这边水又清独斗海飞雪，却打得极为好看。两女都生具倾国之貌，人如花丽，身若风轻，衣翻清影，剑洒寒光，倏而飞掠，似游云腾舞；忽做疾沉，如玉兔轻灵，斗了个难解难分。

     薛慕雪乃一殿之主，久享盛名，岂是幸至，论功力实在大道之上，这几下硬拼，察觉对手实力亦颇为不俗，打得兴发，喝道：“好小子，功夫不错嘛，小心接招，我可要加劲了。”

     大道心知此言不虚，一提真气，竟抢先发出攻势。薛慕雪呵呵一笑，双掌一挫，便欲硬接。谁知大道此乃虚招，身形一闪，转往海飞雪攻去。此招是大道从高欲飞处偷师而来，当日山谷一战，高欲飞便使出这假途伐虢之计，伤了叶笙歌。此招虽非正大光明，但兵家争战，计谋为胜，两家相斗，无所不用其极，实本也无可厚非。此招让大道记忆深刻，于路时常思索，算是吃一堑，长一智，如今见得形势不妙，灵机一动，亦使出此招来。

     但海飞雪何等人物，可非当日的大道不空能比，久战成精，虽在恶斗之中，亦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眼角余光，业已瞥见大道突袭而来，忙回剑欲接。只是高手相争，输赢只在一线之差，焉能容得半丝分心。水又清一见有机可乘，剑芒大盛，立时抢得上风，全力攻击。大道见计谋得售，这才回过身去，又和飞攻过来的薛慕雪斗至一块，只守不攻。

     “好狡猾的小子！”薛慕雪见爱妻形势不妙，气得须发皆张，暴吼连声。

     薛慕雪怒气勃发，攻势狂涌，但因心神难定，虽然声势惊人，却也伤不得大道。

这边海飞雪可就大大不妙了，水又清的剑术精妙，虽年纪轻轻，却已有大家风范，眼见对手落于下风，大好良机岂可错过，剑发如电，一招快似一招，将海飞雪笼于光影之下，再无还手之力。薛慕雪见得爱妻形势不妙，但却被大道缠住，无法往援。

     再斗片刻，海飞雪剑法中露出破绽，水又清长剑急发，攻入破绽之内，海飞雪连忙闪退，水又清如影随形，紧逼而上，左手一摆，纤纤玉指已然点了她的肩上穴道，海飞雪不支倒地，水又清长剑一抖，作势欲杀。

     薛慕雪慌叫：“不可！”声嘶力竭，显见关怀殊甚。

     水又清收起攻势，笑道：“怎样？”

     薛慕雪怒道：“你们放开她，我认输就是。妈的，后辈小子，行此诡计！”一怒之下，粗话都出来了。

     大道笑道：“殿主莫恼，凭真实工夫，我们自非二位对手，这也是无奈之举，尚请海涵。”

     薛慕雪哼了一声：“用不着你们说好话，我既已服输，自当兑付前诺，来，丹药奉上。”说完转身返回殿中，取了丹药出来，“拿去，放了她吧。”

     水又清素手一摆，解开了海飞雪的穴道，海飞雪跃身而起，走到薛慕雪身边，两人同声怒喝，头也不回地走到殿中。

     两人求药亦得，相对而喜，担心叶笙歌伤势有变，不顾休息，兼程回归。

这一日回到江南，二马并驰，行至一林边，忽闻前方争斗声。两人循声一看，却是一男一女在持剑恶斗。那男的身穿青衣，模样英挺俊秀，那女子身着紫纱，面容娇美，两人都手持长剑，身形飘动，潇洒不凡。

     二人一看，都是暗道奇怪，这一男一女，如此俊逸，象煞一对金童玉女，本该是天生一对，却在此做厮杀拼斗，真是大杀风景。

     当下大道纵马上前，喝止二人。两人见得有人干涉，随即住了手。

     大道笑道：“二位何以在此争雄斗狠？这位兄台，此姑娘花容月貌雁惊落，秀发红颜我见怜，君何苦做那辣手摧花之事，不该啊。”

     青衣客一呆，忙分辨道：“不关我事，是她追杀我来着。”

     两人都是一楞，水又清也走上前来，问道：“是何缘故？姑娘何以要与这位兄台相争？”

     紫纱女冷冷道：“与你们无关，何必多问？”

     大道笑道：“江湖之事，江湖人都管得，怎么和我们无关呢？”

     青衣客道：“二位怎么称呼？”

     大道笑道：“在下大道不空，这位是水又清姑娘。阁下怎么称呼啊？”

     “是你们？”两人同声问出。

大道、水又清均觉得奇怪，听过水又清之名倒也不奇，可大道不空实在是无名人物，这两人怎会知道他的名字？

      却听得那青衣客道：“在下俞晨雨，和这位章香玉姑娘都是楹联谜趣盟里的人物，这么说两位明白了吗？”

      两人一听，略为明白了一点，这多半又是因联盟内乱一事引起的，可到底是何原因引发的变故，仍是一头雾水。

      俞晨雨续道：“盟中内乱，原副盟主凌波客欲叛盟自立，组建无法无天盟，原联盟中的多人已然屈从，不从者皆遭凌波客及从属的追杀；月余前笙歌兄被伍森等人追杀一事，你们已是亲见的了，伍森等人回返复命时曾提起几位的名字，这么说两位该明白了吧。”

     两人恍然大悟，但又起了一个新的疑问，当日叶笙歌被人追杀，那高欲飞五人是何等凶恶，硬不让叶笙歌说出此中内幕 ，狠下杀手，几乎要了他的性命。如今这章香玉怎的不发一言，予以干预，让俞晨雨顺当地把话说完了。此中定有蹊跷。

     当下望往章香玉，只见那姑娘面色虽冷，但双眸却隐含着一丝神情，不似怒意，也非羞恼，甚是奇怪。

      俞晨雨道：“章香玉姑娘本是仙子般人物，素来不杂一丝尘俗，如今何以效命于凌波客麾下，做那不义之事呢？”

      章香玉道：“凌姐姐对我恩重如山，我怎可不为她出力呢？”

      俞晨雨叹道：“凌波客此人太工心计，素以小恩小慧来诱惑盟众，姑娘冰雪聪明，何以不明此节啊？”

      章香玉静默片刻，方道：“俞晨雨，你别想挑拨我和凌波客姐之间的感情了，今日我们定要分个胜负出来，你平日自恃才华，不把我放在眼中，今日一战，看看究竟谁优谁劣？这是我们两人间的事，你可是要请外人出手？”

      俞晨雨苦笑一下：“你这是何苦呢？我什么时候瞧你不起过了，只是姑娘素来冷若冰霜，在下实在不敢与你多接近啊。”

      章香玉喝道：“废话少说，你究竟打不打？”

      俞晨雨转向二人，致歉道：“对不起，两位还是请上路吧，这事？”

      大道见状已然明白大半，他两人多半有些情债纠缠，这等事还是当事人自己解决比较好，旁人也帮不上忙。遂向水又清使个眼神，笑道：“如此便少陪了，今日和俞兄一见投缘，希望今后仍能遇见两位，”他将“两位”二字加重了语气，再笑道，“水姑娘，我们走吧。”

     二人一挥手，上马而行。

     于路再无他事，二人并辔而行，返回了笼雨轩。

二月时光将过，此时笙歌已然服下了古井带回的回阳丹，再经风有痕施以妙手，已经余毒尽去，回复正常。

     此段时间内江湖已骤生大变。传回的消息极为惊人，原联盟副盟主凌波客公开宣称云若浓已死，解散联盟，改组为无法无天盟，凌波客自立为主，盟下众人大多已投靠其下，余人均遭追杀，或死或不知所踪，三月剑会已然无疾而终。凌波客大权在手，公开宣称欲做武林至尊，不从者死。无法无天盟大举出动，四处征讨，或降或灭了几十个门派，当下武林人人自危。

     笼雨轩本亦是武林一脉，值此危难之际，已暂停营业；内里则由古井、风有痕等柬邀同道，只是声势不盛，响应者寥寥，至今来投者仅有以逍遥道长、谢寒晓、剑心寒为首的逍遥观、晓寒山庄、寒心剑派的三派势力加入，再算上古井寺、清风谷、暗香门、风雨堂等，仍是势力单薄，绝对无法与凌波客抗衡。

      听到这里，一直秀眉微蹙的水又清忽然道：“我就不信偌大的一个江湖，就只有我们这些人敢不畏强权予以抗争，我想，当还是名不正言不顺之故。”

      众人均道：“愿闻其详！”

      水又清道：“江湖人才虽是鼎盛，但一直都如同散沙，各自为政，很容易被各个击破，我们应结合起来，打响旗号，组成一个团体公开向无法无天盟宣战，以大义相召，以大勇相告，我相信一定会有更多的义勇之士会加入进来的。”

      众人纷纷点头，剑心寒道：“打响旗号固然是好，可是也很容易使我们由暗转明，成为无法无天盟的首攻目标。”

      水又清笑道：“寒心掌门所言甚是，只是若不打响旗号，向武林展露我们的决心和实力，大家多半仍拿不定主意，继续观望，再这样下去，只能坐失良机，眼睁睁地看着无法无天盟逐一铲除异己，扩大势力，待得它羽翼丰满，再抗衡只怕已是无能为力的了。”

     剑心寒栗然一惊，肃容道：“姑娘所言极是。”

     大道笑道：“反正是恶战难免，何不痛快一点，畏首畏尾的怎成得了大事。水又清姑娘的主意不错，我是全力支持的了，呵呵，各位以为如何？”

     众人细加忖度，都表示了同意。

“既如此，我们就为这个组织起个名字怎样？再公推一位领袖如何？”水又清道。

     龙雨轩笑道：“这主意既是水又清姑娘想出的，不妨就让她做首领吧。水姑娘人才武艺都是头挑之选，心思又是玲珑剔透，我是心服口服的。至于名字，就请水姑娘自定好了。”

      大道忙道：“就是就是，龙兄好说辞，把我的心意都表明了。”

      众人也颌首笑应。

      水又清连忙推辞：“小妹身系女流，年纪又轻，怎敢厚颜居此要位呢？各位还请另选高明。”

      古井道：“水施主，有道是巾帼不让须眉，有志不在年高，想那联盟故主云若浓、无法无天盟主凌波客，不也是以女儿之身、韶华盛年荣登高位的？施主才艺并不逊她们多少，更生具沉鱼落雁之容，哪个男儿不心喜之，若非贫僧已出家，也是甘愿拜倒于石榴裙下了。”

     一席话说得水又清玉靥绯红，众人哄堂大笑，逍遥道长笑道：“久闻大师游戏红尘，不拘礼法，果是名不虚传，贫道佩服之至。”

     众人再笑，原本紧张万分的气氛就在这一片笑声中变得轻松无比，水又清笑道：“既如此，小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既然要公开宣战，我们不妨表现得轻松一点，以示我们对无法无天盟的蔑视与不惧，我看就起名为一笑社如何？”

     大道拍手叫好：“好个一笑社，一笑慑敌胆，一啸射天狼！妙极！”

     众人拍案叫绝。

                                                 （ 第四章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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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面好

第五章 江湖幸有英侠在，武道欣闻正气扬

上回说到水又清提议创建“一笑社”，得到众人赞同。

过了这两月时光，江湖已生大变，无法无天盟势力扩张固是极速，江湖正义之士对此亦不肯袖手旁观，清风谷主等人皆秘密招纳贤士，准备与无法无天盟公开对抗，一笑社正式创建后，清风谷主风有痕提议道：“无盟势力鼎盛，我辈如今实力单薄，尚不足正面抗衡，必须选一易守难攻之所在，让敌人不敢等闲视之，方有对抗的本钱，招纳良才加入。我那清风谷纵深十里，地势十分险要，两侧奇峰壁立，无从攀援，只余谷端两处方能进入，古语：陡崖自古惟云锁，深谷从来少客行。若在谷口处设下诸多机关埋伏，便可做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非常适合做为基地所在。”

众人皆以为然，遂移师于清风谷内，那暗香门主花传香是布设机关的好手，猛将无弱兵，其门下亦多精通此道高手，遂招回布散各处的门下弟子，一起到谷口两端布下埋伏。

这日花传香师妹落英奉命赶到清风谷，见过其掌门师姐以及众人。此女年纪虽轻，却智名远播，计除“桐柏三妖”一事，早轰传江湖，众人都知，甚为佩服。那落英秀发飘飘，英姿飒爽，有联赞曰：常有兰心，妙手方得巧计；天生慧质，英姿不让须眉。众人寒暄过后，落英说出途中所闻一事：无盟座下右护法蔡云衣率领盟下天狼分堂，攻灭了红叶楼。那红叶楼是中州之地的一大派，其楼主莫红云乃江湖有名高手，势力非常强大，却不是无盟座下一分堂的对手，无盟之可怕，可见一斑。

花传香道：“这蔡云衣本是楹联谜趣盟下的一流人物，原来他也加入了无盟，此人武艺之高，江湖罕有，难怪连莫红云这等人物也不是他对手。无盟下到底还有多少这类的高手，实在叫人心悸。”众人都深感忧虑。

落英道：“无盟势力固然可怕，但我以为更可怕的是他们组织的严密，我探听到无盟的一些举措，其下有内外堂之分，外堂包括有先前所说的天狼分堂等，专门执行收降剿灭其他帮派的任务；内堂则不大为外界所知，都是些极为可怕的高手，负责协助外堂以及刺杀各大门派首脑以及江湖成名人物。我千方百计查探敌人内堂虚实，却始终未能有收获，他们的组织十分到位，我们必须也要有这样的举措才行，否则只怕有如一盘散沙，难以与之对抗。”

大道赞赏道：“落英姑娘说得极是，我们之所以要创建一笑社，正是因为如此，只是如今一笑社方建，尚未定下详细安排，还请各位一齐出谋划策才是。依在下看来，我们不妨先对一笑社拟订一个宗旨，再做好编制，以此调派人手，对抗大敌。”

风有痕道：“大道兄说得是，水又清姑娘文武双全、才名极盛， 一笑社又是她提议创建的，此宗旨就由她自订如何？”

众人均点头道好，水又清不再推辞，取过笔墨，片刻之间，写了篇《一笑社赋》：“武林大乱将起，江湖浩劫重生，尝求仁人志士，结盟社以张正义，会英豪而抗群魔。    遥想云若浓当年，以仁义而尊武林，以绝艺而敬江湖，众人瞻仰，推联盟为圣；而今凌波客窜起，竟枉顾武林公义，自创无法无天之盟，阴谋夺权，废楹联盟之公正，弃云盟主之侠怀。跳梁小丑，仗恶势欲谋天下；无法无天，敛魑魅以霸江山。魔焰滔滔，竟造无边血劫；野心昭昭，思成不世邪尊。    可知世间正气长存，侠义永生？  多少枭雄，纵成绩业于一世，终不免自食恶果，永遭唾骂；无数英杰，或受危难于一时，而奋起抗恶大旗，万世流芳。须知邪不胜正；终将道长魔消。   余水又清不才，幸蒙同道抬爱，愿挺身而出，仗满腔热情、一番侠气，创此一笑之社，与诸君共抗邪恶。不望此名昭日月，但留大义满人间。”

文不加点，一气呵成。

众人看后，纷纷称好，谢寒晓赞道：“此文篇幅虽短，而大气凛然，颇见英姿，水又清姑娘虽是女儿之身，豪情更胜须眉。好！”

水又清笑道：“各位谬赞了，我们就以此作为挑战无法无天盟的檄文召告天下。如今宗旨既定，大家便须携手一心，共抗强敌，第一步是先统筹规划，布置人手，各司其责。”

风有痕道：”还是请水又清姑娘调派吧。”

葛轻韵笑道：“老风，你该叫社长比较合适吧。”

众人皆笑，古井印月笑道：“说的是，既然有社长，也该有副社长协助才行，众位不妨先推荐一下，贫僧觉得大道施主倒甚合适。”

大道赶紧推辞：“在下才疏学浅，籍籍无名，怎配当此副社长一职，大师此议怕是不妥。”

古井道：“阿弥陀佛，大道施主此言差矣。施主虽出道不久，但已连做几件大事，从救笙歌、分路取药、智斗血雪神殿之事已可看出，既有勇有谋，又能临危不乱，颇具领袖之风，实是武林中的一等人才，怎可言得才疏学浅？至于藉藉无名四字，更不足取，以名取贤岂是正派之人所为？名为虚物何足道？心有禅机自不空。”

“哈哈，大师所言极是，大道不空岂不正是此意？”叶笙歌道。众人也纷纷应可。

落英道：“为武林公义效力，目标一致，其余的不必多虑，大道兄既然为大家赞赏，自该奋力当先。”

大道爽然一笑：“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众人笑赞，大道再道：“在下既蒙各位看重，侥幸当上这副社之职，自当尽力助水姑娘，如今一笑社方创建，还得尽快搞好组织调派，各位可有什么高见？”

花传香道：“我暗香门下这落英师妹甚有组织能力，各位不妨让她试试，不知可否？”

大道笑道：“这是当然的了，何况大家既成同道，何必客套，就不必再拘泥于寻常礼数，人尽其才，方是正理。”水又清亦颌首应之。落英见二领袖皆已示可，遂取来笔墨，细一思索，写下了心中布置。

社长：水又清  副社长：大道不空  左右护法：风有痕 葛轻韵。

下列多个分堂，暂以剑命名。天剑分堂主：逍遥道长  副职：吴情 护法：古井印月  地剑分堂主：叶笙歌 副职：水方静 护法：花传香  灵剑分堂主：龙雨轩  副职：剑心寒 护法：谢寒晓。

暂设三大分堂，今后可再增加，各分堂不分高下。由花传香负责，领暗香门弟子在谷口两端，布设机关埋伏，笙歌、水方静等轮值寻守，古井、逍遥道长等返回各派，集合人手聚于清风谷。风有痕与葛轻韵负责消息情报的传递。

看罢，水又清道：“在下在江湖上有一至交好友，乃星雨轩的掌门风清愁，各位应该都听过她的名字吧，在下想请风掌门率众相助，需出去一趟。”

大道笑道：“你身为社长，怎能在一笑社初建之期就抽身离去，这儿得你主持才是，让在下替你跑一趟好了，你告诉我地址，然后写封信给风掌门，我代你送去就行了，多好？在下亦有个好帮手可以去找来助阵呢。”

风有痕道：“大道说的是，社长在此初建之期实在不宜随意离去，我们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详细计划呢。”

水又清点头道：“说的也是，那好吧，就麻烦大道兄为我跑一趟好了，我这便去写封短信。”说罢提笔匆匆写就一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