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亡命天涯 第一百二十九章
“这,这……”我被人包围着,所有的眼睛盯着我,把我当作是疯子了。
“我想起来了。”女人猛地说,“我刚才要进屋子休息,谁知道我刚坐在沙发上,就脑子迷糊了,昏沉沉地睡着了。”
我把鼻子凑进她的衣服上闻了闻,很淡的清香,是歹徒惯用的迷昏气体,“你被别人迷昏了,那人假扮你对我下的毒。”
人们都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我,仿佛我说得是小说,是小说里才能出现的情节,我是有口难辩呀,只有向四周看。
我的眼睛定格在走廊,一个人影从我的视线消失,“是她,就是她。”我嚷叫着,拨开人群,钻了出去,奔着走廊尽头跑去。
人影从后门消失了,连影子也没有留下来。我冲到后门,小心地把后门打开,眼睛迅速地扫了周围几眼,没有一个人影,我走出后门,走入那条小巷,一阵笑声从我身后传来。
我的背上透出一股凉气,好像从后背的脊梁开始向外透着寒气。身体没转过来,手里已经多出一条皮鞭,是在日本制作的那条长鞭。
“王刚先生,没想到会在瑞士见到你呀,你的大名我们组织可是人尽皆知,大家都把你当作是最大的宝贝啊。”
那个声音甜腻诱人,荡人心魄,好像传说中的“媚术”,是专门引诱男人的。
“我不是宝贝,我是祸星。”
“呵呵!王刚你真会说笑话,你会是祸星?你应该是福星,你会给我们带来很大的财富的。”
“是吗?我想你有命想,没命拿吧?”
“呵呵!”随着笑声,风声在背后传来,我手里的鞭子扬起,身体纵起,皮鞭像一条蛇盘旋在空中,突然向后打转,劈向她的脑袋。
皮鞭落下,以为她怎么也躲避不过去,谁知道鞭落下,人却不见了。我身子着地,把鞭子收回在手上,耳朵听着四周的动静,就好像是在日本对付黑暗中的忍者一样。
“你在找我吗?”声音是在墙头上传来的。
鞭到,一声清脆的鞭声,没有抽到人,只抽到墙上的砖头。
“哎呀,真是个笨笨,就是找不到姐姐在哪儿。”
我开始明白她是要把我激怒,然后借着我的头脑不清楚的时候,趁机对我下手,我不能让她的阴谋得逞,所以我就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她发出的声音。
“呵呵!我正想不明白,为什么你这样的男人是怎么把日本号称最强种族的忍者打败的,难道他们都是一群白痴吗?”
“他们不光不是白痴,还是很厉害的人,至少他们是真打实战,不像你居然在我身后利用机器制作声音迷惑我,你说我说得对吗?”
能清楚地听到女人恨恨地呼吸声,但很短暂,不能找到她的具体位置,只有再刺激她,让她说话越多越好。
“你说你美吗?如果你很美,那我就不用你动手了,我自己就解决我自己,中国有句话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王刚,你太会说话了,看来总部对你的传言不是假的,你真的是一个可以为了女人做任何事的男人,我喜欢。”
“是但也不是,我只对美女感兴趣,你是美女吗?”
“那什么样的女人能令你动心,那个哑女嘛,我看过照片,长得的确很清醇,怪不得你为了她居然单挑北京的黑道大哥,还把他们的老大废了,就不知道她能不能给你回报呀?!哈哈。”
她突然狂野地笑了,这笑声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甜美和诱人,只有令人作呕的感觉。我当然明白她说的哑女是叶子,更知道她说得回报是什么。我能容忍她对我的侮辱,但她不能对叶子污蔑。
我把身体突然地转过来,鞭子向着后面的声音狠狠地抽去,令我吃惊的是后面只有一台小型的留声机,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了。
“出来吧,我知道你就在我的身后。”我终于听到她的脚落地的声音。
“王刚,我开始对你有好感了,如故你不是敌人的话,我一定会跟你上床的。不过……对了,这样吧,咱们来玩个游戏,只要你能抓到我,我就献身给你,而你要抓不到我,我句只有拿着你的人头到总部换欧元了。”
“我也很想你陪我过夜呀,漫漫长夜,一个人太孤单了。我也很想你拿到你想要的东西,可惜呀可惜,我不会对没有见面的人做保证,因为我不知道你值得我打赌吗?”
“那好呀,你现在转身看看我不就知道值得不值得了?”
正中我下怀,我就是要稳住她,然后借机盯准她,不让她再有逃遁的机会。
我转过身体,眼睛看上女人,眼球被她瞬间的吸引。不是因为她漂亮,而是因为她长得太意外,听她的声音以为她是一个年轻貌美女人,谁知道她居然是一个脸上长满皱纹的又丑又老的女人。
“很意外对吗?你们男人就只知道看女人的脸蛋,不知道女人的脸蛋是会骗人的,还会害死人的。”她的手伸出来,捂着嘴笑。
她的手白皙嫩滑。我距她不到一米远了,依稀可以看出她手上的血管,这么白嫩的肌肤怎么会是一个老女人的呢?
“把你的面具摘下来吧,戴着它不是太累了。”
“好,王刚,你的眼力不错。”说着她伸手在自己的脸上用力地一拉,脸皮就被拉了下去,一张年轻漂亮的面容出现了。
我的眼球这次真的是比她的美艳吸引了,这是张没有施加任何化妆品的脸,清秀自然,如果不是刚刚和她的谈话,谁会想到这样的女人会是黑手党数一数二的杀手呀。
她的眼睛是蓝色的就像是一对蓝色的宝石,射出深蓝的光,平静的脸庞,如同寂寞的天池,谁会对这样的一个女人下手呢?有吗?
有,我就是这样的人,手里的鞭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向她,她也感到意外,急忙躲闪,但距离太近,我用的又是左手鞭,短小但不易觉察,更躲避不及。
鞭鞘正巧打上她的左肩,在她吊带短衣裸露的肩头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