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绝·即事感怀兼寄荣炜老师
文/罗贤生
清明时节不清明，
草莽孤坟雨欲倾。
何故天公哀泪下？
介山残柳觅无莺。
注：2007-4-3
介 子 推
夏县裴介镇是春秋时晋文公侍臣介子推的故里，镇东有一座古墓，旁边立着一幢石碑，是介氏族人为纪念这位先贤而立的。
春秋晋国时，献公死后，诸公子争夺王位，酿成内乱，次子重耳因受父宠爱的骊姬的迫害，逃亡外国。途中，由于连日跋涉，饥寒交迫，侍臣们散的散，亡的亡，所剩无几，唯有介子推、赵衰、狐偃等一直护卫着他。一日来到羊舍时（今洪洞南9公里处），人困马乏，饥肠辘辘。重耳连声哀叹，泪水涟涟，侍臣们看到主子如此饥饿难耐和忧愁痛苦的样子，很是焦虑。他们四处寻觅食物，只因为前不挨村，后不挨店，最终一无所获。介子推心里很是难过，就避开众人，用利刃在自己大腿上割了一块肉，煮成羹汤，捧给重耳，重耳闻到了一股诱人的肉香，端过来就喝，连连称道：“好香的野味，是哪一位爱卿猎来的？”重耳随众人的目光看去，只见介子推面色苍白，下衣滴血，便什么都知道了，他抱住介子推连声呼道：“介爱卿，来日平息，定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公元前606年，在外流亡了19年的重耳回晋国继承王位为晋文公，大宴群臣，封赏随从。然而，在受奖的群臣中，晋文公重耳却忘了有恩于他的介子推。但此时介子推由于看到晋文公初登王位就忘却老臣，同僚争官争功，深感厌恶，便伴着老母隐居到绵山。晋文公派了诸多使臣请他，他都不回。于是便亲往绵山去请，介子推闻之，便隐居到山林更深处。晋文公见请不回，便生一计，对手下人说：“把山上草木，焚烧三面，留一出口，逼他下山。”但是熊熊烈火烧了很久，终于没见到介子推的影子，直到大火熄灭，才寻见介子推母子相抱的焦尸。晋文公看到这副惨景，失声痛哭，追悔莫及。
为了感念介子推的救命之恩和忠诚，晋文公封绵山为“介山”。在山下的田地上祭祀介子推，下令此处乡民三天内不准生火做饭，以示纪念，后谓之“寒食节”流传至今。
●附：介子推的传说故事
晋献公时，晋国灭掉了耿（河津）霍（霍县）魏（芮城）虢（河南陕县）虞（平陆），疆土开始从黄河北岸伸展到南岸以及黄河以西的一些地方，晋国开始强大起来。献公死后，他的儿子们因争夺王位而酿成内乱，献公的次子重耳被迫逃亡国外。当时跟从他的侍臣们，由于连日跋涉逃奔，饥寒交迫、亡的亡、散的散、所剩无几，只有介子推、赵衰、狐偃等侍臣跟从护卫着他，始终不离左右。这行人马，由于仓惶逃跑，又害怕追兵，一路上草行露宿，兼程奔走。
一日逃至羊舍（今洪洞县），赤日炎炎，茫茫原野无村无店无人影，逃难的队伍，人困马乏，他们一个个口干舌燥，饥肠辘辘，只得停下歇息。公子重耳想起往日在宫中尽食山珍海味，而今连粗茶淡饭也无处可求，不由得连声哀叹，泪水涟涟。
侍臣们，看到主子重耳如此饥饿难耐和忧愁痛苦的样子，很是焦虑，便在茫茫四野东找西寻，觅求食物和猎物，奔波了半天却一个个空手而归，一无所获。介子推看到被饥饿和劳累折磨得快要昏倒的主子，心里难过，便悄悄避开众人，拿出尖刃利刀，在自已的大腿上割了一块肉，然后和众人一道煮成羹，双手捧给早已饿得头脑发昏的重耳。重耳猛然嗅到一股诱人的肉香，不由得睁开双眼，啊，好香的肉汤呀！他顾不得多问，端过就喝，喝完后面呈喜色，满足地一抹嘴，口里连连称道：“好香，好香的野味呀，这是哪一位爱卿猎来的？”
侍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被介子推的忠心感动得流了泪，遂把目光一齐聚向介子推。重耳随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发现介子推面色苍白，下衣滴血，一下子明白了。他扑过去抱住介子推，感激地连声呼道：“介爱卿，来日内乱平息后，一定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几天之后，少气无力的重耳一行来到上党郡的荒郊野外，在一个僻静的山窝终于找到了一户人家。然而，这户人家的年轻夫妇也正为缺吃少穿而发愁呢，介子推和众侍臣苦苦求主人给顿饭吃，表示大恩大德终生不忘。这位贤惠的女主人便倾尽家中所有，收集些瓜菜、小米、杂面，做成一锅合子饭，送到这些过客面前。重耳和他的年避难时吃的合子饭，便命令膳房办几席合子饭，膳房的高手厨师从来没听说过世上还有“合子饭”。他们绞尽脑汁，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晋文公所要的合子饭。被晋文公盛怒之下，重重责打，赶出宫门。晋文公又重新命令当年随他避难的侍从去做合子饭。结果一尝，全然没有当年那种可口味道，更加怒发冲冠，便把那个侍从杀了。而后他又命请那位曾为他们做合子饭的村妇进宫做合子饭。村妇来了，她做的合子饭和当年的毫无两样，可一品味，晋文公喜颜变怒色，便要大开杀戒。此时，在一旁的介子推实在看不下去。便几步上前，跪拜道：“大王，下人哪有不忠于大王的呢？以微臣浅见，在避难时，我们旅途劳累，饥饿难忍，吃了乡村民妇的粗茶淡饭也觉得甜美味香，当今大王乃晋国之主，终日山珍海味享用不尽，何以能吃得下这乡野百姓用的合子饭呢？”
晋文公听了觉得介子推言之有理，想起当日饱尝险阻艰难，心中很是惭愧，于是重赏了民妇之后，便和众臣共食合子饭，以示永远不忘过去的艰难。
大宴群臣后，晋文公当即拿出丰厚的珍宝和高贵的官位封赏随他避难的侍臣随从，可在受赏的人中，晋文公却忘记了有恩于他的介子推。
赵衰、狐偃等一些正直的大臣看到晋文公如此不公，便在门上挂起书帛，写道：“有龙矫矫，顷失其所，五蛇从之，同流天下，龙饥乏食，一蛇割股，龙返于渊，安其壤土，四蛇入穴，号于中野。”
晋文公看到书帛后，顿然想起了介子推，他后悔不叠地叹道：“我何以忘了介爱卿呢？罪过呀，罪过！”便立即下令速请介子推。
但此时的介子推，由于看到晋文公初登王位而残害人命，再加之看到一些曾跟从过晋文公的同僚争官争功，深感厌恶。想官场暗淡，昏君可恼，便悄悄地伴着老母隐居到风景秀丽的绵山，自得其乐。晋文公派了好多人请他，他都不回来，只吩咐大臣赵衰转话晋文公，要他“和睦待人，不忘根本，同心协力，图强社稷。”晋文公听后更感动的涕泪双流，便亲往绵山去请介子推爱卿。介子推闻讯避而不见，带着老母隐居到更深的地方去了。晋文公见请不回介子推，便生一计，对手下人说：“把山上的草木，焚烧三面，留一面出口，逼他下山。”但是，熊熊烈火烧了很久，终于没有见到介子推的影子，直到大火熄灭，上山一看，介子推母子相抱而亡。晋文公看到这副惨景，失声哭泣，追悔莫及。
为了感念介子推的救命之恩和忠言相谏，晋文公封绵山为介子推的祭田——介山。在山下的田地上，每年祭祀介子推，并于每年清明节禁火三天，谓之禁烟节（或寒食节）。在禁烟节里，命令此处乡民不准生火做饭，食凉面，以示纪念。就这样，晋文公心里还是过意不去，命木匠将介子推死时身旁烧剩的残木做成一双木屐常常穿在脚上，表示永志不忘。每当他想起介子推，便悲哀地对木屐叹道：“足下，足下，子推足下……”这足下一词便是晋文公对介子推的尊称，这也是足下一词的起源。
后来，晋文公想到介子推等侍臣在他艰难时随从到底，在他即位后忠言相谏，便处事谨慎细致，任用有才干的赵衰、狐偃等大臣，放宽平民百姓手脚，发展农业，整顿国家混乱，巩固政权，使一个十几年混战不断的败落国家出现了“政通民和，百废俱兴”的局面，成为春秋时期五霸之一。
(据贾起家主编的《夏县民间文学集成》,本书引用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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