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设天下为一工,利器何在?国为一工,利器何在?家为一工,利器何在?
古,中国道以婚姻大盟,孝悌慈爱,经以三纲五常,备以礼仪教化是谓家齐。可以谓家之利器;封以姻亲王侯,辅与三公九卿,举贤良才勇,置为官吏卒佐行政是谓国治。可以谓国之利器;建以三司六部,监以都尉厂卫,监司相督考以功过,责与礼法是谓天下平。可以谓天下之利器。古今演绎,名谓不同,职责拟近。法天相地,承运享民杖此利器凡四千载有余。间或五胡、蒙元乃至满清非用是器。
道德人伦始于婚姻,法天相地演绎为礼。故《五经》以《诗》为首,《诗》以《关雎》作始。时圣人虑在兴废,感桀纣相亡,周幽踵迹,咸取淆乱婚姻以至丧败,故典文王太姒故事以弥衍礼义。中国延此,父子相养,兄弟相亲,夫妇相爱卒竟人伦。兹以历代先君不恃攻战之利能持治国之术是以至此也。
欧美之祖曾异于是。偿攻战之利,乐奴仆之欲。利欲浮淫并行于上,贪鄙侵夺遭遇与下。好战乐奴,胜则夺人妇孺,败则抛妻弃子。故夫妇不常保,父子不相养。夫妇淫乱,子女非出。是以,基督所传教内无尊卑,咸以兄弟姊妹云而其人深纳不拒。是其诚不以人伦为念而神学律法诞延欧美也已矣!
如今,欧美富足安逸,时亦好闻道德人伦之术而独不失神学律法殊无贵贱之义;唯中国暴长贪妒,时乃效西人浮淫故弊而甚不与敬爱普世之理。
夫故为天下者,比作大匠。思不得利器,则不果善其事然。今据之朝堂,委之方面多功臣后裔。咸据父祖之功如持大股。能增其股值者则推长董事。大股如是,小股当随,咸算股值为计。如是则远民蔽辱,莫为天下谋也。古之坐甘棠以听民声,今之设连保以窥民私。民私不保则官吏易于侵扰。或欲治之亦思不得利器然。
确有国无军不可谓有天下,有法无吏不可谓有国家。夫卒伍之勇不以尽国家之事而独以一党之唯利,是以天下皆贫;官吏之职不以伸黎庶之情而独以一帮之唯命,是以天下皆困。此其苦于权谋而不及逞意然也。军不受之与国,党卫也;吏不制之于法,武警也。是以,其臣也若商贾约集,其君也若长短董事。思必在刻取寡予然也。此重权而轻谋所已然也。此公司股份之经营也已然也。夫故有节制协约卒治天下者,有轴心纵横卒专天下者,亦乃有公司股份卒利天下者乎?
今既失利器,当复虑得之。还军与国则边事备,敕警与宪则吏治平。夫外备内治则修文德,庶几有功,君乃有余力深计纵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