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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小说转载] [转帖]狼群
竹叶青
书酒国风贵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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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发表于 2005-11-16 00:57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加为好友

正文 第七十四章 赌约挑战


  我一把抓住那只手,猛的转回身一手肘砸在那个家伙的面门上,感觉像是戳进了一个洞内。仔细一看,我的肘部正砸在那家伙的仁中上,将他正面的门牙全都砸掉了,整个肘部都捣进了他的嘴里。口水混血沫沾了我一衣服。

  因为我动作很小,看上去就像我们两个无意中碰了一下似的,不过我的力量不是他能承受的,所以直接给他砸倒在地板上了。这时候,借着昏暗的灯光我才看清楚,倒在地上的是一个十八九的男孩,虽然受创甚剧,但他似乎没有感受到任何疼痛,躺在地上仍不停的晃动脑袋,血水顺着下巴淌了一下。

  原来是个瘾君子!我松了口气。边上的大熊看到地上的家伙,对着我摆了个“不用这样吧!?”的表情。我对他耸耸肩没说话,谁让他好死不死的摸到我的枪,算他命不好了!

  舞池里的人都没有注意到地上躺了个人,仍然迷迷糊糊的在那里摇来摆去的,我和大熊站在人群中好像置身去大海一样,顺着人流运动的趋势不由自主的晃动。

  林家姐弟因为药效发作,在那里疯狂的摇动。有几个男生趁机便把手伸进她们的衣服里上下其手,三姐妹也没有人发觉做出正常的反应。如果不是因为我们这几个保镖在场,估计她们已经被带进包房“劈腿”了。

  就在我为身边缭绕的烟雾呛得鼻子发酸的时候,我眼角的余光看到REDBACK从大门外走了进来。一副紧身皮装的打扮看得两侧的小混混们口水直流。

  以我和大熊的身高,站在舞池里还是格外显眼的,不用人指点REDBACK就看到我了。伴着节奏晃动着肢体,没两步她就挤到了我的身边,从背后抱着我的腰在我耳边咬耳朵道:“教会那群老东西,没见他们的时候还挺想他们的。见了面就唠叨,烦死我了!”

  说着把手伸进了西装,用指尖轻刮我的乳头,一阵强烈的快感传来激的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别闹!我在工作!”我赶紧把“恶魔之手”推开,整理衣服红着脸说道。

  “怕什么?莫非。。。这样你就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了?你也太逊了吧!”REDBACK像只八爪鱼紧紧的缠住了我,不停的在我身上抚摸开来。

  经她一说,我也没折了,只好站在那里任她上下其手。我所能做的只有调整自己的情绪,忽略身上传来的感觉,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不远处的林家姐弟身上。不一会,我就完全感觉不到REDBAKC的“骚扰”,进入了眼中只有目标的神驰状态。REDBACK看我进入了状态,便也觉得再闹下去索然无味了,便罢手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

  于是便被她发现躺在边上的那个家伙,好死不死的那个鬼还伸出一只手抓住了REDBACK的脚踝,对于常年处于战头状度的人,总是有些绝对忌讳的地方,如:背后不能站人,不能被人瞄脖梗等。我最讨厌有陌生人盯着我喉部的伤口看,而REDBACK有个奇怪的毛病就是讨厌别人摸他的脚踝。当然,我除外!似乎她认为这是女人最隐晦的部位,每次在做爱时,只要我一握住她的脚踝,她就会兴奋的混身颤抖。但如果是陌生人摸到她的脚踝。。。。

  看到那家伙握住REDBACK的脚踝时,我就知道坏事了。结果还没来得及拉住她,那家伙已经被REDBACK给踢飞了起来,在空中飞出去三米多远,砸到了一大片人才停住。这一下全场的人都从迷幻中醒过来了,舞池内一下就冷场了。数百人站在那里傻傻的看着蹲在那里擦脚踝的REDBACK都愣住了,连林家姐弟也傻了眼,看着我们几个保镖不知如何是好。

  着看被REDBACK的高跟脚踢烂脸的家伙,我知道绝对不会简单就完了。果然,一阵喧哗后一票男男女女从座席区涌了过来,三四十个人把我们几个围在了中间,而林家姐弟的保镖和朋友看到势不对,也挤到了舞池中间,上百号人凑在一起嚷了起来。

  一个满头黄毛,眼皮上打了个眉环的家伙,嚼着口香糖挤到人群最前面,看了一眼地上晕过去的同伴,对着林家姐弟用半生不熟的国语叫了起来:“林晓晓。你假臭屁哟!带上几个保镖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是不是?”

  “郭兴,你说什么?关你屁事。”身后林家姐妹的朋友中马上就有人反唇相讥。台湾人骂人的话确实比较“朴实”,骂来骂去就是那么两句“干!”、“干你娘!”、“叭小!”什么的。一堆台语我也听不懂,只能冷冷的站在那里看着事情的发展,到是身边的那群保全都紧张的跟世界大战一样。

  “关我屁事?这是我老大的弟弟,你说关不关我事?敢打我老大的弟弟,干你娘!给你死!”说着那个叫郭兴的带着几个家伙便冲了过来,几个保镖敢紧上去拦住了他们,结果被他们劈头盖脸的一阵猛揍,这群猪又不敢还手,结果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还不能后退,看上去挺可怜的。

  “别打了!”林家老大,林晓幽尖叫一声,高分贝的声音的杀伤力,马上止住了那群小混混的攻势。一群保镖这时才狼狈的退了下来,一个个鼻嘴淌血的站在那里喘粗气。我趁机拉过一个低声问:“为什么不还手?”

  “还手?这个俱乐部里全是大公司的二世祖,政府要员的公子,黑社会的大哥。这个叫郭兴的是台湾第一帮-竹联帮的头马,都是不能得罪的家伙。会给你小鞋穿的!”一个被打的超惨的家伙一边擦着嘴角的血迹一边无奈的解释道。

  “噢!”我明白了,原来这里就是上层社会的交际场所,怪不得这么多人吸贩毒什么的,都没有人来管。

  “这个人不是我的保镖打的。是那个女人打的,她和我们不是一路的!郭兴在我面前还没有你猖狂的份!”林晓幽指着REDBACK说道,眼神中掺带着许多复杂的成分。

  REDBACK的个子本来就高,穿上高跟鞋都快185了,站在那里绝对是鹤立鸡群。魔鬼身材和那一头白金发下的绝世容颜,本来就是全舞厅的焦点,再经林晓幽这么一说更是万众瞩目。我这时也才注意到她今天竟然还化了妆,淡金色的暗妆把她的诱惑度又提升了一倍。

  “操!搞得这么风骚干什么?”我不自觉的低声嘀咕了一句。没想到竟被REDBACK听到了,她撇过头抛了个风情万种的媚眼给我,身后的保镖有几个人都被她电的魂飞天外了。边上的大熊看到这一幕不禁大笑了起来,整的我尴尬的不得了。

  “哟!你还向外推?以为我没有看到?这个女人和你的保镖有一腿,刚才像个妓女一样挂在他身上摸了半天,你以为我们都是瞎子吗?”那个不知死活的郭兴指着我话音末落,便被REDBACK一个高压腿踏在了脸上,直接给踩到了地板上。这一次我才看清楚,那时我哥在中俄边境给我那一脚有多COOL。她的脚提到耳边,轮圆了由上向下砸在那家伙脸上,身上的其它部分都没有动。动作干脆利落!十公分高的脚跟深陷在郭兴的脸颊内,插得他连痛都叫不出来。一个女人脚下踩着一个男人脸的造型,确实有些淫糜。

  “打我!女王!”我边上有个家伙竟然偷偷的来了这么一句,差点把我笑死。看来REDBACK还挺有魅力的嘛!

  “让我替你妈管教管教你!”REDBACK用鞋跟在他脸上使劲转了两圈。那家伙便像杀猪一样惨叫了起来。我害怕REDBACK一时收不住手再搞出人命来,就赶忙把她拉到了怀里。

  “这里不是非洲!”我用手指一扣她的脉门,REDBACK马上全身酸软的躺倒在我怀里。不过眼睛却瞪的大大的对着我喷火,眼神分明在告诉我:敢打我?你死定了!估计这事完了,回到饭店一定够我受的。

  “哟!这不是林家姐弟嘛!上回的照顾我的PUB,怎么这回又帮我管教小弟,你们好像很闲哟!”正当我为回去怎么搞定这家伙发愁的时候,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原本包围的水泄不通的人墙立刻让出一条路来,一个穿着粉上衣,蛇皮裤的家伙叼着根烟走了进来,怀里搂着人长相不错的女人。他人一走近就闻到一股精液那种酸酸的腥臭气,再看看他怀里女人零乱的衣衫,任谁都能猜出他刚才在做什么爱做的事。

  “哟!这不是孙大公子吗?”林晓晓也阴阳怪气的用手在鼻子前扇了两下说:“我说林大公子,你几天没有洗澡了?怎么身上一股尿骚气呀?”

  “BITCH(婊子)!你说什么?“那个姓孙的男子推开身边的女人,挺胸伸手便要过来抓林晓晓的衣领。因为他比较有身分所以了解情况的保镖就比较退缩,眼看他就要抓到林晓晓了,我和大熊就看不下去,我抬脚就要把他踢飞,不过大熊先一步抢在我的面前,挡下了我的攻击,因为他知道我手脚比较没有尺度,如果这一脚踏实了,这家伙不死也半残。

  “先生,对不起。请退后!”大熊2米15的个头,站在他的面前像座山一样,不用动手就吓得他不敢动手了。只敢退到远处指着大熊的鼻子在那里骂,他说的是台语也不知他骂的是什么,好脾气的大熊也没有生气,只是站在那里定定看着他,像看一个傻瓜一样。

  “林晓峰,干你娘!是男人你不要躲在保镖后面。有本事你出来。。。”姓孙的小子在那里叫,可是没有人理他,林晓峰想出去却被他姐姐们给拉住了。

  于是两帮人就在那里对骂,越骂凑的越近,然后就开始伸手互推,最后升级到动手撕打。一时间舞厅里便碎裂声、叫骂声、惨叫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舞厅的保安上来劝阻也都被打的鼻脸肿。

  正在乱的不可开交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嗖”的一声,一个酒瓶从侧面飞地过来,正砸在两帮人中间,一个倒霉的家伙没有躲开,被正好K到脑袋。“啪!”的一声被砸翻在地,边上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不约而同的向酒瓶飞来的方向看去。一个穿着黑西装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人胖到走路都看不出弯膝盖的程度,脸就像个包子一样,五官挤在一起。脖子里挂了条狗链一样粗细的金项链,双手戴满了戒指,看上去像个珠宝商人一样。

  他另一只还拿着一瓶酒没有丢出来,满脸努气的走了过来。两边人看到他都闭嘴向后退去,边上看热闹的也让出一条路让他“挪”了过来。

  他走到两帮人中间,一张嘴先吐了口槟榔汁,然后操着一口台湾国语就开骂了:“孙风,你小子翅膀硬了,竟然敢在我的店里打架。分明是不将我放在眼里嘛!”

  “不是!不是!蒋叔叔。。我怎么敢?事情是他们先挑起的。。。”孙风敢忙向这个胖子道歉,看样子这个胖子的身份地位不低,不然也罩不住这样的场所。

  “不要和我说这些,我不想听原因,我只看到了结果是我的店被你们搞得一塌糊涂。他们还小情有可原,你这么大了。。。不知道这是我的店吗?这店你老爸是有份的,月底一结帐就知道你在这里干的好事了。到时候我可没办法给你说好话哟!”胖子言词锐利的将孙风的解释给堵在了口里。

  “所有损失我赔偿,对不起!蒋叔叔。这都是我们的错,给您添麻烦了!”身后的将家大小姐穿过人墙来到胖子身边,恭敬的给姓蒋的胖子鞠了个躬说道。

  “晓幽!你爸爸和我也是老相识了,赔偿是不用了,可是女孩子在外面打架,如果被记者给看到的话,对你父亲的名声多不好呀!你说是不是?你们双方算是卖我个面子,这件事就先放放。。”蒋胖子用头摸了摸将晓幽的头顶,挤在一起的五官搞出一个仿佛很慈详的笑容,看着别提多别扭了。

  “对不起!蒋叔叔。”

  “对不起。。。”两边的人都开始道歉,充分的表明了这个胖子有多吃的开,能把这群二世祖吃的死死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无意中扫了一眼肇事者REDBACK,竟然发现她根本没有关注场中的事情,在那里专心的擦脚踝,仿佛发生的事情都和无关一样,根本没有一点肇事者的愧疚感。

  店主一出现后,原来马上就要爆发的争斗就被压制了,可是两群人各自回座后,仍然坐在那里对眼,互相指指点点的低语,整个CLUB中都充满了危险的因素,原来糜烂的感觉中加入了一丝刺激的成份,本以为会冷场的我在看到更加疯狂的人群,真的是大感意外,看来台湾人也很疯狂的。

  坐下后,林家姐妹就叫我过去询问REDBACK是怎么回事,结果还没开口对面的那群人就传过来一张纸条。

  因为昏暗的酒吧的笔都是莹光的,所以我不用低头就能看清纸上写的什么。上面的字很简单:咱们的事没完,有本事挑车!

  我好奇的抬头一看,对面的孙风已经带着手下的那票人走出了CLUB,离开时眼睛一直在盯着这个方向,满含挑衅的眼神仿佛在说:有本事就跟过来!

  这边林家姐弟马上就有反应了,一票人也站了起来想要跟上去。可是边上的管家和大熊就拦住了她们。大熊是一个比较稳重的人,所以在这件事发生的时候一直保持冷静的看着,我不知道做保镖的规矩可是他懂,他明白虽然林家姐弟似乎和孙风以前就有地节,但这一次冲突的发生,责任在我们这一边,如果追出去再发生什么事,狼群就难辞其咎了。于是他便想劝阻,但林家姐弟根本没有给他出声的机会,直接伸出手示意他不要出声。

  林晓幽对着大熊和管家说:“你们不要干涉我们的私事,和孙风的事迟早要有个结果,不管今天的事谁先挑起的,都随了我们两方的意识,你们都不用负责。”

  “这不行,不管你怎么说,我们都不可能让你们去和他们飚车的,因为全世界都知道我们狼群接了你们林家的CASE,如果你们出了什么事,无论你让不让我们负责,狼群都会颜面扫地。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大熊是一个极重荣誉的人,是个非常单纯的军人。

  “你们不就是一群保镖吗?什么颜面扫地?你们也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吧!根本没有人会在乎你们了。让开!我们不能让那个流氓看轻我们林家,这才是关系我们林家荣誉的大事。”林晓峰很有主人的感觉的在站在那里讲。话一说完就被REDBACK用一根手指给顶回了沙发上。

  “荣誉值几个钱?”天才看上去仍然挺HIGH的在那里说道:“就你那开车的臭水平,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放屁,我可是职业车手!”林晓峰像被人踩了舌头一样口齿不睛的跳了起来。

  “那我怎么没在F1里见过你?”底火端着杯香槟踱了过来。

  “F1???”听了底火的话,不光林晓峰吃惊,连我都吓了一跳。

  “你赛过F1?”我好奇死了,底火开车不错,但绝对想不到他参加过F1。

  “赛过两场,因为非法改装车辆被禁赛了!”底火表情怨恨的瞪了天才一眼,天才收到他的眼神马上辩解道:“你不把车借给别人用,谁会查出我改过那车?那家伙开车就不行嘛,还敢开我的车,撞死他活该!害我赔了一辆车,都是我的心血呀!”

  我们几个都不说话了,原来如此!没把你抓起来就算你跑得快了。

  “不要说了!你们是保镖,只要保护我们不被杀手袭击就可以了,至于我们做什么,你们就不用管了!”林晓峰打断我们的交谈,抓着车钥匙冲了出去。其它人也敢紧跟着出来,结果一出门就看到,外面的大道上停满了跑车,各种各样的车子看得人眼花缭乱的,不得不承认台湾有钱人确实有钱厉害。

  孙风这时候坐在一辆LOTUS(莲花) M250路车中,车子已经打着了,一群人正在等孙家这票人出来。看到孙晓峰和我们出来,孙风把手中的烟蒂弹飞,喷着满嘴烟气向孙晓幽说:“赌一把敢不敢?”

  “赌什么?”林晓峰的朋友们把车子都开了过来,小猫他们也把我们的车开了过来后,林晓峰看了一眼孙风的LOTUS(莲花) M250笑了笑说道。

  “那小子要吃亏!”天才凑到我们耳边说道。

  “为什么?”一群人看了眼鼻孔里插大麻烟的天才问道。

  “从原产性能上看LOTUS M250的极速只有250公里/小时、从0-96公里就要5.0秒,最一款很差劲的车。他们四姐弟的任何一款车都能轻松的将它比下去,可是这款车被高手改装过,只是用了M250的车架和底盘,发动机不是原产的,功率和扭矩最少达到了400bhp/8500rpm,385Nm/4750rpm,加上莲花车在气流动力方面可谓炉火纯青,M250的车体和底盘又是其中很完美的一款,所以整车的性能又提升了约5%-10%,只要它有个好的驾驶员,这四个小家伙就等着输的脱裤子吧!”天才眼光迷离的说着,他的样子让我们对他给出的信息大打折扣。

  我只知道扭矩对于一部汽车的意义,在于它的起步加速,扭矩愈大、出现的转速愈低,这部车的起步加速就会愈快。扭矩越大的车,0-100米的加速时间就会越少,在山路上行驶,这样的车爬坡过弯的表现就会很出众,汽车的反应力就会很好。至于马力,它的意义在于推进汽车的极速表现,马力愈大、发动机的转速愈高,它的加速就会比较强、就有可能跑出更高的极速。其它的也就是会修一点常见毛病而已,根本不知他不开车盖,怎么得来这些信息的。

  “你怎么知道的?”大熊问道。

  “听!提示就在空中!”天才用手指向耳边一点说:“如果你闭着也能折喷气式发动机,那还有什么能难倒你呢?”停了一下后说道:“火箭助推器我还没有折过!有机会搞一搞。。。”

  我们不得不给天才写个服字,这家伙真不愧他天才的绰号。据说像他这种天才世界上还有不少,我想就是这种人在推动世界的进步吧!

  “赌那个女人!”车中的孙风用手一点,指的竟然是REDBACK:“那个女人够HOT,竟敢打我的人,我要她给我吹萧才解恨。”

  “。。。。。。”林晓峰看了一眼REDBACK愣了一下,因为他根本就不认识REDBACK:“不行!她不是我的人!”

  “那以后就不要在台北再出现!孬种!没下面那一根还敢和我呛声。干!!@##¥@#¥#”孙风一口痰吐在林晓峰鲜亮的小牛皮鞋上,用鄙夷的表情骂道。

  “我。。。。。。”林晓峰气得脸色发白,指着孙风声音发抖的说不出话,他是从小就是天之娇子,根本没有敢骂他,今天被可算被孙风把十几年缺的“课”都补上了。

  “赌了!”林晓峰一气之下竟然接腔,这家伙竟然傻到这种地步,他以为他是谁?上帝吗?

  “好!爽快!”孙风脸上露出阴谋得逞的表情,淫笑着对REDBACK说道:“小妞!等着给你爷爷吹个痛快吧!噢!对不起,你是外国人噢!应该说英语的。WAIT FOR ME!嘿嘿!”

  “我可没有把自己交给别人主掌命运的习惯!”REDBACK从背后一把将林晓峰扔在一边,自己走到了车边对着孙风说道。

  “哟!小妞。你会说国语哟。那敢情好,我还为听你用英语呻吟感到遗憾呢!”孙风无比淫贱的调戏REDBACK,而REDBACK竟然没有生气让我很吃惊,如果是以往她就爆发了,这家伙绝对活不过半分钟,她的表现让我有种阴谋的感觉。

  “那没有什么!我还会说日语,法语,俄语,阿拉伯语等十国语言哟,你想不想听我用它呻吟呀?”REDBACK的语一出口,我差点没吐血,虽然我们两个没有规定一定要忠于对方,但她做为一个天主教徒在淫戒这一点上做的还是比较传统的。如今我这个情人还在场就和别的男人公然调情,也太过份了吧!

  我有点气就想上去把REDBACK拉开,再把孙风那张贱脸撕烂。不过被小猫给拉隹了,她向我挤了挤眼不让我上去,看样子REDBACK这样做是有“内容”了。虽然还是有点气,但心中不由的升起一丝好奇,想看看这个小妖女想干什么。于是我就忍住了冲上去的冲动,我总算知道为什么男人戴绿帽会那么生气了,我这只是演戏就这么难过,何况是自己老婆和别的男人搞在一起呢?我这时才发现在原来我骨子里还是很“莎猪”的。

  “想呀!有条件吗?”孙风饶有兴趣的看着REDBACK蓝色的大眼睛,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有呀!只要你开车能赢过我!”REDBACK挑着眉看着他说道。

  “这有什么问题?说话要算数呀?”孙风像是拾到宝一样的开心,仿佛已经看到REDBACK脱光衣服躺在床上等他似的。猴急的就答应了。我有点皱眉,我坐过REDBACK开的车,她简直是个疯子,开车都不喜欢走直线的,常从人家花园碾过去,还开怀的大笑,所以一般出去开车都是我。她和人赌这么大能行吗?我对此不确定。

  “我输了给你吹萧,你输了呢?”REDBACK做了个天真的表情,孙风眼珠都掉出来了,连忙说道:“随你定呀!”

  “真的吗?”REDBACK现在的样子,只有在拧我的时候才会出现,通常结果就是我身上多出一块块凄惨的淤青。我觉得孙风绝不会是留下淤青这么简单。

  “当然!”孙风拍着胸脯保证道:“这么多人都看着,如果我不承认,还能在台湾混吗?不过我是不会输的。”孙风信心满满的看着REDBACK,像看一件自己的收藏品一样。

  “好的!如果你输了!我要你给他们吹萧!并和他们同居半年。”REDBACK指着林家姐弟朋友中的几个GAY说道。

  “什么?”孙风脸色一下就变得像吃了死苍蝇一样的恶心,估计他本来以为REDBACK会要钱,要物什么的。没想到竟然会是这种条件,想到自己要给一群男人口交,那个样子都快要吐了。我和大熊,天才,底火都笑得快坐地上了,这个REDBACK真会整人,这种恶心事也亏她想的到。

  “怎么?不敢?”REDBACK的表情马上变成了鄙夷的样子,抬着下巴都不用正眼看他。那样子要多气人就多气人!孙风是个极爱面子的人,马上就受不了,抢着叫道:“谁说我不敢!WHO 怕WHO呀?来!洗净嘴等着吧!”

  “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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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五章 意料之中


  REDBACK竟然和他击掌为证定下赌誓,看着眼前的闹局,我真是哭笑不得!REDBACK和林家姐弟说了几句话后,林家姐弟不停的点头应是,还传来两声嘻笑。真不知她葫芦中卖的什么药,看着她来到我身边只得问了一句最关心的话:“你输了会兑现诺言吗?”

  “我从不失信于人的!”REDBACK一脸正经的说道。当时我的脸就拉下来了,不用照镜子就知道有多臭了,不过REDBACK马上又补了一句:“你会让我有兑现诺言的机会吗?”

  “当然不!反正我又不准备在台湾混!”我哈哈笑了起来:“输了把他做了不就得了。。。。”

  身边的狼群成员都笑了起来,扭过头用可怜的目光看着那个已经注定稳倒霉的孙风。他还在做着自己的"春"光灿烂的美梦尤不自觉呢。

  “进了狼群后,我变得有越发卑鄙了!”我无不感叹的说道。

  “放屁!你卑鄙和狼群有什么关系?”美女和底火他们一起骂道:“你天生就是坏胚子,只是掩饰的好罢了!你在俄国斯和那个脱衣舞女的事,我们还没告诉REDBACK呢!”

  我伸手去拦都来不及,这句“世纪末大实话”坐着火箭钻进了REDBACK的耳中,她的脸色马上变的难看极了,原本脸上的微笑变成狞笑,眉头上抽动的血管向我昭示了她现在有多生气。后腰上被她掐起的皮肤告诉我她有愤怒。要不是心里有准备,她这一拧肯定痛的我叫出声,她松了手后那个部位仍然木木的没有感觉。

  “脱衣舞娘?看来你很闲哟?还有空去偷腥,你这只公狗!”REDBACK咬着牙,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伸出手一把抓住我的小弟,使劲挤了一下,痛的我躬着腰抽了半天冷气。看着边上的狼群里的人都笑的前仰后合,真是大丢面子,尤其是看到边上的天才因为狂笑时吸气太猛,被鼻子上插的大麻烟给呛的咳嗽仍捂着肚子不停咧嘴。

  “操!我不会放过你们!!!”我被REDBACK揪着耳朵揪上了天才的那辆布加迪ID90,天才看到我们两上坐上他的车,马上笑不出来了。瞪着大眼,哭丧着脸跑了过来,扒着车门哀求道:“大哥,大姐,放过我的车吧!那么多的车,你为什么就挑我的车呢?我的车是刚弄好的,性能不稳定容易出事。底火的车挺不错的。用他的车吧!”

  “风水轮流转呀。。。王八蛋!谁让你刚才陷害我来着?”我看着天才的哭丧脸,兴灾祸的骂道:“艾微尔。亲爱的!我们就开这辆车了,天才的座驾一定是超级棒的!”

  “食尸鬼!我可没有得罪你。刚才他们爆你的料,可没有我的份,你不能拿我“儿子”开玩笑。”天才把鼻子里的烟卷摔在地上,冲着我叫道:“你知道我在这车上花了多少钱吗?REDBACK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疯女人开车不要命,我可不想车子回来的时候只剩底盘驮个发动机。”

  “放心!我们连底盘都不给你留!”我恨恨的说。妈的!害我要陪REDBACK开飞车。虽然我胆大但我仍然不喜欢坐飞车,因为不是我开车,有种不能控制局面的感觉,这会让我很紧张。

  “那我就不告诉你怎么把这个车开走。”天才看到REDBACK在那里搞了半天也没打着火笑了。

  “刑天!”REDBACK看着窗外的天才指了指天才的手说:“把他拉进来。”

  “干嘛?”我一直在揉被她拧了一把,痛的要命的小弟。

  “把他拽进来。这是指纹确认锁,我的指纹没有在系统中备份,车子不认我!”REDBACK指着原本应该是钥匙孔的地方,那里是一个指纹扫瞄仪。

  “OK!”我伸手抓住没来得及跑掉的天才,用力把他从车窗拽了进来,把他的手指压在了扫瞄仪上,一阵蓝光扫过。车子马上就自动点火,发动机这才转动起来,如果不细听都感觉不出车子已经打着了,而且感觉车体也稍稍提起了一些。

  前仪表板除了有的油压,速度等仪表,还有两个奇怪的屏幕,一个可以调出整个台湾的地图,交通图等。还有一个屏幕上显示一排数据,我是学过程控制的,搭眼扫一下就知道那些是压力,阻力和温度等实时监测数据。我真的很奇怪这里面怎么会有像这种锅炉什么的才用得上的监视系统。

  “这是干什么的?”我指着两个屏幕拍了拍天才的脑袋问道。

  “发动机和空气阻力实时监测系统。”天才使劲按着窗口把脑袋缩出胸外,喘着气给了我一拳说道。

  “有点复杂呀!”我看了一眼正在那里东摸西摸的REDBACK说道。

  “不复杂!我这个车子装了自己做的多级超级涡沦增压器。如果你觉速度不够快的话,可以按那个。。。”天才指着方向盘边上的一个骷髅握把的档杆说道:“拉下那个。。。不,不,不。。你不要碰那个东西!”天才突然意识到教会REDBACK用这个有多么的危险,赶忙收口冲着REDBACK摆手。

  “艾薇尔。我们一定要试试这个东西!”我冲REDBACK笑道,看边上气歪鼻子的天才,我有种出了口恶气的感觉。

  “一边呆着反省,少和我说话,别以为我会放过你,我肯定定让你好看。。。”REDBACK不理我,仍在那里摸来摸去熟悉设置,一加油门发动车子就开始试车。天才看到绝对没有挽回的可能了,就冲过来追着车子边跑边对我叫道:“我不管,这车子卖给你了。刑天!250万美金,我明天直接从你的帐号划钱。”

  “我少一分钱就拆了你的腿!”我从窗子伸出脑袋冲他叫道。因为我知道这家伙确实能做到,不经过我就可以划钱,他了解我的一切东西。

  “完了!看!少了250万!”我坐回座位无奈的对正不知笑什么的REDBACK说道。这破车天才一定会赖到我身上的。话刚落,我便被突如其来的惯性给甩在座背上,车子急速飞驰带来的离心力,将我紧压在了靠背上。血压急速上升,冲到头顶让我觉得头皮都是麻麻的,急速分泌的肾上腺素刺激着我心脏承受能力。眼前飞退的景色让第一次让我憎恨自己的眼睛这么好,能看着闪过的人物,因为这让我实在担心车子会一头撞上去。

  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战场生活,可以说我的胆子已经培养的够大了,可是这种情况还是吓的我混身是汗。我开始想念我的悍马了,它无论如何也只能开到200公里而已,而现在眼前的仪表已经跳到220公里了。

  “不愧是天才改过的车,0-100公里才用了3秒。只是加了一半的油门就跑到了220,极速开到400以上应该易如反掌。”REDBACK越开越兴奋,大有把这辆车跑烂的意思。

  “喜欢这辆车?那它是你的了!”我赶紧说道:“所以,你有的是时间享受它,不用这么赶吧?还有个赌约你忘了?”

  “对!我差点忘了!”REDBACK一个漂亮的180度甩尾,不减速便把车头调个圈。吓的我心脏又是一阵飞跳,看来打仗也不能消除紧张的本能,只是我还算镇定没有叫出声。我记得DJ和牧师坐过一次REDBACK的车,DJ尿湿了裤子,牧师吐出了胆汁。那时,我还笑话过他们两个,现在看来我比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双腿也有点发软。

  REDBACK绕了一圈开回酒吧前才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可是我已经觉得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长。围在酒吧前面的人群看到REDBACK开车的帅劲,被迷得一个劲地嚎叫,可是我只想下车感觉一下亲爱的陆地。这种感觉让我想起了在法国第一次坐战斗机的经历,只是这一次没有牛肉从鼻子里喷出。

  孙风看到REDBACK开车后,已经没有刚才那轻鄙的笑容了,表情也正式起来。他车后的一个助手正在帮他调车,那个家伙戴个眼睛,看上去就像个上学上到发傻的书呆子。我刚想下车,REDBACK又开动了车子,把车子和孙风的车子并排停在了一起。

  “让我下去呀!”我想开门下车却被REDBACK给阻止了。

  “不准下!”REDBACK看着我一脸得意:“好戏还在后面!”

  说完。扭头对边上的孙风说道:“开始?”

  “没问题!中山南路,罗斯福路,基隆路,南京路。怎么样?认路吗?”孙风看着REDBACK的金发笑道。

  “一个圆圈,很好!”REDBACK点点头升起车窗不再理他。

  我趁机问:“你认路吗?”

  “我在台北住了四年。没事就抱个募捐箱大街小巷的转悠,你说我认不认路?”REDBACK撇撇嘴说。

  她要不提我差点忘了她在台湾住过这么长的时间了。看来是不用担心她道路不熟了。

  “如果显示器上的温度过了红色就不能再加速了。”天才拍拍车窗对我们两个说道:“为了减重所以车体是受用高强度碳纤维的,我使用的超级涡沦增压发动机的热量会使车体变形的。所以如果温度过高就要小心了。”

  “又要马儿有力气、又要马儿减肥!”我嘀咕了两句:“怎么不用你搞的那种“冷钢”呀,那不就不怕热了?还是军用车真材实料。”

  “少费话!开始了!”REDBACK打断我的话,全神贯注的看着前方。我抬头一看是个穿着比基尼的辣妹,走到了两辆车的中间。这时候两帮打赌的和酒吧里喝酒的都挤到了路的两边,闹哄哄的看着我们。那个小辣妹走到近前,对四周来了一圈的飞吻,然后当着众人的面脱下了她的小裤衩,挂在手指上在那里摇动起来。

  这时候,REDBACK和孙风开始中踩着刹车加油门,后胎在地上磨的全是烧焦的烟气,鳖足了劲准备冲出起跑线,两边的人都围在起路线的两侧不停的喊叫,为我们两辆车加油,林家姐妹看着我们两辆车不停的擦汗,不知是不是有在我们身上下注。

  “Ready !GO! ”那个辣妹手中的小裤抛上了天,落在地上的同时,嘴里大喊一声。小内裤刚一落地,两辆车向脱弦之箭一样射出了起跑线。一不留神我的后脑重重的磕在了椅背上,即使有软软的真皮背面缓冲,仍磕的我脖梗子发酸。

  看着车子飞速开进,我有点不敢看两侧的景物,因为它们向是扑进眼中似的,竟然让眼睛有种酸酸的感觉,身体不由自主的想避开那种被画面撞上的感觉。所以我的眼睛不由自主的不敢看路,只是不停的瞄仪表盘上的速度指示,才飞出来几秒,速度已经150了,而且车子是在闹市区的大道上飞驰,虽然已经夜里3点多了,可是流连在各种夜店的人仍不少,看着纷纷躲避的行人,我脸上没有表情,心里仍捏把汗,生怕不小心撞死人那就麻烦了。

  “REDBACK,慢点!不用赶!他又没追上来,你怕什么?”我从倒后镜里看到孙风的车子被远远的甩在后面,不由说道。

  “你是这么想的吗?”REDBACK话音末落,孙风的车子竟然从一个小巷里冲了出来,带飞了两个行人后跳到了街面上。车屁股一摆挡住了REDBACK的路。

  “抄近路?这样可以吗?”我没有参加过街头赛车,对规矩并不熟悉,总觉得他的做法应该是不能容忍的。

  “你说呢?”REDBACK咬牙切齿的一踩油门,车头重重的撞在前面的车尾上。巨大的冲击把我从坐椅上弹了起来,又被安全带给绷了回来。

  “看来是不可以!”看到REDBACK越来越疯狂的笑容,我有点不好的预感。

  接下去一边串的撞击证实了我的猜测,看着被撞的坑坑洼洼的车身,我实在是哭笑不得。因为,在战场上混的时间长了,回到正常社会,看到生活安稳的平民百姓,我总觉得他们是弱者,总觉得做事不应该和他们计较这么多。可是REDBACK却不同,无论战场上还是战场下都喜欢和人较劲,可以说总是斗志昂扬。

  看到边上的车内,孙风咬牙切齿的对着我们这边骂个不停,想必是心痛自己的车子,他可不像我们一样有天才在背后做技术支持,想要什么车就有什么车,估计他这个车是千亲万苦才搞到的,坏了也就这一辆了。因为我看到他的眼泪都流下来了,不过他仍不敢减速,硬着头皮和我们抢道,估计是更害怕输了后的“悲惨”下场带来的动力吧。

  无论从车技上还是车况上看,孙风都不是对手,REDBACK虽然疯狂了点,可是车技是没的说的,孙风绞尽脑汁、出尽坏招也没有赚到便宜,这时候两辆车背后已经跟上了一大排的警车,拉着警笛在屁股后面不停的用喇叭叫唤,而且高速相机也不停的拍来拍去的。而前面的警察则在我们前进的路线上已经架起了路障拉出了钉带铺在路口。

  “真他妈的讨厌!”REDBACK被后面的警察惹毛了,拉动方向盘下面的拉杆。我就觉的脑袋不动,身子向前跑出去不少,五脏六腑都贴到了后脊背上似的,脸皮都向后绷紧到发麻的感觉。

  怪不得天才不让REDBACK碰那个杆,现在的速度都已经飚上320了,已经赶上F1赛车的速度了。这比开飞机还刺激,因为飞机虽然开的更快,可是反正天上没有建筑,它也不怕撞到东西。汽车可不一样,街道两侧还有不少行人,道上还有车子挡在前面。以这种速度冲在路上,惊险的场面真是层出不穷,吓的我冷汗是一波接一波。

  “。。。。。。”睁着眼看着前面的路,我紧张的都张不开嘴说话,只能伸手抓紧把手,努力把身子调整正。指着已经发红温度指数说道:“危险了!发动机要爆了!”

  “不要吵!”REDBACK向我吼道。吓了我一跳!不过因为分心,车头一抖动差点撞上安全护栏更是吓人,惊的我马上闭上嘴再也不敢多嘴了。不过看着REDBACK专注开车的投入表情,确实非常美,我都有点看迷了。

  车子像飞一样的沿着环河路绕道奔向终点,这时候的环河路上没有任何人,车速竟然能飞过400公里/小时,我想如果这时候路面上出现一块砖头都能把车子给绊翻。

  孙风这时候早已不知被甩到哪里了,实力的致命差距是明显而易见的。他的悲惨命运已经是注定了的,现在只要车子不会自己爆炸就行了。

  就在我正看着REDBACK发呆的时候,车子一个急刹车停住了,我没有预防脑袋的磕在了面前的仪表台上,揉着脑袋凝神察看才发现,车子已经停在了酒吧前面。外面一群人都吃惊的看着我们两个,REDBACK面无表情的跳出车外,尖叫声从打开的车门冲了进来。大群人围在车旁疯狂的叫道跳的,也许是迷幻药用多了,所以气氛格外火爆。

  推开车门,脚落地后就像踩在气垫上一样,脚底有点发软。这时候胃里才开始奇速的翻腾,也开始有轻微的呕意。如果不是我经历丰富,我一定会吐出来。

  “怎么样?下了车才会有吐意吧!呵呵”底火兴灾乐祸的在我背后不停的拍,本来压下去的吐意被他两下又给引上来了,气的我一把将他推出老远。林家姐弟跑过来围着REDBACK不停的尖叫,而林家老么则是一脸爱慕的看着她不停的放电,看上去像个腼腆小姑娘一样。边上数十辆跑车不停的闪车灯、轰油门。声音轰动的把附近百米的住户全都吵醒了,不过没有人敢出来呛声。

  过了五分钟后,孙风的车子才从远处急驰而来。等他停车下来后,面色极为难看的走到REDBACK身边,尴尬的挠头搔脸欲言又止。

  “请吧?”REDBACK做了个请的手势,脸上一点也没有放他一马的表情。我知道REDBACK是一个很较真的人,绝不会轻易放过调戏她的人,孙风这一次可算踢到铁板了。

  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能预感到他要翻脸。慢慢的走到了REDBACK的身边。孙风和身边的两位保镖恼羞成怒,从衣服内拽出防暴棍举手要打过来。我不慌不忙的动手掏出底火的.50AE沙漠之鹰手枪对着他的跑车连开了七枪,特制的高爆弹将整个车前脸都打飞了。巨大的响声立刻将其它手已经伸进衣领里的保镖们给全镇住了。谁也没想到我敢当街开枪,边上的林家姐弟也给吓傻了。

  场面僵持了几秒钟,没有枪的保镖们才把怀里的手抽了出来,而被枪顶着脑袋的孙风也已经被经REDBACK授意的同性恋给拉进了屋内,好奇的林家姐妹还跑到屋里去看,结果没两分钟便握着嘴冲了回来,干呕了一阵后又抱在一起狂笑起来,而REDBACK则看着那群早前也是对她一脸淫笑的家伙,现在吓到退避三舍的熊样好不高兴。

  只有那孙风的那群朋友在那里不停的打电话,估计不是叫人就是报警什么的。那些他手下的小混混原本想上来帮忙,可是看到小猫他们亮出来的MP5K都又给吓的退回去了。大家便在那里不停调笑,天才蹲在被撞变形的跑车前,满脸痛苦的自言自语。我走到近前才听清他在说:“还好已经卖出去了!还好,还好。。”

  等到那几个同性恋脸带满足的走出来天已经快亮了,本来以为会有大批人马赶来,结果真是失望,鬼都没有一只。不想再浪费时间纠缠下去,我们把林家姐妹架上车便开回了林家。不管孙风会不会报复,反正他也算不到我们头上,就算他能摸清我们是哪里的,估计也不敢来找我们。但林家姐妹估计以后就惨了,不过倒时候他们也已经不是我们的责任了。

  虽然感觉有点卑鄙,但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已经成了我们行事的一种信条。

  车子驶进林家老宅停好,下了车站在林家姐妹的车边等他们下车,车门刚拉开,林家老么林晓峰刚探头想下车,我突然感觉远处的山头上似乎有人在窥探似的,这种感觉刚升上心头,就明白的感到一阵威逼感传来,我不由自主的把打开的车门给关上,结果车门正撞在林晓峰的头上,把他给顶回了车内,腿也给夹在了车缝中。林晓峰张嘴刚把那个“干”字喊出口,一发字弹便打在了车窗的防弹玻璃上,“啪!”的一声吓了所有人一跳。

  与此同时小猫他们也立刻抽枪出来对着子弹射来的方向不停的射击,其实这都是盲目射击,除了底火那把加了瞄准镜的沙漠之鹰有可能打到那个踞离,其它枪300米外根本没有可能打到那个杀手。大家轮流向那个方向开枪,直到骑士他们从屋里抱着长枪冲出来,我们才停止这种毫无意义的射击。如果不是做保镖,在战场上我们根本不会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曝露自己的位置。

  “走了!”骑士和牛仔放下手里的MK24对我们说道。这时候大家才松口气,这时候我才知道当保镖真的是很难受,即使明明白白的知道对面有人拿着狙击枪瞄准我,可是却不能躲避,要硬着头皮站在这里吸引对方的视线,确实很练胆量。

  把林家姐妹掩护进房内后,大家这才放下心,在各个地方设置观察点,随时防备有狙击手从远处射击过来,等布置好一边后大家才坐在二楼的客厅中喘口气。

  “来看看这个!”天才把一颗从车旁的地面上捡起的弹头扔在了桌子上。

  大家看了一眼扔在桌上的子弹,都皱起了眉头,边上的REDBACK扫了一眼说道:“Mk262?”

  边上的吓的脸发白的管家赶忙问道:“什么MK262?和要杀我们小姐的杀手有什么系吗?”

  其它保全人员也都凑了过来,好奇的看着这颗子弹想看看有什么不同。

  “你们大都当过兵对吧?台湾用的是M16型步枪,所以对他的M885弹比较熟悉。”REDBACK拿起子弹托在手心讲解道:“而Mk262 MOD0是一种远射程高精度狙击弹药,原名为AA53,原本的M885弹的精度不足以作为狙击步枪用弹,因此海军特种部队选用了AA53弹作为5.56口径狙击枪的专门配用弹药,在创伤效果试验上,Mk262 MOD0也比传统的M885弹更佳。这种高精度弹与普通M885弹的散布范围相比要提高40%还多,这种特制子弹是台湾黑市买不到的。”

  “从枪声听,对方应该用的是MK12狙击枪,这种枪是M4的狙击枪改进型,是特警用于室内近战及城市地形战斗的特殊用途狙击枪,是可以全自动射击的。这种枪在美国市场上都买不到。”我听到了枪声,这是以前全能特别喜欢用的一种枪。他死的时候就是抱着它,后来队长把它给了我,所以我对这种枪十分熟悉。

  “所以,这次要杀你们家少主人的家伙应该是前美国海军陆战队成员,而且。。。”天才从REDBACK手里捏回这颗弹头说道:“刚才我做了个简单的检测,这颗子弹的表面曾沾有精液。。。猜猜是谁的?”

  “哔!”屋内狼群的其它人都吹起一口哨,弄的我和管家还其它保全人员都摸不着头脑。

  “是谁?我们现在去报警抓他。”管家赶忙高兴的说道,仿佛已经看到杀手落网似的。

  “达芬奇!”小猫一脸中大奖的兴奋样子。

  “什么?”我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是那个和刺客齐名的达芬奇吗?这下我们可真的是中大奖了!”

  “谁是达芬奇?”林家姐弟从房间内走了出来,脸色惊慌的问道。我们根本没有打算瞒这四个小朋友,所以他们刚才躲在角落里偷听的时候,我们也没有把他们点出来。

  “达芬奇是前海军陆战队的上尉,因为某些原因被驱逐出了队伍,最后加入了杀手界,他有几个坏毛病,其中一个就是在杀人的子弹上抹自己的精液。”小猫替大家解释道:“所以,他的目标应该是在林晓峰。”

  “为什么?”我好奇了,我对这个杀手只是耳闻并不了解。

  “因为他被驱逐出海军陆战队,是因为他爱上了他的上司。”公子哥笑道:“他是个GAY,而且变态。喜欢杀死年青的男子。如果他要杀林家姐弟,那第一个下手的目标一定是林晓峰,这是毫无疑问的。”

  “吼吼!你可真是个LUCKYBOY呀!”底火他们几人都笑了出声,按捺不住嘲笑起林晓峰。

  “看来我们应该把刺客叫过来!”骑士拿起来电话,意味深长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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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16 00:59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加为好友

正文 第七十六章 日本


  刺客赶到的时候,队长和屠夫他们也结束了菲律宾的烂摊子一起到了台湾。大家坐在林家客厅向队长汇报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队长听完我们在CLUB做的事情,先笑了笑然后痛骂了我们一顿,没有明着针对REDBACK,倒是把我给骂的狗血淋头,说我们太放纵了,给雇主添加了不必要的责任。其实大家知道他这也是暗指林家姐妹不应该在这种时候还去惹麻烦,只是林家姐弟坐在那里有听没有懂的样子看着挺可气的,倒是REDBACK脸皮够厚像没事人一样,坐在那里轻啄着红酒一幅写意的媚态把林家独子给迷的口水流一地,要不是她每天睡在我房内,估计那小子早就无所不用其极的对她下手了。

  揉揉发酸的腰骨,这几天REDBACK这小妮子像发疯了一样,每天晚上需索无度,除非她晕过去,不然就一直“报复”我,都快把我吸干了。还有REDBACK这家伙还非常的不知羞耻,一点也不节制,做爱时叫声超大,整个别墅都听的到,以至于隔天每个人看到我都是一幅“了然”的淫笑。甚至还有更甚的是,林家的女仆什么的竟然还给我递小纸条表示想和我偷欢,弄的我像配种的公狗一样被群女人品头论足,那不怀好意的眼神让我好不尴尬。

  “先生们!女士们!大家好!”一个宏亮的声音从正门外传来,我回头一看,一个五十上下的男子风尘尘仆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林家的管家,亦步亦驱的接过那个男子手中的公文包和大衣。

  “他是谁?”我把脚放在名贵的紫檀木茶几上向骑士问道。男子走近粗粗打量了一下,五十上下的亚洲人,170公分高,大眼,通天鼻,上嘴唇留着半长的胡子,看上去有点像鲁迅。双眼有神,说话时下巴微抬有股子傲气。

  “林子强。这栋大屋的主人!”骑士一把将我的腿从茶几上推下来,站起来向那个男人迎了过去。两人客套了一番,分宾主落座,其它人也从茶座向客厅正中聚了过去。只有我和REDBACK仍坐着没有动,倒了杯刚泡好的极品毛尖轻啄一口,一股轻香随着热气盈满七窍。

  “舒服!”好久没有喝到家乡的茶了,久违的感觉让我不禁呻吟出声。

  “好喝?”REDBACK从我手里抢走茶杯一仰而尽,然后吐着舌头说:“一股子草叶味,有什么好喝的?我还以为和以前喝的有什么不同呢,还是这种味道。”

  “。。。。。。”我无语的看着手里的空杯深感无奈。

  “小姐,茶不是那么喝的!”林子强那极富磁性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身影一闪,我边上的座位上便多了一个人。

  “喝茶不能牛饮,应该静品。要在品茶时忘掉自己的肉身,忘掉自己的聪明,也就是心境达到一私不留、一尘不染,一妄不存的空灵境界,这样才能体会人与自然的相互沟通,融化物我之间的界限。”林子强熟练的又重泡了一壶碧罗春。他的解释让边上的REDBACK傻了眼,她根本不知道林子强在说什么。

  “坐忘!”我坐正了身体,伸出双手恭敬的接过了林子强递过来的茶杯。并没有喝,只是盯着他说了一句更让REDBACK摸不着头脑的话。

  “什么坐忘?你们不要在那里说些奇怪的话好吗?欺负我不是中国人吗?”REDBACK接过林子强泡的茶,轻饮一口皱眉说道:“没什么不一样呀?”

  林子强在听到我说出‘坐忘’两字的时候,面现惊奇之色的上下端详了我好半天,听到REDBACK的话,不由摇摇头轻笑了起来,用杯盖轻轻拔了拔杯中的茶叶,低吟了一会说道:“本来我只是想谢谢你救了我儿子,然后和你们解除和约的,因为你们虽然在全球享有盛名,可是从管家描述的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对你们好斗是否会给我的孩子带来危险充满了担心。但我没想到你们中竟然有人能知道‘坐忘’,看来我要重新考虑所做的决定是否正确了。”说完,他便轻喝了一口茶,向我和REDBACK点头致敬,然后离席上楼去了。

  REDBACK看着离去的林子强又回头打量了下我,一头雾水的说道:“什么意思?你们两个卖什么关子?”

  队长和骑士他们也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围上来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

  “怎么回事?刑天。他本来为了前天晚上的事情很生气,怎么又改口了?”队长好奇的看着我问道。

  “没事。刚才我从他的话中听出了点东西而已。”我轻描淡写的想打发他们,可是屠夫和恶魔撸起袖子的样子,告诉我他们对我的答案极不满意。

  “好了!好了!我说。我说!”趁他们的手还没有伸到我身上,我赶紧举手投降说道:“说了你们也不懂,坐忘是中国茶道中的一种法门,这个法门是中国道家的茶道理念。是为了达到“至虚极,守静笃”的境界而提出的致静法门,你们也可以理解为一种品茶的心态。说白了就是喝茶是要绝对的平静,做到心如止水,这时候就能达到‘澄心味象’、‘契合自然’、‘心纳万物’精神状态。就能在精神方面返朴归真,表现就是自己的心性得到完全解放,使自己的心境得到清静、恬淡、寂寞、无为,使自己的心灵随茶香弥漫,仿佛自己与宇宙融合,升华到“悟我“的境界。这就叫道法自然。”

  我用最简单的言语讲完,看着一群金发碧眼的老外都瞪大眼看着我和手中的茶,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我就知道我这是在白费唇舌。

  “不懂!”公子哥很坦然的承认自己的IQ不够高理解这些。

  “COOL!”美女和小猫的表情好像手里端的不是茶,而是最时尚的化妆品似的。只有快慢机和刺客若有所悟的不住点头。

  “哇-呸!”大家小心冀冀的端着茶杯凑到嘴边,喝了一口,然后又都猛的喷了出来,纷纷摇着头说道:“真难喝!不就是泡树叶的水吗?竟然掰出这么多的大道理。”

  “。。。。。。”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对牛弹琴了,不过还是有些事要告诉他们:“这个林子强应该不是一般人,道家茶道的传承一般都伴有古老的家传功法,从他的身法和对茶道的见解上看,他应该是个功夫高手。”

  “精彩!”林子强拍着手从楼上走了下来,身上已经换了一套白色中国的对襟练功服。

  “刑天先生,我对你真是刮目相看呀。如果狼群中能隐有如此博学之人,应该也是不凡的队伍,我决定继续和你们合作。”林子强伸手示意四个孩子走到我们近前说道:“希望你们能保护好我的孩子,近期我有一宗生意触动了几个外国竟争者的利益,这么家伙其中两家有黑色背景,所以才会有这件事的发生。近期这宗生意便会结束,我想等木已成舟后,他们也就会放弃继续用这事来威胁我了吧。在这之前,他们四个就拜托给你们了。”

  说着,林子强深深的作了个揖,这种礼节只有在中国武术圈中才会用,他可能误以为我是练家子才会这样。我慌忙拱手回礼,心里禁不住惭愧起来,其实我只是生在一个武术气氛比较浓的省,耳闻目染知道一些在外地人看来很高深的知识而已,没想到误打误撞竟然还挽救了狼群的颜面。

  等大家都散了,REDBACK竟然的跑到我跟前兴奋的说道:“今天晚上我们试试‘坐忘’如何?”

  “。。。。。。”我差点气晕过去。

  到了晚上REDBACK果然和我试了一夜的“坐忘”,累的我直想出家当老道去。还好我年青力壮,忙了半夜才把她给搞定。一番体力劳动后肚中饥饿难捺,不得已只好穿上裤子到楼下去找点吃的,结果经过大熊的房间的时候,竟然看到他们在收拾东西。不由停脚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明天要到日本去!”底火把枪械拆散塞进铅做的箱体内,听到我的问话回头淫笑着说道。

  “去日本干什么?怎么没人通知我?”我纳闷道。

  “我们当着那么多人当街开枪,还有你和马子台北大飞车,造成四十多人受伤,而且还得罪了那么多高官名人之后,你觉得我们还能在台湾呆下去吗?队长说让我们带着四个小鬼去散散心,而且如果在一人地方呆着,给达芬奇的机会太多,不如我们不停的走动,这样他才来不及做详细的计划,比较容易露出马脚。”

  “那怎么不和我说一声?”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尻!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REDBACK的叫声了!如果打断她的享受,后果我可承受不起。”底火满脸贱笑的话,把边上的大熊也逗得大笑起来,臊的我脸上发热,毕竟还是中国人,对性这个话题还是比较在意,不像他们能公开摆到桌面上谈。

  “时间?”我一口吞下手中的小糕点,拍拍手上的渣子问道。

  “还有十分钟。”对面的房门一开衣装整齐的屠夫走了出来,看了一眼手表说道。

  “SHIT!你们是故意的。”我不由骂道,我肯定队长是不知道他们没有通知我的,如果集合的时候我没有准时到,被打骂是小事,要是让我扫半年厕所就太惨了。

  “哈哈!哈哈!”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我赶紧冲回房间,对着REDBACK的翘屁股就是一巴掌。

  “操!干嘛?”REDBACK揉了揉屁股,不知从哪摸出一把飞刀射了过来,吓了我一跳。接住飞刀看着她光溜溜的身体,我愣了半天才说道:“还有十分钟,大家就要乘飞机去日本了。快起来!”

  “DAMN!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REDBACK从床上一跃而起,赤条条的站在我面前穿起了衣服。我看了她身体半天,又瞄了瞄手中的飞刀偷偷问道:“艾薇尔。这把刀你藏哪了?”

  “要你管?”REDBACK一愣,然后放声大笑:“就不告诉你!”

  看了看她曼妙的身材,我实在想不出她能把这把刀放在什么地方,想到她和我做爱的时候手边还随时藏把刀,心中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加心惊胆颤。“从小在战场上活下来的人就是不一样!不过以后要小心一点不能偷腥被她知道,万一做爱的时候一个不爽给我‘咔嚓’来一下就完了!”我一边想,一边从枕头下面摸出我的MK23和军刀。

  等我们冲到楼下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到齐了,队长虽然没有骂我,但还是瞪了我一眼。其它人则都对着我做鬼脸,一副“辛苦了”的暧昧表情。

  向队长表示歉意后,赶紧帮着大家去准备出行的东西。只有REDBACK和小猫、美女她们利用自己身为女性的特权,站在那里聊天,还不停的对我们指手画脚的嘻笑。

  看着保全人员在那里忙忙碌碌的装来装去,和一车车的衣物,我真是受不了这一家子大小姐和小少爷,这倒底是去避难呀,还是搬家。有必要连养的金鱼都带上吗?

  等我们上了飞机才发现,原来这些家伙坐头等舱还把自己的两边的位置都买下来,为了不让人接近他们,真是讨厌的贵族毛病。

  就是这样还不停的唠叨说:家里有私人飞机不坐,干嘛非要和平民挤空中快车。

  最后天才听不下去了,凑上去说:“知道为什么让你们坐民航的飞机吗?因为飞机上还有上百人,杀人害怕得罪政府而不敢把飞机给炸下来。”

  他们四个听完这句话都瞪大眼看着天才,林晓晓喃喃问道:“怎么可能?杀手敢把整架飞机炸下来?那不成了恐怖分子了吗?”

  “知道恐怖分子和杀手有什么区别吗?”天才阴森森的凑到他们四个面前低声说道。四个小家伙都茫然的摇摇头。天才拖了一会看到四人脸上焦急而好奇的神色才满意的点点头说:“没有区别!”

  “操!”我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把他踹了个狗吃屎。本来我也竖着耳朵想听听他有什么高明见解的,没想到他竟然蹦出这么一句费话。

  “怎么?不是吗?”天才从座位上跳起来,点着我的鼻子问道。

  “杀手是为了钱,恐怖分子是为了信仰吧?”后面的林晓然轻声接道,这个小女孩不像他的姐妹们那样嚣张,看上去还算文静。

  “职业恐怖分子可不是为了信仰!”REDBACK撇了我们狼群的成员一眼说道。

  “操!看我干什么?”骑士的手下KID看到REDBACK看自己有点恼火的说道。

  “看你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还给斯利兰卡的猛虎组织训练过民兵吗?好像自己穿个西装就是人了一样!”REDBACK才不卖他那一套,张嘴就把他的底给揭了。边上的四姐弟听的脸都白了,这时候她们才发现原来保护他们的也不是好人。

  “操!你的北爱新芬党的出身也不干净,凭什么骂我!”KID站在那里指着REDBACK和鼻子叫道。

  “我就是骂你了,怎么着吧?”REDBACK一巴掌甩开他的手指,脖子一梗斜眼看着他,一幅你动动我试试的表情。

  “我。。。。”KID伸出手还没抓住REDBACK的衣服,就被屠夫从后面摁住双肩给压回了座位。

  “闭嘴!”屠夫眯着眼指着张口要说话的REDBACK,轻声说道:“回座位呆着。”

  REDBACK张张嘴没有说出声来,垂头丧气的回到我身边坐下,看了我一眼,使劲拧了我一把后铺上毛毯径直睡去。我回头对屠夫翘起大指,用口语没声的说:“你真厉害!”

  “你真没用!”屠夫倒翘着拇指比了个骂人的手式,也用口语回道。

  “王八蛋!”我白了他一眼,奇怪REDBACK怎么会怕屠夫。除了神父就属屠夫的话她最听了。

  等我们一行人从日本东京机场下机的时候,已经是8月的最后一天了。这是我第一次踏上日本这个岛国。从出口来到大厅领取自己的行李,我只带了一个小箱子,里面是我的刀子和枪。在不经意间,我发现在领取行李地方的天花板上顶着一个扫瞄仪,从我带的微波墨镜中可以看到红外线切面从上到下扫过每一个领取行李人的脸。

  “面容扫瞄系统,日本2002年要举行世界杯,怕有恐怖分子潜入日本搞鬼,装的这东西,这东西可以按照面部股肉的变化来成像,任何人都只能整容,但整不了自己的笑容。这就是它工作的原理。”天才在这边上解释道。

  “这有用吗?”我挺紧张的,也不知我在日本有没有备案。

  “没用,有没有看到那个人!”天才指着一个长的很普通的美国人:“那是以色列萨德摩的成员。军情人员,怎么样,没有察出来吧!”

  走出了机场大厅来到了街上,看着满街熟悉又陌生的黄种人,我的第一个感觉是:“我挺高呀!”

  我和大能他们几个人站在路边,平均身高185公分,日本人的平均身高只170。站在人群里真的是眼界很开阔,尤其是大熊这家伙,215公分的身高站在人群中绝对走不丢,百米外都能看到他的肩膀,旁边经过的行人纷纷投来惊羡的目光。

  公子哥,一路上就不停的和林家三姝不停的调小,这小子别的中国话说得不怎么样,倒是泡妞的甜言蜜语讲的挺顺流,逗得三个小姑娘喜笑颜,恨不得一人咬他一口,四人旁苦无人的嬉笑声,引来的是队长威力无比的白眼。

  因为自己的车子都运到美国去了,所以大家只有坐租来的防弹林肯到林家开的酒店去。把那些多的要人命的行李刚放进房间,四姐弟便一致要求去逛涩谷。队长怕拒绝了他们后,再引出他们偷溜出去的情况,但允许他们到那里去玩一会儿,而我们几个要随身跟着也去。

  莫名其妙的看着身边精神奕奕的REDBACK,刚才她睡的和头死猪似的,可是不知怎么听到要去逛涩谷,像被电击了一样从床上跳了起来,冲进去飞快的洗漱一番,有点异常精神的非常和我们一起来。

  我知道涩谷是东京最具神话色彩的地方,据说涩谷已成为日本年轻人流行的发讯地,包括服饰、生活模式及性爱观念等,甚至也是亚洲年轻人流行的发源地,“援助交际”最早就是在涩谷街头发生的。东京所有最时尚的东西都在这里,东京所有最疯狂的东西也在这里。它以难以言喻的魔力吸引着无数涉世未深的少女们,前赴后继的跳进这个蚀骨销魂的无底洞。

  车子应林家姐妹的要求在JR山手线涩谷车站停下,跟着四姐弟下了车,扑鼻而来各式各样的香水味、还有就是车站墙角散发的尿味据说这也是涩谷的特色之一。满眼是晒的像黑山老妖一样的“黑脸烤肉族”少女,黑黑的脸上抹着清楚的白色块状眼妆,看上去有点像非洲部落驱鬼的黑人巫师。

  除此之外留连在这里的都是穿着可爱的国中生,看着子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单身一个人游荡在繁华的街头,看上去很奇怪。更有意思的是很多年轻的小男生则蹲在各大厦的墙角,四五成群的不知在讨论什么。比较有日本特色的是满街找不着一个黑头发的。

  “想不想过处女瘾?”公子哥凑到我根前说:“这些十四五的小妞都是卖春的。20万日元就能找个绝对正宗的处女。没干过吧,想不想试试?”

  我吃惊的看着一街的少女说:“这都是卖春的?”

  “是呀!差不多都是!日本女人的性开放程度比欧美还高,据说这些女孩子大多平均经验过男人的人数“三五十人是理所当然”,甚至有人有过百人以上经验。最令人叹为观止的是一天之中最高次数甚至有三或是达十次以上,有时是和自己男友 24小时没完没了,有的是和不同对象甚至或复数乱交等,别看她们年级小小,经验丰富程度可不是你能比的。”公子哥撇着嘴说。

  “百人斩?”我眼珠都快掉下来了,边上的REDBACK则是一脸的鄙视。

  我们一群高大的外国人站在日本街头十分的显眼,那些小女生不断的上来搭讪,而且统一目标是恶魔他们这些欧洲人,在这里像我这种黄种人不吃香。从这些小女生搭讪的话语可以看出,日本年青人的教育素养相当的高,因为妖怪似的她们搭讪时流利的英语和法语,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先生!要不要我陪你逛街?”我听到耳边传来的日语,扭头一看一个十三四岁,只到我腰部的小女孩子竟然向我搭讪:“我叫由美,今年十四岁,由美最喜欢像先生这样,高高的,壮壮的男生了。”

  说道这个小姑娘便向我身上倒了过来,吓的我赶紧伸手挡住她倒下来的身体,扭头向一旁已经火冒三丈的REDBACK求救。

  “你母亲没有教你不要窥视别人的财产吗?”REDBACK大跨步走了上来,一把揪住那个小女孩的背领向扔包一样,丢出去数米远。引得路人纷纷投来惊讶的目光,可是却没有人停下脚步,这是一个忙碌的城市。

  从车站的八公狗口走出,就是全日本交通流量最大的路口,汇聚着从六本木、原宿、代官山、新宿等不同方向的大路口。沿着明治通向西武百货的方向走去,沿路是西武百货、丸井百货,接着还有受到年轻雅痞欢迎的Beams精选店。前面带路的公子哥对世界一切时尚前卫的地方都了若指掌。

  林家四姐弟,像飞舞在花众中的蝴蝶,不停的穿梭于各大百货大楼和精品店之间。而跟在后面的我们,刚像辛劳的蜜蜂不也不停的穿梭于店铺坊间。

  身边的四个普通保全人员,现在已经完全起不了他们应有的作用了,因为他们手中的购物袋已经把他们的脸都挡的看不到了。而林家姐弟似乎买性刚起,一点收敛的意思也没有。

  等我们逛到涩谷109大厦时,还没有来得及打量模特身上少得都掩不了任何东西的布料,我便开始发觉有不少人躲在不远处向我们这个方向窥探,我凝神扫了一眼,发觉大多数都穿着花哨的衬衣和西装,像是普通流氓。我不敢大意,向边上的屠夫使了个眼色,屠夫没有回头只是眨了下眼,表示自己也看到了。而快慢机和恶魔他们已经将将家四姐弟围在了中间,REDBACK和小猫装成是看到新奇东西,跑过去看的时候碰了一个正向这边探头缩脑的家伙一下。那人觉的不对,没有说话低头退去了。

  而REDBACK和小猫回来的时候,手里的一把徽章中多了一枚圆圆的雕刻着一片樱花的银制徽章。

  “黑帮?”我们几个对了个眼神,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林子强和日本黑道也有仇?可是他并没有提起过。

  天才从怀里拿出个掌上电脑打开,用无线网卡连上网络,查了一下指着屏幕能我们说:“看,樱花的徽章是山口组盟下樱井分组的标志。这个组织主要是组织卖淫和犯卖摇头丸之类的毒品。这个是竹下会的标志,这个会主要是搞赌场的。。”

  我们几个听着天才的介绍,越来越奇怪,为什么这么多黑道盯上我们,而且看上去都是没有火器的,最多腰里插把刀而已,日本的枪支武器管理很严,日本黑道没有副组长以上的级别是没有枪的,这几个明显是喽罗之类的小杂鱼而已。可是这种现象有点让人不可理解。

  “咦!看这个。。”天才突然叫了起来。我们大家都吓了一跳,只见电脑上的BBS有一个小标题-杀死林子强子女者得50万美金,杀伤者20万美金。

  “这是怎么回事?”队长问天才。

  “这是日本黑道聚集的一个BBS,这里主要是用来交流信息和盘货的,我上来查鬼冥会的资料的。没想到看到了这个。。。”天才也摸不到头脑。

  我们一群人把林家姐妹带到了一个小店内,看着门外聚集的越来越多的流氓。一个共同的念头浮了上来:达芬奇!你到底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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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16 01:02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加为好友

正文 第七十七章 射来的子弹


  “REAL SMART!”刺客看着周不断拥进的花衫衣们,这些家伙都站在不远处向这里观望着。

  “什么?”大熊看着那些人奇怪的问道:“这些人?他们有什么聪明的?站在远处就可以了吗?他们能干什么?这群家伙甚至都没有枪!他们怎么做?拿刀子丢我们?”

  “当然不能!”刺客四下张望道:“但他们可以让我们一直分心看着他们。”

  这一下所有的人都明白了,达芬奇在网上悬红,任何能伤到林家姐弟的人都有数十万美金的报酬,这些家伙也许没有胆量去杀掉林家姐弟,但林家没有黑社会背景,砍他们一刀也许不会怎样,这就是这群流氓的想法。而且这些都是低级流氓,帮会里只有高级干部才有枪。对于没有这种威胁的敌人,我们也不能拔枪干掉他们,因为我们的枪也是非法带进日本的。

  “那我们怎么办?”我问了一句,因为我也没有当过保镖。如果是在非洲只要拔出枪,一个一个都打爆头就可以了,可是这里是日本,是有警察的。

  “回家!”刺客的答案很简单。可是看到采购热情高涨到发傻的林家三姐妹,连小猫和美女她们也被边上的采购热情感染,虽然没有加入人潮,但对那些五花八门的东西也侧目不已。REDBACK已经根本没有在警戒了,利用她个子高的便利,到是搞到了不少小东西,没有一点专业保镖的样子,我有点后悔带她一起过来,丢我的人!

  109大厦里面大多是穿的像去游泳而不是导购的卖衣妹,这种大胆的尺度在欧美都很少见。吸引了大批不良中年在大厦中徘徊不去。而我们现在呆的这家内衣店更是辣到不能再辣了,一群身材姣好的女生穿着吊带裤、情趣内衣在玻璃门内抚首弄姿,吸引着四周所有的目光。其它的保全人员尽量的站在对着门的方向,阻挡外面人群中射来的敌视的目光和危险。

  而忙着采购的三姐妹则毫不在乎身边跟着的是一群大男人,拿着一件件像轻纱一样的内衣在身上比来比去。

  我们曾经建议他们回去,可是四个家伙就是不想离开这个购物的天堂。我们只好让小猫,REDBACK她们挑些人少的地方让她们逛,这个内衣店就是她们选的,这里确实人少,即使有那么几个购物的也是女性,相对危险没有那么大。

  “好看吗?”REDBACK拿着一件天蓝色的连身内衣对我比划了两下。

  “不错,很性感!”我看着那件天蓝色内衣觉得真是很难看,不过也不好意思说不好看。只不过眼神在她背后的衣架上扫了一眼,停在了一件圣诞装内衣上。挺奇怪的没有见过!

  “你喜欢这个?”REDBACK顺着我的眼神望去,看到了那件内衣,回过头送个一个‘你很坏’的眼神,径自走向衣架,取下了那件内衣比划了两下,满意的点点头,对边上的店员说:“小姐麻烦你,这个款式给我拿件34F的。”

  她话音刚落,边上的女生便全都惊讶的看着她的上和身,羡慕的窃窃私语。林家老么的眼睛盯着REDBACK都快喷出火了。

  “没想到REDBACK的身材这么火爆!”公子哥走到我背后,捏着下巴对面前的六个女人品头论足起来:“REDBACK应该是34F-22-34的身材。厉害。美女和小猫是34D-24-34的身材,至于三个小妹妹嘛,虽然只有32D-24-33的身材,但配上165公分的身高也算不错了。”

  我听得一头雾水,看了看公子哥,又看看六个女人不解道:“你挺厉害,竟然目测就能看出来。这有什么不同吗?我看她们都挺好看的。这东西怎么算的?有什么不一样吗?”

  “嗳!REDBACK这种天生的尤物落在你手里,真是浪费了。一点都不懂得欣赏。”公子哥一幅REDBACK遇人不淑的表情,奇怪的是背后的底火他们竟然也是这么一幅表情。

  “食尸鬼!你女朋友的身材是万中挑一呀,22的腰身呀!你要是不懂欣赏就让给我吧!”KID在后面用手指捅我一下,挤眉弄眼的调笑道。

  “去你妈的!我用着很顺,不想出让。”我用手肘死命的给他一下做为回答。

  “噢-噢!”其它人听了全都跟着起哄,连队长都颤动胡子微笑起来。而边上的林晓峰则一脸嫉妒的瞪着我,仿佛在责怪讲话如此粗鲁,冒犯了他心中的女神。

  正当我们大家笑的开心的时候,我心底突然冒起一道寒意,刚冲出嘴的笑声嘎然而止,战场培养出的直觉告诉我,附近有人对我们有敌意。同时停止停止笑声的还有其它狼群的佣兵,只有那些普通保全仍不知死活的高兴着。

  我慢慢的转过身在人群中搜索,寻找任何有嫌疑的家伙。眼前的人群中的面孔一个个的从眼中筛过,并没有可疑的迹像,直到我的视线在一个男人的脸上停住,因为他也在猥亵地笑,可是笑容很怪,虽然眼神是在店内的女店员身上巡视,可是那眼神并不是饱含欲望的热切,而是一种带有厌恶和嫌弃的感觉,虽然他只撇了站在店外角落处的保全一眼,但那种眼神非常犀利,犀利得像刀锋一样令人冷毛骨悚然。

  我目光没有停在他身上,仍把其它人都飞速扫了一遍确认排除后,才把眼光又对准那个家伙身上,他长的挺帅头发染的淡棕色,看上去只有25岁上下,177公分左右,带个金丝眼镜,穿着一件白色短袖衫衣,露出的胳膊肌肉纠结,肩部三角机极为发达,隔着衫衣都能看到突起的纹路,拇指内侧有片三角形的茧子,只有强健的三角肌才能保证射击时稳定的操控性,而那种独特的茧子是握步枪射击时强烈的后座力磨出来的,这些都是一个用枪高手才有的特征。唯一让我不确定他是达芬奇的一点就是,他如果是一个顶级高手,怎么会这么不小心把这种漏洞曝光,这不是分明告诉我们,他来了!

  “9点种方向,白种男子,白色短袖上衣,金丝眼镜。”我没有张口用喉节震动麦克风告诉其它队员我的发现。话刚说完那个家伙无意中一抬头,正对上我的目光,发现我盯着他的时候,大吃一惊。本能的手就向腰里摸了过去。

  看到他的动作后,我想都没想直接从边上公子哥的后腰枪套里拔出了他的备用枪小P7,隔着玻璃对他就是三枪,子弹准确的命中那家伙的手臂和肩膀,带起一溜血花把他掀翻在地,这时候面前的橱窗玻璃才“哗啦!”一声碎成粉未散落地面。枪声一起,商场内顿时乱成了一片,惊叫声,混乱的脚步声,橱窗玻璃被挤破的动静不绝于耳,店内的售货员都吓傻了,一个穿比基尼的小妹竟然吓的小便失禁,站在那里边尿边定定的看着我,样子奇怪之极。

  “JESUS CHRIST!(上帝呀!)”队长拔出枪让小猫和美女他们掩护着惊惶失措的林家姐妹从后门离开,然后扭过头对我喊道:“你他妈的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没人管的非洲还是杀人当放屁的哥伦比亚?这是日本!他妈的JAPEN!”

  正说着,地上的家伙突然一跃而起,翻过护栏直接从三楼跳了下去,想要跳进混乱的人群逃生。

  正在我眼睁睁看着他即将如鱼入水的时候,突然耳边“砰!”的一声枪响。眼前的家伙在空中被打了个跟头,一脑袋裁在了地板上,弹跳两下寂然不动了。刺客随着枪声落到了楼下,对着杀手又开了两枪后,才凑过去翻过尸体查看起来。

  我扭头一看,快慢机吹着自己手上的USP Match的枪口,悠闲的说:“你应该多和牛仔学学拔枪,你拔枪的速度也太慢了,我看着都急,还好没有让我失望。”

  我看了看边上的牛仔,他装出一幅都快睡着的表情,还不住的打呵欠。

  “你在开玩笑?牛仔可是从小玩枪,用二十年才练出来的5分之1秒的拔射速度,在世界上都排得上名次。我想一夕之间学会,有可能吗?”我对快慢机的调侃一点也不放在心上:“为什么非要快到那种不是人的速度才行,我又不准备和人进行那种傻了吧叽的拔枪较量。只要能把人打死,我才不在乎用什么手段呢。”

  其实,我是知道根本没有可能达到牛仔那种极限速度才这么说的,在心里我还是极为羡慕的,那小子能一弹指间拔枪并连射两发。每次表演这种绝活,都能引来无数女人投怀送抱。

  其实我拔枪的动作也是牛仔教我的,我现在的拔枪速度也非常快了,只是比牛仔这种非人类还是差一块。不过我是狙击手,要那快的拔枪速度也没有用,一枪一命才是我的信条。

  “少吹了!有本事和牛仔玩一把。”边上的风暴收起枪,笑着对我说道:“不知是谁每次和牛仔对射,总被橡胶子弹打的满头包。”

  “别在那里罗嗦了!快撤吧!”刺客在楼下冲我们摆了摆手,然后混进逃窜的顾客中随着人流消失了,队长看了一眼楼下那些正向这里张望,举棋不定的流氓,回头瞪了我一眼说道。

  “YES SIR!”我们几个笑嘻嘻的打了个哈哈,扭头准备走。我刚要转身离开,突然发现,边上风暴身上一个红点一闪而逝。

  “小心!”我伸手就推了他一把,同样看到这一幕的快慢机则顺着红点射来的方向瞄去。还没来得及发现什么,没有枪响,只有一声空气被穿过的破空声,风暴背上的服贴的西装突然向下一凹,破出一个洞,然后破损的衣料又猛的弹起飞散,同时飞溅而出的还有几滴黑红的血水。

  我伸着手瞪大双眼,看着风暴胸前的衣服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样,向前突起数寸,然后身体顺着那力量向前飞去,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滑出一条血线。

  身边的快慢机不断的向一个方向开枪,其它人也拔出枪向顶层射击。我顾不得查看背后的情形,飞快的奔到风暴根前,也没有查看他的伤势,拽着他的领子,把他拖进了内衣店内。

  店外的快慢向他们,打完一梭子弹后,全都退回了店内,医生冲过来一把撕开了,风暴的衣服露出里面的防弹背心。防弹背心奇异的被撑起了一块,医生解开扣子拉开背心后,一颗锥形弹头插在防弹背心结实的布料中,从指洞大的伤口中被带了出来,然后一道血水夹着热气喷了出来。

  “肺部被击穿了!大量失血,从出血量看,极有可能是动脉被击断。我们要马上找到家医院,我需要个手术台。”医生看着张着口说不出话的风暴说道。

  “鲨鱼,就近找个小诊所。马上!”队长通过无线电向已经撤到外面的人下命令,无论多大规模的军队都会细分成,三五一群的死党,这种战场上结成的死党比同胞兄弟还亲密,而鲨鱼就是风暴的最铁的死党。

  没半分钟就有了回信,大家延着紧急通道撤到了街上,小猫,美女和底火带着众保安已经将林家姐弟带回了宾馆。队长没有迟疑的只留下了我、屠夫、牛仔和小巴克陪着医生将风暴抬到了鲨鱼寻到的一家美容医院,其它人全都撤回宾馆去保护杀手的主要目标。

  等鲨鱼看到我们抬过来的是风暴的时候,简直傻眼了,扑过来揪着我的衣领有点失控的盘问事情的经过。听完我的叙述后,疯了一样的砸掉了附近所有的东西,什么难听的脏话都骂出来了,医院赶来的保安全成了他的撒气筒,一阵全打脚踢,不少人被打的骨断筋折。要不是屠夫在他看到风暴的时候便把枪给他下了,极有可能会闹出人命。

  确定一切稳定下来后,我进了手术房,医生和几个被押进来的护士正在忙着给风暴手术,我看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又退了出来,和其它人一齐在外面焦急的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从队长那里传来的消息,达芬奇在旅馆附近试图袭击队长他们,可是被刺客及时发现,没有造成伤亡。还有几个穷疯了的流氓被大熊他们给拆了骨头,其它并没有发生什么。

  不到半个小时,日本警方就赶到了,小巴克不知对警察说了些什么,警察竟然只是警告了鲨鱼一番,没有对我们进行拘捕。

  六个小时后,面色苍白的医生才从手术室走了出来,来不及喝口水就被我们给围了过来。鲨鱼眼含热泪的望着医生,嘴唇颤抖的都说不成话了。

  “怎么样!?”屠夫拍拍鲨鱼的背,替他说出心里的问题。

  医生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鲨鱼腿一软竟然坐到了地上,两秒钟后像弹簧一样从地上跳了起来,哭叫着想冲进手术室,不过被医生一把拦了下来。

  “别进去!他没死!”医生的声音干涩,无力的坐到边上的坐椅上喘着气。

  “那他到底怎么样了?”鲨鱼听到风暴没死,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尖叫道。

  “肺部穿孔,以后大口喘气都会难受。脊柱错位,神经应该受损,但到什么程度,要到他醒过来才能确定。”医生从口袋里拿出风暴的士兵牌递给鲨鱼,无力的说道:“他需要休息!长时间的休息。”

  鲨鱼看着手里的士兵牌愣住了。牛仔从后面拍拍他的肩说道:“没死就好!以后不用再被子弹追也不错。不是吗?”

  鲨鱼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点头。其它人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两块带血的士兵牌,各自想着心事。

  自从见过了血勇士-哈唯的悲惨生活,我就对佣兵能否回到正常社会,感到迷茫、充满疑问。母亲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后,我已经完全了解这疑问的答案。牛仔虽然说的是人之常情,可是这种规律在我们身上并不适用。就像一个毒瘾极大的瘾君子,你突然不给他毒品,他的下场只有一个-痛苦的死去!

  那是一种生理系统完全逆转,这也是!面对风暴的不仅仅是没有子弹追的平静日子,还有身体无法压抑的强大兽性和内心创伤。结果。。。我只能希望他能适应的比我好。

  “使用的是尖头锥底钢芯铜被甲弹头,子弹射入角度非常正。”医生拿出那枚卡在防弹背心上的子弹说道。

  那家伙是故意引诱我推风暴的!听了医生的话,我心中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如果他直接开枪,以我们的耳目和经验,肯定避过要害不受重伤。他用红外光让我看到他瞄准的是风暴的心脏,在推开他的时候,他的枪口已经在风暴倒下的轨道上等着了,这时风暴身体失去平衡无法躲闪,像个活动靶一样被他打。

  由这一点我进一步想到,他是故意不打死风暴,这样可以吸引我们的注意,分散我们的人员,削弱我们的保护力量,只要狼群的人一离开林家姐弟身边,其它的保全根本就是聋子的耳朵-摆设。

  边上的屠夫也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我们两个对了一下眼,心里不由都冒起了一阵寒意,这个狗杂种真他妈的厉害!

  意识到风暴中弹竟然是我一手促成的,我心里的那个别扭和难过就提了。所像有只耗子在心窝里啮咬似的,越想心里的火气越大,手里握着的过道上塑料椅背,在我一用力下被抓出一个大洞,“咯嘣!”一声吓了边上的医生一跳。

  屠夫没有说话,只是用手肘撞了我一下,提醒我不要冲动。我点点头冲进洗手间,拧开水龙头接了盆水,把脑袋埋进水池内希望能清醒、清醒。可是难以抑制的火气,像没法宣泄的力量一样,逼迫我去做些什么。我忍不住双手一用务将钉在墙上的洗脸池给拽了下来,便劲摔在地上,又一拳将面前的玻璃打了个粉碎。一动起手再想停来就难了,我也不知自己发泄了多长的时间,等我再回过神的时候,整个洗手间已只剩两个便池还完整,其它的东西都被我砸了个稀巴烂。

  “发泄完了?”屠夫叼着雪茄走了进来,把嘴角的烟头在手心一按,熄了火后扔进了边上破烂的便池内。

  “是我。。。。”我刚张口要说话,屠夫便伸出手阻止我说下去,我被他手心的烧伤给吓了一跳,我以为他那样熄烟是因为不会烧伤才干的,没想到也会受伤。

  “别说了!如果你被刺客给引进陷井会不会觉得丢人?”屠夫战到破碎的洗脸镜前,对着墙上的一小块玻璃整了整衣服说道。

  “不会。”我常常被刺客给引进陷井,虽然这两年已经好很多,可是较起真来,在这方面我仍不是刺客的对手。

  “达芬奇可是和刺客齐名的杀手,多少名人政要都死在他手上,多少保镖公司栽在他的手里,曾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他干掉CIA保护的重要人证,而且全身而退。你才出道两年而已,不要把自己估计的太高!”屠夫整好衣服,又掏出一根雪茄点上。又递给我一支,我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接过他递过来的雪茄,这是天才的一个神秘朋友做的雪茄,味道很奇怪,不伤身且非常能提神。

  掏出随身带的ZIPPO火机,看着上面的弹头,想起了死在我面前的全能。虽然这两年,狼群中也有人死亡,但我都没有亲眼目睹,风暴是第三个倒在我面前的战友,这种眼泪往心里流的感觉,真他妈的比给我一枪还难受!

  镇定一下情绪,我吸了口雪茄,把那浓浓的云雾吸入肺中,让烟叶中的镇静成份充分挥发,慢慢的精神状态恢复了正常后,才和屠夫回到了手术室前,这时候风暴已经被从手术室给推了出来,麻醉剂的药效似乎也过去了。风暴睁着眼睛看着我们,张开嘴想说什么,可是被医生阻止了。

  突然,风暴一皱眉开始不停的抚摸他的右腿,不一会由抚摸变成了拧、捶,我们大家看着他惊慌的样子,都明白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没有人敢告诉他。直到他绝望的抬起头看着我们大家,眼神中透露着期盼,期盼着我们告诉他,他的猜测是错误的,可是他从我们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

  一瞬间,风暴平静了下来。那种表情就像个崩溃的神经病人,眼神望天,目光没有焦点。风暴和鲨鱼都是意大利人,两人都是在海边长大,地中海的风浪锤炼出他们强健的体魄。风暴酷爱冲浪,没有任务便会追着知名的大浪潮全世界跑。

  可是他再也站不到冲浪板上了,再也不能征服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了,再也不能走路了!

  “安东尼奥!”鲨鱼跪到床头,抚摸着风暴的额头呼喊着他的名字。

  风暴一震,抬头看了一眼鲨鱼,眼中的神色从茫然逐渐跳动起来,直到不能抑制的抱着鲨鱼的手无声的哭喊了起来,那大张的口中没有发出的声音却撕碎了所有人的心。

  “别激动!安东尼奥。我一定给你报仇,你放心回去吧。菲拉会照顾你的。”鲨鱼轻拍他的脸颊说道。

  风暴听到这句话,突然紧抓住鲨鱼的手,欠起身从仍穿在身上的西裤内抽出一把BENCHMADE Nimravus(猎虎)匕首,眼含热泪的塞到鲨鱼手里,忍着剧痛张开嘴拼命的挤出几个字:“杀了那个狗杂种!”

  “放心吧!安东尼奥。我一定把他的手带给你。”鲨鱼流着泪接过风暴的刀子,刀子一离开风暴的手,他便像拔了电源的机器一样跌回了床上,眼神又变回了刚才的无神状态,像一个交代完身后事的老人等待死亡的招唤似的。

  “安东尼奥。你听我说!医生刚才说了,你只是脊柱受到撞击,以后只要多做复健,还可以恢复的,你可以走,可以跳,可以去冲浪。。。”鲨鱼不停的拍打风暴的脸,想唤回他的注意。可是都没有效,只好扭过头冲着医生挤眼,希望他能帮忙宽恕一下风暴。

  “是呀,风暴。只要你回去多做复健还是可以恢复的。”医生还想说什么,可是被屠夫阻止了。屠夫没有说什么,只是从鲨鱼上衣口袋内拿出风暴的士兵牌,去掉一个塞进了风暴的手中。

  这时候奇迹出现了,风暴原本一动不动的手指,慢慢的沿着士兵牌上的狼牙浮雕轻轻转动起来,但也只是这样而已。

  “你仍是狼群的一员!”屠夫拔出自己的军刀,塞进了风暴的另一只手说道:“只要还没死,就永远是战士!”

  风暴苍白的脸上慢慢的出现了血色,无神的双眼慢慢的闭上,痛苦的泪水终于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正当我百感交集的时候,屠夫捅了我一下,示意我和大家退出去,让风暴一个人静静。跟随着屠夫走出了临时的病房,牛仔打电话让队长派人来接走风暴。而队长接到电话后,竟然让牛仔转告给我一个消息:日本警视厅要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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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八章 被歧视了!

  “警察找我什么事?”我通过电话问队长。

  “这不废话嘛!”队长直接就一句话骂过来了:“你杀了人当然要找你了。”

  “又不只有我一个人开枪,为什么光找我?”我听说警察没有找刺客和快慢机的事。

  “如果把刺客和快慢都抓起来了,谁来防范达芬奇。”队长说话很实在,这是外国人的特色,在外国呆了快三年了,我已经习惯了外国人的思维方式了,倒也没有为这种有什么说什么的大实话而生气。

  “那怎么办?”我奇怪道,到底是三个人开的枪,总不能不承认吧。商场这么多人,不可能没有人看到呀。

  “你按我传给你的东西设计一套说词就可以了!”队长通过手机传给我一段文字,我粗粗瞄了一眼,上面的意思大概是发现对方有危害到我的雇主的行为,所以我才拔枪阻止。共开了七枪打中杀手,被击毙的对方掉下了楼之类的瞎话。

  “拜托!队长。三把枪打出的子弹,怎么可能都一样呢?膛线都不同呀。做个弹道测试就什么都出来了。”我看完这段文字,真不敢相信这是队长他们这种专业佣兵编出的故事。

  “你以为你和谁说话?我怎么会不知道。快慢机和刺客的枪都是一样的USP MATCH,膛线是同一个工匠拉出来的,刺客也把伤口和弹头掩饰过了,基本是没有问题的,而且只要说两把枪都是你的。有什么问题!”队长的话刚落,快慢机已经从外面赶过来了,走到我近前递给我一把USP MATCH。

  “操!我替你背黑锅!”我接过枪拿在手里试了试,有点轻。我还是喜欢我的MK23,那个拿在手里比较实在。

  “不服气?”快慢机接过我从身上掏出来的Five-seveN,装了起来。

  “在日本私藏枪支是什么罪名?”我到是很好奇会背上什么罪名。

  “递解出镜!”快慢机递给我一个袋子说道:“没有关系。你这两把枪,我们给你这两把枪登记过了。“

  “怎么弄的?”我奇怪道。

  “让天才做了点手脚而已。”快慢机笑了笑道。

  “了解!”我明白应该是天才伪造了一份证书,然后只要通过网络侵入东京地方公共安全委员会等相关机构的电脑系统在里面做个备份就可以了,这就是电子时代的好处。

  这时候屠夫他们也已经准备好把风暴给转移出去了,经过快慢机身边的时候,不经意的问了一句:“死的是什么人?”

  “日本空降特种突击队的退伍兵。身上还搜出一把SIG P220。”快慢机把我身上其它的违禁品都给摸了出来。

  “他怎么会想要杀林家姐弟,让我还以为他是达芬奇。”检查一下身上没有什么不合事宜的东西以后,我就站在这里等警察来找我。因为听快慢机说,警察应该会在十分钟内赶到。

  “那不知道,也许为了钱,也许为了名,谁知道呢!”快慢机隔着门上的玻璃,向病房内看了风暴一眼,无声地叹了口气。

  “那达芬奇到底长什么样子?有人知道吗?”对于有一个不知容貌的人天天惦记着要你的命,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你知道刺客长什么样吗?”快慢机扭过头看着大家,示意屠夫他们把风暴推出来。这时候走廊尽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大熊、两名便衣和几名全副武装的警察转过拐角远远走了过来。

  “当然,我看发他那张恶心吧拉几的脸都有三年,怎么么可能不。。。。。。”话说到一半我突然住嘴了,我想起每次我见到出私人任务回来的刺客时,他都不是同一张脸,而他也教过我易容术,虽然最后我也没掌握此中神髓,但也借它逃脱了不少追捕。我怎么会忘了这一点呢?他是杀手,不是士兵。

  “你也明白了。”快慢机向远处的大熊点了点头,然后扭过头看着我说:“杀手的脸永远都不会被你看到,更别说像达芬奇这样的高手了。”

  看着已经走到近前的警察,我没有再接着问下去,其实我心里有个疑问没有出口,那就是这家伙为什么开枪打风暴。因为杀手不是没事干乱开枪的人,如果当保全人员比雇主还招杀手“喜爱”那谁还当保镖呀。这说明达芬奇这个死变态,心里一定在打什么鬼主意。我想这也是埋在其它队员心中的最大的疑问。

  “XI-N TI-AN?XIN-TIA-N?”两个便衣警察走到我跟前,仰着头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手里拿的资料,拼了半天也没有念对,队长给他们拼写的罗马拼音。

  “对!是我!”我翻翻白眼被他们两个“成熟”的英语打败了,赶紧承认我就是他口中那个奇怪发音所指之人。

  “好!我们接到报告,有人指证今天中午在109厦的枪击案件中的死者是被你击杀的,希望你能和我们到警局录个口供,配合一下我们的调查。这是我们的证件。”一高一低两个便衣掏出证件向我亮了一下,我瞄了一下上面的文字。两个人分别是高个的叫川口宏介,低个的叫安腾真一,太热天穿的衣毛整齐看着热得慌。

  “没有问题!”我点点头示意可以走了。

  “嗯!请你先把身上的配枪交给我。”川口宏介伸出手向我有礼的点了点头说道。

  “好的!”我把身上的两把配枪,还有快慢机刚塞给我的伸缩防暴棍,都卸了下来交给他们俩。然后屁股后面跟了两排穿警服的家伙挺不自在的走出了医院,同时和我一起出去的还有在医院打人的鲨鱼,虽然屠夫他们用钱砸的那些人有点发晕,但警察还是要他到警局去做个笔录。

  快慢机他们推着风暴跟在队后,临离开医院的时候又赔给医院一笔钱,虽然院长和那些受伤的人,一幅气愤无比的表情,但挑起的眉梢已经泄露他们的喜色。

  其它人送风暴到更好的环境去疗养,快慢机和屠夫两个人跟着警车一起到了警局。在警局门口下了车,看了一眼日本的警察局,边上的楼房看上去都是极前卫和漂亮,相形之下警局成了一副两百年前的衙门的感觉。

  进了警局内才感受到日本应有的现代化,如果论起现代化程度欧洲也比不上日本,法国的警局像乡村CLUB,德国的警局则更像难民营,美国的警局就像纹身展示馆。倒是日本的警局整齐的有点不像国家暴力机关似的,着清一色的警服的男男女像一群忙碌工蚁一样穿梭在大厅内。

  看着身边被带进带出的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小孩子,似乎日本警局里抓进来的都是未成年的飞车党似的,我身着正装的站在其中感觉很奇怪。不过没有多长时间,我便被带到了个间审问室,那里面只有一张木桌几张椅子,川口和安腾示意我坐到桌子的一边后便带门出去了。

  “请问你的姓名?”一个长相清秀的女警和两名身着西装的便衣坐到我面前的桌前,那名女警拿出登记本用熟练的英语对我问道。并又用日语向边上的两名男子解释了一遍,看起来她只是个翻译。

  “刑天!”我说道。

  “刑天?”那个女人疑惑的重复了一遍,想了下才拼写出我的名字。

  “好枪!”两名男子中的一名留平头的男子用手抚摸着桌上我交出来的P7手枪说道:“.45ACP口径的P7M7!7是指弹匣容量为7发,P7M7从1983年开始生产,是P7系列中口径最大的一种,但也是数量最少的一种,仅仅生产了6支就停止生产了,现在这世上仅有的6支P7M7都只属HK公司所有。我想你一定很有管道才有可能搞到这把枪。”

  “一点点。”我没有理由告诉他,这把枪是当年试验的模具,由公子哥高价买回,天才重新铸造的。

  “你的国籍是中国?”那名女子没有打断我们的谈话,翻着我的护照在那里登记记录,写了几行后,突然抬起头望了我一眼说道。

  “是的。中国!”我从她的眼中看出了一丝鄙视。

  “怪不得!中国人最爱犯罪。”那个女人口中喃喃的念道,低下头又去写东西。两名便衣听到我是中国人后,也表情不自然起来,原来一脸的崇拜顿时不见了,剩下的是就是两个高抬的下巴和四只斜撇的眼睛。

  “你为什么要杀死田中志雄?”那个女人用冷漠的语气质问道。

  “田中志雄?”我第一次听道这个名字,不禁重复了一遍。

  “被你杀死的男子,名字叫田中志雄。”便衣中的一位扔给我一个档案夹,我打开一看,这个家伙不光是日本空降特种突击队的退伍兵那么简单,身上背着不少命案,但没有证据成了悬案,看起来这家伙也有黑帮背景,应该是个低纸杀手。

  “因为他是杀手,并要杀掉我的雇主。”面前的女人说话就像我是故意谋杀那个死鬼似的。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是杀手并危险你的雇主吗?”女人就像个法官,说话的感觉越来越不对了。

  “当时他拔出枪对准我的雇主,很多人都看到了。。。。”我知道在日本人心目中仍记恨,不!应该说是憎恨中国人。如果以前我可能已经捏死这个女人了,但在看多了世界上各种民族和种族的残杀后,我已经对这种无言的侮辱,看的没有以前那么重了,只要她不要太过分。我仍很合作的将发生的事情,按队长编的版本叙述了一遍。

  三个人在那里低声用日语交谈起来,因为他们以为我不懂日语,所以没有避讳我声音还挺大。我很清楚的听到那个女人说:“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死的是一名日本军人,我们应该慎重处理。”

  “我们调查过其它证人,都证明这个家伙说的是实情。”

  “可是不管是不是实情,我们都不能放他走,因为这件事影响太大了,所有的媒体都在关注我们。如果我们立刻放他出去的话,不好向民众交代呀。不如明天开个记者会,把这件事搞清楚再放他走。”

  “好吧!”看样子那个女人不只是翻译那么简单。

  “但是如果大众知道杀死日本最优秀士兵的是一个中国人,而我们没有做任何事便放他出去的时候,那些掌权的大人物是不会同意的,那些人可是极度仇视中国人的。”另一个便衣说出了心中的顾虑,也引起了另两人的忧虑。三个人看着我皱眉不展的样子,让我觉得很好笑。

  正在他们忧郁不决的时候,外面说我的律师到了。我很奇怪怎么会有律师来帮我,等我看到走进来的是天才的时候,我差点笑出声,这家伙不但把一头金发扎了个整齐的马尾,还戴了个金丝眼镜,一身西装提了个皮箱。看上去挺正式的,可是我怎么看他都不像是律师,更像个去交货的黑帮会计。

  三个警察和天才交谈了一会,便出去了。天才拉把椅子坐到我身边,不怀好意的坐了起来。

  “当事人。我的律师费很贵的哟!”天才说罢撇着嘴笑了起来。

  “少费话了,你这身行头,真让人恶心。我什么时候能出去?”我从没见过如此正式的天才,坐在一起很不习惯。他还是一身破T恤看着顺眼。

  “明天早上。日本人非要坚持开个记者会才放你走,你知道这是刑事案件,即使你是正当防卫,也有权要求你24小时配合调查。”天才不是学法律的,但被各国政府通辑了几年,就什么都明白了。

  “少唬我!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是保镖,不在此列。”我也不是笨蛋,我的行为根本不是防卫过当。

  “可是别忘了,有一枪是从背后打进去的,那可不是正当防卫了。日本警察或许办案能力差,但不是白痴!”天才的话让我想起快慢机从背后给那家伙的一枪,没想到这黑锅背的够沉的。

  “那好吧!没有问题!”我倒不在乎坐牢,监狱和警察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镇摄作用。其它这种情况非常常见,国家的暴力机关就像门框上的吊着的一把刀,没从下面过的时候,看着心惊胆颤。过了一次没有被划伤,第二次就敢挺胸抬头了。所以进过一次警局,第二次就不会害怕,坐过一次牢房,第二次就不慌张。这就是为什么会有惯犯这一说了,何况是我这种亡命徒呢。

  “还有其它的吗?”我看着天才。

  “当然,刚才我来的时候,还发生了件事。达芬奇在网上的悬赏提升到100万美金了,今天一下午就发生了五起流氓的攻击事件。那群家伙竟然拿着武士刀就冲过来了。”天才用手比划着说道:“没想到100万美金的魅力有这么大!”

  “结果呢?”我明知结果,但仍不禁问了一句。

  “结果就是我陪着警察把他们送到了这里,当然重伤的大部分去医院了。”天才做了个那是一群傻瓜的表情。

  “嗯!”我想了想,好奇的问道:“达芬奇这种级别的杀手,一次任务的酬金有多少?”

  “车马全部算上大约50万美金左右吧!看杀什么人了!如果是小布什可能会要上千万,但达芬奇不一定有这个胆子!”天才想了想又接口道:“达芬奇在世界杀手榜上勉强挤进前十,身价并不会高的离谱。”

  “那你觉的林家姐弟值多少钱?”我看着天才,发现他今天的脑子反应有点慢。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要用这种白痴的眼神看着我。”天才靠着椅背抽出一颗万宝路,又对我让了让,我没有接受,因为他吸的是真正的烟,和我吸的雪茄不同。

  “队长也想到这一点了。这是他堂堂正正竖立名声的机会,放谁都不会放过。”天才吸了口烟,吐了个烟圈说道:“狼群迟早有天会被声名所累。”

  我没有做声,但心里无法不赞同,如果说达芬奇刚开始的时候只是接单杀人,那现在下血本就是为了赚名声了。

  “最有意思的是,现在世界杀手联系网上有个人,也在放单杀人,目标就是林家姐弟。”天才打开公文包,里面有一个超小型笔记本,接上铱星电话上网打开一个暗语构成的网站指给我看。

  我看了一眼,上面是个叫斯达的家伙,放言200万干掉某些人,看来天才和他联系过了,知道这家伙是要干掉林家姐弟。

  “你的那个很会喝茶的同胞看来招到不少人呀!而且都是有颜色的家伙。”天才又指着两个出价的名字说:“这两个也是。”

  “这应该由队长去问他。”我也好奇林子强到底是干了什么,竟然惹来这么多的仇家。

  “那也要等你出来的时候才会知道。”天才看着推门进来的那名女警,打住了话题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如果那时候我才知道,你就拿不到你的律师费了。”我也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SHIT!”天才一拍桌子把那个女警察吓了一跳:“你他妈的还欠我一百五十万的车钱呢。你马子把我费尽心血的车子撞成了一堆废铁,只说了句‘修好它!’就给扔到了我面前,那可是要一大笔钱的!而你现在竟然还想赖我的苦力钱?不要以为我真的不敢转你的帐。”

  看着这个身家亿万的财迷,我真不知道他要那么多的钱干什么。

  “结束了吗?先生们。”那个叫迟赖晶子的女警看着天才激动的样子,试探的问了一句。

  “结束了!”天才向她笑了笑,在我站起来的同时迫不待的凑到我耳边低声说道:“林子强在纽约废弃工业区买下一块地皮,要改成居民社区和商业中心,一但建成那里就会多好几个警局,而全城的黑帮犯罪都在那个地带,纽约最大的帮派头目麦克尔·罗特朗的毒品加工厂和黑车修改行全在那一块,一但林子强的买下那块地,他就失业了。那可是每年数十亿美金的收入,这还不包括其它人的妓院和酒吧的收入。”

  天才跟在我后面趴在我耳边把所查到的一切都告诉我了,然后满脸希冀的看着我,样子像个想得到糖果的小孩。

  “记得要给车打蜡。”我掏出支票本,签了名张空白的给他。

  “你放心吧!”天才拿着支票使劲亲了一口:“要不我给你们两人一人造一辆。装上防弹玻璃和7.62毫米加特林机炮,就像詹姆士·邦德一样。”

  刚拿到支票,天才就转动他的脑子开始尽一切可能的从我身上榨取更多的油水。

  “天才。我们不会开着它打仗的。”我摇摇头笑道。

  “那说不准有人想干掉你和REDBACK呀!想想林家姐弟和风暴,自己不当回事,也要替你的小婊子想想呀。”天才口舌好的像个政治家。

  “随你吧!”我没有和他争下去的打算,因为前面已经到了暂时羁押室。这里关的都是刚抓进来的,还没有审问录口供的嫌疑人。快慢机和屠夫就在门口等着,似乎已经知道这个结果了。

  “享受一下监狱生活吧!”屠夫从口袋内拿出盒雪茄塞进了我的口袋内。

  “如果福利好,我就不出去了!”我笑了笑没理他。隔着铁门向里面张望了一眼,发现里面还真关了不少人,过道旁两排六间羁押室,五间都关满了人,右侧最里面一间里应该是天才送进来的流氓,因为他们没有一个能站着的,全都瘫在地板上。另两间关的是飞车少年,一群小家伙在那里像开PARTY一样,叫嚣个不停。左侧第一间里关着的是几个女人,满身是血,不知是干了什么刺激的事被抓进来,最后一间是五名纹身大汉光着膀子席地而坐,正向我这边看着。唯有中间的那一间中关着一个青年男子,满身血污,鼻青脸肿的靠着墙坐在那里捂着肚子不停的伸呤。但没有人理他,不时还有警察路过提犯人的时候还会嘲笑他几句,不知是什么人。

  一个长着大驴脸、眯眯眼的警察手按腰侧的警棍走了出来,对着前面的女警一阵鞠躬,恭敬的说道:“署长,晚上好。什么犯人还劳您大驾亲自送来?”

  “横田群。在法院没有定罪前,任何人都是没有罪的。我们不能用有色的眼光给他们定罪,这是不被允许的。”女警察强力的批评那个叫横田的男人,样子就像在教训自己家的狗。

  “是!是!”横天不停的鞠躬认错,一面说一面接过迟赖晶子手中的卷宗看了起来。

  “又是个中国人?”横田意外的仰头看了我一眼,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说道。

  “没错。又是个中国人,日本安全的隐患。”女警察故意笑着仰头看着我,边点头微笑边骂道,她仍以为我不会讲日语。

  “就是。跑到日本的中国人都是强盗。他们来这里淘金来了。。。”横田看迟赖晶子敢骂我,就以为我和后面的屠夫他们都听不懂日语,也放心的口不择言起来,不过对着我们的时候还是一副恭敬有加的表情。

  他们两个的样子看上去特滑稽,后面的快慢机和屠夫不可思仪的相视无语,有点看到怪物的表情,估计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人,不过两个人仍未作声,抱着臂膀站在后面看笑话。

  等到横田把我领进铁门后,我才扭过头对着铁门外的天才用日语说道:“明天早上让REDBACK给我送套衣服过来,这套已经脏的不能穿了。”

  天才意外的扬扬眉,看了看边上的横田和迟赖晶子顿时变的无比尴尬的脸色,也顽皮的用日语说道:“三宅一生如何?”

  “你知道我不用日本东西的,不上档次!”我笑了笑说道:“Anderson&Sheppard(安德森&榭帕德)和Craraceni(卡勒塞尼)都好!”

  “拜托!”天才叫了起来:“那可是订做西服,没有现成品的。再说日本有分店吗?”

  背后的屠夫和快慢机都笑了起来,他们都知道我是在刺激边上的两个日本人,屠夫也笑了笑加入了进来:“日本人也是很有钱的,可能会这个岛上开分店吧?”

  “美死他们!日本有多少人愿意最便宜也要4000美金做一身西服?而且全世界一年只接受700套订单,怎么可能在这屁大的地方开分店?”天才倒底是收了我的支票,十分配合的损起日本人。

  “那算了,还是Giorgio Armani(乔治奥·阿玛尼)凑合着穿吧。”我扯了扯身上的全是深色血迹的西服说道:“明天让她早点过来。”

  然后摇着头自言自语道:“东京这穷乡僻壤,连买件合身的衣服都这么难。”

  边上的迟赖晶子听不下去了,冷笑的指着只关有一个年轻的男子的羁押室说道:“把他和他的中国老乡给关到一起去,让他们联系一下感情吧。”

  本来我刚才说话的时候,边上的铁栅栏后面就不断的传来怒骂声,那些感觉到受了侮辱的日本人,摇着栅栏的铁棍不停的叫道:“混蛋!出去喝几年洋墨水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吧?老子非要替你爸管教教你。。。”

  可是等迟赖晶子的话音一落,声浪窜起不止一倍,连那些女人都骂了起来:“支那杂种!竟然来我们日本撒野!老子非要杀了你!劈开你的脑壳喂狗!支那的穷光弹也配穿西服?当年皇军怎么没把他们这些下等人都杀光,把他关到我这里,我要杀了他。。。。。”

  迟赖晶子看自己的目的达到了,笑的非常甜蜜的说道:“刑天君!希望你能有个愉快的夜晚。”说完扭头走了,横田仰着头用手指着我的鼻子说道:“支那小子,你还挺会说话,没有关系,夜还长,我们慢慢玩!”

  说完,想把我推进打开的铁栏,可是推了两下没有推动我,看着壮如山的个头,掏出警棍顶顶帽沿说道:“进不进去?”

  我一把夺过他的警棍,轻松的窝成园,打了个结扔给他。然后笑了笑,走进了那个十砰见方的小牢笼中。坐到了那个年青人身边,望着横田捧着打结的警棍发傻的样子开心的笑了起来。

  




竹叶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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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16 01:04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加为好友

正文 第七十九章 可恨?可怜?


  躲过几只扔过来的皮鞋,也不去理会身边咆哮的骂声,我低下头看了一眼身边受伤甚重的年青人,试着用中国话问道:“哪受伤了?让我看看。”

  那个年青人抬起头冲着我苦笑了一下,血污覆盖下的是一张称得上俊美二字的脸庞。尖尖的下巴,白皙的皮肤,水灵的眼睛,嘴角破掉红肿的嘴唇看上去便添妩媚,要不是有个喉节从脖子上突起,我就以为他是个女人了。

  “谢谢!”那个男生惨笑一下,用非常标准的普通话说道:“我没事。”

  我看着他手捂的肋骨有点不对劲,用力的拔开他的手一摸,明显能感觉到皮肉下面的倒数第二骨头裂了。

  “你骨折了!”我皱皱眉头问道:“你应该马上去医院。如果断折的断口刺伤腹膜引起大出血,就没救了。”

  “可是。。。。”那个男孩抬头看了一眼紧锁的铁门,苦笑了摇了摇头,表情很奇怪不是憎恨,而是带有后悔的落寞。

  “他们不让你上医院?”我没来过日本,虽然我知道日本人不喜欢中国人,但不知道竟然会有这样明目张胆、没有人性的虐待,这和日本标榜的跨入西方程度的人权平等相悖甚远。

  “他们没有再打我两拳已经不错了。听说他们在监狱里虐待中国人犯是很平常的事,以前我以为只是一种污蔑,可是现在看来确有其事。”那个青年说话口气听起来很奇怪:“我只能庆幸,我不是在8月15发生这种倒霉事。”

  “8月15?”我想了一下,突然恍然大悟,8月15日是日本的二站投降日。

  “是呀,每年的8月15日,日本战败投降日来临的时候,日本的右冀团体就群起走上街头游行示威、朝拜靖国神社。”少年苦笑了起来:“并且会敌视所有亚洲到日本来的劳工和学生,不少人在这一天被打,甚至有被奸,被杀事件发生,但都会被政府部门庇护不了了之。”

  “虽然现在已经过了八月了,可是仍然会有这种事情发生。”青年说话时稍有激动,引动伤口痛的停住了说话,咬着牙流起来了冷汗。

  “躺下!我给你看看。。。”我让他平躺到坐椅上,解开他的衣服,轻轻的抚摸着他的伤口,顺着皮肤突起反映的骨头折断方向,轻轻的用拇指向下压回原位。这就是所谓的捏骨术-不开刀将断裂的骨头接好的技术。本来按照秘传中医骨科的传统,这种技术没有十年以上的经验,是不可以在人身上的进行的,因为一但接错位,就要重新把骨头再砸开才行,所以要积累足够的经验才行。可是我现在除了对军火熟,就是对死人熟悉了,对于解剖人体和骨折我见多识广。这种低程度的复位术,已经难不倒我了。

  躺上长椅上的青年,因为剧痛全身紧绷成两头翘的香蕉一样。满头是汗,眼泪都流下来了,可是却咬着牙没有出声,看上去并没有容貌显示的那样弱不经风。等我把骨岔替他全部接好,他已经痛的快虚脱了,剧烈的疼痛引起的心动过速,使他的脸色看起来苍白的像个吸血鬼。

  扯点衣服做绷带将他的伤口固定好,扶他坐直身体,从他略能直起的坐姿可以肯定,我的手术是成功的。

  “谢谢!”青年十分虚弱的向我道谢:“我叫袁飞华。上海人!”

  看着他伸出的小手,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握住他的小手,自我介绍道:“我叫刑天!河南人。”

  “你怎么进到了这里的?”袁飞华看见我西服上干涸的血渍,但在我身上找不到一丝伤痕奇怪的问道。

  “杀人!”我话语末落,边上的袁飞华就吓的站了起来,扯动伤情又痛的坐回了坐椅上。

  “看着也像。”袁飞华又重新打量我一番说道。

  “。。。。。。”我奇怪的审视一下自己,并不觉得自己哪一点像杀人犯呀。

  “我很像杀人犯吗?”我好奇的问道。

  “你的眼神!!很无情!也没什么,只是面。。。面相比较严肃!对,比较严肃!”袁飞华自责失言,赶紧补救道。

  我摸了摸袁飞华一直注视的喉节和脸上的刀口,还有几道弹片的划伤,第一次意识到我自己已经面目全非了。在狼群中怎么也显不出我来,像快慢机脸上那个横跨眉头的弹疤,屠夫毁了半张脸的刀痕,先锋少一块的鼻梁,。。。早就把我给衬托的有点像奶油小生了。单独拿出来才发现,原来我也不算善类了。

  “好了,别说我了!还是说说你吧!怎么回事?来日本干嘛?怎么会受伤的?”认知到自己不帅后,心情有点郁闷,岔开话题不想断续下去了。而袁飞华似乎也不敢再对我的容貌多做评论了,低着头抠着手指上凝涸的血痂,想了想说道:“我来日本是上学的,受伤是。。。是我曾经认为是知心的朋友打的。”

  “喔?反正被关着也是没事,你就从头说说看好了!”我停止了自怨自哀,坐到他身边听他说了起来。

  “我从小生长在一个富足的家庭中,不愁吃穿。父亲是政府官员,母亲是商海娇女,家中只有我一个独子,所以我童年便实现了其它人,追求一生的奢侈生活。我漫无目的长大,每天凭着兴趣到处转悠。认识了许多和我一样身世的朋友,我和他们一起玩乐,一起打架,一起把马子,一起开裸体派对。一切都来的太容易,没有任何刺激,生活就像吸食过大麻后产生的幻觉一样,真实却漂渺。你知道吗?那种感觉,就好像我活在梦中,想挣脱却永远跳不出那个循环。”袁飞华幽幽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我点了点头,这就是所谓的青春期的彷徨,我也有过这样的日子。

  “为了寻找活着的感觉,我去飞车,去偷窃,但仍找不到活着的感觉。我把自己锁在了家里,不和人来往,我看不起身边的人,因为他们太平凡,平凡的令我嫉妒。我觉的中国就像一潭死水,没有活力,没有氧气。从那时起我开始疯狂的迷恋外国的文化,目标当然是和中国最有共通性的日本,我看日本的畅销书,听日本的流行歌曲,看日本的电影和电视剧。通过这些,我在脑中给自己描绘了一个完美的日本,它的社会是那么的有活力,就像《东京爱情故事》中的赤名梨香。它的子民是那么的多情而忧郁,就像《挪威的森林》中渡边。它言论和感情制度是那么自由,就像《魔女的条件》的黑泽光和广濑未知。甚至连日本的女性在我心目中都像坠入凡间的精灵一样完美。”

  我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盲目的崇日族,我听说过这种人,却从没有见过,没想到竟然让我在监狱里看到一个。

  “我以为日本的一切都像天堂一样美好,在网络论坛上曾经为了南京大屠杀替日本辩护和无数人唇枪舌剑的相骂一年有余。也因此认识了在中国的几个日本留学生,我们一起出游,一起聚餐,他们把我介绍给更多的日本留学生。我很高兴自己能溶入了一个“上等”的交际圈,并从他们彬彬有礼的客套中,感觉到了一点人生的尊严,错误认为这就是我人生的追求,也引起了我到日本来的强烈愿望。”

  袁飞华说到这里,用手捂住了脸说道:“在我再三的要求下,我父母给我弄到了出国的途径,我顺利的来到了日本,在这里我见识到了无数新奇的东西,先进的都市让我色迷五目,我忽视了物欲横流下的丑恶,甚至认为日本人对中国人歧视是我自己血统的错,为此还起了个日本名字叫江口寿明。”说到这里,袁飞华面目抽动的一拳重重的砸在椅凳上,悔恨之色溢于言表。

  “我有点想掐死你。”我抽出一根雪茄,点上火,借雪茄的镇静作用,压下心中的怒火,原来以为已经看淡了国家和民族利益的我,发现自己的双手因为激动不停的颤抖,青筋都跳起多高,想一把捏碎这小子的喉管。

  “嘿!”袁飞华哂笑了一声,自嘲道:“现在想起来,我自己都觉得想掐死我自己。”

  “那你怎么会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已经猜出事情的大概,但我不知是什么事情让这个家伙竟然从如此难以自拔的盲目中清醒过来。

  “那是一次酒后闲聊,我们大家谈到了二战,谈到了日本的战败。我的几个日本朋。。同学。。。”袁飞华说到‘朋友’这个词的时候,语气窒了一下,换了个词继续说道:“在那里检讨日本为什么战败,他们都认为日本不应该去招惹美国,应该把中国全面占领,并完全同化后才能够对美宣战,因为战线拉的过长,最后导致战败。”

  听到这里,我笑了!一群傻小子,以为自己很懂似的。以为日本不惹美国,美国就会任由日本做大,美国也不是傻子。打完日本,美国就打韩鲜,打越南。为什么?不就是为了占领亚洲的经济资源?进而吃掉中国和苏联。珍珠港让你炸了,美国高兴的不得了,可算抓到了出兵的借口。

  “当时说到了,日本战后,男女比例失调,继而谈到日本战死在中国的50万士兵时,那些家伙竟然表示,当年应该进行蚕食政策,东北拿下后应该将其它完全日本化后再入关,而且竟然开始讨论措施:禁止汉语,强制推行日语是“皇民化”的主要内容,禁止中国人使用中国名字,消灭中国宗教和文化传统,代以日本的文化和宗教。推行差别教育和普及日语,防止中国人接受高等教育。甚至提出将中国男子全部杀死,或禁止中国人通婚来消灭中国人,一步一步的将中国变成上岸的日本。”袁飞华说了一半就气的脸发青了:“当时,他们根本没有避讳我这个中国人,当着我的面就这么讨论应该采用什么手法来有步骤的将中国人灭种。”

  “。。。。。。”听到这里,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东西我都听说过的,当年日本人在台湾和韩国都推行这种政策,影响非常深远,以至于后来出现李登辉这种自称“皇民”的总统,都是那时候50年的同化统治的结果。

  “所以你有了心结?”我拿出根雪茄递给因为激动而再次触动伤口的袁飞华:“吸两口,能止痛!”

  “谢谢!”袁飞华接过雪茄吸了一口,被奇怪的烟味呛到,差点吐出来。好半天才缓过那口劲,擦着眼泪对我致谢。本想把烟还给我,可是因为止痛效果快速且明显,他又犹豫着将烟塞回了嘴里,小口的抽了起来。

  “然后呢?”我坐到他身边靠着墙,看着周围对我们两个不怀好意的目光,漠然问道。我对日本人恨中国人,和想消灭中国人而占有中国大陆并不惊奇,因为60年前他们就做过了,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再干。

  “本来我以为日本人都是像电影和漫画中的人物一样,人人拥有一颗高尚的心。因此我相信日本所说的南京事件,才是南京大屠杀的真实情况。我甚至认为日本这个岛国终究要上岸的心态,是一种求生的正当行为。但那一次的谈话让我了解到,原来所有一切的原力竟然是这种强盗思想,我很生气的离席而去。从此,我便开始注意那些原来被我刻意忽略的世界各国对日本的负面评价,我开始发现,原来想像中像天使一般的日本女孩,大部分在国中便开始懂得高价出售自己的处女身体。有的人进高中同时舍弃处女,毕业时完成一百人记录。本以为日本人民是友好平等的,但原来连日本妓女都有默契不接待中国嫖客。原来认为最有责任感的日本男人,常挂在嘴边的却是“我非你一人所有!”,导致的结果就是流产妇女供奉死婴而设置的“水子寺庙”前日夜闪烁着光亮,是十几岁少女焚化她们还未成型的死婴的火光。。。。。。”

  我默不作声的听着袁飞华讲着日本各种闻所未闻的奇怪事,这些都是仇视日本的中国人连捏造都捏不出来的东西。

  “日本在我心目中的形像越来越不堪,这个畸形的社会和制度让我越来越讨厌,看着像我一样盲目崇拜日本文化的中国青年,抱着对日本的一知半解蜂涌而至,被日本人排挤,被制度歧视,因为不公平的对待而失业,但又以没有引渡条款壮胆,怀着畸形的民族意识堕落为罪犯,我心中第一次感到无比的痛苦。”袁飞华深吸口气,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幻想破灭后,我开始疏远身边那些仍抱有军国主义的日本人,也许是我的举动太明显了,引起了身边那些人的注意,前天晚上我被最信任的朋友叫了出来,被迫和他们一起喝酒,没想到酒过三巡,这些家伙的目的便露了出来,他们以我母亲是台湾人为由,硬要让我承认是日本人的子孙。如果是放在以前,也许我会高兴的欣喜若狂,但经过那件事后,他们的这一要求,对我来说就像让我吃大便一样恶心。我断然拒绝了他们的要求并当场翻脸声明断交,没想到他们竟然骂我是数典忘祖的不孝子孙,并扬言替我长辈教训我,数人对我进行围殴,时间长达数小时,警察到了问清情况竟然扭头就走,直到我昏迷休克这群人才停手,而等我醒来的时候,应该已经在这里了。据警察所说,打我的人都跑了,一个也不抓到。对于我要上医院的要求的答复是:看起来没有那么严重!也不许我打电话给我的朋友和亲人,也不让我见律师,我已被关在这里两天了。”

  我看着他的神情由后悔致悲哀,由悲哀到激动,由激动变愤怒,最后几近疯狂,挺替他难过的。一个没有人生目标的小伙子,在迷途中寻觅了苦久才找到了个追求,但是却是一个错误的方向,最后带给自己的是无尽的羞辱和伤痛。身上的痛苦也许过几天就会忘记,可投入的感情和被践踏的尊严,是永远挥不去的梦魇。

  也许是佣兵这个见不得光的活计做久了,世界各国诸般黑暗的、有违道德的事情见多了、做多了,原来对于民族、国家的热爱和敬重逐渐的失望和淡化了许多。从他身上我又找回了自己渐渐迷失的民族感情,如果自己都不热爱自己的国家和民族,不为它感到自豪。你又怎么可以希望从别人那里得到尊重?这个从小便被灌输了千百遍的小道理,也许并不是所有人嘴上说的那样都能真正明白,只有环境让你真正体验到了,才能理解它的含义。

  “我最痛心的是不是被打,也不是被最好的朋友出卖,而我曾经在网上以中国人的身分来为日本辩护。你知道吗?为什么日本首相一定要参拜靖国神社吗?中国人都说首相参拜靖国神社是政府的错,广大民众都是善良的,可是大家应该知道日本是一个极民主的国家,如果首相的行为不经民众的同意,他马上就被罢免了,可是他拜了几次都没有人管,这就说明大众都是默许的。他们自己人都不出来为首相辩护,我一个中国人却在网上替他掩护,现在想起来我根本就是汉奸,真是应该以死谢天下。”袁飞华说完脸色悔恨成红的发紫,眼泪无声的流淌下来

  “你是应该以死谢天下!”我忍着火气听他把事情讲完,明白了他的日本情节和人际的复杂纠葛。做为一个中国人我真的很想一巴掌将他的脸打烂,可是他说到后来已经醒悟过来,又让我怒气没有办法拿他宣泄,只能不停抽雪茄烟。

  “我现在都没有脸回国,因为我曾经和身边的人说过。到了日本就等于到了自由民主的天堂,永远不再回去。”袁飞华抬头瞥了我一眼,又低下头说道:“当我发现原来日本是一个如此不堪的地方时,我也没有回头路了。”

  “自由?”我哼笑道:“自由民主真的很那么值得羡慕吗?民主是和经济实力成正比的,我去过的非洲国家哪个不‘自由’?是个人拿把枪上街都能杀人,简直自由到头了。那里的民主就是各派军阀都想独立,打的天翻地覆,很值得羡慕吗?连印尼人都希望重回苏哈托的专制时代,这说明安定发展才是一个国家最重要的,中国如果没有经济基础去乱搞民主,就会闹成非洲和印尼的样子。你们这群追求理想主义的小鬼,就是容易昏了头,估计被某些人利用了也不知道。”

  “我也是现在才明白!”袁飞华发泄了一通,把心底话都翻出来后,脸上轻松多了。

  他的话音刚落,进来的铁门一开,一个警察带着两个年青人走了进来,袁飞华抬头一看,立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冲到铁栏杆前,指着两个年青人用日语骂道:“你们两个混蛋,陷害我!你们都是人渣,不你们连人渣都不如。。。。”

  他激动的样子好像告诉我,这两个年青人应该就是骗他去喝酒的家伙。那个带两人进来的警察,看到袁飞华指着两人的鼻子破口大骂的样子,抽出腰着的警棍,照着袁飞华伸出栏外的手腕就抽了过来,幸好我眼神手快,一拉他的衣领将袁飞华拉回了身边,那一棍抽在了铁栏杆上,震的整个铁栏都是颤动的,如果这一棍抽在手腕上,袁飞华的手就废了。挺狠!

  “臭小子!再骂手给你打断!”那个警察格外凶狠的指着袁飞华骂道,横眉瞪目的样子,把袁飞华还真给吓到了,挺了两挺嘴里的脏话没有骂出口。

  我拍了拍他的肩,让他不要激动,状似悠闲的说道:“不要急!看看这些家伙想说什么。反正时间有的是,不要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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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16 01:05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加为好友

正文 第八十章 混乱


  看着那几个人嬉皮笑脸的走到近前,边上的袁飞华气的真跳脚,可是我虽然怒火中烧却反而沉静下来了。看着几个家伙在那里张牙舞爪的叫嚣,就像在看一幕戏剧,虽然激动但不冲动。也许这就是队长告诉我的冷眼旁观的状态吧,他曾说过:现代的军人要的不只是像蓝博那样以一敌众的军人,而是进到一个酒吧内发现隐藏的危险后,转身离开的士兵。

  我拉住气不可捺的袁飞华,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不要冲动,静下心看着他们的表演,把这一幕记在心中,把这股愤怒憋在胸中,将这一切都带回国去,告诉那些仍抱着天真幻想的小孩子们,天堂不在日本。”

  “嗯!”袁飞华捂着肚子盯着栏外的“友人”,眼中喷火的咬牙便挺着。看着他的样子,我赞赏的拍了拍他的肩。

  “近井君!你还没有觉悟吗?你身上的大和精神哪去了?想想你刚到日本时多可爱呀,可是看看现在的你,真是让你体内一半日本血液蒙羞。。。。”

  “八嘎!你这个顽固的混帐,抱着低等的支那身分不放,你是不是还欠揍?看清楚你身边的人,这就是支那人,都是无耻的罪犯和强盗,还是早早回头吧。”

  “近井君,不要怪早田君他们,他们也是为了你好,他们是要打醒你,让你从新回到正确的道路上。”

  “怎么?不说话?你还没有走入歧途的觉悟吗?看来给你的教训还是不够。。。。。。。”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两个傻瓜一样的家伙,在那里不停的说教,并听到他们不停的拿我做错误的范例,让袁飞华迷途知返。样子有点猥亵又装做很正派的样子,除了在皮条客脸上见过外,还真是第二种人让我见识到这种面容。套句罗斯福的话就是:“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卑劣、无耻的民族!”

  他们说了一会,整个拘禁室的所有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一群人都哄笑着对这边指点笑骂。袁飞华有点顶不住了,脸色青紫的抬不起头,像个身负重枷的刑徒。我没有阻止对面的嘲笑,也没有去安慰他,因为我知道什么叫破而后立,只有彻底摧毁他现在的思想壁垒,才能让他从新的角度去认识世界、认识人生。

  看了一眼手上的表才刚过午夜,就在我刚掏出ZIPPO准备再点个火,对面的那个被称为早田君的家伙,看袁飞华迟迟没有反应突然说了句:“算了!别和他费口舌了,他已经被支那人的血统污染了,即使让他回到我们身边,迟早也会沾污了我们高贵的大和基因。呸!”

  一口痰吐到了我的鞋上,我没有说话,但是这一幕正好被进门的REDBACK给看到了。她手里提了套衣服,看起来是西服,满脸兴奋的一推门,正好看到他一鄙夷的一口痰吐在我的鞋上。这双鞋是她从意大利给我带回来的,是什么小牛皮的还挺贵的。

  “你怎么回事?那可是我给你买的皮鞋,你就让个白痴往上面吐痰?”REDBACK走过来。将西服穿过铁栏扔到我手里,然后一把抓住那家伙的脑袋向铁栏上重重的来了一下,撞得整个铁门都是摇晃的。那个叫早田的像泡软的面条一样满脸血水瘫软在地上。

  对于REDBACK的行为,我一点也不吃惊,只是很好奇她为什么会在警局中打人,要知道我们还要在日本执行任务的话,是不能明着得罪当地政府的,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忍受他们嘲笑而没有发作的原因。作为战士,任务第一,一切顺延!

  接过她扔过来的西服包,入手的重量就告诉我这里面有东西,拉开西服包的拉练,里面除了一套阿曼尼外,还有把OLYMPICOA93 TG冲锋枪和两个40发弹匣在里面。我把西服递给边上的袁飞华替我提着,冲到铁栏前伸手便捏住了,正要尖叫的另一个家伙和来随行进来的叫横田的警察。轻而易举的将两个人平提了起来,大拇指一压他俩的颈动脉,两个人还没有叫出声便晕了过去。REDBACK从横田身上搜出钥匙打开门,掏出一把射电枪,对着其它几个监室中目瞪口呆的犯人连开了几枪。这种有效但不致命的电击类武器,通过向目标人群喷射等离子气体产生导电介质并形向电流回路,一瞬间便能将瞄准的目标周围两米内的所有生物都击倒,只是射程有限不到七米。不过在这里使用到时挺合适,两秒的时间便只剩我们三人成了诺大拘禁室内站着的人了。

  “计划有变,现在纽约那边林子强的收购计划格外顺利,那群麦克尔·罗特朗和那群黑帮头目等不及了,他们聚众出价五千万美金,要买林子强全家的性命,林氏集团的工地上已经出现三次爆炸事件了,死了不少人。林子强在美国接二连三的被重型武器袭击,水鬼,快刀,TATTOO他们顶不住了。而且,保全人员也被例入了悬赏范围,麦克尔·罗特朗扬言任何保护林子强的都是和他作对。现在美国的保全公司都不敢接他的工作,根本没有人做前后铺垫工作,快刀他们现在出门就是凭火力和这群家伙硬拼,FBI高层有掺进此事,所有警察都是敷衍了事。”REDBACK接过我换下的西服装进西服袋内,尽快的给我介绍现在的情况:“日本这边真正的暴力团跳出来了,这些家伙都有喷子,而且是以狼群队员为目标攻击,我们三个小时已经收拾了七帮人马数百人,但大家也手忙脚乱,暗中还藏着一个达芬奇。这样根本无法首尾兼顾,罗杰队长要我们马上就离开这里到美国和其它人汇合去,日本政府不放人,队长不放心你,让我们把你弄出来。”

  袁飞华走出铁栏的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对着蜷成一团的早田使劲来了一脚,但软弱的脚力没有踢痛早田,倒是引痛了他自己的伤势。我没有阻止他自顾自的穿好衣服,把那把长相奇怪的冲锋手枪插到肋下,看着面前的REDBACK问道:“那怎么办?杀出去?”

  REDBACK还没有回话,袁飞华战战兢兢的先开口了:“你们不是要把警局的人杀光吧?”

  REDBACK看了一眼面前这个瘦弱的小伙了,也没有费话,举手把枪对准他,准备把他放倒,被我伸手压下了枪口。

  “他是我刚认识的朋友!”我对眼神奇怪的看着我的REDBACK解释道。

  “你的朋友挺容易交的!”她根本不相信我的话,但也没有下手的意思了。

  “怎么出去?”我又一次问道。

  “走出去。”REDBACK示意,袁飞华穿上昏倒在地的横田的警服:“天才已经切断了他们的监视系统,我们只要走出去就可以了!”

  “如果他们发现怎么办?”袁飞华犹豫着不肯穿衣服:“我能不能呆在这里!”

  “当然,这些人醒了一定会很乐于见到你还在这里的!”REDBACK脸上不怀好意的微笑,连傻子都能看出来是什么意思。袁飞华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明白。立刻没有再废话,飞快的穿上横田的警服,洗净脸上的血迹紧紧的跟在我俩的后面,生怕我们两个丢下他似得。

  “别靠的这么近!”如果不是REDBACK推了他一把,他就是挂在她身上了。

  “别害怕!”我笑了笑说道:“刚才你不是挺有勇气的?还要和人家拼命,现在怎么成孬种了?”

  “我们这是越狱!抓到就完了。”袁飞华四下张望,样子就像一个心虚的小偷。

  “是吗?如果不是上帝保佑你碰到我,你已经完了!”我用手指捅了一下他的肋骨,提醒他无论他逃不逃,日本人都不会给他好果子吃。

  “我没有抱怨,我只是害怕!”袁飞华想起刚才体内骨刺向扎进腹壁的感觉,不禁打了个寒颤,喃喃的说道。不过神色似乎下了决定,腰板也稍稍直了点。

  REDBACK带着我们走的是人非常少的一条小道,小道的尽头是消防通道。日本人有个比较令我欣赏的习惯,那就是不关他们自己的事,就没有人过问,我们三个走在路上,除了几个男警对REDBACK的美貌驻足以外,其它人都没有在意我们三个人。我们三个很顺利的便进了消防通道,跟着REDBACK东转西转的竟然走到了地下室,通过地下的供暖管道街,简单的撬开了几个锁头,便走到了街上。袁飞华跟在我们两个后面,眼睛瞪的大大的,仿佛不敢相信竟然如此轻松的便离开了警察局。不停的回头向不远处的警局大门张望,然后扭过头难以置信的打量REDBACK。过了好一会才跟着我们两个钻进路边的雪佛兰“郊游者”越野车。

  “看什么?那我是的女人,你没有份了!”我好笑的骂了他一句。

  “她怎么会知道那些。。。那些。。。路?”袁飞华满脸好奇问道,神色就像做了一个兴奋的梦一样。

  “日本警察局的能力、防御和素质实在很一般,我听说有个家伙向日本警视厅发出挑站书,要挑站日本警界的能力。政府成立了专案组,全日本警察出动竟然几十年都没有抓到人,最后追溯期过了,日本警局颜面无存的摘掉了专案组的牌子。这事,世界仅有呀!”REDBACK打着车子,回头笑道。

  “这个我似乎也有耳闻。”我似乎也在哪个报纸上看到过这件事。

  “把这个小子扔到哪?”REDBACK突然发动车子冲进了车流中,还没来得及系上安全带的我和后座的袁飞华被重重的甩到了车门上。刚坐正身体,车子两侧便贴过来两辆本田机车,两名全身赛车服头戴安全帽看起来像大头娃娃的车手,从两边拿着两把“手喷”对着我们就是一阵狂射,打得整个车子火花乱闪。

  袁飞华吓得趴在后车座上抱头惨叫,高分贝的声波刺的人耳生痛,两辆机车打完子弹退了下去。我整了束衣领,清理了一下掉进头发里玻璃渣,对边上驾驶的REDBACK说道:“这就是你说的恶劣情况?”

  “还不够恶劣!”REDBACK拍掉身上的玻璃渣,掀开车座旁的存物柜,从里面掏出自己的手枪,摆到方向盘前说道。

  “SHIT!小日本疯成这样,看起来麦克尔·罗特朗下血本了!嗯。。。”我掏出肋下的“异形”冲锋枪装上弹匣,打开保险拉机上膛后,用枪把砸掉面前已经粉碎却仍藕断丝连的挡风玻璃。扑面而来的风像百斤实质的细沙一样压住了口鼻,时速150公里前冲带来的气压,无论你多用力都无法将空气吸进肺内。

  REDBACK拉高自己的领巾,挡住口鼻这样能够起到缓冲作用,保证气压的平衡,这样才能呼吸。这时候退到车尾的两辆机车中的一辆,手持一颗罐状物体又追了上来。

  “你看到了吗?”我扭头看着越来越近的黄色本田机车,对REDBACK问道。

  “抓紧!”REDBACK冲后面叫了一声,一个急刹车然后一脚跺开了虚掩的车门,刹车不急的机车手正撞在伸出来的车门上,机车和车门一齐飞了出去,车手正摔在车道正中央,一辆凌志来不及刹车,正好从他脖子上碾过。与此同时车子的另一侧,另一辆机车正好从我窗外驶过。车上的骑手还扭过头来看了一眼倒下的同伴,他看到的是我已经架好的枪口。

  OA93 TG其实就是M16的迷你版,虽然像手枪一样大小,但拥有突击步枪一样强大的火力,这火力轻松的将机车上的骑手撕成了碎片。REDBACK从容走下车,从后面的车厢内拿出个M72火筒,对准一辆急驰而来的奔驰打了一发。火箭弹在湍急的车流中拖着S形的尾烟飞过,击中了车子的前脸,整个车头被炸飞上了天,但没有了发动机的汽车底盘仍缓缓的跑到了我们面前,奔驰的确不同凡响,受到如此重击仍保护住了车中乘客的半条命,三个穿着黑西装的男子从冒着火苗的车壳内钻了出来,其中一个就地打滚想熄灭身上的火势但徒劳无功,我走了两步来到近前,换好弹匣对着他补了两枪替他结束了痛苦。

  REDBACK打飞了另外两人手中的枪,把他们拉到路边在身上搜索了一通后,在两个后脑一人补了一枪,拿着两枚银制徽章乐呵呵的走了回来。

  “佳吉组!小团体!”REDBACK把手中雕有两片樱花,一条蛇的徽章扔给我,然后钻进了没有门的车子。

  我看了一眼手里的徽章,把它扔到了后座上,对趴在座椅下的袁飞华说:“留个记念吧!也算没白来日本一回。”

  袁飞华颤抖着探着头向后面冒着浓烟的奔驰车看了一眼,吓的脸色苍白的又缩回车内。吞了几口吐沫说道:“你。。。也是黑帮?”

  “日本有中国黑帮吗?”我好奇的问道。

  “有!在新宿。”REDBACK到底是在亚洲混了多年了,对日本倒是挺熟的:“台湾过来的,势力还不小!”

  车子经过那辆压死人的凌志前,REDBACK探头对那个看着尸体发呆的车主喊道:“嘿!报警呀!发什么傻呀?”然后,乐呵呵的开着车走了。

  经过一个地下隧道是,我们扔掉了这辆车,在路边偷了辆切诺基·吉普,顺着原路又开了回去。经过事发地点的时候,我们看到警察已经赶到了事发地点,那个凌志车主正在向警察述说事发经过。

  “这不是回宾馆的路!”我摸了摸REDBACK的手背问道。

  “没错!”REDBACK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看了一眼倒后镜中的袁飞华说道:“这个家伙怎么办?”

  我扭头看了一眼袁飞华,以REDBACK的性格肯定要杀他灭口,我笑了笑问道:“袁飞华,你还想呆在日本吗?”

  “不想!”袁飞华毫不犹豫的回答。

  “不要意气用事,如果你留在日本也没有什么,学点东西回去也不是坏处。我可以请个律师,今天的事就说是我们胁迫你,应该没有问题的!”我并不喜欢强迫别人,因为自己就是受害者。

  “我不是害怕这个,这里让我十分恶心,我只想尽快回国!”袁飞华眼神坚定的看着我。

  “听着!小子。你应该知道什么叫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吧?不要只是看到几件日本社会的黑暗和不公就否定一切。你可以恨日本,但也应该看到日本优秀的一面,从中吸取教训和经验,这样才是一个聪明人。你明白吗?”我怕他从一个极端跳到另一个极端,这样的他回国带回的除了一团怨气和一个傻子什么也没有。

  “我很冷静,也很清楚自己在想什么,而且我已经取得经济学和企业管理双硕士学位,并不是白痴一个夹着尾巴逃回国。我只感觉这里不适合我再呆下去,在日本一个中国人永远不可能成为一个公司的CEO,因为那个位置永远是日本人。我想回国去寻找自己的天空,自由平等的天空!”袁飞华看上去是真的讨厌在日本呆下去了。

  我看了他一会,他用坚定不移的目光毫不畏怯回应我。

  “那好吧!你的护照还在吗?”看到他亮出护照后,我笑了笑道:“有什么要拿的东西吗?如果没有我们把送到机场,你就买张票回去吧!反正中日也没有引渡条款,你回去只坚持说日警方虐待你,你是趁乱逃出来的,并向他们描述我的样子就可以了,他们不敢把你怎样的。”

  “他还不能走!”REDBACK接了通电话后,扭过头对着袁飞华不怀好意的笑道:“我们需要他帮点小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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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一章 争千秋


  REDBACK的话把袁飞华的脸都吓青了,瞪着大眼嚷道:“什么?要我帮你们?我可什么也不会做,我连枪都拿不动!”

  “没有人让你拿枪。只是让你帮忙看个人而已!”REDBACK面带微笑的对袁飞华说道。

  “认人?我。。。”袁飞华从监狱中看到REDBACK殴打早田,到路上被袭、REDBACK和我大开杀戒。这些在我们两个看来芝麻大的事,对他的震撼可是平生首见,他能撑到现在只是发抖没有尿裤子已经不错了。听到我们想让他帮忙,脑中想像的画面不用猜也知道是多恐怖。

  “没有关系!这个不危险!”REDBACK拔了一下头发袁飞华施展美人计,不过显然在生列面前,美色的作用就没有那么大了,袁飞华仍然脸色苍白的犹豫不绝。

  “臭小子,老娘细声慢语的说话看来你是不给面子了。”REDBACK抽出刀子架到袁飞华脖子上,还觉得不够唬人,又把枪口塞进他嘴里脸贴脸阴森森的说道:“你不答应,我割断你的喉管,但你不会死,你会失血会窒息,我再顺着切口把你的皮一点一点的从你脖子撕到小腹,我发誓你会求我打死你。”

  “我帮忙!”袁飞华向我投以求救的眼神没有得到我的回应后,识实务的立刻答应。

  “乖孩子!”REDBACK在袁飞华额头上亲了一下,拍拍他的脸回过头继续开车,中间不忘对我俏皮地眨了一下眼。

  “下回别人威胁你的时候,要看清楚对方是用刀刃架住你,还是用刀背。”我扭过头看着满脸愤怒的袁飞华说道:“还有,看到这个东西了吗?这个小铁块,边上有一圈字的这个。这东西叫保险杆,如果它指着这个标有S的白点就是表明SAFETY,用中文说叫安全,如果指的是红点才是击发。笨蛋!”

  “我哪知道?你们别耍我了。大哥!刚才差点把我屎吓出来。”袁飞华是正常人,开不起这种玩笑。

  “怎么回事?”我停止嘲笑他,扭过头问边上的REDBACK,我也对她的这个决定极不理解。在看着袁飞华收拾东西的时候不禁问道。

  “我们过境最讨厌什么?”REDBACK不答反问。听了她的话,我心里或多或少有了模糊的答案。因为我们过境的时候最讨厌的便是金属探测器,大家都负伤不知多少次了,随便谁都有留在体内的弹头和炮弹碎片。每次一过海关金属探测器就要响不停,没少被警察烦。所以,后来我们都不坐航空公司的飞机开始喜欢偷渡,这样能省很多麻烦,这也是所有佣兵都头痛的事情。

  “天才进到了美国国防部的服务器中在达芬奇的医疗档案中,查到他在1989年12月美国对巴拿马发动的“正义事业”行动中,曾经肩、腿、盆骨三处中弹,两发子弹打进了骨头里没有取出来。”REDBACK说得果然和我猜的不差,看来他们想到的就是这个法子了。

  “可是过境的时候,发生金属报警器误响的事太多了,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如果我们认错了目标。。。。。。”我说出了心中的担忧。

  “记得我们下机的时候,在机场看到的那个笑容探测器吗?”REDBACK的话让我想起下飞机时看到的那个小东西。

  “记得。不是不管用吗?”我记得有个以色列摩萨德的特工就没有被认出来。

  “当然管用,只是日本的资料库比较贫乏而已,不过任何人只要在脸上贴有伪装物,那东西就会报警,所以他可以为我们剥下达芬奇的伪装,而我们有达芬奇在部队时的照片。想想吧。。。”REDBACK这才把刚才电话中,队长告诉她的安排都讲清楚了。

  “但达芬奇知道我们所有人的长什么样子。所以要袁飞华帮忙认人?”我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要一个根本没有经验的人帮忙了。

  “哼哼!”REDBACK笑了起来。打开袁飞华屋里桌上的打印机,把手机接上打印出一张人像。是一个棕发年青人抱着一只苏格兰牧羊犬正笑的很甜,一点也看不出来像个变态杀手。

  REDBACK把图片交给袁飞华让他熟记,然后拆开打印机将集成芯片给砸了。然后才示意我们可以走了,边上的袁飞华看得纳闷的不得了。

  “她在干什么?”袁飞华看不出REDBACK在干什么。

  “没什么!”我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顶:“你没有必要知道这些,反正你也用不着。”

  9月3日零晨四点。坐在东京机场的候机厅,队长他们一行人保护着惊慌失措的林家姐弟通过金属探测器出现在候机厅内,遥望了我和REDBACK一眼后,队长向我们点了点头,然后就去准备登机事项。

  “怎么能保证他会在这里登机?”我和REDBACK坐在人来人往的大厅中背对着入口,远处的袁飞华紧张的打量着每一个准备登机的人,他奇怪的样子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天才虚拟了不少帐户购买了其它机场大量空票,保证这段期间内只有这里仍有空位飞到美国,错过今早他就只能等五天后。而那时候我们已经完成了护送任务,五天内的变数有多大,谁都猜的到,尤其是全世界的杀手都盯着我们的时候。他不会让口中的肥肉被别人抢走的。”REDBACK指指脑门说:“刺客讲的。”

  “那我们就等着吧。”我相信刺客对作为一个杀手对同行的思考方式的分晰。

  怀抱着从机场超市中买来的零食,我扭头看了眼REDBACK戴的黑色假发,她肤色白晰配上黑发显得格外粉嫩,海蓝色的眼眸专注的盯着不远处袁飞华的一举一动,锐利的眼神像择人而噬的眼睛王蛇。她那专注的神情散发着另一种吸引力-致命地吸引力!

  看着她修长的手指,我心底突然冒出一种不合时宜的欲望,促使我用食指轻轻的在她指背划过,触手而过的肌肤如羊脂白玉般嫩滑。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想要这样,真得很奇怪!

  REDBACK没有说话,头也没有回,只是反手抓住了我的食指,用指甲轻轻的在我指腹刮动起来,那股酥麻的感觉顺着手臂从虎口传到后心,淡淡的快感刺激神经纠结在一起,一颗颗小疙瘩跳出了肌肤表面。

  “袁飞华吓的快要尿出来了!”REDBACK仍轻抚我的手指,但嘴里说出的却是另一番言词。

  我扭头一看,袁飞华双手发抖紧握着照片,满头大汗的双眼发直的紧盯着一个方向,并不时的向我们两个这方面张望,眼神殷切并混杂恐惧、紧张和少许兴奋。我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后背马上便被冷汗洇透了。因为他看着的是一个穿着美国航空制服的机乘人员,因触动金属探测器刚接受过易爆和金属单独检查,被放行后在走向袁飞华方向时,从一张长椅旁拿起了一个早已放在那里手提箱,而他正前方是已经剪完票正走向登机闸的队长他们。我已经看到那家伙提箱把手处被食指扣住的扳机,显而易见那箱里藏有一把冲锋枪。

  也许是袁飞华的脸色太不自然,或是一直盯着他看,让那个男子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那家伙不由停住了脚步四下环视了起来,扭过头正好对上我和REDBACK的目光,那张没有易容的脸非常清楚的告诉我们,他就是达芬奇。

  在我们认出他的同时,达芬奇也认出了我们,他立刻明白这是一个陷阱。他的第一反应便是将提箱的侧面对准了队长他们准备射击。

  “斯芬辛克·安德森!”我只来得及大叫出达芬奇的真名,并隔抽出袖内的陶瓷军刀隔着近30米的距离扔了过去,希望能阻止他的行动,并提醒前面的队长一行人。

  30米的距离是一个没有把握的距离,陶瓷刀体那轻巧刀体能否准确飞行如此远,我同样没有把握,如此仓促的出手更让我心里没底,但这是最快反应唯一的选择。在我刀子射出后,边上的REDBACK才从背后抽出陶瓷的GLOCK 21C,等她瞄准达芬奇的时候,我的刀子已从达芬奇的脸侧飞过,在他脸上划出一道口子。虽然这一刀没有阻止他的行动,但迫使他分散了注意力,反射性的躲闪拉偏了他的枪口,如雨的子弹带着曳光轨道全数打在了正在剪票的日本机场保全人员身上。队长他们在我大叫一声后,第一个反应便是将林家姐弟扑倒在地。几发散弹从他们头顶飞过。我能看到只有发子弹击中了骑士的大腿溅起的血花,其它人有否受伤就不得而知了。

  候机厅瞬间便乱成了一团,无数候机的乘客尖叫着冲向紧急疏散口和出入口。攒远的人头混淆了REDBACK的视线,她连开的两枪都打在了奔逃的逃亡者身上。血光四溅倒下的伤者掩护了达芬奇,给了他足够的时间重新装弹。

  等人群在我面前让开一条路的时候,对面的达芬奇已经从皮箱内拿出了原来装在里面的MP5K,重新装弹后枪口已经对准了我们两人。我又一次看到了枪口熟悉的六棱形来福线割口,被都市缓慢节奏影响的反应机能瞬间又回到了体内,就像被高压电接到脚底一样,我迅速的弹起扑倒在面前的那排座椅下,与此同时头顶的座椅响起像啄木鸟啄击树干的“咚咚!”声。被击穿的合成椅背碎屑夹杂着跳弹四下飞散,当我抽出肋下的手枪时,身后的地板上传来数声重物倒地的声音,不用看就知道又有人被散弹击倒在地。

  随着耳边响起的尖叫声暗红色的血浆慢慢的流淌到我的眼前,刺鼻的血腥味像刚出炉的奶油蛋糕一样刺激着我的颔下腺,口水如同决堤的江水盈满口腔。从座椅下的空间可以看到不断有人满脸鲜血的倒在地上,透倒血和碎屑我看到袁飞华蜷缩成一团趴在地座椅下颤抖。看到他满脸泪水和抽搐的四肢,我有些后悔将他拖入这场他无法承受混乱中。

  但撞针击空的“叮”声告提醒我,现在不是想这些事的场合。等到我和REDBACK趁达芬奇子弹打空换弹匣的空隙站起反击时,才发现这家伙已经退到了候机厅的门外,冲下楼向机场出口跑去。

  “狗杂种!”我和REDBACK的向已经冲到了门前的达芬奇连开数枪,两枪命中但仍无法如愿击倒他,他只是身体摇晃两下便开枪击倒机闻讯赶来的机场警卫,穿过被打烂的大门冲出了机场。

  正当我和REDBACK恼怒的从二楼跳下,击倒两个举枪靠近的警卫,准备紧跟着追上去的时候。突然一声枪响传来,顺着枪声看去,达芬奇怀抱的冒烟的提箱倒摔回机场大门前的地板上。从我们两个的方向看去,可以看到他的右胸被击透,后背上的衣服被子弹穿出一个大洞。

  在我们还没意识到过来发生什么事的时候,鲨鱼出现在我们两人的视线中。他揪着仍未断气的达芬奇的头发将他提离地面。当我们两人冲到近前时,看到他从口袋中拿出一颗沾血的弹头,凑到达芬奇眼前冲着他尖叫着:“婊子养的!看到这是什么了吗?嗯?看仔细点。这他妈的是你打在我兄弟身上那颗该死的子弹。也是打在这个位置。你看到了吗?嗯?”鲨鱼用手指使劲抠进伤口中挖弄着,址出一片破碎地肌肉和肺脏。。

  “唔!噢!嗯-嗯!”满嘴血块的达芬奇根本无法清楚的表达他的痛楚,只能通过呻吟和他不停踢蹬的双腿来告诉他人。

  “我兄弟命大,没死!你知道吗?”鲨鱼歇斯底里的冲着达芬奇尖叫道:“看着我!你个狗杂种!看着我!看见这把刀了吗?”鲨鱼从背后抽出风暴给他的BENCHMADE Nimravus(猎虎)匕首,不断的在达芬奇的脸上划割。

  我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一栋房子三楼,快慢机正收起一把中国产的民用NDM-86(SVD)狙击枪。看起来他也没有想到只有两天的停留会用到狙击枪,这把枪不知是从哪搞到的,就像我们扔在车内的M16迷你版的OA-93短冲一样。

  “吃下去!你这个杂碎!”鲨鱼撬开达芬奇的牙关将那颗弹头塞进他嘴里,然后操起刀子手起刀落将达芬奇的喉管砍断,像宰杀畜牲一样一刀刀撬断了他的颈骨,将脑袋跺了下来。喷出的鲜血溅满了整个机场大门。远处趴在地上观望的民众,全都傻了眼,他们做梦也没有想过

  会看到这么恐怖的场面,十数人当场呕吐起来,原本想冲上来的日本警卫也全都按着腰侧的枪套傻眼的呆在了那里。

  等到鲨鱼按承诺将达芬奇的手砍下后,我们已经看到远处闪动的警灯。眼前平常不过的虐杀,已经无法激起我的任何怜悯,我唯一关心的是被枪击的骑士他们倒底有多少人受伤了。

  “拜托!鲨鱼。我还想吃早饭,这会让我倒足胃口的!”REDBACK翻着白眼看着鲨鱼将人头和手臂用尸体上扯下的衣服包好,看起来是想带走。

  “我承诺过风暴,我要将这个王八蛋的零碎带给他。我说到做到!”鲨鱼根本无动于衷的继续的包裹着残肢碎体。

  “OK!那我要提醒你的是,如果你再不快点,就不要想走了,日本警察会请你去喝茶的。”打头的警车被快慢机一枪打爆,后面的警车都都停在了两条街外,不敢寸进!

  “我好了!”鲨鱼收好人头和手,抱在怀里准备离去。我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远处彷徨失措,不知应该过来还是离开的袁飞华,对他招了招手。

  袁飞华看了看身边已经傻掉的警察,又看了看我脚下的“血湖”,摇了摇头不敢过来。气的我只好拎着枪走过去提着领子将他提了出来。临出来前我看了一眼面前直直看着我的警卫,顺手偷起了他们的枪并小声的说一句:“赶快报警!”两个警卫如大梦初醒,连连点头四处找电话报警察去也。

  提着袁飞华走出机场大厅,小巴克开着一辆警车停到了路边,我们四个带着一身腥气冲上车。汽车原地打了个圈,带着一股橡胶燃烧的臭味冲向了东京市中心。

  坐着警车拉响警笛,前面的车辆纷纷让道,一车不减速的冲进了东京市区,我们这群凶徒也算做的相当风光了。

  “他是谁?”鲨鱼抱着人头看了一眼身边脸色苍白的袁飞华,奇怪的问道。

  “我表亲!”我不想解释那么多。反正炎黄子孙五千年前是一家嘛!

  “噢~!你好!很高兴认识你!”鲨鱼杀了达芬奇心情很好,善意的将血红的手掌伸到了袁飞华面前。

  “我也~~是~~哇!”袁飞华看着递到面前的血手,被血腥味一冲,忍了良久的呕意再也憋不住了,一口吐在了车内。

  “OH~!FUCK!”一群人都叫了起来。

  原本就血腥气极重的车厢内,再加上袁飞华呕吐物的臭气,味道变得极为美妙,引得大家一阵恶心,纷纷放下车窗把脑袋伸出窗外透气。

  “刑天!你表亲可真不错!!”小巴克一边开车一边歪着头把脸凑到窗外说道。

  “他是-嗯-他是画家!对,画家!”我想了想找了个借口想混过去:“画家都比较脆弱!想想梵高!”

  “谁?”巴克一脸迷糊的看着我。我真没想到他不知道梵高是谁。。。。。。

  “到了没?我还要忍受这该死的味道多长时间?”REDBACK恼怒的跺着脚,想甩掉鞋上的呕吐物残渣。

  “到了!”巴克把车停到一个地下隧道内让我们下车,自己把车开出去处理掉了。隧道外便停有一辆林肯,看来这都是计划好的,只是不知是谁策划的这次反暗杀行动。

  大家换了车由鲨鱼将车开到一家叫“温暖”的店铺后门停下,巴克已经在门外等着我们了。等我们进了店才发现,这家装饰的像个优雅的古式酒舍的店面竟然是个妓院,里面全是40岁以上的老妓女和出外攒外块的家庭主妇。而来光顾的大多是一些有恋母情节毛头小子!也有中年男子正经八百的走进来,要求60岁的老太婆陪宿。看得我有点傻眼,这架式还真没有见过。

  店主是一名很热情的英国人叫DAVE,以前也是狼群的佣兵,和队长的关系特好。受了重伤不得不退休,结果就跑到了日本隐居,用他的话说就是这个国家没有什么能对他构成威胁。

  在店内换了衣服,并做了稍许的易容,我们便很放心的呆在店内躲藏,等待着天黑后乘船偷渡离开日本。

  倒了杯苏格兰威士忌给袁飞华,看着他颤抖的接过杯子,凑到鼻前闻了闻,被浓烈的酒气呛的鼻头抽动的样子,我和边上的其它人都会心的笑了起来。

  “加块冰会好喝一点!”REDBACK做为一个女人,必竟有她细心的一面。

  “谢谢!不用了。”袁飞华一口气抽干了杯中的液体,苦皱着眉头紧咬牙关忍受着那酒精灼烧食道的痛苦,大家相视又不禁轻哼出声,这笑是一种感怀也是一种羡慕!必竟走过的路没有办法扭转,改变的人没机会回头。

  “孩子!你有什么想问的就说出来。我知道你有话想说。”我接过袁飞华递过来的空杯,又续了一杯给他,不过这一次给他加了点冰块来淡化口感。

  “我····没有什么,没有什么想问的!”袁飞华必竟还是经验不足,紧捧的酒杯和四下游走的目光已经昭示了他的慌言。

  “没有关系。在机场我没有杀你灭口,就不会笨到现在拿你开刀,你怕什么?”对于这种情况下的年青人安慰反而令他更加紧张,用利害关系来诱导他的思考方向是最有效的途径。这是小猫教我的诱供招数,可惜我跟屠夫的时间太长,习惯了他那一套行之有效的手段,对于这种比较有技巧性的学问没有太大兴趣,也就是骗骗这种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才有用处。

  “嗯~~~”袁飞华看着我和其它人想了一下,觉得确有道理后才缓缓开口:“你们为什么要杀日本人?”

  “SHIT!”REDBACK和鲨鱼听到这话,立马扔给我一个白眼,那意思就是:看!民族对立情结来了!

  “哼哼!”我无奈的轻笑两声,也许是在监狱中和他讨论过时带出了对日本的反感情绪,才让他有了这种错误的认知。

  “我们不是来杀日本人的!我们是保镖!”我用了狼群诸多身份中最阳光的一个。

  “保镖?”袁飞华根本不信:“可是你们杀了那么多人!”

  “我们杀谁了?”我奇怪的问道。其实不算达芬奇,我们并没有杀死几个人,被REDBACK和我误伤的平民,初步目测也不是致命伤,抢救及时还是有救的。

  “监狱中犯人。被你们打死的机车骑士和黑衣人,被砍头那个机师。”袁飞华想起那些人死在他眼前的情景,不禁又哆嗦了一下。

  “哈哈哈哈!”我和REDBACK不禁笑了起来,原来他以为我们把一监狱的人都杀了。

  “那些犯人没有死,只是被电击昏了而已。机车骑士是黑社会,他们先开枪打我们的,你忘了?”说到这里我停顿了下,看了一眼鲨鱼继续说道:“至于那个机师,他不是日本人,他是个杀手,他要刺杀我的朋友,你也看到了!”

  “可是如果你是保镖,你为什么要越狱?”袁飞华思考了片刻后,又说出了另一个疑问。

  “那两个机车骑士为什么会那么巧的出现在警局门口呢?”REDBACK抢过话头“演义”起来:“那些家伙就是跟着我的,他们要杀我们,因为有人也出钱买我们的命,因为我们保护雇主不受到伤害也触犯了那些家伙的利益。他们要先干掉我们,然后再干掉我们的雇主。。。。。。。”

  REDBACK煞有其事的说着,仿佛她才是受害者,而那群死鬼都是凶狠的杀人魔王。如果不是她防身有术,下场一定是凄惨无比。最后什么奸杀,鞭尸,器官买卖都跑出来了。这些极度血腥的事件,是袁飞华想都想不出来的恶行,却被REDBACK描述的有声有色,后果就是袁飞华的脸色越来越白,嘴里不断的打嗝,胃里不断的反酸,估计REDBACK再讲下去,他就又要吐了。

  “你为什么要把这些告诉我?”听完REDBACK的“讲解”,袁飞华不解的看着我:“你完全没有必要解释这些给我听,我又不是真的是你表弟,我们互不相识,我的生死仍操控在你手里。”

  “听着,小子!”我打断他的话头说道:“我这样做只是因为你是我的同胞,是为了削除你心中的阴影,因为在这几个小时,你看到了混乱,看到了血,看到了世界上最惨忍的事-剥夺他人的生命。你应该从中受益,看到了生命的脆弱应该意识到你以往的平静生活是多少的珍贵。在监狱中你告诉了我你的身世和经历,那是一种倾诉,一种宣泄。我做了一个听众并引导你发泄出了心有愤怒和怨恨。也许你在日本看到了很多丑恶,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你应该愤怒,也可以报怨,但我不想让你因为这些就认为憎恨日本人就要杀死他们,因而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你看到了死亡很显然你也不喜欢它。但你看到过血腥和死亡后,它也会带来两种效果,一种是让你珍视生命,一种是让你不再排斥死亡,从而衍生出对生命的不尊重。如果再加上心中的怨恨和由来已久的民族情节,后果是什么我想你也讲过,中国人在日本犯罪居高不下就是明证。这是价值观潜移默化的转变,不是意识到便能加以阻止的。

  我只是希望你能借此重新审视人生,从中找到最重要的和最需要把握的东西,不要被情绪蒙蔽了眼睛,我也不喜欢日本人,我也有民族情节,但我不会无故抱着枪冲上街,杀光所有无辜的平民。因为这些留着贝克汉姆发型的小子,不知道9.18事件,不知道南京大屠杀,有的甚至不知道中日之间打过仗,有人都弄不清原子弹到底是谁扔到他们的土地上。加上政客有意的引导,从根本上是无法达到让他们审视历史的可能。与其将精神花费在这种‘不打粮食’的争执上,不如拼命的工作,用实力和成绩为自己找回失去的尊严。你明白我的意识吗?”

  袁飞华听我没头没脑讲了半天,估计一时没有消化我说的是什么,有点愣愣的不知在想什么。到是边上的REDBACK赞赏的给了我一巴掌,用法语说道:“吃烂肉的!其实你满有潜质当传教士的,有没有兴趣入教呀?”

  “我把这破玩意带在身上已经是开恩了,不要得寸进尺!”我摇晃着胸前士兵牌上吊挂的十字架。做为一个无神论者,只有经过了无数精神上的创伤,我才了解到为什么宗教能在现代科技高度发达的世界上屹立不摇。因为他不只是迷信,而是一种精神寄脱,也是一种逃避责任自我安慰的途径。我没有信仰,所以我对压力和痛苦的感受更加不可回避,也更加变本加厉。即使我现在想要皈依什么宗教,其实在我内心深处仍对其存在着极不信任的态度,仍无法从根本上起到精神缓冲作用,反而增添了更多的苦恼,我管这个叫做:痛苦的信仰!

  看着袁飞华眼中慢慢燃起的亮光,我知道我的话还是起到了一定的做用。

  “争千秋,不争一时!”袁飞华似有所感的说道:“二战后,日本经济从零开始的高速增长有三个方面的背景:(1)教育水准。日本的教育水平超过了苏联和美国。(2)国际关系。二战后东西方冷战,美苏对峙,日本进入美国的自由贸易体制,美国占领日本7年,这对日本经济发展有利。(3)社会体制。日本的三族主义(家族、宗族和国族)有利于日本经济发展。日本三族间的联系在战前就非常紧密,是日本的经济基础之一。回头看看中国,这些正是中国现在紧缺并努力实现的追求,其实有了日本这个前车之鉴,对比之下中国的发展趋势和潜力也是不可估量的。”

  “不错,看起来你祟日也不是白祟的,至少你从本质上了解一个成功者的经历,日本是一个成功的国家,能坐废墟中爬起的民族必有其可取之处。施夷之长以制夷!这一中国的治国精髓,被日本熟练应用了百年,是我们重新拾起的时候了。”我轻轻的拍了拍袁飞华的肩:“至于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如何施夷之长,正是你们这些知夷之人重任!我没有说错吧!”

  “嗯!我明白了!”袁飞华思考了良久脸泛潮红,神色亢奋的说道:“我不应该回国,至少现在不应该。我对日本的了解仍未够深,我需要更多的时间去研穷和挖掘,将这个成功国家背后的宝贵财富和经验一一带回国,将是我今生最大的责任。”

  “还有将这种思想传播给其它迷途的羔羊,也是你不能推卸义务。你认为呢?”我在边上顺手推了他一把。

  “没错!如此说来我更不能离开日本,回了国就鞭长莫急了啦!但警察肯定不会相信我和你们没有关系,在机场大家都看到我和你们走了!怎么办?怎么办?。。。。。。”袁飞华越说越激动,清秀的五观都挤到一块了,声音也快带上哭腔,看来是真的急了。

  我和边上的其它人又相视一眼,无声的笑了。既然我能给他建议,就一定有办法帮他,他连这一点都没有想到,看来他的路还有很远要走。

  “既然这个家伙给你出了主意,那他就应该对造成的后果负责收尾,不是吗?”REDBACK笑呵呵的将面前的调酒一饮而尽,开心的说道。

  “对呀!你这么厉害,你一定有什么办法帮我!我不想回去,也不能回去!”袁飞华说话的神色正重起来,重拾的人生目标带给他的巨大责任,和一夜所见所闻的锤练可以说使他脱抬换骨也不为过。

  “我不厉害!我只是个武夫,但我明白一个你这个学经济的更应该明白的事。那就是资本主义社会,一切有钱好办事。”我拿出一张支票填了50万美金给他,自从得了毒袅的家财,我也不清楚现在手里握有多少钱,只知道我第一张本票的1亿2千万美金,没有任何困难便转了出来。至于那个帐户仍有多少钱,我也不关心,因为我用不着,钱多了就没有意义了。

  附上一张林家在日本的律师的名片,将支票递给了袁飞华后对他说道:“给这个人打电话,他是有名的大律师,他有足够的关系网,这笔钱足够你的律师费了。等一会让巴克将你带到海边,给你留点伤。然后你就报警,说我们劫持你,让你为我们当鹰认人。把所有的责任推给我就可以了!一切按事实说就可以了,只是最后说你在路上被带着绕了一圈就被扔下车,不要提到你来过这里就可以了。谎话编圆点,反正只有你一个人说不会有事的。”

  “他们如果问我为什么没有被杀呢?”袁飞华有点心虚的问道。

  “就说我看在你也是中国人的份上放过了你!笨蛋!”我摸了摸他的头发,虽然他并不比我小多少,可是我总觉得看他像看个孩子一样,也许是我老了?DAMN!我才22岁而已。

  “那我走了!”袁飞华脸色看上去仍有些不太放心。

  “袁飞华!”我第一次喊他的名字:“记住!你有权保持沉默,一切让你的律师说话!”

  “嗯!”袁飞华点了点头。

  “如果有人私下找人的麻烦!你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我勾了勾手指做手枪状:“告诉DAVE,他会帮你忙的!”

  DAVE含笑点了点头:“有什么事,竟管来找我!”他很豪爽的将这件事应承了下来。

  “嗯!”袁飞华这一次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扭头跟着小巴克大步走了出去。

  看着他瘦弱的身子消失在门外,我不禁有点担心,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队友和家伙以外的人身上了。真是奇怪!

  “没想到你还挺能说的!”鲨鱼和DAVE凑到跟前打趣道。

  “当然了!这在外国叫心理辅导,中国叫做政治工作。”我笑了笑,讲出一个他们都不理解的名词,然后看着他们大眼瞪小眼的糗样,开心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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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16 01:09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加为好友

正文 第八十二章 地下城


  巴克直到傍晚才回来,他一直跟踪观察袁飞华,直到律师把他从警局中保释出来。我们其它人则只是坐在店内看着窗外钻梭的警车,喝着酒讲点黄色笑话,开开心心的等待夜色到来。

  坐在妓院喝酒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是在这种奇怪的妓院喝酒还是第一次,边上屏风隔起来的小间内,陪酒的都是四十岁左右的女人。一群小孩子趴在她们的腿上和胸口,不停的把他们当做母亲倾诉自己对妈妈的欲望,说到激动时还会就地要求性交易。

  来这里的客人没有任何人打量REDBACK这样的妙龄女郎,这是REDBACK的魅力第一次失去作用-如果同性恋不算的话。听着身边乱伦的淫言秽语,身边这些虔诚的天主教徒,不禁都皱起了眉头,这一次他们确实长了见识!

  “你开个这种下流的店面,竟然还敢戴着十字架?”REDBACK用手指挑起DAVE胸前的银制十字讽刺道。

  “开这个店怎么了?我做这个是因为有人需要!看这些孩子和这些男人,他们有逆伦的欲望,精神压力极大,如果没有宣泄的途径,他们真的会做出那种事情的。真实的逆伦!来这里的客人亲口承认的。我提供这种服务保护了人伦的健全和规范,我为上帝守住了最后的防线。”DAVE的用手指点着店内的一对对“情人”说道,自豪的神色溢于言表。

  “。。。。。。”DAVE的话把REDBACK堵的没话说了。看看身边出双入对的男女,只得叹口气低下头喝起了闷酒。

  “怎样?怎么不说话了?”DAVE得理不让人,追问道。

  “得了吧!”我看REDBACK确实没有话说了,只得出来打圆场:“当老鸨也不是什么见的人的事,值得这么自豪吗?”

  “我当老鸨怎么了?我有营业执照,我有照章纳税,我的小····呃!····女店员都有做身体检查,我挣的可是干净钱!”DAVE这一行干的时间久了,竟然还觉得自己对社会挺有贡献的。

  “我就不信你的营业执照上写的是“妓院”两个字!”我看见他一脸正气的样子真是受不了他。

  “当然不是!我们是餐饮服务业,服务!!你明白吗?这叫服务业!”DAVE一瘸一拐的走回吧台,又拎出一瓶苏格兰威士忌,我们几个人太能喝了,还没怎么样就已经干掉了五瓶了。按DAVE的说法,这已经比他这里一个月卖出去的烈酒还多。其实他不知道,这已经是我们几个很克制自己了,酒精会影响神经反应速度,所以队长严禁我们酗酒,现在这只是小酌而已!

  门口的铃声一响,快慢机领着一个日本男子,推门走了进来。那个男人长的虽然不高但很结实,肤色黑黝黝的,看样子天天在海上跑,海风吹粗的脸上长满了“水锈”。平整的寸头加上一口白牙,看上去很开朗的样子。

  “这是黑川!黑川这是JUDY 、SKY、BEER、SAM。。。”快慢机脸上也化了妆,向这个男子介绍我们几个的假名字:“兄弟们!这位黑川是“撑船”的!”

  “你好!”

  “很高兴认识你!”我们一群人分别和这个蛇头见礼,我们没有想到快慢机联系的竟然是个日本人。按说还有巴基斯坦,台湾,俄罗斯等别国蛇头,我们在这里惹事了,找一个日本人总觉得有点。。。。。。靠不住!

  “先生们!晚上一点半开船!请准时到码头。。。TOM先生已经知道登船地点,我们将在那里恭候!”黑川倒是个干脆人,说完鞠了个躬便走了,只是临走时看了一眼快慢机,眼神很是奇怪。

  “干嘛找日本人?”黑川一出去大家都奇怪的看着快慢机,不禁问道。

  “巴基斯坦人太贪心了,而且他们和海上自卫队也没有关系,容易出事!台湾人下边的小卒做不了主,太拖时间。俄国斯人的船前两天被查了,这几天那帮家伙特小心,不认识的人都推了。所以,只好找日本人了!”快慢机看样子跑了很长时间了,抓起桌上的杯子便一饮而尽,他平常是不喝酒的。

  “你怎么说的?”大家开始串台词。

  “我们是俄国和中国卖冰毒的,货进来了但船坏了。所以,要借船出去!”快慢机编的故事根本无从查起,日本冰毒业世界第一,而且是半合法状态。全亚洲的冰毒技术都是从这里出师的,来日本买卖冰毒的团伙如过江之鲫,简直平常的不能再平常了。

  “他们要多少?”REDBACK平常是为教会办事,这种偷鸡摸狗的事,还是很漠生的。

  快慢机没有说话,只是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

  “一人一万?”REDBACK尖叫了起来:“妈的!这群王八蛋也太能赚了吧。就从日本跑到中国竟然要两一美金?老娘我出生入死一个月,还没他们一个来回赚的多!”

  “谁说我们要到中国去?”快慢酒喝了一口酒,皱皱眉示意DAVE换了杯白开水说道:“我们只到公海,有人会来接我们的!”

  “妈的!那不是更亏?”REDBACK心里极端的不平衡了,她们神之刺客的油水实在太少了。一群人像苦行僧似的,连装备都是我们狼群赞助的。教会一直隐瞒着他们的存在,连拔款都不敢大笔的给,做佣兵又是个花钱如流水的活计,怪不得现在神之刺客把没办法完成的活都转给我们,害得牧师他带着几个人都快跑断腿了。

  “这已经是半价了!人家有关系,你以为什么人都能做吗?”DAVE对其中玄机了解不少说道:“但凡是在日本能混出一片天地的帮派和政府都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连日本的前首相都敢出来替日本的黑帮老大主持婚礼,你以为只要有条船,塞给某高官点钞票就能把人带进日本?开玩笑!日本人是全世界出了名的谨慎、排外和假正经,想要得到一个高官的信任,没有数年的来往根本不可能,你贸然给他们行贿,他当场就会把你拿下的,许多黑帮都宁可看准一个很有才能的低级官员,出钱把他捧上位也不去巴结在位的掌权者,这也是为什么当年巴基斯坦毒贩折戟关西的原因。。。。。。”

  REDBACK做为一个教会出来的小修女,根本没有在这种复杂的人际关系中打过滚,虽然见到了不少肮脏事,但那是结果对中间的过程,她还是一无所知,听DAVE讲了一会就有点头大了。

  “还是当兵爽,不用考虑这些,看谁不顺眼!砰!”REDBACK用手指做枪状对着DAVE点了一下:“程序多简单还实用!”

  “扑哧!”其它人都笑了起来,这个小女生还是那么悍。一群人都用挺可怜的目光看着我,仿佛有天我要是不听话,REDBACK就会像这样在我脑袋上开一枪似的。

  笑罢,大家都沉默了,其实REDBACK的话让我们大家都反思自己,其实大家都一样,已经适应佣兵的生活-干脆、直接、野蛮,越来越无法处理周围复杂的人际关系,甚至都不喜欢到超市去买东西,反而更喜欢倒贫民区那种充满危险的地方,反而更让人如鱼得水。

  “好了!不要再聊了!是时候准备出发了。”快慢机看了一下表,对我们大家说道。

  “现在?”大家都极为意外,不约而同的看了一下手表,才晚上十点多。

  “不是说半夜一点的船吗?现在去是不是太早了点?”又不是第一次偷渡了,从没有这么去这么早过,去早了有时候反而会引起巡警的注意,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也说不定。

  “怎么?你们以为在东京湾出海?”快慢机拿出钞票和DAVE结帐,一边低头付钱一边说。

  “不然还跑哪去?”我们大家都奇怪了,附近都是码头,如果真的和政府关系不错。没有必要害怕什么吧?

  “别忘了!日本人是出了名的假正经,就算知会过海上卫队,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把一船东西给拉出海呀。”快慢机付过钱催促我们快行动,几个人莫名其妙的跟着他走出了酒店。看快慢机的意思,不准备开车要步行,我更晕了!

  “帮我照看好那个小子!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我联系。”我临走前对DAVE又嘱托了一遍袁飞华的事,这才紧跑两步追上快慢机的步伐。

  “我们步行去哪?”我奇怪的问道。只有我一个人昨天没有和他们商量今天的行动,所以也只有我一个人蒙在鼓里。

  “跟着走就是了,哪那么多费话?拿着!”REDBACK不耐烦的塞给我一个手电说道。其它人也一脸讳莫如深的样子,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反正也不是打仗,我也不急,怎么走都行,又踩不着地雷。我也没再问只是跟在他们几个后面向一个体育中心走去。等到了体育中心后面的一块草坪边上,快慢手拿着GPS电子地图,校对好坐标后,指着一个角落里的井盖说道:“打开它!”

  巴克走过去用手轻松的将几十斤重的井盖抓起来扔到一边,显现在眼前的是一个黑乎乎的洞口,向下看去隐约可以看到平行的铁轨,原来是一个地铁的通风口!只是通风口建在这个地方真是奇怪。

  “跟我来!”快慢机熟练的跳了下去,样子轻松的像下他家的地窖一样。我虽然有千百个疑问,但我没有张口,因为我知道只要下去,答案就会揭晓。

  等我从梯子上下到站台上,才发现原来这是一个地铁的岔道口,我们正对着是一个看不见尽头的隧道,两条铁轨向钉在地上的梯子一样直插入无尽的黑暗中。

  快慢机没有说话仍看着手表,不一会就听到铁轨的振动声。看样子是火车要来了,大家不禁都向后退了一步以策安全。刚站稳一列地铁便风驰电掣的从我们前穿过,车体带起来的风割面生疼,让我不禁想起了西伯利亚如刀般的寒风。

  我们站在暗处,灯火通明的车厢内的乘客显然没有发现,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铁坑道中站在几个衣着笔挺的外国人。不然他们一定会被吓坏的,我可以想像第二天的报纸上又会蹦出来什么地铁妖魔之类的怪谈。

  “准时!”快慢机等车子过去后,跳下安全台,跨过铁轨走向对面的隧道。大家都跟着他打着手电走进了黑乎乎的铁路线内。走了一会,前方出现些许微光,快慢机示意大家收起手电,慢慢的向亮光处摸去。

  走到近前才看清,原来前面是一个火车站,但诺大的站台上却一个人也没有,只亮了些许小灯,氏暗的灯光下可以看出这个站台已经年代久远了,但仍干净整洁、井井有条,看来是有人看守的。

  果然,在站台尽头的一间小层里亮着灯光,透过窗户可以看到有两个穿制服的男子正在向外张望,但所看的方向不是我们几个这边。

  快慢机示意我们蹲下,看着表等待着什么。过了没半分钟,从站台的楼梯上又下来两个穿同样制服的男子。这时候,屋内的两人兴高采烈的将两个迎进屋,然后提着饭盒什么的便走了,看起来是换班了。

  “准时!”快慢机微笑道:“日本人就是准时,和他们的地铁一样,不提前也不迟到一秒。下面他们两个会到屋里去做换班记录,我们有三十秒的时间通过这个站台。”

  我看着对面的屋内两人在整理东西,看样子不刻便会进里屋。不由的说道:“准时是优点,但也是缺点。”

  快慢机赞许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把我没说完的话讲了出来:“不错,那就是有迹可循。”

  果然,两个人整理好东西后便进了里屋做记录。我们几个马上无声无息的通过了这个车站,这对我们这群搞敌后渗透的专家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等走过了那个站台后,我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东京一个图书馆的地下八屋!”快慢机重新校对标后,按着地图的指示指着一个岔口说:“走这边!”

  “图书馆?”我惊讶道:“图书馆下面怎么有车站?而且还是老式的?。。。。。。。”

  话说到一半我就住口了,因为我们走到了一个巨大的广场边上,除了穿场而过的众多铁路线,整个广场空无一人,在广场周围无数的地下道通向四面八方,大大小小的办公窑洞像嵌在石壁上的大楼一样栉次鳞比。

  看着眼前的一切,军人的直觉马上告诉我,这是一个军用的地下城。看眼前的规模,这个地下城可以自由地走坦克、战车、大炮,可以容纳战时整套的指挥机构。这个地下城看起来是早年修建的,如果估计不差应该是二战时的遗留物。但脚下的铁道线却是现在最现代的高速线,这说明日本政府并没有放弃这里,仍不断的在修建和扩充这个地下场的规模。显然,日本政府仍然一直在为大战做准备!

  “这是日本政府在二战时的地下工事,以便在东京地面战爆发时可以当做第二军事指挥中心使用。战败后,日本政府曾一度准备废弃这里,但冷战局面的形成,促使日本又重新启用了这里做为防空洞使用,他们担心某个“邻国”会对东京发动枋弹攻击。”快慢机不用加重邻国这个词,我也知道是说谁。当时不就两个共产主义国家有核弹嘛!

  我很明白除了充当公用设施外,地铁在大城市中扮演最重要的角色是国防作用。无论是在伦敦还是在莫斯科,庞大的地铁系统就是一个复杂的地下国防工程,许多地铁系统都隐藏着巨大的秘密,比如说伦敦地铁就有直通英国议院大厦和首相府的绝密通道。这些绝密通道在二次世界大战政权保护中发挥了相当大的作用,从而避免了遭德军轰炸机的轰炸;莫斯科地铁系统就更加复杂,在战争期间,苏军许多参谋作战指挥中心就在地铁的秘密坑道里办公。莫斯科许多地铁同样不知道通向何方,据说都是为苏联国家领导人准备大规模战争爆发生存做准备的,一些地铁据说直通克里姆林宫的地下。岛国日本缺少战略纵深,因此打洞钻地便是日本政府重大的战略政策。东京的地铁,不知道隐藏着多少的军事秘密。

  “你们怎么会知道?”我奇怪这种国防工程都是高极机密,虽然美国占领过日本,可是日本人不会笨到把这种事也向美国交代的清清楚楚吧。

  “美国占领日本后就对日本的地下工事进行过大规模侦测,所以,日本的地下工事,美国都很清楚。所以当时日本根本不敢和美国叫板,不然连老鼠窝都给他挖喽!”快慢机指着手里的电子地图说道:“这些资料都在美国中央情报局里放着,不算什么绝世机密。”

  快慢机说着走到一辆停在铁轨上的检修车前,示意大家上去,然后发动车子便顺着铁轨开向前方。车子向个机车头一样飞速前进着,并发出巨大的响声。我挺担心会惊动地下城内的守军什么的。

  “不过,近些年来日本军方又重新不断的加大对这个地下城的建设,已经在东京的首相府和一些区之间新建了一个巨大的地下堡垒,这个地下堡垒规模之大坑道之复杂非常人所能想象。而且日本自卫队战后也修建了一个地下秘密总指挥部,该指挥部所在和地下堡垒以及这个地下城连成了一个错宗复杂的军事防御工事。近些年,美国曾多次想弄清现在这个地下城倒底有多大,都被日本政府给拒绝了,美国使了点手段,结果损了不少人在这里面,仍没有完全摸清这里面倒底有多复杂。”快慢机说着说着突然指着一个眼前闪过的岔口说道:“那里是通向海军自卫队的工事,仍在施工。”

  “那你还敢带我们下来?”我奇了,快慢机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而且从刚才的情况看,他对这里面的换班时间都这么有把握,应该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这个地段是无人使用区,不用担心被发现。这些年来又不是只有美国盯着日本,俄,法,英,韩国,中国都没闲着。人多好办事嘛!大家你偷我的、我偷你的的也就又搞出一套地图来,虽不全中亦不远矣!小猫在给CIA做事的时候,顺手就拿了点保命的东西,这就是她搞出来的一部份资料。”快慢机这时候才把事情给我讲清楚,我不由的佩服起制定这个计划的人来。不是为了这个计划有多保险,而是因为又不是多大的事,搞得如些复杂,真是有脑子没地儿使了,不用说又是天才那个闲人的主意。

  也许日本政府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人敢胆大到跑他们地下基地里搭便车,一路上根本没有遇到任何人,车子跑了一个多小时才停下,等我们从地下钻出地面的时候,迎面吹来的海风令人精神一振。抬眼望去黑色的大海在眼前涌运,我们的出口是在一条大引水渠中,背后是一座海水淡化厂,四下观察一阵后,我确定我们早已经离开东京。

  因为眼前的海岸是自然的海岸线,不像东京各处的海岸是用巨大的混凝土块堆成的人工防浪堤。而且四野都是野生植物,郁郁葱葱的丛林将不大的海岸给遮的严严实实,确实是一个偷渡的好地方。

  看一下表,我们还是来早了,离登船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几个并没有早早的赶过去,而是在远处的海滩上坐下等着时间到来。利用身上带的微型夜视仪可以看到远处的船支正在装货,看样子他们的主营业务不是偷渡人,主要是搞走私和贩毒的。

  吹着海风我们几个闲聊了一个多小时,才被对面船上眼尖的水手发现,几个穿黑衣的家伙吆喝着端枪走了过来。我们几个都懒的理他们,无不在心里嘲笑这些笨蛋,就这警觉性还赶走私,也就是日本政府里有人没有来抓,要不就这一个小时,我用刀一个个捅也把全船人杀光了。

  带头的正是那个黑川,他看到我们几个后,脸色立刻变的既惊讶又难堪,看样子他们也是布了很多哨卡的,我们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这里,让他们意识到自己的防卫是多少的脆弱。

  “咳咳!”黑川借咳嗽掩饰一下脸上的惊讶后,躬身向我们行礼后,很有礼貌的说道:“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来了,我回来的时候沿途都是警察,几番检查我也是刚到,没想到你们比我还快,你们是怎么过来的?”

  “我们坐地铁过来的!”快慢机一本正经的回答,引得背后的我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有黑川和一群手下脸色难看的笑不出来。

  “既然来了就请上船吧!”黑川让出路请我们上船,等我们走过去后,回头向身边的手下示意,让他们沿着我们来时的脚印去查查我们是怎么过来的。我们几个装作什么也没看见,跟着黑川上了船。船仓内堆放着各式各样的先进的日本电器,还有不少麻袋不知装的是什么。不一会几辆车由远及近开到了近前,几个大汉押着一群女人走上船。那群女人都蒙着眼,衣衫零乱,没想到他们还贩卖人口。

  看到这几个女人下车,我就赶紧搂住了身边的REDBACK,这家伙最见不得贩卖女人了,我曾和她为了追查一个雏妓贩卖集团,跟遍了南美和东南亚,她亲手干掉了百十号蛇头。我相信看到眼前这一幕,她一定会找麻烦的。

  “没想到日本最大的黑帮也贩卖人口。”怀里的REDBACK已经有爆发的倾向,我赶紧向黑川发问转移她的注意力。

  “我们这不是贩卖人口。这些女人是欠我们钱的妓女,没钱还债就用肉偿了。我们在关岛的妓院没有人手了,正好把她们调过去。”黑川是个聪明人,看到REDBACK脸色不对,就赶紧把事情解释清楚,免的无端生事。

  听到这些女人本来就是妓女,REDBACK便没有再蠢蠢欲动的迹像了,她极看不起出卖肉体的女人,甚至连主张性自由的女人也被她歧视,教会的教育多少还是在她心里留下了印记。

  “当然,如果阁下有需要的话。我们也可以满足!”一个陌生的声音从船下响起,一个穿白西装的年青人走了上来,黑川十分恭敬的向他行90度的鞠躬礼,看来他的身份不低。

  “我知道你们有出口性奴的生意,而且是中东富商后宫最大的货源地之一,你没有必要在我们面前炫耀。”REDBACK对这方面的了解,不是一般人比的上的。她曾告诉日本是全球最大的人口贩卖市场,每年都有成千上万名来自世界各地的妇女抱着对未来的美好幻想,飘洋过海来到这片弹丸之地,然而等待她们的却是黑社会挖下的色情陷阱。80年代开始,日本的黑社会组织便涉足贩卖外国妇女的活动。在他们的操纵下,迄今约有50万到100万名外国妇女被卖到日本充当性奴隶,然后再被转销出口,这些可怜的性奴隶的悲惨遭遇曾一度引教皇的关注。

  “那是我失礼了!”白衣青年上船来,眼神就没有离开过REDBACK,那眼神像在评定一件艺术品似的。从他眼中闪动的光芒来看,他是看上了REDBACK,如果不是我们几个人站在这里,估计他肯定会对REDBACK下手。

  “我叫西泽健次!”男子伸出手介绍自己。但REDBACK根本没有甩他,其它人也没有搭理他。弄的这个家伙很没有面子,只好哂笑两声把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不过眼睛一转又满脸笑的说道:“对不起各位!按道上的规矩,上船是要检查的,以免你们是警察的卧底。请你们让我们搜一下身!”

  看那家伙满脸不怀好意的邪笑,就知道这小子脑袋里想什么。不过这确实是道上的规矩,他的话没有毛病可挑。边上的黑川和几个手下走了上来,在我们几个身上搜查起来。等他们抽出我们的枪后,脸色就不很对了,因为我们身上的火力强大到轻易能把他们全船干掉。

  那小子满以为REDBACK不会让男人搜她的身,这样他就可以出面阻止手下,卖个人情讨回些颜面。没想到REDBACK根本没出声,毫不介意的让一个小个子搜查,到是那小子畏畏缩缩的看上去挺难受的。

  等把鲨鱼手里的包裹打开后,在场的人都傻眼了。拆包的那个小子正对上达芬奇死不瞑目的双眼,吓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谁也没想到我们会半夜抱个人头偷渡,这下全船的人都不会怀疑我们是警察了,倒是担心起我们是别的帮派的杀手。黑川和西泽两人商量后,将我们安排到一个船舱中,隔壁便是被押上来的妓女,门口站了数名持枪的打手,既是看守那群女人,也是监视我们几个。

  等到船出海后,边上的船舱就热闹起来,男人的淫笑和女人的呻呤、尖叫声不绝于耳。不时还有照机机快门按动的声音。这应该是为了牢牢控制这些性奴隶,而对她们进行拍照,然后把照片传给分散在各地的本组织成员,以防止她们逃跑,这些伎俩司空见惯了。

  除了REDBACK脸上稍有愠努外,其它人如老僧入定般无动于衷,鲨鱼更是抱着人头对着窗外的大海神游六合去了。

  船行了一个小时左右,那边的动静逐渐消失了。今夜的海面挺平静的,没有什么风浪,大大的月亮把无灯的甲板照的通亮,饱满兽欲的水手三五一群的讨论着刚才的艳遇。

  正在大家以为这次偷渡会一帆风顺的时候,突然前方海面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爆炸声。大家心头一跳。坏了!遇到自卫队了。所有人都迅速冲到了窗口向外望去,几百米外的海面上不时闪起火光,看样子有船只在交火。不时传来的爆炸声,告诉我们这场冲突还不小。

  不一会,黑川和西泽走进了船舱。

  “怎么回事?”快慢机作为联系人,率先发问。

  “自卫队和一只不明船支发生了冲突,我们要绕道而行!”黑川手里拿无线电,里面不时传来叫骂声。看样子走私船和自卫队已经亲密到穿一条裤子了。

  “没有关系!只要不惹麻烦就行了!”快慢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掏出铱星电话给鹰眼通了个信,让他改变降落点。

  结果还没等他说完,无线电中突然传来一阵呼救声。自卫队要黑川的船上去帮忙!

  “放心吧!我保证你们的安全!”西泽看到我们大家脸色不太好看,马上拍胸脯保证道。

  “你最后说话算话!”鲨鱼抚摸着怀里的包裹轻声说道。那阴森的表情在月光下看上去有点非人类的感觉,看的两个日本人有点傻眼。

  “放心!没有问题的。”黑川再一次保证后,和西泽躬身一礼又出去了。大家相对一眼,马上开始做战斗的准备,快慢机也重新要求鹰眼改变接头地点,来这里接我们。

  等我们做好准备,黑川的船已经接近了自卫队的巡逻艇。怪不得自卫队会发起求救信号,从船舱中就可以看到艇侧被炸开的豁口,船体开始倾斜海水不停的倒灌进去,船舱壁上布满了大大小小弹孔,有几名船员身上负伤,但看上去没有人死亡。

  黑川他们提着水泵上去帮船员一起从舱里向外抽水,保证船不会沉下去。看样子我们的这艘船一时半刻是没有办法离开了。不得已我们几个也来到了甲板上,但我们几个并没有上去帮忙,只是远远的看热闹。走私的给水警帮忙,这不是平常能看到的事情。虽然我在俄罗斯和哥伦毕亚看到过比这更夸张的事情,但那是动乱国家,日本这么守规矩照章办事的国家也有这种事,显得格外滑稽。

  如果别人都慌的不可开交时,有一群人在边上袖手旁观就格外显眼。不一会就被边上的军官发现了。

  “混蛋!你们竟然不走帮忙?瞎眼了吗?”那位上尉军官走过来蛮横骂道。我们几个撇他一眼没有理他,巴克习惯的扫了一眼他的肩章,冷笑了一声,那个男人很聪明,立刻明白我们几个也是军人,因为普通人都不一定分的清军衔。我们看到他的军衔后还敢嘲笑他,说明我们几个的军衔最少也要比他高。

  “请出示你的们证件!”巴克他们都是外国人,这让那位军官产生了什么错觉,竟然行了个军礼直接向我们要证件。

  巴克很聪明没有说话,只是拉起袖子亮出了海豹侦缉队的纹身。这样马上就唬住了那名军官,因为美国军人在日本不管犯多大的事,都不归日本管,他问了也是白问。而且海豹侦缉队和特工一样都是干得见不得光的事,只是间谍是收集情报,海豹侦缉队主管破坏和暗杀。如果这家伙再问下去,我们把他灭口了,日本政府也只会把案件归档,盖上个“机密”的印章而已。

  “这是怎么回事?什么人干的?”REDBACK看着无聊,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对方坐的是渔船,似乎是中国的船,船员说的也是中国话。”那名船长马上行礼回答道,日本人这种说一句话,鞠一下躬的谈吐方式,很令人不舒服。

  “那就一定不是中国人干的!”鲨鱼抱着包裹说道“这船体明显是重武器炸的,最少也是反坦克火筒炮。有这种东西的人会傻到坐自己国家的船出来活动吗?”

  我没有说话,我到是希望是中国人干的,因为这证明中国政府并没有荒废地下情报收集和渗透。看过日本修建的地下城和工事,以及日本这几年消消装备的各种超级武器装备,我挺替中国担心的,如果中国这只雄狮再一次沉睡,再发生战争就不是被日本打痛,而是打死了。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的飞机螺旋浆的声音,一艘水上飞机缓缓的从黑幕中显现出来。鹰眼把飞机停到了走私船的边上,也挺惊讶的看着眼前的闹剧。而我们则不用招呼,径自爬进了机舱。

  临走前,巴克还回头和那名军官以及黑川、西泽阴森的说:“自己忘记这一切,如果做不到,我会回来帮你!”

  等他坐进机仓,我才好奇的问道:“你哪学的台词?”

  “三流的军事小说中!”巴克看着外面聚在一起商讨对策的黑川他们,得意的笑了起来:“看来还挺管用的嘛!”

  “估计他们也是小说看多了!”快慢机挪挪屁股给巴克让让位抱怨道:“哪找的破飞机,才上来五个人就不够坐了!”

  “忍忍吧!突发事件!”鹰眼加速后拉起飞机说道:“美国的水上飞机不好搞,这破东西还是我500美金,从一农民手里租的。我还得回去还!”

  “哈哈!没想到狼群落魄到这种地步了,竟然向农民借飞机开!这要是传出去,肯定笑掉所有雇佣军的大牙!”巴克从屁股底下抓出一顶牛仔帽,欣然戴上吹着口哨笑道。

  “你挺乐观的!”鹰眼无精打采的说道:“等你坐这破玩艺飞到美国的时候,我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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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16 01:15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加为好友

正文 第八十三章 一路顺风


  我和鹰眼轮流驾驶着这架没有自动驾驶的老式飞机,一边不停的抱怨一边按照机主自己安装的GPS系统,向美国的美国西海岸前进。

  “我们已经进入美国领空了!!可是。。。?”按道理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已经被美国雷达发现,应该接到警告,不回应就会遇到美国空军拦截,但现在竟然没有任何动静。

  “没关系,把飞行高度降低到海平面高度就可以了,接近海岸线的时候把飞机降到海面上滑行过去就可以了。我们是向俄勒岗州和华盛顿州飞,400多里的开放海岸线基本上不设防。那里的警察和军队少的可怜到还没有牛仔家的狗多,就算雷达发现我们也没有人手调来查我们。”鹰眼一副老马识途的表情。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当然相信他,因为他昨天已经从这里飞出去过一趟了。

  果不其然,我们很轻易的便顺着海面滑行到俄勒岗州的近海,没有任何军队对我们发出警告.我实在没想到世界第一强国的防备是从这么松懈,怪不得每年有数以百万的各式偷渡客登陆这淘金之地,从天空望下美国简直就像一座不设防的宝库一样,吸引着世界各地的贪婪和恶毒的目光。

  飞机一路平安的到达了目的地,是一个民用的飞机驾驶学校。跑道边上停了不少小型机,从复杂的喷气式到简单的滑翔机一应尽有。还有不少跳伞爱好者,正背着伞包排队出备出征长空。和塔台联系上,发出降落申请得到回应后,我们便排在一架喷气机的后面,在简易的跑道上着陆了。

  整个行程除了着陆着的颠簸遭到大家的一顿臭骂外,其它的屁事没有,我们大家都挺庆幸的。这股子高兴劲充分的表现在大家争先恐后的冲出狭窄的机舱劲头上,如果不是机舱狭小,他们几个非在舱内打起来不可。

  下了飞机抬头就看到几个阿拉伯人排成一队从对面的喷气式飞机上走下来,操着一口正宗的阿拉伯语正在交流驾驶心得,只是说话间手势比划的非常奇怪。

  “没想到阿拉伯人就是不一样,连学开飞机都要十几个人一起学。他们不嫌挤吗?”REDBACK指着对面的阿拉伯人说道。

  “不知道。这群人不一般,还有保镖接送。”快慢机的眼尖指着机场门外的三辆加长林肯和几个彪形大汉说道:“估计是什么油王或贵族吧!”

  “哼!异教徒!”REDBACK吊着眼角斜瞥了一眼那群穆斯林,她虽然算不上宗教极端份子,最少也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所以有时候在对于其它的宗教问题上会有些不通情理,就像她非逼我戴十字架一样,不管信不信形式还是要走一下的。

  “我操!你不能小声点?”巴克在后面捶住了REDBACK一下:“让对方听见了又是没完没了的麻烦。信仰问题引发的争端是最麻烦的了,我们可不想替你擦屁股。”

  “操!听见了又如何?敢吱声?我就替狮心查理完成未尽的事业。”REDBACK一脸的不在乎。把十字军东征都拿出来,这对穆斯林更是禁忌,好在对方很专心的在研究问题,没有人听到她的话,要不然必然又是一番热闹。

  “得了!说点打粮食的!”我从后面的掐住REDBACK的腰,把她举了起来,晃了晃扛到了肩膀上。REDBACK总喜欢坐在我肩头或骑在我脖子上,这让我一直认为她是女权主义者,总想把男人压在下面,这从我们的床上运动也时有体现。

  “哼!”REBACK对着那群人一比中指,正好被其中两个家伙抬头看到,对方一瞪眼就要冲过来,不过被边上的虬髯大汉拦住,在耳边低语了两声后,两人一脸努色的没有冲过来。

  REDBACK嘻皮笑脸的打开军服,亮出挂在衣服内的机枪对他们比了比,意思是:没冲过来算你们识相,不然打你们一身窟窿。

  看着肩膀上嚣张的REDBACK,我真是有种无力感,这女人什么都好,就是爱惹事的本事有点让人吃不消。小猫她们也挺厉害,但人家就会藏巧,从不招惹事非,看人家狼人和天才过的多爽。妈的!我有够倒霉!

  美国人就是好,非常注重隐私,我们去干什么了都没有人问,真接交了飞机就可以走人了。真是自由的国家!我喜欢!

  最有意思的事情发生在我们住进西雅图的希尔顿饭店时,当我们从雪佛兰箱车中钻出来的时候,迎面正好看到那几辆加长林肯也停在这个饭店门前,几个阿拉伯人看到我们也非常奇怪,有些神色紧张的对我们几个指指点点。

  “行容猥亵!”REDBACK扔下句评语,甩了个白眼才跟进酒店。大家也没有在意那些人投来的警惕的眼神,径直跟着鹰眼走进大厅直奔前台。

  “尼古拉斯·哈吉!我通过电话在这里预定了房间。”鹰眼向柜台的金发女郎报出一个假名字,并抛出一个迷人的微笑。这家伙长的颇有点像贝克汉姆的脸庞,加上一口整齐的珍珠白牙,迷的那个女人瞪着他看了三秒钟才反映过来,慌忙低头在登记簿上寻找名字以些来掩饰自己的失态。

  “噢!在这里!尼古拉斯·哈吉,预定了三间公爵套房。我可以看一下您的ID吗?”金发美女看着鹰眼羞涩的笑语道。

  “美女所命,当然没问题!”鹰眼迷人的酒窝再一次发出致命的吸引力,在放电的同时递过去一张假ID。

  美女光顾盯着鹰眼看了,根本没有主意力去检查那张ID的真假。鹰眼很轻易的便拿到了房卡并摘走了那位女士的心。我们几个人相视而笑。奶奶的!这家伙吊马子的功夫不比公子哥差,才几秒钟这位小姑娘已经情愿为他生小娃娃了!

  “我的名字叫艾利丝,六点钟下班。”女郎在递过房卡的同时,也传递来粉色的信息。

  “真的?那太巧了,我六点后正好要到市中心办点事,我对这里并不熟,也许你愿意为我做一下向导?”鹰眼接过房卡时轻轻的用食指在姑娘的手指上划了一下,艾利丝向触电似的猛缩回手低下头不敢再看我们。

  等我们走远了我无意回头时,还扫到她抚着手背美滋滋的甜笑着。

  “看人家鹰眼多浪漫!”REDBACK歪着脑袋对我冷嘲热讽。

  “是吗?我下午六点以后也有空,要不要做爱?”我面无表情的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REDBACK狂笑起来,引得周围的行人全都侧目相视。

  “当然!”REDBACK笑完马上一本正经的说道。那认真的样子到时把边上的快慢机等人逗乐了,等她一离开,巴克就凑过来小声问道:“你们就这样谈情说爱?”

  “有什么问题?!”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COOL !MEN!”巴克说话还带有黑人的特色:“你他妈的太吊了!”

  “谢谢!”我知道这个家伙是在口是心非,但我没功夫搭理他。连续数小时的驾机让我精神疲惫,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的睡一觉。

  等来到了我们的房间,发现那群阿拉伯人也住在我们这一层,就在走廊的尽头开了两间总统套房。在我们进房间的时候竟然发现对面那群人竟然还带了几名女人一起进了房间。

  “我以为他们是穆斯林!”巴克奇怪道。

  “他们是!”REDBACK轻鄙的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如果说刚才只是信仰不同引起的不友善但起码还有尊重,那现在就是对不守信仰的教徒的蔑视。

  “吼吼!!”巴克兴灾乐祸的吹了两声口哨,不知道有什么可笑的高兴起来。

  等进了屋,我一头栽到了床上,尽情的伸展四肢,一阵酸麻从劲背传到脚心,我不禁舒服的呻吟出声。紧张过后的松驰总是最美好的。

  “瞧你美的!”REDBACK脱掉外套,倒了杯水递给我,踢了我一脚让我挪出些空位后坐到我身边看我把手中的液体一饮而尽,开心的笑了。

  “嗯!不美,不美,我都体无完肤了。”我抚摸着自己残破不堪的脸皮。妈的!鹰眼的活就是好,在天上飞。也不会被打中,这家伙是全队唯一没有受过伤的兵。每次洗澡他都喜欢扭屁股吊腰的在那里展示他完美的身材。

  “伤疤是战士的勋章!”REDBACK眼神热切的盯着我胸口的弹疤:“每次看到你满身的疤痕,我就欲火焚身!”

  “很奇特的审美观!”我知道她这是生活的压力造就的,因为这样给人一种强者的感觉。很多女佣兵都有这种审美观。除了小猫。。。。。。

  “我知道!”REDBACK微笑着把舌头伸进我嘴里,并利用此“凶器”轻轻的舔刮我的牙床,尖细的舌尖沿着上腭滑向我舌根并轻轻的在我口内搅动,最后停留在我脸内侧的刀疤上徘徊着。最后潜入我的舌下调皮的挑动后意欲“落跑”,不过在“凶器”即将逃离之际,被我抢先一步噙住,重又拖回战场,并施以强有力的打击。直至“凶徒”因缺氧而动弹不得,才被我“放生”。

  “呼呼!”在生死的边缘喘息着,我们两人拼命的享受这致命的快感。松开REDBACK的脖子上的双手,自从被割喉后,我就养成了这个坏习惯,即使是在性爱之时也无法改变。我现在最大的恐惧就是有一天会在做爱后发现REDBACK已被我掐死在身下。

  “对不起!”我握紧拳头揪住头发无力的呻吟道。我有信心可以战胜任何敌人,即使手无寸铁。可是对于心中的魔鬼我充满了恐惧和无力,这种恐惧和无力就像作梦看到自己的军刀软化,射出枪口的子弹掉落在脚前一样。知道是一种幻像但仍无法抑制自己的恐惧。

  “不!”REDBACK轻轻的按住我的嘴,打断我的话:“我坚信!如果你爱我就会在最后关头停下来!”

  我看着她深邃的眼神,它就像一面镜子照出我心中的软弱。

  我猛的坐起将她抱起扔到床上,恼怒的走到指着她的鼻子吼道:“听我说!艾薇尔!听我说!。。。”我制止REDBACK已经嘴边的话语:“听我说!我很感激你对我如此有信心,在我自己都对自己没有信心的时候。但我重审一遍,重审一遍。。”我尖叫起来:“发生这种事的时候我是没有思想的,没有思想,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你是清醒的,我知道你不是被虐狂,你不是。你爱我!我知道。我很庆幸得到它,但刚才,刚才我清楚的知道面对的是你,可是我无法感知我在做什么,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了。。。”

  “冷静点!刑天。”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了,REDBACK看到我激动的神情并没有意外。

  “我很冷静。艾微尔。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我抓住REDBACK的肩问道。

  “没有!”REDBACK很直接的说道。

  “艾薇尔。我爱你!”我望着她的眼说道:“但这不能为我伤害你做开脱。你爱我也不能做为忍受危险的借口,这不像你,如果再有这种事情发生,我要你阻止我,打我,咬我,甚至杀了我都可以!我伤害过一个我最挚爱的人,我不想这种事再发生一遍,这绝对比杀了我还难受,你知道的。”

  REDBACK没有来得及说话,房门响了,传来巴克的声音:“我们叫了房间服务,你们有什么想吃的吗?”

  我看着REDBACK停一一阵才说道:“两客黑胡椒牛排,一个水果沙拉,一瓶1900年前的Chateau d‘Yquem(狄甘酒庄)。”

  “你这个小子在法国呆的时间不长,学到的东西可不少。除了公子哥就属你能享受了!”巴克哼笑一声远去了。

  我仍一瞬不瞬的看着REDBACK,要得到她肯定的答案。

  “我答应你!”REDBACK点头微笑。

  “为什么我无法相信你说的话?听着!艾薇尔。如果我再一次发现出现这种情况,咱们两个就算完了!”她答应的如此爽快根本不是出自内心。

  “好吧!以我父亲的枪起誓。”REDBACK抽出她父亲留给她的P210说道。

  “记住你的誓言!好了,这个话题讨论到此结束。来~,我可是花了上万美金买了瓶好酒。让我们去尝尝!”这个话题我们两个已经不止一次争执了,今天算是有了一个协定。也算是为我减轻一个心理负担。

  “刑天!你的负罪感肯定造成心理上的自毁倾向,不然怎么会希望有人杀你?但你又存在强烈的求生欲,这也无可置疑,因为你每次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了。我无法想像心里如此矛盾你有多痛苦,但希望你能发泄出来。”REDBACK站起来把枪别到腰后面,重重给了我一拳报复我刚才的言语。

  我搂着REDBACK肩膀:“咀嚼苦楚是男人成熟的不二途径。对吗?”

  “成熟?哈哈!你?哈哈哈!”REDBACK忍不住讥讽了两句。

  “敢笑我?一会让你看看我有多“成熟”!”REDBACK的承诺让我心情大好,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吃了顿大餐。

  吃完擦把嘴,看了看边上几个得意洋洋的家伙,我这气就不打一处来,没想到这几个混蛋,竟然在我们两个出来之前就把我定的酒给喝了大半,我两万多买的酒,还没来得及尝就只剩个底儿了。又不是自己没钱,真他妈的不是东西!

  “看他那张臭脸!”巴克淫贱的笑道:“肯定是在为我们把他的1883年的Chateau d‘Yquem给喝了气的!”

  “嗯哼!”快慢机轻啄一口杯中的玉液琼浆,没有说话。鲨鱼也是一脸得意的品酒不答理我。

  “你们这群王八蛋,我刚出门拿点东西,你们就把好东西给糟蹋完了,我的1883呀!”倒是推门进来的鹰眼看到床上喝光光的酒瓶眼红的将几个家伙臭骂了一顿。

  “操!你个机师喝什么酒?养成坏习惯队长会杀了我们的。”巴克摇着酒杯中的黄金酒液,把脚上那双超大号的军靴跷到餐桌上,根本没有把鹰眼的恼怒放在眼里。

  “我操!”鹰眼说不过巴克手一晃,一把飞刀直奔巴克面门射来。巴克连屁股都不动一歪脖子,刀子擦着头发丝钉在椅背上,他还不慌不忙的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闭着眼摇动脑袋对着鹰眼摆出一副陶醉的表情。把鹰眼气的抓住什么扔什么,砸的满屋子都是碎玻璃渣子。

  “别闹了!”快慢机的声音就像零下二十度的冰水,立刻就把满屋的火气给压下去了。

  “操!”鹰眼一脸不高兴的坐到了我的对面,看到我和REDBACK满脸笑的看好戏的模样,也没敢再出洋相给大家看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叠ID分给大家,我接过一看原来是做的假ID。这个和中国的身份证差不多的东西,我还是第一次用到。

  “怎么?这是干什么?我们要这东西干什么?”我奇怪道。虽然我们有时候会在美国留很长时间,但只用到护照和签证就可以了,这次干什么搞假身份ID我很不理解。

  “这次我们估计要多呆两天,多做点准备好一些!”鹰眼指着我们手里的ID说道:“这些人都是土生士长的美国人,都是死鬼,但警局都没有死亡登记,我们拿来把照片改一下就可以用了。警局数据库也改过了,大家只要记清信息你就是美国人了!”

  “队长是不是有什么安排?”快慢机喃喃念着ID上的名字和社会保险号码问道。

  “这个还没有听他提起什么,不过最急的是明天早上我们就要搭飞机到纽约去,还是用这个比较方便。”鹰眼双扔过来几张机票,搭眼一看是9月5号清晨5点飞纽约的头等舱。

  “这么赶?”我们几个看了一眼手表,现在已经晚上10点多了,已经两天没有合眼了,没想到TATTOO和水鬼那边竟然这么危急。

  “听说昨天快刀和DJ又挂彩了。现在那边的黑帮都快疯了,有些没有来往的佣军也上了。”鹰眼说完起身出去了。

  “睡吧!”大家互相看了一眼,没有说别的,都赶紧回房休息了,看样子明天又有得忙了。

  第二天一大早,把身上的枪械处理掉后,坐着出租车来到机场,通过金属探测器时,毫不例外的引起一串警铃声。

  “SIR!请把身上的金属物品和易爆物放到这个盆子里面!”一个红发女警卫端着一个小盆走过来,里面放的是我的钥匙和打火机等金属件。

  “我身上没有金属物品了。”拉过裤腿指着一块疤痕说道:“我出过严重的车祸,腿里面打有钢钉。是这个东西在搞鬼。”

  “是吗?我们仍要对你进行例行的检查,可以吗?”女郎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说:“请跟我来!”

  我摸摸鼻子,看了一眼其它也被拦下的队友,无奈的笑了笑便跟到了边上隔离区。那名女士在用手动检测器在我身上又上下扫了一遍,得到相同的结果后,又要救我脱掉外罩。在看到我遍布全身的疤痕时,明显有点紧张马上用对讲机叫来了主管。

  这个主管明显是当过兵的人,一眼就看出我身上的疤痕是枪伤和弹片留下的伤口。盘问了好半天才让我过关,而等我出去时被请进隔离区的就是快慢机,接着是巴克和鲨鱼,REDBACK身上没有弹片得以顺利过关。

  坐在头等舱,整个航程我只对身边的人说一句:“下机时叫醒我!”然后就接着补充昨夜被REDBACK索走的体能和精力,倒是REDBACK像只吃饱腥小野猫一样,欢腾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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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16 01:17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加为好友

正文 第八十四章 被骚扰


  5个小时的行程足够我将体能恢复到最佳状态,中午飞机降落在纽约的拉瓜地亚机场(La Guardia Airoort)时,我已经做好应付任何突发状况的准备。跟随人流下了飞机在出关的时候又麻烦了一回,气的大家恨不得把体内的破铜烂铁都给挖出来。

  “基督!上帝羔羊!你担负世人罪孽, 求你大怜恤。上帝之圣羊羊!你担负世人罪孽,求你将你和平, 赐予我众! 阿们!”刚到大厅就看到牧师领着一群教会的孩子在祈祷。

  “他是来接我们的吧?”鲨鱼看着牧师亲吻每一个小孩的额头,指着牧师回头问道。

  “不!他是来接我们的,你不是要去拿你的包裹吗?”我提醒他,他用邮寄的方法把达芬奇的人头和那只手寄到纽约来。私人快递公司是一个又快又有效的方法,不管你运什么只要给的起钱。走私古董武器的都喜欢用这种方法,方便还没有人查。

  “噢。那要明天才到。”鲨鱼说道话从口袋内拿出一盒口香粮向牧师丢去。不过口香糖在将砸到牧师的时候被他一把捞在手里,瞪了鲨鱼一眼后将它分发给了面前的小孩子。然后,慈详的拍拍小朋友的脑袋后转身走了过来。

  “跟我来!”牧师丢下一句话便转身向寄存处去走去。

  “真冷淡!”REDBACK哂笑道:“他对我们怎么和那群小孩子差那么多?他不会有恋童癖吧?”

  “上帝呀!你真可怜!你的手下都是什么人呀?她脑袋中都是邪恶的想法,你的教义从她口里传出去估计只会把人推向地狱!”巴克夸张的在额头和胸前画了个十字,望着天花板面呈悲伤的说道。

  “fuck you!”REDBACK飞起一脚直奔巴克的屁股。还好巴克跑的快,不然这一脚踢上去骨盆都得碎喽。

  打打闹闹的跟着牧师走到寄存处,打开寄存柜取起两个旅行包后,一行人走进了厕所,一个正在尿尿的家伙看到走进来的REDBACK,吓的一哆嗦尿了个满手。然后在我们几个致命的目光注视下裤子都没拉好就跑了出去。

  看着牧师人袋中拿出我们各人常用的武器,大家都大为惊讶,实在没想到纽约这边的情况已经紧张成这种程度,竟然不出机场就要上装备。

  “这么夸张?”REDBACK兴奋的尖叫着,嘴角露出的小虎牙闪烁着如同手中挥舞着的MT军刀似的寒光。

  接过牧师递过来的两把MK23和两把挂着百发弹鼓的OLYMPICOA93 TG,看着袋底的各种手雷,简直是在准备一场攻坚战。戴上无线电,将军刀插进皮带,各种弹匣塞满口袋,牧师例行的向大家说了句:“上帝保佑你们!”我不常和牧师一起出任务的重要原因,便是他每次出击都要来这么一句,感觉总是特丧气。总是能把原来一腔的杀气都给压成死气。

  “阿门!”REDBACK低头对着牧师双手合什许愿后,一抬头又是满脸的兴奋。还是这小妮子招人喜欢!

  “我们走!”懒得再呆在这个死气沉沉的地方,我打破沉默率先走了出去。REDBACK紧跟在我身后,快慢机不紧不慢的跟在斜后方,一群人带着混身的血气走向机场大门,吓得路人纷纷躲闪。

  “路对面那辆蓝色的JEEP是跟踪我而来。”牧师一出机场就在无线电中说道。然后站在自己的开拓者不远处,打开爆炸物检测器。经灯亮!车子被装了炸弹。大家纷纷绕过车子向出租车口走去。

  “跟我来!”我对REDBACK说。她兴奋的挽着我的手,扮做亲密的情侣状直奔对面的JEEP走去,透过车窗可以看到里面坐着四个穿夹克的家伙,四个人正通过倒后镜密切注视着我们几人,看到我和REDBACK向他们走过来,其中两个把手伸进了口袋,对着车门支起一个“小帐蓬”。

  我和REDBACK径直走到四人车前,我伸出手敲了敲他们的车窗后,把两支手放在车顶支着身子注视着车子前排的两个巴西人,示意他摇下车窗。车窗摇下来了,渐大的窗缝中伸出一支黑洞洞的枪管。我慌忙举起双手后退到路边,表示我没有恶意,并用手指了指不远处停着的警车和正坐靠着车门吃午饭的警察。

  车中的人看了一眼警察,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即开枪,我慢慢的凑到车边对车内的人说道:“给你们老板捎个信,我们会报答这几天他对我们的关照!”

  说完,便搂着REDBACK向出租车口走去,四个人看着我们的背影还没有作出反应时,REDBACK笑眯眯的递给我一个遥控器,原本黑红分明的遥控器上竟然贴满了KITTY猫的贴纸,上面还标了一行诺大的危险字样,看的我不禁失笑。只有女孩子才会想到在这要人命的东西上搞这么多花样。

  笑归笑,但并不影响我按下按钮的速度。REDBACK趁四人不注意粘在油箱上的磁附炸弹,虽然个头不大,但加上整箱的汽油,将车子炸上天还是绰绰有余的。轰然乍响中,我对REDBACK玩笑道:“唉呀!我忘了告诉他们,什么时间开战了!”

  “放心吧!他们老板会收到信号的!”REDBACK扭头看了一眼炸成火球的JEEP微笑着说。

  “刚下飞机就惹事!”快慢机面无表情的说教起来。

  我扭头看了一眼吓到傻掉的行人,和忙着打火警的警察,笑道:“他们跟着我们总不是为了给咱们送花吧!中国有句俗话叫: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可是至理名言。”

  牧师看着机场大门外吓得满脸泪痕的教会小朋友,想说什么但鼓鼓气没有说出口。我明白他是怕会在那些孩子心中留下阴影,我真奇怪如此多愁善感的人怎么能在佣兵界混上十年还没被干掉。

  “HI GUYS!走吧!”巴克叫了两辆加长林肯出租车向我们招唤道。

  大家没再说什么纷纷上车,两辆车子一路飞奔曼哈顿区。林家在那里有一处房产,林子强和林家姐弟就呆在那里。说来也巧,公子哥在那座大厦里也有一套房产,理所当然的贡献出来给大家歇脚。

  “这里情况有多糟?”我通过无线电询问前面车中的牧师。

  “4成兄弟负伤,因为没有人保全公司敢接外勤工作,现在基本无法出行。”牧师的声音从无线电中传来,带着一丝忧虑。

  “妈的!队长就这么窝囊的憋在这里,不出来?”我骂道。队长虽然沉稳但并不代表他怕事,要不然狼群也不会在佣兵界NO.1的位置上坐这么久。

  “队长把正在中东执行任务的人马也招回,估计他在等机会吧!”牧师的回答让我们稍稍满意。

  “不过。今天早上我听到队长把血腥妖精的人也叫来了!”牧师吞吞吐吐的说道。

  “什么?”快慢机都惊的坐了起来。我还没有开口就被鲨鱼的声音打断了:“这不是砸了狼群的招碑吗?”

  “我也不知道队长是怎么想的!”即使是牧师似乎也对队长的这个决定也十分不满意。

  “队长自有安排!”快慢机很快的平静下来,皱着眉头说道。并示意我们不要再讨论这个问题了。怀里的REDBACK也奇怪的看着我,因为大家做佣兵的都知道,佣兵可以合作,但是如果单独接了一个任务,中间再把它转出去那就等于承认自己无能。这招牌可应该砸了!

  我们几个都带着深深的疑问沉默了,一路上车厢内都压抑着一股躁动-是绝不屈服的意志。

  车子一停稳大家便冲出了车门,直奔RC大厦。急切的想找到队长把一切问个明白,如果说佣兵是战争的野狗,秩序的破坏者,没有良心的刽子手,那么队伍的声名便是我们仅剩的荣誉。就是全队人死光也不能丢掉的!

  刚下车还没有走两步,街口便飞驰过来一辆灰色的凯迪拉克房车,从它逆行的线路和方向可以肯定是冲着我们来的。果不其然,摇下的车窗中伸出三枝M4的枪管,远远的冲着我们就是一阵扫射。大家实在没有想到这些混混已经胆大到如此地步,慌忙扑倒在地,借林肯车的轮胎挡住身形。顿时,头上弹花乱飞,不断有跳弹打在四周店铺的橱窗上。两名路人射闪不及被打倒在地,没来得及哼一声便昏过去了。

  十秒不到至少两百发子弹钉到我们藏身的林肯车上,将两辆车打成了蜂窝。两名驾驶被拉出车外的时候,已经身中数弹眼看是没救了。

  “FUCK!”大家在心中咒骂数遍,这群混蛋竟然还知道使用百发弹鼓,只是他们还是不精于战略,如果他们打上二十来发停止开火,肯定能让我们以为他人使用的是三十发的弹匣,等我们冲出来反击时再给予痛击一定能使我们伤亡惨重。

  等到枪声一停,便传来轮胎磨擦地面的声音,告诉我们大家车子要逃。巴克掏出一颗触发手雷,拉开保险探出头向正经过身边车子扔去,手雷准确的砸在了后车门上。甫一碰到车门便“轰!”的一声将后车门给炸飞了。车内后座的枪手立刻被炸的血肉横飞,一只胳膊随着车门飞到了路边。

  我趁机跳过藏身的林肯车,直奔被炸停在路中间凯迪拉克,想将车内的人给拉出来。可是刚跑出去两步便觉的头顶一阵气流涌动,我本能的一顿身,一发狙击弹正打在我下一步的落脚点上,将坚硬的路面击出一个浅坑。溅起的有如弹片的水泥碎块打到小腿迎面骨上,响起“咚!”的一声,剧痛像电流一样从小腿瞬间传遍全身,痛的全身的汗毛孔都为之紧缩。

  狙击手!意识到这一点,我脑门的冷汗就冒出来了。来不及抬头看一眼子弹射来的位置,接二连三的子弹就打的我抱头窜回藏身的林肯车边。刚想飞身扑过车尾躲到车下面,几发子弹便抢先一步把后备箱盖打出一排大洞。迎面飞来的烤漆吓的我本能的一仰头,身体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到了路面上,屁股一着地我脑中就意识到:坏了!这一枪躲不过去了!就在我想就地打滚赌赌对方枪法的同时,耳中无线电同时响起快慢机的声音:“狙击手,3点钟方向,红色建筑,六楼!”

  “掩护射击!”牧师声音响起的同时,一阵猛烈的枪声从背后传来,密集的火力打断了狙击手的攻击,为我争得了宝贵的两秒钟,大家冒着生命危险暴露在狙击手的射程中,掩护我窜回车身掩蔽处。飞身越过车头一头栽到车身这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擦把汗,不知从何处又传来枪响,一发子弹从侧面击穿后窗玻璃和车门,从我和REDBACK脸前飞过,正中身旁的防火栓,将其打出一个凹坑。吓的我们两个一缩脖子,看着眼前翻起的铁皮直抽两口冷气。好险!

  “这是纽约吗?”REDBACK咬着牙换上新弹鼓边拉枪栓边兴奋的叫道:“真他妈的刺激!”

  “欢迎来到自由的天堂!”巴克边射击边接口道:“再过两天你会更爱它的!”

  话声刚落一声巨响,我和REDBACK藏身的林肯车像被铁锤扫过一样,被砸跳了起来,我身边的车门被巨大的冲力带飞出去。被冲力扯断的门轴切口像利刃一样将我肩头的西服割出一条尺长的豁口,里面的皮肤一热,虽然没有感到疼痛但明显察感到顺着后背“湿了一片”。

  “。50BMG!”顾不得查看伤口我高声尖叫出声,一边叫一边狼狈地向边上的其它的车子爬去。其它人听到枪声还没等我叫出口就已经纷纷滚到路边树后和其它车底。妈的!这群王八蛋真是什么都能搞到手,连反器材狙击枪都有。对方有这个东西,林肯车就被涂了妈油的巧克力一样脆弱。只能希望对方用的不是M82A1之类的半自动型狙击枪,但接下来连珠弹似的炮轰立刻打碎了我的希望。十发反装甲子弹瞬间将两辆林肯被轰的只剩车架,无数车体碎片随着破车而出的弹头四下飞射,如果不是大家跑的快,肯定都成了碎肉块。最后一发子弹再次命中可怜的防火栓,苦命的防火栓瞬间四分五裂。巨大的水压将残破的防火栓底座连地面一起冲上了天,数米高的泥水柱从天而降,瞬间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我们几个抓住这稍瞬即逝的机会,狼狈的逃进RC大厦。

  刚进门厅,一发反坦克火箭弹便追着屁股打在RC大厦门前。幸运的是那发火箭弹装药不多,只是炸掉了一辆停在门口的轿车的车顶。回头看一眼冒着烟的车底盘,我们一群人按着胸口大呼好险!怪不得一下飞机牧师便给我们送火器来,原来现在的情况竟然发展的如此火爆。而且是在纽约街头,如此火爆的场面就是我们这些出生入死的佣兵,也是多年难得一见呀!

  要不是大家组织有序、配合默契,说不定刚才就折在外面了。想到这里大家不禁又是一头的冷汗,太大意了!

  虽然只是一门之隔,但对面的枪手却没有再对门厅进行攻击。听到枪声嘎然而止,大家都不禁稍稍松了口气,环视四周才发现,大厅内竟然躲着几个警察,正通过无线电向其它人汇报什么。我原本还奇怪这么大的动静怎么会没有警察来查看。原来如此!是人就怕死呀!为了那几个钱,出去招人恨不值得!

  “有人受伤吗?”快慢机喘着粗气,拍打着头顶的灰土问。

  “或多或少!”大家身上都挂了点小彩,大多是被爆炸碎片刮伤的。REDBACK扒开我的肩头的衣服向里面看了一眼,拍了拍我的屁股示意是小伤没有问题。我咬着牙没有说话,虽然不是重伤,但皮被铁器割个口子扔在那里,总不会舒服到哪里去。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希望压抑胸口过速跳动的心脏,平息泵血过高带来的躁动。

  “走吧!上楼去!一会就要热闹起来了!”牧师并不意外碰到这样的事情,看样子还有点习以为常了。没有人敢坐电梯,大家都准备从防火梯上楼。刚拐过电梯间,门一开正好碰上冲出来的屠夫和队长。大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个头便钻进队长乘坐的电梯,既然他敢坐说明电梯还是安全的。进到电梯里面才发现这个宽敞的电梯内部所有配件竟然全部镀金,四周还摆有一圈真皮沙发,还配有一个小冰箱。队长在电梯的指示板旁输入了一串密码后电梯才缓缓上升,原来这是一部私人电梯。

  “怎么会搞成这样?”快慢机一发言,大家便都忍住了疑问,盯着队长等待答案。

  “1亿美金的诱惑是无人能敌的!”队长一句话扔到地上,把大家都吓了一跳。纷纷惊呼道:“怎么可能?杀美国总统也用不了这么多呀!”

  1亿美金?这可真不是个小数目,足够雇佣一支万人军队在非洲和南美打下一片王国了。如此高的悬赏,还是第一次见到,快不得连快慢机都被吓到。大家相对而视纷纷傻了眼,凭心而论,如果不是保的林家,可能我们哥几个就接下这个CASE了。1亿美金呀!堆到一起能压死人了!

  “。。。。。。”队长看着我们几个眼中的光芒,玩味的笑了。脸上的表情分明在说:得了!脑子里想什么龌龊的东西脸上也别表现出来,太丢人了!弄的大家颇不好意思!

  “这里安全吗?”我看大门外那种动静,十分担心这群人会不会把这栋楼给炸了,这种事我们就常干!

  “放心吧!这座楼里住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他们还不敢动大手脚!而且我也在各方面加派了人手。”队长的声音不像往日那么自信,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没有什么是亡命徒不敢干的。

  电梯在顶楼的“空中花园”停下,门一打开正对着一座五花十色的喷泉,但地上的长毛地毯和四周的木墙上挂着各种美丽的壁毯,给人一种舒服的不和谐感。整个楼层都已经打通,只有一个如同山林小屋似的简易小门正对着大家。

  “没想到林家还有喜欢如此搞怪的家伙!”REDBACK看着面前奇怪的布置颇为意外,不禁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谢谢你的夸奖,我把它当做一种恭维!”对面的门一开,公子哥搂着一个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是你的房子?”我意外的看着布置的富丽堂皇的电梯和视觉冲突的门厅,有点原来如此的感觉。

  “是呀!我在美国最大的房产了!”公子哥爱热闹喜欢交际,在世界各地的房地一般都在闹市区。按他的说法是方便快速的将把到的MM带回家搞定!

  “花了不少钱吧?”我们大家听说是他家,没有费话冲进门就如同到自己家一样,喝茶的倒茶,喝酒的倒酒,沾满泥浆的衣服随手就扔到了纯白的长毛地毯上。公子哥那句“换鞋!”还没有出口,满地已经全是黑脚印了。看着一地的泥浆和烟头,我颇替公子哥肉痛的问道。

  “也不贵!我只花了4千万不到便将整个楼层买下来了!”公子哥看着巴克毫不客气的打开一瓶红酒,心痛的泪水在眼眶中打滚叫道:“别打那瓶!别!!那可是34年的LEVOVILLE-LAS-CASES,我准备留到六十岁享用的。你个混蛋!!”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打那瓶1792年的Ch.Lafite了?”巴克喝了一口鲜红的液体,脸上一扫刚才的颓废,陶醉的问道。

  “这瓶就好!这瓶就好!”公子哥再也不敢多说,敢紧将吧台后面的好酒全都放进了保密箱,那个慌张的样子,一看就是典型的“高卢火鸡”,爱酒甚过生命!

  “多糟?”队长看着我肩膀上的血迹问道。

  “没什么事!皮外伤!”我脱光上衣露出伤口,扭头看了一眼外翻的皮肉。不算什么大伤,只要止住血就没有问题了。

  “去里屋让医生给你包扎一下!过一会儿开会!”队长接过巴克递来的红酒顺手转给了我。

  喝了一口略带酸涩的浆汁,我将杯子还给了队长,喝红酒不是喝价钱,是喝感觉,感觉对了就是好。它的味道我不喜欢。

  走进另一间会客厅,一进门差点被浓烈烟味给呛个跟头,看着头顶冲出来的灰白烟气,如果不是知道里面有人,还以为这是谁家着火了呢。忍着刺鼻的烟味走进会客厅才发现,诺大的会客厅三五成群的坐了不少人,林子强和林家姐弟也在坐,不过挑了个靠进通风口的座皱着眉头看着屋内的一群大汉。

  看见我满身是血推门走进来,原本吵闹的会客厅响电视关了声音似的,一下子失却了所有声音,大家都转头看着我,这时我才发现厅内真是坐了不少外人,有血腥妖精的,猎兽人的,C4的,还有海盗旗的,连胡克那个俄罗斯大肚子都在场。

  狼群的不少兄弟都或多或少的受了点皮外伤,看到我进来都跑过来和我打招唤,如果不是身上有伤,估计少不得一番窒息的拥抱。看着兄弟们熬红的双眼,我知道这些日本,大家都不好过。倒是公议桌前围了一群衣着鲜亮的“白领”挺乍眼的,细细观察我才发现原来在坐的有不少是世界各地的武器贩子,一群人和骑士坐在那里正兴高彩列的谈论着什么。隐约对听到“政府”、“利益”、“丰收”、之类的字眼。屠夫和刺客站在窗口向楼下观望着,看到我进来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医生看到我背后的伤口后,迅速跑到我身边,清洗一下便拿出随身的“针线包”在我身上缝缝补起来。忍着背上火烧般的剧痛和其它人一一打过招呼,我用眼神向大家询问这些家伙怎么会在这里,得到的回答是清一色的耸肩,不过看大家的脸色也都颇为恼怒。

  “刚才我们看到你在下面的表演了,挺帅的!”小猫搂着美女的腰靠了过来,两个人和其它陆续走进会客厅的快慢机他们打过招呼后,扭头向我笑道:“尤其是摔的那个屁墩!真帅!”

  “哈哈哈!”旁边几个靠的近的队友都哄笑起来,尤其是快刀和天才两人,笑的前仰后合差点从椅背上翻过去。

  “有这么好笑吗?老子差点被.50给开了瓢!”我一脚将快刀踢了个跟头。

  “.50打到你脑袋上的话,连脖子都得被打飞。还开什么瓢呀!”恶魔扔过来一根烟,被医生给打飞了。

  “尼古丁会阻缓伤口愈合!”医生缝好最后一针,打了个漂亮的死结,对着“作品”欣赏了半天。

  “看够了吧!”REDBACK抢过他手中的纱布和绷带给我包上,那样子好像别人抢了专属她的东西似的。我扶着坐椅站起来的时候,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这时候大家都想起来刚才根本没让医生打麻药,是咬着牙顶过来的。REDBACK递给我一杯水和几片消炎药后,拿出一条纯棉毛巾帮我把疼出来的满身虚汗擦干。

  “好样的!”一个长的极像布拉德·皮特的男人走到我面前伸出手向我示好。后面跟着海盗旗的托尔,那个害死全能的大块头。两年不见,这家伙更壮了!

  “谢谢!”在国外的时间长了,最快学会的便是要当仁不让。

  “我叫亨利!”面前的帅哥自报家门。

  “亨利?亨利?”我把这个名字在嘴里咀嚼了两遍,似乎有些印像但就是想不起他是谁。

  “他是我哥!”托尔晃着大光头凑到了近前。他一句话让我猛然醒悟,原来他就是全能为之献身的“挚友”。

  “你好!我叫刑天!”我站起来握住他伸出的手掌。他的手厚实而宽大,手指修长、无名指肚内侧的茧子告诉我,他除了枪还是个玩刀高手。

  “谢谢你救了我弟弟!”亨利握着我的手摇了摇说道。

  “那不是我,主要还是全能!”我提起全能的名字时,明显可以看到亨利眼中的神光黯淡了一瞬。看来全能的逝去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挺大的打击。

  “仍然感谢你!”亨利很真诚握着我的手,从他的态度可以看出他很珍惜他这个武大三粗的弟弟。

  “不客气!”我抽回手,这时骑士他们似乎已经开完会了。其它人开始陆续离开会客厅,因为大家都还认识,一群人纷纷上来拥抱我。把REDBACK刚给我擦干后背给摸得全是汗液,我真是奇怪这些家伙在兴奋什么,手心竟然这么多汗。

  这批人一出去整个会客厅一下就冷清下去了。我看着这批人兴高采列的走出门,我奇怪的问公子哥:“这群人就这样出去,没有问题吗?刚才楼下那场火拼可是够精彩!”

  “他们不下去,出门就可以上天台,上面有停机坪。”公子哥指了指头顶说道。

  “我尻!你怎么不早说?让我们在楼下差点被炸成碎肉!”我听到这家伙家里有停机坪,差点没跳过去撕烂他的脸。

  “机场是禁飞区你忘了?”公子哥侧目看了我一眼,做了个白痴的脸色。

  “噢~~对!对!”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把这个问题给忽略了。看着他的脸色颇不好意思逃开了。不得及跑到了屠夫和狼人那里,他们俩正在向外观望,我顺着他们的目光向下看去,下面的路上塞满了警车。闪烁的警灯从上向下看把整条路映成了红白的河流。

  “闹这么大竟然还没有人管得了?”我奇怪纽约警察竟然这么不济事。

  “这是因为这些搞事的杀手来自不是一伙的,警察也无从下手,我们又没有什么违法的事,他们只能干瞪眼没办法。”屠夫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向远处的楼层搜索起来。

  “这样会不会惊动美国上层!”我接过狼人递来的望远镜,看着远处大夏上活运的人影。这么多批人等着痛宰我们,看来当真是举步为艰呀!

  “ATTENTION(立正)!”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宏响的口号。大家本能立刻立正站好,看向会客厅的门口。队长和天才拿着一些资料走了进来,队长脸色很难看。

  “CARRY ON!”队长把文件夹扔到桌子上,示意我们聚集过去。大家不敢怠慢,立刻凑到会议桌前就位。林子强和四个子女这次也坐了过来,REDBACK本想出去但被队长示意可以留下。于是便坐在了我身边。大家各怀心事等着队长下达命令。

  “麦克尔·罗特朗,在网上的悬赏已经上升到1亿。相信大家也明白现在是什么境况,我就不再费话了。”队长开门见山的说道:“我们今天开这个会有两个事情要解决。首先,我要林先生给我解释一下,这个是怎么回事?”

  队长从文件夹中拿出一叠照片甩在了桌子上,我搭眼一看,最上面的一张是林子强年青时的照片,他和一群人围坐在一个老头的身边,后面的背景看上去像是一个庙宇或祠堂的大殿。神案上全是一排排的灵位。神案最中央应是供奉的神佛位置上竟然是一幅从屋顶直垂而下的硕大“青”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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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叶青
书酒国风贵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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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16 01:18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加为好友

正文 第八十五章 残酷的孤独


  “这他妈的是什么?”大熊拿起桌上的照片端详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奇怪问道:“全家福的照片呀?挺早的!有三十年了吧!供的是什么呀?”

  队长看着大熊没有说话,瞅了一眼默不出声的林子强又扔到桌面上一叠照片,上面的照片变了,说道:“那个不熟,这个看着眼熟吧?”

  队长又扔到桌上一张照片,上面的白胡子老头似乎是老照片中的一名中年人,他坐在一个带有现代气息的中式办公室内,林子强坐在他的对面,非常引人注目的是那名老人交给林子强两样东西,一面旗和一个扁盒子。那面旗上绣着九条龙,那个盒子上也是雕着条盘龙,看样子像是有年头的古物了。

  林子强看到队长扔出来的照片后苦笑一下,站起身伸出右手,食指内扣,拇指微弯,余三指伸直,做了个奇怪的手势,别人仍看的一头雾水,可是我马上就看明白了。这是319的手势,这个手势是为了纪念明朝崇祯皇帝3月19日自缢于北京煤山,代表勿忘国亡家破。而有资格使用这个手势的只有中国最大的两个帮派-青帮和洪门。

  联系刚才照片上的香堂看,林子强肯定是青帮的人。没想到他是混黑社会的。怪不得我在台湾看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们家有很神秘的文化继承性,家里比一般的世家更加伦理价级分明,而且还有不俗的身手。

  队长和天才他们虽然查出了林子强的背景,但看到他的手势也愣住了,看样子他们对青帮的切口和手势还不甚了解。我在狼群中专门责处理亚洲区的事务,所以对这些都有研究过。所以赶紧起来接手。

  “清、静、道、德、文、成、佛、法、仁、伦、智、慧、本、来、自、信、元、明、兴、理、大、通、悟、学。中你是哪一辈的?”我站起来握住林子强的手问道:“看来你岁数也不大,那万、象、皈、依、戒、律、传、宝、化、渡、心、回、临、持、广、泰、普、门、开、放、光、照、干、坤呢?绪、结、昆、计、山、芮、克、勤、宣、华、转、忱、庆、兆、报、魁、宜、执、应、存、挽、香、同、流呢?”

  林子强听到我的话惨笑一声说道:“我是一、无、复、始、万、象、更、新的新字辈!”

  “万象更新?”我没有听说青帮有这个辈份呀。

  “对~!你刚才说的是亚洲青帮的辈谱,我们的帮派虽然同是青帮一脉,但因多年漂流海外,已经没有再用这些排辈了,不过为了谨念血源我们在青字前加了一个华字,所以我们是华青帮!”林子强说出一个令美国政府头痛无比的名字。

  “那你照片中你接过的是九龙旗和老龙盘了?”我指着那张比较现代的照片问道:“现在你是华青帮的老爷子了?”

  我怎么也没想到林子强会是华青帮的龙头老大。同时我也明白为什么队长会气了,华青帮在美国的大本营就在纽约和洛杉矶。但是他却让我们陷入这样的困境,这分明是故意的。更别提差点折在日本的风暴了,青帮在台湾和香港的势力之大甚至超过日本的山口组,我用余光扫了一眼鲨鱼。还好他对华青帮还不是特别了解,仍有摸不着头脑的看着我和林子强。

  “事到如今,我知道你和罗杰队长是怎么想的。不错,我是青帮的接班人。这照片也是前几天刚拍的,你们真是神通广大,竟然能潜入武装严密的小岛在八大金刚和四大护法的眼皮下进到卧龙堂。”林子强抽回手,在口袋内摸了半天想摸烟,可是却一无所获。边上的骑士从桌上的雪茄拿中拿出根古巴雪茄切了烟嘴递给他,我从兜中掏出ZIPPO给他点上火。一群人看着他猛抽了几口,呛的咳嗽出眼泪,没有作声等着他的答案。

  “SORRY!我戒烟好久了。”林子强擦擦眼泪,拿起桌上的老照片说道:“这张照片是我家在祖屋内照的,没想到你们都能搞到。”他摸了摸照片又放回桌上,指着坐在其中的老人说道:“你们应该知道世界最大的黑社会组织不是日本的三口组,也不是意大利的黑手党,而中国的三合会。三合会是青帮、洪门、天地会合并而成。而青帮也就是以前的漕帮,这是我爷爷也就是当时的青帮的老爷子,而这张手拿九龙旗的是我四爷。照片中我并不是接过九龙旗和老龙盘,而是我送还九龙旗和老龙盘。

  至于我为什么会当上青帮的龙头,还要从1950年代的美国说起,那是个社会纷乱的时代,各方势力崛起,其中最引人瞩目的即是意大利黑手党,拥有强大火力的黑手党,以企业化经营赌、枪、毒而日渐茁壮,但军火与毒品市场的暴利,也引起各家族的明争暗斗与冲突,而此时的华青帮也面临内讧与派系利益的纷争,当时从华青帮「出走」而后创帮的越青帮、黑龙会等组织,让华青大失血,再加联邦调查局乘机大肆取缔,一度让华青出现衰败的危机。没有办法,我四爷回中国搬兵,因为同是青帮一脉,我爷爷便把我父亲和几个内地的叔叔派了过来,也就是当时所谓的大圈帮,利用血腥的手段和与黑手党中的西西里家族结盟,才让华青帮在唐人街的势力再度兴盛,但代价是我的四个叔叔全都长眠在了纽约。

  四爷和长老会议定后,为了保证华青帮的实力与世界各地青帮的联系,便想将帮主之位传给我父亲,可是我父亲已经接手台湾分支,于便拿我当挡箭牌。说等我大了让我接班,那都是几十年后的事了,估计他们也就忘了。因此我没有留在美国而是回了台湾,虽然我也在台湾的青帮内长大,但我无心黑社会的行当,只想做个正当商人。但是,去年我四爷突然来电话,说他病危,让我去看看他,结果到了那里却发现是个套儿,我被他给强架上了位。

  但是,我对于帮众来说只是一个外人,对帮内没有贡献,别人对我也不知根知底。因为此所有人都不服我,连西西里的黑手党也传话说,如果我上位就要解盟。还是我四爷德高望重,用他的性命做保,说我绝对能接下这个位置。但其它大佬仍要测试我,于是便让我把了他信共同的敌人-纽约旧城区的麦克尔·罗特朗搞掉。而且不能用到青帮或三合会的一兵一卒,所以。。。。。。”

  “所以你就想到这么个法子兵不血刃的把罗特朗给逼上绝路?”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边上的鲨鱼已经意识过来林子强从头就知道会引起大追杀,却从没有告知过我们。这家伙毫无预警的一把扣住了林子强按在照片上的左手,轮起军刀凶狠快绝的将他的手背刺穿钉在了照片上。

  “你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却从没有告诉我们,这就是愚弄我,害我兄弟永远不能下地下场,看在你是我们的雇主,我们干的就是卖命的活的份上,我只要你一只手。”鲨鱼恶狠狠的压着刀把,一把拽过林子强的衣领贴着他的脸冷森森的说道。

  林子强确实有过人之处,虽然被鲨鱼一刀扎穿手,痛的满头冷汗脸上肌肉不自然的抽搐,却没有哼一声。到是林家三姝看到父亲手上的刀子,吓的一尖叫一声昏了过去。

  “这一刀是我欠你们的!”林子强咬着牙上翻眼球盯着鲨鱼,眼神一反以往的温温尔雅,迸发出疯狂野性。说完话一把推开鲨鱼,伸手攒住刀把一提,将钉在手上的军刀拔了下来,离肉的刀尖带起一条漂亮的血线,随后他又用尽全力将刀子插回桌面。30多公分的刀身全部尽没在实木的桌体内,这一手充分显示他惊人的爆发力,在座的狼群众人中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这一点,况且是他只有不到70公斤的体重的单薄身体。

  “但这并不代表我好欺!”林子强在用手指在手臂上压住几个点,血流便迅速的止住了。从手法上看是古武术中的截血术,这种功法和打穴以及分筋截脉都是中国内家功的上乘功夫。从他的功力上看,最少也有二十年的功夫了,我绝对相信如果单挑,他不惧我们中的任何一人。

  “鲨鱼!”队长看到鲨鱼偷袭林子强先是大吃一惊,愣神之后便是勃然大怒,一拍桌子怒吼一声,举位皆惊!边上双脚翘在桌上的恶魔给吓的失去平衡一屁股摔坐到地上。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队长很少发怒,但这一次是真急了:“屠夫,把他给我拖出去。”

  队长的吼声惊天动地,振聋发聩。屠夫和大熊立刻架着仍要和林子强动手的鲨鱼,将他拖出了会议室。所有人都没有吱声,但是大家在意志上都支持鲨鱼,这一点从大家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来。即使是我也觉的鲨鱼做的对,如果换成我根本不会用刀子,直接一枪就挂了他。

  “对不起!林先生!我对手下的行为负全责!你有什么。。。。。。”队长的话没有说完便被林子强打断了。

  “不要说了~!”林子强看着医生拿出止血粉给林子强洒上,拿出绷带熟练的给他扎上。但整个过程中却一副臭脸,如果不是队长让他给林子强包扎,他才不会管林子强死活。

  “这算是我隐瞒事实的代价,我不怪他!”林子强捧着手坐回椅子上说:“我的话说的很清楚了,虽然我是华青帮的帮主人选,但我并不准备接位,我只想干完这一次,做为还我自由的交换条件。所以,现在事情几成定局,我把帮主信物九龙旗和老龙盘又重新还给了我四爷,我现在已经不是华青帮的帮主,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我的愿望只是搞定这一切,重新回到台湾过我平静的生活!”

  “普通商人?”队长和我们大家听到这里都哄笑起来。看着眼前的家伙真不知是该说他天真呢?还是骂他白痴。也是一个手掌万人生计的大人物,竟然这么纯真的认为这样就能脱身。

  “林先生!你的愿望也许很好,出发点也很正确。但你的想法太天真了,你以为就这样便可以脱身?你怎么会以为麦克尔·罗特朗会让你在毁掉他90%的生意后,平静的生活在台湾?我们能查出你的华青帮背景,他怎么会查不出来?如果你想以正常商业行为来掩饰你的抢夺地盘目的,那么现在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张老照片就是从麦克尔·罗特朗的数据库中搞到的。”队长点了点桌上的照片笑道。林子强听到这里,脸上现出紧张的神色但仍算镇静,但队长接下来告诉他的事情就让他坐不住了。

  “林先生,你知道为什么会有人悬赏1亿美金要你们全家的命吗?”队长对着林子强笑了笑道:“因为麦克尔·罗特朗在旧城区的地盘藏有多少可卡因吗?20吨!你知道这些值多少钱吗?这还不包括他准备出售给中东的一批价值七千五百万的军火。和125辆本应装船高级跑车,每辆都不低于50万美金。我觉的他只出1亿美金要你的命已经很小气了!”

  “20吨可卡因?天呀!怎么可能?”林子强听到这个数字吓的一按桌案站了起来,顾不得手上的伤口追问道。他也明白这事没有这么容易了结了,为了这些东西任何人都愿意铤而走险。

  “呵呵!”我们大家都笑了。才20吨就吓成这个样子,看来他确实在黑帮中并没有混的很深。

  “你知道挨着美国最近的哥伦比亚一年产多少哥卡因吗?运进美国可卡因有多少吗?”天才掏出一包白色粉未扔到桌面上。看见林子强茫然扔头的样子笑道:“600吨!这只是大毒袅控制下的可计算产量。不包括零散的小种植场和大烟之类。20吨!他甚至没有你们华青帮搞到的多。”

  “我们华青帮不做毒品!”林子强撇着脸,嗤笑天才的无知。

  “是吗?”天才拿出几张纸扔到林子强面前说道:“那你们一定也不做贩卖性奴,逼良为娼,走私,偷渡等生计了?那华青帮还算什么黑帮?”

  看着手中的纸片,林子强脸色越来越白,显然他的威信还没有足够到了解这些见不得人的机密。他的帮主根本是做假的。他是黑帮出身不可能不知道黑帮做什么的,生气的原因可能只是下面的人根本忽视他的存在而已。

  “好了!现在第一个问题看来已经清楚了。那么现在我们来讨论第二个问题。”林子强承认他曾是华青帮的成员,并为此负出了代价,虽然结果并不让大家都满意,但就目前状况也无法强求什么。队长又从身边的文件夹中拿出一叠资料,给在座的成员一人一份,拿到近前才发现是一叠人事资料。

  “你们手中拿的是所有参与悬赏以及接单攻击我们的杀手和佣军的资料!”队长说了这一句后,示意天才继续。天才点点头打开电脑接通会客厅中的投影机讲解道:“很明显,我们雇主是个很聪明的企业家,他用正常的企业手段,收购了旧城区70%的产业,并着手将它改造成了新的商业中心,引进了大量的警力,迫使麦克尔·罗特朗转移他的地盘。这一手很漂亮!原本这并不会引起如此大的反应,麦克尔·罗特朗应该万分委屈的转移他的地盘,但是我们的雇主没有想到的是,他选的时间真是太巧了,他正好将麦克尔价值十数亿的“货”给憋在了申请的临时警察局对面。我想动工时间和申请警察保护施工一定是别人给你出的点子。对吗?林先生?”天才看着林子强恍然大悟的表情笑道:“看来你还没有傻到不透气。你被人摆了一道!看样子有人想你死!”

  “我们先不管这位企业家被人陷害的事,现在据我们所知参架这悬赏的黑帮首脑除了麦克尔·罗特朗外还有“烟鬼”齐奥·耶利、“黑手”帕特利克·凡尔高、“蝗虫”卡明顿·福特斯、和“白发”里奥·兰特。而已经查明近段时间攻击过我们的杀手和佣军有 “爱尔兰人” 托尼·斯宾塞,俄国的“雪狗”、黑西哥的“食人蚁”,巴西的“蟒藤”。。。。。。”

  天才将所有查到的攻击过我们的杀手,佣军,黑帮,混混都列了出来。看着眼前一份份图文并茂的档案,那些身上带伤的兄弟们,一个个眼坏充血,青筋突跳,恨的牙根痛。看样子这段日子他们可没少受这些家伙的气。想想仍躺在医院而缺席的兄弟,感受背后传来的切肤之痛使我也恶从心生,恨不得将这群混蛋统统撕成碎片。

  “那我们还在等什么?让我们去把这群狗娘养的卵蛋掏出来!”恶魔一拳砸在桌面上,力道大到全场的水杯都翻了个跟头,水洒了满全桌,桌面经砸出一个坑。

  “YEAH!!”满屋人都兴奋的尖叫出声,顿时屋内充斥着一股疯狂的嗜血之气。一双双血红的眼珠如同死神勾魂的灯火。热血沸腾的感觉充斥了全身,战意像电流刺激着我的大脑,思想中只剩下杀掉面前纸上的这些杂碎的念头。

  “没错!我们要报复,我们要让全世界干这一行的都明白,谁手上沾了狼血,我们不光砍他的手,还要把他全家剁成肉陷打包喂狗!”队长双手一拍桌又将桌面拍出两个手印。如刀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视,迎接他的是更加凶残的杀意,队长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还在这儿浪费什么时间?我们去把他们杀光!”狼人抽出刀子一把将面前的资料钉穿。刀体刺穿木质桌面的巨响,似比赛的发号枪声。屋内早已迫不急待的凶徒们立刻从座位上弹跳起来,抓着面前的名单直奔出口而去。

  “慢着!”队长在我们冲出门前叫住了大家:“我们下午做好各种准备,晚上我们将会向大家提供这些杂种的行程和住址,所以现在大家都去休息,养精畜锐!明白吗?”

  “YES SIR!”大家都明白,详尽的情报,周密的计划,是所有行动成功的决定性元素。虽然怒火烧心但仍要压制顾全大局,这便是职业军人和普通人的区别。也是职业军人要忍受的痛苦。

  “去吧!”队长一挥手我们大家便出去做准备了。但姓林的一家却被队长给拦了下来,如果我猜的不错,他们知道我们的行动,队长估计会软禁他一晚,等明天报复开始收效的时候才会利用他的青帮身份作点文章。

  公子哥这处房产使用面积1万2千平方英尺,我们在这里面想干什么都可以。大家各自找钟意的地方去休息,准备晚上的战斗。虽然房间仍是一副休闲的布置,但紧张的气氛已经弥漫充斥整个空间。

  “兄弟们!这是KEY。大家有什么需要请自便,我和天才出去一下!”公子哥用钥匙插进一幅油画中门锁,一拧画后面的整面墙自动打开,出现在大家眼前的是一座小型武器库,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各种经过改装过的制式手枪和全自动突击步枪琳琅满目,轻重武器一应俱全。

  大家因为执行的是保护任务,所以身上带的全是方便携带的MP5,P90,MP7,蝎式等各种“小家伙,虽然在巷战中方便快速拔枪,但火力必竟有限。既然上面发话要进行血腥的报复,那就要放开手去干了,大家全都开始挑选自己喜欢的武器。看着狼人试瞄的SMAW83mm火箭筒,REDBACK皱着眉拉拉我的袖子问:“狼人拿的可是摧毁野战工事和城市攻坚战中摧毁壁垒和建筑物的家伙,我们可是在纽约,这家伙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嘿!狼人!我们在曼哈顿。OK?用弩式吧!那东西发射时无闪光、无后喷焰,噪声低,能在巷道、掩体等狭窄地域内使用。我想队长和美国警方都会感谢你的!”我还没有开口大小巴克已经凑过来喊道。

  “我不用那东西。。。。。没劲儿!”狼人试完,满意的将SMAW拎在手里提走了,看的巴克两兄弟有点傻眼,相对无言赶紧回头找队长商量对策去了。

  “看来队长会有一个大烂摊子收拾了!”我对身边的骑士说道,我知道队长在美国军方很有关系,但这件事闹大了肯定也不好收场。

  “没有关系!肯定能摆平,你们只管去干!”骑士神秘的微笑给人一种老奸俱滑的感觉。

  “说说吧!为什么叫来那么多人?”本来我们还以为队长是国为人手不足才把血腥妖精他们给叫来的,可是今天一看,根本不是那回事。这么多搞事的进到美国了,把纽约翻个底朝天都够了,根本不可能是为了黑帮的事。但有倒底是为了什么事还是要问骑士。

  “有任务!”骑士挑选了一把公子哥珍藏的豪华鲁格P08(1908)手枪,偷偷的塞进了口袋里,那委琐的样子看着真让人想笑。估计等公子哥发现了肯定会肉疼死了。

  “什么任务要动用这么多的人?”REDBACK好奇了:“这次来的人手足够打一场局部战争了!”

  “细节现在还不清楚!他们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有内部消息,最近会有大动向!我们也是代人传话!”骑士偷完枪便跑,一点骑士作风也没有了,这老家伙就是喜欢收集枪。

  “这可是是个大消息!”REDBACK眼中闪动着兴奋的神采,如此大规模的战争,已经十几年没见过了:“真是不知道究竟是哪将会成为这场战撕杀的战场!”

  “反正不会是发达国家!”我什么也没挑了便走开了。因为我想去看看被关起来的鲨鱼,他说今天下午托运的人头就到了,现在的时间应该快到了!

  推开门,正好对上鲨鱼的目光,他就坐在卧室的床上盯着门的位置,看到我推门进来直接就问道:“队长准许我出去吗?”

  “想去取人头?”我靠在门框上看着他,我深知对风暴的承诺对于鲨鱼有多重要,但在如此焦急的情况下仍能谨守军规,确实比我强,虽然现在我也是军人,但在达到军人标准的只有体能和作战技巧,对于操守方面仍无法与多年军旅中出来的鲨鱼他们相比。

  “是的!应该到了!”鲨鱼站起来向我身上张望,发现没有人又失望的坐下了。

  “没关系!队长不会关你很久的,你只是让他很下不来台,他也恼林家没有事先告诉我们这些情报。”我安慰他。

  “真希望那一刀能剁掉他的手!”鲨鱼仍心有余恨的说道。

  “估计不可能!”我笑了笑:“那一刀是他故意让你扎上的。他已经巧妙的避开了骨头,只让你扎穿了层皮肉,过几天就会好的。他这么做只是为了平息因他隐瞒情况,造成我们现在如此损失的怒火而已。能混出几十亿家产的总不会是浓包,也许他不太了解黑帮的运作,但对进退还是有掌握的。”

  “便宜他个杂种了!”鲨鱼虽然知道是林子强故意让他扎伤的,可是怒气已经随着那一刀发泄出去了,现在虽然怨恨,但已经没有那种致人死命的冲动了。他都已经能接受林子强的行为了,何况那些并没有因此受到巨大损失的别人,从这一点看来林子强的那一刀没白挨。

  “没关系!也许可以让队长借这个机会敲他一笔!”我和他逗笑。

  “操!我要钱干什么?风暴再也下不了地了!钱能换回来吗?”鲨鱼躺到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风暴已经随医生他们一起来到了美国,现在安置在一家关系医院中治疗。你知道那可是最好的医院,在那里休养是要一大笔钱的,何况是以后下半辈子都要坐在轮椅上,这可都是要钱的!”我把从医生那里听来的信息告诉他。

  “当佣兵要么就别伤筋动骨,要么就死个痛快,落下个残疾是最烦人了!”鲨鱼的相法倒是挺勇敢,不过这也代表了大多数佣兵的心声,佣兵和有国家的军人不同,那些军人受伤后有勋章,有医疗保险,有伤勤疗养什么的。可是佣兵大多是为了钱出来拼命的,落个残疾挣的钱还不够自己吃药,不但自己痛苦还拖累家人,这是最难受的了。很多人受了重伤后回去都自我了断了。

  “希望你我能得到个痛快的结局!”我心里挺无奈的说道,其实想到家人想到朋友,甚至想到REDBACK,我都不愿死去,可是既然干了这行,就是有今天没明天活计。做好心理准备是必须的。

  “但愿如此!”鲨鱼看着我笑了笑说:“不过,我可不像你还有人替你伤心,如果我死了除了风暴最伤心的就是我寄养在邻居家狗了!”

  “狗?你有狗?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过?你寄养在邻居家多长时间了?”我好奇极了,这家伙天天世界各地的跑,从没有见他带过狗出现过。

  “九年了!”鲨鱼眼神迷离,沉浸入过去的回忆中:“我的狗叫劳德,是一只纯种的黑大丹,他是个乖男孩,我离开它时它已经长到75公分高,40公斤重。我离家的时候,它为了追我竟然将栓他的小树都给拽断了,他就那样在车后面一直追呀!追呀!追出了十多公里,它就那样在车后叫呀!叫呀!叫的我眼汗都流出来了。。。。。。你知道吗?后来我邻居打电话告诉我,自从我离开后,它就不吃东西,任何人喂都没有用,最后饿的只能用点滴来维持生命!大家都能为它活不了了,才给我打的电话,没有办法我就在电话中骂它!出乎意料的是它听到我的声音竟然来了精神,就像打了兴奋剂。你知道吗?它又活过来了,只因为我一句话!这么多年了,迟早我回去要给它找个伴,漂亮的吉娃娃,它总是喜欢这种类型。。。”

  “鲨鱼!鲨鱼!”我打断他的幻想:“大丹很少能活过十年的!”

  “。。。。。。”鲨鱼的声音嘎然而止,他面对天花板沉默了一会,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冲到门边,一把将我推开,然后重重的将门摔上。

  我坐在地上看着摔上的门,心中不禁涌起了无尽的悲哀,鲨鱼也明白他的劳德已经不在了,只是无法面对自己已经无亲无故的局面。很多人无法退出佣兵界不是因为迷恋战争,而是离开了这里他就会一无所有!

  战争是残酷的!但孤独比战争更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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