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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原创]  也谈“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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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7-15 23:27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加为好友
 也谈“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也谈“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一)引子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出自《论语·泰伯篇》之第九章。既然标明是“子曰”,那毫无疑问是孔子讲的。但孔子为什么讲这句话,在什么场合讲的这句话,又是对谁讲这句话,原文没有交待。既然原文没有交待,我们只能猜测。当然,猜测也不是没有根据的瞎猜。我们要根据孔子的一贯思想与主张,联系到当时的生活背景加以分析。长期以来,学术界一直对《论语 泰伯篇》“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句意存在争论。这一争论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句意不同,对孔子的为政思想评价不同。要想澄清孔子说“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番话的真正意思,就必须从句读到句意入手,对这个问题进行辨析。

(二)释义举隅
    【释义一】
    断句: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这种句读古之有之,何晏的《论语集释》、邢昺的《论语疏》、杨伯峻的《论语译注》都是这样的句读。古人在解释“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时”,一般都从正面解释。说,可以让老百姓按照我们指引的道路走,不需要让他们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让他知道呢?何晏的解释是“百姓能日用而不能知”(何晏《论语集释》),邢昺的解释是“圣人之道深远,人不易知”(邢昺《论语疏》)。既然不易知,知起来很麻烦,所以就不用知了。近代学者对于“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大都采取了批判的态度。如范文澜在《中国通史简编》中说:“孔子把民看作愚昧无知的人,可使由(服从)之,不可使知之……”指出孔子政治思想保守。又如冯友兰在《论孔丘》中说:孔子认为“民”是“下愚的人”,“他们不可使知,所以只可以让他们听从驱使。”指出孔子鼓吹愚民政策。
应当说,“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句读成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没有什么错。但这只是几种可能中的一种。从孔子的一贯主张来看,孔子不赞成愚民政策。孔子是中国第一个创办私学的人,孔子把一生中的精力奉献给教育事业,孔子有弟子三千,七十二贤人。“自行束修以上,吾未尝无诲焉”,“学而不厌,诲人不倦”,说出这种话的人怎么会主张实行愚民政策呢?
    那么古今学者之所以把“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句读成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学者王蔚在《“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句意辨析》一文中认为有两个原因。一是没有从整体思想上去把握孔子,这样就有只见树木,不见森林之感;二是以自己的好恶来解释。喜欢者极力为孔子辩解,如何晏与邢昺,不喜欢者则极尽诋毁之能事,如范文澜与冯友兰。好者使其偏,恶者使其冤。
    还有的人从“民”字上做文章来解释孔子的“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说这里的“民”指的是奴隶,既然是奴隶,不过是会说话的工具。会说话的工具,当然就不需要“知之”了。持这种观点的是部分台湾学者。这种解释有两大问题。①中国古代是不是实行过奴隶制到现在学术界仍有争论;《孟子》中有关于井田制的记载,很多人据此认为中国没有实行过奴隶制。②外国的奴隶是会说话的工具,中国古代社会是不是这样没有人证明过。至少没有人证明孔子生活的那个时期是如何对待奴隶的。③即使孔子那个时候有所谓的奴隶存在,从孔子一贯的主张来看,孔子不大可能认为奴隶是会说话的工具。孔子主张“仁”,仁者爱人。主张爱人的孔子是不会有如此主张的。
    钱穆先生在《论语新解》一书中对此的解释也极有参考价值。原文如下:
上章言教化,本章言行政,而大义相通。《孟子》曰:“行之而不着焉,习矣而不察焉,终身由之而不知其道者众也。”《中庸》曰:“百姓日用而不知。”皆与此章义相发。民性皆善,故可使由。民性不皆明,有智在中人以下者,故有不可使知者。若在上者每事于使民由之之前,必先家喻户晓,日用力于语言文字,以务使之知,不惟无效,抑且离析其耳目,荡惑其心思,而天下从此多故。即论教化,诗与礼乐,仍在使由。由之而不知,自然而深入,终自可知。不由而使知,知终不真,而相率为欺伪。《易传》云:“通其变,使民不倦。神而化之,使民宜之。”亦为民之不可使知,而谋求其可由,乃有此变通神化之用。近人疑《论语》此章谓孔子主愚民便专制,此亦孔子所以有不可使知之嘅欤!
    因此钱穆先生的白话译释即是:“先生说:‘在上者指导民众,有时只可使民众由我所指导而行,不可使民众尽知我所指导之用意所在。’”
    【释义二】
    断句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这种句读最早见于宦懋庸,他在《〈论语〉稽》中解释孔子的这十字名言说:对于民,其可者使其自由之,其所不可者亦使知之。或曰:舆论所可者则使共由之,其所不可者亦使共知之。意思就是说:对老百姓来说,允许他们做的就不要加以限制,不允许他们做的就要让他们知道。这颇有些像法学上所说“法无禁止即可为”“法无授权即禁止”的味道。这个解释很符合孔子对“不教而诛”批评。可惜宦氏人微言轻,未在当时造成影响。而近三十多年来,这一解释却为很多儒学的追捧着所接受。 理解这种方法的关键是“可”。在这种解释中,“可”是外动词,认可的意思。与宦懋庸持相同观点的还有台湾学者俞志慧。他发表了两篇文章。一是《〈论语·泰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章心解》(见《孔孟月刊》第三十五卷第五期,1997年1月号),一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章心解补正》。在《心解》一文中,俞志慧通过对《论语》一书中有关“由”、“民”、“使”三字的全部义项和句例的研究,结合儒家仁民爱物、“政者正也”的思想进行分析,认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句读可点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指出其中绝没有什么民愚或者愚民思想,相反,恰恰是儒家德化政治、顺民应天、开启民智思想的体现。
    应当指出,宦懋庸与俞志慧虽然同意“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句读,但对于这句话的理解有所不同。宦懋庸理解的“民可”与“不可”与俞志慧理解的“民可”与“不可”不同。宦懋庸把民分为两类,一类是“其可者”,另一类是“其不可者”。其可者,使其自由之,其不可者也使其知之。其可者与其不可者由舆论判定。而俞志慧对此的看法有所不同。俞把“可”理解成“可以”、“行”,把不可理解成“不可以”,“不行”。即当执政者认为老百姓的道德、行为符合“道”、“礼”的要求时,就随他去,不要管他。如果老百姓的道德、行为不符合“道”“礼”的要求,就要告诉他,引导他。这里,俞志慧强调的“可”与“不可”重点是从是从行为上判断,而不是简单地分类。应当说,俞志慧的解释要比宦懋庸的解释更灵活,更全面一些。
    应当赞成这种句读。因为无论是宦懋庸的解释还是俞志慧的解释,都符合孔子的一贯思想与主张。孔子不主张愚民政策这一点是肯定的。因为除了“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可以作此解释外,我们从孔子所编的《春秋》,所删定的《诗经》以及《论语》的其他篇章中我们找不到类似的证据。从历史上看,孟子是孔子的忠实信徒,孟子是主张民贵君轻的,主张民贵君轻的人说什么也不会提出愚民主张的。当然,孟子不是孔子,孟子比孔子晚一百多年。但如果孔子存在严重的愚民倾向,不会不在孟子的著作里有所体现。
     【释义三】
    断句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上面所举的两种句读不同的句子都是讲得通的。但按第一种来解释孔子的话,则与孔子的思想抵牾太甚。第二种虽略近孔子的思想,然此中“可”义模糊,解释者也有不透彻之嫌。其实还有第三种句读方法。即“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而第三种句读方法,由于对使的理解不同,又有两种不同的解释。
    第一种,把使当作“被支使”、“被使用”“被“驱使”讲,就可以翻译成“老百姓,若可任使,就让他们听命;若不可任使,就让他们明理。”(见刘LAN英《“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别解》一文。)
    这样才更符合《论语》的语言规律,也更合乎孔子的思想实际。此句读法中,“知”、“由”都作使动词用,“使”字自然属于前面的假设分句,否则便是冠上加冠了!“之”,代词,代“民”。
    据王力先生的《古代汉语》,“使“在古汉语中有两个基本的意思,一是刚才的“使用”,“支使”,二是“使者”、“出使”。如果作使者讲,那样能讲得通,不过有点笔走偏锋了。学者王蔚在《冤哉,孔子》一文中提出这种观点。原文是这样的:“我们可以把“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民可使”句读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我们可做如下猜想:有一天,国君在向孔子咨询,要派人到国外执行外交任务该怎样做?(我们知道,孔子做过鲁国的司寇,孔子在鲁国是个很有影响的人物,这种情况是极有可能的。)孔子就告国君,如果有人可以做使者(有出使的条件与能力),就应当授以特权,由他全权处理,不要过多的限制;如果他条件不具备,就应当告诉他,他有哪些方面不足,哪些地方应当改进。把“使”理解成“出使”,“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就不是在讨论一般的原则性问题,而是在具体地讨论外交问题。
    【释义四】
    断句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种句读是学者王蔚在《“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句意辨析》一文中第一个提出。首先,这种句读方法符合古代语法,其二,语意上也讲得通。据此,可这样解释:如果老百姓可以被支使,放任自由是不行的,必须加以引导。孔子一生主张“克已复礼”,孔子一生都在为建立一个礼制社会而努力,孔子不是一个无政府主义者。孔子是主张对老百姓加强领导的。在《论语·为政篇》孔子讲“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照此看来,这种解释也能讲得通。只是读起来感觉有些突兀,不大那么顺口。
    【释义五】
    断句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这种句读也有人提出过,这是最近的事。在2004年8月24日的《语言文字报》上,王昌铭先生撰文提出这种观点。照这种句读,这是孔子在自问自答。翻译成现代汉语的意思是,“孔子说,老百姓可以放任不管吗?不。还是要进行教育。”这种解释不为错。

(三)疑义辨误
    正因为有如此众多的疑义,因此“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成为研究孔子思想的一大焦点。近年以来,随着郭店楚简《尊德义》篇的面世,更是众说纷纭。
    现在我们能看到此章最早的古注当数郑玄:“民,冥也,其见人道远。由,从也。言王者设教,务使人从之。若皆知其本末,则愚者或轻而不行。”何晏《集解》:“由,用也。可使用而不可使知者,百姓能日用而不能知。”朱熹《集注》:“民可使之由于是理之当然,而不能使之知其所以然。程子曰:‘圣人设教,非不欲人家喻而户晓也:然不能使之知,但能使之由之尔。’”
    但视民为冥,迹近于愚民,如此理解孔子,毕竟于心不安。这就是程子所谓“若曰圣人不使民知,则是后世朝四暮三之术也,岂圣人之心乎?”为此,后人做了种种改读:
    一是在“可”字下断读。如宦懋庸解为:“对于民,其可者使其自由之,而所不可者亦使知之。”这样,就成了:“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二是在“使”字下断读。如王承璐就标点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三是断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或“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四是断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五是断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这五种断句能否成立?我们看看湖北荆门郭店一号墓出土的楚简《尊德义》篇的记载就清楚了。
    郭店楚简《尊德义》篇简21、22说:“民可使道之,而不可使智(知)之。民可道也,而不可强也。”其注释裘锡圭按:“道,由也。《论语·泰伯》:‘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民可使道之,而不可使知之”与“民可导也,而不可强也”语意非常接近。“民可导也”,从“民可使道之”出;“不可强也”,从“不可使知之”出。
    如果承认简文“民可导也,而不可强也”是对“民可使导之,而不可使知之”的解释,那么,就会发现上述改读都是不能成立的。
    承认简文“民可导也,而不可强也”是对“民可使导之,而不可使知之”的解释,我们就会发现:“不可使知之”之“知”就是“强”,其意义应该是强迫,而不是所谓知晓、明白。而《论语》“不可使知之”之“知”也应如此。
    但“知”字为什么会有“强”的义训呢?学人们鲜能做进一步的探讨。彭忠德则指出:“知”之一义为主持、掌管,此处即当引申为控制、强迫之意。
    “知”有主管义自然没问题,但“主管”义与“强”义毕竟还有距离,说“当引申为控制、强迫之意”,不但有点勉强,而且缺乏书证。更重要的是,以孔子有“民众……不能让人管治他们”之说,实在说不过去。如果孔子认为“民众……不能让人管治”的话,那就近于道家“无为”之说了,孔子也就成了老子、庄子了。儒家矢志于“修”、“齐”、“治”、“平”,作为其代表的孔子又怎能说“民众……不能让人管治他们”呢?可见这一解释是难以成立的。
    要以“知”为本字要说通“强”字是不可能的,当另求别解。因此,颇疑“知”非本字,当为“折”字之借。王引之云:“‘楔而舍之,朽木不知’,‘知’字宋、元本及明程荣本并同。自沈泰本始改‘知’为‘折’,而朱本、卢本、孔本皆从之。家大人曰:作‘知’者原本作‘折’者,后人依《荀子》改之也。《晋书·虞溥传》‘而舍之,朽木不知’所引,即《大戴礼》文。《晏子·杂》篇‘夫不出于尊俎之间,而知冲千里之外,其晏子之谓也’,‘知冲’即‘折冲’。是‘知’与‘折’古字通,故《荀子》作‘折’,《大戴》作‘知’。”
    “不可使知之”之“知”读为“折”,从音理和文献互用的习惯来看,是完全可能的。
   《说文·艹部》:“折,断也。”本义是以斧断木,引申则有以强力阻止、挫败、折服、制伏之意。《诗·大雅·绵》“予曰有御侮”毛传:“折冲曰御侮。”孔颖达疏:“有武力之臣能折止敌人之冲突者,是能扞御侵侮,故曰御侮也。”《书·吕刑》:“伯夷降典,折民惟刑。”陆德明《经典释文》:“折,马云:智也。”孔颖达疏:“折断下民,惟以典法。”又:“哲人惟刑。”孔安国传:“言智人惟用刑。”王引之曰:“‘哲’当读为‘折’,‘折’之言制也。‘哲人惟刑’,言制民人者惟刑也。上文‘伯夷降典,折民惟刑’……《墨子·尚贤》篇引作‘哲民惟刑’。‘折’,正字也;‘哲’,借字也。‘哲人惟刑’犹云‘折民惟刑’耳。”其说是。“折民”即“制民”,折就是制,就是用强力制伏、压伏。
    因此,简文“民可使道之,而不可使知之。民可道也,而不可强也”当读作:“民可使导之,而不可使折之。民可导也,而不可强也。”是说老百姓可以让人引导他们,而不能让人用暴力去阻止、折服他们;老百姓可以引导,但不能强迫。“导”是引导,“折”是以强力阻止、挫败、折服、制伏,其义正好相反。由于“强”与“折”义近,故简文以“强”释“折”。
懂得了这一点,我们就知道,《论语》的“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章,“由”当读为“迪”,“迪”,导也。而“知”当读为“折”,义为阻止、挫败、折服。

(四)结论
    由此可见,孔子的意思是说:民众可以让人引导,而不能用暴力去阻止、挫折。
    这与《论语·卫灵公》子贡问曰:“有一言而可以终身行之者乎?”子曰:“其恕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同出一辙,自己不愿承受的事也不要强加在别人身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是最早由儒家始祖孔子的一种准则。也就是,你要求别人做什么时,首先自己本身也愿意这样做,或你本身也做到如别人这样了,那么你的要求才会心安理得;简言之就是:自己做不到,便不能要求别人去做到。也与《论语·颜渊》“仲弓问仁。子曰:“出门如见大宾,使民如承大祭。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在邦无怨,在家无怨。”仲弓曰:“雍虽不敏,请事斯语矣”同出一源。出门与同仁行礼如见贵客一般,对民如大祭一样凝重,自己不喜欢的事不要强加给别人。
    朱熹《四书章句集注》:民可使之由于是理之当然,而不能使之知其所以然也。程子曰:“圣人设教,非不欲人家喻而户晓也,然不能使之知,但能使之由之尔。若曰圣人不使民知,则是后世朝四暮三之术也,岂圣人之心乎?”
   《晦庵朱文公文集》卷三十九《答范伯崇(癸未)》:盖民但可使由之耳,至於知之,必待其自觉,非可使也。由之而不知,不害其为循理。及其自觉此理而知之,则沛然矣。必使知之,则人求知之心胜,而由之不安,甚者遂不复由,而惟知之为务,其害岂可胜言?释氏之学是已。大抵由之而自知,则随其浅深,自有安处,使之知,则知之必不至,至者亦过之,而与不及者无以异。此机心惑志之所以生也。
   《晦庵朱文公文集》卷三十九《答范伯崇》:“不可使知之”,谓凡民耳,学者固欲知之,但亦须积累涵泳,由之而熟,一日脱然自有知处乃可,亦非可使之强求知也。
朱熹解释说:要让老百姓“知”,就必须是让他们自觉去知,而不是强迫他们去知。只有让他们自觉去知,“道”才会发挥出更大的作用。孔子的“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无论是从现实层面抑或从操作层面说,是有一定道理,也有一定的价值的:你到底想要让老百姓怎么样,你就说明白!不要说一套做一套;老百姓是可以让人引导的,而不能用暴力去阻止去挫折。听听,孔子所说的“不可使知之者”,并不是不想让老百姓知,而是在正确的引导下让他们知。这样历久弥新,与时俱进,充满智慧,充满先进性,充满人本主义的思想,正是在正视民众力量的前提下得出的民本学说,哪里有一点愚民思想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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