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怨歌行》
新制齐纨素,皎洁如霜雪。
裁作合欢扇,团圆似明月。
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
常恐秋节至,凉意夺炎热;
弃捐箧奁中,恩情中道绝。
自悼赋
承祖考之遗德兮,何性命之淑灵。
登薄躯于宫阙兮,充下陈于后庭。
蒙圣皇之渥惠兮,当日月之盛明。
扬光烈之翕赫兮,奉降宠于增成。
既过幸于百位兮,窃庶向乎嘉时。
每寤寝而累息兮,申佩离以自思。
陈女图以镜监兮,顾女史而问诗。
悲晨妇之作戒兮,哀褒之为邮。
美皇英之女虞兮,荣任姒之母周。
虽遇陋其靡及兮,敢舍心而忘兹。
历年岁而悼惧兮,闵蕃华之不滋。
痛阳禄马柘馆兮,仍襁褓而离灾。
岂妾人之殃咎兮,将天命之不可求。
白日忽已移光兮,遂腌莫而昧幽。
犹被覆载之厚德兮,不废捐于罪邮。
奉共养于东宫兮,托长信之末流。
共洒扫于帷幄兮,永终死以为期。
愿归骨于山足兮,依松柏之余林。
捣素赋
测平分以知岁,酌玉衡之初临。
见禽华以麃色,听霜鹤之传音。
伫风轩而结睇,对愁云之浮沉。
虽松梧之贞脆,岂荣雕其异心。
若乃广储悬月,晖水流请,
桂露朝满,凉衿夕轻。
燕姜含兰而未吐,赵女抽簧而绝声。
改容饰而相命,卷霜帛而下庭。
曳罗裙之绮靡,振珠佩之精明。
若乃盼睐生姿,动容多制,
弱态含羞,妖风靡丽。
皎若明魄之生崖,焕若荷华之昭晰;
调铅无以玉其貌,凝朱不能异其唇;
胜云霞之迩日,似桃李之向春。
红黛相媚,绮徂流光,
笑笑移妍,步步生芳。
两靥如点,双眉如张。
颓肌柔液,音性闲良。
于是投香杵,扣玟砧,
择鸾声,争凤音。
梧因虚而调远,柱由贞而响沉。
散繁轻而浮捷,节疏亮而清深。
含笙总筑,比玉兼金;
不埙不篪, 匪瑟匪琴.
或旅环而舒郁,或相参而不杂,
或将往而中还,或已离而复合.
翔鸿为之徘徊,落英为之飒沓。
调非常律,声无定本。
任落手之参差,从风飚之远近。
或连跃而更投,或暂舒而长卷。
清寡鸾之命群,哀离鹤之归晚。
苟是时也,
钟期改听,伯牙驰琴,
桑间绝响,濮上传音;
萧史编管以拟吹,周王调笙以象吟。
若乃窈窕姝妙之年,幽闲贞专之性,
符皎日之心,甘首疾之病,
歌采绿之章,发东山之咏。
望明月而抚心,对秋风而掩镜。
阅绞练之初成,择玄黄之妙匹,
准华裁于昔时,疑异形于今日;
想娇奢之或至,许椒兰之多术,
熏陋制止之无韵,虑蛾眉之为魄。
怀百忧之盈抱,空千里兮吟泪。
侈长袖于妍袄,缀半月于兰襟。
表纤手于微缝,庶见迹而知心。
计修路之遐敻, 怨芳菲之易泄。
书既封二重题,笥已缄而更结。
渐行客而无言,还空房而掩咽。
长恨歌 骊山脚下的华清池,我走过很多遍了,总喜欢坐在池边看池间的倒影,遥想着海棠汤里那个“侍儿扶起娇无力”集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女子。当她以寿王妃的名分出现在被她称作父皇的男人的面前的时候,她是否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和这个男人“芙蓉帐暖度春”,会“姊妹弟兄皆列土”,会“宛转蛾眉马前死”呢?可是即便知道了又如何,她就是能闭月,能羞花,能沉鱼,能落雁,她又能左右自己的命运么?“金屋妆成”是他一句话,“花钿委地”还是他一句话。一个指天为誓,指地为盟的男人,一个高高在上,在万万人之上的男人,让她成为天下最荣耀的女人,却也让她成为青史上极悲凉的冤魂。 红颜为什么总是要背上祸水的罪名?美艳的女子为什么总是要与狐媚有关?在那个男权为尊的时代,如此娇柔的女子究竟可以左右什么?毕竟,她不是武则天,不是吕后,不是慈禧,她没有野心。她只是个女人,一个“养在深闺难自弃”的女人罢了,她用她的娇媚,她的温柔让她心爱的男人开心错了么?错了!错就错在她没看清,她没想明,那个对他一往情深的男人,不是普通百姓,不是庸庸碌人,那是一个肩负着家国兴亡,万众民生的男人。于是她没想过,他们不能过普通人的生活,不能像普通人那样肆无忌惮的恩爱。于是她没能像班婕妤那样说出“贤圣之君皆有名臣在侧,三代末主乃有嬖女"的话。于是她注定了要为他背负历史的重责。于是,一曲“雨霖铃”为她响彻整个青史。 白乐天终不忍让两人从此人鬼疏途,于是谱写了一曲七月七日长生殿的千古绝唱,让这刻骨的爱穿越了生死,在让人仰望的月色中得以完满。于是,掩卷,我不禁想到了乐天笔下那个“花非花,雾非雾”的女子,那个让他终生刻骨难忘的女子,而这一曲《长恨歌》是否也在骨子里为她清唱呢? 紫陌花独幽 2007-3-17 |
说说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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