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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小说转载] [转帖]狼群
竹叶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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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
发表于 2006-11-17 10:48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加为好友
狼群 第一百四十六章 疯狂准妈妈!

  阶梯在我眼前延伸到远方,尽头是一片蔚蓝的天空,阳光从狭窄的缺口带着健康的味道投射到我的手心,渗过指缝洒落在崭新的军靴上。

  为了取个好兆头,我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是新东西,屠夫给我整的内裤上还写了“新生活”的字样。真恶心!

  整整衣服戴上太阳镜迎着光亮往出口走。皮肤上逐渐升高的温度告诉我自己离出口越来越近,耳边突然响起了队长的声音:“走出去很容易,真正戒掉那该死的东西却不是一件容易事。

  相信我!其中的艰辛度不逊于你经历过的任何战斗。你不能因为走出了这道门而掉以轻心。真正战争才刚打响第一枪。“

  这段话不知为何拖慢了我的脚步。!

  “你畏惧了!”屠夫就在我后面,看到我停下脚步从后面凑到我耳边低语道。

  “又如何?不行吗?”我感觉到自己额头上在出汗,但绝不是因为天热。

  “当然可以!我又不是会掉根毛!”屠夫越过我走到前面,巨大的身影挡住了光亮,让我心情得以片刻放松,腿上的铅坠感松了大半。

  “如果我没有提醒你半小时前REDBACK上了产台,请不要怪我!”屠夫走到楼梯出口前故意回头扔出了他的杀手锏。

  “没错!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过会把孩子给你抱过来!”快慢机和恶魔拖着脏衣杂物穿过我身边的时,恶魔的臭嘴混着酒气吐出的讨厌声音却传递着令人致命的信息……

  我根本没想到原来自己现在的身体还可以承受的了这么剧烈的运动,整个人几乎飞一样从屠夫头顶跨过窜出地窖大门。原本想象中辉煌的城堡变成了现实中一座豪宅的后院,雕像、草坪、喷泉、葡萄架被乳白色的围壁圈点出淡淡欧洲庄园风格。

  扎眼地除了刺目的阳光外还有正对着酒窖出口的一个独具阿拉伯特色的帐篷。衣着朴素的佣人像卫兵一样站在门外,透过纱帘可以看到帐蓬中央床上精致的水果馅饼和中东甜点整齐地摞成小山,里面有人走动看起来是狼群其它人临时休息的地方。

  几日来藏身的酒窖座落在一座非带宽大的建筑后面,全部米黄色外墙镶有蓝色玻璃的看上去有点单调,连最简单的伊斯兰教装饰都没有,看上去像摞起来的火柴盒。穿过豪华的后厅走向大门时,我意外的发现走道里摆满了镂空的红木家俱。其间的茶几上点掇着中国瓷器,很有中国的皇家气派,除了四面墙上挂着几幅大型狩猎场景的油画中人物和迎面墙上是家族列祖列宗的画像都是包着头巾的高鼻梁外,感觉就像老北京的四合院一样。

  门外停着成排的全副武装的悍马车,但更吸引人的目光的是对面同样大小、布局的庄园,只不过除了半截墙基和园中的喷泉里的雕像外都已经成了灰烬。

  “钥匙!”我冲着刚从停到路边满是弹孔车下来的医生大叫,吓得他边上开车的军医赶忙把手里的钥匙扔到空中让我窜进车门时接住。我从不知道自己打车可以如此迅速。打火、挂档、起步一气呵成,车子怪叫着冲了出去。

  “嘿!等等!有人在车上!!”医生追在车后面拍打着后车窗。

  “HI!大熊。你好吗?”我没停车边开边回头,看到后车厢里一副担架上,大熊满脸绷带双手挂着液体躺在上面。虽然看到有伤员在车上,但我没有停车掉头的意思,想借两句话糊弄过去。

  “x%……%x#.”大熊满脸痛苦的哼哼着,听不清说些什么。

  “看样子你的伤势都处理过也就不着急了,和我先去趟医院。”使换档加油可是车速总是上不去,稍一松油门车子便急停。感觉好像这车子被打坏了。

  “#x#@!@#@%放下……”大熊努力的放大声音,可是还是听得不清不楚。

  “把你放下?不行!我赶时间,REDBACK要生了。你能想象吗?我要当爹了!”想到自己要有儿子,我兴奋得的停不下嘴。

  “我说你把手刹放下!”大熊终于受不了,伸手拉开脸上的纱布叫道:“颠的我受不了啦!”

  “噢!不好意思!”听到他的话,我才发现为什么车子提不上速是因为我匆忙竟然没有放下手刹,于是便赶忙松开了手刹。车速马上流畅起来。

  “现在好多了!”大熊躺回担架舒服的呻吟出声,犯这种初级错误让我颇为尴尬。

  军事基地离这里虽然不近,但科威特的广楼稀,远远的仍能看到基地飞机起落、车来车往的影像,顺着宽敞的沙漠公路只要不停加速便可以轻易到达。

  “你怎么受的伤?”我对大熊表示关心其实是为了利用此堵住可能听到的报怨。

  “该死的事故!我们去接了美国佬一批鬼东西,路上翻车不知漏出点什么。蒸发出来的烟把我的手烧伤了。”大熊摇摇脑袋突然坐了起来,看样子下身没有受什么伤:“伙计!我刚化学中毒!你想杀了我吗?还是让我坐起来吧。你开车真是……噢!我的脑袋!……

  你不是戒毒去了吗?怎么跑出来了?好了?“

  “差不多了!”越来越接近美军基地,路边有了指挥交通的军警,远处一道铁丝网大门之后可以看到有人类活动的迹象。拐上通往美军基地的大道,却被数十辆巨大的集装箱车抢先一步给堵在了路上。由于路旁是防沙沟和丢弃的各种名贵旧车,想从边上抄过去也不行,只能跟在车队后面找机会超车。

  “好得差不多了?看着不像呀!”大熊把用尽的

  解毒点滴从胳膊上拔掉。从后面跨过控制台坐到副驾上扭头看着我:“你还有点冒虚汗,还不停流口水!你确定自己没问题。”

  “听HONEY说这种状况是因为药物对身体系统损伤的后遗症,叫什么唾腺什么神经反射失调。

  他妈的!“我伸头到窗外吐净嘴里的口水,这东西不停的在我的舌头下面分泌。

  “你是说你以后天天都要流口水,就像斗牛犬!”大熊瞪着眼不敢相信地问道。也许是瞪眼太用力,话没说完便拿出眼药水点了几滴在眼里闭着眼:“那些恶心的东西差点杀了我!”

  “你是被化学武器给灼伤的?难道他们的包装箱上没有说明吗?”我透过纱布看到他晒伤般红红的脸色。

  “不!不!是私人承包商!就像这些家伙!”大熊指着周围的集装箱和大拖车:“听说是伊拉克重建承包商。军队还没有到他们就已经到了,现在他们的人数比北约军队还多。估计伊拉克哪座桥被炸。哪座电台或通讯设施被夷平都已经写在承包合同上了。”

  车队如蜗般地行进速度和浓黑的尾气将扬起的沙尘染变了色,我坐在车上看着近在眼前的基地却没有办法进去急的头上冒火,更不要提被一群货车司机和他们恶心的色情笑话围绕其中。

  “怎么回事?这是什么鬼东西?”因为原本装在车身上的7。62毫米轻机枪和无座力反坦克炮都被拆下来了,我便起身离开驾驶位探出头站在机枪座中,竟然发现面前的榴弹发射器不是以往的HSK GMG和双联装的陶式子弹发射器,变成了好像M202多管火箭炮一样的奇怪东西!

  “不知道!刚换的!听说是澳大利亚人的技术!美国人给安的!”大熊伏身按下点烟器憋声憋气的说道:“看来我们也接了武器实战测试的活。”

  “操!这东西怎么用?”我想开两枪把边上的司机吓跑,可是却找不到扳机。

  “不知道!我也不会用。明天再问吧!”大熊点根烟放嘴里却被呛的咳嗽起来:“妈的!闻了点那不知什么的东西后像被洗了喉咙一样。有点小学第一次吸烟时的感觉。”

  “你呼吸道被灼伤了!”我恼怒的坐下继续听边上两个和KFC来自一个地方的司机交流手淫的时候用的什么润滑比较爽。最后胜出的是食用油,便宜且随处可见,想到自己先前吃的油炸面包圈我差点吐在大熊身上。

  “让路!他妈的!把你们的大屁股给我挪个地方。不然我就打烂它!”我两也忍受不了心中的焦急,放下前挡风窗冲着前面眼看就到基地门口却突然停车挡住半边路的丰田陆地巡洋舰叫道。

  “操你!”从车里下来十几个大汉手里端着各式的步枪,他们都没穿军服但却全副武装,个个身强马壮嚼着口香糖把一个穿西装的中年人围在中间,其中一个伸着中指对这里骂道。

  “操我?”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差点被人鸡奸后,我特听不得这个词。每有人嘴里吐出这个发音,我就感觉到自己屁股沟里有什么东西在滑动似的。如果不是刚从地窖里出来,身上没带枪我肯定给那个家伙一枪,打不死也吓吓他。现在既然没有手枪,方向盘便成了我最有利的武器。

  依仗着自己的悍马重装甲防弹车,我踩下油门便撞向挡在前面的丰田路巡,那些保镖没想到我会突然发难。连跳带滚的护着那个西装男躲闪开来。撞击并没有想像中大,加装了清障器的悍马轻易的把前脸捅进了SUV的车体。挂上倒档一加油,清障器挂着铁皮将丰田的后车箱撕成了两半拖了开来。

  “你他妈的疯了吗?”那几个家伙站稳身形更冲了过来,挥着枪托死命的砸著军窗玻璃。

  “哈哈哈!你再骂呀?你奶奶的!”我透过车门上的射击口冲他们骂道:“打TAXL回你的狗0窝吧!”说完又加着油门撞向仅剩半截的丰田车,将它撞出公路飞进了边上的防沙沟里。边上有个家伙对着我们的后车窗警告性质的开了一枪,却只玻璃上打出一个白斑。看到是特制车子。边上拼命砸门的家伙也意识到什么纷纷退开了。

  “ALPHA和TRUSpec的军服。BLack Hawk的战术携具,OAKLEY牌地”X-MeTatL JuLeetS 太阳镜?“

  大熊拉开脸上的绷带看着车旁向里面张望的那些家伙喃喃道:“XM8的样枪?我不敢相信美国人竟然把下一代陆军更换武器的战地实测交给这帮嬉皮!气……龙?牌防弹背心。这是哪个沟里出来的东西?”

  “精品店里包装起来的走动展览柜。”说到这里我笑了,想到刚进这行地时候我也喜欢买这些名贵的噱头来满足自己的虚荣。

  “说不定他们也是非常好的士兵。”大熊指着军头前面挂下来的SUV车门上的漆字:“看看!

  战舰!怪不得能得到XM8的实战测试资格,他的创始人是五角大楼国防政策委员会主席,兼任多家私营国防与武装公司的董事。“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伊拉克战争预算里有30%是给雇佣军的。这么大的蛋糕没理由不咬一口的。尤其是预算是握在自己手里的时候!”我说完对窗外的家伙们比了比中指加大油门冲向了基地门口的检查站。美国政府多名高官都与大型防务承包商联系密切,这些公司每年都从五角大楼拿到高达教百亿美元的合同。

  因为挂着通行证所以我们轻易便进入了把守严密地基地,美国人把水泥平铺到沙子上然后堆积木似的在上面摆放起成排的建筑,所以远看去整个基地像个放在沙滩上的蛋糕。整个基地像座城市,

  衣、食、住、行、娱乐各区皆备。我们的车开过了一个又一个大仓库,那便是简易的军营,有的士兵在门外看小说。有的在听歌晒太阳,一片很休闲的景象。

  打听到军医院在基地的另一端后,我驱车向基地中心最热闹的广场,宽阔和平坦的水泥马路中段是中心广场,南亚和阿拉伯的商人在美国兵的监视下向背着M16的大兵们兜售各种商品,土耳其的地毯、印度的首饰、阿拉伯半岛的传统弯刀……第一次踏上异国土地的年轻士兵们如同逛街购买旅游纪念品般挑挑捡捡的三五成群的闲逛着。

  过了道内岗再往里走一点便是指挥所的地盘,路上开始出现穿着不同军装的军人,穿着土黄色的陆军,棕色多些的英国部队。数码迷彩设计的美国海军陆战队。所有人都戴著帽子,女兵全部把头发盘在头盔里,不仔细看根本分不出男女。再往前走穿过指挥区便可以看到穿着白大褂的军医和护士进出的医疗站,而被医院隔开的是穿着比较随便的“私人承包商”的营地,一眼瞄去看到了不少熟人。

  等我冲进军医站提起支着脑袋正打盹的值班医生,摇掉他的渴睡虫和眼镜,贴着鼻子吼叫着震钻她的耳膜后。才打听出REDBACK只是开始阵痛,做个产检后便回去了根本不在医院中。

  “干!屠夫你个王八蛋,又骗我!”冲出医疗站向营区跑去,迎面看到门口碰列的保镖从刚停好的卡车上下来走进边上的一座营房,其中抽烟点火落在后面的一个正好回头对上我,伸出手指着我张嘴招唤前面刚进门的伙伴。便被我一把掐着脖子提了起来,边上的大熊适时的在他肚子上补了一拳将他的反抗抵消捂着肚子被我拎走了。等拐过了他们的驻地确定他叫也没有人听见,我信手一抛将他扔进了拐角的垃圾箱里,大熊从边上搬起两个重型卡丰换下来几百斤重的轮胎压在箱盖上,然后拍拍手上的灰尘鬼笑着示意我先走没关系,于是便我快速跑开了。

  可是等我心急火燎地呼叫着REDBACK的名字冲进她的帐篷时,看到的竟然是杰丽。 麦尔斯那个女记者一个人坐在房里。

  “呃……你怎么在这里?”我愣住了:“那个……REDBACK呢?就是。

  ……金发、蓝眼、大肚子的女人。“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认识REDBACK,只能用手在肚子前面比划着,自已都感觉自己的行为有点傻。

  “她去看游戏去了!”杰丽看到我却不意外,倒是我笨手笨脚地比比划划把她逗乐了。说完指着帐蓬外不远处聚满了人的停车场。

  “什么?她不是开始阵痛了吗?竟然还到处乱跑?不要命的疯女人!”我看差远处人头攒动的密集人群。不是传来阵阵疯狂的叫嚣声,看样子就不是什么和平活动。

  “失陪一下!”我抓起桌上的一把塑料手拷冲出了帐蓬,心里咬牙切齿的骂着:前些天还和我装得和圣母玛利亚一样,这才几天没见竟然又疯病上头了。

  等在一片骂声中撞开人墙冲进入圈内,才看清楚原来是狼人和天才他们一伙正在摆摊聚赌。

  小猫和美女两人穿着比基尼举着头盔围着一辆悍马车转悠着,天才站在桌子上,满脸油彩光着膀子露出成排的肋骨卖力的叫唤着:“下一位!力大无比的。来自盛产大力士的乌克兰的狼人。大家来下注,一辆5吨重的悍马哥坐上八名美女人,狼人一口气能推出多远去。”

  我正纳闷狼人什么时候成了乌克兰人的时候,几个在坐在车头上的半裸女兵坐进车子露出悍马车前装着的一个推桩,那是美式橄榄球防守队员练顶人用的东西,车后的地面上画着距离标数。而狼人等一干人等都光着膀子,像健美比赛一样展示着自己强健的肌肉。伴着男人的下注声和女兵的尖叫,成叠的美金封条都没撕便直接扔进了小猫和美女手里的头盔中。

  不一会儿天才的面前便堆起了小山般的钞票,没人再下注后狼人带上头盔走到离悍马两步远的地方站住,带上防撞头盔摇摇脑袋,怪叫一声冲向悍马车,巨大的身体像坦克一样撞上了推桩上,在一片加油声中顶着悍马和一车疯狂叫唤着的女人在标尺上划出两道长长的轮胎痕。

  “16米!哈哈。”天才突然从桌子上跳了下来疯狂地叫唤着,而边上一阵的无奈的咒骂声。

  看样子他是通杀,连我喊他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艾薇尔!艾薇尔。 瑞贝卡。给我出来!你躲哪了?”我本以为REDBack会挨着熟人。

  可是看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她的影子。着急上火的我使开始边喊边在人群中四下扒拉。

  由于过于着急下手难免有些轻重,脾气好地只是骂两句脏话,脾气不好的便有伸手的意思。

  不知是不是因为被关了半个月的绿故,我的情绪也非常的暴躁,看到任何人表情有过招意图的一律被我一巴掌盖翻在地。哪怕我知道自己的行为是错的仍无法停下对任何敌意的反击!

  直到背后响起轮套魔鬼粘撕开的响声,我猛然回头看到有人正掏出一把M9手枪,来不及细想我在伸手便抓住了枪头。死死握住了手枪套筒,保证手枪没有办法把子弹推上膛。

  “松手!”被我抓住枪头的黑人抽了两下没有办法把枪从我手里抽走。急得伸出拇指打开待击保险,扳开了击锤威胁道:“我要开枪了!”

  “下次说这话的时候,最好手里拿的是GLOCK。”我看着了眼握枪的左手虎口前面说道。美军标配的M9的抽壳钩还兼有膛内有弹指示功能,当弹膛内有弹时,抽

  壳钩会在侧面突出并显示出红色的视觉标记。即使在晚上也能通过触摸感觉到,现在我什么颜色也没有看到。

  说完后我趁他一楞的瞬间。用拇指按住枪身侧面的分解旋转柄向下压到底向后一拉,套筒和枪管便从枪身上分离下来到了我的手里。

  “别动!”边上传来上膛声,然后有人大声叫道:“这次枪膛里可是有子弹的。举起你的手不要乱动!”

  我举起双手扭头看向拿枪指着我的人,同样是一名海军陆战队的少尉。他身后站了了一排人扶着一个刚被我打倒的男人正怒视这里。那些人穿着奇怪地黑、白色斑点的军装,大多是中东人长相,一半人都带着近规眼镜。臂章上绣着“FLF”三个字母。但身上并没有配枪。

  “咣当!”我把握枪管和套筒的手伸平举到和他视线持平递了过去,半途中突然松开,套筒和枪管掉在了地上,对面的持枪少尉姿势不变,但眼球不由自主的被下落的套筒吸引离开我的双手。人眼具有不断追寻新的图像的生理本能,这是人类的自我防卫的需要。狙击手的高强度的防干扰练习才让我能抵御这种来自本能的诱惑,而且还要每年重复温习。这位文职少尉肯定没有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

  等他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回过神时,我前伸的手并没停顿,己经扣住了他手里M9枪尾的待击解脱杆,将它推到了安全位置。从而断开扳机与击锤/阻铁的连接,把击针尾部顶开,即使击锤落下也没法推动击针前驱从而打击膛内的枪弹底火射击并且放下击锤回到待击状态。然后向怀里一带,硬生生将武器从他手里夺了下来。

  “哗啦!”见我连下了两名美军的枪,边上的其它背武器的家伙弄不清情况但仍纷纷掏出了武器指向了我。但没有人下令又不知该不该开枪。

  “冷静!冷静!自巳人!有话好说!”这么多人掏枪当然惊动了正沉浸在数钱兴奋中的天才他们,等看到是我被人用枪围住后,赶紧跑过来挡住别人的枪口为我解围。狼人他们则没有这么客气,纷纷掏出枪,小猫更夸张的调转车载炮搭从指著人群骂道:“都他妈的把枪放下!在老娘的营区动家伙,长几个脑袋?谁开的头?站出来!”

  “不是我!不是我!”看到比自己大的枪谁都知道应该怎么做,那群奇怪的“美军”则在保镖的护送下匆匆的离去了。其它人害怕站上麻烦也纷纷让出空地,营区争斗是非常平常的事,但动了枪是要上军事法庭的。哪怕是旁观者也一样,所以还是站远点好,毕竟刀枪无眼。

  “你打谁不行,打那些”民主人士“?那是由反萨达姆政府的伊拉克异议人士组成的”自由伊拉克军。“天才拉着我走回赌桌边,把桌面上的钞票扫进自己准备的邮件袋里:”据说来自世界各地受过开化教育的伊拉克人,为了建设民主化的伊拉克投入了美军的怀抱,开战的时候。他们将是美军的向导、美军的耳目、美军的翻译。“

  “自由军?靠!自由个屁!又是打着自由旗号换功名的家伙。我记得有人形容萨达姆时说过:强烈追求个人自由的人,才会在在掌权之后实行独载!!!因为它要的就是自己一个人自由。”我突然意识到原来“汉奸”这个词原来还有变形“兄弟”:“分明就是伊奸嘛!”

  “对伊拉克人是那样!美国人现在对他们宝贝的紧。他们受到重点保护,身份也都保密。”

  狼人笑了笑:“据说萨达姆长子曾查到一个参加这支队伍的英国移民在曼彻斯特的亲人住处,派人把他们剁成了肉块放在石油桶里邮到了利物浦。”

  “替他难过!”我把手里的N9扔给一直站在我身边犹豫不决没有离去的文职中尉:“刚才是我太冲动了!不好意思!我道歉!”

  “你戒完毒了?”狼人等那个中尉收起枪匆匆离去后才回头问道:“不好好恢复体能,跑这里干什么。”

  “我找REDBACK,那个女人已经开始阵痛了还挺着肚子跑出来看热闹。”看着其它人又聚到一起挥舞着钞票开始叫嚣。不由得为他们的赌性高涨赞叹。

  “REDBACK?我们没见到她呀!”狼人扭头向其它人询问,所有人都表示没有看到他。

  “我刚才看到她来看了两眼便走了。也许她去吃东西了吧!”美女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巨大仓库说道:“孕妇很容易劳累。也都很能吃,尤其是要生孩子前。”

  “为什么?”

  “生孩子很费力气的!”美女拍了发问的先锋一巴掌:“你以为是吐口水呀?就算是吐口水,吐上七八斤重也累死你呀!”

  没有兴趣听他们拿生孩子打趣,顺着人流挤到食堂门口跳过护栏插队钻过只有一人宽的食堂入口,里面是几乎和一个室内体育馆面积差不多大的地方。食堂被放在中间的各种软饮机器、咖啡机和存放牛奶及果汁的冰箱分成左右两排,东西两头还有放冰淇淋和甜点蛋糕的台子,现在正赶上开饭,几千人井井有序仿佛一条流水生产线上的产品一样:取瓶水,取托盘、餐盘、刀叉,盛饭……

  “艾薇尔。瑞贝卡!艾薇尔。瑞贝卡!”我喊了两声便学脑袋后面一疼,回头便看见REDBACK挺着大肚子端着个大托盘站在那里。上面杯盘罗列,主菜、副食,色拉、水果一应俱全。

  “疯婆子!挺个大肚子跑什么?”我还没骂两句,手里便多了一个盘子,上面的食物高得能顶到我的鼻尖。

   “走!”REDBACK一点也不把我的怒火当回事,拿着薯条扭过脸率先走在前面边走吃。

  “喂!臭女人!我和你说话呢!”跟在她后面像个跟班的一样端着食物又不敢扔掉,只能边走边冲她的后脑壳叫唤:“你马上就要生孩子!你神经短路了!还到处乱跑。”

  “鸡腿!”前面的女人头也没回只翻过手悠闲地哼了一声。

  “嗯?噢!”我赶忙从盘子里挑出鸡腿递给她。她不紧不快的态度。让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我说你都开始阵痛了,最多再有几个小时便要生了,你怎么还到处乱跑,吃东西让别人给你拿不就行了。万一碰著撞著怎么办?”

  “这几个月让谁给我拿?你?这几个月你在哪?刚才让谁给我拿?你?刚才你在哪?以后让谁给我拿?你?以后你会在哪里?”REDBACK啃光鸡腿回头看着我,把鸡骨头扔到盘子里伸手道:“奶昔!”

  “我……”话说一半又被打断,我突然发现这女人真是自己的克星,再大的火气总是被她三两句打消。

  “那天你在酒窖里说的话,不是当真的吧?”我突然想起了那天她说过的“绝情”话:“我现在己经好了!我们可以在一起退出佣兵圈。和我回中国、去西藏,那儿同样千里无人,谁也找不到我们。再大的困难我们都可以挺……”正说着,一包白色的粉末扔到了餐盘里,看到那纯洁的颜色,话再也不能顺畅地说下去了:“……挺……挺……挺过去……的……”

  看着眼前的白色粉末,我感觉空气越来越不够用。呼吸越来越急促。那种吸了毒飘飘然的刺激感觉在脑袋里炸开,脊柱如同一根超大的电池不断向外发散着舒爽的电流,连全身上下几百条受伤痊愈的疮疤也热乎乎的非常舒服,可是当我把眼神从那危险的东西上移开后,身上的快感便瞬间消失了,代而替之的是毒瘾发作时的痛苦。巨大的反差让我无法适应,为了逃避痛苦只能把眼神死死的凝在透明塑料包上不愿挪开。甚至渴望……

  “如果你想要。可以拿去……”REDBACK渴完奶昔从白粉包旁边拿起一盒沙拉开始往嘴里塞,看我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东西淡然一笑说道。

  “我……我……”艰难的咽下泉涌而出的口水,理智上我知道如果自己拾起了那东西便万劫不复,可是对欲仙的快感的渴望让我始终无法做出拒绝的行动。

  “如果你想要,可以拿去……”REDBACK地声音如同魔咒般不断在我脑里回旋,想到如果把这东西吸进身体内会带来的快感,全身的毛孔使不停的颤抖。

  “如果你想要,可以拿去……”

  “如果你想要,可以拿去……”

  “如果……”

  “如果你妈的头……”我被脑中盘旋不尽的魔音扰的痛苦不堪,抓起盘上的粉包使尽全力摔在地上,登时爆的满天满地。来不及掩盖,散开的粉尘便钻进了我的鼻孔,吓的我赶紧抓起掉在地上的水瓶倒在脸上拼命涮洗起自己的脸面。

  “操!操!操!”扔掉手里的水瓶,按着鼻孔用力擤(XING)个没完,恨不得把脑子从鼻孔里挤出来。

  “呵呵!”我正为自己吸进了多少毒品而担心的时候,边上的REDBACK突然轻笑出声:“看把你吓的。没关系啦!刚才那是奶粉!”

  “奶什么?”我突然听到此言楞住了。

  “奶粉!”REDBACK含着冰缴凌勺子一脸鬼灵精的俏立在边上看着我:“你还不错!竟然能克得住心瘾。”

  “克你的头!拿这鬼东西试我?你吓死我了!你这个女人真的是疯了,疯了!”听到自己是被人骗了,一方面庆幸自己没再跳进吸毒的火坑,另一方面对情人的不信任感到恼怒。

  “试你又怎么样?咬我?”REDBaCK一脸无所畏惧的表情,似乎吃定我不敢拿她怎么样。

  “告诉你!别以为你你孕了我就不敢动你。”我撸起袖子亮出小臂上纠结的肌肉不叫是吓她还是给自己打气。

  “来呀!来呀!”REDBACK把脸伸到我近前,大着肚子倾身的动作看着像随时会仆倒的样子。

  “不行!不打你两下,你以后非上天不可。”我拉过她拦腰抱住伸手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

  可是等第二下挥开手便感觉到自己手上湿乎乎的。

  “什么鬼东西!”甩甩手上的液体,我闻到了刺鼻的气味。

  “呃……那个……刑天!我有没有告诉你……我的羊水破了!”

  REDBACK满脸得意地说道。说完还故意挺了挺屁股:“来!再打两下!很过瘪的。”

  “羊……水破了?”我看着她湿透的军裤瞪圆了双眼,心中的惊骇比得上我第一次杀人:“过瘾个头……”

  我打横抱起这个满脸痛苦却仍抓着冰激凌不放的美人奔军医所跑去:“妈的!你这个女人脑子有毛病,生了孩子绝不能让你一个人带。绝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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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群 第一百四十七章 来往世间

  “我们公司己轻成功的将“金属风暴”技术应用在个人防身武器上,该手枪在l/500秒内可射击3发点射,这种起高速点射的能力便武器能够以非常有效的方式将多发弹丸命中目标。如果军警只有采取行动才能结束高度威胁态势时,那么一次点射发射3发弹丸将很可能迅速结束对峙,以避免持续轮战并减少警察和平民的可能伤亡。因无传统的机械操作部件,7发单管电子手轮能发展成紧凑型多管电子手枪,该手轮可以在致命与非致命功能之间快速转换。

  而且该手枪具有空前的、先进的、内嵌的电子安全淮许保险功能,用来限定手轮的使用权。

  试验型手枪配有套64位的电子键控系统,它限定一支武器只能由惟一的授权者使用,授权者戴著只装饰性戒指一一微型异频雷达收发机。异频雷达收发机是由我们独家研制的,当两个密码匹配时,键控系统在几毫社内就可激话手枪。这样即使武器被盗了也不用担心会被用来反击自己。”

  边上推销员在给所有人讲解装摆在我们大家面前的怪形怪装的手枪,我却在这边急的抓耳挠腮的看着听得一脸兴趣盎然的REDBACK,这家伙躺坐在轮椅上一点也不为自己已然临产而担心,本以为上次那么神神怪怪地讲了不少圣洁鬼话,再见到她应该会是大变样。可是从现在的情形看,这女人并没有什么变化,仍是对杀戳武器满脸兴趣。真是弄不懂她在想什么!

  “别担心!女人羊水破了以后24小时都算是正常范围。”医生在后面拍拍我的肩膀宽慰我。

  “他才不是担心!他是被护士三次赶出来给惹恼了。”屠夫坐在帐蓬前的方桌旁手里拿着刀石轻轻打磨着锋利的刀锋:“真想一刀切了那个大嗓门的女人。对吧!刑天。”

  “我看是想切了自己吧!笨得连产口开一指和开三指都分不清。”小猫搂着天才,越勒越用力。

  “妈的!老子是男人。怎么会明白什么叫宫口全开。谁知道一指两指是多宽,按大熊的手指算,三指宽都能生出头牛了!”我恼怒的看着边上看热闹的人。

  “所以你就一下午把头埋在女人的裤档里守着?”屠夫把刀石收起来用手指轻轻试了试刀刃然后扭脸看着我笑的淫贼非常:“这件事传出去,你就不用做人了!”

  “哈哈!哈哈哈!”

  “有道理呀!”

  “藏在女人裤档里过日子的食尸鬼!哇噢!指不定又悟出什么绝世武功,也许回头收不少徒弟也不一定。”一群人听了屠夫的恶语中伤觉着有趣便纷纷跟进。

  “都是混蛋!你妈生你们下来真是造孽。”我知道自己说不过他们只能当他们是在驴放屁,

  扭过头看著轮椅上的REDBACK:“你怎么回事?不痛吗?”

  “你……说……呢?”这三个字根本是从女人牙缝里挤出来的,原本缓慢的语速在她扭过头后突然爆长:“你以为我脑门上的汗是热出来地吗?老娘疼的大便都快流出来了!你还有闲心在这里和这群烂人骂街?而且还骂输?”

  “那怎么办?”我被她的大嗓门给吓住了。

  “给老娘揉脚!”REDBACK拉起产袍露出白晰的双脚。

  “老婆!你胖了!”我看着她圆乎乎的小腿。突然想到上学时看得一篇小抄,说欧美女人生了孩子后会身材严重走样,变成又团又肿的啤酒桶,尤其以东欧和俄罗斯的悍妇最为出名,嘴里不自觉的溜出一句:“你没有什么俄罗斯血统吧?”

  “啪!啪!啪!”脑袋上立马得到了“强烈”的回应。

  “老娘是浮肿!你小子在想什么?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嫌老娘现在的样子丑了?不想要我了?想蹬了我去找你法国的那个小贱人?嗯?我告诉你,没这么简单。老娘得不到的东西,就是砸了也不给别人!砸了也不给人!”REDBACK听我一句误言后如同火星掉在了炸药堆里。

  反应简直是暴跳如雷呀。轮椅扶手拍的“咣咣”响,手里摇动着刚从天才手里抢来的“金属风暴”手枪嘴里大放厥词,枪口不时在众人脑门上晃过,吓的满场悍匪就地卧倒抱头大骂。

  “刑天!你个王八蛋!说话小心点!孕妇都受不了刺激。想害死我们呀?”

  “就走!REDBACK本来就是够吓人了!你还敢捅老虎屁股。不想活自己喝泡尿呛死,别拉老子垫背。操你先人!”

  “这女人神经本来就不正常,现在看来是彻底失常了!”

  “上帝……保佑……”

  “枪里没有子弹!”终于有人喊到了重点。

  “我要生了!”看到满脸杀手从地上爬起来的屠夫众人,聪明地REDBaCK抛出一句护身符,将枪扔到我怀里召来护士回产房了,留下我楞楞地看着产房关上的大门。胆颤心惊的听着背后越走越近的脚步声。

  “唉!刑天!听说单亲家庭出来的孩子比较坚强。”屠夫从后面伸出巨掌按住我的天灵盖说道……

  “我……”

  如果我说刚才被人群殴的惨叫还是人声,那么REDBACK在产房里的声音就如同兽吼了。

  “我的孩子呢?”匆匆赶到的神父穿着神袍的样子像个可笑的莎士比亚演员。

  “你的孩子?”我扭头瞪着淤青的双眼:“我的孩子,我的!妈的!怎么谁都想把这孩子从我这里弄走。”

  “嘿!刑天!不要这么自私,这个孩子是我们狼群大家的!你不能独占。”骑士搂著队长满嘴酒气的从拐角转出来。

  “没错!狼群的第一个孩子!”队长也是满激动的样子:“我们大家都有份。”

  “咱们都有份?听着怎么这么的……”女记者杰丽.麦尔斯斟酌了半天:“淫乱!”

  “我要把孩子生产的全过程都给录下来。”小猫兴奋的举着录像机冲进了产房。而我只能手足无措的在房门口转来转去。

  基地雇佣部队地盘由于建立匆忙布局并不合理,与私人医疗所隔着一片停车场竟然是个靶场。每到日落夜训开始时远处的靶场上便会传来阵阵的枪声,每次密集的枪响后。便会有浓浓的火药味随风飘来,引得我血脉喷涨,一股躁热慢慢从心头蔓延到全身。这种久违的杀戮渴望让我有了找回自己我的感觉——一协尽在掌握的满足!但不知为何满足中却充斥着强烈的不圆满。到底是什么呢?什么东西干扰我的精神。我努力的在自己脑海里挖掘,像个掘墓贼一样贪婪而漫无目的……

  “嗨!刑天!你猜猜我听到了什么稀罕事?刚才有个美国运输兵告诉我他能从枪声听出开枪的是黑人还是白人。说什么这和体质,传统教、思考摸式有关。你能相信吗?现在的年轻人都在想什么呀!”水鬼摆着脑袋一脸难以置信的将防滑手套扔到桌上:“老子要是还能开枪。死也不愿意去开车了,碰着的都是什么人呀!喂!刑天!我和你说话呢!你怎么回事?唉!他怎么回事?抱着脑袋傻站在那里干什么?”

  “老毛病了!这小子精神有问题。你不是知道吗?”屠夫坐在床边悠闲的摆弄著手里新式手枪。

  “我知道呀!可是难道不应该为他担心吗?又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估计毛病应该越来越大吧!”

  “没看出来你这么关心他!我会让他把你的名字加在遗嘱中的。”屠夫拿起被推销员称为VLE的多管手枪,对着停在远处的装甲运兵车扣下板机。结果“澎”地一声奇怪枪响后,装甲车的后门被打出脸盆大小的凹坑。

  “哇噢!”边上的所有人都为这一枪的威力震住了。屠夫也意外地挑起一道眉毛看了眼弹痕。打量了下手里的怪手枪撇了撇嘴,又瞄准再扣了下扳机。这次却什么也没有发生。

  “先生!你……刚才把24发子弹一次性打了出去,你应该调节一下控制器,把三根枪管齐发改成每次只有一只枪管工作。”工作人员像发令枪一样从中折开,然后倒出三个枪管里的子

  弹开始重装,然后从普通手枪装弹匣握把部位抽出一块电池换好。重新递给了屠夫……

  “这东西还要用电池?”狼人抢过手枪拆开握把,看到里面像收音机一样的电路板和布线,然后讥笑着将手枪扔到桌上:“你想让我们带着个需要安电池才能射击的玩具上战场?你以为我是谁?变形金钢?”

  “可是你看看这枪的威力和射速……”演示员对着轮靶连开数轮,每次三发子弹的点射将靶心打了个稀烂。打完还自以为很帅的吹了吹轮口……

  “我不想自己的孩子泡在火药里长大……”刺鼻的硝烟味无端勾起了前些天的回忆,REDBaCK说出这句话时抽动鼻子的画面猛然浮现在眼前。紧接着便看到一个赤裸裸的婴儿脐带未剪的躺在子弹堆成的小山上啼哭,挣扎着挥动小手想抓住本应送到嘴边的母亲奶头,但却抓住了颗冒着烟的弹壳,滚烫的金属在细嫩的手心里烙出一个焦黑的圆环,血水顺着翻开的皮肉淌出滴落在婴儿粉唇上缓缓渗进嘴里,也许是饥饿使然小孩子竟然把淌血的手指着塞进嘴里拼命吸吮着。直到肚腹不再饥饿才心满意足地张开满是鲜血的小嘴痴痴的笑了……

  是我的孩子吗?我不断扪心自问。摇摇头想驱散自己的幻觉,可是图画却越来越清晰,孩子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嘴越张越大里面的血水像泉眼般越冒越猛,最后竟开始混杂着暗黑色的血块向外翻涌。慢慢血块变成了腐肉,落地便从其中摔出无数蛆虫。散发着恶臭重新爬回婴儿身上,钻进皮肤下开始啮咬仍带着胎膜的幼小躯体。但婴孩仍在笑。笑的很快乐,似乎在享受一件美好的事情一般……

  “把这些东西都拿走……”我被脑中的画面逼的接近疯狂。抱着脑袋扭过头对着那个散发火药味的推销员嚷道:“把这些东西都给我弄走。这里是医院,我女人正在里面生孩子,你在干什么?在这里开枪想呛死我儿子,还是想震聋我儿子?给我滚!给我滚!”

  “可是,先生……”

  “滚——”我的电子声本来就很怪异了,现在音量过大吼声已经劈裂到接近恐龙了。

  “你还是最好离开!这家伙咬人的!”恶魔做了个吓人的手势,而队长对看着一脸为难的演示人员说道:“我们都不喜欢使用电力驱动的单兵武器。因为陆战的环境复杂,电打火的失败率太高了,也许我们可以按受你们装的40毫米火炮系统。但手枪这种近战武器我们是无法接受如此脆弱的武器,我们可不想在离敌人十米的距离上打不响枪。”

  “可是,先生……”

  “滚!”我从桌上我的装备包中抽出MK23指着那几个推销人员:“不然让你们尝尝老式武器的味道。”

  “别!别!好的!马上!”几名工作人员赶忙收拾起东西穿进车子驶离了这里。

  “这里的硝烟味太重了!我儿子不能落地吸的第一口气便充满火药。给我风扇!给我风扇!”挥动双手我拼命地扇动,希望驱散这能给我活力的源泉。

  “这家伙以前不是最爱闻火药和血腥味的吗?真疯了?”一群人看着我跑来跑去的搬风扇扯空调,却没有人当回事,纷纷坐在边上说风凉话。

  “产前抑郁症!”从头倒尾站在远处不吭不响的快慢机的结论便是定语,连屠夫都没有反驳。

  “等了!等了!别理他。生孩子的时候男人都会这个样子的。”队长站在人群中看着我跑来跑去如同得了失心疯一样摇摇头对其它人说:“刚才听说一支游击队在科威特北部地区伏击了又一个美国车队,造成多名美军受伤。为了搜索敌人,美军已经派出了“阿帕奇”武装直升飞机前往巡视。还有条通往港口的油管被装上了炸弹,有人声称如果美国不撤走准备攻伊的部队,便要引爆炸弹将科威特烧成火鸡。现在油管沿线己经密布坦克和步兵战车防止对方偷袭。但那油管太长他们想让我们派人去帮把手。最近我们要多多仰仗美国佬的帮忙,你们去几个人吧。”

  “噢!妈的!什么时候狼群也操弄起体力活了?估计咱们以后的日子是不好过了!”大熊一脸纱布没事就挠两下,坐在那里像个大马猴一样。

  “我们失去了半个地球的市场。收成肯定会减半的!”抱着G22离去的刺客说话像个商人,看事情总是从最务实一面切入。虽然不情愿但大家还要接受我们以后会行情日下的事实……

  “为什么你还在这里?你不是记者吗?去报导你的故事去呀?”大家都离去了,边上只剩下杰丽.麦尔斯这个女记者叼着香烟坐在那里看着我。

  “我在等你孩子降生!”杰丽把手掌立在耳后做了个遥听医护所里REDBACK叫声的动作。

  “为什么?”我做了半天的深呼吸才平静下来,收起武器一脸不解的看着这个女人:“我们为了报答你的帮忙,给了你那么多的线索你竟然不去做新闻,坐在这里听我老婆惨叫。你病了?”

  “当然不是!你们给我的线索。我都跟进了。可是却全部没有办法用,甚至交到报社都被打回来了……”

  “为什么?”

  “外交介入!过于敏感!如果报出去。会影响军事行动的隐蔽性和安全。”杰丽按着眉头躺在背椅上看着发黑的天空:“新闻第一准则——时效性,竟然也有没有用处的时候。”

  “你可以把这些东西收集起来。做为你自己的数据库。知道的比别人多,对于记者来说绝对是增加身价的筹码……和保命的稻草。”神父棒着圣经终于站累了,坐到来边喝了口水擦擦汗,却仍不肯脱掉那厚重的教服。

  “我听说你现在巳经不再参与教庭的外勤工作了!”我看着神父的礼袍开叉露出来的绑在腿上的枪套:“那你为什么还带着枪?”

  “闭嘴!别扫我的兴!”神父拉展教袍盖住枪套露出痛苦的神情。

  我看着神父握紧圣经的手指上绷起的血管,突然有点可怜这个已经退出了这个圈子的幸运之人……

  “我见到了唐唐。”杰丽冷不丁爆出这么一句吓了我一跳。

  “什么时侯?在哪?”一年不见,如果不是她提起,我绝不会想起这个女孩儿了。

  “前天!在这个基地!”杰丽说起这个曾经和她一起出生入死的女孩子时。表情欲言又止非常的奇怪。

  “怎么可能?她到了科威特?”我楞住了,“经历了阿富汗的种种,美军竟然仍把她派到海外战地来?”

  我虽然不了解美军的条例,但政府军毕竟是政府军,他们天天把人权当西装一样装在外面,不合驱使士兵像我们这些粘在战争车轮下面的口香糖一样不管死活。

  “美国的海外驻军严重缺乏。”杰丽轻轻弹掉烟灰胳膊支著坐椅扶手看着我:“攻打伊拉克和阿富汗的情况不同,并没有明显的证据证明伊拉克和911有关,所以不少美国人民不愿参与到这场企图过于明显的侵略中。征兵不顺造成的兵源不足把唐唐这种”老兵“重新拖回了这个烂摊子里。”

  “她还好吗?”我也不知道应该对这个女孩子表示出什么样的关注才比较合适。

  “不好!”杰丽的回答快极了。

  “我不记得她有受伤呀!神父!有火吗?”我看到杰丽急促的吸吮手里的烟头嘴里也开始发干。连食、中两根手指夹烟的位置也有些发痒,不自觉地拿起床上的万宝路掏出一颗扔到嘴里,摸出火机打了半天才想起自己在地窖里天天点烟,已经把火油用尽还没有补充。

  “我戒烟了!”神父打开圣经正念念有词。

  “你能戒掉几十年的烟瘾,却没办法把枪套从身上解下来?”我知道神父的烟瘪绝不比我前些日子的毒瘾小。所以听他这么一说,惊讶之大可以想象。

  “DAMN!刑天!我告诉你不要扫兴。”神父重重的合上圣经砸在桌上,额上的青筋冒起:“让我一个人静静。”

  “OK!”我印像中的神父是个悲天悯人的长者,从没有见过他如此地生气,更没想到这种情况会出现在他离开了佣兵圈后。

  “那个唐唐出什么事了?”我躲的离神父远远地。接过杰丽递过来的烟头对着嘴里的香烟。

  帐篷里传出的REDBacK的惨叫声快把我逼疯了。

  “她瘫痪了!”杰丽说到这里闭上了眼晴。

  “什么?”我本来正伸着肢袋向帐蓬里打探为什么这个女人叫这么长时间还不生,可是却被他这句话给勾回了头。

  “她瘫痪了!枪伤了脊柱。”杰丽睁开眼闪出恼怒至极的凶光,这眼神甚至在阿富汗的雪山顶拼命时也没有展露过。

  “怎么回事?她回去后不是就送到了德国驻地去疗养了吗?就算调到科威特,这里的军事行动还没有展开,她怎么会被枪伤的?走火吗?”我知道唐唐所在的部队调到了科威特,但那支部队并没有派到伊拉克执行渗透任务。

  “她还怀孕了!”杰丽说出了一个更令人吃惊的事实。唐唐和REDBack不同,她是个美国军人。受到军法的约束,在勤务期间发生性行为是属于通奸渎职行为,是被明令禁止的。甚至REDBacK以承包商家属的身份挺着大肚子留在基地里,还是花费了我大量金钱去疏通关系才搞定的。

  “上帝呀!别告诉我……”捂着脸不愿看到杰丽点头肯定我的猜测。我曾听队长说过,在海湾战争相间遭到男兵性骚扰的美女兵多达64%,其中一艘“阿卡迪亚”号修理船被美海军称之为“爱之舟”。在海湾战争期间共有360女兵在该船上服役。战争结束时这360名女兵中竟先后有36名怀孕。

  “她在德国被自己的排长强奸了……”杰丽忿忿不平的一拳砸在桌上:“唐唐告到上级部门后,得到的答复竟然是被调离疗养所派到了科威特。结果那名只被警告的排长竟然极度不满处罚。心怀恨意递出申请,尾随到了科威特,纠结手下找上门再次轮暴了唐唐,而且丧心病狂的在完事后对着唐唐的背后开了三枪。她命大没死但脊柱中弹瘫痪了!”

  “你能相信吗?在阿富汗几死几生的情况下,落到敌人手里都没有遭到的暴行,竟然发生自己家……”说着说着女记者竟然哭了起来,仿佛被强奸的是她自己。

  “92年驻菲律宾美军撤离时,丢下了6万多的混血儿。那可怜的国家总人口当时才不到7000万。每千人里便有一个美国兵的私生子。你能相信吗?”我曾在菲律宾待了不短的时间,了解到当年菲美闹僵的一个难堪原因便是美国兵管不住自己裤档里的“枪”:“也许美国驻扎到现在的话,菲律宾已经成了美国国旗上第51颗星了。”

  “但那个排长称他们之间的性行为是互相情愿的,枪伤是因为……性行为中动作过于剧烈……碰触到枪支走火造成的……”杰丽义愤填膺的比手划脚:“那些人竟然相信他的理由。”

  “在我们中国,相信这屁话的官儿肯定和犯人站成排给一起毙了!”

  “我们不能就这样让他逃过惩罚。”杰丽自从去过阿富汗现在想事情已经没有那么死板了,越说越咬牙切齿:“为了保她周全你几乎丢了性命。你甘心吗?我们绝不能让他就这样逃过惩罚。绝不能!”

  “你想干什么?”

  “杀了那狗杂种!”杰丽说到最后拍桌而起盯着我:“我出钱!”

  “啊!”不知是REDBacK的痛叫还是杰丽的转变让我心头一紧。



竹叶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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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
发表于 2006-11-17 10:48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加为好友
第一百四十八章 求婚上


“不?为什么不?经历过那场生死劫,我以为你对于朋友的生死会多少表现出点在乎。可是你唯一能说的竟然是个”不“字?”杰丽。麦尔斯这个美丽的女记者面容冷峻如铁瞪着说完这句话后,一巴掌拍在面前的行军桌上像颗手雷一样炸开了:“就算你没心没肺是块冷铁。可是你不是佣兵吗?我出钱你为什么不接?”

“杰丽——,我没有办法理解你们女人之间的感情是如何建立的。也许你第一次经历战火,第一次接近死亡,甚至第一次参与谋杀……这些过于刺激的经验让你和一个陌生人之间过于迅速地建立起了一种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信任和感情。但我和你不同,我生活在这种环境中,我每天杀的人,比你每天见的人都多。我保护过的、救助过的人遍布全球。他们都生活在真实的地狱中,如果我和他们每一个都成为朋友,那么我一年到头除了参加葬礼什么都不用干了。

所以,唐唐对于我来只是一个女人,就像每天身边走过的其它千百女性一样。“我说的是实话,而且已经很婉转了,至少我没有像屠夫那样把自己当做搬运工,所保护的客户当成家俱,还是没上保险的那种。

“她也是个中国人!嗯……”杰丽说到这里想了想:“中国——台湾人!不管怎么个说法……她是你的同胞。难道这也不能让你另眼相待吗?难道压抑自己的感情是成为优秀士兵的唯一要件吗?”

“很抱歉!”我摇摇头看了眼前的女人:“我并没有压抑自己的感情!也许三年前还需要,但现在,我只是……不在乎!”说到这里我看到边上的神父从圣经中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如同看见一只被汽车扎过的狗一样:“我现在唯一关心的便是里面正惨叫的女人。我儿子的母亲!”

“那我呢?”杰丽听完我的话。似乎怒气更盛:“我也只是个路人吗?”

“什么?”我楞住了,现在的话题和她有什么关系。

“对你来说,我也是个路人吗?”杰丽说第二遍的时候似乎平静了些。

“不!你帮了我们狼群大忙。你是朋友!你有任何要求,我们狼群都会满足。”说到“狼群”的时侯加了重音,希望她能明白,她的要求狼群中任何人都可以满足,不用因为只和我相熟而一叶障目。

“朋友!对于朋友你能想到的便是把我推给其它人。”杰丽听完我的话一屁股坐回了椅子垂头丧气地看着我:“你话里给我的感觉。似乎因为我能帮上忙才和承认我是你的朋友。”

“当然不是!这样说吧!如果把唐唐摆在一个被保护者的位置上,我确实难以对她的遭遇产生过多的怜悯。”我看她似乎没有办法理解我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冷血反应,只好费点口舌缓解她的敌意:“但如果把唐唐做为一个军人,做为一个曾听命于我的部下。有人胆敢将我的手下搞成那个模样还是颇为恼火。我接受你的委托没有问题,但要等我儿子出生能后。好吗?到时侯你想我帮你杀谁都可以。”我实在不愿意在这个节骨眼上和这个女人闲扯蛋,自从伊拉克那场劫难归来,我发现自己又发生了变化。如果说以前对于身边事物只是缺少同情,现在我甚至开始有反社会倾向。

“那你愿意去探望一下唐唐吗?”杰丽听我服软虽然有点高兴,但也明白我只是怕她在边上聒噪的敷衍之词而已。

“可以!必需等我儿子出生了以后!OK!”我低吼一声把杰丽吓呆住后,满意的伸着脑袋向帐篷里打探,搞不明白REDBacK为了哪条宗教信仰上的破理由非不让我陪产,害的我在这里被人碎碎念还不能生气。

三四个小时过去了,屠夫和大熊他们把油管上的炸弹都我到了,产房的女人仍没把孩子生下来。听着她在里面的惨叫,让我想起了自己被人过电时的情形。响动和帐篷里的女人差不多少。

看来女人生孩子真是个受罪活呀!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呀!你快出来多好!看把你妈疼的!”我急得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没关系!这还算正常!”医生又跑我跟前安慰我:“分娩也是分阶段的……”

他话还没有说完,从产房里走出来个护士,手里拿着个写字板来到我近前。上下打量我两眼隔着口罩用质疑地口吻问道:“你是产妇的丈夫吗?”

“我……”我被她问得楞住了。说“是”吧?我们两个并没有结婚。说“不是”吧?这孩子确实是我的。从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被这种问题难到,心里某根已被遗忘良久的琴弦突然被触动了……

“我是孩子的父亲!”想了半天我也只找到这么一句合适的回答。

“噢!那好。请你看一下这张同意书。由于你……胎儿比预期中要大一点造成现在有难产的倾向,虽然你未婚妻坚持要自然生产,但我们希望你同意在非常情况下允许我们进行剖宫手术。”护士看我在承认夫妻关系上模棱两可的回答便聪明的找到了个代名词。

“剖宫?”我听到这个词肚子上便是一凉,想到要在REDBacK平滑如玉的小腹上开出道口子。

心里竟然有点不舍。

“没关系!这还算正常!”医生还没说完话便被大熊从后面捏着脖子提了起来到自己的高度和他平视后语重心长的说道:“这是生孩子又不是中枪,能出现什么不正常,肚子被炸掉的肉过多缝不起来?估计即使那样,你都不会认为有什么不正常的。”

“就是!产房里能出什么状况!放过刑天吧!”本以为今天屠夫不定喝了什么东西开了眼。

可是后面跟着的话就证明,哪怕太阳打西边升起。我报了这种想法都是极为愚蠢的:“啊!我突然想到!如果她生出个黑人或白人。那就不正常了!对吧!兄弟们!巴克!别住后跑呀!就算生出来个黑人,也不一定就是你的哇!”

“去你妈的!屠夫。”我草草在写字板上签了名字。趁护士进门撩起的门帘缝隙向里面张望,只看到密封的毛玻璃隔间里人头攒动,REDBACK的声音便是从那里传出来的。本想多看两眼表示一下关心的。可是听了屠夫的话,气的我差点吐血两升,没扭头便一脚回旋踢招呼过去,恨不得踢爆这王八蛋的脑袋。

“梆!”屠夫根本没有躲,直接一拳打在我小腿的迎面骨上,如果不是手下留情,在搏杀中这一拳便将我的迎面骨打断了。

“你有点反应迟钝了!”屠夫感觉到我有抽腿动作但却没有完全躲过他的拳头后裂着嘴阴险的笑了笑:“也许这是我欺负你的好时机呀!不能放过!”说完一记冲拳带着风声迎面打了过来。

看着这家伙斗大的拳头越逼越近。刀光火石之间,我脑中无意中闪过被绑在电椅上无法动弹之时,那些行刑者一次又一次砸的我头晕眼花的拳头。我扔照以前的交手经验迎着拳风一拳挥出时,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向后缩想要躲开这次攻击,似乎身体的记忆中我一定会挨上这拳并会剧痛无比,便自作主张想把伤害系数降到最小。等我意识到自己身体在害怕时,自己出拳的姿势已经错误了,僵硬的腰部过弯根本没有办法把从脚下升起的力道传到拳头上。于是,当屠夫一拳砸在我拳面上时。缺之力道的拳头像沙包一样被屠夫一拳逼开,整个胸门大开被他去势不减的拳势击中,即使我在意识到问题所在后运起了硬气功,仍被打的退出六七步,胸中气血上涌差点一口血吐出来。

“你确实迟钝了!”屠夫左手轻轻拍了拍右拳的拳面活动一下肩部幸灾乐祸的说道。

“也许是有点迟钝!但你如果真以为我好欺负的话就大错特错了!”我使劲在地上跺了两下脚分散开迎面骨上钻心的疼痛,也许正是这痛的令头皮发麻的一拳,让我身体有了点被唤醒地感觉。抬手从靴子侧面抽出军刀,在指间转了个刀花又插了回去。屠夫看着我在小臂上刻出一个小小的十字流出的血水楞了一下,然后搓搓手满意的裂着嘴又一拳更快更狠的捣了过来。

身体就像很现实和单纯的386电脑,由于胳膊上的刀口仍痛的直冒汗,在被拳头揍到之前它已经无暇去害怕了,所以当第二拳硬生生的撞在一起。屠夫同样倒跌回背后的桌面上时,我们两个都满意的笑了。

“也不是那么差劲!”屠夫甩动着手腕从行军桌上跳回地面便又要扑过来。

“发生什么事?”队长灰头土脸的从开到停车场门口的军车上跳了下来。他身后是一拉溜的装甲车和油罐车开进了停车场,一车拖车还拉着一段盖着军绿色帐篷的焦黑金属架开过,停在那里做交接,看样子是不准备停在这个停车场里。

“没事!我只是和刑天玩玩!”屠夫看到队长的狼狈样也顾不上“调戏”我了,打量了一眼开回来的装甲车上厚厚的油烟,抬头用下巴指了指那段焦黑的东西问道:“看着像飞机呀!”

“没错!报的是车队被袭,其实是直升机被打下来了!”队长后面的骑士坐到行军桌前面喝了口水:“这里面有猫腻!”

“怎么了?”大熊手搭凉棚看了眼那凄惨的直升机残骸问道。

“你见过直升机被打中尾舵后迫降后,还烧成这个样子吗?”骑士伸出拇指点了点背后:“军方还扯谎说是运输车被炸。”

“什么飞机呀?被什么打下来的?”屠夫看着拖车换了司机扬长而去后也好奇了!

“不知道打下来的是什么飞机,负责人拖东西的时候说是OH-580”基奥瓦勇士“武装侦察直升机。但知道是罗兰-2给打下来的!他们把导弹车藏在一堆废弃的靶车中,飞机可能正在进行打靶演习。没想到靶车会还击,所以给打了下来。”队长说完看了眼杰丽。麦尔斯。

“看我干什么?”杰丽知道队长的表情里有戏来了兴致。

“罗兰2是法国造的!”我看了眼这个军事知识女乏的战地记者。

“那看我干什么?哪个大国家敢站出来说。自己没有卖给伊拉克军火?你们中国也不敢,伊拉克人用的都是56半,那可不是苏联产的AK!”杰丽倒是对这个挺清楚。

“问题是这东西被击毁后,从他的序列号上看是93年造的。法国人说自己90年后便没有向伊拉克卖过军火了!”骑士扭过头对杰丽暗示道。

“那就是法国暗地里卖给伊拉克的。”杰丽摊开手一幅很明白的表情:“法国一年从伊拉得几千亿的廉价石油,不能白拿呀!”说完又专门对着我补充了一句:“你们中国也肯定没白拿!”

“你干什么一直针对我?”我看她评论非法军售的每句话都要扯上我和中国有点不顺眼。

“我说的是事实!”

“那飞机被击落的时间真巧,正好在军队被派去检查输油管之时,而且像是被人打下来后。

人为给炸了!“骑士回忆着他当时的情景和队长讨论。

“美国人的惯例嘛!”我们都知道,如果美国人有武器被击瘫到路上,如果是不值钱的汽车,他们便扔下来,如果打完战还在原地就给后面的检修部队来修。可是如果是直升机和坦克什么的给打瘫了,便会派出直升飞机或战斗机,将其给彻底摧毁。以免落到外国人手里。

“也许吧!”队长不想再多谈这些,美军方不希望我们知道的东西,因为我们还在人家地盘上,碎嘴多说话不是好事。

“队长!你看REDBACK 把孩子都生下来了,我想让你代替我的家长替我主婚!”看到大家都陷入沉思中,我偷偷把队长拉到边上低声说道。

“你想把她留到你身边?”队长很清楚我和REDBACK 地窖里那次对话,所以他一眼便看穿了我的企图。

“是的!我不能让自己的儿子成为不明身份的孤儿。所以……”我本想说退出狼群,可是看着队长灰头土脸的狼狈样子,想到狼群现在的处境。这句话卡在我喉口吐不出来:“所以。我想向她求婚,希望能安抚她的情绪。”

“刑天!我的孩子!”队长听我说完转正身子双手抬在我的肩上正视着我的双眼说道:“这么多年了,你一浸泡在西方世界中,也许你梦话说得都已经是英语了,可是你的思考模式仍然是中国的东方家庭观。婚姻不是约束着财产和性关系的一张纸,也不是什么刻有”安抚“字眼的药片,更不捆绑家人的锁链。这个词的定义基础是感情而不是责任。我非常乐意且荣幸为你主婚。

但你如果你抱着那种想法。REDBACK 绝对不会接受你的求婚的。自已想想吧!“本以为能得到队长的祝福的我,听了队长的的话当场傻在那里了。他的意思是什么?难道他怀疑我对REDBACK的感情?

“他是担心你选求婚时机不对,这个时候你递上戒指,有如告诉REDBACK你只是为了孩子,也不是那么爱她。”有时候特恨快慢机耳机怎么那灵,听他这个冷血动物讲解爱情和婚姻有如听撒旦宣扬佛理一个奇怪。

“不管那么多了!我要试试!如果不行!我也建个地窖把那娘们锁在里面。”如果这么多年都没有办法领悟的问题一句话就能点醒。那就是神迹了!

“对嘛!这才像句话!”原来屠夫的耳朵也没有闲着。SHIT!

科威特人就是有钱,我只是向几个正喝酒的本地人打听哪里有珠宝店可以买戒指。结果那位有点喝高的朋友伸出手从一根手指上便撸下两枚宝石戒指,死死的塞进了我的手里,满嘴:缘份啊!缘份啊!的说个不停,我要给钱竟然惹恼他,抽出弯刀要和我绝斗,吓得我只能连声道谢收起来跑掉。

“银戒?”大熊那憨夫看着我手里的戒指手指尖掐出个印儿看着我说道:“还是用过的二手的?你就弄个这破货?想唬弄人家?”

“你有什么办法?这兵慌马乱的地方,你让我去哪买戒指?你们也听过REDBACK的话,生了孩子就要离开,我守在这里是寸步不敢离开呀。”我总觉得不是自己掏钱弄的东西不能代表自己的真心。可是为了见孩子一面,我是真的不敢走开片刻。

“我有机床,给你车一个?”刚从自己的拖车钻出来的天才满是笑容的抱着两箱冰啤酒放到桌上,扔拾我一罐:“你提供东西和工资就行了。”

听他一说,我心中一动,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桃核大小青不拉几的石头扔给天才。这是我以前经常把玩的小物件,天才说这是颗原钻矿石,曾想尽办法想从我这里弄走,结果没有如愿,这会儿接住这东西眼珠都快掉出来了。

“以前从西非弄了那么多钻石都没留住,到用的时候着急上火。妈的!你说这是钻石?给我磨出来!能有多大?”

“小不了多少!妈呀!你要把这个东西做成戒指?保证她手都抬不起来。”天才抓住原钻便不撒手了。

“你把它中间掏空给我套切出一对真正的”钻戒“出来。”我突发奇想的构思出一对奇特的戒指:“重要的是速度,你那里有我以前给REDBACK定制首饰的数据,中间挖剩下的都是你的。”

“没问题!REDBACK 的指细,戴内环!你指粗,带外环!”天才欣喜若狂的捧着石头消失不见了。

真是弄不清天才手头倒底有什么设备,十几分钟这家伙便又跑回来了,左手里拿着一个白绒布盒。跑到我近前一把塞过来,然后才扶着断腿开始大口喘气。打开盒子便可以看到两个黑色的晶环躺在绒布盒里,小环立插在衬垫中、大环套着小环横放在村垫面上。虽然只是初步加工并不耀眼,但黑白相映典雅极了!

“好!好!”看到自己的构思竟然能成为这么漂亮的作品,想到REDBACK戴上这戒指后的笑脸,我也顾不上边上已经笑成一朵花的天才,捧着绒盒向医护所跑去,因为我已经听到里面传出的孩子响亮的哭声。

身后只听到屠夫的喊叫声传来:“黑钻石?那么大的黑钻石?掉下的渣也要值个几十万吧?天才!不义之财见者有份!别跑!……再跑打断你另一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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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17 10:49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加为好友
第一百四十九章 求婚中


紧张!慌乱!恐惧!这几种情绪同时出现在我身上已经是以年计算的久违之数了。

没想到现下走在戒备森严的美军基地中,孩子淡淡地哭叫声却不断引起混身毛孔阵阵地抽搐。神父激动的站在帐篷前满头流汗的样子,比我这个新爸爸还是夸张。看到我手拿戒指盒走近,他老人家脸上的神情既是满意又带有担心,还有点淡淡的恼怒,然后向我伸出了手。

“干嘛?”我看着他伸到我脸前的手楞住了。

“信物要祝圣的!”神父看着我似乎在看一个白痴一样。

“什么信物?祝什么圣?”带十字架是因为它好看,但我并不是天主教徒。对于神父天天挂在嘴边的立信,成约什么的并不清楚。

“你以为戒指是干什么用的?”神父劈手夺过我手里的布盒,打开拿出那两枚黑钻戒后,从口袋里掏出圣水洒在戒指上,边洒边念:“求主祝福此戒指,使授予者和佩戴者,均能在主中和平共处,并且继续蒙主护祐,直至终身,此赖我主耶稣基督而求,阿们!”

“我以为戒指是新郎给新娘的最低生活保障!”我接过淋了水的戒指,看着原本纯白绒布盒被圣水淋出的淡灰色印记,后悔自己为哈没把戒指单挑出来,现在这东西像从下水道里捞出来似的,怎么拿出手去呀!

“你的圣水多少年没有换了?”我凑上去闻了闻:“都有味了!”

“滚!”神父作势欲踢,不过神服过繁重,有点抬不开腿。

“我有儿子了!你们这群婊子羡慕吧?哈哈。”回头向其它人炫耀着高喊完,趁其它人发作前逃命般掀开门帘钻进了医护所。脑袋刚探进帐篷突然感觉一阵怪异。然后就听到一声微弱的啸叫,紧接着一记金属撞击声。

枪击!我下意识的便一缩脖子蹲下身来。不过眼前的军绿色捉醒我这是军营,说不定哪个笨蛋的枪走火了也不一定。

“闪开!闪开!”帐篷外突然有人喊叫,虽然声音不小但并没有什么进一步响动。感觉有点像谁挡了这大嗓门的路。

等我收回神才发现,我手里托着戒指盒,单膝跪在地上对着一个身穿白衣的护士。从女人睁的溜圆的双眼中闪烁的耀眼光芒,我用腿毛想也能搞请这个傻B女人在想什么。隔著口罩也能看到她嘴角快扯过腮帮。真想脱掉靴子摔在她那对闪亮的大眼晴上……

“泄露!”正当我感觉面前的女人似乎在对我眨眼调情之时,帐篷外突然传来队长的叫声:“化学泄露!”

听到喊声我吓了一跳,掀开背后的门帘眼前一边雾气腾腾,感觉到脸上一阵清爽,继而开始干绷,空气中的温皮像被抽干了一样。近在咫尸停着两辆追尾的罐装车向外喷着冒气的液体,低头向下看。地表一滩水迹正向这边漫了过来。

等到那冒着烟气地水迹到了门前,水雾粘到脸上结成霜冻的双眼生痛,才让人意识到那车上喷出来不是热水,而是强制冷剂。

“该死!”看着追尾汽丰的司机尖叫着逃下车,却被看似热水的液氮浇个正着,然后向中了定身术似的僵倒在地上结上了重重的厚霜,我扭头便向医护室的里面跑去。一边跑一边叫着REDBacK的名字。

“REDBack !快出来!”我看着从门缝里渗进来的液体,即使没有碰触到这东西,仅仅是看着它越淌越近。双眼便被刺得生痛。

“怎么回事?”一个护士拉开玻璃门探出头,看到流进来的液体没有分辨出是什么,还伸出脚去试试,结果脚刚接触到液体便被身后有见识的医师一把给拉回了屋里。过了片刻便传出那护士的尖叫声,那绝不是因痛疼引起为。

“疏散!疏散!制冷剂泄露!不要碰触或接近那些液体。小心冻伤!”紧接着便从玻璃屋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喊叫声。他声音一起,各个屋子里的人纷纷探头出来看。

有个家伙冒然冲出了房间,跳进液体里便再也抬不起脚了。然后便傻傻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反应。过了一会便失去平衡栽倒在液氮中再想尖叫时已经张不口了。

由于液氮的沸点极低,所以蒸发的极快,流速越来越慢,但仍缓快的向屋里渗透。不过却给了这些人逃命的时间,幸好战争还没有开始,医护所中的人并不多。不一会有病没病地活人都聚到了一起。可是为了减少感染,医护所的进出口并不多还都朝北。两车液氮把北面地出口便堵的死死的,所有人无论怎么跑最后还是都聚到了屋子的东南角。我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REDBacK,拉倒了几张桌子挡了挡液体流动的速度。我抢前一步冲到了她的桌前,这个刚生产过的女人整个人有点脱相。

“怎么了?”REDBACK 的声音带著脱力后的虚弱,认识她这么长时间,第一次看到她这种状态。

“事故!制冷用的液氮泄露。我们离开这里再说。”

抱起她转身要走却被怀里的女人一把捏住了肩头。

“孩子呢?”REDBACK 一句话提醒了我。对呀!我现在不只是有个女人,还有个儿子了。

“我儿子呢?”我抓过边上的医生问道。

“无菌室那边!”顺着医生指向的位置看去,刚才我入门看到的那个护士抱着两个婴儿站在远处的墙角。而液氮已经将她和我们截了开来。虽然她所处的位置较高,不用担心液氮侵袭,但这东西带来的低温和蒸发后造成的低氧环境,对于大人或许还能坚持。但刚出生为幼婴却是致命的威胁。

“把孩子扔过来?”我冲着那个护士叫道。我才不在乎那个女人能不能活下来,只要她把孩子扔过来就行了。

“我不敢!”女人的声音颤抖的叫著。

“你疯了!”REDBACK 在后拼命用巴掌拍我的头,一边拍一面骂:“有你这样的吗?拿自己儿子的命不当回事?”

“闭嘴!”我扭头冲边上的女人吼道:“这东西一会儿就会全蒸发成氮气,这个环境过于密闭,用不了多长时间就把小孩子给闷死了。”

“把孩子扔过来!”我把手里的戒指盒塞进REDBACK的体里,伸出手冲着远处的女人再次叫道。

“那我怎么办?”女护士不是个傻子。

“没关系!我会想办法的!”先唬住她再说,有时间就拉她一把。没时间还是先顾自己家人重要。

“你不救我你会后悔的!”女护士大声叫着:“我向上帝起誓!你不救我你会后悔地!”女人喊完这一句用力将怀中的一个婴儿扔了过来,她用力喊叫时给我的感觉,似乎并不是在生气而是在微笑,也许是带着口罩的原因吧。

“接到了!”我把一只木板踢进液氮中向前抢身接住了白布包裹的婴孩。等我缩回脚的时候,自己的军靴踩到地上鞋底便像冰块一样碎的四分五裂,一股凉气向尖锥似扎进脚底,痛的半条腿发酸。试了试脚指还能活动顾不上查看伤势。赶紧打开纱布我便看到了一个有点瘦弱的黄皮肤的婴孩睁着大眼晴正吐著泡泡的看着我。

“弄到孩子了!”我把孩子包好,生怕低温气体灼伤他娇嫩的皮肤,然后塞到REDBACK的怀里然后冲着站在那里的护士叫道:“我马上就会救你的!”

“我向上帝发誓!你不救我一定会后悔!”护士站在液氮环境中似乎没有那么惊慌,让我不由有些佩服这女人的胆量。

我掏出手枪冲着背后的窗口开了几枪打破窗玻璃然后对其它人说道:“大声叫!向其它人标示你们的位置。”

“啊!我们在这里!”

“娘呀!我害怕!”

“上帝救我!”

一群人刚才似乎被眼前的情景给吓的失去应有的理智,经我一提醒纷纷尖叫起来,分贝之大差点扯破我的耳膜。吐掉嘴里蓄积的口水,如果不是我嗓子有问题还不如自己喊两声得了。

“得了!得了!我们听到了!”屠夫的声音从窗外传了进来:“退后!”

我护住REDBACK 和她怀里的孩子后对边上的其它人说:“离墙远点,小心碎片!”

边上的人纷纷的挤到一起尽量远离墙壁,刚抱着脑袋蹲在了一起。背后的水泥墙便轰然一声被捅出两个洞。一辆叉车挑破墙壁冲了进来,破墙少许后便开始后撤拖倒了个一人高的洞。等不及洞壁上的碎片掉完,过度惊吓的人群便拥挤着向外面冲去,其中一个被玻璃窗上掉下来的玻璃几乎斩掉了胳膊也没有让他身后的其它人产生等待片刻的念头。

“我们走!”我抱起REDBACK 便向外冲。

“嘿!”就在我们要跨出洞口的时候,站在远处的护士突然吼了起来:“我怎么办?”

“我出去就打通你那边的墙!”我安慰她!其实我心里想的是看情况了,如果外边忙不过来,还是紧着自家孩子要紧吧!

“我等着你!”女人言语中充满了感激。

“OK!”我抱著REDBACK 冲出了医护所。可是等逃了出去抬眼看去,才发现外面的如同到了雾都一般,泄露出的液氮造成的低温,使空气中的水分凝结成了水雾,黑夜中即使灯光通明仍有大半营区被浓浓的水雾弥漫的看不清轮廓。

“该死!”我看着外面乱哄哄的情况和禁不住叫骂了一声,看来不是一个人听到了那记枪声。把REDBACK和孩子推给了美女后。便重跑到医护所的后墙边上,伸手操起边上的复健用的扛铃。估计着那个护士站的位置隔着墙冲里面喊道:“后退!听到了的话了吗?”

“我听到了!”女人的叫声很尖轻易便穿透了墙壁。

我根据她的声音重新确认了一下她的位置。然后拎起几十公斤重的扛铃选了个比较高的位置用尽全力撞了上去,这样即使选错了位置砸穿了墙壁也不会让里面的液氮喷我身上。必竟这个基地的不是按造用上几十年的计划建造的,墙壁虽然结实但并非坚不可破,没两下便被我砸出了个大洞,透过破口可以看到护士的站在稍靠左的方位,向左挪了点,重新挥动扛铃将洞口扩大到那个护士可以钻出来的位置。

“感激你!”护士抱着孩子钻出洞后。看着我感激的说道:“你绝不会后悔救了我的。我得先去把孩子安置好,然后再回来好好的感激你。”说完便抱着孩子向另一个医护所的方向消失在雾气中。

“刚才我听到枪声。”我冲到REDBACK 边上,看到她已经陷入了昏迷中,边上的美女抱着婴孩对我微笑表示母子平安。

“他们已经知道了!并派人去搜查了。根据罐车上的枪洞,这是反器材狙击枪打的,似乎是从基地外面打进来的。”队长脸上满是水滴,像是刚洗了个土耳其浴般。除了冻的瑟瑟发抖外。

“这可麻烦了!”我摇摇头叹道:“冷冻车这么大的目标,虽然现在天黑,只要有红外瞄准仪,这些在沙漠中跑了一天的大家伙就像明灯一样,我在两公里外都能轻枪击中它。但他们是怎么在这么多的发热物中辨认出这些车辆是个问题?”

“靠这个!”队长手里拿出个东西晃了晃,我接过来看了看,竟然是个激光定位器:“有人把这个东西装在货运车上,有了这东西的帮助,把光谱调成专用频段。整个营地都可以成为透明忽视。”

“有人混进来?”我一点也不惊讶,因为整个军营中,佣兵、记者、承包商、做小生意的,甚至连脱衣女郎都有,混进来个犯奸细肯定不成问题:“可是为了什么?就为了打中两辆运输制冷剂车辆?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

“我也不知道!不过军队现在还没有报导其它设施和人员受损。”队长也纳闷极了:“美军已经出动了搜查直升机和步兵去搜查附近的可疑目标,不过考虑的天气情况,估计效果有限。

“你儿子有点瘦呀!”美女抱着婴儿走到我近前。虽然没生过孩子但她的抱孩子的技术倒是不错。

“听说母亲吃的多不一定都会传给孩子!”我看着周围跑来跑去的士兵,看样子这些家伙都没有想到,还没开战在科威特的基地便会出事,不然也不会有人穿着内裤抱着枪便跑了出来。

不一会儿!在基地地北边传来一阵枪声,可是没有片刻一群全幅武装的人从那个方向又撤了回来,从雾气中走过的时候我听道带队的士官冲着边上的一个年青的士兵叫道:“听你开枪便开枪。战场上你一迟疑便有人死!”

“可是。长官!我没有办法确认目标是否有威胁性,如果是平民怎么办?”那个士兵的声音细细的似乎还未过变声期般。

那位军士立刻回骂道:“平民出现在这种时刻这种地点时。他身上已经挂上了巨大的牌子叫”嫌疑犯“。明白吗?记住我一句话能保你活着离开这个屎坑回家,那便是:只有死人不会还击。明白吗?”

“明白了!”年青人喏喏的低声回道。然后队伍便从我们身边行过,队伍的后面拖着一具死尸看不清形貌。

“老兵!”我们几个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道。

“刚才我们说到哪了?”队长笑完似乎想到了什么:“噢!对了!这么时间军方仍没有说什么的话,这次袭击便有可能是冲着我们来的,确切的说应该是冲着刑天来的。”

“有可能?”想到两辆罐车泄露的地点就在产房门口,我也有这方面的疑虑:“不过,REDBACK和孩子安全,就算是他们冲我来的,也是白忙了一场,也许还折了人手说定。”我拍着边上的孩子和REDBACK笑道。

“你肯定吗?”队长看著美女怀里的孩子和昏迷的REDBACK担心的问道。

“黄皮肤、黑眼晴、五肢健全。应该没事!”我接过孩子上下打量了,孩子身上的不知道什么膜还没掉净一股子难闻的味道,虽然有点瘦小但很有精神。

这时候小猫兴冲冲的跑了过来,手里举着个摄像机冲我们叫道:“谁想看REDBACK是怎么把孩子生下来的?”

“谁也不许抢!”我大吼着一只手闪电般夺过小猫手里摄像机叫道:“我老婆生孩子的过程应该我第一个看。”

“嘿嘿!善妒男!”小猫看我紧张的样子裂嘴笑完,不经意的加了句:“你抱的谁的孩子?”

“我的呀!”刚开始播放录像的我听了她的问题不由一楞抬起头看着她。

“可是你的孩子是个白人呀!”小猫听了我的话似乎更诧异,收起了嘻笑的面孔,正经八百的指着我怀里的孩子说道。

就在她话音未落,我手里录像机中传来急促的喊声:出来了!出来了!我呆呆地拿起录像机向显示屏看去,只见随着大夫的一阵手忙脚乱中,从REDBACK的肚子里捧出的虽然有着黑色的胎毛但确实是一个白皮肤的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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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求婚下


“但我是黄种人!”由于事情有点过于离奇,我一时有些缓不过劲来。

“但她是白人!”医生听完也楞住了:“你们的孩子按概率来说,三分之一是黄种人,三分之一是白人,三分之一是中间颜色。也就是说至少有近70%的机率不是黄种人。”

“是那个护士!那个护士!干!她怀里的孩子是我的!”看著录像中的婴孩和怀中的巨大区别,虽然一时失神但我还是缓过劲来了。

“她长什么样子?那个护士。”队长听完小猫的话赶忙用无线电呼叫其它散在周围雾气中的成员。

“呃!呃!她带著口罩我没有看清楚五官……呃!……她是个白人,眉毛是黑色的……”我抱着脑袋使劲回想:“170公分高……她有双非常漂亮的眼晴……该死!我想不起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了……”

“怎么回事?”快慢机抱着枪全副武装的跨过浓雾冲了过来。屠夫和狼人跟在后也是一脸惊讶的跳了过来。听到队长把发生的事介绍完,快慢机只说了一句:“刚才枪响的反方向。”

“干!”我也意识到了。一声枪响后,各方向的搜索和警戒部分的注意力便会无形中被牵向枪响的位置,这时候反方向便是逃离的最佳所在。等我接过刺客扔过来的狙击枪,屠夫和快慢机已经冲进了雾气中。

“射她的腿!小心孩子!”我边检查手里的武器边冲已然行动的屠夫和快慢机嘱咐着。

“如果我能找到她的话!”屠夫的话从烟气中传来时边上的REDBACK突然一阵震动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刑天!怎么回事?”REDBACK 皱着眉头睁开眼晴,看了看周围的一团糟和拿着枪的我眯着眼迷糊的问道。

“没事儿!宝贝儿!”我正在换上一只新靴子,听她发问赶忙趴到她身边安慰她。

“孩子呢?”REDBACK 清醒些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挣身欲起。然后动作在半途中嘎然而止,咬着牙撑着身子看着我。

“别激动!孩子很好!孩子在保育所里,这里一团糟肯定不会在这里。”我害怕我如果告诉她孩子有可能被人绑架了,要么她会立马崩溃在我面前或是抢把枪毙了我。

“那你要干什么?”REDBACK 不是傻瓜,说完看着神父问道:“是不是有什么麻烦?你可不能骗我!”

看看REDBACK 看看我,神父穿着圣服手里拿著圣经和十字架,从他眼中我可以看出他的挣扎。

“孩子……没有什么问题!”神父悄悄犯圣经十字架放到床上握住REDBACK的双手望着我说道。

我可以从那双眼晴读出他的真实隐语是:孩子最好是没有问题。我只能对他默默的点头示意。表示自己绝对不会放弃努力。

“你休息一下!等你醒了!这一切烂事都结束了,我带你到阿联酋去,咱们去住七星级酒店。”我看着医生把一枝镇静剂注射进REDBACK身体后她慢慢的躺回床上慢慢闭上双眼保证道。

“别……让我……失望!”REDBACK 似乎还是猜出了什么,抿着嘴闭上眼昏睡过去了。

“我……”我自己都说不下去了,欺骗自己的爱人的痛苦像倒进胸腔的硫酸一样腐蚀着我心肺:“帮我检查一下REDBACK!如果医院里的人是针对我来的,那他不会放过REDBACK的!”我戴上无线电搂着医生嘱托道:“仔细点!”

“放心!我会仔细检查她的。”医生拍拍我的背低声保证:“把孩子带回来。他可是上帝赐给我们狼群的天使。”

“那是我的天使!”我检查自己地pSGI弹匣满弹后使劲全力砸进下机匣中,像是砸的是那个偷走我孩子的家伙的下巴。抠动枪机的手指好同正挖出他的眼珠一样。

“天才有办法搞到两个小时内所有进出清单吗?”跳上恶魔开来的全地形车,我借着无线电向天才打听。

“仅限输入电脑存档的!”天才的声音透着一股子寒劲,似乎冻的不轻。

“马上念给我!”我没有带头盔所以没有头盔电脑,边上的恶魔也没有戴。

“似乎自从发生了泄露后,四门已经被封锁了,除了搜索队伍没有人进也没有人能出!”天才声音伴着一阵急促的键盘声显得异常繁忙。

“没有其它进出情况?”我楞住了!

“没!连派出去的队伍也已经收缩回来了。基地内也已经根据你的形容开始搜索,但这么大的基地,机率不大!”天才说话地语调也有些困惑。

“有没有可能基地中有什么秘道之类的东西通出去!?”恶魔在边上问道。

“没有可能!这基地是浇荒在沙地上的,你打通了地层下面也是沙子。不可能有足够的支撑力来维持地道所需要的空腔。”天才听了恶魔的话笑着解释道。

“天才!这很好笑吗?”我心情可以用糟糕到了极点来形容,听到天才的笑声就像有人掌掴一样难受。

“不!一点也不好笑!”天才赶忙止住笑声:“我刚刚调到了基地出口的安全录像。上面也没有任何迹象显示出有人离开基地。也许他们仍留在基地中呢?你知道的!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只是出口的录像!”屠夫的声音出现在无线电中:“我要偷了人家的东西,肯定不会走正门。”

“但基地除了四个出口外,其它方向全被数道围墙和雷区包围。这可不是伊拉克那种老旧的雷场可比的。想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从雷区逃出去是不可能的。”天才说道这里吹了声口哨。

“除非哨兵们都被集合起来核查身份。”快慢机不等天才说完冷冷地打断插嘴进来。

“没关系!美国基地二十四小时被自己的军事卫星监视筹,我有权限的可以查一下!”天才身边的键盘声更加急促。

“快点!”我们冲到了基地大门口。那边的天才也有结果了:“西面!妈的!这帮人可真快!能在沙漠里时速50公里的前进。”开车的恶魔没等他话说完,车子已经掉转方向。

“他们有车?直升机呢?不是派直升机搜索了吗?他们有车怎么没有发现他们?”我一面将天才传过来的卫星图片和GPS座标进行交叉对比来确认他们的位置一面恼怒的骂道。

“为了保证视距。阿帕奇夜战不用电子眼成像系统而使用的是远距离红外前现(FLIR)系统,根据物体表面温度不同来确认敌人。如果他们有防红外泄露的衣服,那么这些家伙对于阿帕奇就是隐形人。我用军用卫星的红外也看不到他们,只有气象卫星的电子摄像机能看到他们,可是这图片真他妈的大。没有办法传到你们的终端上。”天才说到一半突然没了声音。过了片刻才喘着气回到话筒前:“而且这些家伙用的不是汽车,似乎是什么非燃油动力行驶设备。”

“放飞机!”恶魔听到这里扭头对我说道。

他说的是用微型无人侦察技术制成的微型无人机尺寸小于15厘米。其速度可以达到60公里/小时,续航时间一般为60分钟。可以单兵随身携带,需要时用手抛或弹簧发射升空,通过微光摄像头观察到城市街区能见度较低的目标。双人全地形侦察车上都有配备。

我按下弹射钮将那个模型大小的飞行物放飞到空中,打开全地形车载的控制器,监视屏上便显示出无人机上微光摄像头所探测到的模糊图像。

“把无人机的控制权给我,刑天!我把从卫星图上量化的座标输入进去,那小家伙便可以跟进。”天才从我这里要走了控制权限,将我们的地形车作为中转站,直接从基地为无人机设置座标节点使无人机根据航线点迹飞行。有了实时的更新,过了片刻便从摄像头中看到几个模糊的影像在快速移动着。

“嘿嘿!这些家伙从哪搞的陆地风帆!”屠夫共享了我这里的信息,也看到了那些快速移动地图像:“有点意思!”

听了屠夫的话。看到这些家伙用的运输工具我才发现已经夜深开始起风了,戈壁沙漠昼夜巨大的温差只会保证风会越刮越大,那样的话这些人的工具的移动速度会越来越快,使不吞的自然能源可以确保这场追逐战中到最后败北的一定是我们这一方,尤其是因为匆忙这两辆小车还没有加满油的情况下。

“追上去!打帆别打人!”电脑上显示我们和他们的位置巳经非常接近了,可是由于他们的防护服阻止热能外泄,所以在夜视仪上我们是看不到他们的。似乎风帆也是特殊布料制成所以只有孤伶伶的风帆架像根枯枝一样细长细长,如果不是快速移动着谁也不会想到那上面有人。我拉过架在车旁的127毫米狙击枪冲屠夫他们喊道。

“这可是个练枪法的好机会!”屠夫的话刚说完,前面那六个风帆突然分成了三路向三个方向跑去。

“该死!他们发现我们了!”我还没骂完,快慢机就接口了:“天才!评估哪股人逃脱的机率大。”

“前面是个峡谷,其它人都是沿着峡谷平行向两个方向逃,直行的那股有点奇怪。”天才就是天才思维和反应真是快。

“快!快!追上去!他们肯定有什么别的逃离办法。”我想到他们过会儿还指不定怎么上窜下跳。自己刚出生的孩子便要跟着他们如此的经受颠波心里那个难受呀。

“咱俩可都不轻!”恶魔踩尽油门,车子发出痛苦的轰鸣抛起满天沙尘向前冲去。

“你跑不快。有跑的快的!”我趴在狙击枪估计好提前量借着夜视仪小心翼翼地冲300米外垫后的那艘风帆船开了一枪。虽然车辆颠簸准头有失没有打到旗杆,但我仍看到邢独风帆船明显慢了下来。

“当!”一声枪响,前面快慢机的那辆车冒着烟停了下来,看样子是那艘风帆船的驾驶知道自己逃不了后开的枪。这么远地距离上打中车发动机,肯定对方也有热能红外夜视仪,因为作为车子最大的发热部件,这东西就像黑暗中的明灯一样显眼。屠夫刚还击两枪。便被擦头盔而过的一枪吓了一跳。

“该死!我没穿全套的防护服!”屠夫缩回车内抱着机轮冲边上路过的我们叫道。话没说完我们的车前灯便被对方打了个稀烂,幸好车子还能跑。

“我肯定你们追对人了!”在慌乱中天才也掺进来搅了一腿:“那两路人马看到你们没有追他们又拐回来了。直冲你们而来!”

“那就没有时间和他们对练了!”屠夫话说完便听见一声轻响,感觉是他发射了一枚火箭弹。看不到人还打火箭弹,我正想骂他,结果远处地半空中突然炸开一团火光,灰灰的爆开一团巨大的烟雾。

“该死!”恶魔一脚踩死刹车将车急停下来:“不要在我们前进的路上使用云爆弹好吗?想呛死我们吗?”

云爆弹的主装药为云爆剂,又称为燃料一一空气炸药。云爆剂是一种高能燃料。而不是炸药。在一定起爆条件下云爆剂被抛洒开,均匀形成浓稠的油雾,然后通常在几秒钟后起爆,产生巨大超压场,并通过温度场和破片杀伤人员。就像面粉厂经常发生的粉尘爆炸。由于爆轰长几十倍,对目标的破坏作用大。云雾爆轰对目标的破坏作用主要是靠爆轰产生地超压和温度场效应,以及高温、高压爆轰产物的冲刷作用。由于云雾爆轰会消耗周围的氧气,在密闭空间内会造成人员因缺氧而窒息,爆轰波在墙壁之间反射叠加。超压值远高于开阔空间,所以云爆弹的杀伤作用在密闭空间内效果更大。可是在这种沙漠开阔地形中,杀伤范围只有5一7米,我很怀疑这炮能起到多大的作用。果然,枪击停了一下便又向我们射来,这发火箭唯一的作用便是挡住了我们前进,看着GPS中离峡谷越来越近的风帆急地我双腿发痒。口水止不住的分泌。

“你在哪?我的小杂种。再来两枪!”屠夫低声的喃喃自语声从无线电中传出,颇有点狙击手的感觉。从他的话中可以听出,似乎能分辨出对方位置。

“不管他!恶魔快开车!”我实在等不及屠夫找到对方便拼命催促恶魔开车。

“我们动的话便会引来枪击,这车可没有多少钢板!”恶魔虽然抱怨多多,可是并不影响他重起动车子的速度。

“你要是被击中了!医药费我出!”话没说完,一发子弹便射穿了他面前地挡风玻璃。直接打在了他的头盔上。力量之大如同重锤迎面砸在他头盔上,脑袋后仰过猛。我清晰的听到他脖子软骨的脆响。

“逮到你了!”屠夫的HK21像电子教鞭一样指出了那个枪手藏身的位置。一阵扫射后,果然看到一个银灰色的身影像“终结者2”一样从同色的地面站了起来向其它位置移动起来,可是刚走了两步一声枪响后便又栽倒回了那片灰色中。

“别抢我的菜!快慢机!”屠夫恼怒的叫唤声,不用无线电都能听到。

这下我明白了屠夫的用意,云爆弹虽然没有炸死这家伙,可是散布在百米内的高温粉尘粘在这家伙的身上,如果他不动的话,我们仍然看不到这家伙和同样粘满粉尘的地表有什么不同,可是他射击过多过快,导致枪管温度过高暴露了他的位置。屠夫的试探式射击起到了足够的威吓作用,他移动了便撞到了快慢机的枪口上。

“食尸鬼!去抢回你的儿子!这里交给我们了!”屠夫在无线电中喊着:“增援马上就到了!”

“恶魔交给你们了!”我搬开趴在方向盘上的恶魔,这家伙似乎被巨大的冲击力震晕了。全地形车太小了。没有空间给他休息和调整,我只好把他给放倒在沙面上对不远处的屠夫和快慢机嘱咐道:“他被打晕了!”

“没问题!”屠夫把重装好云爆弹的火箭炮扔给我,然后跑到边上扶着恶魔把他接到了自己的车子旁。

“鹰眼的直升机多长时间能赶到呀?该死!”我发动没有前灯的车子,朝黑灯瞎火的前方追了过去。身后一边混乱的枪响,我不用回头便能听到子弹穿透人体的闷音,肯定有一个追我的家伙被屠夫的火力打了个稀烂。

再次追上唯一在逃的那个家伙之时,手里的火箭发射器架在挡风玻璃中的发射架上。看着远处快速前进的身影深吸数口气,始终无法接下发射钮。虽然我知道自己发射的目标并不是那个有可能怀揣自己孩子的家伙而是他的前方。可是哪怕想到有那一丝可能,这个家伙在穿越高温云雾时,温度和粉尘会伤害到我的孩子。这种担心使像铁丝一样绑捆住了我的手指神经。

“儿子!老爹给你上第一课!”我己经能感受到峡谷地形中风啸声,如果再不下手就来不及了。想到这里我大叫着希望借自己的声音来壮胆,手里的火箭弹冒着火飞向了那个模糊身影的前方。

“千万别炸着我儿子……千万别……该死!”虽然我已有心理准备,可是轰炸声还是吓的我哆嗦了一下。

实际情况告诉我。应该对自己更有信心。那隐形的家伙在穿过了高温油雾后,夜视仪上立刻显现出了她性感的身形和不相应的“巨大胸部”。

“妈了个巴子地!”有了确实影像我胆子立刻壮了,单手持枪也敢向那风帆开枪了。两枪便将那巨大的帆布撕出个大口子,露了风的风帆船速度立减,最后不得已停在了峡谷几十米远的地方。那个娇俏的身影慢慢的从风帆板上走了下来。

“我说过如果你不救我你会后悔地!如果你现在开枪,你还是会后悔。你知道我不打谎话!”虽然仍看不清面孔,可是女人的声音一听就是那个护士。了解到这一点后,我咬牙切齿恨不得拿重机枪把她扫地肚破肠流,可是这个女人竟然把枪都扔了。似乎有所仗持,我也不敢冒然给她一下子。

“让我看到你的手!贱人!”我冲下车端着枪慢慢走进这个女人,甚至都顾不上按规范先熟悉身边的环境。

“你这人也太没有礼貌了!”女人没有任何恐惧的仍有说有笑,不过倒是还算规矩的把手亮到了我的眼前。

“打开你的衣服!”我用枪口点指她的胸口,那里挂着个挂包类的什么东西,我能闻到淡淡的孩子刚生下来的那种腥气。

“我以为食尸鬼应该是个狠角色,看来你还很好色!”女人边解衣领边说话。还不时抬头看我。

“也许我应该先打断你条腿。你就没那么多废话……”等看到我儿子正稳稳的挂在她双峰之间舌头不自觉的便打折了。那小子竟然很安稳的打着呼睡的正香,仍湿湿地黑色绒发打着卷粘在女人的胸脯上。我几乎……几乎伸出手去搂抱那个小天使。

“把我儿子给我!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我结结巴巴的用枪指了指风声冽冽的峡谷。

“我猜你不经常说这句话吧!”女人看了者我指的方向回头摇摇头:“因为你言语中没有传递给我任何信任感,让我感觉如果我把孩子递给你,还没到你手里我脑袋已经被你炸开花了。”

“别跟我扯没用的!再不给我孩子,我就轰爆你的脑袋。如果你听过我的名号你应该知道,这么近的距离我决对不会失手。”我被这个女人偷走我儿子后。面对我竟然还一幅无所畏惧的样子给惹恼了,一枪打在脑旁将她防风沙的面罩打落在地。面罩落地后。我便看清了这个女人的面孔。大眼、小嘴、瓜子脸,是个挺漂亮的女的,但我没有见过她。

“你看,我带着一个颈环,里面有个脉膊探测器,这东西连著这个金属挂包,这个挂包己经上了锁,你的孩子是没有办法轻易从这里面取出来的。如果你杀了我这个金属挂包就会爆炸。”

女人说到这里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笑容,似乎颇想我这么做似的。

“我有的是时间,我可以调工兵,调科学家来,这东西奉早能从你身上辞下来,到时候你最好祈祷上帝没睡着。”听到她竟然把我儿子绑在炸弹上,我恨不得跳过去撕烂她的嘴,可是却顾虑到这女人是不是还留着什么后招,只能仍远远的站着骂她。

“也许你没有时间了!”女人看了看自己举起的左腕上的手表微笑道:“你应该有印象是在哪里碰到我的。”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隐约泛起了不详的预感,第一次碰到她不就是在医护室的产房旁吗?

难道……

“你没有猜错!”女人看到我脸上的表情满意的点了点头,摇摇头甩开嘴边的发丝:“是在产房。是REDBACK所在的产房……”

“你对她做了什么?”听她之言,妻儿两样我仅存的珍宝似乎都被她动过手脚。禁不着脑中充血跳了过去,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疯狂的叫了起来。

她的脖子很细,刚出过汗滑滑的,我能感觉到她的动脉在我拇指边上“突突”地跳动,薄薄一层的肌肉下面便是劲椎骨,拇指的边缘轻轻的卡在椎节的中间,感觉只要再用一点力便可以把她的脑袋生生的给揪下来。

“滴!滴!滴!”女人脑前的挂包突然尖叫起来,把我从怒火中惊醒。凝神一看,那挂包前面的五个指示灯中一个绿色的亮了,然后开始向黄色升级,估计红色过后就是爆炸了。这个女人没有骗我。这确实是个炸弹。

迫不得已,我只能松开了手,那个女人这才缓过气。但即使在刚才那样痛苦的窒息中,这家伙仍老神在在的一幅有持无恐之态。看来她是吃死我了!

“如果不介意!我要走了!”远处的枪声似乎有停歇的倾向,女人冲我笑了笑,点头指指我仍虚握着她脖子为虎口:“介意松开手吗?”

“给我个理由!”我又紧紧一握看到她脸色发白,绿灯再次亮起我才又松开手。

“你老婆剖腹产的收尾工作是我作的。”女人说到这里淡淡一笑:“我在针线上动了点手脚。”

“什么手脚?”我掐她的脖子,可是想到这样她就没有办法回答,最后只能放弃。

“其中几针缝线是特制的,腊封的线绳其实是带有了小病毒的!”女人说到这里慢慢放下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里面是淡绿色的液体:“手术后一个小时,那腊封便会被人体温溶化,里面的病毒便会泄露出来。没有抗病毒血清她就死定了!”

我一时傻住了!这女人话如果是真的,那么现在……

“你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去拯救她!”女人摇了摇手里的药瓶:“这是血清!”

“可是……”我这下明白这女人为什么这样有持无恐了。

“孩子和情人之间你必须选择一下了!”女人慢慢的后退开来,我却没有办法阻止她。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11-17 2:58:27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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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17 10:59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加为好友
第一百五十一章 痛苦的决定


无力感如同酒精般麻木了我的四肢,放在扳机上的手指生硬的如同钢汁浇铸。四处征战了这些年,无数次死里逃生让我有了“我生命我主宰”的自信。可是眼前的女人一席话向我揭示了抱有这想法的我是多么的蠢笨。

耳中的无线电传来了医生焦急的呼声,这个女人没有说谎,REDBack的缝线果然有问题,现在她已经开始高烧,出现了奇怪的症状,医生暂时也束手无策。

孩子和情人!生命中最后的希望,正在被人一片片撕烂,我的心也随之碎落满地。自从意识到自己永远没有办法再回到自己的家乡时,我曾想过自己以后的人生会是个什么样子。也许被人一枪击毙,也许像‘血勇士’一样醉死在哪个臭哄哄的酒吧,最好的结局便是和REDBacK老死在一个没人注意到的荒郊野外。但我从没有想到过这一天……

“这不是你的错!你只有一个人!”女人退到风帆船前用脚踩了一下手桅,一块新的备用帆迅速的展开做好了再次上路的准备。

“我没有把亲人拱手让人的习惯!反正这孩子到了你们手也里也是个死,还不如我自己亲手送他上路。至少他不会那么痛苦!你以为你们给了我选择?不,你们没有。你们出的是道单选题。”我含着泪端枪瞄准备走远的女人满脸绝望地冲她喊道。

“你要杀了你的亲生儿子?”女人这下子倒是吓住了,瞪着眼晴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十恶不赦的魔头:“这可是你亲生的呀!是亲生的吧?”

“反正不是你生的!”我向后退了两步离开爆炸距离,伸手抹了把眼角的水气深吸口气压抑住胸口撕心裂肺的痛缓缓说道:“你来的时侯。给你出谋画策的家伙没有想到这一点吧?等将来在地狱里见到他替我转告他,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是你们西方人永远不会懂的。”

“别!别!”女人从我眼中读出了一往无前的死意开始惊慌了,毕竟她并没有做好赴死的准备。

“你怕了?”我狞笑起来:“你们的计策真的是不错!一环套一环。但你漏算的便是我是个悍不畏死的凶徒,而你是个仍对世界充满希望的花季少女。你还没有准备好!要恨就恨派你来的人吧!……哈哈……哈哈……唔唔……”

笑到最后我止不住哭了起来,想到自己手上沾过母亲的鲜血,那是无意的过失还能自我安慰一下。可是现在。我要杀掉自己儿子的决心是自己做出来的。弑母杀子!我的确是个吸人血、吃人肉的畜生!畜生!畜生……

“听我说!听我说!”女人趁我发狂之时整理好自己思绪,伸出双手做下压姿势对我劝慰:“你是有选择的。我可以告诉你。我们不是坏人!不是。我不能向你保证不会伤害你的孩子,但我可以保证我们不会杀害他的。相信我!如果你抠下了板机就再没有回头的机会了。相信我!

如果你杀了我,你会后悔的!“”我不相信你!“我看着花容失色的女人,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听进去的神色,可是心里大大地打了个问号。

“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说过多少次,如果你不听我的你一定会后侮。我有没有骗过你到现在?而且,如果你现在开枪,爆炸一定会损坏血清,不但你儿子,连你女人也死定了。一枪两命!你难道真舍得?孩子可以再生!”女人眼神死死的盯着我的眼晴希望能从中读出我动摇的迹象。

“你懂个屁!”我尖叫着用枪捅指她,如果她离我近估计不用开枪就用枪管把她戮死了。

“如你所说!我害怕了!我怕的要死!我没有做好为了这个屁大的事儿去死。但我也是军人,我不能不完成我的使命。我不可能把孩子还给你,至少我没有解开这个挂包的能力。我把血清放在这里。表示自己的诚意!”女人缓缓的弯下腰把血清放在地上,然后对我说:“信我一次。给自己留个希望!”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如果我射杀了她,孩子肯定是死定了。回去没办法面对REDBacK,如果放了这个女人,我也是没脸见REDBacK.丢了和死了!这两个词哪个更伤女人心呢?

留着老婆孩子可以再生!确实!如果我以前在中国,我确实会这样认为,可是REDBaCK不是中国女人。她爱憎分明行事果决,宁可放弃我也要让孩子过上平静的生话,从她对孩子抱着的那份感情,我可以肯定哪怕我把孩子平安的救了回去,她也不会和我善了,何况成了现在的样子。

算了!一个恨我的爱人和一个死的爱人!就让我背上所有的罪名吧!

“你走吧!”我放下了枪。反正孩子的命运都不会好,我给了自己一个虚幻的奢望。

“绝对正确的选择!”女人快速的收好衣服。跳上了滑板拉起风帆,临走前冲我回头叮嘱道:“你的时间不多……不!应该说她为时间不多……”

声音未落,滑板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下了峡谷的峭壁,落在了堆的满天高沙丘上,像冲浪一样滑过沙面消失在黑夜中,以这速度和现在的位置,用不了多长时间便可以冲过国界进入伊拉克了。看着消失的影像,我被抽空了力量颓坐在了沙面上。我亲手放过了绑架自己儿子的匪徒,我自己都难以相信。

过了片刻,天空中传来了直升机的轰呜声,沙面被越来越强的风力吹得流动起来。慢慢要埋过血清淡淡的绿色。我伸出手抓住了那凉凉的试管,这可是REDBACK的命呀!如果我被骗了!

唉!……

“刑天!刑天!”屠夫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得不到我的回应便从直升机上跳了下来,跑到我的身边,照我脑袋便劲的拍了一下,然后骂道:“楞什么?傻了?那个家伙呢?别告诉我你没有拦住他。”

“我拦住他了!”我无力地拄着枪站了起来,回头看着屠夫。快慢机靠在半空中的直升机门上看着我。对上眼神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人呢?”屠夫四下张望两眼后惊讶的看着我:“你不会告诉我……你把他放走了吧?你疯了?”

“回去吧!”我不想解释什么,拉着悬梯上了直升机。屠夫在后面七手八脚的爬上来凑到我边上不发一言地看着我,似乎在研究面前的男人是不是他认识的刑天。

直升机飞速地冲回了基地,一路上我都没有说话,其它人也没有吭声。恶魔仍抱着脑袋躺在直升机甲板上,从他没事便偷看我的眼神,也知道他在为我担心。

“什么也别说!”飞机停稳后。我下了飞机冲着围上来的大家只说了一句话。

“刑天!REDBACK 的病是中毒,有人动了手……”医生话还没有说完,我把口袋里的血清递到了他的眼前。

“血清!”我抱着枪走回了临时充当医疗站帐篷,门口的神父看我一个人回来后,便无力的跌坐到了椅子上抱着脑袋哭出声来。我没有安慰他,谁来安慰我呢?

REDBaCK 仍在昏迷中,嘴角起了一层的水泡,汗水中带着一股难闻的味道,整个人像水里泡了一个星期似的都起白皮了。

“原谅我!原谅我!我下不了手……”我把脑袋埋进她滚烫的手掌里。实在忍不住了低声的嘶叫起来。原本跟在后面进了帐篷的其它人,听到我的叫声纷纷无奈的又走出了帐篷。只留下医生一面小心地试验血清,一面担心的看着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头,我回头看到是医生如释重荷的表情。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冲我点头笑了笑。我心中吊挂着的千斤石坠终于消失了。至少我救回了一个,哪怕留不住你!!

“嗯!刑天!你还是出来下吧。”医生走到了门口又掉转回头冲我低声说道。

“怎么了?”我松开REDBaCK 的手慢慢地站起来走出了帐篷。

“我不知道你带回来的血清是怎么搞到的。但是它确实是有用的。REDBaCK也许会昏迷一段时间。但最终会恢复的。”医生手里拿着几张纸,上面是密集的分子式,他说了半天都没有抬头看我。

“说坏消息吧!”我没耐心地等他解释什么东西。

只想把一切坏消息一次性接收了,痛就让他一次痛到死吧。

“这个REDBaCK 中的病毒虽然被及时给清除了,可是……”医生四下看了看才轻声对我说:“因为缝线的位置……在子官上……做为第一感染源,难免会造成器质性的损害……”

“你什么意思?”我越听越不对劲。[此贴涉嫌违规,请及时联系斑竹]上的器质性损害,哪不是代表……

“她有可能无法再生育了!”医生说完这句话后快速的补充道:“但她的其它机能绝不会受到影响的。她的卵巢是完好的,只是受精卵成功着床的机率会比较小。如果你们能考虑便用代理孕母的话,生养自己的孩子是没有问题的。刑天!我……”

我没有等他说完便转身走回了帐篷,看着病床上躺着的苍白女人,想到自己刚把她今生唯一的亲生子……不知道为什么,我越来越无法将视线对着眼前的女人,仿佛她身上有无线针尖扎我的眼睛一样。

我捂着脸冲出帐篷想找个地方买醉一场,希望能借助外力来压抑心头的痛苦和负疚。却被屠夫和狼人冲过来拉扯着拽到了队长的屋子里。一群人围着一桌七零八散的枪械零件指指点点,天才正拿着个长相奇怪的机匣端详着。看到我进来后便先露出一脸关心的神色,让我心头一热也一沉。太多关心,太多人情,太多痛苦!

“有什么事能说快点吗?我还有点事要忙……”我感觉喉头越来越痒,渴望火辣辣的酒精烧灼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刑天!你看这是这次袭击我们的人的家伙。”天才指着桌上的武器:“见过吗?”

我耐着心扫了一眼桌上的铁家伙摇摇头:“没见过!不是制式的!”

“没错!这些家伙都是自制或特制的。你看看这长相奇怪的上机匣……”天才把一块长相不一般的上机匣扔到我面前:“这枪长的有点像M16吧?事实上除了上机匣和弹匣模块外,这枪的其他零部件都与其他厂家生产的M16类步枪通用。但是,这家伙却能打现在世上所有口径的子弹。它之所以能够转换这么多种口径,是因为其独有的上机匣和弹匣模块,一般的M16类步枪的上机匣与弹匣座是分开的,而且弹匣座是属于下机匣的一部分。这样当要改用一些长度比5.56MM弹长的口径时,就要连下机匣一起换,实际上等于整把枪都换了。而这把枪把上机匣和弹匣座合并成一个模块,因此我猜测这种枪只需要更换这个”上机匣和弹匣模块“,就可以彼此转换口径类型。从手枪弹到步枪弹,从dK到M16,从东方到西方,只需要更换枪管和枪机,他们可以使用所有缴获的弹药。”

“多口径步枪?”我皱着眉头看着天才:“虽然听起来,这枪确实厉害,但并不是绝无仅有的!”

“没错!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任何一家公司生产的M16步枪,都可以通过更换这种上机匣和弹匣座而变成多口径步枪!”天才说到这里看了眼外面人来人往的军营说道:“欧盟虽然用的也是5.56口径的武器,但是用M16的可不多。”

“你是说,这东西是为了美国军队升级武器设计的!”我看着天才。

“至少这东西不是私人用的。我们都没有精力去研究这种多口径扩充系统。”天才说到道这里指着桌上的东西说道:“这些家伙有些功能在实战场上甚至多余。我估计这做为个概念性的系统提出来的。”

“哪支佣军有实力来实验这种武器?政府?”我问到这里,屋子中的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想到了告诉我!”我没有心情去揣测这些东西,反正孩子已经被抢走了,如果对方存有伤害之心,就算查出是谁抢走的也晚了。虽然所有人都很为桌上的发现很振奋,但看到我竟然表现出无所谓的表情颇为意外。我没精力去解释了!我只是好累,好累!

走出帐篷,看着满天的星光,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让我什么也不要再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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