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君子阳阳
君子阳阳,左执簧,右招我由房。其乐只且!
君子陶陶,左执翿,右招我由敖。其乐只且!
概礼之所申,君子尚左,女子尚右,乃至延用于今,中外无二。概《君子阳阳》,足谓周室王道已失,然婚姻依久,以道夫妇大伦,其谓余有可保,不亦善哉!唯相《中谷有蓷》哀咏之意,足明其失礼甚矣。概其黎庶聊慰平生犹有不济,唯君子之家效尤礼法,徒存其形而实失其质也。恶乎!夫礼之相物,概天、地、人伦相辅成制也,即失其宗,仅存其形,不亦愚哉!拟谓自欺欺人者,比于是也。夫礼,其相天时、地利,叙之人伦,或谓足克。或人伦丧其天时、地利,已而以不信与天下,或保其仪,其几已夫。然或因其所失,欲得其势者,必因之以天时、地利,以申人伦之序而已矣。概前人解注必至,唯不比较先后差强,所以不能明君子之失也。夫《君子阳阳》者,概君子婚姻之事也,因用解之,亦与他人无异。
解:君子洋洋自得无忧无虑,左手执笙簧,右手招呼我跟随“由房”乐曲(的节奏行进)。(概君子犹安乐于繁华之状,足不虞大礼失据之实。君子:本拟诸侯子弟。泛指执政。阳阳:洋洋自得貌。簧:古乐器名,竹制,似笙而大。由房:为一种房中乐。毛传:“由,用也。国君有房中之乐。"胡承珙《毛诗后笺》:"由房者,房中,对庙朝言之。人君燕息时所奏之乐,非庙朝之乐,故曰房中。”概有解“右招我由房”谓“右手招我奏‘由房’”者,吾以为不可取。概婚嫁之时,女子演绎笙乐,足为不当。)
人生最大的快乐莫过于此。(概门第姻缘,攀为君子之家,母仪一方,所适足矣。且礼备足盛,不亦乐乎。只且(音居):语助词。)
君子轻松自如无忧无虑,左手执五彩羽扇,右手招呼我按照“由敖”舞步(缓缓行进)。(概笙簧为乐,翿羽为舞,是故“由敖”者,和“由房”之舞步也。陶陶:和乐无忧状。翿(音道):歌舞所用道具,用五彩野鸡羽毛做成,扇形。由敖:当为舞曲名。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敖,疑当读为骜夏之骜,《周官·钟师》:奏九夏,其九为骜夏。”郑笺:“右手招我,欲使我从于燕舞之位。”朱熹《诗集传》:“骜,舞位也。”)
人生最大的快乐莫过于此。
概《君子阳阳》者,足表婚姻于妇人之足大也。所谓择人不善,终必其乱;适人聘娶,终为其仪。是所以古之明命夫妇之礼也。《君子阳阳》或足称妇人之乐,亦足劝君子之爱。即而妇人美之,已而君子弃之,不乃太无信乎?夫婚,君子与人所始盟也。是以,古之君子,大婚而后谓成,成而后施政。已而弃其夫妇之义,其故不信之始也。不信其始谓之“乱”,乱之终谓之弃。其所以君子之所审慎之状也。
夫唯《礼记.哀公问》载:“...哀公曰:‘敢问人道谁为大?’孔子愀然作色而对曰:‘君之及此言也,百姓之德也,固臣敢无辞而对,人道政为大。’公曰:‘敢问何谓为政?’孔子对曰:‘政者正也,君为正,则百姓从政矣。君之所为,百姓之所从也。君所不为,百姓何从?’公曰:‘敢问为政如之何?’孔子对曰:‘夫妇别,父子亲,君臣严,三者正,则庶物从之矣。’公曰:‘寡人虽无似也,愿闻所以行三言之道,可得闻乎?’孔子对曰:‘古之为政,爱人为大。所以治爱人,礼为大。所以治礼,敬为大;敬之至矣,大昏为大;大昏至矣!大昏既至,冕而亲迎,亲之也。亲之也者,亲之也。是故君子兴敬为亲,舍敬是遗亲也。弗爱不亲,弗敬不正。爱与敬其政之本与?’公曰:‘寡人愿有言,然,冕而亲迎,不已重乎?’孔子愀然作色而对曰:‘合二姓之好,以继先圣之后,以为天地宗庙社稷之主,君何谓已重乎?’公曰:‘寡人固。不固,焉得闻此言也。寡人欲问,不得其辞,请少进。’孔子曰:‘天地不合,万物不生。大昏,万世之嗣也,君何谓已重焉?’孔子遂言曰:‘内以治宗庙之礼,足以配天地之神明;出以治直言之礼,足以立上下之敬。物耻足以振之,国耻足以兴之。为政先礼,礼其政之本与?’孔子遂言曰:‘昔三代明王之政,必敬其妻子也。有道。妻也者,亲之主也,敢不敬与?子也者,亲之后也,敢不敬与?君子无不敬也,敬身为大。身也者,亲之枝也,敢不敬与?不能敬其身,是伤其亲;伤其亲,是伤其本;伤其本,枝从而亡。三者,百姓之象也。身以及身,子以及子,妃以及妃,君行此三者,则忾乎天下矣。大王之道也如此,则国家顺矣...’”
[ 本帖最后由 洒脱是非 于 2007-4-6 15:2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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