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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小说转载] [连载]逆天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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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酒国风超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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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发表于 2009-1-18 14:54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加为好友
正文 第二十八 美女相求(下)

    “你不能走,这是个麻烦。”吴不赊想了一下,道,“那我先回去和小丽商量一下,看另外有什么办法不。至于小丽你不要担心,有我在,没有人能伤着她的。”

    “多谢恩公!”九斤刺一脸的感激。“那我先走,你放宽心,会有办法的。”吴不赊跃上窗子出去了。

    回到住处,九斤丽和叶轻红都在等着。吴不赊把九斤刺不能走的话说了,九斤丽眼泪倏一下就涌了出来,哭道:“哥……”“小丽!”叶轻红抱着她,眼圈儿也红了,看向吴不赊道,“公子,还有什么办法没有?”吴不赊皱起眉头:“要救小丽的哥哥,先要救出他的三千族人。救一个人容易,救三千人就难了。就算救出来,三千人啊,往哪里跑?往哪里藏?这里可是雪灵国腹地!”

    “轻红姐,别再为难公子了。我哥是族长,维护族人是他的责任。”九斤丽抬起泪眼,“公子,谢谢你。”

    “你先去休息吧,不要太过悲伤,我再想想办法。”吴不赊让叶轻红陪九斤丽回房休息。先想着今夜要把傻丫头吃掉的,这会儿却是有些不合时宜,只好先忍着。他拿过吹牛袋,到自己房里,刚要把狗宝掏出来,吹牛袋却开了口,道:“主人,这狗宝我问过了,是金牙狗强抢一只狗精的。那狗精只修成一点灵性,被金牙狗禁锢在了狗宝里,所以这狗宝也颇有点儿灵性。”原来吹牛袋先前听了吴不赊的话,恰好狗宝在它肚子里,它就便审了一下,竟是审了出来。

    “我说金牙狗明明不是狗,怎么会有狗宝呢,原来是抢的。”吴不赊大喜,把狗宝掏出来。狗宝里禁锢的狗精虽无法现身,却能吐人言,道:“小的拜见主人,但请主人饶小的一命,小的愿为主人效死。”

    “免礼。”吴不赊点点头,“你说你本是一条狗,被金牙狗害死的?”

    “是。”狗宝回答的语气恭敬中带着愤恨,“小的本是北城花面狗,好不容易修成灵性,眼见要得人身,却被金牙狗害了。他害了我命,取了我体内狗宝,又施邪法,将我一点灵光禁在狗宝中为他所用。”

    “这金牙狗真不是个东西。”送了句便宜话,吴不赊道,“你也是个成灵的,可有什么本事?”

    狗宝道:“小的肉身已灭,先前练的功夫便都用不上了,现在还有两样本事,一是这狗宝。狗宝本是良药,拔火清毒治恶疮最具灵效,加上小的一点灵光在内,比平常狗宝更强数分,但有无名肿毒、痈疽恶疮,一般狗宝需砸碎敷上,我却不必,主人只需取我出来,悬空浮于患处,不论怎么样的恶疮,盏茶时分,必定火灭疮消。”

    “不错,不错。”吴不赊赞了两句,其实不以为意,给人治病,那是医生的事,与奸商无关,济世金蝉在他身上,还从来没用过呢,他眯眯眼笑道,“这是一,那二呢?”

    “二是小的鼻子特灵,虽然肉身已灭,这禀自先天的灵性却还留着,并且还有所加强,主人若要追踪哪一个人,只要能让小的闻到这人的气味,上天入地,小的都能追踪得到。”

    “你竟有这门本事?”吴不赊大喜,这个比治病的本事可有用得太多了。

    “小的绝不敢虚言欺哄主人。”狗宝微有两分得意,道,“金牙狗就是借了小的鼻子,在捕捉鸡族武士的围猎中屡屡立功,才得了这从四品斗鸡郎将的高官。”“原来金牙狗还是斗鸡郎将啊。”吴不赊信了狗宝的话,想到一事,问道,“对了,金牙狗除了把你禁锢在狗宝里,另留什么禁制没有?我若带你在身上,金牙狗知不知道?”“他都是把小的收在肚子里。小的肉身已灭,也逃不掉,所以没有什么禁制。小的本身和他无关,所以他也不可能感应得到。”

    “那就好。”吴不赊放心了,道:“你安心跟着我,找个机会,我必杀了金牙狗替你报仇。”

    “多谢主人!小的愿替主人效死。”狗宝大是激动。“还好,把狗宝收了来,要不金牙狗就会追到这院子来了。”把狗宝收入百草囊,吴不赊躺在床上,暗自得意,一时睡不着,便又想起了叶轻红,那丰乳入手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仔细听了一下,叶轻红和九斤丽是睡在一起,不好摸过去。叶轻红害羞,估计也叫不过来,只好算了。他开始想九斤刺的事,眼前却又浮现出九斤丽的光膀子。九斤丽虽小,另有一番诱人处。胡思乱想,在床上翻来覆去烙了几十个烧饼,终于睡了过去。第二天一早,听到他房中响动,叶轻红打了水进来给他梳洗。一路上,这些活都是九斤丽抢着做了,但九斤丽昨夜一夜没睡好,到天明时才睡了过去,这会儿还没起床,所以就是叶轻红送水进来。叶轻红上身着一件窄袖轻衫,下面一条洒脚裤,腰肢处略收,更衬得胸前双峰如怒,走动之际,一步十八颤。

    吴不赊一眼看到,眼神立刻就直了。叶轻红本就有些脸红,再被他这色眼一看,两颊上立时腾起两朵红云,比东天的晨霞还要红上三分,不敢与他对视,转身到洗脸架前去放洗脸盆。吴不赊却是馋得狠了,看她转身,一个色狼步,恶狼扑向小绵羊,双手一伸,从背后搂住了叶轻红的腰。叶轻红“呀”的一声轻叫:“公子,不要,水要洒了。”她双手端着脸盆,腾不出手来。吴不赊一看,太爽了,遂双手搂紧,嘴巴凑到她耳边道:“你端好,不要动,水就不会洒了。”口如蜜,手如蛇,倏一下就从叶轻红衣服里钻了进去,同时抚上了双峰。叶轻红腾不出手来,只有任他轻薄,又羞又急,低声求道:“公子,等我把水盆放下来。”

    “不要放,就这么端着好。”吴不赊低笑,一手攀峰,一手便往下探去。叶轻红腰肢扭动,那有什么用,根本不可能躲得开,只有夹紧了双腿,却是难以抵挡。吴不赊得了意,偏偏就出了个昏招,突地吻上了叶轻红的耳垂。好怪,高峰低谷都能碰,偏偏就是这耳垂碰不得,叶轻红虽被吴不赊轻薄得全身稀软,本来还是竭力端着水盆,耳垂被吴不赊一吻,她身子一颤脑中一昏,水盆失手落地。

    “嘭”的一声巨响,吴不赊吓一大跳。叶轻红也被惊醒了,腰一扭逃了开去。吴不赊醒过神来再要狼捉羊时,小绵羊成了小山羊,一蹦就到了门外,随即便传来“格格”的娇笑声。

    “昏招啊昏招。”看着娇笑着逃远的叶轻红,吴不赊唉声叹气。这一声响,也惊醒了九斤丽,不久九斤丽便端了水进来。叶轻红也跟着进来收拾水盆,俏脸红红的,眼角还带着笑。吴不赊有些牙痒痒,不过当着九斤丽的面,倒是不好下嘴,反要安慰九斤丽,不要着急,总会有办法的。能有什么办法?说实话一点儿办法也没有。象斧几个不知情,却是兴奋得做鬼叫。其实不只他们几个,满雪灵城的人都是一样,斗鸡,对于雪灵城中的很多人来说,和过节一样刺激。雪灵城南,有一个巨大的斗鸡场,一次可以容纳数万人观看斗鸡。斗鸡场是国丈狐披虎投资修建的,这狐披虎极有生意头脑。以前的斗鸡,放在宫里,看到的人少,狐披虎修了这个斗鸡场后,雪灵城中想看的人差不多都能去看,当然进场是要买票的。门票,还有在斗鸡场内外做生意的摊位费给狐披虎带来了丰厚的收入。

    但狐披虎真正的暴利来自于赌鸡,狐披虎做庄,任何人都可以参赌。参赌的人可以买任何一方胜,并不是说雪灵国的人就一定要买雪灵国胜,赌场之上无父子,也无国家,只有输和赢。狐披虎的这个立场,赢得了赌客们的极大好感,也给狐披虎带来了天量的暴利。据说一场斗鸡会下来,狐披虎仅抽头的收入,就达百万两银子以上。

    象斧几个之所以兴奋得像斗鸡,不是有斗鸡可看,而是有鸡可赌,几个人也唆使吴不赊参赌。奸商做生意,要看准有利可图才会下手,吴不赊对赌兴趣不高,而且还有九斤丽夹在中间,他自然就是一口拒绝。第三天,斗鸡大会正式开始。作为鸡族,九斤丽不愿看斗鸡,可又关心哥哥,不能不去看。吴不赊、叶轻红自然也就陪她去。象斧几个不知情,他们不去看是不可能的,不仅看,而且还赌。

    但不能就这么去,金牙狗见过九斤丽,虽然在人山人海的斗鸡会场里,金牙狗这个管斗鸡的斗鸡郎将几乎没有撞上九斤丽这个看客的可能,但还是谨慎些好。动身前,吴不赊买了点草药,给九斤丽的脸换了一下肤色,小美人成了一个瘦不啦唧的黄脸丫头。叶轻红看了直皱眉头,九斤丽关心哥哥,却是毫不在意。

    斗鸡场的座位分三类,一类是王公亲贵的包厢,独占一面,这一面的座位,一般人有钱也买不到。一类是贵宾位,是给没什么地位但银子很多的人准备的,一般是富商,越靠前的位置价格越高。第三类则是普通座位。狐披虎很聪明,普通位的价钱很便宜,图的不是门票钱,图的是个人气,人多,参赌的就多。

    吴不赊几人买的自然是贵宾位。进了斗鸡场,那人叫一个多。吴不赊粗略估计了一下,场内场外加起来少也有四五万人。贵宾位在正东,正南是王公亲贵的包厢,这两面的人暂时还少些,时间还早,到的不多。正西正北两面的普通位上,却差不多是坐满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个个兴高采烈,恍眼看过去,便如两个大鸭棚,数万只鸭子一齐“嘎嘎嘎嘎”,吵得人头晕。中间位置是一个巨大的斗鸡场,四面用铁栏杆围着,铁栏杆里面,环环站了一圈军士,防止场内的斗鸡突然发狂往外冲。铁栏杆外面,则是一圈摊位,主要是卖各种小吃的,斗鸡还没正式开始,各个小吃摊上都是热闹非凡,处处爆满。堪与小吃摊比肩的,是遍布场内场外的赌档,这时已经公布第一天四场斗鸡的名单,任何人都可以参赌,可以买任何一方胜,也可以买单个的场次胜。飞雾国第一场的四只斗鸡中,有一只是去年的胜者,抽到的是三号签,买他胜的人非常多。

    但买雪灵国三号斗鸡胜的也不少,因为赔率高啊,赌档开出的盘口是一比八,万一雪灵国三号斗鸡胜了,一百两银子就成了八百两了。狐披虎还有一招让吴不赊大为称赞,他居然会公布总赌额的大小,而且是每半个时辰就会公布一次。那巨大的赌额,吸引了更多的赌徒,你越疯狂,就越有人跟,真的是妙招啊!九斤刺并没有在第一天被抽到,九斤丽明显松了口气。

    吴不赊这人,对暴力没有太大的兴趣,他以前看过斗鸡,是真正的斗鸡,不是这种鸡族的武士相斗,是两只斗鸡连啄带抓,血肉模糊,很多人激动得当场兽化。吴不赊看了一眼却就没了兴趣,从头到尾,都是忙着做生意。这次人鸡相斗也一样,而且他还要照顾九斤丽的情绪,因此在场外看抽签的名单上没有九斤刺,他就不想进场了。

    九斤丽却想进场,九斤丽对吴不赊的性格为人还不是很了解,象斧几个着魔了一样想看,她以为吴不赊也是想看的。另外一个,虽然没有她哥哥在内,但她也关心她的族人,希望族人获胜。第一轮十二场,如果雪灵国能连赢十一场,最后十一对一,那怕沙杀煞再厉害,也必死无疑。当然,这只是她的美梦,可她还是想看,盼望着出现奇迹。吴不赊是可看可不看,叶轻红则是滥好人,九斤丽如果说不看,他两个就会陪着不看了;九斤丽想看,那就进去看。

    吴不赊一行人进场没多久,一队武士就开了进来,在包厢区戒严,雪灵王来了。雪灵王三十多岁,个头和吴不赊差不多,肚子却要比他大了整整一圈,方长脸,留着两抹八字胡,看人时,眼光有些发飘,在他眼里,也许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重视吧。

    他好像特别喜欢看斗鸡,喜欢那种残忍血腥的感觉。听说只有在看斗鸡时,他的眼神才会特别专注,特别狂热。跟着雪灵王来的,有飞雾国主持斗鸡的特使豹无疆。豹无疆四十多岁年纪,身材高大威猛,但眼光却很阴,在飞雾国被封为万胜侯。以前雪灵国与飞雾国斗鸡,有胜有败,自从豹无疆上位,飞雾国已连赢三年,可见这人的本事非同一般。吴不赊也看到了狐披虎。

    说实话,狐披虎才是吴不赊真正感兴趣的人,能把一场斗鸡弄成这样的规模,实在是了不起啊。可看见狐披虎的第一眼,吴不赊却有些发愣,狐披虎五十来岁年纪,中等身材,胖乎乎的圆脸。让吴不赊发愣的就是他这张圆脸,笑嘻嘻,眯眯眼,怎么就这么眼熟呢,在哪里见过?想半天才想起来,镜子里的自己就是这么笑的。雪灵王到,斗鸡大会差不多就可以开始了,赌档也不再接受下注,随后公布了第一天的总赌额和各场的赌额及赔率。赔率最高的是第三场,盘口是一比八,总赌额高达一百三十多万两银子。听了这个数字,连吴不赊也有些发蒙,象斧几个更是丑态百出,有的石化,有的狂化,有的直接兽化。

    “真正老百姓的钱不会有几个,下大注的是那些王公亲贵和富商。”吴不赊眼光在包厢区和贵宾区扫了两眼,有钱的人真多啊!金牙狗带一队武士,押了雪灵国十二只斗鸡进场,其中自然也包括九斤丽的哥哥九斤刺。一看到九斤刺,九斤丽的两只小手便死死地攥在了一起,眼眶也红了。叶轻红搂着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飞雾国也有一队武士押了十二只斗鸡进场,领头的一只斗鸡二十多岁,身材高大,一身的腱子肉,下巴微微抬着,站在那里,给人的感觉就像一把出鞘的刀,刀上还淋漓着鲜血。吴不赊只扫了一眼就可以肯定,这人必是沙杀煞。

    “这人身上的杀气果然凌厉,九斤刺他们十二人里,没一个比得上的。”吴不赊暗暗嘀咕,“雪灵国今年又会输,九斤刺对上沙杀煞,必死无疑,除非其余十一场连胜,或至少胜个八九场,最后以多打少,否则绝无希望。”除了沙杀煞,飞雾国十二斗鸡中,还有两名气势凌厉的,与沙杀煞一样,这两人也是去年斗鸡的胜者,就是他们三个,奠定了飞雾国去年的胜局。这三人中的一个抽到了今天的第三场,也就是飞雾三号斗鸡,赔率一赔八。“情况不妙啊!”吴不赊心下计算两方胜败,暗暗摇头,斜眼看向雪灵王那一面,斗鸡场太大,他视力虽然了得,还是无法看清雪灵王脸上的表情,心下道,“去年斗鸡输了,听说大发了一场脾气,着实杀了几个人,若今年又输了,不知会怎么样?”

    锣声一响,斗鸡正式开始,两国斗鸡退到两面,各出一只斗鸡。这两人都是二十来岁年纪,高大魁梧。斗鸡的规矩就是没有规矩,随便你用什么招式什么武功什么兵器,活着你就赢,死了你就输,死不认输是不行的,死不瞑目倒是允许。

    雪灵国的斗鸡选的是一把巨斧,当然,这巨斧不是象斧手中那样的巨斧。严格说起来,象斧舞那么一把斧子是很让人鄙视的,太没道德了,跟他的斧子一比,别人的斧子还叫斧子吗?所以象斧的斧子要打入另册,直接无视好了。雪灵国斗鸡选的这把斧头,估计能有百斤左右,那就是巨斧了,不过他的名字不叫巨斧,姓九斤,以斧为名,叫九斤斧,又好像有点名实不符了。飞雾国斗鸡选的是刀盾组合,这人的名字不知道。斗鸡的规矩,斗鸡是没有名字的,只有编号,按抽签的顺序,第一天第一场就是一号,一到十二,不再改,直至胜利或死绝。胜者倒有可能留下名字,像沙杀煞,败的就算了,估计阎王爷知道。不过据吴不赊所知,民间传说不正确,有天庭有天帝,但没有阴间和阎王。

    无论人、神、仙、妖、魔,死了就死了,魂灵若不散,就成精作怪,若散,便是一缕气,好在没臭味,比放屁强着点儿。人生一世,细思量,费思量,不经思量,一个屁,能臭三五个人,人活一世呢,真正让你牵挂的,真正牵挂着你的,又有几个人呢?真以为活着万姓仰望,死后阎王爷还惦记着,一笔一笔给你算总账?别瞎掰了。九斤斧的名字是九斤丽说的,那还是因为他是族中有名的武士,否则九斤丽也不可能知道。打斗一开始就很惨烈,生死相搏,九斤斧力大斧沉,抡圆了猛劈;飞雾一号斗鸡盾挡刀迎,也是有攻有守。场中斗得激烈,场外叫得火爆,买九斤斧赢的,狂吼:“好样的!加把劲!劈死他!”买飞雾一号赢的,怒骂:“你傻啊你,上面挡着,下面割鸡鸡啊,一刀就齐活,缩什么缩啊你。”

    这老兄也不知是干啥的。吴不赊听了好笑,叶轻红听了脸红,九斤丽全神贯注,充耳不闻。至于象斧几个就算了,本是兽人,这会儿就是人兽,比禽兽好点儿,身上有衣服,不过现而今这世道,穿漂亮衣服的兽多了,有个词:衣冠禽兽!太形象了。

    斗了百余招,九斤斧渐渐力有不逮,攻势渐缓,飞雾一号斗鸡趁势反攻。九斤斧一斧劈空,飞雾一号斗鸡斜刀猛斩,九斤斧斧到外门,收斧不及,索性借着斧势斜里一跨,闪身开去。这时他是斜身对敌,飞雾一号斗鸡抓住机会,不等他回身,反手一刀就削了过来,九斤斧要回身放对,已是慢了一步,不得已,只有往前跑。飞雾一号斗鸡占到上风,决不给九斤斧回手的机会,手中刀如附骨之蛆,步步紧逼。九斤斧没办法,只有奋力往前跑,希望能拉开与飞雾一号斗鸡的距离。

    “情形有些不妙啊!”吴不赊心中暗叫,偷眼看九斤丽,却看到九斤丽嘴角微微抿着,眼光里满含期待。那情形,让吴不赊想到小时候吃凉粉的情形,妈妈买了凉粉,放了糖,轻巧地搅拌着,只要搅拌好,他就可以吃了。那种期待,让人心旷神怡,九斤丽现在的神情,就像一个看着妈妈搅拌凉粉的小女孩儿。

    “有古怪。”吴不赊心下低叫,看向九斤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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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 斗鸡开始(上)

    象斧突然一拍桑刀儿和鹿银弦的肩膀,奸笑道:“我赌九斤斧会赢,你两个哪个敢和我赌?”

    桑刀儿、鹿银弦对视一眼,桑刀儿“嘿嘿”一笑道:“我两个都和你赌,我赌九斤斧输,十两银子。”

    鹿银弦接口道:“我赌九斤赢,也是十两银子。”象斧一愣:“我赌九斤斧赢的,你只能买九斤斧输。”鹿银弦狠狠地鄙视他一眼,道:“‘买大小’你懂不懂,你买大,我可以跟啊,难道你买大,别人就都只能买小了?哪有这样的霸王档?”

    买大小确实是这样,参赌的人,可以跟大也可以跟小,但桑刀儿、鹿银弦分买大小,都是十两,象斧无论输赢,都没有一分银子进账。象斧伸了伸脖子,很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仿佛咽下只苍蝇,恨恨地道:“不赌算了。”

    吴不赊暗笑,却更证实了心中的想法:九斤斧这么撒腿狂奔,必然有鬼,象斧因为也是用斧的,可能知道一些用斧的怪招,所以看了出来。只见九斤斧忽地一个踉跄,往前一栽。飞雾一号斗鸡狂喜,飞身跃起,一刀直戳九斤斧后背。

    “啊!”叶轻红一声低叫,像她这么发出惊呼的,场中还有不少人。便在这无数的惊呼声中,九斤斧左脚前跨,扭腰,大回身,手中巨斧顺着扭腰的势头,猛地回身劈出。

    这一斧快若闪电,飞雾一号措手不及,盾在身侧,刀离着九斤斧还有尺余,却是眼睁睁地看着九斤斧一斧兜头劈下,正中脑门。这一斧猛恶,将飞雾一号一劈两半,身子分两片倒下,腹腔中的东西咕噜噜滚出来,使人又惊心,又恶心。

    偌大的斗鸡场,好几万人,在最初的一刹那,没有一个人吱声,仿佛呼吸都静止了,鸦雀无声。忽地,有一个女声一声尖叫,就像暗夜的闪电划破无尽的夜空,霎时间尖叫声四起,就如群魔乱舞。

    “回身大劈风,又叫拖斧计,我就知道!”

    象斧猛拍大腿,哈哈大笑。“你象大嘴突然说赌,必然没安好心,我就知道。”桑刀儿一脸鄙视地看着他。

    “赌场之上只有白痴,没有父子,愿赌服输,不赌拉倒,休要在这里唧唧歪歪像个娘们儿。”

    象斧大翻白眼,并不觉得小算盘给桑刀儿看破了有什么脸红的。执事宣布第一场雪灵国获胜,几个武士进场,拖走飞雾一号斗鸡的尸体,九斤斧下场休息。一刻钟后,第二场开始,飞雾二号对雪灵二号。飞雾二号体壮如牛,雪灵二号斗鸡也是个壮小伙儿,不过九斤丽不知道他的名字。事实上雪灵国十二名斗鸡里,九斤丽知道名字的,除了她哥哥,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九斤斧,还有一个人名字挺有趣:九斤酒。他们都是九斤黄鸡族声名极响的勇士,九斤酒和九斤刺一样,都没有抽到第一天的场次。吴不赊对带有血腥味的东西不太感兴趣,第一场斗鸡,因为新鲜,他注意力还算集中,到第二场,他就没怎么看了,眼睛好像在看着,脑子里却在放羊。他先往雪灵王那边看,琢磨了一下刺杀雪灵王的可能性,如果在云州遗族动手之前能够刺杀雪灵王,雪灵国一乱,对云州遗族夺取灭云城必然会有好处。然而他只扫了一眼,就否定了这种想法。

    雪灵王的包厢前后,戒备森严,最外围一圈武士,各执长矛;第二圈武士少了一半,手中却是一色的强弩;第三圈是八名腰系金刀的武士,个个眼光锐利如鹰,很显然都是玄功高手。或许他们的功力不如吴不赊甚至还及不上叶轻红,但八人联手,即便吴不赊、叶轻红合力也很难闯过去。但真正吸引吴不赊眼光的不是这八个人,而是一左一右站在雪灵王包厢两侧的两个老者。一个高瘦如枯竹,恍似风略大点儿就会被吹走;一个矮胖如圆球,走路仿佛都带喘。但吴不赊却看得出,这两人才是真正的高手,哪怕吴不赊化树根从地底下钻过去,三丈之内,只怕也难以瞒过他们的灵觉,想刺杀雪灵王,无论如何都要先过他们这一关。

    看个斗鸡,雪灵王身边的护卫就是如此严密,在王宫中就更不要说了,想在云州遗族出发前深入王宫中刺杀雪灵王,吴不赊可以肯定地说,成功的希望不到百分之一。确定事不可为,吴不赊立即就放弃了,这一点上,他倒是个很干脆的人。他随即转头琢磨起斗鸡大会的收入来,越琢磨就越佩服狐披虎,心道:“这老狐狸是个真正的高手,这件事要是我来做,决不可能比他做得更好,收入也不可能比他更高。”

    便在他的感叹中,第二场已分出了胜负,居然又是雪灵国获胜。兴奋的九斤丽忍不住拍着小手欢呼起来。天热,她脸上有一层细细的汗珠,红馥馥的小脸洋溢着喜悦,说不出得俏丽可人。

    “还真是个小美人啊,再过两年,真真不得了,就算现在这样子抱到床上去,她害起羞来也能把人迷死。”

    吴不赊脑中幻想,小腹发热,忍不住瞟向叶轻红。叶轻红察觉到了他色迷迷的眼光,斜瞟他一眼,不看他,但小脸儿却不自觉地红了。这脸红得暧昧,吴不赊一眼瞟到,腹中欲火更是腾腾燃烧,忍不住狠狠地瞪了叶轻红一眼。上两次的轻薄,吴不赊知道,叶轻红心里其实已是肯了,只要能有单独相对的机会,绝对能把叶轻红吃下去。但这丫头平日傻,这两天偏生成精了,时时刻刻和九斤丽在一起。若是平日,九斤丽在边上更好,借着调戏叶轻红,就便勾起小美人的春心,为以后动手吞吃小美人打下底子。

    可问题是有九斤刺这件事啊,小美人不开心,这时候他不表示关心却露出色心,必然给小美人留下个不好的印象。所以当着九斤丽的面,吴不赊就不好对叶轻红动手动脚,只能强忍着,恼啊,猫抓心一样得难受。

    又休息了一刻钟,第三场开始,飞雾国三号斗鸡出场,在他身上压注的人很多,他的出场,引来了比前两场更疯狂的叫声。

    这是一个阴冷的家伙,脸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疤,斜划过眼眶,看人的时候,眼光有一种凶残的凌厉。雪灵国三号斗鸡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身体很壮实,胆气却不是很壮,他的脸色过于青白,眼光也不敢与飞雾三号斗鸡对视。吴不赊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人绝不是飞雾三号的对手:未战,胆已先落。但大多数人没有吴不赊这样的眼光,很多买雪灵三号胜的便疯狂地叫嚣,给他打气加油。

    果然,仅仅三个回合,飞雾三号斗鸡突地冒险抢进,雪灵三号斗鸡没想到对手会如此疯狂,略一迟疑,给飞雾三号斗鸡一肘撞在胸膛上,他身子往后一倒,飞雾三号反手一刀,他的脑袋就飞上了半空,眼睛还在大睁着,满眼的惊骇。

    “啊!”九斤丽一声低叫,捂住了自己的脸,伏到叶轻红怀里低声抽泣。全场骂声一片。押在雪灵三号身上的骂,骂雪灵三号是个废物,骂飞雾三号是个丑鬼。押飞雾三号的也骂,虽然赢了钱,可飞雾三号赢得实在太快了,太不精彩,也太不够刺激。

    “蠢鸡,要是我,就一刀柄打晕他,再慢慢地折磨,一刀一刀割他的肉。”不远处一个胖子口沫横飞,手还在空中比划着动作。九斤丽心痛族人惨死,正自恼怒,听着这话实在刺耳,她手里有叶轻红进场时买的话梅,遂猛地手一扬,一粒话梅飞出去,正打进胖子的嘴里。

    一下子被卡住气管,胖子立时咳作一团,好半天才面红耳赤地抬起头来,怒叫:“是谁?是什么东西?”

    他并没看到九斤丽的动作,不知道是谁扔的,而且话梅直接下了喉,也没尝出味儿来。桑刀儿眼珠子一转,啊呀一声叫:“那位胖子老兄,刚才好像有一只食心蟑螂飞过,一下不见了,难道是给你吃下去了吗?哎呀哎呀,这下可就不妙了啊。”

    “什么?食心蟑螂?”胖子吓一大跳道,“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不妙?”

    “蟑螂你知道吧?又叫偷油婆,专门偷油吃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家厨房里老多,你是说我刚才吃了个蟑螂吗?呕……”胖子红脸变白脸,卡着脖子就想呕。

    “你呕不出来的。”桑刀儿摇头道.

    “这个食心蟑螂,和一般的蟑螂不同,一般的蟑螂偷油吃,食心蟑螂不吃油,它吃什么呢?”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胖子眼珠子有些发直,问道:“吃什么?食心蟑螂!难道,难道它吃心吗?”

    “对了!”桑刀儿猛地击掌,笑道,“这位老兄,你真是个聪明人,你真是太聪明了。”胖子不经夸,一夸就笑,咧着嘴道:“过奖,过奖!”

    但笑容猛然就停滞了,“吃心,吃什么心,吃谁的心?”

    “吃人心啊?”桑刀儿摇头道,“你这位老兄,还是经不起表扬啊,食心蟑螂既然钻进你肚子,你说它吃谁的心?当然是吃你的心啊!看你这么胖,一颗心该有半斤以上吧,食心蟑螂食量不大,你的心该够它吃十天半个月了。”

    “啊!”胖子猛地捂住心口。

    “心脏是不是猛跳了一下,有点痛?”

    “是。”胖子点头。其实只是心理作用,他心脏本来也有点毛病,这一吓,反应就比一般人强烈。

    “你完了,在咬了。”桑刀儿闭上眼睛,一脸悲痛欲绝。

    “啊!”胖子一声惨叫,眼一翻,身子往后一倒,晕倒在地。边上人惊叫道:“快来人!这人晕过去了。”

    各处走道都有值勤武士,两名武士跑过来,一人探一下鼻息,哼了一声:“不是晕了,是死了。”

    胖子竟然被吓死了,边上知道的,都往这边看。九斤丽也有些惶然,她恼胖子嘴贱,并没想要胖子的命。桑刀儿却是满不在乎,嗑着瓜子儿,嗑一粒,噗,吐出来,瓜子皮儿乱飞。两个武士抬了胖子的尸体出来,鹿银弦还有些不信:“真死了?不会吧?”

    那武士瞟他一眼,眼中很有些少见多怪的意思,不屑地道:“这位第一次来看斗鸡吧?输钱输死的,赢钱赢死的,哪一年没有几个,见怪不怪了。”

    得,这两位以为胖子是输了钱或者赢了钱受不了刺激所以死了。鹿银弦被他们鄙视了一把,一脸的郁闷。象斧哈哈笑,摸着胸口凑到桑刀儿面前:“杀人不用刀,好怕怕哦。”

    桑刀儿斜眼瞟着他:“谁杀人了,我跟你说,咱们熟归熟,诬蔑我我照样告你的。”

    “啊呀,我也吓死了。”

    象斧做晕倒状,倒向鹿银弦肩头。鹿银弦却不配合,肩头一撞,道:“去!你以为你是小丽那样的美女啊!”象斧立刻叫了起来:“什么叫小丽那样的美女?啊,我知道了,你这个心理黑暗的家伙,是不是在想着要小丽靠在你身上啊?”

    鹿银弦哪会落了下风,冷笑道:“我心里想什么你也知道?哦,原来你不是象斧,你是象蛔虫啊,这么大一条蛔虫,呕……”在这些家伙的唧唧歪歪中,第四场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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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8 14:56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加为好友
正文 第二十九 斗鸡开始(下)

    飞雾四号斗鸡与雪灵四号斗鸡的比斗就残酷多了。两人武功不相上下,都有拼命求胜的意志,输即死,只要有一口气,不想撑也要撑下去。两人的打斗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时辰,两人都尽了最大的力量,给了对方最大的伤害。那飞溅的鲜血、残酷的厮杀,给了现场数万观众最大的快感,他们疯狂的叫声一浪接一浪。如果说平日里兽人还应该算人的话,到这时就已完全兽化。不过,换了人族又怎么样呢?

    人族的兽性,其实比兽人更强烈。人作恶的时候,说他是兽性发作,其实这真是侮辱了兽。从没有一种兽类会像人类那么残忍地对付同类,也从没有一种兽类发明出那么多对付同类的器具;更没有一种兽类残杀过那么多同类。在残害同类这一点上,唯有人类达到了登峰造极的高度,任何种类都无法超越。

    反倒是吴不赊这个奸商对这种血腥的东西不太“感冒”,他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在看到雪灵四号鲜血飞溅的时候,他突然有了一个奇异的想法:血可不可以卖?在斗场上,在战场上,人失血太多就会死,可如果有血卖呢?能给人输血呢?这生意一定会非常好,而且不会退货。不过他马上就想到了具体操作的难度,最终只有黯然摇头。

    客观地说,这实在是一个天才的想法,只是奸商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而已。飞雾四号斗鸡与雪灵四号斗鸡最终也没分出胜负。最后一下对抗,让两人面对面倒下了,都还有一口气,却没有人能撑着这口气站起来给对方最后一下。

    数万观众分为两派,疯狂的喊叫有如海浪,都想要自己下注的那一方站起来,站起来就是银子啊。在不少地方,两派人甚至发生了小规模的打斗,但场中的两个人始终都没能站起来。

    执事出来,宣布这一场平局,两名执大刀的武士进场,分别砍下飞雾四号斗鸡和雪灵四号斗鸡的脑袋。输即死,平局一起死,唯有胜者才能离场。这规则好像很残忍,其实很公平。在兽族这种文明未开化的地方,这规则都是通用的。反倒是在人族中不太流行。人类也说,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但仅仅是一伤,不是必死。文明的力量,果然很强大啊。第一天比斗下来,雪灵国胜两场,飞雾国胜一场。

    这个结果,让九斤丽有一点点开心,但她更担心的是她哥哥,因此一夜未眠。第二天也是四场。抽签结果出来,九斤刺抽到了第二天的第一场,也就是雪灵五号,他的对手不知名。沙杀煞抽到了第二天第二场,飞雾六号。九斤丽最担心的就是哥哥抽上沙杀煞,看到抽签结果,她悬着的心暂时放了下来。斗鸡开始,九斤刺和飞雾五号斗鸡进场。

    九斤刺用的是枪,枪为百兵之王,闪烁吞吐,见隙就钻,本是以灵动为主,九斤刺的枪法却是大开大阖,非常霸道,枪把一抡,甩起的枪花足有桌面大。吴不赊虽然是半路出家,但听得多,知道枪花并非越大越有威力,枪花小的,有时候反而更实用。碗口大枪花,变化只是在方寸之间,其势若贼,其闪若蛇,才是真正得了枪的精髓。九斤刺这种,离枪法大家差得很远。不过那是严格的说法,说起来,九斤刺枪法也算不错了,尤其相对于他的对手来说。飞雾五号斗鸡用的是双斧,也是大开大阖,双斧如轮,直上直下,与九斤刺那种霸道的枪法打起来,颇有臭味相投的感觉。乒乒乓乓,两人打得爽,观众看得痛快。九斤刺的枪是长兵器,枪法也要好上一截,飞雾五号斗鸡虽然勇悍,却近不了身。二人拼了数百招,被九斤刺逮到个空子一枪扎在他腿上。

    飞雾五号斗鸡大声长嚎,他这么嚎叫,其实不完全是因为痛,而是因为知道自己输了,已经死到临头。嚎叫声中,他往地下一滚,连人带斧向九斤刺滚去。九斤刺却不肯与他硬拼,绕着圈大跨步躲闪。

    飞雾五号这套地斧有其独到之处,但灵活性终究差了许多。九斤刺绕得两圈,飞雾五号的空门就露了出来。九斤刺自然不会放过,霍地一枪刺出,正刺在飞雾五号斗鸡小腹上,这一枪重,不但刺穿了飞雾五号的身子,更把他整个人钉在了地面上。虽然九斤刺的对手不是沙杀煞,而且武功也明显不如九斤刺,但整个厮杀期间,九斤丽仍是非常得紧张,小小的双手捧在胸前,十指交叉,紧紧扣着,两眼更是没有离开过斗场,甚至眨眼的次数都很少。直到九斤刺一枪把飞雾五号斗鸡钉在地上,她才长长吁了口气,随即闭上眼睛低声祈祷道:“这位大哥,我哥哥也是不得已,请你原谅他吧!”她的声音很小,不过吴不赊还是听到了,他轻轻摇了摇头。一刻钟后,第二场开始。沙杀煞进场,他双手使刀,却是一长一短,长短双刀相对来说比较少见,不过沙杀煞既享凶名,这双刀上必有独到之处。吴不赊本来想问一下九斤丽,但看看九斤丽有些紧张又有些害怕的神情,也就没开口。只要沙杀煞不死,九斤刺迟早要对上沙杀煞,九斤丽显然是在为这一点儿担心。雪灵六号斗鸡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身材看上去比九斤刺还要壮实些,但面上明显有畏惧之色。他用的是一根粗大的铁棒,该是以力气见长,打斗中,也应该是以进攻为主,可一起手,他大棒一横,摆的却是个防守的架势。

    “没打已经输了。”吴不赊暗暗摇头,“沙杀煞的凶名,还真是有些吓人啊!”但沙杀煞一动手,吴不赊就知道,沙杀煞确实名不虚传。他扬手一刀,长刀直劈,招式非常简单,气势却是凌厉无伦,即便是远远隔着百余步,吴不赊也能感受到他刀上那种一往无前的惨烈气势。雪灵六号铁棒横架,“铮”的一声,铁棒上火花飞溅。便在那火花一闪之间,沙杀煞又是一刀劈出,还是右手长刀,一提便劈,电光石火之间,连劈七刀。雪灵六号对沙杀煞的刀法似乎有一定的了解,铁棒纯是守势,连挡七刀。自第三刀起,雪灵六号挡一刀,退一步,挡到第七刀,已退了四步。沙杀煞七刀劈过,忽地一声厉喝。这一喝,正是雪灵六号抬腿后退的一刹那,雪灵六号膝盖一软,一个踉跄,身子一斜。

    沙杀煞倏地横里一刀,竟将雪灵六号斗鸡一个高壮的身子一劈两段。说起来八刀,其实只是眨眼之间,雪灵六号斗已是身为两截。他一时却没有落气,上半身扑在地下,大声痛号,竟然是在喊妈妈:“妈妈,我痛,妈妈,我痛……”

    他也许已经神志不清了,这么壮实的一个大小伙子却喊妈妈,换了其他任何场合,一定会招来无数的哄笑,但这会儿,全场数万观众却无一人吱声,也不知是被沙杀煞的惨烈的刀法惊住了,还是被雪灵六号的惨相吓住了,没有一个人张嘴。全场真正的鸦雀无声。执事进场,宣布沙杀煞获胜,武士把雪灵六号斗鸡两截身子拖了出去。雪灵六号一直在叫,照理说,武士可以给他一刀,但却没有动手。他们是故意留下这种叫声烘托场上的气氛,还是要想让这凄惨的叫声激起数万观众心中的兽性?

    场上这时才议论声哄起,沙杀煞这一场,盘口开出的赔率是一比十五,是所有场次中最高的。要是雪灵六号胜了,压雪灵六号胜的可就发天财了,只可惜他输了,场上便是一片的唉声叹气之声。

    “咦,你们发现没有,沙杀煞的短刀根本没用过啊?”象斧突然有了新发现,惊叫道,“一般双刀的配合,根本不是他这样的,既然不用,他提着把短刀干吗?吓人吗?”

    “你知道什么?”桑刀儿斜他一眼,道“沙杀煞的长刀完全是进手招数,是没有防守的,但万一对方功夫高呢?若避开他长刀攻进来怎么办?这时候他的短刀就可以挡一下。”

    “是。”九斤丽在一边接口道,“沙杀煞刀法最可怕处就是完全不防守,永远都是狂风暴雨一样地进攻,我们的族人在他刀下根本没有还手的力量。”吴不赊先前也不明白,沙杀煞的短刀完全没有用,提着干吗呢?听她两个这么一说,明白了,暗暗点头,一般的武功,总是攻守兼备的,你不能保证你一刀就一定能杀了别人啊,所以即便有九分攻,也要留一分守。而像沙杀煞这样,长刀只攻不守,那就是用十分力进攻,攻击的力量自然比一般的刀法要强得多。

    万一攻击落空,敌人攻了进来了,他的短刀也可以挡一下。他这长短双刀,不经意看,似乎配合不好,效果不怎么样,但其实把攻守分开,反而达到了最佳效果。

    闲聊间,第三场又开始了,这一场是雪灵国胜,第四场却又是飞雾国胜了。第三天的比斗,雪灵国却连输三场,只有九斤丽认识的那个九斤酒一个人胜出。三天下来,两国竟是打了个平手,都只剩下了五个人。随后休息一天,再开始第二轮的比斗。斗鸡大会的规矩,第一轮比斗是初选,当天抽签当天比斗,当天下注当天开盘。从第二轮起,先公布抽签的结果,给赌客一天的时间了解所有斗鸡,决定要押注的对象,钱不够的,也可以在这一天调集资金。所以在第三天斗鸡一结束,第二轮的抽签结果立马就公布了,九斤刺运气非常好,抽到的是飞雾八号。飞雾八号虽然胜了雪灵八号,武功其实不怎么样。无论是吴不赊还是桑刀儿几人,异口同声地认定九斤刺可以获胜。这等于给九斤丽吃了一颗大大的定心丸。

    飞雾国去年获胜的三个,沙杀煞,还有飞雾三号和飞雾九号,也全都胜出了。九斤丽怕的就是这三个人,只要九斤刺不抽中三个中的任何一个,不要吴不赊几个说,她基本上也还是安心的。另外几签,九斤斧的运气也不错,抽到了飞雾十二号,倒是九斤酒运气差些,抽到了飞雾九号。吴不赊看得不专心,对这两人都没有太深的印象。象斧、桑刀儿四个却展开了激烈的争论,象斧认定九斤酒会胜,桑刀儿认定飞雾九号会胜。鹿银弦拿不定主意,但他们三个永远是各唱一调的,纯粹出于捣蛋,鹿银弦也绝不会和那两个相同,于是他认定是平局。没去赌档赌,三个人先赌上了。九斤丽当然希望九斤酒胜,可她也不敢肯定,叶轻红便安慰她,九斤酒有六成的希望可以获胜。吴不赊还真以为她眼光这么老到,后来私下里一问,才知道她也没把握。只因为她和九斤丽关系好,帮边,所以就是九斤酒胜。吴不赊被噎得伸了半天脖子。休息了一天,第二轮开始。第一天三场,第二天两场。不出吴不赊几人所料,九斤刺轻松胜出,似乎比第一轮那一场胜得还要轻松。九斤斧也胜出了,吴不赊发现,这家伙虽跟象斧一样用斧,脑瓜子却好像要灵光些,常会用些小诡计,不是个完全只会蛮干的家伙。

    但九斤酒却输了,死得很惨。他一个不慎,先被飞雾九号砍下了半边脚掌,然后四肢全被砍了下来。那个飞雾九号实在是个非常嗜血的家伙,但他的举动,却赢得了场外观众疯狂的叫好声。到底谁更嗜血,还真是很难说。九斤丽最初的幻想是,哥哥这边连胜十一场,最后以十一比一的超级车轮战,打死沙杀煞,打不死也拖死他,但现在的结果却成了二比三,飞雾国剩下的三个还是最强的三个,飞雾三号,飞雾九号,加上沙杀煞,这还怎么打?第五场一完,公布了第三轮的抽签结果,九斤刺对沙杀煞,九斤斧对飞雾三号和九号。如果九斤刺能成为逆天的强者,就还会有第四轮。当然,九斤斧也一样,如果九斤刺输了而九斤斧赢了,也会有第四轮。要是他两个都输了或他两个都赢了,那这场斗鸡大会就结束了。

    九斤丽不关心有没有第四轮,她只知道,哥哥抽上了沙杀煞。看到抽签结果的那一瞬间,她胸口好像突然被压上了一块千斤巨石,再不能呼吸,四肢也再没有半丝力气,身子摇摇欲坠。还是叶轻红手快,急忙扶住了她。回到宅子里,九斤丽就躺倒在了床上,默默地流泪。叶轻红陪着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因为沙杀煞的名气,吴不赊、叶轻红几个都特地留意了,他的武功比九斤刺强了不止一筹。虽然叶轻红很想说九斤刺也许能打败沙杀煞,但她是个直肠子的女孩儿,违心的话她真说不出口。吴不赊也不知道要怎么办,象斧几个也安静了。晚间桑刀儿出去了一趟,他本来是想来一个釜底抽薪,暗中刺杀沙杀煞的,最终却垂头丧气地回来了。飞雾国对沙杀煞等人的保护异常严格。就是雪灵国也派了大批人手在外围戒备,如果沙杀煞在斗鸡之前被人杀了,丢的可是雪灵国的脸。虽然雪灵国和飞雾国都恨不得一脚踹死对方,可明面上却丢不起这人。

    吴不赊知道了,对桑刀儿的阴狠暗叹不已,说实话他还没想到这一招呢,不过从桑刀儿口中知道,即便他自己出手,只怕也未必近得了沙杀煞的身。桑刀儿留意了一下,守在沙杀煞身边的除了雪灵、飞雾两国的武士,至少还有四名以上的玄功高手,想要无声无息地靠近沙杀煞,几乎没有可能。第三轮要休息三天,斗鸡进入高潮,赌局也进入高潮,真正的大赌客,这一轮才会出手。狐披虎的赌档随时更新着赌额,象斧几个虽然同情九斤丽,但按捺不住八卦心理,总是每天一早就跑去看。

    仅仅过了一天,押注在九斤刺和沙杀煞这一场上的银子已达到了五百万两,不过大部分是买沙杀煞赢,赔率是一比十二。冲着这惊人的赔率,出手压九斤刺赢的也不少,后面两天肯定会越来越多。这是斗鸡大会最后的疯狂,也一定会出现最疯狂的赌客。事实上每一届斗鸡大会都是这样,上一届的最后一轮,沙杀煞那一场,总赌额高达两千一百万两银子。仅仅是一个场次,两千一百万两,不可思议。吴不赊不知道雪灵国国库一年的总收入是多少,但他可以肯定不会超过两千一百万两银子。一场斗鸡大会上飞过的银子,远远超过一个国家的总收入,疯狂啊。

    当天晚上,吴不赊还是摸到沙杀煞的住处看了一下。雪灵国给飞雾国特使豹无疆安排了一座大宅子,沙杀煞几个全跟豹无疆住在一起。斗鸡是俘虏,是奴隶,但能给国家赢得面子,奴隶也是可以住豪宅的,更何况沙杀煞已经是将军了。而住在一起,也利于凝聚力量保护沙杀煞三人。和桑刀儿说的一样,这个宅子果然护卫森严,外圈是雪灵国武士,至少有五百人,内圈是飞雾国武士,也有好几百人。明岗暗哨,一层又一层。这些普通武士拦不住吴不赊,无论是化猫还是化树根,可以轻易穿过去,但靠近沙杀煞几个住的小院子,普通武士就换成了玄功高手。

    化猫,即便收敛得再好,靠近这些玄功高手时也会被感应到,化成树根也不行,在地底下钻动更瞒不了全神戒备的好手。吴不赊化作猫试了一下,他还没靠近小院的院墙,就有两股灵力扫了过来,一寒一热,功力都不低。虽然距离还有些远,他又收敛得好,这两人没发现异常,可若有若无的,总有灵力微微地扫着他,就像有人用眼角余光看着他一样。普通人看到一只猫,或许就不再理睬,但玄功高手不会,猫是可以成精的,万一这猫是一只猫精呢?就算暂时感应不到威胁,也一定会略加提防。吴不赊知道没办法摸进去,只好回到住处。九斤丽的房里还亮着灯,叶轻红在陪着她,两人都没睡,估计九斤丽也睡不着。

    “这丫头,兄妹感情重,九斤刺要真死在沙杀煞手里,她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吴不赊心中叹了口气,但没有办法,他也尽力了,摇摇头,自回房休息。第二天一早,叶轻红打水进来给他梳洗,眼圈有些红,似乎一夜没睡。吴不赊问道:“小丽还没起来?”“她担心她哥哥,一夜没睡。刚刚我用了点小手法,好不容易让她睡下了。”九斤丽睡着了,这机会太好了,吴不赊心中的邪念立刻便如听到了春雷的野草,呼啦啦地往上长。他笑眯眯地看着叶轻红道:“来,过来。”

    他那眯眯眼,以前是奸,这几天纯粹就是淫光,叶轻红当然看得出来。她俏脸一红,走上两步,却又停下了,道:“公子,你想个法子,帮帮小丽吧,如果她哥哥真的有事,她……她……”

    提起这话头,吴不赊可就有些叹气了,皱起眉头,把桑刀儿和自己昨夜的行动跟叶轻红说了,道:“九斤刺为了族人不能跑,沙杀煞又杀不了,还能有什么办法?”去刺杀沙杀煞的念头,其实昨夜叶轻红也起过,这时听吴不赊一说,可就绝望了。她走过来,边给吴不赊梳头边说:“公子,再想想吧,象斧几个都说你的脑瓜子最聪明了,只要你想,一定会有办法的。”“那几个狗嘴里不吐象牙的家伙,什么说我最聪明,一定又是什么天下第一奸第二奸的。”吴不赊哼了一声,接着道,“但这是局死棋,别说天下第一奸,便是天上第一奸也没办法啊!”

    叶轻红也知道吴不赊是真没办法,恨声道:“这雪灵国也真变态,别的地方也斗鸡,可斗的是真鸡啊,他们却拿人作斗鸡,真是岂有此理。”

    “是啊!”吴不赊叹了口气,脑中突地灵光一闪,猛地叫道,“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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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 继续(上)

    “公子,你有办法了?”叶轻红又惊又喜,抚掌欢叫,“我就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

    吴不赊坐着她站着,她欢呼雀跃时,两个丰硕的大奶子便花枝般乱颤,吴不赊一眼瞟见,先前有些开小差的淫心便如看到老师的学童,立刻又天天向上了。他眼珠一转,就有了主意,遂“哎呀”一声叫,摸着脑袋道:“刚才好像想到了个办法,怎么突然就跑了呢?”

    “公子,你有办法了?”叶轻红又惊又喜,抚掌欢叫,“我就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

    吴不赊坐着她站着,她欢呼雀跃时,两个丰硕的大奶子便花枝般乱颤,吴不赊一眼瞟见,先前有些开小差的淫心便如看到老师的学童,立刻又天天向上了。他眼珠一转,就有了主意,遂“哎呀”一声叫,摸着脑袋道:“刚才好像想到了个办法,怎么突然就跑了呢?”

    叶轻红哪知是计,急道:“啊?怎么会跑呢,公子,你快想想!”

    “就是啊,怎么会跑呢?”吴不赊敲脑袋,道,“唉,越来越糊涂了啊。”

    “公子你别急,慢慢想。”叶轻红看他很着急的样子,忙柔声劝慰道,“要不我给你揉揉脑袋吧。”

    到吴不赊身后,轻轻替他按摩。她身子微贴着吴不赊的身子,吴不赊索性往后靠,他是坐着的,脑袋差不多就靠在叶轻红的胸脯上。叶轻红双乳极为丰满,又充满弹力,吴不赊脑袋靠在她两乳之间,真如枕着一个世上最柔软的枕头。

    吴不赊最初靠上来时,叶轻红还往后缩了一下,但要给吴不赊揉脑袋,她又能缩多远。这奸商滑头得紧,靠在她乳房上,却只是表现出很舒服的样子,口中还在赞道:“不错,这么揉一下,脑子果然就清醒多了。再揉揉,我好好想想,一定能想起来的。”

    叶轻红虽然害羞,但听了他这话,只好任他枕在自己丰乳上。吴不赊偏偏还不老实,左动右动,叶轻红却只能一动不动,俏脸上恍似挂了晨霞,红灿灿的,说不出地动人。

    “不错不错,真的清醒多了。”吴不赊一面体验着叶轻红双乳上那惊人的弹力,一面连声称赞,忽然却又皱眉道:“不过好像总觉得差着点儿什么,奇怪啊,难道真要那样按摩才灵吗?”

    叶轻红这手法是跟她师父学的,师父在世之日,她常给师父按摩,手法已算是颇为精湛。她听吴不赊这么一说,好奇地问:“公子是说另外一种按摩手法吗?公子说说看,那手法是怎样的?”

    “哦。”吴不赊装着不经意地应了一声.

    “是我以前认识的一个大东主,这位东主五六十岁了,脑子却特别清醒,哪怕是过去了很多年的事,他只要略加回忆,也能想起来。别人都觉得很奇怪,后来他自己不经意透露了出来,原来他有一套非常独门的按摩方法,就算是想不起来的事情,这么按摩一次后,也一定能想起来,百试百灵。”

    “真的吗?”叶轻红的好奇心彻底被勾了起来,几乎都忘了害羞了,急切地问道:“他那种按摩方法到底是怎么样的,公子知道吗?”

    “知是知道,不过……”吴不赊故意装作有些为难的样子.

    “我怕你不愿意。”

    “按摩的方法有些独特是吧?”叶轻红慨然点头道.

    “只要公子能把忘了的法子想起来,救得小丽她哥哥,不论那手法有多难,我都愿意学。”傻丫头这会儿又露出初碰面时那种愣头青般的侠气了。吴不赊看了暗笑,道:“这样啊,我先说给你听吧,你要是觉得为难,不试也无所谓的,我慢慢想就好了,这种事我有经验的,当时忘了,过得十天半个月,它突然又会自己冒出来。”

    再过两天九斤刺就要与沙杀煞比斗,他却说十天半个月想起来,那时候想起来还有什么用啊,黄花菜都凉了。

    叶轻红道:“公子,你就说吧,不论有多难,我都要试一试。”“其实也不难。”

    吴不赊眼看火烧得差不多了,偷偷一笑,道:“那个大东主有个小妾,每当脑子糊涂想不起事的时候,他的小妾就会脱掉上半身的衣服,用两个奶子给他做头部按摩,给奶香一刺激,那个大东主的脑子马上就清醒了,就算是五岁前做过的事,他也能一件不漏地想起来。”

    叶轻红先前只以为是一种很难的手法,心下可是下定了百折不挠的决心的,没想到竟是脱光衣服用奶子做按摩,霎时间她脸如火烧,再不敢应声。吴不赊虽是闭着眼睛靠在她的丰乳上,却能猜到她心中的想法,遂装作有些遗憾地道:“那个法子灵是灵,好多人试过,确实管用,不过起码得有人愿意做按摩啊。”

    说到这里,他突地一抬头,竟是把脑袋从叶轻红丰乳上抬了起来,道:“有办法了,这城里该有妓院,我去找个妓女试试。”

    叶轻红还是黄花女儿之身,要她脱掉衣服尤其用奶子去给吴不赊作按摩,她心中真是羞得厉害,但吴不赊说要去找妓女,她突然就不愿意了。吴不赊那两次轻薄后,在她心底已经把自己当作吴不赊的人了,同样,也把吴不赊当作她的人了。

    自己的男人去找妓女,换了天下任一个女人都不会同意的。“公子,我……我……”

    她“我”了两声没“我”下去,却红着脸飞步跑去闩上了门,又关上了窗子,回到床前,再把帐幔也放了下来。

    吴不赊说要去找妓女,其实是以退为进,上两次调戏叶轻红,他看得出来,叶轻红虽害羞却不抗拒,也就说明心里有他,心里既有了他,怎么肯放他去找其他女人,所以他故意出言相激。不过叶轻红跑去关门的时候还是吓了他一跳,以为砸锅了呢,看叶轻红闩门关窗,他心中立时生起了野火:“有门儿。”

    叶轻红站在床边,脸红得像熟透的红柿子,低垂着头,完全不敢向吴不赊这边看,声如蚊蚋地道:“公子,到床上来好不好?”

    “好。”美人邀上床,哪有不好的,吴不赊应一声,倏一下就上了床,手脚奇快无比。叶轻红也上了床,先把床前布幔放了下来。见吴不赊看着她,她脸更红了,低声道:“公子,你能不能……能不能向着床里。”

    她的样子实在是娇羞无限,动人至极。吴不赊强忍着心中邪火,应一声,就背身向着床里屈腿坐下。一阵轻轻的脱衣声后,叶轻红靠了过来。吴不赊极想回头,不过还是强忍住了。叶轻红先是双手抚了上来,抚住他脑门,然后两个柔软又极有弹力的物事便压在了吴不赊后脑上,自然便是叶轻红的双乳了。什么大东主要小妾以双乳按摩的故事,并不是吴不赊编出来的,他是真听说过,但自己从来没试过。

    这会儿,叶轻红手捧着他的头,双乳压上来,先明显有些害羞,不敢动,慢慢地就动了起来,那份柔腻,那份香软,那份火热,实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吴不赊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要沸腾了。而从叶轻红急促的呼吸中可以听出,她的感受只怕比他还要强烈,到底她还是个黄花女孩儿,光着身子主动用双乳去给男人按摩,那种刺激,格外难以承受。“公……公子,好……好些了没有?”

    叶轻红哑着嗓子,声音像是挤出来的,略带嘶哑,却另有一种动人处。要是换了个急猴子,这会儿早翻身把叶轻红压在身下了,吴不赊倒还是忍得住。他吃了叶轻红不难,但在叶轻红还是黄花女儿身的时候,享受她的乳压,一生也就这一次吧。他一本正经地道:“果然是好多了,真是灵验啊,尤其是后脑这块,清醒得不得了,只是前脑这块还有些模糊。”

    他并没说要叶轻红到前面来给他按摩,因为他摸不准叶轻红的承受能力到底有多强,万一真羞急了,噌一下跳下床去,那就划不来了。叶轻红果然迟疑了一下,好一会儿才低声道:“那公子……你……你闭上眼睛好不好?”

    “还真是个可心的丫头啊!”吴不赊心下大乐,忙道,“好的。”

    说着,果然闭上眼睛。从前移的呼吸声中,他猜到叶轻红伸过脑袋在看他。随即她的身子便移了过来,压在他头上的丰乳却没离开,反是一直压着磨过来,估计是怕他睁眼,一下就压在他双眼上,连额头带半边脸全压住了。

    双乳在前面的感觉与在后面又自不同。叶轻红呼吸也更加急促,硕大的丰乳死死压在吴不赊脸上,双手还抚着他头,自然是怕他后退睁开眼睛。她的乳房太大,压扁了挤开,一团乳肉便时不时地擦过吴不赊嘴边,不过都是一触即走。

    吴不赊歪心转动,道:“下来一点点,额头处很清醒了,只是下面还有些模糊。”叶轻红双乳果然就往下移,吴不赊细察那两粒红豆在脸上移动的轨迹,突地嘴一偏,一口叼住了一粒。叶轻红“啊”的一声惊叫,急往后退。吴不赊双手却早揽住了她的腰,口中狠狠地一吸,再突地一咬。叶轻红又是“啊”的一声轻呼,身子却完全瘫软了下去。

    吴不赊双手顺着她腰肢往下,轻轻巧巧地脱了她的裤子。叶轻红整个儿便成了一只大白羊,却是白中透着粉红。这一阵乳压,也实在是勾起了她全部的春心,少女的身子,便如三月的桃花,粉粉嫩嫩地开了。

    吴不赊只扫了一眼,魂儿便上了天,再难忍耐……草径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叶轻红似痛苦似快乐的呻吟声中,少女变成了少妇,桃花却开得更艳了,好不容易风停雨住,早已是落红一片。“宝贝儿,方才好不好?”

    “坏人……”

    “坏人?先前是谁叫好哥哥来着……”

    “坏……坏人。”声音如丝,是那般的无力,却又那般的柔媚。

    吴不赊哈哈一笑,神清气爽,起身下床,又回身在叶轻红唇上吻了一下,道:“好宝贝儿,乖乖地睡一觉,我出去一趟。”叶轻红先前是闭着眼睛的,听说他要出去,睁开眼睛:“大哥,你……你想到办法了?”“早就想好了。”吴不赊嘿嘿一笑。

    “坏人……”叶轻红满脸羞红,轻啐他一口。她身上只搭了一点小被子,大半个身子都裸露在吴不赊眼前。只见她屈身斜卧,白嫩如雪,曲线如峰,实在是诱人至极。叶轻红也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很羞人,但实在是全身瘫软,就是想动一个指头都难,只能任由吴不赊的色眼在身上逡巡。

    吴不赊又是一笑,伸手在她丰乳上抚了一把,大笑出门。走起路来,他身体好像都有些发飘,不是虚,而是爽快。他玩过的女人不少,但以前玩的都是些妓女,口里要死要活喊他亲哥哥,其实盯的是他袋子里的银哥哥,真正以真心对他的,只有叶轻红一个。

    先前的抵死缠绵中,少女发自灵魂深处的颤抖让他知道,他真正是她心底的人儿,而他的心里,从此也会多出一份牵挂。吴不赊来到外院,叫上象大嘴、鹿银弦、桑刀儿三个一起上街,留鹿金弦看家。他是人,如果独自在兽族大街上行走,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功力高的兽人看他头顶妖光自然不会来惹他,但一般的兽人就难保不会找他的麻烦。

    人就这样,满瓶不响,半瓶乱晃,吴不赊怕的就是那些半瓶晃荡的普通兽人。虽然他不能把你怎么样,但麻烦啊,癞蛤蟆爬到脚面上,不吓人却恶心人。

    有象大嘴在就好多了,半瓶敢摇,瓶子给你砸烂。为什么独留鹿金弦看家呢,没办法,老实人好欺负啊。要说留象大嘴这三根油条看家,非翻天不可。本来带上鹿金弦也无所谓,但今日不同往日,九斤丽还在睡,叶轻红才破身,估计也要一场好睡才恢复得过来,家里还是留个人的好。现在叶轻红在他心里已经有了位置,九斤丽嘛,嘿嘿,以后也是要收在房中的,自然要上点儿心。四人到街上,吴不赊先找了家药店问了一下,把自己想要的药买了,便一路往王宫来。斗鸡,渊源古老,很多地方都有。

    而与斗鸡同时流传的,还有一些旁门左道的把戏——用一些独门的手法、药物刺激斗鸡,让斗鸡变得凶猛无比。黑七就知道这么一种药:雄鸡丸。雄鸡丸是用几种刺激性特别强的药混在一起配制的,鸡吃了后,特别凶悍、特别好斗,到死都保持着进攻的姿态。雄鸡丸本来是为斗鸡发明的,后来有人无意中吃了,对人竟也有效果。

    吃了雄鸡丸的人,不但和斗鸡一样特别凶悍好斗,而且力气会凭空增大,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与人放对,一个抵得平时两三个。当然,有利也有弊,雄鸡丸对人体的副作用也非常大,雄鸡丸的药力消失后,服药的人都会大病一场,底子弱或者有暗疾的,甚至有可能一命呜呼。先前叶轻红提到人族中的斗鸡,突然就触发了吴不赊的回忆,想到了雄鸡丸。

    杀不了沙杀煞,九斤刺又不能跑,那唯一能救九斤刺的就是让九斤刺打败沙杀煞,在斗鸡场上给自己挣命。九斤刺的功夫吴不赊留意过,比沙杀煞要差上一筹,平手相斗,绝对斗不过沙杀煞,可如果服了雄鸡丸呢,别说功力增强一倍,就是能增强一半,胜沙杀煞也是大有把握啊。至于事后是否会大病一场,那不在吴不赊的考虑之中,而以九斤刺的壮实,相信也不至于一丸送命。

    有了雄鸡丸,直接去找九斤刺啊,跑王宫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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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8 15:01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加为好友
正文 第三十一章 九斤斧(上) 吴不赊精神倒是好得很,一早爬起来,先到九斤刺处,再叮嘱他几句,想了想没什么疏漏,这才回来。这时叶轻红已经起来了,九斤丽正在服侍她梳洗,听到吴不赊的脚步声,她从镜子里看过来,如水的明眸里似嗔似喜,春意盈盈。
吴不赊忍不住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在脸上亲了一下,作怪的手也抚上她乳峰,捏了两下。雨露浇灌后,果子已经完全成熟了,似乎又大了一圈,那种沉甸甸的质感,让人爱不释手。
“大白天的,坏蛋。”叶轻红娇嗔着在他手上掐了一下,不痛,反带着丝丝的甜意。一边的九斤丽羞得不行,飞快地退了出去。
“晚上就不是坏蛋了。”吴不赊笑。
“晚上你是大坏蛋。”叶轻红羞嗔,春意无限。
吴不赊大笑,心中得意:傻丫头成了女人后,还真是别有一番风情呢。吃过早饭,一行人赶去斗鸡场。
象斧几个都下了注,当然是买九斤刺胜。象斧这家伙爱挥霍,虽说先前也是一方恶霸,手中现钱却不多,兜底儿押了十两金子。桑刀儿押了二十两银子。
鹿金弦不想押,鹿银弦要押,自己的掏出来之后,把鹿金弦的也给兜底儿翻过来,两兄弟也凑了二十两银子押了下去。
鹿金弦射箭时双手稳如山岳,看着鹿银弦押出二十两银子,他双手竟微微有些颤抖。吴不赊看在眼里,心中叹道:本分人啊。
一声锣响,九斤刺和沙杀煞分头上场。上场之前,九斤刺该已是服下了雄鸡丸,这时两眼赤红,嘴中呼呼喘着气,脖子上的青筋剧烈地跳动着,给人一种极度狂躁的感觉。
“雄鸡丸的药性发作了。”
吴不赊心里暗忖。九斤丽纤长的十指相互扣着,指头处因为失血,呈现出一种青白色。
“小丽,不要担心,相信公子。”叶轻红安慰她。
象斧也在一边插嘴:“小丽不要怕,公子是天下第一奸,他既然插了手,就一定会……”
话未说完,忽地住了嘴。只见场中九斤刺猛地仰天狂啸,啸声中,两股热血从鼻腔里激射而出,一飞数丈。
“啊!”九斤丽一声惊叫,猛地站了起来喊道,“哥!”
“公子,我哥他……”她一脸惊惶地看向吴不赊。吴不赊也瞪大了眼睛。他只知道雄鸡丸的药性能激发人体的全部潜力,能让人狂暴若狮;也知道副作用非常大,但具体有多大,他并不清楚。
九斤刺突然喷鼻血,全然出乎他意料,一时间他也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九斤丽。“怎么会突然流鼻血?这架还怎么打?流血过多,不打先自败了。可惜我的十两金子啊。”
象斧还在口罗哩口罗嗦。吴不赊恨不得抓把泥巴塞进他嘴里。九斤丽泪水已在眼眶里打滚。这时又是一声锣响,比斗正式开始。沙杀煞抢先出手,一刀凌空劈下,并不因九斤刺突然流血而容情。九斤刺再一声狂啸,猛然吸气,鼻中喷出的血竟给他吸进了嘴里。他枪把一抡,迎着沙杀煞长刀一枪刺出。
“铮”的一声脆响,刀枪相击,随后便是一连串的撞击声。
两人都是进攻招数,沙杀煞一刀接一刀连环猛劈,九斤刺一枪接一枪不停地狂刺。一连十余招,竟是枪刀相交,谁也不肯后退一步。九斤刺服了雄鸡丸力气大增,沙杀煞一把长刀竟半点儿也不输给他。沙杀煞功力之强,让吴不赊大为惊叹,他一时间也紧张起来。忽地“嚓”的一声,九斤刺的枪头飞起,原来枪杆被沙杀煞一刀劈断了。
“啊!”吴不赊一声惊呼,腾地站起,和他一同跳起来的还有九斤丽。九斤刺即便服了雄鸡丸,即便力气大增,但手中枪给砍断了,又如何拼得过沙杀煞?这个意外,吴不赊事前完全没有预料到,心中一时怦怦狂跳,两眼急眨,却是半点儿办法也没有。
一刀砍断九斤刺枪杆,沙杀煞狞笑一声,又一刀劈出,直劈九斤刺脑袋。九斤刺往后一退,忽地张口,一道血箭猛喷而出。他口中会射出血箭,任何人都没想到,沙杀煞也一样。他收刀不及,一刀迎着血箭劈出,将血箭一劈两半。血箭虽分成两股,去势不衰,一左一右,同时打在沙杀煞脸上,竟有如利箭般,打得人生生作痛。但最要命的不是血箭的力道,而是他的眼睛一下子被飞溅的血花蒙住了。沙杀煞一惊之下,左手挥袖急擦眼帘的血迹,胸口却猛地一痛,然后就有一种飞起来的感觉,身子似乎突然变轻了。
他终于抹去了眼上的血,能看见了,也看清了,却有些难以相信:自己被一根枪杆透胸而过。他突然记起了小时候去抓鱼的情形:他一矛下去,数尺长的大青鱼被长矛透胸而过,鱼嘴大张着,尾巴左右乱摆,却再也挣脱不开。自己就是那条鱼吗?他不知道,他想弄清楚,黑暗却如潮水般涌来。
九斤刺这时已松手放开枪杆,退开数步,口中却还在呼呼喘气,鼻血也还在流。先前突然间喷出鼻血,也吓了九斤刺自己一跳,而他用嘴吸鼻血,并没有想到可以用血做武器,只是不想让自己失血太多。
直到枪杆被沙杀煞劈断,他退无可退,就顺嘴喷出吸进嘴里的血,没想到却蒙住了沙杀煞的眼睛,而被沙杀煞劈断的枪杆,顶端锋利如矛,竟一招制胜。一枪杆捅穿了沙杀煞,九斤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里面实在有着太多的意外,直到沙杀煞直挺挺地仰天栽倒,他才知道自己确实是赢了。他想举起双手欢呼,双脚上却忽然间再没有半丝力气,猛一下跪倒在地,而一直流个不断的鼻血,在这一刻竟然停了。
“赢了?公子,我哥赢了是不是?”九斤丽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中间的过程转变实在太快,吴不赊一时也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还是肯定地点了点头:“是,赢了,你哥赢了。”
“哦,赢了!哥!”九斤丽欢呼起来,抱着叶轻红又蹦又跳。吴不赊也终于反应过来了:“赢了!啊,赢了!金子啊,十八万两金子啊!我要死了。”
“什么十八万两金子?”
象斧他们几个一齐看着他。吴不赊下注的时候,没让他们看见,也没给他们提起过,这会儿狂喜之下突然叫出来,自然引起了象斧他们几个人的疑惑。还好,周围是一片狂躁的叫声,输了的如癫似狂,赢了的直接疯狂,没人往这边看。
吴不赊“嘿嘿”一笑:“轻声。”掏出收据道,“我下了五千两黄金的注,押小丽他哥胜。”
“啊?”象斧几人的嘴齐齐张大,仿佛被人生生塞进了个鸭蛋。桑刀儿反应最快:“一赔十二,五千两金子也只能赢回六万两啊。”“我还向雪灵王借了一万两金子,也押在小丽她哥身上了。”吴不赊笑,两眼眯成一条缝,缝里金光灿灿。
“天神!”
“佛祖!”
“灶王菩萨!”
稀奇古怪的惊呼声中,象斧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一个极大的决心,道:“公子,我来世若变女人,一定要嫁给你。皇天后土,共鉴此誓!”
“哇。”桑刀儿前倒,鹿银弦后翻,吴不赊在象斧毛丛丛的胸口扫了两眼,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哇……”
武士把沙杀煞的尸体拖出去,休息一刻钟,九斤斧上场。鹿银弦眼尖,惊问道:“九斤斧好像在发抖啊,搞什么搞?公子不是给他增加了功力吗?”
九斤斧身子确实是在发抖,吴不赊也有些疑惑:“难道是药的副作用?九斤刺流鼻血,他抽疯,应该不至于啊?”
转头问象斧道,“你教了他什么?”象斧没开口。桑刀儿突然叫道:“不对!这家伙去教九斤斧斧法,却没有在九斤斧身上下注。”
几个人一齐看着象斧。象斧却是满不在乎地道:“一对二,我在他身上押注,我傻啊我?不过我放句话在这里,押他身上的,十有八九会赢。”自己不押,却说别人押会赢,谁信啊,众人一致鄙视。不过象斧皮厚得很,鄙视无效。吴不赊其实也不对象斧抱什么希望,他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雄鸡丸上面。如果九斤斧的颤抖是因为受不了雄鸡丸的药力,一起手就输了,那就麻烦了。九斤刺已经服过一粒雄鸡丸,如果还要打下一轮,必须再服一粒雄鸡丸。但两粒雄鸡丸下来,即便赢了,也是个废人了。
“老天保佑,让九斤斧最少干掉飞雾三号。九斤刺独对飞雾九号,不吃雄鸡丸也有赢的希望。”吴不赊心中暗暗祈祷。
锣声一响,斗鸡开始。飞雾三号抢先进攻,一刀斜劈。九斤斧不挡不架,忽地转身就跑。一招不接转身就跑的,自有斗鸡大会始,从来还没出现过。
一时哄笑声四起,吴不赊心下一沉。九斤斧服了雄鸡丸,即便本身武功不如飞雾三号,在雄鸡丸的刺激下也该奋勇进攻,怎么转身就逃呢?难道服了雄鸡丸后,不但没能增加力气增长胆气,反而气沮神消了?
沙杀煞的死,其实给了飞雾三号很大的打击,但九斤斧竟然不敢接招撒腿就跑,却又激起了飞雾三号的凶性,他愣了一下后,挥刀猛追。九斤斧跑出十余步,突地一个踉跄,竟然一跤栽倒在地,摔得狼狈不堪不说,斧子都脱了手。
“啊!”包括吴不赊、九斤丽在内,全场一片惊呼。飞雾三号则是心中狂喜,他虽然猛追九斤斧,却也一直凝着心神。他知道九斤斧有回身大劈风的斧法,所以不敢追得太近,但九斤斧摔这一跤,甚至把斧子都摔脱了手,他心中再无迟疑,别说回身大劈风,就是一只蚂蚁,没斧子你也劈不了。九斤斧撅着屁股正想爬起来,飞雾三号到了,一刀直劈,劈的是九斤斧高翘的屁股。他刀法不错,瞄得也准,这一刀正瞄着九斤斧的屁股缝,他有把握,顺着屁股缝,一刀就能把九斤斧劈作两半。
刀到中途,九斤斧屁股下面突然现出个脑袋,一晃不见,却猛然飞出一堆黄沙来。黄沙扑面,飞雾三号大吃一惊,左手急拦在眼前,刀出不停,却砍了个空,没有砍中屁股肉的感觉。他情知不好,舞一个刀花急要退时,只听风声飒然,迅疾若雷,
“砰”的一声,手一震,手中刀脱手飞出,虎口火辣辣作痛,该是裂开了。他魂飞魄散,偏偏眼前沙雾漫天,目不能视。他反应倒还快,脚下一纵就要往后退,却是迟了。风声再起,九斤斧一斧正中他腹部,将他拦腰砍作两截。这中间说来口罗嗦,其实只是一瞬。场外观众看到的,是九斤斧撅起个屁股要爬起来,飞雾三号照着屁股砍下去,九斤斧屁股下面突然飞出一股黄沙,把飞雾三号罩在了沙雾中,然后九斤斧往前一扑,抓住地下的斧头,回身照着沙雾里面就是一斧,刀飞出,再一斧,飞雾三号就成了两截。“哈哈……”象斧双掌猛击大腿,纵声狂笑,“成了!成了!”
“这是你教他的?”象斧双掌拍击大腿的声音实在太过于刺耳,吴不赊虽然在问他话,却不得不把头侧到一边。
“是。”象斧得意洋洋地道:“武功是慢慢练出来的,短时间内想提高斧法,不可能。我只能教他战法,示敌以弱,以沙遮眼,再趁势进攻。这小子不错,这个徒弟我收了,哈哈……”
“切。”桑刀儿就看不得他那得意样儿.
“还有下一场呢,你再示敌以弱看看,倒看怎么死?”
“我只包他赢一场,第二场不包,所以我不在他身上下注。”象斧看着吴不赊道,“公子,你先前说要尽量减低第一场的时间,我帮你做到了,该给我记一功吧?”
“嗯。”吴不赊点头,“算你一功。”象斧大喜:“那有什么奖赏?”他两眼冒金光,吴不赊一场赢了十八万两金子,随便从手指头缝里漏点儿,也该有个三五百两吧?
“奖赏啊,”吴不赊想了想.“就你先前说的,下辈子做女人嫁给我吧。”
“扑通!”倒翻一大片。九斤丽笑倒在叶轻红怀里:“姐姐救命,肚子好痛啊!”说话之间,一刻钟的休息时间已经到了。
九斤斧再次上场,对飞雾九号。奇怪,九斤斧这会儿的手脚竟是不抖了,难道是药性过了?该没那么快吧?锣声一响,九斤斧狂吼一声,一斧兜头劈去。
飞雾九号斜刀一格,反手前削,划向九斤斧肚子。这一招连消带打,颇为精妙。九斤斧却是不闪不避,反而前跨一步,肚子往前送,手中斧一抡,又是迎头一斧。
两人若都不收手,飞雾九号这一刀铁定先划开九斤斧的肚子,不过九斤斧这一斧他也躲不开,被九斤斧这么劈柴似的一斧,整个人只怕真要像块柴一样被一劈两半了。飞雾九号不敢与九斤斧赌命,斜步跳开。九斤斧却是不依不饶,跨步上前,又是一斧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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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一章 九斤斧(下) 他一脸狞恶,状若疯癫,吴不赊心中暗自古怪:“这么如疯似癫,药性没退啊。”转念一想,突地明白了,九斤斧之所以先前手脚发抖,不是药性刺激的,而是因为听了象斧的话要示弱,要强行压制药力,强行克制之下,所以发抖。
这会儿手脚放开,大河奔流,反是不抖了。仅以武功论,飞雾九号强于九斤斧,但九斤斧以命搏命,力大斧沉,反是压着飞雾九号打。好几次飞雾九号抢得先手,但九斤斧不管不顾,宁可挨一刀也要拼一斧。飞雾九号不愿与他拼,就只有收手。偏偏九斤斧服了雄鸡丸,力气大增,十余招下来,飞雾九号已是手臂发麻,虎口震裂,再这么拼得数招,只怕刀都握不住。
眼见九斤斧又是一斧劈来,飞雾九号一咬牙,忽地松手脱刀,一刀向九斤斧飞去。这样的生死比斗,兵器脱手,纯是自己找死。九斤斧虽然形若疯癫,其实没癫,见对手如此拼命,他也愣了一下,斧头一偏,打开飞刀。不想飞雾九号人随刀进,竟是合身扑上来,一下便抓住了九斤斧的斧柄,倒身便抢。原来飞雾九号眼见九斤斧斧头上力道实在太沉,招架不住,情急中想到一计,丢了刀来抢九斤斧的斧头。大家都没兵器,看你怎么个拼命法。他这一招过于古怪,九斤斧不防,竟是被他抓住了斧柄。
说来又有一层古怪,飞雾九号就是受不了九斤斧的重斧才出的这一怪招,可九斤斧明明力大,飞雾九号便与他抢斧头也铁定抢不过啊,还不是找死?飞雾九号当然没有这么傻,原来他身上不只一把刀,后腰上还有一把短刀。飞雾九号这么抓着斧柄一扯,照理说九斤斧会回抢,飞雾九号便可就势扑进去,钻进九斤斧怀里捅刀子,不信捅不死他。算盘打得响啊,正常情况下,九斤斧必然中招。
不想服了雄鸡丸的九斤斧却是有些不正常了,眼见飞雾九号硬抢他的斧头,他心中燥火一起,忽地松手丢开斧头,飞雾九号不防,一个踉跄,向后跌倒。九斤斧狂吼一声,合身扑上,一把抱住飞雾九号,嘴一张,竟一口咬在飞雾九号的脖子上。
小朋友都知道,打架不能咬人,咬人的是小狗儿。可九斤斧这么壮实的一条汉子,竟然咬人!对手使用这样下三滥的招数,飞雾九号做梦都想不到。他被九斤斧一把扑倒,脖子吃痛之下他开始狂呼乱叫,但九斤斧状若疯虎,抱住了他,死也不松手,更不松口,反是大口吸起血来。雄鸡丸药性躁,九斤斧连战两场,估计是口干了,口干了你也别吸人家的血啊。可怜飞雾九号,先还狂吼乱叫,慢慢地就不吱声了。
血被吸干了,还怎么叫?九斤斧这一怪招也把吴不赊几个看傻了,九斤丽却抢先欢呼起来。雪灵王那边也开了锅,前面已经连输了三届,这一届原本毫无胜算,现在居然赢了,能不高兴吗?
“赢了斗鸡大会,说不定那一万两金子也不要我还了呢。”吴不赊心中转着念头,一天赚了十多万两金子,他竟是仍不知足。退了场,吴不赊先找了家酒楼开了一席,准备吃饱喝足了,人也散得差不多了,再去赌档取红利。
喝酒,当然有吹牛袋一份,喝到一半,吹牛袋突然吞吞吐吐地道:“主……主人,和……和你商……商量件事好不好?”吴不赊正等着数金子,开心地道:“什么事袋兄,不要客气,痛痛快快说就是。”“是这样,主人,你赢来的金子,能不能放在我肚子里?”“金子放到你肚子里?”吴不赊愣了一下.“你上次不是说,你是高贵的吹牛袋,不要拿你装东西吗,怎么突然想到要装金子了?”
“是,我是说过不要拿我装东西。主人说话也算数,本袋这里谢过了。不过,”它略一迟疑道,“金子不是东西啊。”
“金子不是东西?”吴不赊搔搔头,“那是什么?”“是金子啊。”金子不是东西是金子,这话有点像绕口令了。看吴不赊嘴巴张了半天没绕过来,吹牛袋解释道:“金子,能把黑变成白,能把白抹成黑;能让烈妇张开大腿,能让英雄变成狗熊。这世上,再没有比它更神奇的东西了,所以我说它不是东西。”
“啊?”吴不赊愣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点头道,“有道理!袋兄果然高见。好吧,只要你自己愿意,呆会儿我就放几锭金子到你肚子里,一百两够不够,要不一千两?”
“哎,主人好生小气!你不是赢了十八万两吗?什么一百一千两,打发叫化子啊?”这话说的,吴不赊一时哭笑不得,道:“那你说要放多少?你说个数,我照放,要不全放进来都行,只要你装得下。”
“那就全放进来。”吹牛袋应得那叫一个快。
吴不赊却有些傻眼了,问道:“袋兄,没喝醉吧?十八万两呢,十六两一斤,一万多斤呢,你这小小肚子装得下?”
“主人小看我了。”吹牛袋呵呵笑道,“你知道为什么我吸一口气,能吹出那么猛烈的风吗?只因本袋肚中另有天地,别说一万斤,便再来一万斤,只要进得了嘴,本袋统统装得下。”
“有这回事儿?”吴不赊又惊又喜,又有几分疑惑。有灵力的袋子和一般的袋子不相同,同样的大小,所装的东西却是普通袋子的十倍数十倍甚至上百倍,而且装再重的东西都不会让主人感受到重量。
吴不赊身上的追风袋、百草囊就是这样,他先前的几千两金子就是分装在追风袋和百草囊里面的。几千两金子也有好几百斤,带个百斤的人飞五十里就要脱力,带几百斤金子飞,那还不被压死?这两个袋子都有灵力,替吴不赊托起了里面的东西,吴不赊感受不到重量,才负千斤如无物。
但两袋灵力有限,追风袋大约能装两百斤左右的东西,再装,重量就会显现出来;百草囊是树袋练成,装得略多些,约能装三百多斤,再要多装也是不能了。
这一袋一囊再多装,重量就要由吴不赊来承受了。例如装五百五十斤,追风袋和百草囊托起五百斤,另外五十斤的重量就得由吴不赊来背。两袋负重的大小,是吴不赊先前装金子的时候试出来的,也是他把几千两金子分装两袋的原因。吹牛袋大小和追风袋、百草囊差不多,竟说可装数万斤,那也太夸张了。
“主人不信,一试便知。”
看吴不赊似乎不相信,吹牛袋有些恼了。
“我信,我信。”它既然说得这么肯定,吴不赊倒是不好疑它,却想到一事,“不过你肚子里若装满了金子,还吹得出风吗?”吹牛袋可是个好宝贝,吴不赊看中的就是它吹出的那股狂风。至于装金子的东西,只怕钱少,绝对不会说有钱没袋子装。“吹得出!”
吹牛袋毫不犹豫地回答,“早说了我肚中另有天地,主人只管放进来就是。有了金子压袋,我吹出来的就是金灿灿的风,嘿嘿。”
它说得玄乎,倒是勾起了吴不赊的兴趣。看看人也散得差不多了,他到赌档前交了收据,赌档执事引去库房交割红利。押的是金子,赔的也就是金子,说来这狐披虎还真会做生意。要是十八万两金子换成一百八十万两银子,吴不赊可就要挠头了。赌档交割的金子不全是金叶子,金元宝居多。
象斧这时露了一手,拿一个金元宝,双掌一合,金元宝立刻成了金叶子。吴不赊接过来,像码瓦片一样一片片往吹牛袋里面码。还真神了,十八万两金子进去,吹牛袋竟是不见满,吴不赊提在手里也感受不到重量。库房里的伙计们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了,吴不赊也傻了半天,没想到这个小小的袋子竟然这么能装。吹牛袋心中得意,笑道:“现在信了吧?其实我还不算什么,牛兄两耳装得更多。”
“你说大青牛的耳朵?”吴不赊大是好奇。
“是啊。”吹牛袋道,“主人不知,牛兄耳朵是通着两只角的。上次我说过,牛兄乃水火神牛,两角有莫大神通,内中更有天地。我的肚子最多装两万斤,牛兄一只角就可以装这么多。”“那它两只角岂不是能装四万斤?”吴不赊瞠目结舌,吹牛袋没装之前,他绝不会信,但有了吹牛袋的先例,他却是不再怀疑,连声称赞,“了不起,了不起!”
吴不赊收了金子回来,已有太监在等着,说是雪灵王有请。来到宫里,但见雪灵王红光满面,显然是开心已极。吴不赊趁着他高兴,假意掏金子要还钱。雪灵王果然就是大手一挥:“不要还了。你助孤赢了这场斗鸡,区区几个小钱,便算孤赏你的吧。”吴不赊乐得想抱着雪灵王狠狠啃上一口。
当然,雪灵王也有条件,要吴不赊替他训练斗鸡,明年斗鸡比赛的事就着落在吴不赊身上了。吴不赊满口答应,不过提出要求,说自己训练斗鸡的方法与众不同,可能要到处跑,雪灵王不能干涉他。雪灵王也是满口应承,只要吴不赊能让他赢,其他一切都好说。吃了一天酒,吴不赊出了宫,发现金牙狗正候着他。金牙狗把包括九斤刺、九斤斧在内的三千鸡族尽数交割给吴不赊。金牙狗又带他看了城外一座庄子,说是给吴不赊训鸡用的,住三千人足够。吴不赊大喜,随后退了租的小院,带上众人来到城外的庄子。这处庄子占地极广,只是现成的屋子少了点儿,不过这个容易,现搭就是。雪灵王俘虏的这三千多人是用来挑选斗鸡的,都是精壮汉子。
吴不赊最初向雪灵王要这三千人,本只是想让九斤刺兄妹承他个大人情,到时不仅小美人入怀,云州遗族入雄鸡原时,九斤刺还得给他尽力。但这会儿看了这三千多精壮汉子,吴不赊心中又生出个念头。他暗自盘算:“灭云城守卫森严,尤其中间还隔了一条飞云江,大队过江,必定会被守军发觉。即便我带象大嘴几人做内应,想要夺城也绝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死伤必重。但如果有这三千斗鸡在城中,云州遗族渡江时,我们先夺下北门,做好接应,一切就轻松多了。雪灵王答应我可以到处跑,我带三千斗鸡去灭云城,他也不会怀疑。九斤黄鸡族和雪灵国仇深恨大,也不可能不听我的话。不过要弄到三千人的兵器装备却是个麻烦,但眼下也不必着急。”正自筹算,九斤刺引了三千斗鸡下跪拜谢。
九斤刺道:“若无吴恩公的雄鸡丸,这次我和九斤斧必定会输。暴君先前有话,若我们输了,必将我九斤黄鸡族三千俘虏斩尽杀绝。这里三千二百多条性命,都是吴恩公所救,从此就是吴恩公的,恩公但有所命,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吴不赊心中大喜:“我正要借你们出力呢。”
嘴上当然不能这么说。他忙扶九斤刺起来,朗声道:“言重了,言重了。我能与小丽巧遇,也是缘分。在我心里,小丽的哥哥,便是我的哥哥,小丽的族人,自然也是我的族人,大家以后都是兄弟,有我在雪灵国一日,绝不会再让大家受雪灵王欺压。”这话说的,好像九斤丽已经是他房中人,九斤刺就是他大舅哥似的,暧昧啊。九斤丽那俏脸儿红得就跟刚盛开的鸡冠子花一样。
安顿下来之后,什么事儿都无需吴不赊操心,他只管掏银子就是。三千多人的嚼用,那可不是个小数目,不过吴不赊刚赢了座金山,几个小钱,他也满不在乎。九斤刺觉得很不好意思,看他的样子,恨不得马上就带着三千族人给吴不赊挣出银子来。
吴不赊就是要他不好意思,而且还要让他愈发觉得欠他吴不赊的情。
他命人请来九斤刺,关怀备至地道:“九斤族长你安心将养身体,其他的不要你操心。一句话,有我吴不赊一碗饭,就一定有九斤黄鸡族半碗粥。”吴不赊这一招,把个九斤刺感动得只恨不得把心掏出来送给他。
一边的象大嘴都快乐傻了:“袋中揣着十八万两金子,却说什么半碗粥,不愧是天下第一奸啊。”
雄鸡丸的副作用果然厉害,当天晚上,九斤刺、九斤斧就全病倒了。吴不赊早有准备,已让九斤丽提前请来老郎中开方拿药。三千鸡族被雪灵王关了这么久,身体也不是太好,索性都在庄中调养,什么事也不做。
其实也没什么事,难道都去种田?吴不赊是要他们去灭云城做内应的。吴不赊也着实舍得下本钱,每天大鱼大肉管饱,约莫有半个月时间,包括九斤刺、九斤斧在内,身体都将养好了,三千多条精壮汉子,看着就养眼。
要这三千条汉子做内应,有两个关键的要点:一是要把这三千条汉子带进灭云城;二是要将他们武装起来,赤手空拳不行啊。吴不赊想了一计,去跟雪灵王说,要将三千鸡族奴隶严格训练一年,然后优中选优,挑十二只斗鸡出来参加明年的斗鸡大会,不过要训练就得有兵器,所以想在庄中自己打造几样兵器,请雪灵王批准。
训练要兵器,这有理,吴不赊也说得轻描淡写、含含糊糊的,好像就是打个百八十把刀枪的样子。
雪灵王果然没有怀疑,一口就答应了,写了个手诏给吴不赊。有了这手诏就好办了,鸡族俘虏中自有铁匠,吴不赊叫人买来精铁,生起炉子,便在庄中打造兵器。为什么不去买而要自己打造呢?
一是买兵器划不来,奸商的脑子,能省是一定要省的;最重要的是,三千人的兵器不是个小数目,全部去买,必然引起有心人的怀疑。自己打就不同了,慢慢来,反正又不急,零敲碎打的,两三个月,三千人的装备也就齐了,而且神不知鬼不觉。至于如何把这三千人带进灭云城,吴不赊也盘算好了。
反正时间还早,不用着急,暂时在这庄里呆着。需要仔细筹划的是,三千条壮汉连人带兵器要藏在城里,不是件轻松活儿,首先得找几座大院子,这三千人才藏得住。
九斤刺带了族人在庄中边造兵器边训练,吴不赊自己却住在城里。他为雪灵国获胜立了大功,袋中还揣着威阳丸,又善于左右逢源,因此着实招雪灵王待见。
斗鸡比赛结束的第二天,雪灵王便赏了他一座大宅子。对于这个雪灵王身边新蹿起的红人,雪灵国王公亲贵也是着力结交。奸商属于那种把你卖了还让你帮着数钱的人,吴不赊应该是奸商中的佼佼者。所有与吴不赊打过交道的王公亲贵,都觉得吴不赊这人好打交道,不是那种恃宠而骄的人,值得结交。一时,吴不赊名声大振,很有几个要和他割脖子砍脑袋相交的酒友嫖友赌友。
吴不赊顺便就大卖威阳丸,卖得那叫一个贵。当然,这种卖法是带有很高技术含量的,可不是摊子上声嘶力竭地叫卖的那种,而是私下在袖子里的交易——兄弟,不行了是吧,老弟我这里有好东西,邪月王要夸一声好,咱们大王也要叫一声妙,至于王妃怎么叫,咱没听见,你可以去想。
来一百丸?得,你以为地里泥巴撮的,压袋底也就是三五丸,别人一丸十两金子,咱哥们儿,谈钱多没意思。什么?真要给,不给跟我急?你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呢?那兄弟我就收下了。这样好了,下次我再精心炼一批,专给哥哥你送过来……这种王公亲贵中的买卖,效果比在鸣凤镇卖给平常老百姓还要好得多,数钱数到手抽筋儿。对这些王公贵族来说,脸面比钱重要多了,尤其是这种房中的事儿,死都不会说自己不行。吴不赊让这些不行的男人找回男人的尊严,区区几两金子,他们谁会在意?转瞬之间,已在雪灵城住了一个多月,吴不赊几乎都不想动窝了,只是偶尔半夜醒来,想到应该去灭云城买几个院子弄几处产业藏人了,不过这念头往往就是一闪而过,随后就淹没在叶轻红的乳波臀浪中。这日子太爽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温柔乡是英雄冢,这话套奸商身上照旧管用。雪灵王最近却有些上火,怎么回事呢?原来雪灵王赢了场斗鸡,得了意,派人给飞雾王下书,约飞雾王一起去雄鸡原打猎,国书中自然有些炫耀的语句。
飞雾王却不是个心胸宽广的人,看了这国书就恼了火,也派人来见雪灵王,送给雪灵王一盒香粉,说一起打猎也可以,不过雪灵王身上的狐臭味儿实在是太难闻了,会面之前,请雪灵王先在身上打点儿香粉。
雪灵王是雪狐族人,狐狸身上有狐臭,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可不能公然拿这个说事啊。看了信,雪灵王气得七窍冒烟,当场斩了飞雾国使节,随即下令调集大军,攻打飞雾国。
雪灵国与飞雾国之间有一处险隘——雄鸡岭,两国便是以此为界。若论国力,两国差不多,雪灵国或许还略强点儿,雪灵国有十五万大军,飞雾国不过十一二万,但雄鸡岭却是控制在飞雾国手中。雪灵国要攻打飞雾国,只有两条路,一是强攻雄鸡岭,一是绕道雄鸡原。绕道雄鸡原,路途太远,后勤上吃不消。雪灵国与飞雾国的历次战争中,雪灵国都是选择强攻雄鸡岭,这一次也是一样,雪灵王调集十万大军,日夜猛攻,却是急切难下。战争与吴不赊无关,他左手搂美女,右手搂银子,忙得不亦乐乎。
这一日,他又卖出了二十粒威阳丸,正忙着数钱呢,九斤丽突然在他面前跪下了,道:“请公子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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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发表于 2009-1-18 15:02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加为好友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入宫(上)
好好的恕什么罪啊,吴不赊莫名其妙,忙扶她起来:“恕什么罪啊?是打了碗还是摔了杯子啊,你说清楚,不要怕,万事公子都可以替你担待的。”

他这话其实几近胡扯,打烂个碗摔烂个杯子要恕什么罪?不过这话说得亲切啊,摆出的姿态更亲切,双手拉着九斤丽的手,自然是绝不肯松开的,眼光在小美人的脸上扫来扫去,鼻中闻着淡淡的女儿香,下面的坏家伙竟然是有些探头探脑。

他心道:“最近给轻红这丫头勾动了火,好像有些色心泛滥呢。”得,他还怪叶轻红了。

九斤丽果然就被他感动得眼眶微红,不但没挣开手,反倒是轻轻靠在了他身上,摇头道:“不是我,是哥哥,他们要攻打雪灵王的王宫。”“什么?”

吴不赊大吃一惊,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你哥哥要攻打王宫?为什么?找死还是吃饱了撑的?”

说到后面可是有些恼了。他给九斤刺等人配兵器,是要他们给云州遗族做内应的,可不是要他们去攻打雪灵王的王宫。

王宫就是那么好打的了?别说雪灵城中的上万驻军,就是王宫中的五千禁卫,也不是九斤刺这三千人啃得动的。一旦失败,不但以后的内应没有了,还会牵连到吴不赊身上,一切完蛋,他能不恼吗?见他发怒,九斤丽忙又跪了下去:“公子恕罪。”

她这么一跪,吴不赊刚好能从她的衣领里看进去,可以看到一抹浅浅的乳沟,香肌如雪。只一眼,吴不赊心中的火气就消了大半,扶她起来,道:“是你哥哥的事,跟你没什么关系。你起来,说清楚。”

再扶她起来,却顺手揽住了她的腰。叶轻红腰肢丰盈,充满了弹力,尤其在床上,小腰扭起来,能让人癫狂。九斤丽身材就单薄多了,小小的腰肢揽在手里,不盈一握,让人爱,更让人怜。

不过吴不赊这会儿没心思去细细体验,因为九斤丽说到了一样稀罕物儿:公鸡蛋。五大鸡族本是同源,老祖宗是同一只大公鸡。这只大公鸡得天地灵气,修成人身之前,竟然生了一个蛋。公鸡生蛋,亘古未闻,大公鸡的子孙把这个蛋奉为神蛋,认为是天赐的神物,是鸡族繁荣昌盛的征兆。也许真是神蛋的保佑,大公鸡的子孙在雄鸡原上越繁衍越多,到五大鸡族分裂时,已多达百余万人。

人多有人多得好,人多也有人多得烦,后来终于起了争执,整个鸡族分裂为五大鸡族。鸡族分裂了,边上的雪狐族和豹族却日渐强大,最终立国。趁着五大鸡族内斗的当口,狡猾的雪狐族竟然抢走了那枚公鸡蛋。五大鸡族已在内争中斗得气息奄奄,虽然都说要抢回公鸡蛋,却又不团结。

近百年来,不但没能抢回公鸡蛋,反而在雪灵、飞雾两国的欺压下日渐衰落,现在五大鸡族的人口估计已不足百万,而且非常穷困。鸡族都是善斗的勇士,却穷得买不起刀枪。

九斤刺上次尽集族中勇士与雪灵国斗,数万战士,刀枪不过千余,大多是削木为枪,箭头多是骨镞。这样的装备,怎么可能打得过武装到了牙齿的雪灵国大军?但这一次,吴不赊暗中给三千俘虏装备了精良的兵器,却激起了九斤刺的雄心。

本来若只是九斤刺这一族人,感于吴不赊的恩义,九斤刺即便有心,也决不会去攻打王宫。但雪灵城里鸡族奴隶多,五大鸡族都有,其余四大鸡族的人得知九斤刺手上有三千多装备良好的队伍,而且雪灵国正和飞雾国开战,其他四大族长竟同时找上了九斤刺,鼓动他攻打王宫,夺回公鸡蛋。五大鸡族所有人都认定,只要夺回公鸡蛋,五大鸡族就可以重兴。四大族长不但本人来了,还各自带了本族的精锐武士。

现在吴不赊的那个庄子里,除了原先的三千二百人,还多了其他四大鸡族的一千多精锐,总数已将近五千人。在有了吴不赊提供的足够的精铁后,日夜开工,差不多已给这五千人配齐了兵甲。

“就是说,仅仅是两个月时间不到,他们在庄子里就武装起了一支近五千人的军队?”

吴不赊简直有些瞠目结舌了,这速度,也太快了吧。他先想着,把九斤刺那三千人武装起来都要三四个月呢,结果俩月时间,人家武装了五千人。要是被雪灵王发现了,这还得了?

“是。”九斤丽一脸愧疚,“公子信任我,给我钱又让我从宽里用,公子也招呼了是要给我哥他们全部配上刀枪的,所以他们说要多少精铁我就给买了多少,却没想到他们竟是要去攻打王宫。我也是昨夜偷听了他们商量才知道。事先不察,都是我的错,请公子责罚。”

她说着又要下跪,却给吴不赊拦住了。吴不赊道:“这不怪你,是我说了要给他们配刀枪的。”他想了一想,道:“你哥他们是怎么计划的?就算五千人,攻打王宫也不够啊。宫墙可不矮,守卫森严,禁卫五千人,城内守军一万多人,城外南大营也有一万多人,加起来近三万人呢,你哥他们打得过吗?”

“我哥他们的计划是,出其不意,突然发起进攻,城内的兵散在四城,不可能一下子就调集拢来。至于城外的兵,得到消息再赶到王宫,至少要一两个时辰,有这么一段时间,该可以攻进王宫了。”

“要是万一攻不进去呢?”吴不赊反问。九斤丽顿时就傻眼了,道:“我……我只是偷听了他们的计划,他们好像没有说过攻不进去。”

得!就没说过攻不进去这回事儿,吴不赊苦笑道:“好吧,五千人,两千人阻击城内援兵,三千人进攻,而且真攻进去了,也抢回了公鸡蛋,你确信那是个公鸡蛋吗?不是什么母鸡蛋冒充的?”

“确实是公鸡蛋。”九斤丽一直表现得一脸愧疚、娇娇弱弱的样子,但听了吴不赊这话,她小小的腰板却挺了一下:“公鸡蛋是我族的圣物,是天赐的神蛋,绝不会是假冒的。”

“这小母鸡倒有两分斗鸡的性子。”吴不赊心道。他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道:“好吧好吧,神鸡蛋。我是说,就算你哥他们攻进去了,也抢得了神鸡蛋,然后怎么办?撒腿就跑?”

“是啊。”九斤丽点头,“五大鸡族之所以衰落,受尽欺负,就是因为丢失了神蛋。只要我们拿回了神蛋,神鸡保佑,五大鸡族必然重兴。”“哦,原来神鸡保佑。”

吴不赊给她气笑了,“你哥他们有刀枪,好像没马吧?雪灵城到雄鸡原,一千多里,你哥他们就那么慢慢地游着山玩着水走回去,雪灵王就在后面看着?就不派军队追杀?”

九斤丽又是哑口无言,估计九斤刺他们没讨论过这个问题,就算讨论过,九斤丽也没听到。她发了一会儿呆,道:“是,雪灵王肯定会派军队追杀的,我哥他们没有马,根本逃不掉。公子,你说怎么办,是你救了他们,你再帮帮他们吧!”

“我救他们,可是因为你呀!”吴不赊要笑不笑,说实话他心里非常恼火,而且有些乱,现在的情势很要命,不知道九斤刺他们什么时候会动手,也不知道雪灵王有没有发觉。如果自己现在去劝九斤刺放弃,九斤刺会不会听呢?提起公鸡蛋,美人小母鸡都会立马变成斗鸡,又有另外四族夹在中间,九斤刺未必就那么听话。

“公子对我的好,我都知道,我……我……”九斤丽小脸通红,“我”了半天,不知道要怎么说。她忽地伸臂抱住吴不赊的脖子,在他脸上“叭”

地亲了一下,道:“公子若不嫌弃,我愿与轻红姐姐一样,替公子叠被铺床。”说到后面几个字,声音已经像蚊子叫,身子更是羞得伏在吴不赊怀里,再不肯抬起脸来。

吴不赊大喜,这些日子着力在叶轻红身上癫狂,还没来得及挑逗小美人,想不到小美人自己倒送上门来了。吴不赊当然不会客气,手一紧,把九斤丽一个纤巧的身子搂在了怀里。与叶轻红的丰腴相较,九斤丽小小的身子确实单薄了些,但玲珑有致,抱在怀里非常舒服。

九斤丽被他一抱,嘤咛一声,有如天籁。吴不赊轻托起她的下巴,便要向她嘴上吻去,却忽听得“扑哧”一声笑,却是叶轻红进来了。

听到笑声,九斤丽大羞,身子一挣,挣出吴不赊怀抱,飞步跑了出去。叶轻红似笑非笑地看着吴不赊,道:“这大白天的,也太性急了点儿吧。”眼见到手的小美人给惊跑了,吴不赊有两分着恼,一把搂过叶轻红,在她丰乳上狠狠揉了两下,坏笑道:“越来越丰满了。”

“坏蛋,大白天的。”叶轻红打他手,“雪灵王召你进宫呢。”

“雪灵王召我进宫?”吴不赊心中一跳,“莫非庄子里的事被雪灵王发觉了?”他忙问道:“知道是什么事吗?”

吴不赊会来事儿,每次太监来宣召,他总是不吝重赏,宫中大小太监对他的印象普遍不错,总是主动提供宫中的各种消息。

“那位公公说了一下,好像是前方战况不顺,雪灵王在大发雷霆,召公子去喝酒解闷吧。”

“喝酒啊?”吴不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把九斤丽叫进来,道:“我现在要进宫去,你去跟你哥哥说,若不想鸡飞蛋打,先老老实实呆着,我回来后自有话跟他说。”九斤丽答应着去了,吴不赊自进宫去。

一路进宫,吴不赊还是提着小心,生怕是雪灵王知道了九斤刺聚众练兵的事,诱他进宫伏杀,不过也不是太害怕。若说要他进宫来刺杀雪灵王,他自信没那个能力,可若只是从王宫中逃出来,以自己的本事,再有吹牛袋帮手,他还真不信雪灵王能留得下他。还好,雪灵王确实只是心中烦躁,召几个亲信近臣喝酒骂娘。吴不赊放下心来,自也不甘人后,把飞雾王着实损了一通,骂着骂着,心中忽地一动,想出个主意,散席后,便单独求见雪灵王。“吴侯还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吗?”

雪灵王已是醉眼蒙目龙,一滴口水滴下来,长长地牵成一根线,让吴不赊想到那些街边乱晃的二傻子。

“也不是什么大事。”吴不赊垂下眼光,不去看雪灵王那副痴呆模样,回道,“不过我有一个法子,可以替大王出气。”

“哦?”雪灵王眼光亮了一些,问道,“吴侯有什么法子,快说,若能替孤出了这口气,孤不吝重赏。”

听说有赏,吴不赊开心了,雪灵王的痴呆样在他眼中也不是那么难看了,道:“上次斗鸡获胜,大王将鸡族俘虏赐给我,这些日子我着意训练他们,别的不说,光给他们打造刀枪,就花了我不少银子。可不给他们配兵器不行啊,斗鸡要的就是一股悍气,平时不摸刀,上了斗场脚跟都发软,我又怎么能优中选优去参加明年的斗鸡大会呢?”

先打下个钉子,把九斤刺他们大规模打造兵器的事钉死了,不等雪灵王接口,他续道:“训练他们的过程中,我却听到件事,说鸡族有一样古怪物事,一个蛋,竟然说是公鸡下的,真是让人笑死了。这公鸡蛋不知大王知不知道?”

“孤知道。”雪灵王傻笑,“那公鸡蛋就在孤手中,就是一个鸡蛋,偏偏说是什么公鸡下的神蛋,真是笑死人了。吴侯要是有兴趣,明儿个咱们把它煎了下酒。”

“不能吃!”

吴不赊立马接上话头,“千万不能吃!”他叫声有些大,倒把雪灵王的酒意惊醒了三分。雪灵王惊奇地问道:“怎么了,不就一个蛋吗?有什么不能吃的?是不是担心放久了坏了啊,那倒是有可能。”

“不是。”吴不赊摇头道,“大王可能不知道,我听鸡族的那些俘虏说,那个还真是公鸡的蛋。但为什么公鸡会下蛋呢,因为那只公鸡是给阉过的,阴不阴阳不阳,居然就下了个蛋。”

“原来不是公鸡蛋,是阉鸡蛋啊。”

雪灵王瞪大了眼珠子,“这个倒还真是头一次听说,不过阉鸡蛋就不能吃吗?没吃过,也许另有一番味道也不一定啊。”

他还想吃呢,吴不赊眯眯笑道:“味道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只听他们说,男人如果吃了这个阉鸡蛋,会立马阳痿,也变成一只阉鸡。”

“啊。”雪灵王大是兴奋,道,“真有这样的事吗,是不是真的,要不找个人试试?”

“是可以找个人试一试。”吴不赊笑道,“不过大王有没有想过,把这蛋弄去飞雾国,请飞雾王试一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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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二章 入宫(下)
“让飞雾王试蛋?”酒喝多了,雪灵王脑袋一时还没转过来。

“是啊,飞雾王吃了阉鸡蛋,变成了一只阉鸡,他不是送了大王一盒香粉吗?大王就送他一个美女,用这香粉扑得香喷喷的,请飞雾王享用。飞雾王看着美女不能动,那会是个什么滋味?”

“让飞雾王阳痿,把飞雾王弄成一只阉鸡。”明白过来的雪灵王蹦起老高,不迭声地下令,“快、快、快!把那个公鸡蛋找出来,想办法弄给飞雾王吃了。”

“大王且慢。”吴不赊忙止住他,“飞雾王宫中防卫森严,想要他吃下阉鸡蛋,可不是急切间能做得到的事情。”

雪灵王也回过神来了,一脸情急地看着吴不赊道:“吴侯有什么办法?只要吴侯能把这个阉鸡蛋弄给飞雾王吃了,要什么孤都可以答应你。”

“金子银子女子我通通要,倒是帽子无所谓。”

吴不赊心下暗笑,道:“想要飞雾王吃下这个阉鸡蛋,不易,也不难,请大王给我一个月时间。另外答应我一件事,事成之前,阉鸡蛋的事绝对不能说出去,若是漏了风,飞雾王留了神,鸡蛋都不吃了,那我就没有办法了。”

“有道理,要保密。”雪灵王连连点头,“这事就交给你,咱们说好了,一个月啊,一个月后,孤要飞雾王变成一只阉鸡。”“我保证他就是一只阉鸡。”吴不赊笑道,“弄得不好,说不定他还会下蛋呢,却不知飞雾国会不会把他下的蛋奉为神蛋。”

“哈哈……”雪灵王狂笑,立即命人去宝库里把公鸡蛋找出来,交给吴不赊。装公鸡蛋的是一个半尺见方的玉盒子,由整块黑玉雕成,入手沉甸甸的。天气本来有些闷热,又喝了酒,吴不赊出了一身汗,可玉盒甫一入手,他立觉通体清凉,像捧了一块冰。这枚蛋是不是神蛋,吴不赊不知道,但这个玉盒却绝对算得上是件宝物。打开玉盒,只见锦缎之上放着一枚白色的鸡蛋。这话似乎有些别扭,其实说白了,就是一个鸡蛋,鸡蛋当然是白色的,公鸡的蛋也不例外,没见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千万别以为蛋上有角,有角的是蜗牛。这蛋也不大,比一般的鸡蛋还小些。

吴不赊左看右看,实在看不出什么特异之处,更无法证明这蛋是公鸡下的。

“这就是鸡族的那个公鸡蛋?”吴不赊疑惑地看向雪灵王。雪灵王也正偏着脑袋看,听了这话,又歪头去看身旁的太监,很显然,他也有些怀疑。不过司库监确认这就是从鸡族缴获来的那个公鸡蛋。

雪灵王皱着眉头道:“说实话,孤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从鸡族那什么神鸡殿搜来的就是这个玩意儿。”

“看来还真是阉鸡了。”

吴不赊笑,凑到雪灵王耳边,“这蛋比一般的蛋都要小上一号,看来那阉鸡的鸡鸡肯定不会大。”

“哈哈……吴侯真趣人也。”雪灵王再次狂笑,“这个笑话要是传出去,这雪灵城里非笑死几个人不可。”“保密,保密。”吴不赊做鬼做怪地嘘了一声,然后在雪灵王的狂笑声里,捧了公鸡蛋出了宫。

“五大鸡族舍了性命要来抢的这个神物,不费吹灰之力可就到了本侯爷手中,哈哈!”吴不赊洋洋得意地自语,“这个可就是奇货可居了,得和五大鸡族谈谈价钱,谈得好,明年云州遗族进雄鸡原,那就可以横着走了。”出了宫,他也不回家,直接出城进了庄子。当然,公鸡蛋连同玉盒一起放进了百草囊,他不会就那么捧着进去的。

吴不赊在庄口留意了一下,还好,九斤刺在庄子周围安排了人手布哨,不让外人接近,除非是玄功高手有意刺探,否则别说在庄子里舞刀弄枪,就算闹翻天也不会有人知道。

“虽然野了点,还不算太傻。”吴不赊暗暗点头,心中火气倒是小了点儿。九斤刺得到通报,飞速到庄口迎接,一见面就“扑通”一声跪下了。吴不赊也不理他,径直进庄,来到大厅。九斤刺复又跪下,一脸羞愧地道:“九斤刺孟浪,险些给恩公惹来天大的麻烦,请恩公责罚。”

九斤丽是跟着九斤刺迎出来的,却没有跟着九斤刺一起跪,而是站到了吴不赊身侧,俏丽的小脸板着,一脸生气的样子。如果她跟着九斤刺一起跪,就表明她站在哥哥那边;不一起跪,这表明她站在吴不赊的立场上。

这个姿态好,吴不赊非常欣赏,火气便又小了三分。吴不赊看一眼九斤刺,道:“起来吧,你是一族之长,老给我下跪也不合礼仪。”这话有些诛心,九斤刺涨红了脸,不敢回一句嘴,只是叩头不迭。吴不赊看出他是真后悔了,遂放缓了语气,道:“别叩头了,九斤族长,说句实话,你让我有些失望。不是因为你暗中联系其他四族没有告诉我,我失望的是你们做事不用脑子。一族之长,仅凭心中热血冲动去做事,那怎么行呢?你先前的冲动,不但给九斤黄鸡族带来了巨大损失,自己还做了俘虏。这样的亏,吃一次还不够,你还想吃几次呢?”

“恩公教训得是。”九斤刺深深俯首,一脸羞愧,“是我们太冲动了。正如恩公所说,别说我们没有攻城器具,不一定攻得进王宫,就算攻进去了,抢回了神蛋,雪灵城到雄鸡原近两千里路,途中到处是关卡,我们又没有马,雪灵王只要派一支三千人的马队,前堵后截,我们这五千人非死绝不可。”他自己把话说出来了,吴不赊也就不必再口罗嗦,看一眼九斤丽,道:“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好,小丽扶你哥起来,我们好好说说话。”九斤刺站起来,看一眼吴不赊,似乎有话要说。

吴不赊知道他要说什么,他是想给吴不赊引见另四大族长。吴不赊这会儿却不想就那么见那四大族长,他对九斤刺有恩,跟其他四族可没什么关系,那四大族长出来了,他得把人家当族长看待,有些话就没法说。吴不赊的想法是,公鸡蛋既然到了手,铁定可以拿住五大鸡族了,那就要一步站到最高处,把五大鸡族全拿得死死的。族长?嘿嘿,在我面前,就不能有族长。吴不赊故意装作不明白九斤刺的意思,沉凝了一会儿,才道:“那个公鸡蛋,对你们五大鸡族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是。”九斤刺非常庄重地点头,“神蛋为我五大鸡族镇族之宝,是我五大鸡族的无上圣物,五大鸡族衰落,受尽欺辱,就是因为神蛋失落,只要能重新迎回神蛋,我五大鸡族必能重兴。”

吴不赊冷眼留意着他的神情,暗暗点头:“这个小鸡蛋在他们眼里还真是有千斤之重呢,很好,就怕你们不是真的看重。你们看得越重我就越有办法。”

“不过雪灵王肯定也知道神蛋对你们五大鸡族的重要性的,神蛋既然落在他手里,你们想拿回来,恐怕难度相当大。”吴不赊把眉头皱成个川字,似乎在狠狠地替九斤刺着想。

“雪灵王自然明白神蛋对我们的重要性,所以他对神蛋看管得非常严。近百年来,我们数十次派人潜入雪灵王宫,想找回神蛋,都没能成功,所以我们才想利用这次难得的机会冒一下险,强攻王宫。”

“弄了几十次都没成功啊,很好。”吴不赊暗暗点头,道,“强攻王宫的事不要再提了,那纯粹是找死。”

“是。”九斤刺点头。

“不过神蛋对你们也确实很重要,五大鸡族要振兴,神蛋是一定要迎回来才行。”吴不赊略停一停,“这样吧,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帮你们把神蛋迎回来。”他当然不能把公鸡蛋就这么掏出来,就这么掏出来,五大鸡族当然领情,不过这情就轻多了,要装出是经历了千难万险的样子,五大鸡族捧着蛋,才会感受到千斤的重量。这中间的拿捏收放,奸商在生意场上早已锻炼得炉火纯青。

“这……太给恩公添麻烦了吧?”九斤刺一脸的惊喜,又觉得特别过意不去。“没事,我试试看,也不一定成功的。”吴不赊装出不经意地挥手,“不过你们这里要收敛一下,刀枪可以继续打造,但绝大部分要收起来,不能人手一把耀武扬威的。虽然一般人进不了庄发现不了,但万一给玄功高手发觉了禀报给雪灵王知道,那会非常得麻烦。”

“谨遵恩公之命。”九斤刺连声应诺,“我会让他们把大部分刀枪藏起来,只把小部分留作训练用,绝不再给恩公添麻烦。”

说到这里,他又有些迟疑,其实还是想给吴不赊介绍四大族长。吴不赊却不给他机会,起身断然道:“那就这样,雪灵王说晚间还要见我,我先回去了,顺便看看有没有机会把神蛋迎回来。”带了九斤丽回城,九斤丽坐马车来的,吴不赊跟着她坐马车。

“公子,谢谢你。”九斤丽的眼光清澈真诚,她的感激是发自内心的。最初她请吴不赊原谅,只是觉得吴不赊救了她哥哥,她哥哥就不应该瞒着吴不赊做那种事,无论出于什么理由。但当吴不赊把她哥哥他们的行动分析给她听,她才知道,哥哥他们是多么的孟浪。如果不是她及时赶到制止了五大鸡族的行动,五千鸡族这会儿可能早已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可以说,吴不赊又救了她哥哥一次,不仅仅是她哥哥,还有五千鸡族人。这种感激,用什么言语可以表达?

“你用什么谢我?”吴不赊说着,伸手一揽,让她坐在了自己腿上。她的身子很轻巧,触手处柔若无骨,淡淡的女儿香沁人心脾。九斤丽脸上红霞轻染,眼睛却勇敢地看着吴不赊:“我整个人都是公子的,无论公子要什么,我都心甘情愿。”这话中的意思太明白了。

吴不赊这会儿哪会客气,伸嘴便吻住了九斤丽的樱唇。九斤丽的唇小而薄,亲在嘴里,嫩嫩的像初打蕾的花瓣。她的舌头也非常得小巧,像条小小的蛇儿,先前有些怕,往后缩,但很快就热情起来,缠在吴不赊的舌头上,倒有点儿树缠藤的架势。

“红丫头乍看上去火辣辣的,上了床其实放不开手脚;小丽年纪虽然不大,倒是比她放得开。”吴不赊心中闪念,手从九斤丽腰间探了进去,抚住了九斤丽的乳房。叶轻红的乳房极为丰硕,吴不赊两只手抓一个,都有些抓不过来。九斤丽的乳房却只有拳头大小,很轻松就可以抓在手里。她的乳珠更小,如米粒,吴不赊只轻轻地拨了两下,她的乳珠便硬了起来,像一粒才灌浆的葡萄,青涩,却带着青春的朝气。

吴不赊经验丰富,手法老练,九斤丽哪经得起他的挑逗。只一会儿,她便喘作一团,小小的身子软在吴不赊怀里,像惊雷下的小白兔,眼睛更是闭得紧紧的,好像喝醉了酒。不过当吴不赊的手往下探时,她突地睁开了眼睛,低叫道:“公子,不要。”她把头往吴不赊怀里靠了靠,低声道,“公子,今天……不要了。”

“可我什么都还没干啊。”吴不赊苦笑,见九斤丽像根煮熟的面条一样软在自己怀里,他也不好再动,就这么抱着她进了城。到家,九斤丽一下马车就飞快地钻进了自己的屋子。叶轻红瞟一眼九斤丽,似笑非笑地看着吴不赊,直直地说:“大坏蛋。”

她这话里有明显的酸意。女人吃醋很正常,不吃醋的那是蟑螂,学名偷油婆的那种。不过吴不赊感觉自己真的很冤枉,他就只摸了一下九斤丽的尾巴,还真没把她怎么样呢,不过癞子剃了和尚头,不光也光,没地方说理去,跟女人说理也没用。他嘿嘿一笑,懒得动嘴,手却不闲着,一把抱起叶轻红就进了房,往床上一扔,三两把剥光了就是一阵狂风暴雨。

叶轻红身子软了,倒有了心情给他洗刷冤屈:“你怎么还这么有劲儿,莫非小丽没给你得手?”

“什么叫没给我得手,就是你两个一起上,你家公子我也是三两把收拾了,还有时间吃晚饭,不信你试试。”他牛皮烘烘,倒还真不是吹。玄功高手,周天通畅,精力源源不绝,加之黑七本身是只淫猫,床上功夫花样繁多,经验十足。叶轻红虽也一身功夫,却根本不是对手,常给他弄得半死,哪里敢反驳他,只是在他身上轻轻掐了一把:“知道你是只大色狼。”吴不赊嘿嘿笑,手指在叶轻红的裸背上轻轻划动着,脑中转着念头:“还得进宫一次,然后回来说道一番,经小丽的口传给九斤刺他们,然后再掏出公鸡蛋,这人情在五大鸡族面前才做得十足。”

想得通畅,伸手去叶轻红的丰臀上拍了一下,道:“起床安排饭菜,呆会儿还要进宫。”

“还进宫做什么?”叶轻红问着,起床命下人准备了冼澡水,却被吴不赊拉着又洗了个鸳鸯浴。叶轻红洗得眉如春水,然后美滋滋地安排了饭菜。这时九斤丽也出来了,却也是满脸桃红。她服侍吴不赊吃了饭,听说他又要进宫,便猜到了三分,道:“公子,你切不可冒险。”“放心。”吴不赊知道她的担心,心下偷笑,嘴里自然要安慰她,“王宫守卫森严,我又不知道神蛋收在哪里,想冒险也无从冒起。”“那公子进宫是……”九斤丽有些疑惑。吴不赊眯眯笑:“你们不是说我是天下第一奸吗?我进宫去奸上一奸,说不定就把神蛋从雪灵王手里奸出来了呢。”两女一齐娇笑,一个清纯,一个娇艳。吴不赊看得心中大动,遂一手一个抱过来,一人亲个嘴儿,双手也不老实,同时抚住两女的乳房,各捏了一捏。

俗话说,不怕不识货,只怕货比货,单独抚摸九斤丽的乳房,虽然小点儿,也还不错,但这么一手一个与叶轻红一对比,手感确实差得很远。“女人的奶子都是男人摸大的,看来本公子任重道远啊。”吴不赊心中淫光闪烁。两女却同时挣了开去,都是一脸桃红,两女还是头一次当着彼此的面被吴不赊轻薄,尴尬、羞涩自然都有。吴不赊哈哈一笑,心下暗想:“红丫头其实不傻,我当着她的面一人一个嘴儿,她自然知道我的心思,不会再把小丽当做丫头看。

小丽的身份上去了,九斤刺自然更会死心塌地。嘿嘿,有拿回公鸡蛋的情分,再有九斤刺在中间撑着,不怕五大鸡族不给我出力。”一路转着念头,一盏茶的工夫便来到王宫。见到雪灵王,吴不赊说他去见了鸡族俘虏,鸡族俘虏答应配合他,不过他要去飞雾国一趟,亲自把药引送到飞雾王身边才行。如果让鸡族奴隶配合他,就不要惊扰这些奴隶,所以让他们多配刀枪,严守庄子,请雪灵王下令不要让旁人去打扰他们。雪灵王并不知道吴不赊在这里面埋下了钉子,他的要求只有一个,让飞雾王阳痿就行。他想也不想,张口就答应了吴不赊的请求。

吴不赊回来,两女都在等着,吴不赊把装公鸡蛋的玉盒子掏出来,打开,九斤丽一声惊呼:“神蛋!”

“你确定这就是神蛋吗?”吴不赊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这公鸡蛋有假,或者失灵了。

“我确定。”

九斤丽毫不犹豫地点头,“公子,你把左手掌心轻轻压在神蛋上面,闭目凝神,便知真假。”

“哦。”吴不赊兴致大起,依言用左手掌心轻轻压住公鸡蛋,闭目凝神,眼前忽地白光一闪,脑海中现出一幅图像——一只极为雄壮的大公鸡,红冠如火,昂首站在一块巨石上遥望远方,蓦地里引颈高啼,啼声激昂清越,直欲穿云裂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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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8 15:05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加为好友
正文 第三十三章 神蛋(上)
“好一只大公鸡!”吴不赊松手睁眼,忍不住大赞。

“这便是先祖之灵,烙印于神蛋之中,鸡族后辈只要抚上神蛋,得闻先祖啼音,自然而然,便会生出奋发上进之心。”九斤丽一脸的崇敬。

“闻鸡起舞?”吴不赊点头,“我刚才听到一声鸡啼,心里就跃跃欲试的,只想做点什么才好,原来是这样,看来这神蛋确实是真的了。”

口中赞叹,心下却颇有些失望:“还当这神蛋真有什么神奇呢,原来就是啼一声啊,爷娘棍棒打着子女尚不争气,何况是鸡啼,难怪五大鸡族四分五裂受人欺负。

不过吃了亏,这会儿若是齐了心,倒也是好事。”叶轻红道:“公子,这神蛋既然如此神奇,雪灵王怎么就信了你,肯把神蛋交给你呢?”

叶轻红虽然已是吴不赊的女人,但没有拜天地正式迎娶,私下里叫吴不赊大哥,上了床给逗弄着叫好哥哥,但在外人面前对吴不赊仍是以公子相称。吴不赊知道她心中颇有怨意,她把身子给吴不赊虽是心甘情愿,但心底里仍希望吴不赊能给她一场婚礼、一个名分。

女人都一样,不过吴不赊另有想法,林微雨是他第一个爱上的女孩子,而且他也觉得很对不起林微雨。他心中有一个念头,他要拜天地娶亲,第一个一定是林微雨。至于叶轻红和九斤丽,只能先拖着,待林微雨进了门,才能正式迎她们进门。

当然,这话不能说,当着一个女人的面说先要跟另一个女人拜了堂后再来跟你拜堂,那可真是傻出浆了。

吴不赊只会装傻,叶轻红有怨气,嘿嘿,一抱一摸,自然怨气变春意了。

“哪有这么容易,”吴不赊故意叹了口气:“雪灵王有条件的。”

“雪灵王有什么条件?”九斤丽一下子紧张起来。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紧张,吴不赊就装轻松:“因为飞雾王羞辱了雪灵王,雪灵国大军又打不下雄鸡岭,没办法,雪灵王就给我提了个条件。在一个月时间内,把飞雾王弄成阳痿,那么神蛋就可以归还给五大鸡族;否则他就收回神蛋,还要砍我的脑袋。”

“啊?”九斤丽大吃一惊,“这样的条件公子怎么能答应?公子快把神蛋还回去,我们另想办法。”

叶轻红也摇头道:“是啊公子,虽然你有缩阳丸,让飞雾王那个不难,可要深入飞雾国,更要进入飞雾国的王宫才能放药。桑刀儿身手虽好,也绝不可能做得到的。”

“要深入飞雾国王宫下药,刀子是不行,所以我准备自己去一趟。”叶轻红先前只是摇头,这回真急了,道:“你自己去飞雾国?那怎么行?太危险了,我不要你去。”

九斤丽也是一脸焦急:“公子,你把神蛋还回去,虽然神蛋对五大鸡族很重要,但绝不能让公子冒险。”看着两女着急,吴不赊倒笑了:“放心吧,如果说要去刺杀飞雾王,我还真没把握,但去放粒药,那绝不成问题。”两女虽然担心,但见他说得肯定,也不好再劝。

九斤丽心下感激,只是死死牵住吴不赊的手,再不肯放开。吴不赊自然明白她的心意,叶轻红眼睛也尖,笑了一下:“公子为了鸡族,命都不顾了,小丽可要用点儿心服侍公子才行。”说着自回房去了。

九斤丽大羞,松开手,飞步跑回自己房里,到门口,却停下步子,倚着门框,眼波斜瞟一下吴不赊,羞羞一笑,入房去了。

那含羞回眸的眼波,恍似钩子,钩得吴不赊一颗心怦怦跳。他读书不多,这会儿却蓦然想起听过的一首曲子,内中有一句: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初听这曲子时,并没有什么感觉,这会儿见了九斤丽含羞回眸的情形,才知道曲中的香艳,嗅青梅是假,回首羞看情人是真。

虽然心中冲动,吴不赊还是没有径直跟进去,而是先进了叶轻红的房。虽然叶轻红和九斤丽关系不错,可先前话中的酸意,吴不赊哪怕是个老鼻炎,也闻得出来。叶轻红正一脸落寞地坐在床沿,她当然听得出吴不赊的脚步声,却是不肯回头。吴不赊过去,从侧后搂住她:“怎么了宝贝儿?不高兴了?”

口中说着,手自然也不闲着,从叶轻红衣服探进去,摸向她前胸,嘴也去她颈后轻轻吻着。叶轻红打他手:“你不去小丽房里,来招我做什么?”“是啊,小丽是想扯我进她房里去的。”感觉到叶轻红身子一僵,吴不赊轻笑,“不过你刚才小腰儿一扭,不知如何,我的魂儿就给勾进来了。”“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叶轻红“扑哧”一笑,身子却也软了,感觉到吴不赊手往下探,忙抓住他手,“行了,你去小丽房里吧,别招得人难受。”“那你不许生气。”“男人都这样,喜新厌旧,有什么气好生的。”叶轻红回眸斜瞟着他,“小丽该还是女儿家吧,正是最新鲜的时候呢。”“你怎么知道的?”吴不赊倒是奇了,“未必你还会看相?”“我不会看相。”叶轻红眼波如媚,在他手上掐了一把,“我只知道你是个大坏蛋,小丽真要给你上了手,一天半天的,只怕路都走不得,哪里还能那么活蹦乱跳的。”

这倒是实情,吴不赊“嘿嘿”一笑。叶轻红在他腰上狠掐了一把,这一把却是有些重了,也不知是对当日起不得床的报复,还是恨吴不赊的喜新厌旧。吴不赊在鬼叫声中,被她直推了出来。叶轻红心中的不满肯定还是有的,把自己的男人推去其他女人房中,任何人都不可能开心。不过吴不赊先进她房里打了这一转,她心中还是好过了许多。

吴不赊心中转着念头:“今夜小丽是第一次,过了今天,把你两个抱到一张床上,雨露均沾,也就用不着生气了。”

到九斤丽房里,九斤丽也坐在床沿,双手摆在腿上,纤纤十指轻轻地扣着,看得出她有些紧张。房中点了两根红烛,烛光轻摇,她的小脸上像蒙了一层红纱。看到吴不赊进来,她的脸更红了,站起来叫了声“公子”,上前两步,却绞着手不敢动了。吴不赊走过去,轻托起她的下巴。九斤丽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又把眼光垂了下去,脸更红了,一直红到脖子以下,仿佛胭脂落在水中,染出红红的一片。

“小丽,其实你不该叫九斤丽。”

“什么?”九斤丽有些不明白,抬眼看他。

“你该叫十斤丽。”吴不赊笑。

“十斤丽?”九斤丽更加不明白了。

“因为你的美丽足够十斤,怎么会少一斤呢?”

“公子。”九斤丽终于明白了,又羞又喜,却是撑不住,直扑进吴不赊怀里。吴不赊凑到她耳边:“我想看你的尾巴。”

九斤丽身子重重地颤了一下,整个人便软软地往下滑,好像突然间被人抽去了骨头。

九斤丽的身子远不如叶轻红丰腴,却也并不是干瘦,那种纤秀中的柔嫩,与叶轻红的丰腴比,另有一番韵味。这一夜吴不赊神魂颠倒,九斤丽却一直颤颤巍巍。不出叶轻红所料,第二天早上,九斤丽根本下不来床。

叶轻红虽然吃醋,到底心善,亲自来照顾九斤丽,只是在吴不赊腰间又狠狠掐了一把。吴不赊本来得意洋洋,神清气爽,结果这一把下来,便吸了一早上的冷气,生似害牙疼病。

“果然美人恩重手也重啊。”被教训的奸商美美地仰天哀叹了一回。第三天,身子略好的九斤丽陪着吴不赊去城外庄子里。见了九斤刺,吴不赊把公鸡蛋拿了出来。那一刻,九斤刺仿佛被重锤击中,身子猛然一震,竟就呆了,好半天才开口:“神蛋!神蛋……神蛋终于回来了。”

随着他的话声,旁边厢房里出来四个人,年纪都比九斤刺要大,最大的估计已有五六十岁了,最年轻的看上去也是四十出头。四人见了公鸡蛋的神情,和九斤刺一模一样,都是一脸的震惊激动,随即齐齐拜倒。

吴不赊估计这四人便是其他四大鸡族的族长,听说他来,在旁边等着见他的。果然,激情略略过去,九斤刺与这四人排成一队,齐齐在吴不赊面前拜倒。九斤刺颤声道:“五大鸡族叩谢吴恩公替我们迎回神蛋!”

“先别忙着叩头。”九斤丽在一边插口,“雪灵王虽然把神蛋拿给了公子,却也给公子提出了苛刻的条件,如果公子做不到,一个月后,不但神蛋要收回,还要取公子的性命,所以神蛋先还不能拿回神鸡殿去。”

“是什么条件?”九斤刺和另四大族长一齐抬头看向吴不赊。九斤刺道:“神蛋为我鸡族圣物,雪灵王自然不会轻易拿给恩公,但请恩公示下,不论雪灵王有多苛刻的条件,五大鸡族一定竭力替恩公做到。”

吴不赊这会儿却怪起了九斤丽,装作不耐烦地道:“小丽,说过这件事不要说了嘛,雪灵王的条件,对我来说,很容易的。”

装模作样一番,他才说了雪灵王的条件,道,“飞雾王说雪灵王身上有狐臭,送香粉过来羞辱他。雪灵王气不过,又拿不下雄鸡岭,听说我要神蛋,他便给我开出个条件,要我在一个月内把飞雾王弄成阳痿,否则就收回神蛋,再取我脑袋。”

居然是要把飞雾王弄成阳痿,这条件也太怪了,五大族长面面相觑。九斤刺一脸为难,道:“这比去刺杀飞雾王还要难啊。”

九斤丽道:“所以说神蛋现在还不能送回神鸡殿,如果一个月之内做不到那件事,只有把神蛋还回去,再求求情,或者……”不等她话说完,吴不赊断然挥手:“小丽,这事不必说了。”眼光扫过五大族长,道,“神蛋是五大鸡族的圣物,既然回到五大鸡族,就绝不能再失去,现在我就把它交给你们,你们马上送回神鸡殿去。

我能完成雪灵王的要求最好,如果完不成,我也不会束手待毙,到时说不定便会逃到雄鸡原。”

吴不赊拿回神蛋,本来就让五大族长感激不已。这一番表态,更让五大族长热血沸腾。五大族长对视一眼,忽地齐齐咬破左手中指,把血涂在公鸡蛋上,古怪的是,血涂上去,居然转眼不见,仿佛那公鸡蛋能吸血一般。“吴恩公,请你将左手掌心轻压在神蛋之上,然后闭目凝神。”九斤刺一脸郑重地看着吴不赊。

“又要我看大公鸡吗?”吴不赊心中转念,左手依言轻压在公鸡蛋上。闭上眼睛,他又看到了上次那幅场景:一只大公鸡,站在高岩上。但这一次,那大公鸡没有引吭长啼,却忽地转过头来,两只黄澄澄的鸡眼仿似会放光,倏地伸嘴,对着吴不赊一嘴啄过来。吴不赊猝不及防,“啊”的一声叫,急退一步。他的手掌离开公鸡蛋,脑中幻影立即消失了,却感觉左手虎口处剧痛无比,低头看时,虎口处红了一块,生似被鸡嘴啄了一口,还好,没脱皮。

“拜见神蛋大护法!”

五大族长对着吴不赊又一齐拜了下去。“神蛋大护法?”吴不赊托着手,一脸迷茫。九斤刺道:“恩公看虎口处的红印,像个什么?”

“像什么?”吴不赊细看,那红印有拇指大小一块,布在虎口处,他把手转了两下,道,“像只长啼的大公鸡!”

“这就是了。”

九斤刺一脸庄重,“以五族之血,呼唤祖灵,祖灵神鸡感应到我们的诚意,认识了恩公,在恩公手上留下神鸡印,也就是应允了我们的请求,认可恩公做神蛋大护法。恩公从此便是我五大鸡族的守护神,恩公但有所命,五大鸡族无有不遵。”

神蛋护法原来是这个意思啊,在五大鸡族,他是成神了。吴不赊大喜,嘴上自然有盐无油地客气两句,随后商议把神蛋即刻送回神鸡殿的事。九斤刺几个商议的结果是,每族各抽二十名精锐好手共一百人,跟随五大族长护送神蛋回雄鸡原,其余人众还留在庄里。不过吴不赊要去飞雾国,便不再去护送神蛋,其实吴不赊也不想去。

吴不赊带了九斤丽回城。马车上,吴不赊揽九斤丽坐在自己腿上,天还有些热,但九斤丽的身子却不给人热的感觉。

吴不赊看了看左手虎口,道:“奇怪啊,神蛋又没破壳,大公鸡啄一口,怎么就能在我手上留下个印子呢?这所谓的神鸡印,有什么用没有?”

“我也不知道。”九斤丽摇头道,“我只是听说过,如果五大鸡族愿共奉一人为神蛋护法,必须用五大族长的血奉献给神蛋,唤醒祖灵神鸡,如果祖灵神鸡允许,就会在那人左手虎口处留下神鸡印。手有神鸡印的人,便是神蛋大护法,神蛋大护法可以代祖灵神鸡引导五大鸡族。对五大鸡族来说,神蛋大护法的话,便是祖灵神鸡的话,五大鸡族必须无条件遵从。”

她这话和先前九斤刺的话差不多,没有太多的新意,只是印证了一点,神蛋大护法在五大鸡族的地位十分尊崇。吴不赊先前只想尽量让五大鸡族领他一个大人情,明年云州遗族过雄鸡原可以多一点方便,不想却得了个神蛋大护法头衔。想的是芝麻,却得到个西瓜,换一般人,会有肚子撑爆的感觉,但吴不赊和一般人不同,奸商啊,永远都是不知足的。

“这神鸡印要是能和鸡族的祖灵神鸡通灵就好,打架的时候,祖灵神鸡飞出来,就像法宝一样,那就爽死了。”

这话当然不好说出来,看九斤丽,这小丫头却是仰着头,痴痴地看着吴不赊。小丫头成了小妇人,加之吴不赊对鸡族的大恩,在九斤丽心里,实在是爱煞了吴不赊,全不知奸商这会儿还在打鸡族祖灵神鸡的主意。看到九斤丽痴迷的眼光,吴不赊心中一荡,俯嘴亲在九斤丽唇上,手也从衣服里探了进去。上次在马车里只是摸了九斤丽的尾巴,这一次吴不赊倒想真刀真枪试一下。吴不赊还担心九斤丽害羞不肯,不想小丫头却是百依百顺,顺着吴不赊的手,自己脱了衣裙。

马车的“吱呀”声,伴随着九斤丽压抑的呻吟,让吴不赊感受到一种异常的刺激。吴不赊怜惜九斤丽破瓜未久,便草草了事。攀顶之际,他眼前忽地红光一闪,吴不赊大是惊讶,细看,却是左手虎口的神鸡印在他精关大开时突然亮了起来,像一团通红的火苗,甚至还有一种灼热的感觉。“咦?这是怎么回事?”吴不赊吃了一惊,抬手细看,除了红得发亮,外皮并无异常,倒是有一股热流沿着虎口直入心脉,随后注入丹田中,而随着热流入丹田,虎口处的神鸡印也慢慢淡化下去,最后又变得和先前一样了,只是一块淡淡的红印。九斤丽白玉般的裸体软得像一碗面糊,无力地瘫在车座上,但听到吴不赊的惊呼声,还是勉力转头看过来。

“公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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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三章 神蛋(下)

“没事。”吴不赊弄不明白,不想她担心,摇摇头,自己却有几分担心,闭目凝神,周天运转,并无异常,反是觉得神清气爽。倒有些怪,他虽有玄功,但每次交合后,还是有些累,这种神清气爽的感觉要到睡一觉后次日醒来才有,这一次怎么一运功就有了呢?“莫非这神鸡印可以助我采阴补阳不成?”吴不赊心中忽地生出这么个念头,一时又惊又喜。喜的是,如果神鸡印真能助他采阴补阳,那就可以在交合欢爱中增长功力了,世上还有比这更美妙的练功方法吗?他这人,兴趣最高的永远是赚钱,其他一切都是第二位的,所以练功一直不是很勤快。如果和女人交欢就算是练了功,那可是一举两得。惊的是,如果真的是采阴补阳,那就会伤害和自己交合的女人,若是妓女也无所谓,但自己心爱的女人怎么能行。“小丽,你感觉怎么样?”他把瘫软的九斤丽抱进怀里。九斤丽没明白他的意思,羞红的小脸深藏进他怀里:“坏,不告诉你。”

“不开玩笑,是真的,你感觉身上怎么样?”听他的语气不像是调笑,九斤丽抬头看他一眼,羞羞地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啊,羞死人了。”微微感觉了一下,还是有些羞,低声道:“麻酥酥的,好像在云里飘,一点力气也没有,那里……那里……好像……好像没有了,都是你,那么大力……”

她的回答,只让吴不赊心里一荡,可没问出个名堂。吴不赊突然想起九斤丽也是会玄功的,道:“你试着运一下气,看有没有气息减弱或迟滞的感觉?”

九斤丽依言闭目,真气运转一周天,然后摇摇头道:“没有,身子虽然没力,真气还是和以前一样。公子,到底怎么回事?”

“那就怪了。”吴不赊把自己高潮时神鸡印发红发亮然后有热流入丹田的事说了,道,“本来和你轻红姐亲热后,都会有些累,精神会有些疲倦,但这一次却反过来,精神头反而足了些,我担心神鸡印在助我采阴补阳,所以问一下你的感觉。”

九斤丽明白了,吴不赊是在担心她,心下感动,再次闭目运功,睁眼后还是摇头,道:“没有,我的功力本来不是太强,如果真是给公子采……采阴补阳的话,一定感觉得到,但我完全没有功力受损的感觉,应该不是采阴补阳,可能就是……”

说到这里,她突地“啊”了一声,道,“公子,告诉你件事,传说中的祖灵神鸡特别神勇,阳气特别足,一生不但好斗,更好色,祖灵神鸡后宫中的女人,据说有上千人,没纳入他后宫的更多。”

“哇。”吴不赊惊呼,“这么厉害啊,难怪俗话说骚鸡公骚鸡公,还真是只骚鸡公。”

“不许对祖灵神鸡不敬!”九斤丽粉拳轻捶他一下,“我猜,留在你手上的神鸡印可能带来了祖灵神鸡这方面的一些异能。你宠幸女人,不但不会损耗阳气,反而会增加阳气,不过不是采阴补阳,只是纯粹地提升你的阳气。”

“有道理。”吴不赊点头道,“吃公鸡提阳火,这也是事实。哈哈,这下发财了,本公子以后也不要练功,只要天天宠幸你们就好。”说着,他的眼光去九斤丽身上一溜,九斤丽这时还什么都没穿,就那么光溜溜地钻在他怀里。他一时欲火又起,道:“小丽,来,陪本公子再练一次功。”

“啊……不要。”九斤丽吓坏了,“公子,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那里……那里好像也坏掉了,公子再要,只怕……只怕……”

加上破瓜那次,她还是第二次被吴不赊宠幸,没什么经验,自然害怕。看她花容失色,吴不赊倒也不好逼她,哈哈一笑,道:“傻丫头,那里不会坏的,只是还没熟。好吧,也快进城了,回去收拾你轻红姐。”

回到宅子里,叶轻红迎了上来。她眼光在九斤丽脸上扫了一下,便看出了异样,道:“看来一路上的风景不错。”

叶轻红话中的酸气,吴不赊两个如何听不出来。九斤丽本来就不善于掩饰,否则也不会让叶轻红一眼看出来,听了这话,她俏脸更红了,又飞步躲进自己房里。

吴不赊“嘿嘿”笑:“外面风景好,家里风景更好啊。”一把将叶轻红抱了起来。叶轻红“啊”的一声,羞红了脸,捶他:“小丽给你一路啃回来,还没够啊。”

“不够不够。”吴不赊笑着摇头,“你家公子我新得一宝,以后可是没个够的时候了。”

“新得一宝?什么宝,这么兴奋?”叶轻红有些好奇。

“先别问,一试就知。”

吴不赊抱了叶轻红进房,两把剥光了往床上一丢就开始疯狂。叶轻红功力本来就比较高,这些日子又与吴不赊夜夜缠斗,战力大增,不似九斤丽那般娇怯。这次,叶轻红身心软下来之后,感觉到吴不赊仍是神勇无敌,既惊且羞又喜,暗中琢磨:“看小丽脸上的春意,路上他们肯定就是浪过了,他怎么还这般狂浪,说是得了个什么宝,却不知是什么?”

吴不赊却一直在留意自己的左手,果然才一上马,神鸡印便开始微微发红,并逐渐加重,到后来就是红得发亮,当他达到精关大开时,神鸡印猛然大亮,仿佛一团火突然就点燃了,随后化成一股热流,流入丹田,红亮的神鸡印才慢慢淡化。

吴不赊再闭目运功,神完气足,一切和先前一模一样,当然,也没有功力明显增加的感觉。想来也是,要是和女人交合两次就功力大增,那还得了,虽然感觉不到功力明显的增加,但精神好这一点是肯定的,至少说明,和女人欢好,没有损耗精气神。

“太好了,发财了。”

再次得到印证,吴不赊欢喜得手舞足蹈。叶轻红看他那个丑东西乱跳,羞啐了一口,奇道:“什么东西发财了?”

“对了。”吴不赊想到一事,“轻红,你运一下功,看有没有真气减弱或迟滞之感?”

“这会儿人家还心跳得厉害,练什么功啊。”叶轻红莫名其妙,但吴不赊坚持,她只好运了一下气,然后睁眼道,“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区别。莫名其妙的,到底怎么回事啊?”

“真的和以前一样,没有气虚的感觉?”

“只有气喘的感觉。”叶轻红白他一眼,又娇又媚。“那就行。”终于证实神鸡印不是靠采阴来补阳,吴不赊高兴坏了,便说了神鸡印的事。“有这样的事?”叶轻红有些疑惑。

“千真万确,车上我和小丽亲热了一次,现在又和你来了一次,不但没有半分累的感觉,精神反而更好了。”

吴不赊色迷迷地扫视着叶轻红:“我以后就在你和小丽身上练功了,业精于勤荒于嬉,要不我们再来一次?”

“不要!”叶轻红吓坏了,慌忙缩进被子里,“你去找小丽,我真的不要了。”吴不赊哈哈大笑,也不再勉强她。晚饭后,他对两女道:“我今夜就动身去飞雾国,你们都去城外庄子里住,对外只说我有点儿不舒服,别让人知道我去哪儿了,也别让象斧几个出去惹事。”

两女虽然担心,却也知道不能陪他去,一一点头应了。吴不赊就在内宅化身为猫,出雪灵城,直奔飞雾城。出了雪灵城不久,吴不赊就飞了起来。飞比在地下跑还是快多了,雪灵城到飞雾城有一千多里,真要顺顺当当地飞,第二天中午就可以到。

不过吴不赊飞经雄鸡岭的时候,碰上了玄功高手,先是雪灵国这边的,见吴不赊想要越境,以为他是飞雾国奸细呢,一通猛赶。吴不赊哭笑不得,也不好解释,只好加力闯了过去。到雄鸡岭上空,飞雾国玄功高手也出动了,横里拦截,而且紧追不舍。吴不赊身法快,真要追,他们是追不上的,但吴不赊不想被他们一直追到飞雾城去,到时合城大搜,不好办事。于是他绕一个大弯,突地往地下一栽,钻进了林子。

一只猫进了林子,又感应不到波动的灵力,飞雾国追赶他的玄功高手便只有望林兴叹。

吴不赊穿林而过,不再飞了,雄鸡岭到飞雾城不过五六百里,午后不久,他便进了飞雾城。飞雾城大小和雪灵城差不多,不过没有雪灵城热闹。这个不用说,雪灵国刚举行完斗鸡大会。

把缩阳丸弄进飞雾王肚子里,不是件太容易的事情。吴不赊估计自己需要在飞雾城呆一段时间,便也不急,找家小店住下,顺便了解了一下城中的情况。天黑后,他化猫出窗,直奔王宫。飞雾王的王宫占地颇大,戒备森严,外围武士多,高手少,越往里,人越少,高手却越多。吴不赊当然不会傻到直闯飞雾王的寝宫,抓住他塞一粒缩阳丸到他肚子里。说实话他没那本事,单打独斗,或许这王宫中没人是他对手,当然,这一点只是猜测,不过即便如此,好汉也架不过人多,硬闯只是找死,他可不会那么傻。

用半夜时间,他把王宫的情况大致摸了一遍。将近天明时又化身为藤,缠在一棵大树上,又观察了一天,情况基本上就摸得差不多了。飞雾王身周,时刻有好手护卫,不是一个,是一批,越靠近飞雾王,防卫越严。但除了飞雾王身周的小圈子,其他地方防卫就要松懈得多,至少对于吴不赊这样的高手来说,这种防卫基本不起什么作用。此时,吴不赊也摸准了飞雾王三餐的规律,知道哪些是送给飞雾王吃的,哪些不是。

这样就容易了,到晚餐时分,他摸进御膳房,在送给飞雾王的酒里下了一批缩阳丸。御膳房的东西在吃进飞雾王嘴里之前,近侍的小太监还要先试一下毒,尝一下,不过缩阳丸不是毒药,也没有什么味道,小太监又根本不存在阳痿一说,试不出来,放了缩阳丸的酒就径直进了飞雾王嘴里。吴不赊当然不可能凑到近前去看飞雾王有没有喝酒,但瓶子空了是可以看见的。一夜无事,飞雾王就算阳痿,偶尔一两次,估计也不会当回事儿,吴不赊也不着急。到第二天晚上,半夜时分,有小太监急火火地把御医召进了后宫。吴不赊远远看到,知道这事儿成了。但他转念一想:“阳痿对男人来说可是件丑事儿,这飞雾王性子不知道怎么样,若是像邪月王一样闹得天下皆知最好,可万一他要是不声张呢?能不能硬起,他自己不声张,别人也没法儿知道,我得把事情给他捅破了。”

吴不赊年纪不大,面白无须,弄套衣服扮成个太监,便开始四处放风。他就一句话:“喂,听说没有,大王阳痿了呢。”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八婆一般多,不论是在民间还是在王宫。一夜之间,这个消息几乎就在王宫中传遍了。然后飞雾王就开始杀人,一见飞雾王动刀吴不赊就乐了:“‘肉食者鄙’,古人诚不欺我。还真是这样呢。”那玩意儿长在飞雾王身上,是不是硬得起,除了他自己,就是侍寝的妃子知道。飞雾王要是个聪明的,不理不睬,别人也没法子证实,难道侍寝的妃子会说?她敢不要脸呢,还是敢不要命?或者太医会说?知道什么叫诛九族吗?太医肯定不会拿自己九族的性命去换一时口爽。所以说,只要飞雾王不动声色,这件事完全可以在小范围内给掐死。可飞雾王恼羞成怒之下,偏偏选择了杀人,他或许希望杀人能堵住消息的传播,却不知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这件事就越闹越大了。连杀了十几个妃子,百余名宫女、太监,宫内好像没人敢说了,可是宫外却传开了。吴不赊可以对天发誓,宫外的消息不是他传出去的。也许是这消息长了腿,或许是生了翅膀,反正绝对和他吴不赊无关。数天之内,阖城皆闻。吴不赊大乐,拍拍屁股,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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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8 15:05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加为好友
正文 第三十四章 战旗(上)
吴不赊在飞雾城呆了几天才走,等他回来时,雪灵王早已得到飞雾王阳痿的消息。

阳痿,任何男人都难以接受,何况是后宫佳丽三千的国王。确认把飞雾王弄成了阳痿,雪灵王高兴坏了,赏吴不赊美女十名,黄金千两,外加一大批珠宝,又封吴不赊为折阳侯。吴不赊来雪灵国另有目的,不是来当官的,侯不侯的无所谓,当然,封侯更好,行事更方便。不过“折阳侯”这三个字却让他颇为郁闷:“折阳侯,什么意思嘛,就是说我把飞雾王那玩意儿给折了,因此封一个侯?这好像说不出口啊。”

郁闷归郁闷,封了的侯还不能退。还好有美女黄金,美女就算了,说是美女,与叶轻红、九斤丽一比,差得远呢。黄金是吴不赊的最爱,可惜少点儿,这又让吴不赊狠狠鄙视了雪灵王一回:“先前赢个鸡还一万两呢,这会儿给你出了这么大一口恶气,才赏一千两金子,小气。”

叶轻红、九斤丽两女见到吴不赊,开心得无与伦比。

象斧几人几天没见吴不赊,好奇地问吴不赊。吴不赊只说去帮雪灵王做了件事,不过具体什么他没说。这事儿属于机密,如果飞雾王知道他的阳痿是被吴不赊弄的,不定怎么报复他呢。这事绝对说不得,闷声大发财吧。晚间,和二女在房中说话,吴不赊便把这次的经历说了一遍。其实也没什么说的,无非是跑到飞雾王宫中放了粒缩阳丸,无惊无险。两女听得津津有味,听说飞雾王真的阳痿了,两女都是红着脸格格娇笑。叶轻红笑道:“上次在鸣凤镇你把一城人弄成那样,后来又给人治病骗银子,这次不会再去给飞雾王治吧?”

“为什么不?”吴不赊嘿嘿笑道,“看飞雾国御医的手段吧,如果真治不好,到时本威阳侯倒是可以露一手,要价不高,黄金万两起,嘿嘿。”

说着,心中还真转开了念头:“年后回灭云城,赶在云州遗族动身前跑一趟飞雾国,完全来得及,嘿嘿。”

“其实不给他治最好。”叶轻红哼了一声,“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有了那玩意儿,就专门祸害女人。”

“什么叫祸害女人?”吴不赊斜眼瞟着叶轻红。叶轻红本来就丰腴俏丽,让吴不赊雨露滋润后,更是艳丽无双,虽然不怎么会卖弄风情,但本钱实在是过于雄厚。吴不赊几天没见了,这时色心一起,腹中顿时火烧火燎,嘿嘿淫笑道:“那就让哥哥来祸害你一下吧。”

说着,他抱住叶轻红就去亲嘴儿。九斤丽大羞,急要走时,却给吴不赊反手抱住丢在床上。九斤丽虽然害羞,却不敢违逆吴不赊。叶轻红跟着吴不赊久些,知道他性子平和,虽然奸,喜欢算计人,但如果别人不上当,他也不会用暴力去勉强。就像街市上的生意人,你买就买,买贵了是你笨,但你硬是不买,也不至于强扯着你搜钱包。所以叶轻红敢在吴不赊面前使点儿小性子,但叶轻红有个命门,吴不赊压住她,嘴上一亲,很快就转到了耳垂处,火热的嘴唇含着她耳垂一吮,叶轻红魂儿就飞上了天,哪里还知道拒绝。一番云雨,两女都软成了一团泥。

吴不赊精神却好得不得了,甚至越发抖擞了。他猛地纵声长啸,声音高亢,虽然含着几分淫荡,但气势十足。

“叫什么叫啊,骚鸡公打鸣一样。”叶轻红羞掐他一把。吴不赊嘿嘿一笑,却猛地想到一事,他“啊”的一声坐起来:“不好,打了神鸡印,过久了我不会真的变成一只大公鸡吧。”

“什么过久了变成大公鸡?”两女不解地看着他。

“你们见过公鸡爬母鸡背没有?”

“什么呀。”两女羞嗔,同时伸手掐他。

“我说真的。”吴不赊一边左躲右闪,一边笑着道,“我小时候见公鸡爬了母鸡背后,一般都会扬扬翅膀,然后长啼一声,很得意的样子。我刚才也是一样,不是故意叫的,胸中好像有一股气,不自觉就叫了出来,所以我担心这个神鸡印是不是有些古怪,过久了会不会真把我变成一只大公鸡。”“公子真会瞎想。”九斤丽娇笑,“神鸡印到底怎么回事儿我也不知道,但有一点我是知道的,祖灵神鸡乃是大公鸡修成的人身,怎么可能会把公子变成一只大公鸡呢。”

“也有道理啊。”吴不赊点头,“那我在关键时候为什么会叫呢,就像公鸡打鸣一样?”“因为你本来就是一只骚鸡公。”叶轻红娇嗔。

“骚鸡公是吧?”吴不赊嘿嘿一笑,猛地把叶轻红翻了过来。已是深秋,窗外秋风渐起,窗内却是春风春雨。

次日,象大嘴却一早打听来个消息。原来雪灵王为了显示自己的威风,竟然把飞雾王阳痿的原因揭穿了。说是吴不赊用鸡族阉蛋作的法,更说吴不赊之所以这样做,是受他之命。吴不赊一听,跳起来骂道:“你个白痴,你要显摆威风无所谓,别把我扯出来啊。飞雾王还不恨死我,金子捞不着了,还要防飞雾王的杀手,你这不是害人吗?”

其实骂也是白骂,还只能在家里骂,到雪灵王面前去骂是要掉脑袋的。况且,话既然已经说了出去,也休想再让雪灵王改口。吴不赊本来要带叶轻红两女进城去住的,现在只能住庄子里了。庄子内外设防,布置守卫,还好有近五千鸡族战士,这些人防不了玄功高手,却能撑场面。吴不赊又花重金买了一千把强弩,装备一千名鸡族武士,并分作两队,鹿家兄弟各领一队,布在内宅左近。哪怕你是大罗金仙,只要现了身,千弩齐下,射不死你也射你满身洞。象斧与九斤斧各领巡卫,庄外十里就设下明暗哨。

只桑刀儿没安排进去。吴不赊心中另有打算:去灭云城买几处产业,年后好找名目把五千鸡族战士弄进城去。桑刀儿为人精细,脑瓜子灵活嘴上还阴损,正是做这些细活儿的最好人选。被人弄成阳痿,飞雾王若不报复,除非他天生喜欢做太监。

吴不赊每日悬着心,时时提防高手刺客。叶轻红、九斤丽两女也被他时时拘在身边。自己挨一刀肉痛,若伤了两女却是心痛。况且把两女拘一起也有好处,一龙双凤,艳福无边。先几次两女还害羞,到后来也就习惯了。只是吴不赊有些索需无度,他有神鸡印在手,越战越勇,两女没这个本事,给他搅得身倦神疲。九斤丽年纪小,功力也不如叶轻红,格外吃不消。

本来买了几个侍女,雪灵王还赏了十个美女,但哪有把自己男人往其他女人身上推的道理,便是九斤丽也绝对不肯,二女便奋起相迎。二女本就秀丽无俦,春雨浇灌后,更是艳光逼人,迷得吴不赊也没心思留意其她女子。如此过得半个月,吴不赊意想中的刺客却一直没有出现。庄外却传来消息,飞雾国大举入侵,雪灵国节节败退。

雪灵国军力强于飞雾国,怎么会节节败退呢?吴不赊大是奇怪,反正桑刀儿无事,便派他进城打探详细消息。

原来,雪灵国十万大军攻打雄鸡岭无功,吴不赊把飞雾王弄成阳痿后,雪灵王觉得已报了仇,不想再打仗,便命各路大军回撤。雪灵王却没去想,他把飞雾王弄成了阳痿,飞雾王会不报复?也许他认为雪灵国军力强于飞雾国,飞雾不敢从雄鸡岭进来。可飞雾国军队偏偏就从雄鸡岭上杀了下来,而且一次集结了十万大军,怒涛般狂卷而入。

雪灵国集结的十万大军这时分成了四五路,正各自往自己的驻地撤,结果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而且雪灵国每一路的兵力都远少于飞雾军,被飞雾军以多打少,打了个落花流水。

半个月不到,雪灵国丢了六座城池,十万大军也损失惨重。各路大军一直退到朝阳城,聚集残兵,加上雪灵王从雪灵城紧急调去的援兵,才堪堪抵住飞雾国军队的攻势。朝阳城已是通向雪灵城的最后一个关卡,朝阳城以东大片国士尽皆丢失。飞雾王显然也没有就此罢手的意思,不但不撤兵,还有增兵的迹象。吴不赊本来有些恼雪灵王,现在飞雾王不派刺客来刺杀他,却派大军攻打雪灵国,这让吴不赊很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至于雪灵国的胜败,他根本不操心,别说打到朝阳城,就打到雪灵城他也不着急。他还盼着飞雾国打到雪灵城,那时他就有借口,可以领着五千鸡族战士公然前往灭云城。因此他每日除了听听战争的进展,便是领二女饮酒作乐。

这一日,桑刀儿打探来一个消息。飞雾王陈兵朝阳城,没有急着攻城,却派了使节来见雪灵王。飞雾王的使者提了一个条件,要雪灵王把吴不赊送去飞雾国,同时赔款黄金二十万两,飞雾王便撤军回国。

“我说飞雾王这么久不派刺客,原来埋伏在这里呢。”吴不赊一时又惊又怒。桑刀儿道:“是啊,飞雾王阳痿是公子弄的,公子又有给邪月王治好阳痿的名头,无论是治病还是报仇,飞雾王都不会放过公子。而打得雪灵王俯首称臣,乖乖把公子送过去,比派刺客刺杀公子,明显要高明得多。”叶轻红道:“公子给雪灵王帮了这么大的忙,雪灵王该不会把公子送出去吧?”

“那不一定。”

九斤丽摇头,她年纪虽然比叶轻红小,却比叶轻红现实得多,“在这些当权者眼里,可没有什么情义之说,飞雾国要是在朝阳城攻得太急,雪灵国撑不住,只怕真会把公子送出去。”

“那我们怎么办?”叶轻红急了。九斤刺和其他四大族长一起把公鸡蛋送回神鸡殿后,前两天刚赶了回来,这时也在。他出主意道:“大护法去我们雄鸡原吧,现在雪灵王还没有说要把大护法送去飞雾国,不会拦,就算拦咱们也不怕。雪灵国剩下的军队,一半在朝阳城,一半在雪灵城里,其他地方的军队基本都抽空了。

我们有五千鸡族战士,可以一路杀过去,如果雪灵王从雪灵城抽军队出来追,他兵少我们吃掉他,如果他兵多,我们就占住一城,等五大鸡族的援兵。神蛋回归,五大鸡族团结一心,一声令下,至少可以聚集十万战士,只是没什么武器,但为了接应大护法,便是赤手空拳,我们也敢和雪灵军斗。”

九斤刺说得慷慨激昂,法子也确实行得通。是否把吴不赊送交给飞雾王,雪灵王一时还没表态。吴不赊现在有五千鸡族战士在手,只要进了雄鸡原,雪灵王便奈何不了他。叶轻红几个也都觉得不错,齐看着吴不赊。吴不赊有苦说不出,雄鸡原要去,却是在把云州遗族顺利接到灭云城之后。现在去做什么?不过接应云州遗族的事他和叶轻红两女都没说过,这时也说不得。他想了一想,道:“灭云城的雪灵军应该也会抽来雪灵城吧。”

“应该会。”桑刀儿点头,“但到底有没有抽调,抽调多少却不知道。”

他心思灵活,道,“公子莫非是想以五千鸡族战士去占领灭云城?”“占领灭云城做什么?”九斤刺莫名其妙。叶轻红跟九斤丽说过吴不赊去云州采药的事。九斤丽以为吴不赊想占领灭云城是想着明年采药,便解释道:“公子明年春后要去云州采药,如果去了雄鸡原,自然没那么方便,所以想占领灭云城吧。”

“那也可以。”九斤刺慨然点头,“神蛋大护法的事,便是我五大鸡族的事,那我们就去占了灭云城,死守到明年春后。”桑刀儿皱眉道:“只怕雪灵王不肯放公子走。从雪灵城到灭云城,有好几个关卡,这一路杀过去可不容易,又不像去雄鸡原,后面有接应。而且灭云城是防备云州人族的前线,驻有重兵,这次就算抽调,也不会完全抽空。灭云城又是雪灵国出了名的坚城,我们即便能一路杀过去,只怕也进不了灭云城。到时前无去路,后有追兵,那就麻烦了。”

吴不赊本来确有趁机占据灭云城之心,况且九斤刺答应得也痛快,但桑刀儿这么一说,他就知道行不通了。心中转念,吴不赊道:“雪灵王肯定不会跟我讲什么义气的,只要朝阳城一吃紧,他觉得守不住,立马就会派人来抓我,看来真的只有去雄鸡原了,还要趁早。”见九斤刺看着他,他忽地想到一事,问道:“雪灵、飞雾二国去雄鸡原猎鸡,好像都很方便,那从雄鸡原去飞雾国呢?”

“是一样。”九斤刺点头,“雪灵国和飞雾国正对着雄鸡原,所以他们进雄鸡原方便,我们要进这两国也方便,不过两国面对雄鸡原都建有关卡。”“关卡驻军多不多?”“不多。”九斤刺脸有些发红,“五大鸡族以前不团结,势力比较弱,所以他们两国面对雄鸡原的关卡驻军都不多。护法的意思是——”吴不赊嘿嘿两声:“飞雾王集结大军攻入雪灵国,国内防守必弱。如果五大鸡族派一支队伍从雄鸡原攻入飞雾国,飞雾王是撤军还是不撤?”

九斤刺眼光一亮:“好主意!我们从屁股后面打进飞雾国,飞雾王非撤军不可。我立即派人回去,让四大族长调集五族勇士,就从沙鸡族进兵。”“等一等。”吴不赊止住他,“你们缺少兵器,能武装起来的不过万人左右。”

“有一万勇士就够了。”九斤刺不等他说完,抢先开口,“飞雾国面对雄鸡原的关卡,驻军本来就不多。攻打雪灵国,那里肯定还抽走了一部分兵力,我们若进攻,他们肯定不堪一击。我们只要攻下一两座城池,抢了兵器,便可武装更多的勇士。”说到这里,九斤刺已然兴奋了起来。五大鸡族缺少兵器,如果趁此机会从飞雾国夺得一部分兵器,五大鸡族就可以武装更多的勇士;武装的勇士越多,实力便越强大,便可以免受雪灵、飞雾两国的欺负。

吴不赊当然明白他的心思,道:“惹怒了飞雾国,他们撤军后,十万大军若攻入雄鸡原,你打算怎么办?”九斤刺一时有些傻眼,想了一想,道:“那也不怕,只要我们能抢到足够的武器,我们一个可以打他们两个,实在不行,我们可以退入雄鸡原深处。冬天马上就来了,飞雾国不敢深入雄鸡原的。”

“那明年开春呢?”吴不赊似乎有些不依不饶。九斤刺一时无话可答。确实,如果惹怒了飞雾国,飞雾国便会派大军进剿雄鸡原,缺少武器的五大鸡族绝对挡不住。即便借助地形优势免受灭族之戮,五大鸡族也必然会损失惨重。五大鸡族本来就穷,要是被飞雾国狠狠扫荡一番,族人的日子就会更加难过。

“那大护法的意思是——”九斤刺迟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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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四章 战旗(下)
吴不赊没有回答他,反问道:“你们有没有办法避开两国关卡,直达雄鸡岭?”雄鸡岭不是一座孤立的山岭,而是雄鸡山的一部分。雄鸡山如一只巨大的雄鸡,鸡头深深地伸进雄鸡原,鸡脖子两侧便是雪灵、飞雾二国。雄鸡岭是出入两国最便捷的通道。如果不走雄鸡岭,就要从鸡头处绕,至少要绕行一千多里。

吴不赊对雄鸡山不熟,但他相信两国的关卡都不可能卡得那么死,应该会有山间小道能越卡而过。九斤刺点了点头,道:“有。无论是雪灵国还是飞雾国,对五大鸡族盘剥得都非常重,我们要进两国换点东西,货物至少要被夺去一半。没办法,我们便冒险从雄鸡山开出了几条小道,不过比较险,人能过,马不能过。”“能过人就行。”吴不赊大是兴奋,见九斤刺疑惑地看着他,道,“如果有五千鸡族勇士偷偷摸上雄鸡岭,能不能一举攻占雄鸡岭。”“平日不一定。”九斤刺略一犹豫,道,“平日飞雾国在雄鸡岭上驻军不多,但岭下驻有重兵,可随时支援。现在飞雾国大军齐聚朝阳城,岭下不可能有重兵驻扎,我们有五千勇士,夺下雄鸡岭应该不成问题,可我们夺下雄鸡岭做什么?”“雄鸡岭是飞雾国的粮道啊。”吴不赊两眼放光,“夺下雄鸡岭,然后死死守住,飞雾大军无粮必乱。

雪灵国趁势发起反击,十万飞雾大军,别想活着回去一兵一卒。”九斤刺眼光一亮,大是兴奋:“护法妙计!如果飞雾国十万大军全丧在雪灵国,那他们就再没有实力入侵雄鸡原了。”桑刀儿插口:“关键是五千人能不能守住雄鸡岭?”“完全可以。”九斤刺信心十足,“雄鸡岭易守难攻,飞雾国在雄鸡岭上的守军,从来没超过三千人。我们有五千人,只要偷袭得手,绝不可能守不住。”

“很好,好极了。”吴不赊兴奋得搓手,“我马上进宫去见大王。”借五大鸡族的力量卡住雄鸡岭,置飞雾国十万大军于死地,这是一票天字号的大买卖,一定要卖个好价钱。

主意打定之后,吴不赊立刻进城求见雪灵王。战况不利,雪灵王有些上火,通红的两眼里显出两分凶性。他一见吴不赊就道:“吴侯是听到风声了吧?放心,孤绝不会把你交出去。

飞雾王那只阉鸡,他绝对打不破朝阳城。他敢偷袭我雪灵国,孤就要他做一世的阉人。”他挥着手,口沫横飞,简直就是一只气急败坏的蛮横斗鸡。

“大王神勇无敌,飞雾王那只阉鸡虽借偷袭暂时占了便宜,最终一定会败在大王脚下。下面那话儿都阉了,还挺得起来吗?”吴不赊先奉承两句,才转入正题,道,“我今日进宫,不是担心大王会向飞雾王那阉鸡妥协,而是有一条小小的计策献给大王。”“哦?什么计策,快说!”“飞雾国十余万大军齐聚朝阳城下,后方空虚,粮道漫长。如果我们出一支奇兵拿下雄鸡岭,卡死飞雾军的粮道……”

雪灵王并不是白痴,军无粮必乱,这一点还是知道的,道:“如果卡死雄鸡岭,截断飞雾军粮道,飞雾国十万大军便会一夜溃败。可我们哪有什么奇兵去打雄鸡岭啊?”

“我们是不行,可五大鸡族行啊。”吴不赊笑眯眯地看着雪灵王,“此时飞雾国大军齐聚朝阳城下,如果五大鸡族沿雄鸡山东侧突进,从飞雾国屁股后打进去,一举打下雄鸡岭并死死守住……”

“五大鸡族从飞雾国后面夹攻?”雪灵王腾的一下站起来,死死盯着吴不赊,“吴侯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五大鸡族和我雪灵国一直有些矛盾,他们会帮我们吗?”说到后来,他声音几乎都有些颤抖了。

“会。”吴不赊断然点头,“对五大鸡族来说,飞雾国才是他们的头号敌人。我受大王重恩,一直在替大王筹划,要给飞雾王那阉鸡一个教训,想来想去就想到了这一计。五大鸡族也同意出兵,只不过,他们提了两个条件。”

“说!不论什么条件,孤都可以答应他们。”

“五大鸡族缺少武器,这一点大王是知道的。要从飞雾国后面进军,没武器可不行,所以五大鸡族的第一个条件是,请大王拨付武装十万人的兵器粮草。”“可以。”雪灵王一口答应。吴不赊是生意人,所谓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十万人的兵器粮草,可不是个小数目。粮草就罢了,兵器却是个非常敏感的话题。武装十万鸡族,这可不是件开玩笑的事。即便打败了飞雾国,五大鸡族也成精了,后果不是一般得严重。所以吴不赊认定雪灵王不会轻易答应,即便应下来,至少也要缩水一半。哪知雪灵王这会儿气急败坏,脑子里想的只是一件事,就是打败飞雾国,根本就没去想武装五大鸡族的后果。他应得急,吴不赊倒是愣了一下,一肚子的讨价还价全落了空。

“第二个条件,那就是军饷了,五大鸡族出兵,至少要十万两黄金。”

打仗打的就是钱。这些日子雪灵国与飞雾国大战,银子就像流水一样淌了出去,雪灵王的国库着实有些发虚,但雪灵王还是一口答应了。吴不赊又被闪了一把,他暗自后悔:“这雪灵王太富了,早知道就要二十万两了。”和雪灵王商议定了,吴不赊飞马回来告诉九斤刺,当然,首先要表一下功。装备十万人的兵器粮草,雪灵王不当回事,在五大鸡族眼里,那可是天大的事。吴不赊当然要说是自己苦口婆心才要来的,口水至少流了一脸盆。至于十万两黄金,他根本没提。已经替五大鸡族要到了十万人的兵器粮草,那点儿金子,算吴不赊的辛苦费也不为过吧。果然,九斤刺得知吴不赊替他们要来足以武装十万人的兵器,先是震惊,再是狂喜,然后拜倒叩头。他差一点儿当场抽疯,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与五大鸡族联络的事,雪灵王完全交给了吴不赊。吴不赊与九斤刺商议,五大鸡族边接收粮草兵器,边调集精锐勇士潜入雄鸡山,偷袭雄鸡岭。雄鸡岭被五大鸡族攻占,飞雾国国内驻军必定要反击,朝阳城下的飞雾军也会回师夹击。

因此,必须谋好两点:一,由五大鸡族调集重兵猛攻飞雾国边境关卡,让飞雾王留在国内的驻军自顾不暇,无法抽兵攻打雄鸡岭。二,雪灵国死死拖住朝阳城下的飞雾军,不让飞雾军回攻雄鸡岭。

如此,最多十日,雪灵国境内的飞雾军便会粮尽。到那时,雪灵国即便不发起攻击,十万飞雾军也会被活活饿死在雄鸡岭下。

议定之后,九斤刺发信回雄鸡原,通知四大族长出兵。吴不赊再进宫,把商议好的办法说给雪灵王。先前的十万大军虽然溃败,但这些日子雪灵王紧急从全国调兵,加上先前的残兵,又组成八万大军,四万守在朝阳城,四万守在雪灵城。听了吴不赊的计划,雪灵王当即从雪灵城抽调三万大军送入朝阳城。若五大鸡族攻下雄鸡岭,雪灵军便会死死缠住飞雾军,不让他脱身回救。五大鸡族勇士潜入雄鸡山并发出攻击,需要一些时日。吴不赊边交割最后一批兵器粮草,边等消息。到第二十天,鸡族传来消息说,六千鸡族勇士已打下了雄鸡岭。

雄鸡岭一失守,飞雾军立马就乱了,朝阳城下的飞雾军连夜撤退。早得到消息的雪灵军随后跟上,也不直接攻击,只是死死咬住,给飞雾军施加压力,使飞雾军不敢全力攻打雄鸡岭.飞雾王得到雄鸡岭失守的消息也慌了,想抽调国内兵力从后面夹攻雄鸡岭,但五大鸡族却从边境全面压上。

鸡族勇士刀枪刚刚入手,刀柄还没捂热呢,更别说训练,但那种气势却是高昂得惊人。飞雾王不但抽不出一兵一卒,反要从其他地方抽兵去巩固边境。飞雾军先前进兵快,军中存粮不多,不到十日,军中粮尽,全军溃败。虎视眈眈的雪灵军趁势发起攻击。

飞雾军军心已乱,加上饥肠辘辘,毫无抵抗之力,只有挺着脑袋被雪灵军砍。雪灵王为人狠厉,下令不要俘虏。因此,十余万飞雾军几乎被斩尽杀绝。飞雾军被全歼的消息传来,吴不赊立刻被雪灵王宣进宫大大赏赐了一通。吴不赊醉醺醺地从王宫出来,发现九斤刺正在宫门口等他。见到吴不赊,九斤刺郑重地道:“我五族共议,要趁飞雾国大败之际,攻占飞雾国,兹事体大,请大护法亲去主持。”飞雾国举国不过十四五万军队,雄鸡岭下十万精锐损失殆尽。剩下的绝对挡不住鸡族十万勇士,因此五大鸡族起了吞并飞雾国的野心。吴不赊喝多了酒,脑子还有些乱,嘴中胡乱应着:“这主意好,是个机会,看到这一点的是个天才,抓不住这个机会就是蠢才了。”

他心下却想:“云州遗族要入雄鸡原,只经雪灵国,即便五大鸡族占了飞雾国,也不能给云州遗族增加丁点儿方便,爱占不占,干我鸟事,不如在家抱着两个小美人喝酒。”

想到这儿,他正要找个借口推脱,突地起了个念头,对九斤刺道:“我有一计,你附耳过来。”听了吴不赊的计策,九斤刺一脸狂喜,领命自去。吴不赊折身再次进宫去找到雪灵王,说既然歼灭了飞雾军,五大鸡族的任务也就完成了,要撤离雄鸡岭,请雪灵军派兵接防。同时他蛊惑雪灵王趁势进兵,彻底灭了飞雾国。雪灵王正有此心,即日下令,七万雪灵军跨过雄鸡岭,攻入飞雾国。雪灵军一过雄鸡岭,吴不赊也动了,跟着进入飞雾国。他说亲眼看一下飞雾王的阉鸡像,雪灵王当然不会拒绝。

飞雾国精锐尽失,根本挡不住雪灵军兵锋。但飞雾城里还有几万残兵,又征召了城中青壮,凭着城墙死守,雪灵军一时却也攻不进去。

吴不赊到飞雾城下,趁夜进了飞雾城,摸进飞雾国王宫,进得宫,公然现身,要见飞雾王。飞雾王年纪和雪灵王差不多,身材要高大些,却是一脸憔悴,吊着两个大眼泡。听到吴不赊的名字,这位国王眼睛霍地瞪大一倍,露出要吃人的样子,怒狠狠地道:“你就是雪灵王封的那个折阳侯,孤的病就是你弄的?”“没错。”吴不赊坦然承认。

“大胆!”飞雾王暴怒,“来人啊,给我拿了,斩为肉泥!不,先把他阉了,再慢慢消磨,否则难消孤王心头之恨。”吴不赊哈哈大笑:“看来我的药可以省下了。”

飞雾王一愣,止住扑上的侍卫:“什么药?”“两丸药。”吴不赊伸出两个手指头,“一丸可治大王的病,一丸可救飞雾国。”“是吗?”飞雾王嘿嘿冷笑,“药在哪里?”

“药当然在我身上,不过价格不菲。”

“你要什么价?”“治大王的药,一丸十万两黄金。”把人弄阳痿了,再来卖治阳痿的药,一丸还要十万两黄金,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飞雾王恨得磨牙,不过他被吴不赊先前的话勾住了,强压着心里怒火,冷笑道:“不算贵。另一丸呢?”

“另一丸可救飞雾国,却要二十万两黄金。”吴不赊狮子大开口。“金子好说,药在哪里?”

“我不怕你不买。”吴不赊暗哼一声,随即道:“药在雄鸡岭。大王知道,飞雾国十万大军丧在雄鸡岭下,是因为鸡族卡住了雄鸡岭。如果大王出得起价,鸡族可以再做一次买卖,再次封死雄鸡岭,那么飞雾城下的七万雪灵军将和先前的飞雾军一样,一朝溃败。”

这个计划确实行得通,飞雾王腾地站起身:“吴侯这两丸药,孤全都买了。”

“大王真是个爽快人。”吴不赊眼前金光乱闪,立马从怀中取出一瓶威阳丸.

“这是威阳丸,一丸下去,大王立刻恢复男人雄风,此药请付现金。至于另一丸,待鸡族封死雄鸡岭,雪灵军撤兵,药性见效,大王再付钱不迟。”“就依吴侯。”

两人各取所需,相视大笑,一时很有点儿老宾主的味道。吴不赊即刻出城,发出命令。先前攻占雄鸡岭的鸡族勇士说是撤离,其实没撤多远,就藏身在雄鸡山中,接到大护法的命令,霍一下钻出来。雪灵军在雄鸡岭上不过驻了一千兵,哪里是对手,雄鸡岭顿时易手。

人是铁,饭是钢,一餐不吃饿得慌,雪灵军和飞雾军一样,粮道一断,立时陷入绝境,自然大骂鸡族卑鄙无耻。可人是骂不死的,雄鸡岭更不是可以骂得开的。数日之后,堵在雄鸡岭下的大军粮尽溃散,飞雾王恼恨雪灵军先前的屠杀,也下令不要俘虏,把七万雪灵军杀了个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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