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亡命天涯 第二百一十章
谁会知道赵婧在巴西利亚,又有谁会在夜晚敲门?金巧巧的心瞬间处于戒备状态。随行保护赵婧的保镖就在隔壁的房间里,他们听到敲门声也冲了出来。
金巧巧的手上多了一把斧头,锋利的刀刃在灯光的照应下发出寒冷的光。她走在保镖的前面,先看了眼门上的监视器,看到外面站着两个人,两个黑衣人。
金巧巧打开了房间的门,锋利的斧头已经被藏了起来。藏在哪里,没有人知道,除了她自己。
两个黑衣人进来后,和金巧巧打了声招呼,就径直奔赵婧的方向走来。叶子自然的让开一条路,赵婧的眼神有些迷惘,觉察到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你们在晚上还要亲自跑一遭?”
两个人是巴西很有势力的人物,因为和长发帮有生意上的往来,所以就认识了赵婧了。而这两个人背后的大老板却是远在日本的丰臣世家,因此他们会主动地帮助赵婧。
“王刚的手下已经来到了巴西利亚。”其中一个年长的男人说道。
他的话很简单,赵婧的心却猛地一下子沉了下去。王刚的人来到了巴西利亚,王刚却没来,就说明王刚可能出事了。而如果来的人是来送信的,王刚也一定会要他来看自己,而人来了,可没来这里就更说明出事了。
赵婧的脸色变的苍白,声音抖颤地问道:“王刚出什么事了?”
“没出什么事,只是王刚带着雷和两个保镖到了热带雨林,可能要来迟两天。新来的两个人是被美国的特工打伤了,现在只能在我那里养伤。还有就是你最近的几天最好不要出门去,因为我们的情报显示美国的特工和中国的特工都已经到达了巴西利亚,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阻截王刚,而你们一旦被他们发现,就会成为王刚的累赘。”
赵婧担心王刚的安全,她彻夜难眠。叶子拖着自己疲惫的身子陪伴着她。夜空中的星星是那样的璀璨,美丽,可叶子的心里却充满了阴影。黑色吞噬了整个大地、海洋,也吞噬了她心里那微妙的希望。真诚的祈祷在她的心里默念。
太阳重新回到了大地,黑暗被金色的光芒刺穿,又退隐回到自己昏暗的角落。大地苏醒了,河流复苏了,万物又生机昂然地展现在大地的每寸土地。
雷的身体在短暂的休息后,终于开始慢慢地恢复,我们沿着亚马逊河前进,宿营地就建在亚马逊河的周围。
阴森恐怖的泥沼,邪恶无比的河流,吃人的猛兽,残忍的野人,我们的处境很危险,处处都暗藏着杀机,处处都有死亡的笼罩。
我们的神经都绷的很紧,每一声的鸟叫我们都会觉得是有人要袭击我们,每一步路我们都小心翼翼,担心会中了埋伏。
到了中午,我们沿着河流已经走了三十多里,一切都安然无恙,好似危险并不存在与我们的身边。四周寂静,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安宁和昨天早上一样的安宁。
我的眼睛扫视着周围的环境,一切都很正常。我高度的戒备,防止会遭遇到突然的袭击。在原始的森林里我最担心的不是人类的攻击,而是猛兽和毒蛇的骚扰。它们才是整个森林真正的主人,人类的恶毒在它们的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
猎猎的火焰燃烧树枝的声音回荡在空林四周。幸好出来的时候我们准备了两个烧水用的盔,不然今天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简单地吃下了午餐。我和其中一个保镖两个人把我们周围的环境观察了一遍,发现没有异常,我就让大家休息一会儿,等到天气清凉一些再走。
没有风,没有云,只有河里流淌的水,还有水流排击沙石的水流声。没有夜的寂,却有夜的静。烈阳高照,火焰微弱的光似乎已经什么也不是了。
我紧闭着眼睛,脑子一片空白。我并没有睡觉,眼睛闭着可我的耳朵却在听着。听着树叶的婆娑声,隐隐感觉是在歌唱。听着流水声,似乎是在欢笑。周围的动静哪怕是一丁点也会让我听在耳朵里,这是逃亡的生涯给我身体最大的恩赐。
一个奇怪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畔,瑟瑟的声音刺入了我的耳朵。距离就在我们的身边。它来的很突然,事先我一点也没有感觉到。
是什么动物能这么轻巧的行动?人类不可能走路没有声音的。我的眼睛猛地张开,向四周扫视。低矮的灌木丛不能隐藏下动物的身影,临近的河流没有爬行上岸的生物。
地上和河里没有发出声音的动物,把它就是隐藏在天上了,飞鸟不会发出这种声音,因为他们喜欢高飞,声音不会这么细小。天上没有就在树上。我抬头看向高大的树木,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我重新躺回自己的树下,依靠着大树,眼睛又扫视了一下四周,没有特殊的动静。我的眼睛闭合上,耳朵替代了眼睛。
好长一段时间过去了,我有些困倦了。耳朵开始放松了警觉,轻微而有节奏的呼吸传出。
沉重的头颅向下低下,瞬间马上抬起来,目光如炬,盯在雷休息的大树下,顺着大树向上瞧,发觉一个影子消失在浓密的树叶里。
我没有动,手在地上抓着刚刚无聊时用匕首削尖的树枝。
声音越响越大,越响越持久,越响越靠近。我的眼睛突然 盯准了雷的头顶,甩手掷射出一根尖锐的树枝,钉在了树上,钉穿了一条青色的大蛇。
打蛇打七寸,刚才的那一着并没有偶打中它的七寸要害,只钉住了它的尾部。大蛇痛苦的向下急快地盘旋。
红色的舌信吞吐着,尖锐的牙齿阴森恐怖,牙缝中流下的毒液顺着树干流淌。雷的生命面临着危险,死亡即将走近雷的身上。
不能喊雷,因为时间不允许,因为蛇已经到了他的头顶。一道光亮闪过,一把锋利的匕首穿进了蛇头,深深地刺进了大树的枝干里。
红色的舌信还在外面吐着,毒的舌液还流淌着,蛇已经没有了生命。雷得救了。
“阁下是谁,出来相见如何?”我向着后面大声的喊着。
没有一点声音,没有一丝呼吸。我感觉不到一点生命的特征。似乎这把刀是我自己射出的,好象我的耳朵失去了以前的灵敏。
我转过身体,一个声音从我的背后响起,我急忙转身,什么也没有看到。一个人在我的背后落地,我的身体刚转过来,就只看到了一道人影。
我的脚步刚要迈出去,身后又有一个声音响起。我抬起的腿放在了地上。因为我知道我已经追不上前面的人,因为我知道我也看不到后面那个人长什么模样。
就只相差一秒钟,就那一个刹那,我错过了。错过了就代表失去了,想找也找不回来。
我默默地回过了头,雷已经醒来了。他看到了死在他头顶的蛇,明白了发生的一切。蛇的血还留在他的头顶,如果他猜测不出发生了什么事,那他就不是雷了。
他是雷,所以他已经明白了所有的事。他得救了,救他的人却躲避了起来。谁也没看到他是谁,是男人还是女人。
“王先生,是女人对吗?”雷问到。
我摇头,男人和女人有什么区别,在我眼里现在无论是男女已经无所谓,。有所谓的只是他们究竟是谁,处于什么目的来帮助我们的。
“我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虽然很淡,可我还是闻到了。”
我盯着雷,雷说的话刺激了我大脑最敏锐的那根筋。我的眼睛扫过雷身后的那棵大树。插在大树上的那把雪亮的匕首不见了。盘旋的大蛇现在只是一调皮直线的吊着,脑袋永远的耷拉着。
“女人?淡的香味。能说清楚是什么味道吗?”
雷摇头。他很想知道是什么味道,可他就是不能形容。
只有一秒钟的时间,雷能从昏睡中醒来,还能判别出出手的是个女人,这本身已经是个很为难他的问题,可他做到了。
他们不是一个人,至少两个,而且其中一个还是个女人,是个身上留着淡淡香味的女人。虽然只有这一点的线索,可是有就比没有好。
“大家休息好了,我们就收拾东西继续前进。”
用水把柴火浇灭,挖一个坑把灰烬和残留的火星埋进土里。火灾的威胁不会在我们身上产生了。把刚才留下的痕迹全部清除,觉得没有痕迹了,我们就继续前进。
野蛮的食人部落找到了性村下来的同类。他们天生就是很好的猎人,所以他们就就能跟随一点的痕迹寻找屠杀了他们部落一百多人的恶魔。
五十多名强壮的青年野人手持着长矛,和用蔓腾制作的盾牌,向着密林的深处进发。他们生长在 热带雨林,这里就是他们的家园。他们熟悉这里的地形,就像他们知道自己脚上没有穿鞋一样。
克格勃的“蓝鸟”带领着自己的手下正在丛林里寻找着我们。他们并没有意识到野人部落的报复行动已经开始了。
他们来到了我们昨天宿营的营地,只发现了留在地上的尸骨。他们不是天生的猎人,但后来的严格训练使得他们能利用一点点的痕迹找到我们的去向。顺延着脚踩树叶的方向他们也开始向密林深处可怖的亚马逊河行进。
龙翔和海燕在远处一直监视着我们的动静。他们看到了帮助我们杀蛇的两个人全部的过程。龙翔见到两人要逃离的时候,向其他的队员下了命令后,带着海燕追了上去。
热带丛林的广袤土地上,神秘的雨林深处,另外的一场追逐正在上演。
龙翔和海燕盯着其中的一个飞奔,他们坚信只要追上一个人就能找到另外的一个,甚至能挖出幕后的主使是谁。
严格训练的军人,长途的奔跑是每天的功课。在前飞奔的人,知道速度是决定存活的关键。
轻松的跃过低矮的灌木,饶开挡在前面的大树,他一直奔跑,永不停歇。后面的两个人紧追不舍,两个人四条腿像是腾空飞起的猛虎,不知疲倦。
你追我跑,半个多小时,海燕的体力逐渐地不支。当年在军营里飞翔在空中的飞燕似乎已不再存在,现在奔跑的就好象是笨拙的野鸭。
“龙翔,我……”
她刚要说话就看到前面有一样东西向他们飞来。龙翔的眼睛早看到了这一变化,身体向旁边一跃,抬起脚一脚踢在了海燕的腰,两个人避开了投向他们的大木。
龙翔从地上一跃而起,他看到追击的目标已经消失在眼前,他知道即使再追也已经追不上了。他看到海燕还停躺在地上,显然刚才自己的那一脚踢的有些重了。
龙翔伸出手,把海燕拉起来。一句话也没有说,连一个关心的字眼也没有说出来。他的眼睛盯着海燕的胸部,似乎那里有着他不能抗拒的魔力。
海燕拍拍自己身上的土,刚要说话,见到龙翔炽热的眼神,看着自己因为刚才那一跌敞开的胸部,她赶忙把自己的衣服拉上拉练。
龙翔一直不住自己身体内那极度的渴望,一把抱住满脸通红的海燕,滚烫的嘴唇触到了海燕嫣红的双唇。
呼吸凝重,这一刻的密林空气凝固了……
刚刚奔逃的人和另外的两个人远远地看着那对痴迷的男女,嘴角都露出一丝神秘的笑,仿佛那是自己设计下的陷阱,招引来了自己的猎物。
一阵狂热的亲吻之后,龙翔和海燕都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海燕把自己敞开的衣扣重新扣好,之后她用手整理自己的头发。
龙翔已经站起来了,他的眼睛盯视着刚才追踪的那人消逝的前方,他的眼睛又露出了那深邃的目光,只是这次的目光里带着凌厉的杀气。
海盐从地上站起来,她的心里也不明白一向很能控制自己情绪的龙翔怎么会突然间变的这么轻狂浮躁。激情堵塞热吻,虽然海燕并不拒绝,但她还是想知道龙翔究竟是怎么啦。
“翔,你今天怎么啦,这不像是你的性格。”
龙翔转过身,注视着眼前这个自己的情人,自己的同僚。他的嘴露出了些许的笑意,海燕能看出那是很勉强的笑。
“对不起,刚才吓到你了。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你长的太漂亮了吧!”
女人最喜欢听的就是男人说自己漂亮,盛怒之下的女人往往会因为男人的这一句话,愤怒的焰火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海燕是一个例外,她虽也喜欢龙翔对她说甜言蜜语,但她知道今天龙翔说的一定是假话。
“你到底怎么啦?”海燕的表情变得很严肃。
“我低估了他们的实力。他们绝对不是普通的人,从奔跑的速度,从躲避我们追击的手法,都是受过严格军事训练的人才能做到的。而最后拦截我们的这一招就是我们军校专用的特训手段,一般人不会知道这个方法的。”
海燕听出了龙翔的弦外之音,更感受到龙翔声音中带的沙哑。龙翔开始畏惧这几个神秘的人物了。太阳的光照射在龙翔的脸上,龙翔的双手紧紧地握着。
正午的风开始发狂,从黑沉沉、死寂寂的亚马逊河的荒地扫过。天空浓云密布,遮住了往日蔚蓝色的天空,而偶尔在云层中露出的太阳,像半张死人的脸,冷光熹微,根本刺不透沉沉黑云。
数道灿烂的光芒在空中闪烁,间或发出一声低吼声,那声音虽是雷电的呼唤声,却如一头穷途末路的野兽濒死前的叫声,在寂静的雨林显得格外凄凉。
热带的骤雨来的猛烈去的也迅速。
一切恢复了往常的平静,雨点之下的植物灰尘被清洗地干干净净,泛出翠绿色的光芒。鲜嫩的小草在雨后之际,卓然成长。一切都是新的,空气也是新鲜的。
从树洞里钻出来,我期望能看到彩虹,可惜直到太阳高高的挂起,也没有发现彩虹的踪影。带着一些遗憾我们又踏上了征途。
轻轻的河水在流淌着,我们的路在脚下一步一步的踏着。偶尔跳跃出来的鱼马上就落回到河里。我们找到一块空地,在四周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些干柴,准备生火,就此宿营。
一个保镖想下河去捉鱼,手里拿着一根长杆,长杆的顶端已经被削成了尖的。他站在较浅的地方,双脚浸泡在水里,眼睛盯着河里游荡的鱼儿。
一条大鱼靠近了他,他眼疾手快,一下子插下去,正好插到鱼的肚子。鱼头和鱼尾还在痛苦的摇摆,挣扎,可惜肚腹已经被插透了,挣扎也是没用了。
“哈哈”他把大鱼交到我们手里,就又下水想要插鱼。我也跟着来凑热闹。
“看,王先生,这里的鱼比刚才要多多了,看来今天我们有口服了。就是鱼儿有点小,不过没关系了,多抓几条就是了。看我的啊。”他的双脚又踏进了水里。
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鱼怎么会向着有血腥味的地方聚集,他们又不是那些凶猛的大鲨鱼或者吃肉的肉食动物。
“不好,你快上岸,前面危险,那些鱼是吃人的。”想到吃人的野兽我突然想起了传说中的亚马逊食人鱼,不就是这个样子吗。
那人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刚要问我,就有一条鱼游到了他的脚下。我手里纂着一颗石头子,看准目标狠命地扔了过去。虽然没有打中鱼,却把鱼吓跑了。
“快上来,那是一条食人鱼。”
听到了食人鱼三个字,那人刚忙上了岸。
河里的鱼在周围不停的游动,围绕在留有血腥味的河面那里。他们尖利的牙齿暴露在外面,白花蛤的样子让我想起了食人部落的野人们。
心有余悸地吃完了烧好的鱼汤,随便吃了几块鱼肉,我就独自一人站在河边欣赏河里的鱼儿。火上还在烧着热水,中午的那条大蛇正在里面泛着滚,浓重的味道说不出是血腥还是浓香。
也许是里面的味道太浓郁了,河里的食人鱼又聚集在河面,随时等待着它们的美餐。我取了些鱼汤倒进水里,发现所有的食人鱼马上就向这里靠拢,围在鱼汤的周围。
鱼汤是死的,可水是活的。流水下鱼汤被冲散了,鱼汤的腥味被冲的很是淡了。鱼散开了,游进了深水中。
我把吃剩下的鱼骨扔进水里。鱼儿们就开始挣抢。连带骨头的那一点肉已经被鱼挣抢的干净。留下的只是一个不能说是鱼的与的骨架。
看着食人鱼挣抢完鱼后,我的心里泛起了波澜……
“蓝鸟”的人追踪着我们的足迹在茂密的雨林奔袭着,停歇片刻他们就会继续前进。骤雨停下后,他们就在密林中急快的行走。一种死亡的音符在神秘的森林中间吟唱。
食人部落的野人们已经跟踪上了逃跑的“蓝鸟”他们。野人是最野蛮的人类,但不是愚蠢的笨蛋,他们找到了自己的仇人,不会用长矛对抗火枪,他们要像围追猎物一样把他们一点一点的蚕食掉,让死亡的阴影一直笼罩他们的心灵。
这是大自然赐予野人部族的能力。
疯狂的报复开始了,自然的居民与来自文明世界的人类开始了一场追逐战。
“蓝鸟”的人正走在森林的一块空旷的地方,发现这里很适合宿营,就准备在这里做些东西吃。原始的森林不会饿死食肉的生物。他们用枪打死了几只兔子和飞鸟,本想再杀害几只猴子玩,但因为猴子在树上隐蔽着不肯出来,就只好作罢。
提着猎物准备烧煮,一阵似乎是野兽,又似乎是人类的嚎叫在森林上空回响。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注视到天上。没有飞鸟经过,没有动物在树上嬉闹,也许是远处野兽在争夺食物。
声音越来越近,声音也越来越响。他们再也不相信这只是野兽的嚎叫了,因为他们从中间听出了杀气。
杀气能听到吗?能,经常杀人的人会对杀气特别的敏感。
所有的人手中都多了一把枪,黑色的枪口对准了密林深处的每一个角落。黑色的,密林就像一个张开了血喷大口的怪兽,等待着吞食下送进来的美食。
浓密的丛林遮挡了精锐的特工们的视线,他们胡乱地射击,却什么也没有打中。等待了好久这里就连一只兔子也没有出现。
也许是自己太多疑了误把野兽争食的声音当作是敌人的袭击。他们收回了手里的枪,只流下两个巡逻的特工手里拿着枪警戒着,其他人围在火堆旁嗅着美味的食品。
自从进入到热带的雨林开始到现在没有人吃过一顿好的,当浓郁飘香的味道传满了整个森林的时候,所有的人口角都露出了口水。
嚎叫虽然消失了,但杀气还在,两个巡逻的人还在四周不停地转着,手里的枪压满了子弹,随时可以消灭来犯的敌人。
食物烧煮好了,就等着大家来分吃了。巡逻的两个人闻到香美的食物发出的香味,他们的心已经到了食物的上面。枪3还在手里拿着,可枪口却已经朝下。
正当大家要分享这一顿美食,那尖锐的叫声又在空地上空盘旋,久久不能离去。饿狼一般的人们即使是来自文明的世界也不能忍受这种折磨,他们破口大骂,手里的枪向黑色的丛林里发射着仇恨的子弹。子弹打光了一梭子,什么也没有。
他们开始怀疑自己的精神有些不正常,这惨叫声或许是周围的野兽发出的。从小就生长了雪地里的克格勃精英们没有进入到过这么浓密的热带雨林,所以产生了幻觉。
四个人留守,其他人就餐,这是“蓝鸟”目前可以做的唯一的一件事。
他们站的地方是一块空地,空旷如野,是最适合宿营生火作饭的地方,却不是最好的防御的地方。他们是敞开了胸膛在等待着野人的报复。
正香喷喷地吃着饭,外面的四个人却只能是望饭兴叹,嘴角的口水不知道流下了多少。两个人吃完了,被派来换班。
就在换完班的那一刻,四周悲哀的嚎叫刹时响起,惊起了丛林上空的刚刚停留到树上的鸟,所有的人神经为之一震,手里都多出了一把枪。
啸声越来越紧凑,握着枪的手越来越用力,眼睛盯着四周的密林。天空是不可能的,因为树很高大,人想爬上去不是容易的事。而且这是空地,没有树为他们做掩护。
一根被削尖的木头长矛带着咧咧的风声划破天空,向着一个克格勃的身体刺去。他身手敏捷地用手里的长枪挡开了长矛。
子弹纷纷呼啸着冲出了枪口,火力不是很强大,但被打中的树皮也被打烂。还是没有看到一个人,哪怕是一个人影。
插在地上的长矛就像是一根锥子一样刺进了“蓝鸟”的心,他的心隐隐在流淌着鲜血。很痛很痛,比敌人用刀割破他的血管还要痛苦。
嚎叫的声音又在空地上空回荡,火焰上的肉在锅里咕嘟地响着,浓郁的香味在他们闻着就像是鲜血一般。
他们的眼睛盯着茂密的丛林各条的道路,在这群精英的联合防御下,就是一只蚂蚁也不会穿过。
可是野人部落的人不是蚂蚁,他们是人,人和蚂蚁的区别就是人能办到蚂蚁办不到的事。一声声的呼啸后,地面上有了人在空中摇动的影子。特工们忍不住看向天空,大惊失色。天空中手里持着木矛的野人抓着蔓腾在天空中飞舞。
“向上射击。”
枪口对准了上空,枪声一阵乱响,子弹在空中擦出火花,但没有一颗子弹打中野人,即使是野人的蔓腾。
一根根的木矛从天空投射下来,从密林里投射出来。从小就荡漾在大树上的野人,投射的技术很不错,一个特工被木矛贯穿了手臂,手里的枪落了地,疼痛难忍的他也发出了像野兽般的嚎叫,声音尖利确认带着痛苦。
又一个特工被木矛贯穿了身体,他被钉在了树上,眼睛还张着,不愿意相信自己会这样的死去,手里的枪坠地了,发出一个清脆的声响。
他们是曾经叱咤风云的克格勃,而现在却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他们是特工就证明他们不是作战的军人,所以他们才会选择暴露的空地做宿营地,所以才会被偷袭。
但他们是特工,所以他们很快就反映过来,分成几组向林子里冲去。
枪声,哀号声,刺刀刺穿胸膛的撕肉声,在整个森林传荡着。
我们在河边安顿下,准备晚上就在这里过夜。方圆一里地内我们都已经检查过了没有任何的可疑,大家把枪靠在身边,围坐在火堆旁,谈心说话。
我们谈论了很多的事情,这让我了解了他们的心,也懂得了他们内心里是怎样的想法。他们最大的愿望是替冷崖报仇,之后他们要继续 完成冷崖没有完成的心愿。
我到现在真正的陪了冷崖,他到底给了这些人什么样的东西让这些人能死心塌地地跟随他,即使在他死后还是、对他那么忠诚呢?
我们在一起聊天,并没有注意到有人正在悄悄地靠近我们,四双雪亮的眼睛在注视着我们身边的篝火,眼睛泛出绿色的光,像是只饥饿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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