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古文骈赋]
小议评诗兼与元牧之先生商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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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孔门再传弟子
时间:
2007-10-6 07:27
标题:
小议评诗兼与元牧之先生商榷
小议评诗兼与元牧之先生商榷
诗之为艺,肇端大雅,发芽屈宋,成长于汉魏两晋齐梁数百年间,最终开花结果于唐宋,异彩纷呈,名家辈出,实为我中华文化之一大渊薮。及至蒙元以来,文教遽衰,祸延明清,虽不乏历代诸贤图振,而事易时移,终使天籁神韵,多归纸里黄花。至于近代,思想丕变,国学冷落,四海鲜笃学之士,九夏多浮躁之风,遂有当代诗坛之万象。而网络发达,则使评诗之现象蔚为大观。
诗之初,本为先民吟诵,抒发情感之所托,此功用至今如是。既为吟诵,则语近口语为佳。袁子才所谓,好诗皆身边语,欲言所欲言而不能言者也,如“野火烧不尽,吹风吹又生”是也。至于有明七子台阁之恶习,以寻章摘句,堆砌僻典相高,虽外饰格律之精美,而内空自然之性情,遂使后世诟病,徒学唐诗之皮毛,画虎不成反类犬也。故诗语不避俗,乃古今之通意,若元牧之先生所谓“梦依依”不能入诗,则“淡淡风”之类皆面目可憎矣。俗语为何,虽古今不一,而稍可判别。窃以为俗语亦有分类:一者鄙俗,毛泽东所谓“不需放屁”是也,常人宜避之而慎用之;二者俚俗,能者善用之,“唯有源头活水来”是也;三者雅俗,高者巧用之,“鸿留爪”是也。至若炼字推敲,诗道之所必由,故非矛盾,然如元牧之先生所推崇之《诗三百论坛》,版主某君之风格,直学明七子之风,若言明七子徒承袭唐诗之空壳,若某君者乃明七子之残壳而已。字词本工具,适用则用,当弃则弃,若必使之滞碍胸襟,不啻舍本逐末哉!
诗忌空疏,此为行家公论。前贤所谓以性情为天籁,以立意为人籁者也。然何为性情?非涕泗嚎啕,呐喊呻吟也,乃发诸真挚,心与心通。本次擂台赛有“数迁谪客空瞻月,三匝荒鸦枉负巢”之句,元牧之先生判为“有情感无情趣”、“有意义而不形象”、“有联系而不立体”,不佞则以为描摹人生境遇之不定,际遇之难料,庶几传神。既有情感,何关情趣!屈子赋《涉江》之时,可有情趣?而情感则充沛于天人之间矣。至若形象,比兴之手法也,而意义则比兴之目的。无形象则意义难窥,雾里看花,如何知意?“有联系而不立体”,实为费解。
诗意之连贯,乃评诗之要。比兴之法,立表于《诗经》,后世所谓白描、铺排、对比、比拟等皆宗于此。诗家亦断不宜以比兴为辞,割裂诗意和笔法,使风马牛不相干之物罗列一处。然需明了,诗意之连贯,有词连和意连。词连而诗意蕴藉,此为上品,如工部之《闻官军收河南河北》是也;而意连空灵,虽情景跳跃有加,而有脉络可寻,亦不失风神,如香山之《草》是也。断不可因辞章跳跃之大,而剖判为诗意不属,此未免失之草率。
诚然诗有高下之别。然个人之性格境遇迥异,而诗风之千差万别,本难以高下论之,所谓尊杜抑李,何如尊李抑杜。后人不识此意,而以己度人,喜之则褒扬过甚,恶之则苛骂有余,至若以人评诗,以人废诗,则屡见不鲜。遂使诗评,弊端丛生,虽不乏吉光片羽,而肆意者泛滥于网间,或媚俗奉承,或词不达意,或高标自呈,或顾盼自雄,外有繁华之虚像,而内乏中肯之剖析,徒荧惑人眼目而已。不佞不才,颇不以为是。
不佞才疏学浅,本拙于诗道,诗评更不足数。然殷殷于大雅之间,若宿缘所牵,情之所至,不吐不快。虽贻哂方家,意不自己。唯以网间结识同道为幸,夫复何言!
则弘居士2007.5.22
作者:
书生霸王
时间:
2007-10-8 16:28
抒发情感之所托,这种句子,不是文言用法。抒发情感就抒发情感,情感之所托就情感之所托,不可合着用的。
作者:
金生
时间:
2007-11-27 02:02
说来句句为真,然既为人则有所僻焉。
如君所言孟氏“律诗略无风骨”。风骨之物,盖只能言男子,女子若有气骨存之,非为西后,则是武氏。况当今之世,糜靡成风,不若易安所处之霜刃冰枪之中也。
如言李子浮躁。李子半生漂泊,驿路踟蹰,不惑之年,对纷繁之态,能无浮躁之气乎。况李子生于赣南山区,无强悍之气,能行之万里乎。
是曰,人人有因,人人可怜。元牧之先生亦是。
我言亦是。我言亦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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