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论“道学”
日哺万物不知善恶,雨润千山不析良莠;海纳百川不分清浊,土葬亿骸不辨美丑。夫道如是,何以诘哉?夫究血统之贵贱,异种族之远近,繁篇累牍,挟便佞以为知,敦博爱以为愚,欲达文明之宗旨,陈灼以为与世悖矣!夫若文明,生即其理。高我之见,非人之识,文明也乎?其实,人故有生,饮乳之欲则报以啼,赤子也;思饴之乐则应以谄,童稚也;欢媾之快则会于心,少年也;闻胜而爽则付于斗,壮勇也;贪财而得则窃而喜,暮老也。夫故人之自之,犹数易其趣,然不允天下之异势何耳?乃利结党偏之信也。夫故圣人作。顾生死之义以齐民唯不知文明之矛盾砥砺于何有,典刑名之说以权衡唯不知善恶之美丑于何乡。夫故圣人之谓,无以生有,死以盖同,刑以齐风,俗以劝生;利之而道所向,害之而预所防。然后夭夭然生人之上,自古暨今未尝异耳。唯天下形势,或有圣人之质而无圣人之实则天下犹不可宁,或有圣人之实而无圣人之质则天下亦不为具。此即圣人之难得耳!
诚然,血统认知是一种文明,民族风情也是一种文明,但如果这两者不能与其他文明相融合则不能称之为道德文明。而中华文明的根基正是道德文明。
夫虎啸于山林攫兽食禽则谓之狠,然圈于苑囿哺肉饲荤则谓之驯;兰没于草莽经寒历暑则谓之野,然终于华室纳故吐香则谓之馨。人之以为也。吾亦人也,然吾知其道,故纵天养,以其无辜耳。唐棣之华,偏其反尔,室是远耳。吾室之远,囊列九重,人有我有,人无我亦有。吾有不得之得,何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