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共饮,可否同醉?
没有真正地醉过,所以渴望。
目前为止,喝多一点的境界还仅仅停留在头晕脚晃而已。有时,会借助歪歪的身体装醉,眯起眼睛,说几句不伤大雅的酒话。然后,心安理得地享用别人的照顾,甚至别人拼死挡过的杯。心里会偷偷的傻傻的笑,笑自己,笑别人。 日夕倒载归,酩酊无所知。这“酩酊无知”该是怎样一种美好的状态?一半是渴望,另一半是怀疑。酒可以让一个人“无知”?那多半是同我一样装出来的吧。
人说,醉酒了会说出藏在心里最深地方的话。也曾经悄悄藏起自己的酒量,然后狠狠地劝,可是并没有听到自己想听到的,于是后悔内疚自己的酒品,于是便更不相信了。 想真的醉一次,就一次。 还是喝白酒吧,度数不要太大,味道醇厚一些最好。没有太多的经验,但人说白酒喝的是心情。 红酒太雅致,摇曳的烛光,舒缓的音乐,安静的氛围和轻声细语的交谈,这似乎有点太情侣味道了。
啤酒则太市井,临街的排挡也好,舒适的包间也罢,大可以抬一箱子上来。感情浅的舔一舔,感情深的一口闷,那感情再深一点就对瓶吹了。一边喊着“歪门斜倒,杯壁下流”一边“干”声四起,真可谓一个热闹。最重要的是,啤酒几杯下肚,身体的某一部位便严重受压,于是纷纷“起更衣”。虽说大家都是饮食男女,“如厕”也没甚了不起,但刚刚还在酒桌上推杯换盏,转眼间在洗手间门外不期而遇,怎一个尴尬了得。
白酒就不同了。可以热闹,可以安静。酒量大点的喝一口,次之的啜一口,再次之的抿一口。白酒入口醇,入喉热,入肚则心血沸腾,自是喝得一个“脸红心热”。喝白酒急不得,品品菜,说说话,说到兴头上,酒自是不需劝的。喝白酒可以打“持久战”,善饮多饮,不善饮少饮,大家坐在一起,抛开不必要的“俗务”,自然会酒酣心畅。 菜是需要有几个的。当然不是拣花生米、抠咸鸭蛋类,也不是大鱼大肉类。清淡些的,爽口些的,譬如拌的三丝,譬如朝鲜族的素杂拌,再譬如健美菜类。如果非要炒菜,于我而言,一盘苦瓜,一盘青椒土豆足矣。对了,还该要个汤的,那就菌汤吧,汤可以多一点,用白瓷碗盛好就可。
白酒喝心情,大概是因了共饮的人吧。不喜欢独饮,“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也好,“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也罢,即使善饮如青莲居士也是会醉的。不喜欢和不熟悉的人共饮,人亦不相知,话亦不投机,那酒还喝的什么味道?喝酒,定要是二三好友的,不可太多,多则乱,多则吵,多则坏了境界。可以有酒量大点的,可以有酒量小点的,但是都要喝,而且不需劝。大家必定有共同的兴趣或者爱好,也必定水平相差不多,可以心有灵犀,可以心照不宣,可以说了上句不说下句。大家可以随意说,随意笑,不必在意有人多心犯了想法,不必在意自己的失态被人笑话。
我自相信,醉不是劝出来的,那是水到渠成的境界。如果要醉,我定要“酩酊”,定要“无知”,定要说自己最想说的话,定要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李白斗酒,可成诗百,我醉后,可否也有文思如酒喷涌?可否也有文思如酒醇厚? 宁愿醉去。一杯酒,成一字就好;一瓶酒,成一句就好;一斗酒,成一篇就好。 没有喝酒,可今天醉字写的太多,竟然真的有“酩酊”的感觉,不知各位酒友看这歪歪斜斜的文字是否也闻到酒香? 剪一撙秋色,掬半盏月光,一碟风,一碟露,与君共饮。可否共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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