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拆迁何时了？------暴力拆迁的罪与罚（二）

（一）
    3月23日上午，山东平度的“3·21”火灾事件死难者的葬礼上，耿福林的骨灰静静地摆在灵堂上。黑白框的遗照显现出这个老实巴交农民的原貌，他可能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自己留给世界的“震惊”是一个烧焦的、趴在地上呈攀爬状态的背影。4人中受伤较轻的李德连怎么也不会想到，几天前还和他们“活生生”说笑的“老伙计”，就这么变成了“一把灰”。面对记者李德连后怕地感叹自己“命大”。冷清的葬礼现场摆放了一排花圈，屋内一直传来“悲痛的哭声”。其间有人员对前来的每一个陌生人进行详细盘问。
    发生在山东平度的“3·21”火灾造成一死三伤，当地村民相信这又是一起征地血案。值得关注的是，平度市委宣传部官方微博“平度发布”开始将此事描述为“一简易帐篷起火”，“请公众勿信、勿传未经核实的网络传言”。随着事件在网上迅速传播和发酵，“平度发布”转天又称，“经公安机关初步侦查，发现有纵火嫌疑”。一波未平，一波又起，3月22日凌晨2点55分左右，村民守护遗体的现场突然来了约200名身穿警服、戴着头盔、拿着木棍盾牌的防暴警察，分两路从东西方向进入村民守护尸体的事发现场，要将尸体强行运走。值守村民拿起手中铁锹与锄头等工具，与防爆警察发生冲突，但很快被防暴警驱离。村民介绍，当时现场有10多名村民看守，值守村民与警察发生冲突，整个冲突过程十多分钟。报道称，当时多辆警车突至，村民杜卫强将自己的车开到现场西边想挡警车，但东边又来多辆警车，警察立即到杜卫强车门边拽下他，持木棍击打其头部，留下直径约4厘米的包，随后值守村民被隔离。村民说，在警察拉走尸体前半小时，死者耿福林的妻子开始大哭，并告诉守尸的村民，她的兄弟在政府单位工作，就被烧死一事已与当地政府谈妥，“谢谢老少爷们了，对不住了。"随后，盛放尸体的冰棺被几名警察抬走。村民称，虽然死者家属此前曾要求村民帮忙看守遗体，包括邻村的村民也过来守夜，但既然当事人改口了，其他村民就没再作声。随后多名便衣人员将冰棺抬走，现场的死者家属哭声一片。对此，“平度发布”迅速发微博否认“抢尸”，并对此做了另一番描述：“3月22日晨，死者家属自行将尸体从现场运走，现场执勤民警维持秩序，按照法定程序，公安机关对尸体检验后由亲属火化，网传的‘抢尸’消息属不实报道。”这条微博招来更多质疑：既然是死者家属自行运尸火化，为何要出动大批手持警械的警察？
    更耐人寻味的是有消息称，平度市委在事发当晚就召开紧急工作会议，派多个工作小组去做家属的工作。每个小组都是三到四人。各小组有一个共同原则：不准和记者接触，发现有暗访的记者立即通知公安和宣传机构，按照“既定原则处理”。村民介绍称，3月22日下午四点起，村镇和街道办干部开始挨家挨户上门做”思想工作”，“尤其是家里有当老师的，做公务员的，让我们配合政府的工作”。死者的弟弟耿福春也对记者表示，政府通过中间人，目前已和家属达成协议，已将遗体火化，“协议也就是赔偿问题”。
    当地村民表示，平度征地引发的纵火事件已向中纪委举报。有记者随后联系中纪委监察部12388举报平台，工作人员经过查询向记者证实，确已接到村民举报并受理。

（二）
    “3·21守地村民被烧死”事件究竟存在不存在非法征地、非法拆迁问题？3月23日上午，平度市委宣传部官微“平度发布”回应称，关于“3·21守地村民被烧死”事件有非法征地拆迁等议论，经平度市国土部门调查核实，该地块土地手续合法，征地补偿均已到位，不存在非法征地、非法拆迁问题。
    但据杜家疃村民称，去年8月份，他们在厦门路南、苏州路西的可耕地附近出现一张通知，要求村民将地上青苗铲除，并到村委会领取每亩地2.5万元的青苗费，否则地上青苗将被强行铲除。部分村民未领取青苗费，地上青苗也被铲除。去年9月份，开发商将这里的138亩地四周围上围挡，仅在南侧留个出口。而村民们除了每亩2.5万元的青苗补偿费外，未获得其他任何补偿，他们不知道这块地有没有卖，卖给了谁，会不会有赔偿。他们找不到开发商，就找村委会、街道办、市政府询问情况，他们怀疑自己的耕地已被卖，但没问到结果。村民们请了北京在明律师事务所的杨在明及刘勇进律师作为援助和咨询律师。据刘勇进介绍，他们曾在去年年底向政府部门申请公开该地块的施工许可证，但得到的施工许可证中，建设单位为青岛宸元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建设位置却为“厦门路南侧、规划杭州路东侧”。杭州路位于苏州路东约500米左右，该许可证中标注的地址并非苏州路西的这块纠纷地块。律师对此提出异议却无果。刘勇进律师称，他们已提出复议，首先要求有关部门公开该地块的施工许可证，其次在如果能确定该地块有施工许可证的情况下，申请有关部门确定该施工许可证无效，原因是村民对此不知情。目前该复议仍无结果。
    刘勇进称，他们在国土资源部官方网站的土地出让一栏中，仅查询到名为“平度市国土资源局国有土地使用权招拍挂出让成交公示平国土储告字[2013]14号”文件与纠纷地块有关。该文件中宗地编号为13076的内容显示，该地块位于厦门路南侧，苏州路西侧，土地用途为“中低价位、中小套型普通商品住房用地”，土地面积5.5818公顷（83.727亩），成交价1.0315亿元，受让单位为青岛成元天业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村民们称，他们在该地块被圈占施工的土地有138亩，即使该成交文件有效，还有约54亩土地没有出让，开发商占地显然不合法。刘勇进称，目前杜家疃村已有100多户村民就此向平度市人民法院提出行政起诉并获立案，被告为平度市国土资源局，第三人为青岛成元天业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请求确认上述拍卖行为无效，理由是出让该宗土地侵犯了原告在内的杜家疃村村民的权利，“包括原告在内的村民皆不知情”。
    据介绍，一个月前，律师曾向平度市城管执法局递交《查处申请书》，要求对厦门路南侧200多米、苏州路西侧5.5818公顷土地上违法擅自施工违法建筑的行为进行查处并恢复原状。律师称，今年3月15日，他们向平度市公安局递交《举报及控告函》，称村民们多次去平度市政府和建设局、国土局、平度市城市管理行政执法局等多个部门和单位查询，均没有占有该土地的合法征用征收手续和建设规划、施工等手续文件，该占地行为属违法侵占和违法建设，且擅自改变土地使用性质，导致基本农田流失。因此，申请警方立即展开调查、处理不明身份人的违法犯罪行为，“对于上述的违法行为村民有权利进行正当防卫，在行使正当防卫的过程中可能会对不明身份的人产生伤害”。刘勇进称，村民们一直在向相关部门反映情况，希望能够解决这件事，但是始终没有结果。

（三）
    平度警方到底有没有“抢尸体”，为什么“抢尸体”？这显然不是几条吝惜语句的官样微博可以完全释解公众疑虑的。更何况，一个显而易见的悖论在于，一边是“初步侦查，发现有纵火嫌疑”，一边却是急匆匆尸检并火化，而且是动辄数百警察、深夜出动，真的是为了维持秩序？发生在凌晨的火灾，以及同样发生在凌晨的“警察出动，搬运尸体”，让整个平度“3·21”事件笼罩在一种真相不可知、局面不可控的危局中。
    真相究竟是什么？这个问题不仅是针对“3·21”事件发问，更是对山东平度近年来征地拆迁事端频频发问。一桩疑似刑事案件发生，且当地警方已然发布“有纵火嫌疑”的初步判断，按理说公众应当将更多的信任给予地方侦查部门。但目前看到的情势却是，本应角色中立去做调查的地方政府、警务部门，无法获得公众的起码信赖，而且在第一时间就成为了态度暧昧、疑似偏袒的角色。据报道，3月22日下午，村镇和街道办干部开始挨家挨户上门做“思想工作”，“尤其是家里有当老师的，做公务员的，让配合政府的工作”，与之呼应的则是在深夜“抢尸体”之前，死者家属在现场大哭，“她的兄弟在政府单位工作，就被烧死一事已与当地政府谈妥”。一桩被警方定义的、“有纵火嫌疑”的案件，抛开刑事案件调查程序，在谈什么，又谈妥了什么？
    谈判、做工作的是地方政府，所谓协助运尸体的是地方警察，迷雾重重的一桩疑似纵火案，如果下一步需要更高级别的侦查机关介入调查，那么3月22日深夜匆忙火化掉尸体，是否令核心证据产生灭失的风险？火灾发生，纵火嫌疑尚缺调查，尸体却在第一时间被火化，这似乎可以部分解释当地村民的不安与不信任。
    若是人为纵火，是谁纵火，为何纵火？若是家属自行运尸火化，如此匆匆为哪般？公开、及时回应，准确、全面释疑，请用铁的事实说服质疑者，请用公正司法给公众一个交代。”
    事实上，事态到现在这一步，必须要启动更高级别的调查程序，不仅是对平度“3·21”火灾事故做彻查，同样要对“3·21”事件中暴露出的地方治理乱象作调查。秉持独立、公正和法治原则去彻查个案，旨在让公民去相信，未经合法程序的土地、房屋和财产，不会在深夜灭失，让人们可以在自己家中安睡，这就要求地方政府部门首先严格守法，在事件调查中能保持起码的中立态度，不滥用警力，不激化矛盾，警惕和戒除畸形的维稳施政思路，做公民合法权益及时而且必达的守护神，而不是深夜强兵弹压的破坏者。

（四）
    平度政府为何在真相没有水落石出之前要急着掏钱与死难者家属达成赔偿协议？既然平度警方已公开表示，帐篷起火有纵火嫌疑，目前正在深入调查中。那么在调查结果未明的情况下，平度当地政府却急着与受害者家属达成一份关于“赔偿”的协议，不免让人疑窦重重。当然，死者的弟弟用的“赔偿”一词未必准确，或许是以其他的名义。但无论如何，政府掏出一笔钱给了耿福林的家属，这个事实是无法回避的.
　  如果平度政府掏这笔钱是为了安抚慰问受害者家属，给予一定接济，那倒也算正当，但这笔慰问费用，数额不该太大，而且应列入民政部门的账目，并公之于众。毕竟，政府的钱来之于纳税人，花出去的每一分都该师出有名，给纳税人一个明白的交代。平度对此问题却采取了回避态度，至今未交代这份协议的具体情况。不过，从政府与家属达成协议—遗体火化，这样的流程看，这应该又是一次出于平息事态的目的而进行的善后。
　  类似的善后模式，我们已不止一次看到，去年河南一乡政府就被曝光为维稳与十几名尘肺病人签赔偿协议，“买断”尘肺病人索赔权。在河南渑池段义昌大桥被烟花炸毁的事件中，渑池县当地政府也急着要赔偿给死难者家属，并称，越早签赔偿协议，就能领到越多奖励。
　  事件责任主体未明或还未来得及站出来，地方政府就越俎代庖启动善后赔偿，这似乎成为越来越普遍的做法。得承认，这样的做法，对于受害者家属很有利。这样的话，他们就无须花大量时间和精力，去搜集证据，走司法程序，拿到手中的钱，甚至比法院判得还多。但对公众利益和政府公信而言，这却是个双输。把本应该由他人承担的赔偿责任揽下，这无疑是慷公共财政之慨，让公众蒙受损失。地方政府把自己推到谈判第一线，使得受害方产生误解，把地方政府当成了责任主体，更不用说，许多政府主导的协议中，往往涵盖了限制民众上访权、民事索赔权等违法条款，这使政府的法治形象蒙尘。
    一起公共事件无论怎么恶劣，都应该在法治的轨道下解决，地方政府掏钱善后不是不可以，但必须建立在地方政府确实有责任，或者相关责任主体缺失的情况下，这样的善后才算正当。因此，国家相关部门需对这种不明不白的政府善后有所警惕，须知，此时政府掏钱虽是“用之于民”，但同样是一种乱花钱，绝不能让这种风气继续蔓延。

（五）
    多年来，征地血案屡有发生，因地方党政部门应对不当而推高舆情危机的比率，也居高不下。不当或不实的政府信息披露，是离间官民关系、加剧官民对立的重要原因。征地冲突多与当地政府有关，这使得介入调查的警方颇为尴尬。在法律上，警方理应对辖区内的人民生命财产安全负责；在现实的政治生态中，警方又要接受当地党政主要负责人的领导。民众乐见警方以“维权”的方式实现“维稳”，但总有地方官员以“维稳”凌驾于“维权”之上。理念走偏，危机化解的路子也就难言顺畅了。
    回到平度事件，弄清“真相去哪儿了”尚待时日，但案件背后的征地行为是否与政府有关，需要优先调查。如果征地纠纷发生在村民与开发商之间，警方首先需要检讨，为什么此前没有及时介入，导致村民要自搭帐篷日夜值守来维权？如果征地纠纷发生在村民与当地政府之间，则有必要提醒青岛和山东两级政府，对此案实行异地用警或提级处理，是否更为合适？
    在今年初的中央政法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指出，“要重点解决好损害群众权益的突出问题，决不允许对群众的报警求助置之不理，决不允许让普通群众打不起官司，决不允许滥用权力侵犯群众合法权益，决不允许执法犯法造成冤假错案”。征地拆迁问题，正是关系到群众权益的突出问题；因被强征和强拆而选择报警求助，警方理当及时出动并制止开发商或基层政府对群众合法权益的侵犯。怕就怕，警方丧失了法治立场，一味倒向开发商或基层政府一方，从而错失了遏制征地血案的最佳时机。时至今日，血案已然发生，迅速查明真相，依法严惩责任人是村民及社会各界共同期待的警方应对。要取信于民，还得平度警方和“平度发布”都能回到法治正轨上来。
    平度市自“旧城改造”计划以来，在征地拆迁过程中存在的暴力强拆问题并不鲜见。政府在拆迁过程中存在征地手续不全、程序履行不合规等问题是激化双方对立的主要诱因。而在平度市政府强力推进的“旧城改造”计划中，征地手续不全、相关程序不合规、暴力强拆等问题的存在却是不争的事实。
　　　其实，平度事件是集体土地以及房屋征收补偿问题的一个缩影，平度的问题也正在各地上演，并引发各种社会问题。这些问题产生的根源不外乎：地方政府迫切征地以求发展，农民维权意识却越来越强；《集体土地征收补偿条例》迟迟难以出台，农民公平受偿权利移位于地方性法规、规章及其规范性文件，但这些法规制度在制定过程中难免夹杂地方利益，往往土地征求和房屋拆迁程序不明，导致农民无法接受。
    平度事件再度惊爆世界。从某种意义上讲，已不再是单纯的刑事案件，而是由地方政客纵容、政治良知坍塌引发的一场赤裸裸的暴政行为！由征地引发的血案已激起国民强烈愤慨，当地政府已形成名副其实的黑帮，此案折射出中国征地改革中的体制弊病与利益扭曲产生的畸形政态！
　　　
（六）
    中国社科院社会学所和社科文献出版社2013年12月18日联合发布的社会蓝皮书——《2013年中国社会形势分析与预测》显示，近年来，每年因各种社会矛盾而发生的群体性事件多达数万起甚至十余万起，征地拆迁引发的群体性事件占一半左右。蓝皮书称，群体性事件的形成原因，以征地拆迁冲突、环境污染冲突和劳动争议为主。其中，征地拆迁引发的群体性事件占一半左右，环境污染和劳动争议引发的群体性事件占30%左右，其他社会矛盾引发的群体性事件占20%左右。
　　　屡屡上演的强拆悲剧显示，暴力强拆现象导致社会的不稳定，甚至动乱，影响和谐社会的建立，无论是社会发展，法制健全、还是政府与民众的关系，其危害都是深远的。中国的改革以经济体制改革为发端，而经济体制改革则以剥夺弱势群体的基本财产权利为主要表现形式。在所谓的精英们错误的思维定势的蛊惑下，在“效率优先，兼顾公平”的幌子下，在所谓有利于生产力的发展，就意味着只要高举着发展生产力的黄幡，就可以大张旗鼓地违反国家现行的法律。中国人的自然权利被食洋不化的所谓法学工作者变成了法律上的权利，而政府巧妙地借助于法律制度，把居民千年以来的自然权利彻底剥夺了。地方政府囤积土地，以非常低廉的价格征收农民的土地，然后以高价向开发商出让自己所囤积的土地，开发商又以更高的价格将利润转嫁到普通群众身上。这是一次赤裸裸的土地财富分赃。这种分赃使中国的贫者愈贫富者愈富，房地产开发在中国造就了一批又一批真正意义上的亿万富豪。这些亿万富豪不是依靠自己的聪明才智发家致富，而是依靠与官员之间的紧密关系，通过土地倒卖获得了本来不属于他们的财富！而普通民众却在一次又一次的利益切割中，被逐渐地推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场既没有合理性也没有合法性的土地财富分赃，是一种赤裸裸的暴力掠夺。城镇房屋拆迁只不过是当权者掠夺普通中国居民财产的具体事例罢了。中国建国以来半个多世纪积累的存量资产，究竟还有多少流进了个人的腰包，中国这场改革究竟还要让多少当权者变成豪门家族呢？我们不得不设想：如果政府把城市的土地不断地出让给房地产开发商，房地产开发商为了获得自己的利益，一定会采取各种不法手段达到他们的目的，肯定会动用各种手段侵犯居民的人权！我们不得不警惕：如果改革只是不断地分封土地，那么改革将会积累更多的矛盾，社会将会出现更多的群体性事件！
    当一些所谓的精英站在西方大学的讲坛上眉飞色舞的推销中国模式的时候，他们真的就不知道有多少中国普通居民，在画饼充饥式的改革红利下失去了自己赖以安身立命的家园吗？当一些西方政客喋喋不休的赞扬中国改革开放成就的时候，他们能想象得出有多少中国居民，背负着辱权丧命的十字架在忍辱负重之下苟且偷生吗？如果没有房地产支撑，如果没有城市的房屋拆迁，有多少地方政府财政会变成赤字财政？这说明中国的改革已经到了穷途末路，把房地产作为城市发展支柱产业的地方政府早已捉襟见肘。纵观世界发展的历史唯有当今中国的所谓精英们居然胆敢把房地产业作为城市发展的支柱产业，通过倒买倒卖土地，聚敛财富，挥霍浪费！如果这样的改革继续下去，如果这样的模式值得推崇，那么，天底下是否还有公道，世界上是否还有文明？如果这个国家不能保护公民的财产，如果这个政府可以随意强制拆迁，那么，这个政府还有存在的必要么？事实一次又一次证明：如果没有政治体制改革，没有真正实现人民当家作主，那么经济体制改革将会变得多么可怕！

圈地运动，原始资本的赤裸裸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