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茶调是汉族的采茶民歌,在我国东北的少许多数民族中,也演化发生了不少诸如“打茶调”、“敬茶调”、“献茶调”等采茶曲调。
例如寓居在滇东南的藏胞,休息、生活时,随处都会高唱不同的采茶民歌。如挤奶时,唱“格奶调”;结婚时,唱“结婚调”;宴会时,唱“敬酒调”;青年男女相会时,唱“打茶调”、“爱情调”。又如寓居金沙江西岸的彝族支系白依人,旧时结婚第三天祭过门神开端正式宴请宾客时,吹唢呐的人,依据待客顺序,顺次吹“迎宾调”、“敬茶调”、“敬烟调”、“上菜调”等等。解释我国有些兄弟民族,和汉族一样,不只有茶歌,也构成了若干有关茶的固定乐曲。
以茶事为内容的舞蹈,能够发轫甚早,但元代和明清时期,是我国舞蹈的一个中衰阶段,因此,史籍中,有关我国茶事舞蹈的详细记载很少。如今能知的,不过盛行于我国北方各省的“茶灯”或“采茶灯”。
茶灯,和马灯、霸王鞭等,是过来汉族比拟多见的一种官方舞蹈方式。茶灯,是福建、广西、江西和安徽“采茶灯”的简称。它在江西,还有“茶篮灯”和“灯歌”的名字;在湖南、湖北,则称为“采茶”和“茶歌”;在广西又称为“壮采茶”和“唱采舞”。
这一舞蹈不只各地名字不一,跳法也有不同。但是,普通根本上是由一男一女或一男二女(也可有三人以上)参与扮演。舞者腰系绸带,男的持一钱尺(鞭)做为扁担、锄头号,女的左手提茶篮,右手拿扇,边歌边舞,重要展现姑娘们在茶园的休息生活。
除汉族和壮族的《茶灯》官方舞蹈外,我国有些民族盛行的盘舞、打歌,往往也以敬茶和饮茶的茶事为内容,这从一定的角度来看,也能够说是一种茶事舞蹈。如彝族打歌时,来宾坐下后,主办打歌的村子或家庭,老老少少,恭恭敬敬,在大锣和唢呐的伴奏下,手端茶盘或酒盘,边舞边走,把茶、酒逐个献给每一位来宾,接着再边舞边退。云南洱源白族打歌,也和彝族上述状况极端相像,人们手中端着茶或酒,在领歌者(歌目)的率领下,唱着白语调,弯着膝,绕着火塘转圈圈,边转边颤动和扭动下身,以歌纵舞,以舞狂歌。
茶歌、茶舞,和茶与诗词的状况一样,是由茶叶消费、饮用这一主体文明派生出来的一种茶叶文明景象。它们的显示,不单是在我国歌、舞开展的较迟阶段上,也是我国茶叶消费和饮用构成为社会消费、生活的常常内容过后才见的事情。从现存的茶史材料来说,茶叶成为歌咏的内容,最早见于西晋的孙楚《出歌》,其称“姜桂茶荈出巴蜀”,这里所说的“茶荈”,就都是指茶。至于专门咏歌茶叶的茶歌,尔后从何而始?已没法查考。
从皮日休《茶中杂咏序》“昔晋杜育有荈赋,季疵有茶歌”的记叙中,获知的最早茶歌,是陆羽茶歌。但惋惜,这首茶歌也早已散佚。只是,有关唐代中期的茶歌,在《全唐诗》中还能找到如皎然《茶歌》、卢仝《走笔谢孟谏议寄新茶》、刘禹锡《西山兰若试茶歌》等几首。尤其是卢仝的茶歌,多见援用。在我国古时,如《尔雅》所说:“声比于琴瑟曰歌”;《韩诗章句》称:“有章曲曰歌”,以为诗词只需配以章曲,声之如琴瑟,则其诗也亦歌了。
卢仝《走笔谢孟谏议寄新茶》在唐代能否作歌?不清楚;但至宋代,如王观国《学林》、王十朋《会稽习俗赋》等著作中,就都称“卢仝茶歌”或“卢仝谢孟谏议茶歌”了,这标明至多在宋代时,这首诗就配以章曲、器乐而唱了。宋时由茶叶诗词而传为茶歌的这种状况较多,如熊蕃在十首《御苑采茶歌》的序文中称:“先朝漕司封修睦,自号退士,曾作《御苑采茶歌》十首,传在人口。……蕃谨抚故事,亦赋十首献漕使。”这里所谓“传在人口”,就是歌唱在人民两头。
下面讲的,是由诗为歌,也即由文人的著作而变成官方歌词的。茶歌的另一种来源,是由谣而歌,民谣经文人的整理配曲再前往官方。如明清时杭州富阳一带传播的《贡茶鲥鱼歌》,即属这种状况。这首歌,是正德九年(1514)按察佥事韩邦奇按照《富阳谣》改编为歌的。其歌词曰:“富阳山之茶,富阳江之鱼,茶香破我家,鱼肥卖我儿。采茶妇,捕鱼夫,官府拷掠无完肤,皇天本圣仁,此地一何辜?鱼兮不出别县,茶兮不出别都,富阳山何日摧?富阳江何日枯?山摧茶已死,江枯鱼亦无,山不摧江不枯,吾民何以苏?!”歌词经过一连串的问句,唱出了富阳地域采办贡茶和捕获贡鱼,百姓蒙受的侵扰和苦楚。随后,韩邦奇也由于支持贡茶冒犯皇上,以“怨谤阻绝进贡”罪,被押囚京城的锦衣狱多年。
茶歌的再一个也是重要的来源,即整个是茶农和茶工本身创作的采茶民歌或山歌。如清代传播在江西每年到武夷山采制茶叶的劳工中的歌,其歌词称:
清明过了谷雨边,背起包袱走福建。
想起福建无走头,三更凌晨爬上楼。
三捆稻草搭张铺,两根杉木做枕头。
想起崇安真不幸,半碗腌菜半碗盐。
茶叶下山出江西,吃碗青茶胜过鸡。
采茶不幸真不幸,三夜没有两夜眠。
茶树底下冷饭吃,灯火旁边算工钱。
武夷山上九条龙,十个包头九个穷。
年老穷了靠双手,老来穷了背竹筒。
相似的茶歌,除江西、福建外,其他如浙江、湖南、湖北、四川各省的方志中,也都有不少记载。这些茶歌,开端未构成一致的曲调,随后,孕育发生出了专门的“采茶调”,以致使采茶谐和山歌、盘歌、五更调、川江号子等并列,开展成为我国北方的一种保守民歌方式。当然,采茶调变成民歌的一种风格后,其歌唱的内容,就不一定限于茶事或与茶事有关的领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