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固有时,死必有因。陈灼所作权谋、纵横、节制各曰九篇。总廿七章。文辞淆乱,不堪污睹者目。然我既尽心简牍,敦笃之义未即敢疏。思家国天下制度不谨,孰重孰轻我实不知。是其圣人不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居是邦也,事其大夫之贤者,友其士之仁者。” 时人君所恃大夫不贤,举士以不仁,故欲善其事吾不见其可也。今之父母患厥子女不良,付之庠序及至辟庸,未尝省心。唯恐师资不称则如入仇寇,子为所误,女为所淫是何人之哀也已焉?是天下之将亡之也已焉?
既然,教之不正,国士无选,大夫无贤,人君无以获利器,黎庶无以保安全。惟重爵厚禄世无妄替宁奴公差威上辱下然。是以,军政大员是其腹心,胥靡小吏诚其爪牙,伪儒传媒谓其口舌。人君故溺与委随谄媚之状,故娱与巧言令色之乐。戏子任其所狎,奸佞恃厥所庇,而深为权谋计。见面谀心险之辈在人君之侧甚与刑人,而危亡之事遍于天下为畏威所时制。冗官靡费不可胜算,民人流离亡命不可胜数。人君务以此时自扰心性,据左右之拥附欲建功与海外曾知战机何处焉?战果何在焉?
夫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圣人患学子偏责己事,深戒莘莘文质彬彬最后死节杀身成仁焉。时人既失质的文验之教方胡来死勇之气节也已?或中日一战迫于时刻,战胜之失且不论,战败之果得谁责焉?诚如穆公之谦能自负崤山之败或天下犹可为。一旦以为党之所决,天地难验,远超今古,无所不胜。损兵折将于舟师,捐财蔽民与国家,竟聚非为是,众口一辞,举国说胜而未得寸土与人确失政党威望于民,诚见辱与诸国则亡天下不久矣。
时,民人非无苦难,苦于不诉,难于度日而君子不闻。凡贫贱者获欺凌,不无饿殍而政府不准乞讨求活。父母不详乱伦之子无能育养而国家不予鬻卖方便,据此以示国家恩典而不申夫妇之大礼吾辈死则百辜。官商比周,吏为财势所趋,竟言刁民怠惰,不以鞭策则不敬党政,不体国事。是国事之不近人情也已焉?是人情不忠国事也已焉?
克己复礼,克己复礼,克己复礼......谁能克己?
家大焉?国大焉?天下大焉?是可以同大者在哪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