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第一次绝望
一拐一拐的走在写字楼的走廊里,想像着刚才的惊险场面,我好不容易摸到了运货电梯,门还没关上,匪徒们就发现了我,几把枪火力齐开,我躲在电梯的按键格处,被跳弹打中了右大腿。子弹不深,夹住弹尾就拔出来了,虽然伤不重,可是影响行动。右脚一着地,大腿一受力就痛的流冷汗。
清点一下武器,只剩两个AK弹匣了,四个手枪弹匣。我已经受了两处枪伤,行动不便,如果再碰到敌人跑是跑不过了,得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
朋友都说我是个乐观幽默的人,可是身上的伤和面对的局面让我不止一次的想到死亡,人们说面对死亡还能笑的出来的,就是英雄。显然,我不是。我笑不出来,我想到了父母,也许我应该给我父母打个电话。可是说什么呢?难道说我要死了?不,我不能,年迈的父母经不起这样的打击。
就在我正考虑是否给家人电话的时候,电话自己震动了起来,一接通,又是秦忠。
“你还吗?”他表现的很亲切。
“不好,我腿上中枪了,你们再不来,估计我就挂了。”我承认我比较郁闷。
“我们的队员已经赶回来了,不过如果我们冲进去,他们就可能枪杀人质,所以,。。”秦忠很无奈。
“你们不进来我会死的,他们一直追杀我。”
“他们为什么追你,你只是个无名小卒,杀不杀你无关紧要的。”虽然不中听,可是我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实情。
“我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们说他们老大姓杨,还有两个很厉害的家伙和他在一起。”
“就这些?他们不可能为了这个追杀你的。”
“没什么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只是说他们老大很厉害。很有气魄定的这次计划很完美。我就听到这些,没什么了!”事实让我也很无奈。
“喂,喂?你说什么?我听不清”秦忠大叫。
“喂,喂?你说什么?”秦忠的声音消失在电话那头-电话没电了。
放下电话,我咬着食指在心里盘算,是呀,为了这些他们不值得追我,他们为什么,如果不是为了我知他们老大姓杨,那是为了什么?他们的计划吗?现在不是正在执行他的计划吗?闹的这么大不可能没有人知道。难道为了别的什么?他们的计划那么完美他们怕什么?我只知道他们有计划,我又不知道他们的计划是什么,他们怕什么?‘轰’的一下,我脑中豁然开朗,我明白了,我知道他有计划,那就是说他们现在做的不是他们的全部计划,他们另有计划,这么多外国人,这么强的装备,如果不是抢劫那一定是大阴谋?我得通知秦忠。
电话没电了,只有用无线电了,可是匪徒也会听见,如果他们听见我泄漏他们的计划,就算这事完了也一定不会让我好过,怎么办?怎么办?最后,外国人这个定义词,让我下定了决心为国家奉献一回
希望我没有做错。
“秦忠,你能听到吗?秦忠,你能听到吗?回答我、”我紧张的握着对讲机边说边四周观望
“什么事?你说!”秦忠回应了我。
“我发现了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杀我,他们都是外国人,他们说的不是中国话,他们有计划,但决不只是抢劫,他们有什么阴谋。”我肯定的告诉他
“什么阴谋,我的人已经把大楼包围了,他们什么也做不了!”秦忠也很肯定的说。
“不一定他们自己干,估计他们还有帮手。最近有什么和外国人有关的吗?这帮人中国话讲的很好!亚洲人种,讲的绝不是日本话!。。。。”
“外国人?没什么关于外国人的事情。嗯。。亚洲人?我们和缅旬接壤,难道和毒贩有关?”
“小子,你死定了,你死定了!”那个干巴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旁边还有几声哼笑。
“我知道了,我的手下正要去接几个缅旬抓住的几个贩毒的,可能是为了他们。妈的,调虎离山!”秦忠骂道。
放下对讲机,我知道我完了,对方刚才也许会因为麻烦不上来找我,现在估计他们已经在路上了。
吃力的站起来,我看着楼外的警察,苦笑了一下。突然,头上”砰“的一声枪响,吓的我一缩脖子,地上的警察倒下一个。
狙击手,原来他们在我头上。砰的又一声,又倒一个,地上的警察举枪还击。他们在干什么?
刚才他们可没有这么暴力,又有什么企图?看着下面的警察盲目的还击,但一个又一个的被打到。我知道我应该怎么做了。踮着脚,我慢慢的爬到楼上。一个家伙,拿着把PSG1狙击枪,正一边打一边笑,似乎他打的不是人,而是玩具。用枪瞄准着他的头,但意识到开枪的话会引来别的人后,我只好把枪又放下,从包里拿出弩弓,定好弦,上好箭,瞄准,发射,箭射入了他的左肋,他惨叫一声,想要拔那支箭,可是够不着。只能挠着箭尾,挠了一会,他就不动了,有点不忍心看一个人的垂死挣扎,我扭过了脸。没想到同一个楼层还有另一个狙击手。等子弹打掉了我左肩头的一块肉时,我才领悟,在战场上片刻不能扭转视线的意思。
我赶快举枪还击,可是左肩连受两伤托枪不准,一梭子打完,我也没有打中他,怪不得AKM要退役,这么差的可控性,这么大的声音,我耳朵都快震聋了。打完最后一梭子子弹,扔掉AKM拔出MK23,绕着楼两个人捉起迷藏。写字楼是园形的都是通的, 很容易就两个人碰面 ,他是狙击手,身上的副武器也是手枪,两个人火力差不多,现在就看谁的运气好了,能碰到对方不注意的时候,打上一黑枪了。
在我正蹲在一个角落观望的时候,悄悄的无声无息的一支手枪指在我头上了。我就觉的眼前一黑,似乎天地都停住了。
正文 第七章 血的代价
指在头上的凉凉的感觉,从头顶传到后背,脊梁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我不敢乱动,举起了双手,慢慢的扭过头,眼前的人让我的心脏都差点跳出来,我背后是个中国警察!
我从没有现在这样高兴见到警察,从他眼中看出他的不友善,我敢紧表明身份:“别开枪,我是刑天,不是匪徒!我认识你们队长,他叫秦忠,我们刚在电话中通过话。”我有点语无伦次。
“嘘,我知道。我是特警队副队长,刘力。你做的很棒。”他一边说一边收起枪。
“还有一个人,他是狙击手,也在这一层!”我赶紧说,
“我知道。他已经被我干掉了!”刘力很淡然的说。
“噢,你干掉了。那个,你是怎么上来的?”我很好奇的问道。
“爬上来了的。”
“。。。。。。。”我探出窗口向下看了一眼 ,妈的十几层楼空手爬上来,厉害。
“你们打算怎么办?就你一个人让来了?”对于他上来的好奇过了以后,我更关心他上来的动机
“上来七个人,其它人进别的楼层了,我上来解决阻击手,好让我的狙击手就位,然后行动。你干的很好,解决了一个省我不少事,以一个学生来说你做的很出色。”他的夸奖让我很受用。
“你们要行动,小心点,我一个朋友在楼下。”我说出我的担心
“我们会的。你不要再下去了,找个地方躲起来吧!”说完刘力就下去了。
看着他敏捷的背影,我愣了一会才回过神来。想想现在楼中匪徒的位置这么散乱,要是一会打起来了,有散匪逃上来的或有人来查看狙击手,撞上我,那我可就倒大霉了,我还是再往上多走几层的好。我拾起手枪,顺着楼梯,爬到了15楼,心想这里估计不会有人了吧!就坐在一张办公桌下面,休息了起来,过了一会,突然听见对讲机中,大叫:“老大,我们上去抓那小子的人都不见了,狙击手也没有回应。”
“不要再派人去了。我亲自去看看,你们守好下面。估计有人潜进来了。”紧接着竟然在我这层楼的走廊上匆忙的走过去一个人影。
坏了,我竟然跑到他们首脑在的楼层,他怎么在这层没在下面。这下可撞大奖了,平时买彩票怎么没这么好的运气。把手上的伤口扎好,拿出弩弓,右手持枪,随时防备有人破门而入。过了一会,那道人影又跑了回来,一边走一边骂,说的竟然是英文,还好我英文不错,听懂他说的什么,虽然书上没有,但是经常在欧美电影中听到也不陌生。
“妈的,干,干,这个混蛋!喂,林,狙击手死了,他的脖子被人扭断了,肯定不是那小子干的,有警察进来了,你们小心点!”那家伙急冲冲的跑进了边上的一间屋子,然后听见一串对话传来,:“屠夫,巴克,你们要帮我把那个小子找出来,我要那小子死!还有那些特警,帮我全杀了他们。”妈的,这么恨我,跟谁说话呢?这么有信心他们能杀得了这么多的特警?
“杨,本来我们这次来只是负责你的安全,但是你和中国政府为敌这件事没事先通知我们,所以我们不想管你的闲事。我们是看在老交情的份上才没立马走人的。”一个很浑厚的声音传来,标准的外国口音,原来是两个洋鬼子。
“嘿嘿,我对那小子倒挺有兴趣,刚才监视器里那小子的表现,我挺喜欢的!”一个阴森的声音传来,话语中仿佛带着无尽的血腥气。冷笑那两声,揪的头皮发麻。
“好好,你们不帮我,我自己找!”看来那个姓杨的做人挺失败,自己的手下都不听他的。
悄悄的我退出15楼,我可不想在最后关头出差错,还是再换个地方吧,我又向上爬了几层,坐在了21层,再向上就是天台了,天台上是个花园舞厅。这儿总不会再有人了吧,我苦笑了一下,失血有点多,我有点头晕,迷迷乎乎的我觉的通往天台的方向有人走动,妈的,这个地方也有人?我甩甩头,勉强保持清醒,探头看了一眼,看见一个穿着西装模样的个子低低的人影上了天台,我又坐下来,实在不想再管闲事了,爱谁谁吧,只要找不到我就行。
没一会,那个人影又从楼上下来了,边走边说话:“林,那边有信了,人救出来了,我们准备撤。把接收器装好,人一上来就把一楼炸了,让别人没法上来。”
“老大,接收器装好了,警察。。。”突然那叫林的声音大叫着从对讲中传出,然后就没动静了。
“林?林?。。。”人影叫了两声没回应,马上在对讲机上一拧,换了个频率说道:“巴克,屠夫,任务完成,我们要走了。”说完,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开始拉天线。我仔细一看是个遥控器,听他说的他要炸一楼,妈的,其它人质我不管,老丁还在下面呢。掏出枪对着那个家伙的手就是一枪,没打着,可能因为突然,吓的他一缩手遥控器掉在地上,他没顾的拾遥控器,转身对我就是三枪,就近找了个角落躲了进去。
遥控器就掉在中间的路上,我们两个都不敢去拾,我赶快拿出对讲机,叫了起来:“秦忠,刘力,秦忠,刘力,你们听见没?你们听见没?一楼有炸弹。一楼有炸弹,快救人离开!我把他的遥控器打掉了,你们快退出去,我顶不了多长时间了。你们听见没?听见没?” 我一边叫一边死死盯着遥控器,生怕一不留神被那个家伙给拾去了。
“收到,收到,楼下的人我们已经全解决了,正在疏散人群,你要小心那个家伙不是一般人,他是缅旬反政府同盟军的军官。我们马上上来接应你。”刘力也大叫着。
“臭小子,又是你!你个打不死的小杂种!好好的一件事都让你给搅黄了。抓住你,我要扒了你的皮,做成灯罩挂在我的床头。”姓杨的一边开枪一边歹毒的骂着。
“我操,有本事你过来!。。。”我也骂到。话还没骂完,就听看见一个绿色的椭圆形东西滚到我面前,妈的,他骂我还开枪是为了掩饰手雷掉地上的声音。我一个飞扑窜进了边上一个的办公间,趴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轰”的一声,外面的手雷炸了。冲击波激起的空气,就像一击重拳打在我的脸上。炸起的水泥,像子弹一样打在我的后背上。三四秒种我都处于没有意识状态,耳朵一片轰呜什么也听不见,手枪被不知炸飞到哪里去了。眼前金星乱闪,我本能的拔出腰后的军刺和骑兵刃,摇晃着想爬了起来,可是一站起来就觉的天旋地转,试了两三次,爬起来就又摔倒了,好不容易扶着墙站了起来,甩甩头,保持一下平衡,一扭头,就看见一个小个子窜进了房间,手中的枪正准备瞄我。
没来的及细想我就把手中的骑兵刃甩了出去,左手扶军刺,右手推着刀把向他的脖子扎了过去。刀子正砍在他的右手上。可是他已开了一枪打在我右大腿上。我感觉了大腿后面一热,子弹穿过了我的大腿,我的军刺也扎在了他的颈侧上,56式军刺设计成棱刀就是为了放血用的,我又正刺在人体血管最多的部位,血“吱”的一声就喷了出来,喷了我一脖子,他眼晴噔的大大的,盯着我,左手从腰后抽出把M9军刀,照我腰部就捅,我腾出右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脖子,刀子刺在我的挎包上刀尖似乎扎进了我的右跨,但是不深,我拔出虎牙,一刀扎在他持刀的左手上,他惨叫一声,放开了刀子,我反一刀削在他脖子上,半拉脖子都被我削断了,他才不动弹。
到现在我才看清这个姓杨的家伙长什么样子,低低的个子,好大的头,细脖子,黑黑的一张脸,一字眉,怎么看都不是好东西。还没刚喘口气,外面竟传来了一阵掌声。
正文 第八章 差距就是惨剧
掌声响起的同时,我就取出了弩弓,瞄准了门口,掌声落罢,一个熟悉而又今人窒息的声音先一步传了进来。
“嘿嘿,真精彩,真精彩,小子,可以呀,楼下的垃圾不说,竟然连杨都被你搞定了。本来想放你一马的,现在我改变主意啦!嘿嘿嘿!!”虽然,耳朵仍然有轰鸣声,可是听到这声音仍然让胃部一阵抽紧。
随着语落,两个大汉挤入我的视线,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他们实在是太壮了,健美先生般的肌肉,撑的迷彩T恤都要裂了,陆军裤里包裹的两条腿,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肌肉的线条,185公分的个子并不太高,可是在我眼中怎么看怎么觉的压的我透不过气。说话的是个红头发的白种人,长的挺和善,可是脸上一条从眉骨过眼睛直到下巴的刀疤让人看着那么的害怕,他边上还站着个光头黑人,厚厚的嘴唇看上去挺忠厚。
“别看他长的挺老实,其实他也杀人不眨眼的东西!”那个红发人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嘴角一扯讥笑道。
“呵呵,屠夫,你个混蛋。”黑人笑了笑骂了红头发的一句。
看着两个人都不把我手中的弩箭当回事,我有点惊慌,大叫道:“别过来,你们是什么人,再过来我就要射了!后退,后退。 ”
“你可别把我和地上那个废物相提并论,你拿个弹弓想吓谁呀?孩子,你想射,就射呀,哈哈,照这射。”叫屠夫的一边指着胸口说,一边向我靠近。他身上的肌肉越来越大,衣服被撑破成一条一条的布挂在腰间。
他离我越来越近,我没有犹豫手指一抠,弩箭“嗖”一下扎在他的心口,可是竟然没射进去,箭体全在体外,屠夫一挺胸,弩箭一下子弹到了地上,胸口竟只有一个小坑,看流出的血丝,估计只擦破了点皮。
“硬气功!”我脱口而出。我看过我哥给我表演硬气功,他用我们家的不锈钢筷子顶着脖子,对着墙硬把筷子顶弯时,他就对我说过,力小的弩箭对于练过硬气功的高手来说只要有准备,根本造不成什么伤害。可是从一个外国人身上看到这功夫,我有点诧异。
“挺有见识,不过这不是硬气功,我只是把肌肉紧缩,硬气功比这更厉害,小威力的手枪都打不穿他们的肌肉。”屠夫掸掸胸口对我说。
趁他说话掸胸口的时候,我挺刀向他肚子扎去,太可怕了,这家伙!我要逃走。我刀尖离他还有半尺的时候,手腕被一道铁箍卡住了,刺骨的疼痛让我惨叫出声,手指自己就张开了,手中的刀子掉在地上。他一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把我举在空中,瞬间我就觉的我的脸部胀的发麻,氧气正一分一分的从我脑中流失,我的眼前越来越黑,四肢开始发麻,看着屠夫狞笑的脸,我鼓尽全身的力量,拧动肩膀,手臂像鞭子一样甩在他的脸上,指尖一下子划在他的眼上,我只觉的手指尖上湿湿的,我就昏过去了。昏过去的时候心中想着:妈的,就是死了我也要你一只眼!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感觉眼边轰轰的响,眼皮像铁皮一样沉,我使了使劲刚要睁开眼,就觉的脸上重重的挨了一拳,便又人事不知了。
再次有意识已不知是什么时候,记得刚才的一拳,我没敢挣开眼,先向边上一滚,想避开袭击,不料,竟然身子一空,摔到地上。睁眼一看,才发现我是在一个大石洞中,洞中间生着一堆火,我刚才是躺在一块大青石上,石头上铺着一块绿色的行军毯。外面黑漆漆的,风吹过有树叶的响声,感觉好像是在山里面,伤口被上了药,但是混身还是像被开水烫过一样,火辣辣的痛。他们不在,我要赶紧走,离开这再说。
刚出洞口,就听见:“想到哪去呀?小子”接着一个巨大的黑影从我头上砸了下来,我赶紧往后一退,“轰”一声黑影砸在洞口,我仔细一看是一头巨大的野猪。
突然,脖子上一凉,一把刀子不知什么时候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刀刃上还有一股血腥味,一只大手捏着我的脖子,屠夫那令人胆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太不小心了!现在我的刀子一划,就会割断你的吼管和颈部大动脉,你会脑部缺氧,窒息而死,在你没死之前,你会看到的血喷射出四五米远,染红你视线所及所有土地,你会听道你的血喷出身体的声音,就像风吹过麦田的“莎-莎””莎-莎”的声音,然后你就死了,永远也起不来了!”
“咕咚”我咽了口唾沫:“你要是想杀我就不会把我弄到这了,也不用说这么多费话了!”虽然我知道他不会杀我,但是他那“恶毒”的声音加上“恶心”的内容还是让我胃部一阵抽搐。
“屠夫,你又在吓乎新丁了,你就是这么恶劣的人格。看,人家不甩你。哈哈!~”叫巴克的黑人拖着野猪走了进来。
屠夫甩甩手,一脸无奈又兴奋的神色走到一边去,边走还边说:“好好,呵呵,好好,呵呵,有种,我喜欢!”
看着他们两个熟练的把野猪,分割扒皮,架上烤架,开始烘烤,我一屁股坐到石头上,心里有1000个问号,可是看见屠夫那张“凶”脸,我就又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下去了。接过屠夫递过来的烤肉,眼睛一瞬不移的盯着屠夫,我小心的问:“你是同性恋吗?”
一瞬间,他们两个人的动作全停住了,瞪着眼睛看着我,屠夫嘴里的肉都掉了出来,他好像也没发觉。
“扑哧”巴克很不雅的将刚喝进嘴的水喷了一地,一边咳嗽,一边拍着胸口,指着屠夫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屠夫,你完了,我回去一定要把这句话讲给大伙听!哈哈。哈哈!”
“FUCK YOU !”屠夫一下子跳了出来:“WHO‘D FUCKING TALL YOU THAT?I`M GAY?you want to die ?fucker!” 这时我才回过劲来,发现刚才他们两个说的是中国话。
“THAT`S PERFECT!THAT`S PERFECT!(那就好)”听到他不是同性恋,那就表示我生命暂时没有危险,“贞操”也没有危险,我就放心了,咬了一口手里的肉,嗯,也特别香~!
“你刚才什么意思?说我同性恋?我长的像同性恋吗?”屠夫一把抓住我的领子把我提了起来,那表情好像我要是不说个明白就要撕了我一样。
“你刚才说,你喜欢我,你不是同性恋喜欢我干嘛?还有你为什么不杀我?你是谁?把我带这干嘛?”我趁机提出我满心的疑问。
“臭小子,想套我话?好,我告诉你,我他妈的不是同性恋,我不想杀你就不想杀你,不要问为什么!我叫屠夫!把你带这是我高兴。还有别动脑子想逃跑!我会盯着你。”他看我能听懂英语,就直接用英语了。说完一把我扔在地上,抓起烤肉恶狠狠的咬了一口,那样子好像是在咬我似的。
“小子,不错,能听懂英语,还懂什么?你从哪学的打枪?和使刀?”巴克问我。
“网上学的,我什么也不懂!你们不杀我,想带去我哪?这里是哪?”我边嚼肉边说,失血和激战让我饥肠辘辘。
“这你要问他,是他要抓你的,这里是缅旬!”巴克对我笑了笑。
“什么?你说这里是缅旬?不会吧,你们,你们怎么过的边境?你们怎么逃出来的?”一听这里是缅旬,我慌了神。
“我们坐直升机,楼顶有直升机!我们飞过来的,中国有空中管制,警察也没有快速反应的直升机,所以我们没碰上什么拦截就到了边境。”黑人很轻松的说着,好像越境只是个游戏一样。
“不可能的,你不可能这么轻松就越过国境的,中国边防军不可能如你说的那么差劲!”
“当然不是,我们遇到了拦截,飞机被打下来了,他们追在屁股后面跟了我们一天,但我们过了国境,他们也拿我没办法。直到我们进入缅旬深处,他们才退走。中国的军人很厉害,可惜他们的装备太差了,要不我们也不会活着了。如果那帮特警有飞机坐的话,我们也不会这么容易的跑出来了。”巴克耸耸肩,那样子好像是在替我挽惜。
“你们要带我去哪?你们想怎么样?”我忍不住了冲他们大叫起来。
“我们要拿你抵债,我们和杨有生意来往,他尾款还没付清,就被你杀了。我们收不到尾款都是你的错,我们要拿你抵债!”屠夫一幅理所当然的说
“他欠你多少钱,关我屁事,有本事你找他要去,你为难个学生,算什么本事?我又不值钱!”操,我出离愤努了,他妈的想拿我当奴隶。
正文 第九章 债务?诈骗?
“所以,我要你打工还债。”屠夫一把就把我摁坐下了。
“打工还债?是当奴隶吧!你少骗我,我告诉你,杀我容易,想我让卑躬屈膝,当条狗,没门!”虽然平时我这个人比较没什么骨气和正义感,可是不代表我会给人当奴仆。
“冷静,冷静,我说让你当奴隶了吗?当然不是,我只是让你给我们打工,不是奴隶,不是狗,和尊严无关,决对不是你想的那样!”看我一脸不信屠夫又说道:“到了工作的地方你就知道了。别忘了,你还欠我2500万美金,你干那种服待人的工作,那要多长时间才能还清我们钱呀,那我多划不来呀!”
“2500万?你别把我当傻爪,把我们三个卖了也不值2500万!”我刚坐下就被这个巨大的数字给吓的又站起来。
“你不值,不代表我们两个不值,我们可是最好的保镖,而且你现在不值,不代表你以后不值!不信你问他!”屠夫向巴克努了努嘴。看到巴克点了点头。我一屁股瘫在地上,2500万美金,2500万美金。。。。。
我看着这两个值2500万美金的家伙:“你们要我干什么?”
“现在不能告诉你,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屠夫笑了笑,我也对他笑了笑,可是我笑的比哭还难看。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呀。
随后的几天,我跟着他们在山里左转,右转,翻山越岭的走了不知多少路程,其中艰苦看我身上的烂布条和一身的刮伤就知道了,奇怪的是,我的衣服都快遮不住屁股了,可他们两个身上连根毛都没伤着。
“我们还要走多远呀?我快累死了!”挑开脚板上的又一个血泡,我实在受不了啦。
“没多远了,不要急,你看你,才走这么点路就不行了,当年你们中国的红军走25000里长征的时候,估计死在路上的都是你这种货色!”屠夫这家伙平时不说话,一说话就是难听的。
“你也知道25000里长征?你还会说中国话,你们真行呀!你们不是间谍吧?”我不理会他的讥讽,在打不过他的前提下,我只有忍了。
“笨蛋,你会派一个白种人到中国当间谍?还是你觉的黑人比较不招人注意?”
“那你说我们还要走多远,再不到地方,我就光着屁股到处跑了。”我指了指我烂成网状的牛仔裤
“你要加快适应,以后要在森林中过的日子还很长呢!”巴克很有深意的对我说。
“你们不会说我们在丛林中工作吧?这是人呆的地方吗?”我惨叫一声
“所以酬劳才会很高呀!你才有机会更快的还清债务!”听到屠夫厚颜无耻拿莫须有的债务来压迫我,让我有一种比窦娥还冤的感觉。
“喏,这个给你!”屠夫从背包里扔给我一条陆军裤。
“你有裤子不早说,你故意的是不是?”由于发现他们并不是很难相处所以现在我说话也越来越大胆。
“你又没找我要!”屠夫一脸的无辜。
换上陆军裤,稍长了点,不过还好。军工产品就是好,耐磨,让我摆脱了光屁股的危险。
又走了三天,我开始慢慢的习惯他们的行进速度和森林的地面。
站在一块大石上,屠夫闭眼感觉了一会,睁开眼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甩掉了!”
巴克也点了点头,我好奇的问:“甩掉什么?”
“有人跟踪我们!是中国的侦察兵!他跟了我们很久了!”巴克回答我。
“有侦察兵跟踪我们?你怎么不早说?”我懊恼道
“说了好让你逃跑吗?要不是你,估计我们会更早一点甩掉他!中国的侦察兵挺厉害!能跟着我这么长时间!估计没有狙杀的命令,他只是跟踪我们,没有绕到我们前面。可能是想看看我们是哪条线上的。”屠夫阴着险说道。
“你们怎么能知道他跟着我们?”懊恼过后好奇涌上了我的心口。
“感觉,只是感觉!要相信你的感觉!”屠夫拍了拍我的肩膀又向前走去。
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厉害,没想到男人的也不差,而且是两个武大三粗的壮汉。真人妖!我无奈的跟上。队伍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看来前两天是为了甩开跟踪者的急行军。
“前两天,你能跟上我们的速度,已经不错了,你身体耐力不错!”巴克夸我
“我可是跟我哥练出来的,我哥是中国特种兵喔!”我骄傲的宣布
“可惜中国的政策比较保守,不然也能会会中国的特种兵!”屠夫和巴克遗憾的说,
在天黑前,我们进入了一片密林,林中已经昏暗的没什么视距了,我总觉的什么地方不对劲,我走走回头看看,没有什么,走走回头看看,什么也没有,奇怪了!
“你在干么,磨磨蹭蹭的!”屠夫在前面叫我、
“屠夫,我觉的不对劲!”我靠近屠夫轻轻的说
“什么不对劲?”屠夫看着我
“不知道,我就是觉的不舒服!”这时我们走进了几棵大树围成的圆形空地。
“呵呵,‘唧唧!’‘唧唧!’”屠夫对我撇了一下嘴角,然后抬头学了两生像真的似的鸟叫。
就见旁边的草丛慢慢凸了起来,从草叶中间露出了两只冰冷的不带感情的眼睛。接着身后的树林中,大树上,接二连三的又慢慢的出现在六七个“人”,他们就像是从树干上慢慢的长出来的一样,手中都端着枪对着我们。
“小心走火!”巴克笑着对树上的一个端狙击枪的人说。
“我从不失手!”冰冷的声音不带一点人味。
一个40多岁留着胡子,满脸伪装色的中年士兵,从树上跳下来,看着我对屠夫说:“这是怎么回事?他是谁?你带个孩子来干什么?”
屠夫把那个男人拉到一边,小声说了些什么,隐约能听到,那个中年士兵好像说:“他还是个孩子!。。杨死了?。。。”之类,最后好像两个人达成了共同意见,只见那个中年士兵走到我面前,看着我说:“嗯,我叫罗杰,是他们队长。屠夫和我说了关于你。。嗯。。嗯。。。和那笔债务的事。嗯。。嗯。。他说你愿意工作来还债。所以。。嗯。。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嗯。。同志。。欢迎你加入。”说完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谢谢!”我看着那个队长,除了最好一句,前面结结巴巴的讲了半天,这样的人也能带队吗?
“好吧,再在我给你介绍一下你以后的。。同志。。”显然他对同志这个单词用着不是很习惯。“金发的是牛仔,绿眼睛的是恶魔,大块头的是大熊,那边那个是先锋,拿狙击枪的是快慢机。树上的是底火。”罗杰为我一一介绍。
就在这时,天上传来一阵轰鸣声,一架UH-60黑鹰直升机从天而降。
“我们走!”队长一招手,所有队员包括我在五秒种之内全部上了飞机,飞机起飞后,队长指着前排的驾驶员大声说:“认识一下,这位是鹰眼。这位是刑天,新来的!”
鹰眼回头对着我大叫道:“欢迎加入狼群雇佣军!”
正文 第十章 强奸意志
“什么?你要我和你一起出任务?你疯了?我以为你让我给你们打工是说我给你们做点后勤什么的。怎么会让我和你们一起上前线?我不是士兵!不会打仗!你想我死吗?”我对着屠夫声嘶力竭的大叫着。
“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带在这吗?因为我喜欢你商场枪战中表现出的果决的反应,下定决心后义无反顾的手段,还有超出平常人的渊博军事知识,还有最重要的是我发现你有超强的战场反应和危险直觉!以及面对死亡的沉着!这都是成为一个顶级士兵所必需的条件,一般的士兵需要通过很长的超强度训练才能获得!可是有一种人天生就有这种能力,你知道吗?他们天生就是极佳的士兵。而你就是这种人~”屠夫很平静的对我说。“而我不会让这样的良材从我面前溜走的!”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在大楼上我根本不是有意识的,都是蒙的,那是运气。我的军事知识都是浏览网页无意看到的根本不专业,在森林中我就没有发现那个跟踪我们的侦察兵。而且我怕痛,怕死,怕见血,我从没有杀过任何生物在那之前,而且我根本不想当兵!”我极力反驳。
“无意识就是你的本能,你的本能就决定你天生就是个杀手!
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很快记住最新的情报是一个侦察兵的最需要的能力!
在森林中的侦察兵是很厉害的角色,我们也是靠多年的直觉才发现的,而且他没有恶意,你没有发现很正常。你在接近营地的时候,能感觉出队长他们的杀气,说明你危机感很灵敏!
我们都怕痛,怕死。至于怕见血,你在商场中杀人时我怎么没看见你有多害怕呀?而且我发誓你会爱上它们的!
另外,运气很重要,至少你不会被流弹打爆脑袋。
再说你不想当兵就不当兵了?你要是能打过我,我就无条件放你回去。”屠夫一般慢条斯理的给我讲“道理”,一边脱掉上衣露出钢铁一般的肌肉向我展示我所面对唯一“出路”。
看着屠夫凶恶的微笑,小山般肌肉,我发现自由和平淡的生活已经离我越来越远了。“你很会‘说服’人,屠夫。可是我身体状态不行,旧伤口还没有好,山林中又跑了几天我身体透支很厉害。我现在根本无法去打仗。而且士兵不都要先受训,然后才上战场的吗?不如先让我休养一下身体,再受点训练,然后再参加行动好吗?”我露出身体上依然红肿的伤口,指着发黑的眼圈,运用缓军之计。
“当然,当然,我注意到你的身体状况了,行动是半个月后才执行,现在正在收集资料阶段,到时候你完全可以复元,训练嘛,从明天开始我会安排的,另外,面对强敌见机行事,不蛮干是带队指挥员的基体要求。显然你也具备,我越来越看好你了!对了我要提醒你,这里不是中国,你就算逃了出去,也别想能活着回到中国。何况你身边住的是价值2500万的佣兵!”说完屠夫拿起衣服,拉门出去了。
这里是柬埔寨的一个军营,我们昨天坐飞机来到了这里,看着外面来往的军人,我越来越迷茫。
“看的出屠夫很喜欢你!他竟然和你说那么多话!”一个端着医疗器械托盘但没穿医生服的士兵走了进来。“我叫查理,大家都叫我医生,你也可以这样叫我!”他一边说话一边检查我的伤口。
“他的话还少?他的话多的快赶上播音员了。还有不要用喜欢这个词!”我有点不敢相信。
“你对同性恋有歧视?”医生一边给我上药一边说、
“不,他们相爱是他们的自由,但要是强加给我,我就不乐意了。”我强调一下。
“哈。大巴克把路上的事说给我们听,笑死我了。哈哈,为了报答你,我会让他放你一天休息,但后天就没有办法了!”医生笑道对我说
“谢谢,你要是能告诉他我不能参加军事行动,那就谢天谢地了~”我满怀希望的说。
“我不能帮你,虽然我是医生,但大家都懂医术,骗不了他们!抱歉”医生很歉然的离去了
一天后
“OK。我们来补习一下站场上的常识。树木,通常利用其背敌面隐蔽身体,依其右后侧作射击依托。利用大树时,可取立、跪、卧等姿势;利用小树后,通常采取卧姿。。。。如果你在树林中迷路的话。就把手表水平放置将时针指示的(24小时制)时间数减半后的位置朝向太阳,表盘上12点时刻度所指示的方向就是概略北方。假如现在时间是16时,则手表8时的刻度指向太阳,12时刻度所指的就是北方。。。如果身上的东西吃完了,我建议你先吃带肉的,再吃昆虫,如果都没有了再挑植物吃,这是能吃的图表。我提一句蜈蚣的味道可真不怎么样。蚂蚁炒香菇的味道好极了~~最好不要饮用从杂草中流出的水,而以从断崖或岩石中流出的清水为佳。。。”我想任何人在熟睡中被人摔在地上,然后捆着你跑上10公里,被拿枪逼着做100个掌上压,100个仰卧起坐。再来一系列的战术训练后,收起你30秒内未吃完的午饭,再饿着肚子忍受一个长的不招人喜爱的家伙念叨一下午后心情都会像我一样“不佳”。何况晚上还有一顿加餐等我,而且被告知这还是因为我受伤的优待。。。。
恶梦仍在继续。两个星期后
身上的伤口已经全部痊愈了,但我已经完全放弃了逃跑的计划,在我被抓回三次后,其中一次我都看到城市了,可是言语不通被当地的士兵当做间谍差点开枪击毙。
当我做完50公里跑步,500个仰卧起坐,500掌上压后等例行的体能“恢复”训练后,被召集到了会议室,看着在座的各位“同事”,我知道要发生什么了!
“伙伴们!你们早上好!”
“早上好!长官!”
“开门见山的说,我们这次的任务很简单,众所周知1998年12月25日,红色高棉领导人乔森潘和农谢向柬埔寨政府投降,今年2月9日,最后1700名红色高棉战士在安浓汶被编入柬政府军。3月6日,红色高棉最后一位领导人切春被政府军捕获。当今世界最著名的激进组织之一红色高棉,终于走到了它的历史尽头。但是有一批红色高棉的死士约100多人,他们拒绝投降。并扬言要进行报复。他们最近的出没情况是在拜林附近。。这里。。。这里。。我们今夜入山,我们的任务是找到他们,让他们投降~,谁有问题?”队长罗杰做完简报抬头问我们。
“如果不投降呢?”我小声问边上的牛仔。
“杀了他们!”
“为什么?你下得去手吗?无怨无仇的!”
“你可以想像他们都做过什么坏事,比如在他们执政的三年多时间里,柬埔寨至少有100万人非正常死亡,而当时该国总人口只有700万人。”牛仔说
“谁雇佣我们做这事?政府军队为什么不做?”
“柬埔寨政府有难处!不过谁管他呢!给钱就行!”底火从边上接过话说。
会议结束后,所有人准备装备去了。巴克走到我面前说:“刑天,这是你的军衣和装备!装备一下,然后到大厅去集合吧!“说完放下一把M16和把Beretta 93 FS手枪一大包的行军装备,以及弹药。转身就要出去。
“等一下,巴克,我不想用M16,他的故障率太高了!能换一把吗?”我瞄了一眼地上的M16。
“哈哈,你哪知道的?你想用什么枪?我忘了中国人都喜欢用AK系列。我去给你弄一把。”巴克看上去并没有什么恶意,挺真诚的。
“中国人并不只知道AK,我想用HK33/SG1步枪,或者SIG550突击步枪。如果实在没有AUG也比M16让我放心。”我不喜欢别人不管有意还是无意的看不起中国人。
“对不起,我刚才不是那种意思。你知道的。你说的HK33/SG1和AUG我们暂时没有,SIC550倒是有,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换!”巴克是个很厚道的人。听出我话中的不快,赶紧道歉。
“不,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对不起巴克,我是因为就要上战场了,心里紧张所以。。对不起。”我也为我的语气像巴克致歉。
“天,你不要紧张,没关系,第一次上战场都这样,而且我会照顾你的!”巴克一脸真诚让我十分感动。
“还有牛仔他们为什么每天都很少说话?”我想和巴克聊天来舒解一下压力。
“嗯。。。他们就是那个样子。。。。”巴克吱吱唔唔的说。
“因为他们不信任你。所以不和你说太多。”屠夫推门进来手里提着把SIC550突击步枪。把枪放在桌上,屠夫接着说道:“战士间的信任不是那么容易获得的,如果行动中你有什么愚蠢的行为威胁到他们安全的话,他们会直接干掉你,你要记往。”说完转身就出去了。
“没关系,他说的太夸张了,没有这么回事,没人会杀你的!”巴克看我脸色不对,赶紧圆场。
“没关系的巴克,被屠夫抓住后我就没准备活着。我有心理准备!你先去准备吧,我一会就来!”我脸色苍白,胃部一阵阵紧缩,胃酸一次次的冲击我的喉头。
打发巴克出去后,我跑进洗手间,干呕了好一阵,可什么也没有吐出来,洗了把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苍白的脸色,慌乱的眼神,我使劲给了自己两耳光。然后走出了洗手间,把100%防刮布的丛林迷彩服穿在身上,登上丛林战斗靴,检查过背包中的用品,枪支,配刀,调好瞄具,装好子弹,戴上防暑帽,拉开门正对上所有人的目光,目光中没有一丝温暖,我慢慢的站到人群中,身边的这么多战友却没法给我带来一丝安全感。
队长来到我们面前,描视了一遍人群,视线在我身上短暂停留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说:“我再重申一遍纪律。没有多的声音,没有多的动作,没有他妈的愚蠢行为,队伍分三小队直线前进间距10米,标准二掩护二队形。到达地点以三小队横向搜索队型展开。发现敌人立即回避,联系其它人再行动。明的了吗?”队长大声问到。
“YES SIR!”所有人都大声回应。我很感动,因为这些都是丛林特战的基本常识,在场的各位都是行家里手,根本不用再讲,队长重申一遍明显是再提醒我一遍,怕我出事。
“那就好,LET`S GO!‘
队长一挥手,带领所有人上了黑鹰战机,在黄昏的日落中飞进了连棉的群山。
正文 第十一章 发现敌军
99年5月24日
我们一行十二人已经在丛林中走了一个昼夜,三个小队间隔十米,相互之间用无线电耳麦联系。我和屠夫,巴克,队长,走在最前面,握着手中枪,刚入丛林时的紧张,随着一天的行军,已经减轻不少,代之而起的疲惫和闷热,考验着我的身体和意志。队长突然举起左手然后握成拳头,慢慢蹲下,看到手语,我们停止前进,向队长靠拢。本来不熟悉的手语和暗语,在用上几遍后也慢慢的熟练起来。
“我们进入了敌人的出没的地带,大家小心!”队长从地上拾起一个弹壳对我们说。
“7.62*39M43枪弹,AK系列。”我在心中默念道。然后看了一眼大家,发现他们都在看着我。我点了点头,表示听到!看来大家都在害怕我出状况,怕我出状况就不要让我来呀,我他妈的又不是自愿的,出了事也不应该怪我呀,我可是学计算机的,和杀人这工作相差十万八千里。我一面在心里咒骂一边跟着向前走。又走了一会,队长示意停止前进原地休息,然后打开电脑开始对坐标,我长出一口气,靠着一棵树拿出身上的水壶,”咕咚,咕咚“的喝了两大口。正仰着头喝水的时候,忽然听见背后的草丛中”哗“的响了一声,吓的我把水壶一扔,靠树为轴一转身把枪对准声音的来处,就要抠动板机,一只手忽然从后面抓住了我的枪,推下枪机保险。
“别激动,不是人!”是屠夫。
我扭头看了一眼,其它人也已经把枪口放了下来,我疑惑的看着屠夫。
“声音是小型动物冲撞草根部的声音,不是人类的脚下压发出的声音。多听就能听出来了!”屠夫一边说一边拨开草丛一只叼着东西的黄鼠狼露了出来,小家伙看见我们扭头就跑了,刚松的一口气,在看见黄鼠狼掉下来的东西后又从新吸回了肚子,一只手!一只人类的手!
大伙顺着血迹,向小家伙来时的路摸去。走了不一会,就闻到一股的浓烈的臭气,连我都闻出来了,是肉臭的味道,所有人都拉枪上膛,小心的向臭气传来的方向慢慢的前进,拨开一片草丛,一个令人做呕的画面出现在我们面前。一小块空地上立着八根树桩,上面绑着十六个人,全部都被砍了脑袋,旁边的树上还掉着士七八个被剁掉了四肢的“人棍”,所有的尸体都开始腐烂了,身上的军衣告诉我们他们曾是柬埔塞的士兵。
队长对先锋使了个眼色,先锋就转身潜入山林,其它人则原地侍命,闻着刺鼻的臭味,挥挥手驱赶着身边的苍蝇,我觉的鼻子的嗅觉在逐步丧失,臭气似乎真接冲入我的胃部,勾起我一阵阵的吐意。“哇”的一声,我把肚子中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吐到什么也吐不出来了,肠胃还在一阵阵抽搐。带起了一身的虚汗,什么样的人能干出这种事!太残忍了!
耳机中传来先锋的声音:“前面还有很多尸体,大约100多人,都是军人,大多是被陷井所杀,少量枪杀,估计这就是俘虏!有一条足迹向东南方延伸,应该是目标留下的!我侦察了一下,有很多陷井!”
“看来这就是柬埔塞政府雇佣我们的原因了!”队长说给我听。
“OK。现在,先锋,你在前面开路,其它人在后面跟上,不要碰任何东西!明白吗!”队长下达命令。
“YES SIR!”先锋领命向前去了。
退出血腥的屠宰场,我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压抑着仍不断翻涌的吐意!突然,一股刺鼻的驱蚊剂味冲入鼻腔,呛的我连连咳嗽,是队长,他对我笑了笑,说:“不想吐了吧!”我点点头。“那就走吧。”队长向前走去,巴克拍了我肩膀一下也跟了上去,其它人看着我都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真丢脸!”我自言自语到。
“你也知道?快走吧”屠夫在后推了我一把,我回头瞪了他一眼:“有本事,你在里面住一夜!”
“嘿嘿,在里面住一年也没有关系!这种场面真叫人兴奋呀!”屠夫一脸的亢奋神色,眼中神色炽炽,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看上去就像美国电影里的变态杀人狂。
“、、、我总算知道你的外号从哪来的了!干出那种事的人变态,你比他们还变态!、、、”我对屠夫说。
“嘿嘿,是吗?”屠夫神秘的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因为先锋在前面清理陷井,所以行进速度慢了很多!大家在后面无聊的警戒。
先锋解开一个陷井的引线,引线扯着的一个钉板,掉了下来,可是忽然钉板在空中挂了什么东西一下,改变了本来垂直的路线突然向先锋冲来,旁边的队长一下把先锋推到了地上,钉板贴着两个人耳边划过,后面的人全都侧身躲避钉板,可是与此同时牛仔头顶正上方突然有一根削尖的木根扎了下来,牛仔刚躲过钉板,发现木棍时己经躲不开了,眼看木棍就要扎在牛仔身上,我没有多想飞起一脚,正踹在牛仔的屁股上,一脚把他踢了出去。木棍顺着我的大腿内侧擦过,扎在地上。
所有人都愣住了,大家都定定的看着我,好像我是个妖怪一样。忽然大腿内侧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我忍不住一屁股坐在地,牛仔冲过来,一把撕开我的裤子,看到我大腿内则掉了一大块皮,出血不严重。医生跑上来给我止住血,开始上药,牛仔站在边上看着我没说话,等我的伤口包好了,巴克掺着我站了起来,牛仔拍拍我的肩,说:“我欠你一次!”然后,就走开了。先锋查看了一下说:“这里有高手,这是个连环陷井,连被折除后的下落路线都设置了连触装置,幸亏只是根木棍,你挺好运的!”拍了我肩膀下,
巴克看着我笑了笑,竖起大拇指说:“做的好!”
边上的人一个个也跑来拍了我的肩膀一下,巴克又说:“他们已开始经接受你了,你救了他们的兄弟。”
“是吗?那他们愿意送我回家吗?”我掩住无线电话筒悄悄的问,还用眼光偷瞄屠夫。对于这个问题屠夫没少用他强大的实力回答我,虽然刚才我并不是有意要救牛仔。
“更不可能了,要是你表现的不好,估计他们还有可能把你撵走。可是现在他欠你人情,他一定要在战场上还给你,更不可能放你走了!”巴克的回答让我无言以对。
这样也行??救人也会成为自由的阻碍?这帮人知道什么叫感恩吗?
大腿内侧受了伤走路不方便,所以我和巴克就走在了队伍后面。又走了一个小时的路程,队伍停了下来,我们慢慢的走到队伍前面,所有人都站在那,对面山坡有个村落,隔着小山能看见里面人来人,。所人有都拿着枪,队长来到我和巴克面前说:“是目标,快慢机掩护,我们过去,刑天,你受伤了,行动不便就留下来,给快慢机当观察手和掩护手。”说完,便带队潜向对面的山村。
“爽,给派了个轻松的工作。”我嘿嘿的笑了起来。
“不要高兴的太早,如果让对方发现我们,我们就是第一被攻击目标!”快慢机坐在树杈上,一边调狙击枪的瞄具,一边对我说:“你知道吗?在以前如果发现周围有狙击手,军队一般都是调炮把狙击手可能藏身的地方炸平。你还高兴的起来吗?”
“我知道,那是法国的一个故事!”我一边把所有的弹药都拿出来,一边对他说:“我看他们也不会有大炮,主要是我不想与人近距离接火,那想起来就可怕!离远点安全!”
“嘿嘿,是吗?”快慢机阴阴的笑了一声,递了我一个瞄具和一个风向风速测定器:“装在枪上,上面有激光测距仪,看见村中间的那个树桩了吗?把说数念出来。”
“距离450米!风向西南!风速7.9米/秒”我一边按照前面天从屠夫那里学到知识,把数据读出来,一边把自己的也瞄具调好。
就在这时,一群人走进瞄具中的视野。几个军人拖着一对家人三口。来到广场中间,然后对这一家人开始拳打脚踢,其中的女人还是个孕妇,几个军人骂骂咧咧的把其中的男人拖起来绑在树桩上,大声的问着什么,那个男人一直摇头,其中一个军人一枪托砸在他脸上,从瞄具中可以很清楚的看见那个男人的眼珠被砸出眼眶吊在外面。那个男人当时就晕过去了,刚才砸他脸的军人拿出个火机打着,开始烧那个人吊在外面的眼球。那个人痛醒过来,他们就又开始问,那个男人又摇头,那个军人拿枪指着他儿子的头,又问了他一遍,那个男人哭着的哀求声突然传进我的耳麦,看来队长他们已经潜近他们了。我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可是透过那令人心碎的哭叫声我能感受那男人传来的绝望。
“他说什么?”大熊在无线电中问到,
“他在哀求他们不要杀他的妻子和孩子。”底火回答到
“我说那几个军人!”大熊又问
“他们问他是不是他们帮助政府军找到他们的!要不然不会在政府军来的时候全村人都不见了!”底火翻译那几个军人的话:“他们指控他们反对红色政府,宣判他们死刑!”
在底火翻译这几句话的同时,那个军人一枪一个把那个男人的妻子和儿子全杀了,然后才把那个男人打死。
“队长,我们还等什么?你们怎么不救那个人?”发生这种人间惨剧,我忍不住问道。
“我们是士兵不是天使。保持无线电安静!”队长严厉的骂道。
“大熊就位!”
“牛仔就位!”
“恶魔就位!”
“屠夫就位!”
“、、、、、”一串就位回应传来。
“先清理屋子里的人,快慢机,清理街上!GO!”
队长一声令下,边上就传来了快慢机的MSG90轻快的点击声,瞄准镜中,街上的军人一个个胸前爆出一蓬血雾,倒在地上,耳机里也同时传来一阵加了消声器的枪响。街上倒下五六个人后,那帮家伙才意识到有狙击手,一个个朝我们这个方向开枪狂扫。子弹打在周围的树上,发出“梆梆”的声音,有两发子弹打在我边上的地上,吓的我埋下头怎么也不敢抬起头。
“盲目射击,他们看不见我们,看着战线你个笨蛋,你是掩护手我不是!”快慢机骂我。
哆嗦的抬起头,刚瞄了一眼瞄准镜,就看见一个家伙扛着RPG-7火箭发射器从墙后蹦了出来,火箭弹带着长长的尾巴就冲这里飞了过来。
“RPG”我大声叫着又一头扎回地上。
“轰!”一声,火箭弹在背后的山林中爆作,我能感觉大地都在震动。
“干他妈的!”拨了拨头上树枝,向树上看了一眼快慢机,只见仍他镇定自若的把刚才发射火箭弹
家伙干掉后,看了我一眼。“很安全?嗯?”说完又举枪瞄准。
“妈的,妈的,妈的!”我一边骂,一边拉开枪机,瞄准山坡下面-有几个人跑向这边。从瞄准镜中瞄准那其中一个家伙,他们的脸上的汗滴我都能看的,看着镜中的人脸,我心中“咯噔”一下,我正在犹豫是不是开枪的时候,其中一下人已经看见树上的快慢机,一棱子子弹就打了过来,打的树上的快慢机直叫唤:“该死的,开枪,刑天,你在干嘛?”一边叫一边开枪打倒一个。
咬咬牙,我抠下了板机,随着枪响,镜中的脑袋从眉心炸裂,整个脑盖被揭了开来,红白的脑浆像打翻的浆糊向后飞去,那个家伙被打了个跟头,一个倒翻栽倒在地上!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清楚的看见枪杀,而且还是我开的枪!
正文 第十二章 发现敌军2
看着瞄准镜中爆开的人头,我的心像被揪了一下,不由愣了一下神,不过耳边传来子弹的破空声,提醒我身处何地,没敢用瞄准镜,快速的打完一匣子弹,我把弹匣拔下来,接上左边的弹匣(SG550的弹平可是并联在一起),对准山下又是一阵点射又打倒一个,想冲上来的五个人全被打倒了。这时队长他们也把村中的人全干掉了,出现在村中央。
“目标已被打包,快慢机,刑天,过来吧!”队长从无线电中呼叫。
“收到!”我和快慢机回应,快慢机从树上跳了下来,看着躺在地上面向蓝天的我:“好枪!刑天,犹其是第一枪!你枪感不错!”
“、、、、、”我没有说话。躺在地上,我心中思绪万千。
“怎么了?我记得听巴克说,你不是第一次杀人了!你还紧张?”快慢机蹲在我身边看着我。
“那时候时间匆忙,我没有看的这么清楚!”我闭着眼睛说:“看着那个人飞溅的脑浆,我有一种谋杀他的感觉!”
“凡事都有第一次!你做的很好!刑天,你做的很好!没有你那一枪,我就被打死了。你救了我的命!我欠你一次!”我知道快慢机是在安慰我:“好了走吧!”
快慢机拉起我,小心的向村落走去,路过那个被我打死的人时,我停下来看了他一眼,他睁大的眼中,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色彩。我闭上眼扭过头,加快脚步从那个人身边走开,不敢回头!到了村中,队长问了问我和快慢机的情况,就带我们进到了其中一个草屋,草屋外牛仔在警戒,进到屋里看见屠夫他们正准备拷问几个受伤的俘虏,看见我们进来点了点头。看着墙角的三个伤员,我有预感丛林中的血腥场面会重现,因为当时大家都好像习已为常的态度说明,血腥的拷问应该是很常见的事。
屠夫看了看我,嘿嘿笑了笑,然后从腰里拔出他的军刀,这时我才发现他的军刀长的很奇怪,像是联合刀具公司出的鲨鱼刀,但是却大了一半,而且握把上有一圈手盔,上面还带着尖刺,暗红色像是沾满了干涸的血渍,看上去就叫人毛骨悚然。
屠夫走到那三个人面前,让先锋问他们基地在哪!没有人说,屠夫其中一个人的脚吊了起来,然后脱掉他的鞋子和袜子,然后站在那,对我说:“我见过你在商场时用刀,你擅长刺而不擅长砍,但是砍在格斗和开路时是经常用到的,就好像打枪时会连发还要会点射,你砍的时候似乎更注重于力量,那是不对的,砍东西的时候,砍削的关键是速度而不是力量,你下手的速度越快那么结果就会越好,还要注重切入角度,45度-60度为佳,砍中的东西应该垂直落地,那就表示你的刀法是正确的。而90度角为基准,被砍物体的重量就会挤压到刀刃的一边,结果,除非能产生非常一般的强力,否则砍削就不能彻底,因为存在不正确角度的反作用力。不仅砍的角度是个问题,而且刀刃的边角的几何因素也产影响。”说完只见刀光一闪,那个人的脚底板,被胼(pian)下去一层,肉片垂直西飘落到了地上,血才喷了出来。
而我一开始听的很入神,当发现被砍下来的是一片人脚时,我才醒悟过来,这不是在课堂讲座,这是在拷问。看着惨叫着晕死过去的俘虏,我才意识到残忍。
“我们不应该这样对待俘虏吧!”我问队长:“这太惨忍了!不人道!不是有什么日内瓦公约吗?”
“这话,你应该对外面树桩上的村长说!”队长指了指外面树桩上男人。
“、、、、、、”我看了一眼树桩上那个眼球仍吊在脸上的尸体没有说话。
“如果,你能在一个人的脚板上削下去十层而不见到骨头,那你就合格了!”屠夫走到我面前,把刀递向我:“去试试,我砍了100多个人才练熟的!”
“看着刀身上的血迹,咸腥的气味道四周血腥的环境勾引着我的野性与理智在体内冲突!”我接过刀走到那个人面前,犹豫了一下举起刀,刀还没有落下就看到了旁边两个战俘眼中犹如看到野兽的惊恐和绝望!我心一惊,头脑一下子清醒了。把刀扔给屠夫,我跑出屋子,靠着墙双手捂脸,蹲在地上,惊恐的抽泣着!
队长和底火走到我跟前,递给我一个水壶,我接过来擦了擦眼泪,喝了口水。
“哭什么?”队长问。
“我怕!”
“你怕什么?”
“我怕我自己,我怕我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变态杀人狂!”
“你不是还没有变成嘛!”
“可是我感觉到我有那种冲动!我能感觉我正在变化!”
“不,人人都有那种冲动!那是野性!士兵需要野性!野性并不是变态,清醒的头脑加上野性的斗志,那才是一个军人,一具战斗机器应该具配的!那样才能在战场上活下来!”队长用力拍拍我的脸。“屠夫那样是一个士兵正常的表现吗?”
“嗯、、、嗯、、、他是有点过分。你不要学他!我也不希望你成他那样,必竟有一个屠夫就足够了!别告诉他我说过这话!”队长挠挠鼻头慢吞吞的小声回答。
屋内又传来战俘一阵阵的惨叫,而其它人都像没事人一样的有说有笑,恶魔还在替屠夫数着数:“1层.2层.3...9层.哈哈,你输了!9层就看到骨头了。你欠我100块!”看着这群人,我才知道,电视上充满爱心的士兵都是艺术,这才是现实,也许不知什么时候,这情况会发生在我身上,想起来就让人冒冷汗!
不一会惨叫停止了,其它人都走了出来,队长说:“我们刚才干掉了37人,根椐刚才那个人招供,他们应该还有70人左右,在这里!我们要连夜赶过去,在他们没有发现这些人被干掉了!”
“他们有70个人,我们才12个人,是不是人数太少了!”我问。
“我们只有12个人,可是我们干掉了37个。70个只是每人再多杀一个而已!”底火接口道。
“没有问题,我们就出发!”队长回头对屋里面叫到:“别玩了,出发了!”接着看见屠夫搓着手笑嘻嘻的跑了出来。我侧侧身扫了一眼屋内,只看见六条刮的只剩骨头的大腿。
“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叫屠夫了!”我对屠夫说。
“今天时间紧,下次时间富裕了,我再多教你几招!这可都是有用的东西!”屠夫舔舔嘴,意犹末尽的说。
“、、、我能不能不学?”我心惊胆颤的问道。这太血腥了,我可不想变成和屠夫那样的变态。
“过些日子,不用学你就会了!!”屠夫拍拍我的头,牛仔扶着我,加快速度向地图上的目标前进。
汗水浸透了纱布,刺的伤口一阵阵麻痛,伤口并不严重可是裤档磨擦伤口,让我没法迈腿,牛仔看我无法走路,把我的背包交给大熊,把我背了起来,我很不好意思的说:“牛仔,这样不行,这太消耗体力了,还是让我下来吧!”
“没事,你轻的很!”牛仔轻松的说。
“我可90多公斤呢!”虽然我身材线条不错,我可不认为我轻。
“90多公斤?哈哈,大熊身上的机枪和子弹都快有90公斤了!”牛仔笑道。
大熊是火力手,专门进行火力压制,手里拿的是加特林六管机枪,这东西一般都是装在直升机上对步兵进行扫射用的,所以又称六管机炮,单兵我只见过施瓦辛格在《未来战士》中用过,再加上身上背的一整箱5000发子弹,还有野战用品,不愧为大熊!
“怎么?你也背的起来?”我好奇的问牛仔,自从我救了他一命后牛仔对我态度好很多。
“谁都背的起来!哈哈!这点东西算什么?”牛仔一脸不以为然,但是却吓了我一跳。
“你练练也能背的起来!这不算什么!”
“不会吧,估计是你们外国人体格好,亚洲人的体格没有这么强壮!”我可不认为我能练成施瓦辛格那块头。
“那是你练的少,中国军人很厉害的,我记得上次中国边境碰到过一个中国军人,他的战友被毒蛇咬伤,背着战友跑了100多公里。80多公斤的两套装备加个成人,也不轻了!”听牛仔一说我顿时来了兴趣。
“你们常在中国边境上逛什么?你们是不是做什么对中国不利的事?”我问牛仔。
“没有,亚洲这一片就这一带生意好。前几年一直打仗,这不红色高棉投降了,估计以后来柬埔塞的机会不多了。中国的没什么生意!”牛仔抱怨到。
“中国太平招你了?中国太平说明中国人民善良。不爱打仗!”尻。中国太平也不好?
“中国太平?中国边境上打仗多了去了,东突恐怖分子,越南特工,南海渔场,印度边境,青海偷猎,缅旬缉毒的,中国没少在这个面死人,只是没让你们知道罢了。”牛仔很清楚的告诉我。
“不会吧,你怎么这么清楚?你们是不是参加了?”我虽然加入雇佣军,但绝不想与亲人为敌。而且,这些事情,我也只是听我哥提起过。对于牛仔知道的这么清楚,我颇意外。
“有战争的地方就有佣兵,我们没插手过中国的事情,我们最多的就是给缅旬毒犯当保镖。不要害怕我们不会让你和自己的政府作战的!”队长的声音从无线电中传来:“派对结束了,现在开始都他妈的给我闭嘴。”
耸耸肩,我们又沉默上路。其实,被人扛在肩上的感觉并不好,还不如自己下来走路。不过天黑后,我如愿以偿了,我们进入敌区。
我拖着腿前进很像反恐特警前进的样子,不过我还是觉的很傻。清理了几个防御型陷井(报警用)后,我们接近了真正的敌军主力,在晚上九点的时候,我们接近了敌方营地。天公做美,下起了小雨,虽然对于行动来说,雨声可以掩盖行动的声音,可是对我来说,伤口泡在泥水里可不是好事,不过也有有利的一面,伤口在水里泡的时间长了,泡木了都,反而不痛了,只有胀胀的感觉!
俯看敌军营地面南背北,建在一个圆坡上,有三个木屋,成三角形排列。背后一个警戒楼,前面一个机枪掩体。三个屋子中灯火通明,人声鼎沸,警戒楼上架着一挺轻机,两个警戒哨,掩体中估计有三个人,因为他们正在抽烟,离老远就能看见三个小红点一晃一晃的!这种士兵比我还菜!我心中想。
“队长,掩体中三个,两个警戒哨,三个木屋中,东30,北15,西23个。正开饭呢!”先锋来报。
“OK,快慢机,警戒哨!先锋,屠夫,底火,掩体!大熊,医生,北屋,恶魔,牛仔,刑天西屋,其它跟我走!先用手雷!等我命令!GO!”队长一声令下所有人摸向敌人营地。
第一次潜行,匍匐前进我总是把屁股抬的过高,恶魔爬过来说:“保持身体平贴,用双肘带动身体,大腿打开,用内侧蹬地!200米外,我都能看见你可爱的屁股!”说完还摸了我一下。
“大腿内侧?我有伤!”
“那是你的事!只是别他妈让我再看见你的屁股。不然我就把它割下来喂狗!”说完恶魔便不理我爬开了。
我按他说的,大腿内侧刚一着地就像被人扎了一刀一样,痛的我一呲牙,屁股刚一抬,我就看到恶魔那斯抽出军刀对我晃了晃,为了保住我的屁股,我还是忍住了疼痛,趴了下来,但是不敢用腿,只用手肘爬了过去,灯火通明的目标在夜色中是那么显眼,就像一颗钻石,吸引着无尽的黑暗!
接近营地是个上坡,在坡下面,大家都最后检查一下装备,然后悄无声息的爬向木屋,各自找好掩护,看着眼前的屋子里人来人往的身影,不紧握紧了手里的枪,低声向无线电发出“就位!”后,屏住呼吸,等待命令!
随着警戒哨无声无息的倒在楼上,无线电中传来三声闭哼,看来屠夫他们也得手了,该我们了,我刚从胸前掏出手雷,准备拉环,忽然,木屋的门开了,一个端枪的士枪走了出来!
正文 第十三章 偷袭
看见走出来一个士兵,我赶紧缩回来趴下,顺便看了一眼恶魔和牛仔,恶魔已经抽出军刀对我使了个眼色,如果被发现就让我吸引对方,他好干掉他!我怎么这么倒霉。趴在草丛中我也抽出军刀,没敢用消声器手枪,因为不管消声器手枪声音再小,这么近的距离,枪机撞击子弹底火的声音,是瞒不过人的!不管对方多菜,我也不想冒这个险!
这家伙,迈着方步,哼着小曲走到离我一米多的头顶停了下来,不一会,一股带着浓浓的酒气的尿水,从天而降,淋了我一身。干!那恶心的骚气冲的我火冒三仗。这小子尿起来还没完了,一泡尿尿了两分钟了快。操!哪尿不行?非冲我趴的地方尿!以后再也不趴小树后面了!看恶魔充满经验之意的笑脸,明显的表示出早知道会出这种事情一样,怪不得这么好的掩护,他不要!
总算尿完了,那小子一转身,准备回屋时,抬头望了一眼警戒楼,一看上面没人,他一愣!一把就把肩上的枪捞在手里,张嘴就要喊人。在他抬头向上看时,我就知道不好,爬起来就冲了过去,左手一捂他的口鼻,右手的军刀就从背后扎了进去。由于腿脚不利索,右手的刀没有如预期的斜着扎进他的肺部而在扎了他的右腰上。那家伙唔了一声,一手肘打在了我的肚子上,打的我手一松让他从怀里转了出去,眼见他嘴又张开,可是还没出声一道血线从他脖子上喷出,恶魔已经一刀把他的脖子划断,人头“咚”的一声掉在地上,身体还没倒下,就被恶魔一把接住,与此同时牛仔双手拿着六颗拉开环的进攻型手雷冲到窗下,扔了进去,我和恶魔赶紧跳到坡下。
“轰!”的一声。头顶的木屋被炸得散了架,从头上不断掉下的肢体,召示着主人悲惨的命运!与此同时另外两个屋子也传来,爆炸的声音!然后传来一阵加特林机枪的轰鸣声,我和恶魔,牛仔,冲上来,看着眼前被炸的塌了半边的木屋,看看还有没能还击的敌人,咋看之下,除了一屋子的肉块,似乎没有什么整人了,忽然,墙角的半张桌子一动,我们三个一起开枪,把桌子打了个稀烂,一个只剩半拉身子的人从桌后一头扎在地板上,四周又扫视了一下,凡是能“动”的不管死活,全都补上一枪。又检查了一边屋子确定没有活人了,我们抬头扫了一眼别的屋子,只有中间的屋子没有塌,但也被大熊的加特林机枪打的全是洞,端着枪我们向中间的屋子靠近。门开了一个满脸血污的人爬了出来,刚露头,就被牛仔一枪又打回了屋里。
透过孔洞可以听到里面还有活着的人,打开门,才知为什么这个屋子里面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没有死,因为刚才我们扔的是进攻型手雷,靠爆炸后产生的冲击波杀伤距炸点较近的有生目标或破坏工事及建筑,他们扔的是杀伤性手雷,是以弹片杀人,手雷中的钉型弹片,把人炸的全身插满镙钉。
“嘿,嘿。”屠夫端着他的m249 spw跟了进来,看着一地的伤患,高兴的说:“谁干的?干的不错,给我留了这么多玩具!”听着他的话,我就可以预见这些人悲惨的命运。
“呵呵,不好意思,我没带进攻型手雷!”大熊出来承认错误。原来是他“害”了这几个人。查了查,“活”着的还有七个,其它的全挂了,队长拿出卫星电话开始和基地联系,叫人来接我们,任务完成了,没想到100多个人,从第一次接战,到最后被全部歼灭,连12个小时都不到,这就是现代战争。
我正看着屠夫”好心“帮伤患“清理伤口”,其实就是从肉里往外拔镙钉,一拔就是连皮带肉一大块。忽然,队长在空气中吸了吸鼻子说:“什么味道?”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恶魔就抢言:“是刑天,他被尿了一身!哈哈,还有带酒味呢!”
“刷”的一下,所有人都站的离我远远的。刚才还拍我肩膀的底火,赶紧把手在大熊身上蹭,一边蹭还一边说:“幸好只是摸了一下,不然可亏大了!!”
队长看了一眼:“你趴树后了?不要趴在离门口最近的树后面,尤其是在屋里人正拼酒情况下!”然后,也慢慢的退到了角落里。
“、、、、、、”前几天给我补课时怎么不提这一点。尻!
屋子里静默了一会,连屠夫也把手里的“活”停了下来,看着我!突然,全屋人都爆笑起来,大熊一边笑一边拍着我的肩,力气大的差点把我拍趴下。连我也被气氛感染,一起笑了起来。只有地上的伤员看着我们,一个个目瞪口呆。
看不得屠夫的“工作”,搬了个凳子,我坐在屋外,看着雨幕发愣,队长和大家围了过来。
“想什么呢?刑天?”队长问我。
“在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好像做了场梦一样,碰到劫匪第一次杀人,再碰到屠夫差点被他掐死,然后被迫跟着在山里转了一个星期。然后,见到你们,又跟着你们跑到这来参加战斗,杀了这么多人。好像是拍电影一样。”我目不转睛的看着雨幕,好像是在专心的看节目一样。
“你觉的怎么样?还害怕我们吗?”队长问我。
“我说不清楚,这几天下来,我觉的我变了,与其说害怕你们,不如说是害怕我能不能在战场上活下来更确切。”我看着我的手,握成拳头。
“知道我们为什么叫狼群吗?一头狼什么也做不了,可是一群狼可以撕裂一切。佣兵就是狼,只有大家团结一心才能在战场上活下来,只要团结一心没有什么可以把我打倒的!”队长搂着我。
忽然一只拳头出现在我面前,是牛仔,然后是快慢机将拳头顶住牛仔的拳头,然后是大熊,底火,恶魔,医生,。。屠夫,最后是队长,看着对在一起围成一个只剩一个缺的的拳圈,我颤微微的把拳头伸出补好了这个圆。
“欢迎加入狼群雇佣军。”队长笑着对我说。然后大叫一声:“狼群!”
“呼-阿!”,“HOO-AH”十几个人一起大叫。
震颤大地的声音像是一把火烧进了我的心里,把沉积在心底的不安燃烧一空。
队友眼中的友谊像一记重锤,击碎了多天来背负的孤单。
我感觉身心一轻,大家拍在肩上的力量好像都传入了我的身体。
远处传来了夜鹰的轰鸣声,鹰眼来接我们了,再次坐上夜鹰,我没有了上次的彷徨和惊恐!多了一分愉快和轻松。
正文 第十四章 回“家”?
黑鹰降落在进山前的营地里,直升机降落在停机坪上,在飞机上就看到停机坪上有一排军人和一个带眼镜的文弱男子。等飞机停稳,我们下了飞机,那个男人跑过来和队长握手,一边握手一边说:“谢谢你!上校!你们可帮了我们大忙了!这帮人为祸国家好长时间了!我们派了几批人去都没能扫除他们,还是你们厉害,几天就把他们清理了!这下我可以放心的去参加大选了!”
原来他就是要参加柬埔塞大选的总统后选人?看他一脸的强硬态度,怪不得敢请雇佣兵来插手自己国家的内政。确实是个铁腕人物
“不客气!我们是佣兵!你给了钱,我们就一定会完成你给的任务。”队长笑了笑说。
“钱已经打到你指定的户头了。我要走了!如果有机会希望你们来给我们的士兵做战术指导!”男人说。
“那将是我们的荣幸!”队长很谦虚的说。
“那么我告辞了。柬埔塞的大门永远向你们敞开!”说完那个人便带着那队军人走了。
队长转过身来面对我们说:“OK。任务完成很圆满!大家有两天休养,然后我们回家。界时你们每个人将带上50万美金,不过要小心钞票沉的会把你们从飞机上坠下来!哈哈!”
“雅哈!”大伙都欢呼出声。
50万美金?这么容易就有50万美金?每人50万就是一共600万美金,怪不得有那么多的人当雇佣军,如此暴利估计只有卖毒品能与之相比了!
“队长出这样一次任务就有600万?这也太厉害了吧!”我问队长。
“哈哈,柬埔塞是个小国,而且是个穷国,没什么钱!这次任务这么简单!我们并不能奢望他们给我们太多。”队长笑着对我说:“我们给缅甸毒袅当保镖得的更多!”
“怪不得屠夫说他和巴克给姓杨的当保镖能得2500万美金,杨就是大毒袅吧?”我才发现原来我根本不知道姓杨是干什么的。
“不,不,他不只是大毒袅,他是缅甸反政府同盟军的东部领袖,也是亚洲最大的军事情报掮客。我们很多的生意都他牵的线。”队长看着我神色不像是说大话。
“哇-噢!那我杀了他不就代表了、、、、让你损失很严重?你以后就没了线人。”其实我心里想的是如果他在缅甸这么有势力,我杀了他,就算我现在回到云南也不会好过,而且还会给我的家人朋友带来灾祸。看来是回不去了!
“不是很严重,只是损失了点钱。现在柬埔塞和平了,越南也没什么事,只剩缅甸的毒袅那里有生意做,不过那里的人我都认识,不需要他再搭线了。没有什么!”队长安慰我道。
“可是那2500万!看来那是大家一起的钱。我。。。”看来屠夫没和我开玩笑,我什么时候才能把钱还上呀!
“不,不,不,那大部分是屠夫的钱,他个人在缅甸给他们军队训练了一批私人军队,所有得了那么多。我只是有一次护送任务,没有那么多!”巴克从后面跟上来对我说:“而且,屠夫把钱已经给我了,你只欠他一个人。”
“所以说,你还要干很长时间才能把债还上。”屠夫从后面拍拍我。
“你一次能挣这么多钱,为什么还要做这么危险的的工作呢?”我奇怪的问屠夫。
“这一行,能玩枪,能玩炸弹,还能杀人!多迷人呀!”屠夫扬了扬手中的枪,又抽出他的“畸形”军刀舔了舔,样子要多凶悍就多凶悍。
“哈哈!”所有的人看到我厌恶的表情都笑了起来。
走进屋中,脱掉身上溅满泥血的军衣,冲上一个热水浴,换好新药,几天来的疲劳瞬间便吞蚀了我,在我睡的正爽的时候,突然感觉脖子上一凉,刀子!我一下子从睡眠中惊醒,后背一顶便要从床上弹起来,一只大手按在我脸上,我连眼还没睁开就被摁回床上,肚子上也被膝盖压住。
“你死了!永远不要以为你安全了!否则你只会死的更快!”屠夫的声音从耳边传来,然后刀身还在我脖子上蹭了蹭,然后松开了手。
我呼呼的喘着粗气,瞬间从休眠状态转入剧烈的运动的差别,让心脏无法承受,阵阵心慌四肢无力的感觉让我动弹不得,原本浓厚睡意荡然无存。
“YOU FUCK!(你这个杂种!)”我大骂到:“YOU ALMOST KILL ME!(你差点害死我)‘
“只是差点!你应该庆幸我不是你的敌人!”屠夫摇摇手指轻松的走了出去。
骂了半天,我也骂累了,睡意从脑底慢慢的涌了出来,在我进入睡梦之前,我扔到门边一个瓶子,把猛虎刃和手枪放在了我的枕边。
不知过了多久,“咕噜噜”一声轻响传入耳中,我一下从床上坐起,摸出手枪指向正靠近的黑影。
“哇!是我!医生,小心!小心!放松!别走火!我是医生。”听到是医生的声音,我才放下枪,躺回床上。
“你在学校也这样?”医生问。
“不,刚从屠夫那学会!我睡了多长时间?”我问医生。
“36小时。我是来叫你起来吃东西的!”医生拍拍我,扔下一套衣服走了出去。
打好饭坐在长长的餐桌前,所有人都在座,一个个埋头吃饭。我刚坐下,就听见屠夫说:“听说你学的很快!”
“YOU SICKEE!(你真令人恶心!)”我骂他,书上没学过的单词我都想起来了。
“看来你被领教过屠夫那恶心的招数了!”底火笑着说,然后大家都笑了起来。
“他一直是这样吗?你们怎么能忍受的了?”我问其它人。
“他那样做能保住你的命。不要抱怨了。”队长总结:“他只对新人那样!”
“一天24小时心惊肉跳的活着?”我心情太不好了,连好好的一觉不让睡。
“那也是活着!”所有人一起回答,看来这是共识了!
“好吧,好吧,我保留意见!希望只有屠夫有这种嗜好!”我环视饭桌,要是大家都有这毛病,我还不如死了呢。看到大家肯定的答覆后,我松了口气,总算没掉进疯人院!不过看来以后要小心屠夫这家时时的偷袭!
撕咬着眼前的的肉排,好像在咬屠夫解恨一样。如果没有屠夫那一惊吓,今天可以说是一个比较完美的假日。
“兄弟们,钱已经全都打在你们的户头了!刑天,这是你的!”队长吃完东西,扔过来一张银行卡:“这是瑞士银行的金卡,我给你开了户头,以后只要完成任务我就把你应得的钱打在你户头上。”
我接过金卡看了一眼,好奇的问:“队长你用什么给我办的?我没有给你证件呀。钱给屠夫好了,反正我欠他那么多,这一辈子都难还清了。”
“我有你的身份证明,帮你办了护照。”队长把我的身份证扔了过来。
“我也没那么刻薄!你把钱攒够了,一起还我就行了!”屠夫很宽宏大量的说。
看着手中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身份证,我从来没有这么亲切过。以后不知还能不能回到祖国,回到家乡了,这张身份证能了唯一证明我是一个中国人的物件了,握着这张卡片,有着无尽的思绪!
“好了!兄弟们!收拾一下东西,午夜,我们回家。”队长宣布。
我看着兄弟们兴高彩烈的样子,看了一眼东方,再见吧!祖国!希望你的儿子还能回到你的怀抱!
午夜,一架大型军用远输机降落在外面的飞机跑道上,所有人都背起行囊上了飞机。坐在飞机上,我问队长:“队长!我们去哪?”
“回基地!法国!红酒!鲜花!美女!那里是雇佣兵的天堂!”队长大声叫道。
“呼-啊!”所人都尖叫起来,不知牛仔从哪摸出瓶香槟,“嘭!”的一声飞溅的酒水夹杂着扔来扔去的弹匣,飞机上陷入一片疯狂!本来我没有心情加入他们的,可是在接二连三的弹匣砸的我满头包后,我也投身进了“战团”
“没想到柬埔塞政府还专机送我们!他们怎么能进入法国领空?”喘着气我跌坐在座位上,身体素质的差别表现在这种“暴力”的联欢中表现的很清楚。
“不,不,这是我们自己的飞机!柬埔塞的飞机怎么能进入法国领空!哈哈”队长也喘着粗气坐在我身边。
“我们还有这么大的军用飞机?我们雇佣军有多大?”我吃惊的问,这以为只有这十几个人而已!
“就快到了,到了你自己看不就知道了!”队长卖了关子。
这时,从驾驶仓走出一个人,对着队长敬了个礼:“上校!还有十分钟到达基地!‘队长还了个礼对我说:“认识一下,这是小巴克!大巴克的弟弟!这是刑天!刚加入的兄弟!”
“欢迎加入狼群!”
“谢谢!很高兴认识你!”我们互相打了个招呼。怪不得他们总喊巴克作大巴克,原来他还有个弟弟。看起来两个人长的还挺像,虽然在我眼里黑人都挺像的!不过还有更令我好奇的事情。
“队长,你是上校?雇佣军还有军衔?和世界上编制一样吗?我算什么?”这事挺有意思。
“很多人在加入雇佣军前,都在军队中干过。上校是我在SEAL(海豹突击队)干的时候的军衔,在雇佣军中军衔没有正规军那么有约束力。大巴克和小巴克是我的旧部,所以他们还这样称我。你嘛如果以前也就是个士官!哈哈”队长笑答我。
“那你为什么要当雇佣兵呢?”有那么好的工作不做,当雇佣兵干嘛!
“。。。。。。”队长沉默了一会:“我所在的特别动队,是进行秘密行动的部队。你知道,就是电影上说的那种不被美国政论承认的行动,我的部下阵亡后却因为政府的官僚主义而没有办法盖国旗,没有得到军人所应得的荣誉,甚至家人连最基本的抚蓄也没有得到。我不愿让我的人死的不明不白,家人还受尽苦楚。所以我才当雇佣兵!既然我没有办法给他们荣誉,最少我要让我的人去的没有后顾之忧!”队长说完拿着酒杯走到机舱尾部坐下,一个人喝起了闷酒。
“队长曾四处为我们阵亡的队友呼吁,可是华府就是没有反应,最后队长对华府那帮混蛋丧失了信心。退役加入了雇佣军,我们也是后来才查到的!其实队长把他那份钱大部分都给了阵亡战友的家属!队长当时是最有为的上校,很有可能在33岁就当上将军的!但他放弃了一切!”大巴克走到我身边说
我很明白将军对一个军人意味着什么!都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可想当就能当上将军吗?也许千万军人付出毕生精力也未必能得到的,用中国话说就是“一步登天”!可是他。。。。。
“罗杰上校,我很荣幸能在你的麾下战斗!”我向队长表示我崇高的敬意。不管哪国人能做到那一点,都值的尊敬!
“谢谢你,刑天!”队长把杯中的酒一饭而尽,把酒杯一扔,站起来拍拍我说。
机舱一震,飞机着陆了。背上行囊,钻出机舱,我抬起头希望仔细看一眼这个据说空气中都漂满了
罗曼帝克的城市。可是冲进眼帘的却是来往穿驰的悍马,整排整排全副武装的军人,盘旋的武装直升机,刚从飞机上抬下来的躺在担架上的伤员。
这是巴黎?这简直像是阿富汗美军基地!该死的鲜花,香槟,美女在哪?
“欢迎来到法国外籍军团驻地,我们到家了!”恶魔说完向前跑去。
正文 第十五章 “针对性”训练
我坐在床上,这是一张军营的床,这是一张法国军营的床,确切的说是一张法国外籍军团新兵军营的床。下了飞机我们来到了这个像飞机仓库一样的大军营,屠夫他们把我带到这,指着这张床说:“这是新兵训练营,你要在这接受一些训练,然后我会来接你到我们那去!”
“训练什么?这些人也是佣兵?他们和我们是一伙吗?”看着这么多军人,没想到狼群这么多人,怪不得队长说只要团结什么也不怕,这根本就是一个师嘛
“不,不,那是法国外籍军团,我们和他们不是一类的,这些军人是世界各地报名参加外籍军团的人,有军人,商人,罪犯,石油工人,甚至有亿万富翁的公子,不管是干什么的,都在这里训练然后淘汰大部分,然后,合格了也不一定就会出任务,有可能会调到各地反恐和当保镖,最好的会留下来然后出任务。”底火解释问题很全面。
“既然有他们,那还要我们干什么?”既然有这么多人佣兵部队,狼群怎么还会存在?
“他只是佣兵,我们是职业佣兵!”底火说
“有什么不同?”我对佣兵这行还真不明白。
“他们是那种。。。你知道。。电影看多了的,经过训练想进入军队体系的高官子弟,有的是想用服役换取法国移民的。等等。大多玩上两天就放弃了或者死了,所有难度高的任务都是像我们这种职业佣兵来做,他们只是摆设!业余的!”底火进一步解释给我听。
“那还让我跟着他们训练?”既然是业余的我就不懂了。
“可是你比他们强不到那去,至少现在是这样!”队长开口:“除了中文,英文你还会语言?大熊也能说三国语言,你会开车吗?开坦克呢?直升机?战斗机?船?潜艇?你在网上见过所有的枪?可是你都会用吗?你会水下爆破吗?闭着眼能分清C4和C3吗?孩子,你需要学的还很多!”
“好好学!如果你想在战场上活下去!”屠夫总结,然后所有人都离开了。
“我要呆在这多长时间?”我对他们的背影大声问。
“当你不需要呆在这的时候,你会知道的。”队长笑了笑:“我们看着你呢!”
环视一下屋子,虽然大家都操着不同的口音,但说的都是英语,看着满屋子不认识的人,我就一阵阵发憷,不过如果只是体能训练我可不怕,毕竟我和我哥练过,中国军人的体能训练在世界都是有名的,试想一下把体质瘦小的中国人训练的可以和严格训练过的欧美大个子对抗,那不只是多一点训练而已。
“WOO,.WOO..WOO..,看看我们这有什么?一个中国佬!”一个高瘦的白种人带着一帮人向我走来。
“你是哪个队的?前两天怎么没见过你这只黄皮猴子?”瘦高条把脚踩在我的床上,嚣张的问道,身后家伙跟着一起起哄。
我抬头看了一眼,虽然他们个个一脸的恶相,可是跟屠夫比起来简直像高飞狗一样可爱。只是没想到在这碰到种族歧视的家伙。
“把你的狗腿从我的床上拿开!你这只白皮猪。”从屠夫和恶魔的相处让我知道,在军营中不能示弱,就算你打不过也不能表现出害怕。何况我根本不怕他!
“你说什么?你个混蛋!”白小子伸手就要抓我的领子,后面的人蜂涌而上就要把我压倒。我“噌”的一声抽出军刀架在白小子的脖子上。
“来呀!来呀!你有种你杀了我!”所有人在看到我抽刀架在他脖子上时都退后了,这小子也不敢动了,不过他嘴上还是不依不饶,不过在我给他脖子上划一个血口之后他就闭嘴了。
正当我们僵持不下的时候,“立正!”一声宏响的口令传来,所有人都马上立正站好,我也赶快站好,我不知道他们这儿军姿是什么样子,我就按军训时学的中国军队的军姿立正站好,用眼角一扫,满屋子人也是各种军姿千奇百怪。
两个穿着美式迷彩的金发男子,踏步走了进来,站在军营中央。
“所有人注意,现在由凯特中校向大家讲话!”边上年青一点的军官大声训话。
“谢谢你,杰森上尉。很好,现在大家听清楚了,由于托伊少校有事情,所以,以后的训练将会由我带领你们。我不像托伊少校那么善良,以后的日子,你们将会在无比痛苦中度过。我不想在我的手下再出现内斗的情况,不然我就让他好看。”说完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现在休息!明天开始早上5:30,我要看到所有人全副武装的在外面集合!如果不到将受到体罚!如果衣冠不整你将会被体罚!我是杰森上尉。解散!”上尉安排完也看了我一眼然后就出去了。
我扭脸看了一眼边上的白小子,没理他气的发白的脸,继续整理我的内务。
“你!你!。。”白小子在我边上指着我气的说不出话,既然中校发话了,也不怕他敢怎么样。
99年5月27日
清晨,5:30开始,背着30公斤的装备,跑步6公里,1分内50个伏地挺身,1分钟内50个仰卧起坐。7时开饭,饭后进行实弹练习,这是我第一次正式进行打靶训练,成绩不错。中午12时为午餐时间;13时,器械操作练习,17时,返回住地;17时30分,武器入库;18时为晚餐时间;18时30分,由士官评论各新兵当天表现情况;19时,进行思想教育,向各新兵灌输作为一名合格佣兵必须具备的思想素质和价值观。20时,自由活动时间,21时为熄灯时间。
椐说在为期9个星期的基础训练结束前,新兵必须通过以下的测试。一次完成引体向上17个,1分钟内完成仰卧起坐35个,在16分36秒内完成2英里跑。
一天的训练让我感触良多。
1。他们的体能训练简直像是开玩笑,这样练出来的士兵怎么能打仗?
2。法国语言听不懂,常会错意,十分尴尬.语言需要加强!
3。器械操作很合胃口,介绍多国武器和装备,还有一些特警和间谍才用的到的东西。
4。洗澡间是共用的,男女混浴!(法国外籍军团没有女兵,但有别的部队来这里借训...)哇!I LOVE France(法国)!
99年5月28日
昨天我高兴的太早了,今天就得到了报应,也许是我昨天表现的太轻松了,今天杰森上尉在清晨集合时给我做了额外的照顾。负重50公斤6公里,1分内70个伏地挺身,1分钟内70个仰卧起坐,1500米武装洇渡。
虽然加了量,可是我依然顶的住!也许杰森上尉收了那个白小子的好处?要不干嘛和我过不去?
99年6月9日
我可以肯定杰森上尉针对我,训练量已经加到早晚两次负重70公斤15公里。负重500个伏地挺身,500个深蹲,500个仰卧起坐,100个引体向上,2500米武洇渡。现在除了器械操作和语言课程,我已经不和其它人一起训练了,每当晚上我累的像条狗一样,连床都爬不上的时候。那个白小子就会在我身边嘲笑:“怎么样!中国小子!不行了吧,这里不是中国人来的地方。滚回家去吧!”
我只能勉强伸出中指,连骂人的精力都没有了。
99年6月17日
在杰森上尉将我的体能训练加到早晚两次负重100公斤20公里跑,负重1000个伏地挺身,1000次深蹲,1000个仰卧起坐,200个引体向上,5000米武装洇渡后,我提出了抗议!
“杰森上尉,请求发言。”我大声申请。
“我认为你是在有针对性的折磨我!我要见凯特中校!”我大声叫到。在部队这几天我发现我的嗓门越来越大了。
“请求拒绝!你的训练是通过凯特中校的肯定的。看来我们的中国小兵不行了,是吗?我看你也就这么点能耐,是吗?不如我叫辆计程车把你送回中国去,好吗!”凯特讽刺我,鼻子都快贴到我脸上了。
“NO SIR!我觉的我能撑下去!”这个不要脸的家伙竟然拿中国人这么大的帽子来压我。
“看来我们的中国孩子又有了良好的状态,是吗?”杰森在我耳边喘着气很“猥亵”的说道。
“YESSIR!”现在我才知道中国人这个词对身在异乡游子有多大的动力。
“那好,让我们再来一次武装越野!10公里去,10公里回!GO!GO!GO!”
“。。。。。。”
99年6月21日
今天开始终于结束了高强度体能训练,除了每天早上的武装越野,其它时间用来学习架驶了。
汽车,摩托,还好说,虽然不很在行,可是本来就会一点,坦克车反而比较好学。因为我开过拖拉机,只是上面的火控系统很陌生,好在我是学计算机和工程控制的只要认真学习也难不倒我。
“雷克勒坦克,全重54.5吨,最大公路速度每小时71公里,装一门52倍口径120毫米火炮炮弹初速高达1800米/秒,射程比豹2远1000米,复合装甲采用多层装甲板和陶瓷装甲,防动能弹能力比普通装甲提高1倍。火控系统由组件热成像摄象机、‘阿唯莫‘激光测距仪和车长、炮长稳定式瞄准镜组成。火控系统可在1分钟内捕捉6个不同目标,比一般坦克多2个。并使坦克具备行进间射击能力。其首发命中率达95%,反应时间为4~6秒。
该坦克采用多路传输技术和数字式数据总线技术,不仅可以简化车内电线安装,而且可以在各设备之间交换数据,甚至在部分设备出现故障或损坏时,自动地重新组合使用。该坦克还采用自动管理系统,能使乘员将信息传给其他车辆,或从其他车辆接收信息。这种实时行动能力是同步作战能力的标志,也是装甲部队战术C3I系统的组成部分。下面我们来讲M1A2及排生系列。。。 ”杰森在上面不停的讲,而我在下面听,只是我觉的佣兵有可能开坦克打仗吗?
99年6月30日
快乐的地面驾驶结束了!我怀着激动的心情开始了空中武器的学习课程,杰森上尉说:“想学开飞机,就要先会坐飞机!”
我兴高彩烈的登上幻影2000的时候,忽略了杰森上尉为什么也这么高兴。当我胃里的牛肉从鼻子中喷出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
我想我爱上陆军了!!!
正文 第十六章 真正的基地!
99年7月30日
一个月的空军训练节束。虽然最后我也没学会怎么驾驶幻影2000在空中玩倒八字什么的。最少我开着战斗机出去兜风没问题,相比起来我更在行开开直升机,和军用运输机。
当我完成今天最后一次飞行的时候,刚下飞机就看见鹰眼在停机坪的另一架直升机上。
“嘿!鹰眼,你好吗?屠夫和队长他们呢?”我拍拍他的机门。
“你好!刑天!屠夫他们很好。就是他们叫我来接你的。”鹰眼指指副驾驶座。
“我的训练怎么办?”飞行训练完了,可是语言课程和格斗课程还没有结束。
“都结束了!你的其它课程回家也能学。”鹰眼笑了笑,用法语和德语说。
“那好吧,等我去拿东西。”我回到营地去收拾东西。
收拾好,刚要出军营,我就看见那个叫特斯的家伙和他们的同窗一起回来了。
“WOO!!我们的中国小子要退训了。哈哈!真是个没种的家伙!”他总爱针对我。
“OK。听着特斯,我不想知道为什么你总是针对我!但是如果上帝保佑让我在战场见到你,我一定砍掉你的四肢,用根木桩从你屁眼里插进去直到从你喉咙里伸出来,然后立在粪池里!”我用我在柬埔塞丛林里见到的场景吓唬他,然后在所有人的惊诧的眼神中走了出去。在门中碰见了杰森上尉远远走来,我对他伸出中指,哈哈!反正再也见不到你了,也不怕你咬我。爽!
坐上在直升机上,想起刚才特斯发白的脸,我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什么事这么有意思,让我也来高兴高兴!”鹰眼好奇的问到。
我把和特斯的恩怨说给鹰眼听后,鹰眼笑了起来:“特斯,我认识他,他是美国空军少将佛雷的儿子。他恨你是因为他爷爷死在韩国了,中朝战争时死的,所以他恨中国人!”
“他肯定是中国军人打死的?我记得还有朝鲜人民军呀!”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
“朝鲜人民军?如果没有中国军人根本就没有朝鲜了。他爷爷也就不会死了。他爸爸就是这样认为的。”鹰眼一边开飞机一边说。
“他爸爸也很恨中国?”
“是呀,他爸是美国鹰派的中坚力量。很多针对中国的观点都是他提出的!”鹰眼对此好像很了解。
“你也是美国的?要不你怎么对这事这么清楚?”我问鹰眼。
“我?我不是,我是瑞士的!知道这些事情很容易,只要你注意就可以了,这又不是秘密!”鹰眼。
“你为什么当雇佣兵?鹰眼。”我问他。
“呵呵,我父亲就是佣兵,所以我想长大也当佣兵!然后,长大了就当佣兵啦!”鹰眼笑的理所当然。
子承父业!很厉害!我做了个了然的表情。
飞机飞了不多久来动一个基地,基地不大四方型,依山靠海,从天上可以看到不远处的都市,不过基地看上去就是旧了点,飞机跑道边上有停机坪和三间机坞,后面有一排营房。飞机在停机坪停好,我和鹰眼下了飞机就看见队长和牛仔从机坞中走出来。
“嘿!刑天,你好!学开战斗机的感觉怎么样?”牛仔打趣道。
“别提了!牛仔!我不想再想起这事!谢谢!队长,你好!”想起第一次坐战斗机我脸就有点发白。
“好了,牛仔,别逗他!刑天,欢回归队!来吧,我们进去吧!”还是队长比较好。
跟着队长他们通过机坞,走向后面的营房,到了后面的营房,队长指着营房说:“随便挑个床位,把不贴身的东西放在那。”打开门里面和我训练的军营差不多,一间房通到头,里面有八个床位。有人的床位上都放有毯子。我挑了张中间的床位,把东西放在床头的柜子。
“队长!问个事,这是哪呀?我们基地是在哪?”跟着队长边走我边问。
“这是科西嘉岛呀,你不会呆了两个月,这都不知道吧!”队长诧异的回头问我。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里,这里是哪?”我问队长。
“噢,这里是我们在科西嘉岛的基地,这里是卡耳比。你前几天呆的地方是法国外籍军团的伞兵训练基地!”队长详细的说到。
“听你的意思,我们的基地还有很多?队长。那我们人也很多了?”看来我们军队还不小。
“怎么说呢?基地我们有很多,比如在柬埔塞那个住的地方,也是我们的基地之一,不过东西不多,只是个落脚的地方,像那种基地世界各地我们都有,这里是欧洲最大的基地,非洲还有一个,南美有一个,亚洲有一个。我们的人不少,但直接战斗人员不多!”队长解释道。
“队长,这也太夸张了吧!这么多基地要多少钱呀?”我听着就觉的工程浩大。
“不一定会用很多钱,有的是买的,比如说一座房子就是一个小基地,大的像这种基地有的是租的,有的是买的,有的是抢的!”队长打开营房的厨房的门。
“抢?抢谁的?这个基地是抢的吗?”我问,来厨房干嘛?
“抢别的雇佣兵团的,毒袅的,罪犯的!”队长拉开厨房里巨大的冰柜门,推开后板,后面竟然是个通道。
“噢,那不怕别人报复吗?这是通哪的?”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路。
“敢抢就不怕,一般是屠夫干这个活。到现在也没见谁来报复!这是去基地的!”队长率先在前面开路。
怪不得呢!屠夫抢基地,估计不是冲基地去的,是冲基地里的人去的。没人报复?那也要有活人才能来报复。看着这条密道的工事,全是钢筋混凝土结构,坐电梯向下走了这么远还不闷气,看来工程相当大。电梯停了拉开门一出来是个园形的大厅,三条通道把大厅分出三面墙,大厅中央放着很多的沙发坐了很多人,沙发中间放着几张茶几上面放的全是各种枪和军刀,边上一面墙是个小酒巴,另一面墙上有超大的显示屏,边上还有两排的电脑,一看就是监视系统,踏出电梯才发现地板是一种防滑,防静电的日落色材质,有点像布踩在脚下的感觉-细小颗粒的粗糙感。
大厅中大多数人我都不认识,只有大熊,底火,恶魔,他们几个一起出过任务的认识,大家看见我们进来都没有起身只是转动沙发面向我们。这下我才看清楚大厅中的人有男有女穿的各种军装,大多看起来都不是善与之辈,不过女的到都是美女,一个是白种金发女郎,前面留了个平头后面却扎了个辫子,另一个是南美那种亚利安美女,满头黑色的小辫。由于两个女性的打扮很COOL所以我多看了两眼,没想到他们一群人都突然叫了起来。
“哈哈,钱拿来!钱拿来!”两个女兵伸着手大叫到。
“SHIT(操)!真倒霉!。。。”其它的男兵都从兜里开始掏钱。
“刑天,你真没出息!”底火一边掏钱一边埋怨我。
我纳闷的看着队长,我怎么了我,一进来谁都不认识呢就被骂!
“你谁不能看,非要看他们两个骚货!害我输钱!”恶魔一边说一边数钱,看样子赌的不小。
“我怎么了?”虽然能猜出点端倪,但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们打赌,你进来先看谁,要是看我们两个,我们就赢,看其它人就是他们赢!谢了!”金发的美女冲我扬扬手中的钞票。
“。。。。。。”没想到这帮人。。
“队长!这。。。你。。”本来我想让队长给我做主的,可是看见队长竟也在掏钱。。。
“我说刑天呀!你真是不争气呀!唉!”队长摇摇头。。。
“。。。。。。”
等大家义愤下去了,我才敢抬头看大家,这可完了,一来就把人丢光了。
“好了,不要玩了,我给大家介绍,这个是刑天,中国来的。刑天,这是雷克曼,绰号刺客,这是杜特,绰号狼人,这是罗连,绰号冲击,这是奈夫,绰号快刀,这是。。。”队长把在座的二三十号一一介绍给我:“金发的是伊沙贝拉,绰号小猫,黑发的是利娜,绰号美女。这里只是一部分队员其它人有的有任务,有的不在这里,以后有机会再介绍给你。”
“大家好!”我向大家打招呼:“希望大家输的不多!”
“FUCKYOU!”大家回应我的问候。
“你们输了多少?”我拉着底火问。
“10000美金!”底火说
真能赌,赌的这么大,怪不得要当佣兵了,干别的还真输不起!
“好了,大家坐下!我说两句。首先,是欢迎刑天加入我们狼群佣军,他是新来的有什么不懂的大家多教教他。第二,有两个任务,都在非洲,一件是帮利比里亚反政府武装抢一批军火,另一个则是帮刚果政府清理蒙博托政府的残余势力。都不是很难的任务,日期是半个月后。不好意思,人手不是很够所以你也要出任务。”队长带着歉意对我点了点头。
我也向队长点头示意没有关系。队长接着说:“OK!这次去抢武器的任务不要人很多。我想八个就够了,恶魔,快慢机,刺客,刀手,刑天,狼人,再加上屠夫和我。其它人去帮刚果政府打仗。还有什么问题?”队长安排任务,看来没有人有意见。
“那好吧!恶魔,你带刑天去熟悉一下环境!其它人解散!”队长安排完从站在酒巴中的公子手中接过一杯酒。
跟着恶魔四处又逛了逛,我才知道这个基地有多大,我们呆的是人员居住层,头上还有一层是放的车辆,下面还有三层一层射击场和搏击场,健身房。一层是存放各种物资层。最下面一层是个水下港口,直接通向大海,里面意然有两艘潜艇。一艘像是前苏联的“基洛”常规潜艇,另一个不知是哪产的。
真不知队长他们是怎么弄到这个基地的!
正文 第十七章 拷问训练
坐在地下基地饭厅餐桌前,大家都在吃饭,说真的狼群佣军显然比外籍军团和中国军队散慢很多,可是不得不承认,即使从他们庸懒的动作中也能感受致命的危险。
“队长,我的末完成的训练项目怎么办?”我问队长。
“你还有什么训练没有结束?”队长喝了口汤问我。
“主要是语言,格斗。狙击训练也没有完成,还有拷问训练。”我如实向队长回报。
“语言没问题,我们这里的人都来自不同的国度,以后由他们教你!不过你是亚洲人主攻亚洲的语言,其它的语言能听懂就好。格斗更好办,让刀手和狼人他们每天陪你玩玩就好了。狙击手训练你和慢快机一起日常训练就行了,拷问训练嘛。。”队长说到这看向屠夫。
“拷问训练就交给我了!”屠夫看着我说,还露出那招牌式的恶心笑容。
做人不能太厚道!我总算理解了,我要不提这茬就好了,我这么老实干什么?
“队长,那底下的潜艇是怎么搞到的?”看着屠夫那迫不及待的样子,我赶紧转移话题。
“我们接了个任务,劫回乌克兰卖给恐怖分子的4枚核弹,我们把他们都杀了后,把核弹交回去了,不过我们没说我们是在潜艇上找回的,所以我们把潜艇留下来了。”队长说:“这是秘密!不要乱说。法国政府不知道这个事,也不知道我们有水下港口。”
这个有点趁火打劫的意思吧。不过兄弟们冒这么大的险,没有巨大的利益谁冒掉脑袋的危险呀!
“队长,你们接的最大的任务是什么呀?挣钱最多的。”我好奇的问。
“应该就是那一次了,政府给我们一个这样的基地,得了个潜艇,还有他们交易时的2亿美金脏款。”队长指我们脚下。
原来,这么大的基地是这么来的。我说呢!
吃完饭,屠夫搓搓手冲我一笑:“来吧,刑天,我们上课去!别以为我岔开话题我就会忘了。来吧,这个训练,最快了,一夜就能结束!!嘿嘿!”
“屠夫,半个月后还有任务,不要玩的太过了,让他了解一下就行了。不要伤到他!”队长在后面嘱咐。
看来是躲不过去了,我认命的跟在屠夫后面。反正也是训练嘛,屠夫总不能把我剁了吧,迟早的事,晚来不如早来!怀着坎坷的心情跟着屠夫,来到一间屋子里,扫视一下周围,这里好像是个医院不像是刑房,各种医疗用具,手术刀,小勾子,小锥子,锯子什么的,看的我一阵心寒,背心出了一片冷汗。
“这里是医生的手术室,不是刑房,你不要害怕,今天我不会伤到你的,只是让你对挎问有个了解而已。”屠夫一边说一边戴橡胶手套,看着一点也不像他说的那样。
“坐那!”屠夫指着一张牙医用铁座椅说。然后就开始打开柜子准备东西,听着“叮叮铛铛”的声音,我左磨右蹭的坐不住,手心全是汗,我本来就怕痛,现在明知他一会打折磨我还不能逃,心里别提多别扭了。
“吱扭!”医生和狼人还有刀手推门走了进来:“屠夫,队长让我们来看着你,别玩的高兴了把刑天小命搭进去。”还是队长好!
“我看你们是想来看热闹的吧!”屠夫头也不回的说。
看着医生他们被揭穿阴谋的笑脸,我的心情从山顶跌进谷底。操!没一个好东西!
“把手放在把手上!”屠夫扭过脸指着椅子说,等我把手放在把手上,他不知在那一按,两个铁箍从椅把手上冒出来,把我的手扣了起来。得!跑也跑不了啦!
“开始上课!首先,这里那是医院,所以呢没有什么比较吓人的东西,一般拷问室呢会挂上一些吓人的东西和器具来打击你的精神。比如受过刑的活人,扒下来的人皮,四肢什么的,让你能预见你的惨状,从精神上削弱你。然后,像刚才我那样,弄出点声音什么的吓吓你,或者在你的面前拷问别人,用中国话说:“杀鸡给猴看!”,一般那都是没有什么用的人,他们会往死里整,让你看着就害怕。”屠夫还在里面加了句中国话:“拷问现在一般常用的分三种方式,一种是使用那种精神煎熬的方子,如持续几天不让你睡觉,在你精神最虚弱的时候拷问你。这种方法一般很有效,只是费时太长,除警察那种把人抓起来关上几天都没有人管情况才会用这种法子,战场上瞬息万变所以一般不采用这种方法。
第二种是我的最爱,使用肉体伤害造成的痛觉,使对方屈服。这种方法主要是在伤害的手法上有讲穷,比如在哪刺一下最疼!”说完屠夫拿台上的止血钳,照我的腋窝一夹。
“咚”一下,我就从椅子上挺了起来,然后开使晃动身体想把钳子从身上甩下来,可是,止血钳的把手上有扣手,能卡住不让钳子打开。火辣辣的痛觉让我整个腋窝都麻木了,要命的疼痛像渗入血管的钢针瞬间流遍全身直冲大脑,“唔!嗯!”我使劲咬着牙不让我自已呻吟出声。
屠夫夹了几秒种就把钳子给拿了下来:“这种方法是在最小的伤害的情况下,给人最大的疼痛!一般是对比较重要的人犯使用,保证不危胁人犯的生命。对待一次性的人犯就比较血腥,比如。。”屠夫从台上拿起一把手术刀。
“屠夫!嗯。。哼!那不行!”医生冲屠夫摇摇食指,我赶紧对医生投出感激的眼神。
屠夫不无遗憾的放下手术刀,搓搓手对我笑了笑道:“那个。。。咳!。。。对于比较不重要的人犯呢,就会下手重一点,一般用刑之后呢,就不会是完整的了!一般为了加快逼供速度,会使用一些使人神经更敏感的药物,来加强痛感!”说完拿出一支注射器,给我打了一针,一边打一边说:“放心吧,这种注射剂没有副作用!”
手上针管插进来,我并没有痛感觉,因为我还没从刚才那一下中回过神来,腋窝火烧一样的感觉让我忽略了手中感觉。
屠夫笑了笑:“一般来说这种药物会把人的感觉提升200%,也就是说能让痛觉也提升两倍。”屠夫并没有动手,只是靠着桌子看着我,等我的药性上来。
没一会,我就有了感觉,首先是腋窝的痛觉越来越剧烈,如果说刚才只是像火烧,那现在就像被烙铁烙一样了。其次,我能感觉我呼吸时,气流进入我鼻孔时冲击我鼻子内壁的感觉,其至能感觉到血液在体内流动的感觉。
屠夫看着我说:“一般呢!痛觉刺激型的挎问,见效最快,可是也是最容易抵挡的,只要你意志坚定或者抱着必死的信念,抗的住这种挎问并不难,因为有时痛感加深到极致会变成一种快感!所以只要你能抵的到一个界线,过了这个界线你就不会感到痛疼反而会感到一种快感。这个界线因人而异的,一般越敏感的人这种界线越低,越容易产生快感,刑天,你就是这种人!”说完他又拿止血钳一下夹在我另一个腋窝。
“啊!”我惨叫出声,在座椅上弹跳起来,由于被扣住没法乱动我就用身体四处乱撞,甩不掉止血钳,我就用头使劲的撞我手上的铁扣。“嗵!嗵!嗵!”整个椅子被我撞的直响。
我终于知道什么叫钻心的疼痛了,整个身体一下子有一种被掏空的感觉,除了痛什么也感觉不到了,疼痛带来的感觉使身体一阵阵发软,所有机体都呈无力反应,连跨下的尿道的扩约肌也一阵阵收缩,一股尿意传来,感觉告诉我小便要失禁,我咬咬牙使劲夹住大腿拼命压抑尿意。
屠夫有点意外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拿出一根橡胶棒,照我大腿就是一棍,一下子我的尿意就没有了,全身肌肉一下收缩起来,痛疼从大腿传至骨盆,延着背后真刺后脑,扎的我后脑门一阵酸麻,整个天灵盖就像刀刮的一样痛!我手被扣也没有办法抱我的头,我只能用后脑不停的撞击脑后的铁座,希望能减轻颅内痛觉。
屠夫又给我几棍,就被医生拦住了,我整个人都瘫在椅子上不能动了,身上的肌肉一阵阵的痉挛,腋窝也没有了痛感,只有一股木木的感觉传来。
医生走过来把我腋窝的钳子给拿了下来。钳子被拿下来,我根本不知道。
“FUCK YOU !FUCK YOU!....”我只能虚弱一直重复一句话,我连基本的思考都没有了,满脑子都像针扎一样。
“刑天!你还好吗?”医生扒开我的眼皮,看了看我瞳孔。
过了好一会,我才慢慢的恢复我的思考。看了一眼医生,我只说了一句:“结束了吗?!”
“没有呢!还有很多,没教你呢!”屠夫喘了喘气看着我说!
“下次吧!我受不了啦!”我大声叫道。
“下面的项目不痛,而且还能止住你现在满身的疼痛!下次?难道你还想再来一次?我没意见!”屠夫搓搓手,现在我一看他这个动作就一身汗。
“没错!刑天,我做保证!”医生说。
“好吧!没有下次!有什么都拿出来吧!我不怕你!”我冲屠夫大叫,其实是给自己壮胆!
“呵呵,有种,我就喜欢你这一点,我也最喜欢折磨这种人,要是一下子就垮了就没什么乐趣了!”屠夫嘿嘿笑了笑:“刚才你也感觉到了,疼痛累加到一定程度,反而会减轻!所以只要顶的住,你就能活命,因为在没有把信息从你嘴里挖出来前他们不会让你死的!你掌握的信息越重要,你越能保住性命,所以不管如何,你一定不能说出他们想知道的,不然你就死定了!这是对付这种刑讯的唯一办法。”
“我顶不住!刚才这几下我就顶不住了!”我虚弱的说。
“呵呵,!刚才这几下就很不错了,人的心脏和大脑对疼痛是有限制的,如果过高会引起心肌痉挛,你就会死,用了这种药后,一般反而不敢用重刑,因为这样有可能会把人痛死。”医生在边上说。
“最后一种呢?快说!我受不了啦!”痛劲又上来了。
“最后一种就是使用制眩类药物,如:巴比托酸盐之类的镇静剂。打上这种东西后,会让你的陷入无意识状态,从而降低你的精神防御。和刚才的药相反,用了这种药物后,你会感觉迟钝,痛感会渐渐消失,重刑后,再用这种药物,会给你一种痛觉消失的释放感,很容易放松你的警觉。”说完屠夫又给我扎一针,这一次扎针由于敏感药物的作用,打针像割肉一样痛。
慢慢的,疼痛感消失了,涌起的是一股睡意,我的眼皮越来越重,意识正在流失中。
“看来药效上来了,对付这种逼供,只有一个办法,自我暗示,不停的给自己一个念头,使自己的意识陷入一种死循环,这样才能抵挡住盘问。这种药物并不好搞,专业的药物,效力强劲,一般人都弄不到,一般的镇静剂效力较小,容易抵挡,我用的是法国情报局用的专业药剂,所以效力很强,你试了以后,对别的药物会产生差距感,对以后碰到这种形式的审问有好处。好吧,现在我要问你几个问题。。。”屠夫不怀好意的拿出一个小本本。
不能说!什么也不能说!不能说!什么也不能说!我不停的给自己提醒。可是意识越来越模糊。。。只是朦胧中听到:你叫什么?哪的人?之类。我便陷入了黑暗中。
正文 第十八章 单挑
晕晕忽忽的从床上爬起来,睁开眼就看见头上昏暗的顶灯,那柔和的奶白的光线,现在看起来就像饭碗里的头发丝一样恶心,刚想拿起枕头蒙起头,腋窝里传来一阵刺痛,虽然并不严重,可是却一下子提醒我,昨天的挎问训练最后怎么样了?
睡意猛然从脑中飞散,我一骨碌身坐了起来,查看一下全身,昨天受那么严重的折磨,伤口怎么样!我迫不急待的掀开衣服查看。
身上的挨了那几棍,只留下来几道黑紫印子,不摸也不痛,腋窝的夹伤其实更轻,只有两个小红点。可是就这么点小伤却给我带来那么恐怖的体验,我不得不配服屠夫的挎问手段。怪不得落到他手里的人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不是来时看到的营房,这是地下基地,队长曾告诉我,外面的营地是个障眼法,只是大家没事的时候小住休闲的地方,大家真正驻地其实是在地下,估计这就是其中的一间。打量一下房间并不是很大,只有十几平米大,里面有个厕所和浴室。外面只有两张床,床头有两个柜子,和一张空桌子以及两台军用手提电脑,墙上挂着个靶子,也不知是谁和我睡一个屋子。
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六点了,看来我睡了很长时间了,冲个澡洗掉脑中残留的药性,我提起精神走向饭厅。
还没到饭厅,就听见有人在大笑,从声音听起来,有男有女。我推开门刚进饭厅,所有的人都不笑了,全都看着我,一幅见到怪兽的样子!我愣愣的看着一屋子人,这些家伙怎么了?忽然美女一撇嘴,指着我大笑起来!其它人也跟着狂笑了起来!更甚者,公子哥捂着肚子拍起桌子来!我脸上有什么吗?我对着饭厅里挂的大银盘子照了照。没什么呀!谁知不照还好,一照所有人笑的更厉害!公子哥,趴在桌上都不是笑了,是在喘了!
看着一群人都发神经,我有点发毛,心里想着还是回去再睡会好啦,谁知我还没有转过身,一只纤纤细手就把我的领子拽谁了。美女拽着我的领子,把我拉到人群中,让坐在她和小猫中间,然后,让厨师又上了一份饭,一大堆人都看着我吃,我毛毛看着大家小声的问:“你们怎么了?没什么事吧!”
“没事,没事,我们能有什么事!”所有人都一起摇头。
“那就好!那就好!”我一边说一边拿起叉子和汤匙准备开动,刚放嘴里一口饭还没过嗓子眼,就听边上的小猫说:“刑天,你还是处男?”
“咳!咳!。。咳!咳。。唔!!”我一下就被噎住了,那口饭没有顺利的下到胃里,在胸口就刹车了。“唔!唔!”我一边拍胸口,一边指着水杯,美女好心的把水杯给我推了过来,我大口大口的喝了好几口才缓过来这个劲。
“咳!咳!你说什么?”我一边咳嗽一边瞪着小猫问:“你从哪知道的?”
“那就表示是了!”小猫拍着桌子笑了起来:“天呢!20岁的处男!”
所有人都又大笑了起来!只有我一个人傻傻的愣在那里!过一会我缓过劲来了!大叫道:“别笑了!你从哪知道的?”
“笑死我了!”小猫擦擦眼角的泪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笔记本。我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那是昨天最后我被打了吐实剂后屠夫从兜里拿出来的小本子。我一扭脸就看见屠夫一脸“恶”笑的看着我,还没等我想起怎么应付,就听见小猫甜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刑天!男,20岁,中国河南人,在云南理工学院学习计算机和工程控制,擅长英语,中文。各地方言,和少许日语,家有父母和哥哥,哥哥在中国北京武警总队担任上尉,和哥哥学过硬气功!喜欢文学,不抽烟,不喝酒,第一次向女生告白是在19岁,对象是同班同学。被拒!至令仍是处男!最喜欢的颜色是黑色,最喜欢的影星是尼古拉斯。凯奇和安东尼.霍普金斯,最喜欢的电影是《沉默的羔羊》,第一次遗精是在。。。”小猫一边跑一边念,我在后边追,就这么大一个厨房,还有这么多人,我就是追不上她。
看着小猫上窜下跳的,我深深的感觉到真是人不可貌相,别看小猫长的像个专业情妇,可是这轻身的功夫,真是厉害,终于在她差点说出我最丢人的事情的时候,我抓住了她。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把小本子抢了过来,一把扔进厨房的火炉里。还没松口气,边上的美女接口道:“第一次遗精是在10岁,你还真早熟呀!刑天。家族其它成员大多是医生和教师。。。。”看着美女不用看书像背作文一样把我家的祖谱都快全背出来了,我抱着头坐在那听着四周的笑声,完了,脸丢完了!让我死了吧!!
“刑天,你看,这就是守不住秘密的下场!以后千万不能再迷糊了!”罪魁祸首终于忍不住了。
我一下从座位上跳了起为,指着屠夫:“我要和你单挑!”
“乐意之至!正好是健身的时候!”屠夫嘿嘿笑了笑,搓搓手,然后起身向电梯走去。
一群人坐着电梯来到三层的健身房,边上就是格斗场。格斗场就是一个很大的空房间,铺着木地板,其它人都在边上有坐有站,摆明了要看好戏。脱了衣服我们两个光着上身,面对面站好,看着屠夫那一身吓人的肌肉,虽然我高强度训练了两个月,肌肉也有“突飞猛进”,可是和屠夫比起来还是瘦的很。
我心里不停的盘算,硬拼我是打不过他,和老哥学的硬气功,也只是学会怎么练,也没实践过,学的那些招数也不知如何下手,手脚有点发硬,怎么办?看他摆出的架式好像是拳击的样子,那我就不能正面近身攻击了!
打定主意,我就围着屠夫转了起来,屠夫一开始还随着我转动身体,保持面对我,没两圈,他也不转身了,我趁他背对我一个刺步,挥拳向他后脑打去。屠夫背对着我,等我拳头快打到他脑袋,才猛然转身一记直拳打向我面门,本来我先出拳,而且就快打到他的脑门了,可是他竟然后发先致,拳还没打到,拳风已经刮到我脸上了。我赶紧一低头,想躲过他的拳头,没想到他的拳头下压,竟然中间拐弯变成上勾拳,一拳打在我肩膀上。
“砰!”一下顺着我下蹲的势头给我打坐在地上。然后,左手一个下勾拳,真奔脸部而来,这一拳要是打上,我这鼻子就别想要了,我敢紧后躺让他的拳头,双手支地双腿齐蹬,一下踹在他的双脚的迎面骨上,他一下子没站稳,跪在地上,右手下伸要去支地,我伸右脚踹他的脚,还没踹上就被他左拳打在
右脚小腿肚上,我的腿就像被铁锤砸了一下样,力道大的甩我一溜滚。
我们两个都跪在地上揉起腿来,揉了两下腿,我们两个又站了起来,腿上虽然痛,但这回我心里好受多了,因为在百货大楼我被他抓住那次,我用箭射他,他竟然不躲,让我从心里对他的抗击打能力感到恐惧,生怕我打他半天他都没反应,那就不用打了,我只有挨打的份了,现在看来我打在他身上他也痛,那我就不怕无功而返了,就算打不过他,我也要咬掉他块肉。
发现这一点,我就胆大很多,大叫一声冲了过去。躲过他的直拳,一把抱住了他的腰,把他拦腰抱了起来,想把他摔在地上。还没等我把他举过肩,就觉的他双手合拳一下砸在我背上,直接在我砸趴在地板上,双手也从他腰上滑到小腿,感觉手里他的小腿一动,想要挣开我抱锁,我赶紧双手用力一合,死抱住他的小退向怀里一带,把他带的仰面摔倒。窜过去骑在他肚子上,照他脸上就是两拳,拳头打在他脸上的感觉让心花怒放,妈的,爽!抡起拳头,第三拳还没打上,肋骨就挨了一记,那一拳正打在我软肋上,一击打的捂着肚子跪在地上趴不起来。
“得到机会,要好好把握,不能向流氓打架一样,战场上要的是一击制敌。”屠夫揉着脸说。
我忍着肝部的巨疼,刚爬起来,一抬头就被屠夫一手刀打在我的脖子上,力气不大,可是足够打的我捂着脖子上不来气,胸口一阵气闷,眼前发黑,又跪在地上!
“你死了一次了!”屠夫一边说一边围着我转,说完一腿踢在我脸上。力道大的把我的头路踢的快成后仰90度了,我隐约听着脖子里“噶蹦!”响了一声,又一头栽在地上。
这时候,我的头脑一阵阵发晕,脸上全是血,分不清方向,身上的力气也渐渐的流失,还没刚支起身就又被屠夫一脚踢倒!连着被踢倒了七回,我就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屠夫围着我转了几圈,把我踢到了七八次后,看我一头栽倒不动了,就走的我身边,用脚踢了踢我的头,看我没反应,就低下头看看我是不是昏了过去。等他刚低下头,手还没摸到我的头,我突双手一支地,后脑使劲一甩,正顶他脸上,一下子就把他的鼻子给砸开花了,我也感觉我后脑上湿淋淋的,应该是破口了。我没顾的上细想,趁他捂着脸还没直起身,我用尽最后的力气一把从背后一把倒抱着他的脖子,背对背用肩头扛着他的后脖梗,把他的头背在我的右肩上,双手扣住他的喉头使劲向下拉,这是我从摔交上学的一种锁法。
屠夫没想到我会装死,被我一头槌顶脸上,就知道不妙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我锁住了。脖子躺在我的肩膀上,喉头被我扣住,双手向后摸了半天也没摸到我的头,胸里的气也快用完了,他就用肘头向后使劲撞我的后背。
我使劲憋足一口气不敢松,因为我知道,只要这一口气一松我就爬不起来了,背后屠夫的肘击打的我浑身上下的骨头像是要散了一样。他的肘击太有力了,两三下就打的肋部痛的胳膊上用不上力,如果再来两个,我就锁不住他了,如果被他挣开,只要一击我就肯定完了,不行!我决不能这么轻易认输,死我也要让他脱层皮。
用尽最后的力气,向前一跳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我能感觉他脖子重重的墩在我肩上,还“嘎巴”响了一声!身上的力气都用完了,背部的疼痛让我坐都坐不起来。屠夫的头就在我手边,我边抬手再给他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屠夫,趴在地上,抱着头,趴了一会,慢慢的坐了起来,看着我,嘿嘿笑了笑:“行啊!小子,还会装死!要不是你体能不好,还真把我给阴死了!看来你还是要多训练呀,让我给你点训练的动力吧!”说完爬过来,一拳给我打昏了。
正文 第十九章 潜能
耳边传来“嘿-哈”的呐喊声,我慢慢的从昏迷中醒来,睁开眼发现我躺在格斗场墙角的地板上,牛仔坐我边上揉着肩膀,看见我醒来打了个招呼:“嘿!刑天,感觉怎么样?”
“感觉像被火车从脸上轧过去一样好!”我捂着脸,靠墙坐好。
格斗场上小猫正和恶魔正在比试,两个人用的全是跆拳道,你来我往打的非常好看。怪不得小猫那么灵活,和恶魔那种壮男打在一起,竟不落下风。仔细看应该说恶魔根本没有打中过小猫,每每拳头快要碰到小猫的时候,总被她柔软的避过,然后紧接着就是一阵急快的还击,拳拳都是向眼,喉,下阴这种人身最脆弱的地方,看两个人下手的狠劲像是多代世仇似的招招致命,不熟悉他们关系的还以为他们是在拼命。
边上其它人正在健身,不看他们手中杠铃盘上的标数,只看被压成孤型的杠铃杆就能感觉到那东西的重量。大熊更恐怖,不知从哪弄了棵两人合抱的树干,中间钻了两个洞手伸在里面躺在那做卧推。那东西少说也有半吨重,大熊真怪物!
扭过头看了一眼揉胳膊的牛仔:“胳膊怎么了?”
“和刺客玩的起劲,不小心给他打脱臼了!”牛仔轻松的说。
脱臼!我心中忽然一亮!看着牛仔壮壮的身材,虽然说比不上屠夫和大熊那么壮,但是也属猛男行列,反观刺客身高175公分,体重比我还低,竟能把牛仔打脱臼。这突然让我想起我爷爷说过的话,他是一个接骨匠他曾经说过:人不论多强壮,有两个地方练不到穴道和关节!穴道除了人身大穴其它的我知道的不多,受爷爷的影响我对人身关节到是挺清楚,关节处大多是肌键,十分脆弱。只要使力准确很轻易的便能将关节打散。我曾经见我爷爷很轻松的将一个三十多岁醉汉四肢拆开。也许这是个打倒屠夫的好办法,以后要多多研究。
摸了摸脸上的干涸的血痂,到边上换洗室的洗把脸,走出来,扭扭酸痛的腰骨,我知道屠夫手下已经留情了,要不只脖子上那一手刀就可能把我喉管打断。看来他说的对,我的体能还是不行。。。
站在大熊健身的地方看着他举着那个大木桩一上一下,我好奇的问:“大熊,这根木头有多重?”
大熊把木头放下,喘了口气对我说:“没多重!不到1吨重!”
“。。。。。。。”这还没多重?
“你来试试?”大熊给我指了指木头。
“谢谢!不过我不行!”我还没到不知天高地厚的程度。
“来吧!玩玩!”大熊拉着我走到木头前面。
“好吧!好吧!我试试!”看他这么热心,我也不好拒绝。
把手伸进那两个洞中,里面有两个把手。握住把手,我抖抖胳膊,深吸口气,胳膊用力使劲向上提,可是手里的木桩好像生了根一样,怎么提都不动,不一会我憋的那口气就用完了。我吐出气,放松肌肉,扭头对大熊笑了笑:“不行,我提都提不动!算了吧!”
大熊赶紧按住我的肩膀:“不,不,刑天,不是你力气不大,而是你的方法不对。你要学会使用大地的力量!”
“大地的力量?”我疑惑的看着大熊,听着怎么这么玄呀。
“想提起这么重的木桩不是只用手部的肌肉可以办到的,你要使用肩力,腰力,和腿部的力量凝聚在一起才能起作用,当你的四种力量一起连动起来的时候,你会有一种感觉,就像股力量从大地传入你体内,直达使力点。要注意脚踏实地的感觉!要相信自己!再试试!”大熊详细的给我讲解。
“脚踏实地??大地的力量?要相信自己!”我思考着这两句话,这和中国武术中“力从地起”的说法很有相同之处。
重新站在木桩前,我又重新握住把手,抖抖胳膊,深吸口气,使劲跺了跺脚,腰部使劲身体猛的向上一挺,双手使力,腿部使劲蹬地,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大熊说的,有股力量从我的脚底板钻入我双腿,然后是腰部,肩部,然后是胳膊,手。手中的木桩不再像刚才那样像是无尽的沉重,我能感觉我的力量正在从握把处渗入木头内部,作用于每一根木质纤维,一成,两成。。。一半,九成。。。忽然,我觉的木桩一松,离了地了。
“我能做到,我能做到!”我不停的告诉自己,像奇迹一样不断的有力量从体内钻出。我瞪大眼看着木桩离地面越来越远,慢慢的,我将木桩提到了胸口,可是翻手腕向上顶的时候,怎么也使不上劲了,我能感觉到身体在出虚汗,双腿正在打抖,到极限了。想放下手中的木桩,可是身体怎么也不听使唤,正在这个时候,大熊从边上一下抱住了木头,然后让我慢慢的松开把手,后退。
看着大熊把木头放在地上,我举着发木的双手,自言自语道:“我做到了!我做到了!大熊,你看到了吗!我做到了!我做到了!。。。”
“干的好!刑天!”“厉害!刑天!”“哇-噢!COOL!”不知什么时候大家都围在了我的身边。
医生和屠夫从外面进来,刚好看见我举起木桩,赶紧跑了过来!
“医生!你看到了吗?我做到了。我举起了木桩!医生,你看到了吗?”我兴奋的说。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刑天,冷静!冷静!坐下,坐下!”医生一边说一扶我坐下,然后,不停的给我按摩全身。过了一个小时,我慢慢的感觉到我的胳膊了,把双手放下来,他才慢慢停下来。
然后,“梆!梆!”给我和大熊两把掌。
“你不要命了?嗯?谁让你那么干的?”医生大声骂道:“你知道刚才多危险吗?要是再多一会,你就完了!刑天!”
“怎么了?不就是用力过度嘛,最多肌肉拉伤!”我想摸头,可是胳膊传来一阵巨痛,让我放弃了这个念头。
“肌肉拉伤?你以为那么简单?你知道刚才那东西多重吗?565公斤。也就是半吨重。你以前认为你能举的起那么重的东西吗?”
“举不起来!可是大熊教会我大地的力量。我告诉我自己能做到,我就做到了!”我兴奋起来。
“大地的力量?去他妈的大地的力量!你知道,你刚才能作到那点不是因为什么大地的力量,而是你使用了自我精神催眠,激发了自已的潜能!”医生大声叫到
“那有什么不好吗?”我觉的激发潜能不错呀
“没什么不好,能爆发出超出正常状况2-3倍的力量,速度,能让人做到只有超人才能做到的事情!可是那也要有能承受的了这种力量的肉体才行!正常的锻练就是为了逐步的挖掘自身的潜能,并且锤练自已的肉体来适应挖掘出的力量。可是,有些时候在某种精神状态下也可以激发自已的潜能,比如危险,和催眠。这种情况下的潜能是以突发性爆发出来的,在没有强壮的肉体做基础下,人的身体就像炸开的手雷,威力也惊人,可是炸完之后呢?什么也不剩!你的肌肉承受不了巨大的能量而爆裂,全身所有肌肉,包括心脏。”医生说完指着我的胸口说:“大家都听过这样的故事,一个60多岁的老太太,在看到自己的小孙子被夹在拖拉机下,竟然掀起了重达数吨的拖拉机,救了自己的小孙子。多不可思议呀!可是那个老太太的下场大家都注意了吗?。。。”
医生的话让我想起了中国发生的一件事,一位从外买菜回家的少妇,在离家还有50多米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刚会爬的小儿子,爬上十七楼的阳台,正要摔下来,少妇的母爱激发了全身的潜能,三四秒就窜到了楼下,接住了从十七楼跌下来的儿子,可是少妇当场毙命-心肌痉挛。想一想4秒种跑50多米,奥运会冠军也不一定能做到。
“而你!根本没有那样的体能,却举起了这么重的木头,你身上的肌肉已经到了极限,如果不是我及时给你按摩的话,你的双手就废了!还有你,没事你让他举什么木头,还什么大地的力量!”医生说到兴处回身又给了大熊一下。
“可是医生,我的确感觉到了大熊说的那种力量!”我举手发言。
“那是因为所有人只要全身使力协调的话,都能感觉到。这和你能不能举起1吨重的木头没有关系!”医生解释给我听:“大熊教你的是正确的运力方法,你学会了!可是大熊能搬动2吨重的重物,你能做到吗?他有强劲的肉体做后盾,所以他没有事,你明白吗?”
“2吨?我的天,大熊,你应该参加世界大力士比赛!”我惊呼。
“哈哈!他就是第95年第一届的冠军!”边上的狼人哈哈笑道。
“刑天先生,现在呢!我有一坏一好两个消息告诉你,你想先知道哪一个?”医生卖弄玄虚道。
“先知道好!”我是个乐观主意者。
“好消息是你掌握了激发潜能的方法,这让你以后可是很快的掌握巨大的力量和速度。”
“坏消息呢?”
“由于你用力过度,你全身肌肉会痛上一个星期!”医生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我
“是吗?”我挥挥手,只是有点酸痛而已没有那么夸张!
“明天你就知道了!”医生笑了笑走了!!
“恭喜你,刑天,你是继屠夫,狼人之后第四个能举起这根木头的人!”快刀抓着我的手恭喜我。
“谢谢!”我说
“刑天,对不起!我不知道有这么危险!”大熊呐呐的说。
“没什么!我不是没事嘛,而且我还没会了大地的力量!放心吧!大熊!”我拍拍大熊的肩。
扭头看了一眼屠夫,这家伙眼角还青青的,我估计我自己也好不到那去。屠夫看见我看他,伸出大拇指,我以为他是在夸我,没想到他伸出大拇指后向脖子一划。。。操!我对他伸出中指!
躺在床上,感觉全身上下蚁钻似的麻痛。我知道医生没说大话,估计明天会更痛。看着刚洗好澡从浴室出来的室友-快刀。快刀瘦瘦的,四肢修长,不像大熊和屠夫他们那样强壮,只能算的让结实。只是看着他光着屁股跑进跑出来让我觉得很不习惯。
“不好意思!我忘了有了室友了!”快刀拿浴巾遮住我早已看了几遍的身体。
“没关系!他们为什么叫你快刀?你喜欢玩刀吗?我也喜欢!”我说。
“当然!刀就是我的第二生命!”一道白光,不知他从哪摸出一把KA-BAR军刀快速的在手指间转动,不断在两手间飞来飞去,耍的我眼花燎乱。
“COOL!”赞叹到:“真厉害!教教我!”我一下来了兴趣,忘记了浑身的疼痛。
“这个简单,用刀主要是手腕灵活,不是手指。。。这样对,注意要感觉到刀子,不是看。。。”快刀一边擦着一头金发,一边指点我用刀的技巧。
看似简单的手法,我做了几十遍才摸到一点感觉。
“熟能生巧!技巧好学,可是最重要的是熟练!出刀要不经思考,本能会告诉你应该什么时候出刀,你要做到的只是依照本能最快的反应。”快刀越讲越兴奋:“在战场上,军刀像枪一样不能少,佣兵不是正规的大部队,我们就像特种部队,做的全是比较隐秘的事情。所以在没有声响的情况下解决敌人很重要,刀子绝对比消声器更好用。你的军刀呢?让我看看!”
我抽出我的猛虎刀,递给快刀。
“猛虎刀,这是Strider公司出的东西,这把是量产货,你最好去做一把特制的适合自己的刀子,而不是去适应一把不合适的刀子。我们的刀子都是定制的!”快刀玩弄着手里的刀子说
“可是我去哪特制?美国太远了!等执行完任务回来再说吧!”他的话让我很心动。
“不,不,我们明天去找天才!他可以给你定做任何刀具。他的手艺好极了!!”快刀向我推荐:“他还改枪,你要是觉的手里的枪不爽,可以让他给你改一改!保证威力会吓你一跳!”
“天才?我还没见过他!他在哪?”我问快刀。
“他去分基地装新防御系统了,今天刚回来!你和屠夫打的正欢。可能没注意!”快刀擦干头发躺在床上。
“那明天你带我去找他呀!我也想定制几把刀!”我高兴的说
“好呀!没有问题。”快刀把床头的灯光调小,准备睡觉。
“刑天!”快刀叫我
“嗯?”
“你真的还是处男?”
“。。。。。。”
正文 第二十章 整装待发
睁着眼看着天花板,我呈大字躺在床上,除了手指头,全身上下没一个地方敢动,一动就如针扎似的痛。刚睡醒的快刀看着我这个样子笑了:“这么早就醒了?”
“我就没睡!你帮我把医生叫来好吗?”全身上下的疼痛,让我一夜都没合眼,两个胳膊痛的最厉害。
“没问题!”临走还拍肚子一下,痛的我一呲牙。
医生来了,看见我这个样子,笑了半天,然后给我按摩起来。说真的!他按的时候,简直痛的要我命,不过等他按摩完了,反而好受多了!医生按摩完给我打了一针说是可以加快肌肉愈合。然后就走了!
一直到中午,我才勉强下床吃饭,看见我僵硬的吃饭动作,大熊一脸的抱歉,我对他笑了笑表示没有关系。吃完饭,队长让我们不要解散说有事宣布。
“大家都吃完了吧!我说点事,从今天起我们各基地的防御系统,全部改成新系统。大家以后都要进行身分识别才能进去,这里是身份牌和密码。”队长拿出一大串士兵牌:“不要搞混了,一个身份牌只能对应一个密码!”
领了身份牌,仔细打量一下,看上去好像就是一个普通的士兵牌,只是上面没有名字,只有一对狼牙浮雕,后面贴着一张密码:XT1202151。把身份牌挂好,又听见队长说。
“所有人注意,明天晚上我们出发到非洲去,大家准备一下!”说完队长就宣布解散。
我跟着快刀去找天才,没想到天才住的地方不在我们这一层,而是在头上放交通工具的那一层。
“他什么不合我们住在同一层?”我问快刀。
“这个。。。呵呵!。。你见到他就知道了!”快刀笑着说。
上到三层,绕过成排的悍马吉普,和几架直升机,环视一下周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快刀走到一堵墙上,在中间一拍墙自动开了,一阵刺耳的机床工作的噪音和狂热的音乐扑面而来。刀手扭脸看了我一眼,挤挤眉头。
“噢,因为音乐!”我作恍然大悟状。
“不!是机床噪音!”快刀双手一摊道:“他二十四小时就这样!所以才把他安排到这一层”
“呵呵!“我笑了笑。
刚进门,就看见几个小机器狗在地板上跑来跑去,这个房间很大,就像我们那一层的大厅一样大,到处全是拆开的武器和电子元件,各种机床摆的到处都是。最显眼的是一辆拆的惨不忍睹的悍马吉普停在右边的一个地沟上,不过屋中没有人!
“嘿!不管你是谁,你已经闯入天才艾尔森的实验室,请30秒内出示你的证件。否则,格杀无论!”大厅突然传来一阵电子合成的声音。随着声音的落下,层顶一下子翻出一圈加特林机枪,枪口全锁定我和快刀。
“30,29..”电子合成音开始倒数。
“我上次来还没有这东西!”快刀说道。
“那怎么办?这不像开玩笑!你知道密码吗?”我看着头上的机枪问
“我第一次碰见这种情况,我也不知道!”快刀也有点发蒙了!
“15..14..”电子合成音依然在数。
“天才,你在哪?出来吧!这不好玩!”快刀大声叫道。
我环视了一下房间,看见入口右边有个像提款机一样的机器,我拉了拉快刀:“那个是不是输入密码用的?”我指了指那台机器。
“嗯!像是!不过你知道密码吗?”快刀问我
“应该知道吧!”我走向墙上的机器。头顶的机枪“吱”的一声跟着我的走动转动枪口。我掏出队长刚发的士兵牌,向机器上的一个凹槽里一比,大小正好,应该是!我把士兵牌一按进去,从边上弹出一个小键盘,我照着士兵牌后面的密码输了进去。
“身份确认!刑天下士。警戒解除!欢迎来到天才艾尔森的实验室!”合成音换成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头机的机枪也收了回去。
“有你的!”快刀像我挑挑大拇指:“没想到这么快就用到这密码了。”
“我也没想到!”我抹了把头上的汗:“够吓人的!”
“你们应该想到的!”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从地沟中传来,一个满脸油污的年青人从地沟里钻了出来,一走路我才发现他的右脚是一只金属做的机器假肢。
“天才,你在这呀!你刚才吓死我了。”快刀勒着他的脖子说道。
“小力点!小力点!痛!我只想试试系统反应怎么样。”天才拿了块抹布擦了擦手。
“咖啡和甜点!”天才对空中说了一声。然后,就看见一个小机器人从里边的一扇门中跑了出来,仔细看一下我才发现地板上有纵横交错的很细的凹槽,机器人就在这些凹槽上行动。
“你们也来点?”天才向我们发出邀请。
“不了,谢谢”我现在手上拿什么东西胳膊都会痛。
“你们来干找我干什么??”天才直奔主题。
“我们是来找你,想让你给刑天做把刀,刑天刚来,没有什么顺手的家伙。”快刀像天才解释,然后向我问:“刑天,你想要什么样的刀子,跟天才说。”
“我想要一把像中国56式扁刺那样的刺刀,但是我想在两侧加入两个小型副刃做成十字型的棱刀。刀把加长改成丛林王那种能容物的但是不要那么粗,刀身加宽到2.7CM,一边主刃上加8CM的锯齿。副刃上加一个开罐器,刀身做成迷彩色。材料我想采用CPM420V,如果硬度能达到59-62HRC最好。”我提出我的要求:“能多给我加工几把刀吗?我还想要几把备用刀。一把猛虎刀型,一把MOD MK VI STINGER带锯齿型,全长加长到33CM,同样将刀把改成能容物。。。”我将我最喜欢的几种刀一一报给天才。
“天呀!你想开刀店吗?”天才打趣道。
“你不需要拿个东西记一下吗?”我一下子说了十几种刀,还有各种想改变尺寸,我不确定他都能记的住。
“都在这了,都在这了,我是天才!你忘了吗?”天才指了指自己的头:“有什么自动武器,需要我改吗?”
“暂时没有!不过马上就要出发了,你要是能给我作一根加长加重的HK33/SG1手工拉割的枪管!就太感谢了!不过这么短的时间,来的及吗?”两天的时间,他能给我赶出一把刀我就很感谢了!
“当然来的及!只要你刷卡!”天才指了指边上的刷卡器。
“作东西还要钱?我以为。。。”我没想到还收钱。
“那是当然!我不出任务,只有固定工资!你不能反对我这种天才赚点外快吧!不然我会跳槽的!”天才又指了指刷卡器。
摸遍全身的口袋,我终于找到了队长发给我的那张金卡,交给了天才,我并不怕他要多少钱。因为我当佣兵并不是为了钱来的,所以,只要能得到好东西,我愿意付出相应的代价。天才刷完卡,把金卡还给我,给我量了量手型和身长,然后说:“你们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晚上的飞机!”我说
“好的!我不会让你的13000美金白花的。”天才一脸奸商的表情:“不看看别的东西吗?我这有刚弄好的反坦克炮,能轻易的打穿M1A2的正面装甲。要不看看这个,这是液氢弹头,打到人身上可是将人瞬间冻毙!还有这个。。。”
“不了,不了!谢谢,我用不了这么猛的火力!我们先走了!”快刀在边上对我暗使眼色。
“有空再来坐坐!”天才在背后招呼我。
“你们从哪找到他的?”我问快刀
“呵呵。。。他可是很厉害的。。。他是世界有名的改造能手,替纽约黑帮改造武器和黑车,他改过的东西10$变1000$!后来引的别的帮派眼红,就抢起来,我们中间插手把他救了,然后他就来这了。。。”快刀给我慢慢讲起天才的来历。
下午,医生又给我按按摩打了一针,肌肉感觉好多了,但是还是没有办法巨烈活动,只好坐在屋子里和快刀学怎么玩刀,中间刺客也加了进来,又教会我怎么扔飞刀,怎么用绞颈丝把人勒死,等各种暗杀手法,学的我热血沸腾,总想找个人试试。。。
晚上吃过饭我坐和快慢机聊了聊如何成一个狙击手,慢快机详细的讲解了基本的装备操作使用、各种静/动态射击训练、野外观察与行迹追踪、野外求生、地图判读、情报收集与分析解读、野外阵地的架设与伪装、进入/渗透与撤离路线安排、诡雷架设与反爆拆除、作战计画拟定与通讯协定...等等近20项科目,和最重要的,现场的临场判断能力。让我印像最深刻的是最后快慢机讲的一句话:“行为偏差-将会造就一名偏执的冷血杀手,意志不稳-只出了一次任务就"报废"了!”
第二天,我从床上爬了起来,到健身房和大家一起做了做热身运动,身上的疼痛已经不妨碍行动了,吃过早饭和大家在一起聊了一会,练了一上午的法语,舌头都快打结了,这帮人现在都不用英语说话了,估计是想给我创造一个好的练习环境,别说这样我的掌握进境快很多。忙完了上午的语言练习,回屋收拾东西,准备晚上起程,刚走进我的房间就看见桌上放了一个大大的箱子。打开一看,竟然是我在天才那定的刀和枪。没想到天才给我送来的不是我定的枪管,而是一把改装过的G3/SG1。使用了加重,加长的高精度狙击枪管,主要是在射击时依靠枪管自身的重量减小枪管的振动,从新调整过的枪体控制了极其严格的制造公差,所有的零件几乎是完全的结合,提高了50%射击精度,20%的射程,直逼专用狙击枪,而且保留了G3的全自动连发选择,成了一支直正意义上的全自动的狙击步枪,天才真了解我想什么!
这一万多美金可没白花,看着一箱子的极品好东西,我真是激动呀,不过打量了一下,怎么没有我定的56式军刺?我又翻了一遍还是没有,这是怎么回事?弄丢了?不会吧!正当我翻天倒地的找的时候,快刀从外面一脸兴奋的走了进来。
“刑天!你这把刀可真是好东西呀,呵呵!你怎么想起来这么设计的,我去外面试了两下,刺,削,划,砍,劈,样样顺手,真爽呀,而且砍铁不伤刃,爽!”快刀一脸兴奋的跑了进来。
“快给我!我的刀,竟让你夺去了”第一次”。你这个小人!”我一把夺回我的爱刀,细细打量起来。
第一眼,我就被她修长而“动人”的身型吸引了,加长刀柄后全刀长35公分,刃长23公分,宽2.7公分,厚0.5公分,刀尖由剑型略改成刀型,刀背上有8厘米的不规则踞齿并加入了刀体孔与刀鞘上的驻笋相配合,可以剪切直径4mm以下钢丝网,两个边的血槽内突出两个0.5CM的侧刃,侧刃呈波浪型并带有细小的不规则锯齿,绝缘刀把,可在3500伏特下带电剪切高压电线,护手开有双面启瓶槽,可以轻易开啤酒瓶盖,刀把尾部带有平铁,可以做锤用,内部中空放有药物和野外求生用品,整个刀体经特殊淬火处理,刀刃惊人的锋利,并且异常坚硬,天才还照我的要求给全刀做了和猛虎刀一样的虎纹处理,拿在手里沉沉的份量正好,刀把正合我手型。
“天才不愧为天才!”我不禁赞叹到,这简直就是我梦中的“宝刀”了。
晚饭后,收拾好背包,把我的爱刀插在胸前,又装了两把备用刀在身上,调好我从军火库领来的MK23,(不知怎么回事,我就对这把“大”手枪情有独钟)挎上我的G3/SG1,背好弹药,拿起背包,和快刀走出房间,来到地面上的基地,和大家一起等待飞机带我们飞向那陌生的非洲。。。
正文 第二十一章 非洲之旅
99年8月5日
午夜,大伙站在飞机跑道上,看着从机机坞中慢慢的拐到跑道上停在我们面前,大家都准备登机了,边上的底火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我一句:“刑天,听说你学开飞机经历了很多磨难是吗?”
“是呀,别提了,那个可恶的杰森上尉真不是东西,对我进行不人道的折磨,还有那个凯特中校,也不是个好东西!把我可整惨了!好在我临走之前报了一箭之仇!”我恨恨的说道,想起我离开时对杰森上尉比出的中指我又笑了起来。
“是吗?原来你这么恨我!”背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我扭头一盾杰森上尉和凯特中校竟然站在人群中笑眯眯的看着我。
“他们怎么在这?”我问队长,听就听到了,反正我也不再受你的训练了,你咬我!
“我来介绍,这是咱们的副队长凯特。拉什中校,绰号骑士,还有杰森。布朗上尉,绰号板机。不过你们早就认识了!其它的我就不多说了!这次由骑士带队刚果的任务。”说完队长登机走了,留下我和骑士,板机大眼对小眼。
“SIR!我。。。。。。”我不知应该说什么,敬了个军礼傻傻的愣在那了。
骑士只是笑了笑,便上了飞机。
“让我逮到你了吧!”板机走到我面前:“你以为你跑得了吗?”
说完板机也上了飞机,我有垂头丧气的跟在后面上了飞机。登机后,我拽着底火离板机和骑士远远的坐下,问道:“怎么回事?他们不是法国外籍兵团的教官吗?怎么是我们狼群的人?”
“他们本来就是我们狼群的人,听说吸收你进来,就去观察一下你的情况,进狼群是要两个队长都同意的。结果,经过两个月观察和训练,骑士也同意你加入,所以你就在这了!!”底火笑的很贱。
“原来还有试验期?那也用不着把我往死时整呀。用的着训练量那么大吗?”我怕怕的说。
“那是骑士好奇你想测试你能承受多大的训练量给额外加的!你表现的很优秀!骑士都不愿放你走了。你的训练量是SEAL(海豹突击队)的1.5倍,你做的很棒!”底火说。
“呵呵!!谢谢!”我笑了起来。
“不过,在狼群中这可不算什么好成绩!”底火打击我。
“那到是!”看过大熊和屠夫他们训练后,我总结出三个字-非人类!
看着骑士和板机坐在前面,我的头有点大,这可坏了!把副队长给骂了!以后可怎么办?希望他不会给我穿小鞋。不管他,这次出任务又不和他们一起,能活着回来再说吧!才打了一仗我就对战争的残酷性有了体会,所以我不认为我自己是福星下凡,子弹打别人就不打我。
一路上大家说说笑笑的,不像去打仗,倒是像去旅游的。我们先到了刚果(金)因为到那里我们是帮政府军打仗,所以有光明正大的驻地,在这里休整了几天适应一下天气后,就乘船前往利比里亚。
坐着小小的渔船,什么防御都没有,这要是被海岸巡逻队看见,一炮就给我们全端了!
“队长,这样行吗?这船也太单薄了!要是碰见海警那怎么办?”我轻轻的挪到队长边上问。
“不会,利比里亚天天打仗,我们从东南方接近没有什么关系,叛军已经击溃东南部的大部分港口驻军。而且,政府军也没有工夫来查海上像我们这样的渔船!”队长摆摆手说:“去休息一下吧!一会上了岸就没有工夫休息了。”
“噢!”我应了一声就坐回原来的地方和大家一样闭目养神。睡是睡不着了,闭上眼我慢慢回味我这几天领悟的格斗和暗杀技巧,一边调整身体的状态,前两天我身上的肌肉就不疼了,好好和刀手他们恢复练习了一下,我觉的在力量的使用上有了质的提升。由于力量的增大,反而显的我的肉体没有那么结实,全力挥出一拳打在沙包上,手上的皮都会裂开,让我想起我哥给我介绍一些拳法时说过的话:铁沙掌之类的功夫,是在残酷的练习中不断锻练手的抗击打能力,所以能开砖裂石而不伤手。我现在没进行这样的练习,所以我就选了双带指盔的作战手套(就是在手指部有铁环的半包手套),正在沉思中听见队长说:“大家准备5分钟后准备弃船。”
所有人都重新检查了一下装备,我把军刀稳了稳,检查了下弹药,对队长点了一下头,队长走到我边上,拿出迷彩条,又给我补了补脸上的伪装,然后,拍了一下我的脸对大家说:“OK!GO!”
放下橡皮舟,八个人两艘船一前一后,趁着夜色向正对面的河流入海口划去,逆流而上顺着窄窄的河道我们慢慢的进入了陌生的利比里亚。进入河道后,关闭马达行进了一个小时,我们弃船登岸,间隔5公尺,成搜索队型前进。队长来时曾吩咐,只要是穿军服的全是敌人,我们快速的向内陆推进。在四点时我们遇到了第一个村庄,如果它还能被称为村庄的话。残缺的房屋,冒着烟的教堂,到处是血迹和弹壳,但没有尸体,我们在村边的大树下隐蔽起来。
“政府军!”队长小声的说:“他们来过了!本来说好的是在这里接头的!看来只能依B计划了。大家小心,政府军可能还没有走远!”队长拿起一个弹壳补充道。
所有人都示意了解,一行人迅速的退入丛林。离开村落500米后队长重新校对坐标后,指示向北前进,跟在队长后面,我们深入了人迹罕至的丛林,我以前对非洲的印像还停留在沙漠平原,没想到利比里亚还有这么多的森林和山地,又走了一会,我们都停了下来,因为大家都发现了一件事-我们和政府军走的是一条路。
“兄弟们!我们正跟在利比里亚政府军的后面,估计政府军已经发现叛军的基地,现在正前去剿杀。看来我们要跑快点了,不然,被他们跑了前面,把雇主一杀,我们就拿不到佣金了!”队长开玩笑说。
“我们要不要在后面干他们一家伙!”屠夫高兴的搓搓手。
“不要,从痕迹上看,他们的人数不会少于200人,我们人数太少!我们只要能跑到他们前面就行了,给他们设几个“路障”。”队长说。
“好的!”所有人都点头应是。
“OK!我们走!”全队加快速度前进。
走了两个小时后,我们正赶路时,突然最前面的狼人在无线电中说:“有落队的士兵!”所有人马上停止前进,就地隐蔽,然后慢慢的向狼人方向聚拢。躺在树后,我向狼人注视的方向打量,果然十几米的前方有六个穿军装的士兵,稀散的慢慢的在走着。
“狙击就位!”快慢机的冰冷的声音传来,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要不就把他们干掉!让前面的部队知道他们后面有人,好拖慢他们的速度。”快刀出注意说。
“可以!刑天,快慢机前两个,刺客,快刀,狼人,恶魔后面四个,安静点!”队长吩咐道。
所有人慢慢的动了起来,其它人向那队小兵慢慢摸了过去。我慢慢的爬上了树,安上消音器,架好枪,把击发方式调成单发,瞄准队伍最前面的人。
“我第一个。”我报出目标。
“我第二个。”快慢机也报出目标。
其它人慢慢的接近队尾的人,从夜光瞄准镜中看的清清楚楚那些不知末日将近的家伙还在大声说笑,后面四条黑影已经慢慢锁定各自的目标,这情景让我想起侏罗纪公园2中迅猛龙在草原上接近捕猎队时的情境,只不过现在猎杀者不是恐龙而是狼群。
恶魔扑上第一个人的同时,狼人和快刀也已割开边上的另外两个人的脖子,只是前面三个和后面的离的有点远,刺客飞身跳起一刀扎在排在第三的士兵的后脖梗,瞄准镜中前面两个人听声音不对扭过头,刚张口要问话,我就抠动了板机。
看着瞄准镜中飞溅的脑浆,我连心跳都没有加快,好像打碎的是练习时的酒瓶一样平静,我知道我已经适应了杀人后产生的恐惧感。
镜中的狼人对我伸出大拇指,我也伸出了拇指表示收到。
跳下树,看到快慢机还在树上没有下来,我奇怪的走到他的树下,我问:“怎么了?怎么不下来?”
快慢机没有理我,一动不动,不对劲,我爬上树准备推他的时候,听见他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蛇!”
虽然天快亮了,可是光线还是不亮,我在他身上瞄了半天才发现他肩上缠了一条并不粗的蛇,我在云南的时候,跟人学过怎么抓蛇,可我没学过怎么从人身上抓蛇,我只好用最笨的办法用左手去逗蛇头来咬我,蛇头一窜我顺势一把捏住蛇脖子,然后使劲一夹,把蛇头夹碎,然后从快慢机身上把蛇拽了下来。
“你怎么会让蛇爬到你脸上?”我奇怪的问
“我正在瞄准!它就爬上来了。等我干掉目标后,它已经爬到脖子上啦!”快慢机不在意的说:“谢啦!”
我看着他的背影,这就是什么叫狙杀第一,不管什么都不能打断伏击的活生生例子。摇摇头,我跟在快慢机后面,估计我就办不到,要是有蛇爬到我身上,我一定会先把蛇扔一边,看来我还是要练呀!
正文 第二十二章 援手
8月份是利比里亚的雨季,清晨前下起了大雨,泼天的大雨压下了非洲丛林中那闷热湿气,带来一股清凉。不过也带来了许多麻烦,最大的麻烦就是行进时发出的水声,所以推进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我们花了四天的时间穿越叛军控制下的那些座落于霍乱肆虐的丛林、沼泽中的村镇,现在这些城填都已被政府军先行摧毁了,深入丛林前政府军并没有留下落人口实的证据,可是现在他们已经肆无忌惮了,凡是通过的村填,全部进行大清洗,怀疑与叛军有关系的人全部当场枪决,现在我们对面的村庄中,政府军正在向平民展示砍下来的一排叛军的脑袋。
“前面是一个比较大的村落,那是叛军的前哨站,过了这个村落就进入死亡沼泽,那里就是叛军的基地了。”队长小声说:“看来这就是政府军的大部队。被我们超过的那批应该是补给队。我们要赶在这批人前面进入沼泽区,现在连续的大雨,沼泽已经泛滥,我们知道的路径应该是不能用了。我们需要一个向导!”
“我晚上进村摸一个出来!”屠夫说。
“你摸出来的估计都是肉渣了!”狼人笑笑。
“我想我们不需要了!”刺客指着侧面的一棵树上说。
所有人都扭过脸向他指的方向看去,30米外一个10岁左右的小孩子正爬上一棵树,背后背了一把和他自己一样高的AK-47。
“上帝爱佣兵!是叛军的娃娃兵!”队长摇摇头无奈的说:“去把他带过来!”
刺客无声息的消失在我身旁,从后面绕向那棵树,在那个小孩子东张西望的时候,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大拇指在他的劲动脉上一按,没两秒小孩子就停止挣扎,脑供血不足晕了过去。刺客像提小鸡子一样,把他提到我们面前。
“刺客他还是个孩子。”我对他的粗鲁有点不满。
“孩子?他杀的人估计比你都多!”刺客笑笑说。
留下狼人望风,其它人带着小孩子潜回丛林深处,准备问话。
“把他弄醒!”队长吩咐。
刺客拍了拍小孩子的脸,小孩刚一有意识,马上一个就地翻,伸手就向背后摸枪,动作熟极了。摸不到枪,小孩子愣了愣,然后慢慢的抬起头,看着我们眼中没有求饶和恐惧,有的是野兽一样的凶狠,然后跳起来直扑刺客,张嘴就咬向他的脖子,很不幸的又一次被刺客捏住了脖子,吊在半空中。
“多熟练的动作,亲切的眼神,比你强多了!”屠夫讥笑我。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这么小的孩子就成了战争的机器,不知是该替他高兴还是悲哀。
“放轻松,别害怕,我是你的朋友!我们不是政府军!我们找‘丛林之子’,是他让我们来的!”队长安抚小孩子说。
小孩子一脸的不信任,打量起我们。过了好一会才开口说:“丛林之子说你们有信物。”
队长拿出一块很小的木雕,然后递给小孩子,小孩看了一眼然后笑了起来:“我们等你们好久了,前面的哨站已经被政府军全给破坏了,下雨又把路给淹了,队长让我出来就是专程来接你们的。你们跟我来吧!”到底是小孩子,危险一消失就显现出小孩子心性。
招回狼人,我们一起跟着小孩子走向无边的沼泽。踏在软软的湿泥上,一脚下去半只脚就会陷进去,刚走进沼泽地,后面就传来了枪声,子弹贴着头皮飞过。回头看政府军也开始进入沼泽,而且发现我们的足迹远远追了过来。
“这样的速度根本走不快,不一会,我们就会被追上!”恶魔说。
“可是汪洋一片根本没有躲的地方!”刺客也叫道,有发子弹差点打中他的屁股。
“我们走的这条路是唯一的通道,别的地方根本不通。”前面的小孩子说
“那更好,我们必须走这条路,他们也必须走,我们走不快,他们也走不快。大家不要还击,我们就在前面拐弯处设伏。”队长当机立断。
“等你这句话半天了!”屠夫接口道。
所有人,加快脚步向拐变处跑去,脚下一滑,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差一点滑进边上的泥窝中,快慢机跑回来伸手就要拉起我,我伸出手还没碰到他的手,就见快慢机的肋侧上爆起一逢血花,温热的血水溅了我一脸。
“快慢机,你还好吗?”我一把把他扑到在地,搂着他问到。
“如果你让我从水中把头抬起来,我会更好一些!”快慢机吐了一口泥水说道。
我把快慢机抱起来,背起他的枪,向前面人追去,一边跑一边喊:“快慢机受伤了!快慢机受伤了!”
“把他放下,我看看!”队长说着,撕开快慢机的衣服。
快慢机伤口外翻,像个小孩子的嘴巴一样,隐约能看到白森森的骨头,血水‘咕咕’的外流,看的我一阵心酸。
“没有伤到内脏,子弹穿过肌肉!”队长一边给快慢机止血一边说。
“我喜欢大口径步枪,我爱 SVD!至少它穿透性强,不会把子弹停在我体内。”快慢机艰难的说道。
“很高兴你还能开玩笑。但你要撑住!”队长包扎完伤口说:“屠夫你和小孩先去村落,其它人在这里设伏。”
屠夫抱起快慢机,跟着小孩子快速奔向沼泽深入的丛林,我们几个则准备设伏。
“妈的!妈的!”我一边骂一边拿过和屠夫换来的M249机枪,拉机上膛,打量一下周围并没有能够藏身的地方,所有人都会暴露在敌人火力前。
“真他妈的好地方!”
“刑天!刑天!”队长大声叫我。
“什么?”我回身叫道,快慢机为我受伤,让我情绪很激动。
“冷静!他妈的冷静!掩护自己,等他们过来,我们从中间炸断他们!”队长一边说一边指向背后,刺客他们都已经慢慢的趴在水中,全身上下只露出枪管和眼睛。
我也退到后面的水中,慢慢的趴到水,只露出眼睛和枪管。混浊的泥水盖住我的鼻子,灌入我的衣领,慢慢带走我身上的温度,可脸上快慢机的血传来的淡淡的腥味,却刺痛着我的神经,因为我的原因累朋友受伤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看着快慢机苍白的脸色,和颤抖嘴唇,好像有人用大巴掌煽我的脸一样让我难受。
含着泪水,看着转过弯的敌人,越走越近,大雨中敌人似乎没有发现远处零落的露在外面的枪口,直直的向我们奔来,队长的命令迟迟不下,让我急不可奈,感觉好像有千万个声音在叫喊:杀光他们,为快慢机报仇!杀光他们!杀光他们!
“轰!”的一声,遥控地雷在拐弯处的敌人队列中间炸开,把队伍炸断。
“开火!”队长的声音像是天降的甘露,我第一次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把眼前的敌人撕碎。
死死的抠住板机,子弹像雨点一样飞向最前面的敌人,排头的尖兵,被我的M249打的胸膛像破枕头一样爆开,透过胸膛中间的洞,我都能看到后面的敌人。下一个!下一个!下一个!下一个!。。。面前的敌人像被收割的麦子一样成排成排的倒下,而每当后面的敌人要冲过拐弯支援过来的时候,队长就会按下遥控钮,拐弯处就会再炸开。连着四次爆炸后,敌人就没有再敢向前冲的了。
200发子弹打完后,面前已经没有能站立的人了,我抽出手枪,冲向面前一个正在呻吟着想拾掉在水中的枪的家伙,瞄准他的胸口,连连抠动板机,边上凡是露出水面的人体,不管死活我一个也没放过,一弹匣打完,我又换了一弹匣,站在最后一个还能动的人跟前,我补了六枪后还不解恨,拾起水中的AK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棱子,直到子弹打完把他的脖子上面打的连渣都不剩,我才停手,四下寻找还有没有别的活口。
“啪!”队长上来给了我一巴掌:‘刑天,我他妈喊你半天,你听见吗?‘
“我没听见!SIR!”我喘着粗气说。
“我他妈的要你跟着他们现在就他妈的撤退!你她妈的听见了吗?”队长大骂道。
“我。。。”
“你他妈的听见了吗?该死的混蛋!”队长拽着我的领子急了。
“YES SIR!”我忿忿不平的向后面走去。
“狼人!你给我看好这小子!别让他给我干傻事!”队长叮嘱狼人。
“YES SIR!来吧!小子!”狼人拉着我,拾起枪,沿着刚才屠夫他们的方向追去。
一路上,狼人一边走一边说:“那不是你的错!刑天,那不是你的错!这种事是避免不了的。。。”狼人不停的开导我,可是我听到我耳里却像针扎一样的难受。
“如果不是我没用滑到,他也不会回来拉我,他也不会受伤!都是我的错!”我充满了自责。
“这没什么,战场上我们是你的眼睛,你也是我们的眼睛!我们是你的掩体,你也是我们的掩体!这次他替你受伤,你不是也救过牛仔一命。我们是兄弟你不要担心,就算为兄弟死,大家也是甘心的!不是吗?”队长从后面追了上来拍拍我的肩膀说。
“是的,SIR!”我应道,可内疚仍像块石头一样顶在我的喉头,狠狠的扭头看了一眼对岸的叛军。
正文 第二十二章 援手
8月份是利比里亚的雨季,清晨前下起了大雨,泼天的大雨压下了非洲丛林中那闷热湿气,带来一股清凉。不过也带来了许多麻烦,最大的麻烦就是行进时发出的水声,所以推进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我们花了四天的时间穿越叛军控制下的那些座落于霍乱肆虐的丛林、沼泽中的村镇,现在这些城填都已被政府军先行摧毁了,深入丛林前政府军并没有留下落人口实的证据,可是现在他们已经肆无忌惮了,凡是通过的村填,全部进行大清洗,怀疑与叛军有关系的人全部当场枪决,现在我们对面的村庄中,政府军正在向平民展示砍下来的一排叛军的脑袋。
“前面是一个比较大的村落,那是叛军的前哨站,过了这个村落就进入死亡沼泽,那里就是叛军的基地了。”队长小声说:“看来这就是政府军的大部队。被我们超过的那批应该是补给队。我们要赶在这批人前面进入沼泽区,现在连续的大雨,沼泽已经泛滥,我们知道的路径应该是不能用了。我们需要一个向导!”
“我晚上进村摸一个出来!”屠夫说。
“你摸出来的估计都是肉渣了!”狼人笑笑。
“我想我们不需要了!”刺客指着侧面的一棵树上说。
所有人都扭过脸向他指的方向看去,30米外一个10岁左右的小孩子正爬上一棵树,背后背了一把和他自己一样高的AK-47。
“上帝爱佣兵!是叛军的娃娃兵!”队长摇摇头无奈的说:“去把他带过来!”
刺客无声息的消失在我身旁,从后面绕向那棵树,在那个小孩子东张西望的时候,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大拇指在他的劲动脉上一按,没两秒小孩子就停止挣扎,脑供血不足晕了过去。刺客像提小鸡子一样,把他提到我们面前。
“刺客他还是个孩子。”我对他的粗鲁有点不满。
“孩子?他杀的人估计比你都多!”刺客笑笑说。
留下狼人望风,其它人带着小孩子潜回丛林深处,准备问话。
“把他弄醒!”队长吩咐。
刺客拍了拍小孩子的脸,小孩刚一有意识,马上一个就地翻,伸手就向背后摸枪,动作熟极了。摸不到枪,小孩子愣了愣,然后慢慢的抬起头,看着我们眼中没有求饶和恐惧,有的是野兽一样的凶狠,然后跳起来直扑刺客,张嘴就咬向他的脖子,很不幸的又一次被刺客捏住了脖子,吊在半空中。
“多熟练的动作,亲切的眼神,比你强多了!”屠夫讥笑我。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这么小的孩子就成了战争的机器,不知是该替他高兴还是悲哀。
“放轻松,别害怕,我是你的朋友!我们不是政府军!我们找‘丛林之子’,是他让我们来的!”队长安抚小孩子说。
小孩子一脸的不信任,打量起我们。过了好一会才开口说:“丛林之子说你们有信物。”
队长拿出一块很小的木雕,然后递给小孩子,小孩看了一眼然后笑了起来:“我们等你们好久了,前面的哨站已经被政府军全给破坏了,下雨又把路给淹了,队长让我出来就是专程来接你们的。你们跟我来吧!”到底是小孩子,危险一消失就显现出小孩子心性。
招回狼人,我们一起跟着小孩子走向无边的沼泽。踏在软软的湿泥上,一脚下去半只脚就会陷进去,刚走进沼泽地,后面就传来了枪声,子弹贴着头皮飞过。回头看政府军也开始进入沼泽,而且发现我们的足迹远远追了过来。
“这样的速度根本走不快,不一会,我们就会被追上!”恶魔说。
“可是汪洋一片根本没有躲的地方!”刺客也叫道,有发子弹差点打中他的屁股。
“我们走的这条路是唯一的通道,别的地方根本不通。”前面的小孩子说
“那更好,我们必须走这条路,他们也必须走,我们走不快,他们也走不快。大家不要还击,我们就在前面拐弯处设伏。”队长当机立断。
“等你这句话半天了!”屠夫接口道。
所有人,加快脚步向拐变处跑去,脚下一滑,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差一点滑进边上的泥窝中,快慢机跑回来伸手就要拉起我,我伸出手还没碰到他的手,就见快慢机的肋侧上爆起一逢血花,温热的血水溅了我一脸。
“快慢机,你还好吗?”我一把把他扑到在地,搂着他问到。
“如果你让我从水中把头抬起来,我会更好一些!”快慢机吐了一口泥水说道。
我把快慢机抱起来,背起他的枪,向前面人追去,一边跑一边喊:“快慢机受伤了!快慢机受伤了!”
“把他放下,我看看!”队长说着,撕开快慢机的衣服。
快慢机伤口外翻,像个小孩子的嘴巴一样,隐约能看到白森森的骨头,血水‘咕咕’的外流,看的我一阵心酸。
“没有伤到内脏,子弹穿过肌肉!”队长一边给快慢机止血一边说。
“我喜欢大口径步枪,我爱 SVD!至少它穿透性强,不会把子弹停在我体内。”快慢机艰难的说道。
“很高兴你还能开玩笑。但你要撑住!”队长包扎完伤口说:“屠夫你和小孩先去村落,其它人在这里设伏。”
屠夫抱起快慢机,跟着小孩子快速奔向沼泽深入的丛林,我们几个则准备设伏。
“妈的!妈的!”我一边骂一边拿过和屠夫换来的M249机枪,拉机上膛,打量一下周围并没有能够藏身的地方,所有人都会暴露在敌人火力前。
“真他妈的好地方!”
“刑天!刑天!”队长大声叫我。
“什么?”我回身叫道,快慢机为我受伤,让我情绪很激动。
“冷静!他妈的冷静!掩护自己,等他们过来,我们从中间炸断他们!”队长一边说一边指向背后,刺客他们都已经慢慢的趴在水中,全身上下只露出枪管和眼睛。
我也退到后面的水中,慢慢的趴到水,只露出眼睛和枪管。混浊的泥水盖住我的鼻子,灌入我的衣领,慢慢带走我身上的温度,可脸上快慢机的血传来的淡淡的腥味,却刺痛着我的神经,因为我的原因累朋友受伤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看着快慢机苍白的脸色,和颤抖嘴唇,好像有人用大巴掌煽我的脸一样让我难受。
含着泪水,看着转过弯的敌人,越走越近,大雨中敌人似乎没有发现远处零落的露在外面的枪口,直直的向我们奔来,队长的命令迟迟不下,让我急不可奈,感觉好像有千万个声音在叫喊:杀光他们,为快慢机报仇!杀光他们!杀光他们!
“轰!”的一声,遥控地雷在拐弯处的敌人队列中间炸开,把队伍炸断。
“开火!”队长的声音像是天降的甘露,我第一次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把眼前的敌人撕碎。
死死的抠住板机,子弹像雨点一样飞向最前面的敌人,排头的尖兵,被我的M249打的胸膛像破枕头一样爆开,透过胸膛中间的洞,我都能看到后面的敌人。下一个!下一个!下一个!下一个!。。。面前的敌人像被收割的麦子一样成排成排的倒下,而每当后面的敌人要冲过拐弯支援过来的时候,队长就会按下遥控钮,拐弯处就会再炸开。连着四次爆炸后,敌人就没有再敢向前冲的了。
200发子弹打完后,面前已经没有能站立的人了,我抽出手枪,冲向面前一个正在呻吟着想拾掉在水中的枪的家伙,瞄准他的胸口,连连抠动板机,边上凡是露出水面的人体,不管死活我一个也没放过,一弹匣打完,我又换了一弹匣,站在最后一个还能动的人跟前,我补了六枪后还不解恨,拾起水中的AK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棱子,直到子弹打完把他的脖子上面打的连渣都不剩,我才停手,四下寻找还有没有别的活口。
“啪!”队长上来给了我一巴掌:‘刑天,我他妈喊你半天,你听见吗?‘
“我没听见!SIR!”我喘着粗气说。
“我他妈的要你跟着他们现在就他妈的撤退!你她妈的听见了吗?”队长大骂道。
“我。。。”
“你他妈的听见了吗?该死的混蛋!”队长拽着我的领子急了。
“YES SIR!”我忿忿不平的向后面走去。
“狼人!你给我看好这小子!别让他给我干傻事!”队长叮嘱狼人。
“YES SIR!来吧!小子!”狼人拉着我,拾起枪,沿着刚才屠夫他们的方向追去。
一路上,狼人一边走一边说:“那不是你的错!刑天,那不是你的错!这种事是避免不了的。。。”狼人不停的开导我,可是我听到我耳里却像针扎一样的难受。
“如果不是我没用滑到,他也不会回来拉我,他也不会受伤!都是我的错!”我充满了自责。
“这没什么,战场上我们是你的眼睛,你也是我们的眼睛!我们是你的掩体,你也是我们的掩体!这次他替你受伤,你不是也救过牛仔一命。我们是兄弟你不要担心,就算为兄弟死,大家也是甘心的!不是吗?”队长从后面追了上来拍拍我的肩膀说。
“是的,SIR!”我应道,可内疚仍像块石头一样顶在我的喉头,狠狠的扭头看了一眼对岸的叛军。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夜袭
进入丛林后,走了没两步就看见叛军的前沿阵地,阵地上架着几挺PKM通用机枪枪口全对着我们来时的路,那个引路的小孩子从掩体中跳了出来,带着我们向丛林深处前进。走了不到十分钟的路程便看见了丛林上的叛军基地,残缺的水泥墙体,简易的木屋,奇装异服的士兵看上去根本不像是军人更像是美国的黑帮,一个带着黑默镜,穿着牛仔装,腰上别着手机,看上去像个游客的家伙跑了出来。
“嗨!我的朋友,欢迎你们来到丛林!”那个家伙热情的打着招呼。
“你好!司令官!我们迟到了,不好意思!”队长和那个人打起招呼。
“屠夫,快慢机呢?”我抓住屠夫问道。
“在后面!”屠夫指着远处的一间教堂型建筑。
我飞快的跑向教堂,推开教堂的大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混着酒精的血腥味。里面躺的全是伤员,大约有几十人,快慢机就躺在右手边上的一个窗下,上衣已经脱去,伤口也包扎好了,看上去很清醒,恶魔坐在他边上。
“嗨!刑天!我听说了!你替我狠狠教训了那帮家伙!干的好,小子!”当我不知应该怎么开口时,倒是快慢机先打起了招呼。
“我。。。嗯!。。我。。。”张了张嘴我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我只能挤出两个字:“谢谢!”
“哈哈!你欠我一次!”离开战场的快慢机会变的幽默多。
“我欠你一次!”我认真的说。
“希望你没有机会还我。”快慢机也认真的说道,一句话就把我的眼泪从心底勾了出来。
一只强壮有力的胳膊从背后勒住我的脖子,屠夫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听说你发了个小疯,干的挺血腥,听的我心动不已。你个深藏不露的禽兽!”
“嘿,快慢机,太扫兴了那枪怎么没打到你的脑袋!”狼人他们也走了进来。
“FUCK YOU!你死我都不会死!”快慢机比出中指骂道。
“要不要我来补你一枪。。。。。。”大家在一起调笑起来,看到快慢机还能调笑,我心情好了一点。
外面的枪声提醒我们,我们还在战场上。队长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快慢机的伤势后示意我们和他一起出去。大家一起出来,进到边上一间木头临时搭起的木屋。那个时髦司令,和几个重要首领都在那里,桌子上摆着一张地图,看到我们进来,所有人都站起来热烈的和我们握手。
一一介绍后,大家开始说正事,那个司令站起来说:“对不起各位,本来我们希望你们帮我们夺取这里的驻扎的一个军火库,可是前两天政府军突然对我们大举进攻,把我们从原驻守的城市打退到这里,即使你们打下那个军火库我们也无法去取那批军火,所以,原定的任务无法进行了,交易有可能要取消了。而且我们并没有多少弹药,不久,我们就要撤退,你们刚才帮我们打退了他们的前哨部队,谢谢你们,做为酬谢,付给你们的定金我们就不要了。”
我一下就火了,他们要撤退,现在快慢机受伤,我们根本无法在丛林中行军,这不是把我们往绝路上赶吗?
“我们他妈的要你们的钱,干他妈的什么?我兄弟受伤,你现在让我们往哪撤?”我叫道。
“我们也没有办法,我们的弹药不足,雇佣你们来,就是让你们给我们搞弹药的。没有弹药,你让我们怎么打仗?我们也不想撤退,你知道那帮杂种进来后干什么吗?他们会杀了这里所有的人,烧掉所有的东西。这里是我们的家,你以为我们想这样吗?”所有军事首领中唯一的女性站了出来。
“刑天!”队长严厉的叫了我一声:“我对我的人的言语向您道歉。我的兄弟受伤现在无法再进丛林,你说现在我们面对的是前哨部队,那么他们的大部队会什么时候到呢?”
“明天下午!”其中一个人说
“如果我们完成了约定,给你们搞到了弹药,你们会战斗吗?”队长问
“那不可能。。。那个弹药库太远了,我们无法前去运回那些弹药。”时髦司令说
“你们敢到对面的村子运回弹药吗?在我们把守卫全干掉后。”队长问道
“那没有问题,可是。。。”
“没有可是,他们前哨部队后面跟了一支补给队,他们有足够你们用三年的弹药。今天晚上,我们就过对面的村子,看到我们的信号,你们就冲过去接收武器。然后,我们帮你守住这里,这样可以吗?”队长打断时髦司令的话说到。
“那决对没有问题,只要有了弹药,我可以把山上的人都招下来,我们不仅能守住这里,我们还能反攻。。。”司令还没拿到弹药就开始计划伟大的前景了。
“那好吧,协议继续,我们会给你们抢到弹药。”队长结束了会议。
在队长无懈可击气势下,这帮业余司令都闭了嘴。队长带我们出了屋子后吩咐刺客去查探补给队的布置后,便要我们尽快休息准备晚上的战斗。过了两个小时,在傍晚前,刺客回来了,他还带回了一张敌军部署草图,队长看完后,便召开会议。
“这是刺客带回的草图,可以看出,这帮笨蛋把弹药堆积场设置在右后侧,离主力很远,前面是守备兵营,后面是军火,大约有80个士兵驻守,这里和这里有流动哨。我们今天子夜行动,没有快慢机的掩护所有人都要小心。我们身上的药物不多,快慢机需要更多的消炎药和抗生素,军火库边上就是医疗给养,我们两个都要,赶在这帮饿死鬼之前,我要你们能拿多少就拿多少。这一仗不好打,大家要小心!”队长把任务吩咐下来。
“YES SIR!”所有人应道。
“对了,队长,我到那时他们正要开饭,我在他们的饭里加了点作料。”刺客拿着两个空的镇静剂药瓶对我们晃了晃。
“干的好!刺客!”队长一把搂住刺客拍着他的头说:“大家注意,虽然下了药,可是人数太多,药效有限,先从兵营下手,屠夫,刑天,刺客,狼人,你们四个解决兵营中的人,要绝对的安静。恶魔和我把风。大家下去准备吧!”
“狼群!”
“HOO-AH!”
吃过东西,我们大家分两排坐在墙角抽出军刀,慢慢的擦拭,看着慢灰色的刀锋有种令人心痒的锋利感,今天晚上偷袭全靠它了。看着对面的屠夫像情人一样抚摸着他那奇怪的军刀,眼中闪动着嗜血的兴奋,狼人手里是把BuckMaster184蓝博军刀,刺客则拿了把UNITED的UC1232,看来大家的爱好各不相同,一群人阴森森的坐在那里磨刀,通道中充满了死气,吓的很多本想从这里过的家伙都绕道走了。
我一边慢慢的向脸上涂迷彩色一边看着手上的防水表,离午夜行动还有半个小时,所有人的眼中慢慢的渗出丝丝的疯狂,7个人去干80个士兵,疯狂的任务,但比这更疯狂的是我们心中无边杀意。队长和恶魔来到我们跟前,看见我们理想的战斗状态满意的点了点头。
“来吧,野兽们,让我们去撕碎他们!”队长打开了“兽栏”。
在所有人的目送下,我们按下午刺客勘测好的线路进入沼泽,二十分钟后,我们接近了敌人营地,又是雨夜,又是丛林,还有敌人,除了漫过鼻梁的泥水和从眼前游过的水蛇,几乎没有什么不同,无声无息我们慢慢的接近敌人的营地,偌大的军营竟只有四个哨兵精神萎靡的走来走去,看来刺客的药虽然没让他们睡着,但他们的精神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
队长分别给我们每个人指了一个哨兵,然后用食指在脖子上一划,示意我们一人解决一个哨兵。点点头,我们又缩回水中,一人一个方向慢慢的潜向丛林,我在十五米外登岸后,拔出刀慢慢向我的目标,第三次从背后下手,我已经轻车熟路了,听到屠夫传来的信息,趁两个哨兵背靠背分开的时候我窜出丛林扑向目标,与此同时另一条黑影从旁边扑向另一个哨兵,捂住那家伙的嘴,刀子从他脖子划过,“嗡!”的一声像划破皮革的声音,特制的刀锋轻松的把他的脖子割的只剩一层皮连着。把尸体拖进森林中后,我和屠夫慢慢的潜向军营,慢慢的狼人和刺客也从后面跟了上来,我们四个从两排军营中第一排最右边的帐棚两头钻了进去。
帐棚中有两排床位,八个睡的像死猪一样的士兵躺在我们面前,我和屠夫对了个眼神点了点头,我慢慢的蹲在面前的床边,慢慢的把手放在他脸的上方,把刀子瞄准他的心脏,猛的捂住他的嘴,然后一刀划断他的脖子,没有挣扎,没有响动,只有血从血管中喷出的“嘶嘶”声。越过面前的尸体,我走向第二张床,捂住口鼻,划断脖子,没有挣扎,没有响动,只有血声。。。
第二个帐棚,第三个帐棚。。我们四个就像宰死狗一样,窜进一个又一个的帐棚,捂住他们的嘴,然后割断他们的脖子,捂住他们的嘴,割断他们的脖子。。。直到血湿透我的全身,满身腥呼呼的像块吸满血浆的海绵,刺鼻的血腥味勾的我一阵阵冲动。
我已经割断十八个人的脖子,我们慢慢钻进最后一个帐棚,这个帐棚四张床只有一个人,看来还有三个人在后面的弹药堆积场。看着最后一个幸运儿童,大家相对暗笑了起来,七十多个士兵就这么干掉了,比想象中容易。
摇摇发酸的手臂,没想到唯持一个动作杀人也这么累,所人都对屠夫做出请的手势,屠夫也没客气,捂住那个人的嘴,可是他却没有动手杀他,床上的人惊醒了,睁大双眼刚要挣扎,我们在边上就按住了他的四肢,屠夫慢慢的把脸靠近他,盯着他的眼睛,然后举起刀子,在他面前把刀子慢慢的插进他的心窝,看着他的眼神从惊慌到惊恐再变成绝望最后变成灰白无光,屠夫就像吸毒一样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吸食他流失的生命!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夜袭2
看着屠夫那满足的表情,我觉得他才是真正合格的“战争动物”,追逐战争,享受杀戮,虽然我已经不再对杀死敌人有负罪感,但是我还没有办法像屠夫那样享受战争。
“嗯!!”屠夫拔出刀伸了个懒腰,搓搓手道:“舒服!虽然不是很过瘾。!”
“。。。。。。”所有人都翻了翻白眼。
我们四个人从帐棚中钻出来,慢慢的向后面的军火堆积场摸去,远远的看见昏暗的灯光下队长,恶魔,快刀和队长已经把那三个看守给解决了,刺客在看到我们出来后,点了点头钻入丛林向敌人主力的方向做警戒去了。我们先摸到医疗站,把我们用的上的药品全都装进防水袋中,然后我们几个围成360度视角的圆形防御队形,队长给待命的叛军发信号,让他们来接货。
“你们怎么这么慢?”刀手小声问道
“人多,总得一个一个来,刀子杀人比较慢!”我慢慢的说。
“你有点屠夫的感觉了!!刑天!”恶魔一边警戒一边回头说。
“我们四个杀的一样多,为什么就我像屠夫?”我不喜欢别人拿我和屠夫做比较,因为我总认为屠夫有点变态。
“因为,你是第一个在第一次正式出任务中就杀了四十人以上的家伙。而且是和屠夫不相上下的不人道手法。”刀手是指我在打伏击时残杀伤兵。
“当时,我是愤怒过头了。你知道,快慢机为我受伤,我有点失控!”我辩解道。
“不用解释!我们又不是说你做的不对!很多人都会那么做!战场是一个最容易挖掘人性野蛮一面的环境。但是在充份发挥野性的时候,丧失了士兵应有的冷静,这是绝不允许的。”队长在边上教导我:“冷静沉着可以让野性成倍的发挥威力。你要记住,屠夫虽然嗜血,但你看过他不冷静失去控制吗?”
我点点头,不得不承认屠夫虽然热衷于杀戮,但他从没有失控过。
“那才是一个职业佣兵应该拥有的精神状态!”队长不忘在战争中教育我。
“YESSIR!”我点点头,表示明白。
“屠夫。你为什么那么爱杀人!”我问屠夫,这个问题在我心中已经憋了很久,不吐不快。
“这很难回答,每个人嗜杀的原因都不一样!我嗜杀是因为我看到一个人死在我的刀下,看着他们眼中的光华慢慢褪去,我会感到我吸收了他的力量和生命,这让我有一种更强壮的快感!记住,每个人或许嗜杀的原因不同,但有一样相同那就是快感,不论是什么原因,你都会感到一种致命的快感,一种吸引你更嗜血的快感。那会变成一种激情一种状态,随时出现你脑中,控制你的思想!!”一说起杀人,屠夫就像一个大哲人一样高深。
“吼!吼!我们的教宗大人又在宣传他的教义了!”狼人他们一起笑了起来。
正在说话的时候,叛军也摸了过来,数十人乘着木排从沼泽上划了过来,一登岸看见这么多弹药眼都直了,看着这些家伙愣在那,我们几个都气不打一处来。
“愣在那干什么?快来装走呀,傻爪!”大家一起骂起他们来。
听道我们的骂声,一群人才意识过来,马上激动的扑向那成车的弹药,像饿慌的野狗见着成堆的肉块一样。要不是我们警告过他们不许说话,估计他们就欢呼出声了。一箱箱的弹药搬上木排,我们估计一下进度,如果不出意外,黎明前应该能够全部运走。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弹药动走了七成后,有个SB士兵,在搬运途中看到被干掉的哨兵的AK,虽然我们已经拔掉了弹夹,可是枪膛中还有一发子弹,这个笨蛋以为没有子弹,竟然朝天试射,突如其来的枪声在寂静的夜色中听起来就像大炮一样震撼。
“混蛋!”屠夫一脚把那个混蛋给踢飞。可是这已经于事无补,三百米外的军营已经传来了吆喝声。
“军营出人,四十左右!”刺客从无线电中传来警讯。
“婊子养的!”我们骂到,赶快爬上树,建立战线,叫其它人赶快撤退。
握着手里的G3狙击枪,从夜光瞄准议里看到数十名士兵已经开始向我们这边搜索过来。
“不能让他们接近!”队长发话道:“背后是弹药库,会把我们炸上天的!”
“明白!”我瞄准前面的尖兵,一枪把他脑袋打碎。然后,瞄准后面的家伙,又一枪把他心口打穿。边上的恶魔用快慢机的狙击枪也干掉两个,四个人倒下后,其它的士兵都大叫着在树后躲了起来。我和恶魔在夜色中寻找“勇敢”的士兵,并打碎他们的脑袋,不一会就没有人再敢探头了。只敢把枪伸出来冲着树林一阵阵狂扫,子弹都被树木挡住,连我们的毛都没伤到。正在我庆幸这样就能结束,准备撤退的时候,军营中传来了迫击炮发射时的哨声。
“炮袭!”队长在无线电中叫道。
所有人都在马上从树上跳了下来,炮弹在树冠上爆开,炸的树枝乱飞,音波震的我耳膜生痛。
“不要靠着树,不要靠着树!”队长拉着我的衣服把我拖到空地上:“趴下,炮弹碰到树枝会在树间爆炸,树下是危险区域!”
“队长,这不行呀,如果一炮轰中火药库,虽然没多少弹药,可是足够把我们炸上天了。”我叫道,又有两发炮弹在边上爆炸。
“你看那些笨蛋!竟然还在抢东西!害我们还不能撤!我们要保证他们活着回去!”队长指了指边上还在跑来跑去的搬军火的叛军。
我顾不上说话,抬枪打倒两个趁炮火掩护冲出丛林的士兵。然后对队长说:“那怎么办?难道陪他们一起死?”
队长没时间说话,举枪向陆续从林中冲出来的敌人射击,敌人越来越多,如果现在不撤一会肯定就撤不了啦。看着现在还不撤退的叛军,队长急了。跳起来对着还在搬东西的叛军就是一梭子子弹,虽然没有打到人可是把他们吓了一跳。“撤退!你们这群猪!撤退!”队长一边说一边用枪驱赶人们,可是叛军还是看着剩下的军火不愿离开。“妈的!”队长急坏了,拿出手雷,拉开拉环,扔进了军火堆。这一下不光叛军,连我们都傻眼了,跳起来就冲向水边,一头扎进水里。紧接着就听身后“轰!”的一声。背后的军火库像烟花一样,各种弹药带着哨声向四面八向炸开,不少刚从丛林中冲出来的政府军都被炸翻在地。从水里探出头,看着燃烧的军营,我看了一眼队长:“你比屠夫强不了多少,队长!”
队长傻笑了一下,带着大家向来时的路潜去。回到了叛军岸上,司令笑的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一把抱着队长大叫道:“我的天呀,上帝!你们真是我们的天使,你们给我们抢来的弹药比我们想像中多了三倍,就算原计划的军火库也没有这么多的武器,而且还有这么多的火箭炮,和迫击炮,我们可以大反攻了!只是可惜了那些没有拿走的弹药!”
队长只是点点头,回头对我们说:“有人受伤吗?”我们大家查看了一下,多少都受了点皮肉伤,最重的是刺客,他在树林中被炮弹碎片削去背上一块肉,我肩上和背上钉了几块小弹片,腿上被树技挂了个口子,刚才情况紧张没发现,现在一缓过劲来,混身痛的厉害。不过大家都没说什么,不妨碍行动就不算大伤。
“OK!大家回去自己上药!司令,既然你对任务结果感到满意,那和约就算完成了!我们要去休息了!”队长对司令说。
“没有问题!我很满意,很满意!你请去休息吧,有什么需要请告诉我们!”司令热情的好像我们是他爸似的。
忙了一夜大家都累了,但还是先到教堂看望快慢机。拿出我们弄回来的药物,重新给他上好药,然后脱下衣服,自己的照顾自己的伤口,刺客的伤口在背上,他自己摸不到,我和快刀帮忙给他上了上药,然后把快慢机给抬到了给我们安排的木屋,这里太挤了也太脏了。安排好一切,大家便吃了点东西,换下血衣,合衣睡下了。
过了不知多久,一阵炮声把我们惊醒,抬头向窗外一看,已经是下午了。大家都已经醒了,我抓起枪要出去看看,但是还没出门就被恶魔拦住了:“不用看了,是叛军在反攻,这帮家伙手里一有枪就想着打回去,他们想在大部队没到之前把对面的村庄给夺回来,队长给他们出了个计划,现在行动了。”
“那队长呢?”我问,没想到队长还管这事。
“去拿尾款了!”
“尾款?不是说都打银行户头吗?怎么还要我们去拿?难道我们回去的时候还要背上两大袋的钞票回去?”我不明白的问道。
“你看他们这里有电脑吗?能网上转帐吗?”恶魔说。
“那他们定金怎么交的?”我奇怪。
“那是有中间人。这是一家珠宝公司给牵的线!定金是他们给付的!”队长从外面撩开布帘走了进来:“这是我们的酬金!”队长扔桌上几“大”袋东西。
“什么东西?”我们几个围过去好奇的打开袋子一看,竟然全是像有机玻璃一样晶体。
“这是什么?”我拿着一颗晶体看着,没有光泽,难看极了。
“不会吧!刑天,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哈哈,这是钻石。这是原钻!没有加工过的。”恶魔指着我笑了起来:“我们发了,这么多钻石,拿回去一加工,可就是钱呀!这一袋东西拿到欧美加工一下最少值200万美金。”恶魔仔细的端详起手里的钻石。
“他们怎么拿钻石付款?”我问队长。
“当然,他们没有美金,如果你想背一车当地钞票回去也可以!”队长笑道:“叛军控制了附近的两条矿脉。可是联合国禁止这里的钻石输出,这都是卖不出去钻石。他们拿来换军火了!”
“利比里亚本身出产大量的钻石,其邻国獅子山共和国更是产出高品质的钻石。這兩个長期饱受內内乱外患的国家,都是因为當地各方势力为求武器來源和而和钻石跨國公司挂勾,占矿脉卖钻石买武器,然後又用买來的武器占矿脉,联合国通过決议案,全面禁止獅子山的钻石出口,但獅子山的政府軍及反对军卻仍然透过管道,從利比里亚和几內亚等国家走私出口获利,这是(blood diamonds)血腥钻石!”我看着手中的石头回想起一篇社论。
“没错!是血腥钻石!这是叛军一切经济的来源,也是非洲大多数国家动乱的来源!这东西在这里什么也买不了不值钱!”队长说:“每人一袋,这是司令加倍给我们的。我们的任务完成的太令他满意了!”
“嘿!看刑天手里那颗!”恶魔叫道。
我看看手里这颗钻石,也不大而且颜色发青,没什么好的!
“乖乖!蓝火钻!这么大一颗!”快刀在边上叫道。
看着他们眼中露出的危险信号,我赶紧把钻石给藏了起来:“干什么?想抢劫吗?我报警了!”
“哈哈!!!”所有人都笑了起来,连边上的快慢机都忍着痛笑了起来。
战事,并没有想像中那么顺利,一个月过去了,叛军也只是抢回了两个村庄。政府军派来了大量的部队,战事胶着不休。我们几个因为并没有受雇佣要替他们打仗,所以也没有多事的跑前线去,乖乖的呆在后方,养我们的“伤”!
时间长了,我发现这里的人平时可以很友好的和你分享最后一瓶水,一包面粉,可是一上战场都变的冷血而无情。那个女兵司令平常挺可爱的,可是一上战场就变成了另一个人,她竟然下令炮轰还有村民的政府军控制村落,造成400多平民死伤!更让我吃惊的是这里的女兵竟然比男兵还勇猛,上阵打仗竟然有时都裸着上身,还拿着AK冲锋,看来“战争让女人走开!”这句话,在这里明显不适用。由于完成了任务,所以大家都在休养现在只有屠夫比较热情,没事跑前线去“凑热闹”,最夸张的是他竟然屠杀了200多政府军战俘,更令我没想到的是那个时髦司令还为此嘉奖他,送他不少好东西,弄的恶魔他们蠢蠢欲动也想上阵“捞”一笔!
快慢机的伤已经快好了,可以自由活动了。叛军司令跑来和队长商量看可不可以帮忙打仗,另算佣金,队长看大家都跃跃欲试的样子,就同意了,最后以一个政府军一颗钻石的价格,谈定协议,大家都很欢快的冲上了前线。快慢机受伤没法拿枪,我以为他会老实的呆着休养,谁知这家伙竟然想出了给我实战训练的主意,每天拿着观察镜和我上前线执行狙击任务。
爬在敌人后方的草丛中,注视着通向前线的小道。我们两个渗透到敌后方,已经骚扰了好几天了。
“11点方向,纵队四名目标,距离500米,无风。”快慢机一边观察一边报出数据,我按数据调好枪瞄。
“要沉着,先打后面的。动作要连贯,不要慌!”快慢机在边上给我指点。
我瞄准队伍中最后一个,开枪,击毙!拉动枪栓,弹壳跳出,推动枪机闭锁枪膛,瞄准,开枪,击毙!拉动枪栓。。。重复动作五次后,四名士兵全部被我击毙,快慢机的SSG69的准确率还是真是高的,不过中间有一发没有命中让我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快慢机。
“看我干什么?”快慢机一边拾起弹壳,一边问我。
“一发没有命中。”我说。
“没有关系,正常!记住,如果你在一个狙击位开了六枪还没有命中同一个单一目标,那么就应该撤。”快慢机说:“如果是群体中的目标,两枪没有命中目标,就要撤!狙击手也不是说就要从不虚发!一枪一个强调的是首发命中率,面对付群体目标,最重要的是知道什么时候开枪,什么时候撤退!”
看我慢慢高兴起来的脸色,快慢机又说:“当然如果枪枪打不着,你还不如把枪劈了烧火!”
拾好弹壳后,快慢机和我悄悄的离开了狙击地点,这次出来已经狙杀了二十五人,应该回去了,快走到沼泽地时快慢突然扭过头说:“刑天,我突然想起你还没有单人长时间野外狙击的经验吧。”说完从口袋里摸出他的口粮递给我,然后接着说:“你今天就不要回去了,你在野外呆七天吧!给你100个狙击任务。好好干吧!”说完把身上的MP5K-PDW和子弹递给我。
“GOOD LUCK!记住!战场就是佣兵的训练场!”说完快慢机慢悠悠的走向基地,而我愣在那半天没回过神来,怎么着?这就得在外面呆七天?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记得要活着回来!”快慢机起到半路扭过头对我叫到。
“FUCK!” 说这么不中听的话,好像我一个人出去就一定会死一样。这么狠心给我下这么危险的任务,要不是当时他救过我,我就要和他单挑!尻!
不过既然教练下命令了,我就得照命行事。他妈的!在这个部队中,就我是新兵蛋子,所有人都比我老资格,谁说什么我都得听着,这不是阶级压迫嘛!
扭头看了一眼背后黑洞洞的森林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正文 第二十五章 狙击任务
扯了扯伪装衣的领子,对着快慢机的背影比了比中指,没脾气的转身又钻进丛林。靠在树上,我在去前线的之前得先吃点东西,清点清点东西,打开背包翻出牛肉干和巧克力,还有能源棒,就着水壶中的水吃了点,一边吃一边翻着身上的武器,一把改装的斯太尔SSG69狙击枪(还不是我的)10个弹匣和200发子弹,一把MP5K-PDW冲锋枪,三并连十二个弹匣,一把手枪,四个弹匣,两把军刀(一把备用),两发手雷,四枚地雷,三天的口粮,而我要在外面呆上七天,背得竟然全是武器,没多少吃的,看来这次是一次严酷的考验和深刻的教训了。
真不知快慢机是怎么想的,这么危险的任务,凡事都有第一次嘛,但也不要第一次就实战演练吧。这也太刺激了点!第一次一个人出任务,我心里现在真是七上八下的,要是只是训练隐蔽的话也行,可是还给我100个狙击任务。七天100个任务,平均一天最少要狙击14个目标,这也竟味着我要连续转移十五次狙击位,这要消耗我大量的体力,可是我只有三天的口粮,这可真是令人“兴奋”呀。妈的!
把MP5K-PDW折了起来,就像一支大手枪大小放进肋下的枪套, 满怀着怨气悄悄的我沿着来时的山路又重新摸回敌控区,趴在一棵大树背后,看了一眼山下面的来往的小路,时间才四点多,可是密林中天色已如暗夜,路上已无行人,坐在树影下,环视一下四周已如漆夜的丛林,一股寒意泛起,原以为我已经是一名合格的战士了,可是如今才发现原来以往的胆量和勇气似乎是来自于身边强大的队友的支持。如今一个人坐在这里,即使没有危险,我依然有些胆怯。我慢慢的在四周十五米内设下警戒陷井,在我的藏身处宽约3m,高度大约在1m左右设置伪装掩体,又重趴回到树下,现在我满身伪装衣从远处看就像一堆随处可见的树叶。我现在需要休息一下,已经出来二天了,一直没有好好的休息一下,而后是七天的单独任务,我需要养精蓄锐。
趴在防潮垫上,我闭起眼希望能休息一下,可是无论我如何努力总是无法入睡,最后不得不动用绝招-数绵羊,在数了500只绵羊后,我终于有了睡意,昏昏深间,我似乎回到了家,看见了父母慈详的笑容,听到了哥哥的吼声。
“刑天!加油,我知道你能做到。你不是一直希望拥有特种兵一样的能力吗?如今只是这样你就受不了啦?我们流着一样的血,我能做到,你也能做到!”
“又不是让你上战场,只是跑个步,看把你吓的!”
“这砖又不硬!是人都能打碎!用尽全力,忽略痛觉!打!不打我踢你!”
“记住,如果哨兵个儿高,刀子可以斜着从背后扎入,让过肋骨,直插入肺部。他一样出不了声音就被解决了!”
“与对方拼刀时,要盯着对方的眼睛,眼睛会泄露了他的意图。握刀要虚,不要太握的太实,不然刀就不灵活,出刀角度会受限!”
“开膛待击方式,即枪机复进时前冲,尚未到位时击发,这样能减轻枪机重量和散热。闭膛待击指的是当枪弹进入弹膛后,枪机组件封闭弹膛并闭锁的一种待击方式,其优点是:对射击精度有利;缺点是:在持续射击时,突然停止射击,弹膛内的存弹有自燃的危险。。。”
“再加把劲,还有七天,我就要回部队了,你笑什么?这七天你以为我会让你好过吗?再不跑快点我可用皮带抽你!”
“告诉你两个消息!老弟!一好一坏,坏的是我要去军校进修!要走了!先别高兴!坏的是我每年有更多的探亲假回来“看”你!看把你高兴的都哭了!我很感动!下次来我会更努力的“培养”你的!我走了!!”
家乡的一切切在我脑中重现,平静而美好,直到大楼中我杀死了杨,他那睁大的无神的死眼,像个越来越大的旋涡仿佛要把我的灵魂吸进去,我一下从梦中惊醒,心口突突的跳个不停,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喘口气,平复一下情绪!
屠夫向我保证过那个毒贩的手下并不知道杨是死在谁手里,他告诉他们的是杨死在了特警的手里,可是同去的喽罗如果有知道内情的话,我在楼里的事情一定会泄出去。队长也向我保证就算他们知道是我干掉的杨,也不敢招惹狼群,可是如果我脱离狼群就什么事也不能肯定了。害怕因为我的缘故连累家人和朋友,而不敢回家到现在已经快半年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雨过天睛,能让我回家看看!一想到回家,我的心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住一样,力道大的能攥出血来似。自从出来以后我一直没有敢和家里联系,害怕任何人发现我还活着,如果被杨的手下知道就不堪设想了,可是这次回去后,我一定要。。。
正当我为思乡苦恼不已的时候,一阵机动车行进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机,看看表,现在已经半夜一点钟了,没想到竟然还有车辆来往。不管了!不能放过他,就当第一天的任务吧!我慢慢的抬起头,远远的看见一辆吉普车开着大灯,慢慢从远处开向这边,在夜视瞄准镜中可以清楚的看见正副驾驶座上都有人,而且隐约能看见后座上也应该有三个人。
也许是路况不好,车速很慢。我慢慢的拿出消音器,装在枪口上(SSG69本没有消音器的,快慢机自己在枪口加了镙纹),把子弹上膛,开始考虑打哪。最后我选定了汽车的发动机,慢慢的,汽车驶进了最佳的杀伤距离,我瞄准汽车的发动机抠动板机,一枪击中发动机,汽车冒着烟停在了半路上,车里的人莫名其妙的下了车,想看看车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中计!我冷笑了一下,抬起枪瞄准车背面的一个拿着步枪的家伙,他站在汽车后面警戒着,其它人都站在车头看着冒烟的发动机争论着。由于是晚上,所以我只是瞄准了他的后心,瞄准后我抠动板机,子弹射穿了他的心脏,直接把他打飞了起来,尸身飞出半米远才摔到地上。
尸身摔倒的声音,惊动了车首查看车况的人,有一个眼尖的家伙大叫道:“狙击手!”其它人都迅速的蹲下躲在了汽车的两侧,他们还没有发现狙击手在什么位置。我拉动枪栓,弹壳带着热气跳出了枪膛,身边围绕着一股迷人的火药味。
看着蹲在我正对面的正在东张西望的家伙,我又冷笑了一下:“笨蛋!看什么看?这么黑的夜,你能发现狙击手,那才怪了。”非常平静的把准星瞄在他的腿上,一枪将他的大腿击穿,惨叫声穿透了夜幕。他一边呼救一边拿着手里的手枪向四周开枪,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
躲在车背面的三个人听见他的叫声,有一个人马上探出头,想要绕过车头来救他,我刚瞄准他的头,还没等我抠板机,他就被车后的一只手给拽了回去。没想到车后还有个聪明人!不过我看你们能忍多久,我又对准地上的伤员的手开了一枪,又一阵惨叫声传来。你们不出来,我就一枪一枪这个家伙打成漏勺。还没等我开第三枪,刚才探出头的家伙已经又冲了出来,那只手这一次没来的及抓住他。
伟大的友情!我突然感到自己十分的卑鄙居然利用这么高尚的感情。从那个人身上我仿佛看到了快慢机在雨幕中伸出手冲向我的影子。在我一愣神间,那个家伙已经冲到了伤员的跟前,拖着他的领子就向车后拽,正我犹豫是不是开枪击毙这个人的时候,他已经将伤员拖到了车尾,就快进入我的狙击盲区,咬了咬牙,抠动板机,跑了出来的军人一头栽倒在地,我最后还是下了决心践踏了这份感情。
随着枪声落下,我觉的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也崩落一角.咀嚼着内心翻涌而上的苦涩,我知道那是我的道德,我的良心.我没有什么借口来平抚我的惭愧,我违背了我的良知,做了一个士兵应该而一个常人不应该的决定.
透过道德底线分崩离析的缝隙,我终于领悟到了杀手应有的觉悟,一种令我森然的感觉从心底窜起,它延着后脖梗冲入大脑,瞬间平息因负疚而沸腾的情绪,我能感觉的思绪变的冰冷,漠然的从腿袋中取出一枚穿甲燃烧弹,压入弹匣,上膛,脸贴托腮,从瞄准镜中,我看到了吉普车的油箱以及下面躺着的受伤末死的伤兵,吉普车的门打开又关上,躲在车背面的敌人从车上取出了无线电开始求救,我等了一下,等待他通话完毕后,没有任何犹豫,我抠动了板机,穿甲燃烧弹正中油箱,吉普车瞬间炸开了花,躺在车后的两个人背上着火大叫着冲向对面的丛林,躺在地乱滚,想扑灭身上的火苗,两个燃烧的人灯,在漆黑的夜色中像太阳一样显眼,我不用瞄准镜就轻易解决了他们.
翻过身,我躺在地上使劲揉揉脸,那种奇怪的感觉慢慢的从身上褪去,透过浓密的树冠,依稀看见月亮,我好想大叫,我感到惊慌,追逐着战火,我第一次朦胧看到我未来的生涯,一个充满死气和血腥的未来,令我惊慌的不是这个可怕的未来,而是我对这个未来的期待,这是一种良知无法压抑的欲望!前些日子,我还我为见到的叛军孩子兵感到悲哀,可是现在我应该为我高兴还是悲哀呢?
拾起身边的弹壳,我抽出军刀在上面划了五道刻痕,这是我单兵作战的第一次战果,盯着弹壳我愣了会神,上面的五条刀痕意味着五条生命经我手送进了地狱,这让我产生一种操控人生死的无上感觉。。。
正文 第二十六章 猎杀
摇摇头,自嘲的笑了笑,看来我还是不够格成为一个出色的杀手,我还为我的敌人的死亡而分神!我把弹壳放进我的衣袋.看了看手上的夜光表,现在才一点半,从最近的政府军驻地过来也要一个多小时!我有充分的时间撤离。看了一眼火光越来越小的吉普车,我慢慢的收回了我设的警戒陷井,悄悄的我潜向吉普车,车子的火已经灭了,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受伤的士兵已经被炸死了。
我看着我第一个击毙的家伙,慢慢的把这唯一一具完好的尸体翻了过来,把他身上的手雷的拉环拉开,再把他身子翻过来,用身体压住保险把手,然后慢慢把尸体放平,悄悄的离开了狙击现场。
“轰!”背后的丛林中传来一声爆炸。看来有人搬动了尸体,不知是谁这么倒霉!
扭头看了一眼来时的路,我冷冷的笑了笑,他们赶来的到是不慢,扭过脸继续向丛林密处深入。挥舞着手中的美军骑兵刀砍开面前的树藤,对照地图再向前走一个小时就是政府军的驻地之一,一个月的交战,已经在这一带拉成了一条长数十公里的交火地带,在火线后方便是驻地和补给点。我前进的方向有一个医疗补给站,在那一带应该有很多的散兵和不成规模的小型部队。
挥动砍刀,砍断挡在面前的树藤,非洲的原始森林全都是未开发的处女地,没有任何道路,随着我的前进,身边草丛中不断有惊进的小动物四下奔逃,一副万类霜天竞自由的景像。除了浓重的湿气沾的全身都潮不拉叽的和前进时要小心脚下会不会踩到毒蛇,其它的都挺好的。
我可以肯定我身后一定有追兵,这些非洲政府军的军事素质虽然不高,可是因为有很多人从小在丛林中长大,所以丛林追踪都很有一套。虽然我离开的时候很小心的掩饰过行踪,我可不敢保证没有人发现,所以我要加快脚步,在天亮前越过对面的山头。
第一道阳光从树顶洒到地面的时候,我已经翻过了山头,沿着山坡顺着河流走了好久了,看了一下表,已经8点了,山林中白天来的比较晚。估计追兵不会为了一个狙击手而追我这么远,我也走了一夜了,有点饿了,坐在树下,我打开背包,翻出吃的东西,没带脱水干粮所以没敢多吃,只拿出一小块能源棒,吃完喝了口水,然后休息一下。
趁休息的时候,我把枪不完全分解进行了一下护理,抚摸冰冻的枪管,想起部队中人人都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枪就是战士的生命!更有甚者还给自己的枪起名字,天天儿子儿子的叫!这种感情我拿起枪打起仗才有真正的体会!
休息了十分钟,拿出GPS定位系统和地图校对了一下坐标,我就又起来前进了。
站在山坡上,看着对面的桥,桥不大政府军竟然还设了个简易的桥头堡,不过可能是离火线比较远的后方,站岗的士兵都很松散,竟然一大群人围在路中间靠着拦路杆吸烟闲聊!只有一个人坐在机枪堡里还在聚精会神的看书,把整个上半身都露了出来,机枪堡里只有一架南非SS-77式7.62mm轻机枪
如此的机会,我怎么能够放过。慢慢的趴在树下,初步用瞄准镜测了一下(快慢机用的瞄准镜没有红外测距),700多米距离倒是不近,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远距离狙杀目标。拿出测距仪,对准目标进行精确测量。753米!根据测量结果,我调整好枪的瞄准具。为了不惊动外面的敌人,我先瞄准了枪堡中的机枪手,抠动板机,命中目标!机枪手一晃便趴在了机枪上,距离较远再加上枪管上特制的消音器,外面的人根本就没有发现情况,
撤出弹壳,我瞄准了第二个目标,他正在向边上的士兵借火,被我击中了肋部,瞄准镜中的小人只是一晃像是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便栽到在地。其它人意识到有狙击手的时候,我已经解决了第三个目标。看着镜中的人群躲进机枪堡中,我拉出第三个弹壳。SSG69唯一让我觉的不满意的地方就是射速过慢了。如果用半自动狙击枪,这七个人最多只能跑掉两个。不过他的精确度真不愧“装在牛车上的精确制导武器”的称号!装了消音器着弹散布还这么小,等回去我也得整一把!!
现在所有人都躲了起来,已经没有机会,我慢慢的退到树后,听着背后时不时传来的细小枪声,我慢慢的抽出军刀,在弹壳上又添上新的划痕,然后把弹壳装回衣袋。悄无声息的慢慢的向来时的路撤退,现在只有向上走到河的上游去渡河了。
我觉的我现在不像一个狙击手,更像一个猎杀者,不断的移动,不断的捕杀!也不知快慢机为什么给我这样一个奇怪的任务,狙击手一般都是两人小组一起出动,一个观察手兼掩护手,一个狙击手。单人猎杀很少见,只有在城市混战中,才会有单人个自为战的情况,现在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怎么会出现在我身上?
我一边报怨,一边把枪举过头顶涉过齐腰深的河水,从没有想过会有这个事情,让一个新兵进行这么麻烦的任务。
越过河流,趴在山岗上,我就看见了医疗站,站内的人很慌张,估计是听说了桥头的枪击案,营里面全是荷枪实弹的巡逻队,塔楼上也有观望手,看来不好得逞,白天太容易暴露目标了。我要等待!等待时机!等待夜色的降临!
现在是上午十一点,挑好最好的掩护位置,布置好阵地后,我所需要的只是等待夜晚的到来!
趴在地上准备射击所需要的一切,600米外就是一个驻满军人的营地,但在我眼中就像一个插满蜡烛的大蛋糕一样引吸我。如果现在有人问我什么事情事情最让人难受,那就是看见一顿美餐摆在眼前而不能动筷,尽管我并不是饥民,但我能感到我有渴望。
等待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如果是在非洲酷热的天气中趴在布满虫蚁草丛中,更是妙不可言,虽然我身上涂的伪装色有驱蚊虫的功能,可是总有漏网的小家伙,钻进我的衣服内咬的我“皮开肉绽”。而我又不能动,那种麻痒难耐的感觉真是让人酸透心尖,我甚至学会了像马一样让局部的肌肉抖动。慢慢的麻痒过后反而传来了一阵并不难受的热乎乎的感觉。
“要学会享受痛苦!”我自言自语的道,如果不能忽略痛苦还不如去享受它。
很快的我全身上下便湿的透透的,像个水葫芦,不过也有好处至少没有小东西住身上爬了,坏处是被咬伤的地方被汗水一泡,针刺似的痛!
“要学会享受痛苦!”我咬着牙自言自语道。
时间在等待中一分一秒的过去,九个小时在漫长的等待中终于看到了尽头,天天慢慢的暗了下来。丛林中没有供电系统,现在只有军营中发电机供应的几个照明灯在营区周围照来照去。现在的能见度已经足够掩护我的身形,我慢慢的活动一下有点麻木的双腿,白天为了消磨九个小时的时间我已经将整个营地观察个通透,连厕所上的门牌,我都看了三遍。咬了一口巧克力,补充一下体力,从衣领中抽出吸管,夹克中是我今天过河的时候补充的水,本来以为只是两天的任务,所以夹克中没有充水只是用水壶装了一点。现在情况有变只好在河里取了点水净化一下算是补充了。吸了一口满是净化粉味道的水,含在口中慢慢的咽下,亚氯酸盐(漂白剂成分)那股难闻的味道冲的我泛起一阵呕意。
为了一会有体力撤退,我多吃了点东西。看着越来越少的口粮,我除了苦笑也别无他法,只有在这一战中多捞点“成绩”了!虽然这次行动的危险很大,不过我觉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等一切都准备好了,我开工了,按计划我先干掉了望塔中的观察手,然后是探照灯!照明设备刚被打灭的时候,一小队的巡逻队正好走到正对我的方位,突如其来的黑暗,让所有人都暂时失去了视觉能力,一群人站在那里像一群瞎子似的揉起眼来,一排人站在我对面就像小时候在公园打汽枪时面对的汽球一样。
依仗着夜视器的便利,像打靶一样把子弹射入他们的身体,十三秒钟之内我就把十发弹夹打光了。地上整齐的躺了一排的尸体,等营房中的人冲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换好弹夹开始击杀巡逻队中恢复视觉开视逃避的家伙,狙杀两个后我转移目标把枪口调准刚冲出营房的家伙。
不断有冲出营房的出头鸟倒在地上,不一会,我就又打完了两个弹匣,命中二十八人,确认击毙的已有二十三人。成绩出乎预料的好!
已经没有人再冲出营房,在有两个家伙被我从亮着灯的窗口撩到后,所有营房的灯也全关了,整个营地突然像停尸间一样悄无声息,我知道他们正在确认我的位置,我紧张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了。十五秒过去了,忽然从一营房中冒起火光,一发RPG火箭弹带着长长的尾巴从窗内飞了出来,不过不是冲着我飞,而是在我左侧100米外爆炸。看来他们已经确定枪是从我这个方向打出的,我要准备撤退了。还没等我动身,暴雨般的枪声突然咋响,无数子弹从营房内向水泼一样罩向我这个方向,无数曳光弹带着光孤向我扑来,虽然瞄准点不是我这里,可是还是有不少子弹打在我藏身的树干上。熟悉的“梆!梆!”声告诉我,至少这几发子弹没打到我。
枪声持续着,我不敢把眼睛离开瞄准镜,我知道这要么是盲目射击,要么就是掩护射击。果然,枪声响起的同时在离我最近的一个小屋中冲出一群人,五个大汉围着一个人影匆忙的向后面的营房跑去。原来,还有个大人物!我咬咬牙,支起上半身瞄准那个人影开了一枪,这一枪开的很匆忙,结果打到了边上的一个大汉身上。大汉一倒把中间的那个人影也绊了一跤,一下冲出了人群,我赶紧退出弹壳补上一枪,可是等我再瞄准的时候,那群保镖已经把他围了起来,看不见上半身只看见有条腿露在人群外,我只好舍而求其次,一枪打在他屁股上,本来想打腰的可是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打偏了一点。
等我再做好射击准备,那群人已经抱着那个人影冲进了营房的后面。妈的!我骂了一句。好好的机会错过了!敌军的射击区域已经移到我这里了,子弹打的面前的泥土乱飞,我缩着脖子趴在地上不敢动。不断有火箭弹在我周围炸开,爆炸的汽浪把我的伪装衣沾的树叶都刮掉了。过了一会,扫射已经偏过我,移到边上去了。我慢慢趴着从伏击位向后撤退,每动一下我心就紧绷一下,生怕被人发现我,那我死定了。
等我慢慢退过了峰线,我才松了口气,至少现在我被打中的机会已经很小了,这次偷袭还是很成功的。我没有马上退走,我趴在峰线上,观察了一下,还没有人敢出来!我很好奇为什么那个家伙冒这么大的险从那个小屋子中冲出来,仔细看了一眼我才发现原来那个屋子边上全是油桶,估计他是怕我打中油桶才跑出来的。唉!真是可惜了,不过现在知道也不晚,我端起枪瞄准那些油桶,虽然现在已经是1300米开外了,不过我觉的打中那么大的油桶堆还是没有问题。不过我先把消音器去了下来,这种距离用消音器会大大影响射速和准头。
“轰!”一声,随着我的枪声,基地中的油箱堆炸开了,附近的有两个军营受到了影响,全都起了火。有不少士兵从着火的军营中跑了出来,我试着对跑动的士兵开了几枪,距离太远了只打中两个倒霉的家伙。在我正偷笑的时候,忽然军营后面响起了火炮的声音,接着我身边的大树被拦腰炸断。炸碎的碎木屑扎了洒了我一身。妈的!医疗站怎么会有火炮?要知道我就不开这几枪了,爆露我的位置。扭过头向山下跑去,还没跑两步一发炮弹就落在我刚才趴的地方。地面一剧震,我一脚踏空,一头栽下了山坡~~
正文 第二十七章 逃命
坐在湖边的一截树桩上,我盯着手里的弹壳。上面的弹痕已经添到了59条,自从前天我在医疗站偷袭后,隔天身后就多出了一大群追踪者。紧跟着我像狗皮膏药紧紧的贴着我不放,我设了四次陷井,最少挂了他们12-15个人,可是他们还是紧跟不放。按说,这种情况真的很少见,不顾伤亡以这么快的速度搜索追踪,好像我是什么重要人物似的。在几个有利的地点我进行了几次狙击,杀了26人,可是他们还是跟的很紧,我如此加快行进速度,可是他们的距离始终保持在900米左右,好在丛林中十米只内便不见人影。要不然,我早就完了。而且从今天观察来看,他们又增兵了,开始了扇形的拉网搜捕,而且距离越来越近了,天黑后就会追到这里了。
我现在真的是很好奇,我狙伤的那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这肯定和他有关系,不然,也不会这样!
叹了口气!把弹壳装了起来,才过三天我就完成了一半以上的任务量,应该感到高兴,可是想到现在的处境我怎么也笑不出来。现在看来,这帮人是不追到我誓不罢休的,我要想个对策,不然迟早会被他们给追上的。现在我逃亡的方向是向叛军所在的方向,他们一定以为我会一直沿着这个方向逃,反过来说也就是他们的兵力都是派向这个方向的,那么我的出路反而在他们的后方,我要想个办法瞒过他们的搜索,跑到他们的后面。
打开背包,拿出最后少的可怜的口粮,我全部吞下了肚,打定决心,成败在此一举了,拼一拼!!端起地上沉淀了半个小时的水慢慢的装进夹克内的水袋中。
深吸了一口气,我沿着湖边向左侧的丛林中走去。而且故意把留下的足迹掩饰的并不完全,深入丛林三四百米后,我把MP5K-PDW拿了出来,把他固定在一棵树上,然后在板机上连上线设在几棵树中间,然后留下向深处前进的迹像。然后,爬上树从树顶回到湖边,然后跳进湖水中走向到湖岸比较高的另一边,那里岸下是大片的河泥,接近了河泥区的时候,我拿出以前发给我的避孕套,套在枪口上。当初发这东西的时候,我还不知打仗发这个干什么,别人怎么用我不知道,看来我用的挺“正派”!虽然枪都经过泥浆浸泡测试,可是我可不想在紧要关头出现打不响枪的情况出现,还是保险点好!
一切准备好后,叼着军刀,我慢慢的极小心的一脚深一脚浅的向泥浆中走去。湖边有很多大树,树根都突出岸侧伸进了湖中,我走了一会摸到一条树根,拉着树根好不容易才走到近岸的泥潭中。现在除了头我全身都没在泥泞中,泥的密度很大压的我胸口喘不过气,现在我已经根本无法用脚前进,只能死拽面前的树根慢慢的调整身体角度,趴在泥上滑行,慢慢的我接近了岸边,那里有很多丛生的树根,我慢慢的靠躺在树根中间让泥水漫过我的胸口,只把脸部露出来。我能感觉身下的泥中有很多东西在窜动,应该是泥鳅之类东西,希望没有蛇。我把狙击枪横在胸口的泥中,把手枪拿在手中,装上消音器,然后放在泥下面,到现在所有的准备都做好了,只等待他们来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开始觉的身上已经冰凉,开始发冷!时不时的打冷颤,泥浆里全是腐烂的树叶和小动物的尸体,时不时的翻上来几个汽泡,恶臭向针一样扎进我的鼻腔,要不是现在性命悠关,估计我早就吐了。
天刚擦黑,丛林中传来了树枝折断和小动惊动的叫声。来啦!我屏住呼吸慢慢的沉入泥中,只把鼻子和眼露在外面。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不一会灌木被劈开,一排政府军自丛林中走了出来,好家伙!足有300多人,比我上午发现的更多,这还只是一部分,他们到底派了多少人的搜索队。有必要这么恨我吗?
一大群人站在湖边,有两个人围着我刚才坐的树桩,慢慢的开始四下查看,其中有一个发现了我故意留下的蛛丝马迹,对另一个人说:“他向这边去了!”
“嗯!”另一个家伙只是应了一声,还是在四处查看,视线在湖中开始扫视起来,有几次从我这边扫过,吓的我一身冷汗。
我一动也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被发现,眼前闪过被政府军砍下的一排排人头,如果被发现那已经是我最好的结局了!
那个家伙开始向泥潭方向看来,我把眼眯了起来,怕眼球的反光引起他的注意。那个家伙看了半天似乎没有看到我,不过好像还是不放心,绕过湖岸走了过来,我逐渐听见头上脚步慢慢的由远渐近,停在我头顶正上方的拱起的树根上,我慢慢的把手枪的枪口向上对准,如果他伸出头向我这里望,我就打死他,换个够本!那个家伙俯下身拿出砍刀,在泥中扎了起来,有两刀差一点扎在我身上,如果再扎肯定就会扎上我了,我慢慢的把枪口露出水面,准备拼个鱼死网破。
就在这时候,丛林中我期待已久的枪声终于响起。终于有人触动了我设的枪械陷井,我面前的刀子一震停在了半空中,慢慢的收了回来。然后脚步声慢慢的远去,虽然看不见,但能感觉到湖边上的士兵慢慢的向枪响的方向移动啦。
等了一会,等所有的响动都没有了,我才慢慢的舒了口气。
拉着树根慢慢的从湖中提起身,确定岸上安全后才慢慢的爬上岸,然后沿着湖边浅水区慢慢的潜行到士兵刚才从树林中过来的方向。从夜视镜中确定岸上没有危险后,我快速的闪进丛林中,向反方向逃去。
前进了约500米,没有遇到敌人,我慢慢的坐在一棵树下,擦了一下脸上的泥浆,把手枪和刀子慢慢的插回去,这才直正的放下心来,看来没有人发现我,今天真是我的幸运日。这时候我才又重新闻到身上的恶臭。虽然泥浆已在湖中洗掉了,可是那股臭气还粘在身上,不过我并没有时间来想这种事,我要趁着晚上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一夜时间在慌不择路的逃命中渡过,天亮的时候,我已经跑出近8公里了。天亮了,我不能再赶路了,我需要休息一下,我已经三天没有睡觉了。刚开始是紧张睡不着觉,后来因为有追兵逃命要紧顾不上睡觉,现在摆脱了追兵,现在我需要睡一觉,不过没有人给我值守,我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
我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挑上了一截倒在地上的被白蚁蛀空的树干,在边上设置警戒后,在里面放驱虫剂后等了一会,然后就迫不及待的躺了进去。可是躺下以后,虽然身体很劳累可是就是怎么也睡不着,眼皮明明沉的像个灌了铅一样重,可是闭上眼怎么也无放松入睡,我就像动力十足的内核外包了一层牛皮胶一样难受极了!
翻来覆去的我怎么也睡不着。我自己很清楚这是因为精神过度紧张而引起的精神亢奋,这样下去我会一直睡不着,然后会把我拖跨的。我必须想个办法让我自己平静起来,我试着回想童年的趣事,可是一想到这些事反而让我的情绪更激动,回想家乡也不行,回想父母也不行!,最后我抽出军刀想发泄一下的时候,一刀在手反而有种安全感传遍全身,使我全身心得到了一丝释放,我握了握手中的军刀放在脸上蹭了蹭,冰冷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像冰水一样迅速浇灭了脑中火炙烤一般的不安,让我一下子有了身心统一的感觉,这种感觉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感。我找到了关键后,就知道怎么解决了,我抽出手枪也握在手中,枪管内传来的枪油味,像一阵阵迷烟瓦解了我的精神防线,抱着步枪慢慢的进入了睡眠!
虽然,我已经睡着了,可是这并不是那种深度的睡眠,我在睡眠中还能感觉到周围一切变化,甚至我能感觉空气从空树干中流过的感觉,树叶的响声,动物的叫声,像佛是梦境一样在我脑中呈现,我就像一个正对着摄像头的保安一样,看着一幅并不切实的图像。
维持这种浅度睡眠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忽然,我听见我怀里警报器一阵震动,我一下从睡眠中惊醒,虽然我还没有完全恢复正常判断,但我脑中有一个非常清晰的念头“D.C(危险靠近)”!我马上树孔中钻了出来,睁眼一看已是下午了,我已经休息大约四五个小时了,适应了外面的光线后 ,我慢慢的趴在树干的一头,抬起头扫视被触动的报警器方向,可还没看清来的是什么的时候一道黑影像箭一样扑向我。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意外!
“好快!”我头脑一下清醒了过来,我的警戒陷井设在十五米外,从触动陷井到发现我他只用了四秒钟。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黑影已经扑到我身上,我拿枪的右手被利器划了一下手中的枪马上脱了手,没有考虑,我马上顺势抱着黑影向后跃起,来了个转身后扑,把黑影压在身上,左手的军刀顺势扎向它的肋部,手上传来的感觉告诉我,我刺中了。
“噢-呜!”一声,黑影叫了起来,吓了我一跳,我赶紧跳了起来。仔细一看,我不禁笑了起来,原来地上躺着的是一只豹子,此刻已经被我的军刀扎穿肺部一命乌呼了。
看着地上的豹尸,我自嘲的笑了笑,没想到我差点死在豹子的手里。看了一眼手背上的伤,估计是被豹爪给抓了一下,划了个口子,虽然没伤到筋骨,可是口子也不短还挺深,脖子也被豹齿挂了一下,但伤口很小!
拔出刀子,在豹子身上把血迹蹭干净,放回刀鞘,拾起手枪关上保险,放在左边的腿袋中,现在右手不灵活,只有靠左手了。豹尸踢进睡觉的树孔内,我坐在树干上,拿出急救包,打开拿出消毒水,倒在手背上忍住针扎似的剧痛。然后,拿出军用止血粉QuikClot洒在伤口上,不一会伤口止住了出血并感觉微麻。然后,左手也消消毒,拿出了勾针,进行到我最害怕的阶段-缝合。狠狠心,拿起勾针快速的穿过伤口的皮肉,虽然QUIKCLOT有一定的镇痛作用,但是针扎进肉里的巨痛可不是它能摒除的,才两下,虚汗就沿着额角淌了下来,痛的我全身乏力,左手不住的打颤,咬着牙,憋住一口气,使劲全力趁着痛,又快速的缝了三针,大约把伤口闭合住后,慢慢的打个结,然后把线头剪断。一剪断线头,我才长出了一口气,浑身的汗水像刚从蒸气浴中出来一样。
坐在树干上,休息了好一会,我才缓过劲来,拿出绷带,把手包扎一下,还没等我把绷带缠好,怀里的警报器又震动起来,我一惊,赶紧把急救包收起来,掏出手枪躲在一棵树后,不一会我就丛林中慢慢的走出两条人影,两个人都端着AK,一边走一边聊。
“那小子挺能藏的!我们这么多人都搜不到他!”
“队长说,现在踪迹全断了,这小子好像消失了一样!”
“也要谢谢这小子,要不我们还回不去呢!我老爸送我当兵可不是为了送死的,只是想混个军龄而已!”
“队长也明白,要不队长怎么会让你回去送信,那还要无线电干什么?还让我陪你,其实就是让我保护你!”
“我还用得着你保护,少爷我怕过谁!!要不咱们两过过招,我比你强多了!!”
“是,是!。。我不和你争!。。。别动!”高个子示意那个另一个停下,然后在空中吸了吸鼻子。
慢慢的向我这里走了过来,我本想躲过去就得了,我现在手上受伤,不想找麻烦,谁知道陪那个公子哥回来的小子还挺厉害。看他们走的方向是冲着豹尸走过来的,我慢慢的移动位置,躲避他们的视线,保证我始终在他们的盲区内。
悄悄的我转到他们的背后,其中那个高个子正探下身查看死去的豹子,另一个小子则傻不拉叽的站在边上看着。
“刚死的!血还是热的!他就在周围!”高个子很肯定的说。
形迹暴露,杀人灭口!我瞄准高个子就是一枪,正中胸口!然后又两枪打中小个子的肩头和小腿。确定命中后,我走近两人,高个子挨了一枪竟然还没有死,看见我竟然还想去抓边上的枪,我只好又在他两只手各补了一枪,小个子已经昏了过去。
挨了三枪,高个子竟然后还能保持清醒,看来是久经战场的老手了,能偷袭得手我可真幸运!
把他们的枪都踢到一边,我慢慢的从两人的身上把所有危害性的东西都清除后,慢慢的坐在两个人面前,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他们,所以留了他们一命。
“你好!我是。。嗯。。嗯。。。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我从没审问过人,一开口我就觉的我这话说的像个傻瓜一样:“你们这是去哪?”
受伤的老兵看了我一眼,惨笑了一声:“没想到我竟栽在一个新丁手里!杀了我吧!”
“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回答了我,我就放你走!”我说着我自己都不信的谎话。
“哼哼!”老兵笑了笑,没有说话把眼闭上了。我打中他三枪,就是现在放了他不一会他就会流血过多而亡。
看从他这里问不出什么,我只好踢了踢那个小个子,没想到他“睡”的还挺死,怎么也叫不醒。我有点急了,对他的大腿上的伤口来了一脚。
“嚎!”那小子一嗓子喊出来吓我一跳。:“救命!救命!!”那小子一疼醒就死命的喊叫起来。
“不许叫!我让你叫,让你叫!”我又死命的在他伤口踩了几下。马上把那小子痛的没劲叫,只能哼哼了。
“不许叫!我问你,你们怎么跑回来了?你们要去哪?其它人呢?”我一连问了三个眼前最切身的问题。
“是我们队长派我们回来的,我们要回基地。其它人还在向前搜索!”小个子哆嗦着回答了我的问题,看上去不像是说假话。
“你们队长派你回来干什么?你们要回哪个基地?是谁下的这项搜索命?你们来了多少人?”听到没有其它人在一起,我才放下心。
“我们队长害怕。。呃,,你逃过他们的搜索,所以让我们回基地通知再组织一次搜索。我们是从061基地出来的,是国防次长泰勒下的命令。我们一共出动了2000多人。”小个子飞快的回答我的问题,表现的很配合。
“他现在在哪里?伤情怎么样?”
“别告诉他!。。。”边上一直没吭声,我以为死了的老兵突然睁开眼。“说了你就会死的!”
张开嘴的小兵看了我一眼又看看一身血的老兵,又把嘴闭上了。我一看急了,你不说就不说吧,还坏老子的事。我没说话,把小兵的脑袋凑到老兵脸前,一枪把老兵的脑袋打了个稀烂!黄白色的脑浆溅了他一脸。
那小子一下就傻了,像块木头似的愣在那,过了一会,才大叫一声开始呕吐。
“我心情不好!你要说就说,不想说以后也永远不要说了!”我用枪指着他的脑袋。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他开始拼命的向后爬,似乎离我的枪口远一点就安全一分似的。
“我再说一遍,你们国防次长在哪?伤势如何?”我冷冷的说道,手上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让我的心情很不好。
“他没死!但受伤很重,还在医疗站就地医治,估计这两天就会转回061基地。”小兵颤颤微微的说道。
“叮!”撞针撞击底火的声音再起,小兵的脑袋也只剩半个。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情报,他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
继续我刚才没有完成的工作,把手上的绷带给绑紧,脖子上上了点药,身上的伤口传来一股热乎乎的感觉。从两人身上搜刮一下,除了水以外,只有一点吃的东西,看来他们是准备回基地享受一下啦,竟然什么也没有带。
收好给养,这点东西根本就不够一顿吃的,我慢慢的走到树干头上把豹尸给拖了也来,刚死不久的尸体上还传来一股温热,抽出刀子,用左手笨拙的扒下一块皮,然后切一下一块肉,然后,扔进嘴里使劲嚼了起来,虽然以前在家里健身的时候我就有吃生肉和生菜的习惯,可是那都是洗干净的,根本没有这么大的腥气,尤其还血淋淋的野生豹肉,一口咬下去满嘴血水,不过为了有体力逃命,我还是捏着鼻子咽了下去,除了比较嚼不烂外,吃生肉我倒没有多排斥。
生肉确实很挡饥,没几块肉就把我的肚子给填饱了!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把两具尸体扔进树孔中撤掉警戒,然后快速的离开这里,离开了一段距离后我才松口气,然后拿出地图对照一下GPS系统,我现在都不知我跑到什么地方了,听刚才那小子的话,我好像是在去061基地的路线上。
“真他妈的太棒了!”我看着地图的坐标不禁咒骂了起来,没想到我竟然慌不择路,跑错了方向,我本来以伙为我是向正北方跑的,没想到一对照地图才发现,我竟然跑到了东边,我本想跑回医疗站附近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现在我却跑到了政府军中后方最大的军事基地附近,再向前5公里的开阔地就是了。
哈!我本想跑到危险地带让他意想不到,这会可真顺了我的心竟了!坐在一棵树下,我慢慢的打画下一步应该怎么办,现在我是没有退路了,如果退回去跟搜索队的后面,我可以偷袭他们,可是一旦他们来个回马枪,我就又成了网中之鱼了。如果向前走进,那就是一个起级大火坑,虽然他们很有可能想不到我会跑他们家门口趴着,可是那里驻军太多,如果被发现,我都不用跑了,枪打不死也得被炮炸死,医疗站的火炮还是小口径的,可是这里不光火炮,还有武装直升机。一旦被发现,我不认为我能跑得过MI-24
雌鹿战斗直升机。
而且,那小子回来报信只是他偷懒的借口,搜索队有无线电,基地可能已经开始组织第二次搜索了,如果我现在回去,就要面对两面夹击的境况,还不如继续向前,躲过第二道搜索队比夹在两队人马之间的可能性更高。而且,那个屁股开花的国防次长还要回061基地,说不定我们两个还能亲热亲热,他把我害的这么惨,我可不是个很宽容的人。
权衡轻重打定主意,我收回地图,辨认了一下方向,悄悄的向敌军基地潜行而去。
正文 第二十九章 上帝爱我!!!!
只用了半天的时间天刚擦黑我就摸到了061基地的外围,从远处看去061基地就像平地突起的一排排绿土包 ,直升机虽然不多,但起起落落挺繁忙,基地内有大量的士兵来来往往,外围有大批的巡逻队,不时的有吉普军出出进进,在基地的远处是一个比较大的城镇。
看着这个恐怖的大家伙,我揉了揉眉头,情况比我想像的还要糟糕,虽然这里的驻军没有想像中的多,可是直升机却比我想像的多的多,武装直升机才是陆军的噩梦!趴在地上仔细的观察着的基地,看来搜索任务把基地中的军力分散不少,如果再派兵出来,估计基地就快空了,如果这时候被人偷袭,我相信就我们小队就能把基地全破坏掉,那个国防次长不是个傻瓜也是弱智,竟然这样用兵。
观察了一会,照惯例我开始制定作战计划,谁知我还没有开始想好对策,对面的军营便开始喧哗,大量的士兵全副武装来到了基地的操场中间,列好队形似乎有什么行动。照我估计应该是接到前面搜索队的命令要派出第二队搜索人员了。
如果等到他们一出基地,那就是要向我这个方向过来,看样子最少也有1500人,这么密集的搜索队形我可没把握能躲开,我要想个办法,看了看周围的地形,我做了个大胆的决定,我开始快速的向右侧跑去,绕着基地外围想要绕过基地,跑到我的对面去,虽然对面的丛林比较稀疏,但那里应该不是搜索队的搜索范围,我如果能跑过去的话,我就能躲过第二道搜索线,但我要在他们列队完毕出基地之前跑过去,那不是轻易能做到的,我快速的沿着孤线想借丛森的掩护绕过去,可是我还没跑到一半,基地中已经列队完毕,基地的大门已经打开了,士兵已经列队从大道走出。
看看天色,已经全黑下来了,咬咬牙,我压低身子冲出了丛林,向大道对面冲去,我刚冲过大道还没进丛林,侧面已经传来了人群的喧闹声。我赶紧趴在地上,远处一群人影已经由远及近。我赶紧低下头爬在地上。
脚步声从越来越近,我的心也越跳越快,当第一个人的脚步声从我头上响起的时候,我害怕的想要跳起来杀上一场,可是理智告诉我:不能动!不能动!一动就死定了!不能动!不能动!
“为什么让我们也去找?不派出了2000多人了吗?”
“他们没找着才让我们也去的!”
“真废物!我的休假!我说好了回家陪我老婆的!”
“操!我他妈的都三个月没回家了,本来说明天回去找个妞爽爽的!都他妈的是那只老鼠害的,要是让我抓到他,我非把他的脑袋割下来挂我床头。”
“我要扒他的皮!”
“大卸八块!”
“剁成肉沫喂狗!”
“……”
我心惊胆颤的听着脸前走过的士兵近在咫尺的脚步声和我悲惨下场的宣言,甚至有人踩到我头上伪装衣上沾的草叶。我闭着眼,咬着下嘴唇浑身绷紧,不停的祈祷天上的神仙,佛祖,上帝,真主,凡是我知道的神我都求到了,希望不要有人发现我。
有时候,我真他妈的好狗屎运,屠夫说的没错,运气在战场上真的很重要!
过了大约十分钟,队伍才从我面前走过去,脚步声消失了,可是我却没有勇气抬起头。
生怕一抬头迎接我的是一排黑洞洞的枪管。我不知我趴在那里多久了,直到我身体都僵硬了,我才慢慢的抬起头,缓慢的扫视了一下四周。
静悄悄的!黑漆漆的!没有人!我又一头栽回地面,全身上下传来一阵僵痛,肌肉都快抽筋了。抱紧我的步枪,我慢慢的像丛林爬去。当我爬进树丛的那一刻,我从脖子中掏出士兵牌,亲吻着这块铁片:“上帝爱佣兵!上帝爱我!”虽然我不信神,可是我却无法不为这奇迹而惊奇。
慢慢的躲进丛林中,我知道我躲过了搜索队,可是我却身处险境,我不知是该庆幸还是难过。
趴在草丛中,我观察着基地,从后面看,我正对着的是一排排军营间的过道,远处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我正对着的过道上挂着大片的白床单和各种白大褂,看来应该是个军医院。进进出出的都是护士医生,没有什么狙击价值,我要等更有地位的家伙,如果运气好,也许那个屁股开花的国防次长回基地也许会到这里来,王八蛋!我就‘钓’上你了。
慢慢的向后边丛林深处退了些,找了个比较高的草坑,舒服的趴在里面,我就等我猎物出现了!!
趴在草坑里,我含上一颗提神的糖果,盯着基地外的围墙内,开始调整枪瞄,做战斗前的准备,现在这已经成了我的习惯,在任何情况下都要先作随时发生冲突的准备。
慢慢的已经半夜了,我慢慢的感觉眼前的景色有些模糊,而且有点头晕,我觉的很奇怪,今天上午我刚休息过,虽然时间不长,可是在这种环境下我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觉的想睡觉?而且我的手也不感觉痛了!这情况有点不对头。
我慢慢的退到草坑内,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FUCK!我发烧了!
太帅了!我竟然在战场上生病,而且是在敌人主要基地的围墙外。打开手上的伤口看了一眼,伤口很好就是红肿的有点高而已,而且右手有点使不上力,这都不是我担心的,我担心的照受训时讲的知识,发烧后我的警觉力会降低,而且身体发热后我体能会降低,而且身体会开始缺水,这种情况下我去哪补水?
从药包内拿出抗生素和阿斯匹林,吃下去后,然后把缴获的净水拿出来,很奢侈的喝了两口,然后趴在坑沿上继续观察基地,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是不可能完成100个狙击任务了,我现在唯一的希望是在我病情恶化之前,那个狗娘养的国防部长能回到基地,站在我面前让我给他来上一枪,然后我就撤!
现在无论如何,我是不能撤退的,因为撤退的路上还有两道障碍。估计明天第一道搜索队就会到达火线,第二道搜索队二天后也会接近火线,希望战事应该能吸引住他们,那时候我就可以安全的撤退了!
正文 第三十章 兽行
也许还是我的经验太少,我的想法太自以为是了,现在就是证据,我在这里已经趴了三天两夜了,现在的情况已经不能只用糟糕来形容了,我早已经水尽粮绝了,我已经两天一夜水米末进了,而且在是发烧的情况下,现在我不但饥渴而且仍然持续低烧不下,烧的混身有点发软。
身上的臭气传来,我抬头看了一眼面前不远处的女尸,昨晚上淫糜的一幕又重上心中。。。
已经两天了,国防次长还没有回来,两天中,军医院仍然忙碌,但没有任何重要军官出现,我现在的位置只有一次机会,任何没有价值的肓目行动,都会让我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突然,基地的门莫名其妙的开了,没想到这么晚了基地还有行动,这两天前线似乎吃紧,已经又从后方路续进驻基地大量部队,但都没有常时间停留,都一停即走,直奔前线,看来搜索队也不会回来了。这让我放心不少。但现在大半夜,有什么行动,出来的人数也不多,好像还拖着什么东西,朝我这个方向过来了。
我直紧低下身,掏出手枪,装上消音器。
一群人拖着一个东西慢慢的走近,慢慢的我才看清楚来了11个人,他们拖着的也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一个女人,女人大叫着:“救命!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这群混蛋!”
“我们要干什么?我们要干你!哈哈!”
“老K,你从哪弄来的妞?”
“嘿嘿!是刚抓来的,有五个,我上交了四个,这个我们留下来享用一下!”
“哈哈,不是你从里面偷来的就行了!”
“就算是偷来的,弄死几个叛军婊子,又怎么样!队长也不会说什么!”
“臭婊子!叫什么叫!这就等不急了,别急,别急,我这就来。。。”
“嘿嘿!!”
夹杂着女人的叫骂声,一群人就在我面前四五米的坡下,开始轮奸那个女人。对于一个没有接触过女人的我,眼前的情景真是有够刺激的,一个班的人轮奸一个人,虽然夜视镜上看的不是很清楚,但从那个女人的尖叫声中就能想像这帮家伙不只是想发泄一下性欲那么简单。
听起来这个女人,是叛军的侦察员。看着这帮人对一个女人行如此兽行,我的良心又一次受到考验,它告诉我应该救她,可是现在的情况我的身状况,我根本没有“见义勇为”的资本,女人的尖叫声像刀子一样刺入我的心中。
几次三番,我都想冲出草坑,可是虚弱的身体和手中的狙击枪,告诉我,我是一个狙击手,一个面对整班士兵,身体虚弱而且没有自动武器的狙击手。冲出去只有死路一条。
良心的折磨,比肉体的伤口更痛苦,已经两个小时了,耳中女人的叫声越来越小,内心的自责却越来越重,不知从哪里冒出的念头,我是如此的希望这班家伙赶快把这个女人给杀了,不要再让她叫了!残忍的念头让我无比的惭愧。
看到女人的反应,越来越小,那帮家伙开始一边强奸一边用刀子刺这个女人,每次女人痛叫出声,这帮人就兴奋的一起嚎叫!
“叫大声点!叫大声点!哈”
“臭婊子!爽死我了!!哈哈,再来一刀,一扎她,她夹的就更紧,爽!!”
“起来!让我试试!!”
“我还没完呢!等会,快完了!”
“你们这群畜生!上帝不会饶恕你们的!你们不是人!。。。”
没来由的我的心头也随着他们的叫声一阵阵激荡!
清晨前,一群人发泄了不知多少回,拖着疲惫而轻松的脚步离去,地上留下一个千疮百孔的女尸。女人睁大的眼睛正好对着我的方向,灰白的瞳孔似在控诉那些人的兽行,也似在指责我的冷血。
才十二个小时,尸体已经开始变质腐烂,看着眼前的女尸,我的心里已不再愧疚,现在的我已经开始变的更加冷血,我知道是这样的。
尸体引来少数的小型食腐类动物,一只麝猫正在慢慢的接近那具尸体,饥饿的驱使下,我用手枪击倒了那只正在撕扯尸体的麝猫,慢慢的爬到麝猫边上,拿起它不敢看那狼藉的赤裸女尸,勿勿爬回了草坑。
贪婪的撕开手中还在挣扎的活物的喉管,温热的血水,像甘露一样冲进我的食道.我把手伸进麝猫的胸口,挤压心脏,把它全身的血液都挤了出来,喝的我肚子都鼓了起来才停下,拽出心脏,放进嘴里嚼了起来,腥呼呼的肉块现在像佳肴一样可口。。。
刚把嘴里的肉咽下,我就看见远处的公路上开来一条车队,看上去不少人,而且还有一辆医疗车跟在车队中间,看来亲爱的国防次长泰勒先生回来了!
扔掉手中没吃完的猫肉,抹了把嘴,擦了擦手,我慢慢的架起枪,从瞄准镜中细细观察起这个车队,五辆车,两辆吉普一辆医疗车,两辆保护的卡车上应该有不少士兵。看来我的机会不多,要把握好每一秒。
慢慢的车队进入了基地,直奔基地的医疗部,在距我600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先是下来了两个班的士兵,把医疗车围了起来,然后前后的吉普上下来了四个中校军官模样的家伙,打开医疗车门,慢慢的从里面抬出来一个趴在担架上的家伙,那天那么远我并没有看清国防次长长什么样,所以我也不能肯定这个人就是国防次长,不过看这个派头,就算不是他,也最少是个上校,绝对有狙击价值。
架好枪,瞄准,可是人太多,始终没必中的机会,这家伙好像被打怕了,玩起了人墙的这一套,我的位置还不够高,没法从上面直接命中担架上的家伙。
眼看人圈就要进入病房了,我心急火燎,如果让他进去了,我这几天的罪不是白受了,满身上下让虫蚁咬的皮开肉绽可不是为了目送他进入装着冷气的豪华病房的。
可是一击一命是狙击手的不二法则,我不能在无把握命中的情况下乱开枪,尤其是现在的情况。我已经没有继续在野外作业的可能,这一枪后我必须马上回去,不然不被抓住也会病死,饿死。
咬了一下嘴唇,赶走低烧带来的眩晕感,我死盯着人墙,生怕放过任何机会,前面的士兵已经打开了病房的门,就在我以为失去了狙击机会的时候,突然从屋中走出一个小护士。事出突然,前面的士兵愣了一下,后面的士兵差一点撞在前面的背上,赶紧后退了一步,这时从墙出现了一条二十公分的小缝,从那里正好看见担架上家伙的脑袋。
机会!!!我毫不迟疑的抠动了板机,随着枪响,子弹穿过细小的缝隙,瞄准镜中的脑袋一歪,我知道命中了,我用的可是穿甲弹,这一枪不论在哪他都必死无疑。
枪响后,人墙迅速的扑在担架上,把担架上的家伙压的严严实实,我觉的就算我没命中,这一压也能把这家伙给压死。
“再见!泰勒先生!”
我自认幽默的向“前”国防次长告别。然后迅速的退入丛林,快速的向叛军的方向撤退。是回家的时候了。
还没跑出十分钟路程,我就听见背后传来螺旋桨轰鸣的的声音,我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敌人派出直升机搜山了!
靠在树后,我抬头看了一眼从头上飞过的数架直升机,看来我上演一场“绝地大逃杀”了。
看着消失在视线的直升机,我知道它们没有走远,现在他们能看见我,而我却看不见他们,我从猎杀者的身份变成了猎物!
壮着胆子,我飞快的向丛林深处跑去。
跑出了一天的路程,直升机并没有发现我,直是幸运呀,坐在地上,我拿出抗生素,拌着刚抓住的叫不上名字的猫科动物的血水服下,这已经是我吃的第三只活物了,低烧让我根本没有胃口,可是为了能活下去,我强迫自己不断的进食,活物的血肉确实是大补的东西,只要吃一点就饱而且能抵的了很长时间的饥饿,而且我也越来越喜欢吃活动物了,血淋淋的筋肉,冰凉而且美味。
把蛇的血用动物膀胱装起来,围在我的脖子上,用来降低脑部的热量,我可不想被烧成傻子。只要再一天的路程,我就可以越过火线了。
看了一眼太阳下山的方向,那里就有安全!在这个念头的驱使下,我又爬起来赶路。
还没走出多远,我就听见背后传来“嗖”的一声,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枚空对地导弹,就打在了背后的树上。“轰!”的一下,冲击波把我托起数米高远远的摔了出去。。。
正文 第三十一章 死神的微笑
晕了叭叽的从地上爬起来,摇摇头驱走脑中的眩晕感。腿上和后背传来强烈的痛感,顾不得打量伤势我飞快的窜进树丛深处,躲进一条地沟中,然后,回头向天上打量,看来直升机发现我了!不一会从我后面的方向传来一阵直升机的轰鸣声,一架“雌鹿”出现在我的视线中,它悬停在空中开始用它螺旋桨的强大风力吹开树冠搜索我的身影。
我学过开直升机,所以知道现在我决不能动,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暴露我的行踪,一旦被发现迎接我的是便是能把楼打塌的弹雨。
低下头,尽量的伏低身子,趴在沟里。背上传来的胀痛催动我的双手去触摸去剔除。努力的压抑伸手的欲望,忍受着痛苦,我现在才知道邱少云多么的伟大从字面上根本不能体会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感觉。我甚至感觉我的血水从背上流到腰侧被蓄存在衣服内。
“不能动!我是一块石头!我没有感觉!我是一块石头!我没有感觉!”我拼命的说服自己相信这些“屁话”。
腰侧的血水越蓄越多,现在最折磨我的反而不是疼痛,而是从心底泛起的一种将死的感觉,那种感觉让我毛骨悚然,让我觉的心脏都变的冰凉似的!从没有感觉死亡离我这么近,我似乎能看到死神的刀锋!
头上传来一阵火箭弹的轰鸣,身边的树木不断的倒下,看来飞机上的家伙已经不耐烦了!这是个好现像!12.7mm子弹不断从我头上带着哨声飞过,可在我听来却像已经听到敌人收兵的号角一样高兴!
十多分钟后,头上的螺旋浆的声音渐行渐远,飞机走了!我慢慢的抬起头,头顶却撞到硬物,我抬头一看,一棵合抱粗的树干横在沟顶,我连差点被树砸死都没发觉!
从树下探出头,看了一眼,确定飞机已经消失了,我才慢慢的爬起来然后打开衣服,血水像瀑布一样倾泻而出,吓了我一跳。
不好!是不是伤到动脉了,那我就铁定完蛋了!可是后背伤处有什么动脉呀?我想了半天没想出来。轻轻的用手背碰了碰背后,传来的触感告诉我都是点树木被炸后飞射的细小的碎木刺,最大的一根在我的屁股上,足有铅笔那么长,那么多的血水是因为伤口众多所致!
赶紧掏出止血粉内服下,整好衣服,没敢多动伤口,爬起来赶紧跑。我知道如果我现在把身上的木刺拔出来,反而会引起伤口大出血,让木刺留在里面反而能起到阻止血水流出的作用,所以我只拔出了屁股上影响活动的几根大一点的木刺。
飞机虽然走了,但现在这个空域已经被锁定,不一会就会有替补的战机过来,我要赶紧离开。
越过一片片倒下的树干,一阵阵的猛烈的眩晕袭击我的神智,看来持续低烧加上过度失血,我的身体快到极限了。我掏出医药袋中最后的“法宝”-兴奋剂。这东西是医生那小子给我们的,他说这叫“最后的挣扎”,用了这个东西,痛觉会降低,神经会亢奋让我们有机会在死亡线上多挣扎一会。如果能有及时的救助就活,没有就死。
虽然我不确定我现在是否算的上最后的挣扎,但我知道如果我不用这个东西,我就不可能回不到叛军基地。
把装有金黄色药水的注射器刺入颈侧,看着药水进入体内,起触感觉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没两秒我就觉的有点身轻如燕的感觉,身上的疼痛快速的消失了,眩晕感也没有了,看来还挺有效!
冲上山坡,山脚下就是交火线了,过了这个谷地就是叛军的地盘了。近在眼前的希望,让我充满了生存下去的动力。
可还没等我下山坡,右侧远处的山谷中就传来了一阵飞机引擎那该死的声音,我迅速的趴在一块大石头后面,还是那架雌鹿又从山谷内升起,没想到这个王八蛋还给我杀了个回马枪。
不知是兴奋剂的作用还是被死亡纠缠的恼怒,我萌生了干掉他们的念头,快速的给狙击枪换上穿甲燃烧弹的弹匣,压好子弹我躲在石头的后面听着渐近的螺旋浆声,一边诅咒一边等待。
“婊子养的!我让你跟着我,来爸爸这,爸爸有礼物给你!!”我在等待飞机越过峰线向下俯冲的瞬间。
飞机的噪声似乎就在我脸侧刮着我的皮肤,我已经看到冲过峰线的机头里面的两名驾驶员!
咬咬牙一横心,我跳出石头的遮掩,冲到了这个庞然大物的前面。直升飞刚刚爬升上来,正压低机头准备进行俯冲,驾驶员和炮手赫然暴露在我的面前。
举起枪,瞄准镜中出现驾驶员惊恐的眼睛,我抠下扳机,子弹穿透防弹玻璃正中驾驶员的左眼,脑袋爆出的血浆将驾驶室的玻璃喷成了血红。退出弹壳,上膛,瞄准,还没等我击毙炮手,忽然飞机竟然一头栽向我,飞机的螺旋桨向大电扇一样冲我脑袋削来。
眼看就要削在我脑袋的时候,我赶紧向后躺倒,可是等后背一触地我才想起背上还扎着一大堆的木刺,我“嚎!”一声翻滚到一边痛叫了起来,眼泪都不知不觉流了一脸。
飞机突然没有了驾驶员,直直的冲向地面,在50米外的山坡下坠毁,巨大的汽浪告诉我省了一发子弹!
“操!让你追!有本事你起来!”对着山脚下的火团,吐了口痰比了比中指终于消了我一口恶气。
收回中指,捂着腰,我跑下山坡冲进树林,奔向叛军的基地,现在希望就像伸手可及的苹果一样容易实现。
在山林中一边奔跑,我一边在心中骂:“快慢机,你等我回去,我非再在你肚子上开个口不可!妈的差点要了你爷爷的小命!我不能放过你!操!”
不停的奔跑,越过火线,正在我奔向希望的时候,忽然触地的左脚一软,我一下跪在地上接着身子像虚脱一样,一头栽在泥中,狙击枪摔出老远。仿佛全身的力量一下子被抽走了一样,眼前一黑,我差点晕死过去!
怎么回事!我怎么了?怎么动不了啦?我脑中闪过一连串的问号。身体就像不是我的一样,不受指挥。药力过了!我一下了明白过来,现在是药力过了,透支的身体已经无法再行动了。
“我不甘心死在这里!我不甘心!”我绝望的在心中叫着。
使劲咬了一下舌尖,痛感传到全身,这才让我有了一点拥有身体的感觉,看着近在眼前的村庄,我努力的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没想到我竟然会死在自已的基地边上,真够讽刺的!
看着近在咫尺的基地,我咬咬嘴唇,想做最后的努力,我使劲的咬了一下舌头借着痛觉找到了手的位置,然后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手上希望能摸到腰上的手枪,鸣枪示意!可是手指触摸到枪套上的时候,平时像拉链一样轻松就能打开的卡夹现在却像一道保险门一样难弄。
捏着的卡夹,我鼓了三次劲也没能打开,憋在胸口的气堵的我眼前又一阵发黑,我真的不行了!我产生了强烈的无力感!
也许我就要死在这里了,我眼前浮现出人生的回忆片段,听说只有将死的人才能看到这些!看来我已经走到了尽头,死神并没有离我而去,尽管我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可是我就是不愿闭上眼睛,我知道如果我闭上眼那就永远也睁不开了,也许我还报着什么希望吧!!
耳边传来了“沙沙”声,我昏沉的脑袋竟然还能分辨出这是军靴磨擦草叶的声音。叛军根本没有军靴,敌人!第一个窜入我脑中的意识,竟然不是救命,与此同时我感觉的腰部竟然传来一阵阵的炙热感,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丝丝的力量,竟然让我捏开了卡夹,拖出了手枪!
往日轻巧的MK23现在在我手中像一座山一样重,我根本无法将枪口抬起,板机也像锈死了一样无法抠动。我只能把枪口朝向脚步传来的声音,并拼命的试图抠动板机,我根本无法理解我为什么会做这种无谓的垂死抵抗。
就在我用尽生命最后的一丝精华抠响了板机的同时,一只大手摁住了我的手腕“FUCK!是我!屠夫!”一个天使一样的声音传进我的耳中,然后黑暗便吞蚀了我!!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归程
。。。。趴在草丛中,躲过搜索的飞机,擦擦脸上的血迹,还没等我喘口气,“莎莎!”耳边传来一阵轻轻脚步声,我拔出手枪猛着转过身,向着模糊的人影就抠动板机,“啪!”空枪,没子弹了!我左手向胸前摸去,却摸了个空。军刀呢?我冷汗‘哗’的流了下来。腰间的备用刀,脚上的备用枪,全不见了,我的武器呢?看着越来越近的人影,我在身边摸索了起来,突然从草丛中摸到一根铁条,我把铁条藏在手里,趴在地上,准备在他检查我死活的时候偷袭他。
慢慢的人影靠近了我,弯下身开始摸我的颈侧动脉,我猛的翻过身,一只手搂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中的铁条拼命的扎向他的肺部,就在我以为大功成矣的时候,忽然人影一把抓住了我的拿铁条的右手,并一把将我摁在了地上,并抢走了铁条。
四周的丛林中忽然又冲出几条人影,死死的把我摁在地上,带头的那个家伙冲我大叫起来:“。。。。。。。”可是我却什么也听不清,边上另一个大汉看我还在挣扎,上来照我脸就是一拳。一阵巨痛传入脑中,我的耳朵也慢慢的变的灵敏,开始能听清那个带头的大汉叫什么:“刑天!醒醒!刑天!是我!我是罗杰!我是队长!刑天!。。。”
慢慢的模糊的人脸变的清晰,队长那张长满络腮胡的脸出现在我眼前,他一面死死的摁着我一面焦急的叫着我的名字。边上的大汉也变的清晰起来,原来是屠夫,恶魔和狼人他们,其它人也一脸焦急的盯着我,只有屠夫老神在在的揉着拳头。
队长看我没有反应安静下来一动也不动,吓坏了,在我身上又摸又量的,一边大声的喊叫。忙了半天,我也有反应,屠夫在边上不耐烦了,推开队长说:“瞎忙什么呀?看我的保证他马上醒过来。”挥起拳头就要再给我一家伙。
“你要是敢打下来,这辈子你就只能用左手自慰了。”我冷冷的说。
大家听见我的话,先是一楞,过了一会忽然哄堂大笑起来,屠夫也一脸贱笑的缩回了拳头。这时候我才意识到我已经回到了基地,打量一下周围的环境,我躺的地方竟然是以前军官们开会的地方,偌大的木屋现在空荡荡的,只有我这一张病床,打量了下手里的手枪和队长手里的手术刀。我慢慢回想昏迷前的一切,直到屠夫那令人恶心的声音。
“我回来多久了?你怎么发现我的?”我一边问屠夫,一边趴回床上,刚才一折腾背上的伤口又裂开了。
“你昏迷了三天了。我背你回来的。我们一直都知道你在哪!”屠夫慢条斯理的回答我。
我“腾”的从床上窜了起来“什么?你们一直知道我在哪?你们怎么找到我的?我怎么没发现你们?”听屠夫一说下了我一跳,没想到我被跟踪竟然没被发现,这太让我丢面子了。
“别急!别急!急什么!呵呵!我们不用找,我们有你的座标。”说着屠夫拿出我戴的军用手表,然后打开GPS系统终端,然后输入一组密码后递给我:“狼群中每个人的手表都有一个定位器,只有我们自已的加密终端能发现,我们就是用这个东西发现你的。你以为快慢机会让一个毫无野外潜伏经验的新手,去执行这种送死任务吗?”
我把玩了一会手中的设备然后还给屠夫,没想到这东西还有这功能:“怎么没有人告诉我这东西还有这功能?你们什么时候跟上我的?”虽然这东西说明我被跟踪是因为有迹可寻,可是被跟了这么长间竟然没有发现,真是悲哀!
“快慢机回来就让我们跟着你,在你伏击那辆吉普的时候,我们就发现你了!你不用沮丧!我们刚开始想你近一点,没想到你在睡梦中还差点发现我们,我们就一直在3公里外远远的看着你,不要小看我们哟!要是这么远的距离还被你发现我们就不用活了。”刺客在边上接口道。
“你们跟着我,那我被搜索队追,差点给抓住,你们怎么不帮忙?”我气不打一处来。
“屠夫说如果帮了你,就失去了训练的初衷!而且我们也不知你是怎么逃过搜索队的,你逃过去了,搜索队开始跟我们,差点抓住我们!”刺客一边指了指屠夫,一边挠头说。
而屠夫一脸“就是我的主意,你能把我怎样!”的表情,看得我一肚子气又无可奈何。打不过人家就是无奈!我要加把劲!什么时候把他搬翻,我一定要和他算算总账,这一笔先记着。
“你们什么时候再找到我的?”我扭过脸不看一脸淫贱的屠夫。
“在你从061基地附近撤回的时候,我们才躲开第二搜索队,再一次接近你。不好意思!直升机的事我们也无能为力,你知道的!”刺客一脸不好意思。
“那不算什么!你们的判断是正确的,不能为了我让更多的队员陷入险境!”直升机是专业打步兵的他们出来也不一定能救的了我。
“我就说他不会在意的!”屠夫拍了拍刺客,一脸‘我很英明吧!’的表情。
妈的!又是这家伙坏人家帮忙的机会!干!
“别一醒过来说这些了!刑天,你感觉怎么样?”队长看我越来越黑的脸,忙岔开话题。
“感觉像堆屎!不过死不了!”趴在床上,摸着我手里枪:“我的刀呢?”
“在这!你昏迷中三次差点把给你换药的人给杀了,所以只好把它抢走了,给你换了把空枪,要不我们估计都挂了!”队长把我的军刀递给我。
“不好意思!我发神经了?”我一脸尴尬,我只记得我昏迷中做了个迷亡的梦。
“没有!呵呵!只是发了点烧!”队长笑了笑,一副我了解的神情。
我拾起地上的军服,从衣袋中掏出那个弹壳,在上面补上两道划痕,然后递给快慢机:“我没有完成任务,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你留下吧!”快慢机没有接弹壳,也挠了挠头说:“这已经不是训练了,同意屠夫去保护你,是我的失误!我不知道他竟然让你身陷那种险境,而且你还打下了一架武装直升机,完全证明你完成了一次极其出色的任务。远远超出我的想像!”
没想到出来跟踪保护我,还是屠夫自愿的!FUCK!没有天理呀!!
就在我怨天怨地的时候,队长他们准备出去让我休息的时候,突然门帘一挑,叛军的一大群高层兴奋的跑了进来,一边走一边眉飞色舞的叫着:“呵呵!他们撤军了!他们撤军了!大撤退呀!连基地都不要了!”
我们都看着这群家伙,听他说什么。“听说前两天061基地的重要人物被狙击手干掉了!这两天我一进攻他们就被打散了,好像没有了头的苍蝇一样!”
队长皱了皱眉说:“不应该呀!就算死了个指挥官的话,最多只是停止进攻,不可能如此大规模的撤退,你们不要冒进!”说完拍了拍我的头。
“我们已经接攻下了061基地和周围的所有军事设施。没有发生任何问题!”叛军司令说
“真奇怪!刑天!你干掉的是什么大人物竟然会让政府军后变成这个样子!”刺客打趣我。
“噢?是刑天朋友干掉的他们指挥吗?那可真是感谢呀!只是不知你干掉的是什么人!”司令一脸又兴奋又激动的叫道。
“我不太清楚他是不是指挥,我只知道,他叫泰勒,是个国防次长!”我想了想说道,然后把我在061基地的事情简略的说了一遍。
“什么?你说什么?”司令一步冲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摇晃着问道。
我忍着背上的巨痛,呲着牙说道:“国防次长,泰勒!你松手!再不松手,我揍你啦!”
“噢!不好意思!泰勒!泰勒!哈哈!!哈哈!!!”司令松开我像疯了一样抱着队长跑了起来。
队长慢慢的推开热情的司令,后退一步保持距离,然后才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没问题!太感谢你了,刑天!你可是立了大功了!!你知道你杀的泰勒是谁吗?”看见我摇头又接着说道:“他可是总统的侄子,是政府军最大的郐子手,政府军手中的武器都是他从美国和台湾买进来的,军权都是他掌握的!没了他,泰勒总统就像少了一条腿一样,残废了!!哈哈!估计部队里的指挥不知应该怎么和总统交待才撤退的吧!”
说完他又要过来拥抱我,被队长一把拦住了。我感激的看了队长一眼,队长苦笑了一下。
“刑天累了,我们出去吧!让他休息一下!”队长赶紧向外逐客。
“好的!好的!是应该休息!是应该休息!”那个司令被这个消息给震撼的有点发晕!
等一群人都走出了屋子,屋子里就剩我和快慢机两个人,我又趴回床上,快慢机则开始给我换药。
“你命真大,这都能活着回来!!”快慢机一边给我换药一边说:“虽然伤不重,可是低烧中失血过多,简直就是恶梦。”
“不是命大,是我不想死!”我慢慢的说:“昏迷中我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吗?”
“没有!只是不能靠近你而已,一靠近你,你就会突袭我们!刚才是第七次了!我就不明白,你明明没有体力了,可是一有人靠近你,你总能迅速的做出反应。”快慢机换好药开始重新给我包扎伤口。
“那说明我不是一般的怕死!”我自嘲的笑了笑,我哥就说我对危险的敏感来自我超常的怕死感。
“只要能在战场上活下来,怕死又如何!”快慢机换好药后,在我屁股上拍了一记:“这是为了我的莉拉(他的SSG69)!”
FUCK!正拍在我屁股上的伤口上,他是故意的!我用中指送走了快慢机,然后把脸埋在枕头里,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心头一阵阵的发热。操!在死亡线上逛了一回!杀了一个总统的侄子,真过隐!
握着刀子和手枪,我又慢慢的进入梦乡。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日正中午了,外面竟然传来了阵阵直升机的声音。我好奇的想要爬起来,边上放着一套干净的军衣,我慢慢的穿好军衣坐了起来,刚坐直身体就是一阵头晕,看来失血过多还没有补过劲来。
门外的狼人看见我竟然一瘸一拐的起了出来十分吃惊,然后笑了笑递给我一碗营养糊,我接过来一边喝一边看着不远处的直升机。
“队长叫来的?”我问狼人:“我们要回去了吗?”
“不是队长叫来的,是采购血腥钻石的珠宝商的飞机,我们搭搭顺风机!”狼人指着一穿西装的家伙说道。
我看着队长和那些家伙谈着什么没有再说话,专心的喝我的营养糊。真难喝!没一会,队长和那个家伙达成了协议,然后像我们走来,看到我站在门口也意外的一楞,我翻翻白眼,拜托!我又不是断手断脚,干嘛一副以为我十天半月下不来床的样子。
“刑天,你能下床了?不错!那狼人去帮他准备一下,我们要离开了!”队长说完便自己去收拾东西了。没一会,大家便全副武装的集合在停机坪上。我背上有伤,狼人帮我背的装备,我自己无事一身轻。上机前快慢机对着我指了指狙击枪上的磕痕对我比了比中指,干!不就是几个小坑嘛,有必要跟我杀了你老婆一样吗?
大家准备登机了,那个司令突然拦住了我,递给我一个小包说道:“谢谢你!你可是立了大功了!这是额外给你的酬谢!”
我接过小包,谢了谢他,然后登上了飞机,摆好给我准备的软垫子,还没刚坐下,刀手他们就忍不住了:“嘿!刑天,他给你的什么东西,让我们也看看!”一群人起哄起来,边上珠宝公司的人也注视过来,就在这时飞机起飞了。
等飞机稳定下来,我打开小包,二十几颗初步加工过的巨大原钻跳入大家眼帘。“哇!”大家一起惊叫到。边上珠宝公司的两个家伙一下子就被吸引过来。
“这可是极品呀!最小的也有40克拉!”两个家伙流着口水说道:“这一袋卖给我们吧!我们出1500万美金!”
“你们以为我们是白痴吗!这随便一颗都值这个数!”刀手在边上叫道。
两个人尴尬的笑了笑,不敢说话了!我看了看他们,没想到非洲人用来换米换面东西竟然在欧洲爆利至此,怪不得珠宝商替他们请佣兵打仗,几万美金的军火换几百几千万的钻石,如果不打仗了哪还有这种暴利呢?这是不让卖象牙了,要不大象骨头还不埋到地下都要被刨出来洗洗换可口可乐呀!
我笑了笑,抓了一把然后全队每人分了一颗。看着大家都奇怪的看着我,我笑道:“中国有句话叫‘见者有份!’一人一颗,我能活着回来,大家都有功劳,谢谢你们!”
“尻!刑天,挺大方的,不过别以为这样回去你就不用请客了!”恶魔一边把钻石装起来一边说。
“。。。。。。。。。。”
大家都笑了起来,只有那两个珠宝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和手中的钻石!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家音
看着手中的手机,我心潮起伏,这是回到刚果基地一下飞机就向天才要的,听说这东西是他在铱星系统切换时偷偷侵入卫星系统开设的高级权限,全球直通而且免费。
熟的不能再熟的号码在我脑中过了若干遍,手指在键盘上抚来摸去,始终不敢按下去,我也不知我在怕什么!也许怕给家人带来麻烦,也许更怕家里已经发生变故吧!最后想到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我终于下定决心按下了按键。
“嘟!。。。嘟!。。。”话通传来的提示音比炮声还让我紧张,我支着额头,冷汗从鬓角淌了下来“喂!这是刑家,请问找谁!”母亲温柔的声音从地话筒另一端传来,我的心一瞬间掉回了肚里,至少家里人没有问题。眼泪在眼圈里转了几转没有掉下来,我不敢说话,生怕一说话就哭出来。
“。。。。。。”电话那头母亲也一阵沉默,似乎感到了什么,颤颤微微的说道:“小天?是你吗?”
“妈!是我!家里没什么事吧!”我捏了捏眉头,吸口气说。
“家里能有什么事,你怎么回事?你同学打电话到家里说你出事了!后来又跑到家里来说你没死,只是失踪了,但要我们对外说你死了!又不肯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怎么回事?”妈妈在电话那头一面哭一面说。
“没事!妈!没事!我就是。。。”我一边安慰我妈一边想像如果解释现在的情况,要是说我现在在外面当兵打仗,非把我妈给吓死不可,我哥当兵不打仗,我妈还天天担心的要死,我要说我天天杀人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给干掉了,后果我都不敢想像。
“我就是发生一次意外,我失忆了住院好长时间,中间发生很多事。。。。。”我绞尽脑汁的编慌话,小时我就常没事编谎话逃避责任,好久没有倒没生疏。
“小天,你从小就没一句实话,今天不管你说的真的假的,你长大了我也不能一直束缚你,我只要你知道,妈妈什么也在乎只要你好好的活着。没事给我通个信让我知道你的生活状况,就够了!”老妈就是老妈还是骗不了她。
“我知道了妈!”老妈的话让我无比的内疚:“老爸呢?妈”
“你等一下!”我妈把电话递给了老爸,老爸很干脆:“儿子!还活着吧!你干什么我不管,没饭吃就回来!。”
“噢!”我应了一声,现在还是听老爸的话觉的爽。
“是长途吗?是的话就不要浪费钱了。过年能回来就回来一趟!”老爸说
“今年过年不太清楚回去回不去,能回去我就回去!”又说了两句我收了线,深出口气,像打了一仗一样累。终于和家里人联系上了,看来家里人都很安全,这让我放心不少,可听老爸说打电话关心我的人有不少我都不认识的,我还是不要这么快回去,过一段时间等事情再凉凉再说。
从营房中起出来,看着刚果基地中来来往往的黑人士兵,他们所有人的共同点除了黑就是路过我们营区的时候回头率是200%,因为美女和小猫两个家伙竟然摆了两条海滩椅,穿了比基尼戴着太阳镜在那里晒太阳。在这种养的猪都是公的常年见不到女人的地方,两个几乎全裸的美女造成的轰动可想而知,把手机递给边上也在晒太阳的天才,FUCK!这小子一身排骨也敢出来露。
“你留着吧!多方便呀!是不是!”天才推推太阳镜。
“多少钱?”我看他一脸奸诈,就知道他没有那么好心。
“说钱多伤感情!10000吧!这可是不用付费的。”天才笑道。
“没问题!你刷卡吧!还有这张条子上的东西,我需要!”我递给他一张我拟好的武器清单。
“OK!我看看,McMillan TAC-50,STEYR SSG69,PSG-1,HK21,HK23,M249,MP5K,Five-seveN@,MK23改15发装弹。看来你是准备长时间吃这一行饭了。”天才大略扫了一眼。“你要的东西有些是禁止交易的东西,不好搞呀!”
“我没听错吧,你说不好搞?不好搞你就给我造!你来这干什么?”我拍了拍天才的头。
“造那就贵了!”天才一脸要吃人的样子:“不多!一共100W如何,我绝对给你做的最好!加备品。至于我来这里是为了给我的激光增幅器找聚镜的。你知道就是钻石,要不谁来这破地方呀!”
“钻石?你要什么钻石?”我好奇道。
“对呀!听说你弄了不少很不错的货色。让我看看!”天才伸出手,接过我递给他的包打开看了一眼,然后叫道:“把这一块给我,你就不用付枪钱了!”
我看了一眼他手里拿的并不是一颗很大的钻石:“没问题!成交!”
“一看你就不识货,这颗钻石加工出来何止100W,你亏大了!”边上小猫庸懒的说道:“看钻石不是看块头大小的,要看沌净度的。”
“没关系!我想天才会让我觉的物有所值的!”我咬着牙对天才笑了笑,接过他递回的钻石袋。
“呵呵!!”天才傻笑了起来。
“既然你没事,来给我擦一下防晒油吧!”美女接口道。
接过她递给我的防晒油,看着她解开上身的绳结,我楞了楞,这个,这个。。。我还是第一次给女人擦这东西,笨手笨脚的把防晒油像上药一样给她敷了一层,我就慌忙的退开,光滑的肌肤的触感迅速勾起了我心中的欲火,为了怕暴露自己的“失态”,我想赶紧找个地方冲个凉水澡降降火。
“别走呀!擦防晒油哪有这么擦的呀,你要给我揉开,涂的均匀点,要不我酒的肤色会一块黑一块白不均衡的!到时你可要负责的!”美女一把拉住我。
回头一看,晕!美女拉我时抬起了上身,胸前两团玉乳完全走光,傲然正对着我。我扭过头,慢慢的坐回她边上,眯起眼慢慢的开始替她推开身上的防晒油,感受着手掌下肌肤微微的颤动,细致的肌肤在防晒油的润滑下摸起来像果冻一样滑爽。
正当我在犹豫是否为她的乳侧也擦拭的时候,美女竟然抓住我的手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前,然后一脸深情的看着我,弄的我脑子一下就晕了。这怎么回事?
忽然,胯下一痛,向下一看,美女竟然一把抓住了我不老实的“小天”。
“哟!!哟!!放手!!你干嘛!痛!痛!”我叫道。
“呵呵!!我以为你是个好人呢,原来你也挺坏的!!怎么样,要不要我给你帮忙呀?听说童子鸡大补呀!”美女眨着她那双大大的褐色眼睛,可手上的力道可不是这个意思。
“不了,不了!谢谢!谢谢!”我忙举手投降,本来就觉的不对劲,没想到还是中招。
“哈哈!!哈哈!!”在两个妖精的狂笑声中,我快速的逃离,朝屠夫他们健身的地方跑去。
看我一脸尴尬的跑过来,一群家伙都停了下来,看着我,那神色分明写着:早就知道会这样!我低着头一脸潮红跑到大熊边上,脱掉上衣拿起他放下的杠铃,做起小臂锻练。
“不要去招惹那两个小妖妇,你会被玩死的!”大熊憋着笑说道。
“我也不想,是她们愚弄我。为什么?我有什么招女人恨的地方吗?”我无奈的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她们两个戏弄了。
“因为你是。。。”恶魔在边上大声叫道。
“处男!”所有人一齐接口。
“天呢!20岁的处男,和圣母玛利亚一样少有!”公子哥在边上说道。
“在我们中国这种情况很正常!”我努力辩解。
“那中国的女人真可怜!!上帝救救她们吧!阿门!”板机在一边划着十字一边说。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哄笑。
我无言了!雄辩是银,沉默是金!这话我终于理解了。
“公子哥!你怎么没去把马子呀?我记得你是那种一天没女人晚饭都吃不下的人!”我决定岔开这个话题
“兄弟!这里是非洲!!60%的人都有AIDS的。我可不想死!”公子哥一脸我怕怕的样子。
原来如此!
“你们怎么渲泻自己多余的精力?”
我可知道这帮人都是如狼似虎的主,连大熊也是离不开女人。不上战场打枪,就到女人身上打枪!这是佣兵的一条通用准则。我也能理解为什么军人的欲望那么强。因为战场上的杀戮能把人的欲望挖掘到最大,一旦积压的太多无法渲泻很容易出事情,连我现在都觉的我自己现在比以前对女人的欲意更易被激起。
“那不是嘛!”大熊指了指营区的大门,我扭头一看只见屠夫扛着一段四米多长去了树头和树根的树干走了进来,然后大熊开始在地上划了个直径八米左右的圈。屠夫走进来把树干放到圈中央,然后退了出去,我打量一下那根树桩少说也有500百公斤,两头穿了两根两条手臂粗的军用吊缆。
“这是干什么?”我好奇的问道。
“SHOW TIME!”大熊笑道。
所有人都围了过来,连外面的黑人们都聚了过来,只见狼人和恶魔先走到圈中间,然后,边上天才便开始叫道:“下注了!下注了!看看谁先被顶出圈或手上那头木头先触地!”
原来是这样!看起来有点像相扑和摔跤。看大家都纷纷下注,我也好奇的想参上一脚!一看赌注,好家伙,佣兵开一个盘,普通士兵开一个盘,佣兵们最少也要1W美金一注。
“我赌狼人!!10W”我叫道,看着狼人和恶魔在圈里亮肉,我就想起了家里常看的斗狗!
所有人都下了注,狼人和恶魔来到木桩前,然后一人一头拿着吊缆把木头抬了起来摆好姿势。在小猫的一声令下,两个人开始突然发力想利用树桩把对方给顶出圈子或把对方压倒。看着两个人身上纠结的肌肉和淌流的汗水,这可真是个消耗精力的好办法,还能练力气!亏他们能想的出来!
在震耳欲聋的加油声中,圈中的两个斗士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的较劲,外面的人为了钞票也拼命的使劲,连我都热血沸腾的拼命欢呼起来。
“加油!。。。”
“使劲!。。。”
“干掉他!。。。”
“给他的颜色看看!。。。”
一大堆人喊什么的都有!!狼人就是狼人,不是人类,突然一声大吼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等回过神恶魔已经给推出了圈子。
“哈哈!!我赢了!!”一群赢了钱的人欢天喜地的跑到天才那里去领钱,输了钱的在那里哀声叹气。拿着天才给我的像征秒票的白条,这钱来的也真容易,怪不得那么多人爱赌博如命!
凡是觉得自己有点力气的,都可以下场,当然前提是要能举的起那根木头。队长,骑士,屠夫,大熊,快慢机,。。。大家一对一对的上,玩的不易乐乎!
正当我笑的灿烂的时候,忽然,板机走了出来,指了指我说:“刑天!来!我们玩玩!!”
正文 第三十四章 营房游戏
看着板机对我勾勾手,我笑着点了点头,也不是我小看他,虽然我们两个都180多公分,他比我还高出一些。可是论体力他还是不行,如果说现在体力上看着跟我有一拼的也就只有屠夫,大熊,狼人和巴克两兄弟了。板机还是差点。。。
活动活动肩背,确定受伤的部位都好了,我慢慢的走到场中央,面对板机站好,这小子,我还没找他算训练时虐待我的帐,他还跟我杠上了。妈的!这次借这个机会我要整整他。
我们两个站好后,所有人都开始下注,没想到大家不少人都压板机赢,只有美女,小猫和队长几个常和我出任务的家伙对我有信心。我们两个脱光上衣,露出一身的肌肉和伤疤,板机胳膊上还有一个奇特的纹身。也不知是看到我一身的肌肉还是一身的伤疤,板机很意外的愣了一下,估计他没想到一个月不见我一下多出一身“勋章”。
活动一下手脚,带上防滑指套,抓住吊缆,我们两个一用力,把大木桩给抬了起来,不抬不知道,一抬吓一跳,这东西真沉呀,虽然我在基地时,自己提起过这么重的木桩,可是现在只拿一头,感觉明显不一样。平衡不好掌握!直到我们两个一齐向中间用力互相把木桩顶向对方,木桩的重量和重心才平衡。
我们两个瞪着对方,一脸的敌意,我都能看见他眼里的血丝。双手握紧树的缆套,我慢慢把脚在地上跺了跺,一股脚踏实地的感觉从脚底传遍全身,然后我向边上的小猫示意可以开始了。快慢机也向小猫示意。
“READY?GO!”小猫兴奋的把上身的文胸一把扯了下来,一把扔在我们两个人面前的木桩上。
我们两个在文胸落在树桩上的一瞬间同时发力,我双脚一蹬地,腰一使劲,双臂使劲的前推。两股力量碰撞在一起,虽然没有什么形式上的接触,但我深深的感觉到了那股力量,不过我明显的能感觉到板机的力量虽然也不小,可是给我一种轻薄的感觉,虽然我们两个现在不相上下,但我相信不用两分种他就不行了,这是一种,一种。。。强者的感觉!
我们两个斗牛一样顶在一起,我能感觉后腰不断有热流涌出,胳膊上越来越有“力量”的感觉,握着缆绳的手也有种“实握”的感觉,明显的能感到木桩正在移动,板机在退!
就在我以为我轻易就能把板机顶出圈子的时候,板机突然拉着木桩向边上跨了一步,我用的力道一下成了空扑,我差点被惯性给带倒。我还没缓过劲来调整姿势的时候,板机突然发力,正好在我力道空虚的缝隙打了我个措手不及,我蹬蹬的退了两步,眼看就要被推出圈子,我赶紧一把抱住了树干,用胸口顶住
了树桩的一头,使劲前压才勉强停住了后退的脚步险险的停在了线边上。
一边使劲顶住板机的施压,一边调整自己的呼吸,刚才差点岔口气在胸中,抬头一看,我就看到板机阴笑的脸。妈的!小子够阴的,给我玩四两拔千斤?你也不想想老子是哪来的,我他妈的可是中国人,太极拳发源地河南来的。借力打力这一套我学会的时候,你还不知饭好吃水好喝呢!
还没等我发动反攻,这小子又左跨一步,又甩了我一下。看来是不想给我喘气的机会,我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急中生智!我忽然想到我从一个小地摊上翻看的一本小册子中的一招。这一招你肯定没学过。
在他再一次甩开我的力道后向我施力时,我抓好缆绳,松开一只手猛的向后一退,在木桩因惯性悬空,板机没法控制的时候,抓缆的手扯着绳子使劲在空中一转,木桩一下在空中转了起来,板机没想到这种情况,手上的缆绳一下子被甩脱,这就是我要的效果,我趁机抱住树干,顶住抱着树干无处着力的板机,一跺脚,大叫一声跑了起来,一下子把板机给顶的双脚离了地,飞一样的推出了圈外。
呼呼的喘着粗气,虽然赢了可是我也累的够呛!享受着边上其它人惊异的目光,我抱着树桩,趴在地上起不来了。板机躺在边上也呼呼的喘着。。。
“干的不错!看来你的火气不小呀!!处男就是活力十足!板机你可是虚了!”小猫跑过来,一边数着钞票一边用她性感的上半身在我的后背上来回蹭了几下。
两粒小豆豆在我后背划过,我腾的一下又“站”了起来,我不好意思的捂着“小天”坐在地上求饶道:“小猫,看在我让你赢钱的份上不要再玩我了!!谢谢!!”
“你好敏感呀!这就。。。。哈哈!!刑天扯旗了!”美女“不知羞耻”的到处宣扬起来。
“来!我们看看!!”一大群人向我跑来,吓的我捂着“小天”向凉水房冲去。
冲完凉!看着镜中的自己,我有点迷惑,这个像健美先生一样的家伙是我吗?没想到亚洲人也能练成这个样子,正当我想摆几个POSE的时候,屠夫和队长他们走了进来,看见我在摆POSE,都又捂着嘴退了出去。SHIT!又丢人了!
躺在集体宿舍的床上,看有人家伙在擦拭自已的武器,听着其它人用十几国语言打屁,真是感概万千呀,虽然我听不懂他们大多内容说什么,但至少现在我会用十几国语言问候敌人的母系亲属。
看着牛仔在床上翻什么书,我好奇的问道:“牛仔!干什么呢?看黄色小本本呢??”
“我可不是公子哥!自己看呀!”说完把书扔给了我,我接过来一看封面《临时士兵》,晕!没想到雇佣军还有专业杂志,往下一看,好家伙,美国政府出的。怪不得美国出产这么多的雇佣兵呢,连政府都这么支持佣兵事业,它怎么能不发达呢。不过看来美国政府也挺聪明,当佣兵的很多都是专业退伍兵,他们除了杀人的生计基本什么都不会,留在美国洗盘子不定能捅出什么篓子呢,不如都给推到外国去打仗,至少家里清静不少。
翻看一看都是今年哪有什么战争,哪有可能发生战争,比较有名的佣兵介绍,我比较感兴趣的是后面的一些对武器的运用好多奇怪的小东西,在M16步枪上加个什么东西可以上威力大一倍呀,怎么把半自动武器改成全自动的。。。很多有趣的战场小知识!
看我看的兴起,队长扔过来一把飞刀,我用手指夹住刀头,奇怪的看着队长,他可没跟我恶作剧的习惯呀。
“别看了!明天有任务,早早睡吧!”
“有什么任务?”
“听说政府军在南边搜索的时候,碰到一个麻烦,有个目标无论如何都进不去,损失了不少人,先锋看过了,那里面有高手设伏,政府请我们过去看看。”
“噢!好的!”
一群人都停止了交谈,熄了灯躺在蚊帐中,整个营房都变的静悄悄的。突然间,“嘟!”不知是谁放了个屁。
“FUCK!”顿时军靴乱飞,倒霉的家伙被砸的满头包,然后大家在微笑中进入梦乡!
9月25日
清晨5点!军营的停机坪前,我们已经列队准备出发,这一次由于害怕碰到的是比较大的佣兵团,所有我们出动的人员数量非常大,我来到刚果基地才认识的,野狗,冲击,全能,性病,等也都和我们一齐出发了,两个队长带队,这是我第一次参加如此大规模的形动,
一架黑鹰,一架CH47D“支努干”运输直升机,带着我们三十多人飞向南部的丛林,看着脚下的郁郁葱葱树林,我就想起前些日子打伏击时的痛苦,我甚至能闻到树叶腐烂的味道。
握着手里的G3/SG1,我抠了抠鼻子,问边上的快刀:“你和别的佣兵队交过手吗?”
“当然!在战场上到处都有佣兵,我们去安格拉打仗那次,他们也有佣兵,我们遇到了一大群佣兵带领的部队,哈,那叫个刺激呀!死伤惨重呀!!”快刀做了个打冷颤的表情。
“狼群也死人了吗?”我问道。和狼群呆到现在还没听说死人的事。
“当然了,那次死了不少,挂掉我们9个,重伤15个!不过我们最少挂掉他们120多个,重伤少说也有400多。”快刀苦笑着说道:“狼群也会死人的,毕竟这是战场!不过死的都是新兵,现在我们新人招收越来越少了,你是今年唯一的一个。毕竟谁都不愿看到一个小孩子死在自己怀里。”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
“放心吧!我可不是新手了。我可是从死神手里逃出来的亡魂!”我给他鼓气。
“哟!我们这里有人开始装老资格了!要教训他!”恶魔在人群中大叫起来,估计在昨天晚上被鞋子砸的怨气要发在我身上了。
。。。。。。
“放过我吧!!!”快刀挂在飞机舱外大叫道。原来他就是我之前的新兵呀,哈哈!!!
。。。。。。
两个小时后,我们降落在丛林中先锋他们用烟雾弹标示的一块空地中,大家迅速的冲下飞机,建立防线,不一会先锋和几个政府军军官从丛林中起了出来,后面跟着的担架队抬着两大排的伤员,送上运输直升机,看着那么多的伤员,我有点紧张,看来这个佣兵团不简单呀!!!
正文 第三十五章 神之刺客和赤背蜘蛛
送走了伤兵后,我们和打前站的先锋在一起了解了一下情况,现在这一带已经不是政府军完全控制区了,政府军说前面的目标是一个医疗站,聚集了不少前政府军伤员,估计其中有前政府重要官员。曾想派武装直升机去攻击过,可是还没飞到这里就损失了两架,被不明武装给打了下来,所以现在只有用步兵突入了。
先锋作完简报后,队长和骑士在一起嘀咕了两句,然后让先锋和刺客去前面拆除陷井,其它人先原地待命,我们一群佣兵聚在一起,看着装备差劲干瘦的像猴子一样的政府军士兵。
“他们能打仗吗?我怎么觉得两支手指就能掐死他们似的!”我们怕政府军听懂我们说什么,故意用德语交谈。
“一把我都能掐死他们两个!他们都是难民,为了吃上饭而加入军队的!要不政府军怎么会这么容易的招集10万军队呢?”恶魔一边说一边用手在远处的士兵脖上比划起来。
屠夫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看着政府军的小兵们“嘿嘿”笑了两声,那阴森的笑容吓的几个偷偷向这边看的家伙差点没坐地上。
“不过你们也应该想到,他们能为了米饭加入现在的政府军,就也能为了面包加入反政府武装。”队长从边拍了拍我们的肩膀,然后向丛林深处走去。
“希望这些家伙不要拖我们的后腿!”快刀从边上走过时抱怨道。
“放心吧!屠夫会让他们精神百倍的。”狼人扛着M249从边上跟上前进的队伍。
“呵呵!恐怕晚上都精神着!”一群人都笑了起来。
一群人顺着先锋和刺客开的道,向丛林的纵深前进。我们三十多人走在队部伍的前面,政府军走在后面,看着一路树上的血迹,就能知道这里已经死了不少人了。所有人都加倍小心,因为这次面对的不是一般军队,而是和我们一样的特种军人。
在三个走路不长眼的政府军人被陷井给炸上天后,所有的傻子都几乎是踩着我们的脚印前进,所以慢慢的就落后很远。我们要时常的停下来等他们,队长为了这事没少骂他们的长官,没想到他们的头竟然说:打起仗来,我们需要他们的火力掩护,让我们放尊重点。要不是队长拦着,我一脚就把他踹到陷坑里啦。
尻!如果你有本事,不用说我们也尊重你,他妈的,连自己的手下都管不了,还敢训我们队长,打不死你个黑竹竿。怪不得精英他们那些留在刚果执行任务的队员说,这帮当头的就是扛了枪的土匪。枪打的不怎么样,抢东西到都挺行的,没屁本事脾气还臭大。
我们一群人不再照顾他们,加快行进速度,从设置陷井的手法和使用的武器上看,可以看出这些家伙
应该是英国或加拿大的,最少也是英属的。他们使用的东西偏向英国的语器,虽然特种兵执行任务一般都不会拿自己国家的武器,但佣兵比较大胆,一般都是用自己顺手的家伙,狼群里面从美国来的都喜欢用M4,俄国来的喜欢用AK,比利时的喜欢用FN,他们都是当过兵的,喜欢用自己国家的制式装备。除了我这个半路出家的,在云南的大楼上AKM给我留下了极坏的印像。
英国的佣兵!看来不好办呀,听说现在英国出来的雇佣兵都是从SAS(皇家特别空勤队)SBS(英国皇家海军陆战队特种舟艇中队)里面出来的退伍军人,这些人可都是英国精英中的精英呀。这下子可碰到硬点子了,最坏的是后面跟着一群白吃饭的傻蛋。
队长一直皱着眉头思考着哪只佣兵队最有可能来这里,而所有人都保持200%的警觉,因为大家都能感觉到丛林中深藏的危险。队长最后决定遣返了后面的大部分士兵,本来还以为要需点力气才能赶走他们,谁知一听说前面是英国的特种兵,这帮家伙一个比一个跑的快,除了那个指挥官强硬的要求留下来,被他指定留下来保护他的卫兵,一个个像死了娘似的苦着脸。
让这群人走在队伍中间,先锋,刺客,队长他们在前面开路,我和屠夫,狼人等断后,走进丛林深处后,陷井越来越少,前进速度越来越快,看着那个军官展开的笑颜,我低低的骂了一声:笨蛋!这不明的着越来越接近敌人的活动区域,人家减少陷井是为了行动方便,便于伏击的,你还高兴。SB!
还没等我骂完,我突然觉的背后一阵凉意,这是一种从心底传上来的寒意,这种感觉从没有出现过,正当我为此奇怪的时候,发现身边的屠夫和狼人也停了下来,慢慢的转过身对着身后的树林,我明白这是什么感觉了,有人在暗处跟踪我们!是杀意!
慢慢的退到树下,蹲低身子,扫视着面前的密林。正当我想从树林中找出敌人的位置的时候,“磅!”一声枪响,队伍中间军官边上的一个护卫倒下了。
“SNIPER!”军官大叫道。
所有人其实我们大家在枪响前就已经觉的不对各自掩护好自己,只有他们一群人傻傻的站在路中间东张西望。
“AK!”快慢机肯定道。
所有人都没有动,只有眼球在四下转动向枪响的方向搜索,慢慢的我觉的的对面300米的山坡上的草堆有点不对劲,其它的草都被山风吹的巨烈晃动,只有那里的草是叶稍晃动而根部不动。
“草根部趴着人!”我脑中冒出了答案。
确定狙击手的位置后,我用手捏紧喉部的震动式无线电,这是天才刚给我们运来的,只要喉头震动不用说话就可以发声传递信息,向其它人指明狙击手的位置。然后,屠夫拿出一个烟露弹拉开环扔到上风处,黄色的浓烟从上风处漂下,顿时所有人都被浓烟淹没。
我快速的在树后转了个圈绕到树的另一侧,举枪瞄准,瞄准镜中清楚的看到一个黑洞洞的枪口上面有一只迷惑的眼睛。还没等我开枪,身边就传来了一声枪响,镜中的眼睛瞬间变成了个血洞。
我放下枪,扭脸看了一眼边上的快慢机,他一边退出弹壳一边冰冷的吐出了一个字:“慢!”,然后
抱着枪退入了烟雾中。刺客慢慢的潜向狙击手的位置,过了一会从狙击手的位置回来,带了两东样西,一把AK!一个耳朵!是个黑色的耳朵!
我没看那个耳朵,谁让他打了一枪还不快跑,最后得了个这下场,这就是不专业的结果。但是我看了一眼那把AK,好像是中国产的84S,我很好奇的拾起来又看了一遍,确实是中国产的84S。这个家伙肯定不是设陷井的佣兵团队的。因为佣兵很少会用这种民用枪支。那个军官看了一下,然后说,可能是乌干达的民兵,我们和乌干达翻脸后,他们就派兵帮助我们的反对派,他们有大量的中国AK,没想到在这里会碰到他们,情报说他们在距这里120公里外被击溃,这可能是散兵。
在家里我从不知中国也向非洲卖军火,呵呵!看来中国也要创汇呀!作为纪念,我背上了这把中国AK,越过地上的尸体断续前进。
经过这件事,所有人都开始加倍小心。虽然不是预料中的佣兵,可是谁也没说子弹长了眼睛只打黑人不打白人。奇怪的是在狙击手被消灭后,我的那种感觉并没有随之消失,总有种被人窥视的感觉,每当我觉的似乎能确定是什么方位传来的危险的时候,那种感觉就慢慢的裉去。
“有人跟踪我们!”我用无线电告诉大家。
“嗯!不过那个狙击手被干掉后就保持距离了。”巴克回应道:“无法确定他的位置!距离应该不近,感觉很弱!”
“大家小心!防御梯次队形前进!”队长下命令道
“YES SIR!”
所有人都开始成梯次前进,分成了四个梯次,每十米一梯次,前面的小队就设防线,后面跟进,越过所有梯次十米后再为后面的队员设防掩护。这种波浪式的前进虽然让前进速度慢了下来,可是却加大了安全性。
向丛林突入了十公里后后,已经是中午了,对照地图再前进五公里左右就是敌人的据点了。队长命令我们停下休整,大家分批进餐!很幸运我是第一批,我做意蹲在屠夫面前大嚼牛肉,直到他拔出刀子我才“撤退”!
偷笑着跑回队伍后边,找个无人的地方蹲下,我正一边笑一边吃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边上的草丛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有人!我慢慢的转过身背对草丛,一把扔掉手中的包装袋,端枪转身就要扫射,刚要抠动板机,草丛中也突然窜出个人影手里端着把AUG-A1,我们两个太近了,枪管几乎碰到对方的脸,我们两个几乎同时抓住对方的枪管,同时抠动了自己的板机,震耳欲聋的枪声在耳边响起。子弹从枪管喷出的汽压从脸皮擦过,仿佛是子弹打在脸上一样生痛。吓的我们赶紧把手里的枪管举过头顶,两个人拽着对方的枪管在原地转起了圈子。
“敌袭!敌袭!”我在无线电中拼命的大叫道。
三十发子弹,几秒钟就打完了。枪声一停,我们两个同时抬腿一脚将对方踹开,扔了手中的步枪。去掏备用武器,只不过他掏的是手枪,我拔的是刀。军刀挂在胸前一拽就出来了,他的手枪在腰侧,捏开卡夹,掏出枪,打开保险,还没等瞄准我的时候,我已经一刀划在他的手上,血花飞溅!他的枪马上就脱了手。刚才踢他胸前的时候,我感觉的到他穿了防弹背心,所以我只好先攻击他的武器。
我刀划在他手上的同时,他一脚把我踢开,另一只手也拔出了军刀,趁我失去平衡一个突刺扑了过来。灰色的刀头在我眼中越来越大,眼看刀尖就就要扎在我肋侧了,面对死如此的危险后腰上不知从哪涌出无限的活力,原本僵住的肌肉猛的一弹,我在空中转动身体顺势后倒让过刀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他只有一只手能攻击用,抓住他的手腕后,我反身压在他的身上,举刀向他的脖子扎去。这家伙的瞪大的眼睛中爆出无比的恐惧盯着落下的刀锋,无能为力的弹动身体做最后的挣扎。
就在刀锋离他脖子只有两寸的时候,突然背后传来一声枪响,我就觉的肩头一热,手上一阵酥麻无力,刀子把握不住,狠狠的扎在了他的防弹衣上,“当!”的一声,在他衣服上划了尺长的口子,露出了里面黑色的钢板,手中的刀也因剧烈的震动而脱手。
我赶紧就地一滚,拔出腰上的手枪,向着背后的黑影一阵猛射,对面也马上还以颜色,连着三发点射装确打在我作掩护的树身上,与此同时背后的队伍中也传来了叫声和枪声!妈的!看来人不少!
我从胸前拔下一颗手雷,拉开拉环,松开保险板手,数了五声,然后猛的抛向空中。
“手榴弹!”对面大叫道。
“轰!”一声手榴弹在树间爆开。我趁着爆炸的余波末平,冲出树木的掩护,入眼的就是一个人影趴在我刚打倒那个家伙的身上,刚抬起头在摇着脑袋驱赶眩晕感!
一抬头看见我,他赶紧就去抓身前地上的AUG,刚一抬身,我举起手枪就是三枪,准确的打在他的朐前,“梆!梆!梆!”的三声。防弹衣!看着他又勉强的抬起上身,我来不及换弹匣,立即跑了过去,一枪把砸在他脸上,左手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全身一用力,轻松的把他整个人吊了起来。右手忍痛拔出腰侧的骑兵刀就装备在防弹衣中间的缝里面扎进去,还末等我瞄好下刀的位置,腿上突然传来一阵巨痛,痛的我混身发软,啊!的一声大叫出口。
低头一看是地上的伤员一口咬在我的左大腿上,正在使劲向外扯,像是想撕掉我一块肉似的。我抬起右脚,狠狠的踏在他的小腿关节上,就像踩在一根树枝上样,一脚跺穿!直接把他的右腿给跺脱臼了。
小子“呀!”的一声惨叫出口。松开了嘴。顿时腿上传来一阵松脱感!我赶紧用右脚踩在他的脸上,然后继续我手中工作,装备给这个一直伸着手在我脸上抓来抓去想抠我眼睛的家伙开膛。就在这时,突然背后传来“卡嚓!”一声。有人拉枪机!
我来不及回头打量,估计着回手一刀甩去。是一个拿着M249蒙着脸的家伙,这家伙一横枪挡飞了我那恶狠狠的一刀,调回枪头就准备开枪。我在全身瞄了一遍现在全身上下的武器全都掉在地上根本来不及拾了。背后的AK也一时够不着拿了,只有拼了!我用受伤的右手的拽下胸前的两颗手雷,用牙咬住两个拉环一扯握住保险把手,撞针朝下举在空中!
“开枪呀!大家一起死!开枪呀!”我死命的叫了起来。
虽然发生了这么多状况,可是只是一瞬间的事。我甚至来不及思考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种一触即发,两败俱伤的境地。
“开枪呀!我就不信你能跑的出手榴弹杀伤范围!就算你跑得了我不信他们两个也能跑的了!”我使劲踩了一下脚下的伤员,晃了晃举在半空,脸已经成了猪肝色的家伙。
“轰!轰!轰!轰!”一串子弹打在我身边树上,木片乱飞。吓的我一缩脖子!
“没有人敢威胁我!”蒙着脸的家伙冷冷的开口,没想到竟然是个女人的声音。
“别乱来!Redback!”我手里的家伙叫了起来。我故意松开点手劲,就是为了让他叫的。
“放下枪!”我叫道。
“我可不是傻子!”这个女人骂道。
“我可没有多大力气了,这个家伙在我右肩上打进去一颗小弹丸,我想我支持不了多久了。放下枪!”我握着手雷的右手越来越使不上劲,感觉手里手雷的保险把手的弹力越来越大,我有点握不住,手指已经开始颤抖了。背部又传来阵阵巨痛,肉体里面硬塞进去一截手指头大小的铜块谁都受不了。冷汗顺着脑门和后背直淌,衣服都湿透了。
“我再说一遍,放下枪!”我咬着牙说道。我不是在忍痛,是我已经没有力气按住手里的保险了,乏力的手臂也不可能把手雷扔出去了,我开始考虑逃跑路线了。
我慢慢的把手上吊着的人举到我面前,准备当挡箭牌。就算手雷掉下来我也有个加铁板的盾牌。而对面的冷血女人也开始后退,可手里的枪还是不放下。我手里面的家伙像是已经预示到什么事情会发生,松开抓着我手腕的双手,艰难的划着十字架,闭着眼睛竟然开始祷告!妈的!什么混蛋家伙!
正在我要扔开手里面的手雷的时候,身后队长突然叫道:“别动!”同时一只大手伸了过来,一把按住我松开一半的手指,然后慢慢的从我手里面接过了手雷,同时指示对面那个家伙放下枪。
把手雷一传出去,我的右手一下子放松了下来,但手指还是没办法一下子适应过来,一时间还伸不直,接过手雷的是一个长着大胡子的老头。接过手雷后,他慢慢的走到林边一把将两颗手雷扔出老远,在轰然乍响的爆炸声中走了回来,然后对我和蔼的笑了笑:“能放下我的孩子吗?”
孩子?!我尻!这怎么还有老爸也一起来打仗的?我扭头看了一眼后面跟上来的队长,队长对我点了点头,我这才慢慢的放下手里吊了半天的家伙,他一下地就大口大口吸着空气,像是从不知道空气如此甜美似的!我被屠夫这样抓起过一次,我深深的了解他现在的感受。
“还有脚!谢谢!”那个老人又指了指我脚下。
“噢!”我赶紧收回了脚,没想到他孩子还不少!
边上那个冷血女人见我一松脚,突然跳过来就是一脚,正踹在我小肚子上,我来不及躲,只能绷紧腹肌硬挨了这一脚。小妞力气不小,把我踢飞两米多远。一屁股坐在地上。
“FUCK!你他妈的不想活了!”我拾起边上的AUG指着她叫道。
“别开枪!刑天,她不是敌人!”队长从后面压低我的枪口,在我边上说道。
“那他们是谁?刚才差一点就把我给干掉了!”我指着地上躺的和正在喘气的两个家伙叫道:“还有这个疯女人!差点害我被炸成破布!”
“让我来自我介绍一下,我们是“神之刺客”雇佣军!我是队长!我叫拉尔。罗仑斯,大家都叫我“神父”。这些都是我的孩子,这是“修士”托尼。巴尔,这是“侍者”保罗,撒克。这个是我的小淘气“REDBACK”艾薇尔。瑞贝卡。”那个老头子自我介绍起来。
“你的孩子可真不少!我叫刑天,没有外号!”我坐在地上揉着肚子说道:“她的力气可真不小,踢的很痛!”
“你应该幸运我们不是敌人,不然我早把你的肠子踢断了!”那个女人一边说一边扯下了包头的伪装衣。一道白光从我眼前闪过,我不由的眯起了眼睛,等我再睁开眼睛,眼前景色让我张着嘴说不出话,一个美女解开衣扣露着小肚子和抹胸,单手扛着巨大的M249,眯着如蓝宝石一样湛蓝色的眼眸不屑的盯着我,最与众不同的是满头白金色发丝的在烈日下闪耀着银光,羊脂白玉一般的皮肤配上银发令她看起来有点苍白,一点也不像个战士,更像个吸血贵族!
SHIT!没想到这个冷血的家伙,意然还是个美女!!!
正文 第三十六章 他乡遇故人!!
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看着面前的女人,以一个中国人的眼光看,她应该算的上人高马大了,175公分有多的身高,以一个战士的眼光看,她应该算的上是恐怖的,单手拿M249机枪,一般男人都端不平。以一个男人的眼光,她应该算是上极品了,细挑的身形加上两条修长美腿,性感的曲线都召示着她的美丽!
只是她太凶悍了!!!那眼神就像猎杀者一样,冰冷而隐含躁动,贪婪而嗜血!就那么盯着我,看的我有点毛毛的。
“幸会!幸会!我向身边的两位“战友”点头示意!”然后,慢慢的靠向队长:“队长,怎么回事?刚才我听见前面有枪声,遇见谁了?有伤亡吗?”
“那不是吗!遇见神父了!没想到是他们!这一趟我们来对了!如果我们不来,政府军一辈子也不可能打进来!”队长拍拍我的肩,痛的我一皱眉。
“怎么?你们认识?”我一边重整装备一边问队长,听队长的口气不是第一次见神之刺客。
“当然!神之刺客可是大大有名的!在佣兵圈中是最特别的几只队伍。我们曾经合作过,神父是很好的一个人,我们是朋友!这次任务比较轻松!一会到他们那去看一下我们就回去了!”队长轻松的说道。
“那枪声?”我收拾好东西,站在队长边上故意不敢看正在治伤的修士和侍者。有点不好意思!
“没事,只是刚开始见面时,政府军的几个军伙被抓住后惊慌走火。你倒是不错,干的挺漂亮!没丢咱们狼群的脸!”队长又拍拍我的肩。
“队长!你是故意的吧!要不怎么竟往我伤口上拍呀!”连着两下,我差点痛晕过去。
“哟!你痛呀,我以为你不痛呢!站这和我扯这些没用的!”队长举起手又要拍吓的我赶快向前跑去。
“医生!医生!来给我看看,我中枪了!”我跑到队伍中间叫道。
“哟荷!又是你呀刑天!你怎么老中招呀!哈哈!”医生乐呵呵的跑了过来。幸灾乐祸!干!
“别提了,怎么会和熟人打起来了?我差点和他们三个同归于尽。”我咬着牙忍受着医生酷刑。
“还不是那群政府军耽误事,他们说这里有个医疗站,可不说明这里是其实个教堂,要早说,我们就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了。还费这事,差点交上火!要不是队长眼尖认出了神父的大胡子,不知要死多少人呢。你在后面打的到挺热闹!碰到谁了?”底火在边上帮医生摁着我,一边和我聊天分散我的注意。
“修士,侍者,REDBACK!什么是REDBACK?”我还没弄清那个小妞外号是什么意思呢。
“WO.WO.WO!!兄弟们!我们刑天拣了个宝呀,他碰见REDBACK了!”底火向四周大叫道。
“那小娘们够劲吧!!!”恶魔在前面大声的向这边叫道。
“哈哈!!!哈哈!!!”一群人大笑道。
我也禁住笑了起来:“够劲!他们的,和屠夫一个德性!”
“操!你才跟那禽兽一个德性!是不是找刺激呢?”小妞从后面跟了上来,冲我骂道。
“艾薇尔!要注意言行,不可口出污秽!”神父马上在边上教训道。
“可他说我和屠夫那个野兽一个样子!”小妮子马上不乐意了。
“那你应该反思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让别人认为你很冷酷呢?”神父说完向前走去。小妮子老不高兴的跟在后面,过我边上的时候还故意碰了医生一下,正给我包伤口的医了一不留神又戳了我的伤口一下!操!!我一下就蹦起来了!!痛的直叫唤!!没想到那小妮子竟高兴的笑着跑了!她身后又跟上来一队手无寸铁的平民,队伍最后是受了伤的修士和侍者也越过我们到队首去了。
“哈哈!!谁让你招惹她的!你倒霉了!”底火在边上捂着嘴笑道。
“怎么说得和你们都很怕她是的!她很厉害吗?”我就纳闷怎么没人站出来帮我说句公道话。
“我们不能说太多给你听,因为REDBACK不喜欢别人在背后说她的闲话,我只能告诉你,她的外号叫REDBACK,你知道什么意思吗?”医生在边上神秘道。
“不知道!”我很老实,这个英文单词第一次听。
“REDBACK的意思是赤背毒蛛的意思。赤背毒蛛是澳洲特产的一种巨毒蜘蛛,名列世界四大毒蛛,被它咬中半个小时内会全身剧痛,抽搐而死。你从此可以想像她的手段了吧!”医生很阴森的说道。
“我尻!这么狠毒?真是人不可貌相呀,长的像个甜妞可是却这么“毒”!厉害!厉害!”我感叹道,不过想起当时对待我的威胁冷酷无情的情景,却实称得上是“毒”。
“不过他们这群人怎么看起来这么怪呢?什么神父,侍者,修士,听着怎么觉着有点宗教的味道呢?”我一边和队伍前进一边问。
“因为他们就是教会的佣兵!神父就是一个神父!”我们队里的牧士说道。
“什么?教会也有佣兵团?不会吧!!教会不是不让杀人吗?”我大吃一惊:“这也太意外了吧!真没想到教会还有这种神父。牧士,你不会也是教会里出来的吧!”
“我只是个基督教见习牧师而已。他们是天主教的!教会也要保护自己的教民呀,你知道吗?非洲动乱就是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宗教问题,所以攻击教会,残杀牧师,修女,教民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教会也才吸纳了神父组织的神之刺客佣兵来保护战乱国家中的教会。神之刺客原本是自发的,现在变成了教会承认的护卫了而已!”牧师很沉痛的说道:“非洲人太落后,太残忍了,神的仆人也不放过。”
“那你上战场上干什么?你不是神职员吗?神职人员不是总是导人向善的吗?怎么跑来杀人?”我迷惑了。
“其实,我本来不是牧师,是有一次在站场上和并肩作战的好朋友重伤快死了,他是个虔诚的教徒,在将死时是要忏悔的,可是当时身边没有一个神职人员,只有我带有十字架,我替父聆听了他的忏悔,替主宽恕了他的罪行,为他作了最后的弥撒。看着他带着微笑的离去,我才知道原来士兵比普通人更需要主需要光辉和慈爱,替主把仁爱带到这冰冷的地狱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所以我才申请了见习牧师。神父就更伟大了,他不但给战士带来了上帝的仁爱,保护神的殿堂和子民,还收养了大量因战火而流离失所的孩子。我觉得他是真正的圣徒!”牧师谈起神父一脸的崇敬。
“可他也杀人!”我叫板道。
“任何人都在杀人!为了保护善良,驱除邪恶是必须的!”牧师一脸庄严。
我不再说话了,因为再说就涉及到宗教信仰的问题了,这个就不好说清楚了,在此打住最好了!加入佣兵的还真是什么人都有,有子继父业的,有为钱谋生的。有好奇贪玩的,有嗜杀成性的。没想到还有为了宗教信仰的。只是不知像我这种误打误撞的多不多!!!
一路上保持沉默,我们跟着神父的指引,黄昏前便走出丛林来到了的两座丛林间的一块平原上。这里有一座小村落,村落的正中间有一座教堂,教堂前面有一块空地,那里晾晒着成排的白床单和绷带,怪不得说这里是医疗站,看着民房里躺满的伤员就知道这里已经人满为患了。
走到小教堂前面,神父指着教堂前的空地说:“大家在这里扎营吧,没有别的地方了。其它的地方都住满伤员和难民了!”说完带着他们的人便进教堂去了。
我走到队长跟前问道:“队长,既然这里都是熟人,我们还呆在这干什么?”
“我们回去了,政府军要是和里面的人干起来怎么办?我们现在不能走,我们要等政府军确认过这里没有他们要追的人后把他们带走!政府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趁火打劫就把这里给扫了。我们把人家的陷井给毁了,还把狼带来了,不能一撒手不管了吧!再等等!”队长很仁义的说道。
“噢!”我不能表现的不负责任吧。
倚着树干,我盯着进进出出的教堂,没想到这里还有不少亚洲人。不知道是不是中国人,想到这里我忍不住走上台阶拉住一个从教堂里出来倒水的亚裔护士问道:“Miss.WHEREAREYOUCOMEFROM?(小姐你是哪国人?)”
她一抬头,还没张嘴我就知道她从哪来的,从中国!因为我认识她!赵宛儿!19岁,北京人,云南理工学院计算机和工程控制专业,虽然现在她脸上挂满血污和汗水,可是我一眼就认出了她,我真没想到她会在这里,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OH!I`MCOMEFROMCHINA!WHATCANIDOFORYOU?(我从中国来,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吗?)”熟悉的声音从耳边响起,把我从震惊中惊醒。
看来她没认出我,估计是我脸上的伪装迷彩的缘故,我赶紧低下头,说了声没事就赶紧退下了台阶,向搭好的帐蓬跑去。一口气冲进帐蓬,我捂着胸口坐在铺好的行军毯上,喘了半天气没有说话。不一会,恶魔和狼人他们就跑了过来,连小猫和美女也跟了进来。
“刑天,怎么了?见着狮子了?怎么跑那么快!”一群人很八婆的围起来问东问西的。
“没什么!没什么!”我一直打岔
“不说实话是吧!我们可自己去问了,我可是看清你拉的是个护士,还是个亚裔的。这可是很好找哟!”美女威胁道。边上一群人纷纷点头同意!
妈的!一群杀人狂,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爱管闲事了?不过看来我要不说,这群不要脸的家伙真敢跑过去问人家。
“没什么,是个中国同胞!我见着亲人有些激动。”我希望能蒙过去。
“噢,那么多亚裔人你都不激动,就见她你就激动?我可是听见你们说什么了,就一句我从中国来你就激动成这样?不可能,不要以为我们是傻子,快快招来!”小猫不愧是搞情报的耳目果然厉害。
“没什么!真的!”
“这样吧,你只要说她姓什么!我们就不再问了!你肯定认识她不要否认!”小猫很宽大的说。其它人也点头。
看了看一群贱人,满脸死贱的样子,我知道如果我不透点口风是过不了这一关了。
“我们只是认识,她姓赵!我只能说这些,不想再说了,我有隐私权的!”我拿出法律武器。
“赵?!!嗯……赵?!!”小猫神情奇怪的开始念叨,不一会突然叫道:“赵宛儿。19岁,北京人,云南理工学院计算机和工程控制专业,是刑天的初恋情人,当然是被拒的那种。哈哈哈!!我厉害吧!YEAH!刑天,你对我还说已经没有隐私了!!!”
傻傻的看着小猫和一群人击掌庆祝,我真是莫明奇妙,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
“没错就是那个小本上记的,拷问训练那次,呵呵,我全背下来了,我可是过目不忘哟!”小猫自豪的叫道:“没想到会有这么巧的事,一对情人相隔几万公里,旋转半个地球,竟然在非洲碰上了。厉害,厉害!这叫什么?这叫缘分!真是太罗曼帝克了!”小猫已经开始发梦了。
一群人开始嗡嗡的讨论这件事,甚至已经开始有人出馊主意了。什么今天晚上摸过去,过个逍遥快活的非洲之夜……如果不从就用武力……现在能抵挡的了刑天的蛮力的女人已经……
“停!停!打住!不要再说了!这件事不能让她知道,而且我们也不是情人,只是我喜欢过她,她不喜欢我!她也没有认出我来,请大家不要去骚扰她,好吗?”我哀求大家。
“我考虑一下!”小猫直起身子做思考状:“不行!我现在就去!”说完风一样窜出帐蓬。
我刚直起身想去拦截,被美女一拳打在脸上,还没刚爬起来,又被恶魔打倒。尻!拦人也没有这个样子拦的吧,痛死我了!!还没等我爬起来,小猫已经冲了回来:“刑天,她叫你过去!”
八婆!我爬起来看着一群瞪着大眼睛的“贱”人,实在是无奈。摇摇头,自认倒霉的向正在晒绷带的宛儿走去。
“不好意思!宛儿!我不是故意不认你的,事情实在复杂!”我在背后盯着宛儿的背影半天终于忍不住先开了口。
宛儿的背影突然一震,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扭过了身子,看见宛儿的表情,我一下子明白了,晕了,小猫骗我!原来她并没有告诉宛儿,我这不是自投罗网嘛?操!我真笨!
“你是……你是……刑天?是你吗?”赵宛儿震惊的说道。
“是我!”我无奈的点点头,我怎么这么背呢?
宛儿向前冲了两步,就在我以为她要冲进我的怀里的时候,突然刹住了车,停在我面前,绞弄着手指低着头,轻轻的问:“嗯,你没事就好!!”
“我有什么事?”我很纳闷。
“听老丁说你们在百货大楼碰到抢劫,现场死了好多人,你也失踪了!大家都以为你……死了!”说到死了两字时宛儿的头垂的更低小心偷偷瞅了我一眼。
“呵呵,我没事,没有死!被特警给救了。你怎么会在这的?”我不想多说那些无奈的事情。
“我毕业了呀!大家都申请考研,我没有呀,你忘了吗?后来回到家,我家人给我找了个工作,替我小舅当秘书。我小舅是观察员来刚果察看新政府状况看有没有建交的可能。我就跟着一起来了。”宛儿谈起工作一脸的认真:“没想到这里竟然打成这样,这里的人太可怜了。”
“我是问你怎么跑到这个地方了,观察员跑火线来干什么?怎么连交火状况也要观察?”我指了指西边,那里正在激烈的交火。
“不!不!我们来这里是因为这里有我们中国的伤员,我们非洲援建队中的一支比较偏的队伍没有在交火前撤离,现在压到这里了不少人员受伤,我小舅现在可算是中国驻刚果最高的官员了。所以这件事他必须管。结果我们就摸过来了!”宛儿说起这事一脸悲伤。
“怎么死了很多人吗?”我关心到,没想到刚果打仗还死了我们中国人。
“嗯!有炮火中丧生了三人,还有九人重伤,前些天因为医药不够又走了两个,而且还常有军队来骚扰,我们带的护卫根本不够,神父他们来了之后,情况好很多,不过这些人必须马上撤离,不然……都会死的。这里卫生条件太差了……”宛儿还是一副菩萨心肠,说起这些掉起了眼泪,看起来好可怜。
“放心吧!我们不是来了,我们队长会想办法的!”我安慰她。
“你们,怎么咱们中国政府派兵了?”宛儿一脸的兴奋。
“嗯!……不是,我不是跟中国军队来的,……”我没法一下解释清。
“那你怎么过来的?你说特警救了你,我还以为后来你加入了军队呢!那你……”宛儿打量着我身上的军装。
“我……”正当我不知应该如何介绍我的身份的时候,突然背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他们是DOGOFWAR!”
我扭头一看,一个穿着中国军服的少校军官慢慢的踱了过来冷冷的看着我。
“长官!”我马上警礼。虽然不是一个军队的可是他的军衔明显比我高,因为狙击任务的出色完成,在刚果基地我刚被授衔为少尉。可和他差着三级呢!
“稍息!”他扫了一眼我肩头,回了个礼。我并没有带军衔,佣兵执行的多是见不得光的任务,所以一般都不带任何身份标示。其实也很少佣兵队伍会像我们一样授衔,也很少有人会承认佣兵队伍的授衔。
“表哥!什么叫DOGOFWAR?”宛儿挽着那个男人的手问道。
“DOGOFWAR!就是雇佣军!也就是大家说的战争野狗,闻着硝烟,追踪战火的杀戮机器。战争的挑动者!血腥的享受者!”那个男人一脸的不友善的说出一串听起来很COOL的词:“宛儿!你的朋友很厉害嘛!你怎么认识他的?”
“刑天?他是我大学同学,也是咱们中国人呀。雇佣军?不可能吧!刑天好像家里没有人认识外国人呀!是吗?刑天”宛儿对我很了解毕竟我们曾是“最好的朋友”。
“嗯!!宛儿!我现在确实是个佣兵。但我有我不得已的理由!”我没有必要在外人面前提出我和屠夫的内容矛盾。虽然宛儿曾是我所喜欢的女孩,但和一个女人说这些我始终觉得帮不上什么忙。
“不会吧!刑天,你当佣兵?才几个月不见,你就成了雇佣军人?怎么可能?”宛儿一脸的难以相信。
“恐怕不只如此!你朋友应该还是一名相当出色的雇佣军人。不然不会被世界最著名的狼群吸收,那可是最凶的一头DOG。转战十数个国家,据说它们走过的地方从不留活口。”那个男人冷冷的说着。
“是这样吗?”宛儿脸上的神色由疑惑转为指责:“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这个……宛儿,没有这种事。战争嘛!总要死人的不一定就是我们杀的。”我从不知狼群如此凶名招著,怪不得全世界都在找我们做生意,狼群分成两三群还接不完的任务。
“你知道他们队伍里面有个叫屠夫的外号是怎么来的吗?车臣内战的时候,俄国政府军不敌车臣叛军。邀请他们参战,当时他们和政府军一起冲入了车臣首府,屠夫一个人残杀了500叛军和2000多平民。不论是否有反抗能力,而且不留全尸。所以他得了个“格罗兹尼的屠夫”的外号。他这位战友不会不知吧!”宛儿听到他表哥的陈述都快吐了。
说真的我还真不知道屠夫的外号是这么来的,我以为只是他审问战俘的手法有点像卖肉的而已。没想到还有这一回事。看着宛儿泊泊而下的泪水,我慌了,我可不想给她留下郐子手的印像。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说完,宛儿一转身冲回了教堂,不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
“宛儿!!……”我无奈的看着她冲进教堂的身影,气不打一处来的看着她表哥:“你干嘛在宛儿面前中伤我。我有得罪你吗?我甚至都不认识你!SIR!”
“我只是让宛儿从新认识她的这个“好”朋友!不要陷进岐途。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我叫扬剑”他一副为了宛儿着想的表情。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然后慢慢的开口:“你喜欢宛儿,所以要破坏我在她心中的形像。可你是你知道吗?你是多此一举。我曾经向她示爱,可是她拒绝了我。我们刚才只是好久不见了想聊聊天而已,你有必要这样做吗?”
杨剑有点受不了我盯着他看,不敢正视我眼神,扭过头去低低的说道:“我知道,可是你见过哪个女孩子会拒绝了男孩子的示爱后,还会和他亲密来往。而且她在我面前总是刑天长,刑天短的,根本就不像你说的那样心中没有你,我承认我的手段有点不正大。但情场也是战场,有本事你也可以害我。我对宛儿势在必得,我和你永远是敌人!”说完扭过头盯着我看了一会扭身走了。
我站在广场上有点无奈,这就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情敌,不过听到宛儿对我并不是完全无情我心中激动了好一会,虽然不知当初为什么她会拒绝我,但是,看来说不定……!!
正在我陷入沉思的时候,突然背后幽幽传来一句话:“他乡遇情人,还遇情敌!你的生活可真丰富呀!”吓了我一跳,扭脸一看是REDBACK,小妞原来一直在边上的晒床单,我们说话都被她听到了。
“你怎么能听偷听我们说话呢?这太不道德了!”我有点气道。
“又不是我要听的,是声音硬要跑到我耳朵里的。你们要是小声点,也许我就听不到了!”REDBACK一脸不以为然。
“……”看着这个无礼的家伙,我一点法子也没有,总不能打她一顿吧。看着这个小妖精我苦笑了一下只好服软:“那你不要把我们的话告诉别人好吗?OK??”
“放心吧!!”她倒是很爽快。
“谢谢!”我衷心的说道。这才重新审视眼前的妖精,没想到她也挺大胆的,只在胸部套了个抹胸下身穿着迷彩裤,军靴就跑了出来。这才发现她可爱的小肚脐上还打着个银环,看着非常的俏皮。
“嗯!!神父不管你吗?”
“什么?”她一时没有意识到我说什么。
我指了指她的衣服和肚脐。
“我杀人他都没意见,这些他怎么会有意见,不过他不是管的很多,唠叨的像个老妈子!不说了,回见,我还有很多绷带要晒!”REDBACK说完走了。
也是,神父都拎枪杀人了,你还能想他多有修养。慢慢的走回营地后,我先一把抓住屠夫。
“你杀了2000多平民?”我叫道
“哪一次?”
“还哪一次?还有几次?我说格罗兹尼那一次!”妈的,看来还有不少次。
“噢!那一次,那一次爽呀,俄国人做事就是很凶悍,呵呵,杀到我手软呀,爽!我杀的正兴头上,还想向里冲的时候,俄国佬觉的死伤太大,开炮轰城,好家伙,差点把我炸到里面。后来格罗兹尼15万平民,打完就剩7万了,呵呵,那叫个爽呀!就是在那我碰到了快慢机,那小子是狙击手,看见没这就是他给我的。”屠夫指着肩头的弹疤说道。
“当时怎么没打死你小子!人太多眼有点花,失误呀!”快慢机在边上幽幽的说。
“怎么你也在那?还是敌方?”我大吃一惊。
“是呀,我当时还不是狼群的,当时,我是另一种佣兵队伍的。不过格罗兹尼一战后,我再没有见他们任何人,估计都死了。后来是队长把我招入狼群的,没想到屠夫也是狼群的,一见面还打了起来。”快慢机说说笑了。
我不说话了,看来快慢机那天也没少杀人。那次战争是狙击手的天下,我记得报纸上说:仅首次攻入市中心的俄军131旅,在3天中就损失了近800人和20辆坦克、102辆装甲车,以后死伤的15000人中80%都是狙击手干的。这种大阵势我可没见过!
“你干嘛关心这事呀!”屠夫好奇道。
“没什么,偶而听说,好奇而已!!!”我总不能说我因为这被初恋情人指责的话吧
“刑天!!听说你因为屠夫的凶名被初恋情人骂了,还是情敌告的密你好可怜呀……”小猫和美女人外面冲了进来七嘴八舌的讲了起来。
完了!没想到REDBACK也是个靠不住的女人!!!
狼群 正文 第三十七章 不可思议行程
躺在行军毯上,枕着背包,望着蓬顶,我无心听他们在那里讨论格罗兹尼谁杀了多少人,谁被打了几个洞,我只是觉的这太不可思义了,竟然在非洲能遇到宛儿,这简直是不可想像的事情,我觉的能遇见一个中国人都困难的时候,竟……,不过我现在怎么去面对宛儿呢?虽然他表哥说宛儿对我也有好感,可是现在这种情况我哪里还有心情去谈情说爱,炮声越来越近,过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变成战场。我还是先想着如何能让宛儿活着离开非洲吧,至于感情上的事,先放放吧!!
我想东想西,慢慢的进入睡眠。现在什么都是多余,补充体力是真准备作战是真。
“嘟嘟!”手上的表突然响了起来。紧急情况!我们一下全从帐蓬里就地滚了出去,手里拿着枪,先建立防线,妈的,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
“他妈的,怎么回事?!”小猫在无线电中问道。
“队长命令!全体进入战斗准备!”精英传达命令。
不一会,队长和神父从教堂里面走了出来。“集合!下达战斗任务!”队长叫道。除了观望哨,大家都聚了过来。
“现在我来说一下情况,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这里有五十多轻重伤患和很多平民,神父是受教会派遣来保护教堂和教民的。现在乌干达军方支持的叛军已经向这里开进了,他们全是异教徒,路过的村子凡是天主教堂和信徒全部都被残杀,教堂也被烧了。神父希望我们能帮他把这里的人员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我已经同意了。现在让神父来介绍一下!请!”队长简明的说了下对神父作了个请的姿势。
“大家好!我们不是第一次合作了。我很高兴再次和大家共事,我只有两句话要说,你们这次不是为了钱战斗,你们是为了神战斗,为了保护你的兄弟同胞战斗。上帝会赐福给所有为善良而贡献的勇士!!我会向教会回报,希望主教能答应该亲自接见你们,为你们赐福!”大家都很激动,欧美人大多都是天主信徒:“这位是中国政府的李明先生,他们将与我们同行,他们已经为保护我们牺牲了数位兄弟,上帝保佑你!”神父向大家介绍了一位个子不高但很结实的中国人给大家认识。他只是向大家点头示好,然后退到了一边,请神父继续讲话。
“大家来时方向的防线已被叛军攻破,现在我们只能顺着大草原向东,绕过敌军才能回到政府军的后方。大家准备吧,我们马上出发!”神父指了指我们背后的草原说道。
“OK!加快动作。5分钟后我们出发。我已经发信号让鹰眼无论如何也要突入进来,带走一些伤员,不然我们人太多了。这次的任务不好办呀,大家小心呀!”队长补充一句就让大家赶快准备。
所有人都开始收拾行装,2分钟就一切就绪,我一边检查装备,一边对医生说:“给上帝干活有什么好处吗?”
“上帝肯让你给他干活就已经是天大的好处了!”医生呵呵笑着说道:“我忘了你不信教的!”
“是呀,我不信神的!”我一边划着十字架一边说。
“可不要让神之刺客的人听到!”恶魔悄悄的说。
“怎么?他们还能打我一顿?”我把空弹匣压满子弹,把三弹匣并连在一起,然后看着恶魔问道。
“你小子不听老人言呀!行!修士!这边这小子不信上帝!”恶魔冲修士叫了一句。修士一听马上小跑过来,一看是今天上午揍了他一顿的我,楞了一下后又鼓足勇气张开嘴:“兄弟,你为什么会有如此想法,神是无处不在的。天主本身是无限的美善和真福,按他纯粹慈爱的计划,自由地创造了人,使人分享他的真福。为这缘故,他时时处处接近人。他召唤及协助人去寻求他、认识他、并全力地爱慕他。他召集所有因罪恶而分散的人,回到他合一的家庭——教会里去。为实行此事,时期一满,天主就派遣圣子作为赎世和救世者。天主在他内及藉着他,召唤众人在圣神内成为他的义子,从而成为他真福的继承者……”
晕了!原来并不是他们会打你一顿,而是劝你信教,看着修士虔诚的滔滔不绝,我一点受不了啦,这确实够恐怖的。
“我不信神,如果有神让他显个灵给我看看。我相信证据这是唯物主义的观点。你应该了解!”我好奇的拦住他的话,想看看他怎么办。必竟信仰还是虚空的,我不信一会天上真会出现神兆。
“耶稣说:你若是信、就必看见神的荣耀。你要信便可见神迹!”修士又准备开说。
“得了!先别说了!!要开拔了!那个以后再说!!以后再说!”我赶紧跑了。好家伙!我再也不敢说自己没有信仰了。
“怎么样?厉害吧!再来一次?侍者。这小子没有信仰,你能相信吗?这太可怕了!”说完恶魔就又向前跑了。我刚想追过去,侍者一把拉住了我:“兄弟!人怎么能没有信仰呢?这太可怕了!……”
“我有信仰!不要说了。我信中国的道教!!!中国的原始宗教!!”估计这样他就不会再说了吧!
“十戒第一条:我是耶和华─你的神,曾将你从埃及地为奴之家领出来,除了我以外,你不可有别的神!”侍者神色严肃如一个老者一样讲道。
“等等!从埃及?不会吧,带出来的是中国人吗?估计还没有埃及的时候就有我们中国人,不要再说了,有道教的时候还没以色列呢,我相信万法自然的是不会错的。”我强硬的说道。侍者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的走开了。
“用错法子啦!”队长从边上走过时说:“你只要说自己是无神论者就行了。干嘛说自己是道教信徒,这就说明你是有宗教信仰的,他们会认为把你的错误的宗教信仰扭正是他们的责任!”
“不会吧!!宗教自由不是吗?”怎么和中国不一样?
“那是制度!不是信仰。他们可不是政府官员,他们是传教士!”队长一边说话一边按排伤患的队形。
“那你呢?你不觉的烦吗?队长”我想听听他的建议
“当然,我是天主教教徒,我怕什么!”队长笑笑
“那你就相信天上住着神?”我真无法想信队长还信神:“你相信我们死了还能上天堂?”
“当然不!我只是说我有信仰,但不代表我很虔诚,我可不是圣经说什么我信什么,只是我相信善良和美好,爱你的兄弟会让自己觉的美好的!信仰对我来说只是一种精神寄托,能让你在战斗时轻装上阵!没有思想包袱!”队长介绍了他的信仰观。
“你那是亵渎神灵!不要带坏孩子!”神父和REDBACK跟在担架队跟后面走了出来。队长撇撇嘴不说话了。担架后面跟着的是中国的工人和观察员的随身保卫人员,但都没有什么像样的武器,有的只拿了把手枪。我把背后的86S解下来扔给扬剑,指了指宛儿示意让他保护好她,他很意外但随后点了点头。宛儿则在病人边上跑来跑去的给患者检查担架是否舒适,一副专业护士的样子。看的我很想笑!
“真是个善良的天使,她就是上帝带给我们的奇迹!”神父看着宛儿的背影低声说道。
“是呀!她就是个善良的天使!”我表示同意。
“看来你和上帝还是有缘的!”神父说完就走了。留我楞在那,怎么这就和上帝有缘了?
跟在队伍的后面,所有最能战斗的人都在后面做掩护,本来我背上有伤,是安排我到队伍中间的,但我觉的还是和兄弟们在一起有安全感,就拒绝了队长的好意,而且和修士他们在一起非被唠叨死不可。看着边上的REDBACK,我第一次和女人一起打仗有点不适应,像小猫和美女就很懒的跑到队伍中间去了,就差没找个担架让人抬着她们了。
看我一直看她,REDBACK扭脸看我一眼,很嚣张的说:“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
“不是!只是很好奇!看你样子成年了吗?怎么就跑来打仗了?你家人同意了吗?”我好奇的问道,美女和小猫本来就是军人出身,REDBACK怎么看都不像成年女人。
“快了,再过几天就成年了。我家人都死了,不须要他们同意。打仗嘛,我打仗的时候你还上小学呢!别跟我说教!”态度更嚣张。
“FUCK!不可能,你除非你生下来会跑,断了奶就会拿枪。还没成年装什么老资格!”虽然我比她大不了几岁,但我就不信有她说的那么夸张。
“我四岁就开始坐在战壕里给士兵弹匣压子弹,六岁就开始在路上布雷,八岁第一次开枪杀了第一个人,十岁我有了我的第一只枪。七年间我用它杀了231人,你上小学的时候知道子弹打进人脑的声音吗?所以,别对我说教!”REDBACK把指着我鼻子的SIGP210拿开说道。
“不会吧!!你家里是干什么?怎么能让一个小孩子干这种事?这太残忍了!”她说的话吓了我一跳。
“我有必要骗你吗?我父亲是黑贝雷。我母亲是爱尔兰共和军,他们相爱生下了我,我们一直在和英国佬打仗!英国军队太厉害,所以我一直跟着父母打游击,直到他们都战死。”她像是在讲别人家的事似的一点感情波动都没有,说完便不理我又向前走了。
我慢慢的靠近神父:“什么是黑贝雷呀?怎么这么带小孩呀?她说的真的假的?”
“艾薇尔说的当然是真的!黑贝雷是爱尔兰共和军他们成立的一支雇佣军,当年我在英国的巡视战区的教堂的安全的时候,抓住他的才十二岁就死了双亲,自已带领一批佣兵遗孤占据一废弃的小教堂,天天出来四处抢劫要不是我抓住了她,估计就被英军绞灭了!”神父很沉重的讲述着REDBACK的过去。
“那你还让她跟你出来打仗?她还末成年呀!”我奇怪的问
“首先我要说明她可是我们这里最好的战士。第二是她要来的,我拦不住她,我只是给了她适当的教育和人生的指异,我并不能强加任何的意愿。她自己一定要出来为自己的北爱尔兰的战争孤儿院挣钱,她可是那里的院长。你知道我们不像你们狼群一样有高额的收入,我们一年内大多工作都是为教会做事,是无利润可言的。”神父一脸骄傲的说:“艾薇尔是我最能干的孩子,也是最善良的孩子!”
“当院长呀,那她倒是挺厉害的!不过现在北爱不是已和平了吗?听说都快缴枪了。”我有点关心的问。
“是呀,不过几十年战争的创伤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抚平的。”神父道
“那你都不收钱,你怎么维持基地的运作呢?”我们狼群每次发钱前已经把运作基金扣掉了,这我们都知道。
“主要是靠善良的兄弟姐妹们的捐助!教会也会给一点基本补偿!”神父看上去并没有任何怨言:“同是天主孩子我们没有必要分的这么清楚!”
我对神父竖起大拇指,厉害,厉害!这种人品性真不是盖的!佩服!和神父在一起说话有一种很放松的感觉,也许这就是书中说的如沐春风的感觉。除了神父当佣军比较不能接受外,我越来越佩服神父,看着重伤痛的直叫的患者在他的微笑中慢慢的平复下来慢慢的睡去,这也许这就是人格的魅力。
慢慢的跟在队伍的后面,我实在搞不懂外国人,牧师也可以杀人,杀人机器也赞其善良,也许这就是文化碰撞吧!
走在非洲的大草原上,到处是半人高的野草无边无尽,后面是黑洞洞的森林,热热的风从背后吹来,感觉自己就像天地间的一颗小草一样不起眼。走了3个小时后,我感觉大地有细微的震颤,好像有大批的动物跑动的感觉,无线电中传来队长的声音:“停止前进!”
我架好枪,慢慢缩小防线,看着黑漆漆的远方闪动的绿油油的灯光。
“那是什么?有人发现我们了吗?看上去有点像夜光瞄准镜的反光。”我对狼人小声说道。
“什么?哈哈!!”狼人笑道:“夜光瞄准具?那也是狙击手背对我们才有这影像!呵呵,那是狮群!”
“什么狮群?LION?不会吧,大半夜他们起来干什么?”我吓了一跳那么多的绿点可不是一两只呀。
“他们饿了!起来吃饭!你见过狮子白天捕食吗?狮子是夜食动物,他们晚上捕食,群体活动。这少说也有三十多头。后面暗一点绿光是等着吃剩菜的野狗。”狼人虽然说着话,但眼睛从没有离开那些绿点。
“也是电视上演的白天它们都在睡觉,那现在怎么办?等它们过来吃我们吗?”我有点慌了,我可从没见过这么多的狮子。
“没关系,我们人多,鸣两枪它们就不敢过来了!”正说着就听见队前“平平”两声枪响,那些绿光一下就惊散了,不过,过了一会又聚在一起慢慢跟在我们队后面。
“它们会跟多久?一直跟着吗?”我又问边上的狼人,它是这方面的专家。
“不,狮子和狼不一样,它们喜欢快战快决,如果不能立刻搞定,它们就会撤退,像豹子一样!现在小心点,它们一接近就鸣枪,不要打狮子,这是保护动物,打它们是犯法的。”狼人一边说一边开了两枪。
“尻!人我都杀了,动物到成了珍贵东西了!”我自嘲道。
“世界有五十多亿人,可没多少狮子了。在大草原上,你要是能空手搏杀一头狮子,你会成为部落崇拜的英雄,可是你要是无故猎杀,狮子可是他们的神,你不会想尝原始部落的吹箭的。”狼人非常喜欢和动物生活在一起,因为此我们才叫他狼人。
“空手?有可能吗?”我摇摇头不敢相信。
“应该可以的,你不就杀了只豹子吗?”狼人斜了我一眼说道。
“那我用军刀了,就那我还负伤了!”我指着手上的伤痕说:“空手斗狮子。我可没那么傻!”
“有时候万一你走投无路了,说不定比狮子更凶猛的野兽你都敢上!因为人才是最凶狠的动物!”狼人亮了亮胳膊上的三道抓痕:“这就是狮子抓的!”
“不会吧!你……为什么?”我不敢相信真有人空手去斗狮子!
“为了活下去!”狼人看着远方脸上露出了一种奇怪的表情,像悲哀,像憎恨,像回味,像感激。我知道他想起了什么,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我闭上了嘴不再打扰他。
阵阵低沉的吼叫随着大地的震颤传入耳中,狮子几百公斤的体重击打在松软的土地上扬起的灰尘,让黑色的夜空看起来有点发灰,风吹来,夹带着食肉类猛兽特有的腐臭味,扫视周围的绿色的光晕,有一种恍如关在一个巨大的兽笼中,随时有被撕碎的觉悟。
雄狮发出的强烈的攻击性气味,刺激着我的神经,让我犹如一只决斗中的凶兽,随时准备用我的利爪和锐齿撕裂任何胆敢挑衅的生物。汹涌的斗志如潮水般在胸中澎湃激荡,无法渲泻。
“吼!!!!”身边的狼人突然爆出了一种如狼似虎的嚎叫声。仿佛一种示威一种强力压制,又像一丝导引一个挑拔,瞬间在我的胸口挑出一个渲泻口。
“吼!!!!”我也嚎叫出声,所有的爆发出的斗志和杀气如实质般炸开。
“吼!!!!啊!!!呀!!!”所有人在这种压抑的环境中都爆发了,不同的是有的吼声中是杀意是战胜一切的宣示,有的是恐惧和无能为力的哀嚎。感受着这阵发自内心的叫呐喊,我第一次有了强者的感觉!第一次感受到一个军人应该有的气势和心态!第一次发现常人的脆弱!这只是因为我面对恐惧没有低头!!
“这才有点军人的样子嘛!”REDBACK在边上幽幽的说道。眼睛盯着我一咂一咂的像一对蓝火钻-晶莹而冰冷却又暗隐着如火般炙热。
“谢谢!你也不错!”我和她碰了一下拳头,并向她致谢。
队伍依然缓慢的行进着,不时有走不动的轻伤患者停下,我们大家停下来等他们喘口气然后继续走。好在不用我们催促,狮群的吼声便“激发”了他们的活力。
不一会,宛儿从前面跑了过来,停到我们面前向队长和神父示意后说道:“神父,上校,我们需要休息,前面的伤员都没有力气了,我们已经持继行进七个小时了,很多人已经没有力气了。”
队长叹口气回头看了一眼,指着远处的一丝红光说道:“小姐,看到了吗?那里,知道是什么?”
宛儿看了一眼,摇摇头!
“那是我们刚才呆的村子,现在已经被烧了。敌军比我们想像的要来的快,我们不能停,如果停下来,就可能会死!你不想这样吧!”队长无奈的摇了摇头。
宛儿一脸的不满,一跺脚含着眼泪跑回队里,队长看着我摊开手无奈的耸耸肩,我点点头表示理解。
“你还不去安慰她一下,人家又不是护士,在这里忙了好几天,现在一片好心又不能被接受!”神父拍拍我的肩,用下巴点点宛儿跑去的方向。其它人则一脸的好笑的看着我。
扛着枪,我慢慢的跟了过去。没多久就看见宛儿一边为担架上的伤员量体温一边擦眼角的泪水,而扬剑在边上安慰她,我慢慢的走了过去。从身上掏出手帕递给她,本来我没带这东西的习惯,可是现在全是军需成套发的,所以没事身上也带了一个。
宛儿扭头看了一眼发现是我,默默的接过了手帕,擦了擦泪水,然后小声的说了声谢谢。我笑了笑,看了一眼边上的扬剑,这小子瞪了我一眼,识趣的走开了,跟在不远处一直盯着我们两个,像个怕妻子变心的丈夫一样。看的我很想笑。
沉默了一会,我轻声的问起她的情况:“你怎么样?累吗?你什么时候改行做护士了,在这里跑来跑去当义工?想谈谈吗?”
“不,我是我小舅的秘书,只是在出国前受过些护理训练,主要是照顾我小舅的生活的。我们来这里只是个意外,我们接到有中国援建人员受伤的消息后就来接他们回国的,可是战争升级,把退路给切断的,我小舅就是中国驻刚果最高的政府官员也是现在唯一的政府官员了。其它人都已经撤出刚果了,所以我们就困在这里了。这里也没有无线电,我们根本没法联系外界,这么多的伤员没有帮忙怎么行?所以我就抬把手,帮帮忙而已!”宛儿依然温柔的要说道:“你呢?怎么会跑这来的?”
“我在云南那次事后,便因为种种原因加入了狼群,就是现在的佣军,然后来这里执行任务,我们是帮政府军驱赶叛军来的。”我绞尽脑汗尽量的收一些比较没有暴力倾向的字眼。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呢?”宛儿一直不敢看我的眼,只是看着我的脸,想了想顿了一下又问道:“你会回去吧?”
“会!我一定会回去的。”我赶紧回答:“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得罪了一些罪犯,很厉害的那一种,我怕回去后,被他们知道消息后会对我家人不利,所以才……一直没回去!”
宛儿想了想,语音微颤的问了我一句:“刑天,你杀人了吗?”
“我……嗯!……杀……杀了!不过他们先想杀我的!!我是自卫的!”我赶紧想辩解。
宛儿举起手,示意我不要大声,然后说道:“我想也是,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看你吗?因为你的眼神不一样了,以前你的眼中都是机智和风趣,饱含热情,现在你的眼神冰冷而危险,就像一把钢刀,刺人心肺,和你对视让我紧张甚至恐惧,这在我表哥,我叔叔的身上都感受不到。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变成这个样子!”
“嗯,没什么,只是受了几次伤。然后就成了这个样子。呵呵,说说你表哥和你小舅吧!”我想岔开话题,总不能告诉她我枪杀上百人,把人开膛破肚破脑取髓,还差点被人打成肉渣,数次在死亡线挣扎求存,才成现在的样子吧。
宛儿很敏感,并没有强求,只是瞥给我一个不会放过我的眼神,然后幽幽的说:“我表哥其实是我爸战友的孩子和我家有一丝沾边带拐亲戚关系,而且我们两家有通家之谊,所以我才叫他表哥,当年我小舅还在武警总队干的时候我舅把他从兰洲军区要过来当警卫,后来我舅提到这边来就把他也带过来了。我小舅以前是干什么的我不能告诉你,那是机密。”
“你小舅在武警总队干过,我哥也在那呆过,他是一支队,估计还归你小舅管呢,呵呵!”好家伙原来宛儿家里这么有势力,以前只是知道他家里面是军队的,没想到官还不低。
“是吗?我去问问我小舅,说不定认识,呵呵!”宛儿听见这么巧的事,一下子打破了刚才比较郁闷气氛。欢快的跑到前面去了。
看着宛儿的背影,我苦笑了一下,为了安慰她,把大哥的事拿出来开玩笑,希望不要被他知道,要不我可就惨了,想想过去几年受哥哥的迫害,我就一头的冷汗。
狼群 正文 第三十七章 不可思议行程
躺在行军毯上,枕着背包,望着蓬顶,我无心听他们在那里讨论格罗兹尼谁杀了多少人,谁被打了几个洞,我只是觉的这太不可思义了,竟然在非洲能遇到宛儿,这简直是不可想像的事情,我觉的能遇见一个中国人都困难的时候,竟……,不过我现在怎么去面对宛儿呢?虽然他表哥说宛儿对我也有好感,可是现在这种情况我哪里还有心情去谈情说爱,炮声越来越近,过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变成战场。我还是先想着如何能让宛儿活着离开非洲吧,至于感情上的事,先放放吧!!
我想东想西,慢慢的进入睡眠。现在什么都是多余,补充体力是真准备作战是真。
“嘟嘟!”手上的表突然响了起来。紧急情况!我们一下全从帐蓬里就地滚了出去,手里拿着枪,先建立防线,妈的,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
“他妈的,怎么回事?!”小猫在无线电中问道。
“队长命令!全体进入战斗准备!”精英传达命令。
不一会,队长和神父从教堂里面走了出来。“集合!下达战斗任务!”队长叫道。除了观望哨,大家都聚了过来。
“现在我来说一下情况,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这里有五十多轻重伤患和很多平民,神父是受教会派遣来保护教堂和教民的。现在乌干达军方支持的叛军已经向这里开进了,他们全是异教徒,路过的村子凡是天主教堂和信徒全部都被残杀,教堂也被烧了。神父希望我们能帮他把这里的人员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我已经同意了。现在让神父来介绍一下!请!”队长简明的说了下对神父作了个请的姿势。
“大家好!我们不是第一次合作了。我很高兴再次和大家共事,我只有两句话要说,你们这次不是为了钱战斗,你们是为了神战斗,为了保护你的兄弟同胞战斗。上帝会赐福给所有为善良而贡献的勇士!!我会向教会回报,希望主教能答应该亲自接见你们,为你们赐福!”大家都很激动,欧美人大多都是天主信徒:“这位是中国政府的李明先生,他们将与我们同行,他们已经为保护我们牺牲了数位兄弟,上帝保佑你!”神父向大家介绍了一位个子不高但很结实的中国人给大家认识。他只是向大家点头示好,然后退到了一边,请神父继续讲话。
“大家来时方向的防线已被叛军攻破,现在我们只能顺着大草原向东,绕过敌军才能回到政府军的后方。大家准备吧,我们马上出发!”神父指了指我们背后的草原说道。
“OK!加快动作。5分钟后我们出发。我已经发信号让鹰眼无论如何也要突入进来,带走一些伤员,不然我们人太多了。这次的任务不好办呀,大家小心呀!”队长补充一句就让大家赶快准备。
所有人都开始收拾行装,2分钟就一切就绪,我一边检查装备,一边对医生说:“给上帝干活有什么好处吗?”
“上帝肯让你给他干活就已经是天大的好处了!”医生呵呵笑着说道:“我忘了你不信教的!”
“是呀,我不信神的!”我一边划着十字架一边说。
“可不要让神之刺客的人听到!”恶魔悄悄的说。
“怎么?他们还能打我一顿?”我把空弹匣压满子弹,把三弹匣并连在一起,然后看着恶魔问道。
“你小子不听老人言呀!行!修士!这边这小子不信上帝!”恶魔冲修士叫了一句。修士一听马上小跑过来,一看是今天上午揍了他一顿的我,楞了一下后又鼓足勇气张开嘴:“兄弟,你为什么会有如此想法,神是无处不在的。天主本身是无限的美善和真福,按他纯粹慈爱的计划,自由地创造了人,使人分享他的真福。为这缘故,他时时处处接近人。他召唤及协助人去寻求他、认识他、并全力地爱慕他。他召集所有因罪恶而分散的人,回到他合一的家庭——教会里去。为实行此事,时期一满,天主就派遣圣子作为赎世和救世者。天主在他内及藉着他,召唤众人在圣神内成为他的义子,从而成为他真福的继承者……”
晕了!原来并不是他们会打你一顿,而是劝你信教,看着修士虔诚的滔滔不绝,我一点受不了啦,这确实够恐怖的。
“我不信神,如果有神让他显个灵给我看看。我相信证据这是唯物主义的观点。你应该了解!”我好奇的拦住他的话,想看看他怎么办。必竟信仰还是虚空的,我不信一会天上真会出现神兆。
“耶稣说:你若是信、就必看见神的荣耀。你要信便可见神迹!”修士又准备开说。
“得了!先别说了!!要开拔了!那个以后再说!!以后再说!”我赶紧跑了。好家伙!我再也不敢说自己没有信仰了。
“怎么样?厉害吧!再来一次?侍者。这小子没有信仰,你能相信吗?这太可怕了!”说完恶魔就又向前跑了。我刚想追过去,侍者一把拉住了我:“兄弟!人怎么能没有信仰呢?这太可怕了!……”
“我有信仰!不要说了。我信中国的道教!!!中国的原始宗教!!”估计这样他就不会再说了吧!
“十戒第一条:我是耶和华─你的神,曾将你从埃及地为奴之家领出来,除了我以外,你不可有别的神!”侍者神色严肃如一个老者一样讲道。
“等等!从埃及?不会吧,带出来的是中国人吗?估计还没有埃及的时候就有我们中国人,不要再说了,有道教的时候还没以色列呢,我相信万法自然的是不会错的。”我强硬的说道。侍者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的走开了。
“用错法子啦!”队长从边上走过时说:“你只要说自己是无神论者就行了。干嘛说自己是道教信徒,这就说明你是有宗教信仰的,他们会认为把你的错误的宗教信仰扭正是他们的责任!”
“不会吧!!宗教自由不是吗?”怎么和中国不一样?
“那是制度!不是信仰。他们可不是政府官员,他们是传教士!”队长一边说话一边按排伤患的队形。
“那你呢?你不觉的烦吗?队长”我想听听他的建议
“当然,我是天主教教徒,我怕什么!”队长笑笑
“那你就相信天上住着神?”我真无法想信队长还信神:“你相信我们死了还能上天堂?”
“当然不!我只是说我有信仰,但不代表我很虔诚,我可不是圣经说什么我信什么,只是我相信善良和美好,爱你的兄弟会让自己觉的美好的!信仰对我来说只是一种精神寄托,能让你在战斗时轻装上阵!没有思想包袱!”队长介绍了他的信仰观。
“你那是亵渎神灵!不要带坏孩子!”神父和REDBACK跟在担架队跟后面走了出来。队长撇撇嘴不说话了。担架后面跟着的是中国的工人和观察员的随身保卫人员,但都没有什么像样的武器,有的只拿了把手枪。我把背后的86S解下来扔给扬剑,指了指宛儿示意让他保护好她,他很意外但随后点了点头。宛儿则在病人边上跑来跑去的给患者检查担架是否舒适,一副专业护士的样子。看的我很想笑!
“真是个善良的天使,她就是上帝带给我们的奇迹!”神父看着宛儿的背影低声说道。
“是呀!她就是个善良的天使!”我表示同意。
“看来你和上帝还是有缘的!”神父说完就走了。留我楞在那,怎么这就和上帝有缘了?
跟在队伍的后面,所有最能战斗的人都在后面做掩护,本来我背上有伤,是安排我到队伍中间的,但我觉的还是和兄弟们在一起有安全感,就拒绝了队长的好意,而且和修士他们在一起非被唠叨死不可。看着边上的REDBACK,我第一次和女人一起打仗有点不适应,像小猫和美女就很懒的跑到队伍中间去了,就差没找个担架让人抬着她们了。
看我一直看她,REDBACK扭脸看我一眼,很嚣张的说:“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
“不是!只是很好奇!看你样子成年了吗?怎么就跑来打仗了?你家人同意了吗?”我好奇的问道,美女和小猫本来就是军人出身,REDBACK怎么看都不像成年女人。
“快了,再过几天就成年了。我家人都死了,不须要他们同意。打仗嘛,我打仗的时候你还上小学呢!别跟我说教!”态度更嚣张。
“FUCK!不可能,你除非你生下来会跑,断了奶就会拿枪。还没成年装什么老资格!”虽然我比她大不了几岁,但我就不信有她说的那么夸张。
“我四岁就开始坐在战壕里给士兵弹匣压子弹,六岁就开始在路上布雷,八岁第一次开枪杀了第一个人,十岁我有了我的第一只枪。七年间我用它杀了231人,你上小学的时候知道子弹打进人脑的声音吗?所以,别对我说教!”REDBACK把指着我鼻子的SIGP210拿开说道。
“不会吧!!你家里是干什么?怎么能让一个小孩子干这种事?这太残忍了!”她说的话吓了我一跳。
“我有必要骗你吗?我父亲是黑贝雷。我母亲是爱尔兰共和军,他们相爱生下了我,我们一直在和英国佬打仗!英国军队太厉害,所以我一直跟着父母打游击,直到他们都战死。”她像是在讲别人家的事似的一点感情波动都没有,说完便不理我又向前走了。
我慢慢的靠近神父:“什么是黑贝雷呀?怎么这么带小孩呀?她说的真的假的?”
“艾薇尔说的当然是真的!黑贝雷是爱尔兰共和军他们成立的一支雇佣军,当年我在英国的巡视战区的教堂的安全的时候,抓住他的才十二岁就死了双亲,自已带领一批佣兵遗孤占据一废弃的小教堂,天天出来四处抢劫要不是我抓住了她,估计就被英军绞灭了!”神父很沉重的讲述着REDBACK的过去。
“那你还让她跟你出来打仗?她还末成年呀!”我奇怪的问
“首先我要说明她可是我们这里最好的战士。第二是她要来的,我拦不住她,我只是给了她适当的教育和人生的指异,我并不能强加任何的意愿。她自己一定要出来为自己的北爱尔兰的战争孤儿院挣钱,她可是那里的院长。你知道我们不像你们狼群一样有高额的收入,我们一年内大多工作都是为教会做事,是无利润可言的。”神父一脸骄傲的说:“艾薇尔是我最能干的孩子,也是最善良的孩子!”
“当院长呀,那她倒是挺厉害的!不过现在北爱不是已和平了吗?听说都快缴枪了。”我有点关心的问。
“是呀,不过几十年战争的创伤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抚平的。”神父道
“那你都不收钱,你怎么维持基地的运作呢?”我们狼群每次发钱前已经把运作基金扣掉了,这我们都知道。
“主要是靠善良的兄弟姐妹们的捐助!教会也会给一点基本补偿!”神父看上去并没有任何怨言:“同是天主孩子我们没有必要分的这么清楚!”
我对神父竖起大拇指,厉害,厉害!这种人品性真不是盖的!佩服!和神父在一起说话有一种很放松的感觉,也许这就是书中说的如沐春风的感觉。除了神父当佣军比较不能接受外,我越来越佩服神父,看着重伤痛的直叫的患者在他的微笑中慢慢的平复下来慢慢的睡去,这也许这就是人格的魅力。
慢慢的跟在队伍的后面,我实在搞不懂外国人,牧师也可以杀人,杀人机器也赞其善良,也许这就是文化碰撞吧!
走在非洲的大草原上,到处是半人高的野草无边无尽,后面是黑洞洞的森林,热热的风从背后吹来,感觉自己就像天地间的一颗小草一样不起眼。走了3个小时后,我感觉大地有细微的震颤,好像有大批的动物跑动的感觉,无线电中传来队长的声音:“停止前进!”
我架好枪,慢慢缩小防线,看着黑漆漆的远方闪动的绿油油的灯光。
“那是什么?有人发现我们了吗?看上去有点像夜光瞄准镜的反光。”我对狼人小声说道。
“什么?哈哈!!”狼人笑道:“夜光瞄准具?那也是狙击手背对我们才有这影像!呵呵,那是狮群!”
“什么狮群?LION?不会吧,大半夜他们起来干什么?”我吓了一跳那么多的绿点可不是一两只呀。
“他们饿了!起来吃饭!你见过狮子白天捕食吗?狮子是夜食动物,他们晚上捕食,群体活动。这少说也有三十多头。后面暗一点绿光是等着吃剩菜的野狗。”狼人虽然说着话,但眼睛从没有离开那些绿点。
“也是电视上演的白天它们都在睡觉,那现在怎么办?等它们过来吃我们吗?”我有点慌了,我可从没见过这么多的狮子。
“没关系,我们人多,鸣两枪它们就不敢过来了!”正说着就听见队前“平平”两声枪响,那些绿光一下就惊散了,不过,过了一会又聚在一起慢慢跟在我们队后面。
“它们会跟多久?一直跟着吗?”我又问边上的狼人,它是这方面的专家。
“不,狮子和狼不一样,它们喜欢快战快决,如果不能立刻搞定,它们就会撤退,像豹子一样!现在小心点,它们一接近就鸣枪,不要打狮子,这是保护动物,打它们是犯法的。”狼人一边说一边开了两枪。
“尻!人我都杀了,动物到成了珍贵东西了!”我自嘲道。
“世界有五十多亿人,可没多少狮子了。在大草原上,你要是能空手搏杀一头狮子,你会成为部落崇拜的英雄,可是你要是无故猎杀,狮子可是他们的神,你不会想尝原始部落的吹箭的。”狼人非常喜欢和动物生活在一起,因为此我们才叫他狼人。
“空手?有可能吗?”我摇摇头不敢相信。
“应该可以的,你不就杀了只豹子吗?”狼人斜了我一眼说道。
“那我用军刀了,就那我还负伤了!”我指着手上的伤痕说:“空手斗狮子。我可没那么傻!”
“有时候万一你走投无路了,说不定比狮子更凶猛的野兽你都敢上!因为人才是最凶狠的动物!”狼人亮了亮胳膊上的三道抓痕:“这就是狮子抓的!”
“不会吧!你……为什么?”我不敢相信真有人空手去斗狮子!
“为了活下去!”狼人看着远方脸上露出了一种奇怪的表情,像悲哀,像憎恨,像回味,像感激。我知道他想起了什么,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我闭上了嘴不再打扰他。
阵阵低沉的吼叫随着大地的震颤传入耳中,狮子几百公斤的体重击打在松软的土地上扬起的灰尘,让黑色的夜空看起来有点发灰,风吹来,夹带着食肉类猛兽特有的腐臭味,扫视周围的绿色的光晕,有一种恍如关在一个巨大的兽笼中,随时有被撕碎的觉悟。
雄狮发出的强烈的攻击性气味,刺激着我的神经,让我犹如一只决斗中的凶兽,随时准备用我的利爪和锐齿撕裂任何胆敢挑衅的生物。汹涌的斗志如潮水般在胸中澎湃激荡,无法渲泻。
“吼!!!!”身边的狼人突然爆出了一种如狼似虎的嚎叫声。仿佛一种示威一种强力压制,又像一丝导引一个挑拔,瞬间在我的胸口挑出一个渲泻口。
“吼!!!!”我也嚎叫出声,所有的爆发出的斗志和杀气如实质般炸开。
“吼!!!!啊!!!呀!!!”所有人在这种压抑的环境中都爆发了,不同的是有的吼声中是杀意是战胜一切的宣示,有的是恐惧和无能为力的哀嚎。感受着这阵发自内心的叫呐喊,我第一次有了强者的感觉!第一次感受到一个军人应该有的气势和心态!第一次发现常人的脆弱!这只是因为我面对恐惧没有低头!!
“这才有点军人的样子嘛!”REDBACK在边上幽幽的说道。眼睛盯着我一咂一咂的像一对蓝火钻-晶莹而冰冷却又暗隐着如火般炙热。
“谢谢!你也不错!”我和她碰了一下拳头,并向她致谢。
队伍依然缓慢的行进着,不时有走不动的轻伤患者停下,我们大家停下来等他们喘口气然后继续走。好在不用我们催促,狮群的吼声便“激发”了他们的活力。
不一会,宛儿从前面跑了过来,停到我们面前向队长和神父示意后说道:“神父,上校,我们需要休息,前面的伤员都没有力气了,我们已经持继行进七个小时了,很多人已经没有力气了。”
队长叹口气回头看了一眼,指着远处的一丝红光说道:“小姐,看到了吗?那里,知道是什么?”
宛儿看了一眼,摇摇头!
“那是我们刚才呆的村子,现在已经被烧了。敌军比我们想像的要来的快,我们不能停,如果停下来,就可能会死!你不想这样吧!”队长无奈的摇了摇头。
宛儿一脸的不满,一跺脚含着眼泪跑回队里,队长看着我摊开手无奈的耸耸肩,我点点头表示理解。
“你还不去安慰她一下,人家又不是护士,在这里忙了好几天,现在一片好心又不能被接受!”神父拍拍我的肩,用下巴点点宛儿跑去的方向。其它人则一脸的好笑的看着我。
扛着枪,我慢慢的跟了过去。没多久就看见宛儿一边为担架上的伤员量体温一边擦眼角的泪水,而扬剑在边上安慰她,我慢慢的走了过去。从身上掏出手帕递给她,本来我没带这东西的习惯,可是现在全是军需成套发的,所以没事身上也带了一个。
宛儿扭头看了一眼发现是我,默默的接过了手帕,擦了擦泪水,然后小声的说了声谢谢。我笑了笑,看了一眼边上的扬剑,这小子瞪了我一眼,识趣的走开了,跟在不远处一直盯着我们两个,像个怕妻子变心的丈夫一样。看的我很想笑。
沉默了一会,我轻声的问起她的情况:“你怎么样?累吗?你什么时候改行做护士了,在这里跑来跑去当义工?想谈谈吗?”
“不,我是我小舅的秘书,只是在出国前受过些护理训练,主要是照顾我小舅的生活的。我们来这里只是个意外,我们接到有中国援建人员受伤的消息后就来接他们回国的,可是战争升级,把退路给切断的,我小舅就是中国驻刚果最高的政府官员也是现在唯一的政府官员了。其它人都已经撤出刚果了,所以我们就困在这里了。这里也没有无线电,我们根本没法联系外界,这么多的伤员没有帮忙怎么行?所以我就抬把手,帮帮忙而已!”宛儿依然温柔的要说道:“你呢?怎么会跑这来的?”
“我在云南那次事后,便因为种种原因加入了狼群,就是现在的佣军,然后来这里执行任务,我们是帮政府军驱赶叛军来的。”我绞尽脑汗尽量的收一些比较没有暴力倾向的字眼。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呢?”宛儿一直不敢看我的眼,只是看着我的脸,想了想顿了一下又问道:“你会回去吧?”
“会!我一定会回去的。”我赶紧回答:“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得罪了一些罪犯,很厉害的那一种,我怕回去后,被他们知道消息后会对我家人不利,所以才……一直没回去!”
宛儿想了想,语音微颤的问了我一句:“刑天,你杀人了吗?”
“我……嗯!……杀……杀了!不过他们先想杀我的!!我是自卫的!”我赶紧想辩解。
宛儿举起手,示意我不要大声,然后说道:“我想也是,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看你吗?因为你的眼神不一样了,以前你的眼中都是机智和风趣,饱含热情,现在你的眼神冰冷而危险,就像一把钢刀,刺人心肺,和你对视让我紧张甚至恐惧,这在我表哥,我叔叔的身上都感受不到。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变成这个样子!”
“嗯,没什么,只是受了几次伤。然后就成了这个样子。呵呵,说说你表哥和你小舅吧!”我想岔开话题,总不能告诉她我枪杀上百人,把人开膛破肚破脑取髓,还差点被人打成肉渣,数次在死亡线挣扎求存,才成现在的样子吧。
宛儿很敏感,并没有强求,只是瞥给我一个不会放过我的眼神,然后幽幽的说:“我表哥其实是我爸战友的孩子和我家有一丝沾边带拐亲戚关系,而且我们两家有通家之谊,所以我才叫他表哥,当年我小舅还在武警总队干的时候我舅把他从兰洲军区要过来当警卫,后来我舅提到这边来就把他也带过来了。我小舅以前是干什么的我不能告诉你,那是机密。”
“你小舅在武警总队干过,我哥也在那呆过,他是一支队,估计还归你小舅管呢,呵呵!”好家伙原来宛儿家里这么有势力,以前只是知道他家里面是军队的,没想到官还不低。
“是吗?我去问问我小舅,说不定认识,呵呵!”宛儿听见这么巧的事,一下子打破了刚才比较郁闷气氛。欢快的跑到前面去了。
看着宛儿的背影,我苦笑了一下,为了安慰她,把大哥的事拿出来开玩笑,希望不要被他知道,要不我可就惨了,想想过去几年受哥哥的迫害,我就一头的冷汗。
狼群 正文 第三十八章 敌人来了!
宛儿离开后,扬剑挎着枪慢慢的走了过来,其实扬剑长的很帅,180的身高,标准的身形,细尖的脸盆,看着有点像吴奇隆,只是看着我的时候眼里的不友好,让我提不起兴趣和他说话。
我们两个人看着对方没有说话,我也不知道他一直和我对眼是什么意思,不过没一会他就眨眨眼把头扭到了一边,然后低低的说:“你小子杀了不少人吧!要不你变不成这个样子!我只在老山前线见过一次这种眼神,他可是个人物!要不是文化不高估计现在一定比我强!”
“没什么,生存需要。不值得自豪!”其实我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我想的是:老子就是英雄了得!就是比你强!
其实我也不是故意和他制气,只是我有点看不惯他一脸官僚的样子和宛儿反而没有一点关系,也许是在佣兵营里呆的时间长了,我们队长虽然比较严格,但从不以身分压人,也不会因为是上校就把鼻子仰到天上去。扬剑年轻轻的就一脸的傲气,如果不是因为家庭关系,你小子不定在哪守雷达呢。
在战场前线上跑了两趟,我就知道车前卒不好当,无功无劳就爬那么高,让我很替中国广大最前线的士兵不值。虽然不关我事,可是我就是不想给他好脸色看。
“你还恨我?因为我中伤你?”扬剑一脸我很小气的样子。
“不,我不恨你,我只是不喜欢你!”我直直看着他,很坦白的说道。
“为什么?”
“同性相斥!”我看到宛儿在招手,我对扬剑点了下头向宛儿的方向跑去。
宛儿看我跑过来,笑眯眯的对我说:“刑天,这是我小舅李明,小舅这就是刑天。”
“小子,你就是刑风的弟弟?你老哥虽然不是我直属但也算当年在我手下干过,那小子了不得呀,全大队几万人真材实料考上军校就他一个,其它的都他妈的是开后门的,你哥厉害的很,项项是全大队第一,犹其是硬气功和散打练的可是真有一套,枪法也好,是我带过的最好的兵。我听他说过他有个弟弟,没想到和小宛是同学,还能在非洲碰到,世界真是太小了。呵呵,你小子怎么会想起当佣兵的,学你哥在中国当兵多好,费这事跑国外来折腾。”李明一说起话,一股子硬气,一看就是带兵的武将。不过怎么会让他当观察员,不怕坏事吗?
“李叔叔!”他没穿军装,我也不知他什么军衔只好先这么叫:“谢谢你对我哥哥的称赞!我哥这么厉害吗?呵呵,这我到不知道。我来这也是事出突然。”
“呵呵,不想说就算了。你哥厉害着呢,不过这小子事业心太强了,不会照顾自己。他带的兵也不错,小子现在应该升上尉了吧,升的挺快的。”李明一脸强将手下无弱兵的自豪感。
“这到是,他带兵是不错,每次回家都折腾我,上了三年军校,训练我三年,拿我当了带兵的试验品。把我可苦了!……”我一边走一边把我哥把特种兵训练那一套搬家教育我的事向李明讲了一遍。
“呵呵,有这回事,你小子也挺幸运的,一般军人想受这种训练还要三筛五选,才有机会得尝所愿,你小子门都不出就学会了这么多的东西,还敢抱怨!”说首李明“梆”敲了我一记。
我揉揉头,傻笑了两声。想想也是,如果不是有我哥三年的训练,我就不可能在云南那次抢劫中活下来,也不可能这么快适应,高强度的特种兵训练。我应该多谢我哥才是。我在心中遥向远在中国的大哥说了声谢谢,也不知他能不能感应的到。
看到宛儿又跑到后面去看病人,李明一把抓住我小声道:“你小子,行啊!没死躲这来享清静了,害的我们丫头没少掉泪,不就那么点事,你有什么看不开的。人生苦短需尽欢嘛!”
他一句话把我问住了,为我掉泪?什么事呀?
“李叔叔,我和宛儿只是普通朋友呀,他拒绝做我的女朋友的。我没有看不开呀,我们还是好朋友呀!”我满心疑问的问道。
“她拒绝你?我以为你是她男朋友呢!你不知道那件事?”李明一脸的迷惑。
“哪件事呀?”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当初宛儿拒绝我一定有什么苦衷。
“她要是没告诉你,我也不能先说,要不丫头怪起来,我可吃罪不起!”李明一脸恍然闭起了嘴巴。
这一下,我就吊在半空中了,发生什么事,让宛儿拒绝我,而且还不敢和我说?我想了半天,突然“强暴”两个字窜入我脑中,我一下瞪大了眼睛,当时哪个王八蛋敢动我的女人!男人嘛!听他小舅那么一说总忍不住向那边想。
李明一看到我的表情跳起来“梆”又给了我一记,我没带头盔,只是带了个防暑帽外面罩了个伪装网,他这一记敲的我脑仁都是痛的。
“干嘛?”我叫了起来。
“你小子少往歪处想,不是那回事!”没想到他虎虎的,查言观色的本事到不弱,怪不得派他来当观察员。
“那她为什么事,拒绝我!?”我实在想不出别的原因。
“别想了,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李明说道。
我想了想也就释然了,既然现在这种情况,不定见不见得着明天的太阳还不一定,想这些不打粮食的也没什么用,还是等回到基地再说吧。我点点头,看了一眼李明身边的护卫也都没拿枪,只有两三个拿了把AK,看来是缴来了的。我扭过头,向身边的队友借了几把副武器,递给李明,然后慢慢的回到了队尾,路过扬伟的时候,我故意忽略他投来的诧异的目光。
狮群早已散去了,只有零散的野狗跟在我们后面,不过这种小东西根本不敢接近队伍,我们也不觉的它们有什么威胁,也就随它了。这时已经是晚上四点多了,天已经开始发白。我们已经走了八个小时了,已经开始有人掉队了,有的人昏倒,抬担架的人也没有力气了。
“休息一会。鹰眼应该快到了!”队长下命令。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有很多人一下就瘫到了地上,我们赶快把他们扶了起来。可是一把握住他们的胳膊,吓了我一跳,只有两指粗的胳膊,看起来就像根枯木一样脆弱,扶着这些骨瘦如柴的家伙,我实在不能想像一个人怎么能瘦成和干尸一样,这要饿到什么程度饿多久才会把一个180公分的饿的不足60斤。虽然我们已经给了他们足够的给养,可是根本无法恢复他们的原气,这样子的人怎么可能行军几十公里。可是神父又不肯丢下他的兄弟姐妹,我们只有希望鹰眼带来足够的飞机,不然就什么也不用想了,等着死吧!
一群人坐在一个小草丛中,士兵坐在外围,伤员在圈中间,我值守第一班,其它人马上补眠,这是战士的一个特点,只要躺下就要能睡着,一有动静就要醒,虽然我现在还没有快慢机他们那么熟练,不过只要有人替我值守,我就会很放心的睡去,如果不然我就一直处于半睡半醒间,无论如何也无法深度熟睡。看着草原在阳光下慢慢的缤纷起来,我坐在草丛中,抱着枪不断的抚摸着枪管感受着枪管的冰冷能让我始终保持清醒。
两个小时后,轮到屠夫值守,我抱着枪躺下就睡,一闭眼脑中一黑就进入了梦乡。不知睡了多久,反正手上的表还没有提示轮到我值守,天上就传来了直升机的噪音。我睁开眼抱着枪爬起来,抬头一看,一架CH-47D支努干运输直升机在一架米-24雌鹿的掩护下落在草原上,两个个巨大的螺旋桨圈起的黄土迷的人有睁不开眼。鹰眼在雌鹿上伸出大指向我们示意,让我们快上飞机。
“另一架为什么不降下来?”宛儿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我的身边大声问道。
“那是武装直升机,负责掩护的。不能下来!”我大声叫着,支努干的噪音太大了。
“可是这根本不可能把所有人都带走的。!”宛儿叫道。
“能带走多少是多少了!安排伤最重的人先走吧,你是护士,你也先坐飞机走吧,估计这一次他们来的不易,下次还能来不能还是个问题。”我看见雌鹿上的防弹玻璃都碎了,所以我估计他们一定碰到敌方火力了。
宛儿没有说话,只是跑回去安排伤员登机了。
“你女朋友真是乡巴佬!”REDBACK在边上捂着帽子嘲笑道。
我知道他说的是宛儿不懂,运输直升机要有武装直升机掩护这种军事常识。
“她不是军人!”
“那她来这干嘛?她肯定也不是护士!”
“她是打字员!”我很肯定的结尾。
“打字员?哈哈哈哈!打字员来这?他的打字机呢?”REDBACK花枝乱颤的笑了起来。
我不得不承认,REDBACK真的是很美,即使我对她的冷嘲热讽让我很感冒,金白色的头发在阳光中闪耀着银光,如花的脸庞,如玉的贝齿,看得我一时失神,我怎么也无法把她与赤背蜘蛛连在一起。看我一直的盯着她看,REDBACK也不笑了,认真的盯着我,不一会我意识我很不礼貌的盯着人家看的时候,我赶紧的扭开视线,看向运输机的方向,背后传来了REDBACK得意的笑声,臊的我一脸通红。
CH-47支努干能带24幅担架或44名士兵,重伤睡担架的都上了飞机,可轻伤和体弱的人太多了,尽量的往里面装也还剩不少。没一会,支努干的机长便示意满员了,关闭机门升空了。在那些善良的神职人员极力要求下,无奈的队长下令让鹰眼的米-24也下来了,可雌鹿只能载8个人。神职人员把从剩下的人里面挑出来的身体最弱的家伙都推上了飞机,自己却一个也没有上去。看着那些含着泪水趴在机仓玻璃上脸,我无法不为这些牧师和修女善良的心灵感动。为了保护他们冒这次险也许挺值的,必竟现在的社会这种人越来越少了,应该像大熊猫一样保护起来。
我一扭头看见宛儿和李明他们一群人都站在地面上,我跑过去叫道:“你们怎么不上飞机?”
“我们怎么会可能和那些人抢机位,你以为我们是什么人,再说了还有很多健康的中国工人需要我们保护。”扬剑抢先接过话头说出一大段感人的话。听着后面的宛儿符合着用力点了几下头。
直单纯!我看着一脸天真的宛儿,我真奇怪,见过这么多伤患后她怎么还能保持一颗童心!看看边上的刚果政府官员,要不是有这么多人看着,估计早跑完了。
“好吧!你们不想走随你们!不过不要后悔!”我对着扬剑说道。
“所有人来这里拿装备。”队长指着从直升机上拿下来的弹药,不过都是AK,中国军人都把装器换成了AK。
李明拿着手里的AK47拉把枪机,拍拍枪体:“还是这家伙用着舒心!”所有中国军人都露出了同样的神色,看的我一楞一楞的,呵呵,AK还真得人心呀!
看着宛儿也看着武器堆皱眉,我走了过去,把她拉开递给她一把快慢机的MP7,这东西小她拿着还成。教会她如何打开保险,如何拉枪机,如何瞄准。看着她兴奋的瞄来瞄去,我笑了笑,真是不吃盐不知咸呀。以为打仗是过家家吗?
飞机飞走了,照快慢机的描述,再向前走十里就是树林,进了树林就翻过三座山头就可以到达政府军控区,不过他来时碰到不明火力的骚扰,差点被打下来,估计前面的路不太平,进了林区如果想进行第二次救援最少要过两个山头才着陆点,队长已经安排好行程,我们要在那里会合。现在除了我们狼群的三十来号人,加上神之刺客的八个人,六名修女和牧师,十五名中国工人和军官,还有十九名难民。80多个人一大群。
队长觉的太显眼了分成了三拔,每拔二十八人,我和REDBACK,修士,侍者,神父,所有中国人,六名修女和牧师,大熊,狼人一队。其它人主要保护那些体弱的难民。
我们刚分好队,还没来的及前进身后突然传来机动车的声音,大家回头一看尘土飞扬,看来追击我们的大部队跟上来了,没想到他们有胆子明目张胆的机动过来。
“SHOWTIME!”队长叫道:“掩护队先走!狙击队断后!草丛是很好的掩护!LET`SMOVE!”
我和大熊,狼人对了个眼神,服从命令先撤,看着队长,屠夫他们端着枪潜入草丛,回头再看看一脸紧张的修女和牧师,还有工人,我觉的这些人真麻烦,拖累我们不能和战友一起战斗!不过还是要先执行命令。
“我们走!”狼人带队,我和神父,REDBACK断后,一群人率先向东北方快速逃去。还没跑出一里远,背后就传来巨大的爆炸声,我边跑边回头看,几道黑色的烟柱从伏击点冲天而起,接火啦!虽然已经离战场有段距离了,可是有时身边带会传来流弹的啸声。看来战事很猛呀!
“别看了!快走,我们不跑快点,队长就没有办法尽快撤退!”狼人在队道叫道。
听狼人一说,大家都提足了劲,撒腿就跑。宛儿和几个修女明显跑的很慢,而且有时还会跌倒,我们没办法,只好有的背,有的扶,希望加快速度。我凑到宛儿根前,刚扶住她的胳膊,扬剑就从边上跑了过来从另一边也把宛儿扶住,还看了我一眼。
我心想:尻!你小子现在这个关头还想着儿女私情的事,真她妈的不是个东西。你想扶就扶吧,我可没劲和你争这个。想着,我就松开了手,跑到后面,一把抱起一个年岁挺大的修女,跑了起来REDBACK在边上看着我们两个,呵呵的笑了起来。弄的我挺没面子。
抱着修女100斤,我仍然跑的飞快,往常10公里对我来说很容易就跑到了,可是现在却怎么也看不到边了。跑了二十分钟我们才隐约看到绿色的林线,这种速度简直像蜗牛爬一样慢。可是再一看我们后面十五米外先锋和底火他们的队伍,我差点笑出来,连刚果政府军的头子现在都被精英扛在肩上。我们这边只有修女牧师和几个工人比较麻烦,中国军人扛着枪背着人跑的也不急不喘的。呵呵,中国军人好样的!
跑着跑着,离林线越来越近了,远处的山头上的树冠都看的清楚了,我突然发现林中光线一闪。
“SNIPER!9CLOCK!(狙击手!9点钟方向!)”我在无线电中大叫道。所有人马上躲进了草丛,除了四个工人有点傻愣在那,我和狼人跑出去一人两个夹在肋下跑了回来。
“你们听不懂英语吗?傻楞着干什么?”我冲四个家伙用中国话骂道。
“我们听不懂,我们听的懂法语!”一个工人呐呐的说道。我这才想起刚果的官方语言是法语,我骂错人了!
“不好意思!我忘了!”我赶紧道歉。
“没关系!”他们挺客气的说道
我赶紧跑道神父和REDBACK身边,举起枪从瞄准镜中观察对面的丛林。已经什么也没有了!
“发现什么了吗?”我对REDBACK小声问道。
“没有!不过从刚才的光线看,不像是狙击镜,像是望远镜!9点钟方向的树冠有异常晃动,有人想吃我们!”REDBACK没有回头仍在搜索。
“那怎么办?干,就到林边上了不能进去。林里面是什么人?”我低声自言自语骂道。
“应该是袭击鹰眼他们的家伙。”狼人和大能潜到我们身边悄声说道。
蹲在草丛中,大太阳在头上直射着,露在外的皮肤被像火烤一样痛。这么蹲在这里用不了多长时间肯定要有不少人中暑,不过这对我来说已经比上次打伏击好太多了,至少我有足够的食物,没有恶心味道纯静水,没有泛着臭味的大泥潭,没有能吃人的大蚂蚁,没有能吸干人血非洲大蚊子。最后要的是我身边有我可以信任的战友,我不是孤身一人。
“我们不能呆在这,我们要继续前进。”先锋的声音从无线电中从来,
“前面有狙击手!我们一动会爆露目标的。我也没办法。”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神父拿着望远镜看了一会,慢慢的扭过头,对我们说:“没有办法,有狙击手也要过,不然后面追来,罗杰上校的努力就全费了。你们谁是狙击手?我们向前冲,如果狙击手开枪,我希望他能在第一时间内把狙击手放倒。”神父看着我们一脸期待。
“快慢机是狙击手!”我对神父说:“他肯定能办到!”
“快慢机,快慢机!”我在无线电里面叫道。
“别叫了,他留在前面了!”精英的回话让我一下愣住了。
“那还有谁是狙击手?”神父关切道:
“我们人人都能用狙击枪,可打是最不错的应该就算他了!”熊人指了指我:“他是快慢机重点的培养对像。上次还完成了一个很出色的任务!”
“什么?我是重点培养对像?快慢机怎么没告诉我?”我楞道,没想到快慢机想培养我做狙击手,我以为上次的任务只是所有佣兵的必修课,必竟恶魔他们的狙击枪用的也很好。要是这样,那我不是要天天和臭泥,蚊虫,大批敌军为伍?我不要!!!
“因为你的成绩好呀!你那一次干的多好呀!反搜索成功,还挂了一个高级军官和一架雌鹿!”狼人不怀好意的笑道。
我刚要申诉,神父打断我的发言:“不要说了,既然是你,那就全靠你了!别让我们中的人白白牺牲!”说完猫着腰带着人就要冲出去。
这怎么行?我可没受过这任务以前。把兄弟们的性命交我手里,这么大的责任,想想我都害怕。我刚要推辞这个任务,边上的REDBACK说话了。
“你可不要让我们失望!我们的命全交你手里了。”说完也钻了出去,边上的大熊拍拍我的肩说了一句:“我们信任你的能力!好好干吧!”
我什么推御的话都说不出来了,现在还能说什么呀,大家都这么说了,妈的!只有赌上命拼了一把了。不然我就真没脸去见兄弟们了!
我点点头,开始调G3狙击枪,虽然我的G3狙击枪是特制的,可我对它在这么远的距离上的精度并不是很有信心,看来我还是要换把更专业点的枪,测了一下距离-700米,还好在有效身程内,风向:逆风。风力:3级。
我调好枪后,换上专用的狙击加重弹,深吸了口气,活动了一下手指,把射击方式调到单发,举起枪瞄准刚才闪光传来的方向,然后对边上早已做好准备的大熊点了一下头说了声:“上吧!”
大熊和狼人掏出刚运来的俄罗斯6H-3030mm轻型榴弹发射器,装上烟雾弹,两人齐发快速的在几秒种的时间内打出12发烟雾弹,落弹点由远及近覆盖了从林线到草丛,不一会,弥天的大雾笼盖了从林线到草丛的1公里路程。
神父一声令下,所有人在烟雾下掩护下拼命的向丛林跑去。我一个人留在草丛中没有动,死死的盯着瞄准镜中的景物,对边上慌乱的情境充耳不闻。人员一部分一部分的跑进林线,我的心一直提在心口,生怕狙击手开枪而我错失了目标。所有的人都钻进了丛林,狙击手没有开枪,也许他是没有把握在这么厚的烟雾中击中目标,害怕暴露目标。
“刑天!该你了!快!快!”无线电中传来了狼人焦急的声音。我收起了枪,飞快的冲出草丛,趁着末散的烟雾冲向丛林。我刚冲到半路“乒!”一声枪响,我只觉的腿上一痛,腿一软一头栽在地上,我心头冒上一个念头:“妈的!我说你怎么不开枪呢,原来等你爷爷我呢!”
狼群 正文 第三十九章 来者不善
顾不得检查腿上的伤口,忍着火烧般的剧痛,从地上爬起来,我一脚支地,跪在地上,举枪向着枪响的方向,瞄准,正好一阵浓烟扑来,我失去了视距,提着枪踮着脚,我一跳一跳的冲向丛林,还没跑一百米多米,“梆”又是一声枪响,一发子弹打在我脚边,爆起一蓬尘土,我马上蹲下,向枪响的方向瞄准,镜中一棵树下一根枪管冒着出的烟还没有消散。我无顾的上细瞄,快速的抠下板机,一枪打在他做掩护的树身上,再抠,第三枪,我连发三枪,打的他抬不起头撤回树后,然后端着枪我站起身,慢慢的横移,左腿上传来阵阵的胀痛,子弹吃在肉里了,火烧一样,脚一碰地就是一阵巨痛,小腿就是一软,差点就跌倒!我只能一点一点的横移,但我视线不敢离开瞄准镜,因为我知道,狙击手不可能只有一个人,刚才那家伙拿的是M24,如果这么说,他边上应该还有一个观察掩护手。
我一边快速移动一边观察,生怕一不留神被别人捡了便宜。
“你在哪?你在哪?王八蛋,来让你爸爸看一眼。来呀,宝贝!”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跑着。瞄机镜有点慌乱的在他可能出现的几个地方扫描。
就差一点就能进入狙击手的盲区了,这个时候如果他不出来,那我就得救,如果出来就只有拼一拼了。果然,在我就差十几米进入盲区的时候,树边的草丛一动,那个枪管又露了出来。先开枪的人活!我照着枪管后方的草堆先发制人就是一枪。草堆一下飞散,边上不远处突然坐起一个没穿伪装衣的人端起M24瞄准了我,糟糕!是诱导物,我已经来不及压下枪口了,我赶快飞身横扑,扑向边上的一团浓烟,希望借此能迷惑对方的视线。就在我身在空中的时候枪响了,我腰侧一麻,但我知道,没有打中我,因为没有中弹的感觉,我躺在地上马上举枪,因为我知道,M24是手动式狙击枪,我知道有约一秒半的空隙他要退弹壳,上弹,闭锁枪膛然后再瞄准。
我们两个现在就比谁快了,我现在左腿受伤又一摔,根本爬不起来了,我躺在地上,侧着身瞄谁,我一边瞄谁一边自言自语:“不要急,不要慌,我抓到你了,小子!”就在我瞄准正退弹的猛击手的同进,丛林中,这家伙边上突然露出一个拿着M4的家伙,对着我就是一个三连发,M4的有效射程才500米,我现在是在700米外,他还三点射,他要能打到我才有鬼。
这是唯一的机会了,我不管打身边边的子弹和对面的掩护手,因为摆在狙击手目标第一顺位是敌方狙击手,因为唯一会对狙击手造成威胁的,便是敌方狙击手,敌方狙击手永远列为第一,然后才更有价值的目标。抠动板机瞄谁镜中正准备趴下的目标身体一震,命中!我的心瞬间又掉回肚子里。我把枪口移向掩护手提时候,那小子已经不见了。我仍然不敢动,因为掩护手一般也是狙击手,就像我和快慢机一样,现如果狙击枪在他手里面那就是另一个威胁了!
从我中弹到我干掉他,只有15秒,这么快的时间我们两个对手便在死亡线来回转了两圈,就像做游戏!不同的是获胜者的奖励是生存的权力!
“掩护射击!”背后随着一声大叫,传来一阵枪声。
这时候,我眼睛余光突然扫到狼人越过跨出丛林的众人,冲了出来向我跑来,我大叫道:“别过来,还有一个!别过来!”可是狼人没听我的,跑过来扛起我就跑,我在他背上努力的抬起头,举起枪观察着刚才狙击手的位置是否有危险。狼人速度很快的的冲到了林中,把我轻轻的放下。
“我打中他了,就在那个位置,还有一个!”我指着狙击手的位置向狼人叫道。
“好的,好的,好的,我们这就去看!你没事吧!刑天,镇静一点!”狼人摇摇我大声叫道。他看见我中枪了。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我已经脱险了。扭脸看了一圈大家都盯着我的肚子看,我低头一看吓了我一跳,肚子上的衣服上有一个很大洞,已被血染红了。先锋跑过来一把撕开我的衣服,想检查伤口,大熊则抱着我的头捂着我的眼不让我看伤口,害怕增加我的心理负担。
“别捂我眼!我知道我的情况,没打中我!你别捂我鼻子呀!”大熊的“爪子”就像大浦扇一样一下就盖住了我半张脸,连鼻子都快盖实了。
大熊不好意思的把手松开,我吸了两口气,看了一眼腹侧的伤,子弹擦边而过只是擦破皮,带了个血漕,没有什么事,到是腿上的子弹还在肉里面卡着,痛的我都快昏过去了。
我咬着牙指着我的左小腿,对狼人说:“腿上中弹了!妈的!”
狼人飞快的把我的裤腿拉高一看,小腿上鼓着个小包,有个表皮周围带着烧伤的闭合性伤口,从小眼内冒着血,我抽出刀子递给狼人,咬着牙哼道:“快给我挖出来,痛死了!尻!快!”狼人接过刀刚要动手,边上的REDBACK叫道:“别,那么大的刀你想挖多大的肉下来呀?”
说完,快速的从医疗袋中掏出小镊子,摁住我的腿,慢慢的探进伤口,夹住弹尾慢慢的顺着伤口向外拖,痛的我直哼哼。
“你快点!干嘛这么慢的拖,使劲拉一下不就出来了!”我叫道,看着她细发的一点一点向外拖我急的一头汗。终于,子弹露出了屁股,露出他优美的身体,最后才把头探了出来。随着胀痛感的消失,我慢慢的长长舒了口气,放松了绷紧的身体,屁股这才坐在地上。
“你好运气呀!子弹打到你腿上的备用刀上没有射穿你的腿,可真难得呀!”REDBACK用镊子夹着弹头在我面前晃了晃,然后笑道:“要不要留个纪念呀?”
“留屁纪念!妈的!倒霉!”也是,要是直接被M24打中腿直接就完了,不可能还跳了半天。看一样被打出一个缺口的军刀,幸好我听快刀的话多带了把备用刀,不过可惜了我2000多美金做的刀,但是保住一条腿也值。
一片手帕轻轻的擦拭我头上的汗水,我抬头一看是宛儿,她对我笑了笑,满脸灰土的小脸怎么看怎么滑稽。我笑了笑,说了声谢谢。腹上一痛REDBACK系紧了绷带后在上面一拍,然后站起来走了。
Goddamnit(该死!)!她做意的!我招她了?慢慢的套上靴子,穿过衣服,我站了起来,伤不重!除了伤口有点痛还有点奇怪的酸感觉以外,倒还能走路。肚子上也没什么事,妈的,我怎么总受伤还不死。这不是折磨我嘛!
吃了两片止痛药和抗生素,我拄着枪慢慢的围着人群转了两圈,甩甩腿,这要是影响赶路可就完了。边上不断有人拍拍我的肩膀,说声:好样的!而我则不断挤出微笑给他们。
让大熊带着非战斗人员深入丛林一些,我们等着接应后撤的队友,过了没多久队长他们也跑了过来,怕再有狙击手,我们又打了一排烟雾弹,让队长他们在掩护下跑了过来,刀手一进来,我就看见他身上挂彩了,后面陆续跟进的人或多或少的都挂点血。全能更是被恶魔和板机抬过来的,最后队长和屠夫,骑士灰头土脸的跑了进来。
队长刚跑进来,后面的车队就追过来了,.50的车载机枪打的身边的树木折的折,断的断,大家什么也不说扭头就向丛林里面跑,这时候我的腿也不痛的,跑的比兔子还快!狼人和精英架上榴弹发射器,换成高爆杀伤弹,开始一个劲的狂轰,炸的最前面两辆吉普人仰马翻。深入一点丛林后,我和快慢机等人架好枪,开始掩护射击,而狼人他们则开始后撤。
打翻一个从吉普里面爬出来的士兵,就听见快慢机在边上叫道:“布雷!撤!”
刺客,我,快慢机,REDBACK几个人开始快速布雷,明显的REDBACK布雷速度比我们快很多,两三下就布好一个,而且决不重样。倒底是从小就布雷长大的,果然厉害!服气!背后又传来.50的枪声,他们的援军到了,子弹到处乱飞,好几次都差点打中我的脑袋,吓的我差一点踩在我刚布好的地雷上。
布好雷后,大家快速撤向后方,然后各自抢占有利的位置,架好枪!准备接火。盯着林俳徊的吉普车我热切的希望他们能冲进来,让我杀个够。可是对方好像知道我们会设伏,所以一直在林外转悠就是不进来。人越聚越多,不一会林外已经聚了上千人,十几辆架着无后座力炮和.50机枪的吉普,好家伙!怪不得把队长他们打的那么惨。
等了一会,他们还不过来,我失去了耐性,对着一辆跑进射程的吉普车上的操枪手就是一枪,直接给他从车上掀了下去,吓的边上的车辆一溜烟的后退几百米,瞬间丛林前面的空地上只剩几个中枪末死的伤兵在那里翻滚哀嚎!
过了一会,对方的车队里来了一辆悍马,下来一个人不知说了些什么,这些人对着树林一阵扫射,打了几发榴弹炮后竟然全退了,弄的我们十分纳闷,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过管他呢?走了最好,不走还指不定打成什么样呢!大家收起枪深深的吸了口气,所有人都放松身体靠着树坐在地上,看着对方取笑着:“看你那熊样!”
过了一会,大家都聚到队长边上七嘴八舌的问起刚才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受伤,这是很少见的事,而且还有几个重伤的,就差没死人了!
“罗杰,怎么回事?”神父直接问队长,我们都闭嘴听着。
“人太多,而且这些人受过特殊训练,重武器太多,指挥这帮人的家伙不简单。而且,里面有狙击手,很厉害的狙击手!这里面有高手!”队长低着头一面说一面沉思着什么。队长满脸的炮灰,胡子上全是草屑,肩头也负伤了,医生正给他清理。
“队长,刚才我们冲过来时,刑天干掉一个狙击手,不知是不是你说的那帮人的。最好我们去看看。”狼人在边上建议道。
队长一听来了精神:“什么?在哪?我们去看看。”
“估计没有了吧!边上还有一个观察手没干掉,尸体可能已经不在了!”我担心的说道。这么长时间了,不定给扛哪去了!
“不会的!”队长断然说道:“这种情况下,扛着几百公斤的死人逃跑是不可能的,尸体一定还在。我们去看看!”
既然他这么坚决,我只好保留意见,一瘸一拐的在前面带路,向刚才狙击手被放倒的地方行去。一行人小心的在林中穿行,接近地点的时候,我打手势让大家小心,然后也方位指给刺客和精英,然后两个慢慢的潜向尸体应该在的位置,两个人先示意尸体在,然后绕着尸体周围的树林转了几圈,然后慢慢的接近,最后停在尸体边上,向我们示意安全,大家这才靠近,可是当我们刚围过去。刺客突然一伸手让我们都停下,然后我就看见他的冷汗流了下来。
“怎么了?”我用喉节无线电不出声的问道。
“压力炸弹!”刺管指着尸体的手边上的M24步枪说道。
我们仔细一看才发现枪托下面的一片树叶下发散着金属光泽,而枪管则放在一个非常小石头上,保持着极微妙的平衡,只要一动石头边上相连的树叶,枪管一动炸弹就会炸,刺客和精英就没有活路了。而这个炸弹没有折除的可能就现在的条件。我们都慢慢的退下来,精英离的还比较远,慢慢的退了出来,而刺客就站在尸体的边上,根本不敢动,害怕一抬脚就会触动炸弹。
我们都替刺客捏把汗,可又没有办法,帮不上忙,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束手无策干着急。刺客先蹲下查看了一下自已脚下的树叶会不会触动机关,而答案看来是肯定的。那么现在问题反而简单了,那就是要怎么在0.5秒内离开炸弹十五米了。
这听起来就像刺客已经稳死了一样!
刺客看了一眼机关,又扭头看了一眼先锋然后指了指头上的树顶,先锋马上表示明白,而其它人也开始在边上找东西,我奇怪的问屠夫:“他们找什么呢?”
“细一点的树!越高越好!!”屠夫一边找一边回答我,而我一下就明白他们想干什么了。不一会大家就找好了一根很合适的树,狼人快速爬上树,然后用军用缆绳把树冠给捆住,把另一头扔给我们,大家一起用力慢慢的把那棵树给拉成了孤形,树冠都快碰到地了,然后固定好,绕过一个低低的树叉做支点,再爬到刺客的头上20多米高的树顶把绳子的另一头垂下给他,刺客把绳子系在腰上,然后对我们示意可以开始了。
大家退开,屠夫拿着砍刀走到固定这个大弹弓的缆绳前,一刀砍断。树冠在一瞬间弹回了空中,而客则像火箭一样冲天而起,一刹那就弹起20来米高,他刚一离地尸体边上的炸弹就爆了。火焰追着刺客的脚根冲上了天,尸体也被炸的支离破碎。不一会刺客嚎叫着又掉了下来,快摔到地面的时候又弹回空中,像蹦极一样弹来弹去。
我们一群人在边上终于松了口气,听着刺客鬼器狼嚎般的叫声一起哈哈大笑了起来。笑过之后,心中同时泛起了不妙的感觉,这帮人不是一般人呀,这种巧妙机关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设的出来,更何况压力炸弹不是一般部队能配到的。这次跟着我们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把刺客从高挂的空中解下来后,刺客拍着胸口大叫刺激,看了一眼有点发糊的军靴,这可是从鬼门关前逛了一圈,刺客只是笑了笑,拍拍靴子笑言道:“这可是我新拿的还没给钱呢。天才会杀了我的!”
大家又一阵哄笑,慢慢的围到被炸的只剩两条腿冒着烟的尸体边上,我们大家依然想从散布在四周的碎肉中找寻些蛛丝马迹。我肋上有点伤,一弯腰就痛,所以就坐在那两条腿边上打量着这个可怜的家伙,空气中弥漫着硝酸和烤肉的味道。
“从衣服的质地和样形上看,不是本地军人也不是乌干达军人,应该是佣兵,从武器上看是美国造的。不过没有士兵牌和身份证明,我们不能确定他是什么人!只是如此高明的手法不应该是一般的美国军人看来这次我们碰到硬点子了!”队长总结道。
所有人都只是听着没有说话,已经达成共识不需要说什么了!
“先生们!也许你们应该看看这个!”REDBACK举着她的STRIDER猛虎刃,走了过来,我们都被她奇怪的举动吸引住了,走近了才发现她刀上竟然扎着块肉,不一会她走到我们中间,然后把那个肉甩在中间的一块石头上,大家这才看清这是一块冒着热气的人皮,而人皮上有个挺眼熟的纹身。我一看见这个纹身就觉的似乎在哪里见过,低着头想了半天一直想不起来。
刀手看见那片肉后,第一个举动吓了我一跳,他竟然掏出刀子一刀砍在那片肉上,然后一刀一刀的把那片肉剁成了肉碎。然后一脸悲痛的坐在地上哭了!这是我第一次看见狼群中竟然有人哭!
队长没有斥责他,只是幽幽的说了一句:“又见面了!格斯中校!”
而我也突然想起了那个纹身在哪里见过了……
狼群 正文 第四十章 狼群的危机
我抬起头盯着板机,我见过的相同纹身就是在他身上看到的,那次玩推木头比赛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他身上的那个奇特纹身,没想到在这里又看到了,一开始我根本没想到自己人里面会有人和敌人有关系,所以一直没有向自己人身上想,可是刚才无意中看到我边上的一截木桩,我才想起这荐事来!
板机看我一直盯着他,瞪了我一眼,然后说道:“看什么看?”
“你身上也有个同样的纹身对吧!”我直接挑明了说。
“对呀,怎么了?”板机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看的我怒火中烧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吼道:“怎么了?你和纹身和敌人身上的一样,你说怎么了?你们是朋友还是兄弟?你的朋友或兄弟用大炮追着我们炸了一天,你说怎么了?”
板机看着我抓着他领子的手一句话也没有说,到是队长一把拉开了我。
“刑天,不要激动,板机身上有这个纹身,我们都知道!这件事和他无关。你不要乱猜!”队长拉开我们后,慢慢的走到刀快边上拍拍他的肩膀,快刀没有抬头,只是摇了摇头说了声:“我没事!”
队人听完快刀的话后,扫了一眼边上的战士,然后说道:“知道这件事的应该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大家快回去准备吧,不要告诉那些难民和修女,把李明先生找来,我想他应该知道这件事。”
“YESSIR!”其它人都回应该道,然后就回去了。只剩下我和神父,REDBACK几个,队长什么也没说,只是看了看天色,就坐在一边等待中国方面代表李明。不一会,李明就从下面跑了过来,手里拎着AK,一身黑西装全是土和草汁,皮鞋袜子上都是泥,看起来很狼狈。
“罗杰先生,神父找我有什么事吗?”李明一脸凝重,估计他也觉的不对劲了。
“是这样的李明先生,我们这一次的对手不是一般人,你是中国方面的重要人物又是军人,所有我们觉的有必要先通知你一声。希望你听完后最好能保密!”队长指了指地上的两条腿,然后说道:“这具尸体是刚才刑天打死的狙击手,这具尸体上的纹身告诉我,这是一具美国陆军精英“绿扁帽”的成员,而且他还有同伴在丛林中,这就意味着,我们随时都会受到他们的各种各样的攻击。我希望您和您士兵能时刻做好准备!”
李明先是一楞,然后神色稍有点惊慌,然后又变成热烈的期待,看的我一毛一毛的,这家伙怎么回事,一会脸色能变这么多样子,真有意思!
“我明白了!谢谢你的消息!那我就先失陪了,我去准备一下!”说完就下去了,不过临走前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是说一会想见我。我就对他点了点头,然后他就又一脚深一脚浅的回大部队去了。真不明白他在丛林中活动穿身西服干嘛?
“好了,现在没有外人了,我来说一下这是怎么回事。”队长拔了拔被快刀剁的粉碎的肉渣说道:“前两年,我们在安格拉接了个任务,是从叛军手里救一名美军记者,当然大家都知道,事情不是这么简单,我们到了那里后,先见了雇主介绍给我们的当地帮手,格斯先生,我认识他,有过交往,所以很相信的按他给的地图行动了,可是到了地方发现我们被骗了,在那里迎接我们的是大炮和飞机还有一队“绿扁帽”,当然我们损失惨重,仅当年加入的二十五个新兵阵亡九个重伤致残十三个,其它的我就不说了,而快刀就是其中唯一个剩下的新兵。后来我们弄清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来自1971年特种部队撤出越南後,他们的员额开始减少-新训练计画的开始使得特种部队经历了一些变革:为因应恐怖份子的威胁,该年7月第1特种作业支队-现称三角洲(Delta)开始筹组,而另一暂时性的反恐怖单位‘蓝光‘(bluelight)则在成立1年後,也就是Delta正式运作时解散。
而格斯便是蓝光的创始者,他对上面因为三角洲而解散蓝光很不满,所以当年便退役回家,做起了佣兵,十几年后他聚集了足够的资金后,从绿扁帽的退伍军人中选了100多人重组了他的蓝光,而他对三角洲一直持敌视态度,我当年从军队退役前曾指挥三角洲部队执行过几次比较成功的任务,所以他就想以打到我带领的狼群,来证明他的蓝光是最优秀的。于是,便发生了安格拉的一战,最后我们损失很多人手,但他们损失更多,100多绿扁帽估计只剩下20多还能战斗人员,所以我们就结了仇!这一次在这里碰上,估计不会好过。这个纹身是“绿扁帽”特别行动单位的纹身,板机就是绿扁帽出来的所以他也有,你不用疑心刑天!”
神父听了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有REDBACK很兴奋的揉了揉鼻子,一脸的期待,而待者和修士的脸上布满了愁云。一直在胸前划着十字,开始祈祷!我心里什么反应也没有,就像队长说的是别人家的事一样,除了对板机身上的纹身的问题找到了答案,这个故事给我的印像就是有批厉害的狗跟上我了。
队长看了看我的反应,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挥了挥手道:“现在的情况就是这个样子了,估计入夜蓝光的袭击就会开始,所以大家要小心了。”说完便搭着神父的肩一起走了。
REDBACK兴奋的哼着爱尔兰的小曲,一蹦一蹦的跑了,我看着她的背影也不知她兴奋什么,修士走过去的时候,我听见他小声的念着:“主啊,你的名,帮我驱走黑暗,使我不再恐惧……”
看来,他小子还是怕了,而侍都更绝,跑过来拉着我一边走一边说:“兄弟,在这最后的时刻,我希望你能番然醒悟,脱离苦海,来到主的光辉之下,侍奉我主,以得永生!”
尻!这个更厉害,直接就绝望了!我摇摇头,拍拍他的肩不敢搭腔-生怕他缠着我,然后一脸遗憾的表情快速逃跑,连腿上的伤口都被他吓的不痛了。
快速的跑到李明他们跟前,把正在休息的宛儿吓了一跳,估计她就纳闷,我不是腿上受伤了,怎么还这么能上窜下跳的。李明看见我过来了一脸担心的问我:“你们队长又跟你说啥事了?”
我觉狼群死人和李明没什么关系,我就也没说只是又把队长和他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你小子不老实,可以!自己人还不说实话!”李明抱着我就是一家伙,打的我腹部伤口抽痛。听他这话,让我觉的很不舒服,因为作为狼群的成员,李明对我来说就是个外人,而作为一个中国人来说,李明也只是个同胞,我是个很现实的人不管你认识我哥也好,是宛儿的小舅也好,对我来说12个小时以前就是陌生人,现在也只能叫认识,还没熟到能称作自己人的地步。
我应付了他以后,宛儿走到我身边,把手帕递给我,我一看是我昨天递给她的那块,现在洗干净了又还给我。我也没客气就收了起来,然后斟酌着和她说:“宛儿,现在我们队员中有伤员,估计天黑前不会再移动了,你最好现在休息一下,估计晚上就不能睡了!”其实我是想说白天没危险,晚上会死人。不过害怕吓着他。就没有和她直说,我相信李明也不会傻到把这个消息告诉一个弱女子。
“我不怕,我有枪!”宛儿扬了扬手中的MP7,对我说道。
我只能对她苦笑一下,你有大炮也不行呀,只能在你身上多放点精力了。希望你的护花使者能起到点作用,想到这里,我偷眼看了一下扬剑,那小子倒是盯的挺紧。一直看着这里,希望你晚上也能看好她才是。
无线电中队长,招集我们,我和宛儿告辞,回到队尾,队长他们几个正在分配工作,轻伤的已经包扎好完毕,而全能他们几个重伤员也已经躺在担架上挂起了紧急输液袋和血浆。
队长看到我来了,只是对我交待了一句:“刑天,你和狼人还有屠夫负责中国成员的安全,入夜后无论什么人活动都要经过允许,就是尿尿你们也要站在背后给我看着!明白吗?”
“YESSIR!”我立即表示明白。
所有的人都聚在一起,为了不给偷袭者任何可乘之机,大家都聚成一队但不太密集,生怕走失一个人,因为重伤员的情况不稳定,队长决定暂时不快速前进,只是深入了一些丛林然后就布置防线,准备驻扎。
天色慢慢的暗下来了,久违的黑暗笼罩了大地,丛林中很快就是伸手不见五指,一大群人坐在林中一个比较空的平地民,大家围成一个圆靠着树木休息,中心是伤员,第二层是非战斗人员,第三层是战斗队员。我坐在一块石头上把枪横在膝头,从包中拿出密封的口粮,掏出牛肉和高能蛋白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注意边上的动静。
“咯察!”耳边传树枝断折的声音,我马上掏出枪指向声源处,然后才细细的看了一眼,原来是宛儿拿着什么东西走了过来,看到我拿枪指着她吓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如何是好,我收起枪,轻声说:“过来吧!”她才慢慢的走了过来,坐到我身边,我看她要和我说话,我就把位置向后移了移,边上的狼人移过来接替我的位置。
“我不是告诉你不要乱走动吗?晚上丛林中两三米的距离就不可视物了,如果你被你人杀了我们也不知道。明白吗?”我尽量的压低声音训道。
宛儿一脸委屈的看着我眼中竟然开始泛出水光,我只好认输,摆摆手说:“算了,什么事?”
她吸吸鼻子才慢慢的开口:“我们后面也开饭了,你说你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回家了,我们给你送点家乡饭,谁知道你……”说着声音中又带上了哭腔。吓的我赶紧在她背上拍了拍,小声说:“是吗?那太好了,我看看,你们怎么还有家乡菜?真稀罕!我看看!”我赶紧转移她的注意力。
“喏!给你!拿去!哼!”把手里的东西给我,就扭脸跑掉了,弄的我接过饭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丫头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呀!不过先不管她,什么事等出了丛林再说。
我打开眼前的热呼呼的包,一看,原来是一包已经弄好的大米饭,我乐了,没想到中国军队什么时候开发出了这种军用口粮,呵呵,上面还有点胡罗卜和肉丝什么的,看的我一晕一晕的。呵呵,还真全!
我赶紧挖了一块放进嘴里。“嗯!”我舒服的哼出声来,大米的清香从鼻孔中喷出,甘甜的米粒口
齿留香。爽!还是家乡饭好吃呀,这斗年尽吃面包牛肉,和压缩军粮了,连大米饭什么味道都快忘了,这一口可让我美死了。
中国军人可真幸福呀,打仗还能吃这么好味的口粮,我好忌妒呀!三口并二口的我就把袋中的大米饭扒进了嘴里,现在我的饭量长了太多,这点东西还不够半饱,只好又拿起牛肉和压缩口粮吃了起来,不过有了大米饭垫底边,入口的压缩口粮也美味很多。
坐回到大石头上,我嚼着牛肉干,替换狼人继续观望,没想到狼人小子,竟凑过来问了一句:“刚才吃什么呢?我坐这么远都闻到了,那么香!”说完还吸了吸嘴里的口水,样子要多委琐就多委琐。
“中国大餐!没你的份!”我很自豪的笑道,到了外国我才知道外国的饮食文化多贫乏,除了咖啡,可乐,我觉也就红酒比较不错了。
“不可能,中国菜我吃过多次,不是那个味道,不要骗我!”狼人向来以鼻子好闻名,所以他很肯定我吃的不是中国菜。
“等过两天回到法国,我带你去吃真正的中国菜。”我笑道,中国人都知道到了外国想吃中国菜要到唐人街去,而且要申明自己是中国人,才能吃到正宗的中国菜,不然吃到的就是糖水对味精。
“行,要是吃不到,你小子就完了!”狼人舔舔嘴唇有点迫不及待的说道。
“绝对没有问题!”我笑道。那小子才退到后面去吃他的东西。
小插曲后,就陷入了无聊的等待,丛林中的黑夜像一层黑色的湿布罩在你的脸上,巨大的湿气压人胸口发闷,我慢慢的解开衣领透透气,已经后半夜了,并没有什么人来袭击我们,连人最易发困的3点时刻也没有任何动静,我慢慢的刮开一颗提神糖放进嘴里,那股难受的味道一下顺着舌根冲到头顶,我的精神也随之一震。我抱着枪,靠着一棵树蹲在树根的草丛中,只露出两只眼睛,在黑暗中慢慢搜寻,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慢慢的天色开始发白了,丛林中开始升起淡淡的水气,热带丛林越是山区越容易出现晨雾,如果是我,这时候就是我最好的偷袭时机,我想对于外面窥视了一晚的家伙也是!
“砰!砰!”无线电中轻轻的转来两下敲击声,我知道有人来换班了,不一会,狼人偷偷蹲在别一个草丛中像我使了个眼色,让我回去休息。
我又观察了一会,确定身边安全后,慢慢的站了起来,猫着腰向圈内退去,舒展了一下胳膊,我慢慢的走向人群密集处,这一夜担惊受怕,过得可够难受的。正当我想东想西的时候,我抬头看了一眼我东西边REDBACK的位置,发现她也已经换班回去了,侍者蹲在一块石头后面正向我这边看来,我对他点了点头,就当我准备收回目光继续前进的时候,我猛然发现在远处一棵树后一根树枝慢慢动了起来,接着半张脸转了出来,一只冰冷的眼睛在淡淡升起的晨雾中乍现。
“侍者,趴下!”我大叫道,然后举起枪,来不及瞄准方向冲着雾气就是一阵扫射,希望能阻延对方的行动,可是我还是慢了。
“嗖!”的破空声中,一道黑影刺破迷雾,正中侍者的胸前。我拉开一颗手雷向出现暗杀者的地方投了过去。在手雷炸响的同时,我冲到侍者边上,把他抱起来,背后传来M249的咆哮声,REDBACK也听到声音,调转回来,正用机枪掩护我,四面八方也传来了枪声,看来对方的第一次袭击就是在今天早上。
我抱着侍者冲向队中间,怀中的侍者用力的抓住我的衣服,使劲的向下拽,边我小腹的绷带都被他拽开了。我忍着痛一边跑一边叫:“医生,医生!有人受伤了!医生!……”
不一人,医生和神父冲了过来,看见我怀里的侍者都吃了一惊,医生让我慢慢的放下他,然后开始为他检查,我喘着气看着,侍者胸口上插着一支弓箭,向一只黑色的旗帜,侍者一直努挣扎着想要去拔那根箭,都被边上的神父给压住了,他嘴里不停的抽气,似乎永远不够吸似的,肚子一挺一挺的,解开衣服才发现那支箭正扎在防弹衣的铁板缝隙中,斜着钉入一尺多深,创口的血流量不大,只是慢慢的向外洇血,惨白的皮肤,漆黑的箭,鲜红的血,像一副对比鲜明的印像派图画。
医生检查了一下,对神父摇了摇头,神父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失常的神色,依然神色自若紧握着侍者的手,在边上安尉着侍者。医生掏出吗啡在侍者的身一扎了进去,如果军医检查后不进行任何措施,就注射吗啡,那表明什么所有人都清楚,精英等人都扭过头转身走开,如果说有什么比一个人躺在那里等待死亡更让人伤感,那就是看着一个人躺在那里等待死亡而又无可奈何的情景。
REDBACK刚过来就看见医生的处理方法,她一脸惊慌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让我终身难忘,那是一种带着已然绝望而又无助的寻求希望的眼神,她想要我这里寻找什么?寻找慌言的安慰吗?我举起手,把她搂在怀里,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拥抱女人,但带给我的不是温暖而是阴暗。
REDBACK是个坚强的女人,她只是在我怀里埋着头跺了两下脚便挣脱我的怀抱转身走向侍者受伤的岗位,接替了那里修士继续执勤,眼中什么情绪也没有就像一个死人一样,木然的在丛林中扫视着。
“刑天!侍者有话对你说!”神父语音微颤的唤我。
我扭头一看,侍者一边抽搐一边眼巴巴的看着我,眼神中发射着奇异的神彩,我来不及想任何事,赶快蹲下,趴在地上把脸贴在他的嘴前,希望听他想跟我说什么,可是除了血水堵住气管传来的咳嗽声,什么也听不清。
“箭射穿了肺叶,他说不出话了!”医生在边上拍拍我,把我拉了起来指了指侍者微抬的手,我这才发现,侍者挣扎着从脖子上拽下一条带血的银制十字架,递给我。
我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想让我信教,可是我真的做不到,我有点茫然的看着神父,神父没有给我任何指点,只是扭过脸,从他颤抖的肩头我知道他哭了。看着侍者满怀希望的眼神和抽搐的双手,我别无选择的接下了十字架。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侍者的眼中爆出七彩的光芒,他竟然颤抖着用手在我手中的十字架上划了个十字,然后从喉头中断断续续的挤出了一句:“GODWITHYOU!(上帝与你同在!)”
第一次有战友死亡,虽然不是狼群的同伴,可也是一个一起经过枪林弹雨的朋友,虽然他有点唠叨,但决对是一个品德高尚的信徒。我木然的看着侍者的尸体,他的手在我掌中慢慢的变冷,我不知道我有什么感觉,因为这种感觉以前从没有人告诉过我,也没有先例,我只有先称它为麻木。
“我知道你的行为,劳碌,忍耐,也知道你不能容忍恶人,你也曾试验那自称为使徒却不是使徒的,看出他们是假的来。你也能忍耐,曾为我的名劳苦,并不乏倦。(启示录2:2-3)但愿真实的信德之光能将人从无知、罪恶的奴役中救出,引导人迈向那唯一名副其实的自由(参阅若8:32):就是遵循圣神的引导,生活在耶稣基督内的那分自由,在今世,在天国,和在面对面享见天主幸福的圆融中(参阅格前13:12;格後5:6-8)!我们在爱子里得蒙救赎,罪过得以赦免。(格罗西书01:14)愿主耶稣的恩惠,常与众圣徒同在。阿们!(启示录22:21)”神父在一边开始慢慢诵读圣文为侍者祝祷。
侍者在诵读声中,眼望上天,面带微笑的慢慢的停止了抽搐。
“圣灵接走了他圣洁的灵魂,天主将在天国中赐福与他,愿他的美德常在我心!”神父在胸前划着十字,然后对我们大家说道。
边上的其它修女牧师以及天主教徒都在胸前划着十字,一边默默为侍者祝祷。只有我拿着带血的十字架楞在那里,看着神父。这个十字架怎么办?我又不是信徒,我保存不太合适吧!
“你留着吧,这是他最后的心愿了。我们并不强迫你信教,就当是侍者留给你的纪念吧!”神父一边说一边为侍者做最后的整理工作。
我看了看手上的十字架,苦笑了一下,这算什么?最后的遗嘱吗?就算当幸运符,它连上一任主人都保佑不了,怎么带给我好运呢。拎着这十字架,我慢慢的走到REDBACK的边,把十字架递给她,我怎么看都觉的我保管这东西不合适。REDBACK看了我一眼并没有接过去,而是指了指我的肚子,我低头一看我衣服扣子都被侍者拽开了,肚子上的绷带也被撕开了,泛白的伤口露了出来。我刚要用手去捂,REDBACK拦住了我,轻轻的揭掉了我肚子上纱布,又重新给我上药包扎了起来,她低着头忙着,我僵着身体不敢动,她的头顶在我的脸前,发丝上的洗发水淡淡的味道飘进我的鼻内,弄的我很痒痒。
她给我包扎好伤口后,接过十字架,然后慢慢的紧在我胸前的士兵牌上,然后抬着头看着我幽幽的说:“侍者是我在爱尔兰的儿时伙伴,这个十字架是神父把我们从战场上救下来的时候给我们的,当时有十个,现在我手里有八个,我不想再要第九个了,你帮我保存起来吧,这也是侍者的心愿!”
听了她的故事,看着她期待的眼神,我没办法硬下心肠拒绝这个提议,只好点了点头,然后扣好衣服,扎好皮带。她看我没有拒绝她的要求,很高兴的笑了,还搂住我给了我一个吻。虽然只是一个轻吻,但还是把我吓了一跳,因为这是第一次被异性亲吻,还没意识到怎么回事,就完了?舔舔嘴唇,没什么不同的感觉,连回味的机会都没有?想再来个又说不出口。
正当我在想东想西的时候,忽然,人群中哄然响起一阵叫嘈杂声,我扭头一看,只见屠夫胳膊上插着根箭拖着一个人和刺客一起走进了人群中,然后一家伙把那个人摔在地上,我和REDBACK马上冲了过去。REDBACK上就是一脚,正跺在那人脸上,我连拦都拦不住,神父刚想斥责她,却看见她捏着那个人的脸从那个人嘴里拔出一个小黑东西,我们一看原来是个小药粒,外面包着腊层,估计是自杀用的,这东西一般只有间谍才有的,战士是不要求自尽保密的,看来这家伙明白落在我们手里没有好下场想死的痛快点。
REDBACK又跳起来朝那家伙嘴上跺了几脚,踹的那个人脑袋“咚!咚!”响的撞在地上,直到把那家的牙齿都踢了下来,才慢慢条斯理的说道:“现在你服毒没有药,嚼舌没有牙,吞枪没子弹,你如果想死的痛快一点,最好合作一些。”
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大家叫她赤背毒蛛,是有够毒的!
大家看这小子死不了,把他的绑在树上,然后开始清点人数,除了侍者死了以外,只有屠夫中箭,其它人都没有受伤,因为敌人用的是弓箭没有声响,所以也没发现敌人的踪影。
“怎么抓住他的?”我问边上的刺客。
“这小子点背,正好在我呆的树下放箭,被我用刀扎伤了腿,不过还算有两下子,跑了,我和屠夫沿着血迹追上去抓住了他,不过屠夫被扎了一下!”刺客耸耸肩一脸他受伤和我没关的表情。
我扭脸看了一眼屠夫,这小子大马金刀的坐在石头上让医生给他起箭,医生把箭尾断掉后抓住另一端冒出来的箭头,看了一眼边上的恶魔,恶魔拿着纱布点了点头,医生一用力拔出了肉里的箭体,恶魔在箭体拔出来同时用纱布摁住了伤口射出的血水,医生扔掉箭头,拿出止血粉洒上,五秒内血就止住了,医生拿出吗啡要给屠夫注射,被屠夫拒绝了,从头到尾屠夫都没哼一声,好像医生是在给别人拔箭一样,要不是他额头上的汗水告诉大家这小子也知道痛,大家都怀疑这小子是不是人。
屠夫在治伤的过程中一直看着那个俘虏,等医生包扎好胳膊后,他慢慢的踱到战俘面前,慢条斯理的说道:“我叫伊万,不过大家都喜欢叫我屠夫……”
还没等屠夫介绍完,那小子就瞪大了眼睛,双腿乱蹬,在树上乱蹭了起来,嘴里吱吱唔唔哼了起来,到底是人的名树的影,屠夫只是介绍一下自己的名字就把那小子的尿都快吓出来了。估计他知道他面对的不是一个一般刑讯的军人,而是一个恶名昭著的……我也不知应该怎么形容了,只有用“屠夫”这个词最合适了……
狼群 正文 第四十一章 拷问俘虏
我扭过头,看了一眼背后凑过来的修女和牧师,还有宛儿和中国军人,我淡淡的说:“大家请回避一下,胆小的晕血的不要看。我们要办点事!”
“你们要干什么?要审问他吗?日内瓦公约不许虐待战俘的!”宛儿轻轻的拉了拉我的袖子,在我边上说道。她的话引来REDBACK的一阵白眼。
神父竟然也跟着修女和牧师离开了,这让我很不解,要是连这个也看不得,他怎么带队执行任务呢?不过REDBACK倒是一脸悲愤的盯着俘虏没有离开。李明和扬剑没有离开,但拉了拉宛儿的手,想让她回避一下,不愿她看到血腥的场面,可是还没等到宛儿离开,REDBACK已经先一步动手了。
她也没打个招唤,跳起来一脚踩在那个人的小腿的迎面骨上,真接把他小腿给踩折了,然后慢慢的在断节上慢慢的使劲碾上两圈,抬起脚的时候,俘虏的小腿已经呈九十度直角变形了。再看一眼受害者一声没吭,直接晕了过去。
“呀!”边上的宛儿大叫一声吓了我一跳。扭头一看她捂着眼,指着REDBACK叫道:“你太残忍了!你把他的腿给打断了!他残废了!”说完竟然哭了起来。
我们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的,都傻脸了。这是怎么回事,我看了一眼扬剑,只有他一脸的宠爱和赞叹的看着宛儿,仿佛在夸奖她的善良似的。
我对李明说道:“李叔叔,你把宛儿带下去吧,再下面的场面会吓着她的!”我知道屠夫一上手就不只是这么和谒的场面了。
李明伸手去拉宛儿的手,可是被宛儿甩开了,宛儿抢到圈中对大家叫道:“日内瓦公约不许虐待战俘的,你还是信天主教的你怎么能这样?如果你们被抓住了他们也这样对你们怎么办?”最后眼光对上了我,一脸义愤的盯着我看。
看着她瘦弱的身体在晨风中摇把,我无奈的说道:“如果被抓住了就挺,挺不过就招,招过就是死,这就是佣兵的生活,佣兵不在日内瓦公约范围内。宛儿,不要打辩了,到一边去,我们很快就完了。乖!”
李明也赶快拉着宛儿,拽到一边去,一边走一边用中国话说:“别说了,这些人不是一般士兵,他们是战争动物!没有人性的!”
REDBACK看了一眼远去的宛儿,说道:“你女朋友?可真麻烦!”
我下意识的接口说道:“她不是我女朋友!”等话出口了我才意识到REDBACK说的是中国话,我一楞,扭过脸盯着她看了半天。
“你会说中国话?”刚才她的中国话字正腔圆,很标准的国语。
“废话!我在台湾生活了四年,当然会说中国话。”REDBACK一脸我傻傻的表情,用汉语回答我。
“你在台湾干什么?”
“传教!别忘了,我们队长是货真价实的神父。我们在台湾和日本都呆过。”REDBACK又用日语说道。
我正要张口再问点事,突然身边传来惊天动地的喊叫声,我扭头一看屠夫已经“开工”了,那个家伙的衣服被扒光,屠夫拿着刀子开始在那里扒人皮,那家伙的叫声已经不是人声,超高频率的噪音传遍了整个丛林,听的人血气沸腾。
REDBACK也顾不得和我说话,慢慢的围了上去,抽出军刀开始在边上帮忙,把屠夫错过的粘连皮肤筋肉挑开,玩的不亦乐乎。不一会,那小子就不叫了,因为剧痛已经耗掉了他所有的力气,他只能坐在那里哼哼了,医生则更惨忍的开始给他输血和打吊瓶,不让他这么快就死。一群人围在这里就像一群狼围着一只羊一样,血腥味向长了翅膀一样飞快的弥满了整个山头。
不一会,屠夫已经把他腿上的皮给完整的刮了下来,慢慢的放在俘虏的脸上,然后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感觉到了吗?那是你的皮肤,还是温热的,他会慢慢的变凉,然后会变质,腐烂,生满蛆虫。”
然后,又把刀子慢慢的划到他大腿上的肌肉处,悄声在那家伙耳边说:“人的大腿上的肌肉是分层的,现在我要揭掉你股四头肌的第一层肌肉。现在我要切断肌腱……”然后刀头一划,俘虏又惨叫出口,然后随着屠夫慢慢的揭开他的肌肉,惨叫不断的升级,直到再次晕到。
屠夫挥刀把块肌肉割了下来,那家伙马上就醒了,屠夫把割下来的肉放在原来主人的手上,然后贴在耳边说:“摸摸看这就是你的肌肉,是不是很光滑,摸起来很像丝绸,感觉就是有点粗糙,那是肌肉纤微太粗的原故,没关系一会我们进行到内部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你的肠壁是多少的细腻了。那么现在我们继续我们的股四头肌的工作……”
“不要,不要!!你们想问什么。?求你们了!不要!你们想问什么?我叫查尔斯,凯勒,是格斯中校的手下,你们想知道什么,你们问呀,你们不问我怎么回答!”那家伙顶不住了,哭着叫道。
“那到是我们的不对了,真是对不起呀!!”我上去一脚踩在他的肌肉上软软的像棉被一样。
“啊!啊!不要,放过我吧,是我的错,是我的错!!”那家伙用头使劲的撞树干,这是所有人痛到极点的反应。
“你们来了几个人?谁带队?有没有狙击手?有什么武器准备?作战计划!慢慢的说给我们听!”队长看时候到了便站了出来开口问道。
“我们来了十二个人,格斯中校带队,狙击手阵亡了。我们用的标配是M4步枪,M9手枪,M203榴弹发射器,一挺M249机枪,编外配的弓箭和地雷,手雷。我们的作战计划就是一点一点拖垮你们,然后蚕食你们。”查尔斯用他生平最快的速度叫道。
就在这时,背后的丛林中传来一阵枪响,不一会大熊从后面走了过来,在队长耳边说道:“刚才有人想潜过来,估计是为了这小子,被快慢机给打退了,不过没有击毙!他们很小心。”
队长听完点点头,大熊就慢慢的退了回去。队长又扭过脸对着查尔斯说道:“你看,不管是来救你的还是杀你的人都已经被我们干掉了,所以你还是回想一下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而你隐瞒了没说的。”
“我们只是抓住了一队政府军的士兵,从他们那里知道你们在这里,格斯上校便飞快的带队冲到了这里我们怕失去战机并没有准备充分,我并没有什么隐瞒,我知道的我都说了。给我个痛快吧!”查尔斯只求速死。
我抽出刀子,慢慢的在他的胳膊上的纹身周围划了几圈,然后问道:“刚才在东面发动攻击的是谁?”
“嗯!”查尔斯一顿,似乎不想说。
我一刀扎进了他的肉里,然后以他的纹身为中心一转一挑,那块世界闻名的纹身就掉落在在上。
“啊!是埃尔,我说,我说,我刚才只是想一下。是埃尔,是埃尔,东南面,对是他。”查尔斯确认了两遍后肯定的说道。
我扎起那块肉,在他眼前晃了晃:“那个家伙有什么特徵吗?”
“他少一只耳朵!是在安哥拉丢的!”查尔斯说到这里偷看了队长一眼。
得到我想知道的答案后,我挑着那块肉走到神父给侍者挖的墓前面,然后,把那块刺有纹身的人皮放在他的墓前。然后,慢慢的走到边上去,不想再看屠夫的享乐了。
果然,惨叫声不一会又传遍了整个驻营区。
“你们真是野兽!”宛儿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你们怎么能对一个人这么的折磨?这不人道!你怎么会变成这么冷血?刑天”
我没有回头,只是抱紧枪对她说又像是对自己说:“这就是战争!这才是人性!”
背后的宛儿沉默了,我没有回头,因为我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宛儿,这不是她能理解的,解释只是徒劳。作为一个城市女孩,她不属于这里!她应该抱着抱忱躺在沙发上,对着电视大嚼薯片,每天上上沙龙做做头发,牵上小狗到街上溜上一圈回来的时候提上一大袋时装。那才是她的世界!这里属于我们这些永远守候的黑暗与死亡的野兽。
过了半刻钟,响彻营区的惨叫嘎然停止,看来拷问已经结束了。果然,无线电中传来了队长的声音:“所有人注意,准备开拔,对方并没有带重武器,所以小心狙击手和偷袭!如无必要不要单独行动,任何离队行动都要报备,现在成V字队形前进!”
听到了队长的命令,我慢慢的站了起来,那么现在新的一天开始了,面对的敌人已经明朗化,看来事情简单多了,小心陷井,小心暗处的杀手。然后就是美好的明天!
大队人马开始行动,由于有了伤员和担架,所以行进速度比较慢,走到中午也只走了5公里不到,连第一座小山头都没有翻过去。
大家慢慢的移动的,像一群林间漫步的老虎,虽有战斗力但目标明显容易成为猎人的目标。我尽量的放低身体,这样能让我不成为狙击手的第一目标。走在林地中,到处都是半人高的草丛意味着便地都进行伏击的最佳环境。如果现在草丛中突然站起来十几个拿枪的大汉我决不意外。
最前面的尖兵是先锋,只要有他在队伍的尖兵永远是他,这就是我们为什么叫他先锋,我很佩服他,因为尖兵总是第一个暴露在敌人的枪口下,做一次尖兵就能体会一次提心吊胆,担惊受怕。而他已经打了四年先锋,大家都开玩笑的说那是他当游骑兵时留下的后遗怔。因为他现在的口头禅仍然是“游骑兵,打前锋!”(Rangers,Leadtheway!)
大家默不作声的一直走着,我扭脸看了一眼身边的宛儿,她从我们处死了那个俘虏后,就一直板着脸不作声。而扬剑这时候则一直在边上安慰她,李明也没空理他们两个,一直和四名护卫保护着另外的几个中国工人。慢慢的我们爬上了山坡,先锋刚探出头又马上蹲了下来。
“敌军搜索队!80人的小队,山下500米,V字队形,6条皮带(通用机枪),4个烟囱(火箭炮类)”无线电中传来先锋的声音。
“刺客,精英,小猫,美女,板机,牛仔,恶魔,底火你们几个留下,小心那帮混蛋偷袭。其它人跟我上去!”队长在无线电中下命令。
我提着枪,跟在队长后面,李明,杨剑和他的护卫也跟着上来了,而小猫他们则在背后替我们掩护,以防后面有人偷袭。慢慢的我们进入了爬上山顶,向下一看,两排人马正从对面的山坡慢慢搜索过来,不是绿扁帽,是乌干达军队,扬剑就趴在我的身边,一直在擦汗。
“第一次?”我轻轻的问道。
“当然!上一次我到前线只赶上嘉奖会。这一次可不能再错过了!”扬剑扭脸看了我一眼说道:“这在中国可不常见!”
“那就过过手瘾吧!”我扭过头撑开两脚架支好枪,瞄准下面的敌人。
一群人拉动枪机的声音,听起来很震奋人心。给人一种强有力的支撑感,似乎我们有很多人一样。
“快慢机,刑天,烟囱最优先。榴弹炮第二波,我要求首发命中。不然我们就等着吃子弹吧!等他们下到山脚下再开火,等我的命令。”队长安排战斗计划。
我慢慢的调好枪瞄,然后瞄准最后面的一个背着火箭筒的家伙,然后慢慢的说道:“最右侧的烟囱!”
“最左边的烟囱!”快慢机报到
“最右边的皮带!”
“右侧第二条皮带!”
“BOSS是我的!”
“……”
大家开始报自己锁定的目标,而没有无线电的扬剑和李明他们就只有不断的移动枪口,瞄向别的目标
,看上去好像很繁忙的样子。
就在大家都锁定目标,只等命令就可以开枪的时候,突然对面的搜索队停了下来,中间的一个指挥官,似乎在接一个电话。
“开火!”队长不再迟疑,打响了第一枪。
瞄准镜中的目标胸前爆出一团红雾,我解决定了第一个目标,边上也传来扬剑84S的响声。我不断的移动枪口,瞄准下一个目标,但我只开了三枪对面就射来了如雨的弹幕,打在我面前的土地上,传来熟悉的“扑!扑!”声。
扬剑赶紧一缩头趴在士地上,当他看到我一直在还击后,便咬了咬牙又爬了起来,端起枪开始射击。枪机不断的击打着底火,传来“叮!叮!”的响声,弹壳带着硝烟跳出弹仓。因为对方及早的发现了我们,至使我们的榴弹打击失效。面前的敌人很快的找到了掩护,丢下三十多具尸体躲在了树后面。弹雨打的草叶乱飞,但没有伤到多少敌人。现在幸运的是四个火箭筒被干掉了,不好的是它们又被拾了起来。
“RPG”我大叫出声,马上一头栽倒在地,灰色的大尾巴正中扬剑面前五米处,巨大的爆炸力把他从土地掀起,从卧姿震起来成坐姿又一头栽回地上。
“扬剑!”我大叫着滚到他的身边,用左手使劲摇动他的身体。
“呸!呸!呸!我没事!我没事!我尻他妈的!真他妈的刺激。”扬剑摇着头上的泥士,翻身又爬了起来,拎起枪又是一个三点射,一个冒出头的家伙被他击中肚子,在地上滚来滚去。
看见这小子没有事,我就没有再理他,专心的开始还击,这时候,背后突然传来枪声,妈的!最怕的事情了生了,那群家伙果然忍不住了。这边必须速战速决,小猫他们支撑不了多久的。
“催泪弹!”队长大叫道。虽这种环境使用催泪弹效果没有在建筑物内使用好,但这是没有办法的唯一办法了。
“咚,咚……”连续十发催泪弹打下去,一阵阵刺鼻的味道,随风散开,我们处于上风处还不知不觉的泪流满脸,下面的敌人就不用说了。俄国老毛子的东西就是霸道!
眯着眼,强忍着氯乙酰苯带来的恶心、烧灼感,在瞄准镜中搜索着移动的动物。我在上风处只吸了一点就成这个样子,下面的家伙更是受不了。果然,没两分钟下面的人群就开始向山顶跑去,我们开始用子弹点名,凡是点到的就不用再感受到催泪弹的痛苦了。对面盲目的向我们发射火箭弹,掩护其它人向后撤。我身边的扬剑不断的射击,打到了好几个人后,竟然立起身子蹲了起来,一边打还一边叫唤。
“呵呵,吃老子的枪子吧!”老实说这家伙的枪法不错,精神也可嘉,可就是不知死活。
我一把将他拉倒,几发子弹正打在他的刚才的位置上,溅起无数的泥土。
“少校,你枪法不错,可是在战场上,你要记住两件事,一,不要随便给对方竖个显眼的靶子。二,不要把抛弹口对着自己的队友,那样敌人不杀你,你的队友也会打烂你的脸的。”我指着自己脸上被他的弹壳烫伤痕迹骂道,反正不是一个部队,我也不怕他报复。
扬剑没有理我骂骂咧咧的又趴回去,不过没有再爬起来,李明在他边上对我笑了笑点了点头。场面已经变成是一面倒,我根本没来的及再开枪,对面山坡上已经没有会动的人了,而从发现敌人到全歼目标,时间只用了5分钟!
我们留下几个人看守战线,其它人快速的退向队伍,还没到队伍边上,迎面三发子弹正打在修士胸前,给他掀了个倒栽葱。我没顾的上打量他的死活,架好枪对准刚才闪动的人影就是一枪,但被对方躲过。我把射击方式调成连发,一边扫射一边拖着修士的身体冲到一棵树后,放下他的身体。然后,又冲向队伍。不断有子弹打在我身边的草叶上,我尽量的猫着腰,缩小可视面积,减低中弹的可能,子弹“嗖,嗖!”从边上穿过,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生怕哪发子弹没长眼不小心让撞上我。
我边跑边停,一边找掩护一边还击,我们下来的人很多,对方的火力分散,对我们造成的威胁越来越小。REDBACK,屠夫和大熊的机枪冲回来后,对方火力不敌便迅速撤退。看着数条黑影快速的消失在丛林中,我抬起枪慢慢的瞄准最后的一个黑影,迅速的静下心,把瞄准镜中的十字线对难他的背心后,立刻抠动板机。肩头一沉枪托在后坐力推动下击痛我的肩部皮肤,面黑影也像被撞了下一样向前一抢栽倒在地,不过马上又爬了起来向前跑去,等我第二枪打出的时候,黑影已经没入了丛林中,狼人他们几个已经快速的沿着血迹追了下去。
我慢慢的放下枪,打中是打中了就是不知他还能活多久,不过就算他能中枪不死,估计也逃不过狼人追踪。我提着枪走到队伍的中间,小猫和精英都受了轻伤正在包扎,一个难民被击毙躺在地上,底火腿部中弹,坐在一棵树下端着枪在那里呲牙,没有队员伤亡,让我很高兴,一颗心也放回了肚里。
队长把医生从上面叫了下来,没一会就医生满脸焦急的从前线跑了下来,跟队长说了些什么,队长一惊,快速的向山上跑去。看着队长的反应,大家的心头都是一惊。但没有命令,我们谁也不敢动,大家都压着心头的焦急等待着,现在能做的只有祈祷不是自己最亲近的站友了。虽然这样的心态比较卑鄙,但不可否认,谁都不希望死的是自己最亲近的“兄弟”,我们也都能充分理解其它人的“自私”。
我在人群中搜索,屠夫没事,刺客,大熊,先锋,恶魔,快刀,看起来和我关系不错的战友都没有事,我的心稍稍放下不少。不一会,医生为底包扎好,大家一起开拔,迫不及待的冲向山头想确认是谁挂了。山头上趴着两个人,冲近一看,一个政府军军官带的不认识的士兵,而另一名是我们狼群的队友,和我并不熟,我只知道他的外号叫疯子是巴西人。
狼群 正文 第四十二章 极度危险
我们队的外号叫梅毒的家伙一看是疯子后,发狂一般的冲了过去,抱着尸体摇了起来。喊叫的声音惊天动地,其它人拦都拦不住,拉都拉不开。队长看了他们一眼,然后从疯子的尸体上拔出了他的军刀从脖子上取下士兵牌,把其中一枚放在了疯子的口中。另一枚和军刀一起收了起来。
“他在干什么?”我问边上的屠夫。
“标识身份!我们现在无法把尸体带走,过一会儿会找个显眼的地方把他埋了。过些日子再过来挖的时候,尸体可能腐烂。也可能不是我们几个来挖的,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找到尸体时可以认出是疯子本人。”屠夫给我解释起来,我只知道身份牌是辨认尸体的,可是不知道竟然是这么用的。
过了好一会,梅毒才从伤痛中醒转过来,默不做声的拿出铁锹在山头一个比较平坦的地方挖起坑来,美女他们也拿着铁锹走过去帮起忙来。不一会挖了两个坑,把疯子和政府军的军人一起埋了起来。我知道就算我们不来疯子也会来的抢回尸体的。
看着尘土慢慢的掩盖死者的脸,我站在坑边上看着我死去的第一个战友,这时我才感觉到有了一个完整的战斗生活。受训,出征,交火,杀戮,负伤,阵亡,这才是完整的战争!第一次体会到狼群虽然强悍也不是无敌的,但这更激起了我战斗救存的信念。
生存是建立在敌人的死亡上的!这是战场永恒不变的法则。
“哗-啦!”身后的树丛一响,狼人拨开树叉走了出来,后面是大熊手里提着一个奄奄一息的伤员,从衣服上一看就知道是我刚才击中的敌人,大熊向前一扔那家伙一下跪在地上,那家伙刚直起身我们还没来的及问话,边上正盖土的梅毒一回头看见了这人后,大叫一声冲了过来,抡圆手里的铁锹横着狠狠的削在那人脸上,那家伙连哼一声都没有,头盖骨就被掀飞老远,从眉头向上的半个脑袋全没有了,糊烂的脑内浆没有脑皮层的包裹顺着那人的鼻梁留了一脸,由于力道过大,那家伙维持跪坐半分钟才一头栽倒,颅腔中的大脑像半块豆腐滚了出来,在地上滚出老远才扣在地上。
“呕!呕!”边上的宛儿和几个修女马上就吐了,扬剑在边上也脸色难看的一边给宛儿拍背,一边偷眼看地上的死尸。
砍掉俘虏的脑壳后,梅毒还不解恨,又抡起铁锹对着死者仅剩的半拉脑袋死拍起来。
“碰!碰!”铁锹拍在头骨上的声音不绝于耳,力道大的连死尸的身体都随着每一击跳动起来,梅毒一口气拍了二十几下,把整个脑袋都拍没了。
“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宛儿的声音小的像猫叫一样传来,我扭头一看她捂着脸跪在地上,边哭边叫着。扬剑和李明等人一边在边上劝,一边给我使眼色,让我赶紧去拦拦梅毒,不要让他再这样残害一个死人了。
我正在揣测在这个时候上去拦梅毒会不会被他一锹拍脸上的时候,队长大叫道:“住手!梅毒中尉,该死!你给我住手!”队长上去拉开他,可被他一推跌了个屁蹲。
梅毒又抡起铁锹准备再砍的时候,屠夫冲上来一拳打在他的脸上,把他打出一米多远摔在地上,他爬起来挥着拳头一下砸在屠夫脸上,竟然把屠夫那么大块头给打飞了起来。然后两个人拳来拳往的打在一起,一群人拉都拉不开,不一会梅毒突然停下攻势一把抱住屠夫的腰,把头埋在屠夫怀里跪在地上哭了起来,那嘶嚎声直是揪的人心都是痛的。屠夫这时候也没有平常的恶毒和淫贱,死死的抱着梅毒的脑袋,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话,我们都没有听到说的是什么,但是梅毒的哭声却嘎然而止,缓缓的站了起来一抹脸,掏出GPS定位系统开始定位,然后把数据锁定后,从死尸上拔出都有点变形的铁锹,继续给疯子的坑里面添土。
打量一下地上的“尸段”,我们谁都没有兴趣去收尸,这时候几个修女和牧师慢慢的跑了过去,一边吐一边把地上的尸体收了起来,挖了个浅坑埋了起来。看着这些善良的人,我实在很无奈,人家要杀你们,你还给人家收尸,要是我可不管。
不一会,REDBACK扶着修士也跟了上来,没想到修士的防弹衣这次又救了他一命。怪不得他们神之刺客除了REDBACK每一个都穿防弹衣,原来他们常中枪呀!我们大家合计了一下,看来我们也弄一件,以前觉着穿这东西看上去挺怕死,现在看来万一很幸运的被子弹撞上什么的,也能护住最重要的部位不至于一枪毙命,回头找天才商量商量,他坑我们那么多钱怎么也得给我们贡献点什么吧!
等大家掩埋好尸体,然后才慢慢的的向山下开拔。慢慢的路过刚才的战场,催泪瓦斯已经被风吹的干干净净,地上依然有受伤末死的伤兵躺在地上呻吟,慢慢的慢过他们的身边,扬剑和李明他们几个从地上捡起刚才军队留下的火箭筒和PK和PKM通用机枪。然后把其它的比较有威胁的武器都折开将小零件带走,以免后面的家伙们得到这些东西来袭击我们。
当我们把拾到的手枪递给边上的牧师的时候,他们竟然拒绝使用,这让我很不理解,难道真的有人愿意不反抗的受死?真是有点愚蠢!
远远的背后的丛林中人影闪动,用瞄准镜锁定不住,他们都在我们的射程之外,像影子一样跟着我们。不时的发出各种怪声,有时会向我们开两枪,因为我们的人多目标大,有几发子弹差一点打中我们中间的一些人,我们就开枪还击,这种不远不近距离的骚扰让很多人很紧张。把我们中间的一些没有战火经历的难民吓的一面走一面哭,每一次枪响就吓的抱着头蹲在地上颤抖,这时候我才注意到我们中间有很多的平民。看着他们脆弱的表现,我就越发的感觉自己的勇武,也越发的可怜这些弱小的生物。
队长一边走一边和这些难民聊天,这些人很多都是欧美人,来这里为了掏金的,发生战争跑到这里来的。现在一边说话一边颤抖的家伙是一个美国商人是卖药品的,来非洲三年了,在这里赚到了无数的金钱,可是还不满足,已经知知道要发生战争还要来搏一下,想要在战争爆发前再贩卖一大批的药品过来,结果被堵在了这里,旧政府被推翻新政府上台,他因为给新政府提供过药材被叛军追捕,现在政府军因为有了更大的货源一脚把他踢开,结果没有人保护他,四处逃窜最后逃到了这里。
最后还是沾了天主的光才被收留,没花一分钱的被我们从死神手里救了出来。现在他明白钞票在屠刀面前是多么的脆弱。他现在最大的愿望是回到美国去躺在他的大浴缸里吃顿热早餐。
大队人马在不停的骚扰中,在入夜前爬过了第二座山头,本来准备连夜继续前进的可是因为整个队伍70%的人都负伤,而且几位年老的修女和牧师已经跑了两天身体过于疲惫,我们走到山谷底部的时候越过一条河后决定驻扎休息。刚才涉过的河很宽,我们驻在河的对面可以一眼看到对面的情况,这样至少可以减少一个需要防守的方向。只要能再躲过这一夜,明天我们就可以到达集结地了。
这一次我们的守地没有太密集,因为今天上午在我们作站的时候,他们用一枚手雷扔在人群中,要不是刺客用被击毙的难民压住了手榴弹,这帮人最少死一半。所以这一次,我们所有战头人员都放射形分散在中间无战斗人员的远处,决定在对方没有进入能威胁中心队伍的距离就发现和消灭他们。
但现在完全豪发无伤的人非常少,大家或多或少的都带有一点伤,昨天一夜末睡今天又干了一仗,现在我腿是又僵又酸,肩上的伤也让我的胳膊有点软用不上力,队长安排我和屠夫今天晚上一队,是面对河南的那一面的哨位,我们知道队长是看我们两个身上有伤,想给我们一个轻松一点的岗位。
我们两个也没多说话,因为身上本来就有伤,精神会受影响,如果逞强自己挂了是小事,要是拖累队友那就死了也没脸下地狱见朋友们了。
抱着枪蹲在树上,我现在的位置是在十五米的高空中,带着夜视仪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四周的树丛中到处都是我们的人很分散,屠夫就在我对面树下的草丛中,我们在无线电中互相了解到队友的位置后,世界就变的开始沉默,为了分散敌人的注意力,我们还在树林中间生了一堆火,火光在漆黑的夜色中格外明显,现在我们只等飞蛾来投火了。
拉了拉固定在喉节上的震动式无线电话筒,这东西不是很方便有点大,绑在脖子上像个项圈似的,回去要让天才再改进一下弄小一点。把话筒重新对好喉节固定好,我拉高衣领,戴好帽子和伪装网,放下衣袖,临近河边一阵阵的河风吹来,带来的大量的湿气让我觉的有点冷。
嚼着嘴里面的能量棒,不时吸两口衣袋里的水,搜索着周围的树顶一切有可能的危险。
风吹过,脸上湿气凝结成水滴,现在的温度正在下降,估计今天晚上可能会有雨,如果是那样情况就不太妙了,雨声对进攻一方绝对有利,我们这些在树顶的人在雨中很容易暴露位置。左边上的树上慢慢的爬过来一条莽蛇,碗口粗的身体上明显有一个哺乳动物的凸形,看来它已经饱了没有什么危险!慢慢的它滑到我们身边从我头上的树干慢慢的绕了一圈借路到另一棵树后,突然不动了!
危险!蛇是感热动物,黑暗对它是没有任何阻碍的,刚才它发现我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看来它发
现了别的生物。我这个位置除了我和屠夫,最近的队友是刺客可不是那个方向。我慢慢的扭过头开始打量那个方向,不一会透过夜仪我发现一个树杈上有一双眼睛正盯着火堆边上的李明他们看,那双嗜血的瞳仁反射火堆发出的光线一闪被我抓到了痕迹。我慢慢的向后伸出右手敲了一下树干,树下的屠夫在无线电中便轻轻的敲了一下表示听到,我伸出三个手指然后然后把食指向上一指,表示三点钟位置树上发现敌人。我和那个人平行,我一动那个家伙就会发现,所以只有靠树下的屠夫了。
屠夫又敲了一下无线电,表示收到。我就把手放在手枪上但不敢动,怕惊动那个家伙,那个家伙观察了一会,慢慢的从背后拽出装着消音器的M4瞄准火堆边上的李明。
屠夫怎么还没动手,我心里面那个急呀。李明可不能出事,我同意接这个任务还这么卖力的主要原因是因为这里面有我们中国团队,而李明就是这个团队里最重要的人物,如果他有个闪失,我都没脸再回国了,没脸见我哥了!我心里这个急呀,握枪的手心里都是汗。
看着那个家伙把手指放在扳机上后,我实在等不了啦,慢慢的抽出手枪。我一动,我身边的蛇就感觉到了,它猛的一动树枝一响,那个家伙向这一边一看正对上我盯着他的眼神,我戴着夜视仪有放大的功能,我能清楚看到他的瞳孔一瞬间放大,这是人惊恐的生理反应。他发现我了!我顾不得等屠夫了,揭开身上沾满树叶的伪装网举枪准备击毙他,他也已经把M4的枪口调转过来对准我了。
千钧一发!就是说现在。来不及考虑对策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正当我报着挨他一枪也要把他干掉的时候,从他背后伸出两只手,一只捂住了他的眼睛,另一只手中的刀子扎进了他的脖子然后一拉,割断了他的脖子。然后,我就看见屠夫那张凶恶的脸从他背后舔着嘴唇露了出来。妈的!他竟然还有空搞这种飞机,差点害死我!但我不敢出声,只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想到他还一脸凶狠的又瞪了回来,妈的!这世界没有讲理的地方了,做错事的人还这么横!
正当我们两个瞪来瞪去的时候,突然“嗵!嗵!”两声巨响,一发催泪弹一发烟雾弹打在我们队伍中间,这一下可炸了窝了,烟雾弹还不算什么,可是催泪弹受不了,中间的人被呛了受不了纷纷本能的向外逃去。而烟雾弹则迷住了我们的夜视镜。好阴毒!这一下,我们树下的人最先暴露目标,不少人都被呛的离了位置,在下风处的树上的人也受不了氯乙酰苯的刺鼻味道纷纷咳嗽出声也暴露了目标,然后,就听见好几处开始有枪声,无线电中有人传来惨叫声。
坏了!这一下我们可吃大亏了,现在成了我们在明他们在暗了,暗算人的被人暗算了。这帮人真不是盖的!怪不得被称为美国精英中的精英,妈的!
看着树下混乱的阵势,我和屠夫忍住身形不敢动,我们靠近河边是上风处,催泪弹并不向我们这里漂,就在我努力的想辨认敌我的时候,“嗵!咣!”一发闪光弹一发震爆弹在树丛的正中间炸开,剧烈的闪光刺的我的眼一下子瞎白瞎白的,震爆弹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的夜晚格外的响,声波像针一样穿破我的耳膜直接击打在我的半规管上,我一下子失去平衡,又瞎又聋的从树上跌了下来。
从高空坠落感觉提醒我,现在是十五米的高空如果直接掉下去,我会死的。凭着生物的本能,我的双手开始在周围乱抓,像一个溺水的人想抓住一根稻草一样。丛林中有很多树藤,无意中我一把抓住了一根,身体在空中一顿,可是树藤太细根本承受不了我的体重而断裂,我又重重的摔在地上,不过多专树藤卸掉了我下落的大部份冲力,要不我直接就摔死了。
即便如此,我还是摔了个七荤八素都快翻出来,我去掉夜视镜,使劲的揉了揉眼睛,然后向四周扫了一眼,一片白!我不会瞎了吧!!我一下慌了!但又不敢叫,忍着心中极度的恐慌,咬着嘴唇,我伸出手在四周摸了起来,不一会摸到一棵树,我慢慢的爬了过去。身边的丛林中传来了剧烈的爆炸的震动,和子弹从我身边飞过的破空感觉,但我的耳中却没有听道声音,只是一阵阵轰呜声。
我一下傻了,我不会也聋了吧,我摸了摸右耳朵发现里面有向外流血,什么也听不到。我在边上打了一响指,好像是隔层门一样只有一点点感觉。
我心中无比的惊慌,我不知应该怎么办,现在又瞎又聋边上有十几个冷血杀手,我的队友应该也和我一个样子,现在我们全变成了又聋又瞎的话,那我们只有任人宰割了。强忍着被震爆弹激起的强烈恶心感,我从腰上抽出手枪和军刀,可是却不知应该怎么用,我陷入了人生的第一次极度慌乱!
狼群 正文 第四十三章 割喉之狼
眼前一片白茫茫,耳中像千百架战头机飞过一样轰鸣着,身边不断传来爆炸的震颤和隐约的声音,我坐在树下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碰乱撞。
突然,左耳的无线电中传来一声闷哼,是快慢机!我突然发现我的左耳上戴着无线电,虽然没有被震伤但也听不清声音,我赶忙把它去掉,久违的枪声一下闯进我的耳中。这个发现让我激动不已。至少现在我能凭这个了解一下身边的情况。
突然一个念头冒上心头,其它和我一样受伤队友们会不会也一样惊慌没有发现还有一只耳朵能用呢?我顾不得现在出声是多么危险,突然在无线电中大叫道:“还有一只耳朵能用,还有一只耳朵能用!摘下耳机!摘下耳机!……”我不这的在无线电中叫道,虽然我不知这能不能帮到我的战友可是这是我现在唯一能为他们做的事情了。
“对呀!!”
“尻!我都忘了!!”
“……”
不一会,无线电中传来好多杂乱的诅咒声,我很欣慰的放下耳机。我的提醒起到作用了,我尽我所能帮到了我的战友。现在,我要做的是离开这个位置,现在大家只有自己靠自己了。我凭着记忆摸着黑向圈内摸去,那里应该是队友较多的地方,如果还没有被敌人攻破的话……
身边不断传来枪声,我这才发现一个人瞎了有多恐怖,我想叫又不敢叫,只能使劲的咬着牙颤抖,再冷血的再强悍敌人我都不怕,可是我怕的是敌人就战在我面前,我却根本不知道硬往人家枪口上撞,那就太悲惨了,我是不甘心的颤抖。这样的死法,我太不甘心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在心中无数遍的嘶叫!
慢慢的我觉的眼前的白色开始慢慢的暗下来了,开始出现强暗对比,远处枪口喷出的火光开始变的一闪一闪,虽然我还看不清边上的情况,可是我知道,我的视觉就要恢复了。
就在我兴奋的想要跳起来的时候,我突然觉的从头顶的后上方突然传来一阵强大的风压,有什么人从后面的树上跳了下来?不,没有落地的声音,是有人倒垂了下来!我还没有作出任何反应,我就感觉脸上沉,后脑一下顶住一个软软垫子,一只大手捂住了我的口鼻,我甚至能闻到他手指间的烟草味。
他要割我的喉咙!我突然意识到这一点。
我迅速的想用手捂住我的脖子,并向前扑倒或转身,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我感觉喉节上的震动接收器上一沉,接着喉节下面一凉,我伸到脖子上的手背上沉,然后耳中便听到了那熟悉的“莎……莎……”声,一股气流从我脖子上冲了出去,我胸部一沉好像有千斤重量压在胸口,而我就像一个被挤扁的易拉罐一样,迅速的瘪了下去。
我被割喉了!!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然后被双脚一软,就要跪在地上,上面那只手依然抱着我的头,从他鼻子里呼出的气喷到我的脸上,热热的,痒痒的,带着一股古巴雪茄的味道传进我的鼻孔,可却没有吸入肺部从喉节下的开口又冲出了皮肤,巨痛像电流一样窜遍全身,那种痛并不强烈但附带一道冰凉的锐利感,真刺心尖,一瞬间那股冰凉感从随着心脏压出的血液窜遍全身,全身立即变的发冷好像跌入冰窖一样,鼻子好像失却了作用,不管胸腹部再努力的挤压,鼻子也感不到有气流进出,反而是脖子上的口有一股凉气冲出气管,但刚进肺部就又被压了出来,没两下胸口开始发闷,然后喘不过气,眼球发鼓,脑筋抽痛,开始缺痒!
捂在脸上的手松开了,我一下子跪到了地上,我的手本能的捂住了巨痛的伤口,从手套上传来的感觉告诉我脖子上就像开了一个风洞一样,随着我强烈抽吸气流不断的进进出出,当手套堵住伤口后,我突然觉的鼻子里有气流进去,快速深吸了几口,胸闷大大减轻,窒息感也减轻不少,脑子也变的清醒了不少。
我突然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刚才他那一刀割在我的手上,被手套上的铁块架住了,所以没有割断我的劲动脉,只划到气管,因为喉节震动器的缘故,我的气管被割开了,但没有被割断,这个情况我听我爷爷和我叔叔讲过,他们是医生,他们说这个伤不重要,野战急救也讲过,……这是有救的,应该是……我突然想起了急救的方法……
背后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那个家伙从树上跳下来了,走到了我的背后,似乎想要再给我补一刀……我的眼前依旧模糊不清,我只好捂着脖子没有扭脸,用手枪向声音的来源快速的开了五枪,然后用尽全力跳了起来,转过身面对那个模糊不清的人影,我举枪对难人影估摸着又开了两枪,那个影子没有动。不是他!对准别一个黑影开了一枪,不是!对准别一个影子再来一枪,还不是!我快速的向身边的黑影逐一射击直到听到一声闷哼!我又连开了两枪,扔开手枪,伸手向兜里摸来摸去,不一会让我找到了我想找的东西。那是一卷透明胶带,是上午李明要来绑弹匣用的。现在可有了大用了,我快速的在上面抠来抠去费了好大劲也没找到断头,急的我上牙咬了起来,三嘴两嘴咬出一个断头,然后揭开胶带迅速的粘在伤口上,然后像绕围巾一样在脖子上绕了好几圈,只到把脖子上的开口给粘的密不透气,我才咬断胶带粘好断头。
这时候我才迫不及待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甜美的空气冲入肺内,舒服的我全身一阵酥麻,皮肤都欢快的跳动了起来。
“啊!”忍不住呻吟出声,我贪婪吸吮着充满天地以往却从不在意的珍馐!
正当我享受着久违的氧气的时候,突然感觉眼前扑来一个巨大的黑影,促不及防被它一下扑倒,本能的伸手去挡,却被我一下摸到一把刀柄,与此同时胸前一痛,一个刀尖扎进了我的前胸,剧痛让我一下抓住了刀把使劲向外推,刀尖从肉里又退了出去,但身上压着的人显然不想让它离开我的肉体,又手上加劲使劲下压,刀尖又慢慢的压回了我的胸前,刀体传来阵阵冰凉刺激着我的皮肤,宣示着钢铁和肉体的区别已及他致命的危险。
“死吧!!”一个低沉的充满血的欲望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一个模糊的人头慢慢的贴近我的脸。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他那对血红的眼睛却像刺破迷露的灯塔恶狠狠的凌迟着我。
“操你妈!”我大骂道,结果一出声,胸口的气就不够了。气一短,力一泄,刀尖一下又扎了过来,我赶紧使劲,也只来的及把刀尖向上移了一点,刀尖还是扎进了我的肩窝,顶到我锁骨。
“嗯!”我痛的只哼哼,用尽全力想推开刀子,可只能保持不让刀子刺穿我的胸膛。他的手就像铁铸的一样固不可摇。
持续的拉锯战持续着,我感觉脖子上越来越痛,呼吸也越来越困难,背上的枪伤让我的手使不出三成的力气,刀尖慢慢的扎入我的身体,我能感觉到痛疼越来越深入,如火炙般的痛疼从锁骨传来,就像有人拿锯子锯我的骨头一样。身边的枪声和爆炸声越来越稀疏,三三两两的枪声告诉我们两个战争就要结束了,同时给了我们两个无比的激励。未知的结局促使我们奋力杀死对方,那样不论谁胜谁负都还有选择走还是留的权力,可是现在的情况明显对他不利,狼群这么多人不可能这么快的被干掉,结局很可能是我们赢了,那他现在如果不杀了我逃走,那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刀
子越扎越深,剧痛像海浪一样一波一波的冲击着我的精神防线,已经不再感到肉体痛疼的加深,更能我痛苦的是心中的恐惧-对死亡的恐惧,力气明显不敌的事实仿佛在斥责我不服从命运。
他的力气越来越大,而我因为伤痛力气越来越小,失血过多造成我的头有点发晕无法思考,现在我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只有杀了他才能活下去。
眼前的景像越来越清楚,我慢慢的可以分辨出这个混蛋的鼻子和嘴,我用尽全力腾出一只手,推着他的下巴向上推,手指扣住他的眼窝便劲的向里面抠,指尖已经触到他湿湿的眼球,但是他也使劲的向后仰头,我们都明白搏杀术,他这样拉大和我的距离只要超过我的臂长,我就伤不到他了。我使劲的在他脸上抠抓,把他的脸抓的稀烂,但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伤害,而他却因为伤痛激起了更大潜能,刚才因为躲避我的挖眼而稍稍提起的刀尖又重新插进我的肌肤。
迟迟不到的援军让我绝望了,但在绝望的同时激起了我心底的兽性,老子死了也要带走你块肉!想到这里,我突然放弃抵抗松开了握着刀柄的手,10多公分长的刀体一下子扎穿了我的肩膀把我牢牢的钉在地上,忍着揪心的巨痛,我一下子抱住了他因为惯性冲到我面前的身体抬起头一口咬在他脖子上,温热的鲜血喷了我一脸,他因为剧痛而松开了刀把,抡起拳头使劲的敲打我的脑袋,每一拳都像铁锤一样砸在我的脸上,砸的脑袋一阵一阵发木,疼的我差一点松开嘴,可是我铁了心了,多咬一口是一口!
我感觉他握住刀子使劲的拽了拽没有拔出来,然后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就没有动静了,我感觉我脖子上气管的裂口又被他给抠开了,胸部的气体像破皮球一样又冲出体外,窒息感又冲上脑顶,死亡的阴影似乎就漂在我的眼前,我眼前一片血红。拉近他的脑袋,使劲的在他的脖喉上咬了一口,一个硬硬的软骨被我一口咬断,一股腥臭的热气喷在我的脸上,我紧紧的抱住他的脖子,不停的向里面啃,一直到我咬到一个极硬的骨头,怎么都咬不到为此。我感觉他的手慢慢的僵硬可是依然有力,我不敢松手搂住他的脑袋又啃了半天,直到我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嘴里面塞满了他的血肉,粘稠的血水和着肉沫顺着食道流入我的胃中,我无力的躺到地上,看着黑漆漆的夜空,我不行了!一丝力气都没有了!等死吧!
那个家伙掐着我的脖子趴在我身上一动不动,我的双手依然抱着他的脑袋僵硬的无分开,看来他也不行了,我们一起死吧!
慢慢的我眼前的景色清晰起来,绿色的树干,发白的开空,白色的月亮,黄色的火焰,红色的鲜血。这就是我离开这个世界看到的最后一副画面!那血真红呀!!!!
躺在地上,我等待着死亡就像等侍我的情人一样!可是她并没有来,来的是令人窒息的剧痛。被刺穿的肩头,像被火烧油炸一样,突如其来的巨痛凌迟着我的意志,我像负伤的野兽一样嚎叫起来,但我无溘挣扎,因为我仍被刀子钉在地上,我一动!伤口就像一个电棍一样,瞬间放射出无尽的电流,麻痹我所有功能,让我混身发软的躺回原位,而我抱着他脑袋的双手也已经抽筋僵硬,我就像一个石像一样无法动弹。只能嚎叫!直到我连叫都叫不出来为止!
不一会,便有人顺着叫声跑了过来,然后我就听道一声惨叫:“我的天呀!!大家快来!!我的上帝呀!……快来人呀!……”
终于有人发现我了我想要昏过去,可是上天不愿放过我,一波一波的剧痛比任何提神药都有效。我只有精神“振奋”的等来了我的救兵。一圈人脸围在我的上面俯视着我,像是看怪物一样盯着我。
“他死了吗?”刺客问道。
“没有吧!?”狼人不敢肯定。
“都这样了不会不死吧!”底火在边上嘀咕着。
“……”
我看着他们,怎么回事,他们看了半天没发现我还活着吗?非要我出声?
“我操你妈!你死我都不会死!”好不容易从嘴里挤出一句话。
“我尻!这样伙真没死!!!医生!医生!!”没想到大熊最快的反应过来狂叫道。
医生很快的跑了过来,看了我一眼明显吓了一跳,竟然问了一句:“尻!这是谁呀?”
“我是刑天!你个猪头!”我感觉体力竟然正在恢复。
“我的天呀!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用什么药呢?用什么呢……对了,用这个!”医生很快的拿出了那个熟悉的黄色药水“最后的挣扎”给我扎上。“你有什么遗言吗?刑天,说吧!”
我看着他们都傻了,我怎么了我?怎么都像看死人一样看着我!最后的挣扎的药力很快就上来了,我感觉身上的慢慢的有了知觉,手脚也有了力气。
“操!能不能把那玩意从我身上拔下来?扎在身上痛呀!”我有了力气大叫道。
“我来!”屠夫伸手拔出了我肩上的刀子,因为最后的挣扎的缘故,我并没有感觉到像扎进去时那么剧烈的痛疼。医生飞快撕开我的衣服,拿出药剂开始给我清理伤口,止血和缝合血管和皮肉,输血。对于这点小痛,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小巫见巫了,慢慢的我坐了起来,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
场地中间生了堆火,大家都站在我身边,宛儿跌坐在不远处傻傻看着我,看见我起来好像见了鬼一样尖叫着哭了起来。其它人也退后一步,我使劲全身的力搬着双腿,慢慢的站了起来,脑袋昏昏沉沉的向扬剑他走去,没想到他竟然后退好几步指着我叫了起来:“别过来,你把你手里的东西放下!”
我低头一看,我竟然抱着一颗人头,下面吊着尸体,中间只有一段脊柱连着。我混身都是血,整个成了一个红人,我抬起头刚想说话,觉嘴里有什么东西一直塞着,我低下头“呸”一口吐在地上,仔细一看竟然是一节喉管,再吐两口全是碎肉和碎的软骨组织,这时候我才意思过来,我刚才咽下的是什么东西。
“呕!!”我扔掉人头蹲在地上吐了起来,结果吐出来的都是肉块和骨头渣子。
“哇!!那是什么呀?”边上的一群人全都闪开了,指指点点的说道:“是人肉和人骨头,他把那个人给吃了!!他简直不是人,是Ghoul!”
我慢慢的止住吐意,看着刚才说话的修女和牧师。虽然我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但我肯定那不是好话。我刚要辩解,脖子上的胶带突然开了,一阵胸闷让我喘不过气来,我刚要用手去捂,被边上的REDBACK给拉住了。
“不要动!你的手脏,如果异物进了气管就不好办了!忍住!”说完拿出水壶冲净双手,然后开始扯我脖子上的胶带,一边扯一边说:“亏你想的出来用这东西压伤口。也不怕感染!”
脖子上一跑气,我就说不上话了,刚才一阵拼命伤口又被那个家伙给撕开了不少。现在明显的上不来气。我不说活,不停的倒气,希望不会窒息而死。
不一会,REDBACK就把胶带给拆了下来,然后医生在边上一起给我清洗伤口,然后开始固定气管,缝合伤口,最后用绷带给我包了起来,我才缓过气。REDBACK看我一声不吭的坚持这么长时间,微微的笑了一下,然后拍了拍我的脸,问了一句:“你脸不痛?”
我试了试说话没有问题,才说:“脸有什么痛的,又没有受伤!刚才那个王八蛋差点杀了我!”说着一脚把那个家伙的脑袋给踩个稀烂:“也不知这个家伙是谁。妈的!第一个差点把我送进地狱的家伙!”想着刚才的情景,我的手都情不自禁的抖了起来,声音也开始发颤!
“给你!看看自己!”REDBACK递过来一个小镜子。
我接过来莫名其妙的向镜子中一看,吓了我一跳,我整个脸都变形了,肿的都不成样子了。眼眶肿的都挤在一起看不到眼睛了。脸上全是血和紫青,什么色都有反正就是没有人色,怪不得他们以为我不行了,就冲这张脸看,我自己都觉的我自己都不行了,更别说脖子上还开了口,冒着热气!
不敢再看镜中的那张脸,我赶紧把镜子丢给REDBACK,我悄悄的扬剑问:“宛儿怎么了?”
“她看到了你吃那个人的全过程。”REDBACK在边上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记得第一个发现我的好像就是她呀,怎么说宛儿看见我和那个人搏斗了。
“我发现你的时候,她就坐在那边地上,估计是看到……”REDBACK没有再提什么事情,不过我也能猜到。
我看着宛儿,刚迈开腿向她走了一步,她就吓的一颤。从她的眼中我只看到了对野兽的恐惧和非人性的指责。我没有走过去,因为就算我过去也无济于事,反而可能把她吓出病来,连我自己现在想起我刚才的所作所为都毛骨悚然,何况一个才刚毕业的女学生,我也感觉到我们两个中间裂开了一条不可逾越鸿沟!
我慢慢的坐在地上,因为我感觉到最后的挣扎的药力快过了,身体开始无力,剧痛开始反弹!身体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
“刚才谢谢你发现了我!”我对REDBACK说道:“战况如何?我们有伤亡吗?”我想在我不支前尽量的了解刚才我错过的事情!
“我们损失很小!狼群没有损失人干掉八个,神之刺客损失了一人干掉两个,中国方面损失了一人干掉三个,算上你干掉的一共干掉了十四个!多亏你在无线电中喊了一嗓子帮了大忙,这一次应该算是一网打尽了!”REDBACK神色不变的说道。
我听说中国方面死了人手,马上看向李明方向,发现果然少了一人,我记得是个黑瘦的小个子是李明的护卫之一……可惜了!!
我刚想张嘴说什么!一阵剧痛传来,我惨叫出声:“啊!痛死我了!!我尻!”
脖子上一麻,医生给我打了一针镇静剂,不一会我眼前的人脸开始变形,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狼群 正文 第四十四章 食尸鬼
“他是Ghoul!他是Ghoul!不要过来!!……”
“他吃人!他吃人!!!……”
“他连尸体都不放过……他不是人。!是Ghoul!”
无数的声音在我的脑中尖叫哭喊,绞磨着我的神经!
“死吧!!!!”
突然一双血红的眼睛冲破黑暗逼近眼前,挟着无比凶狠的声音迎面向我扑来。
“啊!”我猛然从梦境从中惊醒,瞪开了眼睛:“呼!呼!呼!”我不停的喘气。挣扎着想坐起来,可是发现我被绷带绑在担架上一揎一揎的在丛林中行进!
“你醒了!”屠夫在边上笑道:“感觉怎么样?Ghoul!”
“什么?”我镇定了一下,回想着昏迷前发生的一切,没听清屠夫说的是什么!
“我说你感觉怎么样?GHOUL!”
“我像个被刺烂的破皮球!你说我感觉怎么样?”
“听起来很完美!!”屠夫哈哈笑道。
“你刚才叫我什么?GHOUL?什么意思?”我突然想起他刚才说的那个在我梦中嘶叫了无数遍的单词。这个单词很少用到,我还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吼吼!!你不知道GHOUL是什么意思吗?可我们已经决定用它做你的绰号了。”屠夫做意吊我味口道。
看着他那一脸求我呀,求我我才说的淫人样子,我翻了个白眼,扭头环视四周发现了在不远处正在给伤者擦汗的神父。
“神父,神父!!”我大叫道:“来一下,我需要你的帮助!”
“什么事?我的孩子!”神父给那个病人量完体温后,安尉了两句走了过来。
我晕!没两天我成了他的孩子了!我在心里骂但嘴上没说,看着他走近张口问道:“亲爱的神父,神职人员是不能撒谎的对吗?那我能请教你GHOUL是什么意思呀?”
神父看了一眼边上的狼群的家伙,一脸了然的说道:“神职人员是不撒谎的,但我们有权可以保持沉默!”然后一副古怪的笑脸看着我耸了耸肩,气的我差点从担架上坐起来,不过没有一丝力气的身体根本不听指挥,而且一动肩膀就痛的我只流虚汗!
“算了,算了,生气对身体不好!刑天,不要再气了!GHOUL是食尸鬼的意思!”医生在边上看不去了站了出来。
“食尸鬼?怎么能这么叫我?我没吃他的尸体呀!!!我咬他是不得已的,他把我的肩膀都扎穿了,我不咬他我就死定了,而且我咬他的时候他当时是活着的。”我大声叫道。开玩笑!这可是声誉悠关的问题,我要极力辨解。
“呵呵,那我们不知道,我们只知道,他死了你还一直啃,一直把他的脖子给咬的只剩脊柱,而且还把肉和骨头都咽了!你就是把他吃了!!当时我看见你抱着那个没有脖子的家伙都把我吓傻了!”恶魔也在边上加哄道。
听他一说,我就想起昨晚我吐出来的肉块和骨头渣子,胃里一翻我就想吐,可是我是被固定在担架上的根本动不了。
“拜托!恶魔!不要说了!我要吐了!”我捂着肚子干呕道。
“下次记往,再用牙咬人,只要咬血管就行了,而且不要咬的太深,不然牙齿陷入肉里太深,对方挣脱时会把你的牙带掉的。最重要的是不要把肉和血咽了,那太不卫生了!谁知道那些家伙有病没病,要是有AIDS那你可就完了!”屠夫舔舔牙齿不怀好意的说道。
“你也咬死过人,为什么他们不这样叫你?这不公平!”我忽略他话里面让我反胃的部分,我可算抓到证据了。
“因为我咬人的时候,没有人看到!!而你……我们所有人都看到了!!你看把那些修女和难民吓的像见了妖怪一样。哈哈!”屠夫指着我的嘴说:“GHOUL……食尸鬼!你看,这个名字多好听,多有力,多血腥,你还挑三捡四的。我觉的不错,就这么叫了!”
“同意!!”
“万岁!!”
“GHOUL!!GHOUL!!GHOUL!!”他们一伙人举着枪一起大叫了起来。叫完还朝天鸣枪庆祝!!把边上的人都吓了一跳,神父摇摇头慢慢的走开了,他好像已经预见到我悲惨的命运似的。
我看着一群兴高彩烈的人,纳闷的要死!得了这个绰号,我都不高兴,他们高兴什么?还鸣枪?不怕被追兵听到?
“谁他妈的鸣枪??闭嘴!!”队长跑了过来骂道。
“SIR!我们再给刑天庆祝他获得绰号呢!”牛仔在边上笑嘻嘻的,他也受了伤,胳膊缠着绷带挂在胸前。“队长,我们每次有新兵得绰号都要庆祝的,当年你……”
“噢!这样呀,那这次就算了!他妈的!谁再乱开枪,我让他回去洗一个月的厕所!”队长恶狠狠的威胁道:“好了!继续前进!好好养伤!GHOUL!”队长拍了拍我的脸痛的我一呲牙,然后扭头走了。
我傻傻的看着队长的背影,怎么这样?队长也这么叫我,没天理了!!
“哈哈!!!看!队长都这么叫了,你就认了吧,食尸鬼。”大家一起哄笑道。
我跌躺回担架上,完了!看来这个不道德的绰号注定会代表我一辈子了!
看着蓝蓝的天,我没有说话,因为我知道我说了也是多余的,因为军队中的绰号不是自己起的而是战友以你的特点为你命名的,当年屠夫因为杀人多手法残忍而得名,梅毒因为嫖妓不小心得了梅毒结果弄成现在的绰号,牛仔是德洲的。刺客得名于他是杀手出身,底火因为他爱用自己装填的弹药,而恶魔是因为杀人时眼睛会变颜色……
我一直谨言慎行害怕什么不好听的绰号落到我身上,如果能得个像骑士那样的外号多好听呀!多有正义感!!没想到呀,没想到,我最后竟然落了个-食尸鬼,这个听了就知道德败坏,凶残无比的名字。
“怎么了刑天,不高兴了吗?不会吧!”牛仔看着我说:“你要明白我们在行动时不能一直叫你的名字,那是为了保护你的家人和朋友的安全!再说了这个绰号多有威摄力呀,比得上屠夫哟!!”
“我知道!”我依然看着天空。虽然我不很在乎别人叫我什么,可是这个名字李明已经知道,迟早会传到我哥耳朵里,然后我妈也会知道……我其实是为这个头痛。要是家里人听到这个名字不用想就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样子了,我老妈那个脾气不吓死也气死。要想个办法不让李明把这个事和我的家人说,不过想什么办法呢?而宛儿就……更麻烦了……看来我们两个注定没有缘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大不了我们在平常还叫你的名字,到了行动的时候才叫你的绰号!”屠夫看我好像很在意这个事情开恩道。
“真的吗?谢谢”我一下来了精神:“对了,昨天情况怎么样?快慢机呢?我昨天在无线电中听到他受伤了。大家都还好吧!”我后知后觉这时候才想起问昨天的战况。
“呵呵,!昨天一战,你伤的最惨了!其它人因为催泪弹的原因,很多都没有在原来的位置,所以没有被震和闪到。其它被震聋的也被你一提醒恢复了听觉,所以,他们冲进来的时候就被我们给逮个正着。这一仗快慢机和你贡献最大,你提醒了我们,而快慢机在催泪弹中坚持掩护了我们二十多分钟,干掉三个。结果被枪榴弹的碎片给伤到了,皮肤也被瓦斯给灼伤了,起了过敏反应在接受冶疗,你怎么会想到我们还有一个耳朵上有耳机来着,我们大家都没想到。呵呵。当时什么都听不到,你那一嗓子吓了我一跳!”屠夫在边上给我描述昨晚的战事。
“我当时又聋又瞎的,快慢机在无线电中哼了一下,像救命草一样,我当然会注意到了!你和我在一块,你怎么没闪到?”我好奇的问屠夫。
“我没带夜视仪呀,只是白了一下就好了!!当时听到你的声音下来找你的时候你已经不见了,你的跑的到是挺快!”屠夫笑道:“你小子又聋又瞎还能把那个家伙给干了,不容易呀!不愧是我看上了家伙!!!哈哈!!!”
“不知羞耻!!!”我在边上看着他狂妄的大笑无奈的说道:“不知道我干掉是谁。不然一定在伤疤上标明1999年9月28日凌晨四点差点死于XX人之手!哈哈!!。唔唔。哈哈哈……唔唔……”说到这里我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笑到最后,我觉的我声音里都带哭腔了。
大家看着我没有说话,只是握紧我的手,因为他们都知道对于一个才参加军旅半年的新兵来说,这些日子的战斗根本不是一般士兵敢想像的。他们知道什么都不用说,因为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现在我最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支持。
笑了半天,我才慢慢止住与其说是笑声不如说是哀嚎的叫声,慢慢的抓紧大家的手,大家有力而温暖的紧握给了我无限力量和勇气,让我因缺血而发冷的身体如火烧一般沸腾起来……终于,压抑不住激荡的血气,我举起右拳拼命的大叫道:“狼群!!!”
“HOO!——AH!——”狼群所有的人员发出了震天动地的吼叫!!!
狼群 正文 第四十五章 国庆
在山路了颠簸了一天一夜后,我们到了和鹰眼约定的集合点,看着地上倒俯的野草,我们知道这是我们误时让鹰眼白来了一趟的证据。
绿扁帽那次行动后就没有再出现过,我们一路顺利的来到了这里,比预期还早了半天。大家呆在丛林中休息,我躺在担架上不敢动,虽然体力恢复了一点,可是脖子上的伤和肩头上的洞都是非常严重的伤,如果不小心一恶化就会要了我的小命的,所以医生让狼人和大熊两头野兽看着我,我稍有动作就会遭到非人的“虐待”。
我躺在担架上百无聊赖的时候,队长慢慢的踱了过来,站在那里看着我,那个眼色让我很不好意思,我忙问道:“队长,你有什么事吗?别那样看着我,我会害怕的!”
“害怕什么?”队长蹲了下来。
“害怕你喜欢“开后门”(同性恋)呀!”我笑道,边上其它人也都笑了起来。
“瞧你现在那傻样!开后门也不找你!”队长笑道:“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整个一猪头!呵呵!”
队长笑了笑,收起笑脸正经说道:“GHOUL(食尸鬼)!现在我跟你说正事,这个东西你收好!”队长递给我一把军刀,是一把BuckMaster184军刀,这种刀是老式野外求生军刀是BUCK在1984年直接销售给军队的3000把Buck-Master,是M9的前身。很稀有!狼人有一把可是没有这把珍贵!因为这把看起来和他那把材质不太一样。
“队长,这是?”我奇怪的问道,怎么这个时候想起送我刀子?但这也不是队长的,队长的是一把PHROBISIII-BUCKM9呀。
“这是从你肩膀上拔下来的那把刀。这把刀的来历你应该很清楚,这是第一批装备的BUCKMASTER184比1984年那3000把更早一些的实验型,是特制的,全世界只有十把!当处分到这把刀的都是各部队的当红精英,当初我还是个小毛头作梦都想拥有一把,可是……绿扁帽中只有格斯中校拥有一把。”队长没有再往后说了,因为这很明显就是说,我干掉的是谁了。
“这是你的战利品,你收下吧!好好用它,不要让他在平凡中锈蚀。”队长把刀放在我的手中然后扭头走了。
我看着手里的军刀愣了愣,没想到我弄死了个挺厉害的人物。呵呵!!
“GHOUL(食尸鬼)没想到你边将近50岁的老人都不放过,好残忍呀!”我正高兴的时候,扳机在边上浇我一头凉水。
“他是你的上司?”我知道扳机也是绿扁帽出身就问道,不知为什么扳机总是喜欢讥讽我两句,不就是在比赛中赢了你嘛。
“不是,不过我刚入伍的时候见过他,他是我的偶像。”扳机看着那把军刀无不惋惜的说道:“英雄迟暮呀!”那样子好像说我欺负一个没有行为能力的老人似的,而我受伤则是无能的表现。
我在担架上就想坐起来,妈的!老子拼了命不要才换来的功劳被你贬低的一钱不值,有本事单挑。可是我还没刚一动就被大熊给摁住了。
“扳机,你一边玩去,有本事自己也抢一把回来,少说风凉话!”狼人站出来为我说话。大熊在边上也一副深以为然的表情。必竟我们几个的关系比较好,虽然我是新来的。
扳机看我们几个一个鼻孔出气就没脾气的走了,狼人则回过头对我笑笑,让我十分感动。我想起一件事,让狼人帮我把李明叫了过来,不一会李明提着AK走了过来,看见我一脸微笑道:“GHOUL(食尸鬼)!你找我呀,呵呵!有什么事呀?别动,别动!躺着说!”
李明按住我要起来的身势,然后蹲到我边上看着我听我想说什么。
“那个,李叔叔,那个,那个……”我还真不知从什么地方说起:“那个,你知道我父母不知道我在这边当佣兵的事,你不要告诉我父母我的事情好吗?我怕他们担心!跟我哥最好也不要说!”
“是吗?呵呵,你这是让我说谎吗?这可是原则问题!”李明一脸狡猾的表情。
“好吧,好吧,你要什么?”我无奈的笑道。这个家伙想干什么?
“我要你的刀子和手枪!”李明很明确的提出要求,他这么直接倒是把我吓了一跳。
“不,我不能把那把BUCKMASTER184给你,我朋友会杀了我的!”我以为他要那把BUCK。
“不,我不要那一把,我要你那把军刀!”他指了批我腿上的备用军刀,虽然他刀背上缺了个口可是我一直没有把它扔掉:“那把刀的样式很好看。我很喜欢,还有你的MK23!”
听他这么一说我愣住了,那把刀背上有个缺,他反而觉的好看?很特别的审美观!
“成交!”我拔出那把刀子和MK23递给了他:“千万!千万!保密!”
“没问题!呵呵!你小子挺行的,把那个家伙活活的咬死了,厉害,厉害!有前途!”李明接过枪爱不释手的把玩起来的:“德国货却实不同凡想,精致的像艺术品!”
“宛儿怎么样了?”我悄悄的问道。
“她?她还能怎么样?吓到了!”李明只是简单一句带过,脸上却好像很为此担心而且欲言又止。
“噢这个样子吗?”我呐呐的说道。
“没事了吧?没事我先走了。”李明看我在那发愣就打了个招呼走了,直到他走的不见影了我才回过神来了。
看着越来越黑的天色,我们一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打着屁,等到了黑色一黑,我们就听见了天上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鹰眼来了!
还是那架雌鹿和那架支奴干运输机,所有人都欢喜雀跃。
“信号!”队长下令。
屠夫和骑士把红外闪光灯放置好然后退开,这种闪光灯会发出人眼不可见的闪光,但用夜视仪却看的见,这样既不会暴露目标还能指示位置。不一会,强烈气流袭来鹰眼他们降落了。我们快速的登机,看着战友们一个一个都跑进机仓飞机升离地面,我们的心才真正落回它应该在的位置。
“哇!……”机仓中一片哭声,那些难民都忍不住哭了出来,渲泻出心中积压了很久的恐惧。
“好样的!”
“干的好!”而士兵们则没有人哭泣,大家只是击击掌,碰碰拳头,表示庆祝!
“又一次活着出来了!!”牛仔叫道:“我真伟大!!”
听他的叫声就知道他为什么当佣兵了。这个冒险主义者!
“活着真好!!对吗?GHOUL(食尸鬼)!”全能在边上的担架上伸出手“嘿!嘿!”的笑了起来。我伸出手和他击了一下掌,这个习惯是我到了外国才养成的,他们的手势真不是一般的多,光碰拳头的方式都有几十种,还有不同的含意。每群人都在设计自己独特的方式来标榜自己的与众不同,也许从这就能感觉出为什么外国人比较有独创性。
“嘿!兄弟们!这几天大家过的好吗?听说大家受到很热烈的欢迎?开了几个大派对?”鹰眼的声音从无线电中传来。
“开你的飞机吧,你这只大火鸡!”一群人嗷嗷叫的骂道。
“你们这群混蛋!”鹰眼笑骂道:“信不信老子把你们都打下来!”他在另一架武装直升机上通过电台和这架飞机通话。
“老子把飞弹从你屁眼塞进去!”恶魔骂人总是比较“恶毒”。
“哈哈!!!”
“哈哈!!”一群人都笑了起来……
在胡扯乱侃中时间飞快的过去了,我们飞回了基地。飞机一着陆,难民,修女,牧师,工人,政府军的那个官员都冲出了飞机,有的趴在水泥地面上高兴的嚎叫了起来……
等我被抬下了飞机,看到那亲切的电灯光线,我才觉的现代化的美好,电真是个好东西呀,它让世界更美丽!躺在医疗室里面,医生在我边上走来走去,闻着那一股股的酒精味让我有一种病入膏肓的感觉。不就是一点皮外伤嘛!
等把我从医疗室里面抬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四个小时后来了,被他们在我身上缝来缝去的感觉就像我是个露出内衬的破布娃娃一样。不久,我就在麻药的作用下昏迷了等我再醒来时已经是一天后了。
清晨,我睁开眼发现我在病房,看着边上走来走去的医生和护士我很不习惯,看着这些陌生的面孔让我很不安。拦住一个进来的护士我问道:“这是哪里?我要回营房去找我的战友!”
“对不起,没有医生的允许,我们不能让你乱跑。”护士说了一口流利的法语。
“那让我见医生!”我再次要求道。
“不行!医生很忙,现在是战时很多伤员都送到这里来,请你安静的躺在你的位置上不要乱跑,你的伤势很重。”护士说完就推着小车走了。
“我操!”当然重了,我在丛林中腿上的枪伤只是包了块布而已,这边都打上石膏了,我脖子上肩上也是打着石膏。脖子上打石膏是固定不让我扭动脖子怕动到伤口,可是腿上打什么石膏,肯定是某些混蛋出的坏主意,我都能列出名单!
忍着失血过多带来的强烈的头晕我挣扎着坐了起来,我就不信在丛林中那恶劣的环境我都没有事,跑到这里我竟然成了废人了。腿上的石膏一动就碰到我的伤口,痛的我一皱眉,我明白为什么给人装这个东西了,是为了不让我动的,不是为了伤口好。运运力量,我发现右手还是可以活动的,我用手轻松的捏碎了石膏扔在床上,然后偷偷下了床在床下找到了军衣和军靴穿好,虽然上身的伤口很重,但腿上并没有什么伤,并不影响活动。我穿好衣服一瘸一拐慢慢的走了出去。
这个医院也在基地里辨认了一下方向,我凭着昨夜被抬进来时看见的标志性建筑和标示物,摸索着走向我们所在的军营,刚走到军营的大门,我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音乐。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这不是义勇军进行曲吗?我吃惊的抬头的看去,发现一面五星红旗从广场中间的旗杆上升起,我赶紧立正站好,对着升起的国旗行军礼直到国旗升到杆头迎风飘扬。
国旗升好音乐结束后,从棋杆处传来一声中国话:“礼毕!”我仔细一打量才发现李明,扬剑,宛儿和李明的三名护卫以及中国工人都列队站在那里。这时候我才突然想起,今天是10月1日国庆节。
看着空中飘扬的五星红旗,我心中感慨万千,不知不觉,我已经离家半年了,短短的半年我经历了前19年连做梦都没有想到的种种。身在异乡为异客,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虽然有战友一起但仍有时会孤独。看着旗下的中国同胞泛起了前些日子在战场上没有来的及体会的亲切感,我高兴的走了过去。
看着我走过来,一群人都露出了恐惧和厌恶的表情,尤其是那些中国工人一个个都吓跑了,而扬剑,宛儿因为比较熟一点没有退开但从表情上看的出来,对我的到来并不感到很愉快。
“大家国庆节快乐!”我实在找不到什么开场白,说了一句有点白痴的话。
“快乐,快乐!”扬剑看着我的脖子,不知所云。最后还是宛儿开了口说道:“你的脖子没事吧?”
“没事了,只是被割开气管,没有关系,就是断了也有办法可想的。”这话说出口我才发现大家的脸色变以更难看了。
“我先走了,我还有点事!”李明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们一眼打了个招呼走了。随后扬剑也跟着一起走了。广场上只剩下我和宛儿,两个人谁也不吭声默默的站着。
“不好意思!刚才我又说错话了,让你们想起那天的事。”我不想再说来说去不说有用的,鼓鼓勇气决定揭开这个大家都不愿揭的疮疤。
“没有关系!”宛儿明显抖了一下说道。
然后又是沉默,以前我们两个根本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我们之间一直有说不完的话,没想到现在就找不到一点话题。
“刑天!”宛儿幽幽的开口:“你没有必要这样迎合我们。”
“我没有迎合你们我只是想和你们在一起,和你们在一起让我感觉我还是一个中国人,你知道吗?来之前我根本没有想到今天是10月1日,是国庆节!你能想像吗?我,一个中国人,竟然忘记自己国家的生日,这是多么的可耻!”我憋不住大叫了起来,因为激动我的脖子上又是一阵剧痛。
“这不是你的错!刑天。你天天在枪林弹雨中求存,对于你来说只要活着就好,不论是活在哪一天都没有分别。我终于能体会一点你为什么变了,这种生活不是常人能忍受的,血腥,杀戮,危险,死亡,孤独,恐惧,痛苦,这些占据了所有的生命,你已经看不到灿烂的阳光,你已经记不甜美得花香。刑天,刚知道是你的时候,我充满了惊喜和欢欣,我是如此高兴与你重逢。可是现在……”
“现在怎么样?”我焦急的问道,但我并不知道我急什么。
“现在我好后悔,后悔知道那是你,你变了,变的不再是那个原来你。善良变成了残忍,机智变成了阴狠,善言变成了冰冷,矫健变成了凶狠……我好后悔知道那个涂满油彩,手持凶器的是你,那个杀人放火,扒坡削肉的是你,那个一手鲜血,满口人肉的是你。比起这些,我宁愿你真的死了,至少那样我的回忆中可以拥有你的美好。可现在,你把一切都破坏了,你……你……你……你成了一只凶残野兽,吃人不眨眼的魔鬼。你让我好恐惧!好恐惧!我做梦都是你抱着人头走向我的样子……求你先走开吧!我好害怕。好害怕……”宛儿无助的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她的话像一把刚刀扎进了我的胸口,我感觉我的心碎了……那种痛苦比被人扎穿身体还痛……是无法触摸的无法抑止的疼痛。我的脑子被她的话炸的一片空白,什么思想都没有了,只不断回响着一句话:“你是凶残的野兽,吃人的魔鬼……你是凶残的野兽,吃人的魔鬼……你是凶残的野兽,吃人的魔鬼……走开……走开……”
这声音无限量的放大,在脑内和耳中不停的轰鸣!直到碾碎我所有思想!
我没有扶起宛儿,只是慢慢的离开了她的身边,茫然的走向营房……穿过拥挤的人群,每次擦肩而过的碰触激起的痛楚,像止痛剂一样冲散我心中的疼痛。我不停的碰撞着身的一切,想借伤口的伤痛压制心口的撕痛……
“刑天!!刑天!!!”边上的有人在叫我,有人抓住了我的肩膀,我漠然的扭过头看着发声的人。
“你怎么了!?刑天!”说话的是个女人,是个银发女人,她想跟我说什么?
“你怎么了?怎么身上都血?你的伤口又爆开了……你不想活了吗?”那女人在我面前大叫着,看上去很焦急。她在急什么?她在担心什么?
“你说话呀!刑天!你她妈的说话呀!!!”那女人抓着我的脸摇来摇去的摇什么?让我说话?我说什么?有什么可说的?我是野兽,是魔鬼!我有什么可说的?!我什么都不用说!我有什么可说的!?我要离开,我要离开……
“你说话呀?你怎么了?……”那女人打我的脸,有点痛,她为什么打我?我怎么了?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
“刑天,你听我说,你怎么了?你要说话,只要说一句,一句。!!看在上帝的份上,说一句,就一句!……医生……医生……说话呀,你他妈的说话呀……”她在我脸上咬什么?她怎么了?她想吃我吗?她也是野兽吗?她也是吃人的魔鬼吗?原来除我之外还有野兽还有魔鬼……
“你……”我不知道是如何发出的声音:“你认识我吗?你不怕我吗?我是野兽,我是吃人的魔鬼……我要走开,……我要走开……”
“不,你要到哪去?你不能走,你不是野兽,……你不是魔鬼……我不怕你……不要走……我们需要你……我需要你……”她的话像洪钟一样敲在我的心头,有人不怕我,有人需要我……
“你不怕我?你需要我??”我看着眼前晃动的人影,人影越来越多:“你们需要我?你们不怕我?”
“对,我们不怕你!我们需要你!”一阵声音从四周传来,怎么这么多的人?他们需要我?他们是谁?他们为什么需要我??他们要我一只野兽干什么??
“你们需要我?你们为什么需要我?我是一只野兽,是吃人的魔鬼……你们要一只野兽一个魔鬼干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需要我?为什么?……”我不停的问,像问他们也像是问自己……
那个女人一把夹住了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她的眼睛好蓝呀,像蓝宝石一样蓝……像海水一样蓝……好美呀……!
“我们需要你!因为我们爱你!”“对,我们需要你,因为我们爱你!”一阵声音跟着那个女人的话钻入我的脑中炸开……有人爱我……有人需要我……他们是谁??他们是谁?,……我要看清楚……我要看清楚……
我仔细的打量周围的人墙……慢慢的人影变的开始清晰……那个红发的我认识……他叫屠夫……那个金发的我认识……他叫牛仔……那个绿眼睛的我认识……他叫恶魔……那个长胡子的我认识……他叫罗杰……那个只露一只眼的我认识……他叫快慢机……那个体形向山一样壮的我认识……他叫大能……那个黑黑的眼上有道疤的我认识……他叫刺客……那个虎牙特长的我认识……他叫狼人……那个……
慢慢的所有的人像都变的清晰,他们我都认识,他们是狼群,他们是我的战友,他们是我的兄弟……那这个女人是谁??银发……蓝眼……噢!……我认识她……她叫艾薇尔。瑞贝卡,,我常叫她REDBACK……她是那只美丽的蜘蛛!……
“你是艾薇尔?”我指着REDBACK说道:“你是屠夫,你是狼人,你是恶魔……你是……你是……”我一个一个指着他们叫出他们的名字……
“你们需要我??”
“对!我们需要你!”
“你们爱我?”
“对我们爱你!”
“啊!”我捂着脸惨叫着跪倒在地,一把搂住REDBACK的腰哭叫道:“有人需要我……有人需要我……有人爱我……有人爱我……啊!!……”
慢慢的我恢复清醒,扶着REDBACK站了起来,看着边上一脸担心看着我的兄弟们,感动的说道:“没事了!兄弟们。我没事了!谢谢你们……谢谢你们的需要……谢谢你们的爱……”
“你真的好了吗?”屠夫把手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想确定我真得神智清醒了没。
“我真的好了!屠夫!谢谢你的关心!”我看着他的灰眼睛认真的说道。
“这样呀,那我就再给你的点关心!”一个斗大的拳头迎面而来,狠狠的砸在我的脸上,把我打飞了好远。
“你疯了?屠夫,他精神可刚正常!别把他打死了。你没看到他们伤口都又裂了,你还添乱!”医生在边上照着屠夫就是一拳把屠夫打飞到狼人身上,狼人站起来一拳又打在医生脸上。然后被医生压倒的大熊又把狼人打上了天。一群人你来我往的打起来混仗。
看着面前混乱的局面,我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听起来无比的欢畅……
笑过之后,我又住进了医院,不过这次就没有那么简单了,因为那次精神失常而撞开的伤口,远没有第一次逢合那么好处理了,我在医院整整住了一个多月才能下地走路。
战友们一直在我的身边陪着我,不停的告诉我那天我有多愚蠢,多么白痴的转来转去。而他们有多可笑,一群大汉站在那里对着一个男人大叫爱我。笑的我眼泪都流下来了-那是幸福的泪水。
慢慢我的伤好了,狼群的合约已经完成了,我们决定在圣诞前离开刚果回法国。自从我再次住院就没有再见到宛儿,而我也不敢去想她,因为一想到她就仿佛又听到那个声音在我脑中叫着:你是凶残的野兽,是吃人的魔鬼!走开!走开!最让我意外的是REDBACK和神父他们也要到法国,而且要借住在我们基地过圣诞。而兄弟们则强烈威胁如果我不请客请到他们满意,就把当兵当到发神经的事打电话告诉我父母,吓的我许给他们无数顿餐饭,基本上包了他们一年的伙食了都快。不过我一点怨言都没有,因为如果不是我的兄弟们,我就真的精神失常变成疯子了,我从没想到我也有精神这么脆弱的时候,不过医生后来告诉我人人都有一个精神粉碎点,一但那个精神粉碎点受到打击人就会精神失常,再坚强的人也会有这个粉碎点,只是这个点有没有受到打击而已。
在一个晨光明媚的早上,穿好军衣收拾好行囊背上枪走出营房,看着外面停机跑道上站着的战友,我慢慢的走到他们身边问道:“现在我们回家吗?”
“对!我们回家。”身边队长和骑士一起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回家喽!”我们一群人大叫道冲向运输机。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10-31 20:54:45编辑过]
狼群 正文 第四十六章 及时行乐1
扶着疯子和侍者的灵柩缓缓的从运输机上下来,踏上法国的土地。闻着咸咸的海风吹来的湿气中夹杂的花香,大家列队将战友的遗体抬到机场上后,梅毒从基地开出了一辆悍马把灵柩放在车上,准备到机场再搭机到巴西将疯子带回家。
看着远去的车子,也许将来我也是这么回家的!不过,看着周围的的战友,也许和他们一起作战为他们赴死也不是一件坏事!想到这里我的心中轻松许多,也许直到今天我才真正的融入了狼群的生活。也许刚果基地那件事只是一个催化剂吧!
“好了!我们走吧!”队长在前面说道。
“去哪?”我问身边的屠夫。
“你跟着去就是了,不要问了!”屠夫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慢慢跟着队伍向车库走去。
怎么回事?我莫名其妙的跟着大家一起坐进汽车,然后跟着前面的车一起驶向马赛市近郊。我们要去的那里不是我们科西嘉岛的主基地,而是法国第二大城市马赛的一个副基地,这个基地我只来过一次,这个基地远没有科西嘉岛大,虽然也是一座废弃的法国军用设施但是被建的更像一个别墅。所以大家在没有任务的时候都喜欢来这里住方便到大城市去寻欢做乐。
不过那里面下面也有不少政府的“违禁品”!比如这些能装反坦克炮和重机枪的防弹悍马,虽然现在都卸下来了,但一队悍马跑在法国的大街上还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后面远远跟着的警车就是证据。
慢慢的车队分开成了两队,神父和REDBACK他们带着侍者的灵柩到加德圣母院去净洗后埋入教会的墓地。而我们则回基地去不知干什么!车子在基地内停下,我们都下了车看着这个怪异的“城堡”。虽然周围都是绿地和花园,但是中间的建筑却不是什么歌特式,巴洛特风格的楼形,而是一个突兀的车间厂房一亲的四方三层楼。
跟着队长他们进到主楼里,一层是一个会客厅样式很独特是一个眼形的布局,我们就是从眼角的位置进来的,这种布局让刚进这个楼的人一下子不能适应里面的设计,给人一种错觉能让人丧失方向感。而且还利用人的各种视觉弱点隐藏了很多空间,刚初我弟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我连走过的路都找不到。这是天才那个怪物设计的方案的初衷。
跟着队长左转右转的走了好久来到一个三角形的房间,这个房间像个金字塔一样上窄下宽,在进门的正对面的墙上有一个黑色的金属门,门上有一对狼牙浮雕。队长走到那个门前从脖子上拉出士兵牌,上面还有一个小钥匙,然後把牙齿浮雕上牙膛的左边獠牙向外板开,又把相对的下面的獠牙也扳开,门上出现一个钥匙孔,他把钥匙插进去一拧,边上弹开一个窗口,里面出现了一个密码窗和一个方形的凹槽,输入了一串密码,然後,把士兵牌放进凹槽中用力一按,铁门轰的一声打开了。
这和进我们主基地的中央机房和军火库时的程序一样,没想到副基地还有这么机密的地方,其实那四颗牙齿都是可以扳动的,如果五步程序做错一步我们脚下的地板就是通上几百万伏的高压电,房顶也会出现机枪把我们打成烂泥。钥匙我们都有但我从来没有用过,因为我就是怕一不小心错一步把小命给丢了。
队长推开了铁门走了进去,我们也跟了进去。一进门我就看见了一个令人吃惊的画面!
一张插满军刀的老式桌子,各式各样的军刀,有的是大家都各国部队装备的军刀,有的看上去像是自制的.足有三百多把,把一张长条形的桌子扎的满满的,而且每把刀上都挂著一个士兵牌,士兵牌上没有名字,只有一个和外面门上一样的牙齿浮雕.那是我们狼群特有的士兵牌。有的刀都锈蚀了,可大部分都还是新的一样,闪耀著寒光.桌子看上去也有很多年头了,样式很古板上面都是坑洼.
队长掏出了疯子的军刀和士兵牌并把士兵牌缠在军刀柄上,然后用力的插进桌面。然后退开面对桌上的军刀喊道:“全体-脱帽!-敬礼!”
在队长把刀子插进桌面的时候,我就知道这张桌子的含意了,这是狼的墓园!
我们全体脱帽向我们逝去的战友敬礼!虽然我不认识这些军刀的主人,但我能想像他们一定在战火中铸造了坚不可摧的友情,谱写了无数可歌可泣的诗篇!
“狼群,并不是我开创的,当时我加入狼群的时候,狼群已经有很多年头了,最早组建狼群的是菲尔斯。漫特。”队长指着一把老式大马士革军刀说道:“我加入的时候他已经去世了,当时的队长是本。杰克,就是那把M4刺刀的主人!我是第三个队长了,其实当初狼群只有我和本杰克等十三个人,后来世界各地战乱不止狼群得以发展,最高期曾有200多人,可是他们都在这里了!这里面不只有死去的战友,也有因伤致残不得不退出狼群的军人。以后大家中有人死去或离队都要把军刀带回这里,当然如果他不愿意和大家在一起的话就算了。”队长顿了顿说道:“现今时代战争已经不是世界的主旋律了,而且世界上涌现出更多的佣军部队,狼群所接到的任务也比以前更少难度也更高而且补充兵也越来越少,即使有了补充兵也跟不上战争的步伐而被……所以我有预感狼群最终消失。我知道大家都不希望狼群消亡,所以骑士带回了刀手他们,而屠夫带回了刑天,不!现在应该叫他GHOUL(食尸鬼)了,但是刀手他们最后的结果是我带了十几兵来最惨的一次。而刑天也因为适应不了亲人朋友的恐惧而差点精神失常,虽然最后他又恢复了意识,但……”队长又顿了顿看了我一眼然后没有说下去转移了话题:“所以我希望大家不要再强迫任何人或带经验不足,不成熟的士兵加入狼群了,我不想再看到刚开锋的军刀插在这张桌子上。如果狼群注定要消失,那就让他终节在我手里吧,让我去对菲尔斯和本解释。最后我要再次申明我很荣幸与大家一起战斗!大家能接受吗?”
“如果是经验丰富和成熟的战士呢?”扳机在边上问道。
“那要大家都同意再说!”队长没有一下封死退路。
仪式节束后,大家都心情沉重的退出了墓园。队长的话基本上已经预示了狼群的将来,没有补充兵源的话狼群挂一个少一个,每次战争的帮手都会减少这也意味着自己死亡的可能越来越大。所以很多人都苦着脸在想退路了,狼群是可以自由退出的但我们却没有想过退出,我能想像大家心里和我一样想的是怎么加强能力或躲避技巧保证在战场上活下来而不是退却的离开。
走出刚才的房间来到阳台,我们一群人都站在阳台上看着远处的田野和湖泊,谁也不说话,这一点也不像我们狼群往常的情况。想打破这种沉默可是我却找不到话题,我像大家现在也都想说什么吧!
“嘿!嘿!”屠夫搓着手一脸那种变态的兴奋说道:“越来越有趣了!嘿嘿嘿!让我们来比赛看谁能活的最久吧!估计你们都不行,看你们那傻样子就知道是给人喂枪子的料。到时候不要拖我后腿呀!”
“FUCKYOU!”一群人叫喧道:“你他妈的最误事了!整天砍来削去的抓个人就披皮抽筋,你不要害我们才对!”
“是呀,你小子最不是东西了!还有脸说我们,他妈的!兄弟们!揍他!”恶魔叫着第一个扑了上去。随后所有人扑上去撕打在一起,刚才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屠夫却实有一套!
“呼!呼!呼!”一群人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喘着气,脸上的疼痛让心情变的愉快很多。
“对了!兄弟们!”公子哥躺在地上叫道:“我们不是要GHOUL(食尸鬼)那个小子请客的吗?今天我们要快快乐乐的爽一把!!他这次出任务落的钱比我一年落的还多,我带路大家一起把他榨干吧!!”
“同意!”
“赞成!”
“拥护!”
“万岁!”
“GHOUL!GHOUL!GHOUL!……”大家躺在地上大声欢呼着。
“我尻!不是说在基地不叫我绰号的吗?”我大骂道。
“先不要管这些小事了,还是赶快出发吧,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呀!”公子哥一副色狼嘴脸流着口水说道。
“看你那不要脸的表情就知道你脑子里都是女人胸部和大腿了!”小猫在边上擦了擦嘴角的血丝骂道
“别说了!出发!”骑士最后总结。
“出发!”一群人抬着我从阳台上跳了下来,直奔下面停的悍马,然后拉开后门把我扔了进去,打着呼哨开着车直奔市中心。
马赛的市中心我还是第一次来,看着满街的花花绿绿我第一次有了到外国的感觉,满眼都是棕发碧眼的鬼子看上去很陌生!
以前都是在科西嘉的原野上转悠没到过大城市,来了才闻到点现代化的法国要不我还一直以为法国就是个大农场呢!不过看着法国冷清的街道我才觉得中国的人口众多,要是在中国这个时候正是人潮汹涌的时段,哪像这里“小猫三两只”!当然也不是说法国的人少,只是说和中国差的太多了!
法国的都市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干净!具说在这里的地上打个滚都不带沾灰的,当然这有点夸张但也说明了法国的特色。沿街都是欧洲风格的建筑看上去很曲雅,大批年青的男女在街心公园里搂着亲吻看着很养眼,这在中国倒不多见!
“GHOUL(食尸鬼)!我们去哪里吃饭呀?”狼人捣捣我的小腹,正捣在我刚好的伤口上。
“尻!小点劲!还有点痛呢!我就知道你最嘴馋!去唐人街就可以了!”我头都没扭依然看着街边上的风景。
“吃什么呀?去唐人街?中国餐?”公子哥在前面叫道:“那有什么好吃的?吃的多了早就腻了!你还想吃?不是吧!我们去吃极大餐吧!狠狠的削这小子一票!”
“尻!你知道个屁!我在丛林中闻到了正经的中国菜的味道,和我们吃过的决对不是一回事,少打岔!开你的车,刑天说了带我们吃真正的中国菜!你不想吃一会没你份,你看着!”狼人一脚跺在公子哥的座背上,震的公子哥差点栽在方向盘上。
“操你脸!你小子想不想活了,大家都让开!让我给他开个眼!”公子哥掏出枪也不回头往后面乱甩了起来。
“干!你小子别拿喷子乱晃成吗?打中我们你就完了,我把你老二给你拽了!”底火又一脚踹在公子哥的椅背上,一群人使劲的大骂道。
“……”公子哥看人单势孤无奈的“忍气吞声”一边骂一边继续开车。
一群人骂着叫道开到唐人街,一拉溜十辆防弹悍马停在一条街上,怎么看都像军队在这里执行任务,何况下来的全都是穿着军装的家伙,有的人已经开始议论是不是有恐怖分子藏在这里了。
我们三十多个人下了车走进了饭店,我看了一眼店面是一个很大的中国饭店,名字叫“神秘的东方”!
一群人进了餐厅后,吓了餐厅的老板一跳,虽然马赛是法国外籍军团的主要消遣地,大多的军团驻地都离马赛很近常结队来这里乱晃。可是也很少见过我们这种阵势,一下三十几号穿军服就跑出来了而且还带着家伙!
“先生们!有什么需要的吗?”领班的小弟结结巴巴的说道。
“我们要吃中国菜!”狼人抓起那个小弟像拎小鸡子一样举到空中。
“当然!当然!我们这里只卖中国菜!”老板跑了出来,抱着狼人的手拼命的解释道:“一定让各位满意!请放下他好吗?”
“狼人!把他放下来,我们来吃饭的不是来杀人的!”我叫道,等狼人把那个小弟放下来后,才对老板说:“要一个雅间一桌最好的酒席,是给人吃的,不是给鬼吃的!”
老板先是一愣,然后看着我笑了起来:“明白!明白!雅间请!菜马上就到!”说完前面带路把我们带到了一个大雅间里面有两张大桌子。
“你刚才和他说什么?人吃的?鬼吃的?”底火在边上问道。我知道他能听懂中国话,也就没隐瞒老实说道:“是呀!给人吃的就是说给中国本土来的人吃的,给鬼吃的就是说给老外吃的!一个是真正的中国菜,一种是迎合老外吃新鲜的想法给做的怪味道的中国菜!”
“尻!怎么以前不知道,没去过中国大陆吃饭,在越南那边吃的饭那叫个没味道呀,还不如这里呢!”骑士在边上也叫道。
“那是!越南那边的饮食怎么能和中国比?你没听过吗?吃中国饭,娶日本妻!中国的饭最好吃,日本的女人最听话!这都是世界最顶级的享受!”我在边上说道。我记得还有两句是什么住法国房,开美国车什么的不过记不清楚了!
“我不相信!”公子哥颇不以为然的说道:“我们法国的大餐世界有名,我就不相信比不上中国那种甜酸汤!”
我没有和他争辩只是笑了笑,然后拿出手机打给神父和REDBACK问他们能不能一起来吃饭,得到两个人肯定的答复的后收起手机和大家一起打屁。谈起了战场上的很多趣闻,犹其是讲到上次在林中被人用烟雾弹熏的和死了娘似的。
“下回要是再有人用催泪瓦斯熏我,我就把一箱那东西给他喂肚子里,让他冒一辈子烟!”屠夫吸着鼻子说道,他一吸鼻子边上的快慢机的眼泪都被引出来了。
“妈的!别说这个了,一想到这个我眼泪都下来了!那东西真不是人受的东西,以前都没注意那东西这么厉害。下回出任务多带几个!”快慢机在边上一边擦眼泪一边骂。
端凉菜的小弟一进屋看见一群大汉在那里哭鼻子,吓的端着菜也不知是进呀还是不进。估计他也纳闷这群家伙是怎么回事,跑这儿来哭了!我招招手让他把凉菜上到桌子上。然后挥挥手让他离开,不想他听到什么吓到!
不一会,神父和REDBACK也来了,我跑到外面把他们三个接了进来,两张大桌子是欧洲人用的那种超长超大的饭桌,四十号人坐在那也不挤。大家入座后,老板跑了进来问我是不是可以上菜了。我点了点头!然后两排穿着中国旗袍的中国小姐端着盘子列队走了进来,把一盘一盘色香味美的佳肴摆上餐桌,顿时屋子里面全是香气。
“这是中国菜?”公子哥,狼人,和其它人一起问出口。
“哈哈!!”我看着他们三个目瞪口呆的样子开心的笑了起来。
虽然是中国菜,但为了照顾不会用筷子的外国人桌上还放了刀和叉,神父和REDABCK用的是筷子,看他们熟练的动作就知道他们在台湾住了不是一天两天。其它人有的拿筷子,有的用刀叉也不客气的先开动了。
“怎么样?”我做意问公子哥。
“菜式和菜色一样,可是我以前吃的不是这个味道!”公子哥吃了一块烧鳝段咂了咂嘴说道。
“我是问你好吃吗?”我明知故问道,其实看大家狼吞虎咽的样子就什么也不用说了。
“虽然不错,还是比法国大餐差一点,不信晚上我带你去吃法国大餐!”公子哥一边往嘴里塞菜一边嘴硬的狡辩。
“公子哥,你个混蛋,不好吃你还抢我的菜!”牛仔拿起边上的筷枕扔了过来,他被抢走一个狮子头。
看着一群人在那里你争我抢的没有一点风范,我由衷的感叹中国饮食文化的魅力。
“你怎么不吃?”边上的REDBACK点了点我把我从恍惚中唤醒:“好久没有吃过这么有味道的中国菜了,我以为法国的中国餐馆手艺不够才做不出正宗的中国菜,你是怎么让他们做出来的?”
“秘密!”我开心的做了个保密的手势,然后拿起公筷夹了一块排骨放在我的碟子里,然后拿起私筷放进口中。嗯!!爽!我闭起眼享受口中的美味。
“刑天!”边上的屠夫叫道:“我们在越南和柬埔寨吃饭怎么没有见他们用那么多的筷子?怎么这边发两双筷子,一双特长一双特短!”
“这是以前中国的文化!长的叫公筷,是用来夹菜的,但不入口,短的是私筷是用来夹菜入口的,这是为了不让口水沾到大家都吃的菜,是为了卫生!”我解释道,但我可没说中国已经很少这样讲究了。
“我说呢!小筷子还用不熟练,还上来一双大筷子!”大熊拿着筷子当竹签用在那里叉来叉去的。
“筷子不是这么用的!”我一边给大家示范怎么用筷子一边在心里笑,看这群人吃中餐真逗!
“别笑我们!”公子哥在边上看着我一脸不乐意的说道:“今天晚上就轮到我给你上课了!别忘了!西——餐!”公子哥把音拉的老长,一脸你敢小看我,我会让你好看的!
我憋着笑坐好拿起筷子加入了抢食大战,盘碟飞舞大家像疯了一样,骑士他们那一桌吃的最快,吃完了还跑我们桌上抢菜吃,一群人为了一盘麻婆豆腐打成一团,我赶紧又让老板上了几盘才平息众怨!边上上菜的小姐捂着嘴在那里一副笑也不是,不笑又受不了的样子!
看着杯盘狼籍的餐桌和一群抚摸肚皮的大肚汉,又悄悄的叫了点东西给没有抢到东西的神父和修士,到是REDBACK凶悍的作风给她抢了不少的甜头。
“格!”队长打了个饱嗝,总结这次餐会:“妈的!早吃中国菜这么好吃,我就跑中国当兵了!”
“……”我无语了,为了吃中国菜竟然……看来中国当年抗美援朝的时候应该多带厨师不是大炮!
看着一群人酒足饭饱后,我叫老板结帐。也没看帐单,把信用卡交给他让了刷卡去。边上的REDBACK看着我一脸羡慕的说:“还是狼群有钱呀,连帐单都不看?这一餐最少也要数千美金。你也不心痛?”
我好奇的看着REDBACK,我虽然知道神之刺客不是很富有,可也不用这样吧!
“没什么!只要大家高兴就好,这点钱我还不放在心上。再说了,一上战场能回来不能还是个末知数,这么多钱留着发霉吗?”我慢慢的说道。
“那不如你给我们孤儿院损点钱吧!我的孤儿院可是穷的很呀,你要知道我们出任务基本都没有酬劳的。我的那些孩子可是真的很需要帮助呀!!”REDBACK一脸可怜西西的表情,看上去就像一只吃不到鱼的小猫一样。
“没问题!你要多少?”我不加思索的说道,不过看她大张的嘴吓了我一跳,怕她狮子大张口再报出个我拿不出来的数字赶紧补了一句:“我可不是比尔。盖次!”
“呵呵!我知道!你就损个一两百万给我就行了!”REDBACK一脸轻松的说出一个和神色不附的数字。
“日元?”我小怕问道!
她摇了摇头。
“人民币?”
还是摇头。
“法朗?”
还是摇头。
“那就是说美元了!”我其实是帮意逗她玩的。
“当然了!你不是很有钱吗?”REDBACK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好像指责我为富不仁似的。
“可是100万美金呀!”我故意一脸为难的说道。
“艾薇尔!不要为难刑天,你这不是勒索嘛!”神父赶快跑出来给我打园场,生怕REDBACK给我难堪。
“神父,你别瞎操心了,GHOUL(食尸鬼)才不会在乎那几个钱呢!光他那一口袋的钻石中随便一颗都有这个价了。”医生和天才在一边揭我老底,本来我还是想再装装穷逗逗REDBACK没想到被这两个混蛋给破坏了。
“哈!臭小子,给我装穷!100万太少了,最少也要给教会再捐上100万。”修士在边上使劲给了我一拳。REDBACK也一脸你敢耍我的表情在那里咬牙,看来两百万是飞定了。
“唔唔!!我的两百万呀!!我的命好苦呀!”我故意大声的呻吟了两声。
“哼哼,看你还敢耍我!”REDBACK一把抢过老板送回的金卡,装进口袋:“等我提了钱再还你!”过了一会,又小声道:“谢谢你!我的孩子们真的需要这笔钱!”
我看着她脸上从没有露过愁容,没想到她心中也为这种琐事而苦恼,我一直以为她是个豪爽的巾国英雄,看来她也有柔软的一面。
我拍了拍她的胳膊,然后一脸不要紧的微笑说道:“没有关系,只要有人用行了!钱可以再挣,人生不能从来,如果能用这些钱改变一些孩子的人生那是很值的。”
她看着我好一会才展开笑容,“啪!”的一声给了我一下子说道:“不错,你是出自真心的!……”
我正等她再夸我两句的时候,边上传来狼人的嚎叫和饭店老板的哀求声,打断的我们两个的对话。
“妈的!以前你就拿那种垃圾耍我们?老子没给钱吗?是不是想让把你的嘴给撕下来?”
“不要呀,我以为所有外国人都爱吃那种口味!没想到你喜欢吃真正的中国菜。!放过我吧!这一餐不要钱了,我把钱退给你!!”老板都把我们当黑社会的了。
“狼人,行了,行了,那又不是人家的错,是你见识少,下次来要记得告诉人家你要吃的是真正的中国菜!你别吓着人家,一会人家报警了!”我在边上不以为然的劝道。
“嗯!”狼人想了想也是然后对老板叫道:“看清我的脸,下次我再来你要是再给我上糖水,我就把你的酒楼给烧了!!”
“还有我!”
“还有我!”
“还有我!”一群人争相把脸凑到老板面前让他记个清楚,也不管自己长的有多凶,也不怕老板以后做噩梦,我看那个饭店老板都快吓尿裤子了!
这样一群人才结束了这顿激烈的午餐走出饭店坐上车,我和REDBACK最后出来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饭店老板抹着眼泪在那里拜财神,估计是感谢它安全送走了我们这一群“愠神”!
我笑了笑上到车上,然后对大家问道:“好了,我的节目安排完了,现在下一个轮到谁了?”
“我!”公子哥叫道:“下一站红灯区!”
顿时男人拍手,女性唾骂!连神父都划着十字架表示要下车但被屠夫一把拉了回来,一群人嚎叫着开向那个混乱的地带!
狼群 正文 第四十七章 及时行乐2
坐在悍马里面,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的看着边上兴高彩烈的家伙们。去妓院?我有点冒汗!大白天的公然如此是不是有点不知羞耻呀?不过看大家都一副兴奋的样子,我知道就算我有异议也会被口水淹死的。这帮家伙憋了两三个月了可算解放了,就是开塌也要解决一下这个问题先。何况连队长都一脸“性”色!真不知他是不是训练有素的特种兵,怎么看着这么像训练有素的嫖客呀?
听着边上公子哥哼的法国小曲,我手里有点冒汗。毕竟这是人生第一次呀……
“嗨!老弟不要紧张,人生总有第一次嘛!!”公子哥坐在副座上笑着叫道:“兄弟们!刑天紧张了!”
“吼吼!!我真想看看他的脸!一定很精彩!”
“哈哈!一定像卓别林的电影一样……”
“刑天,就让我们来结束你的处男生涯吧!!”
“……”所有人都通过无线电听到了公子哥的话,也都通过无线电一起回话起哄,顿时,车内充满了那些家伙的调笑声。
“上帝呀,饶了我吧!”我把头埋在膝盖里呻吟道。我就知道他们一定会提这个事的,我决定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摆脱这个授人以笑柄的身份。
我刚下定决心车速已经慢了下来,我向车窗外看了一眼,根本无法相信这里是妓院,这里根本就是一个非常宁静而且古朴的小区。
“这里是红灯区?”我惊讶的问道。
“当然了!不然你以为呢?”公子哥笑了笑问道。
“我以为……”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红灯区我也只在电视上看过。
看到我们的车一进来,许多穿着暴露的女人从路边的门洞中走了出来,对着我们扶首弄姿,现在的天气已经很冷了,女人们的着装比较一致,都是外面罩着黑色毛皮大衣,里面只穿着小内裤,或者索性什么都没有。没生意的时候,这些女人就紧紧裹着毛大衣御寒,但是一见有车经过,她们就挺直了胸脯,敞开衣襟,吸引潜在的客户,如果你的车速慢,她们干脆挡在你的车前,让你看个够。这里的女子以拉美东欧人为多,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看的我眼花缭乱。
“大兵哥,想试试新潮方法吗?”
“我的价钱很便宜!来爽呀!”
“来干呀!男士们!”
“一次口交要30-50欧元,如果就地解决只收你20欧元如何?……”
大胆而露骨的言词传进车窗我才感觉到这里确实是红灯区。
“上帝,拯救这些随落的灵魂吧!”神父闭着眼不敢看那些不穿衣服的女人。但他放弃了刚才一直要下车的意见,因为他知道如果现在下车会被这些女人“生吞活剥”的。
“我们要这里找女人吗?”我好奇的问道。
“如果你喜欢这里的姑娘的话,当然可以……”公子哥没有停车的意思。
“当然不!”我赶紧否认,不能让人认为咱们太急色嘛。
“那就再等一会儿!……呵呵……”公子哥淫笑道。
我忍着好奇看着窗外,我要看他们会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看来这班家伙都是轻车熟路不是第一次了,我真是忍不住想知道这帮人都到什么地方去消遣。
沼着安静的小路,我们停在了一座非常典雅的别墅前面,这栋别墅看上去就像座花园,大片的草坪和花埔中间是一座艺术喷泉看起来像是维纳斯诞生,后面是座四层高的巴洛克式风格的主屋,窗户形状变化多端,细部雕刻细腻优美。
公子哥并没有直接把车子开进去和其它人把车子停在了路边,一群人下了车,一股百合花香扑面而来随着微寒的湿风钻入鼻孔。这种地方会是妓院?不是吧!
公子哥在前面带路,一群人说说笑笑的走向大门,镂花的大铁门已经锈迹班驳看上去很有年头了,门房中站着两个彪形大汉那块头有2米2左右快比大熊还高了。看到带头的是公子哥,很礼貌的点了个头然后拉开了铁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神父和修士挣不过屠夫和狼人的手劲也被带了进来,倒是REDBACK一脸兴奋且好奇的神色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看上去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神父,修士,你们不是拯救世人吗?难道妓女就不应该救吗?如果你们都放弃了她们了,那让她们向谁求救呢?”公子哥一边带路一边向神父解释着正义的理由和他们神圣的职责。
果然,神父和修士听了后明显没有刚才挣扎的厉害了,完了!他们怎么会这么天真,这种猪会飞的话都信??
穿过主楼前面的草坪广场挤在人群中,我亦步亦驱的跟在大家后面走进了主楼,一进大门是个华丽非常的大厅。椭园形和三角形巧妙结合的设计理念,配以富丽堂皇的立柱雕塑,辅之以布满名画的园拱形天顶,空间大的足以上百人开个盛大的舞会。庄重而不笨拙,华丽而不庸俗!脚下的华丽的长毛地毯让我都不好意思用脚去“践踏”。
我仰脸看着头上的天顶,上面也是一副维那斯诞生图,美丽的维那斯站在巨大的贝壳中,各方神灵给他带来了最美的衣裳……也许这是维一暗示此处是寻花问柳之地,因为维纳斯(阿佛洛狄忒)就是像征着妓女,而她的神庙便是最早的妓院。
边上的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才醒过神来打量一下周围,大家都从边上的一扇门走进了另一个房间。我跟在后面走了进去细细打量周围,这个也是个会客厅但要小一些,屋内的家具利用多变的曲面,采用花样繁多的装饰,作大面积的雕刻、金箔贴面、描金涂漆处理,坐卧类家具上大量应用大红色天鹅绒包覆,沙发华丽的布面与精致的雕刻互相配合,把高贵的造型与地面铺饰融为一体,气质雍荣。整个看起来就像是走进了皇宫一样。给我第一印像就是富丽堂皇!第二个感觉是我们的军装和这里的环境很不协调!
里面已经有不少人了,我大约估计了一下应该有四十多人,有男有女都穿着华贵在那里聊天,不时有朗朗的笑声传来。
“这些人是?”我拉了一把边上的大巴克问道。
“你觉的呢?”小巴克在边上替他哥哥答道。
“也是来找乐子的?”我看那些女人不像风尘中人而且中间也有不少男人。
“呵呵!WRONGANSWER!(错误的答案!)再猜!”小巴克风趣的戏言道。
“不会吧!”我惊讶的回过头打量起那群人,仔细看了一会还是觉不出那些人会是干这个的,这些女孩长的都非常美丽,如果说外面的女孩们也非常美丽,那么这里面女孩有外面那些姑娘所没有的--气质!
每一个女孩看上去都那么的有气质充满知性美,一看就是受过高等教育。其中的男子也都是美男子,有英伦那种颓废的,欧美那种强装的,拉丁那种充满异国风情的……难道是……没想到这里还提供这种服务……
“这些女孩看上去都受过高等教育怎么会干这种事?还有那些男人……这里还提供这种服务?”我问道。
“那当然!这些女孩子都是大学毕业,一般都拥有硕士学位,最少也是学士!”公子哥搂着我的脖子把我拉到队伍前说道:“我就是要带你来开开眼,这可是高级货!2000美金一夜!如果你喜欢男人也有提供,如果你喜欢“年青”的,那些待者也可以随你挑!”
这时候我才发现边上端盘子的侍者都是些十四五岁的小孩子,有男有女都长的天真可爱!
“怎么能这样?那些还是孩子!难道法律就不管吗?顾佣和光顾童妓在我国是要枪毙的!”我难以致信的叫道。
“法国现在的法律仅仅限制和15岁以下的孩子发生性关系,但在15-18岁之间就成了一个可滋滥用的空白——童妓的年龄大都在此范围内。童妓主要来自政治动乱的国家,大多是被黑帮拐卖。女孩大多来自阿尔巴尼亚、科索沃、保加利亚、捷克、俄罗斯、加纳、卡麦隆和尼日利亚;男孩大多来自罗马尼亚、摩洛哥和阿尔及利亚。倒卖儿童跟倒卖毒品一样高暴利。我有一个朋友就一直在追踪这些贩卖和光顾童妓的人渣!不过在法国因为法律上的漏洞我们一点办法也没有!”神父在边上咬牙切齿的说道。
“所以我才带你来这里!”队长在边上拍拍他的肩:“这里的主人对亚洲童妓的走私路线很清楚,你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和她交涉,我想对于你想了解的东西她是不会吝啬的!”
“谢谢!我替洛基神父谢谢你了!”神父感激的握住队长的手。
“妈的!法国政府真混蛋!”既然人家不犯法,我也没有骂人家的权力,只是政府这狗屁法律真是恶心,还是发达国家呢!
就在我正在心里骂个不停的时候,突然房间的门打开了,一个穿着礼服的棕发贵妇和几个女孩还有一个穿西装的大肚子男人走了进来。这时候所有人都停止了交谈,看向她进来的方向。看来她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
“罗杰上校!你可是好久没有来我这里玩了,是不是我上次招待不周!”那个女主人一进来便冲着队长走了过来。
“当然不是!只是我们可不像您一样悠闲,我们要努力的工作才能混口饭吃。泰罗夫人”队长很绅士的握住她伸出的手,轻轻的亲吻了一下她的手背。离近了端详起这位泰罗夫人,她年青的时候一定是个大美人虽然现在已年介四旬但风韵尤存,身高约175公分,白晰的皮肤,细园脸,杏核眼,灰眼眸,高鼻梁,性感的厚嘴唇擦着淡紫色的唇彩。
“呵呵!你可真幽默!你们狼群可是佣兵界最赚钱的佣军了!这一次跑刚果和利比里亚去听说你们赚了不少原钻。有没有成色好一点的,我可以向你购买一点,你知道的我也有珠宝行的。”泰罗夫人收回手轻声细语道。
我在边上真是好奇到了极点,我们去刚果被人知道到不出奇,可是我们去利比里亚可不是任何人都知道的,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清楚?我们的报酬是原钻她也知道,她是干什么的?
“当然了!我怎么会忘了您呢?”队长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尼绒袋。从里面倒出十数颗成色和份量都上成的原钻给夫人看了看。我知道那是队长专门留下的,原来是干这个用的。
“上等货!”泰罗夫人只扫了一眼就确定了这些东西的成色:“看来你们收获不错呀!上校!”
夫人接过袋子交给边上的一个女孩,然后转过头对大家笑了笑,然后开口道:“公子哥,你小子也好久没来了,难道不想克丽斯吗?”
公子哥也亲了一下夫人的手背,然后对夫人说道:“当然不会!我无时无刻的不在想念她!”一边说一边深情的看着夫人背后的一名金发美女,看来那个姑娘就是克丽丝了。
那人姑娘没有说话,只是很羞涩的浅笑了一下,那种矜持的表情决不像是装出来的。看起来如果不是真的很纯情,就是经过严格的训练!
“先生们!这位胡克先生大家都认识,我就不再介绍了!今天晚上我这里有个party,如果大家有兴趣留下来参加将是我的荣幸!现在恕我告退一下!希望大家在这里玩的愉快!”说完泰罗夫人便和队长,神父一起离开了,看来是有正事要谈。
泰罗夫人一离开,大家便开始慢慢的散开并向自己看上的姑娘走去。那些姑娘也很大方的和搭讪的大兵谈笑起来!
“这个女人好厉害呀!我们的事情她怎么知道这么清楚?队长为什么要给她那么多的钱?”我轻轻的拽了拽边上的牛仔问道。
“当然了!我们带你来这里可不是光为了嫖妓的,如果只是为了这个我们刚才在路边叫几个婊子就成了,还用得着费这事!队长给夫人钱是因为有时候我们需要她的人际关系,而且刚果的生意是她从中搭的桥那些钻石是给情报掮客的劳务。我们的钻石也不能直接拿到街上去卖,现在对血腥钻石查的很严我们手里的钻石要在她这里加工后才能卖!这里可是欧洲最大的情报集散地。几乎所有的军火商,情报中间人和黑手堂的线人都在这里出没。那个胡克,全名叫胡克-诺维斯基是俄罗斯黑手党在欧洲的代表,如果你认识了他在俄罗斯你要什么有什么连核弹都买得到!而那个家伙……”牛仔指着一个刚进来的干瘦男人:“他叫亨利-戴克,外号叫牙签,别看他那副一拳就能干死的瘪样,如果你得罪了他,你就别想在英伦三岛边上晃悠了!现在天色还早,各方厉害的角头都还没有出现,这里夜夜笙歌如果你有兴趣可以留下来长长见识。”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觉得这里怪怪的,虽然我知道兵匪一家的道理,可是这也太招摇了吧!估计后面有重量级人物撑腰!
接过牛仔递过来的香槟浅尝一口,继续听他在边上讲这里的故事。
“世界各地都有这种情报点,用来联系大宗的军火,毒品,军事情报和‘联系感情’用的。”牛仔一边喝一说。
“没想到我们狼群的生意情报是这么来的!”我不在意的说道,我只是觉的这种方式太缺乏效率了。
“不,不。我们的一般情报是在网上进行联系的。只要你把信息发在外籍军团和其它特定的BBS上用特殊的编码方式就可以了,自然会有雇主联系你的。这里是接大宗生意的,还有采购军火用的,像我们买的几批悍马和各种特殊点的武器都是这里联系的,如果让天才给我们一件一件造你把他累死也努不出来的。我们接的最大的几宗生意都是这里联系的,比如我们科西嘉岛上的那个基地就是这里找到的。”恶魔在边上走过来低声的说道:“关于这种联系方式和地点,编码方式等常识你可以和天才打听,我们狼群的这方面都是由他负责的。做一个佣兵你应该了解从哪能搞到吃饭的家伙。当然要找一个空闲的时候了,看来他现在是没有空了!”
我顺着恶魔的视线望去,原来天才刚在一直在对一个红发的黑衣美女献殷勤,结果被小猫给拎着领子拽到一边饱以老拳正在痛苦的呻吟。
“看来小猫是喜欢天才了!”我笑着说道。
“当然了,不过被女佣兵喜欢可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呀!”一群人哄笑起来,中间的美女使劲的踢了一脚边上笑的正欢的狼人,看来她是喜欢这只野兽了。
正在我好奇的想继续打听这里的典故的时候,公子哥搂着刚才那位叫克莉丝的女子走了过来,远远的就冲我叫道:“刑天,怎么回事?窝在这干什么?是不是没有找到中意的姑娘?克莉丝,我兄弟刑天!外号叫GHOUL!刑天这是克莉丝。”
“你好!”
“你好!”我和克丽丝打了个招呼。
“日本人?”克丽丝试探的问了一句。
“不,中国人!”我马上表明国籍。
“欢迎!我们这里很少中国朋友光临!您一定要玩的尽兴!”看来泰罗夫人不在,克丽丝就是负责人了。
“克丽丝!你看我们朋友看不上这里的姑娘,你要想想办法呀。不然,我以后可就不带朋友来这里玩了。”公子哥在边上打趣道。
“那是自然,请等一下!”说完躬身一礼退了开去,姿势唯美而有礼。
“刑天,你有福了!她叫来的一定是极品!我告诉你,看到她们手上的戒指没有?如果是戴在别的手指上就是可以带走的,如果你不想带走楼上有的是房间,如果是戴在无名指上的就是不卖身的高级货,你需要和她培养感情她们如果喜欢你才有可能和你上床而且不收费!”公子哥经验丰富的好心“指点”我。
“我不是……”我刚想申辩我不是不满意这里的姑娘,而是有别的原因的时候,突然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传来打断了我的话头,我扭脸一看是REDBACK。她被一群男人围在中心正开心的笑着。感觉到我的注视她用眼角扫了我一眼,我从没想过她也会有这风情万种的模样。看那群男人一副口水都快流满地的模样,估计他们都不知到她是谁。因为知道她底细的胡克和亨利都躲的远远的连向她靠近的意思都没有。
一群不知死活的家伙!我偷偷的暗笑道。他们以为能沾到什么便宜?能落个全尸就是你祖上积德了!
“刑天!”一声脆音传来,我扭头一看是克丽丝带着一位东方女子来到我面前,那个女子长的是典型的东方美人。长碎发,瓜子脸,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像个很文静的女人。“这是王静!是新加坡华人。我想你们应该有共同的话题吧!怎么样?”
我一时没意识到她是什么意思愣了一下。她以为我不满意,忙又追问了一句:“刑天?怎么样?想和王静聊聊吗?
“噢!……嗯……可以!……嗯……我很满意!”我红着脸这才想起这是给我介绍姑娘,马上结结巴巴的回答道。
“那你们聊聊吧!”克丽丝介绍我们两个认识后,然后拉着公子哥向边上走去了,公子哥一边走一边对我做了个“使劲干”的手势。
看着面前的姑娘我也不知应该说什么。心脏“咚咚”的乱跳,紧张的一手汗,第一次上战场也没有这么紧张。妈的!看来我天生不是泡妞的料。
“第一次到这里来吗?”王静轻轻的打开了尴尬的局面。
“是呀!”我一边应话一边向她手上望去-戒指戴在无名指上。
“你在看什么?看这个吗?”王静把手竖起来向我晃了晃,无名指上的铂金戒指画出一道银线。
“是的!”我也不知说什么。你不卖身来这凑什么热闹呀!我还没有上升到来这里找人聊天的境界。本来到这儿来就不是抱着纯洁的目的,没想到这里的规矩还不少。
“呵呵!”她轻轻的笑了笑,然后把戒指去了下来,然后慢慢说道:“我现在把它取下来,如果和你聊的开心的话,或许我再戴回去的时候会戴错手指哟!”
“哈哈!”我笑了起来,看来这里的姑娘确实有一套。简单一句话就挑起了我的征服欲和谈兴。
“好吧!那我们就聊聊吧!不过我是第一次来这里,你是地主就由你来提话题,看看我能不能让你满意!”我放开心怀不去想干这个干那个的事,一心想和她聊天这样反而没有那么局促了。
“那我们就聊聊你吧!”她话题开的挺简单。也可能是探探我的底。
“刑天,中国人!现在是狼群的军人,少尉军衔……”我打开话匣子和她聊了起来,这个小妞看上去挺文静没想到言词还挺锋利,在谈到专制和民主的话题的时候有几次差点呛到我说不出话。
谨慎的和她谈了一会,我发现她是个很有技巧的听众,每每当我不想再继续一个话题的时候她就会简单的用两句话不着痕迹的岔开话题并再次挑起我的兴趣。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女人接近我是有目地的。
间谍?我脑中画了个大大的问号。我怕我再说下去会泄露狼群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我便打住了话题看着她,轻轻的问道:“怎么样?对我还满意吗?你的决定是什么呢?”我把难题推给她,如果她不满意,那我们就没有再聊下去的必要了,如果她满意,我现在就把她带上楼,反正我来这就是为了找女人做爱的。她长的这么美我没理由拒绝送上门的美餐!
“刑天,你是个很谨慎而且健谈的人。我的决定嘛!”王静故做犹豫的看着我做思考状想看我的反应。
我饶有兴趣的盯着她,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
“我……不满意!”王静把戒指又带回了无名指一脸刁难我的神色。
我并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早就猜道她会这么说,如果这么简单就被我搞定她就不值钱了。我笑了笑说:“没关系,反正以后多的是机会!那下次再聊!”我轻轻的搂住边上一个戒指戴在中指上的金发女郎说道:“即然,静小姐对我不满意!就恕我告退了,我要向这位小姐打探一下关于静小姐的第一手资料,制定计划,说不定下次就能抱得美人归了!”
说完,拉着这位正偷笑的小姐顺着客厅中的楼梯向二楼走去。反正和谁不是搞呀!这个也不错!我又不是非要极品才行,先解决了处男问题再说吧,因为我已经看到屠夫和快刀一脸邪笑的向这边走过来了。
狼群 正文 第四十八章 人生第一次
搂着怀里的女人我急匆匆的走上楼梯,我不用回头光听脚步声就知道快刀和屠夫已经来到背后了。我害怕他们又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赶紧加快脚步,一激动圈着女人的手用了点力把她整个抱了起来向楼上跑去。生怕跑的慢了被他们两个追上糗我一顿!
可是我还没刚冲上楼梯的中部背后屠夫那阴恻恻不怀好意的的声音就响起来了:“兄弟!好好干……人生第一次不要紧张,不然容易留下心理阴影,影响以后的性生活质量。”
这句话像一块大石头一样砸在我的背上,我脚下一绊着点栽地上。得!还是被他耍了……这个丢人呀!……我没敢回头带着女人继续向楼上走,谁知拉了一把竟然后没拉动。无奈只好扭过头看一下她怎么了,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身后的金发女郎正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满屋人也都是同样的表情从不同的方位看着我……一瞬间屋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停止了交谈连REDBACK也一脸好笑的表情看着我。
我感觉脸上火烧一样,我敢打赌我现在的脸一定红的和猴屁股一样。看他们一脸“怎么可能?”的表情我心里说,在中国20岁还是处男的多了去了。我们那里又不像外国那么开放,而且这里是法国!欧美最开放的国家!听说没事还有裸女在街上发求职信。我能比吗?
我没敢接话茬,因为看着快刀他们一脸的坏笑我知道如果一接话茬,那就没完了,我敢定被他们给糗死。所以我直接把身边正在发愣的女人一把打横抱了起来快步的向二楼跑去,怀里的女人身上传来一股香奈尔5号香水的味道软软的飘进我的鼻腔。
“LILU!好好照顾我的朋友!你可赚到了!噢……吼!……”背后的人又无耻的叫喧起来。
“呵呵!”怀里的女人很懂事的没有接腔,只是捂着嘴低下头轻笑起来。我低头看了她一眼,看见她一脸捡到宝的表情,真的是很无奈!不过也加深了我摆脱处男身分的决心,妈的!要是这个事不解决,凭这群贱人迟早全世界都会知道我是处男的,丢脸不能丢到外国呀!
我跑上二楼,直到冲过墙转角消失在人群眼中,背后才传来一阵哄笑还伴着几句诸如:“真的吗?”“不会吧!?”之类的问句。
我一边咒骂一边顺着楼道向前跑,幸好现在天色早要是我晚上才来,这里聚集了世界各地的狠角色后,那我的人才真的是丢到了全世界了。
走了好一会我才停下来,愣愣的看着楼道里无数的木门比较傻的问了怀里的女人一句:“这么多房间我们用哪间?”
“扑哧!”我怀里的女人再也忍不住了笑出声:“中国男人都像你这样可爱吗?呵呵。随便呀!你觉的哪个房间顺眼就用哪间呀!”
我真想给自己一巴掌,我真给中国男同胞丢脸,希望他们不要怪我!
我随便挑了一间房一推门走了进去,LILU在后面笑吟吟的跟着我进了房间并顺手轻轻的把房门给带上了。听到房门细小的关闭声我的心也随之“嘭”的一跳,手上又见汗了!终于到了见真章的时候了,我行不行呀?没想到我冒出的竟然是这个可笑的念头。看来我还只个一般男人呀,也担心这个问题!
扭过头面对着LILU,我找不到开场白,这个时候说什么呀?这个时候我是应该真接脱衣服呀还是应该文明一点先“联系”一下感情?我心里急的跟什么似的,可是越是急越是讲不出话来。结果背上都见汗了!
LILU笑吟吟的站在那里像看活宝似的盯着我,满脸期待不知在想什么,估计是看出了我的紧张和局促轻轻的开口说道:“你太紧张了!这样不好,用不着这么紧张,你都出汗了!”
“是吗?那……那……那……我先去洗个澡!”说完像逃亡一样窜进了浴室里,脱掉上衣打开水龙头使劲的向脸上泼了几把水。双手支着洗漱台看着镜中的自己,虽然一个月了我脸上的伤都好了,可是几场仗下来身体还是有点吃不消,我上学时原本的长圆脸现在已经变的消瘦,双颊陷了下去圆圆的下巴也变成了三角型了,数道被弹片划破的的伤口横七坚八的躺在脸上,只有我那个比较有中国特色的圆头鼻子还是那么大。
我拍拍自己的脸对自己说道:“刑天!瞧你那德行!连这点小事都摆不平你还算是男人吗?出去狠狠的操,让她知你的厉害!”说完这些,我里好像真的踏实不少,也没有那么紧张了。就是有点恶心,没想到我也能说出这么恶心的话来。
脱光衣服打开淋浴我冲了个热水澡,热腾腾的水蒸汽慢慢的放松了我的神经,必竟又不是上战场付死,就算出丑也死不了人。洗好澡,我腰上围了一条大毛巾心情坎坷的走出浴室,探头四周张望发现LILU不知哪去了。不会吧,我都坚持下来没有落跑,她竟然跟我玩起躲猫猫了?
我手捏着浴巾的边角慢慢的走向卧室,伸手推开房门一不小心手一松浴巾掉了下来,我的“小天”一下暴露在空气中。我弯下腰刚要去拾地上的浴巾,一只雪白脚丫踩在了浴巾上。我顺着脚向上看去,纤细如玉的双腿,光洁滑净的小腹上六块腹肌线条明显,小巧的肚脐上穿着一个精致的钢环,丰挺的玉乳对空傲立,等我看到她的脸的时候,我一下愣住了,因为她不是LILU,是REDBACK。
我就那么傻傻的愣在那里,等我意识到我是光溜溜的对着她的时候,再找浴巾已经不知被REDBACK踢到哪里去了。
“你怎么在这里?那个……LILU呢?”我双手捂着小天结结巴巴问道,一边四下寻找能遮身的东西。倒是REDBACK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一直盯着我上看下看的弄的我很不自在,而且她只穿了件内裤我都不敢看他,在为一看到她那副魔鬼身材我的小天就蠢蠢欲动吓的我双手都不敢离开下身。
“怎么?我不好吗?不合你味口?”REDBACK一脸我侮辱了她的表情。
“不……不……不……你很好!很合我味口!”看她那副表情加上现在这个状况,我脑中一片空白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了。
“那你还说那么多费话干什么?你看它就比你诚实多了!”REDBACK伸手一把抓住了我不听话的小天用手抚摸起来,阵阵强烈的快感泛遍全身。我身不由已的呻吟出声,被她牵着命根子拉上了床。
躺在床上看着一丝不挂走近的REDBACK,我眼都直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货真价实的女性裸体。不着衣物的REDBACK就像一尊白玉雕成的女神,美丽,性感的逼人。
慢慢的REDBACK坐到我的小腹上,然后伸出手指慢慢的在我肩头的伤疤上轻轻的抚摸起来,然后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尖沿着疤痕轻轻的舔了下来,那湿湿的感觉夹带着无比刺激顺着皮下神经传遍全身,让我不自觉的收紧了全身的肌肉。
轻轻含着REDBACK渡过来的香舌吸吮着,我好奇的用牙齿轻轻的在她的舌面上咬了一下,REDBACK“嘤咛!”一声混身一颤,然后也在我的舌头上咬了一口,不过她这一口可不是轻轻的,咬的我痛哼出声,不过却感到无比的刺激又马上回敬了她一下。
我们两个咬来咬去的啃了半天,口水从嘴角都敞到胸前才意犹未尽的分开两张嘴,我捧起她的胸前的象牙团轻轻的把上面粉嫩的小草霉含在嘴里,用舌头围着小豆豆轻轻的打着转并轻轻的用牙齿磨擦,听着传来的呻吟声我自己也觉的全身很舒服。
感觉自己慢慢的进入了REDBACK温热而紧绷的身体,被她紧紧的包裹着的快感刚传来背后就被她抓的一片狼籍了……
“痛!”没想到叫出痛的竟然是我……因为REDBACK竟然一口咬在了我的肩头,血混着汗水敞了下来没想到我“见红”了!REDBACK抱着我的脖子停了片刻便展开了“疾风暴雨式”的“进攻”,由于是她骑在我身上,让我有种被强奸的感觉。
干!不行。要反攻!猛地打了一个翻身将她压倒在身上,我便开始实施我的“复仇”计划了……
后腰一阵酥麻,剧烈的快感直冲头顶,全身的力气也随着喷涌的“热情”奉献给了身上的妖女。混身大汗的砸在REDBACK同样湿淋淋的背上。我圈着手环抱着她压在他身上怎么也不想下来,沿着她的背部曲线轻轻的舔到后腰,那里有一个鲜红的纹身!我轻轻的用手指在她臀线上沿着纹身描画起来,这是幅奇怪的天使纹身,一个满身火焰的天使被钉在十字架上,背后展开的翅膀已经开始腐烂,羽毛已经掉了大半露出黑色的翼翅。
“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叫你REDBACK吗?”我一边用指甲轻刮纹身一边问她:“这是什么意思?”
“对!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叫我REDBACK。这幅图就代表了我的命运!”REDBACK随着我的抚摸身体一阵阵的轻颤,但她似乎也没有力气转动身体面对我。
“这是炽天使吧!可为什么要钉十字架呢?”我从图中能猜出一些端倪,但我还是想听她亲自说出来。
“对,这就是炽天使。炽天使是掌管刑罚的天使,也负责清除所有亵渎神灵的罪恶!这副图的意思很简单,当善的天使开始杀戮时即使对像是恶的撒旦,它也不再无暇。沾染了血水后天使便也有了恶,也成了魔,最终也会受到审判。而这也是我的命运,我为了保护神的尊严和神的子民而进行杀戮,但即使是在正义之名下,我也已经不再纯洁我已经背负了无数的罪。我已成了恶魔最终会受到审判,但我却不能停止,因为那样会有更多无辜的神的子民被害。”REDBACK说到这里慢慢的在我怀里翻过身看着天说:“既然注定要成为恶魔,为什么不享受成为恶魔带来的快感呢?”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因为信仰这个问题和我讨论比较没有意义,因为我不信神!而REDBACK显然是个比较虔诚的信徒,虽然这个信仰有点偏移正常的道路了,但我不觉的我有资格来教她应该如何摆下位置,因为至少她给自己找了个杀人的借口,我自己还没有找到自己的位置。我为了什么而战斗?这个问题也困扰了我很久了。
我看着她天蓝色的眼睛和她对望了好一会才问出一个从刚才一直憋在心头的一句话:“为什么是我?”我的意思是问她为什么要挑上我和我上床?我们两个应该没有那么深的感情基础足以让她做出这种决定,我知她不是随便的女孩子。
REDBACK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愣愣的看着天花板,然后幽幽的说道:“我九岁的时候爱上过一个男人!……”我们两个现在的情况很奇怪,我搂着我的第一个女人却听她讲她曾经深爱过的情人,心里虽然称不上嫉妒但也不舒服,压下心中那股别扭感觉,我没有插话继续听她讲。
“当时,正是我们北爱军队节节失力的时候,那个男人加入了我们,他也是个爱尔兰人,一头金发长着一张媲美阿波罗的俊美脸庞。他十分博学而且枪法战术无一不精,两年多的时间在他的建议下我们连连打了好几个胜仗,当时他成了我们军中的明星,所有女人心中的白马王子,我也爱上了他。但当时我太小了,我打定主意,长大后一定要嫁给他。就当我正在为自己的末来做着甜蜜梦的时候,我的白马王子和我的父母一起去参加一次各地抵抗组织的聚会,我父母想把他介绍给其它高层首领人物,但他再也没有回来……”REDBACK脸上并没有什么伤感的表情只是话声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我母亲背着我父亲回来的,父亲身中三枪已经奄奄一息了,但是他一直挣扎着想说什么,直到死也没有闭上眼。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心中的白马王子其实是英国政府的间谍,他在这里潜伏两年就是为了这一天,在他的通风报信下大量的军警包围了集会地点,很多组织高层首领都被伏击而亡,父亲身中三枪有两枪都是他打的,所以才死不瞑目。后来,因为父母亲引见的他,所以母亲被逐出了抵抗军,因为无处可去又受到英国人的追捕,不小心确雷而死。最后我连我母亲的全尸都没见到……”说到这里REDBACK的声音也没有任何激动的表现,好像她说的是别人家的事似的。
我不知应该怎么安慰她只好握了握她的手。原来她的第一次恋爱这么早而且还是这么的悲惨!
“再一次见到他是一年后,在伦敦他的家门口我看见了他和他美丽的妻子还有用我父母战友的鲜血换来的法拉利。他很幸福的笑着,因为他的妻子怀孕了,他就要做父亲了。他还是那么帅,笑的依然那么潇洒……”
“你做了什么?”我不相信她会放过他,但当时她才十一岁能干什么?还在是英国的首都。
“我用我父亲的配枪,打烂了那张我深爱的像太阳神一样俊美的脸!”REDBACK说道从枕头下面抽出了她的P210手枪:“而那天正好是我十一岁的生日!”
我听了半天,也没听出这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觉的除了说明她比较早熟外,那就是说明她比较狠!十一岁的小姑娘在中国还上小学呢,她已经开始拔枪杀人了!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忍不住问了一句,难道是说漂亮男人靠不住?所以找了我这个长的比较难看的?虽然我长的不帅可还归不到难看里面吧!
“我只是说明我和你好不是因为我爱你!我已经没有爱这种无聊的幻想了!这样做是因为我对你在危难中仍以队友生命为先的作风很有好感……你很够义气!”REDBACK用中国话对我说道:“所以你让我有种久违的安全感,所以我才想和你好。而且你作风也很凶悍!不会让我觉的你是个窝囊废。就这么简单!”
“……”我无语了。原来义气也能用来泡妞。
“而且今天是我的十八岁生日,我终于成年了,可以享受性爱了!但天主教不许淫乱。我看你也挺强壮的。所以挑你为庆祝我成人的礼物!”REDBACK好像觉的她刚才话还不够损又狠狠的在我自尊上踩了一脚。原来把我当牛郎了!
“你怎么不找楼下的男人,他们看上去也不错的。我是个中国人对于这种事很介意的,你和我睡过觉后,不管怎么说我都会对你负起责任,不管你需不需要!”我有点生气的收回搂抱她的手。
“这个我知道!我敢不是随便的女人,你可是我第一个男人,我看你也挺顺眼的。如果你能一直活着,我就一直和你好着。”REDBACK这一句话才提醒我,对呀!我们两个都是佣兵,不定什么时候就挂了。什么山盟海誓都没用了!
依中国人的习惯,我有点想说让她换个比较轻松的活我来养她。可是依她那种强悍的性格,估计非和我拼命不可,而且人家在战场上活了十几年了,而我还不如她呢。我凭什么说这话呢!这么一想让我有种气馁的感觉。
正在我想以事实行动找点面子回来的时候,我的手机“滴!滴!”响了起来,拿过来一看是其它人叫我了。我起身穿衣,REDBACK也从床上下来穿好衣服。看着她把衣服一件件套在曼妙的躯体上,我又是一阵阵的冲动。我命真好!管他什么原因和我上床呢,反正赚个性伴侣!
我们两个走过门厅的时候,我突然听到边上的壁柜里传来一阵呻吟声。顺着门缝向里面一看,吓了我一跳。原来LILU被绑的结结实实的躺在里面,门缝正对着她的眼睛,那眼神是怒火中烧呀。本来我想放开她的,可是看她的眼神像是想咬我似的,我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像做了亏心事似的跟在REDBACK后面,一边走一边问道:“我以为你把她赶走了,你怎么把她给绑起来了?”
“我把她赶走,不就什么人都知道我和你在里面了!”REDBACK一脸我才没有那么傻的表情。
我拍了拍额头呻吟道:“大小姐,如果你只是让她走,保不准她还不一定会告诉别人,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对她,她一定宣扬的全世界都知道。”
“这样呀!”REDBACK想了想也是,然后从背后抽出枪向回走,看样子是想把LILU干掉。
“别别!我的姑奶奶呀!你怎么动不动就拔枪呀?这可不是唯一的解决事情的办法!我想办法。我想办法!”我连哄带拐的才把REDBACK又拽了回来。这小妞脾气可不怎么样,要是以后我们两个有什么争执,我最好先把她的枪下了……别没死敌人手里,挂在她手下面那才叫冤呢!
我们两个分开下的楼,大家都已经在楼下等着了。我下了楼先把王静叫了过来,给了她很多钱,让她去把LILU放出来,并把这些钱给LILU做为补偿。王静一脸疑惑的看着我,很不理解我这是干什么。不过还是照办上楼去了。
自认为摆平了这件事后,我终于松了口气。可是还没等我把气喘匀了,边上天才和小巴克的对话就传入了耳中。
“痛!轻点!”
“没有呀!”小巴克道
“都流血了!”天才在边上和小巴克一唱一合的。
我还没意思到是怎么回事,REDBACK就开始在我身上摸了起来,没两下从我的衣领下面翻出来个小黑纸片一样的东西,然后扔到地上一脚踩了个粉碎然后狠狠给我了一拳。
“别踩呀!我就这一个样品!天呀!我的心血呀!”天才没来的及阻制REDBACK,只得捧着那个破烂的纸片在那里哀嚎。
这时候我才意思过来,刚才他们说的话是我在床上和REDBACK的对话,天呢!不会吧!我被装了窃听器?那岂不是所有的……我不想活了!让我死吧!!!
狼群 正文 第四十九章 苦酒
站在餐桌前,面前是一张超大的长形的餐桌上面摆满了各种银制餐具和极其丰盛的餐点。这里是泰勒夫人的宴会厅,刚才下楼后得知所有人都趴在屋外面偷听了我和REDBACK的好事听,我恼羞成怒但又摆不平这群贱人,看他们的样子人人一脸“有本事来呀,我就不信你能打的过我们三十几个人!”的表情,我是急的直跳脚没办法。
疏忽!疏忽!以后决不能再犯这样的失误了!决不能再犯这样的失误了!看着边上不亦乐乎的人群,我扭过头狠狠的盯了罪恶的帮手天才一眼,明确的告诉他:小子!可以!你出卖我,我这两天就去找你!你可别给我落跑。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一梗脖子躲在了小猫后面,妈的!真不是东西让女人护着你。
正当我们一群人乱哄哄的打成一团的时候,大厅中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各方角头也都开始上场,大都穿着整齐长的人模人样的。谁会想到他们都是杀人放火的一方黑手呢?
看着会客厅中的客人越来越多,宛然一个上层的交际晚会,我觉的我们穿着军装站在这里十分显眼。
“我们这样站在这里挺扎眼的!我们是不是去换换衣服?”我掐着天才的脖子一边摇一边问边上的屠夫。
“换什么衣服?穿了西装就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了?”屠夫搂着刚陪他从楼上下来的女人一边喝酒一边不以为然的说道。
“是呀。就屠夫那张脸,五十米外就认出是他了!”快慢机一直没有找姑娘只是站在角落里面和那个胡克在聊天,两个人似乎很熟,看到我下来了带着胡克走了过来。
“刑天这位是胡克,胡克这个是刑天,外号食尸鬼。是中国人!说不定什么时候你们有互相需要的时候,现在认识一下以后再加深感情……”快慢机把胡克介绍给我。他是个大肚子,有五十多岁了,180公分高,留着大胡子,大鹰勾鼻子,绿眼珠看上去很典型的俄罗斯人。
“中国的同志呀!你好!你好!”胡克说着给了我一个热情的拥抱,一股强烈的体臭味冲的我一阵恶心。我真佩服刚才和他聊天的那个女人,竟然还能在这种“氛围”中聊的那么开心!专业!
“你好!同志!”我也紧紧的抱着他使劲的拍了拍,听说你用的力越大说明你越真诚。
“你好厉害呀,我在佣兵界很少见过中国人,更别说狼群这种特级部队了,你能加入狼群说明你很厉害呀,什么出身呀?黑衫还是蓝衫?”胡克一边说一边拍着我的肩头。
我知道他说的黑衫还是蓝衫是中国特种兵的一种隐称,特种兵中的精英被称为黑衫,而蓝衫就是更加传奇的人物了,我哥他就是黑衫级,他告诉我蓝衫说的就是中共中央领导身边的贴身保镖那种角色。他还告诉我那种蓝衫级的家伙都不是人,什么都会用,近身一个能打我哥那种级别的七个。不过这种称唤外人是很少知道的没想到这个黑帮线人竟然也知道,我不禁对他们的情报收集工作佩服的很。
“我不是军人出身,我是搞电子技术的。”我不想说大话,但也不敢说慌话,因为他敢定能查出我是谁。根本没有隐瞒的必要。
“电子技术?吼吼!你搞的电子技术看来是很危险的那种呀!”胡克用手指在自己的脖子上划了一下,我知道他是看到我喉节上伤疤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怎么来的。
“是呀,竟争比较激烈!”摸了摸脖子上的伤,想起那次地狱般的经历身子不禁颤了一下。
“哈哈!哈哈!!我喜欢这小子!这个朋友我交了!”胡克很豪爽的笑了起来。我也笑了笑,总算见识到了俄罗斯人的豪爽,拍的我肩膀都快肿了……这家伙也不是普通黑帮。
胡克和我聊了两句中国的事,我真是没想到他对中国这么了解,甚至能分清南北朝和五胡这些我都记不清的中国历史。聊了一会他便告辞像一个刚进来的客人走了过去然后就又是一阵热情的拥抱……
我看着胡克的背影问快慢机:“这个大肚子的俄罗斯人是什么出身?”
“呵呵!你也看出来了,他是前苏联军事情报局(GRU)下的特种作战部队旅的家伙,在1979年干涉阿富汗的时候,他曾经带队主攻戴兰拉明皇宫,并将阿明总统、他的家人、顾问和皇宫警卫全部做了。年青的时候也是极厉害角色,后来苏联解体他就退役了,给黑帮老大当保镖后来年级大了就成了二把手负责接治和情报。”快慢机慢慢的给我讲起胡克的故事。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家伙对中国这么清楚,原来是情报部门的手下。
不一会,公子哥又带过来一个人,叫索斯,是南美的情报掮客,相互认识了后,不断有队友把相熟的人物介绍给我,一会功夫欧,美,澳,非四大洲的情报掮客和军火商,毒贩什么的我就认识了不少,但我发现却发现一直没有亚洲情报掮客。
“怎么没有亚洲的情报掮客?”我问边上的快慢机。
“杨不是被你杀了嘛!”快慢机点醒我。
“我知道呀,可是就没有人接他的班?我有点事想打听一下!”我就不信亚洲除了杨就没有搞情报的了。
“情报掮客多的是,可是要混到杨和胡克这种级别可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做到的。这需要同行的信任。现在亚洲还没有谁的威信比杨高的!其它的人也不够格到这里来!”队长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的身后。
“你想问什么?”天才在边上凑了过来。
“我想问一下杨死了后,缅旬那边有什么动静,有没有实施什么报复行动?我想同盟军知道有没有向中国内陆派人!我怕他们会报复我家人!”我知道商场那次事中不少匪徒都看到了我的脸,虽然不一定知道我是谁,可是要是想复原出来张画像什么还是不难的。而且杨又是亚洲最大的情报商,手下一定有很大的情报网,他做那件事就是为了救缅旬同盟军的头子,如果那家伙要为杨报仇,那我的家人就生活在危险中了。即使知道我进了狼群,我相信他们也不会轻易放过我。
“这个交给我了!我一定给你查的清清楚楚。”天才拍着胸脯保证道。
“好!那就是你了!如果你查到了,我就不再追究你向他们提供窃听器的事了,但你要给我弄个反侦察装置。我以后可不想再当免费男主角了!”我用胳膊勒着天才的脖子威胁道。
“这个好说!这个好说!”天才挣扎着想掰开我的钳制但没有得逞。直到我松开手他才一溜烟的又跑到小猫身后了。
暂时搁下一件心事后,我才注意到泰勒夫人和神父也已经回来了,神父正在训斥REDBACK并不时的扭脸扫我一眼,吓的我都不敢看他。
正当我担心受怕的时候,泰勒夫人宣布晚宴开始了。我跟着大家一起到了边上的宴会厅,那里有无数的自助式餐点,大家一边交换情报什么的一边吃点心还有人伴随着音乐在中间的舞池内跳起了华尔姿。其实大家来这里根本就不是吃东西的。不过我呢,因为本来中午就没吃饱刚才又和REDBACK剧烈活动了一下,所以有点饿了。但眼前的餐点什么的除了面包和红酒我都不认识,又不好意思乱动怕吃东西程序错了出洋相。
“REDBACK!来一下!”我轻轻的招了招手,把她叫了过来。虽然我们两个有了亲密关系,但REDBACK对我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真是摸不透!
“这个东西是什么?怎么吃的?”我指着面前盘子里铺在冰块上黑黑的一粒粒晶莹剔透、混圆小巧的珍珠问道。REDBACK还没有说话,边上的公子哥一下就窜了过来吓了我一跳,看样子是等卖弄的机会好久了。
“这是鱼子酱。笨蛋!嘿嘿!小子,你吃中国菜的时候不是笑话我们吗?我看你怎么吃这个东西!REDBACK不许教他!”这个家伙想报中午的一箭之仇呀。
既然是酱,那就是抹在什么东西上吃的了。我拿起边上的一片面包,拿起餐刀轻轻的利下一小块,然后轻轻的抹在面包上,准备放进口中。这个过程中我一直看着公子哥,希望从他的表现在发现我是不是吃法有不当的地方,不过这小子一直笑咪咪的,我也不知对了还是错了。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公子哥夸张的捂着脸像不忍看我把鱼子酱进嘴似的。
我没理他径自把面包放进了口中,腥腥的、咸咸的,并不是十分好吃。
“这个东西……不怎么样嘛!”我对公子哥说
“什么?”公子哥的脸当时就垮下来了:“不好吃?这可是贝鲁嘉(Beluga)鱼子酱呀,是伊朗皇室的贡品,一盎司(28.3克)1500美金呀。极品中的极品呀!”
“什么?”我吓了一跳:“一盎司1500美金?快比钻石还贵了!”
“当然了。这可是被称为黑珍珠的好东西呀!”REDBACK在边上接口了:“鱼子酱最珍贵的一点,以及鱼子酱加工和运送之所以这样困难、这样花钱,就全在于这鱼卵送入口中时,必须是粒粒完整无损的。只有这时,在你用舌头和上颚压碎鱼卵的这一刻,你才能领会到:费了这么多手脚,原来全是为了这小小鱼卵中美味爆涌而出的感觉。鱼卵若是先被餐刀压破了,含了一嘴鱼子酱的高潮快感,就提早由吐司享受到了,而轮不到你的舌头。所以,一定要用汤匙。你一拿餐刀就错了!”
REDBACK一边讲一边用边上的汤匙轻轻的取了一勺送入口中,然后,吃的是津津有味。
我也照样子轻轻的取了一勺送入口中,先用牙齿轻轻咬破,耳中欣赏“啵、啵”的声音,再用舌头仔细品味,然后才吞下去。果然!刚才感觉的咸腥味也成了一种“鲜”的感觉。法国大餐确有其奇特之处呀!然后我又在REDBACK和公子哥的指导下试吃的肥鹅肝和松露等法国大餐中的“重量级”菜!看我吃的津津有味,公子哥一脸的骄傲神色。看来那句话说得一点不错:如果说这个星球上有人敢与伟大的中华饮食文化相比肩,那一定是法国人,这是个天生流着贵族血液的民族,即使在二战中纳粹的铁蹄之下,骄傲的高卢公鸡居然还忙着把他们的红酒深埋地下不想为他人染指。
虽然,我吃的很爽,其实并不是很合我味口,只是吃个新鲜。而且听着公子哥将面前的菜价一一报出后,我才感到法国人真是比较厉害,才煎鸡蛋那么大的一块肥鹅肝也要上千美金,一块松露比黄金还值钱。我算了算,我吃的东西都快上万美金了,可是肚里什么感觉也没有,还不如吃三个馒头喝碗汤爽,看来我天生不是享福的命呀!
好不容易吃的差不多了用餐巾擦了擦嘴,倒了一杯摩东-罗歇尔德红酒品尝着微酸的佳酿。我退到宴会厅的一角靠着墙旁观着面前热闹奢华的场面,这就是佣兵的生活吗?怪不得公子哥他们每次出任务赚那么多钱都不够他们花的,这种挥金如土的生活确实不是一般人能过的上的。虽然我们狼群出一次任务每人最少也能十数万美金入账,但还不够办一次这样的宴会,光我手里的红酒一瓶就要数千美金。狼群虽没有这么夸张,但就我所知其它兄弟也都有自己特殊的爱好,狼人在非洲的一个小国内买下了一座山!而小猫有一屋子的高级鞋子,但从没见她穿过。美女除了给家人买了个大庄园外就是爱买发夹,一个产自瑞士名家手中的镶满碎钻的发夹花掉了她一百三十万美金她连眼都没眨一下,而这样的发夹她有一抽屉。恶魔喜欢开车,地下车库有各种各样的跑车,连一级方程式的赛车都有。大熊有片林场没事爱回去锯木头,而刺客喜欢钩鱼有好几艘不同样式的游艇,大家各有各的嗜好,花起钱来像流水一样,也许是因为在战场上的压力太大了,所有人没有任务的时候都需要去渲泻一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花钱。没钱了再上战场,回来再花钱,这样一直的循环直到挂掉,不知道以后我会不会也走进这样的恶性循环,也我清楚我越来越适应这种生活,也许我也应该找一个属于我的方式!倒是屠夫这家伙我从没弄形清他喜欢干什么,除了和我们一样在武器装备上砸点银子就没见他有什么爱好,当然杀人不算!
看着眼前穿梭的红男绿女,我越来越提不起劲头,把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我慢慢的溜出的房间,望着天上的星光我想起了家乡,现在家里应该是几点了呢?父母是应该睡了吧?大哥估计还在执行警戒任务,而宛儿……
想到这个名字,我心中就一阵刺痛,脑中就回响起国庆时她的哭喊声。我摇摇头,想驱走这令我无比痛苦的声音,但无论怎么做都是徒劳,声音依旧在我耳中盘踞着不肯离开。
和边上的先锋打了个招呼,我冲出了别墅跳上了悍马车,打着火,一踩油门,车子箭一样的窜了出去。我不知我想去哪,我只是想找个地方一个人的呆着,车了飞驰在公路上,看着边上擦肩而过的车灯我漫无目的的游荡在大都市的夜色中。
在马赛的大街上逛了两个钟头后,我把车停在了一个小街边上,这条街很有名,当地人习惯称它为“佣兵街”,因为当年外籍军团成产前这里是难民,无业游民和各色罪犯的聚集地,路易.腓利大帝于1831年3月10日成立外籍军团时,居然有80%的军源是来自这里,所以法国人戏称这里是佣兵街,而佣兵退伍后又都回到了这里做起了生意,慢慢的这里成了佣兵的集散地,合法的非法的组织都在这里没,100多年了这里依然龙蛇混杂。
如果说刚才的别墅是高级情报集散地,这里就是低级的人力市场,华灯初上,正是这里热闹的时候。街边无数的小酒馆和夜总会声色喧哗,各色的军人和地痞熙熙攘攘来住穿梭,衣着暴露的廉价妓女对每一位过往的路人展示她的“真材实料”。这里才更像我印像中佣兵应该来的地方。
甩开边上拉着我衣服推销自己的妓女,推开门我走进了一家名叫“血池”的酒吧。
一进酒吧,一股子酒精混合着汗臭夹杂着香水的怪味扑面而来,呛的我差点摔个跟头,各种大声的叫骂和女人的呻吟声包裹在轰鸣的音乐中冲进了我的耳朵。虽然这里的环境不怎么样,可是我的心情却马上好了不少,无拘无束的氛围让我身心放松了下来。
坐到吧台前的高脚椅上,我向满身刺青的酒保要了杯伏特加烈酒,一口而尽,火炙般的感觉顺着食道一直烧到胃底。“干!”我一边吸气一边咒骂着,却又向酒保要了一杯。两杯酒下去,肚子里热呼呼的脑子也有点晕晕的感觉了,平常我都不喝酒的,这是第一次喝闷酒。
配合着乐队轰鸣的音乐吧台上的两个脱衣舞女正在做钢管秀,细长的美腿在面前晃来晃去。其中一个女人慢慢的伏下身托着一对加工过的豪乳对我大抛媚眼,我把酒保刚满上的伏特加递给了她,没想到她竟然用巨乳夹住酒杯喂给了边上的另一个舞女,两个女人在那里你喝喂我一口给喂你一口的样子淫靡极了,顿时酒吧中响起了铺天盖地的掌声和呼哨。一大群人拿着小面额的钞票塞进了他们两个唯一的穿着-高根鞋里面,我也掏出十美金塞了进去。
一边喝着酒一边看面前的脱衣舞,思乡的痛苦慢慢的被涌上来的酒意给压了下去。
我正喝的爽的时候,边上摇摇晃晃的凑过来一个衣着肮脏眼神混浊的棕发中年男子,看着我面前的酒杯吞了口口水,然后结结巴巴的用半生不熟的日语说道:“能请我喝杯酒嘛!”
“我为什么要请你喝酒!”我用日语回答他
“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们日本人有的是钱,我就要一小杯!只一小杯!交个朋友嘛!法国我很熟的!”这个人一边向我边上凑一边用手指比划着他的需要是多少微不足道。
“滚开!哈唯。如果你再骚扰客人我就把你扔出去!”酒保一脸凶神恶煞的表情,扬了扬拳头威胁道。
我笑了笑挥了挥手打断了酒保,然后对边上的椅子指了指,然后说:“我不是日本人但我可以请你喝一杯!”我示意酒吧给他也来一杯。
“先生,你不要迁就他,这家伙是个狗皮膏药粘上就甩不掉了,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打碎他的下巴扔到街上去!”酒保一脸不情愿的一边说一边把酒推到哈唯面前。
“要你多管闲事!德尔。”哈唯一把抢过酒保递来的酒杯,一边说一边顺着手背把溢出的酒水吸吮了个干净,然后用两只手掐着酒杯低下头伸出舌头轻轻的在酒面上舔了一下,然后闭上眼在嘴里搅动着舌头脸上露出一幅幸福的微笑。
看着他喝酒的样子,让我想起一个人--屠夫,他杀人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一副很享受的表情。不过两个人的爱好的性质却相差了个天地,这个人虽然酗酒而且几乎成了个废物但并没有伤害别人,而屠夫就……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个冷颤……真不明白屠夫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的……
“先生,你说你不是日本人?那你是?”轻啄了一口面前的酒,哈唯凑过脸对我问道。
我避过他口中传来的酒臭然后说道:“我是中国人。”然后突然想起一个事紧接着问道:“怎么这里很多日本人吗?都是干什么的?”
“是呀!很多日本人都是来买醉和嫖妓的也有佣兵!”哈唯一脸热情的为我解答:“先生,刚到法国吗?有什么问题直管问我哈唯可是出了名的万事通呀!不过看你的样子不像是刚来法国呀!”哈唯一面上下打量我一边挠头。
“我来法国有点时候了,只是很少来这里。”其实我才来过一次,还是跑来接喝成死猪的底火。
“呵呵,有什么想了解的吗?只要再给我一杯酒你就是我的上帝,我对你知无不言!”哈唯看有机可图马上一口抽干了面前的酒,然后举着酒杯对我说道。
当我向酒保要了整整一瓶的伏特加放在他面前后,哈唯的表情好像要跪下来吻我的脚面似的。倒了一杯后把酒瓶搂在怀里东张西望生怕别人抢走等发现没有人在注意他后才对我说:“上帝呀,你想知什么?”
我不禁笑出了声,真有意思!等过了一会收住笑才问道:“日本人很多人当佣兵吗?”
“是呀,日本军队不许参于国外的任何军事活动的,但日本军人总想在世界上显露一下实力,既然不让派正规军就以佣兵的名义向外发展,所以国外很多佣兵团中都有日本人。所以……”哈唯对这些事还挺了解。
“所以,你把我也当成日本人了?”我接口道
“嘿嘿!是呀。在我眼里亚洲人长的都差不多……不过你个头不像日本人,日本人没见过长你这么高的!”哈唯笑笑接着说:“其实主要是中国人很少来这里嫖妓!一般见了亚洲人先问是不是日本人很少有错的。”
我笑了笑,原来是这个原因!估计在法国的中国人不好这一口吧可能是!
“日本的佣兵比较有名的是什么团队?”我接着问
“黑日”哈唯立刻就给出了答复:“黑日是最有名的,成员一色全是日本人,常接比较大的任务,他擅长渗透和情报收集,据说前一段的科索沃战争,他们就参加了,估计现在还没有回来。”
“还有别的吗?”我问道
“没有了!其它的都不行只能给人看家护院!”哈唯对其它的日本团队很不以为然。
“你以前也是佣兵吧!怎么不混成这个样子了?”我能肯定他是佣兵,因为从他对话中听出他的军事素质很不一般。
“……”哈唯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灌酒,很快的就把怀里的那瓶酒喝了个底朝天,看样子是碰到他的痛处了。
“如果不能说就算了!”虽然我很想听听他的故事,但我没有挖人旧伤的毛病。
“我以前也是个佣兵,我很喜欢战场上那种刺激而血腥的日子……”沉默了一会我以为他不想和我再说话了的时候,哈唯突然幽幽的说道:“我有个儿子叫吉米,是个勇敢而倔强的小淘气,从小就很崇拜我总是围着我打听战场上的故事。由于我一直在外打仗所以孩子是妻子带的,我相信只要把每次出任务的钱寄给她们,让她们好好的生活我就尽到了父亲的责任,面我也确实是这样做的,我不停的在战场上征战,从非洲打到亚洲,从中东打到北欧,除了每年少的可怜的假期我都是通过书信和孩子联系感情。这样的生活一直到我四十五岁的时候,那一年我的存款达到了100万美金,我觉的已经老了不能再打仗了,我想结束了那次任务就退出佣兵界,回到家富足的过完下辈子。可是就是那一夜,我们遇到了另一支佣兵武装的狙击,两支队伍打了一夜直到天亮对方才伤亡惨重的撤退。在我打扫战场的时候,在一具无头尸体上发现了一只潜水表,那是我送给我儿子十八岁的成年礼物。原来他也想像他父亲成为一名勇敢而无敌的战士。可是他却死在了父亲的枪下……我用重机枪打我儿子打成了肉泥……哈哈……哈哈……”
看着哈唯趴在吧台上哭的死去活来,我很后悔刚才问话。原来佣兵生活还有这么悲惨的事,和他比起来我背井离乡的痛苦只能算无病呻吟了。
“酒!给我酒!我要喝酒!”哈唯噔着血红的眼睛揪着酒保的衣领叫道。
我截住了酒保挥向他的拳头让他上酒,哈唯想喝多少就给多少,怪不得他要醉生梦死,如果我经历了这种事估计直接就崩溃了!幸好我哥在中国没有什么出国打仗的可能,要不然……想起这种可能我就一身的冷汗
看着喝的烂醉如泥的哈唯,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人已经毁了!可是我却没有资格去可怜他,因为他就是一面镜子,也许现在的他就是将来的我,如果是这样的话还不如让我死在战场上……
就在我替哈维结过账,又买了很多的酒做表示我的歉意的时候,边上的进口的推门”咣“的一声被人大力推开了。一群人大摇大把,吆吆喝喝的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向我这个方向看了一眼后走了过来,来到近前竟一脚把哈唯从座椅上踹了下去。
哈唯一不留神被摔了个狗啃屎牙都磕掉了顿时满嘴血,怀里的酒瓶也掉在地上摔碎了。哈唯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没擦嘴里的血,反而爬在地上去吸那敞了一地的酒水。
“哈哈……这就是想当年号称‘血勇士’的哈唯。戴森,现在就像一条狗一样!”踢人的家伙坐到哈唯的位置一边向边上的队友炫耀,一边指着地上的哈唯大笑着。
酒巴里的人一下子都笑了起来,好像哈维就是一个小丑一样,可悲的是哈维还没有知觉似的继续趴在那里舔着地上的酒水。看着哈维我也不知应该怎么办了!一年的佣兵生活让我养成了好勇头狠的性格,但也让我有了审时度势的自觉和冷血,现在这么帮人有十几个,还都带着家伙,如果我帮了哈维,很可能和他们发生冲突,如果是肉搏我倒不怕,可是一但拔枪,十几个打一个,我是稳死的……我觉的犯不着为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冒这种险虽然他的故事很感人,所以我就没有吭声看他们要干什么。
狼群 正文 第五十章 酒吧斗殴
哈唯趴在地上,顺着酒水的流向一直向破碎的酒瓶舔去,就在我想上去把他拉起来的时候,一只穿着军靴的脚突然踩进酒水里挡住了哈唯的“路线”,这时候哈维才抬起头顺着脚向它的主人迷迷糊糊的扫了一眼,显然他认出了把他踹倒的人是谁,可是他并没有反攻只是很丧气的绕过那只脚捧起了后面那破碎的酒瓶把里面没有流尽的酒液倒进了口中。
那只脚的主人却一脚把哈唯手中的破酒瓶给踢飞了说道:“血勇士,给我把鞋上的酒舔干净,我给你买瓶酒怎么样?”边上的人又都哈哈大笑起来!
哈唯听了这话后竟然考虑了一下低下头要去舔那家伙的皮靴,我一下子坐不住了,杀人不过头点地,这样侮辱人太过了。我站起来伸手把哈唯拉住了,并把他拽了起来转身想把他带到边上的一张桌边坐下,这时候突然一只大手从背后然后按住了我的肩头。
“嘿!小子,谁让你多管闲事了?你是不是欠揍?想我给你松松骨?”是那个嚣张的家伙。
我扭过头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他眼睛是棕色的眼神闪烁不定,我们两个没有说话,我不知道我的是什么眼神,但他和我一对眼就忍不住低下了头不敢看我的眼睛,但随即又意识到这样很没有面子又鼓起勇气抬起头想正视我,可是眼神一搭上就又不自觉的避开了甚至脸上的肌肉都是一阵抽动,没两秒他就又垂下头不敢看我了放在我肩上的手也松开了,我把哈唯带到边上的桌子边让他坐下,给他要了瓶酒。
“达特。你怎么了?为什么放过他?你吃错药了?”边上和他一起来的家伙们开始起哄叫嚣着。
“你们不用管我的事……等老大来了再说……”
我没有注意听他说的是什么,因为我看见REDBACK和屠夫一推门走了进来,看见我便朝我走了过来。
“你小子怎么跑这来躲清静了?”屠夫叫了杯威士忌坐在我边上,REDBACK也叫了杯白兰地坐在了我的右侧。
“没事,想事烦心!出来转转。REDBACK神父知道你跑出来喝酒吗?”我不想谈关于我自己的事,便想把话题转到REDBACK身上。
“别岔话题……关我什么事?我是不想在那个污秽的地方呆才跑出来的。再说我现在成年了,又不是修女,我为什么不能喝酒?我就是要尝尝。还有他说要见你,如果你有空去找他一趟……”REDBACK喝了一口白兰地被烈酒冲的一皱眉。
“你别喝了……你又不常喝酒,这酒又烈,容易喝醉……”我拦住REDBACK想从她手里把酒杯夺过来。谁知她还不让,两个人你抢我夺了半天我也没把酒夺过来。
“你是哈唯?哈唯。戴森?血勇士?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屠夫的的声音打断了我和REDBACK的抢夺,我停下手看着屠夫:“你认识他?”
“当然,血勇士,七十年代最负盛名的佣兵。几乎所有的战场都见能到他,那时候佣军薪水少的可怜打一仗才几千美金,不过听说他赚了数百万家财呀!你想想他打过多少仗?而且能活下来每次打仗都被敌人和战友的鲜血染红所以才叫他血勇士。”我认识屠夫来这是他第一次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没错我就是……你认识我吗?那请我喝杯酒吧!”哈维迷迷糊糊的抬起头,看了屠夫一眼说道。
“操!怎么变成这德行了?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伊万。屠夫……我们见过面共过事的……”屠夫皱着眉头打量着变的邋遢和乞丐一样的哈唯。
“噢。我们认识还是战友?那就更应该请我喝一杯了……”哈唯咧着大嘴露出刚嗑掉一半的门牙冲屠夫笑了起来。
屠夫又给他叫了杯酒看他喝掉,然后无比感叹的说:“当年我刚加入佣兵这家伙还是我的偶像呢。现在怎么成德行了?”
我小声的把哈唯杀死自己亲生儿子的事告诉了屠夫,他点点头表示原来如此。叹息的说了句:“悲剧呀!悲剧!这家伙挺惨的。”
“我尻!你嘴里也能说出悲剧这个词?我以为你不知道惨字怎么写呢!”看屠夫感慨比看见牛吃肉还让我惊讶。惨?我觉的凡是认识你的不论朋友还是敌人都已经惨的不得了啦。敌人被你折磨,朋友被你戏弄。
“一个英雄变成这个样子太惨了,还不如死在战场上呢!嘿嘿!要不我现在结果了他吧,免得继续败坏我心中的行像。”屠夫搓了搓手道。
我对他这个动作太熟悉了,这家伙想见血的时候就这副德行。原来做这家伙的偶像也这么危险呀!稍不小心就会被干掉……
正当我正为怎么阻拦屠夫而烦恼时,我身后感觉有人走了过来,并传来一个声音:“银头发的小妞!长的不错呀,多少钱?兄弟们想跟你乐乐!”
我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刚才羞辱哈维那群人中的一个,我还没出声就听见那家伙“嗷!”的一声叫了起来,扭过头一看REDBACK头都没转一回手正捶在那家伙下阴上,把那家伙打起了两公分高,摔在地上蜷着身子不断的翻滚嚎叫。以她的力气,估计这小子不废,也半年下不了床了。
“哈哈!哈哈!小妞够辣的!”酒吧中的人一看有热闹看全都来劲了,这些人都是没事还想找点事的主,现在有现成不要钱的现场看当然后高兴了,纷纷把桌子给拉开空出场地准备看戏。看了一下周围,大家都习以为常了,连酒保都不管。
我一直想低调不惹麻烦,可是这小子调戏谁不行竟然想调戏REDBACK,不管怎么说REDBACK现在是我的女人了,不管她是怎么想的以后她的事就是我的事。现在这架是一定要干了。
屠夫和我站了起来准备开打,我把手放在了手枪把上,但是被屠夫给拦住了。“佣兵的规矩,在非战区的城市内打架不能用枪。不要拔枪!”
我把枪把上的手又收了回来,看来是肉搏了,正合我意!这些日子我天天在钻研我哥以前强灌给我的武术和一些我自己练习中得到的构思。稍有收获,这正好是个练习的好机会。
我晃了晃肩膀和屠夫并排站在一起,REDBACK端起酒杯把剩下的酒一干而尽,然后把杯子一摔也站了起来,看起来是也想动手。
“那个……REDBACK!”
“什么?”
“嗯……那个……算了……不提了!”我本来想让她不要参进来的,可是看她一脸坦然而跃跃欲试的样子。我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必竟她不是一般女人用看一弱女人的眼光对待她,对她是一种侮辱。不过我还是忍不住加了句:“小心点!”
REDBACK看着我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又回过神,神秘的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这时候我才收回分散的注意力,全神贯注的打量起对手来。
对面站着十七个人其中有一个高大的黑人,看上去有两米多高壮的像个黑塔,这个家伙刚才不是和他们一起进来的,估计就是刚才他们口中的老大,怪不得他们有胆子敢挑衅了,看这个家伙的样子就够压阵的。
“黑铁。原来是你!怪不得这群小杂碎也敢跳出来乱吠。怎么着想报上次的仇?不要仇没报了再被我打断一次手脚。”屠夫用那阴森森声音在那里调戏那个黑大个。
“屠夫,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上次的账我一定要讨回来,好不容易逮到你落单我这一次一定要废了你。”黑大个的声音倒是挺有磁性。
“尻!你们有仇?你怎么不早说?”看来这场架不是冲我也不是冲哈唯REDBACK更是个开战的借口,原来根源在屠夫这。
“怎么?你怕了?没事,怕了你就站在边上看着。我一个人就能摆平这群废料。”屠夫摇摇脖子,准备开打了。
我没说话只是慢慢的开始运气,我的硬气功是我哥教我的,听说他这套快速运气法是花了无数钱请了无数酒从一个中央领导人身边的贴身保镖那里“偷”来的,那家伙才是真正的高手。这种运气法比一般的硬气功运气快不止一倍,这样才能应该付战场中的突发情况。我占了和他是亲兄弟的便宜没花钱就学到了,可是当时我并不领情被他打的好惨才认真学了两个月,现在想来真后悔,好在我记忆力好前一段又好好回想起来重新开始恢复练习,效果还可以。
吸了一口气,一股热流从腹腔绕过后腰下通两腿上致两肩,我的肌肉一瞬间便绷紧了而且充血粗大起来,慢慢的我原来合身的军装开始被撑的贴身,随着气越运越强原本宽大的军服变成了紧身衣,仿佛我一动衣服就裂开似的。
“硬气功!好小子,我怎么不知道你会这种功夫?怪不得你当初第一次见我挡住弩箭竟然喊出硬气功。原来,不是你见识少,是你也见过那种程度的硬气功呀!”屠夫一边惊讶的看着我一边脱掉上衣露出那身如小山般的肌肉。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我也觉的衣服很碍事便也脱了下来。
“不要以为你长了几斤肉,又学会了硬气功就能打赢我。我可不是吃素的!”屠夫一边说话还不耽误一拳打倒一个扑来敌人。那家伙被屠夫一拳打的倒飞出去两米多远砸在桌面上一百多斤的体重加上落下的加速度把桌子直接砸成了碎木块。
我不知道应该下多重的手所以就拿屠夫做参照,定好了标准后,正好一个家伙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一个勾拳打向我的腹部,看拳势是想打我的肝部,肝部被击中后会引起短暂的身体功能障碍,这是拳击中常用的一招不是格杀术,因为不致命所以我就想试试我的硬气功练的怎么样了,所以没有躲,硬受了他一拳。
拳头打在腹肌上,感到一股挺大的冲击感,但却没有痛觉,我知道这个家伙和我差太多了,他根本不行!因为我哥说过硬气功练了后并不是感不到痛疼而是提升抗打击度,说白了就是再大的打击不会疼的失去反击能力。如果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打在身上就不会觉的疼。
接二连三的组合拳打在我身上和脸上,只是打的我晃动了一下头而已,这个家伙明显没想到一个亚洲人能这么耐挨一愣神。我趁他愣神的空隙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直接把他单手拎了起来,150来斤的体重对我来说就像个小包袱一样轻,我抡圆了胳膊对着墙像摔烧饼一样把那个家伙砸在墙上,我只听见连墙上的窗户都震的“咣铛”巨响了一声,那家伙向个皮球一样弹了回来碰倒一张桌子后趴在地上就不动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呼!”我还没回身背后传来风声,我一回头看见一个家伙跳了起来一个使了个泰拳的膝顶,飞速的向我的头顶了过来。我仗着硬气功的强横没有退步闪身也没上步冲拳而是竖起两只小臂挡住了面门,让他一记膝顶实实在在的夯在了我的胳膊上,小臂上传来的火辣感觉告诉我这个家伙确有实力,比上一个家伙强太多了。还没等我缓过劲腾出手还击,脑后一紧,后脑勺被他给扣住了。抱头顶!我心中一下就窜出这个泰拳最有名的招式名称。果然,念头刚起腹部传来的猛烈撞击就证明了我的猜测。这个家伙明显比刚才的人狠多了每一下都朝两侧软肋顶来,撞的我软肋“咔-吧!咔-吧!”直响,要不是有刚练出来的厚厚的腹侧肌和一口气包裹这两侧的肋骨就断完了。我赶紧先抱住他的腰然后用双掌正面压住了他的大腿,让他抬不起腿来,下面的危机刚解决扣在脑后的双手突然松开了,一个下压的肘斜击正打在我的左太阳穴上,打的我眼前直冒金星。我的头还没摆正右耳边又响起风声,我赶紧用手一架,一击肘击打在了我的手上躲过一劫。
一连串的攻击如疾风暴雨,这个家伙应该从小就开始练泰拳,不然不会这么的纯熟自然,虽然挨了好几下,不过有硬气功顶着没有什么重伤,皮肉上的疼痛一下子就过去。我趁他后仰身立肘想击打我的鼻梁时拉开的距离,突然发力用眉头重重的撞在他的面门上,砸的他捂着鼻子直摇头暂时失去了方向。然后一手刀打在他的脖子上,手指砍在他的脖节上,就像打断一个塑料管一样传来“嘎-巴!”一声。这家伙一下子捂住脖子跪在了地上。躲过背后扔来的酒瓶,在他的帮手上来抢人之前,我揪住他的头发向身边的吧台沿上使劲一磕,把桌沿都磕掉一块,把他的鼻梁整个碰成两段后,一脚踢断他两根肋骨把他踹到了一边。
第三个上来的用的是以色列的近身搏头术,双手齐肩不动一脚侧踢看上去很像是中国的散打,因为快刀会这种近身搏斗我常和他对打,所以对这种比较奇怪的“无赖”搏斗术很熟悉,我还是仗着硬气功直接受了他一腿,让他一脚踢在我的腰上,其实他这一脚是虚的本来是想让我闪一下,身体一动他就可以用手指插我的喉节了,但没想到我不躲这一脚踢上也没有什么力气,我用手一捞,正好抱住了他的左腿,他看不好,右腿腾空直蹬我的胸口,如果我不躲就借这一蹬之力把左腿从我手里抽出来,我一哈腰这一腿从我肩头蹬过,我立起左手朝他的小腿上使劲砍了一下,小腿骨是两根骨头组成,前面的胫骨粗后面的腓骨细,我这一下打在腿侧上把他的腓骨砍断了。
我一松手,他就惨叫一声收回左腿,可是脚刚一着地腿一软就摔倒了,头还没挨地在空中被我一脚踢在脸上,像踢皮球一样带着他的身体打着圈飞了出去,碰到无数的桌椅。
“打的好!杀了他!”“打烂他的脸!”边上的人疯狂的叫着,吼着。混合着激烈的音乐刺激着我的野性,一股兽性冲上心头胀的胸膛快爆了一样,一把接住屠夫打飞过来的敌人像擗木棍一样把他重重的墩在我的膝盖上把他的脊骨都磕断了,像个折断的木条一样搭在我的腿上。
我刚放倒第四个家伙,背后就被重物砸了一下,我扭头一看是个被REDBACK打飞的倒霉蛋,这时候我才注意到REDBACK用的也不是格杀术,而是用的截拳道。我知道她的力气大没想到她的动作也这么灵活和小猫有一比了,而且拳速很快还有分量被她打上的家伙都是口嘴冒血倒飞开去。而且有意思的是发现我在看她,居然还学李小龙那一套“噢噢”叫了两声,非常搞笑根本没有把这些家伙看在眼里。
就在我一走神的时候,左脸上传来一阵巨大的疼痛,一记重拳打在我的下巴上,力量大的把我从地上打飞起来摔出去一米多远,碰倒不少人和桌子,不少的酒瓶砸在我的脸上,还有点酒水穿进的鼻孔呛的我一阵咳嗽。还没咳嗽出声下巴一阵巨痛,我一摸下巴竟然脱臼了!
我扶着下巴跳了起来,一看是那个叫黑铁的家伙,怪不得这么大力气,和大熊有一拼了,一不留神竟然被他把下巴打下来了,真该死!我端着下巴捏着耳孔前方的关节头对好骨环使劲向上一顶随着一阵巨痛,“嘎巴”一声脆响,下巴又被我迅速的接回原位。我张张嘴活动一下颌关节,一股子酸痛感觉别挺多不舒服了,妈的!
没想到这个大老黑竟然第一个挑上了我,倒霉!你有仇和屠夫算呀,找我算哪一壶呀?我一边绕着桌子和他转着圈子一边缓缓劲,刚才那一下可不轻,我头到现在还有点晕。这就是超级别的了……如果不是有硬气功我脖子就被打断了……
我摇摇头驱走脑中的晕眩,用双手手拍打脸颊,疼痛很快就唤醒了大脑的功能,身体不但恢复了功能而且更灵敏了不少。本来我不想用我新掌握的功夫的,因为还不是很熟练,我想练熟了对付屠夫这个混蛋报一箭之仇的,可是看现在的样子,不用的话就等着挂吧,逼不得已,我只好用这了。
对面的黑铁一把拨拉开面前的桌子,大跨步的向我冲来,肩头向我胸口撞来,这种撞击是像他这种高大的人最喜欢用的,大熊就常用,我知道只要挨一下就算有硬气功也受不了。
我也对着他冲了过去,眼看就要撞上的时候,我突然一侧身让过了他的肩头,一伸手顺着他光秃秃的脑袋一下划到他的脸边手指一捏,掐住了他的下巴,手掌一托一推,手上传来一紧一松的两种感觉,我心头一跳:成了!
黑铁冲过我的身旁没有立住身子一头栽倒在地,捂着下巴哼哼了好一会才站了起来,再一看,嘴都歪了。成了!我把他的下巴卸了。
黑铁不会接骨,托着下巴不敢松手,一面哼哼一边拿起身边的酒瓶扔了过来,都一一被我躲过。就在我忙着躲避黑铁的暗器的时候,背后咣的一声,我只感觉头上一震一麻,一股液体从我头顶顺流而下,流到嘴里是甜甜的,我一扭头是一个小子凑到我背偷袭,音乐和吵闹声太大我没听见,被他一酒瓶砸在了头上。酒水流了一脖子不知道头有没有伤到。
看到我转过身,那家伙一晃手里的碎酒瓶冲我扎了过来。我一下子就恼了,屠夫说打架是不用家伙的,他竟然拿凶器,这就真是无赖了。我一恼,伸出三个手指扣住了他的手腕,捏住关节囊一挤顺势一转,他的手脖便被我卸开了,卸开后我还不解恨又使劲一拧,痛的他一下子就跪在我面前瘫在那里。我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把他踢飞了起来,可是我却不松手,又拉着他的左手把他拉了回来。这时候我才松手看着他捧着手趴在那里呕吐,这一下他的关节囊受损,关节韧带撕裂,他的左手就废了,接回去也拿不了重物只能夹根烟了……
我正欣赏我的杰作的时候,背后传来黑铁的惨叫声,我扭头一看,屠夫从背后锁住他的左臂,正在用力的想折断他的手,黑铁不停的惨叫求饶可是屠夫好像没有听见一面嘿嘿笑,一边手上加劲,黑铁那小树般粗的胳膊发出了“咯嘣嘣!咯嘣嘣!”的断裂声,听着像碾黄豆一样好听。
边上已经没有站着的敌人了,REDBACK正在使劲的踢一个人的脸,不知那个家伙哪一点得罪她了,脸都被踢的稀烂了REDBACK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正在我打视战场,寻找还能动的“生力军”的时候,我听见身边“咔!”的一声响,这声音太熟悉了,是打开枪保险的声音,我一扭头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正向我举起,是那个左手被我拉断的家伙,手里拿把P7M13手枪,正一脸疯狂的瞄准我。
我本能的一仰身,“乒“的一声枪响,子弹擦着鼻梁从我脸前飞过,吓的我一身冷汗,还没等他开第二枪,边上的REDBACK听到保险打开的声音已经跳了过来,没有来的有阻止他打第一枪,但没让他开第二枪,一脚踢在他的手脖子上直接把右手给他踢断了,手枪掉在地上。
我一身冷汗的坐在了边上的椅子上,好半天才回过神,我刚才几乎都看见子弹的飞过我面前时的弹道了。好险呀!
等我回过神来,一下子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了那个家伙的手,扯过一张桌子,向上在一摁,抽出军刀一刀把他的右手钉在了桌子上。
“妈的!我操你妈!阴我!”我一边打那个家伙一边骂道。不顾那个家伙的死活,顺手抄起一个酒瓶就砸在他的头上。
刚才的情景真的是惊险,当时没有什么,可是现在越想越怕,我可是见过无数个脑袋被打中的家伙,那整张脸都被子弹掀飞了。我差点落个这下场!而且是在一个小酒吧里死在一个无能之辈手中,我越想越生气手上加劲疯狂的殴打那个家伙。要不是边上的酒保鸣枪示意,我都不会停下来。
“大家听着,这个酒吧内只有我一个人能开枪,大家有异议吗?打架就打架,不许闹出人命,我可不想吃官司。现在你们这帮不守规矩的混蛋把账结了都给我滚出去。”酒堡竟然拿出把轻机枪把我吓了一跳。
看着酒堡手里的轻机枪,谁也没有办法了只好收手,我忿忿的拔出钉在那个家伙手上的军刀,使劲把他推了他一把他就像烂泥一样瘫到在地上,然后我拾起衣服和屠夫慢慢的走出了酒吧,到门口的时候,屠夫还扭过头对断了两只手的黑铁说道:“黑铁。下回胳膊长好了,还来找我,我再给你打断!记住了我叫屠夫,他叫食尸鬼!!这回算你请客好了!”没想到屠夫最后走就走吧,还把名字给留了下来。
我们三个走到大街上还没走两步,街口就传来了警笛声两辆防暴车从街口开了过来,停在我们刚才出来的酒吧门口。下来一大群防暴警察向这边走来。
“快跑吧!不要被抓住,不然可是没有好果子吃的……”屠夫打个招呼扭头就跑。我还没回过神是怎么回事,REDBACK和屠夫已经钻入一条小巷溜之大吉了。而我则是发现警察拿着警棍指着我时才意识到这里响了枪又重伤那么多人,要是被抓住确实完了。才赶紧跑,背后有好几个警察追道。
由于我路不熟好几次都跑进了死路里面,要不是我体能现在变的很好,三米多高的墙两下就上去了,估计我早就被抓住了,就这我还是打昏了两个死死跟着我的家伙才摆脱警察的纠缠。
等我摆脱了警察后,我才发现我迷路了!打个电话找到屠夫,才知道他已经跑回了刚才出事的酒吧附近,我又悄悄的跑了回去。在一个小酒吧内找到了屠夫和REDBACK我们三个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对面的事情处理过程,直到半夜再才结束。这时候我们才跑回去开走了我们的悍马。
坐在车上我还没有问屠夫这是怎么回事,身上的手机响了,我接通一听,原来是天才,他说已经把我给他列好的武器全都搞定了,让我去验货而且要叫上全部人马,我好奇的告诉屠夫,然后大家一致决定开奔狼群基地准备看看天才花了我100万美金给我买回来的是什么好东西……
正文 第五十一章 战争=人性-感情-道德
我坐在悍马的前座,看着眼前的飞退的路灯,看了一眼边上的屠夫,我不解的问道:“你为什么不让我把哈维给带出来?你不是很崇拜他吗?”
屠夫没有说话只是专心的开着车,过了好一会才慢慢道:“你帮不了他,你以为给他一杯酒就能让他从颓废中再站起来?你太天真了!”
“不给他酒,我们可以让他戒酒呀!”我说道。
“不给他酒,他会死的,他只有在酒醉后才能平息心中的愧疚和折磨,他是在逃避,逃避面对现实逃避承担责任,这样的人已经不配做一个军人。”屠夫已经没有了刚见到哈唯时的惊讶和兴奋,代之而起的是一丝失望和伤悲。
看着失去了精神偶像的屠夫,我也不知应该说什么只好辨解道:“不能这么说,他可是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儿子,谁都承受不了这种打击的,如果是你,你也不行!屠夫”
“谁告诉你我不行的?”屠夫瞳孔突然一阵收缩后突然暴射出疯狂的光芒看着前方的公路自言自语的说道。
我心头一震,我听说屠夫没有亲人,难道……我敢往下想了,怪不得他是这么的嗜杀,估计这就是原因吧……
我不敢接口再说什么了,到时后座上喝的有点发蒙的REDBACK接了一句:“佣兵的圈子中发生在战场上干掉昨天的队友和亲人的事情很常见,虽然血勇士的事比较少见但不能成为他堕落的借口,军人要在任何情况下都保持一副坚如钢铁的心肠,他没做到他是个失败者!”
我猛然回头看了一眼REDBACK,难道她也打死过自己的朋友?那我以后会不会也在战场上碰到这种事?我不敢想像……
“如果没有一副铁石心肠呢?”我呐呐的问道。
“不够冷血的人正在弹壳堆成的山坡上腐烂着!”屠夫一脸漠然的说道:“如果你怕发生这种事,就看紧点你身边的人,比方说这只喝成傻鸟的母蜘蛛。”
“你才是条公狗!”看来REDBACK还没喝醉,还知道屠夫在骂她。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的坐在车中,一时沉闷的空气塞满了车内并不宽敞的空间。直到REDBACK一口吐到挡风玻璃上,顿时车内满是酒精和呕吐物臭气。
“尻,你这个臭娘们,我的车!”屠夫躲闪不及被溅了一手,恼怒的大骂道。
“嗯……这样舒服多了!”REDBACK一脸舒服的表情躺在后座上一点也不在乎在边上跳脚的屠夫。
“看看你的女人干的好事!你来把这些东西摆平。操!”屠夫一推车门跳出车外在那抖动胳膊想把沾在身上的呕吐物给甩掉。
我看着车外一脸恼怒的屠夫和后座一脸惬意的REDBACK还有身上溅的脏物,哈哈的笑了起来,妈的!今天真有意思。
“不会喝酒就不要喝逞什么能呀!不舒服了吧!”我一边小心冀冀的转动方向盘和拉动沾满呕吐物的排挡器发动汽车,屠夫把开车的“脏活”交给我了。
“酒是挺好喝的,就是喝多了不舒服!”REDBACK说出一句酒中真言。看来清醒了不少。
“那以后就少喝点!”我无奈的说道。
车子慢慢的驶进了基地别墅的停车场,还没等车停屠夫就迫不及待的跳出了车子,站在空地上深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好像刚才是坐在没打扫干净的厕所里似的。
我也跳出车子,干净的空气一冲入鼻子我才知道刚才车里的味道却实不怎么样。扭头看了一眼摇摇晃晃想穿出车的REDBACK,我无奈的扶了她一把看着她也深吸了一会空气,没想到她竟然说一句极其搞笑的话:“屠夫的车真臭!我以后再也不坐了!”
“什么??你说什么?我的车臭?我的车臭是我弄的吗?我要教训教训你这个小混蛋!”屠夫气的鼻子都歪了,撸起袖子晃动拳头跑了过来。
“怕你呀?打就打,我还不信打不过你!”REDBACK竟然摇摇晃晃的把上衣一脱,光穿个抹胸挥着小拳头也跳了过去。
“操!”我一下就晕了,妈的!这小妞酒品可不怎么样呀,以后决不能让她再喝酒了,我赶紧上前拉架,结果三下两下架没拉开自己倒被打了个鼻青脸肿,我也火大了,一人一拳把他们两个打了个屁墩。
“妈的!不管你们两个了,打死才好呢!”我骂了一句一甩手向屋子里面走去,倒是他们两个愣住了,估计没见过我生气。
REDBACK揉揉脸站起来,恶狠狠的对屠夫说了句:“下回要你好看!”然后跟着我也进了屋子,追上我给我头上来了个暴槌,一边追打一边骂:“臭小子敢打我!看我怎么整治你!有本事单挑,不要以为你会什么中国功夫我就怕你,我也会,看我的截拳道……”
看着这个神经大条的女人,我无奈的赶紧向地下射击场跑去,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希望那里有人能治住她,我是不行了!
到了地下射击场,大家已经在那里了,有的在整理枪支有的在射击,因为在室内所以枪声比在外面要大很多震的我耳朵都有点疼。看见我们三们进来大家都停下手里的活回头打量我们,不过从他们的表情上可以看出很吃惊的样子。
“你们怎么了?喝酒打架了?”队长歪着头看着我脸上的淤青。
“嗯!我们碰到了黑铁!”屠夫抢先把酒吧的事说一遍,但对哈唯的事只字末提,看来在他心里还是不愿让血勇士的威名受损,能瞒一时是一时。
“吼-吼!!”冲击和恶魔一起叫道:“那小子还记着你打断他手脚的事?再教训他一顿,老大不小的人了就是不明白什么叫差距没事就缠着你,不如哪天得闲把他做了吧!”
“嘿嘿!今天我又打把他两只手打断了。等他再好起来估计最少也要半年后了,不过这回他不是一个人,还有不少帮手……不过被我们三个都干掉了!”屠夫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打量着桌子上的枪械一边试玩一边说道:“把他做了干嘛?这样不是挺好?没事有个练手的沙包。”
“食尸鬼发威了?!干掉几个?”冲击拍了拍我的肩问道:“不会被人暴扁一顿吧?”
“要不要试试?”我对冲击晃晃拳头,他和我对打练习的时候就没有赢过。
“那还是算了!”冲击耸耸肩道:“等我练好了必杀技的时候再说!”
“你练必杀技?等你练好了食尸鬼就已经天下无敌了,这小子好像研究出一种什么功夫,专门打关节和骨头很像擒拿手和锁技,但又不是。这种东西似乎是一种专门以弱胜强的功夫!”屠夫一边挠头一边若有所思的说道。
屠夫确实厉害,不服不行,只是看了一眼我和黑铁以及那个被我废了双手的家伙的对打就能分析出我这种技法的两项很重要的成分。
“太极拳!”几乎所有人都惊叫出声。然后一下子凑到我身边把我围了起来,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
“是不是太极拳?”
“我知道太极拳是很厉害的功夫,专门以弱胜强……”
“是呀,我也在电影上看过。那个门派叫武当派,我还听过他们出的专辑呢!”
“是呀,是呀,我也听过……”
“……”我无语了,武当派乐队?估计再说一会武当派就成了卖热狗的了。
为了中国功夫的清白我赶紧打断他们的话,说道:“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你们说的是美国的武当派HIP-HOP乐队,不是中国的武当派!太极拳出自我们河南温县陈家沟,我虽学过但我用的不是太极拳。”我极力的想扭正这帮美国人脑中已经根深蒂固的思想。
“不会吧,太极拳怎么会不是出自武当?不可能的?我看过那个电影上说是张三丰创的太极拳。”一群人义愤的指责我骗人。
“不,不,那不是真的,中国的太极拳流派太多,连佛教都有禅门太极拳,道教当然也有它的太极拳了,但从史料上查就是清末出自河南陈家沟……”我不停的给他们讲中国的太极拳的起源,但看他们一脸迷茫的表情我知道我这是对牛弹琴,一群外国人怎么会了解中国的文化呢。
“你们不要说了!”我止住这群欲争辩的家伙:“你们不可能比一个中国人更了解中国的文化的。”
听到这一句大家想了想也是才停止了争论,但恶魔仍不忘问我用的是什么功夫。
“我用的功夫不是出自什么门派而是我从我爷爷那里学会的骨术,他老人家是一个捏骨匠人,就是那种能隔着皮肉复元碎骨的中医骨科医生。加上一些中医经络学说的按脉截脉和反筋背骨医法而成,没有那个以柔制钢,推放力的说法,也不是太极拳。”我硬着头皮把自已这一套拿出来献丑,如果是在中国我就不说了,因为这在中国都是不值钱的功法,但在外国估计能唬住他们。
果然,一片惊呼声传来,一群人大叫着又你一言我一语的问了起来,人人脸上都是羡慕和敬佩的神色看的我很爽,果然如传言一样中国功夫在外国人的眼中就像神话一样高不可攀。
就在我苦恼怎么给他们解释什么叫穴道,什么叫经脉的时候,天才打开门走了进来后面大熊和狼人,全能等几个壮汉抬着几个箱子起了进来,我赶紧说要开会了,才让这群想学神奇武术的家伙冷静下来,不过他们也很精明的告知等开过会再继续“讲座”。
我从一“口水圈”中脱身后,赶紧凑到天才跟前,生怕他们再把我围起来,我真是没想到中国武术有这么大的魅力。
“好了!大家静一下,天才有话说。”队长拍拍手,示意大家安静。
“我正在女人身上爽,你最好有足够好的理由,不然我就捏断你的脖子。”公子哥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
“救你的命这个理由如何?”天才一脸神圣的像救世主一样的表情说道:“上次任务疯子被流弹致命大家都看到了,而修士被正面命中去却没有任何问题,所以这就把战场防护的问题提到了日程上,以前大家都是快速作战部队的,所以轻装上阵很重要,二三十斤重的钢板防弹衣虽然不重但是却影响行动。所以大家一直都没有用防弹衣的习惯,但队长在墓园的意思……”
“天才。长话--短说!”恶魔不耐烦的插嘴道。
天才白了恶魔一眼无奈的简缩道:“我造了新型的防弹衣,很轻而且效果很不错。”
说完天才递给大熊一件看上去很普通的军装挂在射击靶上拉远二十米,然后拿出一把9毫米口径的USP手枪对准那件军装连开六枪,再把军装给拉了回来摊在我们面前,大家凑到近前一看,所有的子弹都打烂了衣服但却没有穿过去卡在了衣服纤维中。然后天才又拿出来一个看上去很普通的多功能战术背心也来了几枪,这一次连布面都没有射穿。然后,又拿出一把AK对着背心来了两枪,这一次把背心的前面给打破了卡在布料中。他又拿出几块很薄的陶瓷板一样的东西塞进背心内,又打了几枪,这一次就没有问题了。
“这次我找到了一种麻,这种麻加工后的抗拉扯力强的令人难以致信,加上特殊的编织排序,做成了这种防弹军衣,只有一层便可以防得了普通9毫米手枪的攻击,如果是多层叠加就可以防得了7.62×39mm(弹头直径X弹壳长度)的AK47的枪弹,如果想防的了狙击弹就要装上这种碳化硼防弹陶瓷。”天才把衣服递给大家传阅,然后接着说:“我的主要目的是为防得了最常见的7.62毫米的AK枪弹和北约标准弹,这衣服不防穿甲弹和各种特种弹。”
我接过军装和战术背心一看,摸上去就和一般的军装没有什么不同,而且手感还更好,重量也轻一点。没想到这么薄的布料竟然能防弹。
“只穿军装,我只能说它能起到抵御流弹和飞溅物的作用,如果套上防弹背心就可以和传统防弹背心一样抵挡的了AK的子弹,装上陶瓷就可以放心的在站场上漫步了!”天才很幽默的说道:“这种防弹背心比美国刚研制出来还没有装备部队的“拦截者”防弹背心的防弹能力还高50%,而且不装陶板就和普通衣服一样轻。”
大家都越看越欢喜,谁都不想死如果能用又轻又防弹的装备是人都喜爱。
“干的不错!”队长高兴的拍了天才一下,差点没把他拍趴下。
“谢谢!”天才一边揉肩头一边不情愿的感谢队长:“下在介绍我最新给大家提供的武器,刚才大家也玩了我新制造的武器,大家有什么感受?”
“没什么!除了轻一点其它和普通的枪没什么两样!”一群人都说道。
天才没有说话,只是拿起把M249机枪装上2000发的弹链来到了射击口,然后打开保险拉动枪机开始射击。两分钟后子弹打完了,天才扭过头看着我们说:“有什么不同?”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谁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同,到时边上晕乎乎的REDBACK说了句:“枪管没冒烟!”
这时候大家才发现,原来机枪的射速太高一般是每分钟1000发子弹,所以火控部件很容易过热,如果一直以每分钟1000发子弹速度打枪,两分钟后就要换枪管或冷却枪管,如果不这样做就会出现枪管过热引起枪弹自燃和枪管变形,严重了会引起枪管破裂。所以一个机枪手一般都装两根枪管一根备用,打两分钟就要换一下枪管,这是非常烦人而且在战场上会致命的缺点。
“我在火山的溶岩中发现一种物质,它可以在数千度的高温中保持形态不溶化,所以我就在那个火山口建了个实验室收集了很多这种材料,然后想把它提炼出来,可是你知道这个东西不怕高温所以用熔炼法是不行了,你们猜我是怎么把它提练出来的?”天才在那里卖起了关子。不过看大家一脸关我鸟事的表情后失望的自已揭开了答案:“我用生物提炼法,培养了一种细茵,让它来吃这些矿石,然后它们吃饱了就会撑死,死了以后留下来的尸体就是提出来的那种物质,我叫它X,这种物质很有意思,能增强物质的耐磨,耐高温和低温的性能。精纯的X物质更加耐高温和磨损,根本无法和普通钢材融合,我又培养了一种既吃X物质又吃铁的细菌才把两种物质给融合在一起,这其中的艰辛一言难尽呀……“
天才摇头晃脑的讲来讲去,一会什么化学工式呀物理数据都出来了,听的这些人心急火燎的。
“天才,长话--短说!”恶魔脸色难看的握了握拳头,骨节啪啪作响。
“噢……就是说我练的这种钢材极耐高温,连续打上个几万发枪管都不发热,枪机打上数十万发都不磨损,所以大家都不用带备用配件上战场了,可以减轻大家的负担!”天才看大家脸色都变的不爽了,赶快打住理论讲座进行总结:“这些武器全是用X钢材铸成的,大家全部换装。而且狼群的成员都喜欢使用各国的不同武器,有时候子弹口径不容易统一,所以现在除了狙击手全体换成北约制式口径武器,M16的可靠性太差就不再提供了,以后我再提供的M4也是参考AK47的防污系统作了改造的。现在主推G36和SSG550系列,大家可以试试枪,看看哪一个比较顺手。”
天才总结完,大家开始挑选装备,无一例外的都挑选了不装防弹陶瓷的战术背心,因为做为渗透作战的佣兵部队主要是强调机动性,打了就跑,轻装上阵,灵活应敌是最重要的,所以不装重达二十斤的陶瓷板一点也不奇怪。
大家挑选自己喜欢的枪型开始试射,顿时射击场中枪声暴起。我赶紧把特制的耳塞装进耳中降低枪声对我耳朵的伤害。天才看大家玩的都很顺手不停的向他打手势称赞枪好,也会心的笑了。然后扭过头把我拉到桌边,打开两个放在桌子上的大箱子,开始献宝。
REDBACK和屠夫等人也围了过来,想看看我100万买了点什么东西。不过我估计他们其实是想看我吃了多暴的亏然后来取笑我的。一群贱人!
天才先拿出四根枪管对我说:“这四根枪管5万美金!这两把PSG-1狙击枪每把5万美金,SSG69两把5万美金,两把麦克米兰TAC-50大口径狙击枪加两根枪管10万美金,这把HK21E是2万美金,改装16发弹匣的MK23手枪10把5万美金。FN公司的5-7式手枪两把2万美金,P90和MP5K是5万美金……”看着天才从箱子中拿出来的东西越来越多,大家的嘴咧的越大天才刚一结束报价,大家哄堂大笑。
“刑天,你可是被骗了!这些东西连20万都不值,你给了他100万美金。哈哈!你亏大了!”所有人都捂着肚子笑道。
“放屁,放屁!”天才急了:“我天才做生意,货真价实,童叟无欺!谁敢说我卖的枪贵!”
“那PSG-1虽然是世界是最精确的半自动狙击枪,可是才卖1万美金一把,加上配件保养也不过2万,你卖5万还不算枪管,厉害!厉害!不愧是天才!”连一向冷冰冰的快慢机都张着大嘴笑出声来。
“是吗?那他们用的是X钢吗?能打到1500米远吗?这四根枪管可是我专门跑到瑞典找的最古老的手工制枪作坊的工匠用手工拉割的膛线,光是付给工匠的费用就有2万了。这把枪的瞄准镜是我参观HK的WSG2000远程狙击系统的设想制造的。”说着天才从箱子里拿出两个和“幽灵红外”热成像器一样的瞄准设备:“这个瞄装镜集合了望远镜和测距仪还有夜视以及热成像功能,不用临时加装任何附件只要按一下钮就可以完成狙击手所有的现场情报收集工作。微电脑弹道测算使一个菜鸟也能在1000米内把十发子弹全打进一个苹果内,什么枪都能用!你告诉我黑市上买的到吗?”
天才的一顿抢白把塞住了大家的嘴,所有人都好奇的看着桌上的东西,仔细打量起这些东西和平常装备有什么不同。
“这所有的装备我都是给你两套,枪管是用来转换口径用的,HK21机枪你只要把枪管和枪机调整就可以由7.62毫米口径变成5.56毫米口径,其它的枪也可以。”天才一边说一边快速的在半分钟内不需要专门工具就把7.62mm口径的HK21A1变换为5.56mm口径:“狙击枪的枪弹都是我特制的火药,在不改变子弹规格的情格下我能让北约制式子弹性能提高一倍。”
我拿起桌上的狙击枪装上枪管和瞄装器到射击区打了几发试试枪,果然如天才好说这枪的性能提高了不是一点半点,因为PSG-1的它采用了特殊弹药和内置消音器,发射时几乎听不到枪声。它有很高的命中率,但射程和穿透力却比普通狙击步枪要差得多。天才改装过的PSG-1完全没有了这两种缺点,用特殊弹药射程能达到1500米外,而且在1000米上能轻松的打穿美军的标准钢盔,而且抛弹口也改进过,弹壳也不会跳到10米远了。
只是瞄准器里多了不少电子数据跳动让我很不习惯,风力、气压、温度、高度、相对目标的角度、倾斜度连磁场参数都有,一排排的变来变去看的有点头晕,天才毕竟不是狙击手,不知道如果一个狙击手在瞄准镜在看上二十四个小时的这东西就什么也别想打中了。分神呀!
有了这个东西射手只要抠动扳机就行了,这东西更适合新兵用而不是有了实战经验的战士。我给天才提出了修改意见,去掉了很多实战无用的功能,让这个瞄准器再简洁点,尤其是里面竟然还有几个小游戏,天才说是让我战争空歇没事的时候解闷用的,我无语……
我又试射了其它的武器,果然如天才所言其它武器性能大副度提升,特别是大口径狙击枪用了这种瞄准器和弹药后,在2000米外子弹竟然能全打进一个蓝球大小的区域内,真太不可思议了!
当天才给我拿出他发明的各种反器材弹药后,大家更是惊奇!子弹看上去就像是玻璃弹头里装了水银一样-流光异彩。
“这种弹药,里面的化学物质是……”天才还没开讲就被大家杀人的目光给堵住了嘴,只好呐呐的说:“我长话短说,长话短说!它里面的物质一但从弹头内流出来碰到空气就会吸收周围的热量瞬间制造出极低温度,大约是零下70度的低温,然后再用高热穿甲弹打在它冻结的钢板上,穿甲弹的功效能提高十倍有余,如果是大口径反器材狙击枪这样配合使用能打穿主战坦克的正面装甲。”
天才一口气讲完这种子弹的功能后,大家都对这种子弹提起了兴趣,纷纷要试射。
“一发1万美金!”天才伸出手笑了笑,那个样子很像个奸商。
“你杀人呢?一发子弹1万美金?那我还不如买四个火箭发射器,不但打八折还送两箱炮弹呢!”先锋叫道。
“呵呵,火箭弹能打穿美国M1A2主战坦克的正面装甲吗?一辆坦克多少钱?我觉的我卖的不贵,这个东西可不是说造就造的出来的,如果那样美国军队不早就列装了吗?”看天才脸上那天下就此一家的表情,我才体会什么叫知识产权,什么叫物以稀为贵。
天才给了我三十发这种“冰弹”,然后又给了我很多特种狙击弹。拿着手中听都没听过的武器,我总算找到一种物有所值的感觉。
枪,这是个在以前只有在杂志的彩页和侃大山时才提到的陌生“凶器”,但现在却成了我赖以生存的吃钣家伙。真是人生无常呀!PSG对于一般人来说很重但我拿在手里反而有一种很稳的感觉,摆弄起来毫不费力。抚摸着冰冷的枪管,这是第一把真正属于我的枪!
下面的时间在枪械的轰鸣声中过去了,当我清晨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扭头看了一眼边上睡的正熟的REDBACK,有一种这就是生活的感觉……
摇醒REDBACK和大家一起开始晨练,狼群没有像军队那样的死规定要几点训练,要几点吃饭,但所有人除非重伤都没有偷懒的,因为佣兵不需要人催促,死神就会鞭策你,为了能在战场上活下去,每个人都自觉的加大的运动量保持最佳体能,随时准备出征。
负重十五公里跑后,大家开始吃饭,然后开始一天的练习,除了体能训练就是战术训练,把各种复杂的技术变成本能的反应便是这种训练的目的。每天三个小时的射击训练,需要打掉数万发字弹,只是为了战场上击中对手的那一颗是你打出枪膛的。不断的学习各种语言,只是为了能在外国打仗的时候能听懂敌人是想攻击还是撤退。各种车辆的应用只是为了知道一枪打在哪里能将车内看不到的目标击毙……
REDBACK在狼群中很快活,听她说在神之刺客里每天的训练很少,大多的时候都是在帮人做教务什么的不像佣兵更像传教士。她喜欢这里因为这里更像她小时候的家,每一个人都充满了生存的欲望。但她也只是在这里呆了三天的时间便离开了,毕竟她是神之刺客的成员,她有她的任务和生活,离开那一天,我们两个疯狂的做爱,欢好的痕迹遍布房间的任何地点。走的时候她不让我去送她,因为谁知道还有没有再见面的机会……我只能在心中说道:这她妈的就是生活!
拿出手机给家里拔了个电话,听到母亲的声音传来我竟然有了恍若隔世的感觉。我没有说话,只是听着母亲的声音,呼吸着着电话中传来的母亲的气息!
刚放下电话,队长通知:“开会!有任务!”
坐在会议室一群人都盯着面前的大屏幕投影机,上面是今次的任务。
队长笑了笑道:“这一次我们的任务是大家很熟悉的利比里亚。任务很简单:替政府军暗杀一个反对派的首领!”
“利比里亚,我们不是刚从那里回来吗?”我惊叫道:“而且我们还替反政府军打仗干掉那么多的政府军人,我还打死了国防次长。他们怎么还会请我们?不会是个圈套吧?”
“不!不!你不明白。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队长笑了笑说:“我们帮政府军只是个暗杀任务,不用去多少人。叛军并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佣兵团,政府只知道一个中国佣兵干掉了他们国防次长,也不知道是你!不要怕!”
回到自已的房间,一边收拾行装我一边想不通,这个情况怎么这么像帮别人打架,打赢了再回手揍自己人一顿一样,这好像叫背信弃义!
扛着PSG狙击枪慢慢的走到队长面前,我鼓起勇气说道:“队长,我觉的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很不道德呀!”
队长看了我一眼扭回头看着远方的天空说道:“如果两个人打架,都拿把刀,甲把乙杀了你说他是不是不道德?”
“生死相搏,各凭体事,没有什么不道德的!”我想了想说。
“不错,如果拿刀杀人的都不能这样评论,你怎么能说刀子不道德呢?”队长说完向前走去。
我愣在当场,原来我们就是一把刀子,用来杀人的刀子!刀子是没有道德的,但我是刀子吗?我不是人嘛!
跟在队长身后,我怎么也想不通这个问题……
正文 第五十二章 故地重游
重新踏上利比里亚的土地,看着身边茂密的丛林和满目的黑人,感受着数十度的高温,听着远处传来的轰轰炮声,这才认识到我又回到了这个令我终身难忘的国家。
“你好!利比里亚!半年来两次,我们真是有缘呀!”我自言自语道。想起丛林中的那次狙击战,我就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
“享受恐惧吧!身体的回忆是一种美味!”屠夫按住我微科的肩头说道。
“你去死吧!”我推开屠夫迈步走向停在不远外的军用吉普。
“欢迎你们!我是哈布。我代表伟大的泰勒总统向你们表示最诚挚的感谢!你们在利比里亚能享受到一切你想要的东西,只要你们能完成任务!”一个接待我们的黑人政府军官员说道。
“要是你知道我打死了你们伟大总统的儿子就不会这么说了!”我心里面想可是嘴上却没敢说。
其实刚看到穿着绿色迷彩装的政府军的时候,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拔枪,幸好被队长拦住了,要不我就把接待我的军官给干掉了!
队长和那个军官寒暄了两句便直接到了军队指挥地,这一次我们来了十二个人,其它人都去执行别的任务了,除了大熊,狼人等几个老伙计,冲击和DJ是第一次和我们一起出任务。冲击是机枪手而DJ则是无线电兵专门负责拦截敌方无线等电子信息。
因为心中有鬼,所以我总是躲在人群中不敢太显眼,害怕万一有人认出我就完了,队长带我来也不知是什么用意,有时候真想拽着队长的胡子质问两句他怎么想的。
跟在队长走进林中的军营大家来到作战指挥室,刚进门就看见一群做战参谋在那里不知为了什么问题吵来吵去。仔细一听,原来是为了从哪条路线进攻被叛军占领的城市而争吵。见我们进来了都一愣,停止了争吵看着我们。
接待我们的军官询问我们是先休息还是先听简报,得到先听简报的答复后,摊开一副地图指着一座城市说道:“我叫哈布。这是布坎南,是除首都蒙罗维亚外最大的城之一,是一个港口城市,三十天前被叛军占领,由于种种原因到现在也没有被收回,而且据说占领布坎南的叛军首领要招集所有反叛力量的主要首脑在城内开会结盟,政府决不能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所以我们希望你们能破坏这次集会,抓捕到场的叛军首脑。而我们同时也会发起攻击里应外合夺回布坎南!”
“如果不能活捉呢?”冲击提出问题。
“那就杀了他们!”哈布很干脆的回答道,从神情上看其实这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好的,没有问题!”队长承诺道。在边上看着队长那认真的表情,我的心头没来由的一抖。队长的一句话表明我们正式站在了曾经的战友的对立面,没想到前两天还在为哈唯的遭遇而自我庆幸现在这个境遇已经逼近身边。
想起曾经生死与共的朋友转眼就成了生死相搏的死敌,我第一次有了当刀子的无奈。想起手上可能会沾上朋友的鲜血心中一阵翻涌,不是难过但不知是什么感情……
大家听完简报,队长带着我们走出作战室,来到一个单独的营帐,开始下达战斗指示:“好了!现在任务已经很明确,目标是后天的集会抓捕叛军的首领。时间,地点,进攻撤退的路线大家都已经很清楚,我们的做战计划很简单,今天晚上出发,我们要越过火线渗透到敌后方迂回到驻兵最分散的港口,由水道进城然后潜伏到集会地点周围,食尸鬼,快慢机,刺客你们占领周围教堂钟楼等致高点,给我们火力掩护并狙击增援部队,而屠夫,狼人,冲击主要负责干掉警戒人员然后建立防线拦截增援部队,其它人和我一起进去抓人。”队长下达命令。
“YESSIR!”
“嗯……队长!”我想说如果碰到上次合作的叛军怎么办,可是又张不开口,因为我心里是有答案的。
“什么?”队长看了我一眼,从我脸上的为难表情似乎看出了什么道:“快慢机,你和他一起组成二人狙击小队。”
“没问题!”快慢机也若有所觉的看了我一眼答到。
开完会,大家都开始准备武器和休息为今夜的行动做准备。我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脑中不断的闪映着黑珍珠,时髦司令等叛军的笑脸,耳中不断回响着他们的谈笑声,这些东西像千斤大石压在我的胸口让我喘不过气来,我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后天他们不要来参加集会……
天黑后,好像上好了发条的钟表一样,大家同时在9点钟睁开了睡眼,然后有条不紊的开始做吃饭和战前准备。穿好依装衣,戴好伪装网,慢慢的拿出伪装油彩使劲的在脸上涂了起来,不知为什么这一次我涂的比以往都多都厚。
检查过枪支弹药后大家一起走出营帐,那位接待我们的军官已经在那里等着了,看见我们出来后眼中暴出疯狂的神彩连连说道:“这才是真正的军人!这眼神,这气势,这才是真正的杀人机器!要是我们也有这样的军队……”
我们没理他,径直走过他和身边和队长按原定路线和队形消失在丛林,没有人说话,因为我们不需要说话,一切都已经布置都在我们脑中,我们只要照做就行了。一切都是默契!
一样的夜色,相似的树木,连吸进鼻子的空气都是如此相像的潮湿,我似乎回到了在丛林中血战的时候,远处的炮声身边枝叶擦响声像催化剂一样注射进我的肌体,不一会我便感觉到血气翻腾,精神亢奋了起来,似乎想择人而噬。
抱着怀里的PSG1狙击枪,不停的用手指轻击冰冷的枪管,指肚传来的凉意稍稍压制了上行的血气,精绪也慢慢的冷静下来。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在丛林中,警惕着因为炮声而陷入惊恐的动物身上潜伏的危险。我们一行人慢慢的向敌人的火线阵地前进……
踢开缠在脚上的毒蛇慢慢的爬上高高的树顶,端起狙击枪把瞄准镜当夜视望远镜用向敌阵打量起来。
“前方五十米外有个前卫哨,后面应该是拉开的战线!里面有一挺重机枪,三个人,后面的战线中看不清。”我轻轻的通传无线电把观察到的情况报给队友。
“左前方也有同样的哨站,”
“右前也有!不过战线向右拉伸的越来越稀,估计再远处应该会有空隙可穿!”刺客和恶魔的声音也从无线电中传来。
“我们向右走,政府军真是猪,说好的这里是他们控制的,竟然还没6个小时就被人打掉了!”队长一边下命令一边骂:“全体带上夜视仪,小心散兵!无论敌友,格杀无论!尸体要带走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们的行踪。”
带上夜视仪,丛林变成了熟悉的亮绿色。说真的自从那次被闪瞎后我对夜视议是又爱又恨,没有它在夜战中决对要吃亏,可是要是再来个闪瞎眼,我可没有上次那么好的运气能活下来了。好在天才给夜视议装上了亮度危险控制一但进眼的光线过高,夜视议会自动把镜头闭锁,让我心里稍稍没有那么别扭了。
向右侧又走了二十分钟,正走着突然听见前面有人走动的声音,所以人都马上蹲了下来,不一会一队叛军人马从我们面前穿过慢慢的摸向我们来时的方向,看样子是想去偷袭驻扎的政府军,不过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们就在他们身侧五米处的草丛中蹲着,自己是从敌人的枪口下无知无觉的走过。
盯着面前走过的叛军,我稍稍舒了口气,这些叛军看上去比较正规甚至有军装穿,看上去不像是和我们合作过的那批人。心中的压力稍减后,我觉的丛林中的空气也不难闻了湿气也不大了,连边上爬过的蟒蛇也顺眼多了。
等人群走过后,刺客向他们来进的路线摸去,不一会声音从无线电中传来:“队长。这群人是从这里调出来的,现在这里只有三个人在哨站里,战线里也没有几个人,我们要不要从这里过去?”
“就是这里了!”队长当即产断:“食尸鬼,快慢机和刺客你们负责后面战壕中的人,狼人,冲击,先锋,你们负责哨站中的人,其它人警戒后方小心有人调转回来。”队长下令道。
我一开始还没意思到队长是叫我的外号,愣了半天快慢机拧了我一下我才回过神。
“食尸鬼!他妈的!”我一边骂着这个恶心的外号,一边慢慢的接近火线。等到接近哨站的时候,我才停下来去下夜视仪,端起枪装上消音器。从瞄准镜中搜索战壕中的目标,天才特制的瞄准器确实厉害,很清晰的看到远处战壕中有四个人。锁定目标后,我轻轻的打开保险拉开枪机,等待队长的命令。
“四个人,我打左边两个”快慢机的声音从无线电传来。
“我打最中间的一个!”刺客也锁定了目标。
“收到!”我回应道,并把最右边正在喝水的士兵放进瞄准器的十字线中央。其它人得到我们三个的信息后,开始向最前方突出的前方观察哨摸去。
“叮!”我耳边传进枪机撞击底火的声音,PSG1本来就有内置消音器,再加上外置消音器声音小的像蚊子叫。
“叮!叮!”边上快慢机MSG90和刺客的G22也轻轻的响了起来,四个正在吃宵夜的叛军脑袋向后一甩撞到战壕壁又弹回来一头栽在面前的饭盒内。人体倒地的声音惊动了前哨站里的观察员,那些家伙都是精挑细选的聪明家伙,一看事情不对,其中一个举起手向天就要放信号弹。观察哨很隐蔽而且几乎是全遮盖型的,根本无法精准射击里面的人,但他举起的手却伸出来掩体。
我刚瞄准那个家伙的露在观察哨外的手还没来的及开枪,那只手便又软绵绵的垂了下去,暗哨中传来几声密不可闻的枪声。看来屠夫他们也没有把握用刀子毫无声息的干掉这些防护很好的叛军而使用了无声手枪。虽然,无声手枪的声音很小,但必竟是机械作业,机件撞击和火药气体冲出消音器口的声响在寂无声息的丛林中还是很“惊人”的。
赶紧调转枪口对准哨站最近的敌人方向,生怕敌人听到这几声枪响后有所警觉,那我们的行动就暴光了。
过了两分钟没有任何动静,所有人才都轻呼了口气,慢慢的收回枪向暗哨靠拢。我端着枪慢慢的一边前移一边从瞄谁镜中向敌军所在方向张望。那边的人头攒动,但没有人向这里张望,似乎在准备向前推动防线,幸好队长决定在这里突破,不然再向前走很容易和前进的叛军碰个对脸。
把尸体轻轻的拖出战壕,带出很远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藏好,我们一群人加快速度向敌人后方前进,希望在他们发现有人突破防线的时候已经根本无迹可循。一边跑边上的快刀一边问我:“食尸鬼,你端着快二十斤重的PSG1不觉的沉吗?为什么不像快慢机一样用简化的MSG90呢?”
我莫名其妙扭脸看了他一眼说道:“我为什么要用MSG90?那个枪太轻了用着不爽。还是重点好,稳当!”我用两个指头捏着枪托把20斤重的狙击枪像捏纸片一样在快刀面前晃了晃,看得他一阵揉眼睛。
“你小子的力气越来越大了!”快刀摇摇头说道
我没有答话,我心里清楚的知道在我在和格斯上校生死相拼后身体越来感觉越好,像是充满电的机器人一样。战场确实是个最能挖掘人身潜能的地方!死一次就强三分!看着强悍的不像人类的屠夫,狼人以及大熊他们,我真不知他们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前进了三四个小时后,边上的DJ突然按着耳机听了一会,然后说道:“队长,他们发现战线上的缺口了,现在正在向城内报告,但他们没有提到有没有人突破防线。”
“不管他,加快速度,我们要在天亮前趁人类最易精神松懈的时候穿过这片丛林边上的第二防线。”队长说完加快速度向前走去。
大家埋下头加紧赶路,在丛林中奔跑是极为累人的,如果奔跑时候背着几十公斤公的装备就更累了,可是再要求你跑步的时候不能出声简直就是要人命,若非在基地的时候天天这样全副武装练习这时候早就把人累趴下来了。即使是这样我也是混身湿透,胃里翻涌着不停向上冒酸气,边上的快刀更惨口水都不自觉的流了出来。但没有一个人掉队!
苦难终于在突破第二道防线后过去,来后无人区后队长示意后,这才减慢前进速度。快刀一边擦着嘴边上的口水一边喘道:“妈的!五十公里呀,从来没有跑过这么远这么急的丛林跑,回去要练练,我差点累死……呸!呸!”
我没有理他,我也没空理他,我一边走一边慢慢调理气息,虽然不会内功,但怎么调气还是懂一点的……不一会胸腔那股火烧般还带点血腥味的干燥劲慢慢的被压了下来。还好出来的时候没吃多少东西,要不非出洋像不可!
突破第二条防线后,虽然军人少了可是平民越来越多,都是逃难的。我们小心冀冀的前进生怕被人发现,好几次险些碰到平民,每次看着屠夫瞄准平民的枪口,我都不禁害怕他突然杀性大起把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女全都给干掉。虽然因此速度慢了许多,但我们还是按计划在下午准时到达了第一个目的地,那是一条河!这条河通城内最大的下水道,从那里可以进入布坎难最主要的下水街。
看着面前漂着无数尸体和各种生活废物散发着阵阵恶臭的黑色河水,我们都把眼光聚到队长身上,那意思是:老大。你挑的好路!这是人走的路吗?
队长环视了我们一眼耸耸肩表示我也不知道这条河是这个样子!在我们杀人的目光中身先士卒的跳进了齐脖子深的河水中,大家互相看了一眼做了个自认倒霉的表情后,也都纷纷的跳进了河水中。
一跳进河水中,带着腐败味的恶臭便冲进了鼻中,让我想起了上次在泥潭中逃命的经历,不过那次是植物腐败的臭味,这一次尸体腐败的臭味更胜一筹!一边推开挡在面前烂得只剩半边脸的尸体一边慢慢在河水中深一脚浅一脚的前进着,看着从脸边漂过的死老鼠和大便,我刚吃下去的军粮在胃里便开始“造反”,夹带着浓浓恶臭的水气像实体一样钻的我的鼻腔,好像我真的喝了一口这河里的水一样,刚捂住嘴结果看到手上挂的黄黄的一层屎,我实在忍不住了“哇”的一口把肚子里的东西全吐了出来。我刚吐出来还没吐净,边上的刺客就也吐了,他比我还惨,我个子高水刚及我脖子处,他半张脸都埋在水里,我吐的东西全漂他脸上了,结果他也吐了。好在边上的大熊拉了他一把,要不他非喝口“高汤”不可。
有了我们俩这个良好的开端,边上的人也开始放纵自己了,最后除了队长外连屠夫都吐了两口酸水。看队长那苍白的脸其实他也想吐,估计是觉的自己挑的路自己还吐,有点不好意思所以强忍住没有吐出来。不过看他那难受劲我觉的还不如吐出来好一点。
一群人在黑悠悠的水中走了三个小时躺过了无数的哨岗天刚擦黑开始接近城市,开始出现人家也开始出现排水道。小心的躲过正奔涌而出的“鲜”货,我们慢慢的走进了市区,估计敌人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人如此有“耐性”走这么明显的路进城。所以很多挎着枪的士兵捂着鼻子从河边走过都没有向河里多看一眼。
终于走进了下水街,一群人争先恐后的爬上岸,拼命的从头,身上向下扯着什么卫生纸呀,塑料袋呀,死老鼠呀……五花八门的什么都有。好不容易把身上的零碎都给收拾干净,我觉的胸口有点发木,拉开衣领一看黑黑的一片,五条巨大的水蛭吸的饱饱的叮在我的身上。
医生扭头看到我用手去摸赶紧跑了过来阻制我:“别拽,千万不要硬性将它拔掉,因为越拉水蛭的吸盆吸得越紧,这样,一旦水蛭被拉断,其吸盆就会留在伤口内,容易引起感染、溃烂……”说完拿出ZIPPO火机,打着开始在叮咬部位的上方炙烤那些水蛭,看着它门慢慢的退出皮肤松开吸盘,脱落掉在地上,我恨恨的一脚踩扁这些吸血鬼,顿时血水四溅吓了我一跳。这得吸我多少血呀!医生给我清清伤口上了点止血粉,又给大家都检查了一下,帮几个同样倒霉的家伙清理了水蛭队伍才继续前进。
在下水道中一直等到了子夜我们才顺着下水梯爬上了街道,刚一上街道,大家都又差点吐了,不是因为街上臭是因为街上太清新了,自己身上太臭了。这样怎么能埋伏呢?我们现在是顶着风能臭八百里呀!东搜西找的寻着一家洗车场,大家冲进去打开机器站在那里让清洗器冲了个干净这才离开。
晚上是军事宵禁实施灯火管制,走在空无一人漆黑一片的大街上,脚下踩着满街的弹壳扫视着这个残破的城市,整个市效都已经被炮火摧毁的差不多了,只有市中心处还有几处比较密集的建筑建。小心冀冀的向市中心前进,我们都要小心脚下,因为我们几乎是走在弹壳铺成的路面上,稍不小必就会滑倒或者弄出响动被亮处停着的军车和巡逻队听到。
沿着墙角快速的向市中心的圣。乔治教堂推进,不断有呼啸的炮弹在我们不远处落下,激起的气浪掀起的弹壳打在墙上好像有数挺机枪在扫射一样。在炮火的“掩护”下我们几乎碰到任何阻扰就进入了市中心,进了市中心后敌人越来越密集,我们改路开始走上面,从这栋房子跳到那栋房子像人猿泰山一样。在干掉五个无意中发现我们的哨兵后,我们比预期早了一个小时到达了第二目的地圣。乔治教堂。
圣。乔治教堂中的神职人员已经全部撤离了教堂,只剩一个空壳在那里,蹲在圣。乔治的门洞中,队长指了指我和快慢机指了指斜对角上的一座炸的只剩一半的办公大楼,然后指了指刺客和恶魔又指了指头顶的钟楼,示意我们两队占领这两个致高点,然后其它人则趁着夜色冲进了政府大楼对面的一座大楼中。
我和快慢机抱着枪冲进了那栋办公大楼,里面空空如也地上到处是弹壳和粪便,楼梯已经被炸断,我们两个利用钩抓才爬上了大楼三层,看了一眼下面断裂的楼道,我们两个对视一眼:这到好!别人上不来,我们也下不去!
上到六楼,找了个最佳的狙击位置,从这里可以清楚的看到对面政府大楼中的一切,四周的一切都在我们的视线内。然后开始布置阵地,堆砌掩体,调校狙击枪,准备弹药。慢慢的拿出开才给我的那种奇特的“冰弹”和“火弹”按一发穿甲一发冰一发火的顺序压进二十发的弹匣中,压好两匣后放在胸前,这可是救命的东西!我有预感会用到。
快慢机布置好迷惑物后,悄悄的回到我身边说道:“吃点东西睡一会吧!明天是一场恶战!”
我点点头说道:“你值第一班。我第二班!”说完拿出高蛋白口粮,牛肉干和能源棒不管肚子里多反胃死命的吃了下去,喝了两口水便抱着枪合衣睡去。
一个小时后,手上的表震动起来,睁开眼看见快慢正在做狙击作业-绘制射距相对位置表,见我坐了起来冷冷的问道:“怎么不多睡一会?”
“应该我的岗了!”我拉了拉领子接过他手里面的射距相对位置表替他填,其实这个东西在有了天才给我们的瞄准器后就没有什么作用了,但快慢机不像我是学计算机的对这种电子仪器那么快就上手,他始终对电子的东西抱着怀疑的态度。
看着快慢机很快的进入沉睡,我望着远方的闪动的炮火,一边绘制图表一边幻想着明天那不可预测的一切,直到一个小时后快慢机再次来替换我
正文 第五十三章 步枪加大炮
正文 第五十四章 突围
在一阵咒骂声中背后的手榴弹轰然炸开,所有的战俘都被炸成了碎片。内脏肢体像下雨一样从天而降沾的我们三人全身都是,揭掉一段贴在脸上的大肠,我回头看了一眼被炸成大洞的房沿,上面还有几段半截的尸体立在那里,这是我第一次杀战俘,而且是集体屠杀,十几个人就这样被我炸成了肉块,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没有惭愧只有淡淡的期望希望我的方法有效,在我眼里这些战俘只是有用的物品而已,我已经不觉他们的死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
“别看了!快跑吧!”大熊在背后一把拽住我的领子把我扯进了大楼直奔会议室跑去。
直到我们三个钻进队长他们找到的暗道外面都没有再次炮击,看来我的法子无论成果如何至少有了点作用,不管各部的民兵会不会认为他们的首领是塔斯兰炸死的,反正现在就是死在了塔死兰的地盘上,而且我最后喊的那句话多多少少起了点作用,不是一家人就不是一条心,又没有了刚才救人的共同目标,我相信他们绝对会互相猜忌的。
心中暗暗欢喜欢的冲进了暗道,这个暗道里面黑乎乎的很窄也很低,背着全副武装即使缩着脖子跑还是有点挤,大熊怀里的M134转轮机枪横着也不是竖着也不是,最后顶在肚子上向前跑样子好笑极了。跑了五六分钟,最前面探路的屠夫突然停了下来,大熊一时没看清一下子撞在了他的面上,把屠夫都快吓死了。
“大熊,你吓死我了!你的枪口不要对着我呀!你的机炮要是走火了,非打我打成肉泥不可!”屠夫指着大熊的鼻子骂道。
“不会,不会。我看着呢!”大熊不好意思的搔搔头说道。
“看着还撞我!”屠夫艰难的转过身去指着前面说道:“队长有没有说哪一条?刚才枪声太大我没听清楚。”
我和大熊抻长了脖子向前看了一眼,竟然有三条路岔口!
“没有呀,只记得先锋说能通到市郊?其它好像没有说什么!队长应该留记号了吧!”我和大熊想了一下一起说道。
“那我再看看!”屠夫从身上掏出夜视仪带然后指着其中两条路说:“这两个路口都有记号!队长怎么搞的?”
我们两个也拿出夜视仪戴上,从夜视仪中可以看到有两片红红的莹彩分别印在两个路口,图形是狼牙的样子。这是狼群特殊的记号只有用特殊的滤光镜片才能看到。
“这个……”我们三个都愣在那里了,没想到队长竟然会出这种纰漏,因为是在地下所以单兵无线电信号很弱无法联系到队长,现在的情况又不允许我们深思熟虑,屠夫指着正对面的那条路说道:“就这一条吧!走!”
我们三个硬着头皮顺着这条地道跑了下去,地面越来越不平坦我们三个磕磕绊绊的又跑了几分钟,头上的洞顶一直在不停的震动大量的土块不时从天而降,正当我们为地道会不会塌陷而担心的时候前面的灰蒙蒙的黑暗中突然闪出一个亮点,看到希望的我们三个高兴的加快速度向亮光处跑去,正当我们要穿破黑暗投入光明的时候,一声巨大的炮响从洞口冲入地道,把我们三个震的一下清醒了过来,赶紧停住了身形。
如果塔斯兰也是从地道逃出去的,他一定会派人看住地道口的,我们如果冒然冲出去一定会被乱枪打死的。可是不停掉下来土块也不准许我们站在这里思考呀!
“拼了!”屠夫咬着牙说道。
“嗯!”我和大熊一同点了点头,整了整装备扔掉不必要的装备,我把狙击枪背在身后把背包里的G36C短突击步枪拿了出来上好子弹然后对屠夫点了示意可以行动了……
屠夫把身上的背包取了下来取出弹药放在地上,然后,拉开三个烟雾弹扔了出去,一时间烟雾迷漫视距不清,不少的烟雾都顺着风又吹回了洞内,洞外并没有任何动静!
等了一会,屠夫突然把手中三人的背包一甩手扔了出去。顿时,枪声大作背包被击中的“仆仆”声不绝于耳,我们三个人的冷汗就冒出来了,外面果然有埋伏!握紧枪把心中默数着枪声,终于听到了撞针空撞的声音,屠夫把一个闪爆弹扔了出去。一声巨响后,我们三个人眯着眼猛然冲了出去。
刚从洞内冲出的时候里外的光差太大,虽然眯着眼睛仍感觉眼前一白脑子一顿,但身体却没有感迟疑,我在最后所以一出洞也没有考虑正面是否有危险,直接转过身体把枪口对准了洞顶,三个人立刻背靠成一团围成一个园形,对着所有像人的物体抠动了扳机,一时间枪声震耳欲聋。一匣30发子弹刹那间打完了,洞顶的三个黑影被我打倒后又涌出三个黑影,来不及换弹匣我掏出了腰侧的MK23手枪对准三个黑影连连抠动,16发子弹三秒种便打完了,三个黑影各中数枪倒地不起,扔掉手中枪举起狙击枪四下搜索有威胁的目标。
三个人一面开枪一面后前进,直到冲到一个没有危险的地域才各自分开占领有利地势建立三角形防御。这时候我才感觉到自已在呼吸心脏像打鼓一样“咚!咚!咚!”的跳的飞快。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四下察看在确定的没有威胁后,我们三个一下子便瘫倒在地,架着枪在那里流汗。这时候迟到的汗水才像小河一样沿着鬓角“哗哗!”的流了下来,瞬间衣服便湿透了。
坐在地上环视周围,这里不是一个有利的伏击地形,洞口开在一个河渠拐角的突出堤面上,正对着洞口是个下坡下面是个水池。打伏击的的人根本没有办法藏身,都趴在了斜对着洞口的坡面上,洞口上面很尖也站不了人。那六个人是怎么上去的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他们冲过来的时候根本没心思瞄准光顾着留意落脚点了。
向远处一看,我们三个吸了一口冷气,因为我们三个的位置就在围攻政府大楼的部队和来增援的部队中间,我对面一里外就是塔斯兰的坦克屁股,塔斯兰的大黑脑袋就露在瘫在那里的坦克炮塔外,一群人正在围着坦克争论什么听见枪声正在向这里赶,其它士兵则已经攻入了政府大楼。我跑回去拾起了满是弹孔的背包和枪支,我们三个赶紧顺着河沟就跑,这时候我跑的比谁都快因为我背的东西最少,他们两个是重机枪手光子弹加机枪就有六十多斤了,而我只背了三百发子弹还打了一大半决对是轻装上阵。跑了一会扭头一看大熊和屠夫已经落后了很远,无奈我又跑了回去替大熊把给养和装备给扛了过来,三个人像丧家之犬慌不择路的逃窜。
背后不断有子弹飞过,刚开始听到破空声还会害怕,后来听多了连本能的缩脖子都不做了。跑上了河堤后我们三个冲入了建筑区,刚进入建筑区后面就传来装甲车的声音,50口径的重机枪把墙角打穿后正击中我的背包,我只觉的侧后方像是谁拽了我一把似的被巨大的力量带到在地,整个背包都炸开了夜视仪,GPS系统,给养,急救设备全都报销了!幸好里面的备用弹药都被我拿出来了不然非把我炸上天不可。
“尻你一回!”我吓的双腿发软骂着河南话拾起狙击枪不辩方向的冲进了一栋平房,一进房看见一个人影端着东西对我,不加思索的便给了他一枪。一枪正中胸口,近距离被爆裂子弹打中,人影直接倒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又弹了回来摔在地上,这时候刚舒一口气的我才看清楚状况,一刹那眼前的影像定格在我脑中,耳边的枪炮声也瞬间消失:一个拿着木棍的女人被打碎了左乳躺在地上,而边上的桌子下面正躲着四个一二岁瘦的像火柴棍一样的待哺孩子睁着大眼睛正好奇的看着我,一点也没有意识到我刚打死了他们的母亲。我打死了一位保护自己孩子的伟大母亲!我的大脑停止了所有功能只浮现出这么一句话。
孩子们看到衣衫破碎的母亲露出的右乳都爬了过去争抢着吸吮干瘪的乳头,看着我造成的惨剧我眼前发黑身上发冷,眼泪不听指挥的涌了出来,眼前的女人在我眼中竟然变成了我母亲面容,心头一阵剧痛像被刀刮一样,抡起手的照自己脸上扇了一耳光,一边扇嘴里一边念叨着:“你真不是人……刑天!”
一发炮弹打在了门前的空地,巨的大声浪把我从恍惚中震醒。我打了个冷颤回过神看了一眼面前的场面,自言自语道:“是她先攻击我的,是她的错,是她先攻击我的,这是战争!这是战争!这他妈的是战争!”说到最后我慌张的扫视了一下房间,疯狂的叫喊着顺边上的梯子冲上了房顶,一边呼叫屠夫大熊还有队长一边偷偷的探出头观察敌情。四辆装甲车已经开到了近前正准备转过街角,正好会从我藏身的房前开过。放枪击倒一个对面探出头发现我准备呼叫的平民后我换上了穿甲燃烧弹和爆裂弹混装的弹匣,对付面前的破装甲车根本用不着冰冻弹连M16用了SS109弹都能打穿他的装甲。
听着房子前面的声音,我伸着手指数到:“一辆,两辆,三辆,四辆。”
数到第四辆的时候,我冲出掩体居高临下对准最后一辆装甲车露在车顶的重机枪手就是一枪,一枪正中他的后脑血水从钢盔里呲射而出,尸体一软就沉入了车内。然后我对着车辆就是两枪一枪打在油箱上而一枪打在车体的钢板上,都穿破了铁皮钻进车体,油箱直接就中枪爆炸了整个车底就燃烧起来,而车体上的弹孔也从里向外流出了血水。
前面的三辆车上的机枪手听到了后面的枪声转过了枪口,在开枪前又被我的速射打翻了两个,还没等我瞄准最前面的枪手,车上的机枪已经喷出了火舌,粗大的弹头摧枯拉朽般的把车机的所有石墙沿打成了碎粉,要不是我趴在地上肯定会被穿死。没等我退下楼梯,另外两挺重机枪也“欢叫”起来,简易的砖房根本经不起如此大的火力摧残,马上就倒了一半,从房顶顺着楼梯向下正好看见,四个躲在桌子下的孩子被交织的火网打成了肉沫。我痛苦的闭上了眼,没想到我的到来给他们一家带来了灭顶之灾!
正当猛烈的弹雨要将我藏身的房子打塌的时候,突然两声火箭炮的呼啸声传来紧接着两声爆炸传一,咆哮的重机枪一下子便哑了,我抬头一看不远处屠夫和大熊也趴在房顶扛着火箭发射器正在装弹准备第二轮打击,仅剩的一个机枪手放弃了我又转过身对着他们两个的方向扫射起来,打的他们两个趴在地上只叫唤。我赶紧爬起来举起枪把顾此失彼的机枪手脑袋打碎,然后又按老方法打爆它的油箱直接让它成了烤炉把里面的人烤成了肉串,凡是打开门想向外冲的士兵都被堵在门外的我打死在车门外。
刚干掉四辆装甲车背后传来了枪林弹雨声,扭头一看是追兵回来了。
“快跑吧!”我在无线电中说道:“到约定的集合点找队长吧!”
不过看到屠夫和大熊也在那里猛叫唤但耳机却一点声音也没有,我向腰间一看,好家伙!腰上的微型接发器被打了个洞正在冒烟。
“SHIT!(狗屎)”没有办法,我只好指指他们两个又指了指我,然后用手指做出了约定地点的四个首字母样的手式,他们点了点头向约定地点方向跑去,我在后面也跟着穿房跳脊的跑去。
在没有房子可跳后,我们三个从房顶又回到陆地,一见面三个人脸上都是血一看就知道都是被房顶的杂物绊倒摔的。我鼻子都快摔断了!
“你们还有火箭弹吗?”我问道。
“没了!最后的刚用完!”屠夫指指背后。我扭回头一看空荡荡的,火箭发射筒已经被二人给扔了。
“那碰上重火力,就只有各安天命了!”我在胸口划了个十字说道。
“上帝保佑!”他们两个竟也当真划起了十字。
“阿门!”我结束了对话,对一公里外的人群开始点射,我最喜欢进行别人打不到我,但我能打到别人式的攻击。
我们三个沿着墙角前进这样可以减少一半的受敌面,但容易被击在墙上的跳弹打中,幸好现在房顶没有什么民兵。屠夫在队前,大熊在队中,我在队后,三个人成180度视角悄声前进,所有看到我们的人都被我们干掉了其中大多是平民。这时候什么道德什么规则都没有效了,杀掉所有人离开这里才是我们三个心中唯一的念头。
一声轻微的枪响,我干掉了第三十四个平民。退出的弹壳带着白烟跳出弹仓,平民杀的越多心中情绪波动反而越淡,连刚才杀死那位母亲后堵在心口的愧疚也被冲散了很多。代之而起的是一阵兴奋,是一种犯罪后的刺激!甚至对越来越少的弹药的担心都超越了罪恶感。
看了一眼手中的弹匣只剩二十发子弹了,我对屠夫和大熊喊道:“我的弹药快用完了!”
“我的也差不多了!”
“我也是!”屠夫和大熊回头也是一脸忧心的表情。三个把手枪和刀子的束带都打开了,主武器没了子弹只有拿这个东西拼了。压上天才给我的特制弹的弹匣拉机上膛后,我深吸一口气,我已经做好了不能生离这里的准备!这一年内我都没有为未来打算过,倒是我会怎么个死法在我脑中时常出现!
就在我们三个已经快绝望的时候,屠夫被摔的变形挂在脖子上的无线电耳麦突然一阵嘟音后接通了,队长“甜美”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出来。
“屠夫。大熊,食尸鬼,听到了没?听到请回答。屠夫,大熊,食尸鬼,听到了没?听到请回答。该死的!到是出个声呀!”
屠夫十分温柔的轻轻捧起话筒贴到喉节上轻轻的说了声:“屠夫收到!”
“什么?是谁?谁说话?”队长的声音像炸雷一样从听筒中传出,震的露在外面的电线都颤动的。
“是我!我是屠夫!我们的无线电坏了,你小声点说话。队长!”
“噢-噢!”队长的声音立刻就小了很多:“你们在哪?我们在城东!”
“我们在城南!”我们三个较对了一下方向说道。
“该死!你们怎么会跑到那里的!没看到我们给你们留的标记吗?你们怎么从洞口冲出来的,有埋伏的!”队长在无线电中埋怨道。
“就是看到了才走错路的,你怎么会留两个标记的。怎么出来的?我们牺牲所有设备跑出来的,连身上的无线电都坏了!”屠夫叫道。
“两个标记?估记伤员太多,我忙昏了头吧!我们现在的坐标是……”队长停了一下去掏GPS系统。
“队长,别掏了,我们的GPS系统已经被打烂了。要不早就通过定位系统找到你们了!”屠夫摸了摸脑前的电子零件说道。
“对呀,定位系统!等一下,我看看你们的位标!”队长恍然想起GPS设备有定位功能说道:“你们谁会用定位系统?来给我看看屠夫他们在哪里?”
我们三个听到队长的话都翻了翻白眼,我冲着话筒说道:“队长,你应该去上上学补习一下了,这么落伍!”
“操!我是什么时代的军人,我怎么会用这么高科技的东西,电脑我还是学了两年才学会的。天才造的东西太复杂!”队长不好意思的在话筒那边辨解道:“让我看看!你们怎么还在敌区?DJ的电脑显示说你们附近有返城的敌军和大批追兵,离你们不远了!你们面前所在的大街向东拐,那条大路直通城外,但路上有返城军队,你们平行这条路前进就可以过来了,我在城效的留下记号你们顺着过来。刚才政府军说攻城不是很顺利,他们占领了城北部正在猛攻城东,我们要从背后帮忙他们才能攻过来我们才能逃出去。”
“队长,我们的弹药不多了!”大熊转动他的六个枪管发出哗拉拉的声响。
“我不管你们想什么办法,去偷!去抢!两个小时后,我要看到你们完整无缺的出现在我的面前。”队长下了死命令,其实现在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
“YESSIR!”我们三个在队长坚定的话语下又拾回了信心。
轻轻的收好无线电,我们三个对了个眼神一点头,冲出了躲避的走廊沿着队长所说的路冲向东边,三个人探头缩脑的跑了半个小时,绕过了数拨人马慢慢的接近城郊,这里的房屋没有规划东一座西一堆道路错杂,走的我们三个晕头转向的多跑了很多的冤枉路。看到前面远处的路口有群民兵转了过来,我们三个赶紧隐蔽起来并悄悄的向后退去,我由殿后的一下子变成了排头兵,慌张的刚转进一个小巷,对面200米外就看见四个正在踢着小巷两侧的门挨家搜索的民兵,匆忙跪倒抬枪射击四个家伙被我放倒了三个,可是有一个拿M14的狙击手躲进了一家住户,倚着门框对我们射击封锁了整个小巷。
靠着墙我快速探头看了一眼他的位置,这家伙反应够快的一枪打中了我耳边的墙体,要不是我缩脖子脖缩的快就被他一枪把脑袋打爆了,即使这样我脸上也被弹能擦掉了一层皮。我们三个射在巷口不敢动,对面的家伙是个不错的狙击手如果我们强行穿过巷口一定会被他打中,他拿是7.62毫米的狙击枪我们的防弹衣没装陶瓷板挡不住这种子弹一枪就挂了,可是不后退前面的民兵越来越近了。看着屠夫和大熊期望的眼神,我第一次感受到了狙击手除进攻和掩护外的一个特殊责任:反狙击!
在战友的热切期望下,我扔出一枚手雷做掩护后鼓起勇气举起枪闪出墙角,刚一出墙角就看到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我甚至连M14枪口的膛线切面都看得清清楚,我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好枪手!竟然不躲手雷!然后黑黑的枪口一闪没看见子弹只觉的一股巨大力量撞在脑袋上,像被锤子猛击一样脑袋瞬间后仰成90度带动身子倒飞了出去,这时候我才听到“砰”的一声枪响。我脑中一片空白只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原来是先中弹后听见枪声!
正文 第五十五章 突围2
重重的摔到地上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痛疼,背后一紧就被屠夫拖到了角落里面,对面的民兵也发现了我们三个十数人开始对着我们藏身的地方猛烈射击子弹打在墙上乱跳,弹到哪那就是个坑,数发子弹打在大熊背的弹箱上擦出朵朵火花。
“刑天!刑天!你怎么样?死了没?”屠夫在我耳边叫道。
我一直没有说话,我脑子还停留在被枪击中的振荡中,脑中一片空白,又眼找不到焦点,耳中传来屠夫的声音也是朦胧不清。屠夫看我瞪着眼不说话,急得一把将我提起剧烈的摇晃起来。
过了好一会,我才回过神来,第一个动作是伸手去摸我中枪的地方,摸到头上的头盔有一个深坑后我又把手伸到头盔里面摸我的头,前后左右的摸了一圈确定没有洞后我才迷迷糊糊的对屠夫说:“我怎么样?我没事吧?”
“没事!你没事!”屠夫也摸了摸我的头盔叫道:“你没事吗?”
“我没事!我没事!”我一边重复他的话,一边在地上摸:“我的枪呢?我的枪呢?”
“这里!给!”屠夫赶快把我的枪递了过来,我一把抢过抱在怀里这才真正的意识清醒过来对屠夫说:“没事,没事……”
说着我扶着墙就要站起来,可是刚站直身子就感觉到天旋地转一屁股又跌回地上,胸口一阵恶心张口呕吐起来。肚子里本来东西就不多,几口就吐出黄绿色的胆汁,可是肚子里还像有只手向上掏一样不停的泛着恶心感。
“别动!别动!你脑部受了振荡!坐一会,不要动!”屠夫把我摁在那里不让我动。
“我没事!没事!现在不是坐的时候!我得把那个家伙干掉,不然一会他们把我们包围住就完了!”蹲在地上摇了摇头,使劲给了自己两巴掌后感觉稍微好了点。吐掉口中的脏物抬起头看了一眼对面正疯狂对这里射击的民兵,举起枪调整好瞄具对着其中一个拿机枪的家伙开了一枪,弹匣中的冰冻弹正击中他的胸口瞬间把他上身冻成了僵块站在那里不动了,边上的士兵一拍他竟然一块块碎掉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被这场面给吓住了,对面的枪声一下子消失了。民兵们都看着碎成冰碎的肉块愣住了,我们三个也被这种子弹的霸道威力吓住了。我本来只是想打死一个人来确定瞄具重新校正好了没,这个效果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但我没有时间发呆了因为背后的退路也有人转了过来,我们只剩一条路可走了但路却被一个狙击手给堵住了。因为弹药不多了所以屠夫和大熊向两边的敌人射击时都是三发点射而不用连发,如果再过一会子弹就打完我们就只有被宰的路了。
忍住了强烈的晕意,我心惊胆颤的凑回到墙拐角想再一次发动攻击,可是刚站起来又缩了回来,心里的直觉告诉我对面的不是一般人这样做一定会死,一想到这里眼前就浮现起刚才那黑黑的枪口,恐惧好像绳索一样捆住了我的双脚。看着屠夫和大熊由三连发变成了一发一发的单点射,我急的直想哭。因为在最危险的时候我帮不上我战友的忙,因为我会害的我朋友战死,尤其是他们两个根本没有要求我去干掉那个狙击手,这更让我觉的我无能。我冲出去后要找寻他的位置才能开枪这样总是会慢太多,要是能看清楚他的位置就好了!我一边急的直搓手一边有一眼没一眼的向小巷内看但又不敢真的探出头。
“怎么办?怎么办?冷静!冷静!你一定能想出办法!刑天!你一定能想出办法!”我不断的在心中告诫自己。突然,一个想法出现在我脑中,他看到我但我看不到他?对呀!用热成像可以透过墙体看到他呀。“热成像!”我惊喜的叫出了声,引来大熊和屠夫一阵骂。
“就知道你个混小子不会让我们失望!”大熊语言比较文明。
“想到法子还不快去干?想等我踢你屁股吗?”屠夫没有回头一边射击一边骂道。
我慌忙打开瞄准器的热成像功能,一下子眼前的影像全变了,温度低的空气变成了黑色,被阳光晒了一天的墙体变成了微微的红色,而人体则是黄绿色。隔着两层墙我都能看到对面的狙击手蹲在墙内角正在瞄准这个方向!
我拉开弹仓看了一眼,里面的子弹是黑色弹尖红色弹体的穿甲燃烧弹。我把枪机重新合上阴阴的笑了一声,掏出身上的最后一枚手榴弹,胸有成竹的拉开了保险环向他藏身的地方扔了出去。
从瞄准镜中可以看到这一回手榴弹弹到了那个家伙的附近,吓的他一下子缩回了门洞,手雷刚爆我就冲出了拐角走进了小巷
,这一次我打定了主意,如果干不掉他我就死在这里反正也没脸回去见屠夫和大熊了。隔着墙体看到瞄准镜中的黄色人形在门洞内一停又快速冲回狙击位,没等到举起枪探出头我就照着墙体开了一枪,子弹穿过了墙体正中那个人形黄影,人影一颤倒在了地上,一道黄色的线条从人影胸前流到了地上聚成了一滩,然后颜色慢慢由黄色慢成了黑色。
“目标已被清除!”我大叫道,通知屠夫和大熊小巷安全了。
“等你这句话好久了!”屠夫提着机枪跑进了小巷和我向前跑了不远找了个位置架好枪,大熊这时候才退入小巷头也不回的向我们跑了过来。
大熊刚跑到我们边上,小巷的拐角就冲出了四五个民兵,刚一露头就被我和屠夫打倒在地,另外两个跟在后面的民兵看到被打死的同伴马上把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去,把枪伸出墙角也没法瞄准只能拐着弯一阵瞎扫射。
我就蹲在刚才这个狙击手的边上,我拾起他的狙击枪一面射击,一面在他的尸体上摸索,不负重望的让我摸到了十个弹匣和两包子弹,边上的屠夫和大熊也从另三具尸体上搜出两把AK步枪和大量子弹还有一些手榴弹。我们拿着缴获的枪打退了敌人后快速的顺着小巷跑了出去,我刚跑过拐角突然一民兵正冲进我的怀里,两个人的枪口正顶住对方,我什么也没看清就抠动了扳机。两声枪响后,我小腹上一热一下子栽倒在地上,这时候我才看清我面前躺着的是一个娃娃兵,手里拿了把破AK,脑袋已经被打掉了一半只留了个下巴脑浆流了一地,可是我不管怎么看都觉得这个下巴很熟悉。
“你没事吧?”屠夫拉高我的衣服看了一眼,我从那个尸体上移开目光低下头一看,我腹侧被打出了一个血洞,表皮是黑黑的烧伤,血水是从伤口里面流出来的。刚开始我只是感觉到热这时候我才感觉到痛,这种痛不是一般的痛,一般的痛疼过最高点就会慢慢的减退,可是中枪后因为滚烫子弹在肉里面所以就像被烙铁在肉里烙一样,痛的混身发软真冒虚汗,连膀胱也一阵阵收缩引起了强烈的尿意。
“有防弹衣挡了一下所以子弹没有穿过去留在了肌肉里。”屠夫前后查看了一眼说道。
“嗯!”我痛的说不出话只能哼哼,手抓住了屠夫的胳膊使劲抠搔起来仿佛这样能把痛苦转移出去一样。
“死不了!”屠夫把衣服给我放下掺着我站了起来:“现在最重要的是找个地方藏起来给你把血止住,不然会失血过多的。”
“没事!我能走!”我挣扎着推开屠夫把M14扔掉提着我的PSG1扶着墙向东边走去。路过那具娃娃兵尸体的时候又看了一眼,可是怎么也想不起他的体形像谁。大熊从背后跑了过来扔掉了手中被打碎护木的AK拾起地上娃娃兵的枪,架着我的胳膊跑了起来。其实每一次迈步都牵到我的伤口引起剧痛,可是看到背后被弹雨打的满头满脸石沫仍在坚持的屠夫,我咬着牙把到了嗓子口的叫声又咽了下去跟着大熊跑了起来,如洪水般汹涌的剧痛不多会儿就击溃了我的意识把我疼晕了。
我是被痛晕的也是被疼醒的,伤口火烧般的感觉把我从昏迷中唤醒的时候,我发现我们三个正躲在个房顶少了一半的酒吧内。屠夫揭开我的衣服正在向我伤口上倒酒,痛的我惨叫出声一把打飞了他手中的酒瓶。
“你醒了!”屠夫伸着手从他们两个千疮百孔的背包内拿出了被打的稀烂的急救包翻找起来。
“操!痛死我了!屠夫你真他妈的是混蛋!”我一边疼抽气一边骂道。火辣辣的感觉传遍了全身原本稍有活力的肢体又一下被掏空,刚刚提起的屁股又重重摔回了地板上。
“消消毒!我们没有消毒水了!”屠夫从包中翻出唯一的一支完整止痛吗啡给我扎上。
“这-这-是-哪里?”听着外面激烈的炮声我环视周围问道,剧烈的疼痛让我说话都是一抽一抽的。
“酒吧!”大熊从外面提着AK走了进来,他的机枪弹箱已经扔了背上一大片血迹看过来应该是他背我过来的。
“我知道!我说的是离队长他们还有多远?”我慢慢坐起了身拉过我的枪检查起来。
“没多远了!我们是顺着队长留的记号逃到这里的。好不容易才甩掉追兵,这里比较安全不过我们一会还是赶快离开。”大熊从我手里拿走狙击枪帮我调起枪。我低头看见了他放在我面前的AK,一棵镶嵌在枪托中红色的果核映入眼帘。
“小哈吉!”我失声叫道。
“什么?”屠夫和大熊被我吓了一跳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看着我。
“我说小哈吉。那个带我们去见叫从林之子的叛军首领的娃娃兵!你们忘了吗?”我看着他们两个叫道。
“噢~~我想起来了!那又怎么了?”屠夫继续在那里翻找,大熊也继续把M14弹匣中的子弹装进我的PSG弹匣。
“这把枪是他的!我打死的那个小孩子是他!”我捂着脸靠在吧台上呻呤道:“我想着就会碰到他们这一派,没想到竟然打死了他。他才13岁!他还有个弟弟要靠他当兵的钱养活,这一下……”
我捂着脸不敢再说下去了,今天有两个家庭在我的手下葬送而且全是妇孺,我想起了在叛军阵地时小哈吉拿着这把东德产的AK对我炫耀它的历史,它是怎么从他父亲的手中传到了他哥哥手中又是如何从他哥手中传到他手里,他是怎么用这把枪养活着一家老小怎么用这把枪为他的父兄报仇,他希望拿着这把枪和战友一起创造个和平民主的社会,他是多想回到乡下的家中把它埋在父兄的坟前许下永不再使用它的愿望……
“那又怎么样?他上战场是自己选的,死也是他预见到的!”屠夫扔掉了手中的急救包说道:“上了战场只有两种人朋友和敌人!不是朋友都是敌人,杀死敌人很正常有什么可内疚?难道你想自己死?”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世界太小了!”我正正的盯着天花板外昏暗的天空说道:“这让我想到在战场上碰到我哥的可能性!”
“可能性不高!除非中国发生内战!不过我觉的到时候你应征回国在战场上碰到我的可能性到是比较高!”屠夫拿出颗子弹剥去弹头拍拍我的肩头说道:“不过我可不会手下留情!我会剥掉你的皮做个灯笼当纪念!”
“不定谁剥谁呢!”我接过他递给我的少量火药倒进伤口,然后扭过头握住大熊的手对他点了点头。
屠夫拿出火柴划着一根一下子引着了伤口内的火药,整个伤口一下子烧着了所有的断裂的血管瞬间都被烧糊了,血止住了!不过我又疼晕过去了,没两秒又疼醒了要是没有吗啡压着我觉得非把我疼死不可。即使这样我的肚里面就像着火了一样,炙烤着我肠胃,这时候什么我杀了朋友,杀了妇孺都被抛到了天外!
“真他妈的疼!哪个婊子养的把这招写进战场急救手册的?我非把他的坟给刨了不可!”我痛的躺在上一边不自觉的抽搐着一边用手直捶地。
“真香呀!”屠夫在空气中深吸了一口皮肉烧焦味道:“把你烤了一定好吃!”
“把你煮了也不错!”我拼命嚎叫着回敬他想借此渲泻身内越积越多的痛苦。
“呵呵!”大熊在边上忍不住笑出声。
躺在地上好半天等腰上的疼痛被药劲给压下去后,我慢慢的试着坐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虽然子弹没有取出来不过血是止住了也稍能活动了!掏出绷带把腰上的伤口给盖上,轻轻的穿好衣服,我接过了大熊递过来的枪和子弹自己又调了调这才背上。然后对屠夫和大熊说道:“可以了,走吧!”
屠夫和大熊点了点头提着AK和我一起又走了出去,边走大熊边说:“可以呀,食尸鬼就是不一般。我一直以为亚洲人很脆弱,这么看来还是很厉害的嘛!”
“操!”我比了比中指都懒得说话了。
现在说我是在走不如说我是在挪动,我根本不敢大跨步的前进,以前不知道原来走路也会用到腹部的肌肉,现在终于了解什么叫牵一发而动全身了。
走出门才发现我们就在火线上,布满浓烟天空中无数的曳光弹划着孤线交织成一只巨大的弹网。炮弹的哨声此起彼伏大地都在颤抖,街上悄无一人倒处都是死尸血水把墙体都染红了,只面前一条街上最少要死了数千人。我从没有见过这种正式的攻城战,完全是用人肉堆成的。
“屠夫!我终于相信你所说的话了!”我声音有点微颤的说道,不知是疼的还是吓的。
“哪一句?”屠夫跨绕过一片连在一起的弹坑,把脚前面的残肢断臂踢进弹坑中。
“你说过在格罗兹尼杀了二千多人一点也不显眼。现在看来却实是这样!”跟着他路线绕过全是包裹着各种内脏衣衫碎片的坑沿。
“这算什么?这能和车臣比吗?”屠夫撇了摘嘴说道:“这差太远了!这才死了多少人?那一仗打下来,整个车臣首府的人死了一半还多。那是以十万计的还不算死的士兵和叛军。你知道十万具尸体能铺多大面积吗?”
“……”我无话可说了。
沿着布满尸体的大街断续前进,追兵估计也不敢进入政府军的火力范围所以我们到是跑的不是很急。队长在墙角留着只有狼群自己人才能看懂的暗记,顺着记号没有多久便在一个危楼中找到了队长他们。
看到队长的时候我们三个都吓了一跳,一屋子人里就队长和恶魔还能动其它人躺了一地全部重伤,连快慢机都爬起来执行警戒任务了。看到我们三个进来队长脸上挂着的忧虑刹那间变成了惊喜和安慰,跑过来在我们三个身上摸了一遍然后才说道:“好!好!还是完整的!”
队长的话听的我心里一阵很变扭的温暖!
“什么叫完整的?这里谁不完整了?”屠夫把地上躺的人察看了一下说道:“这不都完整嘛!没有缺胳膊少腿的呀!”
我也赶快看了看队友们的伤情,大多是比较重的皮肉伤和骨折没有人掉大件的东西。看来防弹衣防的了弹片防不了冲击波呀,这伤势一看就是被炮弹的冲击波给撞的。看来两队人马跑的是各有精彩呀!凭着对骨头的认识,我开始艰难的为队友们复位断折的骨口。这个活是要极有经验的医师才可以做的,可是现在的情况根本没有时候考虑这些了,如果不尽快的给大家复位那么再撞击就有可能致残。
“谢谢!行呀!没想到你的手艺这么好!竟不开刀就能做折口复位!”医生躺在地上一边给其它人包扎伤口一边让我给他医治伤腿。
“不客气!你们是我的第一批试验者!”我接好他的伤腿不理他脸上呆呆的神情,竟自折断一根木板给他做了简易的夹板固定伤口。
“你小子够狠,拿我当试验品!我的腿呀!”医生抱着腿在边上鬼叫道。
不理他的鬼叫我缓缓的站起身,因为蹲姿的挤压伤口又流出了血水腹部热热一片,转过身我解开衣服拿了条绷带捂住伤口坐在了门口的位置向外观望起来。
一只手扒开了我捂着伤口的绷带,我回头一看是医生,他对我笑了笑说:“怪不得我看你刚才一脸痛苦的神色!松手让我看看!”
我把手松开,医生看了一眼伤口说道:“你子弹都没有取出来就封闭伤口,时间长了会引起感染如果是含铅弹还会引起铅中毒,将来取的时候还要把伤口给重新切开。”
“那么多中枪的人都没死,怎么我就那么倒霉?”我不相信道。
“你只注意活下来的人,你怎么没看到死了的人?”医生拿出手术刀要切开了弹洞。
“算了!算了!现在不要动了!这一刀下去就又少了一个能战斗的人了!等回去再说吧!”我拦住了医生的刀子。医生想了想觉的有理把刀子又放下了。
“队长!现在怎么办?”屠夫一边收集弹药一边说道。
“政府军刚才说已经攻破了北边,现在叛军正在溃退,但是东边因为叛军的顽强抵抗仍然进展缓慢!我们要等很长时间!”队长的表情告诉我们他对政府军的效率之低下颇有微词。
闻着满屋子越来越重的血腥气,看着地上横攻竖八的伤患,所有人的从目光中达成了共识--伤员中有人等不了这么长的时间。
“我们不能等了!突围是不可能的我们没有办法将这么多的伤患带走,政府军必须马上进城我们才有可对伤员进行医治。”队长的神色告诉我们他已经做了决定:“食尸鬼和快慢机留下保护伤员,其它人去消灭炮兵。”
“不!队长!这不行。你应该明白这时候你们三个人去根本不能离开这里,这决对是狙击手的任务。”快慢机在大熊接手后重新包扎了伤口扛着枪走了过来。
“可是看看你们两个!”队长指了指我和快慢机:“一个只有一只眼能用,一个行动不便!”
“所以我们才是精英!你说呢?食尸鬼!”快慢机用手指抠掉嘴角干涸的血痂说道。
“我就知道你迟早会害死我的!快慢机。”我整理一个弹药袋接过做了标记的GPS定位系统和无线电,喝了口水扛着枪走了出去,快慢机嘿嘿笑了笑扛着枪跟着我也走了出来,屠夫扛着机枪也跟了出来。
“有好戏怎么能没有我一份?你们两个残废能干什么?不要丢我们狼群的脸。”屠夫扛着枪走在我们后面替我们殿后。我和快慢机相对会心一笑,这个家伙就是嘴上没一句好听的。
战争进行将近一天了,天色已渐暗叛军仍然在顽强抵抗。到处乱飞的子弹和不长眼的炮弹把这一区的平民早驱赶的一干二净,没跑得及的现在就躺在我脚下,涉过蓄满血水的弹坑我们向炮兵驻扎地,到处乱飞的子弹吓的我们不敢直起腰,腹部的伤口像炉火一样淬炼着我的意志,我的嘴角早已咬破血水顺着嘴角流到了衣领里浓浓的血腥气招来成堆的苍蝇围绕着我飞来飞去。
在炮声的抱护下从背后解决了后防线的一角,我们三个顺利进入叛军的外围阵地,面前都是杀红了眼的叛军,而远处是杀红了眼的政府军,这里看不到任何美好只有血和火。我们三个则是准备插入不属于我们的战争旁观者!
其它他们所说的炮兵只是四门155毫米的加榴炮和十多门普通的81毫米中型迫击炮以及107毫米口径的重型迫击炮,这种最远能打5500米左右的小型火炮配合起能打压机动部队的加榴炮再加上机动性很强的肩扛箭筒,确实是对付空阔地步兵的一个不错的办法,而且因为他们是在建筑密集区政府军的炮杀伤力大减,怪不得东边的政府军没有讨到好处。
发现了两个垛起了足有三米多高的死人堆里,好不容易才悄无声息的钻进了腥臭的“肉山”中,我慢慢举起枪瞄准但却没有立即射击,因为我们都知道机会只有一个如果我们错发了一枪惊动了敌人无论我们怎么逃都在他们的射程内。我所要做的就是找到唯一的目标,军官!
但炮兵的站线是极长的分成好几块,这是为了避免一阵密集炮袭下损失所有人员。但这给我带来了极大的麻烦,想从数千忙乱的民兵找出负责的那一个确实很难的事,尤其该死的是他们还没有穿军装。
“3点钟方向!黑衣,黑镜!”快慢的声音从无线电中传来,我慢慢的调转枪口搜索到他所说的目标,远处的人脸映入瞄准器时我心头一跳,是“时髦司令”!怪不得我会碰到小哈吉,原来是他们在东边,他们怎么会在这里?我很奇怪!塔斯兰都跑了他们还在这里拼命?
“3点钟方向!黑衣,黑镜!”快慢又重复了一遍指示。
“收到!可是他是……”我赶紧表示收到指示,可是我想提醒他那是上一次的雇主。
“3点钟方向!黑衣,黑镜!”快慢机加重了语气,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努气。
“收到!准备完毕!”我压下了心中的对指示的反感,装上消音器读取瞄准镜中的数据:“距离700米,风速3级,温度是32度,空气折射度是……”
“开火!”快慢机的命令传来。我不加思索的抠动了板机,在我意识到我做了什么并想挽回时,子弹半秒内便穿透目标的胸膛,枪声正好和落地的炮弹爆炸声溶为一体,连我自己都没有听到耳边的枪响。这就是快慢机的厉害之处,极快的发现目标并在最嘉的时机做出最好的判断。虽然,我心里为杀死了时髦司令而感到可耻,但它并没有绊住我下一步的应该做的事情,在炮声的掩护下我射击了弹药堆积点,瞬时间炮兵阵地便成了火海。得到了队长通知静侍时机的政府军趁此机会发起了进攻,极快的夺下了前沿阵地,溃败的叛军纷纷从我们三个藏身之处跑过引来政府军强烈火力,打的尸体堆直“喷血”!
“DJ。告诉政府军不要扫射尸体堆,我们在里面!”我一面对DJ大叫一面将数个对我扫射的政府军枪手击毙。如此一来反而引来了更猛烈的攻击,数个政府军军人发现了我端着枪冲了过来。
“他妈的!”我被子弹打的直隹后退把压在身上的尸体向前推,AK的子弹穿过了尸体打在头盔上发出“啪啪”的脆响,像是有人敲打我的脑袋一样吓的我直叫,心里害怕的无比复加,生怕头盔经受不住子弹的威力被打个透那我可就完了。慌忙的从尸体堆里退出来,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一滑重重的跌坐在地上,枪还没有举起对面的人已经冲到了近前。就在这生死关头,屠夫的机枪从他们背后响起,三个人爆出无数血花被打成了破纸。
边上正在冲锋的士兵全都停下了脚步,调转枪口对准了我们三人。形势飞转直下,我们竟要被自己人给围歼了!
正文 第五十六章 回到亚洲
三四十人端着枪围了过来,我们三个背靠背围成一个圆举着枪准备做困兽之斗。我把胸前的数颗手雷攒在手中,准备和敌人同归于尽。
“我炸开个口,你们两个快跑吧!”腹部的伤口扯开了腿上又中弹,剧痛加上过多的失血让我已经没有体能杀出去了:“真他妈的没想到我会死在自己人手里!”说着我就把手中的手榴弹都拉开了。
“谁他妈的和他们是自己人!我要杀光了他们!”屠夫也不敢乱开枪怕引来报复射击:“放心吧,我不会让你白死的!我一定把名字刻在他们总统的骨头上。”
“记得你说过的话!别告诉我父母我死了!”我松开了保险把手就准备扔出去。:“正前方冲吧!”
“别冲动!”快慢机一把没拦住了我,三颗手雷直奔迎面跑来的六名官兵飞了过去,吓的对面的家伙全都一头栽进面前的弹坑。手雷在他们面前炸响,硝烟没散尽屠夫已经冲出了缺口打倒几个士兵靠建筑的掩护飞奔而去。其它人调准枪口从后面瞄准了屠夫,我双手又身上剩下的五颗手雷拉开准备扔向周围,我心中也没考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跑得了一个是一个吧!
“陪我一起死吧!”我大吼道。我身上背有反步兵地雷那是用来逃跑用的,没想到用到这里了。
“刑天!住手!”快慢机一把抱住了我双手拼命按住了我手中手雷的保险杆:“等一下!别冲动!看那边……”
我正在挣扎着想甩开快慢机的手,听到他的话扭头看了一眼,发现远处刚才栽进弹坑的那群士兵爬了起来,其中有一个满脸血的人嘴里大叫着:“别开枪!自己人!别开枪!谁都不许开枪,谁都不许开枪!”看到我手里拉开的手榴弹惊叫道:“不要松手,不要扔!自己人!”
扭回头一看其它的士兵早已经跑远躲到了掩体后面,这时候就是再扔手雷也炸什么不到什么人了而且他们也没有向屠夫开枪。
虽然我没有扔出手榴弹,但我也没法把保险环再插回去只好握着手雷站在那里看着那个军官。
“你把手中的手雷丢掉好吗?那东西让我不舒服!”那名军官捂着脸站在远处指着我手里说道。
“我他妈的扔哪?”我心里一股气憋在胸中急的直想杀人。
“扔那!”军官指了指一个堆尸体的大坑。我看了一眼把手里的手榴弹扔了出去一声巨响后血肉乱飞,那名军官没想到我们用的手雷这么大的威力溅了一脸的血水。
“呸!呸!”军官这时候才敢吐着嘴里的血水向我走近:“你们怎么回事,打死我们这么多人?你们疯了?要不是看在你们帮忙消灭了炮兵,我一定毙了你!”
“我操你妈!我打你的人?他妈的看看我的腿,看看我的头,要不是老子的头盔结实,早就被人打成了漏勺了。”要不是快慢机从后面抱住我的肩膀,我一定冲过去打烂他的脸。
他看了看我头盔上密集的凹坑尴尬的笑了笑说道:“你们来这里是机密,我们没有告诉下面的士兵。”
“机密?他妈的所有人都知道了,就你的手下不知道。老子刚埋伏好就被你们的手下给泄了底,我的兄弟们为此差点把命掉了,你还保个屁密呀。该死!该死!”我一边说一边用脚踢地上的尸体,触动腿上的伤口疼的我一屁股做在了地上。但我仍然捶着地,我不是气的我是吓的。刚才是我绝望了同归于尽时并没有什么感觉,现在想起来刚才只要我一松手就死无全尸了,被那么多枪打在头上,是个人就不会感觉很好。
我坐在地上看着周围的民兵觉得他们一直在盯着我看,低下头看了一下自己才发现,刚才一直在死人堆里趴着身上的衣服全被血水给洇透了,又被一阵弹雨打的满头满脸的全是碎肉,看上去就像我已经重伤不治了一样。
“那你回后方休息吧!我们很感谢你们的帮忙,相信上面会重重酬谢你们的!”军官看我一副惨样也不敢说什么了。
“别他妈的跟我提什么酬谢,老子兄弟的命用光你国库的钱也赔不起。”我本来压下去的怒气被他一句酬劳又给勾了起来,骂了两句我对着无线电喊道:“屠夫,回答!屠夫,回答!我是食尸鬼。我是食尸鬼。无人伤亡!我重复,无人伤亡!”说完看着那个军官说道:“告诉你的手下,我们的人在前面的一个大楼中,让他们小心点。”
“放心吧!我不会让手下伤到你的兄弟的。”军官一边在无线电中通知部队注意穿不同军服的士兵一边安慰我道。
“我是怕我兄弟伤害你手下!”我真不知他怎么会认为他的手下能杀的了屠夫。
使劲撑起身子慢慢的走到时髦司令的尸体边上坐下,从他被洞穿的胸口可以看到被打掉一半的心脏和肺部,血水聚成了一潭,以前听说人体只有30%肉和骨头剩下的70%都是水份,看起来真是如此!
看着横尸在侧的前任雇主,想起我重伤时他还给我送药送饭,临走的时候还把他珍藏的极品原钻送给了我。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就像有股子东西憋在胸口压的心里喘不过气。中国有句俗话叫:受人滴水恩,需当涌泉报!我报答对我有恩之人的方法就是在他胸口开了个拳头大的洞。我可真是有情有义呀!
使劲捏着发酸的鼻子止住愧疚的泪水,我就那么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尸体坐着,队长他们什么时候来到我的身边都不知道。直到队长拍拍我的肩唤醒我让医生给我上药,我才发现天已经黑了。医生一边给我上药一边观察我的脸色欲言又止,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安慰的话但我不想听,我觉得什么安慰都无法消除我心中的惭愧。
从心里讲,杀人在我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我甚至不觉的杀人是一件大不了的事,可是今天我连杀了两个和相熟的故人,虽然不亲密,但麻木的心里却再一次泛起了久违的愧疚,这种感觉从我杀了第三十个人后就没有了。想起今天为了保护自己的劝子死在我枪下的母亲,她有武器:一根烧火棍,她有战斗的理由:保护她的孩子。我有什么?我有最精良的武器,但我战斗的理由是什么?钱?不是,我有一辈子花不完的钱。为了正义?扯淡,死在我手下的平民已经上百从没听过杀害平民的正义。为了理想?也许!小时候我常幻想长大了当兵保家卫国冲锋杀敌做个无敌英雄。但从没有人告诉我杀人会流那么多血,也没人告诉我敌人也有亲人,也会为了抢一具战友的尸体义无反顾的冲出战壕。理想不应该是这样!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战斗,为什么要杀戮,但我知道我越来越期待战斗越来越沉迷于战斗。
“他也给我送过药!”快慢机的声音传来。
“什么?”我一时没有意识过来。
“我说他也给我送过药!”快慢机坐到我身边递给我一个水壶接着说道:“你知道所有的军队教给士兵的第一信条是什么吗?”
“保家卫国?”我不知他为什么这么说。
“不是!”
“英勇杀敌?”
“不是!”
“那是什么?”我没有心情和他玩猜迷游戏。
“服从命令!”快慢机接过还给他的水壶喝了一口放回袋中慢慢说道:“为什么是服从命令呢?因为军不一定只和敌人打仗,如果有内乱军队奉命去镇压结果对面站着的是他和一模一样的同胞,也许是同乡,也许是朋友,也许是亲人!他要怎么做?”
“他可以不干,可以反抗!”我反对道。
“是的。可是如果你是政治家和军事指挥,你会想要这样的士兵吗?你会放心用这样的士兵吗?别忘了军人就是专政的工具,所以军人的存在就是服从命令完成使命,他们的使命就是杀死敌人,不论敌人是谁!”快慢机想了想道:“战争总有理由,正义也是用死人的血写成的!军人就要没有怜悯,没有恐惧,没有幻想。只有这样才是合格的军人,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你那样做没有错,所有的士兵都应该且必须那样做。”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很少听快慢机讲这么多的话。
“我刚生下来的时候也不会杀人!”快慢机看了我一眼抠抠鼻子抱着枪说道。
“你不想杀人可以退出呀!你不觉的厌倦吗?回到正常社会平静的过日子不好吗?”我奇怪快慢机和屠夫这样的久经战火的人为什么一直在战场上徘徊。
“呵呵!平静?平静属于小鸟,属于鱼,属于其它人,但他绝不属于我!至于为什么!你将来会知道的。”快慢机伸出手阻止我发问。
看着面前的尸体不知是因为听了快慢机的话还是我天生冷血,因为心中的愧疚已经逐渐平息。支着枪慢慢的站了起来,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对快慢机说道:“我不想再谈这些狗屎了,心里的痛苦不是一两句预言就能避免的。不过仍然谢谢你的宽慰!”
“随时效力!兄弟!”快慢机站起来扶了我一把。我们两个人惨笑了一下一瘸一拐走向了军营。
第二天,当我扛着枪重新走进城市的时候,战争已经进行到了尾声只剩挨家挨户的搜索藏匿人员了,便地的尸体依然没有人收拾,走在血水混绊着弹壳的街道上看着黑压压的苍蝇铺满地,我想书上所说的人间地狱不过如此。
不断有人被政府军从民房中拉到街上一枪打爆头,其实那些人不一定是叛军,但决定权并不在他们的手中。街道两旁传出女人的哭叫声,可以想像里面的士兵在干什么但根本没有人在意,因为所有路过的军人都是“满载而归”根本无心去“看戏”。
走进政府大楼进了临时的指挥所就看见里面有很多战俘正在接受拷问,队长和屠夫他们已经在那里了和其它人一起等待着直升机把我们带到首都去,饶有兴趣的看了一会利比里亚式的拷问飞机便到了,坐上飞机没有用太长的时间我们便到了首都。在那里军方的官员都已经等候多时了准备引我们去总统泰勒。因为杀过总统的侄子所以我怎么也不想去见这个被害人的舅舅,于是便找了个受伤的借口推开了见面,回到军用运输机内和重伤员一起等待队长他们回来。
过了两个小时机仓外传来了大熊的声音:“没想到这样的人也能当总统!”
“是呀!这种人也能当总统?简直是神棍。不过他的爱好到是挺特别!”队长率先带队走了进来。
“照他的爱好和刑天有一拼呀!刑天你不去见总统是你的损失呀!”屠夫他们进了运输机坐下就开始打屁。
“和我有什么关系?”看着大家都回到了坐位上我好奇的问道。
“这个总统有个比较特别的爱好!和你的外号有关!”屠夫卖了个关子。
“他喜欢吃人?”我想起我的外号怎么来就觉的懊恼。
“是呀,他还把吃剩的骨头放在抽屉里,他说那样可以保佑自己打压敌人!”大熊接口道。飞机一阵震动冲上了蓝天。
“也许你们两个应该交流一下经验,他也许可以多教你几种吃法!”屠夫一脸奸笑的指着我说道。
“好呀!那我就可以拿你开刀了!”我拿起边上的水果砸向屠夫。
“嘿嘿!”屠夫接过水果笑道:“你没死真好!有人和我斗嘴。要不然我还得把你的名字刻在那个食人族的骨头上,挺冒险的!”
“你有心了!妈的!我活着可不是为了和你斗嘴的”我一边俯看着地面的景色。
“听说你为了打死那个司令很难过?”屠夫两三口吃完一个苹果又伸出了手。
“是呀!”我又扔给他一串香蕉。
“没关系,你杀的人还少,再多杀点就好了!”屠夫像是开玩笑似的说道。
我没有搭理他,因为我知道他不是开玩笑。也许我再多杀点人就好了!摇摇头甩掉脑中这个邪恶的想法,看来我真是被屠夫给教坏了,怎么能这么想呢?!
等到飞机降落了,下了机我才发现不是法国而是一个亚洲岛国,满眼都是亲切的黄种人!对面迎面走过来一位亚裔军官对我们说道:“欢迎来到菲律宾!”
看着一街的黄种人,让我有一种错觉似乎回到了中国回到了家乡,眼睛一热泪水差一点滚出眼眶。好想家呀!
到了驻地,队长才告诉我,因为菲律宾的阿布沙耶夫武装日益猖獗,菲政府一直都束手无策开始向外救援,美国政府和各地佣军都进入了混乱的海岛,这一次我们狼群来这里一面是菲政府提出了邀请,另一方面是在前两天在法国时神之刺客也向狼群表达了希望帮忙的意愿,所以队长便带着我们来到了这里。
“队长!我们这么多的重伤员根本没有战斗力,投入战斗不现实呀!”我坐在床上拍了拍手中的拐杖说道。
“我们现在不参战,我们来这里是给菲政府培训反恐部队。”队长笑了笑道:“他们的部队装备不错,可是战斗力不高缺乏训练。”
“恐怖份子给政府培训反恐部队,你真想的出来!”我想起我们干过叛军反对政府忍不住开起了玩笑。
“所以我们最有发言权呀!”队长抽出根烟对我比了比,我摇摇头表示不介意他才叼上点着继续说道:“菲律宾的恐怖分子和阿富汗的塔利班是一脉相承,在阿拉伯语里,阿布沙耶夫意指“持剑者”,它是由菲律宾人阿布杜拉加克_阿布巴卡尔_简加拉尼于1991年创立的。简加拉尼青年时期,只身前往利比亚,与那里的一个极端组织取得联系,并接受了长达数年的严格军事训练。军事训练尚未结束,正值前苏联出兵阿富汗之时,简加拉尼又奔赴阿富汗,加入了所谓的“圣战”行列,阿富汗的经历把简加拉尼塑造成了一名激进的穆斯林游击队员。1991年,在认为时机成熟后,简加拉尼回到了他的故乡菲律宾南部,成立了属于自己指挥的游击组织——阿布沙耶夫。阿布沙耶夫从成立之日起就充满了血腥暴力。其首次亮相就是在菲南部城市三宝颜制造港口爆炸案,随后又袭击三宝颜机场,轰炸天主教堂。1993年,阿布沙耶夫再袭一座教堂,当场炸死7人。1995年,阿布沙耶夫的近百名游击队员突然出现在伊皮尔镇街头,见人就开枪。不仅杀死了53名政府军士兵和平民,逃窜前还放火烧毁了教堂,再次制造血腥惨案。1998年12月18日,菲律宾警方向阿布沙耶夫组织发动猛攻击毙了简加拉尼。现在负责阿布沙耶夫的是卡扎菲。简加拉尼,他是阿布杜拉加克_阿布巴卡尔_简加拉尼的弟弟,是个炸弹高手,技术精湛。
你可以看出来,阿布沙耶夫是一个伊斯兰极端组织,针对任何非伊斯兰民众尤其是天主教民。神之刺客除了在非洲跑就是一直呆在马来西亚和菲律宾,这里经常发生宗教冲突,所以神之刺客希望我们来帮一下忙,他们现在人手有点紧张并想我们给他们培训一些战斗人员。”
“那你一个人来不就行了?看见这里的人我就想回家。”我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
“哟!你敢这样说话?行,我一定转告REDBACK!”屠夫在边上的床上躺着斜着眼看着奸笑道。
“她也在这里?”没想到和REDBACK刚分开没一个星期又要见面了。
“这不废话嘛!现在神之刺客全靠她和神父支撑着了!”队长心痛的说道:“这么多的琐事把她的压的都喘不过气了!”
“……”我知道队长这是攻心之术,不过想到REDBACK这个唯一的“亲”人如此劳累倒是很让我意外。
“大家都骨断筋折的怎么也要三四个月才能修养过来,我们怎么给他们训练士兵。”我无奈的做出让步。
“呵呵。其它我为什么一直在这里给你解释呢?呵呵……是因为……”队长不意思的挠挠头,只要他一做这个动作那就说明下面没有好话了:“其实其它伤员明天就回法国了,只有你和屠夫,快慢机留下。”
“什么?”我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你们干什么去?他们受伤回去可以理解,你没伤没痛的想跑哪?”
“回家过年呀!再过几天是圣诞节,你不会不知道吧!”队长又挠挠头说道:“有家有口的都要回家了,只有屠夫,快慢机和你……那个……那个……”
“无家可归!”屠夫看队长一脸想不出什么不伤人的词替他把难听话给讲了出来。
“我有家呀!我怎么没家?我现在买票,今天就能回家!”我现在才知道屠夫和快慢机无家可归。
“我可不这么认为!”天才的声音传来,扭过头看到他和神父,REDBACK一起走进了军营。
“什么意思!”听到这句话我脑中轰一下就炸开了窝了,难道……不顾身上的伤痛我一个箭步冲到了天才的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用力摇了起来:“怎……怎……么回事?我家出……出。什么事了?我父母怎么了?你说!你说呀!”因为极度紧张我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你放手!我透不过气了!放手!”天才脸色发紫的掰着我的手呻吟道。
边上的REDBACK上来一把按住了我的手使劲向下压,一边用力一边说:“放轻松,你把他放下来,会吊死人的!”边上的神父也冲上来架住我的双臂才把天才从我的手里抢了下去。天才摁着边上的桌子,干呕了好几下才缓过劲一边喘着粗一边指着我骂道:“你个混蛋!想谋杀我吗?我说你家出事了吗?下一次再也不敢和你在一个屋子里说话了。”
“你!……”看他一直不说正事,我急的双眼充血一使劲就要再冲过去,身后的神父和REDBACK被我带着拖出去三四米吓的天才一下子跑到门口,扔过来一个大档案袋说道:“你别过来!别冲动!你看看这个!”
我一把接过飞来的档案袋急不可捺的撕开纸封想看个究竟,袋子一开许多照片从里面滑落。拾起地上的照片细细观瞧才发现这些都是照片和卫星图片,里面有很多是地形有的是人物,有几张一看就知道是我家的卫星图片其它的不知是哪里的。里面的人物相我也一个都不认识,不过从背景看起来都是在我家那里照的。
“这是?”我还以为是我家人出事的照片,看来这些不想干的照片一个念头出现在我脑中:“难道……?”
“不错!这是你家附近的照片,是我和小猫这几天到中国“投资”了一把,这是在你家照的。这些人都不正常,很奇怪他们并不是一伙的,这几个人监视手法很外行,这几个还可以,而这几个明显是专业人士。”天才这时个才走到了我身边指着照片上的人说道:“具小猫的经验,这几个外行的应该是杨的手下,这些应该是警察,这几个专业人士应该是中共的特务。看来上次在刚果的任务后中国政府已经盯上你了!”
“盯我干什么?”听到天才的话我脑子慢慢的冷静下来坐到了床上。
“这不废话嘛!一个中国人天天和美,英,法,俄的前特种部队人员甚至是特务在一起,你觉得哪个政府会不注意?”天才撇撇嘴翻翻白眼一副我是白痴的表情。
“那我家人……”我又一把抓住了天才不过这一次没有使劲:“他们怎么样?”
“他们很好!估计是上次你救了中国人的行动并没有表明你有叛国的行为,所以中国政府没有惊动你的家人,不过还是派人把你家监视了起来。”天才又指了指其中几人便衣警察说道:“这些警察盯着你家干什么我和小猫搞不清楚!”
“他们应该是缉毒的,别忘了我干掉的杨是缅旬最大毒袅的小舅子,而且还是为了救他脱身才会被我干掉的。他们一定会报复的所以警察蹲在我家守着想看看谁会来下手。”我脑子准却下来后纹理渐渐清晰起来:“所以,他们反而互相牵制久久没有下手!”
“不错!你的分析和小猫一样,你小子快能当特务了!”天才拍了拍我的头感觉到我头上被子弹隔着头盔撞出的大包后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尴尬的笑了笑。
“我要回去!”听到我家人的处境这么危险后,我实在坐不住了。
“不要急!我已经让小猫,美女和骑士以投资的身分留在了中国。有他们帮你看着家人应该没有问题的。你现在的身体回家去干什么?”队长把我摁回床上。
听到队长的话我才稍稍放心,小猫和美女都是非常出色的物务而骑士更是身经百战的军人,保护我的家人应该没有问题。可是,这仍然没法压下我心中的肝火。妈的!同盟军的杂种竟然敢去骚扰我父母,老子杀你全家!我紧紧的握着拳头恨不得攒出血来。
“谢谢!我想一个人静静!”我拄着拐杖走出营房来到外面的空地上,看着远处的大海心也像海水一样激荡起伏。
没想到我的事竟然会闹的这么大,家人受牵连不算估计我哥在军队也会被政审。可是现在我已没有退路了!就算我退出狼群回国,在政府心中我也不是一个纯洁的中国人了。不说我是汉奸已经对我很开恩了,黑名单肯定榜上有名。狼群这么有名小猫她们的行动不一定能脱的过政府的掌握,看来政府还没有对付我的举动,不知内情的警察更应该不会害我家人了,眼下之急是那群卖毒品的王八蛋。等我身体好了就去找你们……
不知站了多久背后传来脚步声,我能感觉有两个人走到了我身后站住了脚,沉默了一会天才的声音先传来:“我给我的卫星照片里有五张是缅旬同盟军的军营,里面最大的建筑就是首领的别墅,还有比较细的结构图以有他常去的地方的平面图!”
“谢了!”我没有回头,大家都是佣兵,佣兵解决事情的方法很简单谁都能猜到。
“等你好了再说吧!不要急!我想你也想清楚了,家里不会有什么危险的。”队长没有把话点明只是安慰了我两句。
看着天边开始西沉的夕阳,我不禁心中凄凉,我也是个无家可归的人了!想到这里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滚落下来,在战场上枪林弹雨中穿梭了这么久,不管受多重的伤我都没有掉过泪,可是这一次不管怎么忍我都没法管住眼中液体,我死死的咬着嘴唇直到嘴中尝到了淡淡的腥味用疼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风干的泪水像面膜一样抽紧面部的皮肤,我回想着家乡的种种又陷入了沉思……
直到背后伸出一双洁白玉臂紧紧的抱住了我的腰才回过神来,不用回头就知道是REDBACK。我们两上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落日消失在海平线下才相拥回到了军营。躺在床上我们两个谁没有说话,我把头埋在她的胸口,淡淡的硝烟味混合着女性的清香就像我们的未来。REDBACK像一个母亲般不断的亲吻我的头顶,紧紧的抱着我的头向她的胸口挤压生怕我丢了似的,包围在温柔的氛围内,我慢慢的沉入梦乡。
第二天,我睡醒后发现REDBACK已经离开了,下了床洗漱完毕到停机坪和其它人送走了队长和重伤员,回营的路上又见到了REDBACK,他带着一群看上去有十八九的年青人来到了军营,这些是神之刺客想让我们帮忙培训的后备力量。军队的长官也带出了他们的反恐特警,在我们面前操练了一遍。边上和我们一起观看的还有另外两支比较有名雇佣军一支叫猎兽人一支叫血腥妖精。其它的都是些上不了台面来充数的雇佣兵团,其实我看他们也是来偷师的。
拄着拐杖坐在上位我挺不好意思的,因为自己才打了一年的仗就当老师让我很惶恐!不过看到面前的特警的表现心中又有了底,因为他们确实不怎么样。扭头看了一眼边上的屠夫和快慢机也一副看不下去的表情,我知道我没有看走眼。反倒是神之刺客的那群小孩子倒是还不错,看来REDBACK和神父没少在他们身上下心血。
因为身上有伤所以我们狼群主要负责实站理论讲座和经验讲解,体能训练是由猎兽人带领进行的,而血腥妖精则进行情报搜集等内容讲解。没事我也跑去听听课倒是学到了不少实用的小技巧。
第一次上讲台的时候很有意思,下面都是二三十岁的家伙听我一个小年青孩讲课的场面看着挺搞笑。还是我一脸的伤疤帮我压住了台面,没有人敢给我捣乱。我讲的是狙击经验的积累,因为我也是刚从新手起过来的,所以讲的比较贴近他们的感受,下面的人一边听一边点头的样子倒是让我有点“原来我还是当老师的材料”的感觉。当我举例讲到是先被子弹击中后听到枪声的时候,下面有个家伙举起了手说道:“SIR!我们如果击中后才能听到声音那我们凭先发现敌人呢?”
本来我想说凭直觉的,可是又觉得这样有糊弄人兼神话的意味便说道:“猎杀对方的狙击手,有一种被称为SLLS的追踪方式,即停止(stop),观察(look),听(listen),闻(smell),其目的是时刻意识到可能会有人在监视你,而决不要贸然暴露自己。停止是指在行进中不论任何细微的变化都不能忽略必须马上做出反应,观察是指……”
“那我们如果这样还不能发现敌人呢?”那个家伙又发问。
“那就不要动和敌人比耐性!如果你耐不住性子就死定了。”我比较无奈的说道,因为狙击手这个活确实不是个有意思的工作。
看到大家都没有再发问的意图我又继续道:“下面讲怎么布置阵地,阵地都会采以卧姿的阵地,除利於长期观察外,方便伪装、不易被发现与构建过程简单容易也是原因。通常阵地的大小宽约3m,高度大约在1m左右;通常会有两处伪装良好的开口,一处较大的开口是供人员进出之用,另一处较小者则是供观察与出枪射击之用。这般大小的阵地可以提供2名狙击人员以轮班的方式,对目标区进行长时间的轮流监看,当1员监看时,另1名则休息、用餐与装备保养,而观察用开口则需以小台阶架起,方便狙击手以卧姿进行观察时,肘部可以有所依托,上半身也可因此而不致於过份劳累,以方便进行长时间的观察。”
看了一眼手上的表,已经讲了一个多小时了,我总结道:“进入阵地开始进行观察前的最後一个动作,便是在周遭撒上催泪瓦斯粉,以防止野生动物的接近,而导致暴露阵地位置或对狙击手造成伤害,导致任务无法完成。千万要记住这一点,你不会喜欢那些不速之客,尤其是个头比较大的!下节课我们讲城市狙击战,诡雷架设与反爆拆除,好了下课吧!”
看着大家列队走出教室,我累的坐在椅子上不想起身,本来腿上就受伤了还要站在讲课,也许明天我应该坐着轮椅来。
为了不让自己在养伤期间体能下降,我仍然天天跟着屠夫一起训练,因为伤势的原因我更多的训练是在海中进行的,这样可以不触动伤口,虽然量不大但我水性却见长,本来我是北方人水性很一般到了海里有时候还会呛几口水,这些日子天天泡在海里浪尖上跑了几个来回,到是可以没事在水里潜个三四十米玩。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两个多月就过去了,身上的伤已经好全了,下面的士兵也训练的很不错,队长他们几个没良心的也伤好回来了!我看了一眼手里的卫星图片,心中压抑已久的愤怒终于突破了临界点,该是他们了结一下的时候了
正文 第五十七章 吸血鬼
位于缅甸中北部的缅甸掸邦,一直以盛产毒品而闻名。这里山高谷深、水流湍急,到处覆盖着茂密的原始森林和毒蛇猛兽。对于一般人勐古绝对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因为这里几乎小到用放大镜在地图上也找不到的地步,但对于全世界的贩毒者、吸毒者来说,它却又是那么的有名,那么的令他们神往——在毒民的心中这里的山岭都是粉白色的。缅甸近七成的毒品是从这里向世界各地发散,掌握了这里就意味着挥霍不尽钞票。在这个没有政府的地带有了金钱就可以养自己的军队,也就有了权力和自由,这里的人都懂得什么叫“枪杆子里出政权”!所以常有积聚了实力的毒袅发动兵变。
走在勐古的街道上似乎一切都很平静,这里太阳火辣辣地晒着,远处不时飘来华人歌星的歌,路边店铺的招牌有汉字也有缅文,大部分人都会讲中国话。勐古城里的房屋多数的普通的砖瓦房,但中间也夹杂着一些极华丽的豪宅--毒枭们的私人住宅,据说勐古大毒枭们的资产一般都是用“多少亿美金”计算的。勐古的居民除了种植毒品几乎不从事其它生产,所以无论白天黑夜都可以看到闲的无聊的人聚在一起想着花样赌博。
握着手里的卫星图片,我按图所示轻松的找到了那个想要我命的毒袅的老窝。在动身之前,很多队友都要同来但被我一一拒绝了,因为我觉的这是我自己的私事不应该把狼群牵进来。外国人也是出了名的公事公办,我的推辞一出大家都点头同意放下了行李,到是我自己弄的挺不好意思的。
提着天才给我准备的器材走到了勐古最大的东方饭店,我光明正大的用德国护照登记了一个房间,然后扔下一把钞票在服务生敬畏的目光中关上了豪华的套房的大门。我是以观光投资的身份进到缅甸的,从仰光一路溜来并不慌忙,站在顶楼的房间内我俯视着周围的建筑,这里就像一个中型乡镇一样,远处的山岭上驻扎着“同盟军”的军队,从规模看来并不大,很难想像里面有近万军人,屠夫和巴克当初就为这个叫李的家伙训练过军队,所以对这里的情况很了解。
用反监视探测器把整个房间扫瞄一边确定安全后,在房门和窗台等入口放上监视和警戒设备后我打开了箱子,里面不是随身的衣物而是全套的电子设备,这全是天才友情赞助的。打开三台小型超级电脑拿出铱星手机连上线,把胸前的士兵牌在电脑的红外扫瞄口上一刷,输入密码和指纹后电脑才正常启动,通过近地轨道上转动的六十六颗卫星,我轻松的和天才的实验室连网。通过天才的技术支持,我可以实时的通过美国运行在天上的数百颗军事卫星看到军营中任何风吹草动。因为苏联的解体美国的监视卫星全没有了用武之地,应美国政府的要求现在所有的卫星都对准了世界各地的毒品种植地,所以天才调动他们的卫星也不会被他们发现,用天才的话叫:在职借用!
打开另一部终端调出了军营的结构图和周围的路线图,在窗口架上接收天线,拉出视频线我接上卧室的电视为下一步做准备。然后,坐在床上拿起床的头电话为自己叫了一顿丰盛的午餐,然后从箱子底部拿出了零散的MK23爱枪和军刀,因为是从正式渠道入关,我并没有带大型武器,只带了一把MK23和一把便于携带的G36C突入步枪。
刚把枪支组装好藏在衣下,门外的红外警报器已经报告有人接近我的房间。从第三台电脑的多画面屏幕上两格可以看到走廊里推着餐车的服务生已经接近房门。
“叮咚!”门铃一响,我走出卧室关上门走到客厅打开房门。服务生推着餐车走过了房间,用生硬的英语向我介绍着各种菜色。
“不用英语了,你会说中国话吗?”受不了他的缅式英语,我用中国话插嘴道。
“当然!当然!我们年青人都会说中国话!先生我重新给你介绍菜色,这是香辣铁蟹,缅甸大虾,鱼粉汤,茶叶沙律,椰汗鸡捞面,土豆牛肉咖喱,挂糊炸虾,椰汁烩牛肉,都是特色菜!”服务生的中文带有很浓的闽南味。
“谢谢!如果没有必要不要打扰我!”我拿出5美元塞给他。
“是的!先生。”服务生满脸微笑的带上门走出去。
坐到餐桌前吃完了这一顿菜挺多但吃不饱肚子的午饭,我就纳闷缅甸人怎么吃饭就装这么多点东西?根本不够吃!
吃了个七七八八叫人撤去了餐盘,关上了门布好警戒保证只要有人进我房间我就会能过无线电知道,然后我拿着一只照机走上了街头,下午的阳光照在身上暖烘烘的。沿着街道四处转悠,来这里之前我已经将这里的平面图背的滚瓜烂熟,现在再走一遍只是熟悉一下环境,尤其是闹市区,这里是李常来的地方,几乎每星期都要来这里的大赌场豪赌。
早春一二月间,正是金三角和缅北漫山遍野的罂粟花盛开时节,在近效的种植地不远的一个草棚搭成的集市,有近百个固定的小百货摊位,集市上垃圾遍地,赶集的人基本已散尽,只剩那么三两拨人围在一起,看不清在买卖什么物品,集市外面围着成群背着M16和中国84S式冲锋枪的民兵,正在相互比较手中的枪支,看到我走来也没有什么表示。
走近一看是几群人在买卖鸦片!我也从没看见过鸦片所以好奇的走了过去看看。鸦片小贩是一个穿军装的男人,他坐在一个小椅子上,脚边放着一杆小天平秤和一个布包。或蹲或坐围在他身边的估计应该是卖鸦片的种植农民。小贩手里拿着一块饼状的鸦片,鸦片有方便面那么大。他把鸦片在手里掂了掂分量,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又打开包鸦片的一种浅绿色植物叶子,从中露出了呈黑棕色的鸦片。小贩在天平一边放上鸦片一边放上子弹,放了十一颗子弹后,天平平稳以后又放上一颗子弹。
小贩和那个卖鸦片的农民叽叽咕咕的用土话嘀咕了几句,只见农民无奈地点了点头。随后男人从包里拿出一叠百元大钞,竟然全是人民币。数了四张放到农民手里。农民拿着钱,起身走了。
原来不是用鸦片换子弹,子弹不过是用来衡量重量的一个标准,就像秤砣一样。与战争、枪杀、血腥密不可分的子弹,出现在了鸦片交易摊上一个是暴力的象征,一个是邪恶的代表,二者的结合就像是缅甸的社会一样充满暴力和恐怖。
听他们讨价还价今天的鸦片行情应该是一拽3斤3两是5000块,不过看着这些穷得破衣烂衫的种毒户,我很难和毒品的暴利联系起来。
一边观察记忆着周围的环境,我一边在比较有用的地方设置无线摄像头,围绕着城镇的是勐古河,也就是中缅的界河。对面就是中国的领土,站在河边上不用望远镜就能看到对面生活的中国人和远处的哨站。
望着对面一样的山和水,却总感觉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一种呼唤!无声的呼唤!让我情不自禁的想迈开双腿涉过河水。
压抑住心中的冲动,我呆呆的看着对面哨站上飘扬的五星红旗,一种有家难回的恼怒逼上心头,让我差一点捏碎手中的取景器。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我也向着山中越来越深入,我没有穿军装,穿的是运动服,避开三三两两的民兵上了山顶后,我拿出了准备的东西,架在了树上对准山对面的军营。这是收集视整个军营视频的监视器,我一共设置了四个,从不同的角度观察着军营。天完全黑下来后,在回去的路上我又飞速的爬到了电线杆上在电话箱的线路板上装了窃听器。
这时候,我才算是布置完了所有的准备工作开始向回走,看着路边的低矮的破烂草棚中正在熬稀汤的贫民,实在是很感叹这些人的无知,我曾问过他们知道卖的是什么吗?他们说卖的是大烟。我问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吗?他们竟说是治拉肚子的药材(当然也是对的。)。这里的人虽然都会种毒制毒,但吸毒的反而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多。据说所有毒袅的武装都不许吸毒,一但发现当场枪毙,所以即使从海洛因提炼厂直接买到的白粉,“出厂价”比在巴黎的售价至少低700倍,这里也没有人吸毒。正是这些无知的人们用难以糊口的价钱把价值数百亿的毒品卖到了世界。
沿着砖路回到了饭店,这个饭店是镇中最大的饭店也是最大的赌场,据说是另一个毒袅开的,一到夜晚这里便开始了“娼”盛起来。在缅甸妓女是正当的职业,由缅甸人开设的妓院里的女人们是有工号的。来自各地的有钱人们白天在堵场赌博晚上则驱车来红灯区享乐。绕过无数皮条客“亲切”的手臂,我提着相机回到了房间,白天的服务生又热情的给当了回向导并再一次赚得了5美金。
进了房门把警戒器打开,我走进卧室打开电脑,这一次第三个终端上的显示器上列出了十数个画面,都是我架设的微型监视器。我调好监视器坐在床上打开电脑开始记载军营巡逻记录,镇上不同地区各时段的人群流量,饭店内的保安措施等。
本来我想扛把枪跑到一个离李3000米内的小山丘后,一枪打爆他的脑袋然后离开,但天才强烈反对这个计划。因为这里的地方小而且民兵太多了,所有的人都是经过训练的武装分子,连小孩子都有枪,所以一但毒袅的手下发动搜山,我一个环境不熟的外地人不被发现而逃脱的机率非常小。所以他和队长要我动手前先要做好功课才行。所以我才会坐在这里进行全面的侦察和记录,但经过几天的观察反而让我蒙生了一个更大胆的计划:我要抓住李,让他亲口下令撤回派到中国的手下。
侦察是极无聊的,我一连七天呆在这个小屋里,除了每天固定要出去逛逛转移一下视线,其它时间都呆在这个房内做记录。现在我对军营的时间安排估计比不当班的士兵摸的还清楚,每天晚上各街区的人流量有多少也了若指掌。
到处不断的勘察虽然无聊,但也带来很有有趣的消息,这里串流不息的外乡人除是游客外就是采买毒品和贩运枪支的“生意人”。这些人中有不少我都脸熟,其中有两个人我认出来了,是在泰勒夫人的酒会上见过的,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他们了。显然他们对毒品的兴趣比注意一个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分别的亚洲人强的多。
坐在电脑前正发愣的时候,屏幕上出现一排小字,我忙注意观看,是天才发来的信息。
“伙计!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我忙打到。
“最新消息,与李同地区的大军阀苏拉姆正在大批采够军火,以我估计应该是想抢李的地盘。也许你能搭个便车方便脱身,要不要我给你联系苏拉姆?”天才的信息传来,让我陷入沉思。
“不用了!我只想知道是什么时候?”
“我不是他!我不能决定什么时候开仗,我只能说你应该清楚,3月是个好月份,罂栗正好成熟,如果他想干掉李后还能大赚一笔,就一定会在这个月动手。”
“这个月?那可没几天了!我会在月底前动手!”
“好吧,我让他关注局势如何?”
“不用了。如果我动了手,他一定会趁火打劫的。还是不要让消息走漏的好。”
“你说了算!”天才收了线。
对着屏幕上残留的信息,我脑中只有一个想法:是下手的时间了!
刚和天才通过信,街上一片喧哗传来,我好奇的用手指把窗帘掀开一个角站在暗处向下看去。街上来了一排军车,一群民兵的拥护下,那张熟的不能再熟的脸从车内探了出来-李。
看着近在咫尺的目标,我握紧拳头压下心中扭掉他脑袋的冲动,看着他点了支雪茄深吸一口悠闲的吐了两个烟圈然后潇洒的走进了饭店的赌场。可算让我逮到你了!
我并没有马上下手的想法,因为这样即使我得手也逃不了,这可不是一个杀手应该抱的想法。我把刀枪都放在了房间里,没带任何武装的下了楼,直奔下面的赌场。
进了赌场一看,并不拥挤的人群中李坐的那一张桌子特别显眼,不是因为他边上成群的保镖而是因为他桌上堆的筹码。那足有二千万之多,看来这小子是想在这里玩个痛快了。
坐在赌桌前的李很嚣张的笑着,腿上坐着两个性感的小妞,边上还围着一群莺莺燕燕,看来资料上说这家伙是色中饿鬼确实不虚。细细打量李,发现他长的确实有穿梭花丛的本钱,虽然和本地佤人一样黑黑的,但是他长了对与众不同的大眼睛,鼻梁也细高细高的,170公分的身高,加上练出来的结实肌肉配上军装有点酷男的意思,只是他看女人时喜欢舔嘴唇的习惯看上去很下流。
敢和他坐一张桌子上赌的全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除了这间赌场的负责人做庄外,只有那些前来收购毒品和武器贩子敢和他有说有笑的。为了不招人注意我没有靠近他,只是找了个赌21点的台子坐了下来,手里换了2000块的筹码,我慢不经心的一边赌钱一边观察我的目标。看着他不知死活的在那里和别人调笑,我冷冷的笑了笑,因为在我眼里他已经是一堆死肉了。
“先生!”一个颤颤抖抖的声音传来,唤回了我神思。
“什么?”我赶快回头一看,发现发牌的服务生满头虚汗的看着我,手中拿着的一张纸牌微颤的问道:“你还要牌吗?”
该死!我心中一惊,一不小心露出了马脚的话我就挂定了。我看了一眼手中的牌面是19点,我又故意冷笑了一声:“不要了!这一把就够用了!”
我的冷笑吓的对面和我坐对家的家伙赶紧把手里的牌扔了,好像是他稳输了一样。亮了底牌,我的牌确实是最大点数,又赢了几万块。发牌的服务生后面走来一个中年人,拍了他一下让他让位,自己站到了发牌的位置然后对我笑了笑说:”先生,看来你很有信心呀!不介意由我来切牌吧?”
我笑了笑伸手示意没有问题,那个中年人把袖子卷了起来,向大家示意他没有办法藏牌后,又从边上的托盘上拿起一盒没有折封的扑克牌向大家示意,这是无有“下过焊”的牌。然后撕开标条熟练的洗起牌来,一时间各种眼花燎乱的洗牌方法引起了片片欢呼声。
我一边鼓掌叫好一边骂自己,一时没注意竟然连赢了十把了,现在不想引人注意都难。
看着中年男子洗好牌,然后开始分牌,我就打定主意一定要输,最好把手中的钱都输光才好,不然可能会引起赌场的报复。虽然以我的眼神完全可以看到最后洗过的牌是什么点数,但在我一直故意放水的情况下,很快我面的筹码便所剩无几了。
我故做恼怒的一摔牌,收起脸前筹码骂骂咧咧的走了出去,临走前偷眼看了一下庄家脸上得意的笑容,我知道总算混过去了。走出赌场我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走出门绕过门口站岗的卫兵,在经过李的座车的时候轻轻的把一个跟踪器贴在了他的车底。
做完这些后我回到了房间,拿着军装和武器走出了门。我现在的目标很简单,是民兵的军火堆积场,我这一次来并没有带特别多的武器,所以要借用别人的设备一用。
天色全黑后,没有夜生活的贫民已经全都入睡了,野外变得寂静而荒凉,站在野地里我深吸了一口夹杂着罂栗花香的湿气,一般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像是回到了非洲血与火的雨林一样,让我浑身不禁轻颤起来。混身的血液也加速的循环开来,穿上伪装衣擦好伪装色,端起G36C突击步枪,枪口的枪油和硝烟味像无温的烈焰煮沸了我的激情。
握紧枪管,朝着丛林深处的军火的堆积场悄悄摸了过去。因为有卫星图片和一个星期的摸底,我根本没有走弯路很快的便找到了堆积场所在的山谷,这里并不是李的军营,而是当地部落自己的武装设备库。据天才的情报这里的部落首领刚从美国军火商那里买了一批武器,武器清单都被天才搞到了,里面正好有我想要的几种东西。
堆放军火的仓库外有六个拿着M16的民兵在昏黄的灯光下正在教授几个儿童兵使用GAU-5A(一种M16的短卡宾枪)和AK74。我并不想伤人,因为这时候如果把他们干掉了明天早上就不只是毒袅武装找我算帐了。我绕过正面聚在一起的人群,向仓库的后面摸去。
半人高的野草浓密的树丛加上我身上的伪装衣,没有任何人察觉到我的接近。仓库后面有两个人在那里吸着烟交谈着,我慢慢的接近两个人,轻轻的探手扒开面前的野草看着前方五米处的两个哨兵,心里开始打画着怎么才能不惊动正门的人又摆平这两个家伙。
缅甸人的个头都很小长到170公分就算高个了,我面前这两个显然算不上大汉了。如果是悄无声息的干掉他们并不难,但要只放倒不伤人命就有点难度了。我悄悄的从衣袋中拿出一根小棍,这是天才怕我们在大街上和人打架一拳把人打死给我们造的电棒。
我把电压调好趁他们背过身对火的时候慢慢的接近两个人,在离两人只有一米远的时候突然一蹬地,左手一把捏住一个哨兵的嘴一摇卸掉了他下巴并捏住了他的喉咙,别一只手同时按动按钮把冒着蓝光的电棒捅在另外一人的耳后。手中的哨兵一惊张着嘴要叫喊却发现出不了声的时候,我手中的电棒已经收了回来在他的脖子上也来了一下,手里的士兵一阵抽搐后软绵绵的倒在了我的怀里,另一个倒下的士兵也被我伸出的脚垫了一下而没有发出巨大的声响。
轻轻的把两个士兵摆正放好,拿出枪等了一会肯定没有人发觉后,我才打开后窗户轻轻的钻了进去。其它这个仓库就是一个比较大的破庙,现在里面没有了佛像倒是摆满了杀人的武器。看着地上五花八门的武器,我一时还无处下手。他们竟然把AK和M16的子弹堆在一起,把迫击炮和火箭筒混为一谈,让我找了半天才找到我想要的M18A1防步兵地雷和M21重型防坦克地雷。
听着正门外传来的说笑声,我小心冀冀的背着装满爆炸物和弹药的背包跳出窗口心虚的狂奔而去,跑出数里远后才舒了口气。我很奇怪自己的反应,其实就算被发现,我也有把握把他们全杀光,可是我竟然心虚的只冒汗,看来小偷这个职业确实比较考验一个人的脸皮有多厚呀。
看了一下手表,现在刚晚上十二点。从GPS系统上可以看到李的座车还停在赌场外,我仍有大把的时间布置一切。校对一下方位,我背着沉重的背包向军营方向走去,因为现在的穿着所以只能在丛林中前进,夜越来越浓丛林中更是伸手不见五指,有几次碰到了正在树林中幽会的情侣倒是把我吓了一跳。
在非战区潜行的感觉很奇怪,寂静而平和的环境丝毫察觉不到混乱,但我却是在一步一步制造危险,因为接下来我要做的便是创造战乱从中得利,这让我有了战争制造者的觉悟。
沿着堪察好的路线我接近了李的大本营,已经熄灯的军营黑乎乎的看上去很平静和中间灯火通明的豪宅相比就像沉默的巨蟒一样环绕着一颗耀眼的宝石一样。
站在军营外的山丘上核对时间,再过十分钟就是换岗的时间,这时候的防卫是最松懈的。
果然,到了换班的时候,站岗的士兵迫不及待的想回去休息,可是该来替班的士兵还在熟睡中,一时间军营四周传来了无数的咒骂声,营房处也传来了叫班的哨声。
接近门口的进出的要道上设下大量地雷后,我掏出步枪在枪口装上发射器拿出十几个圆球放进去,向着军营中堆放汽油和弹药的地方射了几颗又在军营中乱射了几颗,这不是炸弹而是一种牵绊式地雷,一但落地便会自动伸出六个绊脚,任何一个脚被触动便会发生爆炸,只不过天才做的是小型的威力不大,只能用来扰敌!
听到我这里传出的破空声,几个哨兵吆喝了一声,端着枪向这边摸来。我的目的不是他们,所以我没有和他们纠缠悄悄的撤退了,没想到这几个家伙还不依不饶的在后面像群狗一样跟了过来。
“妈的!你们爱跟就让你们跟到鬼门关。”我装上消音器,在我前进的路上设下反步兵地雷等着他们,然后按原路返回爬到了最粗的一棵树上。
不一会,树下传来了草叶拨动的声音,我握住枪紧张的向下望去,十几条黑影分两队成搜索队形走了过来。我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的僵在那里,地上的黑影似乎发现了什么四下张望着竟不肯前进了。看着围在树下攒动的人头,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如果这时候他们一抬头发现我只要一动手指就能把我打成马蜂窝。在最危险的时候却不能做出反应是最痛苦的事,可是更痛苦的是这种情况却是狙击手最司空见惯的情况。
“如果这一次不死,我他妈的一定要转成强攻手!”我在心中不停的许愿,这已经成了我打发压力的一种方法,虽然每一次都没有兑现,因为虽然如此的痛苦,但当堆积的愤怒和压抑随着射入目标子弹一起爆发时,带来渲泻的快感之强烈是任何位置都无法给予的!
正当我紧张的盯着地上的人群时,突然树上几条头发丝一样的东西正掉在我脸上,吓了我一跳。“旱蚂蝗!”我一下就意识到这是那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的吸血鬼-旱蚂蝗,只要一闻到人的气味,这可恶的软体动物便兴奋起来,从地下爬上来,从树上掉下来,吸盘式的嘴紧贴你的皮肉,贪婪地吸血。被这东西咬的时候根本感觉不到痛,可是有一条蚂蝗好死不死的正咬在我鼻子上,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它的扭动的身体从米粒大小越来越粗,真到变成拇指粗挂在我的鼻子上,不一会我就感觉沉沉的有好几条东西坠挂在脸上。你明知道有东西在咬你吸你的血甚至在向你肉里钻可是就是不痛不痒,这种感觉比看到一只张嘴露牙的猛兽还可怕,
我几次都想伸出手把脸上的吸血鬼给拍下来,可是树下敌人走动的声音提醒我,现在不能有任何声响,不然,子弹放血的速度可比蚂蝗快多了。
“吸吧!吸吧!吸几口又死不了!”我一边出汗一边拼命在心里安慰自己。不一会被蚂蝗叮交的部位开始痒,我反到感觉好一些,至少我知道现在都哪些部位被蚂蝗咬了,那种茫然无知的恐怖慢慢的消退了。要命的痛痒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了,所以反而轻车熟路一些。
不一会,地上的人影也发现被蚂蝗咬了,一边拍打身体一边叫骂着向前跑去。刚跑出去不到50米便触动了我设的M18A1反步兵地雷,一声巨响,数千飞散的破片瞬间把他们撕碎。我在背后的树上也同时开火,只三两枪地上的十几号人便全成了烂肉。
我拼命的压住跳离这棵“吸血鬼之树”的欲望,继续蹲在树上无声的扫视地上的尸堆以便确定没有活口。对着几个还在抽动的肉体开了几枪后我才跳下树,一落地第一件事便是使劲给自己一耳光,把脸上挂着的数条旱蚂蝗给拍了下来,其中一条蜷在我手掌上丑恶的蠕动着,我咬着牙用坚硬的指甲撕扯它肿涨的身体,看着它在我手指间徒劳的翻卷伸缩“噗”地一声迸裂,浓稠的血浆四溢,我仍不停的一下一下,一点一点,把它碎尸万段。仿佛只有这样,我才能确认到这种恶心的东西已经离开了我的身体。
甩掉手上的肉碎,我又在脖子里摸了摸,确定没有东西叮在上面后才了舒了口气。
退掉空弹匣换上新梭子,我从口袋内拿出偷来的同规格M16子弹,边走边一颗一颗的压入弹夹,路过成片的尸体时,我用脚挑了挑其中几具尸体冷笑道:“不自量力!”然后,扛着背包向我的既定伏击地点走去。
一边走一边骂道:“一个人干事就是麻烦,什么都要想到!还是有个帮手方便多了!”
正文 第五十八章 意外回国
把身上所有的地雷都埋好后,我趴在李回军营的必经之路旁的草丛中等着,看了一下手表已经两点了,刚才小搞的那一下,不用多少时间就会惊动军营中的人,他们会通知李的而我只要守在这里等他自投罗网就行了。
打开手中的GPS系统看着上面标示的李的车队,耳机中传来的是从电话接线盒处窃听来的信息,我无聊的呆在布满旱蚂蝗草丛中忍受着无边的苦难。在身边洒满驱虫粉仍有大量的大毒蚊子和旱蚂蝗前赴后继的向我这个美食扑来。我只能扎紧所有衣服的开口,在脸上又涂满了驱蚁的迷彩,其余能做的只有忍耐了。
时间一分一钞的过去了,眼看马上就要到四点半了,李那边还没有动静而这边我已经被咬的满脸包了。就在我以为李不会来了的时候,军营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巨响震的大地都在颤抖,我爬起来向军营方向看去,那边的天空一片火红,看来不是炸了油库就是炸了弹药库,这个动静不用电话通知我想李也应该知道出事了。
果然,不一会GPS里就显示出李的车队移动了,朝着我这个方向过来了。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我高兴的叫了起来。
看着GPS系统中一步一步接近伏击点的车队,我这时才感觉到狙击手做功课的好处,有种一切尽在我掌握的感觉,不过伏击的刺激感却大打折扣这就叫有得必有失吧。
不一会,军营的方向又发生了两次大爆炸和几次小规模的爆炸,看来营中的人员乱跑时碰到了我布的“蜘蛛”雷或是想出营的车辆碰到了我埋在路旁的反坦克地雷,这足以让军营中的所有人都不敢再乱动了,也消除了我的后顾之忧。
正当我为计划的第一步成功之时,远处的道路上转过几道车灯,李来了!
我马上拉枪上膛做好战斗准备,并拿出地雷感应控制器准备施行伏击。我的地雷埋设很简单,安照面前的峡谷式地型我把雷设成了直筒型,最后面的是一个碰触式的M21重型防坦克地雷向后依次是四枚M18A1的反步兵地雷,最前面一颗M21重型地雷设成了感引式引爆,这样可以让过车队最前面的车辆。
按我所预想的车队没有任何察觉的冲进了我设的雷区,直到打头的军画撞上雷区最后面的一颗M21重型反坦克地雷,可怜的军车被威力巨大的M21给炸飞起两米多高翻着跟头栽在了道路正中,把道路堵的严严实实。后面的五辆军车全被堵在了低凹的坡道里,最后的运兵卡车刚刹住势准备倒车的时候,我按下了手中的感应控制器,原本埋在最前面被车队让过的M21重型反坦克地雷瞬间把大卡车给掀了个底朝天,连带上面的十数名士兵一起给炸成了肉泥。
“掐头去尾!”我嘴里轻轻的念道:“出来吧,出来吧!”
果然,遇到这种情况没有任何人能在稳坐车中,马上车内的人就都跳下了车,靠着车做掩护开始向四周乱扫射,只有李还坐在他的防弹悍马中不肯下来。
“太好了!一切按预定发展,我想你这个家伙就不会从你的防弹棺材中出来。”我一遍低声骂着李一边接好M18A1的点火机的电线,等所有的民兵都下了车,我压下了扳手。成扇面的钢珠从车队两面横扫了所有空间。我能清楚的看到躲在车边的民兵被钢珠给炸成了漏斗。
“完美的伏击!”我扔掉手中的点火机拿起手边的G36C步枪,悄悄的向车队摸去。刚走了没两步,李的悍马军车的门突然打开了,里面的士兵跌跌撞撞的摔下车来。
我举起枪在他们发现我之前迅速的抠动板机干掉了其中三个,只剩下李一个人没有死,他慌张的四下张望发现我后,急忙端枪准备射击,被我一枪击中了右肩打倒在地,手里的M11冲锋枪摔出老远。他挣扎着坐起来去拾车边上的AK,我赶紧冲上去一脚踢在他的脸上将他踢出一米多远昏死过去。
把周围的枪全下了子弹,我开始搜索任何幸存者,有几个被炸的混身是血的民兵看到我走过来,伸出手睁着大眼恳求我救他们,那种眼神有种魔力让人无比的揪心。
“可惜我们是敌人!”我趁心还没有软下来之前抠动了板机,将所有还没断气的士兵送下了地狱。
收拾完残局,确定没有人能打扰我以后,我端着枪走回到李的身边,走到他近前刚想俯下身,原来真挺挺躺在地上的李突然挺坐了起来手里多出一把刀子冲我扎了过来。我心中一惊,来不及细想用手中的步枪一格刀子,腾出右手照他脸上就是一拳,原以为这一拳就可以把他打倒,谁知他竟然又挺了起来挥动刀子向我咽喉砍来,我一退步险险让过刀尖,一伸手抓住了他持刀的右手使劲的一掐,只听“卡吧”一声,我把他的腕子给掰断了。
我踢飞掉在地上的刀子,扬起左手中的步枪照他脸上使劲的砸了一记,当场就把他砸的满脸开花仰面倒下了。为了避免他又爬起来和我拼命,我对着他的腿上又开了一枪,随着一声惨叫后,他再也不乱动乖乖的躺在地上了。
“李。你好!我叫刑天。想必你听过!”我看他不再抱着腿翻滚了才开口说道。
“刑天?原来是你个小杂种!老子一定要……一定要……”李抽着冷气从牙缝里挤出几句底气不足的狠话。
“一定要什么?”满脸的大包又痛又痒,我的心情极为不好,抬脚踩在他的伤口上使劲来了一下。
“啊!”李痛的真抽搐抱着大腿都直不起腰了。
“我错了!我错了!放过我吧!我有钱,我给你钱……”他拿出一本银行本票摇晃着塞了过来,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道理李也明白。
“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抹了一把脸上酸痒的肿包流出的黄水,我用枪口点了点他的脸说道。
“不知道!我又没有得罪你!”李把一切推的都挺干净。
“是吗?那你看看这几个人是谁?”我把天才给我的照片扔到了他的面前。李没有拾只扫了一眼就认出了里面的人。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们迟早会给我招来麻烦!”李一脸被冤枉的表情对我大叫:“他们不是我的人,他们是我小舅子杨的亲卫,他们说要为杨报仇……他们不是派的!我告诉他们狼群招不得的,哪怕只是一个成员……”
“他们听你的命令吗?”我懒的听他罗嗦掏出身上的手机:“给他们下命令让他们都回来!”
“他们不是我的手下也不听我的命令,这件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李不敢接电话生怕和这件事扯上一点关系:“他们只听杨和他的命令!他叫尼索是杨的把兄弟,他为了杨的死忙了一年才查到你头上,聚了人就到中国去了……”李指着照片里面一个长小胡子的家伙。
“FUCK(操)!SHIT(狗屎)!SONOFBITCH(婊子养的)!DAMN(他妈的)!……”我气的把会的所有脏话都骂了一遍,没想到费了这么大劲竟然什么用也没有。我一边骂一边在李边上来回走动,吓地李哆哆嗦嗦的看着我也不敢吭声。
强压下胸中的怒气,我蹲到恶狠狠的盯着李问道:“那个……那个……你的意思是这件事不是你下的命令,你也没办法管是吗?”
“是呀,是呀!!这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李抢过话头喊道。
“那我他妈的留你还有什么用?”我恼怒的掏出手枪对准他脸袋就是一枪。
“啊!啊!!操!”我拿着枪对夜空大叫起来。真他妈的!白跑一趟!恨恨的拾起沾满李脑浆的照片又塞回衣袋内,扭头准备离开这里。谁知我刚走两步突然听到边上的悍马车里一阵响动,“有人!”我心中一惊,端着枪对着车内大叫道:“出来!听到没!出来!再不出来我就炸死你们!”
“别开枪!别开枪!……”一阵女声传来两个衣衫不整的女人从车座下面钻了出来,拼命的拉扯着破烂的衣服想遮住泄露的春光。
“下来!”我一边说一边在心中骂自己:“刑天,你太大意了!这次只是两个妓女,要是躲着个拿枪的家伙,你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_&_&&__……”两个女人用我听不懂的缅语叽哩呱啦的说了一通,听地我直皱眉。
“你们会说汉语吗?”我用枪指着其中一个女人问道。
“会!不要杀我们!”那个女人颤颤巍巍的说道。
“那你们听得懂我们刚才说什么,对吗?”我说道。杀人灭口的主意已经在我心中打定。
“不,不。我们没有听懂,我们不明白!”两个女人都八面玲珑的角色,一下就听明白我话里的意思了:“不要杀我们,你想要什么,我们都可以给你!我们可以让你快乐……”
两个女人一边乞求一边脱光身服想用性感的身体换回一线生机,在看到我眼中没有任何软化的迹像后其中一个女人突然把身边的“姐妹”猛推向我,尖叫着转头就跑。
我推开倒过来的女人,对着赤身裸体狂奔的女人就是一梭子,刺目的火光中女人光滑如玉的后背上,瞬间被开出了一排的血洞。女人连叫一声都没有直接摔倒在地,抽搐两下便寂然不动了。
一阵臭气传来,我低头看着身边大小便失禁的捂着脸惨叫的女人,举着的枪口迟迟无法抠动板机,除了在利比里亚误杀的那个母亲,我从没有杀过女人。从小父母给我的教育是: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和女人一般计较,更不能打女人!……这已经是我所剩无几的良知了。
“你不应该听到我们的谈话,更不应该会汉语的!”我对着她说又像是给自己找借口说道。说完咬咬牙把心一横抠动了板机,带着硝烟跳出枪膛的弹壳掉在了溅满女人鲜血和秽物的草地上。
扭过头没敢看女人残缺的尸体,我背着枪快步逃离了这个屠宰场。
走出了老远,我鼻孔中还充塞着混合血腥,火药和人肉烧焦的气味,捏了捏鼻子却怎么也赶不走这股
残忍的味道。我深吸了一口气,一时间所有的气味都吸入了肺部顺着血液流遍了全身。我感觉沸腾的良知瞬间被冻结全身一阵冷冻,眼前的世界也简单清晰起来。
“铁血的世界一切都这么简单!……”我默默的在心中念道。
穿过布满蚂蝗的草谷,我绕近路冲回了镇内。由于军营的爆炸,镇上很多听到响动的人都爬起来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我换好衣服提着背包翻墙悄悄的溜进了饭店的后院。
回到我的房间把背包扔到地上,洗脸刷牙,下楼吃早饭,好像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我坐在二楼的窗口向下望着。过了几个小时街上开始乱作一团,大批军人冲上街头开始抓人,可是还没等到他们搜到我所住的饭店,远处便传来了炮声。依我的判断应该是苏拉姆得到了李被暗杀的消息,开始攻打李的地盘了。
听着阵阵的炮声,看着四处冲出的军人,我越想越不甘,妈的!跑缅甸一趟费了半天事竟然什么也没搞成还给他人做嫁。气死我了!转过身抓着身边的东西正想砸上一通发泄一番的时候,意外的看到军衣包里的一团票本。我好奇的翻出来看了一眼,这都是瑞士第一大银行UBS的本票,只要写上数字就可以提钱。我什么时候把这东西塞兜里的?
拿着这些纸我知道这就是无数的金钱,可是现在我对这个根本提不起兴趣。家里的问题没有解决给我再多的钱我也心不安,冲李的话那个尼索是杨的忠诚手下,这件事不是我躲着不回家就能解决得了的,看来是非要回家一趟了。
心烦意乱的把那沓本票塞进背包后,我快速的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因为我知道苏拉姆的勐古保卫军马上就要杀到小镇上来了,到时候再想走就不是易事了。下了饭店钻进一辆出租车,刚要关上门一个人影慌张的冲了进来,我不加思索的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下意识的掏出手枪顶住了他们腹部。
“放轻松!放轻松!伙计!”那个人影举着双手并不紧张的叫道:“小心走火!”
抬起头仔细看了一眼这个家伙,有点意外的是这个家伙我认识,他是俄罗斯黑帮头目胡克的亲信手下叫什么夫。
“我不认识我了?在泰勒夫人的宴会上,香槟,鱼子酱,美女,这有没有让你想起什么?”他关上车门后对着我笑了笑道。
“胡克!”我想了想觉得没有什么危险又不好意思把他赶下车,只好收起枪说道。
“对!对!我的朋友!我就是胡克的兄弟!”他热情的给我来了个俄罗斯式的拥抱,据说这种拥抱搂的力气越大越表示他对你的尊重,不知道他对我有多尊重,但我已经有点受不了啦。
“谢谢!谢谢!”我推开了他示意司机开车:“到仰光去!”然后,扭过头对边上仍搂着我肩膀的俄国大汉说道:“我叫刑天,我记得你叫什么夫来着?”
“我叫阿历克山大_阿历克山特洛维奇_多普尔甘格夫,我的朋友!”他笑道把一长串名字塞进我的脑中。
“阿历克山大_阿历克……山特洛维奇_多普……尔甘格夫。”我费了半天劲才把他的名字拼正确:“你要到哪去?还有,你有没有什么短一点的名字?”
“当然,我的朋友们都叫我多普尔甘格夫。”他给了我一个的“短”名字:“我到哪都行,只要离开这个地区,勐古保卫军和同盟军就要干起来了。我可不像当炮灰,你要知道子弹可是不长眼睛的。”
“那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让司机开快点离开这里。
过了没一会,多普尔甘格夫就忍不住车内的沉闷空气开始没话找话:“刑天!你不是在狼群吗?怎么跑这里来了?难道狼群也开始卖“面”了?”
“不是的,上次我们在这里帮了点忙,我来收债的!”我打了个马虎眼说道:“你呢?你来干什么?”
“我是来“卖铁”的!”多普尔甘格夫挥挥手说道,我知道“卖铁”就是卖军火的意思。
“玩的高兴吗?”我实在没有什么可说的只好敷衍他。
“那当然了,这里虽然穷了点,不过女人真不错,尤其是“雏”特别爽,你干了没有?你知道吗昨天晚上我……”多普尔甘格夫热情的给讲起他昨天晚上是多么勇猛的“鏖战”一宿连御四女的,讲的唾沫星乱飞溅的我脸上都是。
就在他问到昨天晚上我玩的如何的时候,司机突然停了下来,我抬头一看,前面路口设置了一道路障,荷枪实弹的军人正在检查过往的车辆,路边的树林里蹲了一排的外国人和游客。
“调头!”我和多普尔甘格夫同时叫道。我们俩对视一眼同时笑了笑,因为我们都知道对方都有见不得人的事情不想被发现,至少我能肯定他的铁不是卖给了苏拉姆。
司机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们两个一眼,调转车头又向来时的路上开去,这时路上的逃难人流已经越来越多了,无数背包携子的难民把道路堵的严严实实的,汽车跑起来像乌龟爬一样。
边上的多普尔甘格夫急的直拍大腿,嘴里嚷嚷道:“赶快,赶快,过一会别一条路就被堵死了!”
“向勐古河开!”我拍了拍司机的肩说道。
“往那开干什么?”多普尔甘格夫惊讶的说道:“那里是中缅边境,有守军的!”
我拿出身上携带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身份证晃了晃说道:“我回国!”
“那我呢?我可没带中国护照!”多普尔甘格夫从口袋中拿出一打护照翻了翻最后肯定的点点头:“嗯,没有,没带中国护照!”
“没关系,中国政府不会拒绝难民避难的。”我安慰他,其实我才不知道是不是会接受他入境,反正到了中国边境线我能入境就行了管你死活。
看了看路上拥护的难民,多普尔甘格夫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同意我的方案。离开主干道没走多远,便开始不断有炮弹落在道路两旁,爆炸卷起的气浪把汽车掀的前仰后合的。挡风玻璃被飞散的弹片和石头碎块砸的粉碎,一股温热呛人的火药味冲进了车内。把司机吓的瘫在方向盘上不敢动弹了。
我打开车门,把司机扔到副驾驶座上。打着火自己开着车在炮火中穿梭起来,我丛没有真正在炮袭下驾驶的经验,不过在部队受过的教育这时候派上了用场,这时候凭着这些知识判断,我才绕过根据弹坑推测出的炮弹落点,一路飞驰的奔向中国边境。
在路上我们碰到大量四处逃散的同盟军散兵,他们示意我们停车被拒后,纷纷向我们开枪。威力强大的步枪弹把车体打成了铁网,有两发子弹打在了司机的屁股和胳膊上。痛的他鬼哭狼嚎的翻滚起来,狭小的空间经不住他的折腾,两三次被他碰到方向盘差点让我把握不好方向撞到树上。直到多普尔甘格夫从后面把他从前排抽到后座上,车子才又重新走上了直线。
在炮火的欢送下,车子颠簸着驶到了勐古河岸边,司机也不敢要车子了一瘸一拐地和我们两个一起向界河跑去。界河对面的山坡上站满了中国的边民,他们正在用望远镜者肉眼观看战斗。我们两个跑过河的时候并没有受到边境军队的拦截,军队只是架了几挺机枪不让难民向后面的芒海镇扩散而已。
我们和缅甸的难民一起被聚集在同坡上等待中国军队的检查,就在这个时候背后传来了激烈的枪声,从上而下可以清楚的看到三三两两的同盟军士兵被保卫军追杀,如同在打猎一般,这里倒下一个,那里倒下两个。许多逃出树林的士兵拼命想通过界河跑到中国这一边躲避,但都被追上来的保卫军用机枪打死在界河中间和岸石滩上,血水把整条河流都染红了。还有一些士兵眼看情形不对,便纷纷跪在地上举枪投降,但保卫军并没有饶了他们,而是一一开枪,打倒在地上后又用刺刀猛戳,一个不剩全部杀死,最令人惊讶的是这些皮肤黝黑的士兵看起来年龄都很小,许多大概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长得还没有枪高,可是却能欢叫着把降兵的肚皮挑开后再踩上几脚。
听着背后一阵阵的惊叫和哭喊声,我和多普尔甘格夫则像没事人一样饶有兴趣的观看着对面上演的“戏剧”,不时还调笑两声,惹的边上的平民像看怪物一样盯着我们两个瞧了好久。
直到半夜,中国政府的命令才下来,难民被允许进入中国的芒海镇避难。我们顺着人流一起来到了这个边陲小镇,我用在勐古换来的人民币请多普尔甘格夫大吃了一顿,虽然菜色并不丰盛但多普尔甘格夫到是吃的津津有味。
因为身份敏感,我们两个都没有喝酒,吃过饭早早的找了个旅店睡下了,这一次行动可以说是无惊无险而且没有收获,我真是有种浪费生命的感觉。
听着山那边隐约传来的炮声,握着枪合衣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觉,闭上眼就耳边就传来被我杀死的女人的哭叫,连鼻子里都似乎又闻到了夹杂着人肉烧焦味道的血腥气。瞪着眼一直到了凌晨四五点,我才慢慢的有了点困意,闭上眼睡了没一会,耳边传来了房门被轻推开的声音,我强迫自己睁开重若千斤的眼皮,一个挺身从床上窜了起来,一跨步冲到门后举着枪对准慢慢推开的门缝。
过了一会一只瘦弱的脚伸进了我的房间,我搭眼一看就知道是个小孩子,在他把细小的脑袋探进来四下张望的时候,我一伸手捏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拎进了屋。看着这个被我掐的说不出话的小生命,我也不想说什么,只是拿出几块钱塞进他的口袋又把他扔了出去。
经小偷的一闹,再坐回床上我又一点睡意也没有了,无聊的我只好在屋里做起了俯卧撑锻练身体。到多普尔甘格夫起了床来敲我的房门的时候,我身下的地板上已经有了一个人形的汗印了。
离开逃难的缅甸人群,坐在城镇的小酒馆里,听着熟悉的云南话,我才有了回到家的感觉。端起手里的酒杯,吞下一口红星二锅头,熟悉的辛辣味冲进鼻腔,吐出一从胃里翻上来火热的酒气,我喃喃的说道:“回到家了!”
“你多长时间没回家了?”多普尔甘格夫在边上奇怪的问道。
“差一个月就满一年了!”回想起这一年来的生活,我以为已如死水般的心湖又翻起了波涛。忙又倒了一杯酒吞下,火辣的感觉没有压下千头百转的思绪,反而如烈火浇油一样窜烧起来。酒入愁肠,愁更愁呀!
“没多久呀!”多普尔甘格夫不明白我的神色怎么这么奇怪。
“是呀,没多久呀!”我像个苍苍老人一样叹了口气。
多普尔甘格夫看我没心思说话也闭了嘴,我们两个不吭不哈的喝了两瓶多白酒。难得的是我竟然没有醉!
“多普尔甘格夫,我没有空陪你了,我还有点事。今天就和你告辞了,喝了这杯我就走了!”我把酒瓶里最后一点白酒给两个杯子斟满,举起杯子说道:“认识你很高兴!”
说完,一口抽干杯中的液体对他亮了亮杯子。多普尔甘格夫也有所觉察,知道我有什么急事要办也没有勉强,同样喝干了杯中的酒说道:“好呀,有空到俄罗斯找我玩呀。你知道我们的联系方法,我就不耽误你的事了。再见吧!朋友!”
我笑了笑,提着箱子走出了酒馆,直奔镇口的通向内陆的检查站而去。因为两把枪我送给了多普尔甘格夫,在那里我亮出中国的身份证后,经过边防精细的检查确定我不是毒品走私贩后便被放行了。
走过警戒线的一刹那,我有一种跨入另一个世界的感觉。仿佛穿过了一层看不到的膜,把我和背后炮声轰鸣的世界隔开了。扑面而来的是一片的安详!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M11A1微声冲锋枪由机匣、枪管、枪机、枪托、消音器、弹匣等组成。枪全重3.27公斤,枪管长225毫米,有效射程150米。该枪采用自由枪机式自动方式,由30发交错排列的双排直形弹匣供弹,初速为250米/秒。从外形整体上看,此枪结构紧凑,表面平整无突出之处。枪口处装有一个两节嵌套式消音器,机匣为方形,分上下两部分:上机匣容纳枪管和枪机,下机匣容纳击发发射机构、保险机构和快慢机。拉机柄位于机匣上方,呈圆形。钢丝制枪托为伸缩式。小握把位于机匣中部,在机匣前端还有一个帆布把手,以确保射击的稳定性。此枪的消音功能非常好,射击时动静不大
正文 第五十九章 门前狗
站在检查站后我仰面朝天闭着眼享受着这种奇怪的感觉。直到背后传来脚步声有人靠过来推了我一把,我才从痴迷中醒转过来。
“还不走呆在这干什么?快走吧,这里危险!”我扭头看着推了一把没推动我的解放军士兵。他的神中写满了关心和责备,还有一丝意外。
“我这就走!”我盯着面前这个只有165公分左右的单薄男子,擦的钲明瓦亮的81式自动步枪挂在胸前看上去反衬的他更加的瘦小,利落的平头都能看到青森森的头皮,一口的白牙笑起来很精神,身上的军装挺脏的脚下的一双解放鞋也满是泥土,扎紧的裤腿处可以看到裸露的脚脖子被锋利的野草划出的血痕。
“那就快点,没事往这跑什么?内地多太平呀!……”小兵哥数落我两句扭过头向哨卡走去。矮小的背影看上去不知为什么给我一种十分的可靠的感觉。就在我正为这没来由的安全感纳闷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宏亮的口号声。
“下车,快!快!立正!跑步-走!1-2-3-4!1234!”
“1-2-3-4!1234!”一阵整齐的吼声后面跟随而至的是齐刷刷的脚步声,数百双脚丫踏在地上震的路边的小树乱晃。一大队荷枪实弹的士兵在连长的带领下从我身边跑过,整齐划一的步伐和口号展示着过硬的军事素质。
“瞧!是我们的军队。估计是来保护咱们的,看来是没什么事了,要不咱两不要回去了,留下来看看热闹吧,打仗不是天天能看到的!”背后一对旅游的小情侣正在窃窃私语。
“别看了,枪林弹雨的多危险呀!”文弱的男人拉着边上的恋人的袖子说道。
“怕什么?我们有自己的军队保护,谁敢动我们一根寒毛?看你那熊样子!走!跟我回去。”英气十足的少女拉着书生跟在军队后面又向炮声隆隆的镇内走去。前面聚集在公路上想逃难的成群的难民和中国公民,在看到中国军队都欢唤着掉转头顺着来时路向家走去。
一时间,公路上人声鼎沸。
“我们的军队来了!”
“中国军队来了!”
“不用怕了!咱的兵来了!”
“这一下可放心了!”
看着一脸满足的军人从我面前跑过,我脑海里思潮起伏,一股酸水窜上心头。这才是军人!同样是战争机器,他们有崇高的使命,有军人的尊严,有战士的荣誉。最重要的是他们有可以守护的珍宝-他们的同胞!看着身上同样的弹疤和创伤,他们身上是男子汉的勋章,而我拥有的是残忍的纹述。
满怀嫉妒的看着军队在民众的欢拥下消失在镇内,我自卑的叹了口气!我拼死拼活的是为了什么?战斗的意义对于我到底是什么?这个我一直在追寻的问题又浮上心头。算了!不想了,生存,生存是最重要的!我拼命说服自己压下这些没有答案思绪,拎着箱子向山脚下的小汽车站走去。
“队长!我是刑天。我在中国,李的事已经弄明白了,那几个人不是他的手下,缅甸开战把我逼到中国境内了。我想顺路回家看看,原定这个月底回去估计是没法子实现了。”我在等车的时候拔通了队长的电话。
“刑天!……你要是真的想回去的话,就回家看看吧。小猫她们就在你们家那里,你可以和她们联系。你要小心,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说。”队长有点结巴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我知道队长有什么难以起齿的话说不出口。
“你说吧!队长,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不禁攒紧手中的箱子提把。
“一个是你已经不是一个单纯的中国公民了,有些比较天真的想法一定要丢弃,政治有时候是非常黑暗的。尤其是在共和资,忠和逆这种问题上。”队长比较隐晦的暗示我不要太相信中国政府不会对我下手。
“我明白了!队长。”我心中抽痛的说道。
“第二是你如果觉的有什么不对劲的时候一定找骑士,小猫他们。知道吗?”队长第二个嘱咐我就弄不清是什么意思了。
“知道了!队长。”我挂了电话在心里琢磨起队长的话,什么叫我觉得不对劲?难道说他们已经得到消息中国政府要对我下手,又知道我对祖国的一片深情怕我伤心不敢告诉我?还是有别的原因?……
正我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通到大城镇的小巴士到站了,压下心中的疑问我艰难的挤上车,站在人满为患的车厢内,在一片汗臭气中离开了边境向内陆进发。
站在火车站的月台上,绕过面前疯狂的向火车上挤的人群,把手中的卧铺票递列车员,年青的乘务小姐谨慎的扫视了我几遍,然后又和站台上的警察小声的嘀咕了几句。我耳朵好站在远处不用注意就能听到那个乘务小姐说:“你看这个家伙肯定不是一般人,估计是西南边过来的,你要不要查查他!”
“好,我看看!”那个警察走过来围着我转一圈,盯着我脖子上的刀疤和脸上的弹痕看了一会,习惯的向我的手指看了一眼。然后,脸上突然一变向我背后招呼了一声。
我不用回头就能感受到背后传来的压力,一!二!三!四!我在心中默数着。凭着战争上养成的敏锐直觉,我清楚的感受到有六个人一条狗快速的向我跑来。看来这些是缉毒警,八成是把我当成走毒的了。
“有什么事?队长!”背后传来一阵询问声,六个警察一条狗迅速的把我围了中间。
“没事!你们向后让点。我有几句话问他!”那个喊人的队长拨开人群走到我的面前。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冷冷的看着他们几个,其实我已经做好了格斗准备,便气功已经运上了,但我手里没有枪,如果真打起来一定会吃亏的。
“刚从山里出来!”那个队长轻轻的在我的箱底摸了一把,把沾在箱底的平杂着草汁的湿土抠了来然后用手指搓了搓放在鼻子上闻了闻。我注意到他的语气,根不是问话而是肯定句,估计我箱底的土是山区特有的。
“是!”我肯定的答复他。
“干什么工作的?”
“自由职业者!”
“进山干什么了?”
“旅游”他问一句,我答一句。
“旅游?这里面是什么?”警察队长指着我的箱子问道。
“吃饭的家伙!”我着了一眼边上的警察,他们脸上都是一副“老实点!”的表情。
“打开给我们看看!”
“为什么?”也许是在外国呆的时间长了,碰到警察这么横一下子还真不习惯。
“因为我怀疑你藏毒,走私!”警察队长对我的态度很不满意,声音立刻就高了一个八度。
“凭什么?”我心里很不服气。
“就凭你脖子上的刀痕和食指上的茧子,箱子底的裂膜蔓龙胆是缅北山上边境线的东西。”警察队长对边上牵狗的武警示意,那个家伙把训练过的缉毒犬向我边上一带,就让准备让它在我身上闻闻看有没有毒品。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知道中国警察现在还和国外不一样,还不是服务性工作。而我又心急着上火车回家,所以也没和他们理论把手中的箱子密码码打开递了过去,然后低头冷冷的看着被牵过来的缉毒犬,看它能玩出什么花样。
闻着狗身上传来的轻微的雄性激素的气味,不禁让我想到了那夜在非洲草原上碰到狮群的场面。那激扬的尘土,刺鼻的腐臭,暗夜的眸光,令大地颤抖的拍击,让人丧胆的吼叫。不知不觉中仿佛回到了那残忍的兽笼身边聚满了死,这种感觉顿时气令我无比的兴奋。
那只狗还没走到我近前只瞄了我一眼后,竟夹着尾巴躲到训狗员的背后“噢-呜!噢-呜!”的低声呻吟着不敢前进。
“哈利。你怎么回事?”训练员很努力的想把狗拽到我身边,可是那只狗把头埋在地上,怎么也不肯动弹。
“狗就是狗!永远也成不了敢斗虎的狼!”我想起了狼人的一句话不禁低语了出来。
“你能什么能?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我的哈利估计是病了。你还以为是怕了你不成?”训练员用对讲机又调来两条狗,结果还是一样。三条狗聚在一块趴在那里低叫不肯动弹。几个训狗员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幅的奇怪的景像,边上的其它警察也检查完了我带的东西,只发现电脑和摄影机。他们当然找不到东西因为其它的东西都被我给毁掉丢弃了!
警察队长看了看箱子里的电脑和摄影机命令道:“打开我看看!”
我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打开了电脑的电源开关,电脑黑屏一闪,过了五秒后启动起来,进入系统后显示的全都是摄像及加工软件,打开硬盘管理器可以看到里面有大量的加工好的照片和末加工的图像。这是天才和我定的反误触措施,害怕有人不经意间打开电脑发现里面的军事资料而设置的。如果在开机的五秒中内没有用狼群的士兵牌进行红外确认,就不会提示输入密码,指纹和视网膜确认而直接切换到别一个系统中,这个系统中全部都是无关的图片资料。如果用了狼群的的士兵牌确认就会提示密码等程序,如果其中一项出错便不能进入军用系统,如果连续出错三次电脑便会自爆。
检查再三确认我没有问题后,那个警察队长看了一眼边上围观的群众十分不甘心的放行,不过在我上了车后他也跟了上来,把我带到一个没人的卧铺车厢,一把将我推坐到床上指着我的鼻子说:“小子,这次证据不足没办法办你,不要是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肯定有问题!在我们中国最好乖一点!”
“我是中国人!这也是我的国家!”我努力的辩解想让他相信我对中国不可能有恶意。
“他妈的亚洲人长得都一个鸟样,你说我就信?不要以为自己长的高就骗的了我。老子打仗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警长拍了拍我的脸的痕痕说道:“千万别让我逮到你!我就在车上看着你!”
我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那个警长已经推门出去了。我一个人坐在床上看着仍末关上的门,想来想去一股委屈冲上心头,气的把手中的箱子向地上一摔。
“操你妈!操你妈!我是中国人!我是中国人!你妈的!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不相信我?我他妈的干什么了?我把你儿子扔井里了?”我努不可遏的用拳头使劲捶着床板,把铁架都砸窝了起来。
“同志!同志!这……这。是……我的床位!”门口有个颤抖的声音传来。我扭头一看有个小子躲在门外探着头向我小声喊话。
我把双手按在床头喘着粗气,努力平息心中的怒火然后举起双手说道:“好的。好的。我这就走,这就走!”
提着我的箱子慢慢的走到自己的包厢,抽出藏在电脑里的军刀放到枕下。我把所有的床位都买下了因此没有人和我一间包厢以便让我能静静的呆着。关了门坐在床上,看着窗外正对着我窗口的警察拿着对讲机向别人报我的位置,顿时一股沉重的失落如千斤重铁压在我的心头。这是怎么回事?很明显他并不是国安局的只是普通警察都能看出我的经历,不知道为什么这并没有让我不安但却让我很沮丧,希望他是个例外不是任何人都能感觉我的“变化”。
车子缓缓的开动了,我躺在床铺上闭上眼想睡一觉,因为昨天晚上因为那个小鬼根本合眼。可是只要我一闭眼就能感觉到边上的车厢内的一举一动,左侧的车厢内有两个人在聊昨天晚上各自的女人干起来有多爽,右侧是一对小情侣在调情,我甚至连车底下传动轴的磨擦声都听的清清楚楚。
翻来覆去在床铺上打着滚,我最恨有任务时连日苦熬后又没有战友给你把风,这时候就算没有了危险我也睡不着觉,尤其是在陌生的环境。趴在那里我在心里一直不断的重复的说:“这里很安全!这里很安全!我要睡着了!我要睡着了!”这样才慢慢的进入睡眠。
“死吧!”
“啊!不要杀我!”
“你是畜生!你是畜生!”
刚闭上眼,梦中又准时出现了格斯上校那对血红的眼睛,堆积成山的死尸聚流成河的血浆。耳边同时响起战场上男人的嘶喊女人的惨叫。战场上见到的各种难以想像的血腥画面:被奸杀的的利比里亚女游击队员的双眼,被炸成肉沫的尸体冒着的白烟,趴在母亲尸体上吸奶的孩子被打的稀烂……像电影一样在我脑中不断的重播。我鼻子肉仿佛又闻到了人肉烧熟的焦香!眼前闪现出街头对狙时射中我头盔前看到的枪口,黑色洞口内旋转的膛线向无尽的旋涡,旋涡底是一颗包着黄铜的弹头闪耀光芒……随后一阵火花烟起弹头越来越近,越来越大我想闪开它,可是却怎么也无法移动身体直到感觉它像大锤一样重重的砸在我的头上后才听到“砰!”的一声枪响……
我一激灵从梦中惊起,因为我真切的听到“砰”的一声,手不由自主的摸到枕头下,抓住了藏在那里的军刀一个挺身从床上翻起把刀子横在身前做好了战斗准备。这时候我才从睡眠中清醒过来,眼前才开始清晰起来。门依然锁着,车厢内依然空无一人。门外传来了一阵道谦声,听起来刚才的响动是外面过道上的无意碰撞。
闭上酸涩的眼皮转动一下里面的眼球,然后用力眨眨眼驱走蓦然惊醒带来的不适。深吸一口气,我已经千百次的这样从梦中惊醒,一切动作已经成为了本能,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发现没有危险后我收起刀子坐好,熟练的调整好呼吸。
“放轻松!刑天。这里是中国不是战场!放轻松!放轻松!”我不断的告诉自己。
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我就靠背窗口一直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坐了数个小时,也安慰和告诫了自己数个小时直到车到了昆明这个大站。下了车顺着人流出了车站,坐上出租车直接到了飞机场,买了最早的一班飞机向河南飞去。
再次下了飞机,一样是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可是我确明显能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我管它叫亲切。
“到家了!我到家了!”我激动吸了一口家乡的空气,虽然里面充满了油烟和灰土,但对我来说却比科希嘉岛上的清晨更清香。看着边上走来走去的黄皮肤黑头发,我激动的见谁都想上去一把抱住亲上两口。
迫不及待的冲下扶梯穿过出口奔出机场,钻进一辆出租大叫道:“碧波园!”大声的报出家门后我按捺住兴奋情绪坐在座位上忍受着司机那不紧不慢的速度。
“家是本地的吧?好长时间没回来了?”司机看我的样子笑着问道。
“是呀!”我不是很想说话,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
司机看我没有交谈的意思便也沉默了,过了一个小时后眼前慢慢的出现了熟悉的建筑。我再也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使劝的用手绞拧着手中提箱的把手,嘴里不停的念着眼前闪过的建筑的名字。
车子终于停在了我家的附近,司机回过头问了一句:“哪个家属院?”
我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车头正对的院中的一栋家属楼三楼那里就是我家,透过窗户清楚的看到朝思夜想的母亲正在里面做饭。我几次都伸出手想打开车门冲出去,可是每次手指一碰到扳手又像碰到烙铁一样缩了回来。压下汹涌的思念之情,因为我同时也看到了我家对面的四楼窗口伸出的观察镜头。那是毒犯!另一个掩饰的更隐密的窗帘缝后面也闪动观察镜片反射的光线。那是警察!而更远处没有任何迹像的无人水塔内里也藏着一群人。那是国安局!我不能下车,如果被三方中任何一方看到,都是一场难解的麻烦。尤其是毒犯,现在如果我露了面很可能让他们放弃长时间的埋伏跳出来。
“操!一群王八蛋!”在心里把这些人骂了无数遍后一咬牙对司机说:“到花园!”
“到哪?不是这里吗?”司机一下没反应过来。
“花园。花园酒店!”我满含杀气的重复一遍,吓的司机赶紧一踩油门调头向我所说的地址开去。
到了花园酒店,扔给司机一把钞票下了车,我直接找到了三楼303室,按狼群的习惯敲门后骑士打开了门。
“来的挺快呀!刚接的队长的电话你就到了,看来你小子是心急如火呀!怎么没有回家倒跑我这里来了?莫非你近家情怯?”
骑士的中文还不错据说以前针对中国受过训。
“嗯!门口蹲了一群狗,挡住回家的道了!”我推开了骑士进了屋,里面小猫和美女正在看一个电视屏幕,看到我来了都很惊讶的站了起来。
“挺快的呀!”看到我把箱子粗野的扔到床上后笑道:“天才!要是知道你这样扔他的宝贝会心痛死的!”
“管他去死!”我脱掉上衣拿起边上的杯子倒了杯酒一干而尽后说道:“我的家伙呢?”
“这么急干什么?”小猫一边说一边从床下拉出一个箱子,从夹层里面拿了一把护卫者7.65mm口径小型手枪递了过来。
“我不要娘们用的东西!”我看了一眼那小的像个烟盒一样的可怜东西鄙视的摇了摇头。
“呵呵!”骑士在后面笑了笑,递给我一把Five-seveN手枪和五个弹匣。我接过来一看竟然高强度工程塑料和强化陶瓷复合结构的,拉出弹匣一看子弹也是用强化陶瓷做的。
“你们不会是直接把枪装在身上带进中国的吧?”我知道这种枪是金属控测器无法检查到的。相应的价钱也不是一般枪能相比的。
“呵呵!当然了!枪不离身是佣兵的第一准则?”骑士又亮了亮身上的同样材料做成的GLOCK18手枪。
“长火呢?”我问他自动武器在哪里放里。
“最好不要用这些,必竟这里是中国会给你家招麻烦的!”小猫把箱子打开一看,里面有P90,MP5K,SIG552,G36C等小型自动武器。
我拿起一把SIG552想了想又放了回去,因为觉得小猫说的有道理,如果拿了长枪惊动边上的警察和国安局就不好办了。
“情况怎么样?”我看了一眼屏幕,里面是我家对面的毒犯和警察的观察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呀!
“警察有四个!毒犯有六个!国安局的我们没敢靠近,但据观察应该有三个左右!”小猫指着屏幕上的几副图像说道。
“好的!感谢你们为我做的一切!我欠你们的人情。”我拍了拍小猫的肩膀衷心的说道。
“随时效劳!”骑士幽默的行了个骑士礼说道。
我拿着手里的枪又重新折开检查了一下,重亲装好后说道:“今天晚上我就要去抓那几杀盯着我家的狗,帮我整辆车好吗?”
“没有问题!”美女拿出一张递给我,我一看是张运输公司的传单。
“这是什么?”我不解的问道。
“物流公司!我们开的!最多的就是集装箱车了!”没想到她们还直的开了间搞运货服务的物流公司。
“嘿嘿!”我残忍的笑了笑:“如果你的客户知道你们的车子用来装死人,不知还会不会再找你们托送货物。”
正文 第六十章 安全
拿着枪走在自己家周围的感觉很奇怪,有种混合着刺激的心虚感。现在是半夜二点,我和小猫两个人开着她在中国买的陆虎吉普车,慢慢的接近我家对面的楼房。
下了车,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我有点害怕,怕有突然碰到什么熟人认出我。
“你看着怎么像做贼的?”小猫一面顺着楼梯向上爬一边疑惑的看着我。
“没有呀!”我挺挺胸后又不知不觉的把脖子缩了回去。
“还没见过你这么胆小的样子!应该带个像机来的,把你的样子拍下回去一定能卖个好价钱!”小猫边说边顺着六楼的天窗爬上了天台。
“……”我没有理她,跟在后面也爬上天台。
轻轻沿着屋顶走到毒犯呆的单元上方停下脚步,用真空固定器把绳头固定在墙上后,顺着垂下的绳索我倒挂着从上面滑到四楼的窗户上方,探头向里面看了一眼。
“阳台没有人!”我对小猫报了一下信息,拿出笔型激光刀开始切割窗外的防盗窗,不一会就把上面的铁条全割断了。
“有人出门了!”美女的声音从无线电中传出,她正坐在花园酒店中从监视器中替我把风。
我马上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一按腰上的自动绞盘身体迅速被拉回了楼顶,不一会从一楼走出一个人向小区外行去。
“他去哪?”我在无线电中问守在外面的骑士。
骑士的声音停了一会传来:“估计是去买宵夜了?!”
“明白!回来的时候告诉我!”我知道我们家这一带有三家通宵营业的小吃铺,都挺远的来回要半个小时还多,足够我行动了。
“收到!”骑士就坐在门外的一辆大卡车内。
我又重新垂到四楼窗外继续切铁条,没两下把铁窗切开了一个大豁口。然后拿出玻璃刀把密封的玻璃窗的侧面给切掉了一大块。
“给我根烟!”
“没有了!”
“不早说!让王强一起买了!”
“打个电话不就得了!”
“……”
玻璃一切开,屋里面的声音便“窜”了出来。
“安全!”我把玻璃放好从缺口钻了进去对着无线电说道。背后一声轻响小猫也顺着绳子滑了下来,从缺口钻了进来。
从阳台向里看,三室两厅的屋内什么也没有放,客厅的灯全关着黑乎乎的,只有卧室亮着一盏台灯,一个中年男子正背对着屋门盯着对面的楼层,另外两个人从声音判断应该在进门的左侧聊天。
我和小猫对了个眼神,我用手指了她指了指正在观察的男子,然后竖着两根手指然后做了个左转的手势又指了指我表示那两个看不到的交给我。小猫点了点头从腰里掏出了手枪装上消音器,我想了想对着她又摆了摆手然后做了个在脖子上划一下的手势,意思是留活口。
小猫翻了翻白眼把枪收了起来,从腰后摸出了一个化妆盒对我晃了晃,我知道那是个致迷武器便点了点头,小猫在腰后一摸用手沾了点东西在我鼻子下面一摸,一股难闻的气味冲进鼻腔呛的我差点打个喷嚏。割开阳台门的插销,我们两个轻轻的推门进了客厅无声无息的向卧室摸去。慢慢的摸到了卧室外,小猫轻轻的打开手里的化妆盒放在了屋门外……
“喂。王强?回来的时候捎条烟!对!操什么操?小子欠揍是不是?……”屋里人打完电话后过了几秒说道:“那小子现在嘴里越来越没大小了,要给他上上发条……”
“嘿嘿!你小子竟欺负王强,有本事你和老大单挑呀……”
“啪!”的一下硬物掉在地上的声音传来。
“我的手怎么没劲了?”
“我头晕!……”
“……”
小猫在背后一拍我示意起效果了,我一下子就冲进了屋内,两个正晃脑袋的家伙听到我身上带动的风声一抬头,看到我后张着嘴还没叫出声,就被我用枪顶在了面门上。小猫拿着电棒紧随着我的身形冲进了屋内,从背后搂住了正对着窗口的男子。一电棒攮着那家伙脖子上,那人哼都没哼一下就软绵绵的昏倒在她怀里。
一连窜的突袭发生在不到两秒内,正处于精神混沌的两个毒犯还反应过来已经被小猫把手里的枪给下了。
“我……唔!……”其中一个人刚要叫出声被我用枪管一下捅进了嘴里,由于用力过猛一下子把他的两颗门给捣掉了。满口血水的吱唔着出不了声。
“嘘--!”示意他们两个不要出声,现在深更半夜的任何响动都是很大的,万一惊动了同一栋楼的警察就不好了。
“你……”估计是迷药的原故两个人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张着嘴还要说话。我对小猫一歪头,她拿着电棒分别在两个人脖子上点了一下后整个屋子就悄然无声了。
看着地上躺着的三个人,凭着对天才给我看过图片和李指认的记忆,我知道这里面没有那个叫尼索的家伙。操!大鱼漏网!
“那个家伙回来了!”骑士的声音传来。
“搞定他,我们这里搞好了,马上来接包裹!”我在无线中说道。
“OK!”骑士说道。
过了一会,骑士的声音又传来:“好了!下来吧!”
我提着两个,小猫扛着一个从楼上快速的跑了下来,下面骑士已经打开了车厢门等着我们,那个去买宵夜的家伙就在里面趴着。我把手中的两个家伙扔上车后,接过小猫手里的人也钻进了集装箱。一切都在悄然无息中进行,车子缓缓的开出小区,所人依然沉睡着没有人想到一场无声的行动结束了。
我坐在车内看着面前的四个人,从他们反应和发型看应该是军人,从语言和肤色上可以看出被我抓住的应该是中国人,另两个看上去不是缅甸就是越南或泰国人。
车子加快了速度,过了半个小时后停住了。车门一打开一股湿气吹进了车厢,抬眼看去面前是一片黑色的汪洋。提着两个人率先走进了边上的一座破厂房,这里以前是一个破砖厂的搅拌制胚厂间现在忆经废弃了。把几个人检察了一下,确定身上没有自尽的药品后,我们拿绳子把他们呆在了房梁上然后用冷水把他们给浇醒。
刚三月初,冷风刺骨。冰水一浇三个人一激灵醒了过来,等晕劲过去看清眼前的状况后都惨叫起来。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把老子呆起来想干什么?”
“我操你妈!哪条道上的!”
“……”
从超大分贝的喊声中可以肯定这些家伙都是傻大胆,都被人抓住了还问东问还张口骂人,真不知死活!
“闭嘴!”我的声音埋没在了四个人的噪音中。
“我说闭嘴!”我拿起车上的扳手,一扳手砸断了声音最大那人的小腿,一声惨叫后那家伙痛昏过去了。而另外三个人也吓的闭上了嘴。小猫用冷水又浇醒了那个家伙,醒过来刚要张嘴叫看到我又举起扳手,吓的死命的闭上了嘴咬着牙在那里哼哼。
“很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刑天!”我拉下一直戴在脸上的面罩,四个人一看我的样子听清我的名字,脸色“刷”的一下没了血色。他们都明白为什么抓他们了,也知道会有什么下场了。
“你小子不得好死!”
“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
“!!@#¥%%^”
四个人知道必死无疑,一下子没有了顾虑张开嘴大骂起来,连缅甸,越南话都出来了。
“闭嘴!”看到怎么也没法让他们闭口,我掏出枪对天开了一枪,巨大的响声一下子便压住了他们的噪音。
四个人看到我鸣枪脸上都露出了喜色,我明白他们想什么,在中国人口这么密集的地方一声枪响很容易惊动别人招来警察,他们认为如果是在市内的话说不定就会有救。
“不要高兴了!我敢开枪就不怕别人听到!这里是黄河滩扔炸弹也没有人能听到。”我把他们转过来面对着背后的窗口,让他们可以看到外面反着月光的黑色河面。
看着四个人盯着外面的河水面色又变成绝望,趁着他们大喜大悲转换的情绪空隙,我突然问道:“尼索呢?”
“缅甸!”一个人无意识的顺嘴接了一句后,四个人瞬间又反应过来,争相吵道:“我们老大就在附近,他知道我们被抓一定不会放过你家人的。识相的现在就放了我们……”
我没有理他们,想了想道:“回缅甸干什么了?什么时候回来?”
“没有!我们老大没有回缅甸!他就在附近……”他们四个还想辩解。
“我明白告诉你们,你们四个是死定了,不要抱有什么幻想了。如果不说就会受尽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边说边从身边的袋子里拿出从医药品买来的各种手术刀,剪刀,小锯子等各种“医疗用品”。
四个人都脸色死灰瞪着大眼惊恐的看着我,但仍闭着嘴不肯说话。我笑了笑说:“我不擅长拷问,所以如果弄痛你们了请告诉我。”然后拽着他们颤抖的肢体,开始用小剪刀一点一点的“脱”他们的衣服。我慢慢的用冰凉的钢铁滑过他们的皮肤,用锋刃轻刮他们的脖子和腋下在感官上刺激他们,他们用可怜的求饶目光看着我,我用冰冷的眼神拒绝他们。其实,我并没有想用什么残酷的方法折磨他们,我只是要从盒子里拿出一枝“吐实剂”给其中一个扎上就可以了。我之所以搞的这么吓人,是为了给他的精神施压,把他们注意力从他们老大的下落转移到生命安危上来,这样药剂的效果会更明显。
看见我拿出针管他们反而更怕了,估计是卖毒品的反而更清楚药物的厉害。我抓住一个扒光了衣服个头最小的家伙,手指探明颈外静脉的方向及深浅一针扎在了他的脖子上。这个位置离心脏近见效快,只是逼供用的药药浓度极高,在这个位置扎针效果好但有可能会要人命。从他的反应上看应该是很疼,其实我接受过的医疗急救课程中后还真没有在脖子这么危险的区域进行过注射。
“真是浪费呀!”小猫摇着头从背后走了上来。
“怎么了?”我很纳闷的看着她。
“你看看……”我顺着小猫的手指看去,只见脖子上皮肤隆起了一个大包:“你用力小了!针头斜面一半在血管内,一半在血管外,你看!回血断断续续,皮肤隆起是因为注药时溢出至皮下,才会引起这家伙局部疼痛。”
“噢!”我很受教的使劲把针头双向里捅了捅,痛的小个子只叫娘。
“别过了!”小猫又说道:“针头如果刺入过深了,针头斜面一半穿破对侧血管壁,有回血但会有推药不畅感!”
她有说,我才感觉确实有点推不动的感觉,我又调了调针头的位置费了半天劲才把这一针打完。
“给自己打针的时候可没有这么难!”我收起针筒背着手等药效上来。
“那是你练的次数多了!”小猫和美女也站在边上看着。
“反正我又不想当医生!”我想想也是,虽然我们好多人都是医生,我从小学过不少医学知识但都没有实践。
“学点总有好处!”骑士拍拍我的头说道:“就算你用不着,万一战友受伤了也能帮上忙!”
“是。是。”我连声应道。其实,我心里想的是如果顺利回家不出意外的话,我就不愿意回狼群了,出生入死的不说还落个骂名弄的亲人朋友伤心。
“呵呵!”骑士看着我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弄的我心里真发毛!
我扭过头不看他们三个,把注意力集中在被打了针的家伙身上,不一会那个家伙就有反应了,面色潮红像喝多了酒一样摇晃起来,我用手指撑开他的眼皮可以看到瞳孔扩张呈无意识状态。我抬起手看了一下腕上的表,按手册上说的瞳孔扩张后再停两分钟就可以审问了。
我扭头扫了一眼边上的其余三个人,冷冷的说道:“一会我问话的时候要保持安静,不然就马上干掉你们!”
“你干了什么?你对他干什么了?”三个人焦急的问道。
“我为什么要给你解释?”我盯着手上的表没有理他们。其实我心里也很焦急,从他这里打开突破口后,我就可以找到尼索那小子,干掉他就可以回家了,可以见到朝思幕想的父母了。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就像有把火一样烧的难受。
终于分针转了两圈,我近不及待的张口就想问话却被小猫给拉住了。
“别激动!慢慢来!心急会办坏事的!”小猫越过我走到那个家伙跟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希卡。”
“哪里人?”
“缅甸勐古”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头晕。”
小猫不着边际的问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急的我在边上直搓手,不过我知道她这样做一定有她的原因,因为她是专业的间谍受过拷问训练,比我精通这东西。
“你大腿上的疤是怎么来了?”
“打仗留下来了的。”
“结婚了吗?”
“结婚了!”
“你吸毒吗?”
“吸!”
“针眼在什么地方?我怎么没看到?”
“在头发下面。“
“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注射?”小猫翻开他的头发一看,头皮上密密麻麻的有很多针眼看上去十分恶心,她扭过头对我点点头,表示这个人说的已经是真话了。
“我们军队不让吸毒,发现了就会被处死的。所有如果有人想吸就会在比较隐蔽的地方注射。”希卡断断续续回答小猫的问话,把这种会招来杀身之祸的秘密都说出来了。
“那你一定不希望你们头尼索回来了!”
“是呀!他管的特别多!”希卡和小猫像是多年的老友一样聊了起来。
“那希望他这次回缅甸被子弹打烂屁股就好了!”小猫的话引起边上的人一阵大笑,连吊着的三个人都冻的哆哆嗦嗦的笑了起来。
“是呀,不过他这回只是收到风听说司令李死了。回去看看情况,不会打仗的!”不知不觉的我们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醒醒希卡,你个混蛋……”边上吊着的一个家伙反应过来冲着希卡大叫了一声,吓的在场的人一激灵。我抬手就是一枪将他打了个对穿。但回头一看,希卡竟似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抬起头迷茫向四周张望着。
“尼索几个人去的?什么时候回来??”小猫抓紧时间发问。可是希卡竟然已经有点清醒了,盯着小猫一直看来看去就是不张口说话。
“不行了!问不出什么了。他们都吸毒,对致幻类药物有抗药性。用量小了不见效,用量大了就会……”小猫一边说一边给希卡加大用药量,可是针头还没拔出来他已经开始口吐白沫和抽搐。小猫拔出针头拨了拨他的脑袋看了看,对着我摇了摇头。
“我就不喜欢你的主意,问了半天什么也没问出来。”我走到剩下的两个人面前说道:“我知道他和谁去了。我要的是时间?说吧!”
两个人梗着脖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看着我。那挑衅的眼神让我很不爽,我拿起枪对准其中一个的腿部开了一枪,顿时惨叫声充斥整个厂间。我不等他缓过劲,对着相同的地方又是一枪,停三秒后又是一枪。三枪后那家伙就失禁了,大小便顺着裤裆流了下来。一股屎尿骚气夹着血腥味扑鼻而来。
“想说了吗?”我举着枪后退一步,生怕尿液溅到我身上。
“你……你……不……得好死……”那个家伙痛的说不出话,只能从牙缝里挤了。
“我怎么死你就看不到了。为了少受苦还是说吧!”我压下心中窜起的嗜血欲望整了整心情说到。
“嗯……嗯……”那个家伙确实不简单怪不得尼索带他们来,大冬天痛的浑身流汗都不肯说。
“看来手枪子弹还是小呀。”我从车厢里拿出一挺HK21机枪上了弹链一拉枪机,为了吓他我故意把子弹带垂到地上对他晃了晃说。
“再不说的话,我从下面开始扫射,一点一点把你打成肉沫。”我故意对他脚下开了几枪,子弹擦着他的鞋底打在背后的墙上溅起的石块射到他背上刮出一片伤口血水流了一背。看着那个人彻底崩溃的眼神,我想他肚子是空了不然估计连肠子都拉出来了。
“我说……我说……”那个家伙终于挺不住了。边上的人刚想说话,我把枪口一转在他小腿上扫过,三发子弹打在他脚脖子上,他的两只脚便被扫断裹在两只靴子掉在了地上。那家伙一翻白眼痛昏了过去。
“世界清静了!”我对着看傻了眼的家伙说道:“现在。你可以说了!”
“明天晚上10点他就回来了!两个人。他和卡咯坐飞机回来。”他说话原速度像是有猛兽在背后追他一样快。
“联系方式?”
“他有手机,号码是……”他说完后我点了点头。对准他们的脑袋各开了一枪结束了两个人的痛苦。
把四个人解下来用袋子装好扔进了黄河后,我们四个一边打扫善后一边讨论怎么办,最后定了一个计划然后就开着车回酒店了。坐在车上小猫和美女看着我不安的表情奇怪的问道:“怎么了?又不是第一次杀人,干什么一副天要塌下来似的表情?”
“你们不明白,我第一次在自己的国家杀人。你知道的。在国外我杀多少人都有种……有种……像做梦的感觉……你知道的,不真实的感觉……可是到了这里有点有一样,好像每吸一口空气都是确实存在的……刚才杀了他们两个后,我……我有点紧张……你知道……我……”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我现在的心情了。
“我们明白!”骑士一边开车一边回头说道:“凡事都有第一次嘛。屠夫的话有道理,杀多了就习惯了!嘿嘿!”小猫和美女在边上听着也笑出了声,可我看着他们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手上没有沾血却有股粘乎乎的感觉,怎么搓也搓不掉,气的我直拍手。
跟着他们四个回了酒店,我怎么也坐不下来,穿上衣服趁着天还没亮冲上汽车开到了我家对面的楼上,用搜来的钥匙打开门,进了四个毒犯呆的屋子,从观察镜中呆呆的看着我家。一切都没有变,电视还挨着客厅的东墙放,对面是沙发,南窗口边上放着饮水机和电话机,北面正对着我有三个房间,一间是哥哥的,一间是我的,最大的一间是父母的,现在其中两扇门是紧闭的。只有一个房间的门孤单的打开着。母亲正在做早饭,看着母亲忙碌的身影不知不觉中泪水顺着脸颊滴了下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哭,只是泪水忍不住的流下来,用舌头舔了一下嘴角的苦涩,里面有欢喜有激动还有愧疚!不知为什么我突然
很想抽烟,可是摸了摸口袋空空如也,扫视一下房间除了一地的烟头我什么也找不到,气的我想把屋里的东西都砸掉。
坐在椅子上看着家里的一切又不能马上过去,这种感觉真憋屈。我愣愣的从清晨坐到天黑,直到小猫的一通电话才惊醒了我。
“到时间了!”小猫说道。
“好的。我马上到!”收起电话我回头看了一眼才九点就已经熄灯的窗口。心里一阵激动不禁自言自语道:“爸,妈,再过两个小时我们就能见面了。等我宰了那两个不开眼的混蛋……”
带着满身杀气的冲到飞机场,等在那里的小猫和美女一脸吃惊的盯着我说道:“谁招你了?怎么这副表情?看来有人要倒霉了!”
“对,有人要倒霉了!”我咬着牙说这句话的时候,连我自己都能感觉自己扭曲脸部表情。
两个女人看了我一眼就没敢再说话,只是盯着出机口看着。过了一会我发现路过的人都用好奇的眼光看着我们,这才意识过来现在是在中国,和两个外国女人站在一起很显眼。于是自己便独自找了个角落呆着。
“小猫,美女,一会儿我自己行动,你们两个太显眼了!”我在无线电中小声说道。
“当然!本来就是这样,不然你以为呢?这就是为什么狼群不在中国执行任务,因为我们没有黄种人作战分队。哈哈”小猫笑嘻嘻的说道。
“但我们在菲律宾,日本,台湾都有联络站。”我好奇的问道。
“那里的外国游客至少占少也能占到15%!我们在那里并不是特别显眼。在中国,呵呵。一条街上都见不到一个外国人!”美女无奈的说道。
“那太不幸了!”其实我心里很高兴的说道。
“FUCKYOU!你在暗自高兴吧!”小猫一下就猜出我在想什么了:“别忘了现在狼群有亚洲人了!就是你!”
我不说话了,因为被小猫提到了我最头痛的事情,虽然有队长的保证但仍一直困扰着我。
“点子出现!出口。第三个,黑风衣。第四个。绿军装。”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小猫突然变的冰冷的声音传来。
我赶紧收回思绪抬头看去,在出口处果然看到了尼索那么满是坑的驴脸,后面跟着那个叫卡咯的家伙穿着一身美军陆战服。
“看到。”我回复道:“你们两个开车跟在我后面。”
“收到!”
看着两个人大摇大把的走出机场,我远远的跟了上去。出了机场外面一片漆黑,他们两个向停车场方向走去,看来他们是有车停在机场了。对门卫出示了停车牌证明我也有车在里面后,非常小心的跟在他们后面生怕被他们发现。直到他们两个坐上一辆
宝马Z8跑车。
“操!骚包。生怕谁不知道你有钱似的。”我看着那辆闪着银光的COOL车冷笑道。
剪断这层的监视器的电线,我右手揣兜左手指转着钥匙向他们的车走去,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似乎在找车,等路过他们的车门的时候突然掏出了藏在右侧口袋装有消音器的手枪,对着正装备打火的卡咯就是一枪。子弹击透玻璃正中他的太阳穴,穿过脑袋又击中了副座上的尼索的左肩。事发突然尼索反应过来要去拔枪的时候,我又对着他的右手来了一枪。子弹打中掉了他的右手拇指,拇指齐根断掉后手枪把握不住掉了下来。
看着尼索在那里用剩下的四根手指怎么也捡不起枪来,我笑了笑道:“用FIVE-SEVEN打SS90弹就是爽。怪不得50米外能击穿北约标准的低碳钢板防弹衣,而9mmPara手枪弹在10米距离上也不可能。”
绕到尼索那边拉开车门一枪把砸晕他后,我用无线电叫来了骑士的集装箱车,然后打开门把死人一脚踹到尼索怀里坐到驾驶席上,把车开进了骑士打开的后车箱内。然后绑住尼索后拉下车门示意骑士把车开出了停车场。而我则打着自己的车子,开出了停车场的时候,我还故意和看门的打了个招呼。
跟着骑士的车子又开到了没有人烟的黄河滩上,我以前只知道黄河是中原的母亲河,现在又发现她的另一个好处,毁尸灭迹!
打开车门发现尼索已经挣扎着从Z8内爬了出来,正在想办法打开手上铐锁,看到我们打开车门后绝望的哀号起来。我像拖死狗一样把他拽出了车厢,然后让小猫把Z8也开了出来。拿着仅剩下的两张照片与车上的死尸进行最后的确认后,我兴奋的拿出手枪指着尼索说道:“尼索,你想为杨报仇可以直接找我,千不该万不该,你不应该威胁到我家伙的安全。本来我想折磨你一番再杀了你的,可是现在我太想回家了……”迫不及待想回家的感情催使着我,连话都没说完就直接一枪打碎了他的脑袋。
看着没了脑袋的尸体,我似乎还有点不敢相信担心了一年的危机已经过去了,我又对照了一边照片后对着两个人又开了十几枪,希望这样能加深心中的安全感。
把装着死尸的宝马推进了汹涌的黄河,看着消失在黄色河水中的银光,小猫幽默的说道:“好漂亮的车!可惜了。”
“是呀,多漂亮的车呀!”我笑道:“谢谢你这次帮忙,为了表示酬谢我给你也买一辆车,你想要什么型号的只管说。”
“真的?我想要布加迪刚推出的威龙。”小猫狮子大开口道。
“我也要!”美女也凑过来说道。
“OK!OK!”我示意美女不要说了:“你们去定车,然后把帐单寄给我就可以了。”
“上帝保佑你!刑天。你真好!”美女和小猫一人给我一个KISS,跳着舞就跑了。
“大出血呀!”骑士笑着来到我边上:“你怎么不问问那两辆车多少钱?”
“我不在乎。只要我家人安全了,我愿倾我所有!”我扭过头看着骑士:“包括我的生命。”
“呵呵,现在他们已经安全了,只要政府不去找你的麻烦。”骑士扶着我的肩说道:“不过,他们现在应该还没有什么理由找你的麻烦。那你现在要回家看看吗?”
“那是自然!迫不及待!”我把枪递给骑士,从后备箱内拿出准备好的干净的衣服,把车钥匙扔给小猫。
在车上换好了衣服让小猫把我送到了我家小区外,下了车步行进了大院。我可以感受到有无数惊讶的视线聚集在我身上,也偷眼看到对面楼上的观察镜转向了这边。我整了整呼吸激动的冲上了楼,站在熟悉的铁门前。伸出手轻抚着铁门上的纹路,颤抖着按下了门铃按钮。
门锁转动的声音比落在身边的炮弹还让我紧张,“吱纽!”一声铁门打开了,母亲面带惊讶的出现在我的面前,一股“家的气息”扑面而来。我手一抖提包掉在了地上,看着母亲眼中的泪水,强烈的愧疚冲上心头,我冲动的一把抱住了母亲瘦小的身体,把头埋在她的怀里贪婪的吸吮那朝思暮想的甜美气息,大声叫着:“妈!我回来了!妈!我回来了!……”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前世今生
“是谁了?”父亲的声音从里屋传来。唤醒了还在震惊中的母亲和激动的我。
“是。。是小天。是。。是咱儿子回来了!”母亲大声的喊着,并用双手捧着我的脸传劲揉搓,想确认看到的是真实的儿子不是幻像。
“噔!噔!噔!”几声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父亲只穿着内衣就跑了出来。冲到门口瞪大双眼看着我但却没有走过来,只是看了一会笑了笑,四下看了看从桌上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上深吸了几口没有说话。
母亲在我脸上又摸又拧了好一会,才确定是面前的真的是他的儿子。意识到这一点后,她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儿子!你可算回来了!你干什么去了?听你学校的人说你出事了,警察也说你失踪了。你跑哪了?干什么去了?这脸上是怎么回事?怎么受的伤?让我看看。。让我看看。。。还有别的地方没有?让我看看。。”
母亲扯着我的领子在我身上摸索起来,吓的我赶紧压低脖子举高双手让母亲检查。因为是冬天加上我特别带缠了条围巾,所以母亲并没有一下子就看到我脖子上吓人的刀疤。母亲在确认我没有缺胳膊少腿后,这才放心的松了口气。
“儿子,你这一年跑哪了?你是不是觉的我还年轻。。。”母亲一边流泪抽鼻子一边踮着脚用手指点我的眉头。看她155公分的身高踮直脚尖也够不着我的眉头的样子,我像以前一样低下头让母亲不用再那么费力。这熟悉的感觉让我心里一阵发热。。
“你准备让儿子在外面站多久?”父亲回屋穿了衣服又出来看到我还站在门外责怪道。
“噢!对呀!来,快进来。儿子!”母亲恍然大悟,赶紧把我拉进屋。当我一脚踏进屋内看着屋内熟悉的布置,心中升起一股熟悉的陌生感。太长时间了!我已经太长时间没有感受到家的亲切,已经不习惯有家的感觉了。
坐在家里发旧的沙发上,我竟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应该怎么坐了,竟然把手放在并拢的双膝上挺直胸膛来了个标准的坐军姿。
“瞧你那傻样,怎么和你哥一样?”妈妈从屋里拿出刚做好的饭:“还没吃饭吧?先吃点东西。”
“唉!好的。”我接过碗看里漂着蛋花的甜汤感叹不已。多久没有吃到母亲亲手做的饭食了?都快记不得是什么味道了。心急端起碗顾不上烫一口便把碗里吞了个底朝天。滚烫的稀饭顺着食道冲进胃里一股热气流便全身无舒畅,我咂吧咂吧嘴觉得意尤末尽伸出空碗笑道:“真好吃,妈。再来一碗。”
“嗯。”妈高兴的看着我一饮而尽满脸喜色的说:“不错,不错。还是小天最喜欢吃我做的甜汤了。只管吃,只管吃,也不知受了什么罪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妈妈说着泪水又掉了下来,赶紧用手一捂脸拿着空碗跑进了厨房,留下我和爸爸相对而视苦笑了一下。
吃过了东西,爹妈坐在那不说话的一直看看我,那挖地三尺似眼神让我十分害怕。两个人欲言又止,几次嘴都张开了却没有问什么。
“妈!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看不得你们那难受劲。”我实在受不了我妈那酸的难受的泪眼道。
“你在云南出什么事了?出了事后你跑哪了?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打电话的时候我听见你边上有很多的外国人,是怎么加事?别骗我,你妈我老子却不傻。”我一松闸门妈的问题劈头盖脸的就过来了,刚才慈母的形像荡然无存。
“你别吓着孩子!”我爸一把拉住我妈戳向我眉头的胳膊。
“呵呵。”我笑了:“不愧是老妈,终于忍不住了!这样我才感觉爽一点。爸你别拉我妈,要是一直像刚才那样拘束我才会吓着。”
“少费话。快说。要不是你大了我打不动你了,我一定拿鸡毛掸子教育你像小时候一样。”我妈叉腰站到我面前戳着我的眉头教训道。
“我出事的经过,云南那边是怎么说的?”我好奇的想先了解一下警察是怎么给我定性的。
“他们说你看到抢劫见义勇为,结果在混乱中失踪了。你同学说你被困在大楼里了,然后警察攻破大楼的时候却没找到你。”妈妈说着说着眼泪又哗哗的敞下来了。吓我的手忙脚乱的去安慰她:“我没事!妈。我好着呢。”
“你跑哪了?”我妈抓着我衣领问道。
“我受伤被人救了,当时我昏过去了怎么跑出去的不清楚,只知道我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家外企里面。”我开始绞尽脑汁的编慌话。
“你在电话里不是说你出车祸吗?你嘴里没有一句实话。”妈妈生气我骗他。
“我不是害怕你担心嘛!”
“那你干什么这么长时间还不回来?你跑哪去了?”我妈紧追不放。
“妈,我醒来的时候才知道我救了一家外企的老板,他为了感谢我在我醒来后送我到外国治疗,治过伤后又希望我做他公司的保安主管。所以我就一直没时间回来。”我眼都不眨的说首慌话。
“你骗谁?那个外企叫什么名字?有电话没?我要问问是不是这回事。人家要你个学生当什么保安主管?”妈妈根本不相信我。
“叫WOLF保全公司。这是名片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在上面了。”我掏出一张狼群公司的名片,狼群最早也是以保安公司出现的,虽然现在做大了但老门面一直没有丢。有时候也会有普通人找上门联系些轻松的工作。
“他们公司是干什么的?”妈妈拿出老花镜看着手中的纸片问道。
“保全公司,就是保镖公司,那些富人一但有了钱就怕死就要找保镖,我们公司就给他们安排这方面的专业人士。”我解说道。
“你给别人当保镖?那太危险了,你什么也不会被人打死怎么办?”我妈吓了一跳。他怎么也想不到想伤害他儿子的人都烂在泥坑里了。
“不,不,我们公司队和人事部还有器材部。就是卖监视器,防身器呀之类。我是那个部门的,其实就是个卖东西的。”我赶紧圆自己说的慌自己听着都想笑。
“你好好的学不上给人卖什么东西呀?”我妈拿着电话按了一串号码,没想到她还挺较真。
“我不是救了那公司老板一命嘛,我属于那种不干活拿高薪的工作。”我站起来帮她把电话打通。
“喂。。。。。”我妈在听到话筒对面一串的外语后晕了:“他说什么?我听不懂。你就知道我听不懂鸟语,拿这个来骗我对吧?”
“有会说中国话的,有!”我赶紧接过电话用法语让公司主管过来。公司主管杰克也是狼群的一员,受了重伤不能再打仗了就做了公司的负责人。我回家前曾和他说过回家后让他帮忙圆慌的事,他中文不错。
“妈。给!他会说中文,他是我上司。”我把电话递给我妈。
“喂,你好!你认识刑天吗?他在你们那干什么呀?”我妈拿着电话和那头的杰克说了起来。我这边握紧拳头祈祷杰克不要有什么纰漏。
“。。。。。好的。谢谢你啊!”说了半天我妈放下了电话吁了口气终于把心放下来了。我这边也松了劲心中暗想:杰克,不错。回去请你喝酒。
妈妈放下电话皱着眉头看着我,吓的我又把心提起来了:这是哪出了毛病吗?妈的,杰克,你给老子办砸了,回去抽你筋。
“你这个上司的中文讲的这么好,都听不出是外国人了。是不是你找个同学合起来骗我吧。”妈妈越说越像真的。不禁又开始用手指戳我的脑门。
“不,不。妈。我怎么也不敢骗你呀。他中文讲的就是这么好,他在中国干了好多年。我们刚才讲的不是法语嘛,你也听到了。”我这个郁闷呀,原来中文说的好也是毛病。
“噢。。这样呀。。。”妈妈还想说什么,一直没有说话的父亲开口了:“行了行了,不要说了。儿子能安全回来就应该高兴了,你问那么多没有的干什么?”
“那你问有用的!”我妈生气的把“接力棒”交给了父亲。
“儿子,不要理你妈,他老了话就多都快烦死我了!”父亲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说道:“我不管你出了什么事,去了哪。因为从警察的态度上看比较低调,似乎有什么东西不想说。有你哥的禁口令在先,我们也不去刨这个根底,范这个忌讳。”
我没说话看着我爸,和我爸说话就是省事,前两年我哥当了中南海的保镖后上面就发了禁口令,一切事情都不能和家里人讲。开始家人也挺不解的后来也就习惯了,没想到我爸竟和我这事联系上了。
“我只问你两个问题,你有没有干违反我们国家的法律的事?工作危险不?”我爸还是那么干脆。
“我绝不会违反国家的法律。”我违反的都是别国的法律,我在心里说:“危险嘛?走大街上还有可能被楼上掉下来的花盆给砸死,干什么都会有危险的。”
“好,不要再问了。孩儿呀,这么早回来,赶了一夜的火车吧?回屋睡吧!”我爸问完阻止我妈问话的势头,气的我妈使劲掐了他一下。
“唉!”我赶紧提着包像逃难一样跑进了自己的房间。
推开门,看着一屋子熟悉的东西,恍然隔世的的感觉又浮了上来,拿起桌上的仿真枪模型和各中军事杂志翻了翻,心中苦笑:当年摆弄这些模型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会真正的摸到它,而且还用它们杀了那么多人。拿起床头的吉它拔动一下琴弦,以前我还想过当个歌手的,当时我唱歌真不错还得过奖呢。现在。。。我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还能说出话就算很幸运了!
打开桌上的旧电脑,看着里面写的青春日记和年少轻狂之语感慨万千。当年真是年少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呀!想起这首辛弃疾的词,现在体味起来一股子苦意盘桓其间久久不散。尤其是看到当年写给宛儿的情诗和她回给我的宋词,不由想起刚果军营的一幕,心中不禁抽疼起来。
关上电脑打开提包拿出天才做的终端,通过卫星电话向队长做了简报后,得到队人传来的李的势力全部被灭,不会再有人来骚扰我家人的消息后,我的心才真正的放下。全身的神经一放松这才感受到房间内熟悉的气息,好像刚才我体外罩着一屋钢甲一样。抚摸了一下床子上班驳的纹路,通过指尖轻轻刮动木料的感觉,这时我才有了一种实实在在坐在自己的家中的感觉。
几日来为了尼索的事不眠不休也真的累了,脱掉大衣关上门躺在床上,枕头上“青春”的气息像催眠气体一样侵蚀我的精神防线。可是趴在床上闭着眼无论如何也无法进入睡眠,我无奈的从大衣中抽出军刀握在手里放在枕下才安心。临入睡前我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没想到回了家后仍要这样才能睡得着!这是怎么回事?
正文 第六十二章 不得安宁
再一次从梦中惊醒后疲惫的坐在床上看着手里的军刀,擦了一下脸上冒出的虚汗长出一口气。无奈的把刀子扔到床头,重新躺回床上看着天花板。我知道我一定是有了什么毛病,希望时间能医治好这心灵的创伤。
“小天。”正在我想东想西的时候,我妈推门走了进来。看到我躺在床上笑道:“儿子,你也回来快半个月了,家里你以前的衣服都不能穿了,今天和我一起去买几套合身衣服吧。”
“嗯。好的!妈。”我坐起来说道。
“还有,小天,你整天弄把刀放在枕头边上小心弄伤自己。”我妈看着床头的军刀皱着眉头说道。
“好的,我会放的远一点。”我苦笑道,母亲怎么会想道她儿子要是没有这刀子就睡不着觉悟,精神萎靡不振呢?
“收拾一下,我们一会就出发了。”
“好的。”我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跳落到地上,吓了我妈一跳。半分钟穿好衣服十五秒整理好床铺,冲到洗手间两分钟的时间洗漱完毕又快速的冲到我母亲面前,一共只只用了五分钟不到的时间。
“你越来越像你哥了!”我妈一脸笑的说道。
“呵呵!”我只能傻笑,总不能告诉她我已经当了一年的兵,这已经成习惯了吧。
等母亲整理完毕后,我跟着她出了门。刚下到楼底我身上的汗毛就竖了起来,一股被人窥视的感觉窜上脊背。冷冷的向对面楼上的警察观察点扫了一眼,对着闪着光的监视镜森森的笑了笑。心里想到:要不是你们是中国警察,我早就把你们全都干了。
缓缓的跟在母亲的身后走到公车站,就在我们正等车的时候路对面跑过来一个拎着一袋东西的年青女人,我看着她一摇一晃的走到路中心,眼角余光突然扫到一辆卡车冲了过来。心中不禁计算到:车速四十公里/小时,距离15米,1。3钞后相撞,司机左手拿烟是左撇子车头向左打,女人前冲正好被挂倒。刚计算完就听到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巨大的铁家伙来不及打轮一下子就把已经快冲到路边的女人给挂倒了。女人摔倒后脑袋正好垫到了车轮子前面,没有停稳的车子一冲,轮子正好从她脑袋上碾过去。
“喀嚓!”一声后,一股血水爆满当场,女人的脑袋被压成了烂番茄,花白的脑浆溅的到处都是,冒着热气铺满了路面。
“啊!”身边爆起一片的惊叫声,事发突然所有人都惊呆了。过了好一会才响起叫声,当场就有好多人呕吐起来。母亲吓的脸色苍白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摇晃着差点晕倒,被我一把扶住才没有坐到地上。
“呵呵!”我笑出声来,心里为自己精确的计算而喝采。扶稳母亲后才发现鞋子上沾了一小块脑浆,我拿出一张纸巾面无表性的弯下腰轻轻的擦拭掉那黄白色的浆体。轻轻的把沾满了脑浆的低巾扔到边上的垃圾筒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是唯一一个站在现场的人,其它人都已经退到了十五米外的街店内了,所有人都用一种惊恐的目光看着我,似乎不是在看人而是在看怪兽一样。这目光是这么的熟悉,一时间我脑中闪现出缅甸那两个脱光光的妓女,她们死前眼中也是这种目光。边上满地的脑浆散发的血腥味道,这气味是如此的熟悉如此亲切,使我禁不住贪婪的深吸了一口这腥咸的血气。
警车拉着警笛到来的时候,我已经搂着我母亲坐进出租车。看着车窗外的满地的死尸和血水我有点恍惚,眼前不断闪现出坐在悍马车上向外射击打的人群血肉横飞的场面。
“小天!”母亲从边上拍了我一下,吓了我一跳。
“什么?妈”我压下心中的激动心情,扭头看着我妈。
“你没事吧?是不是吓到了?”我妈看着我脸色不是很正常关心的问道。
“我?吓到?”我吃惊道:“我怎么样会吓到?这种事。。。。”我刚想说习以为常,突然想起来面对的是我妈不是REDBACK或小猫,说出来会吓到她的赶紧收住话尾闭上了嘴。
“喔。刚才吓死我了,我看你都吓呆住了。”我妈轻抚我的背安慰道,看着母亲担心的脸也不知是感动还是想笑。这种事情对我来说简直太平常了,如果被这个吓到我还能在狼群中混吗?
“狼群!”当我想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心头突然一跳,一股热气涌上心头。是呀!好久没有想起这两个字了,才两个星期的平凡生活,对我来说就像半个世纪一样久了。好像这并是属于我的生活一样。
想着狼群的的事情出神,连车子到了市中心也没有发觉,直到母亲拍了拍我才从恍惚中醒来。赶紧从车中钻出来,付了车资和母亲走进了最大的量贩。随着拥挤的人流走进了购物广场,也许是刚才刺激的场面和冲鼻的血气的作佣,我像吸食了大麻一样,脑中不断的闪现战场上的片段和眼前满目的人头重叠在一起,弃斥着暖气和汗味的大厅中后,温室效应让这种情况更加严重。
不断闪现的画片刺激着我的肾上腺素大量分沁,握着自己的手腕我清楚的感觉到心跳加快,血流加快,手心不断的冒出虚汗,口水也不断的溢出。握着手腕不停的告诉自己:“刑天,这里不是战场,我在中国,我是安全的,我是安全的。安全的。。冷静!冷静!”
这种在战场上百试百灵的自我暗示这一次却失去了效用,身边擦肩而过的面孔似乎都变成了满脸杀意的民兵,一个个眼含凶光的向我走近。有几次我都几乎压抑不住冲动,差一点伸出手撕碎面前晃动的人脸。
“小天!小天!”就在我拼命的压抑自已的杀意的时候母亲的话突然在身边响起:“你看这身衣服怎么样?”
“嗯?什么?”我突然从幻觉中挣脱,回过神来愣愣的看着母亲:“什么?哪个?”
“你都没有听我说什么!想什么呢?”母亲一脸不满的看着我,指着一件价值不菲的西装说道。
“不错,不错。”我应付道。可是低头一看下面的标价,要3000多块。对于我来说这些钱简直不值一提,可是我家中并不富裕最多只能算的上普通家庭,3000多块要父母近半年的工资才能攒到。
“妈,这太贵了!我们换一件吧!”我并没有和父母说我现在很有钱,因为害怕他们起疑和担心。
“没有关系,我儿子能安全回来,妈心里就高兴。再说了,我儿子已经长大成人了应该有一身见得了人的衣服了。花再多的钱,我都不心痛。”母亲说着便对边上的售货小姐说道:“小姐,我们能试试这件衣服吗?”
售货小姐斜着眼看了衣着朴素的母亲一眼,上下打量了两下很轻篾说道:“可以,但请不要弄脏,不然赔不起的。”
母亲一点也不生气,依然很和气的说道:“我们试试,合适就买。”
那个小姐仍是一脸不相信的看着母亲,伸手取下了衣服。母亲看了看面料又看了看做工摆弄了好久,然后挺喜欢的说道:“这衣服最低什么价呀?”
“我们的衣服不讨价还价,请看清楚这是金利来不是路边摊!”那个小姐一脸早知你买不起的表情说道。母亲的脸一下就涨红了,尴尬的看着周围捂着嘴偷笑的人,我在边上一直意思恍惚刚开始并没有注意到她和母亲说什么,直到母亲脸色很难看拉着我想走出去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怎么了妈?不买了吗?”我一脸不解的问道。
“不买了。”母亲脸上一脸愤怒的向外走去。
“噢。金利来的东西并不怎么样,我比较喜欢阿曼尼的。”我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接口道。母亲没有说话只是红着脸向外走去,到是边上有个女人刚从后台出来听到我的话走了过来。
“对不起!先生,你刚才说的话我听到了。我们店里有什么东西让你不满意吗?也许你没有全部看到呢?相信我金利来不会让你失望的。”穿着红衣套装的女人走了过来很有礼貌的说道。
“没什么,只是我母亲不喜欢这套衣服而已。”我说道。
“不喜欢?买不起吧!”边上那个销售小姐点着脚在边上说着风凉话,那个看上去像经理的女人瞪了她一眼她才翻了翻白眼不说话了。
“你说什么?”我听到她的话,本来心里就很难受火气一下冲了上来,不自觉加大声音的吼道。
“没有什么,她只是一时说错话了。”那个经理赶紧解释。
“小天,不要理她们,我们走!”母亲已经走出门了看我没有跟上又拐回来了。
“妈,刚才她也是这么对你说话的?”我这时才意识到我母亲脸上的红潮是气出来的。
“算了,不要理这些势力眼。”善良的母亲总不爱与人争执。
“妈,这不叫势力眼,这叫狗眼看人低。金利来了不起吗?我能轻松的买下这个店。”要是放在以前我或许会听母亲的话,可是这一年的生活让我已经性情大变。
“你说什么?你怎么骂人?你凭什么骂我,买不起就买不起吧,还说什么喜欢阿曼尼,你买得下这个店我把脑袋输给你。”我还没说什么,那个销售小姐倒先尖叫起来,
“我操。你她妈的。。”我刚想骂她,我妈拉住了我说道:“不要骂人,小天,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不礼貌了?”
“是的,母亲。”我从压下怒气低声说道:“我会文明点。小姐,我要这里所有的衣服。”我把手里的金片递给那个经理,她必竟是见过世面的人,一眼就看出我手里的白金卡没有一千万美金是申请不到的。
“先生,她不是那个意思你不必这样。我替她向你道谦。”女经理慌忙说道。
“不必说了。刷卡吧!”我没有理她,只是冷冷的看着那个脸色变的苍白的销售员。
那个经理无奈的让其它人把店内的衣服都装了起来摆了一排放在我面前。我扭过头对边上看热闹的人说:“喜欢的随便拿,拿剩下的都给扔了。我不喜欢金利来。”
看着边上的人哄抢地上的衣服,我面无表情的走到那个销售员面前说道:“现在你的脑袋是我的了。”
“刚才只是戏言,只是戏言。”在我的注视下那个女人惊慌的后退,把后面的衣柜都碰倒了。
“不要乱下誓言,因为它会实现的。上帝不执行,我执行!”说着说着我突然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提了起来。手指稍一用力就听见手掌中间传达室来轻轻的骨节锉动的响声。女人的脸在我眼中渐渐变成了丛林被我掐住脖子的民兵,撇撇嘴我冷冷一笑就要捏断她瘦小的脖子。
“小天,快放下她。你怎么能打人?你会掐死她的!”母亲满脸愤怒的冲了过来拉我的胳膊拉不动,抬手给了我一巴掌。
母亲打在脸上的巴掌把我从嗜杀的状态唤醒了过来,我有些茫然的看了一眼边上的母亲又看了看手中已经脸色像猪肝一样紫红的女人。一下子意识到我是在中国在家乡,手里的也不是敌人而只是一个发生口角的陌生人。想到这里我慌忙松开手,女人一下子跌落在地捂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拉着母亲冲出了服装店,不理身后远处保安的叫喊,七扭八拐的甩掉了他们后,我坐到了一个卖冷饮的小店铺内,使劲的用手捶打着脸。不断的对自己说:“醒醒!刑天,醒醒。你怎么回事?你怎么回事?要冷静!要冷静!。。。。”
过了好一会等我慢慢的冷静下来抬起头,才发现母亲坐在对面一直默不做声的看着我。眼神中透露出不安和疑惑和恐慌。那眼神让我心里泛起强烈的愧疚,甚至我都不敢正视而不见母亲的眼睛。
“怎么回事?刑天!”母亲很庄重的喊出我的名字,只有我和哥哥犯了严重的错误的时候母亲才叫我们的名字:“你怎么回事?哪来那么多钱?还动手打人,打女人?你刚才差一点杀了她。”
“我。。。。”我刚要解释,眼角就扫到几个穿便衣的人坐到了我的背后,他们耳朵上都带着无线耳机,或坐或立的在远处偷偷看着我和母亲。刚压下的怒火又冲上来,这群不长眼的特工像群狗一样已经在我后面跟了一天了。我早就发觉了一直没搭理他们,这个情况下我实在忍不住了。
“FUCK。。。”我不禁骂出口来,起身向其中一个坐的最近装作报纸的家伙走去。“哗啦!”我把桌面上的东西扫医落一地,一把揪住他的脖领子。他装出来的意外表情在我伸手从他怀里把无线电和耳机揪出来后消失了,变成很镇定的看着我。
“给我滚远点!”我一把将他扔向他远处的同伴。那些人却并没有接他任他摔在地上,那个人摔在地上后一打滚跳了起来,大骂着向我冲了过来,抡着拳头向我打来。一副和我发生争执的的样子。
“你再装。我让你再装!”我一把抓住他打在我肚子上的拳头,扣紧他的脉门一拳把他打飞了起来,然后拉倒骑到他身上朝他脸上又是一阵狂砸。打的血水乱溅,我一边打一边冲着对面的人喊道:“我就不信你们不来救他,不来我就打死他。”说完又是一拳把这个特工的鼻子给打断了。
对面的那些特工中有个年青的家伙扔掉手里的东西就要冲过来,不过被身边的一个女人给一把拉住了。
“不来?你们不来是不是?”我把地上被打的快断了气的家伙扶起来正对着对面围观人群中的四个特工,然后走到他的背后用手抱住他的脑袋。看着他们四个人如果他们还无动于衷我就要扭断他的脖子。
“刑天,你干什么?你松手!你想干什么?放手,放手。”母亲从惊慌中还过神来冲上来拉住我,使劲的拽动我的胳膊。看拉不动我就用手里的包使劲的打我的背一边打一边叫喊。
我根本没有感觉到我母亲摔打和叫喊,我眼中只有对面人群中四个怒火中烧的四名敌人,我慢慢的收紧胳膊,怀里的家伙的脖子开始“叫”起来,口鼻也开始向外溢血。对面三个人使劲拽住那个冲动的年青人竟然扭头走了。临走前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扭头冷冷的扫了我一眼,那眼神是如此熟悉,那是想杀人的眼神。他警告我如果杀了怀里的男人就一定不会放过我!
“真他妈的有种!”我扔掉手里已经半死的家伙。这群人吃死我不敢杀了这个特工竟然不来救他。有意思!
我顺着他们临走前向上瞄的方向抬头一看,发现头上三楼站着两个人,一个是骑士,一个竟然是队长。他们看到我发现他们后对着我笑了笑,扭头也消失在人群中。
背后冲过来两个保安拿着橡胶棍向我背后砸来,我根本没有躲这种毫无力气的攻击,任他们在我身上乱打,悄悄地从那个被我打晕的特工中怀里拿出了他的证件,在没有人看到的情况下装到了自己口袋里,然后拉开那个人的西服,向那群保安说道:“看看这是什么?我刚才看到他拿着这个不知想干什么,就上前盘问他。结果他就打我,我认为他是个抢劫犯。他还有同伙在周围的人群中。”
那群保安一看插在这家伙腋下的手枪一下愣住了,马上开始打电话叫警察。“啪!啪!”就在这时候楼内突然响起了枪声,正在楼内购物的数万人一下子炸开了锅。争先恐后的向大门处逃命去了,我趁着混乱一拳一个打翻了身边的警卫,搂着我妈冲出了大楼。
刚出门,我就看到对面路边停着的一辆奔驰房车,队长和骑士坐在里面正看着我。把我妈强行塞到一辆出租车内,不顾她在车里大声的叫喊着我的名字,我冲过路面一头扎进了奔驰。车子开动,看见母亲拍着对对面的车窗焦急的喊叫的模样,我心痛的要命,可是我现在有个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我要弄清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刚要说话便被队长给拦住了,他示意我等一会再说,我只好闭上了嘴,我知道如果队长说不告诉你或等一下,那你拿着刀子架在他脖子上也别想从他嘴里掏出一个字。队长递给我一块毛巾,我接过来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刚擦到一半就心急的把毛巾摔在底板上,自言自语的大叫道:“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了?”
骑士和队长同时扭头看了我一眼却都没有说话,只是相视一眼摇了摇头。车了正行进中我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接通是母亲打来的。
“小天!你在哪?你出什么事了?”母亲在电话那头惊慌的尖叫道。
“妈,不要急,我没事,我有点事要办,你先回家。我今天回去再和你解释!”我慌张的把电话挂断了,生怕再听到母亲那令人心碎的声音。
车子开到了一家骑士他们刚开的酒吧里。走进了里面小猫和美女也在里面,锁上门队长给我和骑
士等人各倒了一杯烈酒。我端起酒杯一口干净,然后抢过队长手里的酒瓶对着嘴把剩下的全灌进了肚子,胃里火烧似感觉让我感觉稍稍好了一点。
“现在可以说了吧队长!”我从吧台上又拿下一瓶威士忌给自己满满的倒了一杯。
“刑天。你知道什么叫PTSD吗?”队长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说道。
“不知道。什么是PTSD?”我急躁的围着队长走来走去:“我到底是怎么样回事?我眼前每天不断浮现战争的血腥画面和回忆、而且还做噩梦,我已回到家了可是每天仍需握着刀子才能入睡。我感情已经变得麻木、冷漠,对生活缺乏兴趣,我甚至不想与父母亲密来往!见到警察和穿军装的人就激动的想杀人。我到底怎么回事?”
“那就是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它是指对创伤等严重应激因素的一种异常精神反应。又称延迟性心因性反应,是指由异乎寻常的威胁性或灾难心理创伤,导致延迟出现和长期持续的精神障碍。”队长说到这里看了我一眼,发现我一脸有听没有懂的表情后翻了翻白眼又解释道:“以前PTSD主要发生于男性身上,主要是经历战争的士兵,所以称此为“炮壳震惊”(shell shock),也称其为“战争疲劳”(battle fatigue)。现在的研究表明,每个人包括儿童在内都有发生PTSD的可能性,而且女性是男性发生两倍。也许这正是女性遭受性的或身体上的攻击的表现。当然这些和你无关。”
队长看我一脸不耐烦的表情赶紧加快说道:“他总括有三种症状:
1、再体验:即个体会产生闯入性的创伤情境再现,而且再现的内容非常清晰、具体。尤其,生活中与创伤可能产生联系的任何事物,都可能引起个体对创伤情境的再体验。并且这种体验会给个体带来极大的痛苦,并有可能进一步恶化,产生一些PTSD相关的共病(如,焦虑、恐惧、自责、失望、抱怨等);
2、回避反应:出于对再体验的痛苦,个体会主动回避一些可能引发创伤体验的事、物。而且这种回避反应可能无意识化,即表现为“遗忘”。这种回避反应一方面对个体是一种保护机制;但另一方面它会延缓个体PTSD相关障碍的复原;
3、高警觉:就是对许多小的细节事件都引起比较强烈的反应。进一步还表现为失眠、注意力不集中等。”
这一次我听懂了,因为这些就是出现在我身上的症状。看来我是得了心理疾病!
“那我应该怎么办?看医生吗?”我拿出电话就想查查哪里有心理心生。
“你如何告诉你的医生你是如何得这种病的?”队长抢过我手中的电话说道:“你想告诉他你枪杀了上千士兵,并咬掉了一个人的脑袋?还是告诉他你用炸弹炸死了上百的平民?”
“。。。。。。”听队长一说我愣住了。是呀,我能说这些给一个生活在和平环境中的普通人听吗?不能。这样做的结果只有两个:一种是招来大量的警察。另一个是被确诊为精神病患者。
“难道我只有等待这种感觉慢慢消退吗?”刚找到解决之道却发现是条死路。
“可惜的是这种病只会越来越重,而且,你也不是患的这种病,这种病只是经过一次巨大的创作后患上的,可以用心理冶疗医好。但你呢?经过了一年的撕杀。这已经不单单是一种心理病了,之已经成了你的一种本能。本能有可能治好吗?”骑士坐到我边上拍着我的肩说道。
“难道我要永远这样?我会疯掉的!”我疯狂的舞动手中的酒瓶大叫道。
“我已经让医生尽快赶来了!希望他能解决你的问题!”队长似乎仍有什么隐意没有说出来。
“谢谢你队长,我需要一个人静静。我单独出去转转可以吗?”我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说道。
“当然!”队长知道我需要什么。
我记不清以后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我不停的开着车到处乱转,不停的换酒吧喝酒,不停的寻衅打架,直到我满身鲜血被酒吧保安拒之门外。当我稍稍恢复意识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家门口。我拿出钥匙打开门碰碰撞撞的走进屋,却发现家中并没有人,来不及想清楚为什么家中没有人。我便倒在了床上不自觉的睡着了。
射出的子弹打在头上的感觉再次传来,格斯血红的眼睛和刺向我心口的刀锋又出现在我梦中,我仿佛又回到了利比里亚的热带雨林中,仿佛躺回到了那个蛀空的树干中,混身血腥握着刀子不停的提防着被人在睡梦中杀死。
就像是又睡在战场上一样,我在睡眠中还能感觉到周围一切变化,甚至我能感觉空气从空树干中流过的感觉,树叶的响声,动物的叫声,像佛是梦境一样在我脑中呈现,我就像一个正对着摄像头的保安一样,看着一幅并不切实的图像。突然我感觉到背后有人走近我,他放轻脚步缓慢的接近我,我能感觉他慢慢的向我伸出手,手里拿着一个黑黑的东西。是什么?是刀?他要杀我。他要杀我。。。。
我突然全身不知从哪窜上一股猛劲,本能的从地上弹起,手中的刀子顺势向背后划去。
“啊!”一声熟悉的女人的尖叫刺破了我脑中的夜暮,撕烂了丛林的背景,驱走了鼻中的潮气。唤回了我的意识,我不自觉的手上一顿,刀子停在了黑影的脖子上。就在这时头上一下子灯光大炽,我眼前一白出现了一副令我无比胆寒的景像:我的刀子正扎在母亲的脖子上,血水顺着刀尖敞到了我的手上,热热的黏黏的湿湿的。。。。。
正文 第六十三章 不得安宁2
“啊!”我惊恐的尖叫出声,手一软军刀带着一溜血线掉落在地上。我发疯了似的扑向倒下的母亲。双手拼命的捂住溢血的伤口,手足无措的不知应该如何是好。我已经完全混乱了,只能坐在那里傻傻的喘气。
“呼!呼!”母亲的双手紧紧的扣住我的衣领,不停的抽气,那声音让我立刻想起了被格斯中校割断气管时的那令人疯狂的窒息感,看着母亲苍白的脸色,我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像被滚油浇了一样痛苦。
“妈!妈!你听到我说话吗?妈!妈!”我不停的摇晃着母亲的身体,被酒精和惊吓搅的混乱无比的脑中不停的想着:我应该怎么办?我应该怎么办?包扎伤口。对!包扎伤口。我突然意识到我应该做什么,我飞快的检查了一片母亲的伤口,动脉和气管没有事,幸好只是伤到皮肉。我疯狂的翻动着边上的行李包,从里面找出必备的医疗急救包,手忙脚乱的给母亲洒上止血粉,包扎伤口并扎上一支吗啡镇静止疼,将她轻轻的靠在床上。
看到母亲的伤口血不再溢出我才松了口气,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这时候我才慢慢的恢复思考的能力,我才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满手的鲜血,我喃喃的说道:“我刚才差点杀了我母亲。我刚才差点杀了我母亲。我是沾满亲人鲜血的弑母的禽兽!我是沾满亲人鲜血的弑母的禽兽!”我一边不由自主的念叨一边拼命的不停在身上蹭着血迹,疯狂的想把沾在皮肤上的罪恶感给擦去。可是它却像水银一样深深的渗进我的身体,疯狂的向身体的核心钻去。
我不停的擦着,不停的挠着,不停的抠着。不停的撕扯着。。。
“小。。天,不要抠了,不。。要说了,皮肤都烂了.这是。。意外。。我不怪你!”母亲颤抖的声间从身边想起。
颤抖而微弱的声音从边上传来,却像尖刀一样刺入我的心中,我茫然的抬起头看向母亲,满是血污的面孔上那对明亮的眼睛中,原来的平静和安详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惊慌,恐惧,最刺痛我心的是那绝望中包含的慈爱和宽恕!这目光恰如一道闪电劈在我的脑心,如潮的惊恐,愧疚和负罪感瞬间将我淹没。
“不!不!”极度的负罪感让无脸面对依然慈爱的母亲,我捂着脸冲出了房间,撞倒了刚刚进屋的父亲夺门而逃,一刹那便消失在黑夜中。
“我是畜牲。我是禽兽。我竟然差点杀了我妈。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是弑母的逆子!。。。”我脑中一团混乱不断的重复着这几句话,慌不择路地捂面狂奔,我不停的揪着路人的领子喊叫着:“我差点杀了我妈。我不是人!我竟然差点杀了我妈。我不是人。。”仿佛让把这件事昭告天下,心中的愧疚会随之宣泄出来一样。路上的人不停的对我指指点点好像是在指责我这个弑母的逆子,又像在看一个疯子撒野一样。
不知道跑出了多远,直到我迎面正碰上一辆奔驰车,车主看到我冲上路面就踩了刹车,车子滑行了数米轻轻的撞到我的腿,我身子因为惯性猛的向前一倾正栽到发动机盖上。脑袋上传来的猛烈撞击感,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宣泄之门。我用尽全力发疯地猛砸挡在我面前的车子,一面砸一面哭嚎:“我竟然差点杀了我妈!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谁能告诉我?上帝呀!我怎么变成这样?求你,救救我吧!我有罪!我有罪!我怎么变成这样。。。”
“你他妈的不要命了?我操你妈!”一句咒骂传入了我的耳中。对我母亲的侮辱更激发了我的疯狂,我不由自主的一伸手,把出声的混蛋从车内就着车窗给拽了出来使劲的摔在地上。那家伙“嗝!”的一声就背过气去了,即使如此我也没有放过他,仍疯狂的在他身上乱踢一面踢一面骂:“你说什么?你个王八蛋,你敢骂我妈!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车内冲下来两个人跑过来撕扯我的袖子,我甩开他们的纠缠回手就要一拳打他们的脸上,可是当我对上两人眼光才发现是两个女人,一个年青的女人怀里还揣着一个婴儿,而另一位应该是这个男人的母亲,她像保护幼仔的母鸡一样伸开双臂挡到两倍于她块头的儿子前面。
“有本来你打呀!只要你不觉打一个老人羞耻!”男人的母亲勇敢的叫嚣着,不惜代价的试图转移我的攻击。看着母亲不停向后张望儿子时眼中的关切和焦急,面对我时的勇敢和惊慌的执着。我仿佛看到了满脸血污的母亲站在我面前,颤抖着向我伸出沾满血水的双手。。。
在伟大的母亲面前我退怯了!我无法战胜自己心中的心魔,更疯狂的愧疚再次冲垮了我的精神防线。我逃离了现场,像一个落荒的逃兵!
精神恍惚的在车流如潮的公路上晃荡着,我不停的伤害着别人也伤害着我自己。在我打倒了第三批冲上来阻止我的交警后,我茫然的游荡到一样行人稀少的小路。我依然神志不清的不断呓语:“我竟然差点杀了我妈!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在被一辆汽车给挂倒后,我无意中摸到了仍然插在军靴里的BUCK军刀,自我从队长手里接过这把战利品后,我就一直喜欢把它当备用刀插在军靴里。当我触到冰凉的刀把时,心中萌生了一个念头:像我这样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缓缓地抽出了刀子举到眼前,望着锋利的刀尖,我在脑中想到:只要用它在脖子上一划,让一切痛苦,一切愧疚,一切的一切都见鬼去吧!
这个声音在我心中越来响,刀体上映射的面容上变的越来越扭曲,眼神变的越来越残忍。就在我立起刀锋准备了节我自己的痛苦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一个真正的军人不会被这点痛苦就击溃的!”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我像被雷电击中一样猛地转过身,用刀指着背后的来人嘶叫道:“是你!都是你。你个婊子养的贱种!都他妈的是你把我弄成现在的样子。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都怪你!都怪你!屠夫。你个王八蛋!狗杂碎!”
“只有无能的人才把责任推给别人,你也很喜欢血腥和刺激不是吗?你杀人的时候多投入呀。虐杀战俘时,我看到你兴奋的眼神了。你骗不了你自己。那才是真正的你,你喜欢这样。。。”屠夫阴冷的声音带着邪恶的诱惑侵透我灵魂的深处。
“不!不!不是那样的!我没有!我没有!我是被逼的!我是被逼的!”我虚弱无力的辩解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
“你猎杀,你满足。承认吧!你天生就是干这一行的,这就是真正的你。只是你的不愿面对,你一直在逃避。。。”
“不。不是这样。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我大声的尖叫着,仿佛声音大到盖过屠夫便代表我的话是正确的一样。
“是,你是的!和我无关!”
“不。不是的!”
“你是!”
“不是!”
“你是!”我们两个陷入了循环式的无聊争执。最后,积畜的不满爆发了。我握紧刀子指着屠夫吼道:“活下来的人就是正确的!”
“没错!”屠夫也拔出军刀叫道:“来吧!如果你恨我就来杀我。如果你能杀得了我!”
“啊!”我狂叫着握着刀冲向屠夫,在离他还有一米远的地方猛然跨步突刺,按道理我的臂长并没有这么长,加上二十多公分长的刀体也碰不到屠夫,屠夫也算出我碰不到他所以并没有立即躲闪,而是想等我刀势用尽,力量用老才反击,这样我就有较大的空隙可趁。
我是右手握刀,出刀的时候却是左脚踏前,在确定他放弃后退的最佳时机后,以左脚为支点右脚随着已经快伸直的右手向前一踏,并顺势转动身体使右肩和右臂一起伸了出去,这样一下子便使攻击距离加长了便半米,刀子疾刺屠夫的胸前。
屠夫显然没有想到我会用这种奇怪的招式,看着原本不可能触及他的刀尖呼啸而来,眼中爆射出惊讶后的兴奋。微一侧身右手的刀子从侧面划向我的劲侧,他想让过刀头攻击我的脉动脉。看着逼近的刀锋,我抱着两败俱伤的念头右手一沉,刀子划了一条孤线同时也切向屠夫的脖子。刀子飞快的逼近我的脖子,我甚至都能感觉到刀锋上的带动的冷风刺入皮肤。我抱着必死的决心一面伸出左手想拖住屠夫执刀的右手,一面右手加力狠狠的一刀削去。
希望在我丧命的同时也让他血溅五步,屠夫看到我不要命的打法吃了一惊,一矬身躲过我这志在必得的一刀,他退却了!不敢想象屠夫竟然退却了,我得势不饶人的连连进攻,一瞬间便刺出了四刀,刀刀都是拼命的打法。屠夫也接连后退,让过了我这一轮急攻。
我不断的进攻,而屠夫却一直闪避,并不停的用冷语嘲笑我:“你应该看看刚才你脸上的表性,你知道吗?那可是。。”低头躲过刀子又接着说道:“那可是真精彩。你知道你什么表情吗?你在笑,你笑的很自然!我保证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是在笑。笑的很残忍!看来你小子是下狠心要我死了!”我被他的嘲弄的心头火起,不断的拼命的加快进攻,却被他趁机在身上划了数道口子。
“不要冲动,怒火会让你行动迟缓,动作过大!漏洞越来越多了!你看又一个!”屠夫嘴上一边讥笑地说教手上一边在我身上又添了一道口子。
“嗯!”我痛地闷哼一声,痛出来的一头冷汗开始顺着额头滴下来。身上的剧痛也让我的头脑清醒了很多,我马上意识到这样卤莽的进攻只会徒增伤痕,捞不到任何好处。我放慢了攻势,情况马上变成了我们两个人互相试探式进攻,一击便退。然后接着寻找战机,进行第二轮突袭。变成这样的进攻后,我开始有了收效,屠夫身上也多了几道伤口,我把刀子放在嘴边用舌头舔了一下刀刃上的血珠,恶狠狠的说道:“屠夫。你个杂碎。我能放你的血,就能让你剥你的皮!”
“丝!不错!冷静下来就好玩多了!”屠夫抽了口凉气后退一步,用手摸了一下肋下的伤口兴奋的笑道。
打了一会,我们两个都失去了耐性,一下子撞到了一起,挥着刀子刺向对方的胸膛,我一把抓住了屠夫刺来的手腕,我手腕也一紧同时被屠夫捏住了。屠夫捏住我的手腕后立即使力,想捏碎我的手腕,手脖子上传来的剧痛让我蜷着的手指因为失力而不由自主的伸直了,手中的军刀也掉在了地上。而我握住他手腕的同时在他的尺关上用尽全力一掐一拧,“嘎巴”一声将屠夫的手腕给卸了下来,他手中的刀子也掉在了地上。我们两个都趁对方手中失去武器的机会,重重的给了对方一拳。
砸在脸上的拳头像铁锤一样重达千斤,夯的我头晕眼花的。拳头上传来的感觉,我那一拳的效果应该也不差。顾不得擦一把被砸开花的鼻子,我带着头晕就又扑向屠夫,因为他正在试图接上被我卸下来的关节,还没等他接上我就又一拳揍在他的太阳穴上,把他打飞出老远,与此同时也被他反击一拳由下向上打在下巴上,脑子一震失去平衡坐在地上。
我们两个都被对方的重击打的有点脑振荡,我站起来两次都把握不了平衡又跌坐回地面,屠夫亦然,爬了几爬也没有站起来。现在就是比谁能先站起来谁就赢了!我们两个都拼命的想站起来,但一直把握不好平衡,晕乎乎不听话的脑瓜子急的我使劲把头向路面上撞去。“嘭!嘭!”的两声剧响后,随着一阵剧烈到脑仁发麻的疼痛。我感觉脑子清醒了很多,我试着扶着地站了起来,晃了晃但没有摔倒,只是面前的世界剧烈的摇动。我东倒西歪的向屠夫走去,屠夫因为一只手脱臼,而没有办法双手支地一直无法平稳的站起来。看到我站起来,他用左手撑地向面前不远处的刀子爬去,可能因为剧烈的撞击缘故,他爬行的路线都不是直的,像刀子的右边爬去,手一直在那里摸来摸去却抓不到刀子。
我拾起地上的刀子,慢慢的摸到屠夫的边上,用脚支开了他手边上的刀子,然后一脚踢在他脸上把他踹了个仰面朝天。用刀子指着他大笑道:“哈哈。屠夫,你输了!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仰天狂笑了几声后,绷着脸阴森森有些病态的看着屠夫说道:“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把我带进狼群,我现在依然是个正常人,优秀的学业,毕业后平衡的工作。安详美好的家庭,也许会有平凡的妻子和可爱的孩子。可是现在都没有了!你毁了我的生活!我变了。。我变的。。我变的。。我变得和你一样了!和你一样无家可归了!”我实在找不到词了,指着屠夫狂吼着:“活下来的人就是正确的!嗯?活下来的永远是我。所有和我为敌的人都要死!!你要不例外!不。没有人例外!”
“嘿嘿!有本事就刺过来呀!”屠夫一脸讥笑地看着我,那表情像是看着一个说大话的孩子。
“呵呵。。呵呵。。你以为我不敢?你死吧!”我疯狂地叫着,挥着刀向屠夫刺去。刀尖狠狠的扎向屠夫的胸口,就在我满心以为我能狠下心来杀掉这个毁掉我一生的罪魁祸首的时候,突然一道伤疤闯入我的眼帘,那是一道一指宽的伤疤,它横卧在屠夫厚实的胸肌下沿。一瞬间我眼前跳出了刚果巷战时的一幕,我被狙击手击中头盔震飞到街中心,暴露在四周数十名民兵的火力范围之内。是屠夫冲出掩体将我抢了回去,这道伤疤是他为此负出的代价,子弹让过手肘射穿防弹衣横擦过胸部夹在了衣服里面。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受了伤,直到任务结束我才发现他一个人偷偷躲在厕所包扎伤口。医生当时说这是他好运气,如果子弹再向里移一寸便射进了肺里,他就死定了!
我的刀子不由自主的停在了屠夫胸前的刀疤上。是呀,我要杀的是我的战友!是救过我命的患难兄弟!想到这里,屠夫的胸前像是穿了一层看不见的防弹衣一样,我的刀子怎么也刺不下去了。混身的力气像被抽光了一样,颓然跌坐在地上,刀子也掉落在地。双手不停的揪着头发,痛苦的嘶吼起来。
屠夫的眩晕好些后,便站起来走到我的身边对我说道:“当初是我的错,你应该对我发火,如果你想泄恨可能杀我,揍我,我不怪你!”
我从地上一跃而起,挥动拳头劈头盖脸的朝着屠夫打去,屠夫挺着身子一动不动的硬挨。我一边抡动拳头一边狂叫,想要把心中那股蹩的快要炸开的痛苦给发泄出来。
“刚才我们搏命的时候,你有没有想到你伤害你母亲的事?”屠夫痛苦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像晴天霹雳在我脑海炸开。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屠夫的意思。。。积压在心底的情感一下子找到了宣泄口,我一把抱住了屠夫的腰跪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我找到了唯一能屏弃痛苦,愧疚,思考。的方法竟然是撕杀,是战斗!我永远也逃脱不了战争机器的命运了,因为我的机体已经成了彻头彻尾的战争机器了。我为我自己而悲哀,我为将永远失去的平静面是哭泣!
屠夫没有劝说我,只是用手使劲的捏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可以捏碎我的骨头,但我却感觉到无比的舒服,因为那是一种强有力的支撑感!
恢复了冷静后,我的头脑开始变的纹路清晰起来。我再怪屠夫也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擦了擦脸上和着血污的泪痕,推开屠夫默默的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军刀,站起来对屠夫说:“我明白了!我们走吧,去找队长!”
“估计有人不会同意我们就这样离开的!”屠夫一脸傻笑的指着边上说道。
我扭头一看才发现周围已经密密麻麻地围了一大圈的警察,不是没有枪的交警,全都是穿戴整齐的防暴武警。前面是防暴盾,后面是催弹弹,最外面还围了一圈拿着79微冲的家伙,一个个满脸吃惊地看着我们两个。
“什么时候我们被包围了?”我愕然的问道。
“我还以为你真的了不起了,原来还是草包一个,我们刚开打他们就来了!”屠夫慢慢的托着脱臼的右手,向警察示意手里没有任何武器。
我冷冷的扫了一眼周围的警察,没有说话也亮了亮双手没有武器,然后接过屠夫脱臼的右手,把四个手指垫在手背下面,然后用大拇指慢慢的找到错位的骨节,用另一只手牵引并外展,同时用拇指加压错位处,纠正成角畸形将错位给接了上来。
“嘎巴!”一声脆响后,屠夫面现宽色轻轻舒了一口气。我又指点他以左手拇指腹先揉损伤韧带的起止部,同时配合患腕各方位的摇动再沿损伤组织作垂直方向的轻柔弹拨,并给他指出附近的阳溪、合谷、列缺、太渊、阴郄等穴作镇定点如何加入按摩和伸展练习才不会落下后遗症。然后,我才举起双手面对警察,边上的警察早已经等不及了,跑上来将我们两个给“镇压”了!
坐着颠簸的警车来到了市局,因为屠夫出示的证件是个来投资外国人,所以这件惊动了上面的“老顶”,不一会局长衣冠不整不地出现在我们面前。皱着眉看了一遍屠夫出示的证件后又上下打量屠夫半天才说道:“伊万先生,我是这里的警长姓王。你怎么和刑天发生争斗的?”
“他喝多了,认不清人了,我想用武力制服他。好把他带回公司!结果就打起来了,最后你也看到了,我们只是玩玩!”屠夫说慌都不打草稿,这么拙劣的慌言谁会相信?
“打到动刀子?”王局长一脸不相信地看着我们两个人满身的简易的包扎。
“是的!”屠夫仍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如果可以,我希望能打个电话!”
“可以!”王局长碍于他是外国人很给他面子。等屠夫打电话原时候,他看向我的时候眼神就比较“老练”了。
“说说吧!”王局长用下巴点了点我说道:“怎么回事呀?”
“就和伊。。。万说的一样,我喝多了,他们拉我回去,我就动手打他,然后就拿刀子比划起来了!”有屠夫的话放在前面,我也只有硬着头皮顶着上了。只是叫屠夫的名字时还真是不顺。
“好!好!你们两个编的到是挺圆的!拿这种小孩子都不会信的慌话来糊弄我?小屁孩子,是不是想让我收拾你?”王局长不敢对着屠夫横,怎么会觉的我是个软柿子?
王局长还想说什么,屠夫已经打完电话回来了,我们两个也不说话就坐在那里傻着脸盯着屋里的人看。在我们两人极具杀伤力的目光下,屋里的人大都找了个借口溜走了,只有王局长一个人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来人,给他们做笔录,把他们关进拘留室,等他们的人来领!”王局长也受不了我们的注视逃了出去。
一问一答的在两个实习警员的询问下做好了笔录,我和屠夫被关进了拘留室。里面已经有两个家伙了,两个瘦的皮包骨的年青人踮着脚被人用手铐锁在高高的铁窗上,看两个人的咬着牙死挺地难受劲和流血的手脖子就知道这样吊着有多难受了。
“他们为什么不也你也这样吊起来?”我努努嘴对犹有怒气的对屠夫说:“我一定特高兴看你这样吊着。”
“怎么可能,我可是来中国投资的金主,你们政府保护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搞我!”屠夫一脸奸商的表情,看上去挺恶心的,还是比较习惯他阴狠的样子。
“你怎么也来了?”找了个干净地方坐下,靠着墙我边揉被屠夫打肿的脸边问道。
“我听说你回家了,想到有可能会出事,所以就跑来看看。不过还是来晚了一步!”屠夫的话让我心头又是一阵揪心。
看到我的表情又变的扭曲,屠夫赶紧岔开话题说道:“医生他们也来了,你这个事问问他也可能有解决的可能。”
“怎么大家都来中国?”我嗅到了令我不安的气味:“有任务?”
“嘿嘿!果然是食尸鬼!厉害。还没两句就品出味不对了。不错。有任务!”屠夫阴笑了两声想拍拍我的肩膀,结果还没抬手,刚才脱臼的关节就酸痛的他一头汗:“妈的!你小子够狠的,这一下,伤着我的韧带了,估计半个月都好不起来。”
“说到底,这事还是怨你,你毁了我的生活,我只是给你一下子算是轻的了。好好照我说的法子揉着,不然以后落下什么后遗症,可不是怪我!”我撇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什么任务?你们不是不来中国执行任务吗?”
“不是中国!”屠夫突然换成了德语说话,弄的我还有点不很习惯,不过我也马上感觉出隔壁房间来了人,估计有三个,正在偷听我们两个的谈话。
“那是哪?”我也换成了德语。
“前两天,2月6号俄政府代部统普京宣布,第二次车臣行动结束了。俄国军队已经开始有计划的撤出车臣,听说这两天又把车臣副总统阿尔萨诺夫给毙了。现在俄国人已经把山给封了,准备进山剿匪了!不过,因为俄军进攻时的失误,有大量的车臣武装分子突围成功,躲进了山里。这一仗不好打呀!”屠夫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用一则信息暗示我,也像是暗示隔壁的人。
我没有再接话,因为我已经明白了,这次的任务是车匪反恐了。就在中国边上,所以大家顺路来看看我。
我们两个都没有再说话,过一会,倒是吊着地两个家伙挺不住了,惨叫出声:“政府,我招了,我说。。。放我下来吧!”
我还挺好奇他们两个犯了什么大事了,要不怎么给这样吊这了?正纳闷呢,铁门一响两干警开门进来了,鄙夷的看了一眼两个人说道:“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你们两个就不老实,说吧,这几天又抢谁了?”
“我们抢了。。。。。”两个人急急忙忙的把犯案的经过给招了出来,听警察的意思,两个人是这的常客了。
警察录了口供就把两个人给松了下来,两个人脚一站实,就瘫软在地上。这种磨人的刑罚就毁人了。两名警察走了出去后,我和屠夫好奇的看着躺在地上直哼哼的家伙,张嘴开想问两句消磨一下时间,结果两人中的一个就开始就地在那里挠胸口,抹鼻涕。就地打滚的“爹呀!娘呀!”哭叫起来,不断的用头撞地,溅的倒处都是鲜血。
“我尻!这是怎么回事?”我离两个人近,被其中一个人抓住了脚腕,别看这个家伙瘦的跟杀狗似的,劲道却大的吓人,我甩都甩不开。
“瘾君子!”屠夫在边上一脚将那家伙踢开说道:“估计为了毒资而抢劫,给抓进来的吧。”
“朋友,身上有没有货呀,给兄弟来一口吧!求你了!呜!呜!。。。”地上满脸血的家伙伸着枯柴似的手,想向我讨要毒品。
“奶奶的!我烟都不抽,找我要毒品!”我诅咒一句,躲地远远的好奇的看着地上毒瘾发作的两个人,说真的我还真没见过人毒瘾发作的人是什么样子,不过看了这两个人痛不欲生,把皮都快给抠烂的样子,让我觉得自己的皮肤下也像有小虫子钻来钻去似的痒个不停。
我和屠夫忍受了半个多小时的噪音干扰后,队长他们才赶到。看了我们一眼,没有说话直接找王局长交涉去了。透过铁窗向对面的窗口看去,赫然看到昨天在购物广场见到的那几个国安局的特工,站在局长办公室内隔着玻璃向这边看来,其中那个年青人正双眼喷火似的死死地盯着我。
我心里不禁一跳,当时在购物广场的时候,因为情绪失控打伤特工的事,不禁浮上心头。看来他们并找上门来了,不知道会有什么事等着我呢?
队长与骑士走进了办公室和政府的人交涉起来,我在这边心里惴惴不安的等着。不一会,队长便和王局长有说有笑的从办公室走了出来,我还能听到那个王局长大笑道说道:“哈哈。是呀!是呀,幸好没有伤到双方。不过这件事比较严重,既然主要肇事者也是贵公司的主要技术人员,那我们可以让你们保释他。但要等过了今晚看有没有人来报案被刑天所伤,我们才好给案件定性,如果没有人,就算他酒后闹事,如果有人受伤就不好办了!”
“好的!好的!”队长脸上的笑容看上去并不自然:“那么明天下午我们来领人可以吗?”
“好的!”王局长爽快的答应了。带着人来到拘留室,打开门对里面喊道:“伊万先生,你可以走了!”
屠夫摊开双手,幸灾乐祸的一笑,大步走出了拘留室。不一会,队长走了进来,递给我点吃的,然后对我向背后使了个眼色。我马上就明白了,妈的!还真的是因为国安局在里面插了一杠子,要不然就这么点屁事,凭着投资者的身份再砸点钞票肯定能马上将我放了。看来是来者不善呀!
正文 第六十四章 不得安宁(完)
“你好!我叫张智详,是国安局的,他们是张单,李勇。想必你也认识他们了!”自称张智详的便是当时在购物广场冷静地阻止李勇的中年人。他长相很平凡,属于放人堆里绝不显眼的样子,倒是边上的两个年表人英气勃发的像刚出场的斗鸡似的。只见张智详像边上的张单使了个眼色,让他把边上的两个正在哭叫的瘾君子给拎了出去后说道:“我个人很好奇,你什么时候知道我们监视你的?”张智详坐在我对面的长凳上拿出盒中华,让了让我被我拒绝后自己点了一根很有耐性的看着我。
“。。。。。。”我没有理他,我现在心里乱的很,刚从精神混乱中恢复过来,很多原来井井有条的事情都变成了一团糟,我在不停的思考怎么回家跟父母解释刚才发生的事情,可是每次一想到我伤害母亲的画面,就心痛的无法抑止。根本没听清边上的他说什么。
“问你话呢!”边上的李勇一脚踢在我坐的长凳上,力道大的把一条铁腿都给踢弯了,差点把我震到地上。
我冷冷的撇了他一眼,没接岔。依然盘算着回去怎么办。我不相信他们能把我怎么样。因为除了他们有人被我打外,我并没有做什么危害国家的事情,刚果的事情还可以说有功。所以我有执无恐。
“我尻!小B,还给我拿上了!”操着一嘴京片子,李勇从背后抽出一根伸缩警棍就向我抽来。冷冷地看着马上就要抽到脸上的棍子,我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到如今我才发现,一但面对陌生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能非常冷静的对待。
“李勇!”边上的张智详看到我根本不在意,马上喝止了他的动作。
“队长!”李勇手一抖,马上就碰到脸的警棍硬生生的停在了我的眼前:“这小子,不给点刺激就不知道马王爷长三只眼。”
“拉倒吧!”张智详根本没把他的话当盘菜:“一边呆着去。”一句话把李勇堵得没话说了,愤愤的提着警棍在边上走来走去的不停踱步,
“你是叫我刑天,还是让我叫你GHOUL(食尸鬼)?”张智详把烟掐了弹出窗外,拉了拉椅子坐到我对面。听到那个代表死亡和战争的名字,我的眉头不由的抽搐了一下,但我仍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的把左手的拇指根部使劲向掌内压着。。。
“咱们名人不说暗话,水贼过河别使狗刨!”没想到他还爱说歇后语:“上面只是让看着你,没下令办你,所以,你小子嚣张我也不搭理你!刚才“屠夫”说给我们听的话,我也都记下了,狼群来中国也不是什么密不透风的事,你把你妈脖子上扎个咕隆,也不归我管。。。”
听到他说到这句话时,我心头一阵火大,猛地把刚从手铐里挣脱还带着手铐的右手伸了出来,一把掐住了他的喉节,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再说一遍给我听听?”
边上的李勇闪电般的冲到我面前,从肋下抽出92式手枪,单手上弹顶在了我的头上。在枪口碰到我头皮的同时,我伸出还没接上拇指的左手一把扣住了手枪的套筒,使他无法扣动板机开火。就在我以为控制了形式的时候,脖子上一凉,一把刀子架在了我的颔上。
我眼光向下一扫是我的那把BUCK军刀,现在正握在张知详的手中。刚进门的张单看到这个场景大吃一惊,马上掏出枪在远处也瞄准了我。
“松开队长!听见没,不然打烂你的头!”边上的李勇又用腰后抽出一把77式手枪,双手持枪顶住了我的脑袋。
我用眼神死死的咬住了王智详,根本没有听见边上的李勇说什么,王智详也没有说话只是毫不退却的盯着我。原本平静的瞳孔深处瞬间爆发出骇人的寒光,脸上的肌肉真跳,向一只饿极的野狼想择人而噬。
慢慢地我松开了捏着他脖子的手,也放开了李勇的枪,只是用食指指着王智详的鼻子说道:“别让我再听到刚才的话!”,然后,接回我的手指,又把手铐铐好坐回了长凳上。边上的李勇感觉受到了极度的侮辱,上来一脚把我踹倒在地,轮着枪把就是一顿好打,打的我满脸鲜血才停了下来。看他打完了,我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没事人一样又坐回了凳子上。
“呵呵!”王智详低着头笑了笑,再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家庭妇男般的样子。他表情转换之快让我心里生出一阵恶心感。这种人真是很恐怖,看上去像是好人,实际不定是什么变态杀手呢。
“好吧,我们不提你母。。”看到我眼神又跳动起来他忙改了口:“。。。不提那件事。看来我们想在这个警局里,想从你这里问出点什么是不太可能了!不过估计要等到你什么时候犯了事,才可能请你去国安局坐坐,在那之前,我只有一句话想问你。希望你能正面回答我!”
“我只想知道。你还是不是中国人?”说这句话时,王智详的表情变得十分庄重,仿佛一个法官在审视一个罪人一样。
“我以前是中国人,现在也是中国人,以后也没刨自已祖坟地打算!”看他庄重的样子,我也不由的变得正式起来。
“很好!我就这一个问题。希望你记住你说的话。”说完一推椅子站起来就出了屋,如此的闭幕弄的我措手不及。刚出门一会那个叫李勇的又拿了根小棒冲了回来,先对着椅子一点,我屁股下面的铁凳面一下烧了起来,全身一麻身体一下子失去功能摔倒在地。
这家伙冲到近前对着我就是一阵狂点,我根本无法遮挡的被他用电棒修理的死去活来。妈的!就知道你们没有这么好心放过我。真恶心,面前一套背后一套。我没有吭声的便挺着,反正抗干扰训练的时候没少被电,估计这个电棒只有五千伏,虽然身体麻木了,但还要不了我的命。
被捅了十几下后,他还觉得不解恨又对我拳打脚踢一阵,被电击的肌肉还处在功能障碍,无法紧缩来防御攻击,这几下挨的可够实的,我都能听到身上的骨头被打的真响,内脏痛得热乎乎的发胀,喉头发甜一股血水涌上了口腔,我强含着没有吐出来。
“你屌什么?老子想你死,你还是个死!不要忘了这里是中国!这几下是为了我哥哥!呸!”说完一脚踢在我脸上然后扬长而去。
“呸!”等他出去了,我才把嘴里的血水吐了出来。“嘿嘿!”我自嘲的笑出了声,估计在购物广场被我打的是他哥,要不他怎么这么恨我。
躺在倾斜的铁凳上,揉着被踢的七荤八素翻了天的肚子,听着边上两上吸毒者比发春的猫还难听的哭声。我无声地笑了。。。
第二天,队长来领我的时候,看到我一脸的伤一点也不意外,只是例行公事般的向警局提出了抗议,取回我的东西。然后便把我带出了警局。
“打你了?”队长从车子的冰箱里拿出一包冰块给我敷上,从包好的冰块可以看出他们是早有准备呀。
“嗯!”我接过冰块按在伤口上,昨天还好好的脸现在看上去就像个黑紫色的皮球,从倒车镜中看着变形的脸就让我想起刚果那次死里逃生。
“没事吧!要不要见见医生。”
“要!”我正想提去找医生。
车了飞快的开到了小猫他们注册的公司,坐着电梯上了七楼,一开门就看到医生穿着白袍等着我呢。我没有说话坐到椅子上,任由医生在我身上擦来缝去,忙了半个小时医才松了口气,扔掉手中的药棉。
“有什么办法没?”我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
“有!”显然医生能理解我这没头没尾问题是指什么。
“是什么?”我一下子揪住了医生的领子,眼中爆出了如火般的热切。
“时间!辅以心理治疗和药物,但最重要的还是时间!”医生掰开我的手,一边脱橡胶手套一边说。
“什么?”我一下子从椅子上窜了起来:“要多长时间?”
“不一定,因人而异!”医生坐到我对面,睁着他那双大大的棕色眼睛盯着我。
“有的人要三四个月就可以忘掉战场上记忆,有得则要数年,也有永远忘不了的!”医生看我意志又消沉下去忙又补了一句:“当然那是极个别的例外!”
“我是哪种类型?”我心虚的向医生求证,其实我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这个。。。”医生很为难的看了我一眼,又抬头看了一眼站在周围的队长,然后缓缓的说:“你受的伤和经历太。。。估计要。。数。数年才能真正从阴影中走出来!”医生结结巴巴的地说。
“那还会出现那样的事吗?”我听到自己还有救,心中又燃起了回复平静的希望。
“会!”医生坚定的回答,打碎了我刚筑起的幻想:“随时都会!不过我可能给你开药控制,只要你按时服药情况可能会比较好一些。当然你受过抗药训练,剂量会大一点,可能有一点副作用。。。”
“不。我不能这样和我父母生活在一起,我不能拿我父母的生命做试验。我受不了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喃喃的说道。想起被吓的瘫软在我怀里的母亲和手沾满的血水,那种粘连在皮肤上的负罪感,让我不由自主开始抠挠已经洗的很干净的手臂。
“刑天!刑天!”医生抓住我的肩膀使劲晃动,把我从混乱中唤醒。
“我要离开!”我十分坚定的看向队长。队长看向我的眼神则有些犹豫,他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我的头顶说道:“刑天,你要知道。你才刚二十岁。还有无数的青春,而且你也赚到了足够的钱,你完全可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去治疗,说不定过几年就治好了。到时你就可以再回到你家人的身边。。。”
“队长,不要说了!”我脱掉满是血污的衣服,从衣柜中拿出一件通用的军用内衣穿上:“我明白你说的道理,可是我也了解到中国大量对越反击站归来的土兵,都因为精神压抑而染上了酗酒和吸毒,也有不少自杀的。大家都看到了那些挺过来的勇士,谁会注意失败的酒鬼呢?想想血勇士,队长!想想血勇士!”
“与其那样的过上一辈子,伤害别人又伤害自己,我还不如走上最干脆的毁灭之路。”穿上衣服站到队长面前:“我决定了!我要远离家庭,远离父母。让他们过平静的生活吧,我不能再危害到我爱的人了,哪怕只是千万分之一可能!”说到最后,我的声音开始发颤,带出了浓重的哭腔。
“我的孩子!”队长一把将我搂入怀中,不断的说道:“可是。。可是。。。”
我支开队长的双臂扶着他的肩膀,低着头伸出手在队长面前摇了摇,阻止他再说下去。全屋子的人都沉默了,只有我的肩膀在抽动,我使劲抓住队长的肩膀把头顶在队长胸前,拼命的忍住绝望的哭声。美好的过去,现在。未来,在我眼前一块块被敲碎。希望之光被无尽的黑暗吞噬。我感觉我的心正一点一点的冻结,几乎感不到它在跳动。。。
慢慢的我停止了抽泣,一只大手按在了我的肩头,屠夫的声音传来:“好了?”
“好了!”我缓缓的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向周围的人,队长对上我的眼神后,颓丧的跌坐在沙发上,不停的用拳头锤打头部,不停的说着:“本来不应该这样的。不应该这样的。上帝呀!又一个。又一个。。”
屠夫看到我的眼神,兴奋的笑了笑,锤了我一肩一下笑道:“早就知道你可以,以后的日子会怎样呢?真是期待呀!”
我没有听他说什么我很英明之类的话,只是径自走到小猫身边说道:“帮我设个帐户,每个月固定的向我父母的户头转1万美金。现在这个投资公司我要了,以后固定的人帮我看着我家,如果有什么风吹动第一时间通知我。”
“为什么不多转点!”小猫奇怪问道。
“多了,我父母会胡思乱想的。”我把金卡递给小猫,没有看她在那里熟练的操作而是拿出电话拔了一串长长的号码,电话接通后,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你好!我想找一下,一支队的刑风上尉。”
“对不起,请问你是谁?”电话那头是一个操着四川口音的值勤兵。
“我叫刑天!是他弟弟!”我报出名字。
“你等一下!”电话被切线了,停了一下又开始提示接通声,没几下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刑天!我是李明。”
我一愣,怎么打电话找我哥,给接他这了?
“噢!你好!我找我哥刑风。”纳闷归纳闷招呼还是要打的。
“他出任务了,你有什么话跟我说吧!”李明很干脆的说道。
出任务?我很奇怪,我哥现在已经不再出保护任务了,只是训练新兵什么的。而且就算出任务也不用专门劳师动众的给李明接过来呀。
“我哥没事吧?是不是因为我?你有没有告诉他我的事?”我嗅出味道不对,说话也不客气了。
“嗯!没事,他能有什么事?我没告诉他你的事!你有什么事就和我说吧!”李明开始打马虎眼。
“那样呀,你等一下!我电话没电了。”我拿起边上电脑上的话机又给他打过去:“我只是想告诉他,让他没事常回家看看父母!”
“噢。没问题,只有这个吗?”李明爽快地答应了,意犹未尽的问道。
这上电脑上的红灯一闪一闪的,小猫一看用嘴型无声的做出“有人窃听!”的样子,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没事了!就这个事!让他常回家看看。我挂了!”知道李明这里是一个陷井后,我有点担心我哥的处景。怕言多有失,想快点挂上电话。
“喂。喂!刑天。别挂!别挂!我还有些话想说。”李明突然抢话说道:“那个,那个,你哥没事,你只管放心,那个,那个,关于上次刚果的事真是感谢你呀!”一听就知道他这是没话找话说。
“没什么!还有什么事吗?”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你没有什么话要我捎给你哥吗?”李明试探问道。
“没有。如果你感激我救过你们的命就不要为难我哥!”我点明了知道他别上有人。
“怎么会!呵呵!怎么会!”李明尴尬的笑了起来,突然又正式的小声说道:“上次,听说宛儿说了些过分的话,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她是。。。”没等他说完,我就截断他的话说道:“不要说了!我不介意!告诉她不要放在心上。对不起,我在赶飞机,要收线了!再见!”
冷冷的切断电话,坐到椅子上,看着边上关心的看着我的战友们,我强颜欢笑道:“没事,不要担心。”扭过头看了一眼边上的小猫:“任务简报呢?”
小猫满脸犹豫地调出这一次的任务递给我,队长突然跑过来说道:“刑天,你没有必要出这次任务,你的状态不适合出任务!你要知道你。。。”
“队长!”我坚定地打断他的话:“队长。我需要这次任务,我需要更多的任务。你明白的!”
看着我竖定的眼神,队长一阵的无奈,只好举起双手说道:“如果你改变主意,告诉我!”
“我不会改变主意!绝不!”我低着头看着简报,自言自语地说道。
队长走出了房间,其它人都围了上来,围着我啧啧称奇的端详着。我抬起头面无表情的问道:“看什么看?”
“你知道吗?刑天,你越来越像快慢机了,眼神中都没有生气了!看着就像个死人!”美女在边上说道,旋即被医生一巴掌拍在头上,她还不乐意的叫道:“拍我干什么?我有说错吗?就是像呀!”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知道她说的是实情,现在的我似乎一具行尸走肉,如果说还有什么心事的话,那就是受伤的母亲了。至于我哥,在我心中他是一个坚强的军人,无论什么事都难不倒他,我并不担心他。只是发生的事有可能对他很不公平罢了。
“医生!”我叫了一下正在收拾东西的医生:“一会帮个忙成吗?”
“成呀!什么事?”医生好奇的看着我说道。
“没什么!我想到医院去一下!。。。。。。”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母亲,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母亲因失血而苍白的脸庞,触手冰凉!
我和医生悄悄的趁夜潜入了医院,父亲因为还有夜班,所以,晚上就母亲一个人孤独的躺上病床上。
医生拿着诊断报告走了过来,停在床边给我母亲看了一下,然后扭过头对我说:“没有事,你那刀停的正是时候,都是皮外伤喉节稍稍受损,过几天就好了!”
“谢谢!”我冷冷的说道,仿佛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你。。。”医生看我的样子有些不忍的想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只是挤出一句:“我在外面等你!一会你父亲就要下班了!”
“好的!”我扔出两个冰冷字眼。
眼也不眨地看着床上因注射了镇静类药物而熟睡中的母亲,我维持这种没有任何表情的姿势将近两个小时了,我贪婪的注视着母亲,想要把她的模样深深刻进我的灵魂。
“刑天!”医生在外面轻轻敲了一下房门。我知道父亲已经到了楼下了。猛得站起身,我抽出军刀走到床前,轻轻得割下母亲一绺花白的头发,放在鼻下深嗅了一口。然后,小心翼翼的用手帕包好放进贴身的内衣中,俯下身轻轻的在母亲额头上亲吻了一下。然后扭过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医生没有说话,只是不断偷偷眇我。
“有屁就放!”看不惯他一副憋屈的样子,我冷冷的说道。
“你完全没有必要这个样子,你可时常回来看看她们的,只要你不呆特别长的时间就行了!”医生一口气说了一长串,看来是憋了很长时间了。
“就像队长他们一样?”我漠不关心的反问道。
“是呀,就像队长一样!”医生热切的说道。
“队长有没有差点割断他母亲的脖子?”我依然不冷不热的说道。
“这个。。。。。。”医生一下子语塞了。
“继续开车吧!”我平静的说道。
车子没有回公司,而是直接开到了机场,所有人都在那里等着我们俩了。走上登机梯接过屠夫递过来的背包,回头看了一眼夜色中灯火通明的故乡。握了握拳头一撇嘴,不知为何,我意思轻笑出声,一扭头钻进了机仓。
飞机缓缓起飞了,剧烈的颠簸中,我掏出衣袋中的手帕,凑到鼻前深吸了一口,自言自语道:“妈妈,陪我一起上战场吧!”
正文 第六十五章 冰天雪地
已经冻得鼻子通红的快刀跑了过来,一边向向手心哈气一边说道:“上帝呀,你们总算来了,再不来我就冻死在街头了。”
“你怎么不进机场等?”队长笑着说道。
“呵呵,刚才看到一个金发宝贝,呵呵。。。。”快刀流着鼻子憨笑的样子极其委琐,看到人群中的我后,他极意外的叫道:“刑天!你怎么来了?没在家给你妈当乖宝宝?哈哈。。哈。。”
快刀自以为很搞笑地想幽我一默,结果被小猫一脚踢在屁股上把下半截笑声给憋回去了。
“哈。。哈。。哈!”我皮笑肉不笑的捧捧场,结果边上的人都被我毫无表情的笑声给吓的一哆嗦。
“你别笑了!你的笑声比西伯利亚的寒流还冷。”医生拉了拉衣领一脸不敢领教的表情。
快刀看了一眼沉闷的人群和面无表情的我不敢多问,指着不远处的停车场说道:“车子就在那,走吧!”
一伙人,悄无声息的直奔停车场,那里已经停了两辆拉达111旅行车。我们几个人坐进车后,车子开始打火,过了十分钟,车子还没打着。
“这俄国的破车!”开车的快刀一个劲的骂。
“嘿嘿!”屠夫把头探出车外一个劲的吸着那要人命的冷空气:“还是家乡的空气好呀!”
“你俄罗斯人?”我从来没问过他是哪的人,因为有时候问一个佣兵的过去,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现在我已经深有体会了。
“不。我是哥萨克人!”屠夫把脑袋缩回来乐呵呵地说道。
“哥萨克人不是俄罗斯人吗?”我奇怪道:“我记得看过的肖洛霍夫的小说《静静的顿河》中,讲的全是哥萨克人呀!”
“呵呵。俄罗斯100多个民族中并没有哥萨克这个民族,它是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由俄罗斯和乌克兰等民族的成员逐渐汇集所形成的具有某些共同历史和文化特征的地方性群体。哥萨克的含义是“自由自在的人”或“勇敢的人”。大多是十五世纪末开始逃亡和流落到南方,定居到顿河及其支的流民的通称。后来,这一带的人就被称为哥萨克。”屠夫一脸自毫的介绍自己的来历:“哥萨克人是最勇敢的人!”
“噢!确实挺勇敢的!”其实我想说血腥的但没敢说出口:“那不还是俄罗斯人吗?”
“不,不,俄罗斯是个民族,就像乌克兰人一样。你应该说我是俄国人!就像你们中国的汉人和回人一样,都叫中国人!”屠夫教我如何用俄语分清这两个含义不同的概念。我的俄语很差,如果一个有说的慢一点,标准一点,我还能听的懂,要是带点方言,就有点玄了。
“噢!”我点点头,努力的圈起舌头和他学俄语,这边快刀也终于打着火发动了车子。车了在摇摇晃晃中开向住处,看着路边不断飞退的俄罗斯特色的尖顶房子和大柱子,从房子高度就能感觉俄国人的高大。
车子在结冰且不平的路面飞驰,车体不停的倾斜摇晃,车中的人不断的撞在一起。还没走出三里地,医生就急了:“难道这破车没有ABS防抱死系统吗?”
“连安全气囊都没有!你还能奢望什么?”快刀愉快的笑道。
“什么破车!”医生从屠夫身上爬起来骂道:“为什么不弄几辆能开的?”
“这可是公费的,难道你想买几辆车长住在这个冰天雪地的国家?”快刀一脸不以为然。
“我恨公费!”医生一脸的难受:“公费的总是最差的!”
“下回打战,你开你的M1114(轻装甲悍马)去。”队长坐在前面笑道。
“那要公费给我运输才行!”医生刚才还恨公费呢,现在又非要不可。一群人都哄笑起来,连我都不自觉的撇了撇嘴。
过了两个小时车子终于到站了,一群人争先恐后的跳下车。一个个坐的腰脚酸软咒骂不停。
“我以后绝不买俄国车!”连骑士都抱怨出声:“这车最少落后了10年。”
“没让你步行走过来就不错了!”屠夫听到他们一直批评俄产车有点生气了。
“吼吼吼。。有人爱国情绪高涨,不高兴了!”一群人开始起哄。
“我他妈的就是讨厌俄国车,你能把我怎么样?”
“哈哈!”
“对呀,有本事你打我们呀!”场面开始变得热闹起来。
“你们这群杂种!”屠夫面对如此多的挑衅,只能无可奈何的笑骂了两句。
看着面前同样尖顶高门楼看上去有点像教堂的建筑,我很好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安排我们住教堂。可是等狼人他们推门出来的时候,一阵轰鸣的音乐像洪水一样奔涌而出。后面一群穿着比基尼的美女跟着一群醉酒的佣兵咆哮而出。
“呵呵!来看看呀。是狼群!吼吼。是屠夫!”其中一个不认识的佣兵指着屠夫大叫着:“你小子还敢回来?格罗兹尼的狗都想咬你一口!”
“哈哈!”一群人都笑了起来,看来屠夫在俄国的凶名显著。连边上的妓女都吃惊的捂住了嘴。
“刑天!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就归队。怎么回事?在家过的不如意?这么快就想来送死?”狼人和大熊一边一个搭着我的肩,一嘴酒气的开我的玩笑。
“是呀,我想死,只是子弹总是不肯光顾我!”熟悉的混乱气氛稍稍使我有了点精神,我勉强笑了笑。
“是吗?那要小心我在背后送你一发。免费的!不用谢!”狼人使劲的拍打着我的头,搂着我进到了混乱的迪士科夜总会。我们则被带到了一个包间内,包间的一面墙和脚下都是单面玻璃,可以看到下面舞池中扭动的人群,还能听见震耳的音乐声。
“欢迎!欢迎!”胡克那个大肚子带着一群惹火的舞娘走了过来:“狼群可是千金难请的客人呀!HI!刑天!”胡克挨个打招过呼后对边上的半裸女人们说道:“拿出你们的看家本领。婊子们!要好好招待我的贵宾!”
“看我们的!”一群女人尖叫着冲向我们。除了小猫和美女,每个人都搂着个女人,一个人高马大的女人坐进了我的怀里,浓烈的香水味冲入鼻子让我不由自主的一皱眉。边上狼人怀里的女人被美女一脚踢飞,看的大家都笑了起来。只有那个女人不甘心的站起来想争风吃醋一番,结果看到美女拔出军刀时兴奋的眼神又给吓地坐了回去。
时间在疯狂的欢闹中过的飞快,不一会就到了深夜,接过快慢机倒给我的酒一饮而尽,举起杯子又示意他再来一杯,快慢机隐含微笑的又给我倒了杯,然后举起酒和我碰杯,然后说道:“没有找到平静?”
“所以我在这里!”我抢过酒瓶对着嘴准备吹一瓶,在那之前我先顿了一下问边上的队长:“明天出任务吗?”
“没有!”队长赞赏的点了点头。
“明白了!”我对着酒瓶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趁着上涌的酒劲一把扛起了身边的“喷香”的美女冲进了边上的房间。。。
等到我第二天醒来时,看着身上陌生的女人和满地的呕吐物,想起我昨天晚上,我按住一个陌生的女人,劈开双腿就像两只动物一样的交媾,我胃里就是一阵翻滚。刚想下床去洗手间便惊动了身上的女人。
她睁开眼像蛇一样的缠了过来,咬着我的耳朵呻吟道:“昨天晚上你可真棒,原来中国人也可以这么猛的。要不要再来一次?”
看着这个女人化开的唇膏染成的血盆大口。我实在忍不住了,一把推开她冲入洗手间大吐特吐起来。看着镜中的自己,我开始有点想念不爱画妆的REDBACKB 。忍住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劲冲了个澡,干净的军装就放在换洗架上,等我走出洗浴室的时候,床上的女人看到我已经穿戴整齐,无奈的捂着脸躺回床上呻吟出声。
扔下两百美金走出房间,迎面正碰上恶魔搂着个女人从对面房间出来,那家伙看到我就眉开眼笑,我一看就知道他准备没说话。
“我要向REDBACK告诉,让扒你的皮!”恶魔一脸幸灾乐祸。
“随便,她又不是我老婆!”我摇摇头一脸不在乎。
“真冷酷!无情的家伙。”恶魔又啧啧有声的替REDBACK惋惜起来。
“得了吧,不要装好人了!我们怎么会住到这个地方的?不是军方让我们来的吗?”我支开恶魔身边的女人,把他拉到吧台边上向酒保要了两杯酒,现在是清晨,整个夜总会冷冷清清的一个人也没有。
“是呀,只是胡克盛情邀请我们住在这里。他还是联系人。不过依我看,他是有什么事想求我们。不过,这样也好!你不会喜欢现在的俄国军警的,简直是一群小偷和强盗。”恶魔一口干尽杯中的伏特加说道。
“那菲律宾的任务呢?”我记得菲律宾的合约有一年的,怎么才三个多月就结束了。
“美国军方介入,现在由他们给菲律宾训练反恐部队了。菲方惹不起美国人就和我们终止了合同,赔了我们点钱。”恶魔有点不服气的说道:“美国军方派来的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们抢生意。也只有菲律宾的白痴们才会相信他们能训出好兵。”
“呵呵!”我冷笑道:“他妈的!那又如何。生意不还是给抢去了?”
“我们怎么能抢过美国政府?不过狼群还能少得了生意?这不,刚解约俄国佬就来找我们了。”恶魔不以为然的说道。
“不说这个了。什么时候出发?”我看过任务简报,大至上就是说第二次车臣战又死伤数千俄军,军方有点受不了舆论压力,想借佣兵来减少死伤数字。而且车臣叛军中也有很多外国佣军介入,所以想“以毒攻毒”让我们到南部山区去绞匪。
“不是明天就是后天。听说那边伤亡惨重。呵呵。车臣人都是疯子!”恶魔一边骂一边兴高采烈。看着他神采飞扬的样子,我真是好奇听说那边都是疯子怎么会让他这么高兴。
“你喜欢疯子?”
“不,不,你应该知道俄罗斯人本来就好斗,哥萨克人和车臣人又是其中的佼佼者,无论再任何年代,这两个种族的人都是俄军中最优秀的战士,我们这次面对的可不是拿着AK乱射的童子军,是真正的正牌军。这难道不让你兴奋吗?”恶魔脸上的兴奋原来因为这个,妈的!
“如果他们都和屠夫一样,那你就没心情偷笑了!”我想想屠夫狠辣,自己都有点害怕。
“呵呵!屠夫不一样。那小子就不是军人!”恶魔很了解屠夫。
“那他以前是干什么的?”我有点好奇的问。
“你为什么不直接问我?”屠夫光着膀子搭个毛巾从背后走了过来。
“。。。。。。”我回头一看有点不好意思了,好像自己挺八婆的。
“想知道?跟我们去冲个凉。”屠夫后面跟着大熊和狼人,一群人都光着膀子只穿裤子。
“什么?冲什么?”我被大熊和狼人架到了夜总会后院,那里有个老式的抽水池,很奇怪这么冷的天竟然没有冻住。
看着一群人站到院中脱地赤条条的,我明白他们的意思了,他们要在这里洗凉水澡!
“你们一定是疯了?只有疯子才在零下二十三度的低温下冲凉水澡!”我尖叫道。
“刑天!你没有到过这种冷地方吧?那样的话在作战的时候就会很不适应。而我们又没那么多的时间去调节,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队长和骑士一群人也赤条条的只围个毛巾走了出来:“就是把你扔进更残酷的环境,那样回到正常环境时就会觉得好受多了!”
“下地狱去吧!”狼人和大熊把我举起来像扔包裹一样仍向水池。
“我操!――”来不及反抗,我只能拖着长长的叫骂声飞向水池。
“咚!”一声,冰冷刺骨的冷水冲进了衣领,像万根钢针一样扎进毛孔。一下子我就从脚底凉到脑仁。全身的肌肉无法控制的开始冷颤。贴在身上的湿衣服比冷水更迅速的带走我身上的热量,没半分钟身上皮肤就开始冷的发麻。
“F-F-F-UCK!”我冷的连话都说不顺了。飞快的脱掉身上的湿衣,西伯利亚的寒风吹到身上像刀割一样。我跳出水池就想冲回屋里,结果被一群人又给堵住了。“哗!-哗!”几桶冷水浇到头,我头皮上都冻的起了鸡巴疙瘩。
“你们这群混蛋!”我操起地上的木桶“奋起反击”。一群壮汉脱的赤条条的在院里打起了水仗,住在边上楼屋的数十舞娘,都打开窗饶有兴趣的指指点点,不时的有嬉笑声从传来。
一群人在寒风中冲了一个小时的凉水后,连原本如刀般的冷风都变的温暖起来。一群人冒着热气站在庭院中,要不是地方不对还以为是跑土耳其浴室了。
把最后一桶凉水从头上淋下,我现在反而有点发热的感觉,很奇妙!
看着边上的一群人光着屁股,对旁边楼上围观的舞娘不知羞耻地乱摆POSE(姿势)。我无奈的拾起衣服走进了室内,一进屋被暖气一蒸身上还有点出汗。换上干净的军装,一群人吃过丰盛俄式早餐,又坐上那难受的拉达车,颠簸着半天跑到了一栋政府大楼里,下了车冷风还是让我一缩脖子。
“没事,再洗几天凉水澡就好了!我也是这么过来的!”先锋很有经验的说:“这应该死的国家,真他妈的冷!”
“呵呵!”一群人哄笑着揽肩搭背的走进了这栋阴森森的大楼,刚进大厅就看见血腥妖精的家伙们从里面走出来。
“俄国就像地狱!”血腥妖精中一个长的特瘦的家伙向我们挥了挥手喊道。我认识他,他叫特利斯是个很会化妆的家伙,人称“千面妖”。要不是在厕所见过这家伙的老二,我一直都认为他是个女人。血腥妖精的人都特奇怪,男不男,女不女的!
“你们是哪一块?”队长和他们的头握握手交谈起来。
“市区!听说有不少家伙都潜溜在格罗滋尼!”
“你们真好运,有酒有肉还有女人!酒多误事!好在你们不喜欢女人,不是吗?”我们几个路过他们身边时,恶魔忍不住调侃他们。
“我喜欢你们的屁股!”对面十来个人一起竖起中指。我冷笑了一声,拉低衣领露出脖子上的刀疤,屠夫从后伸过手,用手指在上面划了一下。两群人像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擦肩而过。
坐在高大的房间,看着面前的上校军官和背后满头纱布的少尉,看起来山里的战事确实和报导的差不多。
“先生们。”上校军官指着幻灯片上的地图说道:“前几天,也就是三月初,车臣武装在南部山区的最后一个堡垒沙伊市被攻破,被我们干掉了约一千人,但车臣武装的头目格拉耶夫带着剩下的近2000多人突破了包围,沿阿尔贡峡谷北下,突袭并占领了共青村。这家伙是最著名的车臣战地指挥官之一。1992-1993年参加了阿布哈兹武装冲突,1995年12月14日参加了抢占乌鲁斯-马尔丹的战斗,曾指挥了1996年3月6-8日进攻格罗兹尼的行动,1997年成为所谓的“伊奇克里亚共和国”的“副总理”,1998年1月起被任命为“国防部长”,1999年6月14日开始领导沙里阿茨克近卫军。。。。。”
“comrade(同志)?”边上的狼人举起了手。
“什么事?少校。”
“这些我们都知道。能说点现在用得着的吗?”狼人有点不耐烦了。
“那就让卡路耶夫少尉来介绍一下吧!”上校军官尴尬的向边上站的笔直的少尉挥了挥手。
“是的,长官。”少尉换了张共青村的平面图说道:“共青村位于车臣南部乌鲁斯-马尔丹地区,距阿尔贡峡谷四公里,这是格拉耶夫的故乡,他的妻子,母亲和两个妹妹都住在这个村庄。这个村庄只有不到一百户人家,在第一次车臣战争时就修建过许多的防卫工事,房屋相互连接形成一个整体,四通八达就像一个大堡垒。而且地下有很多的暗道他们可以绕到任何地方,我们已经把他们包围在住了,他们的兵力主要是这里,这里和这里。。。我们组织过数次进攻都被对方绕到背后的偷袭给打退了,到现在我们伤亡已经有三位数了。而且对方有很多的狙击手―专业的狙击手,据情报说是来自外国的雇佣军。”
“哪支佣军?”队长问道。
“说不清楚,太多了!车臣匪军雇佣的部队太多,现在都被打散混在一起,说不清是哪一支了。”上校军官在边上补充道。
“他们有重武器吗?”
“俄罗斯弗拉基米洛夫KPV14.5高射机枪和KPVT 14.5mm大口径坦克机枪,RPG-27,苍蝇等一系列火箭筒,100毫米迫击炮。自动榴弹发射器、反坦克导弹、毒刺防空导弹等武器。”少尉挠了挠头上的纱布无奈的说道。
“哔!”恶魔吹了声口哨说道:“他们东西够全的!毒刺哪买的?阿富汗吗?”
“事实上,在第一次车臣战争爆发前。车臣地方政府曾以地方治安需要为由向中央要武器,当时的俄政府为笼络车臣上层人物,当时的国防部长格拉乔夫签署命令,让驻军拨武器给车臣当局,使得杜达耶夫在武装叛乱前夕已拥有武装分子13000人,坦克和装甲车近百辆,野战炮100门,反坦克兵器600件,防空兵器200件,弹药30车皮,枪械4万件。打完战后我们清缴的武器还不够这其中的五成。”上校又补充道:“而且他们还向世界各地的武器商买了大量的武器,有时候我们也不能确定他们手里有什么!”
“你们已经包围了那里,那还让我们来干什么?”屠夫问出了所有人都关心的事。
“你也听到了对方有大量的专业的佣兵,我们伤亡很重。事实在我们围困他们的人马并不多,如果调大队人马去打仗,就有可能被他们突围。而且,有情报说阿卜·瓦立德将要带冷他手下的大队人马去救援格拉耶夫。我们时间紧急,从别的战线又调不出人手,所以。想让你们配合俄罗斯安全局特种兵中心的人马一起突入进去。”
“就是说让你们的大兵哥,站在远处给我们压阵,让我们上前拼命?”恶魔说话总是这么呛人。
“事实上,就是这个意思!”上校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喜欢!”屠夫搓着手说道。看起来是想大开杀戒的意思。
“伊万先生,如果没有必要不要多杀人。因为这一次有西方的记者随军,如果被他们拍下什么不美好的东西,对我们很不利。”上样校焦急的对劝说屠夫,看来上次屠夫给大家的“印象”很深。
“记者?记者他妈的到这干什么?我恨记者。”精英扭过头对我说:“不要被记者拍到脸,不然后患无穷!”我点点头表示明白。
“什么时候出发?”队长问道。
“明天!10点,等晨雾散了就进山。但到了山深处你们要自己前进,因为,山中散兵太多,手中都有反空武器,我们已经有数架飞机被击落了,不能再冒险了。”上校还挺急。
“我们要走多远?”队长用GPS调出俄军提供的标有军事坐标的电子地图。
“大约二十五公里的山路!”上校指着一条山路说道:“这里和这里太危险了!”
“好的!明天见吧!”在GPS上作好标记后,队长站起来和上校握握手带着我们起出了会议室。
“回去早早休息,今天晚上不许泡妞,不许喝酒。谁不听话,我打烂他的屁股!”队长安排好就去看机场了。
“没问题!”一群人没费话,坐着车就回夜总会了,到了三楼所有人都去检查自己的武器装备,我拿着自己的PSG又重新调整后,检查了一遍后,发现装备里有几个很奇怪的东西,一个是厚的吓人的袜子,还有一条奇怪的布条。
拎着这奇怪的东西走进快慢机的房间,“这是什么东西?老娘们的裹脚布?”
“是的!就是裹脚布!”快慢机正在准备弹药,看了一眼我手里的东西笑了。
“我们要这个东西干什么?”我奇怪,袜子已经够厚子,还要这个东西干什么?
“我告诉你,这里是零下二十三度,可是到了山里就有可能到三十三度,而你不能穿成油桶去打仗,所以。要用这个来防冻,来我教教你怎么用这东西,这个东西绑法还很有讲究,不然会影响到行动还赶快不到保护作用。”快慢机拿出他的布带,开始教我怎么用。
“我们为什么不让天才给我们做个不怕冻,又薄的袜子?”我费了半天的时间才学会怎么把这长布条绑到脚上。感觉有点像八路军打仗时用的绑腿一样。
“让天才给我们做袜子?”快慢机笑了:“你打电话给他。我听结果!”
“没问题!”我甩了甩有点发麻的脚丫:“做出来你不要用!”
“就你的事多!做出来也赶不上这一次行动了!”快慢机不搭理我了。
晚上又洗了个“刺激”的凉水澡,早早躺在床上,掏出包有母亲头发的手帕,放在鼻子深深的吸了一口,在母亲的气息伴随下我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起床后一顿凉水澡保证了好心情,坐车来到了机场,下了车从后车厢拿出枪和装备,两队穿着绿军装的俄罗斯军人已经列队站在机场上等着了,扛着枪走进机场,看着有些破败的停机坪,真是感叹强大的苏联帝国已经衰败了!
两百人分坐三架武装直升机直奔阿尔贡峡谷,从窗口看向后面的那架装有150人的米-26重型运输机,我不禁好奇的问边上的队长:“队长,为什么哪些人不和我们一样坐米-17,米-26不是运货的吗?怎么用来运人?”
“估计是图省事吧!米-26装人多,米-17装人少。200多人最少要6架才能装下,你看一架米-26挤挤就全装下了。”队长嘴上虽这样说,但脸上颇不以为然。
“省事?”我一愣,这不是拿士兵的生死开玩笑嘛!迟早要出事。
看着机舱内的二十一个人,这一次,我们来的人并不很多,不过,倒是有几个比较不熟悉的面孔,像“水鬼”哥顿,“雪狗”纳什,归队的“梅毒”贾克尔,都是常跟着骑士出任务,相对比较不熟悉的面孔。
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不知飞到哪了,突然看见下面的山林中冲出一颗带着浓烟尾巴火箭弹,看那慢的恶心的速度就知道是RPG-7火箭弹。紧接着就是一阵稀疏的枪声,火箭弹是飞向后面的米-26的。不过被米-26一个侧倾给躲过了。但机身上还是被子弹给打的真冒火星。同时,我边上的机窗外也是一阵“卡-卡!”响,像沙子刮过车窗的声音。
“我们不能再前进了!”机师在广播中说道:“再向前被击落的可能太大了!”他话音还没落,一颗火箭弹又拖着尾巴冲出了丛林。
“我们下去!”队长向机师做了个下降的手势,边上的另一架米-17便冲了下去,充当护航的武装真升机。对有嫌疑的地带用S-5 57mm火箭炮开始进行轰炸,而我们坐的直升机也在空中盘旋着,先让没有什么战斗能力的米-26降落。
一百多俄罗斯士兵一冲出飞机就建立了防线,从窗口向下看清楚的可以看到米-26里面都是血迹,地板上躺着不少人,这就是坐防弹性比较差一点的运货飞机的结果。
我们的飞机在米-26升空后第二个降落,其实飞机尾部的后门一开,还没落地我们就已经全冲出飞机了。
跳进二十公分深的积雪内,一阵山风吹来我就明白什么叫:山高一百米,多穿一层衣!这里真他妈的冷!扯紧身上雪地伪装衣,抱紧涂成白色的PSG跪在雪地里建立第二道防线后,第三架米-17才降落。
深吸一口刺骨的冷空气,感觉身心变得像坚冰一样进入了战斗状态,端起狙击枪向人影闪动的丛林中观察起来,2300米外十数道黑影正沿着山势向北逃窜。
所有人都下了地等三架飞机飞完后,我们才收缩队形编成两队,校对坐标向激战中的共青村开进。
正文 第六十六章 冰天雪地(2)
今天是3月14号,共青村战争已经开始一周了,希望我们赶到那里的时候战争还没有结束。
看着边上冻得鼻子像要滴血似的俄国人,我习惯性的打量了一下他们的装备,斯捷奇金APS冲锋手枪,L96A1(AWP或G22)狙击步枪,SVU战术步枪,加挂战术配件的AK-74和AK-74U短突击步枪.RPK-74N轻机枪,6H-30榴弹发射器,RPG-18和RPG7V火箭筒。
“你们不是一般特种部队吧?”我对边上一个刚才聊过两句的大胡子问道,其实我是非常肯定的,因为他们身上的装备都是俄国常备武器中最先进,最好的!把54师的大兵比得像拾破烂的乞丐。
边上听到我说话的人都惊奇的扭过头看着我,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只怪物一样。
“怎么了?”我看见连屠夫都满脸诧异的看着我,有点纳闷了:“怎么回事?难道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你不知道什么叫俄罗斯安全局特种兵中心吗?”叫多拉夫的大胡子一张大圆脸笑的都快挤成包子了。
“不知道!”我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
“听说过信号旗吗?”边上一个拿SVDK狙击枪的家伙,拉开衣袖露出手腕上的盾形纹身。
“听说过。”
“那阿尔法呢?”边上别一个抱着轻机枪的家伙,一脸讥笑的神情。
“听说过,那不都是反恐部队吗?不是被叶利钦解散了吗?”我也在报纸上看过这个消息后,就没有再关注过这两只部队了。
20多人的小队听到我的话,脸上都露出了咬牙切齿的神情,很多人骂了起来,我对俄语中骂人的部队掌握的不好,听不懂他们骂什么。
“阿尔法和信号旗于1999年合并,组建成俄罗斯安全局特种兵中心,现在阿尔法叫A局,信号旗叫B局。”俄军带队的两个小队长中的一位向我解释道。
“那你们是哪个局?”我没想到身边这些看上去和普通士兵没有什么两样的家伙,竟然是声名显赫的信号旗和阿尔法。
“两个局的都有,现在战事混乱,我们A局排到这里人都出动了,出这次任务的只有7个人,所以把B局的兄弟调上来了。”那个队长排了排身边的大汉笑道。
“怪不得呢!我说你们的装备怎么这么好!”我指了指他们手里的家伙说道:“你们怎么不用俄产的狙击枪?”
“我们国家的SVD狙击枪,过了400米就打不准了。所以,我们都用英国货!”一个狙击手抱着L96A1无奈的说道:“不过我们还是比不过你们狼群呀!看看你们手里的东西。PSG-1,MSG-90.G22.M24.TAC-50.M95.世界上最好的狙击枪你们都弄全了。”
“没事,你等退伍了。也可能加入佣兵呀。”我抚摸着冰冷的枪管,苦笑了一下。
“等我退了役都40了。还能混几年呀?哈哈!”那个队长豪迈的笑声,透着他豁达的性格:“卡烈金。曾格聂夫!”他对我伸出了大手。
“呵呵!刑天!”握着他厚实的大手我也笑了笑,不过笑声中却透着凄凉。
一群人正说说笑的前进时,从对面的山坡上冒出几个平民打扮的人,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架着枪看着他们,那群人中有男有女有十几人,背着大包小包的看起来是逃难的。看到我们这些军人后,先是一惊,然后扭头就要跑,身上的俄军向天鸣了两枪,对着他们喊起话来。
有两个士兵端着枪追过去,可是还没刚跑上山头就看见其中一个,脚上踩出的雪坑中“咚”一下冒出一阵烟火,那个士兵的小腿直接被炸飞了,惨叫一声身子一歪栽倒在雪中,可是,刚一碰地就又被炸成两段飞了几来,破粉的肉块散落在边上雪地上,又引起一连串爆炸。
“雷区!别动!”队长和俄军的带队卡烈金一起大叫道,一瞬间所有人都像石像一样僵住了。
“快慢机!放到一个!别让他们跑了!”队长叫道。
“砰!”一声枪响,那群人中跑在最前面的男人被快慢机一枪放倒。边上的卡烈金大叫道:“再跑就把你们全打死!”同时,背后的士兵也架好机枪对着峰线一阵扫射,切断了他们逃跑的路线。
除了一个女人疯狂地扑到那个男人身上痛苦起来外,其它人都举起手站在原地不动了,这时才看清他们中不少人手里都拿着AK突击步枪。
“过来!”卡烈金端着枪指着一个五十多岁带小帽的男人大叫道:“不然打死你们!”
那个男人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边上的家人又看了一下架着的机枪,无奈的向身边人说了两句便拐弯抹角的向我们走了过来。刚才跑上去的两个士兵一个炸死了,一个站在雪地上像个傻子一样,向脚下埋过脚踝的雪地焦急地扫视,却又不能动弹生怕一不小心触动地雷。
“这条路线不是上山的队伍已经走过了吗?怎么还有雷区?地图上也没有标呀!”恶魔不住的打量四周,要是身边一边雪白,什么也看不到。
“嗤!”先锋在空气中深引了一口气,肯定道:“ПФМ-1防步兵地雷。”
边上信号旗的带队,惊讶地看了一眼先锋:“你怎么知道是“鹦鹉”( ПФМ-1的外号)?”
“空气中都是液体炸药的味道,你没有闻到吗?”先锋指了指空中说道。
“。。。。。。”边上的狼群的人都开始学着在空中吸来吸去的,而俄军则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们。
不一回,那个男子七绕八扭的差三十米就要走到了我们面前了。
“站住!”卡烈金用枪示意他站住:“打开衣服!”
我莫明奇妙的看着卡烈金,边上的战士解释道:“怕人体炸弹!”
“噢!”我明白了,我还真没遇到过人体炸弹。还真想看看人体炸弹长什么样子。
那个男子一件一件的开始脱衣服,不一会就脱得只剩一件内衣了,瑟缩地抱着肩膀看着这边。零下三十度任谁脱光衣服都受不了。我都替他冷。
“好了!过来吧!”卡烈金又人让他原地转了一圈才开恩让他穿衣过来,等他走到近前的时候,才看见他脸都冻紫了。即使穿好了衣服仍不停的打颤。
“你是哪的人?”卡烈金开始盘问那个人。而我就问边上的先锋:“怎么没有人去探雷?”
“ΠΦΜ-1防步兵地雷(子弹),塑料雷壳,雷体的下半部装有液体炸药,中间系延期保险装置和起爆系统。所以用金属控雷器也不好找,我们这类小队人马费劲排雷还不如退回去绕路呢!”说完扭头看了一眼已经被风雪覆盖的来时路,又无奈的耸耸肩:“看来无路可退了!”
“这条路不是干净的吗?怎么又跑出雷区了?”看着后面像上了弦一样精神紧绷的士兵,我奇怪道。
“ΠΦΜ-1是一种由直升机布撒的爆破型防步兵地雷,也可用 240毫米迫击炮弹发射,发射距离 12~15千米。估计就是用迫击炮布的雷。”先锋说道:“又快又有效。”
“看来有人在我们之前上山了!”队长看了一眼炸成两段的士兵尸身说道:“可能是阿卜·瓦立德的“圣战者”武装。”
“圣战者?没想到‘基地’组织也参进来了!”全能在边上笑道,这家伙上次在刚果重伤,躺了快一年才下床,结果听说要来车臣,屁股上像长疮了一样,怎么也坐不住了非要跟来。
“有点共产国际的意思!”精英提着他的M4靠了上来。而恶魔他们已经去替换那些外围警戒的大兵,这么冷的天在雪地上站一会就全身冰凉了,所以换班很勤!
“是伊斯兰国际!”扳机一脸讥笑的说道:“伊斯兰教的家伙都吹饱了没事干,倒处乱扔炸弹!一群无家可归的恐怖分子!”
我看着扳机总觉得这家伙很奇怪,做为一名佣兵的是非观是很模糊的,对于战争的体会也和大众不同,什么恐怖分子呀,什么正义行动呀,对我们来说都是屁话。可是扳机总是很有政治观念。开始我以为他是美国来的所以比较有民主观念,可是时间长了我发现巴克兄弟和队人他们都和他不一样。。。。。。真是奇怪!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卡烈金拿着枪走了回来,凑到队长边上说道:“这里的雷区应该是前天才布的,现在大雪把所有的雷都埋住了,根本没有办法控测,这些人是从共青村下来的,这个家伙在前两天上去接家人的时候,刚好看到他们布雷所以知道布雷区域。我们可以让他带我们上去。”和队长说完后便对下面的士兵说:“没关系,你们可以活动一下,前面才是雷区,不过不要乱跑。上帝才知道有没长翅膀的“鹦鹉”乱飞。”
“操!”一群都快被冻僵的士兵都吁了口气,开始活动腿脚同时咒骂起来。
“他值信赖吗?”看着这个头戴小帽的穆斯林,所有人都在心里画了个问号。看到我们都有些犹豫的眼神,卡烈金无奈道:“这是唯一的办法,军令是天黑前我们要赶到共青村!就是淌着雷也要天黑前赶到。”
整个狼群除了我以为,其它人对他的说法都露出了不以为然的表情,看来这就是共产主义和资本主义的差别。虽然都是军令如山,但认同感却不一样。
“那好!我们走吧!”队长同意了。
卡烈金让那个男子的家属都下来,然后,然后留下他一个人给我们带路。这时候,队伍才又开始前进。有了这个人的带路,我们绕起了个大圈子,虽然多走了些路,但却没有人触雷受伤,大家倒觉得挺值的。
看着倒处都一样的山林和雪地我心里很平静,以前上战场还有赶鸭子上架的感觉,可是现在,没有人逼我,屠夫所谓的“债务”我也用得来的本票给还上了。这一次走向战火可以说完全是我自愿的,看着身边全副武装杀气腾腾的军队,我又升起了好在梦中的感觉,我从没想到我会选择放弃安定的家而投奔沙场。以前在撕杀时候,我总觉得身边的血与火就像只是电影画面一样,不真实!仿佛只是在做梦,也许被一枪打中我就会从梦中惊醒。
可是现在,自从我做出了重回战场的决定后,一切都变的无比的清晰,我很清醒的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的,我在奔向战场,我有可能会被打死,会被炸的血肉横飞。就连吹在脸上的风,枪口散发的金属味都让我感觉无比真实。我知道-梦醒了!
冒着风雪慢慢的走地雪地上,看着队长不住张望的带队人,我心中有一种很不爽的感觉,仿佛自己在走向一个陷阱。
“有点不对头!”快慢机放慢脚步,冻冻的说道,
“是呀!一定有什么不对头!”其它人也感觉到不对劲了。
“FUCK!”最前面的先锋一枪托把带队的向导打倒在地,同时大叫道:“雷区!不要动!”
先锋的一声巨吼把所有人都吓得不敢动了,原来整齐的踏雪声“刷”地消失了。所有人都紧张的向四处张望,四周并没有人!大家漫无目的地搜索,也明知道找不到什么,但陷入雷区的恐惧逼迫他们做出什么反应,以便来分散注意力和紧张。
端起瞄准镜跪在地上向四下打量,我很快就明白先锋怎么发现雷区了,因为远处的树木根部有刚被炸过的痕迹,没了树皮包裹的躯干上还有点血迹,看样子是什么动物被地雷给炸死了。
铺满积雪的地面根本看不到藏在下面的地雷,潜藏的威胁像一只巨手扼住了所有人的喉咙。
“Jesus(基督耶稣)!真他妈的好运气!一天进两次雷区?”扳机一把拉下头上的防风帽,露出棕黄的头发在雪域丛林中格外显眼。说着推开挡在身上的人群向前面被打倒在地的带队男人走过,被他挤出队伍边线的人,脚刚一踩入平整的雪面便像被电了一样弹了回来。瞪着眼冲着扳机背影骂了起来。
“所有人都闭嘴,从现在起噪音管制!”俄罗斯的军爷们在他们队长的一声巨吼后便齐齐的闭了嘴。场面马上就安静下来了。
透过人群我能看到队前面的扳机正在殴打那位中年人,隐约能听到他正在审问他为什么要把我们带进雷区。其实这不是费话嘛!人家恨你呗!我都懒得再探着脑袋看了,抱着枪把位置让给边上好奇的士兵,我自己走到了最危险的队伍边缘看着雪发起呆来。可是声音还是任性的钻进我的耳中:“你们这群残忍的异教徒,杀死了我唯一的儿子,我们躲到山里你们还不放过我们,又来洗劫整个村庄,炸毁了我们仅存的家。真主至大,真主独一!他必以地狱之火惩罚他子民的敌人!”
“那你先下地狱等我们吧!”扳机拉动枪栓就要打死那个老人。
“扳机!”队长站了出来阻止了扳机,温和的向老人说道:“我们并不是来对付你们村民的,我们只是来对付那些匪徒的。你想错了!能带我们走出这个雷区吗?”
“没有匪徒!你们就是匪徒!”老人激动的控诉着:“整个格罗滋尼都被炸平了,整条街区的人都被炸死了,格雷雅!我的可怜小孙女!我在弹坑旁只找到了一只她的鞋子!她才三岁。是你们!是你们!毁了我所有的一切!我决不放过你们!大雪覆盖了来时的足迹,你们出不去了!哈哈!哈哈哈!”
老人那扭曲的尖叫如同九幽的寒风,在每个人的心底吹结出一层坚冰。冻的所有人都不由自的颤抖起来。正在队长阻挡扳机再一次抡枪殴打老人时,那个老人突然一下子从地面上弹跳而起,顺着侧面的山坡向下疯狂的奔去,怕触雷所有人都不敢去追他。
“快慢机!”“尼索夫!”队长和卡烈金同时喊出了各自队伍的狙击手的名字:“腿部!”
快慢机刚架好枪瞄准,还没来得及抠动扳机,“轰!”的一声,前面洁白的雪地上爆开一朵巨大的火焰之花。老人奔出二十多米后触雷了!巨大的冲击波把将他瘦小的身体撕成了碎片,漫天的血雨落在雪面上红白相衬刺目的吓人。我可以肯定他是故意要触雷的!
“SHIT!”队长无奈的一甩手:“这下完了,唯一知道路的人也死了!我们只有退回去了,趁雪还没有把所有的足迹都埋没。”
“不行!”卡列金和另一位队长听到队长的话,马上站了出来:“我们不能耽误时间,军令要我们天黑前到达共青村,我们就一定要天黑前到达。”
“冒着踩雷的危险?”队长一听就有点急了:“我不会让我的兄弟们冒这种危险!”
“我们不能退却,可以看出来有人抄着后面上了山,如果被他们从后面偷袭,我军一定伤亡惨重,如果被里外夹击。三千多人就有被全歼的危险。我们一定要上去!马上!”刚才还有说有笑的卡烈金,现在瞪着一双充血的眼睛像是杀父的仇人一样盯着队长。
“操你妈的!不可能!”队长也急了:“你们上吧,我们要回去。”
“不行!你们一定跟我们上去!”卡烈金扯着脖子叫道,完全忘了刚才他自己下的噪音管制令:“别忘了!我们付了钱的!”
“我。。。。。。”队长一下被堵的没话说了。佣兵接了钱就要完成任务,如果中途变卦就是没有信誉。会被所有人耻笑,再也不会有人找你谈生意了。
队长看了一眼前面散落在雪面上的碎肉块,又扭头看了一眼自已的手下后和骑士对了个眼神,扭头张口说道:“我们拒绝和你们上去,我们仍会完成合约,但我们要换路上去。。。。。。”
队长的话一出口对面的俄罗斯人就恼了,叫嚷着就要动武。
“队长!”先锋蹲在地上拾起一块黑黑的碎片,放在鼻子上闻了闻说道:“队长!这是O3M-3防步兵跳雷。”
“又如何?”队长扭头问道。
“他是铸铁的压发雷,用探雷器可以探出来。”先锋想了想说道:“要人工布雷,所以不可能和ΠΦΜ-1混设。如果他们没有陶瓷雷的话,我想我们可能开条路出来!”
“他们没有陶瓷雷!”卡烈金身后的一位少尉军官,一面拿出探雷器一边说道:“我们在车臣两次战争中并没有发现陶瓷雷的先例。当时批军为的时候,也没有批给车臣这种最先进的地雷!我想ΠΦΜ-1那种塑料雷也是他们攻下驻守车臣的军队时,从军火库中盗走的。现在没有ΠΦΜ-1的威胁,我有信心开出条路来。”
“不能再等了!开始排雷!”卡烈金对军官下了令,然后看着队长一脸鄙视。仿佛是在说:如果你们跑了就是孬种!”
看了一眼满脸信心的先锋,队长犹豫了一下妥协道:“先锋,你去帮忙。要小心!”
“是的,长官!”先锋也拿出随身的折雷器,小心的向已经顺着老人奔逃路线走出几十米的信号旗工兵走去。
从始到终我都漠不关心的站在队边上,仿佛他们决定的不是我的生死大事一样,快慢机抱着枪凑到我边上,看了一眼我古井无波的表情说道:“我听说你在家的事了,没想到你被刺激成这个样子了,连生死都不在乎了!”
听到家这个字眼时,我心头一痛,结满冰渣的眉头不由自主的挤在了一起。斜着眼撇了一下快慢机,我冷冷的说道:“中国人最在意的就是伦理,我的所作所为在中国叫忤逆不孝!在古代是可以处死的,即使是如今也是被唾弃一生的罪名,而现在唾弃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你不会理解我的。”
“有道理!这就叫文化冲撞吧。”快慢机和我一样看着面前的雪面说道:“不过相信我,你会从这种半死不知的状态恢复过来的。”看到我讥笑的眼神后,又伸出手拍拍我的肩补了一句:“绝对会的!”
跟着队伍缓慢的向前走着,看着边上面无表情的快慢机,我左思右想弄不明白他是指什么而言的,不过没多久出现在远处的黑影让我顾不得考虑这些问题了。
远处一阵枪声传来,耳中也随之传来队长的声音:“敌人!”
所有人马上向退去把队型拉开,避免被人一锅端。我马上原地卧倒把脸埋进厚厚的雪层内,只有枪口和眼睛露出雪面,透过瞄准镜向队前面先锋瞄准的方向看去。瞄准镜中的树林中数条黑影正在向这面张望,因为太远了所以看不真切。我按到瞄准镜上的调节钮,把放大倍数调到16倍,这时才能隐约的看到六个穿着绿色军装的大汉正拿着望远镜向这里张望。
“10点钟!六个人!”我向边上的俄国观察员求证道:“和你们一样的军装,是你们的人吗?”
“不一定!”别上的俄罗斯人一边用望远镜观察一边说道:“车臣的人以前也是俄国军队,穿的也是俄国制式军衣。”顿一顿突然叫道:“操!车臣匪帮!”
“LOCK LOAD(装弹上膛!)!”边上的骑士听到观察员的声音后,对后面仍观望的人大叫。“哗拉!”背后一阵拉动枪栓的声音,上百人拉枪机的声音听起来很爽。
“射程外!”我和快慢机同时叫道,从测距仪上看应该是3公里外而且是丛林中,就算用背后的TAC-50也不一定能准确命中。我和快慢的声音刚落,迫击炮那熟悉的尖哨声就传来了。
“炮袭!”一群人都熟练的一边叫嚷一边向后跑去,尽量分散后扑倒在地。“轰!”一声一发炮弹在队伍的左侧炸开。吓的我一低头把脸埋进了雪里。
“轰!轰!。。。”紧接着几声巨响,迫击炮引动了设定好的雷场,身边的雪地刹那炸翻了天,巨大的震动把我从趴着的雪坑中弹了出来,然后飞起的泥土和雪块又砸在身上将我埋了起来,正在我吐着嘴里的泥土的咒骂的时候,队长在无线电中疯狂的叫道:“快慢机,食尸鬼!干掉他们。其它人撤退!等他们修正落点后就引动我们边上的雷场了!”
话音未落迫击炮的尖哨声又传了,一发迫击炮正落在队后面的俄罗斯步兵队伍中,三四个大兵被炸上了天,同时引动了后面的雷场,十数颗地雷连续炸响,不知道有多少人受伤,只看到满天的血肉落在我的白衣伪装衣上格外醒目。
“快撤!掩护!”队长拼命的向对面的丛林中射击,可是根本没有打到对方。其余百人对着丛林一边开枪一边后退。我和快慢机无奈的顶着满天散落的铁块一样的冻土跪起了身,从背上卸下了反器材狙击枪的背包。
打开枪盒,和普通TAC-50不同的加重枪管暴露在眼前,抓起已经简单组装好的模块快速的组装好装上瞄准镜,边上的俄国兵也从背后卸下了迫击炮调整坐标准备反击。从眼角看着他们慌乱的动作,我冷笑了一声架起枪对着树林最前面的一棵树开了一枪。
随着震耳的枪声,相应巨大后坐力的是巨大的威力,瞄准的树干上被打出了一个拳头大的洞。树冠上的积雪在中枪后纷扬而下,迷漫了整个树林,打乱了对方观测着弹点来修正弹道。通过打在树上的弹痕,我在心里对着弹散布也有了个匆匆的感觉。
闭住呼吸拼命的平衡身体,因为距离太远所以瞄具的放大倍数极高,手上一个细小的微颤在瞄准镜中就是剧烈的抖动。情况不允许精细瞄准,这时候全靠平时射击训练中培养出的枪感了,飞快地锁定林中的黑影后,凭直觉把枪口下拉了一点便抠动了板机。
子弹飞出枪膛,三倍速于音速的冲南进了树林,从瞄准镜中可以看到目标被击中了,子弹打在了他的腰上,下半身仍站在上半身却掉在了雪地上。这是我第一次用反器材枪打人,没想到效果这么“显著”!在我一愣神间边上的快慢机也用M95开始射击,连发三枪打中了一人,从镜中可以看到伤者的半个肩膀连着胳膊飞了出去。吓得其它人都躲到了粗壮的树木后了。
也许是被两个恐怖的例子给惊呆了,对面的敌人竟然半分钟都没有发炮,在这好不容易挣取到的短暂空档内,后面的军队已经撤到了远处的针叶林内,而身边的迫击炮也已经架好了。
“10点钟方向,角度25,距离3000,三连发,不修正!开炮!”身边的观察手报完话后,炮手便连续的将炮弹放进炮筒,十数发炮弹向雨幕一样罩向前方的丛林。
轰然炸响声中丛林内枝叶乱飞,烟雾和树顶震落的雪花弥漫在树林间。从瞄准镜只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也不知对方是死是活了。眼睛一瞬也不敢离开瞄准镜,我趴在雪地上一分钟后就感觉地面上的寒气扎透衣服钻了进来。不一会双腿便开始失去知觉,肌肉不由自主的打颤。
等了好久对面的树林仍没有动静,慢慢的树间的雪雾散了,对面的人影也不见了。调高瞄望镜的倍数对丛林进行了一番观察,确定没有敌人后我收起了枪,扭头一看,后面的山路上横七竖八的躺了十几具残缺不全的尸体,意外的是看到小猫一个人站在雪地上,一动不动的不知在干什么。
先锋带着两个工兵快速的探雷向对面的丛林推进,快慢机和两挺机枪给他们压阵。我刚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抱着枪走到了小猫身边,看着她贱的满身的血好奇的问道:“你干什么呢?不怕死?胆儿够肥的!”
小猫没说话,只是用眼向下瞄了一眼,我顺着她的视线向下一看,倒抽了一口冷气。一颗地雷正踩在她的脚下,四角的压发杆已经被她踩歪了。再看一眼边上被冲击波吹的光秃秃的地雷上,数颗同样的地雷就近在咫尺,一地分叉的地雷触发杆让人头上直冒虑汗。
“妈的!快把老子的小弟弟给冻掉了!”恶魔揉着裤裆走了过来:“干什么呢?食尸鬼,你可不要想抢天才的马子。”
“你不应该过来!”我紧张的说道。恶魔走到我边上后也看到了一地的小触发杆和小猫脚下的“小可爱”。
“你可真是狗屎运!”恶魔一惊,头上的汗也敞下来了。
正文 第六十七章 狗屎运
脚步声一下就停了,骑士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怎么回事?”
“小猫踩上狗屎了!”恶魔说道。
“先锋!快过来!”骑士马上就叫狼群中最会拆雷的。
“什么事?”先锋听出骑士声音中的焦急,飞快的跑了过来。走到近前一眼就看到了小猫脚下的地雷,一把将骑士推开对正要转过身的我和恶魔说道:“别动!是PROM-1防步兵地雷,是压发雷,看样子是装的松发引信,踩下去不炸起脚炸。这雷能把我们四个都炸到天上去,何况边上还有他的兄弟们。现在引信已经激活了,止动钢珠已被释放,稍不小心一动位置就会爆炸。所以要非常小心!”
“你别吓我!我胆小!”恶魔举起手作投降状。虽然嘴上这样说,不过看他脸上的表情一点害怕的意思也没有。我心里倒是颇为紧张,看了一眼身边地上的碎肉,想到一不小心就会和它们一样。我就不由自主的握住了枪管。
“小猫,咋天没有做礼拜吗?”先锋慢慢的趴到地上开始观察:“你可别动,你一晃我的脸就得被炸飞。”
“少费话!不然我就抬脚!”小猫脸色惨白的说道:“至少我刚才踩到它的时候它没爆,要不然我也没有机会和你们说话了。”
“HALLELUJAH(哈里路亚)!上帝保佑!”先锋和恶魔一起叫道:“不要分心说话,他们设松发雷的目的就是让中伏者的战友来救他,拖延时间或增架杀伤数目。你可千万不要动,不然乐子就大了!”
小猫听到这话就不再吭声了,专心的保持平衡。看了一眼同样开始流汗的恶魔,我笑了。我还以为他真的不害怕呢。
还没刚缓过神来,背后又响起了迫击炮的声音。一发炮弹落在远处,虽然没炸到什么,但也把正全神贯注我们四人吓的魂飞魄散。
我摁低恶魔原地转身,跪在地上举枪一看,对面的丛林中的人影竟然多了不少,估计有数十人的样子,从瞄准镜中可以看到有人重新架起了迫击炮,正在调整弹道瞄准我们。
“撤退!”队长对着其它人大叫着,其它人也没有办法只能撤了下去,只有快慢机和我等拿着重型狙击枪的人垫后,就连边上的炮兵在打了几发烟雾弹后也都开始撤退了。
因为有烟雾阻挡,对面的敌人在没有视距和调整弹道的情况下匆忙开炮,数发炮弹都打偏了轨道,落在了或前或后的雷区中,引起了雷场的连锁反应,在我们前后炸成了一片。
每发炮弹一炸响,趴在地上的先锋的手就是一颤,连拆雷剪都是抖动的。
“食尸鬼!想点办法!”先锋恼怒的回头冲我吼道。
“我也没办法,我也没有视距。”
“那就做点什么!我根本没有办法拆雷,地面如果再剧烈震动地雷随时有可能爆炸。”先锋急的直咽唾沫,对着小猫脚下的地雷束手无策。
小猫闭着眼听着头顶飞过的弹片不断的打颤,炮声一停咬了一下嘴唇猛的睁开眼,决然的说道:“你们撤退!别管我了!”
“没有可能!”我们三人不约而同的说道。
“恶魔、食尸鬼、快慢机。”队长他们已经全撤到了后面的树林中,通过无线电中听到了我们三个的谈话,冷静的说道:“你们帮不上忙!撤回来。”
“我们走!”恶魔看着小猫脚下的地雷,又扭头看了一眼快要散去的烟雾,太阳穴上的肌肉抽动数下,突然拉着我就要向外走。
“我们不能把小猫就这么扔到这!”我大感意外和难以置信:“我们怎么和天才交待?”
“我们没有选择,必须离开!”恶魔没有回头的说道。
“我不走!”其它我很害怕,心中十分想撤退。这种求生的冲动几乎已经作用在我腿上了,但想到平常小猫对我的种种照顾,千里迢迢的跑到中国在我家门前蹲守,而我在她遇到麻烦的时候竟然逃走?想到这种可能,我的心头的负罪感就像用刀剜心一样。也许思考点并不高尚,但我决不能抛弃我的战友!
“你他妈的少费话,面对现实吧!”恶魔扭过头一把捏住我的脸,眼含热泪的对我叫道。
看着满脸痛苦的恶魔,我知道他也不愿意抛弃战友,可是我们都是懂得爆破的,那个装置如果在地雷还没被激活时还能拆除,可是一旦激活就是个死结,不可能解开了。如果不离开稍有动静就有可能把我们四个全炸死,这就是设雷者为什么设松发雷的用意所在-利用战友的情谊一网打尽!
“我不走!要走你走!我不像你这么无情。”我甩开恶魔的手:“现实一定可以改变,我不是为了看她被炸死才来俄国的。”
“撤退!这是命令!”队长在无线电中叫道:“恶魔把那个小子给我抓回来。”
恶魔从后面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就要把我拖回去,我的倔脾气一下子上来了,恶魔刚抓住我的肩膀我一扭脸,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把他打了个跟头。恶魔本来因为逼不得已要舍下小猫就很难受,我一打他,他也恼了!跳起来扑到我面前还了我一拳,我们两个竟然在半路上打了起来。
还没打两下,我脚下一滑跌倒在地。脚边上的一小块泥土被裤子一带滚下了山坡,冲着不远处的雷场滚去,我和恶魔都看到了,吓得马上卧倒趴在地上,看到那土块撞到了露在地面上的触杆时,我们两上紧张的一闭眼。完了,这么近!
就在我们两个以为不死也要少点什么的时候,奇迹发生了-那个地雷竟然没有炸。我和恶魔都奇怪的看了一眼那个地雷,发现那块挺大的土块就架在那个触杆上,我眯了眯眼才看清楚,原来触杆已经被雪水给冻住了,土块没有压倒触杆,所以没有炸。
看到这个情境,我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跳起来大叫道:“我想到了!我有法子了!”不顾恶魔奇怪的目光和队长的怒吼,飞快的奔回了小猫的身边。等我悄悄的走回小猫身边的时候,小猫已经开做天主教徒临死前忏悔了。什么小时候把家里的猫尾巴烧了,打了祖母最喜欢的古瓷盘,偷了隔壁院里的苹果。。。听得边上正在想办法拆雷的先锋都没法集中精神了。
“别忏悔了!我想到办法了!”我冲回小猫的身边对她说。
“你别骗我了!”小猫绝望的继续做她的忏悔。
“我没事骗你干什么?没办法我跑回来?你想死,我还不想死呢!”我拍了拍她的脸安慰了两句,便对先锋说:“把你的水壶给我。我想到办法了!”
“什么办法?”先锋吃了一惊,瞪大眼睛的看着我。
“刚才我踢翻了一块泥土,它撞到了压力杆地雷却没炸。你知道为什么吗?”我放下背包拿出弹匣道:“因为压力杆冻住了,所以它没法感应压力变化。”
“你的意思是说。。。”先锋马上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是的,我们冻住压力杆。让它唯持现状一定时间,哪怕两秒钟。我们就可以跑到边上的安全地带了。”我指着前边已经爆炸过的弹坑说道。
“可是怎么冻?”先锋的话在看到我拿出的天才给我造的冷冻弹后打住了。
“你的意思是说用子弹冻住地雷?”小猫看着我晃动的子弹翻翻白眼,一脸你白痴,这根本不可能的表情:“你在开玩笑吗?”
“也不是没有可能。从理论上说,这样是可以的。”先锋马上陷入了思考和计算中,嘴里喃喃的说道:“PROM-1地雷设置成发射状态后,当外力作用到地雷引信上时,推动松发式引信套筒下移,运动一定距离后,止动钢珠被释放,击针失去防护控制,造成一种击发平衡,外力消失或变化时,击针在弹簧作用下撞击火帽,点燃抛射药,将地雷抛到一定高度,主装药引信动作,使地雷爆炸。只要外力不消失或失衡,地雷就不会引爆。这可行!可行!”
先锋在心里计算了一下,不停的点头说道:“按原理说是可以的,但能唯持多长时间可没准,有很大机率当场把我们炸死的。这明显是外行人才有的思维方式。”
“别管内行,外行,有一丝希望能救命就行。”我听到先锋说这个法子有效后,心情一下激动起来。好像已经看到成功的在望了。虽然后面的炮火已经几乎炸到屁股了。
我和先锋赶快把地上的雪和土在小猫脚周围垒了个圈。拿出我们两个的军用水壶开始向里面倒水,不一会水便漫过了她的脚腕,我拿出子弹看了先锋一眼说道:“成败在此一举了!”
先锋夺过子弹对着小猫的脚尖方向做好架式,嘴里说道:“要从施力的反方向开始冻结,否则冻结的瞬间可能增加引信的受力。”
说完,用钳子对着弹头的强化玻璃使劲一敲,水银股的物质一下子便流进了水中,一瞬间我面前的温度最少下降了三十度,鼻气都冻结了,整张脸像被用刀刨过一样,小猫的脚瞬间便被冻在了地雷上,鞋子,压力杆和水刹那被冻成了一大块冰砣。小猫惨叫着从已经松脱的军靴中扯出了脚。我和先锋架着腿部已经僵直的小猫飞奔向身后不远处的弹坑。
刚跑到坑边上,就觉的背后有人一下子将我们三个人扑倒在地,紧接着就是一阵轰响。地雷在不远处炸开了。我和小猫被人压在了身上而毫发无伤,等我们推开身上的人一看,我的泪水就流下来了,原来是恶魔。这家伙看到我调头回去了,也跟着转了回来,看到我们架着小猫跑过来时,背后压在地雷上的靴子倒了,就不假思索的将我们扑倒在地。等我们把他翻过来的时候发现,他的背包已经被炸飞了,大衣内冒着烟。扒开衣服一看,背上至少钉着二十多块破片,血肉模糊。
“恶魔!恶魔!”我抱着他的脑袋使劲的摇晃着,为刚才在心中埋怨他的无情而无比惭愧自责。
一直在不远处看着我们的队长他们,在迫击炮的掩护下飞快的跑了过来,医生一把推开了我,撕开衣服看了一眼,没有任何犹豫地拿出“最后的挣扎”给恶魔扎上了。看得边上的我们大家都大叫一惊,谁都没想到情况会这么糟。
“他必须马上到医院,不然就死定了!”医生不是在请求而是在命令。边上信号旗的人看到这个情况再看看其它人的表情,本来想说话也不敢吱声了。队长马上命令DJ向军部要飞机,得到的答复是半个时后飞机才能到。
“把他架到树林中,不能让他挨地要保持温度,把所有取暖的东西都拿来。”医生一边给恶魔输血,一边做等待的准备。
我和先锋紧张的看着恶魔因失血开始发白的嘴唇,小猫则抱着恶魔的脑袋拼命的磨擦他的脸,过了不知多久恶魔似乎因为伤口的疼痛眉头皱了皱,眼皮跳了跳缓缓的睁开了眼。所有人张开嘴但不敢大声说话,只能关切的看着他。
“看来我还没死,要不怎么又看到你们这群衰人!”恶魔趴在担架上努力抬头看了小猫和大家一眼,有气无力的说。
“你可是恶魔,谁能要你的命?”屠夫点了颗烟吸了一口,塞进了恶魔的嘴里。恶魔吸了一口,因血虚而呛的咳嗽了一声,看了一眼我担心的眼神说:“有多糟?”
“。。。。。。”我看了一眼边上的屠夫不知应该怎么回答,在屠夫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眼神后,我才张口道:“十几个小口子而已!”
“小口子?我都感觉不到我的背了。”恶魔一脸你骗谁?
“那就是十几个大口子!”屠夫从恶魔嘴里把烟抢了过来,吸了一口后扔掉了。
“这话听起来好受一点。”恶魔眼皮有点向下垂,向是渴睡一样:“放心吧,我死不了。”
“恶魔!不要睡,听见了吗?和我说话!”医生用手使劲的煽恶魔的脸,指着天上说:“你听见了没?是直升机。我们马上就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有伏特加,有鱼子酱,有漂亮的护士。。。千万不要睡,看着我,和我说话。。”
我们一群人都争想恐后的和恶魔说话,生怕他一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恶魔勉强睁开了眼,虚弱的笑了笑:“这难不倒我。我倒要看看你说的护士有多漂亮。。。”
大家都眼含热眼的勉强挤出了几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飞机不一会便降落在丛林外,医生和狼人抬着恶魔上了飞机,医生坐在机舱中说道:“兄弟们,我要一起回去,路在没我不行,大伙“干活”的时候小心点,我可不在你身后了!”
“没狗就不打猎了!”屠夫骂了一句把机门摔上了,飞机在大家的注视下远去了。
边上的卡烈金和那位中校从刚才就一直在焦急的看着手表和天色,现在恶魔的飞机一走,马上凑到队长面前说:“我们应该趁现在天亮攻过去,天黑了就没法打了。”
队长不等他说完话,扭脸一拳砸在他的脸上,将他打出数米摔倒在地。
“你们。。。!”边上的俄国兵刚想冲上来,狼群的人一拉枪栓把枪口对准了有动作的人。
“谁动谁死!”大熊把加特林机枪的枪管一转,发出吓人的“嗡嗡”声。只要他一抠扳机两秒内就能把这群人扫成肉浆,不过俄国兵就是凶悍,仍然叫嚣着要冲上来,但都被带队的给拦住了。
“要不是你他妈的非要走这条路,我的人会受伤吗?”队长揪着卡烈金的衣领,用枪指着他的鼻子说:“老子差点丢掉四个兄弟的命。去你妈的进攻!去你妈的天黑!”
“你想撤?”卡烈金一把抓住队长的领子,毫不退缩的顶着他的额头叫道:“他妈的,老子死的人更多,但又怎么样?军人就要服从命令。上面的命令就是天黑前要赶到共青村,那群王八蛋才不会管路上有什么,他们就以为是走大街。我他妈的又能怎么样?”说到最后卡烈金简直都是在尖叫了。
队长盯着同样一脸痛苦的卡烈金,两个人鼻子顶鼻子的互视了良久,最后队长一甩手把他推开,扭头走开同时说道:“我不管什么狗屁上司,什么该死的命令。用你的话说,我们是佣兵,收了钱签了合约。但合约没有注明,今天晚上就要到共青村。我不会让我的人再冒险,在地雷没有清理完之前,狼群不会再前进了。”
“先锋。。。地雷交给你了!其它人原地待命!”队长不再理俄国大兵的反应,径直下达命令。先锋接到命令就接着去拆雷,根据GPS的显示,过了山那边的山谷就是共青村了,我们离它并没有多远了。
卡烈金看了看已经开始原地待命的狼群,又看了一眼边上不少自己挂彩的兄弟举棋不定,倒是他的手下自己请愿要坚持前进,没有让他为难。不过有了狼群作参照,似乎他也感觉如果让他的人强攻过去似乎很残忍,只好下令炮兵不停的轰炸对面的树林,并要求空军支援,让当兵的暂停进攻。
坐在地上搓动手中冻结的血痂,感觉它从手上脱落的感觉,就像从心头揭成皮一样,想到我对恶魔说过的话,自责的伤口就不断加深。把头埋进手掌中我真不知以后如何面对他。
“觉的错怪了恶魔,心里不舒服?自责?”骑士抱着枪坐到了我的身边。
“是的。”
“没关系。他不会怪你的。”骑士拍拍我的肩膀。
“我那样说他。。。”我实在是不知如何面对这件事,以前从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
“不能理解很正常。孩子。有时候,发生像今天的没有办法挽回的情况,你无能为力的时候,就应该冷静的做出取舍。这是职业军人一个非常重要的能力-做出决定,很痛苦但是正确的决定。”骑士上下套动枪管,没有看我像是自言自语一样。
“我明白,长官。”我知道有时候不能感情用事。
“明白和做到不是一回事,这都是迫不得已的。你以后会明白!”骑士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扛起他的MG36机枪走开了。
揪了一把头发使劲的拉扯着,我长这么大还没有错怪过谁,结果在这种情况下,我竟然对生死与共的战友说出了那么绝情的话,最让我难受的是,在那之后又被他救了一命。
听着身边的炮声和头上飞机掠过的声音,我知道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驱走脑中的困扰,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边上快慢机正给小猫包脚,我凑过去一看,好家伙!脚面上的皮都冻在了袜子上,有几处从军靴中抽脚时被扯掉了,露出了粉红色肌内。
“你刚才怎么不坐飞机一起走?”我轻轻的点了一下她的伤处,她的脸上根本没有痛苦的表情。
“刚才光顾看恶魔了,没感觉到我受伤了。”小猫笑了笑:“再说也不痛。”
“不好意思。都是我的错,我没想到那东西这么霸道。”我确实没想到会把小猫的脚冻成这个样子。
“我应该感谢你的,你救了我一命。我欠你一次!”小猫把脚包上,接过边上快慢机递过来的一双从死人脚上扒下来的军靴穿上。
“只要你记得让天才以后不要再敲诈我,那就感激不尽了!”我让她不要放在心上。其实刚才我们拆那颗的方法,根本就是死马当活马医了,能活下来纯粹是运气好。
“包在我身上。”小猫摆出了一家之主的表情。
扶着小猫走到树林边上,看着对面的树林在飞机的密集轰炸下,变成了一排排的焦木。连中间的雷场也被炸开了一条通道。我知道又应该上路了!
正文 第六十八章 共青村
诺大的共青村几乎被连日的轰炸给移为平地,即使如此俄军仍无法攻入共青村一步,据此可见车臣人的凶悍。
取下瞄准镜当望远镜用,远远的看到硕果仅存的十几完整的房子中人影闪动,里面应该有很多的匪徒,站在这个显眼的位置,我觉得整个战场就像长了眼睛一样在注视着我,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这种阴森森的感觉让由心底向上冒寒气。
“小心点!这里到处都是狙击手。一不留神就会被报销的。”接待我们的少尉军官走到我们身后,指着渐渐笼罩在夜色中的共青村愤恨的说:“前两天我们都不能探头出去观察情况,每次刚一露头脑门上就被打出一个洞。还好有空中支援,炸死这帮王八蛋。”
我们没有说话,队长回头看了一眼边上站的高高的观察敌情的阿尔法队员,皱皱眉说道:“你们干掉了多少人?里面还剩多少?”
“我们干掉了200多,飞机应该炸死一些,估计应该还有1000人左右在里面。”少尉军官也奇怪的看着边上的阿尔法队员,过了一会实在是忍不住了说了一句:“长官。你站那么高,很容易被狙击手发现的。。。”
话音未落,对面的废墟中传来一声枪响,那位阿尔的小队长额头一抬,脑袋上的钢盔发出一声熟悉的撞击声,一发7.62毫米的狙击弹头洞穿了他的脑袋,后脑的钢盔内部传出撞击声,他的人软绵绵的瘫倒在地上。
我们冲了过去一把将他从高处拖到了掩体后面,不用检查就知道他没救了,不过为了尽一点人事,我们还是扒掉了他的头盔,子弹从前额射入后脑穿出,卡在了后脑的钢盔上。一去掉钢盔,花白的脑浆带着一块头骨掉在了地上。
“@!!#¥¥##”边上的阿尔法队员围上来,争先恐后的叫着死者的名字想要扑上来,但都被队长和卡烈金阻止了。
“快慢机,食尸鬼。清场!其它人撤退。”队长下令,把尸体交给后面的阿尔法的士兵。带着人快速的撤回了军营,因为他知道他什么忙也帮不上。
“YES SIR!”我和快慢机迅速的钻进草从中,趴到雪地上架好枪,用在瞄准镜上接上潜望镜慢慢的向枪响的方向观察。灰黑的夜色下对面黑乎乎的一片,根本什么也看到不,打开瞄具上的夜视功能,面前的影像晃动了一下刷成了浅绿色。远处的废墟和草木也可以看的清楚了,但仍无法找到藏在废墟深处狙击手。
我无奈之下只好又打开了亚毫米波热成像功能,这种介于红外波段和射电波段之间的微波,可以穿透普通红外线所不能穿透的障碍物。因为在刚果热成像功能救了屠夫,大熊和我三人的命,天才又把热成像的功能给加强了。现在通过亚毫米波可以穿透极厚的墙,打开热成像功能后就可以看到远处的废墟中有点点红光,有的颜色发白。闪烁不停那是火焰,如果是颜色发红、恒停不动的应该是人体。但由于距离过远,所以,更多的亚毫米信号很微弱,被动式装置接收不清忽隐忽现!
按照天才给我的新指点,我又打开了瞄具上的主动式电磁波发射装置,它通过探测人跳动的心脏产生的超低频电磁能,可以透过金属、墙壁、沙地、深水确定人的准确位置。看着瞄具中越来越明显的红色目标,我越来越爱天才了。
“2点钟方向,700米外树丛后面的砖堆中。这个王八蛋可真会蹲呀,这是个绝佳的好位置。”我向快慢机报告狙击手的位置,除了夜视器外他总是不喜欢用其它先进仪器。
“收到,锁定。”快慢机在我左侧一百米外的树丛后收到了我的信息。
“开火!”我作为观察手,发出了最后的命令。
“砰!”M95的巨大枪声震飞了丛林中的宿鸟,瞄具中的红色人影一震,失去了体温的人形快速的变成了黑色。
“命中!”我确定目标死亡后,向快慢机回报结果:“好枪!撤吧!”
我和快慢机在树丛的掩护下匍匐撤退回安全地带,才站起来带着一身的雪水走回了营区,一切只用了不到五分钟。
走进营区,我们向队长做了简报后,提着枪走回了狼群的营帐,一掀帐帘一股热气冲进脖领,冰凉的身体一下感觉到热意还有点不适应打了个颤。不过夹在热气中的浓浓脚臭就让人倒尽了胃口。
仔细看才发现一群人都在这个巨大的营帐内-烘脚!床头摆着几个火盆,里面烧着木炭,一群人扯掉裹脚步正捧着发白的脚丫凑到火盆边上取暖,脸上的尽是幸福的笑容。
“真臭!”我脱下伪装网去掉防冻手套,把冻的发僵的手指凑到火盆前,想烤一下火,但看到那一排长着各色汗毛的脚丫,又觉得有点恶心。
“有种你别烤,睡到了后半夜你就知道什么叫“爽”了!”屠夫扯着裹脚步搭在火盆上,潮湿的裹脚步被火一烘,冒着白气散发着一股“美好”的味道。
“我不觉得在这晚上还能睡觉!”不一会,我的鼻子就被熏的没有了知觉也闻不到臭气了,后来索性也坐到了火炉边上解开军靴,抽出裹着被脚汗湿透的布条的双脚,扯开布条把脚放到火盆边上烤了起来。
“这和睡觉没有关系,晚上这里更冷,脚上的布条都能给你冻硬了。”快慢机参加过第一次车臣战争,明显有经验的说道。
“算了不要说这些臭哄哄的东西了!”边上的美女躺在床上正给小猫检查伤口。
“她没有事吧!”我关心的问了一句。
“还行,死不了。估计是没法参加战斗了!”美女放下手中的纱布,我看到那“恐怖”的伤口。
“她这只脚能保住就算不错了,还战斗呢!”全能扔给狼人一根卷烟,把手里的ZIPPO也扔了过来,我一时搞怪在空中一把拦截了它。等握到手里才发现这只ZIPPO的表面上竟然穿着一发子弹,看上去应该是AK47的7.62x39mm的弹头。
“这是怎么回事?挺好看的。”我好奇的拿着ZIPPO端详起来。
“好看?这个可是我的救命的宝贝。当年如果不是它,我就被伊拉克的混蛋给干了。”边上的狼人抢走ZIPPO点着烟后又扔还给我。
“没想到ZIPPO救人命的事,现在还有发生?那要防弹衣干什么?”我笑道。
“我不是觉的防弹衣沉嘛,出任务的时候就没穿,我记得那是个定位任务,我们扛着激光定位器去给导弹测目标,结果被一队伊拉克士兵发现了,一起去的其它六个人全都挂了,就我一个人活下来了。中了三枪,这儿、这儿和这儿。。。”全能用夹烟的手指点了一下肩头,小腿和心口:“好在有这个ZIPPO挡住了致命的一枪,要不现在我就正和上帝喝茶呢。后来我找高级工匠把它又给修好了,连弹头都没去。”全能接过我扔还的火机说道:“它是我的幸运物,我觉得在战场带着它就能躺过一切东西。”
“呵呵!”我笑了,我知道大兵们或多或少有点迷信,都喜欢带点与众不同的幸运物。我扭过头对快慢问道:“你用什么幸运物保佑你活了这么的时间?”
快慢机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用两根手指头点了一下双眼。我好奇的又向边上的人求证他们的幸运物,这才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有,什么上初中的第一支钢笔,杀掉的第一个敌人的骨头,家门口的树皮,曾祖父的十字架,最有意思的是水鬼拿的竟然是一片鲨鱼牙齿。
捏着这片三角形的牙齿,我想起了刚才被打死的军官,不禁说道:“刚才的军官一定没带幸运物,不然怎么会那么倒霉,不过话说回来了,阿尔法可是世界有名的特种部队呀,怎么会犯那种低级错误?”
其它人一起哄笑起来,比较了解情况的屠夫烤好脚穿上军靴,合衣躺在床上枕着双臂说道:“阿尔法是城市反恐部队,并不擅长打正规野战,一般这种渗透、强攻的情况都是信号旗负责的。估计这次军方的人手是真的不够了,要不怎么连“警察”都派上来了!”
大家听到他如此贬低阿尔法都笑了,营帐里臭哄哄地乱成了一片。
除了第一晚刚到军营内睡了一夜,以后的日子我们根本就没有再睡过觉,白天要攻村子,晚上要防着敌人突围和背后的“圣战者”偷袭。到现在已经三天了,每天除了换班的时候能抱着枪蹲在火盆边上眯一会,其它时间都是和信号旗在进攻村子。
车臣匪徒可以说是我当兵来见过的最穷凶极恶的敌人,我们每控制一栋房屋都要经过激烈的战斗,并付出代价,而且因为地上错综复杂的通道网,敌人常出现在意想不到的位置,刚占领的房屋内,我们大队人马一离开马上就易手,他们总是神秘的出现在屋内,干掉留守的54师的士兵,然后从后面偷袭我们。
我和快慢机一组,刺客和全能一组。我们两队人受命清理村内的狙击手和掩护进攻,每天要在冰天雪地里趴上数个小时,肚子冻的拉稀不说,连“小弟弟”都冻的没知觉了,每次小便尿道被热的尿液一过,痛的像刀割一样。要不是快慢机说没有关系,我还以为是落下什么后遗症了呢。
看着手里的狙击记录,我们三天的时间已经干掉了两百多士兵,二十九名狙击手。利用先进的仪器,我们成功的把叛军外围的据点都清理掉了,再向里就是突击手的事了。我们狼群中的伤员也增加了不少,水鬼第一天就被击中小腿,快刀被子弹击中腹部,虽然有防弹衣挡住了弹头,但仍被冲击力打折了两根肋骨,DJ和牛仔被手雷炸成了脑震荡,小猫现在成了护士,天天在营区照顾伤员。而信号旗更是伤亡惨重,因为是室内战,阿尔法反到比信号旗更熟练,只死了两名队员伤了五名。
“钱真难挣呀!”屠夫在一边在无线电中报怨,一边兴奋的抱着机枪冲进了村外围的屋子内。大熊、我和快慢机跟在后面也冲了进去,屋子内只留着刚才被我击毙的一名机枪手。上下翻了一遍,在浴室内找到了一个地道口,因为地道网太复杂已经有数名探路的工兵死在了下面,所以现在再也没有人敢下去了,现在都是扔两颗手雷炸塌出口了事。
清理了地道后来到二楼,我和快慢机觉得这是个狙击的好位置,所以决定留下来做晚上的狙击地点,架好枪把瞄具的倍数调小,因为这样可以获得较大的视野。从这个位置可以清晰的看到村内那乱糟糟的战地场景:林立的楼房已经被炮弹炸成了废壁残垣,原本平整的地面已经被如雨的炮火炸成了坑洼,积雪被燃烧弹溶化和炸翻的泥土和成了满街的稀泥,地面铺着一屋的弹壳,空罐头盒,炸散的枪支,冻成冰雕的尸体,街道上停着数辆焚毁的汽车和拖拉机,整个村内看上去空无一人,只有几只没人管的家畜在广场上悠闲地散步。
俄国到底是地广人稀,家家的房子盖得都像座工厂,百来户人家的小村落看上去就像一个中型城镇。林立的半截子房屋给狙击手提供了最好的掩蔽,虽然我看不到那些像幽灵般的对手,但我知道他们就在那里,在那里等待,和我一样等待,等待任何一个一瞬即逝的机会,在我的脑袋上打出一个指肚大小的窟窿。
“感觉有人想要你命的感觉真好!”站在窗口看着对面的农舍,我想起了在家中的恐慌感觉,那时候是那么的安全,那么的平静,可是我却完全不能溶入那片平和中去,我紧张,我恐惧。在这里有那么多的人想杀死我,头上的飞机正在向下扔炸弹,一不留神就会扔到我头上,哪怕上厕所都有可能被人打烂屁股,可是我心里却很踏实,我感觉我能控制自己的命运,甚至是他人的。我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我能掌握生活的轨迹。
也许正是和平社会中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让我恐惧,我不放心把自己的前途交给陌生人。
话刚说完,我突然觉的背心一紧,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一仰摔倒在地,与此同时我感到脸前的空气陡然向周围扩张,一阵风擦过背后墙上的油画“扑”一声多了个洞,这时候枪声才传来。
我坐在地上看着墙上的弹孔发呆,快慢机抓住我的手向我端详了会,确定我无碍后才缓缓的说道:“说话就说话,站窗口干什么?”顿了一下又断续说道:“遇到这种情况你的心跳竟然没有超过七十五,你已经出师了!”
“对不起,我开小差了。”我慢慢的站起身走到墙边取下那幅画,察看着弹点,垂直射入角约为负二十度,水平射入角约为50度。看起来那个狙击手就在10点钟方向,斜下方的废墟中,但现实一定不在那里了,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是狙击手铭言。
“可算还你一次人情。”快慢机指了指眉头上那道吓人的伤疤:“不过还欠你一次,在柬埔寨那次。。。“
“变现吧!”这里已经暴露不能再呆了,我和快慢机借建筑的掩护窜到了另一座空房内。这里的视线虽然没有刚才那里好,但最少没有人知道我们在这里。
快慢机坐在墙边利用伪装过的潜望镜观察着外边的情况,我靠在墙解整理手里的PSG-1。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没有事情发生天就黑了。
我们两个轮班观察,坐在窗前透过潜望镜,我可以看到对面的远处的俄国军队正在进攻村落,不断有曳光弹在夜空中滑过,还有零星的子弹打在附近的残壁上发出尖锐的哨声。
“也许你需要找点什么爱好。”快慢机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说得我一愣。
“什么爱好?”我没有回头依然观察对面的情况。
“就像小猫和美女他们那样的爱好。”快慢机靠着枪闭着眼嘴里嚼着烟饼,脸上的迷彩随着肌肉的蠕动,像波浪一样起伏着。
“花钱?”我明白他的意思后更奇怪了,没想到他让我去花钱。
“是呀,这是一个比较快捷的途径,花钱购物可以发泄情绪。再说了,你挣那么多钱留着生虫吗?”快慢机睁开眼看着我,两只眼在黑暗中就像两盏灯。
“这么说你也常发泄一下?”我调侃他。
“每个人都有一套自己的法子,有的喜欢喝酒,有的喜欢吸两口,有的喜欢女人,而我喜欢养点东西。你最让我们奇怪,你不抽烟,不酗酒,在半年前还是处男,挣那么多钱送人的比自己花的还多。你需要点什么改变一下生活,这样能找到新的起点,你现在的状态不太妙。”快慢机即使在说教的时候脸上也冷冷的没有表情。
“改变生活?新的起点?”我苦笑了一下:“我回到了这里,这就是新生活。”
“我知道你不是像我们一样自愿的上战场。你是被迫的,开始是被屠夫,现在是被。。。”快慢说到这里打住了:“所以你更需要找到什么给你的生活增加些亮点。”
“就像你喜欢种花?”军营中没有什么秘密:“这就是你生活中的亮点?”
“是的,你知道的,上了战场狙击手的世界只有黑白,所有出现在你瞄准镜中的都是敌人。就连敌人胸前流出的血水都是黑的。”快慢机伸出五指放在眼前晃动着说:“只有在我的花房中我才可以看到多姿多彩的颜色,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听到他这么一说,我心里也有了点触动,不过也掀起我一阵好奇:“艾瑞克,你是德国人对吗?”
“对!德国边防军。”快慢机听到我喊他的名字有点奇怪。
“你怎么会当佣兵的?”我只知道他是德国的人,所以他喜欢用德国枪。
“男孩子都想当兵,当兵的都想打仗,可是现在德国怎么有可能打仗呢?所以我就想找仗打,于是我就当了佣兵,然后就开始四处征战,开始是小佣兵队,只能干点见不得人的小工作,我不甘心。于是就参加了另一支队伍到了车臣,参加了第一次车臣战争,那一次我才认识到什么叫战争,数万人死去了,整个战场上都是肉块和血水,而我就趴在畜满血水的弹坑中,一趴就是一天,你能想象一个人被血浆泡到浮肿吗?那一次经历后,我就变了。在我的眼中血变成了黑的,火光变成了白。就像所有人一样,无法再回到正常社会了。不过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没有后悔的权力。”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做事。”也许我这个人不怎么样,听了快慢机的故事,我到是觉得好多了,别人的苦难听在我儿中反而起到了安慰作用。
“相信我,没错的!”快慢机的话让我想起了一个洗发水广告。
“谢谢。新生活刚开始,我想我会想办法适应的。”我正说道,突然看到夜色中有一队人马正向东南角冲去,那里驻守了一个连的俄军,可以说是整个包围圈最脆弱的环节。
“队长,队长。有人突围,东南角,约有六七十人,或许更多。”我赶紧向队长报告。快慢机也从地上站了起来,躲在阴暗角落拿着观察镜向外面观察着。
“不好,那里的人手不够,刚才的进攻,那个连抽走了一个排,现在根本挡不住这么多人突击。他们怎么会知道攻击那里。。。”队长边上传来卡烈金的声音,看起来他在指挥部中。
“他们赶不上了。”快慢机举着观察镜说道。
“也许我们能做点什么。”我说道拿起PSG-1,抽出消音器装上,从楼上瞄准那群人影最前面的打头的抠动了板机,夜视仪中看出去,那个家伙背上窜出一溜绿色的液体后栽倒在地。所有的黑色人影马上全都趴倒在地,四处观望但没有开枪。看上去就知道受过良好的训练,临危不乱。
“我们拖不了多久,你们快想办法。”快慢机举着MSG90撂倒一个刚起身想前进的家伙。
“收到。能拖多久就拖多久,海盗旗的兄弟马上就去支援你们。”无线电中传来一个不认识的声音操着一口不甚流利的俄式英语。
“什么是他妈的海盗旗。”我在无线电中骂道。
“海盗旗?”快慢机也愣住了:“没想到他们也来了。”
“你的熟人?”我一边开枪一边问快慢机,远处的人影再一次停止了前进,不过这一次似乎知道我们的位置了,有两个狙击手调过头向我们这里开了两枪,有一枪打在了我面前的窗框上,溅起的木渣子带着雪花洒了我一头。
“海盗旗是他妈的唯京人,冰岛、挪威,北欧那一片的。一群强盗、异教徒、很有名的。”快慢机把两个狙击手中打倒了一个,另一个被我送上了西天。这一次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位置了,他们分出一批人留下来向我们射击,其余的人则断续冲向东南角。
我和快慢机被三挺机枪的强大火力打的根本抬不起头,我脸上也被墙壁反射的跳弹给划出了一条口子。
“婊子养的!我们要撤退,撤退!”快慢机抱着枪率先冲出房间下了二楼,我刚爬出房门就听见背后“咣档”一声,回头一看竟然是一枚手榴弹。顾不得头上飞舞的子弹,我站起来越过楼梯扶手,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人在空中头上的楼层就炸响了,冲击波打在身上就像有千斤重物突然压到背上,瞬间把我砸到了一楼地面上。腹部正好撞在一块石头上,胃部受强烈撞击刚吃的东西马上挤压到了喉口,一张嘴我就吐了起来。等我吐尽了,才感觉到腹部剧烈的疼痛。
“怎么样?”快慢机跪在一楼的窗口向处射击,听到我呕吐的声音扭头撇了我一眼,问了句又扭回头专心射击。
“死不了!”我抱着肚子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强忍着剧痛躬着腰跑到了快慢机边上,向外一看,有三四个人端着枪正向这里冲来。我想举枪射击,可是刚一抬手就扯动腹部的伤痛,胳膊使不上力连枪都端不稳。
“操!操!操!操!操!”我一边骂一边用手捶打腹部的肌肉,我经常这么针对疼痛,而且很有效,这一次也没有让我失望。一阵疼的双腿发软的剧痛后,再举枪时已经可以端稳枪了。
可是等我端好枪这几人躲在不远处的拐角也不露头,只把手中的枪伸出来对着这个方向射击,打完一梭子后,突然冲出一个家伙,一甩手扔过来两枚手榴弹。正扔到我们俩靠着的窗户下。
吓的我们两个马上向后面卧倒,一声巨响震的耳朵里“嗡翁”直响,摇摇头站起身回头一看,窗户已经被炸塌了,从洞里向外看那三个家伙已经冲出墙角直奔这里而来。一边跑一边向这边射击。
扔出一颗手榴弹,我拉着快慢机从另一面墙上的洞钻了出去,刚跑到屋外对面也窜出一队人马,我不假思索的抬枪便射把他们逼回了拐角。结果引来对方报复性射击,更没想到的是对方全是轻机枪,把我们藏身的墙角都打塌了。
不过,奇怪的是他们连追击我们的三名车臣叛军也被他们给打的一死两伤,躲到了一辆拖拉机后面。
“这他妈的哪跳出来的混蛋!”我被这群人给搞糊涂了。
“将汝之性命奉献给奥汀!”对面的那群人中有个家伙突然大叫出声,随后一发火箭炮带着浓烟划着S型路线,直接击中了斜对面的拖拉机,那两个叛军和拖拉机一起飞上了天。
“妈的!这群家伙是海盗旗,只有唯京海盗才这样喊的。”快慢机马上把无线电频率调到俄军公用频段,对着里面大骂道:“我是快慢机。洛奇,我知道是你个王八蛋,你敢打我,你等我回去把你的M72(反坦克火箭筒)塞你屁眼里。”
“操!快慢机?是你?”无线电中传来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好在那一炮不是打向你们,要不然屠夫回头非扒我的皮不可。”
操!没想到是自己人。我咒骂了一句,探头一看对面那群人已经跑到这边来,便站起身也走了出去,等那群人走到面前才看清带头是一个身高2米1的光头壮汉,身后跟着一个1米8左右的男子,满头都是发辫束成一大捆重在脑后,意戴了个黄色的防寒帽,在黑夜里都看得一清两楚。
“洛奇。”对面的一头发辫的家伙扛着火箭筒伸出手。
“刑天!”我和他握了一下手,边上的快慢补了一句:“外号食尸鬼!”
“你干吧报我外号?”我奇怪快慢机竟然抢话说。
“费话!人家报得就是外号,战场上谁叫名字呀?”
“噢!”我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洛奇后面的家伙光头大汗也伸出了手说:“托尔。”
“这个我知道,北欧的雷神。”我总算明白了,原来他们是用北欧从神的名字作外号。
“那你怎么会不知道我的名字是邪恶之神?”洛奇抱着火箭筒好奇地看着我。
“别说费话了,那群人向那边攻去了。”我赶忙指出叛军突围的方向。
“没关系,我们的人和你们狼群的人已经截击去了。我专们是来接应你们两个的。”洛奇对身边的三十几个人示意,让他们向叛军逃去的方向追击。而他和托尔则留下了。
他们的人刚走,不远处传来一声枪响,吓的我们四人赶紧钻到边上的一栋破房内,过了一会,刺客的声音在无线电中响起:“快慢机、食尸鬼,别向西边开枪,我们过来了。”
我和快慢机赶紧告诉托尔和洛奇,四个人瞪着眼向西边搜索,果然过了一会,刺客和全能慢慢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四下观察了一下,飞快的跑向我们所呆的房子。
打开门让他们两个进来时,我隐约看到一小队人马向东北方跑去。
“那是什么?俄军?”我指着那队黑影问边上的刺客问道。
“不像!”刺客拿出瞄具观察起来。
还没等刺客观察出个结果,我脑中就跳出一个念头-声东击西!
“不好,是移兵之计。有人要突围!”我突然叫道,没来的及细想提着枪便追了下去。
正文 第六十九章 鹤群
全能通过无线电向队长报告了这群人的动向,得到指挥部的答复是在这个方向的守军已经调去防御刚才东南方的突围了,现在这里只有一个班的士兵,防线拉的过长并没有发现有敌人突围。
不过以我看来,就算那些士兵发现了也不敢阻拦,这次突围的最少有两批,估计有五十人,一个班怎么可能挡得住。如果报告发现了突围,得到的命令一定是拼命拦截,那他们肯定死的很惨,反而是说没看到谁也不能怪你。
我们前面的应该是掩护分队,大人物应该在前一批已经突围了。
“我们怎么办?队长!”我不确定有追上去的必要。我们人太少了,对方从看上去有重火力,追上去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撤回来。”队长听到我们只有六个人非常吃惊,马上下令道。
“不!不能撤!刚才围剿突袭的匪徒是格拉耶夫的近卫队,带头的却是阿卜杜拉的圣战者小队长,但格拉耶夫和阿卜杜拉那两个混蛋却没在队中,这是个声东击西的行动,你前面一定是这两个畜生,你一定要跟着他们。不能让这两个匪首跑了。”一个很陌生的声音从无线电中传出,我肯定我没见过这个人。
“表明身分!”我看了看边上的快慢机,他也莫名其妙。
“俄国内务部副部长,雅沙尔-卡西阿米洛夫。”那家伙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官衔。
“他们只有六个人,长官。前面是匪徒的最精锐部队,我们甚至不知道他们追踪的敌人有多少。”队长、骑士和卡西阿米洛夫争执起来。
“我给你们加钱,抓到他们重奖。”卡西阿米洛夫和队长争执了几句后突然叫出这么一句:“佣兵就是挣的卖命钱,如果当枪靶,我就给你们当枪靶酬金!”
“我们不挣这没命花的钱!狼群撤退!”队长停了一下,语气士分坚定回答了他。
我看了一眼前面跑跑停停警觉性极高的家伙们,向身后的洛奇和托尔耸耸肩一摊手:“OK!!回去吧。”
洛奇和托尔对了个眼神,看了一眼正冲下山坡的叛军一脸奸笑的对着无线电说:“卡西阿米洛夫同志,如果我们给你抓一个活的叛军或标出他们的逃跑路线,你出多少钱?”
“一个叛军1万美金,两个匪首一个10万。如果能标出逃跑路线行动佣金提高30%!”卡西阿米洛夫反应很快的抢言道。
“我们要双倍!”洛奇趁机加价。
“成交!”卡西阿卡米洛夫很干脆:“报出GPS坐标,我们会派人跟进。”
“OK!”洛奇对我和快慢机笑了笑说道:“兄弟们,海盗不挑食。”
说完,带着托尔冲下山坡悄悄的跟在那群人的后面消失在夜色中。
“要钱不要命!”我感叹一句便要撤退,可是却发现全能的脸色很难看,盯着托尔消失的方向没有动地儿。
“怎么了?”我好奇的问道。
“你们回去吧,我要跟下去。”全能提着枪冲下了山坡,我十分意外的看了一眼边上的快慢机和刺客,他们两个并没有意外的样子,只是无奈的笑了笑也跟了下去。
“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我第一次见狼群中有人违反命令十分诧异,但这并没有耽搁我跟着一起冲下来的动作。
“托尔是全能一个“挚友”的弟弟。”刺客加强了挚友这个词。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比全能不要命的跟下来更让我吃惊,因为在军营中只有同性恋才用这个说法:“你的意思是。。。”
“不错!”刺客点点头,不过看我脸上的表情变化又加上了一句:“柏拉图式的爱情!”
“噢!”原来只是精神上的爱情,怪不得我没见过全能和哪个男人有亲密关系。在外国同性恋见多了,不过军营中很少见,因为在那里同性恋一般会招到歧视,孤立甚至是虐待!我想这有可能就是全能离开美国海军陆战队的原因。
看着前面紧跟在托尔身后的全能,我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没想到竟然为了战友的“小舅子”涉险,而且这位战友的情人还是个男的。不过,尽管心中十分别扭,但我仍毅然跟进。因为,不论他有什么奇怪的嗜好和性取向,他都是我的同生共死的“兄弟”,我不会让他一个人犯险。我想这也是洛奇为什么敢两个人就敢追一个排的原因,他知道全能一定会跟来,全能一跟进我们四个决不会坐视。进而狼群也扯了进来。
队长和骑士从无线电只了解了情况后,除了叫骂外也没有什么办法,因为换成他们也不会抛下全能不顾的。叫骂了一阵后无线电中就变成了派兵调人的声音。
“SORRYMEN(抱歉,兄弟)!把你们扯进来,我不能让眼看托尔犯险而无动于衷。不然,我无法向他哥哥亨利交待。”全能看到我几个跟进过来,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不好意思的说道。
“回去我一定要狠狠地踢你的屁股!”刺客骂了一句后便没有再表示什么,快慢机还是不说话甚至连笑容都欠奉,我只是耸耸肩,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似乎找到了什么感觉。
“我就知道你们会来。”洛奇脸上带着淫笑看着全能。不过被全能用军刀尖扎了一下大腿,捂着嘴险些叫出声。托尔则一脸无辜的微笑的像个“巨型”孩子一样。
“爱情的力量!”刺客无奈的翻着白眼小声说道。
“够了,不要说了!”作为一个中国人虽然我不歧视同性恋,但公然谈论还是心里毛毛的:“你为了赚钱不要命了?洛奇。现在回头还来的及。”
“只有战死的勇士,没有逃跑的唯京人!”洛奇没说话,托尔倒张口了。
全能脸上的表情告诉我,他早就知道这群唯京人悍不畏死和白痴的禀性,反以才没有加以劝阻。虽然我不并不赞同全能的举动,可是既然大家都跟上来了,那就只有断续跟下去了。这就叫“情”势所迫吧。
“希望你们两个没有抱什么伟大的目标,不然我会先叛军一步毙了你的。”我生怕洛奇和托尔报有什么全歼敌军的想法。
“不会,不会!”洛奇嘻皮笑脸的挥了挥手。
等到我们翻过山头再次追击上去的时候,对方已经绕开雷区开始进入稀疏的树林了。看着黑森森的树丛,“逢林莫入”的古训在我脑中响起。刺客、快慢机和我看了一眼边上的全能,对他摇了摇头,在黑夜的丛林中追击一群高级佣兵,无疑是一种找死的行为。
可是还没等全能有所表示,前方冲进丛林的托尔突然传来一声闷哼,吓的正在思考的全能一激灵,抱着他的MK12冲进了树林。我伸出的手慢了一步没拉住他,心里这个骂呀。全能这家伙怎么和个老娘们一样感情用事?才听个响就吓成这样。如果他中枪了,你现在进去他也死透了。你不白送死嘛!
我和刺客,快慢机三个人无声的咒骂着,我只好赶快把狙击枪收起来背在身后,这东西1米多长在丛林近战中转不过身来,把狙击枪上的瞄具装在手枪背的导轨上,打开夜视和热成像举着枪跟在后面冲了进去。绿茫茫的丛林四下并没有什么热能反应,我稍稍放心一点,这才向边上正在哼叫的托尔摸去。后面快慢机没有深入丛林,而是登上了一棵低矮的松树,架着枪四下警戒着,刺客拿着把MP5K跟在我后面背靠背替我观望。
“他妈的怎么了?”我压低声骂道。
“捕狼的夹子!”托尔的腿上夹着一个古老的全钢捕兽夹,巨大的咬牙深深的扎进肉内,从咬入肉的程度上估计,皮外伤挺重骨头估计也要受损,好在托尔体形巨大、皮躁肉厚,所以没有把狠夹断。
“你怎么会笨到让这东西夹到你?”我拨拉开边上的洛奇,踩住卡销双手抓住咬牙向两边一掰,有点费力才把这东西整开,把托尔那条血肉模糊的腿抽了出来。
“路上有个诡雷,我只能走这儿。”托尔指着扔在一边已经被洛奇拆掉的M18A1定向雷。
“FUCK!陷阱!”我心有所觉地惊骂道,拉着边上刺客就向丛林外跑,可是还没走两步就听到背后的树上传来一声轻微的机簧松动的声音,接着是撞针击打底火的“叮!”声,然后枪就响了,我闭着眼向前一扑,心想:“希望打的不是我!”
“扑!”一声从背后响起,我心头一松:打的不是我!缓过神后我抬手对着响枪的树顶一阵点射,抽出一枚手雷扔了过去,与此同时不远处原本平整的雪面突然掀起,十几把AK从雪下露出了“凶恶”的嘴脸吐着火舌扯破夜幕,吐出的曳光弹向流星雨一样向我们扑来。
顾不上管从树上掉下来的人体,缩着脖子迅速的躲在一棵细小的松树后换弹夹,一边祈祷子弹不要打中我,一边勇敢的伸出手还击,因为有不可视激光瞄准辅助又有敌人的曳光弹帮忙定位,我射击的成功率远比对手高很多,十六发子弹最少打中了两人。等我再换弹夹的时候枪声已经停了,我听到的最后一声枪响是从不远处传来的快慢机消音器的细微破空声。
一阵死一样的寂静!
“所有人都没事吧?”我大声问道。
“我没事!”刺客在不远处的雪坑中伸出一只手。
“我也是!”快慢机的声音也从无线电中传出。
“我。。。”还没等我听清洛奇说的是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雪被踩实的“嘎吱”声。有人!我马上意识到背后有人靠近,意识到这一点,原来松懈些的精神马上又高度紧绷起来,混身的汗毛都根根竖起。我抱着枪向前栽就地一滚,在跪稳身形的同时扭过头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就是一枪,可是那里什么也没有。还没等到我调头搜索,一个白影从侧面的地面上弹起带起一道银光扎向我。
“糟了!距离太近!”我根本来不及考虑应该如何防御最为稳妥,只是本能的抬起手中的枪架了一下,手指间一痛,感觉告诉我刀体插进了扳机护圈内。低头一看泛着银光的刀尖已经扎进了伪装衣,虽然没有刺入心口,但冰凉的感觉通过肌肤冻的心脏都是痛的。
顾不得抽出手指,我顺势用扳机护圈别住了刀体,使劲把刀尖拉离胸口。左手趁机一拳打在对方的脸上,扳机在刀子的撬动下击发了一枪,子弹打在了他的腿上,刀体也在我手指间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手一软枪和刀子都掉在了雪地上。对方惨叫一声失去平衡仰面摔倒,我顺势骑在了他的肚子上,按住他的肩膀,用受伤的右手去腰间拔刀。可是手刚碰到刀子,就见这个家伙手一晃,竟然从手里弹出一把跳刀,挥着细长的刀体向我的脖子扎来。我实想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能拔出副武器,所以被他抓住了动作空隙,刀子没有任何阻挡的扑奔我的太阳穴,等我发觉的时候,刀尖已经到了眼前,我仅仅来得及向后仰了一下头。
刀子结结实实的扎在了我的脸上,细平的刀体穿透了右边脸皮,我只感觉到双颊一热,牙齿中间多了一块东西。还没弄清是什么,刀尖已经从脸左侧钻出,我下意识的咬住了口中的东西,右手不停的抽出了军刀,使劲全刀扎进了他的胸膛,然后用又手摁住刀柄使劲向下压,直到顶到坚硬的冻土。
“啊!”凄厉的惨叫刺痛了我的耳膜,这轻微的痛楚隐隐带起我心中一丝快感,不知是衣服厚还是他晃动的缘故,我刺穿他后,他竟然还没断气,松开了握刀的手死死扣住了我持刀的右手,惨叫一声后竟然张口咬住了我握刀的左臂。钻心的疼痛让我也忍不住惨叫出声,手上不由自主的加大力度转动刀身,血糟内带有侧刃军刀向把电钻把这家伙的胸口搅出一个大洞,血水在血压的作下从破烂的衣洞喷出,贱的我全身都是。可是即使这样,这个家伙竟然还不死,而且更加死命的撕咬我的手臂,还没转两下刀子我就觉的手臂上一轻,低头一看手上的连衣服带肉少了一块,敞血的伤口冒着热气。伤口还没看清楚,这家伙竟然吐出口中的肉块,张开嘴又要咬过来。
看着他白森森的牙,我心头直冒凉气,可是手又被他扣住抽不出来,只能慌忙用肘部压住了他的脸侧,拼命的挣脱右手抓住了边上最近的武器-我脸上的刀子。不顾疼痛的从脸上拽了出来,我甚至能听见刀子从牙齿间滑过的磨擦声。抽出这根不长的铁条,我不知为什么先把带血的刀子在他眼前的脸皮上蹭了蹭,看着他嗜血的眼神变成惊恐后,我才咬牙冷笑着,抡圆胳膊一刀扎进了他的脖子,然后顺势一个横切,划断了所有能割断的组织。
看着原本光亮的眼神变的暗淡,生命从他眼中流失,我心中升起一股幸福的感觉,这种幸福很简单,我活下来!我安全了!在这一刻,世界上所有的烦恼的事情都从我脑中消失了,坐在雪地上,躺在冒着热气的尸体上,我贪婪的吮吸着带着浓浓血腥的空气,感觉冰冷的气流把鼻腔冻的干痛。我觉得一觉舒爽,这种感觉比性高潮还令人痴迷!比注射吗啡后产生的幻觉还奇妙。
正当我享受胜利带来的快感之时,边上响起了刺客的声音:“食尸鬼。过来这里。”
我听见他声音有异,赶忙冲了过去。等冲到近前一看,地上躺着一具尸体,从服装上看是狼群的人,因为的脸已经不见了,子弹从它的后脖梗擦着头盔沿射入的,穿透了头骨从鼻梁处钻出,整张脸都被带掉了,只剩下巴还呆在那。
“是。。。是。。。”我四下看了看,等看到边上的洛奇和坐在地上的托尔,以及从树上下来的快慢机,我心中那早已明了却又不愿相信的答案得到了证实,全能死了。
“是全能!”刺客蹲在地上翻过全能的尸体,看那应该是张脸的窟窿,痛苦的闭上眼。
“怎么可能?他刚才的位置不可能被击中的。”我刚才拉刺客跑的时候,全能就在一棵树后,从狙击手的位置是不可能击中他的。
“他是为了救我!”托尔一脸痛苦的坐在那里,满身都是血:“他想将我拖到安全的地带。结果。。。。。。”
听托尔一说,我沉默了,因为这并不是我们的责任,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放弃了安全。
我说不上心里有什么感觉,全能和我的关系虽然不是最铁,但也是非常好的朋友,他样样专业都很拿手,所以我经常请教他作战技巧,外语,地图分柝等各种知识。可以说亦师亦友,就边我挑选的XM1114悍马也是他帮我改装的。。。。我只能感觉心里缺了一个角,如果说是痛苦,还说不上。只是十分的躁怒,无端的躁怒。任何想走近我的人都被我阻止了。
正当我在雪地上走来走去的时候,队长带着人追了过来。天色这时候已经放亮了,雪地的夜本来就不黑,天刚一冒白,丛林中就已经像大白天一样了。队长带着人冲到我们近前的时候,第一眼就是看到了全能。队长并没有说什么,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后,扭脸扫了我们其它人一眼,最后眼光停在了我的脸上,看了一眼后指脸说了一句:“食尸鬼,把脸包一下!”
这时候我才想起我脸上受伤了,不过我没理这岔,喃喃的说道:“队长。全能的死。。。”
“什么都不用说了,我在无线电中都听到了。这是他的选择。任何人都不需要为此负责。”队长打断我的话:“快去包脸。”
听了队长的话,我才感觉到心中的沉重减轻了不少,刺客这才走近我帮我处理伤口。
后面的俄国兵走进丛林看着一地的尸体,惊讶的看着我们五个人小声的议论起来,我隐约的听到“五个人干掉两个十六个,只死了一个人,相当不错。”到这时候我才知道刚才我们干掉了多少人。不忍看边上的队长给全能收尸,我悄悄的跑到了一边,不过没一会,就被屠夫的声音给叫到了。
“食尸鬼,过来。你看看这个。。。”屠夫在叛军的死尸边上找到了什么东西。
我走过去一看,发现屠夫手里拿的原来是一把中国56式三棱刺刀,等我把这个人的头上的头罩一扯,眼前竟然是个中国人。
扒开衣服一看,首先映入眼内的是夹层内的雪,这样可以降低体温不被热成热给发现,等扒开了里面的东西才发现这个人穿的背心,竟然是中国兰洲军区的背心,这人以前是中国的士兵。地上有一把枪管变了的SVD狙击枪。屠夫手里摊着那把中国的56刺刀,弯下身去尸体上拔那把跳刀。
他脖子扎着的是一把MAKORA [圣甲虫]跳刀。就是这个小东西扎穿了我的脸。
“中国人?“我惊奇的问道:“他怎么会跑到俄国的?”
“对,中国人!”背后传来卡西阿米罗夫的声音,扭过头看到的是一位身体枯干的小个子,半透顶,大鼻子,带个金边眼镜。
“他们也是佣兵?”
“不,他们是穆斯林圣战者。东突和车臣、基地组织穿一条开档裤的。自愿的不收钱!他渗透中国伊斯地区各阶层中,你们政府很头痛。”卡西阿米洛夫,用水擦净了死尸的脸,一张中国人特有的面容展现在我面前。
“杰纳德,哈里发。阿卜杜拉的贴身保镖。看来逃走的是阿卜拉和格拉耶夫无疑了。”卡西阿米洛夫无不可惜的摇了摇头:“每次都是这个中国人带着人护他脱身,这次可算死了!”
我没有说话,傻傻的看着地上的尸体,我从没想过在国外会杀到中国人。结果今天给我碰上了。查看了一下边上其它的尸体,那些都是不同国度的白种人。看来东突在恐怖分子中的比例还是很小的。
“留个纪念吧!”屠夫把那把圣甲虫跳刀拔下来递给我。
接过刀子,我心里说不出什么味道,如果只是杀了个中国人也许我并不会像现在这样别扭,但是在俄国杀了一个为他人建国的志愿者,尤其是当着一群外国人心里总有点被人看笑话的丢人的感觉。
“给我把铁锹让我把他埋了吧!”我对边上的俄国兵说:“他怎么说也是中国人呀!”
“不。我们不能埋,我们要把尸体交给中国政府,这个人是东突的骨干份子,在中国干了不恐怖爆炸案,受到通缉。我们已经联系了中国军方,这两天就会面。”卡西阿米洛夫放下手中的电话说道。
看着装进尸体袋中的全能,说真的我有点羡慕他的感觉,因为可以说他是为了自己的情人而死,虽然别人有可能不以为然,但我觉得他死的很幸福。希望有一天,我也可以很幸福的死在战场上。
晚上,坐在篝火前,今天已经3月22日了,19日的行动歼灭了上百人的突围叛军,加上首领逃窜,20日早上便有76名车臣叛军投降了,紧接着又有上百人投降,21日我们占领了共青村,但村内仍有车臣武装的火力点,据估计应有100人左右仍藏在废墟中。今天俄军进行了最后一次大清理,所有被发现的武装份子全体歼灭。到了今天晚上,共青村的战火终于熄灭了。
重新进入共青村的不只是俄国军人,还有返乡的居民。俄军夺回的共青村已经是一片废墟,几乎所有的建筑都被炮火摧毁,绝大多数村民都沦为无家可归的难民。四处流浪。 接纳车臣难民最多的俄印古什共和国的总统鲁斯兰·奥舍夫又说,由于俄联邦救助难民的经费已经用光,可以向难民提供的食物越来越少。看来这些难民注定要度过一个无房无食的寒冬了。
虽然洗了几天的冷水澡我已经不十分惧怕这要人命的低温,可是想到如果让我没吃没住的在零下三十度的山中熬到春天,我就混身打哆嗦。
拿着全能的幸运打火机,他现在不再需要它了。打着火,透过火焰我看到托尔正看着从全能脖子上解下来的一个帆船的吊坠发呆。
有时候我总觉得那些军人,
没有归来,从流血的战场,
他们并不是埋在我们的大地,
他们已变成白鹤飞翔。
他们从遥远战争年代飞来,
把声声叫唤送来耳旁。
因为这样,我们才常常仰望,
默默地思念,望着远方。
疲倦的鹤群飞呀飞在天上,
飞翔在黄昏,暮霭苍茫,
在那队列中有个小小空档,
也许是为我留的地方。
也总有一天我将随着鹤群,
也飞翔在这黄昏时光。
我在云端像鹤群一样长鸣,
呼唤你们,那往事不能忘。
有时候我总觉得那些军人,
没有归来,从流血的战场,
他们并不是埋在我们的大地,
他们已变成白鹤飞翔。
耳边传来数千俄国士兵齐唱的《鹤群》和《保卫我们的母亲》,激情的旋律和朴素的歌词最能激发人心底的感情,就连往日最冷淡的快慢机都露出了神往的表情。而我想起了母亲和祖国却是一连串痛彻心扉的愧疚。而且这种感觉有蔓延的趋向。。。
我站起身走到队长面前,对他说道:“队长,我想要任务,非常多的任务,高难度的任务。”
正文 第七十章 白驹过隙
我并不稀罕那些钞票,和那不切实际的感激,倒是队长一句和政府搞好关系对你家人有利打动了我,如果算起来,我帮过中国政府两次忙了,如果没有大的问题,中国政府应该不会再怀疑我了,至少不应该再像以前那前门口拴群人盯着我了。
应该表功的时候就要表一下,为了这个我才来这里的。看着对面的路上开来一队小车,慢悠悠的开动近前,车门一开下来三名穿西装的男子和几名穿军装的大汉,第一个下来的便是李明,第二个竟然是扬剑,本来我还有点想笑,在这能遇到他们确实很有意思,绝不是巧合!可是等我看到第三个下场的少校,我就笑不出来了,那张熟的不能再熟,和我长的差不了多少的脸,就马上让我明白李明为什么在这了,我被骗了!
我看了一眼边上的队长,我可能肯定他也有份,不然这种事他不会瞒我。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明知我不能见我哥还带我来。
“卡西阿米洛夫先生,你怎么有空呀?罗杰上校。我们又见面了!”李明穿着西装,看来是代表政府来的。军方有一名40岁左右的上校,再向下查就是扬剑和我哥了。这次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见面,所以也没来什么场面人物。
“你好,李先生。”队长一口流行的中国话。
“没想到罗杰上校的中文讲的这么好。。。。。。”李明的口材确实不错,只是说话声音比较大,估计是带兵的后遗症。
结这一番繁文缛节的手续,这个死人的事终于忙完了,中国政府随行官员把棺木交接完毕,其实我很不明白要个死人干什么?也就这是就是队长说的没有政治头脑,连这种小问题都想不明白。说什么这能表明中俄两方在打击恐怖分子上的共同日标和携手合作的绝心等等,听的我头都大了。不喜欢这东西。。。
等死人的事忙完了,李明从旁边一个随从那里拿出一个公文箱和一个大盒子,走到我和队长面前说道:“刑天,这是悬赏的100万RMB。是你的了!这个盒子是送给罗杰上校的,听说上校喜欢喝茶,这是几种极品茶叶。你拿回去喝吧,就当是你们救我们使馆一次我个人的谢礼。”
“谢谢!”罗杰队长乐呵呵的接过茶叶,看我一直在发呆,就用手指捅了我腰眼一下。这时我发缓过神来,看了一眼伸到面前的皮箱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钱!”李明和队长一起说道。
“噢!”我接过沉甸甸的钱箱,随手放在边上的车盖上。我的不在乎看得李明直皱眉,看样子是挺为这一百刀明珠暗投可惜了。
其实,从我哥一下车我就傻了,脑子里就是转悠怎么应付我哥的法子。也不知道他是否已经清楚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和我在家里发生的事,如果知道了应该怎么办,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不知是不是小时候落下的后遗症,我哥往我面前一站我连头都不敢抬,总觉的有两道热辣辣的视线在我身上扫瞄。弄的我手足无措,连怎么站都不会了。
“好了。公事办完了。”李明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我正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一只46的大脚已经印在了我的脸上。我哥一个迎面踏便把我跺倒在地,然后拖着我的脚把我拉到国境线上,开始对我进行拳打脚踢。我心里早有准备抱着脑袋蜷成一团,硬挺着。
暴风骤雨式的痛殴很快就过去了,等我再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是鼻青脸肿、血流满面、浑身脚印了。我哥整了整仪装轻轻的丢下一句:“这是为妈!”说完,转身就走。
“帮我多照看着点爸、妈!”我捂着鼻子和脸上裂开的伤口只能挤出这么吱唔吱唔的一句。
“妈很难过,因为你不告而别。”我哥的一句话就把我泪给说下来了。伟大的母爱!正因为如此,我才更不能回家,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我哥头也不回的坐进了一辆汽车。我哥恨我是应该的,就冲我失手误伤母亲这一点,杀了我都不过份。他只是打我一顿反让我觉得没有得到谅解是这么的痛苦。
我们兄弟俩的一番“交流”看得边上的其它人膛目结舌。尤其是后面的海盗旗的洛奇,因为看到过我残忍的一面所以看到我被人打且不还手,瞪着大眼看着我哥,皱着眉在那里猜想这个中国军人是什么来头,竟然比食尸鬼还凶悍。
等我哥和其它人坐进车内时,我心情烦躁的撕掉脸上包着的被血渗透冰凉冰凉的纱布,对面的李明看到我两颊上的小孩儿嘴一样的刀口吃了一惊,忙叫后面随队的一个军医过来帮我处理,很是热情。
我知道这家伙一定有问题,我哥刚一上车就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子,拽到我敞着血直冒热气的脸前。几乎脸贴脸瞪着他说:“不要说我哥出现在这里是巧合!你知道我不会信的。”
“你哥出现在这里不是巧合,但也不是我和你们队长故意安排的,我们只是事先知道没有告诉你而已。”李明想伸手推我的头又怕沾上血弄脏手。
“那我哥怎么会到这儿来?”如果不是队长安排的,我哥怎么会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这是你哥的工作。刑风被升为少校,专门负责清剿东突份子。你干掉的杰纳德。哈里发正好归他管,来这里是理所当然的。”李明用两根手指捏住我的脉门一用力,我整条手都麻了,一松劲放开了他。
“外调?”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对。为了政审。”李明没有说费话:“谁都不会把一个政治上可能有问题的人放在中南海的。”
“那也不用调到这儿来打东突呀,这多危险呀!”知道哥哥调职是因为我,心里真不是滋味:“我家可就我们哥俩,我随时都会挂,我可不想我哥也出事,没人给我爹妈送终。”
“你哥挺喜欢现在的工作,而且干的有声有色。前两天还跑哈萨克斯坦玩了一圈,回来后很愉快的告诉我干掉了多少武装分子,看样子你们兄弟两个差不多,一样的好斗。”李明笑的很灿烂:“放心吧,他死不了。不过,既然你知道你哥也随时会牺牲,你就更应该保重身体,尽量活下来,如果你不想没人给你父母送终的话。”
他这话一出,我就明白队长为什么在知道我哥要来还不告诉我的原因了,他发觉我现在的战斗态度不对头,发现我有赴死之心,所以想借这个事来激发我求生的信念。
“呼!”我长出了一口气,从腰上解下我的军刀递给了李明,看着远处车中哥哥的背影说道:“在我调整好心态回来之前,告诉他一定要活着。”
“没问题!”李明接过军刀,看了一眼我身后的队长感叹道:“你队长对你确实不错,什么事都替你想到了。有这样的上司,你真幸福呀!”
“我也这么认为!”其实我心里正在骂队长鸡婆。
“我要走了!还有什么话要我捎给你哥吗?”李明看到那边已经把棺材装好车了说道。
“让他小心点!”说出这句话后,我又觉得这话起不到什么作用,又不由加了一句:“比看我们两个谁能活的更长,先死的是孬种!”
“行!一定带到!刑天!。。。。。。。”李明似乎想起什么事,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话就说!”我看不得他那难受的样子。
“算了,没事!我走了。小心点,估计你哥也没什么事了,就是回不了中南海了呗。在这也挺好的。至少,山高皇帝远,犯错也没人管。”李明装出一副挺羡慕我哥的样子。
“得了。别卖乖了。”
李明钻进车子后,车队又悠然自得的开走了,我哥上了车就一直没有回头,我知道他在生我的气,我不怪他。想和他解释什么又说不出口。只希望他能好好的活着,他原谅不原谅我到在其次了。
这一切其实都发生在几分钟内,匆促的应对让我根本没有机会向哥哥伸辩什么,大哥的决然很符合他的个性,虽然短短的几秒的相对,但发生的一切让我心中对所有的事情都释然了。至少现在我思想上又少了一个包袱和一份愧疚。
转过身,除了队长其它人都已经回到车上了,走过队长身边的时候,我只悄悄的说了声谢谢,队长点了点头,塞给我一个纸条。
坐上车后,我打开纸条一看,里面只有一句话:别忘了你是炎黄子孙!
从字迹上一眼就看出是我哥的手笔,虽然我不知道我哥的字条怎么会跑到队长手里,但这已经不重要了。握紧手里的纸条,我在心里说:放心吧!哥,我绝对忘不了!
虽然见过了大哥让我心里放下了些负担,但我哥带给我的母亲的消息,又揪紧了我的心。为了平复这无法治愈的伤痛,我向队长申请参加所有的任务,队长再三的考虑后同意了我的请求,并安排屠夫,快慢机,狼人等陪着我马不停蹄的穿梭在世界各地。
拯救人质,镇压叛乱,刺杀政要,摧毁罂粟田,帮黑帮抢地盘,一年多的时间,我跑遍了世界住人的四大洲,应该接不暇的任务和紧张的战斗冲淡了我心头的阴影,遍体的疮疤压下了心头的伤痛。满手的血腥似乎也洗去了母亲留在我手上的“铬印”。
午后,坐在巴西兰岛的木走廊上,抱着我的狙击枪,海风吹来洗去了数日来在丛林中沾染的酶潮之气,看着远处银白色的沙滩和天蓝色的海水,这里几乎像天堂一样美丽。
之所以说几乎,是因为这里除了有善良的居民,还有残忍的海盗。这里属于菲律宾的霍洛岛海域,共有大小岛屿200余个。除了臭名昭著的阿布沙耶夫组织外,这里还有一个名叫“亚历克斯司令”的家伙,同样是一个罪恶多端的盗匪,其它小打小闹的临时性团体更是多如繁星,仅今年上半年,这里就发生海盗骚扰事件246起。在这些岛屿上,有的人祖祖辈辈都是海盗,即使小孩也会玩枪弄刀。
菲律宾政府的正规军和海盗的较量往往都以失败而告终。因为这个地区岛屿星罗棋布,暗礁比比皆是,许多地方只有独木舟才能通行,海军舰队只根本派不上用场。在许多情况下,当海军部队赶到出事地点时,海盗早已逃得无影无踪。
我所在的巴西兰岛,是一个天主教盛行的岛,所在的拉米坦镇屡遭阿布沙耶夫武装分子袭击,当地神甫96年就被阿布沙耶夫阿布沙耶夫组织给抓走,在等待赎金的3个月里,他们受到了非人的折磨。在逃出生天后,便自组了天主教徒自卫团,发展了数百人的组织,上万同情者捐赠了各种武器。
可是这支根本没有战斗经验的武装,仍无法保护自己,2001年6月2号,阿布沙耶夫武装再一次攻击了拉米坦镇,占领了他的教堂和邻近的一所医院,原本盼来的政府军救兵竟然和匪徒串通一气,武装直升机和装甲车向叛匪发起进攻了一天,竟然连个小教堂都没拿下,而且在第二天还被阿布少耶夫武装从一个后门跑掉了。
神甫被迫引导恐怖份子离去时,竟然发现医院后面的把守的土兵,竟然然他们撤退了,叛匪排成一队轻松的逃走了。神甫至此再也不对菲律宾政府报有幻想,像教庭申请保护,神之刺客被派来保护这些多灾多难的天主教信徒。
我作为“特邀嘉宾”也重回了律宾,这是从去年9月阿布沙耶夫武装绑架法国人质后,我第三次来到菲律宾了。这个弹丸之地的小国盗匪成群,官府腐败成风,连总统埃斯特拉达都因侵吞国家财产和隐瞒财产,贪污受贿被抓了起来,下面的军官捞点“外快”也在意料之中。
在这里两个多月了,除了每天无所事事的四处游荡外,就是帮助神甫建立他的自卫武装,REDBACK和修士带着去年我的那批学生天天在那操练这些晒的黑悠悠的渔民。
去年神父带来的那些傻傻的小伙子,经过一年战火的洗礼,现在都变的“亲切”起来,至少从少了一半以上的人数和眼中闪烁的凶光中可以猜想到,他们那痛苦的经历。
再见到REDBACK和修士,自然是兴奋了一段,叙述了各自的经历。REDBACK在房里痛快的“安慰”了一下我受伤的心灵
REDBACK没有变,还是那么漂亮,即使在我们两个上床的时候,我也没发现她身上多出什么伤痕,我一直奇怪,她怎么这么好运,子弹都不找她。看来屠夫说我运气实在是没有道理的,我脱了衣服满身的弹疤让REDBACK以为我曾被打成破布,还心痛了好长时间。
我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也变了,如果说以前像一把锋芒外露的尖刀,再在这把刀上已经涂了一层迷彩,用REDBACK的话说:整个人看上去就像罩在一层黑气中!
脱掉身上的军装,露出怪兽股的肌肉,我想下海去游游水,前几天在水鬼那里吃了憋,被那小子拉深海给灌了个大肚圆。在陆上我谁也不怕,可是到了水里。。。按水鬼的说法,他们SBS(英国皇家海军陆战队特种舟艇中队)的人随便挑一个就能轻松掐死我。
“吃死人肉的!”REDBACK的声音从屋内传来,这是她独特的叫法,虽然我深恶痛绝也拿她没办法。
“什么事?屁股上纹红水的。”我总是报复她。
“来看看这个。。。”
听到REDBACK兴奋的叫声,我奇怪的拎着枪走进了屋内,她正在全神贯注的看电视,听到我进来用手指着屏幕说道:“看看,最新消息。”说着用遥控器调大了声音。
“。。。。。。6月20日,承建马尔马尔灌溉工程的中方项目经理张忠强在外出采购返回工地途中遭到菲武装匪徒的绑架。匪徒向政府和中国工程要挟百万美金的赎金,。。。。。”电视中的女主播正用官方英语播报新闻。
“绑架中国人又不是第一次了!”我奇怪她这么兴奋。
“继续听!”REDBACK示意我不要说话。
“。。。8月12日,张忠强的弟弟张忠义和张忠强的两名同事薛兴、王胜利在线人的指引下,前往山内送赎金营救张忠强时又遭食言匪徒劫持。。。”
“他们竟然相信匪徒的承诺?”我吃惊于中国平民的单纯。
“也许他们看到卡扎菲和埃斯特拉达交了赎金后换回了人质,所以相信盗亦有道的慌言吧!”REDBACK关掉电视转身站起,这个虔诚的天主教小妞总爱穿一些“超性感”的衣饰,就像现在身上的黑色皮革的比基尼。
“真他妈的扯蛋!阿步沙耶夫的创始人是卡扎菲的小弟,他们是卡扎菲的帮忙下才能活到现在。亲爹开口了,他们怎么可能拒绝。平民怎么可能会知道是法国特使许愿:如果利比亚能帮助法国救出人质,法国将利用其担任欧盟轮值主席国的有利条件,帮助利比亚重新回到国际社会,并邀请卡扎菲当年11月份访问法国。利比亚最后才答应了法国的请求,帮忙拯救人质,而且从洛克比空难后利亚的形象就是一个国际大流氓,现在有机会给人点好印象,他们怎么会不干。”听到中国人质事件升级,让我心里有种爱莫助的遗憾,心中不由来气。
“如果你不加入佣兵一行,你会知道这些东西?”REDBACK伸出手指在我胸前的疤痕上轻轻的画动,虽然在国外两年多了,可是对欧洲人这种公然示爱的风俗还是很不习惯。“连那个刚被救的美国人质都他妈的是自愿去的,那个家伙根本是个武器贩子,我就不相信阿布沙耶夫会杀他。”
“是呀,上次我还亲眼看到他们匪徒的头子坐一张桌子吃饭,听说他老婆和那个匪首是亲戚,那根本他妈的是亲人聚餐。”我上次去救法国人质的时候,没见到法国佬到是看到个奇怪的美国人质。
REDBACK把我推倒在凉椅上,骑到我身上隔着泳裤轻轻的在我腹上摩擦着,一边说:“你没有办法帮忙,现在美国佬正在“帮忙”菲律宾政府,其它武装的介入都会被认为是带有敌意的。”
“美国佬才不想帮菲律宾剿匪,匪剿完了他们拿什么要求菲政府购买他们的是武器。”大家都不是白痴,美国人天天不许菲政府动武,整的阿罗约急的直跺脚。一个国家连打几千人的
匪徒都不能做主,真是替菲律宾人难过。
不过REDBACK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竟然把手伸进了我的军裤内,看样子是想和我做爱做的事。
“你不会想大白天,在四面透风的房子内也来吧!”REDBACK总能让我吃一惊。
“那又如何?你害羞?”REDBACK把手指插进我的长发内,用舌头轻舔我剃光的鬓角,咬着我的耳机说:“我喜欢你的马鬃头!很性感。”
听她说过这个美女给剃的前及颌后披肩,两边刮光光的马鬃头,我就想笑,佣兵不限制你的发型,大家留什么的都有,前些日子在北美的丛林中呆了半年多,头发留长了,美女竟然给我们都剃了个这种奇怪的发型。没想到REDBACK喜欢,还不让我改了。
正在我也欲望升腾,想宽衣一战的时候,不知是哪个不开眼的家伙竟然打来个电话。
“操你妈的!怎么不长眼,这个时候打电话。”REDBACK接通电话就是一通骂。听了下把电话摔到我肚子上就走了。弄的我不上不下的看着“兴致高昂”的小弟傻了眼。
“谁?”我也没好气的,现在我除了杀人就这么点爱好了,没想到还被人打拢。
“看来有人欲求不满了!嚎――唔!!!!”电话内传来恶魔那搞怪的声音,这小子在医院呆了半年才下地,因为脊柱受损,又在医院做了半年的复健,看来这是重出江湖了。
“HI!”我一扫刚才不满,兴奋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个狗杂种,怎么?医生的护士不好看留不住你?这么快就跑出来受死。”
“王八蛋!”恶魔在电话里骂道:“没想到我出院了,你还没死。”
“你死我都不会死!”我们两个人对着电话就是一通骂。最后我忍住兴奋问道:“说正事吧!”
“看电视了吗?”恶魔说道
“看了。中国人质的事?这都过了几天了,现在才报导。人是死是活,还是未知呢。”我奇怪道。
“美国人总是不让菲政府动武,菲律宾忍不住了要我们出面。”恶魔声音顿了一下说道:“阿罗约那个小女人,个不高,心挺狠,坚绝奉行‘不交钱,不谈判,格杀勿论’的宗旨。有一套呀!”
“死的不是他家人。”我恨恨的说:“让我们出面,老美会愿意吗?多丢他们的人呀?”
“还提美国大兵呢,6月6日那天晚上美军遭游击队的伏击,6名美菲大兵被缴械,1名美军士兵失踪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了那个失踪的大兵弄的菲总统都忙前忙后的,可想而知如何打起仗菲律宾怎么敢再用美国兵?”恶魔挺替菲律宾人窝囊的:“自己的军人战斗力就低的吓人。呵呵。。。”
“这就是我们佣兵存在的原因!”我笑了笑说道:“没问题,一会我就到。”
“安慰一下你的小蜘蛛吧!她不会轻易放过你的。”恶魔淫贱的笑道。
“我会安慰她的!”我也淫笑了一声,总觉的自己越来越不正经了。
放下电话,刚想冲进内室,REDBACK已经把我的背包从里面扔了出来,还带了一句话:“有本事就死了就别回来!”
接住砸过来的背包放在地上,推紧闭的房门,三下五除二的脱个精光扑到床上,压住一脸惊讶的REDBACK:“没事,迟到两个小时,他们不会打我屁股的。”
正文 第七十一章 见鬼了!
“看来食尸鬼有点搞不定小蜘蛛了,看看这个可怜的家伙被人家咬的。让我以为他也开始养猫了呢!”恶魔在我肚子上重重来了一拳。
“还得是大个头,山猫科的!”狼人和屠夫几个人一直对我下身进行偷袭,弄的我双手捂裆像个被性骚扰的害羞小媳妇。
“把他扒光,看看小猫有没有在他身上写两句圣经什么的。”
“好主意!”
“还等什么?”
“动手!”
一群人公然在厅堂上开始扒我的衣服,我是好汉难敌四手,猛虎架不住群狼呀,要不是队长和骑士他们来的及时,我估计就要“大白于天下”了。
“立正!”边上一直看我们热闹的扳机,看到队长和美、菲政府的官员进来后,突然一声口令。大家本能的马上立正站好,我也光着膀子站的和根电线杆一样。
“稍息!”说话的是进来的一名陆军准将,
队长在一排人群人里狠狠的瞪了我们一眼,无声的张开嘴骂了一句话,我们学过唇读术,从队长的口形上看他说的是:“一群混蛋,给我丢脸,回去罚你们扫厕所。”
我们一群人嘻皮笑脸的看着队长,根本没把他的威胁当回事。以前我可不敢这么干,现在兵当的时间长了,就有点滑了,这就叫兵油子!
“各位先生,晚上好!”
“晚上好!长官。”
“对于大家来这里的原因,我想大家已经很清楚了,我就不再细说了。至于大家的战斗力,我也已经如雷贯耳。这位亚伯特。克斯中校会和你们一起行动。希望你们能合作愉快。”那位准将把一位美陆军中校介绍给我们。从那个家伙满脸傲气的脸上看不出一点合作愉快的可能。
“YES SIR!”我们比较奇怪美国人还掺和进来干什么。
“你们继续!”说完准将和菲政府官员便走了出去,队长、骑士和克斯中校则留了下来。
看到那位准将走出了,我们才自由活动。我整理好刚才被扒开的衣服,因为边上有几个女职员瞪着大眼盯着我直流口水。没想到女人也可以骚扰男人而且更恐怖,弄的我鸡皮疙瘩掉一地。
“混球们!听我说!”队长拿手里的卷宗照和恶魔开玩笑的刺客、屠夫头上敲了两记:“明天我们进山,注意两点,1。不要让当兵人发现你们,那里没有友善的平民。2,不要乱杀平民,全世界都在关注这里。”
“如果平民向我们开火呢?长官”边上的中校向队长提问。
我们一群人看着这个官挺大,却有点白痴的家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棒槌!
我就奇怪怎么会让这么个家伙和我们一起出任务。别人打你还问怎么办,真是个彻底的白痴!美国军校都把当兵的教傻了!他的官怎么会做到这么高的?
“那就干掉他!”队长意外的看着克斯中校。
“明白了,长官!”
等亚伯特。克斯走开以后,回到营房队长才给我们解释清楚,原来美国人既不想死人,又不想担上怕死的名声,所以派几个有过战争经验的大兵混在队伍里,如果任务顺利就说是美国人帮忙搞的行动,如果失败就说是菲政府自己的冒进。
“他妈的政治把戏!”一群人都叫嚣道:“插进来根搅屎棍还怎么打仗?”
“不要管他们,他们不和我们一起走,我们的任务是到这里。。”队长指着地图上一个挺大的区域:“线报说匪徒和人质可能在这个地带,我们要搜索这个区域,干掉匪徒带回人质,他们给我们支援。都明白了吗?”
“明白了!头。”
“像切牛油一样容易!”
“老把戏了!”一群人听到那个军校出来的傻瓜不跟我们一块走,心里马上轻松许多,比甩掉脚上的狗屎还高兴。
“那好,大家准备吧,明天晚上我们进山。”队长收起地图总结道。
“没问题!”
“狼群!”
“HOOWA!”大家喊完动员口号,各自收拾东西去了。
坐在床上看着手腕上的手镯。这是我要第凡内(Tiffany)珠宝店给我定做的,宽2厘米,高0.5厘米,中空,白金表面上是铺成条状的黑钻石,看上去就像个银边黑色的护腕,这个价值千万的手镯中存放的是我从家中带出的母亲的发丝。每次上战场前我都要亲吻它,祈祷能带着它回到军营。
把它轻轻的放在鼻子前面使劲深吸一口,仿佛从中汲取了无比的力量,尽管密封的金属隔断和发丝的接触,但我似乎仍能闻到母亲的气息,这能保证我稳稳的睡上一夜。。。。。。
早上,第一个从梦中醒来的人一睁眼,大家已经被他加快的心跳声所唤醒,无声无息地睁开了眼。这已经成了本能的反应,多亏这个本能我才能在南美毒贩的佣兵偷袭中活下来。
从床上跳起来,跑出去做一百个俯卧撑,跑上五公里热热身,然后回到营房里洗个凉水澡,换上一身干爽的旧军衣坐到餐桌前,不用任何人动员,从所有人兴奋眼神和饭堂中弥漫的危险气息就已经得知大家都做好战斗准备了。
“咣当!”一个厨子被屠夫眼中闪烁的凶光给吓到手软,饭勺没握好掉在了地上。
我好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放心,你不是我们的目标!”
“不管谁是你们的目标,他都应该向上帝祈祷!”背后传来队长的声音:“因为他就要倒霉了!”
“上帝也救不了他!”快慢机阴冷的声音都能把眼前的热牛奶冻成冰。
“没错!”全屋人一齐叫嚣,声音快把房顶给掀掉了。
“很高兴看到你们精神这么棒!那么你们准备好了吗?”骑士和扳机走了进来,后面跟着那个白痴中校。
“绝对没问题!”狼人用两根手指把手中的不锈钢杯子给捏“闭了嘴”。
“很好,出发吧!”骑士挥了挥手。大家扛着早已准备好的装备,冲上了外面早已停好的黑鹰直升机,好久不见的鹰眼和恶魔在飞机上又对骂了好久。直到飞机到了降落区域才住嘴,临下飞机鹰眼才蹦出一句:“再见到你真好!”
“我也是!”恶魔拍拍机舱壁示意人全下来了,鹰眼挥挥手开着飞机又冲回空中消失不见了。
这是我们第二次在菲律宾出任务了,上次法国人质的事搞了个挺大的乌龙,是两个法国人竟自己逃跑了,等我们找到那支匪徒的时候,在人圈里转了半天也没找到那两个机灵鬼,最后,只能放弃任务搞得挺没面子。希望这回不要出什么岔子!
菲律宾的丛林和非洲的热带雨林不同,它没有那么稠密,而且树木也没有那么高不可攀。到是和越南和缅甸那种亚热带丛林相似。而且丛林里面的落叶也没有非洲积的那么厚,所以也没有那么重的沼气和大型野兽,相比起来在这里作战要比非洲轻松一些。
我们一行八人,狼人,恶魔,屠夫,快慢机,队长,刺客,扳机和我,降落后仍和往常一样,进行坐标和方向测定并进行伪装。手里绿油油的狙击枪再粘上点树叶,拿在手里就像根树枝一样。因为是渗透任务所以其它人也穿上了伪装衣,把手里的枪也涂了丛林迷彩。
下飞机走了两个小时进了深山后,树木开始变的稠密起来,小岛上除了树林还有种植的大规模橡胶林,只是现在被叛军一搞,也没有人来采胶了,从体上流出的乳白色的液体,散发着浓烈的刺鼻汽味。40多度的高温虽然没有非洲的高,但海岛雨林特有的浓重湿气是压的有点透不过气。背着30公斤的武器装备,过河穿林,不停行进了30公里后,除了上百种毒蛇外我们什么也没有见到。
身上的军衣传来“吱啦!吱啦!”的刮布声,边上的刺客轻轻的抽出军刀在我的脖子上一扎,一个色彩斑斓的热带甲虫挣扎着四肢给挑了下来,这该死的虫子不仅牙齿像刀片一样锋利,还传播各种热带疾病。幸好我们的衣料防弹,否则不用匪徒光是这些小东西就够也我们全干掉了。砍断从头上的树枝上垂下来的绿叶蛇,一脚踩碎它仍想咬人的脑袋。我们已经在这个湿热的地狱里行进了一白天了。漆黑的丛林远处不时不时有骤起的枪声打破死水般的寂静,远处是个村民聚集区,那里全部是匪徒的同情者,据说有人质逃出后曾向村民求援,不过村民叫来的不是警察而是绑匪,这也是为什么菲政府在这里剿匪没有成效的原因,因为这里所有的人都和绑匪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轻轻擦拭一下被雾气模糊的瞄准镜,无声的咒骂着这令人窒息的湿热,我凑到镜头前向远处的村落观察着,赤贫的山民们在细小的煤油灯下闲话家常,似乎一点也不为身边无处不在的危险担心,几个年青人在树荫下乘凉,在这种环境中长大小孩子,即使炎热如此仍然十分有活力。
“我们绕过去!”队长的声音轻轻的传来,大家开始调转方向,想从村子的右侧绕上山去。
“有人!”快慢机低声的嘣出两个字。
一瞬间所有人的动作都僵住了,马上找到最近的树木隐蔽起来。除了六双眼珠在动,让人感不动任何生物存在的痕迹。
“劈历叭拉!”的树枝折断声过后,一个60多岁的老人出现在我的夜视镜中,老人小不高但很灵活,看不清长相但很机警。只见他四下观察了一下后,又蹲在一颗树下的草丛中等了一会,仿佛在等什么。果然,不到两分种三个年青人按着老人来时的路线追了上来,没有发觉躲起来的老人,径自从草丛前跑了过去。
年青人过去后,老人慢慢的从草丛中站了起来,冲着年青人远去的方向冷笑一声,转头向另一个方向走去。矫健的身手绝不像一个垂垂老矣的家伙。
“跟上去!”队长低声在无线电中命令道。
大家悄无声息的跟在老人的身后,也许是闪过年青人的追踪后老人大意了,也许是我们狼群的追踪技术高,老头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跟着一群黑影。
老家伙七转八转的走了数里后,进入了一片密林不见了,我们停在密林外没有冒进,隐在树后大爱观察了一下眼前奇怪的林木布置,得出一个共同的答案:人工设置!
没想到这里竟然有人布置伏击区,莫非是叛军的据点?这里面一定有蹊跷。我扭脸看了眼边上的队长,队长用手指冲刺客和狼人点了两下指了指老人进入的密林,然后对我和快慢机指了指双眼,然后指了指树顶。
我领命观察,后退了些距离,然后快速的爬上树,停在一丛枝叶茂密的枝桠后面,把枪架在左臂上向对面观察着。里面什么目标也没有,不过明显有人居住过的痕迹。我对树下已经准备好的刺客和狼人,指了个没有人的方向做了个“上!”的手势,他们两个便顺着我指的方向摸了进去。
在我和快慢机的掩护下,两人快速的冲进设置的树木屏障,冲到一个有利位置建立防线。过好一会,无线电中传来两声敲击声,其它人随后冲进了丛林中,我和快慢机仍呆在树上没动,直到大家都安全了,我们两个才下树跟进。等我们冲进树林时看到地在上全是刺客和狼人拆掉的木制陷井,从手法上看像是专业军人设的。
小步跑到队长后方建立火力支点,全神贯注的进行防御,人前面设置的工事看来,这很像个个小型的基地。但给人的感觉很奇怪,因为手法很陈旧,看上去就像二十几年前的东西一样。
不一会去前面探跑的刺客偷偷的跑了回来,小声的在无线电中说道:“兄弟们,你们应该来看一下,你们绝不相信这发生的事情。”
我们都奇怪极了,因为就算这里是个万人坑,我们也不会很惊讶,因为见识过太多了。难道还能有什么怪兽?我们七个人跟着他向前面的密林深处摸去,等走出一百米后,我们就感觉不对了,因为这是里开始出现很多架好的火力掩体,观察哨岗,陈旧的凉棚,还有破烂的认不出原型的车辆,看上去就像个旧战场。
“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恶魔小声的骂道。
“还有更让你惊讶的!”刺客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一个有亮光的山洞。
我们几个抱着极大的好奇潜近了山洞口,刚摸到山洞口我耳中就听到“咝!”的一声,心中就是一跳,这个声音对我们来说太熟悉了,这是风吹过地雷牵引线之类的钢丝的声音。我马上趴到地上抬头一看,一排纵横交错的警戒线就在脚背高的地面上晃动着。钢线两头埋在边上的树下,看上去应该是个地雷。抬头一看边上的其它人也和我一样趴在地上观察着。
“呲!”边上的刺客从牙缝中挤出一声响动,指了指另一侧已经开出的通道。
不早说!我在心里骂了一句,抹了抹头上的汗,有了车臣的一次经验,我对地雷这个东西是有点发毛。每次出任务都有意无意的向脚下和边上的路沟瞄了两眼。
等我们凑到了山洞边上,趴在山壁的里草堆中向洞内观望一眼后,所有人相视都呆住了。正如刺客所说,我们不敢相信自己眼中看到的东西。
洞内坐了一圈人约有六七人,年龄都已经七十岁开外,全都白发苍苍,手里全提着明治三十八年式步枪(三八大盖),边上还放着少量手雷和正在擦拭的昭和十四上式手枪(王八盒子),墙角堆放了几门迫击炮但没有炮弹,还有挺九六式轻机枪,最让我们吃惊是他们中除那位刚才进来的老人外都穿着二战时的日军军服,最让我记忆深刻的是那个后面带两个披帘的小帽子。
“真他妈的见鬼了!”狼人的说出了我们大家共同的心声。这是哪蹦出来的死鬼!
我们没有吭声,竖起耳朵细心倾听,只听里面传出的声音说:“小野,你说已经有人怀疑你的身份了?你老婆呢?”
“是的,村中的年青人开始怀疑我并跟踪我。刚才就有两人跟踪我上来,可是被我甩掉了。我老婆还没有起疑。”
“干的好!不过,你以后就少上山来吧,不然我们的行踪会被暴露的。”
“队长!你不能抛弃我,我对天皇,对大日本的帝国的忠心可是日月可鉴!”
“小野,不要说了,我相信你对天皇和大日本帝国的忠心。我只说不让你上来,没有说我们不可以下去找你呀。你常进山会引人注意,我们找你比较好一些。”
“是。长官!”
“好了!既然东西送到了,你们回去吧!”
“嘿!天皇万岁,大日本圣战万岁!”那个带我们来的老头在一番呼号后,走出了山洞熟练的跳过警戒线,在我们的注视下消失在夜色中。
等到老头消失不见了,山洞中又传来刚才那个十分威严的声音:“不管遇到什么难题,我们一定要奉行天皇的“坚拒”任务。”
“嘿!”一群老头齐声回答。
“自从小野田君被菲律宾人发现而不得已归国后,我们失去了长官指引,已经好久没有执行过行动了,但现在天赐良机,敌人内部打了起来,我们要拾以前的战略:无法占领全岛,但可以在岛上袭击敌人。从明天起大家要重新拿起枪来,战争又就开始了!我们要为天皇流尽最后一滴血!”
“为天皇流尽最后一滴血!天皇万岁!圣战万岁!”
一群老头充满斗志的叫唤着,其中两人从墙角拿抬出一箱弹药,开始向弹匣中压子弹,动作一点也没有因为年迈的体能而衰退。看得我们一群人都傻脸了。
没想到快60年了还有日本人呆在菲律宾丛林中,而且还不承认战败的事实,继续残杀平民。这种事听起来都菲仪所思,何况亲眼看到。
“真他妈的病态!”听完我和快慢机等人的翻译,刺客一脸吃惊的说。
“队长!干掉他们吧!我会很高兴的执行这个命令的!”我兴奋的舔了下嘴唇,真没想到还可以杀掉二战的日本鬼子。如果我开到日本杀人估计还犯法,干掉这些家伙肯定没人管的。
这他妈的都是战犯呀!
队长看着我满脸兴奋的神情犹豫了一下,他不想在执行任务中多生枝节,担心会影响任务。又看了看洞上几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有点下不了决心。可就在他犹豫不绝的时候,这几个家伙自已把脑袋伸进了绞索里。
“圣雄君!我们已经近二十年没有杀人了,好怀念以前的日子呀,我们可以尽情的杀,尽情的烧,尽情的抢,想起被我挑破肚子的孕妇腹内还蠕动的婴儿,就算我八十岁了仍有性冲动呀!”
“是呀!是呀!那些菲律宾女人真是美味呀,尤其是七八岁的时候,看着她们满脸无知的表情强奸她们时,真是痛快呀!”
“干完后再捅上两刀,那才叫痛快呢!”
“你们说得那算什么呀?美国兵打来的时候,我还攻下过美国的医护队,美国妞的屁股才叫个白呢,就是他妈的个子太高了,我砍了她的腿然后再干,夹得叫个紧呀!”
“对对!还有苏联女人,支那女人!好怀念呀!”
“哈哈!哈哈!”
洞中的老人渣自己开始吹嘘自己往年的“丰功伟绩”,听的门外的我们怒火中烧,我实在忍不住了,抱着枪就冲了进去,跟在后面的就是屠夫,我们两个冲进洞内对着这群老人妖就是一阵扫射。
“留下一个活口!”我们两个刚抠动扳机,队长在身后就喊了起来,我们两上根本没有任何犹豫的把所有人都打成了烂肉。
等队长再进洞的时候,地上只有一堆血水和着肉沫了。屠夫抱着手里的M249机枪,冲着地上的肉沫啐了口浓痰,骂道:“没种的日本鬼子,就敢在女人肚皮上蹦达。”
我退下狙击枪的空弹匣,抽出背后的G36C对着地上的死人脑袋又扫了一梭子,打的脑浆乱溅。真到被队长一巴掌掴在后脑上我才停下来。
“不值得在畜牲身上浪费子弹!”快慢机抱着枪也鄙视地吐了口痰,转身出去了。
我扯掉墙上的日本国旗擦了擦军靴上的脑浆,随手扔到肉堆里,自言自语的说:“看在你们尽忠职守的份上,给你们盖国旗。王八蛋!”
走出了山洞后,我们一群人都陷入了沉默,实在没有想到人类热衷战争会到如此病态的地步,连屠夫都逊色太多,至少他不会强奸女人。如果说狼群有什么说出去见得了人的地方,那就是狼群中没有人强奸或虐杀女性。
想到这些家伙呆在这里60年,不断的空想着如何称霸全球。我都觉的毛骨悚然,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民族性吧!我记得学者说过,日本的民族愿望就是上岸,那个坐大大陆版块交汇处的没有任何资源的岛上面的人,每天能做的就是坐在那里计算今天地震有没有超过一千次。所以无论何时,日本都不会停止扩张,眼前这种人就不会断,所以现在所有认为能和日本永远交好的念头都是幻想。
队长拿出一张从洞中找到的作战地图,上面标示着本岛所有居民的聚集点,甚至连首都马尼拉各行政部门的位置都有,还画有很多作战假想,如何以最少的人数最大程度上破坏马尼拉。
“真是一群疯子!”扳机凑过来边看边摇头:“七个人岁数加起来都快六百岁了,竟然天天还想然打回马尼拉去,真是不知死活!”
“当然不知死活,所以日本战败。”屠夫松了松背上的弹药箱的背带。
“可悲的是他们现在仍不知死活!”我使劲拉响枪栓,恨恨的说道。
“不管他们知不知死活,最少他们帮了我们一个大忙。”队长指着地图说:“看这里,这上面也有标示阿布沙耶夫匪帮的聚集地,我们只要按图行进就可以了。”
“也许这就是他们六十年来最大的贡献了!”扳机对着电子地图标对一番确定正确无误后说道。
“真不知这群家伙怎么想的。我们走!”队长把地画放进怀里走出了密林。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令人无比惊诧的洞穴,虽然我恨那些日本人,但我也可怜他们,这个山洞堆载了多少人一生的岁月,看看洞外林立的墓牌就知道了。
走出密林后,队长校对坐标对着日本人地图所标示的一个湖心小屋行进,并在18日清晨前摸到了那个湖边小屋所在的地方,从远处可以看到屋里有十多人正在活动,似乎有三四个人坐在小屋内的地板上,外面有六个全装武装战岗的。
蹲在树丛中观察了一会,我通过无线电像队长汇报道:“我无法看到屋内情况,只能通过热成像,确定屋内有三个人坐在地上两个站着,但无法确定是不是人质。”
“明白!”队长在远处的树从中回答道。
他的话音刚落,我就闻到身边有股腥臭气,扭头一看吓了一跳,一条胳膊粗细的蟒蛇从树上吊下来吐着血红的信子盯着我,那两只碎金色的眼睛内射出的冰冷的眼神,让我有种无比的亲切感。但这并没有影响我做出杀掉它的决定。
我还没抽出刀子,那条蛇就像射出的箭一样扑向我,张着血盆大口向我脖子咬来,我伸手一挡,四颗锋利的牙齿像四根尖钉一样扎进了我的伪装衣。我刚抓住蛇脖子就感觉浑身一紧
,三米多长的蛇身把我紧紧的缠住了。
顿时身上就像箍了几圈铁环一样动弹不得,而且铁箍还越来越紧,力道大的惊人,我能听到我肋骨发出“咯嘣嘣!”的声音,身后背包内的东西也“吱吱”作响。胸腔内的空气被这巨大的压力给挤出了肺腔,缺氧造成我眼前发黑还乱闪金星。
握着粗壮的蛇头想捏碎它的脑袋,可光滑的蛇鳞根本无法着力。这并不是我见过的最粗的蛇,亚马逊的森蚺比这种蛇粗三倍还多,可是被蟒蛇缠住还是第一次,这么细的蟒蛇就有这么大的力量是我绝没有想到的,怪不得世上传言蟒绞杀是最痛苦的死法了。
我用尽全力把压在胸口的胳膊撑开一丝,浅喘了一气,右手拼命的在腰上摸索,耳机中传来队长的声音:“食尸鬼!回答!你怎么了?食尸鬼?食尸鬼?回答我!回答我!快慢机,去看看怎么回事!”
我憋着一口气不敢出,根本顾不得回答他的话,只能“唔唔”了两声,希望队长能听到,这时候我身边最近的快慢机也在十五米外,他不可能听到我的声音的。想到这里我知道如果想在他们赶到前还活着,就一定要自救,我拼命的用身体去撞树,想让蛇感到疼而放开我,可是却适得其反,身上的力量加大,箍的我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紧急时时刻我想起了手上带着的手镯上的机关,那个机关是天才给我设计的,能弹出一个非常小的刀片,可以切割也可以当小钥匙用,是用来被绑时脱困用的。可是带着手镯的左手上被蛇身箍的血流不通都麻木了,逼不得已我只好张开嘴对着面前的蛇身使劲咬了一口,牙齿刚接触到蛇皮就像咬到了塑料皮一样,竟然滑开没有咬住,我只好又咬了一口,这时候肺内的气体已经被压出的所剩无及,我又开始喘不上气,我把蛇身顶着地拼命的用力撕扯,终于感觉牙齿间一闭合,一股腥乎乎的血水冲进了口水,顿不得吐出血水,我对着咬开的豁口又紧啃两口,撕下两大块皮肉,这时候感觉身上的蛇体一阵蠕动,面前伤口竟然运动到了我够不到的地方,不过,一阵酸麻传来我又可以找到左手存在的感觉,赶紧把左手在地上一磕,弹出那个小的可怜的刀片,我拼命顺着的蛇腹划割着,以至于我专心的忘记了右手中攒着的蛇头,直到被它大张的巨口,咬在脑袋上才惊觉自己身入蛇口了。
我能感觉到头顶上有一股引力把我吸向蟒蛇蝮部,那种感觉就像把脑袋便挤进门缝差不多,我能看到蟒蛇的两颗牙齿从我额前慢慢的下滑到我眼框,最后停在我的鼻梁上。我脑袋上像带了个紧皮帽一样的感觉,腥臭的胃液顺着我的脸流到脖子里,刺激着我的肠胃。
当我把手伸进蟒蛇的腹腔内,扯出他的内脏后,慢慢的感觉身上的束缚感稍有松懈,抓住这个救命的瞬间,我抽出了就在手边却一直够不到的军刀,使劲切断了缠在身上的蛇身,两只手得到自由后,我就着自己的头顶割断了蛇脖子,然后就剩下一个吞下我半个脑袋的蛇头咬上头上。
就在这个时候,快慢机和扳机从山下冲了上来,看到我的样子吓了一跳,慌忙过来帮我拽掉身上切成两段仍纠缠不放的蛇身,我把手从蟒蛇食道伸到口中拽着蛇信子便把它的脑袋从我的头上扯了下来,那感觉就像脱下一顶戴着极不合适的帽子一样。
等蛇头一离开我的脑袋,我马上瘫软在地上。眼前发黑,胸口发涨,混身像被巨石碾过一样疼痛,我拼命的吸气,哪怕是夹杂着蟒蛇胃液那浓烈的腥臭。
正文 第七十二章 欲哭无泪
“发生什么事?”队长和屠夫他们也冲了回来,看见我躺在上地上浑身是血吓了一跳。
“蛇!”快慢机扬了扬手中的那段蛇身,指了指我手里的蛇头说道。
“食尸鬼!你没事吧?”队长凑过来检查我全身上下。这时候我才感觉到肩部被队长一摸一阵巨痛。
“我脱臼了!”我扭头看了一眼原本应该高耸,现在却耷拉下去的右肩膀。
“忍住!”队长扶住我的胳膊,伸手在肩窝里摸索了一下,确定位置后拉伸一下肌肉,把肌腱理顺后向上一推。“嘎巴!”一声脆声,骨头碰撞的剧痛,让我忍不住闷哼出声。
“你很幸运!这条缅甸蟒还没有长到七米。那时候你再挣扎也没有用了!”狼人对动物最在行,拿起蛇头看了两眼说道。
“是我妈保佑我!”我把手镯凑到嘴前深深亲吻了一下,如果不是这个手镯,我今天就死定了。
“怎么样?还能站起来吗?”队长和狼人开始顺着骨头检查我全向上下,看是否有骨折的地方。过了一会确定我没有事后才问道。
“应该没有问题!”我尝试着战起来,混身的酸痛就像上次在德黑兰被汔车撞飞一样。缺氧引起的呕吐感还没有完全下去,猛的站起身还有点头晕。扶着快慢机站了一会才慢慢的适应过来。
“你休息一下,过一会我们再行动!”队长下令原地休息,我坐在草地上看着面前的蛇尸,气不打一处来,妈的!差点成了这混蛋的腹中餐。想到这里,我拔出刀子狠狠的将地上的蛇头给剁成了肉浆。
现在是越想越怕,如果说被人杀没有什么,我不怕!可是被吃掉的感觉却从来没有过,从来都是我吃别的东西,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反过来被别的东西吃。这种感觉仿佛我是一个弱者,连生存的权力都掌握在别的东西手中,这感觉就像只无形的手捏着我的喉管一样恐怖。
拿出净水把脸上的胃液洗净后,我用手指摸了一下眉头上被蛇牙给挂出来的两道伤口,轻微的酸痛和触手的湿软告诉我伤口的严重性,边上的狼人扔掉手上的蛇皮,拿出止血粉给我洒上一些,贴上弹性胶布拉合伤口,这东西不像用针线缝合那样会留下难看的伤疤。
“感觉怎么样?”过了一会队长走过来拍拍我的脸。注视着我的眼睛,想找寻我眼神中斗志,他没有失望。。。
“就像刚洗个士耳其浴再来上个马杀鸡一样爽!”我轻轻的吸气,调整伸展胸腔受创的骨间
隔膜。随着吸气肋间传来一阵阵的涨痛,有点像深度潜水后刚冒出水面时肺内压力过高的感觉。
“那好,我们行动,你和快慢机在远处掩护就行了。”队长把刚才制定的行动计画又重申了一遍。
“没问题!”我被分配为第二狙击手,是一个比较闲置的位置。我没有因不被重视而要求什么重要角色,因为我明白现在的状况也只能干这个比较保险。一个士兵应该知道自己处于一个什么战斗状态,这叫自知之明。
队长刚分配完任务,还没来得及进入战斗位置,突然山背后不远处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我们大家都大吃一惊,弄不清是什么队伍打枪,刺客听到枪声不用队长吩咐便钻进树林中观测敌情去了,而我们则看到山下湖边小屋中的匪徒顿时乱成一团。数只小舟带着人质划破平静的湖面,飞速的向东边逃去了。而我们只能远远的看着自己的猎物如惊弓之鸟一样逃脱。
“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一群人都骂了起来,快慢机架起瞄具对准小舟上坐着的三人看了眼后放下枪说道:“目标确定,是中国人质。”
“DAMN!(该死!)”队长把手中咬了一半的烟草重重的摔在地上,破口大骂道:“这他妈的是哪帮王八蛋打枪,要是我逮住他,一定把手指给他打断。”
“是美菲政府联军。队长!四个班和前哨站的约70名绑匪打起来了。”刺客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队长背后,声音不大的说道。
“那群废物今天怎么这么能干?比我们还快就找到这里。”队长十分诧异。
“给我要联军!”队长对背后大功率跳频无线电的扳机下命令。扳机很快的便调出了政府军的频率。
“你们这群笨蛋,你妈把你们生出来是吃屎的?”队长看着湖面上原本到嘴的肥肉渐行渐远,怒火中烧的骂起来:“你们该死的枪声把我们到手的目标给吓跑了!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看到队长越来越白的脸色,我们知道对方的话也不怎么说听。最后队长把手中的无线电话机重重的摔在地上,不过还好是军用器材,抗摔打性还是不错的,拿起来一点问题也没有。
“王八蛋!一个破准将牛什么牛,老子不高兴马上让你成死准将!”队长骂骂咧咧的用手指了一下绑匪消失的方向。不用多言,大家排成搜索队形急行军向绑匪追去。
走出一公里后,被蟒蛇攻击的后遗症慢慢出现了,受损的骨关节处开始做痛,尤其是肋骨和肺间的疼痛让我想起了第一次十公里跑后那种撕肝裂肺的感觉。每一次呼吸都不敢用力,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的脚倒是没什么痛痒,还能走上两步。
“食尸鬼!你看起来糟糕极了,要不然你回去吧!我把鹰眼叫来!”队长看着我走路不敢弯腰的样子觉的难受。
“没事,我进这山里可不是来享福的。”
“YEAH!”其它人都笑了。伸出手互相拍了一下,后面的恶魔伸手在我屁股上挠了一下,不过我实在提不起回身揍他的兴致。
我们八个人绕路想截在武装份子前面,所以必须比他们速度快一倍不止,队长尽量迁就我的伤势放慢速度,即使如此我仍感到不适应,越来越疼的肋骨让我怀疑是不是骨折了。不过把手伸进衣内摸了一下并没有什么骨折的感觉。
希望不是刚才骨头受压错位而刺伤内脏!我在心中祈祷。
虽然疼痛难忍,可是我还是咬牙坚持下来了。因为我觉得这是个挑战自己的机会,现在我越来越喜欢折磨自己,总爱给自己找点罪受,也许很难受可是每一次挑战后都可以让自己有种突破极限的感觉。其它人也喜欢这样做,这也是为什么大家能在战争上活下来的一个重要原因。
在烈日炎炎的热带丛林中赶路,滋味简直美妙无比。这个时候,树荫下是最危险的地方,大量的毒蛇和怪虫子就盘踞在那里乘凉,即使一个细小的地缝中都可能有美丽的森林眼镜王蛇,如果你不小心的从它头上跨过去,你马上会后悔自己走路不带眼睛,这东西每一口注入的毒液足以杀死一头大象或大约二十个人。其毒液是神经性的,会使受害者全身麻痹并导致神经系统瘫痪,特别是呼吸器官。
除了毒蛇,其它东西的威胁倒是没有那么厉害,因为我们有厚得能捂出脚气的军靴。看着脚下拼命挥动尾巴对我脚背攻击的蝎子,轻轻的抬起脚让开我挡住的路,看着胜利者挥动屁股后面的武器神气的从脚下穿过,我挺佩服它的勇气的。
等我们跑出四十里后,身上的疼痛慢慢的消退,代之而起的是淡淡的舒服的感觉,这种奇怪的反差一般出现在身体突破运动极限时,如跑上五十公里,中间就不断的重复这种痛苦到解脱,再痛苦再解脱的感觉。这说明我的身体机能有了新的突破,这让我有种胜利者的自豪感。
等中午我们以为已经赶到绑匪前面的时候,却发现出现在伏击圈的竟然是一队政府军大兵,一群人扛着M16叫唤的声音连丛林中的小鸟都惊飞了。
“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队长看着下面的一群白痴:“这群人跟进的好快呀!什么时候他们的嗅觉也变得如此灵敏了!”
“是呀,看来有美国的情报支持,确实比以前强太多了!”我们都给菲律宾军人上过课,对他们的设备都有比较深的了解,可是,现在看来美国人给他们又教会他们不少好东西。
不过看到这些军人没有任何察觉的从我们枪口下穿过,我知道菲律宾的政府军离达到一流军队还差很远。武装到牙齿的老鼠也打不过猫!
“我们怎么办?头!”看着远去的军队,我们知道这附近最少十里都不会再有叛军的踪迹了,想要重新找到匪徒谈何容易。
“不能放弃!我们还有地图,也许可以看看他们去哪了!”队长掏出日本老兵做的地图,对着面前的路校对位置后,在地图上开始搜索匪徒可能的集结地。
“这里!”队长很肯定的说道:“科伦比奥镇的布那湾。从那里可以绕过政府军的搜索,并可以趁机离开这里。”
“那可是段很长的路!”屠夫看了一眼地图上挺长的距离说道。
“是的!”队长笑了笑道:“所以我们现在就要起程!”说完收起地图揣进怀里,对着大家笑了笑,脸上的迷彩遮掩下显的很滑稽,尤其是那整理的很整齐的小胡子上停了几只小飞虫的情况下。
“你是老大!”所有人都从原伏击位置聚拢过来,重新排定队型,向地图上标定的位置前进。
已经一天一夜没睡觉的我们,在如此炎热的环境中确实有些疲惫。低下头咬住吸管从背心的水胆中喝了几口水,边嚼能源棒边快速的赶路,直到晚上十二点才休息了两个小时,然后便又是一路的紧赶,敌人有船坐,而我们没有,这让我不禁感叹交通工具的快捷。
不过我们可不敢叫鹰眼过来送我们,因为这里所有的村民都是伊斯兰信徒,是绑匪的同情者,如果看到我们的飞机经过一定会向绑匪通风报信的,那就打草惊蛇了。
经过一天的狂奔,在晚上四点前我赶到了布那湾,从山坡上向下看,前面有个不知名的村庄,整个村庄一片黑暗,虽然开色已经开始发白但仍没有人醒来,刺客摸进村内转了一圈,回来告诉我们,并没有发现绑匪的踪迹,队长马上命令在路边的橡胶林和对面的山林设伏。
队长和扳机在边上忙着联系政府军互通军情,而我和恶魔刚蹲在草丛中对周围进行观察记录,做战前准备。这条路是个L型,快慢机和屠夫、狼人、刺客在对面拐弯处的丛林中卡住路口,我们四个人在拐角对面深处等待敌人。
耳边的大群蚊虫飞来飞去,如果不是身上的迷彩有驱蚊作用,我很怀疑人被这么多的蚊子吸上一口,还能剩下点什么?干尸?一张皮?不知是蚊虫的嗡嗡声有催眠作用还是跑了两天有点渴睡,我觉的额头有点轻,眼皮有点沉。
掏出提神剂抹上强打精神,看着远处人迹全无的路口,这种没有确定的等待是最难熬的。
身后一阵枝叶响声,队长扒开树丛凑到了我和屠夫跟前,从我们两个的角度向路口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好极了!政府军报出的位置表明匪徒只有这一条路走,放心吧!我们所要做的只是等待!”
“放心吧!这个我在行!”我发觉队长的眼神一直在我脸上转悠,不得已只好张口像队长保证道。
“我信你!”队长笑笑又钻回自己的草丛,我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擦拭机枪的屠夫,从他脸上的笑容可以看出,这小子正在嘲笑我。
“笑屁呀!”我有点恼努,我觉的让人为我担心,对我来说是一种无能的表现。
“你可真是有魅力,连温顺的缅甸蟒都想和你‘亲近亲近’!”屠夫没有回头,仍擦他的机枪。
“当然,我是龙的传人,中国有句话叫‘龙蛇不照面’!意思是说属龙的人不能和蛇对面而且还放它活路。我想它也是这么想的!”我想糊弄他一番。
“那你们中国的蛇一定过的很惨!”屠夫看起来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典故。
“所以,它们都呆在‘家’里不出来!”我边在身边洒上驱蚊虫的药粉边和屠夫开玩笑,希望借此来活跃一下精神状态。
“想家了?”屠夫布置好阵地架好枪,将身后的M202火箭炮还有炮弹放在边上,看着仍在布置阵地的我笑了。
“从未停过!”我晃了晃手上的手镯:“你呢?没有想过家吗?”
狼群其它人的身世我都清楚,只有屠夫一直神秘的很,从别人那里打听不如自己张口问。
“你知道吗?一般第一次回我这个问题的人,都会被我暴扁一顿。”屠夫的瞳孔一阵收缩,目光像刀锋一样扎向我。
“看来我问的正是时候,现在这个情况下,你不可能敢打我!”收拾好阵地,我坐到屠夫跟前,拉了拉身上的伪装网,擦了把额头渗出的汗珠。
屠夫是我在狼群中最好的亲人了,是他把我拖进了佣兵圈,改变了我一生,也可以说是毁了我一生,但我每次不管多生气只要听到他那招牌式的阴笑声,总是提不起火真正的怨恨他。他教会了我所有我现在掌握的东西,即使战场上如何解手,都是他给我讲解的。他可以说和我是亦师亦友。估计他也是这么认为的,至少他对我特别宽容,比如说现在他就没有因我的提问而打烂我的鼻子。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回去后再找你算帐?”屠夫拿出提神口香糖放进口中嚼了起来。又倒出两粒给我。
“那就应该让我这顿打挨的有点价值。”我接过口香糖抛进嘴里,一顿呛人的味道刺的眼泪都流出来了,精神也为之一振。
屠夫看了我一眼,沉默了一会低声说道:“在一个顿河边上的一个贫穷小镇上,有个和谒的煤矿工会会长,这个男人有位温柔、美丽的妻子和一个可爱的女儿,生活虽然不富裕但很幸福。但有一天。。。”屠夫说到这里脸上的肌肉开始抽搐,眼珠开始充血,脸上的刀疤不断的跳动:“。。。有一天,矿上因为主管的过失引发了一起重大的塌方事故,死伤无数,做为工会会长,男人有责任为死亡的工友讨回公道。为了这份责任,他不顾主管的威胁,无数次的向上举报,终于把他省之以法。就在他看着那名主管锒铛入狱,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一名凶徒来到了他家,打跛了他的腿并当着他的面强奸了他美丽的妻子和女儿。。。”
说到这里的时候,面前的小路上突然转过来一队人,屠夫马上打住了话语,我们两个伸着头向下看去,那队人慢慢的走近了,这些人都背着枪,可是人群中并没有捆绑的人质。从服装和谈话中,可以判断出这些人是前面村子的村民。
我们没有出声,看着这些人慢慢的从枪口下走了过去,慢慢的消失在远处的村庄内,这才松了口气又重新坐回地上。
屠夫坐回地上后又开始讲:“。。。那个男人事后得知,这个凶徒是一名佣兵,受那名主管的雇佣来报复他,没有杀他是那名主管要他一辈子痛苦。他确实痛苦,因为等他能坐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七个月后的事了。就在他再次以为恶梦过去了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一切只是刚刚开始,妻子忙着照顾他没有发现12岁的女儿竟然怀孕了。等他们把女儿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告诉他们这个孩子一定要生下来,做引产女儿会有生命危险。就这样,一个本不应来到这个世界的生命诞生了!
可想而知,这个孩子的生命不会像顿河的流水一样平静,他从小没有得到任何关爱,得到的只是咒骂和毒打,他的祖父恨他,祖母恨他,母亲更恨他。因为他从小就和那个摧残她们的男人如同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母亲和祖母不只一次把他丢荒郊野外,希望野狼能把他叼走。可是小男孩用一根磨尖的钢钉,一次又一次的从狼口里爬了回来。这时候,家里的人开始害怕他,仿佛他就是那个恶魔,他们用火烧他,引他去触电,在食物中下毒,可是这个孩子得到撒旦的宠爱,他经历各种磨难活了过来。
直到13岁的一天,喝醉了酒的祖父拿着猎枪,开枪打中了他的脸,这时候,他积蓄已久的憎恨终于爆发了,他夺过枪杀死了祖父和祖母,打晕了母亲冲出了家门。他参加了佣兵,发誓要找到那个害了母亲和他一生的男人-他的父亲!终于,他在十六岁的时候找到了那个男人,他亲手割下了他的脑袋带回了家。他希望用这颗人头换回母亲的爱,但这时候他的母亲已经疯了,被关进了疯人院。根本认不出他了!”
说到这里,屠夫停口不讲了,我也不用再向一听了,屠夫为什么变成如此嗜杀的样子,除了和长年累月的撕杀有关外,看来根源就是在这里了。我没有说什么“我很同情你!”“听到这个很难过!”之类的话,因为屠夫不需要这个。
“看来有人比我更惨!”我想起自己的经历和屠夫比起来简直隔着天地呀。
“你?惨?嘿嘿!”屠夫阴笑起来:“你离惨还差的远!”
“不惨我怨呀!平白无故被你个王八蛋给拉进这个圈子,你说我怨不?”我给了屠夫一拳骂道。
“嘿嘿!如果那天你不表现的那么勇敢的话,也许我就不会拉你了,谁让你一路杀上天台的,跑到面前的肥肉,你会让他跑掉吗?再说了,你杀了杨。2500万美金,我向谁要去??”
“可别提那2500万美金了,我不是还你了吗?还天天挂在嘴边!也不烦!”我刚说完这句话,从对面的路上走过来一群人,远远的看上去应该有三四十人,个个全副武装,手上什么都有,AK74步枪,PK通用机枪,RPG火箭筒,82MM迫击炮,看上去像个加强排。
“这群人够阔的!”这哪里像恐怖分子,有点正规军的意思了。
“菲律宾政府给的2000万美金的赎金,买什么不行?”屠夫把机枪的保险打开,进入了战斗位置。
我架好枪,从瞄准镜中看去,人群中有几个被绑住的人质被人有枪托顶着向前走,调整放大倍数后,可以看清楚很像照片上的人质,但必竟两个月的折磨人有点走样,我也不敢肯定是不是。
“应该是他们了!”队长的声音从无线电中传来:“不要冲动,等他们进村后,我们再动手,现在情况复杂,容易出事!”队长也没有把握能毫发无伤的把人质从匪徒手里抢过来,如果抢不过来那就只有偷了。拯救人质最重要的是人质没有伤亡,否则一切都白费了。
就在匪徒刚从我们眼前走过,还没有到村子边上,远处便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操!是政府军!”刺客在路口骂了起来:“要坏事!队长!”
“这里是狼群!这里是狼群!目标已在我们掌握,不要接近布那湾。重复!不要接近布那湾。完毕!”队长赶忙向政府军呼叫,而我和屠夫已经感觉到事情不妙,我们都听到脚步声了,匪徒不可能听不到。要坏菜!
“这里是克斯中校,狼群回避!我重复!狼群回避!你们太慢了交给我们吧!”亚伯特。克斯中校的声音从无线电中传来,带着一丝骄傲和蛮横。
“回避个屁!我们已经设好埋伏圈。。。。。。”队长的话还没说完,下面已经打起来了,近一个连的政府军从屁股后面追上来了,前面正前进的匪徒听到脚步声一回头,看到政府军的绿军装,没有任何犹豫的举枪便打。一时间枪声大作,子弹乱飞。两名政府军官兵被第一轮扫射给打倒了,生死不明。政府军也挺积极的马上组织还击,弹雨夹杂火箭弹在我们面前来回穿梭,场面一时间煞是好看。
“怎么办?队长!”我举着枪瞄准端枪看押人质的匪徒,只要队长一声令下就能干掉他。
“妈的!”队长气的一跺脚,拿着电话大声呼道:“你们是来救人的吗?他妈的匪徒还没撕票,你们就先给人质打死了!”
“难道我们不还击吗?”那个准将的声音出现在无线电中。
“有这样救人的吗?他妈的谁教给你们的?麦克。杰克森吗?”队长扔掉无线电,看着下面打成一片的景像,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刚开始政府军的人数占优,火力明显压的匪徒抬不起头,可是不一会,从村庄中陆续跑出5-60多名支持者,扛着武器加入了匪徒一方,这下就打成了势均力敌。
“食尸鬼!我们。。。。。。”队长正下战斗命令之时,我瞄准镜中的人质突然推开身边的匪徒四下奔逃起来。
“FUCK!”我随着咒骂连连开枪,击倒三个举枪准备射杀人质的匪徒。边上的其它匪徒有的开始逃跑,有的正在交火,其它人没有得到头领的命令不敢开枪射杀人质。这给了三名人质逃跑的时间,其中两人飞快的向我们藏身的橡胶林冲来。
“快快!”看着两名同胞向我奔来,我禁不住激动起来,端着枪就想站起来冲出去,可是却被屠夫一把拉住了。
“危险!”屠夫拉住我的衣服将我拽回阵地,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一个中年人端着AK冲了出来,对着即将奔入丛林的两名人质就是一梭子,我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人胸前爆起数朵血花倒在血泊之中。
看着两名同胞眼中原本满怀希望和欣喜的眼神,瞬间被不甘和痛苦所代替,我心中有说不出的难受,虽然这种情况我已经习以为常,可是看到原本完全有可能救回的同胞死在眼前而自己束手无策,强烈的愧疚像浓硫酸浇在心头,痛的我闭上眼睛没有勇气再看他俩倒下的场面。
战士的本能很快便把愧疚赶的无影无踪,我睁开喷火的双眼,搜索那个枪杀人质的混蛋,可是那家伙已经跑得无影无踪,气得我把枪口对准其它跑得慢的家伙,连连射击不一会便打倒了一片。
屠夫和队长他们看着眼前失控的场面也束手无策,原来是来救人的,可是现在成了这个局面,根本没有再进行攻击的必要了,所以便看着我一个人像打靶一样将奔跑的人群一点一点吃掉,倒是扳机饶有兴趣的在边上用MK12帮忙打倒了几个。
不一会,政府军便攻下了村庄,匪徒一逃进村庄和丛林,根本就没有办法追踪,看着一群政府军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我们狼群的人真是气的真冒火,如果不是他们来搅局,到了晚上我们就可以把人质安全救出,可是现在。。。。。看着地上趴着的尸体,气的我一把抓住个政府军士兵打倒在地,冲他大喊道:“谁给你们下的命令强攻的?把那个混蛋给我叫来!”
正文 第七十三章 保镖
“怎么了?还在生气?”REDBACK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几声脚步后一双纤手从后面圈住了我的脖子,满头金发的脑袋从我左肩上冒了出来,眨着深蓝色的大眼睛看着我。
“你说呢?”我斜撇了她一眼,伸手去够桌上的另一瓶伏特加,自从在俄罗斯的冰天雪地的一番“熏陶”,我也爱上了这能要人命的烈酒。
REDBACK顺手打开瓶盖自己喝了一口后,抿抿嘴把酒瓶递给我,然后站在我背后用手轻轻的在我脑后揉动起来,并低下头咬着我的耳朵轻轻的问道:“还疼吗?”
“疼!”脑后的疼痛让我想起了几天前的一幕。那是在菲律宾的丛林中,原本十拿九稳就能救出的人质,只是为了军政府无聊的“抢功”念头给害死了。看着倒在面前不远处的同胞,我怒不可遏的将下命令的菲国准将打到在地,骑在他的胸口想掐死他,被边上的美军特种兵给用枪托砸在后脑勺上弄了个“脑袋开花”。因此和在场的菲政府军以及美国兵发生冲突,现在想起当时的混乱场面不禁有些失笑。当时连队长都气急了,一群人七手八脚的打成了一团。最后被数百人用枪指着脑袋押进大牢关了三天,骑士他们忙前忙后的才把我捞出来。
听说那位准将硕果仅存的几颗牙齿也被我给打掉了,怪不得连队长都被关起来了。听说政府轻易将我们放出来把他气的不轻,扬言要和我过不去会寻我麻烦,像他这种手握实权的人物如果真想整死我,虽不像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但也不是难事。结果吓的队长不顾我的反对赶紧把我派到了台湾来。
今天早上我才下的飞机,在希尔顿等了底火他们一天也没见他来接我,想起不明不白的被赶出菲律宾以及死在面前的人质,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本来想喝上几杯解解郁闷的,可谁知开了头就像停不下来了,幸好我有受过抗干扰训练,即使用致幻剂,效果也会下降何况只是酒精。
闭着眼享受着REDBACK的轻抚,很舒服!
隐约的感到屋外走厢上似乎有人在我的门前停了下来,背后的REDBACK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我也睁开了眼。慢慢的从腋下掏出了MK23,REDBACK也掏出她的P210,转过身瞄准房门。我的枪永远都是上膛的,只需把保险推上去就可以射击。
“你是不是拿着枪对着我?千万不要走火哟!”房门把手慢慢的转动起来,门外传来底火和大熊的声音,紧接着大熊他们俩便推门走了进来。
直到看到两个人的脸,我和REDBACK才把枪收起来。几年来的战争生涯让人对任何事情都不会放松警惕,也不相信任何未经确认的信息。
“幸福呀!有酒有肉,还有美女相伴。你小子不是来执行任务,而是来渡假的吧!”底火从桌上的银盘上捏起一片溥饼,醮满鱼子酱丢进了口中,端着一杯酒晃荡着踱到我面前,看着站在我身后的REDBACK,暧昧的笑了起来。大熊更是不客气的坐到了餐车前直接大快哚颐起来。
“她好久没有回台湾了,想回来看看,正好和我一路。”我把枪装回枪套站了起来,REDBACK则看了一眼底火和大熊后,对我说:“既然他们来了,我就去教会了。好久没有回来看看台湾的朋友了,来之前我通知过他们,混到现在才过去估计他们已经不高兴了。”
“好的!忙完了给我电话!”我轻轻亲了一下她的嘴唇,然后拿起椅背上她的外罩给替她穿上,目送她出了房门。
“我们逼走了你的小甜甜,今晚你要孤枕难眠了。千万不要恨我们哟!”底火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脸淫贱的打趣。
“去你妈的吧!”我拿起一块干贝扔了过去。他来不及抵挡被丢在了西服上,结果他惊叫着跳了起来:“尻!这可是我最后一套干净的阿曼尼了!”
“你没事穿这么整齐干什么?发春了?”我看着自己的杰作,不无得意的笑了起来。
“工作需要!你以为我喜欢穿这种伸不开腿脚的衣服?”底火气恼的扯了扯脏了的西装,抓起大熊面前盘里的菜肴扔了过来。我就站在那里让他丢,反正我穿的野战服也不怕脏。
看到我根本不在乎的站在那里,底火没脾气的举手投降:“得了!你穿军服,不怕这些东西,等你也换了正装,咱们再算帐。”
“穿正装?”我哂笑起来:“最后一次穿正装还是两年前上大学的时候了!”
“所以是换换口味的时候了!”底火得意的笑了起来,拍了拍边上狼吞虎咽的大熊,这时候我才注意到他也穿了身西装,不过被他恐怖的肌肉给撑得看上去像紧身衣。
“干嘛穿西装?”我特意外的问大熊,因为如果要出不穿军装的任务时,像我们这种身材的人一般喜欢穿运动衣,这样比较利索,不会因为抬个腿就把裤档撑烂掉。
“队长没和你说派你过来干什么吗?”大熊酒足饭饱后,推开餐车拿餐巾抹了下嘴,动作看上去很高雅。
“没有!”我纳闷道:“我是在那边惹了大人物被发配到这里来的!”
“噢!!!”大熊和底火一拍手,忆起我来台湾的原因,两人都笑了起来:“想起来了!你小子怎么会想起来去打那个准将?他们已经表示愿负全责了呀!”
“呸!”我一口痰吐在长毛地毯上,鄙夷的骂道:“负责?负什么责?人都死了,说什么负责都是放屁。他能还女儿一个父亲吗?奶奶的!不是自己国家的人政府就不心痛。拿我们中国人当实战演练试验品,他以为我不明白吗?狗娘养的!”
“经历这么多战火,看过那么多的死亡,你难道还看不透政府、国家、政党和民族这种意识形态东西吗?”骑士衣着鲜亮的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袋子。
“看不看得透和在不在乎,似乎不能放在一起比吧?我理解政党和国家这些上层建筑都是一种利益的体现,民族是共同地域内生活习惯和血源相同的人群的一种划分,都是一种代号。可是这又如何?看到同胞死在面前谁能没有任何反应?即使我再死一万次,我仍会愤怒。”我一把捏碎手中的钢化杯。
“至少应该比平常人更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至于做出不明智的事情。你这一次的冲动把当时在场的狼群成员全都带进了一个极为被动的局面。如果当时那个准将一声令下,万枪齐发,你就觉得你们八个人能跑得了吗?要是他们死了是不是你造成的?”骑士把衣袋扔到床上,点了一颗烟坐在沙发上看着我。
“。。。。。。。”听到他的话,我一时语塞。确实,做为一个战斗团体,最重要的不是自己的得失,而是整个队伍的生死。当时我的行为的确很自私的。“是我的错!”坐在床上沉思了一下,我承认错误。
“没有人要怪你!”骑士笑了笑,扔给我一根古巴雪茄:“只是提醒你而已!听说当时的情况连罗杰都动手了,看来确实发生了令人极为恼怒的事。”
“现在想来,不管怎样我都不应该动手。如果不是我先挑头,队长不会动手的。是我太冲动了!”我坐在那里坦白的承认自己的不对:“好了!不说那些事了!我已经明白以后要怎么做了。还是说说现在的情况吧!我来的太急了,还没弄清楚来这边干什么?”
“没什么!当保镖而已!”大熊看骑士教训完了,赶紧打破这严肃的气氛。
“保镖?”我挠了挠头,这几年净杀人了,还真没保护过人,一下子还有点不适应。
“对!保镖!”底火指着我笑了起来:“这家伙的反应就和快慢机当年的反应一模一样,手足无措的!笑死我了!”
“操!怎么保护人?我可没这方面的经验。”我看过李连杰的《中南海保镖》这部片子,里面的一句台词让我记忆深刻“杀手失败了还可以有很多机会,可是保镖失败一次都不行”。以前我还拿这句话问过我哥,他给我的答复是:保镖失败一次就可以死了!也许他是保护中央领导,所以失败了只有一死以谢天下,对我来说也许没有这么恐怖,但仍让我有点紧张。现在没想到我也有做保镖的时候,不知保护的是什么人。怎么保护呢?
“这有什么难的?在雇主被害前杀了那个杀手就可以了,就这么简单!”大熊言简意赅,听得我一愣。有道理呀!
“保护谁?”
“两对恶魔!”骑士扔给我一叠照片,上面有四个可爱的小人。拿近细看一眼才发现四张脸竟然长的一模一样,看上去是混血儿。三女一男都是十六七岁的小家伙,女孩子长的如同天使一样,唯一的小男孩也长的极为秀气,咋一看以为是四个女生似的。
“小孩子?”我奇怪了:“狼群什么改当保姆了?”
“林氏姐弟-林晓幽、林晓然、林晓晓、林晓峰。其中三姐妹是同卵多胞胎,长的一模一样。幼年丧母!他们的父亲林子强是电子大享。亿万富豪!不知得罪何方神圣,有人寄信恐吓要杀他的子女,雇过两拔保镖结果竟然被杀手潜进他女儿的卧室装了个炸弹,而且还让杀手闲到洗了个澡才离开。”骑士悠闲的吐了个烟圈,接着道:“林子强气的差点吐血,结果经人介绍就请我们来保护这四个小家伙。”
“洗了个澡?”我奇怪道:“变态?”职业杀手就算时间再富裕也不可能在工作场合留下任何痕迹,如果这个杀手这么专业,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这样只有一个可能,他是个变态!
“有可能!”骑士笑了笑道:“穿上衣服,我们车上慢慢谈。”
“衣服?”我迟疑的拉个骑士扔在床上的衣袋,结果一件纯黑色的阿曼尼便出现在眼前。底火笑嘻嘻的拿着一块烤牛肉,似乎在等我换衣服后报一箭之仇。
“为什么一定要穿这种衣服?”其实我并不讨厌西服,只是这种衣服穿在身上不适合战斗。长年的习惯让我有点不太适应战斗服外的其它服装。
“总不能我们一票人穿着DCU(美军沙漠迷彩作战服)跟在四个小孩后面吧?别人还以为他们是陈水扁的私生子呢!别废话了,快穿!快穿!”骑士催促着我赶快穿衣。
无奈中我穿上了这件束手束脚的名牌,底火刚要用烤牛肉丢我,就被骑士给一脚踹飞了,气得他大叫不公平!
“看起来挺合身!”骑士绕着我走了两圈点点头。
“可是我的家伙怎么放?”我指着床上常备的两把手枪、三把军刀、手雷、绞颈丝,弹夹等一大堆东西。
“捡用得上的带!”骑士扔给我一把手枪,一把跳刀,三个弹匣。其它的全给塞回背包中:“这里是台湾又不是塞拉利昂,你怕什么?这里的小流氓都用刀的!你还怕搞不定?”
“噢!”虽然我对些不太相信,不过还是听话的只拿了比较娇小的FIVE-SEVEN和反击王跳刀。跟着骑士他们下了楼,坐进一辆普通的奔驰 E200房车,调头向市中心驶去。
“去哪?”我坐在后座上,揉了揉脑后的肿包。
“阳明山!”骑士的中文也不错,咬字挺清的。
得到答案后我就没有再多问,坐在车上看着台北的夜景,台北确实是一个非常繁华地城市,除了车流比较拥挤和空气有点污染外,其它都挺不错的。尤其是台湾保留了许多大陆已经不多的文化,比如繁体字,庙宇等。
不多时,我们就开到了阳明山上,车子在一家餐厅门口停下了,跟在骑士后面走进这家挺有格调的餐厅,进门前抬头看了一眼上面的招牌,招牌上的两个繁体字,我竟然全都不认识,这真让我有点汗颜。
刚进门一个大弹糕迎面飞来,我下意识的一闪身。只听“啪!”的一声,蛋糕结实地砸在了身后的门玻璃门上。站直了身体才看到一群满头满脸的都是奶油的家伙,在大厅内追来跑去。店内是“弹药”横飞,小猫和天才他们站在远处,不停的躲避不时偏离轨道的“流弹”。
看着眼前的一幅烂摊子,我终于明白骑士说到这四个小家伙的时候那一脸的无奈是什么意思了。被杀手追杀的人还开PARTY,这几个小子的神经有够大条,要么就是胆子大到西瓜那种程度了。
“我们要不要向他们祝贺生日快乐?”我调侃道。
“还干杯咧!”骑士一把拍在我后脑的肿块上,疼的我一呲牙。
“哔!”小猫看着我走过来,向我吹了声口哨,用眼睛在我身上瞄了瞄去的,看的我混身不自在。
“天才!看紧你的猫,她快发春了!”受不了她那副看牛郎的神情,我骂出声来。
银光一闪,吓的我一缩脖子,小猫的刀子贴着我的头顶划过,又一瞬间消失在袖子内。速度快的让店内人根本没有人发现我已经在鬼门关转了一圈。
“有本事再说一句呀!”小猫的刀法直逼快刀,吓的我一身冷汗。
“我去喝口水!喝口水!”我摸了摸头顶赶紧躲到了大熊的后面,生怕她再给我来一下。
“吼吼!”背后的一群人哄笑了起来。牛仔和冲击等人都过来和我打了个招呼,我看了一下,为了这四个小家伙,还来了不少人呢。
“大家都挺闲的嘛!都凑这来当保镖?有这么多人了,我还来干什么?不如我放假得了。”看了一眼边上聚成一团的狼群成员,我很好奇这四个孩子有这么重要吗?
“兄弟!你这就不懂了吧,保护一个人要比杀一个人多排十倍人手。何况是四个?而且现在我们的女性人手还不够嘞!他们有三个女孩,而我们只有小猫和美女两个女性成员。做隐私的事时就比较“不方便”!
“REDBACK也有和我一起过来,我可以叫她来帮忙!”我听到这句话笑道。
“那就太好了!不过会不会麻烦她!”美女在边上说道。
“这有什么!再说我们大家也好久没有在一块了,应该好好聚聚了!”我掏出手机给REDBACK打了个电话,把这里的事说了一遍,她很干脆的便答应了,说过一会便来找我,看来教会的那群人一定很无趣,不然她不会刚见面没一会就想逃过来。
收了电话,天才凑到我跟前指了指面前尖叫着跑来跑去的男男女女,笑道:“看!多天真呀!”
“是呀!这就是幸福!”我感慨良多的说。
想要从一群脸上沾满奶油的人群中分辨出哪个是要保护的目标,确实不太容易。好在她们几个长的比较高挑,天才给我指认了她们后说:“四胞胎过生日,真够恐怖的!”
我想了想,说得也是。四个人同一天过生日,朋友加一起快上百了,看起来这个餐厅是他们包下来了。
“他们要闹到什么时候?”我坐到附近的椅子上,看着玩得正高兴的小朋友们。端起牧师刚泡好的咖啡,也不客气的替他喝了,热咖啡下肚后头上的酒意减轻了几分。
“玩到几点都可以!”牧师重新倒了咖啡又被我抢了过来一饮而尽,就算他是好脾气也不禁瞪了我一眼。
“什么?”我意外的皱了皱眉:“这样可以吗?”
“没有问题!”骑士说道:“这个活,我们接手很久了,也许是我们的名头吓到了杀手,结果一直没有动静。我们不能一直挂在这个活上。。。。。。”
“所以,你准备引蛇出洞!”我指了指四个玩的正欢的小天使说道:“这样不会太冒险吗?”
“你有更好的主意?”骑士露出一副不得已为之的表情。
我耸耸肩摊开手表示没有。
“这不得了!”骑士吸了口雪茄后,把烟按灭站起了身:“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我们来换你们的班。今天晚上他们就交给你们了!”
说完便带着冲击、牧师、公子哥、牛仔他们四个走了,留下天才,小猫,美女,大熊,底火和我和其它保全人员,看着一群“圣诞老人”发呆!
过了好一会,这群要命阎王才累了,一群人坐在地板上喘着大气哄笑起来。餐厅中一时间洋溢着无比欢乐的气氛,连边上的小猫和美女都受到感染微笑了起来。
我倒是没有笑,只是松了口气,心想:可算完了!这下可以回家了吧。谁知三姐妹中一个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大叫道:“被关了两个多月了,总算脱离那个囚笼,今天我们定要玩个痛快!”
“对!”地上的一群小年青,像被打了兴奋剂似的从地板上跳了起来,嚎叫开来。
“我们去HIGH个够!”四姐弟中的老么林晓峰,举着手叫感起来。他的提议立刻得到了一群人的附议。
“赞!”
“YES!”
“好主意!”
“我们走!”看到大家群情激动,大姐林晓幽下了行动令。一群人嚎叫着冲向后面的休息室,不一会一群人衣着鲜亮的从里面冲了出来,原来他们带着备用衣服来的。晕!
这时候,林家的随护人员中一个年级比较大的老人拦住了兴奋的林家姐弟说道:“小姐!少爷!
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晚上逛夜店太危险了!”
“王管家,你好烦呀!我们都被关了两个多月了。好不容易过生日才出来玩一下,怎么能不玩个痛快就回去呢?再说了保全主管都说我们想去哪玩都可以。DAD也同意我们出来透透气,你就不要碎碎念了。好烦呀!”林家二小姐林晓然骄蛮地推开那个姓王的管家,带着一票人冲了出去。
看着那个一脸担心的管家紧跟着冲了出去,我看了一眼边上的天才,他耸耸肩表示已经见怪不怪了。刁蛮小姐+淘气少爷,这下可能好戏看了。
走出舞厅看着一群豪门之后,纷纷开出自己的名牌跑车,争奇斗艳的在餐厅边上较劲轰油门。我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这可是从没见过的情景呀,新鲜!
四姐弟分别开着自己的Ferrari(法拉利) 360 Spider、Ferrari(法拉利) 550 Barchetta Pininfarina、 Lamborghini(林宝坚尼) Cala、和Dorche Viper_GTS(道奇蝰蛇)穿梭在车群中,看来四姐妹都喜欢开快车,要不然怎么会都挑选贵而不实用的跑车呢?
可是等我看到小猫和美女从停车场开过来的Bugatti(布加迪) 16·4 Veyron再也说不出话了,哪有人开着数百万的跑车当保镖的?如果说这两辆不合时宜的跑车让我傻眼的话,那喷上车盖上的那只加菲猫和兔八哥,就足以把我气晕倒了。这可是我花了两百多万美金给她们两个卖的,被她们这样糟蹋,真是让人欲哭无泪呀!
等底火和其它人也开着跑车停到面前的时候我就明白了,看来这群小鬼是喜欢飚车了,不然保镖怎么会都开跑车?
“食尸鬼!看看我的车,怎么样?帅吧!WOLKWAGENW12的发动机哟!排量 5584 cc
功率 309 kw / 5800 rpm。大众最新的概念车,还没有参展就被我搞到了。。。极速350公里/小时。。。”底火拍了拍他的黄色跑车叫道,车子是非常好看,可是看到大熊缩头弯腰的坐在里面的样子却让人忍俊不止,如果不是改装过的悍马时速也只有180公里和跑车的时速差的太多,我想打死他也不愿坐在这小火柴盒内。
“你那破车也敢拿出来晃?”天才开着辆奇怪的跑车由远及近,我看见所有人盯着那辆车,眼球都快掉出来了。
”BUGATTIID90?这款定型车没有被采用,根本没有生产呀!”边上的一个小开流着口水自言自语道。
“怎么样?采用W16的发动机最大马力1001匹,0-100公里加速约3.2秒,极速406kmp。”天才不无得意的拍了拍车身狂妄地笑道:“这可是世界上开的最快的街车!”
“你个王八蛋哪弄的?”底火差点没从车里跳出来,指着天才的鼻子骂了起来:“这么好的车,怎么不给我也弄一台?”
“我买下了车模自己装的!世界上就这一辆哟!”天才得意的向边上的小女生们丢了个媚眼,引起一阵羡慕的尖叫。
边上传来一阵赞叹声,但林家姐弟的脸色可就不大好看了。
“哼!”林家老三气恼地哼了一声,开着他的道奇蝰蛇冲出了车圈,沿着中山北路冲向台北市区。一阵发动机的咆哮后,数十辆跑车结成一条长河浩浩荡荡的跟在林晓晓后面飞驰而去。
“你干嘛抢人家风头?看!小妮子生毛了!”我钻进天才的车内把他挤到副驾驶座上。
“你干嘛?那是我的位置!”天才被我挤到副驾驶位,急了!
“残疾人怎么能开车呢?会被开罚单的!”我拍了拍他的机器假肢,不理他气得发白的脸,一踩油门冲进了夜色。
一路上天才在我耳边唠叨个没完,一直在辨解他的腿脚有多灵活。直到我们停在一家叫HIGH BAR的CLUB前面,他仍喋喋不休的没完没了,最后不得已只好把他扔到小猫怀里才让他闭上了嘴。
那位管家跟在四姐弟后面不停的劝说,可是四姐弟根本不理他,直接冲进了烟雾缭绕的店内。当了保镖就要尽职,我们几个也想赶紧跟进去,可是刚到门口竟被看门的保安给拦住了。
“对不起!先生。这里是会员制。你有会员卡吗?如果没有,你不可以进去。。。”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大熊一把提起来不知扔到哪去了。林家姐弟原本想看笑话的表情,马上僵在了脸上。
进了CLUB,昏暗的灯光来自莹光的地板和沙发,倒处迷漫着大麻烟味,震耳欲聋的音乐伴奏下,一群穿着暴露的男男女女,挤在中间狭小的舞池里疯狂的摇动脑袋。有几个女孩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不停的摇头,边上有几个看样子比较清醒的男子,把手伸进她们的短裙内大尽情的抚摸着。那两个女孩子就像没有感觉一样,仍只是摇头,鼻水不自觉的挂成丝流下来也不知道。
半开的沙发包厢内,林氏姐妹和其它朋友很大胆的把一些白色结晶体粉末混合一些烟草,放进一个小烟袋内抽吸。也有人从几个在CLUB内不停闲逛的家伙手里,买了几包白色的粉沫。
“海洛因?”我看了一眼边上的边上的天才和底火:“他们自己抽死了,我们用不用负责?”
“那谁知道?”天才扭头看了一眼边上脸色发白的王管家,只见他匆忙的拿出手机,看样子是要向家主告状。
看王管家紧张的样子,林家姐妹似乎没有吸毒的嗜好。不会是这几个家伙想用药把她们迷奸吧!想到这里,我一把夺过那几个青年手中的白粉,戳破包装取出一点放进嘴里舔了舔,味道微微发苦,远没有海洛因那么苦。这是我近两年在中美洲烧罂粟田时,学会如何辨识毒品的。
“这个东西不是海洛因,但是什么我尝不出来。”我把东西扔给了天才,这家伙玩这东西很熟。
天才尝了一点,把几包东西扔给了林家老么。回头对我们说道:“是Ketamine(氯胺酮),一种非巴比妥类静脉麻醉剂,常用于外科手术,具有一定的精神依赖性。不过他的效力并没有摇头丸那么强,太约一个多小时就能恢复正常。毒性不大,用完不会有不适感!”
说完又从边上的青年手上抢过一支包好的卷烟,点上火吸了一口,吐了个烟圈。然后熟练的把烟插进了鼻孔中,又深吸了一口,然后微笑着说:“是大麻和甲基苯丙胺(冰毒)!”
从桌上铺满的摇头丸中挑了一颗印有共产党象征的镰刀和锤头的,咬碎舔了一口,猛得吐到了地上,又挑出一颗印有三叶草图形的尝了尝后,皱了皱眉头说:“这摇头丸里还添加了冰毒、麻黄素、氯胺酮、咖啡因,大大加大强它们相互的毒性作用。这东西吃了会出事的!古巴出的货一批不如一批了!竟玩起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了。”
听到这里,我把桌上放着的几袋摇头丸一扫而光,倒进了边上的一杯啤酒内化掉,然后倒进了垃圾桶。坐在那里的几个小子虽然不满意我的所做所为,但听了天才的一番高论后,也知道我们不是一般人,都乖乖的坐在那里不敢吭声。
“你看你,这可是暴殄天物呀!”天才在边上忙伸过手,抢走了一袋。挨个品尝后,挑出印着奔驰标志和ADAM(亚当)字样的扔到了桌上说:“这两种还不错。”
看到边上的王管家脸色由白变紫,我一把将他拉到边上,问道:“你这是干什么?有你这样的保镖吗?你这不是添乱吗?”
“反正来这里也是为了HIGH一下吗!反正吃了不会死,没事的!”天才说完又把手中的烟卷塞放鼻进孔内深吸了一口。有点发飘的傻笑着向小猫走去。我回头一看,林家姐妹和那群“好友”!已经将“炒”的氯胺酮用吸管,吸进了鼻孔。看起来是第一次吸,还被呛的直打喷嚏。
我和其它人坐在面的包座内,看着这林家姐妹满脸兴奋和紧张的等待药力发作,闲的无聊向天才问道:“你不是专长是搞机械和电子吗?什么时候也对药物这么熟练了?”
天才抱着小猫把脸埋在她的浮沟内,不停的吸吮。闹的小猫不断的娇笑。听到我的问话,抬起头,迷着眼说:“我有个朋友,是个很厉害的角色,世界有名的植药学家和化学家。专门研究这种东西。我是从他那里学来的,他和他女儿还开发过一种植物,那种东西提取的茎液,能和可卡因一较高低,而且不上瘾。那才是高手。。。对!高手。。。”天才像喝多了一样,又趴回了小猫胸前。看得大家都无奈的摇头,他不是战斗人员,也不知他哪根劲不对了,竟然非要跟着我们执行任务。奇怪!
不一会对面那群人的药力上来了,那些吸大麻的家伙便开始出现梦幻般的傻笑,吃了摇头丸和K粉的便开始出现难以抑制的兴奋和神经质,并开始随着音乐开始摇动脑袋。
林家姐弟都吸食了K粉,开始不停的晃动身体。过了一会,几个人相互架着挤进了舞池,开始疯狂的摇摆。为了不让他们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我和大熊分开人群也挤到了他们边上,就站在那里看着一群神经病在那里抽疯。
刚站了一会儿,我突然感觉有只手向我肋下的手枪摸去。。。。
正文 第七十四章 赌约挑战
因为我动作很小,看上去就像我们两个无意中碰了一下似的,不过我的力量不是他能承受的,所以直接给他砸倒在地板上了。这时候,借着昏暗的灯光我才看清楚,倒在地上的是一个十八九的男孩,虽然受创甚剧,但他似乎没有感受到任何疼痛,躺在地上仍不停的晃动脑袋,血水顺着下巴淌了一下。
原来是个瘾君子!我松了口气。边上的大熊看到地上的家伙,对着我摆了个“不用这样吧!?”的表情。我对他耸耸肩没说话,谁让他好死不死的摸到我的枪,算他命不好了!
舞池里的人都没有注意到地上躺了个人,仍然迷迷糊糊的在那里摇来摆去的,我和大熊站在人群中好像置身去大海一样,顺着人流运动的趋势不由自主的晃动。
林家姐弟因为药效发作,在那里疯狂的摇动。有几个男生趁机便把手伸进她们的衣服里上下其手,三姐妹也没有人发觉做出正常的反应。如果不是因为我们这几个保镖在场,估计她们已经被带进包房“劈腿”了。
就在我为身边缭绕的烟雾呛得鼻子发酸的时候,我眼角的余光看到REDBACK从大门外走了进来。一副紧身皮装的打扮看得两侧的小混混们口水直流。
以我和大熊的身高,站在舞池里还是格外显眼的,不用人指点REDBACK就看到我了。伴着节奏晃动着肢体,没两步她就挤到了我的身边,从背后抱着我的腰在我耳边咬耳朵道:“教会那群老东西,没见他们的时候还挺想他们的。见了面就唠叨,烦死我了!”
说着把手伸进了西装,用指尖轻刮我的乳头,一阵强烈的快感传来激的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别闹!我在工作!”我赶紧把“恶魔之手”推开,整理衣服红着脸说道。
“怕什么?莫非。。。这样你就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了?你也太逊了吧!”REDBACK像只八爪鱼紧紧的缠住了我,不停的在我身上抚摸开来。
经她一说,我也没折了,只好站在那里任她上下其手。我所能做的只有调整自己的情绪,忽略身上传来的感觉,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不远处的林家姐弟身上。不一会,我就完全感觉不到REDBAKC的“骚扰”,进入了眼中只有目标的神驰状态。REDBACK看我进入了状态,便也觉得再闹下去索然无味了,便罢手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
于是便被她发现躺在边上的那个家伙,好死不死的那个鬼还伸出一只手抓住了REDBACK的脚踝,对于常年处于战头状度的人,总是有些绝对忌讳的地方,如:背后不能站人,不能被人瞄脖梗等。我最讨厌有陌生人盯着我喉部的伤口看,而REDBACK有个奇怪的毛病就是讨厌别人摸他的脚踝。当然,我除外!似乎她认为这是女人最隐晦的部位,每次在做爱时,只要我一握住她的脚踝,她就会兴奋的混身颤抖。但如果是陌生人摸到她的脚踝。。。。
看到那家伙握住REDBACK的脚踝时,我就知道坏事了。结果还没来得及拉住她,那家伙已经被REDBACK给踢飞了起来,在空中飞出去三米多远,砸到了一大片人才停住。这一下全场的人都从迷幻中醒过来了,舞池内一下就冷场了。数百人站在那里傻傻的看着蹲在那里擦脚踝的REDBACK都愣住了,连林家姐弟也傻了眼,看着我们几个保镖不知如何是好。
着看被REDBACK的高跟脚踢烂脸的家伙,我知道绝对不会简单就完了。果然,一阵喧哗后一票男男女女从座席区涌了过来,三四十个人把我们几个围在了中间,而林家姐弟的保镖和朋友看到势不对,也挤到了舞池中间,上百号人凑在一起嚷了起来。
一个满头黄毛,眼皮上打了个眉环的家伙,嚼着口香糖挤到人群最前面,看了一眼地上晕过去的同伴,对着林家姐弟用半生不熟的国语叫了起来:“林晓晓。你假臭屁哟!带上几个保镖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是不是?”
“郭兴,你说什么?关你屁事。”身后林家姐妹的朋友中马上就有人反唇相讥。台湾人骂人的话确实比较“朴实”,骂来骂去就是那么两句“干!”、“干你娘!”、“叭小!”什么的。一堆台语我也听不懂,只能冷冷的站在那里看着事情的发展,到是身边的那群保全都紧张的跟世界大战一样。
“关我屁事?这是我老大的弟弟,你说关不关我事?敢打我老大的弟弟,干你娘!给你死!”说着那个叫郭兴的带着几个家伙便冲了过来,几个保镖敢紧上去拦住了他们,结果被他们劈头盖脸的一阵猛揍,这群猪又不敢还手,结果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还不能后退,看上去挺可怜的。
“别打了!”林家老大,林晓幽尖叫一声,高分贝的声音的杀伤力,马上止住了那群小混混的攻势。一群保镖这时才狼狈的退了下来,一个个鼻嘴淌血的站在那里喘粗气。我趁机拉过一个低声问:“为什么不还手?”
“还手?这个俱乐部里全是大公司的二世祖,政府要员的公子,黑社会的大哥。这个叫郭兴的是台湾第一帮-竹联帮的头马,都是不能得罪的家伙。会给你小鞋穿的!”一个被打的超惨的家伙一边擦着嘴角的血迹一边无奈的解释道。
“噢!”我明白了,原来这里就是上层社会的交际场所,怪不得这么多人吸贩毒什么的,都没有人来管。
“这个人不是我的保镖打的。是那个女人打的,她和我们不是一路的!郭兴在我面前还没有你猖狂的份!”林晓幽指着REDBACK说道,眼神中掺带着许多复杂的成分。
REDBACK的个子本来就高,穿上高跟鞋都快185了,站在那里绝对是鹤立鸡群。魔鬼身材和那一头白金发下的绝世容颜,本来就是全舞厅的焦点,再经林晓幽这么一说更是万众瞩目。我这时也才注意到她今天竟然还化了妆,淡金色的暗妆把她的诱惑度又提升了一倍。
“操!搞得这么风骚干什么?”我不自觉的低声嘀咕了一句。没想到竟被REDBACK听到了,她撇过头抛了个风情万种的媚眼给我,身后的保镖有几个人都被她电的魂飞天外了。边上的大熊看到这一幕不禁大笑了起来,整的我尴尬的不得了。
“哟!你还向外推?以为我没有看到?这个女人和你的保镖有一腿,刚才像个妓女一样挂在他身上摸了半天,你以为我们都是瞎子吗?”那个不知死活的郭兴指着我话音末落,便被REDBACK一个高压腿踏在了脸上,直接给踩到了地板上。这一次我才看清楚,那时我哥在中俄边境给我那一脚有多COOL。她的脚提到耳边,轮圆了由上向下砸在那家伙脸上,身上的其它部分都没有动。动作干脆利落!十公分高的脚跟深陷在郭兴的脸颊内,插得他连痛都叫不出来。一个女人脚下踩着一个男人脸的造型,确实有些淫糜。
“打我!女王!”我边上有个家伙竟然偷偷的来了这么一句,差点把我笑死。看来REDBACK还挺有魅力的嘛!
“让我替你妈管教管教你!”REDBACK用鞋跟在他脸上使劲转了两圈。那家伙便像杀猪一样惨叫了起来。我害怕REDBACK一时收不住手再搞出人命来,就赶忙把她拉到了怀里。
“这里不是非洲!”我用手指一扣她的脉门,REDBACK马上全身酸软的躺倒在我怀里。不过眼睛却瞪的大大的对着我喷火,眼神分明在告诉我:敢打我?你死定了!估计这事完了,回到饭店一定够我受的。
“哟!这不是林家姐弟嘛!上回的照顾我的PUB,怎么这回又帮我管教小弟,你们好像很闲哟!”正当我为回去怎么搞定这家伙发愁的时候,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原本包围的水泄不通的人墙立刻让出一条路来,一个穿着粉上衣,蛇皮裤的家伙叼着根烟走了进来,怀里搂着人长相不错的女人。他人一走近就闻到一股精液那种酸酸的腥臭气,再看看他怀里女人零乱的衣衫,任谁都能猜出他刚才在做什么爱做的事。
“哟!这不是孙大公子吗?”林晓晓也阴阳怪气的用手在鼻子前扇了两下说:“我说林大公子,你几天没有洗澡了?怎么身上一股尿骚气呀?”
“BITCH(婊子)!你说什么?“那个姓孙的男子推开身边的女人,挺胸伸手便要过来抓林晓晓的衣领。因为他比较有身分所以了解情况的保镖就比较退缩,眼看他就要抓到林晓晓了,我和大熊就看不下去,我抬脚就要把他踢飞,不过大熊先一步抢在我的面前,挡下了我的攻击,因为他知道我手脚比较没有尺度,如果这一脚踏实了,这家伙不死也半残。
“先生,对不起。请退后!”大熊2米15的个头,站在他的面前像座山一样,不用动手就吓得他不敢动手了。只敢退到远处指着大熊的鼻子在那里骂,他说的是台语也不知他骂的是什么,好脾气的大熊也没有生气,只是站在那里定定看着他,像看一个傻瓜一样。
“林晓峰,干你娘!是男人你不要躲在保镖后面。有本事你出来。。。”姓孙的小子在那里叫,可是没有人理他,林晓峰想出去却被他姐姐们给拉住了。
于是两帮人就在那里对骂,越骂凑的越近,然后就开始伸手互推,最后升级到动手撕打。一时间舞厅里便碎裂声、叫骂声、惨叫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舞厅的保安上来劝阻也都被打的鼻脸肿。
正在乱的不可开交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嗖”的一声,一个酒瓶从侧面飞地过来,正砸在两帮人中间,一个倒霉的家伙没有躲开,被正好K到脑袋。“啪!”的一声被砸翻在地,边上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不约而同的向酒瓶飞来的方向看去。一个穿着黑西装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人胖到走路都看不出弯膝盖的程度,脸就像个包子一样,五官挤在一起。脖子里挂了条狗链一样粗细的金项链,双手戴满了戒指,看上去像个珠宝商人一样。
他另一只还拿着一瓶酒没有丢出来,满脸努气的走了过来。两边人看到他都闭嘴向后退去,边上看热闹的也让出一条路让他“挪”了过来。
他走到两帮人中间,一张嘴先吐了口槟榔汁,然后操着一口台湾国语就开骂了:“孙风,你小子翅膀硬了,竟然敢在我的店里打架。分明是不将我放在眼里嘛!”
“不是!不是!蒋叔叔。。我怎么敢?事情是他们先挑起的。。。”孙风敢忙向这个胖子道歉,看样子这个胖子的身份地位不低,不然也罩不住这样的场所。
“不要和我说这些,我不想听原因,我只看到了结果是我的店被你们搞得一塌糊涂。他们还小情有可原,你这么大了。。。不知道这是我的店吗?这店你老爸是有份的,月底一结帐就知道你在这里干的好事了。到时候我可没办法给你说好话哟!”胖子言词锐利的将孙风的解释给堵在了口里。
“所有损失我赔偿,对不起!蒋叔叔。这都是我们的错,给您添麻烦了!”身后的将家大小姐穿过人墙来到胖子身边,恭敬的给姓蒋的胖子鞠了个躬说道。
“晓幽!你爸爸和我也是老相识了,赔偿是不用了,可是女孩子在外面打架,如果被记者给看到的话,对你父亲的名声多不好呀!你说是不是?你们双方算是卖我个面子,这件事就先放放。。”蒋胖子用头摸了摸将晓幽的头顶,挤在一起的五官搞出一个仿佛很慈详的笑容,看着别提多别扭了。
“对不起!蒋叔叔。”
“对不起。。。”两边的人都开始道歉,充分的表明了这个胖子有多吃的开,能把这群二世祖吃的死死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无意中扫了一眼肇事者REDBACK,竟然发现她根本没有关注场中的事情,在那里专心的擦脚踝,仿佛发生的事情都和无关一样,根本没有一点肇事者的愧疚感。
店主一出现后,原来马上就要爆发的争斗就被压制了,可是两群人各自回座后,仍然坐在那里对眼,互相指指点点的低语,整个CLUB中都充满了危险的因素,原来糜烂的感觉中加入了一丝刺激的成份,本以为会冷场的我在看到更加疯狂的人群,真的是大感意外,看来台湾人也很疯狂的。
坐下后,林家姐妹就叫我过去询问REDBACK是怎么回事,结果还没开口对面的那群人就传过来一张纸条。
因为昏暗的酒吧的笔都是莹光的,所以我不用低头就能看清纸上写的什么。上面的字很简单:咱们的事没完,有本事挑车!
我好奇的抬头一看,对面的孙风已经带着手下的那票人走出了CLUB,离开时眼睛一直在盯着这个方向,满含挑衅的眼神仿佛在说:有本事就跟过来!
这边林家姐弟马上就有反应了,一票人也站了起来想要跟上去。可是边上的管家和大熊就拦住了她们。大熊是一个比较稳重的人,所以在这件事发生的时候一直保持冷静的看着,我不知道做保镖的规矩可是他懂,他明白虽然林家姐弟似乎和孙风以前就有地节,但这一次冲突的发生,责任在我们这一边,如果追出去再发生什么事,狼群就难辞其咎了。于是他便想劝阻,但林家姐弟根本没有给他出声的机会,直接伸出手示意他不要出声。
林晓幽对着大熊和管家说:“你们不要干涉我们的私事,和孙风的事迟早要有个结果,不管今天的事谁先挑起的,都随了我们两方的意识,你们都不用负责。”
“这不行,不管你怎么说,我们都不可能让你们去和他们飚车的,因为全世界都知道我们狼群接了你们林家的CASE,如果你们出了什么事,无论你让不让我们负责,狼群都会颜面扫地。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大熊是一个极重荣誉的人,是个非常单纯的军人。
“你们不就是一群保镖吗?什么颜面扫地?你们也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吧!根本没有人会在乎你们了。让开!我们不能让那个流氓看轻我们林家,这才是关系我们林家荣誉的大事。”林晓峰很有主人的感觉的在站在那里讲。话一说完就被REDBACK用一根手指给顶回了沙发上。
“荣誉值几个钱?”天才看上去仍然挺HIGH的在那里说道:“就你那开车的臭水平,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放屁,我可是职业车手!”林晓峰像被人踩了舌头一样口齿不睛的跳了起来。
“那我怎么没在F1里见过你?”底火端着杯香槟踱了过来。
“F1???”听了底火的话,不光林晓峰吃惊,连我都吓了一跳。
“你赛过F1?”我好奇死了,底火开车不错,但绝对想不到他参加过F1。
“赛过两场,因为非法改装车辆被禁赛了!”底火表情怨恨的瞪了天才一眼,天才收到他的眼神马上辩解道:“你不把车借给别人用,谁会查出我改过那车?那家伙开车就不行嘛,还敢开我的车,撞死他活该!害我赔了一辆车,都是我的心血呀!”
我们几个都不说话了,原来如此!没把你抓起来就算你跑得快了。
“不要说了!你们是保镖,只要保护我们不被杀手袭击就可以了,至于我们做什么,你们就不用管了!”林晓峰打断我们的交谈,抓着车钥匙冲了出去。其它人也敢紧跟着出来,结果一出门就看到,外面的大道上停满了跑车,各种各样的车子看得人眼花缭乱的,不得不承认台湾有钱人确实有钱厉害。
孙风这时候坐在一辆LOTUS(莲花) M250路车中,车子已经打着了,一群人正在等孙家这票人出来。看到孙晓峰和我们出来,孙风把手中的烟蒂弹飞,喷着满嘴烟气向孙晓幽说:“赌一把敢不敢?”
“赌什么?”林晓峰的朋友们把车子都开了过来,小猫他们也把我们的车开了过来后,林晓峰看了一眼孙风的LOTUS(莲花) M250笑了笑说道。
“那小子要吃亏!”天才凑到我们耳边说道。
“为什么?”一群人看了眼鼻孔里插大麻烟的天才问道。
“从原产性能上看LOTUS M250的极速只有250公里/小时、从0-96公里就要5.0秒,最一款很差劲的车。他们四姐弟的任何一款车都能轻松的将它比下去,可是这款车被高手改装过,只是用了M250的车架和底盘,发动机不是原产的,功率和扭矩最少达到了400bhp/8500rpm,385Nm/4750rpm,加上莲花车在气流动力方面可谓炉火纯青,M250的车体和底盘又是其中很完美的一款,所以整车的性能又提升了约5%-10%,只要它有个好的驾驶员,这四个小家伙就等着输的脱裤子吧!”天才眼光迷离的说着,他的样子让我们对他给出的信息大打折扣。
我只知道扭矩对于一部汽车的意义,在于它的起步加速,扭矩愈大、出现的转速愈低,这部车的起步加速就会愈快。扭矩越大的车,0-100米的加速时间就会越少,在山路上行驶,这样的车爬坡过弯的表现就会很出众,汽车的反应力就会很好。至于马力,它的意义在于推进汽车的极速表现,马力愈大、发动机的转速愈高,它的加速就会比较强、就有可能跑出更高的极速。其它的也就是会修一点常见毛病而已,根本不知他不开车盖,怎么得来这些信息的。
“你怎么知道的?”大熊问道。
“听!提示就在空中!”天才用手指向耳边一点说:“如果你闭着也能折喷气式发动机,那还有什么能难倒你呢?”停了一下后说道:“火箭助推器我还没有折过!有机会搞一搞。。。”
我们不得不给天才写个服字,这家伙真不愧他天才的绰号。据说像他这种天才世界上还有不少,我想就是这种人在推动世界的进步吧!
“赌那个女人!”车中的孙风用手一点,指的竟然是REDBACK:“那个女人够HOT,竟敢打我的人,我要她给我吹萧才解恨。”
“。。。。。。”林晓峰看了一眼REDBACK愣了一下,因为他根本就不认识REDBACK:“不行!她不是我的人!”
“那以后就不要在台北再出现!孬种!没下面那一根还敢和我呛声。干!!@##¥@#¥#”孙风一口痰吐在林晓峰鲜亮的小牛皮鞋上,用鄙夷的表情骂道。
“我。。。。。。”林晓峰气得脸色发白,指着孙风声音发抖的说不出话,他是从小就是天之娇子,根本没有敢骂他,今天被可算被孙风把十几年缺的“课”都补上了。
“赌了!”林晓峰一气之下竟然接腔,这家伙竟然傻到这种地步,他以为他是谁?上帝吗?
“好!爽快!”孙风脸上露出阴谋得逞的表情,淫笑着对REDBACK说道:“小妞!等着给你爷爷吹个痛快吧!噢!对不起,你是外国人噢!应该说英语的。WAIT FOR ME!嘿嘿!”
“我可没有把自己交给别人主掌命运的习惯!”REDBACK从背后一把将林晓峰扔在一边,自己走到了车边对着孙风说道。
“哟!小妞。你会说国语哟。那敢情好,我还为听你用英语呻吟感到遗憾呢!”孙风无比淫贱的调戏REDBACK,而REDBACK竟然没有生气让我很吃惊,如果是以往她就爆发了,这家伙绝对活不过半分钟,她的表现让我有种阴谋的感觉。
“那没有什么!我还会说日语,法语,俄语,阿拉伯语等十国语言哟,你想不想听我用它呻吟呀?”REDBACK的语一出口,我差点没吐血,虽然我们两个没有规定一定要忠于对方,但她做为一个天主教徒在淫戒这一点上做的还是比较传统的。如今我这个情人还在场就和别的男人公然调情,也太过份了吧!
我有点气就想上去把REDBACK拉开,再把孙风那张贱脸撕烂。不过被小猫给拉隹了,她向我挤了挤眼不让我上去,看样子REDBACK这样做是有“内容”了。虽然还是有点气,但心中不由的升起一丝好奇,想看看这个小妖女想干什么。于是我就忍住了冲上去的冲动,我总算知道为什么男人戴绿帽会那么生气了,我这只是演戏就这么难过,何况是自己老婆和别的男人搞在一起呢?我这时才发现在原来我骨子里还是很“莎猪”的。
“想呀!有条件吗?”孙风饶有兴趣的看着REDBACK蓝色的大眼睛,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有呀!只要你开车能赢过我!”REDBACK挑着眉看着他说道。
“这有什么问题?说话要算数呀?”孙风像是拾到宝一样的开心,仿佛已经看到REDBACK脱光衣服躺在床上等他似的。猴急的就答应了。我有点皱眉,我坐过REDBACK开的车,她简直是个疯子,开车都不喜欢走直线的,常从人家花园碾过去,还开怀的大笑,所以一般出去开车都是我。她和人赌这么大能行吗?我对此不确定。
“我输了给你吹萧,你输了呢?”REDBACK做了个天真的表情,孙风眼珠都掉出来了,连忙说道:“随你定呀!”
“真的吗?”REDBACK现在的样子,只有在拧我的时候才会出现,通常结果就是我身上多出一块块凄惨的淤青。我觉得孙风绝不会是留下淤青这么简单。
“当然!”孙风拍着胸脯保证道:“这么多人都看着,如果我不承认,还能在台湾混吗?不过我是不会输的。”孙风信心满满的看着REDBACK,像看一件自己的收藏品一样。
“好的!如果你输了!我要你给他们吹萧!并和他们同居半年。”REDBACK指着林家姐弟朋友中的几个GAY说道。
“什么?”孙风脸色一下就变得像吃了死苍蝇一样的恶心,估计他本来以为REDBACK会要钱,要物什么的。没想到竟然会是这种条件,想到自己要给一群男人口交,那个样子都快要吐了。我和大熊,天才,底火都笑得快坐地上了,这个REDBACK真会整人,这种恶心事也亏她想的到。
“怎么?不敢?”REDBACK的表情马上变成了鄙夷的样子,抬着下巴都不用正眼看他。那样子要多气人就多气人!孙风是个极爱面子的人,马上就受不了,抢着叫道:“谁说我不敢!WHO 怕WHO呀?来!洗净嘴等着吧!”
“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
正文 第七十五章 意料之中
“我从不失信于人的!”REDBACK一脸正经的说道。当时我的脸就拉下来了,不用照镜子就知道有多臭了,不过REDBACK马上又补了一句:“你会让我有兑现诺言的机会吗?”
“当然不!反正我又不准备在台湾混!”我哈哈笑了起来:“输了把他做了不就得了。。。。”
身边的狼群成员都笑了起来,扭过头用可怜的目光看着那个已经注定稳倒霉的孙风。他还在做着自己的"春"光灿烂的美梦尤不自觉呢。
“进了狼群后,我变得有越发卑鄙了!”我无不感叹的说道。
“放屁!你卑鄙和狼群有什么关系?”美女和底火他们一起骂道:“你天生就是坏胚子,只是掩饰的好罢了!你在俄国斯和那个脱衣舞女的事,我们还没告诉REDBACK呢!”
我伸手去拦都来不及,这句“世纪末大实话”坐着火箭钻进了REDBACK的耳中,她的脸色马上变的难看极了,原本脸上的微笑变成狞笑,眉头上抽动的血管向我昭示了她现在有多生气。后腰上被她掐起的皮肤告诉我她有愤怒。要不是心里有准备,她这一拧肯定痛的我叫出声,她松了手后那个部位仍然木木的没有感觉。
“脱衣舞娘?看来你很闲哟?还有空去偷腥,你这只公狗!”REDBACK咬着牙,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伸出手一把抓住我的小弟,使劲挤了一下,痛的我躬着腰抽了半天冷气。看着边上的狼群里的人都笑的前仰后合,真是大丢面子,尤其是看到边上的天才因为狂笑时吸气太猛,被鼻子上插的大麻烟给呛的咳嗽仍捂着肚子不停咧嘴。
“操!我不会放过你们!!!”我被REDBACK揪着耳朵揪上了天才的那辆布加迪ID90,天才看到我们两上坐上他的车,马上笑不出来了。瞪着大眼,哭丧着脸跑了过来,扒着车门哀求道:“大哥,大姐,放过我的车吧!那么多的车,你为什么就挑我的车呢?我的车是刚弄好的,性能不稳定容易出事。底火的车挺不错的。用他的车吧!”
“风水轮流转呀。。。王八蛋!谁让你刚才陷害我来着?”我看着天才的哭丧脸,兴灾祸的骂道:“艾微尔。亲爱的!我们就开这辆车了,天才的座驾一定是超级棒的!”
“食尸鬼!我可没有得罪你。刚才他们爆你的料,可没有我的份,你不能拿我“儿子”开玩笑。”天才把鼻子里的烟卷摔在地上,冲着我叫道:“你知道我在这车上花了多少钱吗?REDBACK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疯女人开车不要命,我可不想车子回来的时候只剩底盘驮个发动机。”
“放心!我们连底盘都不给你留!”我恨恨的说。妈的!害我要陪REDBACK开飞车。虽然我胆大但我仍然不喜欢坐飞车,因为不是我开车,有种不能控制局面的感觉,这会让我很紧张。
“那我就不告诉你怎么把这个车开走。”天才看到REDBACK在那里搞了半天也没打着火笑了。
“刑天!”REDBACK看着窗外的天才指了指天才的手说:“把他拉进来。”
“干嘛?”我一直在揉被她拧了一把,痛的要命的小弟。
“把他拽进来。这是指纹确认锁,我的指纹没有在系统中备份,车子不认我!”REDBACK指着原本应该是钥匙孔的地方,那里是一个指纹扫瞄仪。
“OK!”我伸手抓住没来得及跑掉的天才,用力把他从车窗拽了进来,把他的手指压在了扫瞄仪上,一阵蓝光扫过。车子马上就自动点火,发动机这才转动起来,如果不细听都感觉不出车子已经打着了,而且感觉车体也稍稍提起了一些。
前仪表板除了有的油压,速度等仪表,还有两个奇怪的屏幕,一个可以调出整个台湾的地图,交通图等。还有一个屏幕上显示一排数据,我是学过程控制的,搭眼扫一下就知道那些是压力,阻力和温度等实时监测数据。我真的很奇怪这里面怎么会有像这种锅炉什么的才用得上的监视系统。
“这是干什么的?”我指着两个屏幕拍了拍天才的脑袋问道。
“发动机和空气阻力实时监测系统。”天才使劲按着窗口把脑袋缩出胸外,喘着气给了我一拳说道。
“有点复杂呀!”我看了一眼正在那里东摸西摸的REDBACK说道。
“不复杂!我这个车子装了自己做的多级超级涡沦增压器。如果你觉速度不够快的话,可以按那个。。。”天才指着方向盘边上的一个骷髅握把的档杆说道:“拉下那个。。。不,不,不。。你不要碰那个东西!”天才突然意识到教会REDBACK用这个有多么的危险,赶忙收口冲着REDBACK摆手。
“艾薇尔。我们一定要试试这个东西!”我冲REDBACK笑道,看边上气歪鼻子的天才,我有种出了口恶气的感觉。
“一边呆着反省,少和我说话,别以为我会放过你,我肯定定让你好看。。。”REDBACK不理我,仍在那里摸来摸去熟悉设置,一加油门发动车子就开始试车。天才看到绝对没有挽回的可能了,就冲过来追着车子边跑边对我叫道:“我不管,这车子卖给你了。刑天!250万美金,我明天直接从你的帐号划钱。”
“我少一分钱就拆了你的腿!”我从窗子伸出脑袋冲他叫道。因为我知道这家伙确实能做到,不经过我就可以划钱,他了解我的一切东西。
“完了!看!少了250万!”我坐回座位无奈的对正不知笑什么的REDBACK说道。这破车天才一定会赖到我身上的。话刚落,我便被突如其来的惯性给甩在座背上,车子急速飞驰带来的离心力,将我紧压在了靠背上。血压急速上升,冲到头顶让我觉得头皮都是麻麻的,急速分泌的肾上腺素刺激着我心脏承受能力。眼前飞退的景色让第一次让我憎恨自己的眼睛这么好,能看着闪过的人物,因为这让我实在担心车子会一头撞上去。
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战场生活,可以说我的胆子已经培养的够大了,可是这种情况还是吓的我混身是汗。我开始想念我的悍马了,它无论如何也只能开到200公里而已,而现在眼前的仪表已经跳到220公里了。
“不愧是天才改过的车,0-100公里才用了3秒。只是加了一半的油门就跑到了220,极速开到400以上应该易如反掌。”REDBACK越开越兴奋,大有把这辆车跑烂的意思。
“喜欢这辆车?那它是你的了!”我赶紧说道:“所以,你有的是时间享受它,不用这么赶吧?还有个赌约你忘了?”
“对!我差点忘了!”REDBACK一个漂亮的180度甩尾,不减速便把车头调个圈。吓的我心脏又是一阵飞跳,看来打仗也不能消除紧张的本能,只是我还算镇定没有叫出声。我记得DJ和牧师坐过一次REDBACK的车,DJ尿湿了裤子,牧师吐出了胆汁。那时,我还笑话过他们两个,现在看来我比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双腿也有点发软。
REDBACK绕了一圈开回酒吧前才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可是我已经觉得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长。围在酒吧前面的人群看到REDBACK开车的帅劲,被迷得一个劲地嚎叫,可是我只想下车感觉一下亲爱的陆地。这种感觉让我想起了在法国第一次坐战斗机的经历,只是这一次没有牛肉从鼻子里喷出。
孙风看到REDBACK开车后,已经没有刚才那轻鄙的笑容了,表情也正式起来。他车后的一个助手正在帮他调车,那个家伙戴个眼睛,看上去就像个上学上到发傻的书呆子。我刚想下车,REDBACK又开动了车子,把车子和孙风的车子并排停在了一起。
“让我下去呀!”我想开门下车却被REDBACK给阻止了。
“不准下!”REDBACK看着我一脸得意:“好戏还在后面!”
说完。扭头对边上的孙风说道:“开始?”
“没问题!中山南路,罗斯福路,基隆路,南京路。怎么样?认路吗?”孙风看着REDBACK的金发笑道。
“一个圆圈,很好!”REDBACK点点头升起车窗不再理他。
我趁机问:“你认路吗?”
“我在台北住了四年。没事就抱个募捐箱大街小巷的转悠,你说我认不认路?”REDBACK撇撇嘴说。
她要不提我差点忘了她在台湾住过这么长的时间了。看来是不用担心她道路不熟了。
“如果显示器上的温度过了红色就不能再加速了。”天才拍拍车窗对我们两个说道:“为了减重所以车体是受用高强度碳纤维的,我使用的超级涡沦增压发动机的热量会使车体变形的。所以如果温度过高就要小心了。”
“又要马儿有力气、又要马儿减肥!”我嘀咕了两句:“怎么不用你搞的那种“冷钢”呀,那不就不怕热了?还是军用车真材实料。”
“少费话!开始了!”REDBACK打断我的话,全神贯注的看着前方。我抬头一看是个穿着比基尼的辣妹,走到了两辆车的中间。这时候两帮打赌的和酒吧里喝酒的都挤到了路的两边,闹哄哄的看着我们。那个小辣妹走到近前,对四周来了一圈的飞吻,然后当着众人的面脱下了她的小裤衩,挂在手指上在那里摇动起来。
这时候,REDBACK和孙风开始中踩着刹车加油门,后胎在地上磨的全是烧焦的烟气,鳖足了劲准备冲出起跑线,两边的人都围在起路线的两侧不停的喊叫,为我们两辆车加油,林家姐妹看着我们两辆车不停的擦汗,不知是不是有在我们身上下注。
“Ready !GO! ”那个辣妹手中的小裤抛上了天,落在地上的同时,嘴里大喊一声。小内裤刚一落地,两辆车向脱弦之箭一样射出了起跑线。一不留神我的后脑重重的磕在了椅背上,即使有软软的真皮背面缓冲,仍磕的我脖梗子发酸。
看着车子飞速开进,我有点不敢看两侧的景物,因为它们向是扑进眼中似的,竟然让眼睛有种酸酸的感觉,身体不由自主的想避开那种被画面撞上的感觉。所以我的眼睛不由自主的不敢看路,只是不停的瞄仪表盘上的速度指示,才飞出来几秒,速度已经150了,而且车子是在闹市区的大道上飞驰,虽然已经夜里3点多了,可是流连在各种夜店的人仍不少,看着纷纷躲避的行人,我脸上没有表情,心里仍捏把汗,生怕不小心撞死人那就麻烦了。
“REDBACK,慢点!不用赶!他又没追上来,你怕什么?”我从倒后镜里看到孙风的车子被远远的甩在后面,不由说道。
“你是这么想的吗?”REDBACK话音末落,孙风的车子竟然从一个小巷里冲了出来,带飞了两个行人后跳到了街面上。车屁股一摆挡住了REDBACK的路。
“抄近路?这样可以吗?”我没有参加过街头赛车,对规矩并不熟悉,总觉得他的做法应该是不能容忍的。
“你说呢?”REDBACK咬牙切齿的一踩油门,车头重重的撞在前面的车尾上。巨大的冲击把我从坐椅上弹了起来,又被安全带给绷了回来。
“看来是不可以!”看到REDBACK越来越疯狂的笑容,我有点不好的预感。
接下去一边串的撞击证实了我的猜测,看着被撞的坑坑洼洼的车身,我实在是哭笑不得。因为,在战场上混的时间长了,回到正常社会,看到生活安稳的平民百姓,我总觉得他们是弱者,总觉得做事不应该和他们计较这么多。可是REDBACK却不同,无论战场上还是战场下都喜欢和人较劲,可以说总是斗志昂扬。
看到边上的车内,孙风咬牙切齿的对着我们这边骂个不停,想必是心痛自己的车子,他可不像我们一样有天才在背后做技术支持,想要什么车就有什么车,估计他这个车是千亲万苦才搞到的,坏了也就这一辆了。因为我看到他的眼泪都流下来了,不过他仍不敢减速,硬着头皮和我们抢道,估计是更害怕输了后的“悲惨”下场带来的动力吧。
无论从车技上还是车况上看,孙风都不是对手,REDBACK虽然疯狂了点,可是车技是没的说的,孙风绞尽脑汁、出尽坏招也没有赚到便宜,这时候两辆车背后已经跟上了一大排的警车,拉着警笛在屁股后面不停的用喇叭叫唤,而且高速相机也不停的拍来拍去的。而前面的警察则在我们前进的路线上已经架起了路障拉出了钉带铺在路口。
“真他妈的讨厌!”REDBACK被后面的警察惹毛了,拉动方向盘下面的拉杆。我就觉的脑袋不动,身子向前跑出去不少,五脏六腑都贴到了后脊背上似的,脸皮都向后绷紧到发麻的感觉。
怪不得天才不让REDBACK碰那个杆,现在的速度都已经飚上320了,已经赶上F1赛车的速度了。这比开飞机还刺激,因为飞机虽然开的更快,可是反正天上没有建筑,它也不怕撞到东西。汽车可不一样,街道两侧还有不少行人,道上还有车子挡在前面。以这种速度冲在路上,惊险的场面真是层出不穷,吓的我冷汗是一波接一波。
“。。。。。。”睁着眼看着前面的路,我紧张的都张不开嘴说话,只能伸手抓紧把手,努力把身子调整正。指着已经发红温度指数说道:“危险了!发动机要爆了!”
“不要吵!”REDBACK向我吼道。吓了我一跳!不过因为分心,车头一抖动差点撞上安全护栏更是吓人,惊的我马上闭上嘴再也不敢多嘴了。不过看着REDBACK专注开车的投入表情,确实非常美,我都有点看迷了。
车子像飞一样的沿着环河路绕道奔向终点,这时候的环河路上没有任何人,车速竟然能飞过400公里/小时,我想如果这时候路面上出现一块砖头都能把车子给绊翻。
孙风这时候早已不知被甩到哪里了,实力的致命差距是明显而易见的。他的悲惨命运已经是注定了的,现在只要车子不会自己爆炸就行了。
就在我正看着REDBACK发呆的时候,车子一个急刹车停住了,我没有预防脑袋的磕在了面前的仪表台上,揉着脑袋凝神察看才发现,车子已经停在了酒吧前面。外面一群人都吃惊的看着我们两个,REDBACK面无表情的跳出车外,尖叫声从打开的车门冲了进来。大群人围在车旁疯狂的叫道跳的,也许是迷幻药用多了,所以气氛格外火爆。
推开车门,脚落地后就像踩在气垫上一样,脚底有点发软。这时候胃里才开始奇速的翻腾,也开始有轻微的呕意。如果不是我经历丰富,我一定会吐出来。
“怎么样?下了车才会有吐意吧!呵呵”底火兴灾乐祸的在我背后不停的拍,本来压下去的吐意被他两下又给引上来了,气的我一把将他推出老远。林家姐弟跑过来围着REDBACK不停的尖叫,而林家老么则是一脸爱慕的看着她不停的放电,看上去像个腼腆小姑娘一样。边上数十辆跑车不停的闪车灯、轰油门。声音轰动的把附近百米的住户全都吵醒了,不过没有人敢出来呛声。
过了五分钟后,孙风的车子才从远处急驰而来。等他停车下来后,面色极为难看的走到REDBACK身边,尴尬的挠头搔脸欲言又止。
“请吧?”REDBACK做了个请的手势,脸上一点也没有放他一马的表情。我知道REDBACK是一个很较真的人,绝不会轻易放过调戏她的人,孙风这一次可算踢到铁板了。
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能预感到他要翻脸。慢慢的走到了REDBACK的身边。孙风和身边的两位保镖恼羞成怒,从衣服内拽出防暴棍举手要打过来。我不慌不忙的动手掏出底火的.50AE沙漠之鹰手枪对着他的跑车连开了七枪,特制的高爆弹将整个车前脸都打飞了。巨大的响声立刻将其它手已经伸进衣领里的保镖们给全镇住了。谁也没想到我敢当街开枪,边上的林家姐弟也给吓傻了。
场面僵持了几秒钟,没有枪的保镖们才把怀里的手抽了出来,而被枪顶着脑袋的孙风也已经被经REDBACK授意的同性恋给拉进了屋内,好奇的林家姐妹还跑到屋里去看,结果没两分钟便握着嘴冲了回来,干呕了一阵后又抱在一起狂笑起来,而REDBACK则看着那群早前也是对她一脸淫笑的家伙,现在吓到退避三舍的熊样好不高兴。
只有那孙风的那群朋友在那里不停的打电话,估计不是叫人就是报警什么的。那些他手下的小混混原本想上来帮忙,可是看到小猫他们亮出来的MP5K都又给吓的退回去了。大家便在那里不停调笑,天才蹲在被撞变形的跑车前,满脸痛苦的自言自语。我走到近前才听清他在说:“还好已经卖出去了!还好,还好。。”
等到那几个同性恋脸带满足的走出来天已经快亮了,本来以为会有大批人马赶来,结果真是失望,鬼都没有一只。不想再浪费时间纠缠下去,我们把林家姐妹架上车便开回了林家。不管孙风会不会报复,反正他也算不到我们头上,就算他能摸清我们是哪里的,估计也不敢来找我们。但林家姐妹估计以后就惨了,不过倒时候他们也已经不是我们的责任了。
虽然感觉有点卑鄙,但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已经成了我们行事的一种信条。
车子驶进林家老宅停好,下了车站在林家姐妹的车边等他们下车,车门刚拉开,林家老么林晓峰刚探头想下车,我突然感觉远处的山头上似乎有人在窥探似的,这种感觉刚升上心头,就明白的感到一阵威逼感传来,我不由自主的把打开的车门给关上,结果车门正撞在林晓峰的头上,把他给顶回了车内,腿也给夹在了车缝中。林晓峰张嘴刚把那个“干”字喊出口,一发字弹便打在了车窗的防弹玻璃上,“啪!”的一声吓了所有人一跳。
与此同时小猫他们也立刻抽枪出来对着子弹射来的方向不停的射击,其实这都是盲目射击,除了底火那把加了瞄准镜的沙漠之鹰有可能打到那个踞离,其它枪300米外根本没有可能打到那个杀手。大家轮流向那个方向开枪,直到骑士他们从屋里抱着长枪冲出来,我们才停止这种毫无意义的射击。如果不是做保镖,在战场上我们根本不会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曝露自己的位置。
“走了!”骑士和牛仔放下手里的MK24对我们说道。这时候大家才松口气,这时候我才知道当保镖真的是很难受,即使明明白白的知道对面有人拿着狙击枪瞄准我,可是却不能躲避,要硬着头皮站在这里吸引对方的视线,确实很练胆量。
把林家姐妹掩护进房内后,大家这才放下心,在各个地方设置观察点,随时防备有狙击手从远处射击过来,等布置好一边后大家才坐在二楼的客厅中喘口气。
“来看看这个!”天才把一颗从车旁的地面上捡起的弹头扔在了桌子上。
大家看了一眼扔在桌上的子弹,都皱起了眉头,边上的REDBACK扫了一眼说道:“Mk262?”
边上的吓的脸发白的管家赶忙问道:“什么MK262?和要杀我们小姐的杀手有什么系吗?”
其它保全人员也都凑了过来,好奇的看着这颗子弹想看看有什么不同。
“你们大都当过兵对吧?台湾用的是M16型步枪,所以对他的M885弹比较熟悉。”REDBACK拿起子弹托在手心讲解道:“而Mk262 MOD0是一种远射程高精度狙击弹药,原名为AA53,原本的M885弹的精度不足以作为狙击步枪用弹,因此海军特种部队选用了AA53弹作为5.56口径狙击枪的专门配用弹药,在创伤效果试验上,Mk262 MOD0也比传统的M885弹更佳。这种高精度弹与普通M885弹的散布范围相比要提高40%还多,这种特制子弹是台湾黑市买不到的。”
“从枪声听,对方应该用的是MK12狙击枪,这种枪是M4的狙击枪改进型,是特警用于室内近战及城市地形战斗的特殊用途狙击枪,是可以全自动射击的。这种枪在美国市场上都买不到。”我听到了枪声,这是以前全能特别喜欢用的一种枪。他死的时候就是抱着它,后来队长把它给了我,所以我对这种枪十分熟悉。
“所以,这次要杀你们家少主人的家伙应该是前美国海军陆战队成员,而且。。。”天才从REDBACK手里捏回这颗弹头说道:“刚才我做了个简单的检测,这颗子弹的表面曾沾有精液。。。猜猜是谁的?”
“哔!”屋内狼群的其它人都吹起一口哨,弄的我和管家还其它保全人员都摸不着头脑。
“是谁?我们现在去报警抓他。”管家赶忙高兴的说道,仿佛已经看到杀手落网似的。
“达芬奇!”小猫一脸中大奖的兴奋样子。
“什么?”我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是那个和刺客齐名的达芬奇吗?这下我们可真的是中大奖了!”
“谁是达芬奇?”林家姐弟从房间内走了出来,脸色惊慌的问道。我们根本没有打算瞒这四个小朋友,所以他们刚才躲在角落里偷听的时候,我们也没有把他们点出来。
“达芬奇是前海军陆战队的上尉,因为某些原因被驱逐出了队伍,最后加入了杀手界,他有几个坏毛病,其中一个就是在杀人的子弹上抹自己的精液。”小猫替大家解释道:“所以,他的目标应该是在林晓峰。”
“为什么?”我好奇了,我对这个杀手只是耳闻并不了解。
“因为他被驱逐出海军陆战队,是因为他爱上了他的上司。”公子哥笑道:“他是个GAY,而且变态。喜欢杀死年青的男子。如果他要杀林家姐弟,那第一个下手的目标一定是林晓峰,这是毫无疑问的。”
“吼吼!你可真是个LUCKYBOY呀!”底火他们几人都笑了出声,按捺不住嘲笑起林晓峰。
“看来我们应该把刺客叫过来!”骑士拿起来电话,意味深长的说道。
正文 第七十六章 日本
揉揉发酸的腰骨,这几天REDBACK这小妮子像发疯了一样,每天晚上需索无度,除非她晕过去,不然就一直“报复”我,都快把我吸干了。还有REDBACK这家伙还非常的不知羞耻,一点也不节制,做爱时叫声超大,整个别墅都听的到,以至于隔天每个人看到我都是一幅“了然”的淫笑。甚至还有更甚的是,林家的女仆什么的竟然还给我递小纸条表示想和我偷欢,弄的我像配种的公狗一样被群女人品头论足,那不怀好意的眼神让我好不尴尬。
“先生们!女士们!大家好!”一个宏亮的声音从正门外传来,我回头一看,一个五十上下的男子风尘尘仆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林家的管家,亦步亦驱的接过那个男子手中的公文包和大衣。
“他是谁?”我把脚放在名贵的紫檀木茶几上向骑士问道。男子走近粗粗打量了一下,五十上下的亚洲人,170公分高,大眼,通天鼻,上嘴唇留着半长的胡子,看上去有点像鲁迅。双眼有神,说话时下巴微抬有股子傲气。
“林子强。这栋大屋的主人!”骑士一把将我的腿从茶几上推下来,站起来向那个男人迎了过去。两人客套了一番,分宾主落座,其它人也从茶座向客厅正中聚了过去。只有我和REDBACK仍坐着没有动,倒了杯刚泡好的极品毛尖轻啄一口,一股轻香随着热气盈满七窍。
“舒服!”好久没有喝到家乡的茶了,久违的感觉让我不禁呻吟出声。
“好喝?”REDBACK从我手里抢走茶杯一仰而尽,然后吐着舌头说:“一股子草叶味,有什么好喝的?我还以为和以前喝的有什么不同呢,还是这种味道。”
“。。。。。。”我无语的看着手里的空杯深感无奈。
“小姐,茶不是那么喝的!”林子强那极富磁性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身影一闪,我边上的座位上便多了一个人。
“喝茶不能牛饮,应该静品。要在品茶时忘掉自己的肉身,忘掉自己的聪明,也就是心境达到一私不留、一尘不染,一妄不存的空灵境界,这样才能体会人与自然的相互沟通,融化物我之间的界限。”林子强熟练的又重泡了一壶碧罗春。他的解释让边上的REDBACK傻了眼,她根本不知道林子强在说什么。
“坐忘!”我坐正了身体,伸出双手恭敬的接过了林子强递过来的茶杯。并没有喝,只是盯着他说了一句更让REDBACK摸不着头脑的话。
“什么坐忘?你们不要在那里说些奇怪的话好吗?欺负我不是中国人吗?”REDBACK接过林子强泡的茶,轻饮一口皱眉说道:“没什么不一样呀?”
林子强在听到我说出‘坐忘’两字的时候,面现惊奇之色的上下端详了我好半天,听到REDBACK的话,不由摇摇头轻笑了起来,用杯盖轻轻拔了拔杯中的茶叶,低吟了一会说道:“本来我只是想谢谢你救了我儿子,然后和你们解除和约的,因为你们虽然在全球享有盛名,可是从管家描述的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对你们好斗是否会给我的孩子带来危险充满了担心。但我没想到你们中竟然有人能知道‘坐忘’,看来我要重新考虑所做的决定是否正确了。”说完,他便轻喝了一口茶,向我和REDBACK点头致敬,然后离席上楼去了。
REDBACK看着离去的林子强又回头打量了下我,一头雾水的说道:“什么意思?你们两个卖什么关子?”
队长和骑士他们也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围上来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
“怎么回事?刑天。他本来为了前天晚上的事情很生气,怎么又改口了?”队长好奇的看着我问道。
“没事。刚才我从他的话中听出了点东西而已。”我轻描淡写的想打发他们,可是屠夫和恶魔撸起袖子的样子,告诉我他们对我的答案极不满意。
“好了!好了!我说。我说!”趁他们的手还没有伸到我身上,我赶紧举手投降说道:“说了你们也不懂,坐忘是中国茶道中的一种法门,这个法门是中国道家的茶道理念。是为了达到“至虚极,守静笃”的境界而提出的致静法门,你们也可以理解为一种品茶的心态。说白了就是喝茶是要绝对的平静,做到心如止水,这时候就能达到‘澄心味象’、‘契合自然’、‘心纳万物’精神状态。就能在精神方面返朴归真,表现就是自己的心性得到完全解放,使自己的心境得到清静、恬淡、寂寞、无为,使自己的心灵随茶香弥漫,仿佛自己与宇宙融合,升华到“悟我“的境界。这就叫道法自然。”
我用最简单的言语讲完,看着一群金发碧眼的老外都瞪大眼看着我和手中的茶,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我就知道我这是在白费唇舌。
“不懂!”公子哥很坦然的承认自己的IQ不够高理解这些。
“COOL!”美女和小猫的表情好像手里端的不是茶,而是最时尚的化妆品似的。只有快慢机和刺客若有所悟的不住点头。
“哇-呸!”大家小心冀冀的端着茶杯凑到嘴边,喝了一口,然后又都猛的喷了出来,纷纷摇着头说道:“真难喝!不就是泡树叶的水吗?竟然掰出这么多的大道理。”
“。。。。。。”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对牛弹琴了,不过还是有些事要告诉他们:“这个林子强应该不是一般人,道家茶道的传承一般都伴有古老的家传功法,从他的身法和对茶道的见解上看,他应该是个功夫高手。”
“精彩!”林子强拍着手从楼上走了下来,身上已经换了一套白色中国的对襟练功服。
“刑天先生,我对你真是刮目相看呀。如果狼群中能隐有如此博学之人,应该也是不凡的队伍,我决定继续和你们合作。”林子强伸手示意四个孩子走到我们近前说道:“希望你们能保护好我的孩子,近期我有一宗生意触动了几个外国竟争者的利益,这么家伙其中两家有黑色背景,所以才会有这件事的发生。近期这宗生意便会结束,我想等木已成舟后,他们也就会放弃继续用这事来威胁我了吧。在这之前,他们四个就拜托给你们了。”
说着,林子强深深的作了个揖,这种礼节只有在中国武术圈中才会用,他可能误以为我是练家子才会这样。我慌忙拱手回礼,心里禁不住惭愧起来,其实我只是生在一个武术气氛比较浓的省,耳闻目染知道一些在外地人看来很高深的知识而已,没想到误打误撞竟然还挽救了狼群的颜面。
等大家都散了,REDBACK竟然的跑到我跟前兴奋的说道:“今天晚上我们试试‘坐忘’如何?”
“。。。。。。”我差点气晕过去。
到了晚上REDBACK果然和我试了一夜的“坐忘”,累的我直想出家当老道去。还好我年青力壮,忙了半夜才把她给搞定。一番体力劳动后肚中饥饿难捺,不得已只好穿上裤子到楼下去找点吃的,结果经过大熊的房间的时候,竟然看到他们在收拾东西。不由停脚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明天要到日本去!”底火把枪械拆散塞进铅做的箱体内,听到我的问话回头淫笑着说道。
“去日本干什么?怎么没人通知我?”我纳闷道。
“我们当着那么多人当街开枪,还有你和马子台北大飞车,造成四十多人受伤,而且还得罪了那么多高官名人之后,你觉得我们还能在台湾呆下去吗?队长说让我们带着四个小鬼去散散心,而且如果在一人地方呆着,给达芬奇的机会太多,不如我们不停的走动,这样他才来不及做详细的计划,比较容易露出马脚。”
“那怎么不和我说一声?”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尻!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REDBACK的叫声了!如果打断她的享受,后果我可承受不起。”底火满脸贱笑的话,把边上的大熊也逗得大笑起来,臊的我脸上发热,毕竟还是中国人,对性这个话题还是比较在意,不像他们能公开摆到桌面上谈。
“时间?”我一口吞下手中的小糕点,拍拍手上的渣子问道。
“还有十分钟。”对面的房门一开衣装整齐的屠夫走了出来,看了一眼手表说道。
“SHIT!你们是故意的。”我不由骂道,我肯定队长是不知道他们没有通知我的,如果集合的时候我没有准时到,被打骂是小事,要是让我扫半年厕所就太惨了。
“哈哈!哈哈!”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我赶紧冲回房间,对着REDBACK的翘屁股就是一巴掌。
“操!干嘛?”REDBACK揉了揉屁股,不知从哪摸出一把飞刀射了过来,吓了我一跳。接住飞刀看着她光溜溜的身体,我愣了半天才说道:“还有十分钟,大家就要乘飞机去日本了。快起来!”
“DAMN!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REDBACK从床上一跃而起,赤条条的站在我面前穿起了衣服。我看了她身体半天,又瞄了瞄手中的飞刀偷偷问道:“艾薇尔。这把刀你藏哪了?”
“要你管?”REDBACK一愣,然后放声大笑:“就不告诉你!”
看了看她曼妙的身材,我实在想不出她能把这把刀放在什么地方,想到她和我做爱的时候手边还随时藏把刀,心中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加心惊胆颤。“从小在战场上活下来的人就是不一样!不过以后要小心一点不能偷腥被她知道,万一做爱的时候一个不爽给我‘咔嚓’来一下就完了!”我一边想,一边从枕头下面摸出我的MK23和军刀。
等我们冲到楼下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到齐了,队长虽然没有骂我,但还是瞪了我一眼。其它人则都对着我做鬼脸,一副“辛苦了”的暧昧表情。
向队长表示歉意后,赶紧帮着大家去准备出行的东西。只有REDBACK和小猫、美女她们利用自己身为女性的特权,站在那里聊天,还不停的对我们指手画脚的嘻笑。
看着保全人员在那里忙忙碌碌的装来装去,和一车车的衣物,我真是受不了这一家子大小姐和小少爷,这倒底是去避难呀,还是搬家。有必要连养的金鱼都带上吗?
等我们上了飞机才发现,原来这些家伙坐头等舱还把自己的两边的位置都买下来,为了不让人接近他们,真是讨厌的贵族毛病。
就是这样还不停的唠叨说:家里有私人飞机不坐,干嘛非要和平民挤空中快车。
最后天才听不下去了,凑上去说:“知道为什么让你们坐民航的飞机吗?因为飞机上还有上百人,杀人害怕得罪政府而不敢把飞机给炸下来。”
他们四个听完这句话都瞪大眼看着天才,林晓晓喃喃问道:“怎么可能?杀手敢把整架飞机炸下来?那不成了恐怖分子了吗?”
“知道恐怖分子和杀手有什么区别吗?”天才阴森森的凑到他们四个面前低声说道。四个小家伙都茫然的摇摇头。天才拖了一会看到四人脸上焦急而好奇的神色才满意的点点头说:“没有区别!”
“操!”我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把他踹了个狗吃屎。本来我也竖着耳朵想听听他有什么高明见解的,没想到他竟然蹦出这么一句费话。
“怎么?不是吗?”天才从座位上跳起来,点着我的鼻子问道。
“杀手是为了钱,恐怖分子是为了信仰吧?”后面的林晓然轻声接道,这个小女孩不像他的姐妹们那样嚣张,看上去还算文静。
“职业恐怖分子可不是为了信仰!”REDBACK撇了我们狼群的成员一眼说道。
“操!看我干什么?”骑士的手下KID看到REDBACK看自己有点恼火的说道。
“看你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还给斯利兰卡的猛虎组织训练过民兵吗?好像自己穿个西装就是人了一样!”REDBACK才不卖他那一套,张嘴就把他的底给揭了。边上的四姐弟听的脸都白了,这时候她们才发现原来保护他们的也不是好人。
“操!你的北爱新芬党的出身也不干净,凭什么骂我!”KID站在那里指着REDBACK和鼻子叫道。
“我就是骂你了,怎么着吧?”REDBACK一巴掌甩开他的手指,脖子一梗斜眼看着他,一幅你动动我试试的表情。
“我。。。。”KID伸出手还没抓住REDBACK的衣服,就被屠夫从后面摁住双肩给压回了座位。
“闭嘴!”屠夫眯着眼指着张口要说话的REDBACK,轻声说道:“回座位呆着。”
REDBACK张张嘴没有说出声来,垂头丧气的回到我身边坐下,看了我一眼,使劲拧了我一把后铺上毛毯径直睡去。我回头对屠夫翘起大指,用口语没声的说:“你真厉害!”
“你真没用!”屠夫倒翘着拇指比了个骂人的手式,也用口语回道。
“王八蛋!”我白了他一眼,奇怪REDBACK怎么会怕屠夫。除了神父就属屠夫的话她最听了。
等我们一行人从日本东京机场下机的时候,已经是8月的最后一天了。这是我第一次踏上日本这个岛国。从出口来到大厅领取自己的行李,我只带了一个小箱子,里面是我的刀子和枪。在不经意间,我发现在领取行李地方的天花板上顶着一个扫瞄仪,从我带的微波墨镜中可以看到红外线切面从上到下扫过每一个领取行李人的脸。
“面容扫瞄系统,日本2002年要举行世界杯,怕有恐怖分子潜入日本搞鬼,装的这东西,这东西可以按照面部股肉的变化来成像,任何人都只能整容,但整不了自己的笑容。这就是它工作的原理。”天才在这边上解释道。
“这有用吗?”我挺紧张的,也不知我在日本有没有备案。
“没用,有没有看到那个人!”天才指着一个长的很普通的美国人:“那是以色列萨德摩的成员。军情人员,怎么样,没有察出来吧!”
走出了机场大厅来到了街上,看着满街熟悉又陌生的黄种人,我的第一个感觉是:“我挺高呀!”
我和大能他们几个人站在路边,平均身高185公分,日本人的平均身高只170。站在人群里真的是眼界很开阔,尤其是大熊这家伙,215公分的身高站在人群中绝对走不丢,百米外都能看到他的肩膀,旁边经过的行人纷纷投来惊羡的目光。
公子哥,一路上就不停的和林家三姝不停的调小,这小子别的中国话说得不怎么样,倒是泡妞的甜言蜜语讲的挺顺流,逗得三个小姑娘喜笑颜,恨不得一人咬他一口,四人旁苦无人的嬉笑声,引来的是队长威力无比的白眼。
因为自己的车子都运到美国去了,所以大家只有坐租来的防弹林肯到林家开的酒店去。把那些多的要人命的行李刚放进房间,四姐弟便一致要求去逛涩谷。队长怕拒绝了他们后,再引出他们偷溜出去的情况,但允许他们到那里去玩一会儿,而我们几个要随身跟着也去。
莫名其妙的看着身边精神奕奕的REDBACK,刚才她睡的和头死猪似的,可是不知怎么听到要去逛涩谷,像被电击了一样从床上跳了起来,冲进去飞快的洗漱一番,有点异常精神的非常和我们一起来。
我知道涩谷是东京最具神话色彩的地方,据说涩谷已成为日本年轻人流行的发讯地,包括服饰、生活模式及性爱观念等,甚至也是亚洲年轻人流行的发源地,“援助交际”最早就是在涩谷街头发生的。东京所有最时尚的东西都在这里,东京所有最疯狂的东西也在这里。它以难以言喻的魔力吸引着无数涉世未深的少女们,前赴后继的跳进这个蚀骨销魂的无底洞。
车子应林家姐妹的要求在JR山手线涩谷车站停下,跟着四姐弟下了车,扑鼻而来各式各样的香水味、还有就是车站墙角散发的尿味据说这也是涩谷的特色之一。满眼是晒的像黑山老妖一样的“黑脸烤肉族”少女,黑黑的脸上抹着清楚的白色块状眼妆,看上去有点像非洲部落驱鬼的黑人巫师。
除此之外留连在这里的都是穿着可爱的国中生,看着子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单身一个人游荡在繁华的街头,看上去很奇怪。更有意思的是很多年轻的小男生则蹲在各大厦的墙角,四五成群的不知在讨论什么。比较有日本特色的是满街找不着一个黑头发的。
“想不想过处女瘾?”公子哥凑到我根前说:“这些十四五的小妞都是卖春的。20万日元就能找个绝对正宗的处女。没干过吧,想不想试试?”
我吃惊的看着一街的少女说:“这都是卖春的?”
“是呀!差不多都是!日本女人的性开放程度比欧美还高,据说这些女孩子大多平均经验过男人的人数“三五十人是理所当然”,甚至有人有过百人以上经验。最令人叹为观止的是一天之中最高次数甚至有三或是达十次以上,有时是和自己男友 24小时没完没了,有的是和不同对象甚至或复数乱交等,别看她们年级小小,经验丰富程度可不是你能比的。”公子哥撇着嘴说。
“百人斩?”我眼珠都快掉下来了,边上的REDBACK则是一脸的鄙视。
我们一群高大的外国人站在日本街头十分的显眼,那些小女生不断的上来搭讪,而且统一目标是恶魔他们这些欧洲人,在这里像我这种黄种人不吃香。从这些小女生搭讪的话语可以看出,日本年青人的教育素养相当的高,因为妖怪似的她们搭讪时流利的英语和法语,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先生!要不要我陪你逛街?”我听到耳边传来的日语,扭头一看一个十三四岁,只到我腰部的小女孩子竟然向我搭讪:“我叫由美,今年十四岁,由美最喜欢像先生这样,高高的,壮壮的男生了。”
说道这个小姑娘便向我身上倒了过来,吓的我赶紧伸手挡住她倒下来的身体,扭头向一旁已经火冒三丈的REDBACK求救。
“你母亲没有教你不要窥视别人的财产吗?”REDBACK大跨步走了上来,一把揪住那个小女孩的背领向扔包一样,丢出去数米远。引得路人纷纷投来惊讶的目光,可是却没有人停下脚步,这是一个忙碌的城市。
从车站的八公狗口走出,就是全日本交通流量最大的路口,汇聚着从六本木、原宿、代官山、新宿等不同方向的大路口。沿着明治通向西武百货的方向走去,沿路是西武百货、丸井百货,接着还有受到年轻雅痞欢迎的Beams精选店。前面带路的公子哥对世界一切时尚前卫的地方都了若指掌。
林家四姐弟,像飞舞在花众中的蝴蝶,不停的穿梭于各大百货大楼和精品店之间。而跟在后面的我们,刚像辛劳的蜜蜂不也不停的穿梭于店铺坊间。
身边的四个普通保全人员,现在已经完全起不了他们应有的作用了,因为他们手中的购物袋已经把他们的脸都挡的看不到了。而林家姐弟似乎买性刚起,一点收敛的意思也没有。
等我们逛到涩谷109大厦时,还没有来得及打量模特身上少得都掩不了任何东西的布料,我便开始发觉有不少人躲在不远处向我们这个方向窥探,我凝神扫了一眼,发觉大多数都穿着花哨的衬衣和西装,像是普通流氓。我不敢大意,向边上的屠夫使了个眼色,屠夫没有回头只是眨了下眼,表示自己也看到了。而快慢机和恶魔他们已经将将家四姐弟围在了中间,REDBACK和小猫装成是看到新奇东西,跑过去看的时候碰了一个正向这边探头缩脑的家伙一下。那人觉的不对,没有说话低头退去了。
而REDBACK和小猫回来的时候,手里的一把徽章中多了一枚圆圆的雕刻着一片樱花的银制徽章。
“黑帮?”我们几个对了个眼神,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林子强和日本黑道也有仇?可是他并没有提起过。
天才从怀里拿出个掌上电脑打开,用无线网卡连上网络,查了一下指着屏幕能我们说:“看,樱花的徽章是山口组盟下樱井分组的标志。这个组织主要是组织卖淫和犯卖摇头丸之类的毒品。这个是竹下会的标志,这个会主要是搞赌场的。。”
我们几个听着天才的介绍,越来越奇怪,为什么这么多黑道盯上我们,而且看上去都是没有火器的,最多腰里插把刀而已,日本的枪支武器管理很严,日本黑道没有副组长以上的级别是没有枪的,这几个明显是喽罗之类的小杂鱼而已。可是这种现象有点让人不可理解。
“咦!看这个。。”天才突然叫了起来。我们大家都吓了一跳,只见电脑上的BBS有一个小标题-杀死林子强子女者得50万美金,杀伤者20万美金。
“这是怎么回事?”队长问天才。
“这是日本黑道聚集的一个BBS,这里主要是用来交流信息和盘货的,我上来查鬼冥会的资料的。没想到看到了这个。。。”天才也摸不到头脑。
我们一群人把林家姐妹带到了一个小店内,看着门外聚集的越来越多的流氓。一个共同的念头浮了上来:达芬奇!你到底想怎么样?
正文 第七十七章 射来的子弹
“什么?”大熊看着那些人奇怪的问道:“这些人?他们有什么聪明的?站在远处就可以了吗?他们能干什么?这群家伙甚至都没有枪!他们怎么做?拿刀子丢我们?”
“当然不能!”刺客四下张望道:“但他们可以让我们一直分心看着他们。”
这一下所有的人都明白了,达芬奇在网上悬红,任何能伤到林家姐弟的人都有数十万美金的报酬,这些家伙也许没有胆量去杀掉林家姐弟,但林家没有黑社会背景,砍他们一刀也许不会怎样,这就是这群流氓的想法。而且这些都是低级流氓,帮会里只有高级干部才有枪。对于没有这种威胁的敌人,我们也不能拔枪干掉他们,因为我们的枪也是非法带进日本的。
“那我们怎么办?”我问了一句,因为我也没有当过保镖。如果是在非洲只要拔出枪,一个一个都打爆头就可以了,可是这里是日本,是有警察的。
“回家!”刺客的答案很简单。可是看到采购热情高涨到发傻的林家三姐妹,连小猫和美女她们也被边上的采购热情感染,虽然没有加入人潮,但对那些五花八门的东西也侧目不已。REDBACK已经根本没有在警戒了,利用她个子高的便利,到是搞到了不少小东西,没有一点专业保镖的样子,我有点后悔带她一起过来,丢我的人!
109大厦里面大多是穿的像去游泳而不是导购的卖衣妹,这种大胆的尺度在欧美都很少见。吸引了大批不良中年在大厦中徘徊不去。而我们现在呆的这家内衣店更是辣到不能再辣了,一群身材姣好的女生穿着吊带裤、情趣内衣在玻璃门内抚首弄姿,吸引着四周所有的目光。其它的保全人员尽量的站在对着门的方向,阻挡外面人群中射来的敌视的目光和危险。
而忙着采购的三姐妹则毫不在乎身边跟着的是一群大男人,拿着一件件像轻纱一样的内衣在身上比来比去。
我们曾经建议他们回去,可是四个家伙就是不想离开这个购物的天堂。我们只好让小猫,REDBACK她们挑些人少的地方让她们逛,这个内衣店就是她们选的,这里确实人少,即使有那么几个购物的也是女性,相对危险没有那么大。
“好看吗?”REDBACK拿着一件天蓝色的连身内衣对我比划了两下。
“不错,很性感!”我看着那件天蓝色内衣觉得真是很难看,不过也不好意思说不好看。只不过眼神在她背后的衣架上扫了一眼,停在了一件圣诞装内衣上。挺奇怪的没有见过!
“你喜欢这个?”REDBACK顺着我的眼神望去,看到了那件内衣,回过头送个一个‘你很坏’的眼神,径自走向衣架,取下了那件内衣比划了两下,满意的点点头,对边上的店员说:“小姐麻烦你,这个款式给我拿件34F的。”
她话音刚落,边上的女生便全都惊讶的看着她的上和身,羡慕的窃窃私语。林家老么的眼睛盯着REDBACK都快喷出火了。
“没想到REDBACK的身材这么火爆!”公子哥走到我背后,捏着下巴对面前的六个女人品头论足起来:“REDBACK应该是34F-22-34的身材。厉害。美女和小猫是34D-24-34的身材,至于三个小妹妹嘛,虽然只有32D-24-33的身材,但配上165公分的身高也算不错了。”
我听得一头雾水,看了看公子哥,又看看六个女人不解道:“你挺厉害,竟然目测就能看出来。这有什么不同吗?我看她们都挺好看的。这东西怎么算的?有什么不一样吗?”
“嗳!REDBACK这种天生的尤物落在你手里,真是浪费了。一点都不懂得欣赏。”公子哥一幅REDBACK遇人不淑的表情,奇怪的是背后的底火他们竟然也是这么一幅表情。
“食尸鬼!你女朋友的身材是万中挑一呀,22的腰身呀!你要是不懂欣赏就让给我吧!”KID在后面用手指捅我一下,挤眉弄眼的调笑道。
“去你妈的!我用着很顺,不想出让。”我用手肘死命的给他一下做为回答。
“噢-噢!”其它人听了全都跟着起哄,连队长都颤动胡子微笑起来。而边上的林晓峰则一脸嫉妒的瞪着我,仿佛在责怪讲话如此粗鲁,冒犯了他心中的女神。
正当我们大家笑的开心的时候,我心底突然冒起一道寒意,刚冲出嘴的笑声嘎然而止,战场培养出的直觉告诉我,附近有人对我们有敌意。同时停止停止笑声的还有其它狼群的佣兵,只有那些普通保全仍不知死活的高兴着。
我慢慢的转过身在人群中搜索,寻找任何有嫌疑的家伙。眼前的人群中的面孔一个个的从眼中筛过,并没有可疑的迹像,直到我的视线在一个男人的脸上停住,因为他也在猥亵地笑,可是笑容很怪,虽然眼神是在店内的女店员身上巡视,可是那眼神并不是饱含欲望的热切,而是一种带有厌恶和嫌弃的感觉,虽然他只撇了站在店外角落处的保全一眼,但那种眼神非常犀利,犀利得像刀锋一样令人冷毛骨悚然。
我目光没有停在他身上,仍把其它人都飞速扫了一遍确认排除后,才把眼光又对准那个家伙身上,他长的挺帅头发染的淡棕色,看上去只有25岁上下,177公分左右,带个金丝眼镜,穿着一件白色短袖衫衣,露出的胳膊肌肉纠结,肩部三角机极为发达,隔着衫衣都能看到突起的纹路,拇指内侧有片三角形的茧子,只有强健的三角肌才能保证射击时稳定的操控性,而那种独特的茧子是握步枪射击时强烈的后座力磨出来的,这些都是一个用枪高手才有的特征。唯一让我不确定他是达芬奇的一点就是,他如果是一个顶级高手,怎么会这么不小心把这种漏洞曝光,这不是分明告诉我们,他来了!
“9点种方向,白种男子,白色短袖上衣,金丝眼镜。”我没有张口用喉节震动麦克风告诉其它队员我的发现。话刚说完那个家伙无意中一抬头,正对上我的目光,发现我盯着他的时候,大吃一惊。本能的手就向腰里摸了过去。
看到他的动作后,我想都没想直接从边上公子哥的后腰枪套里拔出了他的备用枪小P7,隔着玻璃对他就是三枪,子弹准确的命中那家伙的手臂和肩膀,带起一溜血花把他掀翻在地,这时候面前的橱窗玻璃才“哗啦!”一声碎成粉未散落地面。枪声一起,商场内顿时乱成了一片,惊叫声,混乱的脚步声,橱窗玻璃被挤破的动静不绝于耳,店内的售货员都吓傻了,一个穿比基尼的小妹竟然吓的小便失禁,站在那里边尿边定定的看着我,样子奇怪之极。
“JESUS CHRIST!(上帝呀!)”队长拔出枪让小猫和美女他们掩护着惊惶失措的林家姐妹从后门离开,然后扭过头对我喊道:“你他妈的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没人管的非洲还是杀人当放屁的哥伦比亚?这是日本!他妈的JAPEN!”
正说着,地上的家伙突然一跃而起,翻过护栏直接从三楼跳了下去,想要跳进混乱的人群逃生。
正在我眼睁睁看着他即将如鱼入水的时候,突然耳边“砰!”的一声枪响。眼前的家伙在空中被打了个跟头,一脑袋裁在了地板上,弹跳两下寂然不动了。刺客随着枪声落到了楼下,对着杀手又开了两枪后,才凑过去翻过尸体查看起来。
我扭头一看,快慢机吹着自己手上的USP Match的枪口,悠闲的说:“你应该多和牛仔学学拔枪,你拔枪的速度也太慢了,我看着都急,还好没有让我失望。”
我看了看边上的牛仔,他装出一幅都快睡着的表情,还不住的打呵欠。
“你在开玩笑?牛仔可是从小玩枪,用二十年才练出来的5分之1秒的拔射速度,在世界上都排得上名次。我想一夕之间学会,有可能吗?”我对快慢机的调侃一点也不放在心上:“为什么非要快到那种不是人的速度才行,我又不准备和人进行那种傻了吧叽的拔枪较量。只要能把人打死,我才不在乎用什么手段呢。”
其实,我是知道根本没有可能达到牛仔那种极限速度才这么说的,在心里我还是极为羡慕的,那小子能一弹指间拔枪并连射两发。每次表演这种绝活,都能引来无数女人投怀送抱。
其实我拔枪的动作也是牛仔教我的,我现在的拔枪速度也非常快了,只是比牛仔这种非人类还是差一块。不过我是狙击手,要那快的拔枪速度也没有用,一枪一命才是我的信条。
“少吹了!有本事和牛仔玩一把。”边上的风暴收起枪,笑着对我说道:“不知是谁每次和牛仔对射,总被橡胶子弹打的满头包。”
“别在那里罗嗦了!快撤吧!”刺客在楼下冲我们摆了摆手,然后混进逃窜的顾客中随着人流消失了,队长看了一眼楼下那些正向这里张望,举棋不定的流氓,回头瞪了我一眼说道。
“YES SIR!”我们几个笑嘻嘻的打了个哈哈,扭头准备走。我刚要转身离开,突然发现,边上风暴身上一个红点一闪而逝。
“小心!”我伸手就推了他一把,同样看到这一幕的快慢机则顺着红点射来的方向瞄去。还没来得及发现什么,没有枪响,只有一声空气被穿过的破空声,风暴背上的服贴的西装突然向下一凹,破出一个洞,然后破损的衣料又猛的弹起飞散,同时飞溅而出的还有几滴黑红的血水。
我伸着手瞪大双眼,看着风暴胸前的衣服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样,向前突起数寸,然后身体顺着那力量向前飞去,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滑出一条血线。
身边的快慢机不断的向一个方向开枪,其它人也拔出枪向顶层射击。我顾不得查看背后的情形,飞快的奔到风暴根前,也没有查看他的伤势,拽着他的领子,把他拖进了内衣店内。
店外的快慢向他们,打完一梭子弹后,全都退回了店内,医生冲过来一把撕开了,风暴的衣服露出里面的防弹背心。防弹背心奇异的被撑起了一块,医生解开扣子拉开背心后,一颗锥形弹头插在防弹背心结实的布料中,从指洞大的伤口中被带了出来,然后一道血水夹着热气喷了出来。
“肺部被击穿了!大量失血,从出血量看,极有可能是动脉被击断。我们要马上找到家医院,我需要个手术台。”医生看着张着口说不出话的风暴说道。
“鲨鱼,就近找个小诊所。马上!”队长通过无线电向已经撤到外面的人下命令,无论多大规模的军队都会细分成,三五一群的死党,这种战场上结成的死党比同胞兄弟还亲密,而鲨鱼就是风暴的最铁的死党。
没半分钟就有了回信,大家延着紧急通道撤到了街上,小猫,美女和底火带着众保安已经将林家姐弟带回了宾馆。队长没有迟疑的只留下了我、屠夫、牛仔和小巴克陪着医生将风暴抬到了鲨鱼寻到的一家美容医院,其它人全都撤回宾馆去保护杀手的主要目标。
等鲨鱼看到我们抬过来的是风暴的时候,简直傻眼了,扑过来揪着我的衣领有点失控的盘问事情的经过。听完我的叙述后,疯了一样的砸掉了附近所有的东西,什么难听的脏话都骂出来了,医院赶来的保安全成了他的撒气筒,一阵全打脚踢,不少人被打的骨断筋折。要不是屠夫在他看到风暴的时候便把枪给他下了,极有可能会闹出人命。
确定一切稳定下来后,我进了手术房,医生和几个被押进来的护士正在忙着给风暴手术,我看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又退了出来,和其它人一齐在外面焦急的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从队长那里传来的消息,达芬奇在旅馆附近试图袭击队长他们,可是被刺客及时发现,没有造成伤亡。还有几个穷疯了的流氓被大熊他们给拆了骨头,其它并没有发生什么。
不到半个小时,日本警方就赶到了,小巴克不知对警察说了些什么,警察竟然只是警告了鲨鱼一番,没有对我们进行拘捕。
六个小时后,面色苍白的医生才从手术室走了出来,来不及喝口水就被我们给围了过来。鲨鱼眼含热泪的望着医生,嘴唇颤抖的都说不成话了。
“怎么样!?”屠夫拍拍鲨鱼的背,替他说出心里的问题。
医生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鲨鱼腿一软竟然坐到了地上,两秒钟后像弹簧一样从地上跳了起来,哭叫着想冲进手术室,不过被医生一把拦了下来。
“别进去!他没死!”医生的声音干涩,无力的坐到边上的坐椅上喘着气。
“那他到底怎么样了?”鲨鱼听到风暴没死,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尖叫道。
“肺部穿孔,以后大口喘气都会难受。脊柱错位,神经应该受损,但到什么程度,要到他醒过来才能确定。”医生从口袋里拿出风暴的士兵牌递给鲨鱼,无力的说道:“他需要休息!长时间的休息。”
鲨鱼看着手里的士兵牌愣住了。牛仔从后面拍拍他的肩说道:“没死就好!以后不用再被子弹追也不错。不是吗?”
鲨鱼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点头。其它人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两块带血的士兵牌,各自想着心事。
自从见过了血勇士-哈唯的悲惨生活,我就对佣兵能否回到正常社会,感到迷茫、充满疑问。母亲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后,我已经完全了解这疑问的答案。牛仔虽然说的是人之常情,可是这种规律在我们身上并不适用。就像一个毒瘾极大的瘾君子,你突然不给他毒品,他的下场只有一个-痛苦的死去!
那是一种生理系统完全逆转,这也是!面对风暴的不仅仅是没有子弹追的平静日子,还有身体无法压抑的强大兽性和内心创伤。结果。。。我只能希望他能适应的比我好。
“使用的是尖头锥底钢芯铜被甲弹头,子弹射入角度非常正。”医生拿出那枚卡在防弹背心上的子弹说道。
那家伙是故意引诱我推风暴的!听了医生的话,我心中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如果他直接开枪,以我们的耳目和经验,肯定避过要害不受重伤。他用红外光让我看到他瞄准的是风暴的心脏,在推开他的时候,他的枪口已经在风暴倒下的轨道上等着了,这时风暴身体失去平衡无法躲闪,像个活动靶一样被他打。
由这一点我进一步想到,他是故意不打死风暴,这样可以吸引我们的注意,分散我们的人员,削弱我们的保护力量,只要狼群的人一离开林家姐弟身边,其它的保全根本就是聋子的耳朵-摆设。
边上的屠夫也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我们两个对了一下眼,心里不由都冒起了一阵寒意,这个狗杂种真他妈的厉害!
意识到风暴中弹竟然是我一手促成的,我心里的那个别扭和难过就提了。所像有只耗子在心窝里啮咬似的,越想心里的火气越大,手里握着的过道上塑料椅背,在我一用力下被抓出一个大洞,“咯嘣!”一声吓了边上的医生一跳。
屠夫没有说话,只是用手肘撞了我一下,提醒我不要冲动。我点点头冲进洗手间,拧开水龙头接了盆水,把脑袋埋进水池内希望能清醒、清醒。可是难以抑制的火气,像没法宣泄的力量一样,逼迫我去做些什么。我忍不住双手一用务将钉在墙上的洗脸池给拽了下来,便劲摔在地上,又一拳将面前的玻璃打了个粉碎。一动起手再想停来就难了,我也不知自己发泄了多长的时间,等我再回过神的时候,整个洗手间已只剩两个便池还完整,其它的东西都被我砸了个稀巴烂。
“发泄完了?”屠夫叼着雪茄走了进来,把嘴角的烟头在手心一按,熄了火后扔进了边上破烂的便池内。
“是我。。。。”我刚张口要说话,屠夫便伸出手阻止我说下去,我被他手心的烧伤给吓了一跳,我以为他那样熄烟是因为不会烧伤才干的,没想到也会受伤。
“别说了!如果你被刺客给引进陷井会不会觉得丢人?”屠夫战到破碎的洗脸镜前,对着墙上的一小块玻璃整了整衣服说道。
“不会。”我常常被刺客给引进陷井,虽然这两年已经好很多,可是较起真来,在这方面我仍不是刺客的对手。
“达芬奇可是和刺客齐名的杀手,多少名人政要都死在他手上,多少保镖公司栽在他的手里,曾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他干掉CIA保护的重要人证,而且全身而退。你才出道两年而已,不要把自己估计的太高!”屠夫整好衣服,又掏出一根雪茄点上。又递给我一支,我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接过他递过来的雪茄,这是天才的一个神秘朋友做的雪茄,味道很奇怪,不伤身且非常能提神。
掏出随身带的ZIPPO火机,看着上面的弹头,想起了死在我面前的全能。虽然这两年,狼群中也有人死亡,但我都没有亲眼目睹,风暴是第三个倒在我面前的战友,这种眼泪往心里流的感觉,真他妈的比给我一枪还难受!
镇定一下情绪,我吸了口雪茄,把那浓浓的云雾吸入肺中,让烟叶中的镇静成份充分挥发,慢慢的精神状态恢复了正常后,才和屠夫回到了手术室前,这时候风暴已经被从手术室给推了出来,麻醉剂的药效似乎也过去了。风暴睁着眼睛看着我们,张开嘴想说什么,可是被医生阻止了。
突然,风暴一皱眉开始不停的抚摸他的右腿,不一会由抚摸变成了拧、捶,我们大家看着他惊慌的样子,都明白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没有人敢告诉他。直到他绝望的抬起头看着我们大家,眼神中透露着期盼,期盼着我们告诉他,他的猜测是错误的,可是他从我们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
一瞬间,风暴平静了下来。那种表情就像个崩溃的神经病人,眼神望天,目光没有焦点。风暴和鲨鱼都是意大利人,两人都是在海边长大,地中海的风浪锤炼出他们强健的体魄。风暴酷爱冲浪,没有任务便会追着知名的大浪潮全世界跑。
可是他再也站不到冲浪板上了,再也不能征服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了,再也不能走路了!
“安东尼奥!”鲨鱼跪到床头,抚摸着风暴的额头呼喊着他的名字。
风暴一震,抬头看了一眼鲨鱼,眼中的神色从茫然逐渐跳动起来,直到不能抑制的抱着鲨鱼的手无声的哭喊了起来,那大张的口中没有发出的声音却撕碎了所有人的心。
“别激动!安东尼奥。我一定给你报仇,你放心回去吧。菲拉会照顾你的。”鲨鱼轻拍他的脸颊说道。
风暴听到这句话,突然紧抓住鲨鱼的手,欠起身从仍穿在身上的西裤内抽出一把BENCHMADE Nimravus(猎虎)匕首,眼含热泪的塞到鲨鱼手里,忍着剧痛张开嘴拼命的挤出几个字:“杀了那个狗杂种!”
“放心吧!安东尼奥。我一定把他的手带给你。”鲨鱼流着泪接过风暴的刀子,刀子一离开风暴的手,他便像拔了电源的机器一样跌回了床上,眼神又变回了刚才的无神状态,像一个交代完身后事的老人等待死亡的招唤似的。
“安东尼奥。你听我说!医生刚才说了,你只是脊柱受到撞击,以后只要多做复健,还可以恢复的,你可以走,可以跳,可以去冲浪。。。”鲨鱼不停的拍打风暴的脸,想唤回他的注意。可是都没有效,只好扭过头冲着医生挤眼,希望他能帮忙宽恕一下风暴。
“是呀,风暴。只要你回去多做复健还是可以恢复的。”医生还想说什么,可是被屠夫阻止了。屠夫没有说什么,只是从鲨鱼上衣口袋内拿出风暴的士兵牌,去掉一个塞进了风暴的手中。
这时候奇迹出现了,风暴原本一动不动的手指,慢慢的沿着士兵牌上的狼牙浮雕轻轻转动起来,但也只是这样而已。
“你仍是狼群的一员!”屠夫拔出自己的军刀,塞进了风暴的另一只手说道:“只要还没死,就永远是战士!”
风暴苍白的脸上慢慢的出现了血色,无神的双眼慢慢的闭上,痛苦的泪水终于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正当我百感交集的时候,屠夫捅了我一下,示意我和大家退出去,让风暴一个人静静。跟随着屠夫走出了临时的病房,牛仔打电话让队长派人来接走风暴。而队长接到电话后,竟然让牛仔转告给我一个消息:日本警视厅要见我!
“警察找我什么事?”我通过电话问队长。
“这不废话嘛!”队长直接就一句话骂过来了:“你杀了人当然要找你了。”
“又不只有我一个人开枪,为什么光找我?”我听说警察没有找刺客和快慢机的事。
“如果把刺客和快慢都抓起来了,谁来防范达芬奇。”队长说话很实在,这是外国人的特色,在外国呆了快三年了,我已经习惯了外国人的思维方式了,倒也没有为这种有什么说什么的大实话而生气。
“那怎么办?”我奇怪道,到底是三个人开的枪,总不能不承认吧。商场这么多人,不可能没有人看到呀。
“你按我传给你的东西设计一套说词就可以了!”队长通过手机传给我一段文字,我粗粗瞄了一眼,上面的意思大概是发现对方有危害到我的雇主的行为,所以我才拔枪阻止。共开了七枪打中杀手,被击毙的对方掉下了楼之类的瞎话。
“拜托!队长。三把枪打出的子弹,怎么可能都一样呢?膛线都不同呀。做个弹道测试就什么都出来了。”我看完这段文字,真不敢相信这是队长他们这种专业佣兵编出的故事。
“你以为你和谁说话?我怎么会不知道。快慢机和刺客的枪都是一样的USP MATCH,膛线是同一个工匠拉出来的,刺客也把伤口和弹头掩饰过了,基本是没有问题的,而且只要说两把枪都是你的。有什么问题!”队长的话刚落,快慢机已经从外面赶过来了,走到我近前递给我一把USP MATCH。
“操!我替你背黑锅!”我接过枪拿在手里试了试,有点轻。我还是喜欢我的MK23,那个拿在手里比较实在。
“不服气?”快慢机接过我从身上掏出来的Five-seveN,装了起来。
“在日本私藏枪支是什么罪名?”我到是很好奇会背上什么罪名。
“递解出镜!”快慢机递给我一个袋子说道:“没有关系。你这两把枪,我们给你这两把枪登记过了。“
“怎么弄的?”我奇怪道。
“让天才做了点手脚而已。”快慢机笑了笑道。
“了解!”我明白应该是天才伪造了一份证书,然后只要通过网络侵入东京地方公共安全委员会等相关机构的电脑系统在里面做个备份就可以了,这就是电子时代的好处。
这时候屠夫他们也已经准备好把风暴给转移出去了,经过快慢机身边的时候,不经意的问了一句:“死的是什么人?”
“日本空降特种突击队的退伍兵。身上还搜出一把SIG P220。”快慢机把我身上其它的违禁品都给摸了出来。
“他怎么会想要杀林家姐弟,让我还以为他是达芬奇。”检查一下身上没有什么不合事宜的东西以后,我就站在这里等警察来找我。因为听快慢机说,警察应该会在十分钟内赶到。
“那不知道,也许为了钱,也许为了名,谁知道呢!”快慢机隔着门上的玻璃,向病房内看了风暴一眼,无声地叹了口气。
“那达芬奇到底长什么样子?有人知道吗?”对于有一个不知容貌的人天天惦记着要你的命,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你知道刺客长什么样吗?”快慢机扭过头看着大家,示意屠夫他们把风暴推出来。这时候走廊尽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大熊、两名便衣和几名全副武装的警察转过拐角远远走了过来。
“当然,我看发他那张恶心吧拉几的脸都有三年,怎么么可能不。。。。。。”话说到一半我突然住嘴了,我想起每次我见到出私人任务回来的刺客时,他都不是同一张脸,而他也教过我易容术,虽然最后我也没掌握此中神髓,但也借它逃脱了不少追捕。我怎么会忘了这一点呢?他是杀手,不是士兵。
“你也明白了。”快慢机向远处的大熊点了点头,然后扭过头看着我说:“杀手的脸永远都不会被你看到,更别说像达芬奇这样的高手了。”
看着已经走到近前的警察,我没有再接着问下去,其实我心里有个疑问没有出口,那就是这家伙为什么开枪打风暴。因为杀手不是没事干乱开枪的人,如果当保全人员比雇主还招杀手“喜爱”那谁还当保镖呀。这说明达芬奇这个死变态,心里一定在打什么鬼主意。我想这也是埋在其它队员心中的最大的疑问。
“XI-N TI-AN?XIN-TIA-N?”两个便衣警察走到我跟前,仰着头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手里拿的资料,拼了半天也没有念对,队长给他们拼写的罗马拼音。
“对!是我!”我翻翻白眼被他们两个“成熟”的英语打败了,赶紧承认我就是他口中那个奇怪发音所指之人。
“好!我们接到报告,有人指证今天中午在109厦的枪击案件中的死者是被你击杀的,希望你能和我们到警局录个口供,配合一下我们的调查。这是我们的证件。”一高一低两个便衣掏出证件向我亮了一下,我瞄了一下上面的文字。两个人分别是高个的叫川口宏介,低个的叫安腾真一,太热天穿的衣毛整齐看着热得慌。
“没有问题!”我点点头示意可以走了。
“嗯!请你先把身上的配枪交给我。”川口宏介伸出手向我有礼的点了点头说道。
“好的!”我把身上的两把配枪,还有快慢机刚塞给我的伸缩防暴棍,都卸了下来交给他们俩。然后屁股后面跟了两排穿警服的家伙挺不自在的走出了医院,同时和我一起出去的还有在医院打人的鲨鱼,虽然屠夫他们用钱砸的那些人有点发晕,但警察还是要他到警局去做个笔录。
快慢机他们推着风暴跟在队后,临离开医院的时候又赔给医院一笔钱,虽然院长和那些受伤的人,一幅气愤无比的表情,但挑起的眉梢已经泄露他们的喜色。
其它人送风暴到更好的环境去疗养,快慢机和屠夫两个人跟着警车一起到了警局。在警局门口下了车,看了一眼日本的警察局,边上的楼房看上去都是极前卫和漂亮,相形之下警局成了一副两百年前的衙门的感觉。
进了警局内才感受到日本应有的现代化,如果论起现代化程度欧洲也比不上日本,法国的警局像乡村CLUB,德国的警局则更像难民营,美国的警局就像纹身展示馆。倒是日本的警局整齐的有点不像国家暴力机关似的,着清一色的警服的男男女像一群忙碌工蚁一样穿梭在大厅内。
看着身边被带进带出的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小孩子,似乎日本警局里抓进来的都是未成年的飞车党似的,我身着正装的站在其中感觉很奇怪。不过没有多长时间,我便被带到了个间审问室,那里面只有一张木桌几张椅子,川口和安腾示意我坐到桌子的一边后便带门出去了。
“请问你的姓名?”一个长相清秀的女警和两名身着西装的便衣坐到我面前的桌前,那名女警拿出登记本用熟练的英语对我问道。并又用日语向边上的两名男子解释了一遍,看起来她只是个翻译。
“刑天!”我说道。
“刑天?”那个女人疑惑的重复了一遍,想了下才拼写出我的名字。
“好枪!”两名男子中的一名留平头的男子用手抚摸着桌上我交出来的P7手枪说道:“.45ACP口径的P7M7!7是指弹匣容量为7发,P7M7从1983年开始生产,是P7系列中口径最大的一种,但也是数量最少的一种,仅仅生产了6支就停止生产了,现在这世上仅有的6支P7M7都只属HK公司所有。我想你一定很有管道才有可能搞到这把枪。”
“一点点。”我没有理由告诉他,这把枪是当年试验的模具,由公子哥高价买回,天才重新铸造的。
“你的国籍是中国?”那名女子没有打断我们的谈话,翻着我的护照在那里登记记录,写了几行后,突然抬起头望了我一眼说道。
“是的。中国!”我从她的眼中看出了一丝鄙视。
“怪不得!中国人最爱犯罪。”那个女人口中喃喃的念道,低下头又去写东西。两名便衣听到我是中国人后,也表情不自然起来,原来一脸的崇拜顿时不见了,剩下的是就是两个高抬的下巴和四只斜撇的眼睛。
“你为什么要杀死田中志雄?”那个女人用冷漠的语气质问道。
“田中志雄?”我第一次听道这个名字,不禁重复了一遍。
“被你杀死的男子,名字叫田中志雄。”便衣中的一位扔给我一个档案夹,我打开一看,这个家伙不光是日本空降特种突击队的退伍兵那么简单,身上背着不少命案,但没有证据成了悬案,看起来这家伙也有黑帮背景,应该是个低纸杀手。
“因为他是杀手,并要杀掉我的雇主。”面前的女人说话就像我是故意谋杀那个死鬼似的。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是杀手并危险你的雇主吗?”女人就像个法官,说话的感觉越来越不对了。
“当时他拔出枪对准我的雇主,很多人都看到了。。。。”我知道在日本人心目中仍记恨,不!应该说是憎恨中国人。如果以前我可能已经捏死这个女人了,但在看多了世界上各种民族和种族的残杀后,我已经对这种无言的侮辱,看的没有以前那么重了,只要她不要太过分。我仍很合作的将发生的事情,按队长编的版本叙述了一遍。
三个人在那里低声用日语交谈起来,因为他们以为我不懂日语,所以没有避讳我声音还挺大。我很清楚的听到那个女人说:“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死的是一名日本军人,我们应该慎重处理。”
“我们调查过其它证人,都证明这个家伙说的是实情。”
“可是不管是不是实情,我们都不能放他走,因为这件事影响太大了,所有的媒体都在关注我们。如果我们立刻放他出去的话,不好向民众交代呀。不如明天开个记者会,把这件事搞清楚再放他走。”
“好吧!”看样子那个女人不只是翻译那么简单。
“但是如果大众知道杀死日本最优秀士兵的是一个中国人,而我们没有做任何事便放他出去的时候,那些掌权的大人物是不会同意的,那些人可是极度仇视中国人的。”另一个便衣说出了心中的顾虑,也引起了另两人的忧虑。三个人看着我皱眉不展的样子,让我觉得很好笑。
正在他们忧郁不决的时候,外面说我的律师到了。我很奇怪怎么会有律师来帮我,等我看到走进来的是天才的时候,我差点笑出声,这家伙不但把一头金发扎了个整齐的马尾,还戴了个金丝眼镜,一身西装提了个皮箱。看上去挺正式的,可是我怎么看他都不像是律师,更像个去交货的黑帮会计。
三个警察和天才交谈了一会,便出去了。天才拉把椅子坐到我身边,不怀好意的坐了起来。
“当事人。我的律师费很贵的哟!”天才说罢撇着嘴笑了起来。
“少费话了,你这身行头,真让人恶心。我什么时候能出去?”我从没见过如此正式的天才,坐在一起很不习惯。他还是一身破T恤看着顺眼。
“明天早上。日本人非要坚持开个记者会才放你走,你知道这是刑事案件,即使你是正当防卫,也有权要求你24小时配合调查。”天才不是学法律的,但被各国政府通辑了几年,就什么都明白了。
“少唬我!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是保镖,不在此列。”我也不是笨蛋,我的行为根本不是防卫过当。
“可是别忘了,有一枪是从背后打进去的,那可不是正当防卫了。日本警察或许办案能力差,但不是白痴!”天才的话让我想起快慢机从背后给那家伙的一枪,没想到这黑锅背的够沉的。
“那好吧!没有问题!”我倒不在乎坐牢,监狱和警察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镇摄作用。其它这种情况非常常见,国家的暴力机关就像门框上的吊着的一把刀,没从下面过的时候,看着心惊胆颤。过了一次没有被划伤,第二次就敢挺胸抬头了。所以进过一次警局,第二次就不会害怕,坐过一次牢房,第二次就不慌张。这就是为什么会有惯犯这一说了,何况是我这种亡命徒呢。
“还有其它的吗?”我看着天才。
“当然,刚才我来的时候,还发生了件事。达芬奇在网上的悬赏提升到100万美金了,今天一下午就发生了五起流氓的攻击事件。那群家伙竟然拿着武士刀就冲过来了。”天才用手比划着说道:“没想到100万美金的魅力有这么大!”
“结果呢?”我明知结果,但仍不禁问了一句。
“结果就是我陪着警察把他们送到了这里,当然重伤的大部分去医院了。”天才做了个那是一群傻瓜的表情。
“嗯!”我想了想,好奇的问道:“达芬奇这种级别的杀手,一次任务的酬金有多少?”
“车马全部算上大约50万美金左右吧!看杀什么人了!如果是小布什可能会要上千万,但达芬奇不一定有这个胆子!”天才想了想又接口道:“达芬奇在世界杀手榜上勉强挤进前十,身价并不会高的离谱。”
“那你觉的林家姐弟值多少钱?”我看着天才,发现他今天的脑子反应有点慢。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要用这种白痴的眼神看着我。”天才靠着椅背抽出一颗万宝路,又对我让了让,我没有接受,因为他吸的是真正的烟,和我吸的雪茄不同。
“队长也想到这一点了。这是他堂堂正正竖立名声的机会,放谁都不会放过。”天才吸了口烟,吐了个烟圈说道:“狼群迟早有天会被声名所累。”
我没有做声,但心里无法不赞同,如果说达芬奇刚开始的时候只是接单杀人,那现在下血本就是为了赚名声了。
“最有意思的是,现在世界杀手联系网上有个人,也在放单杀人,目标就是林家姐弟。”天才打开公文包,里面有一个超小型笔记本,接上铱星电话上网打开一个暗语构成的网站指给我看。
我看了一眼,上面是个叫斯达的家伙,放言200万干掉某些人,看来天才和他联系过了,知道这家伙是要干掉林家姐弟。
“你的那个很会喝茶的同胞看来招到不少人呀!而且都是有颜色的家伙。”天才又指着两个出价的名字说:“这两个也是。”
“这应该由队长去问他。”我也好奇林子强到底是干了什么,竟然惹来这么多的仇家。
“那也要等你出来的时候才会知道。”天才看着推门进来的那名女警,打住了话题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如果那时候我才知道,你就拿不到你的律师费了。”我也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SHIT!”天才一拍桌子把那个女警察吓了一跳:“你他妈的还欠我一百五十万的车钱呢。你马子把我费尽心血的车子撞成了一堆废铁,只说了句‘修好它!’就给扔到了我面前,那可是要一大笔钱的!而你现在竟然还想赖我的苦力钱?不要以为我真的不敢转你的帐。”
看着这个身家亿万的财迷,我真不知道他要那么多的钱干什么。
“结束了吗?先生们。”那个叫迟赖晶子的女警看着天才激动的样子,试探的问了一句。
“结束了!”天才向她笑了笑,在我站起来的同时迫不待的凑到我耳边低声说道:“林子强在纽约废弃工业区买下一块地皮,要改成居民社区和商业中心,一但建成那里就会多好几个警局,而全城的黑帮犯罪都在那个地带,纽约最大的帮派头目麦克尔·罗特朗的毒品加工厂和黑车修改行全在那一块,一但林子强的买下那块地,他就失业了。那可是每年数十亿美金的收入,这还不包括其它人的妓院和酒吧的收入。”
天才跟在我后面趴在我耳边把所查到的一切都告诉我了,然后满脸希冀的看着我,样子像个想得到糖果的小孩。
“记得要给车打蜡。”我掏出支票本,签了名张空白的给他。
“你放心吧!”天才拿着支票使劲亲了一口:“要不我给你们两人一人造一辆。装上防弹玻璃和7.62毫米加特林机炮,就像詹姆士·邦德一样。”
刚拿到支票,天才就转动他的脑子开始尽一切可能的从我身上榨取更多的油水。
“天才。我们不会开着它打仗的。”我摇摇头笑道。
“那说不准有人想干掉你和REDBACK呀!想想林家姐弟和风暴,自己不当回事,也要替你的小婊子想想呀。”天才口舌好的像个政治家。
“随你吧!”我没有和他争下去的打算,因为前面已经到了暂时羁押室。这里关的都是刚抓进来的,还没有审问录口供的嫌疑人。快慢机和屠夫就在门口等着,似乎已经知道这个结果了。
“享受一下监狱生活吧!”屠夫从口袋内拿出盒雪茄塞进了我的口袋内。
“如果福利好,我就不出去了!”我笑了笑没理他。隔着铁门向里面张望了一眼,发现里面还真关了不少人,过道旁两排六间羁押室,五间都关满了人,右侧最里面一间里应该是天才送进来的流氓,因为他们没有一个能站着的,全都瘫在地板上。另两间关的是飞车少年,一群小家伙在那里像开PARTY一样,叫嚣个不停。左侧第一间里关着的是几个女人,满身是血,不知是干了什么刺激的事被抓进来,最后一间是五名纹身大汉光着膀子席地而坐,正向我这边看着。唯有中间的那一间中关着一个青年男子,满身血污,鼻青脸肿的靠着墙坐在那里捂着肚子不停的伸呤。但没有人理他,不时还有警察路过提犯人的时候还会嘲笑他几句,不知是什么人。
一个长着大驴脸、眯眯眼的警察手按腰侧的警棍走了出来,对着前面的女警一阵鞠躬,恭敬的说道:“署长,晚上好。什么犯人还劳您大驾亲自送来?”
“横田群。在法院没有定罪前,任何人都是没有罪的。我们不能用有色的眼光给他们定罪,这是不被允许的。”女警察强力的批评那个叫横田的男人,样子就像在教训自己家的狗。
“是!是!”横天不停的鞠躬认错,一面说一面接过迟赖晶子手中的卷宗看了起来。
“又是个中国人?”横田意外的仰头看了我一眼,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说道。
“没错。又是个中国人,日本安全的隐患。”女警察故意笑着仰头看着我,边点头微笑边骂道,她仍以为我不会讲日语。
“就是。跑到日本的中国人都是强盗。他们来这里淘金来了。。。”横田看迟赖晶子敢骂我,就以为我和后面的屠夫他们都听不懂日语,也放心的口不择言起来,不过对着我们的时候还是一副恭敬有加的表情。
他们两个的样子看上去特滑稽,后面的快慢机和屠夫不可思仪的相视无语,有点看到怪物的表情,估计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人,不过两个人仍未作声,抱着臂膀站在后面看笑话。
等到横田把我领进铁门后,我才扭过头对着铁门外的天才用日语说道:“明天早上让REDBACK给我送套衣服过来,这套已经脏的不能穿了。”
天才意外的扬扬眉,看了看边上的横田和迟赖晶子顿时变的无比尴尬的脸色,也顽皮的用日语说道:“三宅一生如何?”
“你知道我不用日本东西的,不上档次!”我笑了笑说道:“Anderson&Sheppard(安德森&榭帕德)和Craraceni(卡勒塞尼)都好!”
“拜托!”天才叫了起来:“那可是订做西服,没有现成品的。再说日本有分店吗?”
背后的屠夫和快慢机都笑了起来,他们都知道我是在刺激边上的两个日本人,屠夫也笑了笑加入了进来:“日本人也是很有钱的,可能会这个岛上开分店吧?”
“美死他们!日本有多少人愿意最便宜也要4000美金做一身西服?而且全世界一年只接受700套订单,怎么可能在这屁大的地方开分店?”天才倒底是收了我的支票,十分配合的损起日本人。
“那算了,还是Giorgio Armani(乔治奥·阿玛尼)凑合着穿吧。”我扯了扯身上的全是深色血迹的西服说道:“明天让她早点过来。”
然后摇着头自言自语道:“东京这穷乡僻壤,连买件合身的衣服都这么难。”
边上的迟赖晶子听不下去了,冷笑的指着只关有一个年轻的男子的羁押室说道:“把他和他的中国老乡给关到一起去,让他们联系一下感情吧。”
本来我刚才说话的时候,边上的铁栅栏后面就不断的传来怒骂声,那些感觉到受了侮辱的日本人,摇着栅栏的铁棍不停的叫道:“混蛋!出去喝几年洋墨水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吧?老子非要替你爸管教教你。。。”
可是等迟赖晶子的话音一落,声浪窜起不止一倍,连那些女人都骂了起来:“支那杂种!竟然来我们日本撒野!老子非要杀了你!劈开你的脑壳喂狗!支那的穷光弹也配穿西服?当年皇军怎么没把他们这些下等人都杀光,把他关到我这里,我要杀了他。。。。。”
迟赖晶子看自己的目的达到了,笑的非常甜蜜的说道:“刑天君!希望你能有个愉快的夜晚。”说完扭头走了,横田仰着头用手指着我的鼻子说道:“支那小子,你还挺会说话,没有关系,夜还长,我们慢慢玩!”
说完,想把我推进打开的铁栏,可是推了两下没有推动我,看着壮如山的个头,掏出警棍顶顶帽沿说道:“进不进去?”
我一把夺过他的警棍,轻松的窝成园,打了个结扔给他。然后笑了笑,走进了那个十砰见方的小牢笼中。坐到了那个年青人身边,望着横田捧着打结的警棍发傻的样子开心的笑了起来。
正文 第七十九章 可恨?可怜?
那个年青人抬起头冲着我苦笑了一下,血污覆盖下的是一张称得上俊美二字的脸庞。尖尖的下巴,白皙的皮肤,水灵的眼睛,嘴角破掉红肿的嘴唇看上去便添妩媚,要不是有个喉节从脖子上突起,我就以为他是个女人了。
“谢谢!”那个男生惨笑一下,用非常标准的普通话说道:“我没事。”
我看着他手捂的肋骨有点不对劲,用力的拔开他的手一摸,明显能感觉到皮肉下面的倒数第二骨头裂了。
“你骨折了!”我皱皱眉头问道:“你应该马上去医院。如果断折的断口刺伤腹膜引起大出血,就没救了。”
“可是。。。。”那个男孩抬头看了一眼紧锁的铁门,苦笑了摇了摇头,表情很奇怪不是憎恨,而是带有后悔的落寞。
“他们不让你上医院?”我没来过日本,虽然我知道日本人不喜欢中国人,但不知道竟然会有这样明目张胆、没有人性的虐待,这和日本标榜的跨入西方程度的人权平等相悖甚远。
“他们没有再打我两拳已经不错了。听说他们在监狱里虐待中国人犯是很平常的事,以前我以为只是一种污蔑,可是现在看来确有其事。”那个青年说话口气听起来很奇怪:“我只能庆幸,我不是在8月15发生这种倒霉事。”
“8月15?”我想了一下,突然恍然大悟,8月15日是日本的二站投降日。
“是呀,每年的8月15日,日本战败投降日来临的时候,日本的右冀团体就群起走上街头游行示威、朝拜靖国神社。”少年苦笑了起来:“并且会敌视所有亚洲到日本来的劳工和学生,不少人在这一天被打,甚至有被奸,被杀事件发生,但都会被政府部门庇护不了了之。”
“虽然现在已经过了八月了,可是仍然会有这种事情发生。”青年说话时稍有激动,引动伤口痛的停住了说话,咬着牙流起来了冷汗。
“躺下!我给你看看。。。”我让他平躺到坐椅上,解开他的衣服,轻轻的抚摸着他的伤口,顺着皮肤突起反映的骨头折断方向,轻轻的用拇指向下压回原位。这就是所谓的捏骨术-不开刀将断裂的骨头接好的技术。本来按照秘传中医骨科的传统,这种技术没有十年以上的经验,是不可以在人身上的进行的,因为一但接错位,就要重新把骨头再砸开才行,所以要积累足够的经验才行。可是我现在除了对军火熟,就是对死人熟悉了,对于解剖人体和骨折我见多识广。这种低程度的复位术,已经难不倒我了。
躺上长椅上的青年,因为剧痛全身紧绷成两头翘的香蕉一样。满头是汗,眼泪都流下来了,可是却咬着牙没有出声,看上去并没有容貌显示的那样弱不经风。等我把骨岔替他全部接好,他已经痛的快虚脱了,剧烈的疼痛引起的心动过速,使他的脸色看起来苍白的像个吸血鬼。
扯点衣服做绷带将他的伤口固定好,扶他坐直身体,从他略能直起的坐姿可以肯定,我的手术是成功的。
“谢谢!”青年十分虚弱的向我道谢:“我叫袁飞华。上海人!”
看着他伸出的小手,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握住他的小手,自我介绍道:“我叫刑天!河南人。”
“你怎么进到了这里的?”袁飞华看见我西服上干涸的血渍,但在我身上找不到一丝伤痕奇怪的问道。
“杀人!”我话语末落,边上的袁飞华就吓的站了起来,扯动伤情又痛的坐回了坐椅上。
“看着也像。”袁飞华又重新打量我一番说道。
“。。。。。。”我奇怪的审视一下自己,并不觉得自己哪一点像杀人犯呀。
“我很像杀人犯吗?”我好奇的问道。
“你的眼神!!很无情!也没什么,只是面。。。面相比较严肃!对,比较严肃!”袁飞华自责失言,赶紧补救道。
我摸了摸袁飞华一直注视的喉节和脸上的刀口,还有几道弹片的划伤,第一次意识到我自己已经面目全非了。在狼群中怎么也显不出我来,像快慢机脸上那个横跨眉头的弹疤,屠夫毁了半张脸的刀痕,先锋少一块的鼻梁,。。。早就把我给衬托的有点像奶油小生了。单独拿出来才发现,原来我也不算善类了。
“好了,别说我了!还是说说你吧!怎么回事?来日本干嘛?怎么会受伤的?”认知到自己不帅后,心情有点郁闷,岔开话题不想断续下去了。而袁飞华似乎也不敢再对我的容貌多做评论了,低着头抠着手指上凝涸的血痂,想了想说道:“我来日本是上学的,受伤是。。。是我曾经认为是知心的朋友打的。”
“喔?反正被关着也是没事,你就从头说说看好了!”我停止了自怨自哀,坐到他身边听他说了起来。
“我从小生长在一个富足的家庭中,不愁吃穿。父亲是政府官员,母亲是商海娇女,家中只有我一个独子,所以我童年便实现了其它人,追求一生的奢侈生活。我漫无目的长大,每天凭着兴趣到处转悠。认识了许多和我一样身世的朋友,我和他们一起玩乐,一起打架,一起把马子,一起开裸体派对。一切都来的太容易,没有任何刺激,生活就像吸食过大麻后产生的幻觉一样,真实却漂渺。你知道吗?那种感觉,就好像我活在梦中,想挣脱却永远跳不出那个循环。”袁飞华幽幽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我点了点头,这就是所谓的青春期的彷徨,我也有过这样的日子。
“为了寻找活着的感觉,我去飞车,去偷窃,但仍找不到活着的感觉。我把自己锁在了家里,不和人来往,我看不起身边的人,因为他们太平凡,平凡的令我嫉妒。我觉的中国就像一潭死水,没有活力,没有氧气。从那时起我开始疯狂的迷恋外国的文化,目标当然是和中国最有共通性的日本,我看日本的畅销书,听日本的流行歌曲,看日本的电影和电视剧。通过这些,我在脑中给自己描绘了一个完美的日本,它的社会是那么的有活力,就像《东京爱情故事》中的赤名梨香。它的子民是那么的多情而忧郁,就像《挪威的森林》中渡边。它言论和感情制度是那么自由,就像《魔女的条件》的黑泽光和广濑未知。甚至连日本的女性在我心目中都像坠入凡间的精灵一样完美。”
我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盲目的崇日族,我听说过这种人,却从没有见过,没想到竟然让我在监狱里看到一个。
“我以为日本的一切都像天堂一样美好,在网络论坛上曾经为了南京大屠杀替日本辩护和无数人唇枪舌剑的相骂一年有余。也因此认识了在中国的几个日本留学生,我们一起出游,一起聚餐,他们把我介绍给更多的日本留学生。我很高兴自己能溶入了一个“上等”的交际圈,并从他们彬彬有礼的客套中,感觉到了一点人生的尊严,错误认为这就是我人生的追求,也引起了我到日本来的强烈愿望。”
袁飞华说到这里,用手捂住了脸说道:“在我再三的要求下,我父母给我弄到了出国的途径,我顺利的来到了日本,在这里我见识到了无数新奇的东西,先进的都市让我色迷五目,我忽视了物欲横流下的丑恶,甚至认为日本人对中国人歧视是我自己血统的错,为此还起了个日本名字叫江口寿明。”说到这里,袁飞华面目抽动的一拳重重的砸在椅凳上,悔恨之色溢于言表。
“我有点想掐死你。”我抽出一根雪茄,点上火,借雪茄的镇静作用,压下心中的怒火,原来以为已经看淡了国家和民族利益的我,发现自己的双手因为激动不停的颤抖,青筋都跳起多高,想一把捏碎这小子的喉管。
“嘿!”袁飞华哂笑了一声,自嘲道:“现在想起来,我自己都觉得想掐死我自己。”
“那你怎么会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已经猜出事情的大概,但我不知是什么事情让这个家伙竟然从如此难以自拔的盲目中清醒过来。
“那是一次酒后闲聊,我们大家谈到了二战,谈到了日本的战败。我的几个日本朋。。同学。。。”袁飞华说到‘朋友’这个词的时候,语气窒了一下,换了个词继续说道:“在那里检讨日本为什么战败,他们都认为日本不应该去招惹美国,应该把中国全面占领,并完全同化后才能够对美宣战,因为战线拉的过长,最后导致战败。”
听到这里,我笑了!一群傻小子,以为自己很懂似的。以为日本不惹美国,美国就会任由日本做大,美国也不是傻子。打完日本,美国就打韩鲜,打越南。为什么?不就是为了占领亚洲的经济资源?进而吃掉中国和苏联。珍珠港让你炸了,美国高兴的不得了,可算抓到了出兵的借口。
“当时说到了,日本战后,男女比例失调,继而谈到日本战死在中国的50万士兵时,那些家伙竟然表示,当年应该进行蚕食政策,东北拿下后应该将其它完全日本化后再入关,而且竟然开始讨论措施:禁止汉语,强制推行日语是“皇民化”的主要内容,禁止中国人使用中国名字,消灭中国宗教和文化传统,代以日本的文化和宗教。推行差别教育和普及日语,防止中国人接受高等教育。甚至提出将中国男子全部杀死,或禁止中国人通婚来消灭中国人,一步一步的将中国变成上岸的日本。”袁飞华说了一半就气的脸发青了:“当时,他们根本没有避讳我这个中国人,当着我的面就这么讨论应该采用什么手法来有步骤的将中国人灭种。”
“。。。。。。”听到这里,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东西我都听说过的,当年日本人在台湾和韩国都推行这种政策,影响非常深远,以至于后来出现李登辉这种自称“皇民”的总统,都是那时候50年的同化统治的结果。
“所以你有了心结?”我拿出根雪茄递给因为激动而再次触动伤口的袁飞华:“吸两口,能止痛!”
“谢谢!”袁飞华接过雪茄吸了一口,被奇怪的烟味呛到,差点吐出来。好半天才缓过那口劲,擦着眼泪对我致谢。本想把烟还给我,可是因为止痛效果快速且明显,他又犹豫着将烟塞回了嘴里,小口的抽了起来。
“然后呢?”我坐到他身边靠着墙,看着周围对我们两个不怀好意的目光,漠然问道。我对日本人恨中国人,和想消灭中国人而占有中国大陆并不惊奇,因为60年前他们就做过了,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再干。
“本来我以为日本人都是像电影和漫画中的人物一样,人人拥有一颗高尚的心。因此我相信日本所说的南京事件,才是南京大屠杀的真实情况。我甚至认为日本这个岛国终究要上岸的心态,是一种求生的正当行为。但那一次的谈话让我了解到,原来所有一切的原力竟然是这种强盗思想,我很生气的离席而去。从此,我便开始注意那些原来被我刻意忽略的世界各国对日本的负面评价,我开始发现,原来想像中像天使一般的日本女孩,大部分在国中便开始懂得高价出售自己的处女身体。有的人进高中同时舍弃处女,毕业时完成一百人记录。本以为日本人民是友好平等的,但原来连日本妓女都有默契不接待中国嫖客。原来认为最有责任感的日本男人,常挂在嘴边的却是“我非你一人所有!”,导致的结果就是流产妇女供奉死婴而设置的“水子寺庙”前日夜闪烁着光亮,是十几岁少女焚化她们还未成型的死婴的火光。。。。。。”
我默不作声的听着袁飞华讲着日本各种闻所未闻的奇怪事,这些都是仇视日本的中国人连捏造都捏不出来的东西。
“日本在我心目中的形像越来越不堪,这个畸形的社会和制度让我越来越讨厌,看着像我一样盲目崇拜日本文化的中国青年,抱着对日本的一知半解蜂涌而至,被日本人排挤,被制度歧视,因为不公平的对待而失业,但又以没有引渡条款壮胆,怀着畸形的民族意识堕落为罪犯,我心中第一次感到无比的痛苦。”袁飞华深吸口气,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幻想破灭后,我开始疏远身边那些仍抱有军国主义的日本人,也许是我的举动太明显了,引起了身边那些人的注意,前天晚上我被最信任的朋友叫了出来,被迫和他们一起喝酒,没想到酒过三巡,这些家伙的目的便露了出来,他们以我母亲是台湾人为由,硬要让我承认是日本人的子孙。如果是放在以前,也许我会高兴的欣喜若狂,但经过那件事后,他们的这一要求,对我来说就像让我吃大便一样恶心。我断然拒绝了他们的要求并当场翻脸声明断交,没想到他们竟然骂我是数典忘祖的不孝子孙,并扬言替我长辈教训我,数人对我进行围殴,时间长达数小时,警察到了问清情况竟然扭头就走,直到我昏迷休克这群人才停手,而等我醒来的时候,应该已经在这里了。据警察所说,打我的人都跑了,一个也不抓到。对于我要上医院的要求的答复是:看起来没有那么严重!也不许我打电话给我的朋友和亲人,也不让我见律师,我已被关在这里两天了。”
我看着他的神情由后悔致悲哀,由悲哀到激动,由激动变愤怒,最后几近疯狂,挺替他难过的。一个没有人生目标的小伙子,在迷途中寻觅了苦久才找到了个追求,但是却是一个错误的方向,最后带给自己的是无尽的羞辱和伤痛。身上的痛苦也许过几天就会忘记,可投入的感情和被践踏的尊严,是永远挥不去的梦魇。
也许是佣兵这个见不得光的活计做久了,世界各国诸般黑暗的、有违道德的事情见多了、做多了,原来对于民族、国家的热爱和敬重逐渐的失望和淡化了许多。从他身上我又找回了自己渐渐迷失的民族感情,如果自己都不热爱自己的国家和民族,不为它感到自豪。你又怎么可以希望从别人那里得到尊重?这个从小便被灌输了千百遍的小道理,也许并不是所有人嘴上说的那样都能真正明白,只有环境让你真正体验到了,才能理解它的含义。
“我最痛心的是不是被打,也不是被最好的朋友出卖,而我曾经在网上以中国人的身分来为日本辩护。你知道吗?为什么日本首相一定要参拜靖国神社吗?中国人都说首相参拜靖国神社是政府的错,广大民众都是善良的,可是大家应该知道日本是一个极民主的国家,如果首相的行为不经民众的同意,他马上就被罢免了,可是他拜了几次都没有人管,这就说明大众都是默许的。他们自己人都不出来为首相辩护,我一个中国人却在网上替他掩护,现在想起来我根本就是汉奸,真是应该以死谢天下。”袁飞华说完脸色悔恨成红的发紫,眼泪无声的流淌下来
“你是应该以死谢天下!”我忍着火气听他把事情讲完,明白了他的日本情节和人际的复杂纠葛。做为一个中国人我真的很想一巴掌将他的脸打烂,可是他说到后来已经醒悟过来,又让我怒气没有办法拿他宣泄,只能不停抽雪茄烟。
“我现在都没有脸回国,因为我曾经和身边的人说过。到了日本就等于到了自由民主的天堂,永远不再回去。”袁飞华抬头瞥了我一眼,又低下头说道:“当我发现原来日本是一个如此不堪的地方时,我也没有回头路了。”
“自由?”我哼笑道:“自由民主真的很那么值得羡慕吗?民主是和经济实力成正比的,我去过的非洲国家哪个不‘自由’?是个人拿把枪上街都能杀人,简直自由到头了。那里的民主就是各派军阀都想独立,打的天翻地覆,很值得羡慕吗?连印尼人都希望重回苏哈托的专制时代,这说明安定发展才是一个国家最重要的,中国如果没有经济基础去乱搞民主,就会闹成非洲和印尼的样子。你们这群追求理想主义的小鬼,就是容易昏了头,估计被某些人利用了也不知道。”
“我也是现在才明白!”袁飞华发泄了一通,把心底话都翻出来后,脸上轻松多了。
他的话音刚落,进来的铁门一开,一个警察带着两个年青人走了进来,袁飞华抬头一看,立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冲到铁栏杆前,指着两个年青人用日语骂道:“你们两个混蛋,陷害我!你们都是人渣,不你们连人渣都不如。。。。”
他激动的样子好像告诉我,这两个年青人应该就是骗他去喝酒的家伙。那个带两人进来的警察,看到袁飞华指着两人的鼻子破口大骂的样子,抽出腰着的警棍,照着袁飞华伸出栏外的手腕就抽了过来,幸好我眼神手快,一拉他的衣领将袁飞华拉回了身边,那一棍抽在了铁栏杆上,震的整个铁栏都是颤动的,如果这一棍抽在手腕上,袁飞华的手就废了。挺狠!
“臭小子!再骂手给你打断!”那个警察格外凶狠的指着袁飞华骂道,横眉瞪目的样子,把袁飞华还真给吓到了,挺了两挺嘴里的脏话没有骂出口。
我拍了拍他的肩,让他不要激动,状似悠闲的说道:“不要急!看看这些家伙想说什么。反正时间有的是,不要害怕!”
正文 第八十章 混乱
我拉住气不可捺的袁飞华,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不要冲动,静下心看着他们的表演,把这一幕记在心中,把这股愤怒憋在胸中,将这一切都带回国去,告诉那些仍抱着天真幻想的小孩子们,天堂不在日本。”
“嗯!”袁飞华捂着肚子盯着栏外的“友人”,眼中喷火的咬牙便挺着。看着他的样子,我赞赏的拍了拍他的肩。
“近井君!你还没有觉悟吗?你身上的大和精神哪去了?想想你刚到日本时多可爱呀,可是看看现在的你,真是让你体内一半日本血液蒙羞。。。。”
“八嘎!你这个顽固的混帐,抱着低等的支那身分不放,你是不是还欠揍?看清楚你身边的人,这就是支那人,都是无耻的罪犯和强盗,还是早早回头吧。”
“近井君,不要怪早田君他们,他们也是为了你好,他们是要打醒你,让你从新回到正确的道路上。”
“怎么?不说话?你还没有走入歧途的觉悟吗?看来给你的教训还是不够。。。。。。。”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两个傻瓜一样的家伙,在那里不停的说教,并听到他们不停的拿我做错误的范例,让袁飞华迷途知返。样子有点猥亵又装做很正派的样子,除了在皮条客脸上见过外,还真是第二种人让我见识到这种面容。套句罗斯福的话就是:“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卑劣、无耻的民族!”
他们说了一会,整个拘禁室的所有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一群人都哄笑着对这边指点笑骂。袁飞华有点顶不住了,脸色青紫的抬不起头,像个身负重枷的刑徒。我没有阻止对面的嘲笑,也没有去安慰他,因为我知道什么叫破而后立,只有彻底摧毁他现在的思想壁垒,才能让他从新的角度去认识世界、认识人生。
看了一眼手上的表才刚过午夜,就在我刚掏出ZIPPO准备再点个火,对面的那个被称为早田君的家伙,看袁飞华迟迟没有反应突然说了句:“算了!别和他费口舌了,他已经被支那人的血统污染了,即使让他回到我们身边,迟早也会沾污了我们高贵的大和基因。呸!”
一口痰吐到了我的鞋上,我没有说话,但是这一幕正好被进门的REDBACK给看到了。她手里提了套衣服,看起来是西服,满脸兴奋的一推门,正好看到他一鄙夷的一口痰吐在我的鞋上。这双鞋是她从意大利给我带回来的,是什么小牛皮的还挺贵的。
“你怎么回事?那可是我给你买的皮鞋,你就让个白痴往上面吐痰?”REDBACK走过来。将西服穿过铁栏扔到我手里,然后一把抓住那家伙的脑袋向铁栏上重重的来了一下,撞得整个铁门都是摇晃的。那个叫早田的像泡软的面条一样满脸血水瘫软在地上。
对于REDBACK的行为,我一点也不吃惊,只是很好奇她为什么会在警局中打人,要知道我们还要在日本执行任务的话,是不能明着得罪当地政府的,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忍受他们嘲笑而没有发作的原因。作为战士,任务第一,一切顺延!
接过她扔过来的西服包,入手的重量就告诉我这里面有东西,拉开西服包的拉练,里面除了一套阿曼尼外,还有把OLYMPICOA93 TG冲锋枪和两个40发弹匣在里面。我把西服递给边上的袁飞华替我提着,冲到铁栏前伸手便捏住了,正要尖叫的另一个家伙和来随行进来的叫横田的警察。轻而易举的将两个人平提了起来,大拇指一压他俩的颈动脉,两个人还没有叫出声便晕了过去。REDBACK从横田身上搜出钥匙打开门,掏出一把射电枪,对着其它几个监室中目瞪口呆的犯人连开了几枪。这种有效但不致命的电击类武器,通过向目标人群喷射等离子气体产生导电介质并形向电流回路,一瞬间便能将瞄准的目标周围两米内的所有生物都击倒,只是射程有限不到七米。不过在这里使用到时挺合适,两秒的时间便只剩我们三人成了诺大拘禁室内站着的人了。
“计划有变,现在纽约那边林子强的收购计划格外顺利,那群麦克尔·罗特朗和那群黑帮头目等不及了,他们聚众出价五千万美金,要买林子强全家的性命,林氏集团的工地上已经出现三次爆炸事件了,死了不少人。林子强在美国接二连三的被重型武器袭击,水鬼,快刀,TATTOO他们顶不住了。而且,保全人员也被例入了悬赏范围,麦克尔·罗特朗扬言任何保护林子强的都是和他作对。现在美国的保全公司都不敢接他的工作,根本没有人做前后铺垫工作,快刀他们现在出门就是凭火力和这群家伙硬拼,FBI高层有掺进此事,所有警察都是敷衍了事。”REDBACK接过我换下的西服装进西服袋内,尽快的给我介绍现在的情况:“日本这边真正的暴力团跳出来了,这些家伙都有喷子,而且是以狼群队员为目标攻击,我们三个小时已经收拾了七帮人马数百人,但大家也手忙脚乱,暗中还藏着一个达芬奇。这样根本无法首尾兼顾,罗杰队长要我们马上就离开这里到美国和其它人汇合去,日本政府不放人,队长不放心你,让我们把你弄出来。”
袁飞华走出铁栏的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对着蜷成一团的早田使劲来了一脚,但软弱的脚力没有踢痛早田,倒是引痛了他自己的伤势。我没有阻止他自顾自的穿好衣服,把那把长相奇怪的冲锋手枪插到肋下,看着面前的REDBACK问道:“那怎么办?杀出去?”
REDBACK还没有回话,袁飞华战战兢兢的先开口了:“你们不是要把警局的人杀光吧?”
REDBACK看了一眼面前这个瘦弱的小伙了,也没有费话,举手把枪对准他,准备把他放倒,被我伸手压下了枪口。
“他是我刚认识的朋友!”我对眼神奇怪的看着我的REDBACK解释道。
“你的朋友挺容易交的!”她根本不相信我的话,但也没有下手的意思了。
“怎么出去?”我又一次问道。
“走出去。”REDBACK示意,袁飞华穿上昏倒在地的横田的警服:“天才已经切断了他们的监视系统,我们只要走出去就可以了!”
“如果他们发现怎么办?”袁飞华犹豫着不肯穿衣服:“我能不能呆在这里!”
“当然,这些人醒了一定会很乐于见到你还在这里的!”REDBACK脸上不怀好意的微笑,连傻子都能看出来是什么意思。袁飞华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明白。立刻没有再废话,飞快的穿上横田的警服,洗净脸上的血迹紧紧的跟在我俩的后面,生怕我们两个丢下他似得。
“别靠的这么近!”如果不是REDBACK推了他一把,他就是挂在她身上了。
“别害怕!”我笑了笑说道:“刚才你不是挺有勇气的?还要和人家拼命,现在怎么成孬种了?”
“我们这是越狱!抓到就完了。”袁飞华四下张望,样子就像一个心虚的小偷。
“是吗?如果不是上帝保佑你碰到我,你已经完了!”我用手指捅了一下他的肋骨,提醒他无论他逃不逃,日本人都不会给他好果子吃。
“我没有抱怨,我只是害怕!”袁飞华想起刚才体内骨刺向扎进腹壁的感觉,不禁打了个寒颤,喃喃的说道。不过神色似乎下了决定,腰板也稍稍直了点。
REDBACK带着我们走的是人非常少的一条小道,小道的尽头是消防通道。日本人有个比较令我欣赏的习惯,那就是不关他们自己的事,就没有人过问,我们三个走在路上,除了几个男警对REDBACK的美貌驻足以外,其它人都没有在意我们三个人。我们三个很顺利的便进了消防通道,跟着REDBACK东转西转的竟然走到了地下室,通过地下的供暖管道街,简单的撬开了几个锁头,便走到了街上。袁飞华跟在我们两个后面,眼睛瞪的大大的,仿佛不敢相信竟然如此轻松的便离开了警察局。不停的回头向不远处的警局大门张望,然后扭过头难以置信的打量REDBACK。过了好一会才跟着我们两个钻进路边的雪佛兰“郊游者”越野车。
“看什么?那我是的女人,你没有份了!”我好笑的骂了他一句。
“她怎么会知道那些。。。那些。。。路?”袁飞华满脸好奇问道,神色就像做了一个兴奋的梦一样。
“日本警察局的能力、防御和素质实在很一般,我听说有个家伙向日本警视厅发出挑站书,要挑站日本警界的能力。政府成立了专案组,全日本警察出动竟然几十年都没有抓到人,最后追溯期过了,日本警局颜面无存的摘掉了专案组的牌子。这事,世界仅有呀!”REDBACK打着车子,回头笑道。
“这个我似乎也有耳闻。”我似乎也在哪个报纸上看到过这件事。
“把这个小子扔到哪?”REDBACK突然发动车子冲进了车流中,还没来得及系上安全带的我和后座的袁飞华被重重的甩到了车门上。刚坐正身体,车子两侧便贴过来两辆本田机车,两名全身赛车服头戴安全帽看起来像大头娃娃的车手,从两边拿着两把“手喷”对着我们就是一阵狂射,打得整个车子火花乱闪。
袁飞华吓得趴在后车座上抱头惨叫,高分贝的声波刺的人耳生痛,两辆机车打完子弹退了下去。我整了束衣领,清理了一下掉进头发里玻璃渣,对边上驾驶的REDBACK说道:“这就是你说的恶劣情况?”
“还不够恶劣!”REDBACK拍掉身上的玻璃渣,掀开车座旁的存物柜,从里面掏出自己的手枪,摆到方向盘前说道。
“SHIT!小日本疯成这样,看起来麦克尔·罗特朗下血本了!嗯。。。”我掏出肋下的“异形”冲锋枪装上弹匣,打开保险拉机上膛后,用枪把砸掉面前已经粉碎却仍藕断丝连的挡风玻璃。扑面而来的风像百斤实质的细沙一样压住了口鼻,时速150公里前冲带来的气压,无论你多用力都无法将空气吸进肺内。
REDBACK拉高自己的领巾,挡住口鼻这样能够起到缓冲作用,保证气压的平衡,这样才能呼吸。这时候退到车尾的两辆机车中的一辆,手持一颗罐状物体又追了上来。
“你看到了吗?”我扭头看着越来越近的黄色本田机车,对REDBACK问道。
“抓紧!”REDBACK冲后面叫了一声,一个急刹车然后一脚跺开了虚掩的车门,刹车不急的机车手正撞在伸出来的车门上,机车和车门一齐飞了出去,车手正摔在车道正中央,一辆凌志来不及刹车,正好从他脖子上碾过。与此同时车子的另一侧,另一辆机车正好从我窗外驶过。车上的骑手还扭过头来看了一眼倒下的同伴,他看到的是我已经架好的枪口。
OA93 TG其实就是M16的迷你版,虽然像手枪一样大小,但拥有突击步枪一样强大的火力,这火力轻松的将机车上的骑手撕成了碎片。REDBACK从容走下车,从后面的车厢内拿出个M72火筒,对准一辆急驰而来的奔驰打了一发。火箭弹在湍急的车流中拖着S形的尾烟飞过,击中了车子的前脸,整个车头被炸飞上了天,但没有了发动机的汽车底盘仍缓缓的跑到了我们面前,奔驰的确不同凡响,受到如此重击仍保护住了车中乘客的半条命,三个穿着黑西装的男子从冒着火苗的车壳内钻了出来,其中一个就地打滚想熄灭身上的火势但徒劳无功,我走了两步来到近前,换好弹匣对着他补了两枪替他结束了痛苦。
REDBACK打飞了另外两人手中的枪,把他们拉到路边在身上搜索了一通后,在两个后脑一人补了一枪,拿着两枚银制徽章乐呵呵的走了回来。
“佳吉组!小团体!”REDBACK把手中雕有两片樱花,一条蛇的徽章扔给我,然后钻进了没有门的车子。
我看了一眼手里的徽章,把它扔到了后座上,对趴在座椅下的袁飞华说:“留个记念吧!也算没白来日本一回。”
袁飞华颤抖着探着头向后面冒着浓烟的奔驰车看了一眼,吓的脸色苍白的又缩回车内。吞了几口吐沫说道:“你。。。也是黑帮?”
“日本有中国黑帮吗?”我好奇的问道。
“有!在新宿。”REDBACK到底是在亚洲混了多年了,对日本倒是挺熟的:“台湾过来的,势力还不小!”
车子经过那辆压死人的凌志前,REDBACK探头对那个看着尸体发呆的车主喊道:“嘿!报警呀!发什么傻呀?”然后,乐呵呵的开着车走了。
经过一个地下隧道是,我们扔掉了这辆车,在路边偷了辆切诺基·吉普,顺着原路又开了回去。经过事发地点的时候,我们看到警察已经赶到了事发地点,那个凌志车主正在向警察述说事发经过。
“这不是回宾馆的路!”我摸了摸REDBACK的手背问道。
“没错!”REDBACK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看了一眼倒后镜中的袁飞华说道:“这个家伙怎么办?”
我扭头看了一眼袁飞华,以REDBACK的性格肯定要杀他灭口,我笑了笑问道:“袁飞华,你还想呆在日本吗?”
“不想!”袁飞华毫不犹豫的回答。
“不要意气用事,如果你留在日本也没有什么,学点东西回去也不是坏处。我可以请个律师,今天的事就说是我们胁迫你,应该没有问题的!”我并不喜欢强迫别人,因为自己就是受害者。
“我不是害怕这个,这里让我十分恶心,我只想尽快回国!”袁飞华眼神坚定的看着我。
“听着!小子。你应该知道什么叫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吧?不要只是看到几件日本社会的黑暗和不公就否定一切。你可以恨日本,但也应该看到日本优秀的一面,从中吸取教训和经验,这样才是一个聪明人。你明白吗?”我怕他从一个极端跳到另一个极端,这样的他回国带回的除了一团怨气和一个傻子什么也没有。
“我很冷静,也很清楚自己在想什么,而且我已经取得经济学和企业管理双硕士学位,并不是白痴一个夹着尾巴逃回国。我只感觉这里不适合我再呆下去,在日本一个中国人永远不可能成为一个公司的CEO,因为那个位置永远是日本人。我想回国去寻找自己的天空,自由平等的天空!”袁飞华看上去是真的讨厌在日本呆下去了。
我看了他一会,他用坚定不移的目光毫不畏怯回应我。
“那好吧!你的护照还在吗?”看到他亮出护照后,我笑了笑道:“有什么要拿的东西吗?如果没有我们把送到机场,你就买张票回去吧!反正中日也没有引渡条款,你回去只坚持说日警方虐待你,你是趁乱逃出来的,并向他们描述我的样子就可以了,他们不敢把你怎样的。”
“他还不能走!”REDBACK接了通电话后,扭过头对着袁飞华不怀好意的笑道:“我们需要他帮点小忙。”
正文 第八十一章 争千秋
“没有人让你拿枪。只是让你帮忙看个人而已!”REDBACK面带微笑的对袁飞华说道。
“认人?我。。。”袁飞华从监狱中看到REDBACK殴打早田,到路上被袭、REDBACK和我大开杀戒。这些在我们两个看来芝麻大的事,对他的震撼可是平生首见,他能撑到现在只是发抖没有尿裤子已经不错了。听到我们想让他帮忙,脑中想像的画面不用猜也知道是多恐怖。
“没有关系!这个不危险!”REDBACK拔了一下头发袁飞华施展美人计,不过显然在生列面前,美色的作用就没有那么大了,袁飞华仍然脸色苍白的犹豫不绝。
“臭小子,老娘细声慢语的说话看来你是不给面子了。”REDBACK抽出刀子架到袁飞华脖子上,还觉得不够唬人,又把枪口塞进他嘴里脸贴脸阴森森的说道:“你不答应,我割断你的喉管,但你不会死,你会失血会窒息,我再顺着切口把你的皮一点一点的从你脖子撕到小腹,我发誓你会求我打死你。”
“我帮忙!”袁飞华向我投以求救的眼神没有得到我的回应后,识实务的立刻答应。
“乖孩子!”REDBACK在袁飞华额头上亲了一下,拍拍他的脸回过头继续开车,中间不忘对我俏皮地眨了一下眼。
“下回别人威胁你的时候,要看清楚对方是用刀刃架住你,还是用刀背。”我扭过头看着满脸愤怒的袁飞华说道:“还有,看到这个东西了吗?这个小铁块,边上有一圈字的这个。这东西叫保险杆,如果它指着这个标有S的白点就是表明SAFETY,用中文说叫安全,如果指的是红点才是击发。笨蛋!”
“我哪知道?你们别耍我了。大哥!刚才差点把我屎吓出来。”袁飞华是正常人,开不起这种玩笑。
“怎么回事?”我停止嘲笑他,扭过头问边上的REDBACK,我也对她的这个决定极不理解。在看着袁飞华收拾东西的时候不禁问道。
“我们过境最讨厌什么?”REDBACK不答反问。听了她的话,我心里或多或少有了模糊的答案。因为我们过境的时候最讨厌的便是金属探测器,大家都负伤不知多少次了,随便谁都有留在体内的弹头和炮弹碎片。每次一过海关金属探测器就要响不停,没少被警察烦。所以,后来我们都不坐航空公司的飞机开始喜欢偷渡,这样能省很多麻烦,这也是所有佣兵都头痛的事情。
“天才进到了美国国防部的服务器中在达芬奇的医疗档案中,查到他在1989年12月美国对巴拿马发动的“正义事业”行动中,曾经肩、腿、盆骨三处中弹,两发子弹打进了骨头里没有取出来。”REDBACK说得果然和我猜的不差,看来他们想到的就是这个法子了。
“可是过境的时候,发生金属报警器误响的事太多了,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如果我们认错了目标。。。。。。”我说出了心中的担忧。
“记得我们下机的时候,在机场看到的那个笑容探测器吗?”REDBACK的话让我想起下飞机时看到的那个小东西。
“记得。不是不管用吗?”我记得有个以色列摩萨德的特工就没有被认出来。
“当然管用,只是日本的资料库比较贫乏而已,不过任何人只要在脸上贴有伪装物,那东西就会报警,所以他可以为我们剥下达芬奇的伪装,而我们有达芬奇在部队时的照片。想想吧。。。”REDBACK这才把刚才电话中,队长告诉她的安排都讲清楚了。
“但达芬奇知道我们所有人的长什么样子。所以要袁飞华帮忙认人?”我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要一个根本没有经验的人帮忙了。
“哼哼!”REDBACK笑了起来。打开袁飞华屋里桌上的打印机,把手机接上打印出一张人像。是一个棕发年青人抱着一只苏格兰牧羊犬正笑的很甜,一点也看不出来像个变态杀手。
REDBACK把图片交给袁飞华让他熟记,然后拆开打印机将集成芯片给砸了。然后才示意我们可以走了,边上的袁飞华看得纳闷的不得了。
“她在干什么?”袁飞华看不出REDBACK在干什么。
“没什么!”我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顶:“你没有必要知道这些,反正你也用不着。”
9月3日零晨四点。坐在东京机场的候机厅,队长他们一行人保护着惊慌失措的林家姐弟通过金属探测器出现在候机厅内,遥望了我和REDBACK一眼后,队长向我们点了点头,然后就去准备登机事项。
“怎么能保证他会在这里登机?”我和REDBACK坐在人来人往的大厅中背对着入口,远处的袁飞华紧张的打量着每一个准备登机的人,他奇怪的样子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天才虚拟了不少帐户购买了其它机场大量空票,保证这段期间内只有这里仍有空位飞到美国,错过今早他就只能等五天后。而那时候我们已经完成了护送任务,五天内的变数有多大,谁都猜的到,尤其是全世界的杀手都盯着我们的时候。他不会让口中的肥肉被别人抢走的。”REDBACK指指脑门说:“刺客讲的。”
“那我们就等着吧。”我相信刺客对作为一个杀手对同行的思考方式的分晰。
怀抱着从机场超市中买来的零食,我扭头看了眼REDBACK戴的黑色假发,她肤色白晰配上黑发显得格外粉嫩,海蓝色的眼眸专注的盯着不远处袁飞华的一举一动,锐利的眼神像择人而噬的眼睛王蛇。她那专注的神情散发着另一种吸引力-致命地吸引力!
看着她修长的手指,我心底突然冒出一种不合时宜的欲望,促使我用食指轻轻的在她指背划过,触手而过的肌肤如羊脂白玉般嫩滑。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想要这样,真得很奇怪!
REDBACK没有说话,头也没有回,只是反手抓住了我的食指,用指甲轻轻的在我指腹刮动起来,那股酥麻的感觉顺着手臂从虎口传到后心,淡淡的快感刺激神经纠结在一起,一颗颗小疙瘩跳出了肌肤表面。
“袁飞华吓的快要尿出来了!”REDBACK仍轻抚我的手指,但嘴里说出的却是另一番言词。
我扭头一看,袁飞华双手发抖紧握着照片,满头大汗的双眼发直的紧盯着一个方向,并不时的向我们两个这方面张望,眼神殷切并混杂恐惧、紧张和少许兴奋。我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后背马上便被冷汗洇透了。因为他看着的是一个穿着美国航空制服的机乘人员,因触动金属探测器刚接受过易爆和金属单独检查,被放行后在走向袁飞华方向时,从一张长椅旁拿起了一个早已放在那里手提箱,而他正前方是已经剪完票正走向登机闸的队长他们。我已经看到那家伙提箱把手处被食指扣住的扳机,显而易见那箱里藏有一把冲锋枪。
也许是袁飞华的脸色太不自然,或是一直盯着他看,让那个男子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那家伙不由停住了脚步四下环视了起来,扭过头正好对上我和REDBACK的目光,那张没有易容的脸非常清楚的告诉我们,他就是达芬奇。
在我们认出他的同时,达芬奇也认出了我们,他立刻明白这是一个陷阱。他的第一反应便是将提箱的侧面对准了队长他们准备射击。
“斯芬辛克·安德森!”我只来得及大叫出达芬奇的真名,并隔抽出袖内的陶瓷军刀隔着近30米的距离扔了过去,希望能阻止他的行动,并提醒前面的队长一行人。
30米的距离是一个没有把握的距离,陶瓷刀体那轻巧刀体能否准确飞行如此远,我同样没有把握,如此仓促的出手更让我心里没底,但这是最快反应唯一的选择。在我刀子射出后,边上的REDBACK才从背后抽出陶瓷的GLOCK 21C,等她瞄准达芬奇的时候,我的刀子已从达芬奇的脸侧飞过,在他脸上划出一道口子。虽然这一刀没有阻止他的行动,但迫使他分散了注意力,反射性的躲闪拉偏了他的枪口,如雨的子弹带着曳光轨道全数打在了正在剪票的日本机场保全人员身上。队长他们在我大叫一声后,第一个反应便是将林家姐弟扑倒在地。几发散弹从他们头顶飞过。我能看到只有发子弹击中了骑士的大腿溅起的血花,其它人有否受伤就不得而知了。
候机厅瞬间便乱成了一团,无数候机的乘客尖叫着冲向紧急疏散口和出入口。攒远的人头混淆了REDBACK的视线,她连开的两枪都打在了奔逃的逃亡者身上。血光四溅倒下的伤者掩护了达芬奇,给了他足够的时间重新装弹。
等人群在我面前让开一条路的时候,对面的达芬奇已经从皮箱内拿出了原来装在里面的MP5K,重新装弹后枪口已经对准了我们两人。我又一次看到了枪口熟悉的六棱形来福线割口,被都市缓慢节奏影响的反应机能瞬间又回到了体内,就像被高压电接到脚底一样,我迅速的弹起扑倒在面前的那排座椅下,与此同时头顶的座椅响起像啄木鸟啄击树干的“咚咚!”声。被击穿的合成椅背碎屑夹杂着跳弹四下飞散,当我抽出肋下的手枪时,身后的地板上传来数声重物倒地的声音,不用看就知道又有人被散弹击倒在地。
随着耳边响起的尖叫声暗红色的血浆慢慢的流淌到我的眼前,刺鼻的血腥味像刚出炉的奶油蛋糕一样刺激着我的颔下腺,口水如同决堤的江水盈满口腔。从座椅下的空间可以看到不断有人满脸鲜血的倒在地上,透倒血和碎屑我看到袁飞华蜷缩成一团趴在地座椅下颤抖。看到他满脸泪水和抽搐的四肢,我有些后悔将他拖入这场他无法承受混乱中。
但撞针击空的“叮”声告提醒我,现在不是想这些事的场合。等到我和REDBACK趁达芬奇子弹打空换弹匣的空隙站起反击时,才发现这家伙已经退到了候机厅的门外,冲下楼向机场出口跑去。
“狗杂种!”我和REDBACK的向已经冲到了门前的达芬奇连开数枪,两枪命中但仍无法如愿击倒他,他只是身体摇晃两下便开枪击倒机闻讯赶来的机场警卫,穿过被打烂的大门冲出了机场。
正当我和REDBACK恼怒的从二楼跳下,击倒两个举枪靠近的警卫,准备紧跟着追上去的时候。突然一声枪响传来,顺着枪声看去,达芬奇怀抱的冒烟的提箱倒摔回机场大门前的地板上。从我们两个的方向看去,可以看到他的右胸被击透,后背上的衣服被子弹穿出一个大洞。
在我们还没意识到过来发生什么事的时候,鲨鱼出现在我们两人的视线中。他揪着仍未断气的达芬奇的头发将他提离地面。当我们两人冲到近前时,看到他从口袋中拿出一颗沾血的弹头,凑到达芬奇眼前冲着他尖叫着:“婊子养的!看到这是什么了吗?嗯?看仔细点。这他妈的是你打在我兄弟身上那颗该死的子弹。也是打在这个位置。你看到了吗?嗯?”鲨鱼用手指使劲抠进伤口中挖弄着,址出一片破碎地肌肉和肺脏。。
“唔!噢!嗯-嗯!”满嘴血块的达芬奇根本无法清楚的表达他的痛楚,只能通过呻吟和他不停踢蹬的双腿来告诉他人。
“我兄弟命大,没死!你知道吗?”鲨鱼歇斯底里的冲着达芬奇尖叫道:“看着我!你个狗杂种!看着我!看见这把刀了吗?”鲨鱼从背后抽出风暴给他的BENCHMADE Nimravus(猎虎)匕首,不断的在达芬奇的脸上划割。
我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一栋房子三楼,快慢机正收起一把中国产的民用NDM-86(SVD)狙击枪。看起来他也没有想到只有两天的停留会用到狙击枪,这把枪不知是从哪搞到的,就像我们扔在车内的M16迷你版的OA-93短冲一样。
“吃下去!你这个杂碎!”鲨鱼撬开达芬奇的牙关将那颗弹头塞进他嘴里,然后操起刀子手起刀落将达芬奇的喉管砍断,像宰杀畜牲一样一刀刀撬断了他的颈骨,将脑袋跺了下来。喷出的鲜血溅满了整个机场大门。远处趴在地上观望的民众,全都傻了眼,他们做梦也没有想过
会看到这么恐怖的场面,十数人当场呕吐起来,原本想冲上来的日本警卫也全都按着腰侧的枪套傻眼的呆在了那里。
等到鲨鱼按承诺将达芬奇的手砍下后,我们已经看到远处闪动的警灯。眼前平常不过的虐杀,已经无法激起我的任何怜悯,我唯一关心的是被枪击的骑士他们倒底有多少人受伤了。
“拜托!鲨鱼。我还想吃早饭,这会让我倒足胃口的!”REDBACK翻着白眼看着鲨鱼将人头和手臂用尸体上扯下的衣服包好,看起来是想带走。
“我承诺过风暴,我要将这个王八蛋的零碎带给他。我说到做到!”鲨鱼根本无动于衷的继续的包裹着残肢碎体。
“OK!那我要提醒你的是,如果你再不快点,就不要想走了,日本警察会请你去喝茶的。”打头的警车被快慢机一枪打爆,后面的警车都都停在了两条街外,不敢寸进!
“我好了!”鲨鱼收好人头和手,抱在怀里准备离去。我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远处彷徨失措,不知应该过来还是离开的袁飞华,对他招了招手。
袁飞华看了看身边已经傻掉的警察,又看了看我脚下的“血湖”,摇了摇头不敢过来。气的我只好拎着枪走过去提着领子将他提了出来。临出来前我看了一眼面前直直看着我的警卫,顺手偷起了他们的枪并小声的说一句:“赶快报警!”两个警卫如大梦初醒,连连点头四处找电话报警察去也。
提着袁飞华走出机场大厅,小巴克开着一辆警车停到了路边,我们四个带着一身腥气冲上车。汽车原地打了个圈,带着一股橡胶燃烧的臭味冲向了东京市中心。
坐着警车拉响警笛,前面的车辆纷纷让道,一车不减速的冲进了东京市区,我们这群凶徒也算做的相当风光了。
“他是谁?”鲨鱼抱着人头看了一眼身边脸色苍白的袁飞华,奇怪的问道。
“我表亲!”我不想解释那么多。反正炎黄子孙五千年前是一家嘛!
“噢~!你好!很高兴认识你!”鲨鱼杀了达芬奇心情很好,善意的将血红的手掌伸到了袁飞华面前。
“我也~~是~~哇!”袁飞华看着递到面前的血手,被血腥味一冲,忍了良久的呕意再也憋不住了,一口吐在了车内。
“OH~!FUCK!”一群人都叫了起来。
原本就血腥气极重的车厢内,再加上袁飞华呕吐物的臭气,味道变得极为美妙,引得大家一阵恶心,纷纷放下车窗把脑袋伸出窗外透气。
“刑天!你表亲可真不错!!”小巴克一边开车一边歪着头把脸凑到窗外说道。
“他是-嗯-他是画家!对,画家!”我想了想找了个借口想混过去:“画家都比较脆弱!想想梵高!”
“谁?”巴克一脸迷糊的看着我。我真没想到他不知道梵高是谁。。。。。。
“到了没?我还要忍受这该死的味道多长时间?”REDBACK恼怒的跺着脚,想甩掉鞋上的呕吐物残渣。
“到了!”巴克把车停到一个地下隧道内让我们下车,自己把车开出去处理掉了。隧道外便停有一辆林肯,看来这都是计划好的,只是不知是谁策划的这次反暗杀行动。
大家换了车由鲨鱼将车开到一家叫“温暖”的店铺后门停下,巴克已经在门外等着我们了。等我们进了店才发现,这家装饰的像个优雅的古式酒舍的店面竟然是个妓院,里面全是40岁以上的老妓女和出外攒外块的家庭主妇。而来光顾的大多是一些有恋母情节毛头小子!也有中年男子正经八百的走进来,要求60岁的老太婆陪宿。看得我有点傻眼,这架式还真没有见过。
店主是一名很热情的英国人叫DAVE,以前也是狼群的佣兵,和队长的关系特好。受了重伤不得不退休,结果就跑到了日本隐居,用他的话说就是这个国家没有什么能对他构成威胁。
在店内换了衣服,并做了稍许的易容,我们便很放心的呆在店内躲藏,等待着天黑后乘船偷渡离开日本。
倒了杯苏格兰威士忌给袁飞华,看着他颤抖的接过杯子,凑到鼻前闻了闻,被浓烈的酒气呛的鼻头抽动的样子,我和边上的其它人都会心的笑了起来。
“加块冰会好喝一点!”REDBACK做为一个女人,必竟有她细心的一面。
“谢谢!不用了。”袁飞华一口气抽干了杯中的液体,苦皱着眉头紧咬牙关忍受着那酒精灼烧食道的痛苦,大家相视又不禁轻哼出声,这笑是一种感怀也是一种羡慕!必竟走过的路没有办法扭转,改变的人没机会回头。
“孩子!你有什么想问的就说出来。我知道你有话想说。”我接过袁飞华递过来的空杯,又续了一杯给他,不过这一次给他加了点冰块来淡化口感。
“我····没有什么,没有什么想问的!”袁飞华必竟还是经验不足,紧捧的酒杯和四下游走的目光已经昭示了他的慌言。
“没有关系。在机场我没有杀你灭口,就不会笨到现在拿你开刀,你怕什么?”对于这种情况下的年青人安慰反而令他更加紧张,用利害关系来诱导他的思考方向是最有效的途径。这是小猫教我的诱供招数,可惜我跟屠夫的时间太长,习惯了他那一套行之有效的手段,对于这种比较有技巧性的学问没有太大兴趣,也就是骗骗这种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才有用处。
“嗯~~~”袁飞华看着我和其它人想了一下,觉得确有道理后才缓缓开口:“你们为什么要杀日本人?”
“SHIT!”REDBACK和鲨鱼听到这话,立马扔给我一个白眼,那意思就是:看!民族对立情结来了!
“哼哼!”我无奈的轻笑两声,也许是在监狱中和他讨论过时带出了对日本的反感情绪,才让他有了这种错误的认知。
“我们不是来杀日本人的!我们是保镖!”我用了狼群诸多身份中最阳光的一个。
“保镖?”袁飞华根本不信:“可是你们杀了那么多人!”
“我们杀谁了?”我奇怪的问道。其实不算达芬奇,我们并没有杀死几个人,被REDBACK和我误伤的平民,初步目测也不是致命伤,抢救及时还是有救的。
“监狱中犯人。被你们打死的机车骑士和黑衣人,被砍头那个机师。”袁飞华想起那些人死在他眼前的情景,不禁又哆嗦了一下。
“哈哈哈哈!”我和REDBACK不禁笑了起来,原来他以为我们把一监狱的人都杀了。
“那些犯人没有死,只是被电击昏了而已。机车骑士是黑社会,他们先开枪打我们的,你忘了?”说到这里我停顿了下,看了一眼鲨鱼继续说道:“至于那个机师,他不是日本人,他是个杀手,他要刺杀我的朋友,你也看到了!”
“可是如果你是保镖,你为什么要越狱?”袁飞华思考了片刻后,又说出了另一个疑问。
“那两个机车骑士为什么会那么巧的出现在警局门口呢?”REDBACK抢过话头“演义”起来:“那些家伙就是跟着我的,他们要杀我们,因为有人也出钱买我们的命,因为我们保护雇主不受到伤害也触犯了那些家伙的利益。他们要先干掉我们,然后再干掉我们的雇主。。。。。。。”
REDBACK煞有其事的说着,仿佛她才是受害者,而那群死鬼都是凶狠的杀人魔王。如果不是她防身有术,下场一定是凄惨无比。最后什么奸杀,鞭尸,器官买卖都跑出来了。这些极度血腥的事件,是袁飞华想都想不出来的恶行,却被REDBACK描述的有声有色,后果就是袁飞华的脸色越来越白,嘴里不断的打嗝,胃里不断的反酸,估计REDBACK再讲下去,他就又要吐了。
“你为什么要把这些告诉我?”听完REDBACK的“讲解”,袁飞华不解的看着我:“你完全没有必要解释这些给我听,我又不是真的是你表弟,我们互不相识,我的生死仍操控在你手里。”
“听着,小子!”我打断他的话头说道:“我这样做只是因为你是我的同胞,是为了削除你心中的阴影,因为在这几个小时,你看到了混乱,看到了血,看到了世界上最惨忍的事-剥夺他人的生命。你应该从中受益,看到了生命的脆弱应该意识到你以往的平静生活是多少的珍贵。在监狱中你告诉了我你的身世和经历,那是一种倾诉,一种宣泄。我做了一个听众并引导你发泄出了心有愤怒和怨恨。也许你在日本看到了很多丑恶,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你应该愤怒,也可以报怨,但我不想让你因为这些就认为憎恨日本人就要杀死他们,因而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你看到了死亡很显然你也不喜欢它。但你看到过血腥和死亡后,它也会带来两种效果,一种是让你珍视生命,一种是让你不再排斥死亡,从而衍生出对生命的不尊重。如果再加上心中的怨恨和由来已久的民族情节,后果是什么我想你也讲过,中国人在日本犯罪居高不下就是明证。这是价值观潜移默化的转变,不是意识到便能加以阻止的。
我只是希望你能借此重新审视人生,从中找到最重要的和最需要把握的东西,不要被情绪蒙蔽了眼睛,我也不喜欢日本人,我也有民族情节,但我不会无故抱着枪冲上街,杀光所有无辜的平民。因为这些留着贝克汉姆发型的小子,不知道9.18事件,不知道南京大屠杀,有的甚至不知道中日之间打过仗,有人都弄不清原子弹到底是谁扔到他们的土地上。加上政客有意的引导,从根本上是无法达到让他们审视历史的可能。与其将精神花费在这种‘不打粮食’的争执上,不如拼命的工作,用实力和成绩为自己找回失去的尊严。你明白我的意识吗?”
袁飞华听我没头没脑讲了半天,估计一时没有消化我说的是什么,有点愣愣的不知在想什么。到是边上的REDBACK赞赏的给了我一巴掌,用法语说道:“吃烂肉的!其实你满有潜质当传教士的,有没有兴趣入教呀?”
“我把这破玩意带在身上已经是开恩了,不要得寸进尺!”我摇晃着胸前士兵牌上吊挂的十字架。做为一个无神论者,只有经过了无数精神上的创伤,我才了解到为什么宗教能在现代科技高度发达的世界上屹立不摇。因为他不只是迷信,而是一种精神寄脱,也是一种逃避责任自我安慰的途径。我没有信仰,所以我对压力和痛苦的感受更加不可回避,也更加变本加厉。即使我现在想要皈依什么宗教,其实在我内心深处仍对其存在着极不信任的态度,仍无法从根本上起到精神缓冲作用,反而增添了更多的苦恼,我管这个叫做:痛苦的信仰!
看着袁飞华眼中慢慢燃起的亮光,我知道我的话还是起到了一定的做用。
“争千秋,不争一时!”袁飞华似有所感的说道:“二战后,日本经济从零开始的高速增长有三个方面的背景:(1)教育水准。日本的教育水平超过了苏联和美国。(2)国际关系。二战后东西方冷战,美苏对峙,日本进入美国的自由贸易体制,美国占领日本7年,这对日本经济发展有利。(3)社会体制。日本的三族主义(家族、宗族和国族)有利于日本经济发展。日本三族间的联系在战前就非常紧密,是日本的经济基础之一。回头看看中国,这些正是中国现在紧缺并努力实现的追求,其实有了日本这个前车之鉴,对比之下中国的发展趋势和潜力也是不可估量的。”
“不错,看起来你祟日也不是白祟的,至少你从本质上了解一个成功者的经历,日本是一个成功的国家,能坐废墟中爬起的民族必有其可取之处。施夷之长以制夷!这一中国的治国精髓,被日本熟练应用了百年,是我们重新拾起的时候了。”我轻轻的拍了拍袁飞华的肩:“至于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如何施夷之长,正是你们这些知夷之人重任!我没有说错吧!”
“嗯!我明白了!”袁飞华思考了良久脸泛潮红,神色亢奋的说道:“我不应该回国,至少现在不应该。我对日本的了解仍未够深,我需要更多的时间去研穷和挖掘,将这个成功国家背后的宝贵财富和经验一一带回国,将是我今生最大的责任。”
“还有将这种思想传播给其它迷途的羔羊,也是你不能推卸义务。你认为呢?”我在边上顺手推了他一把。
“没错!如此说来我更不能离开日本,回了国就鞭长莫急了啦!但警察肯定不会相信我和你们没有关系,在机场大家都看到我和你们走了!怎么办?怎么办?。。。。。。”袁飞华越说越激动,清秀的五观都挤到一块了,声音也快带上哭腔,看来是真的急了。
我和边上的其它人又相视一眼,无声的笑了。既然我能给他建议,就一定有办法帮他,他连这一点都没有想到,看来他的路还有很远要走。
“既然这个家伙给你出了主意,那他就应该对造成的后果负责收尾,不是吗?”REDBACK笑呵呵的将面前的调酒一饮而尽,开心的说道。
“对呀!你这么厉害,你一定有什么办法帮我!我不想回去,也不能回去!”袁飞华说话的神色正重起来,重拾的人生目标带给他的巨大责任,和一夜所见所闻的锤练可以说使他脱抬换骨也不为过。
“我不厉害!我只是个武夫,但我明白一个你这个学经济的更应该明白的事。那就是资本主义社会,一切有钱好办事。”我拿出一张支票填了50万美金给他,自从得了毒袅的家财,我也不清楚现在手里握有多少钱,只知道我第一张本票的1亿2千万美金,没有任何困难便转了出来。至于那个帐户仍有多少钱,我也不关心,因为我用不着,钱多了就没有意义了。
附上一张林家在日本的律师的名片,将支票递给了袁飞华后对他说道:“给这个人打电话,他是有名的大律师,他有足够的关系网,这笔钱足够你的律师费了。等一会让巴克将你带到海边,给你留点伤。然后你就报警,说我们劫持你,让你为我们当鹰认人。把所有的责任推给我就可以了!一切按事实说就可以了,只是最后说你在路上被带着绕了一圈就被扔下车,不要提到你来过这里就可以了。谎话编圆点,反正只有你一个人说不会有事的。”
“他们如果问我为什么没有被杀呢?”袁飞华有点心虚的问道。
“就说我看在你也是中国人的份上放过了你!笨蛋!”我摸了摸他的头发,虽然他并不比我小多少,可是我总觉得看他像看个孩子一样,也许是我老了?DAMN!我才22岁而已。
“那我走了!”袁飞华脸色看上去仍有些不太放心。
“袁飞华!”我第一次喊他的名字:“记住!你有权保持沉默,一切让你的律师说话!”
“嗯!”袁飞华点了点头。
“如果有人私下找人的麻烦!你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我勾了勾手指做手枪状:“告诉DAVE,他会帮你忙的!”
DAVE含笑点了点头:“有什么事,竟管来找我!”他很豪爽的将这件事应承了下来。
“嗯!”袁飞华这一次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扭头跟着小巴克大步走了出去。
看着他瘦弱的身子消失在门外,我不禁有点担心,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队友和家伙以外的人身上了。真是奇怪!
“没想到你还挺能说的!”鲨鱼和DAVE凑到跟前打趣道。
“当然了!这在外国叫心理辅导,中国叫做政治工作。”我笑了笑,讲出一个他们都不理解的名词,然后看着他们大眼瞪小眼的糗样,开心的笑了起来。
正文 第八十二章 地下城
坐在妓院喝酒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是在这种奇怪的妓院喝酒还是第一次,边上屏风隔起来的小间内,陪酒的都是四十岁左右的女人。一群小孩子趴在她们的腿上和胸口,不停的把他们当做母亲倾诉自己对妈妈的欲望,说到激动时还会就地要求性交易。
来这里的客人没有任何人打量REDBACK这样的妙龄女郎,这是REDBACK的魅力第一次失去作用-如果同性恋不算的话。听着身边乱伦的淫言秽语,身边这些虔诚的天主教徒,不禁都皱起了眉头,这一次他们确实长了见识!
“你开个这种下流的店面,竟然还敢戴着十字架?”REDBACK用手指挑起DAVE胸前的银制十字讽刺道。
“开这个店怎么了?我做这个是因为有人需要!看这些孩子和这些男人,他们有逆伦的欲望,精神压力极大,如果没有宣泄的途径,他们真的会做出那种事情的。真实的逆伦!来这里的客人亲口承认的。我提供这种服务保护了人伦的健全和规范,我为上帝守住了最后的防线。”DAVE的用手指点着店内的一对对“情人”说道,自豪的神色溢于言表。
“。。。。。。”DAVE的话把REDBACK堵的没话说了。看看身边出双入对的男女,只得叹口气低下头喝起了闷酒。
“怎样?怎么不说话了?”DAVE得理不让人,追问道。
“得了吧!”我看REDBACK确实没有话说了,只得出来打圆场:“当老鸨也不是什么见的人的事,值得这么自豪吗?”
“我当老鸨怎么了?我有营业执照,我有照章纳税,我的小····呃!····女店员都有做身体检查,我挣的可是干净钱!”DAVE这一行干的时间久了,竟然还觉得自己对社会挺有贡献的。
“我就不信你的营业执照上写的是“妓院”两个字!”我看见他一脸正气的样子真是受不了他。
“当然不是!我们是餐饮服务业,服务!!你明白吗?这叫服务业!”DAVE一瘸一拐的走回吧台,又拎出一瓶苏格兰威士忌,我们几个人太能喝了,还没怎么样就已经干掉了五瓶了。按DAVE的说法,这已经比他这里一个月卖出去的烈酒还多。其实他不知道,这已经是我们几个很克制自己了,酒精会影响神经反应速度,所以队长严禁我们酗酒,现在这只是小酌而已!
门口的铃声一响,快慢机领着一个日本男子,推门走了进来。那个男人长的虽然不高但很结实,肤色黑黝黝的,看样子天天在海上跑,海风吹粗的脸上长满了“水锈”。平整的寸头加上一口白牙,看上去很开朗的样子。
“这是黑川!黑川这是JUDY 、SKY、BEER、SAM。。。”快慢机脸上也化了妆,向这个男子介绍我们几个的假名字:“兄弟们!这位黑川是“撑船”的!”
“你好!”
“很高兴认识你!”我们一群人分别和这个蛇头见礼,我们没有想到快慢机联系的竟然是个日本人。按说还有巴基斯坦,台湾,俄罗斯等别国蛇头,我们在这里惹事了,找一个日本人总觉得有点。。。。。。靠不住!
“先生们!晚上一点半开船!请准时到码头。。。TOM先生已经知道登船地点,我们将在那里恭候!”黑川倒是个干脆人,说完鞠了个躬便走了,只是临走时看了一眼快慢机,眼神很是奇怪。
“干嘛找日本人?”黑川一出去大家都奇怪的看着快慢机,不禁问道。
“巴基斯坦人太贪心了,而且他们和海上自卫队也没有关系,容易出事!台湾人下边的小卒做不了主,太拖时间。俄国斯人的船前两天被查了,这几天那帮家伙特小心,不认识的人都推了。所以,只好找日本人了!”快慢机看样子跑了很长时间了,抓起桌上的杯子便一饮而尽,他平常是不喝酒的。
“你怎么说的?”大家开始串台词。
“我们是俄国和中国卖冰毒的,货进来了但船坏了。所以,要借船出去!”快慢机编的故事根本无从查起,日本冰毒业世界第一,而且是半合法状态。全亚洲的冰毒技术都是从这里出师的,来日本买卖冰毒的团伙如过江之鲫,简直平常的不能再平常了。
“他们要多少?”REDBACK平常是为教会办事,这种偷鸡摸狗的事,还是很漠生的。
快慢机没有说话,只是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
“一人一万?”REDBACK尖叫了起来:“妈的!这群王八蛋也太能赚了吧。就从日本跑到中国竟然要两一美金?老娘我出生入死一个月,还没他们一个来回赚的多!”
“谁说我们要到中国去?”快慢酒喝了一口酒,皱皱眉示意DAVE换了杯白开水说道:“我们只到公海,有人会来接我们的!”
“妈的!那不是更亏?”REDBACK心里极端的不平衡了,她们神之刺客的油水实在太少了。一群人像苦行僧似的,连装备都是我们狼群赞助的。教会一直隐瞒着他们的存在,连拔款都不敢大笔的给,做佣兵又是个花钱如流水的活计,怪不得现在神之刺客把没办法完成的活都转给我们,害得牧师他带着几个人都快跑断腿了。
“这已经是半价了!人家有关系,你以为什么人都能做吗?”DAVE对其中玄机了解不少说道:“但凡是在日本能混出一片天地的帮派和政府都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连日本的前首相都敢出来替日本的黑帮老大主持婚礼,你以为只要有条船,塞给某高官点钞票就能把人带进日本?开玩笑!日本人是全世界出了名的谨慎、排外和假正经,想要得到一个高官的信任,没有数年的来往根本不可能,你贸然给他们行贿,他当场就会把你拿下的,许多黑帮都宁可看准一个很有才能的低级官员,出钱把他捧上位也不去巴结在位的掌权者,这也是为什么当年巴基斯坦毒贩折戟关西的原因。。。。。。”
REDBACK做为一个教会出来的小修女,根本没有在这种复杂的人际关系中打过滚,虽然见到了不少肮脏事,但那是结果对中间的过程,她还是一无所知,听DAVE讲了一会就有点头大了。
“还是当兵爽,不用考虑这些,看谁不顺眼!砰!”REDBACK用手指做枪状对着DAVE点了一下:“程序多简单还实用!”
“扑哧!”其它人都笑了起来,这个小女生还是那么悍。一群人都用挺可怜的目光看着我,仿佛有天我要是不听话,REDBACK就会像这样在我脑袋上开一枪似的。
笑罢,大家都沉默了,其实REDBACK的话让我们大家都反思自己,其实大家都一样,已经适应佣兵的生活-干脆、直接、野蛮,越来越无法处理周围复杂的人际关系,甚至都不喜欢到超市去买东西,反而更喜欢倒贫民区那种充满危险的地方,反而更让人如鱼得水。
“好了!不要再聊了!是时候准备出发了。”快慢机看了一下表,对我们大家说道。
“现在?”大家都极为意外,不约而同的看了一下手表,才晚上十点多。
“不是说半夜一点的船吗?现在去是不是太早了点?”又不是第一次偷渡了,从没有这么去这么早过,去早了有时候反而会引起巡警的注意,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也说不定。
“怎么?你们以为在东京湾出海?”快慢机拿出钞票和DAVE结帐,一边低头付钱一边说。
“不然还跑哪去?”我们大家都奇怪了,附近都是码头,如果真的和政府关系不错。没有必要害怕什么吧?
“别忘了!日本人是出了名的假正经,就算知会过海上卫队,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把一船东西给拉出海呀。”快慢机付过钱催促我们快行动,几个人莫名其妙的跟着他走出了酒店。看快慢机的意思,不准备开车要步行,我更晕了!
“帮我照看好那个小子!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我联系。”我临走前对DAVE又嘱托了一遍袁飞华的事,这才紧跑两步追上快慢机的步伐。
“我们步行去哪?”我奇怪的问道。只有我一个人昨天没有和他们商量今天的行动,所以也只有我一个人蒙在鼓里。
“跟着走就是了,哪那么多费话?拿着!”REDBACK不耐烦的塞给我一个手电说道。其它人也一脸讳莫如深的样子,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反正也不是打仗,我也不急,怎么走都行,又踩不着地雷。我也没再问只是跟在他们几个后面向一个体育中心走去。等到了体育中心后面的一块草坪边上,快慢手拿着GPS电子地图,校对好坐标后,指着一个角落里的井盖说道:“打开它!”
巴克走过去用手轻松的将几十斤重的井盖抓起来扔到一边,显现在眼前的是一个黑乎乎的洞口,向下看去隐约可以看到平行的铁轨,原来是一个地铁的通风口!只是通风口建在这个地方真是奇怪。
“跟我来!”快慢机熟练的跳了下去,样子轻松的像下他家的地窖一样。我虽然有千百个疑问,但我没有张口,因为我知道只要下去,答案就会揭晓。
等我从梯子上下到站台上,才发现原来这是一个地铁的岔道口,我们正对着是一个看不见尽头的隧道,两条铁轨向钉在地上的梯子一样直插入无尽的黑暗中。
快慢机没有说话仍看着手表,不一会就听到铁轨的振动声。看样子是火车要来了,大家不禁都向后退了一步以策安全。刚站稳一列地铁便风驰电掣的从我们前穿过,车体带起来的风割面生疼,让我不禁想起了西伯利亚如刀般的寒风。
我们站在暗处,灯火通明的车厢内的乘客显然没有发现,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铁坑道中站在几个衣着笔挺的外国人。不然他们一定会被吓坏的,我可以想像第二天的报纸上又会蹦出来什么地铁妖魔之类的怪谈。
“准时!”快慢机等车子过去后,跳下安全台,跨过铁轨走向对面的隧道。大家都跟着他打着手电走进了黑乎乎的铁路线内。走了一会,前方出现些许微光,快慢机示意大家收起手电,慢慢的向亮光处摸去。
走到近前才看清,原来前面是一个火车站,但诺大的站台上却一个人也没有,只亮了些许小灯,氏暗的灯光下可以看出这个站台已经年代久远了,但仍干净整洁、井井有条,看来是有人看守的。
果然,在站台尽头的一间小层里亮着灯光,透过窗户可以看到有两个穿制服的男子正在向外张望,但所看的方向不是我们几个这边。
快慢机示意我们蹲下,看着表等待着什么。过了没半分钟,从站台的楼梯上又下来两个穿同样制服的男子。这时候,屋内的两人兴高采烈的将两个迎进屋,然后提着饭盒什么的便走了,看起来是换班了。
“准时!”快慢机微笑道:“日本人就是准时,和他们的地铁一样,不提前也不迟到一秒。下面他们两个会到屋里去做换班记录,我们有三十秒的时间通过这个站台。”
我看着对面的屋内两人在整理东西,看样子不刻便会进里屋。不由的说道:“准时是优点,但也是缺点。”
快慢机赞许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把我没说完的话讲了出来:“不错,那就是有迹可循。”
果然,两个人整理好东西后便进了里屋做记录。我们几个马上无声无息的通过了这个车站,这对我们这群搞敌后渗透的专家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等走过了那个站台后,我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东京一个图书馆的地下八屋!”快慢机重新校对标后,按着地图的指示指着一个岔口说:“走这边!”
“图书馆?”我惊讶道:“图书馆下面怎么有车站?而且还是老式的?。。。。。。。”
话说到一半我就住口了,因为我们走到了一个巨大的广场边上,除了穿场而过的众多铁路线,整个广场空无一人,在广场周围无数的地下道通向四面八方,大大小小的办公窑洞像嵌在石壁上的大楼一样栉次鳞比。
看着眼前的一切,军人的直觉马上告诉我,这是一个军用的地下城。看眼前的规模,这个地下城可以自由地走坦克、战车、大炮,可以容纳战时整套的指挥机构。这个地下城看起来是早年修建的,如果估计不差应该是二战时的遗留物。但脚下的铁道线却是现在最现代的高速线,这说明日本政府并没有放弃这里,仍不断的在修建和扩充这个地下场的规模。显然,日本政府仍然一直在为大战做准备!
“这是日本政府在二战时的地下工事,以便在东京地面战爆发时可以当做第二军事指挥中心使用。战败后,日本政府曾一度准备废弃这里,但冷战局面的形成,促使日本又重新启用了这里做为防空洞使用,他们担心某个“邻国”会对东京发动枋弹攻击。”快慢机不用加重邻国这个词,我也知道是说谁。当时不就两个共产主义国家有核弹嘛!
我很明白除了充当公用设施外,地铁在大城市中扮演最重要的角色是国防作用。无论是在伦敦还是在莫斯科,庞大的地铁系统就是一个复杂的地下国防工程,许多地铁系统都隐藏着巨大的秘密,比如说伦敦地铁就有直通英国议院大厦和首相府的绝密通道。这些绝密通道在二次世界大战政权保护中发挥了相当大的作用,从而避免了遭德军轰炸机的轰炸;莫斯科地铁系统就更加复杂,在战争期间,苏军许多参谋作战指挥中心就在地铁的秘密坑道里办公。莫斯科许多地铁同样不知道通向何方,据说都是为苏联国家领导人准备大规模战争爆发生存做准备的,一些地铁据说直通克里姆林宫的地下。岛国日本缺少战略纵深,因此打洞钻地便是日本政府重大的战略政策。东京的地铁,不知道隐藏着多少的军事秘密。
“你们怎么会知道?”我奇怪这种国防工程都是高极机密,虽然美国占领过日本,可是日本人不会笨到把这种事也向美国交代的清清楚楚吧。
“美国占领日本后就对日本的地下工事进行过大规模侦测,所以,日本的地下工事,美国都很清楚。所以当时日本根本不敢和美国叫板,不然连老鼠窝都给他挖喽!”快慢机指着手里的电子地图说道:“这些资料都在美国中央情报局里放着,不算什么绝世机密。”
快慢机说着走到一辆停在铁轨上的检修车前,示意大家上去,然后发动车子便顺着铁轨开向前方。车子向个机车头一样飞速前进着,并发出巨大的响声。我挺担心会惊动地下城内的守军什么的。
“不过,近些年来日本军方又重新不断的加大对这个地下城的建设,已经在东京的首相府和一些区之间新建了一个巨大的地下堡垒,这个地下堡垒规模之大坑道之复杂非常人所能想象。而且日本自卫队战后也修建了一个地下秘密总指挥部,该指挥部所在和地下堡垒以及这个地下城连成了一个错宗复杂的军事防御工事。近些年,美国曾多次想弄清现在这个地下城倒底有多大,都被日本政府给拒绝了,美国使了点手段,结果损了不少人在这里面,仍没有完全摸清这里面倒底有多复杂。”快慢机说着说着突然指着一个眼前闪过的岔口说道:“那里是通向海军自卫队的工事,仍在施工。”
“那你还敢带我们下来?”我奇了,快慢机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而且从刚才的情况看,他对这里面的换班时间都这么有把握,应该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这个地段是无人使用区,不用担心被发现。这些年来又不是只有美国盯着日本,俄,法,英,韩国,中国都没闲着。人多好办事嘛!大家你偷我的、我偷你的的也就又搞出一套地图来,虽不全中亦不远矣!小猫在给CIA做事的时候,顺手就拿了点保命的东西,这就是她搞出来的一部份资料。”快慢机这时候才把事情给我讲清楚,我不由的佩服起制定这个计划的人来。不是为了这个计划有多保险,而是因为又不是多大的事,搞得如些复杂,真是有脑子没地儿使了,不用说又是天才那个闲人的主意。
也许日本政府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人敢胆大到跑他们地下基地里搭便车,一路上根本没有遇到任何人,车子跑了一个多小时才停下,等我们从地下钻出地面的时候,迎面吹来的海风令人精神一振。抬眼望去黑色的大海在眼前涌运,我们的出口是在一条大引水渠中,背后是一座海水淡化厂,四下观察一阵后,我确定我们早已经离开东京。
因为眼前的海岸是自然的海岸线,不像东京各处的海岸是用巨大的混凝土块堆成的人工防浪堤。而且四野都是野生植物,郁郁葱葱的丛林将不大的海岸给遮的严严实实,确实是一个偷渡的好地方。
看一下表,我们还是来早了,离登船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几个并没有早早的赶过去,而是在远处的海滩上坐下等着时间到来。利用身上带的微型夜视仪可以看到远处的船支正在装货,看样子他们的主营业务不是偷渡人,主要是搞走私和贩毒的。
吹着海风我们几个闲聊了一个多小时,才被对面船上眼尖的水手发现,几个穿黑衣的家伙吆喝着端枪走了过来。我们几个都懒的理他们,无不在心里嘲笑这些笨蛋,就这警觉性还赶走私,也就是日本政府里有人没有来抓,要不就这一个小时,我用刀一个个捅也把全船人杀光了。
带头的正是那个黑川,他看到我们几个后,脸色立刻变的既惊讶又难堪,看样子他们也是布了很多哨卡的,我们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这里,让他们意识到自己的防卫是多少的脆弱。
“咳咳!”黑川借咳嗽掩饰一下脸上的惊讶后,躬身向我们行礼后,很有礼貌的说道:“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来了,我回来的时候沿途都是警察,几番检查我也是刚到,没想到你们比我还快,你们是怎么过来的?”
“我们坐地铁过来的!”快慢机一本正经的回答,引得背后的我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有黑川和一群手下脸色难看的笑不出来。
“既然来了就请上船吧!”黑川让出路请我们上船,等我们走过去后,回头向身边的手下示意,让他们沿着我们来时的脚印去查查我们是怎么过来的。我们几个装作什么也没看见,跟着黑川上了船。船仓内堆放着各式各样的先进的日本电器,还有不少麻袋不知装的是什么。不一会几辆车由远及近开到了近前,几个大汉押着一群女人走上船。那群女人都蒙着眼,衣衫零乱,没想到他们还贩卖人口。
看到这几个女人下车,我就赶紧搂住了身边的REDBACK,这家伙最见不得贩卖女人了,我曾和她为了追查一个雏妓贩卖集团,跟遍了南美和东南亚,她亲手干掉了百十号蛇头。我相信看到眼前这一幕,她一定会找麻烦的。
“没想到日本最大的黑帮也贩卖人口。”怀里的REDBACK已经有爆发的倾向,我赶紧向黑川发问转移她的注意力。
“我们这不是贩卖人口。这些女人是欠我们钱的妓女,没钱还债就用肉偿了。我们在关岛的妓院没有人手了,正好把她们调过去。”黑川是个聪明人,看到REDBACK脸色不对,就赶紧把事情解释清楚,免的无端生事。
听到这些女人本来就是妓女,REDBACK便没有再蠢蠢欲动的迹像了,她极看不起出卖肉体的女人,甚至连主张性自由的女人也被她歧视,教会的教育多少还是在她心里留下了印记。
“当然,如果阁下有需要的话。我们也可以满足!”一个陌生的声音从船下响起,一个穿白西装的年青人走了上来,黑川十分恭敬的向他行90度的鞠躬礼,看来他的身份不低。
“我知道你们有出口性奴的生意,而且是中东富商后宫最大的货源地之一,你没有必要在我们面前炫耀。”REDBACK对这方面的了解,不是一般人比的上的。她曾告诉日本是全球最大的人口贩卖市场,每年都有成千上万名来自世界各地的妇女抱着对未来的美好幻想,飘洋过海来到这片弹丸之地,然而等待她们的却是黑社会挖下的色情陷阱。80年代开始,日本的黑社会组织便涉足贩卖外国妇女的活动。在他们的操纵下,迄今约有50万到100万名外国妇女被卖到日本充当性奴隶,然后再被转销出口,这些可怜的性奴隶的悲惨遭遇曾一度引教皇的关注。
“那是我失礼了!”白衣青年上船来,眼神就没有离开过REDBACK,那眼神像在评定一件艺术品似的。从他眼中闪动的光芒来看,他是看上了REDBACK,如果不是我们几个人站在这里,估计他肯定会对REDBACK下手。
“我叫西泽健次!”男子伸出手介绍自己。但REDBACK根本没有甩他,其它人也没有搭理他。弄的这个家伙很没有面子,只好哂笑两声把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不过眼睛一转又满脸笑的说道:“对不起各位!按道上的规矩,上船是要检查的,以免你们是警察的卧底。请你们让我们搜一下身!”
看那家伙满脸不怀好意的邪笑,就知道这小子脑袋里想什么。不过这确实是道上的规矩,他的话没有毛病可挑。边上的黑川和几个手下走了上来,在我们几个身上搜查起来。等他们抽出我们的枪后,脸色就不很对了,因为我们身上的火力强大到轻易能把他们全船干掉。
那小子满以为REDBACK不会让男人搜她的身,这样他就可以出面阻止手下,卖个人情讨回些颜面。没想到REDBACK根本没出声,毫不介意的让一个小个子搜查,到是那小子畏畏缩缩的看上去挺难受的。
等把鲨鱼手里的包裹打开后,在场的人都傻眼了。拆包的那个小子正对上达芬奇死不瞑目的双眼,吓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谁也没想到我们会半夜抱个人头偷渡,这下全船的人都不会怀疑我们是警察了,倒是担心起我们是别的帮派的杀手。黑川和西泽两人商量后,将我们安排到一个船舱中,隔壁便是被押上来的妓女,门口站了数名持枪的打手,既是看守那群女人,也是监视我们几个。
等到船出海后,边上的船舱就热闹起来,男人的淫笑和女人的呻呤、尖叫声不绝于耳。不时还有照机机快门按动的声音。这应该是为了牢牢控制这些性奴隶,而对她们进行拍照,然后把照片传给分散在各地的本组织成员,以防止她们逃跑,这些伎俩司空见惯了。
除了REDBACK脸上稍有愠努外,其它人如老僧入定般无动于衷,鲨鱼更是抱着人头对着窗外的大海神游六合去了。
船行了一个小时左右,那边的动静逐渐消失了。今夜的海面挺平静的,没有什么风浪,大大的月亮把无灯的甲板照的通亮,饱满兽欲的水手三五一群的讨论着刚才的艳遇。
正在大家以为这次偷渡会一帆风顺的时候,突然前方海面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爆炸声。大家心头一跳。坏了!遇到自卫队了。所有人都迅速冲到了窗口向外望去,几百米外的海面上不时闪起火光,看样子有船只在交火。不时传来的爆炸声,告诉我们这场冲突还不小。
不一会,黑川和西泽走进了船舱。
“怎么回事?”快慢机作为联系人,率先发问。
“自卫队和一只不明船支发生了冲突,我们要绕道而行!”黑川手里拿无线电,里面不时传来叫骂声。看样子走私船和自卫队已经亲密到穿一条裤子了。
“没有关系!只要不惹麻烦就行了!”快慢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掏出铱星电话给鹰眼通了个信,让他改变降落点。
结果还没等他说完,无线电中突然传来一阵呼救声。自卫队要黑川的船上去帮忙!
“放心吧!我保证你们的安全!”西泽看到我们大家脸色不太好看,马上拍胸脯保证道。
“你最后说话算话!”鲨鱼抚摸着怀里的包裹轻声说道。那阴森的表情在月光下看上去有点非人类的感觉,看的两个日本人有点傻眼。
“放心!没有问题的。”黑川再一次保证后,和西泽躬身一礼又出去了。大家相对一眼,马上开始做战斗的准备,快慢机也重新要求鹰眼改变接头地点,来这里接我们。
等我们做好准备,黑川的船已经接近了自卫队的巡逻艇。怪不得自卫队会发起求救信号,从船舱中就可以看到艇侧被炸开的豁口,船体开始倾斜海水不停的倒灌进去,船舱壁上布满了大大小小弹孔,有几名船员身上负伤,但看上去没有人死亡。
黑川他们提着水泵上去帮船员一起从舱里向外抽水,保证船不会沉下去。看样子我们的这艘船一时半刻是没有办法离开了。不得已我们几个也来到了甲板上,但我们几个并没有上去帮忙,只是远远的看热闹。走私的给水警帮忙,这不是平常能看到的事情。虽然我在俄罗斯和哥伦毕亚看到过比这更夸张的事情,但那是动乱国家,日本这么守规矩照章办事的国家也有这种事,显得格外滑稽。
如果别人都慌的不可开交时,有一群人在边上袖手旁观就格外显眼。不一会就被边上的军官发现了。
“混蛋!你们竟然不走帮忙?瞎眼了吗?”那位上尉军官走过来蛮横骂道。我们几个撇他一眼没有理他,巴克习惯的扫了一眼他的肩章,冷笑了一声,那个男人很聪明,立刻明白我们几个也是军人,因为普通人都不一定分的清军衔。我们看到他的军衔后还敢嘲笑他,说明我们几个的军衔最少也要比他高。
“请出示你的们证件!”巴克他们都是外国人,这让那位军官产生了什么错觉,竟然行了个军礼直接向我们要证件。
巴克很聪明没有说话,只是拉起袖子亮出了海豹侦缉队的纹身。这样马上就唬住了那名军官,因为美国军人在日本不管犯多大的事,都不归日本管,他问了也是白问。而且海豹侦缉队和特工一样都是干得见不得光的事,只是间谍是收集情报,海豹侦缉队主管破坏和暗杀。如果这家伙再问下去,我们把他灭口了,日本政府也只会把案件归档,盖上个“机密”的印章而已。
“这是怎么回事?什么人干的?”REDBACK看着无聊,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对方坐的是渔船,似乎是中国的船,船员说的也是中国话。”那名船长马上行礼回答道,日本人这种说一句话,鞠一下躬的谈吐方式,很令人不舒服。
“那就一定不是中国人干的!”鲨鱼抱着包裹说道“这船体明显是重武器炸的,最少也是反坦克火筒炮。有这种东西的人会傻到坐自己国家的船出来活动吗?”
我没有说话,我到是希望是中国人干的,因为这证明中国政府并没有荒废地下情报收集和渗透。看过日本修建的地下城和工事,以及日本这几年消消装备的各种超级武器装备,我挺替中国担心的,如果中国这只雄狮再一次沉睡,再发生战争就不是被日本打痛,而是打死了。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的飞机螺旋浆的声音,一艘水上飞机缓缓的从黑幕中显现出来。鹰眼把飞机停到了走私船的边上,也挺惊讶的看着眼前的闹剧。而我们则不用招呼,径自爬进了机舱。
临走前,巴克还回头和那名军官以及黑川、西泽阴森的说:“自己忘记这一切,如果做不到,我会回来帮你!”
等他坐进机仓,我才好奇的问道:“你哪学的台词?”
“三流的军事小说中!”巴克看着外面聚在一起商讨对策的黑川他们,得意的笑了起来:“看来还挺管用的嘛!”
“估计他们也是小说看多了!”快慢机挪挪屁股给巴克让让位抱怨道:“哪找的破飞机,才上来五个人就不够坐了!”
“忍忍吧!突发事件!”鹰眼加速后拉起飞机说道:“美国的水上飞机不好搞,这破东西还是我500美金,从一农民手里租的。我还得回去还!”
“哈哈!没想到狼群落魄到这种地步了,竟然向农民借飞机开!这要是传出去,肯定笑掉所有雇佣军的大牙!”巴克从屁股底下抓出一顶牛仔帽,欣然戴上吹着口哨笑道。
“你挺乐观的!”鹰眼无精打采的说道:“等你坐这破玩艺飞到美国的时候,我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正文 第八十三章 一路顺风
“我们已经进入美国领空了!!可是。。。?”按道理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已经被美国雷达发现,应该接到警告,不回应就会遇到美国空军拦截,但现在竟然没有任何动静。
“没关系,把飞行高度降低到海平面高度就可以了,接近海岸线的时候把飞机降到海面上滑行过去就可以了。我们是向俄勒岗州和华盛顿州飞,400多里的开放海岸线基本上不设防。那里的警察和军队少的可怜到还没有牛仔家的狗多,就算雷达发现我们也没有人手调来查我们。”鹰眼一副老马识途的表情。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当然相信他,因为他昨天已经从这里飞出去过一趟了。
果不其然,我们很轻易的便顺着海面滑行到俄勒岗州的近海,没有任何军队对我们发出警告.我实在没想到世界第一强国的防备是从这么松懈,怪不得每年有数以百万的各式偷渡客登陆这淘金之地,从天空望下美国简直就像一座不设防的宝库一样,吸引着世界各地的贪婪和恶毒的目光。
飞机一路平安的到达了目的地,是一个民用的飞机驾驶学校。跑道边上停了不少小型机,从复杂的喷气式到简单的滑翔机一应尽有。还有不少跳伞爱好者,正背着伞包排队出备出征长空。和塔台联系上,发出降落申请得到回应后,我们便排在一架喷气机的后面,在简易的跑道上着陆了。
整个行程除了着陆着的颠簸遭到大家的一顿臭骂外,其它的屁事没有,我们大家都挺庆幸的。这股子高兴劲充分的表现在大家争先恐后的冲出狭窄的机舱劲头上,如果不是机舱狭小,他们几个非在舱内打起来不可。
下了飞机抬头就看到几个阿拉伯人排成一队从对面的喷气式飞机上走下来,操着一口正宗的阿拉伯语正在交流驾驶心得,只是说话间手势比划的非常奇怪。
“没想到阿拉伯人就是不一样,连学开飞机都要十几个人一起学。他们不嫌挤吗?”REDBACK指着对面的阿拉伯人说道。
“不知道。这群人不一般,还有保镖接送。”快慢机的眼尖指着机场门外的三辆加长林肯和几个彪形大汉说道:“估计是什么油王或贵族吧!”
“哼!异教徒!”REDBACK吊着眼角斜瞥了一眼那群穆斯林,她虽然算不上宗教极端份子,最少也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所以有时候在对于其它的宗教问题上会有些不通情理,就像她非逼我戴十字架一样,不管信不信形式还是要走一下的。
“我操!你不能小声点?”巴克在后面捶住了REDBACK一下:“让对方听见了又是没完没了的麻烦。信仰问题引发的争端是最麻烦的了,我们可不想替你擦屁股。”
“操!听见了又如何?敢吱声?我就替狮心查理完成未尽的事业。”REDBACK一脸的不在乎。把十字军东征都拿出来,这对穆斯林更是禁忌,好在对方很专心的在研究问题,没有人听到她的话,要不然必然又是一番热闹。
“得了!说点打粮食的!”我从后面的掐住REDBACK的腰,把她举了起来,晃了晃扛到了肩膀上。REDBACK总喜欢坐在我肩头或骑在我脖子上,这让我一直认为她是女权主义者,总想把男人压在下面,这从我们的床上运动也时有体现。
“哼!”REBACK对着那群人一比中指,正好被其中两个家伙抬头看到,对方一瞪眼就要冲过来,不过被边上的虬髯大汉拦住,在耳边低语了两声后,两人一脸努色的没有冲过来。
REDBACK嘻皮笑脸的打开军服,亮出挂在衣服内的机枪对他们比了比,意思是:没冲过来算你们识相,不然打你们一身窟窿。
看着肩膀上嚣张的REDBACK,我真是有种无力感,这女人什么都好,就是爱惹事的本事有点让人吃不消。小猫她们也挺厉害,但人家就会藏巧,从不招惹事非,看人家狼人和天才过的多爽。妈的!我有够倒霉!
美国人就是好,非常注重隐私,我们去干什么了都没有人问,真接交了飞机就可以走人了。真是自由的国家!我喜欢!
最有意思的事情发生在我们住进西雅图的希尔顿饭店时,当我们从雪佛兰箱车中钻出来的时候,迎面正好看到那几辆加长林肯也停在这个饭店门前,几个阿拉伯人看到我们也非常奇怪,有些神色紧张的对我们几个指指点点。
“行容猥亵!”REDBACK扔下句评语,甩了个白眼才跟进酒店。大家也没有在意那些人投来的警惕的眼神,径直跟着鹰眼走进大厅直奔前台。
“尼古拉斯·哈吉!我通过电话在这里预定了房间。”鹰眼向柜台的金发女郎报出一个假名字,并抛出一个迷人的微笑。这家伙长的颇有点像贝克汉姆的脸庞,加上一口整齐的珍珠白牙,迷的那个女人瞪着他看了三秒钟才反映过来,慌忙低头在登记簿上寻找名字以些来掩饰自己的失态。
“噢!在这里!尼古拉斯·哈吉,预定了三间公爵套房。我可以看一下您的ID吗?”金发美女看着鹰眼羞涩的笑语道。
“美女所命,当然没问题!”鹰眼迷人的酒窝再一次发出致命的吸引力,在放电的同时递过去一张假ID。
美女光顾盯着鹰眼看了,根本没有主意力去检查那张ID的真假。鹰眼很轻易的便拿到了房卡并摘走了那位女士的心。我们几个人相视而笑。奶奶的!这家伙吊马子的功夫不比公子哥差,才几秒钟这位小姑娘已经情愿为他生小娃娃了!
“我的名字叫艾利丝,六点钟下班。”女郎在递过房卡的同时,也传递来粉色的信息。
“真的?那太巧了,我六点后正好要到市中心办点事,我对这里并不熟,也许你愿意为我做一下向导?”鹰眼接过房卡时轻轻的用食指在姑娘的手指上划了一下,艾利丝向触电似的猛缩回手低下头不敢再看我们。
等我们走远了我无意回头时,还扫到她抚着手背美滋滋的甜笑着。
“看人家鹰眼多浪漫!”REDBACK歪着脑袋对我冷嘲热讽。
“是吗?我下午六点以后也有空,要不要做爱?”我面无表情的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REDBACK狂笑起来,引得周围的行人全都侧目相视。
“当然!”REDBACK笑完马上一本正经的说道。那认真的样子到时把边上的快慢机等人逗乐了,等她一离开,巴克就凑过来小声问道:“你们就这样谈情说爱?”
“有什么问题?!”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COOL !MEN!”巴克说话还带有黑人的特色:“你他妈的太吊了!”
“谢谢!”我知道这个家伙是在口是心非,但我没功夫搭理他。连续数小时的驾机让我精神疲惫,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的睡一觉。
等来到了我们的房间,发现那群阿拉伯人也住在我们这一层,就在走廊的尽头开了两间总统套房。在我们进房间的时候竟然发现对面那群人竟然还带了几名女人一起进了房间。
“我以为他们是穆斯林!”巴克奇怪道。
“他们是!”REDBACK轻鄙的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如果说刚才只是信仰不同引起的不友善但起码还有尊重,那现在就是对不守信仰的教徒的蔑视。
“吼吼!!”巴克兴灾乐祸的吹了两声口哨,不知道有什么可笑的高兴起来。
等进了屋,我一头栽到了床上,尽情的伸展四肢,一阵酸麻从劲背传到脚心,我不禁舒服的呻吟出声。紧张过后的松驰总是最美好的。
“瞧你美的!”REDBACK脱掉外套,倒了杯水递给我,踢了我一脚让我挪出些空位后坐到我身边看我把手中的液体一饮而尽,开心的笑了。
“嗯!不美,不美,我都体无完肤了。”我抚摸着自己残破不堪的脸皮。妈的!鹰眼的活就是好,在天上飞。也不会被打中,这家伙是全队唯一没有受过伤的兵。每次洗澡他都喜欢扭屁股吊腰的在那里展示他完美的身材。
“伤疤是战士的勋章!”REDBACK眼神热切的盯着我胸口的弹疤:“每次看到你满身的疤痕,我就欲火焚身!”
“很奇特的审美观!”我知道她这是生活的压力造就的,因为这样给人一种强者的感觉。很多女佣兵都有这种审美观。除了小猫。。。。。。
“我知道!”REDBACK微笑着把舌头伸进我嘴里,并利用此“凶器”轻轻的舔刮我的牙床,尖细的舌尖沿着上腭滑向我舌根并轻轻的在我口内搅动,最后停留在我脸内侧的刀疤上徘徊着。最后潜入我的舌下调皮的挑动后意欲“落跑”,不过在“凶器”即将逃离之际,被我抢先一步噙住,重又拖回战场,并施以强有力的打击。直至“凶徒”因缺氧而动弹不得,才被我“放生”。
“呼呼!”在生死的边缘喘息着,我们两人拼命的享受这致命的快感。松开REDBACK的脖子上的双手,自从被割喉后,我就养成了这个坏习惯,即使是在性爱之时也无法改变。我现在最大的恐惧就是有一天会在做爱后发现REDBACK已被我掐死在身下。
“对不起!”我握紧拳头揪住头发无力的呻吟道。我有信心可以战胜任何敌人,即使手无寸铁。可是对于心中的魔鬼我充满了恐惧和无力,这种恐惧和无力就像作梦看到自己的军刀软化,射出枪口的子弹掉落在脚前一样。知道是一种幻像但仍无法抑制自己的恐惧。
“不!”REDBACK轻轻的按住我的嘴,打断我的话:“我坚信!如果你爱我就会在最后关头停下来!”
我看着她深邃的眼神,它就像一面镜子照出我心中的软弱。
我猛的坐起将她抱起扔到床上,恼怒的走到指着她的鼻子吼道:“听我说!艾薇尔!听我说!。。。”我制止REDBACK已经嘴边的话语:“听我说!我很感激你对我如此有信心,在我自己都对自己没有信心的时候。但我重审一遍,重审一遍。。”我尖叫起来:“发生这种事的时候我是没有思想的,没有思想,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你是清醒的,我知道你不是被虐狂,你不是。你爱我!我知道。我很庆幸得到它,但刚才,刚才我清楚的知道面对的是你,可是我无法感知我在做什么,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了。。。”
“冷静点!刑天。”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了,REDBACK看到我激动的神情并没有意外。
“我很冷静。艾微尔。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我抓住REDBACK的肩问道。
“没有!”REDBACK很直接的说道。
“艾薇尔。我爱你!”我望着她的眼说道:“但这不能为我伤害你做开脱。你爱我也不能做为忍受危险的借口,这不像你,如果再有这种事情发生,我要你阻止我,打我,咬我,甚至杀了我都可以!我伤害过一个我最挚爱的人,我不想这种事再发生一遍,这绝对比杀了我还难受,你知道的。”
REDBACK没有来得及说话,房门响了,传来巴克的声音:“我们叫了房间服务,你们有什么想吃的吗?”
我看着REDBACK停一一阵才说道:“两客黑胡椒牛排,一个水果沙拉,一瓶1900年前的Chateau d‘Yquem(狄甘酒庄)。”
“你这个小子在法国呆的时间不长,学到的东西可不少。除了公子哥就属你能享受了!”巴克哼笑一声远去了。
我仍一瞬不瞬的看着REDBACK,要得到她肯定的答案。
“我答应你!”REDBACK点头微笑。
“为什么我无法相信你说的话?听着!艾薇尔。如果我再一次发现出现这种情况,咱们两个就算完了!”她答应的如此爽快根本不是出自内心。
“好吧!以我父亲的枪起誓。”REDBACK抽出她父亲留给她的P210说道。
“记住你的誓言!好了,这个话题讨论到此结束。来~,我可是花了上万美金买了瓶好酒。让我们去尝尝!”这个话题我们两个已经不止一次争执了,今天算是有了一个协定。也算是为我减轻一个心理负担。
“刑天!你的负罪感肯定造成心理上的自毁倾向,不然怎么会希望有人杀你?但你又存在强烈的求生欲,这也无可置疑,因为你每次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了。我无法想像心里如此矛盾你有多痛苦,但希望你能发泄出来。”REDBACK站起来把枪别到腰后面,重重给了我一拳报复我刚才的言语。
我搂着REDBACK肩膀:“咀嚼苦楚是男人成熟的不二途径。对吗?”
“成熟?哈哈!你?哈哈哈!”REDBACK忍不住讥讽了两句。
“敢笑我?一会让你看看我有多“成熟”!”REDBACK的承诺让我心情大好,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吃了顿大餐。
吃完擦把嘴,看了看边上几个得意洋洋的家伙,我这气就不打一处来,没想到这几个混蛋,竟然在我们两个出来之前就把我定的酒给喝了大半,我两万多买的酒,还没来得及尝就只剩个底儿了。又不是自己没钱,真他妈的不是东西!
“看他那张臭脸!”巴克淫贱的笑道:“肯定是在为我们把他的1883年的Chateau d‘Yquem给喝了气的!”
“嗯哼!”快慢机轻啄一口杯中的玉液琼浆,没有说话。鲨鱼也是一脸得意的品酒不答理我。
“你们这群王八蛋,我刚出门拿点东西,你们就把好东西给糟蹋完了,我的1883呀!”倒是推门进来的鹰眼看到床上喝光光的酒瓶眼红的将几个家伙臭骂了一顿。
“操!你个机师喝什么酒?养成坏习惯队长会杀了我们的。”巴克摇着酒杯中的黄金酒液,把脚上那双超大号的军靴跷到餐桌上,根本没有把鹰眼的恼怒放在眼里。
“我操!”鹰眼说不过巴克手一晃,一把飞刀直奔巴克面门射来。巴克连屁股都不动一歪脖子,刀子擦着头发丝钉在椅背上,他还不慌不忙的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闭着眼摇动脑袋对着鹰眼摆出一副陶醉的表情。把鹰眼气的抓住什么扔什么,砸的满屋子都是碎玻璃渣子。
“别闹了!”快慢机的声音就像零下二十度的冰水,立刻就把满屋的火气给压下去了。
“操!”鹰眼一脸不高兴的坐到了我的对面,看到我和REDBACK满脸笑的看好戏的模样,也没敢再出洋相给大家看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叠ID分给大家,我接过一看原来是做的假ID。这个和中国的身份证差不多的东西,我还是第一次用到。
“怎么?这是干什么?我们要这东西干什么?”我奇怪道。虽然我们有时候会在美国留很长时间,但只用到护照和签证就可以了,这次干什么搞假身份ID我很不理解。
“这次我们估计要多呆两天,多做点准备好一些!”鹰眼指着我们手里的ID说道:“这些人都是土生士长的美国人,都是死鬼,但警局都没有死亡登记,我们拿来把照片改一下就可以用了。警局数据库也改过了,大家只要记清信息你就是美国人了!”
“队长是不是有什么安排?”快慢机喃喃念着ID上的名字和社会保险号码问道。
“这个还没有听他提起什么,不过最急的是明天早上我们就要搭飞机到纽约去,还是用这个比较方便。”鹰眼双扔过来几张机票,搭眼一看是9月5号清晨5点飞纽约的头等舱。
“这么赶?”我们几个看了一眼手表,现在已经晚上10点多了,已经两天没有合眼了,没想到TATTOO和水鬼那边竟然这么危急。
“听说昨天快刀和DJ又挂彩了。现在那边的黑帮都快疯了,有些没有来往的佣军也上了。”鹰眼说完起身出去了。
“睡吧!”大家互相看了一眼,没有说别的,都赶紧回房休息了,看样子明天又有得忙了。
第二天一大早,把身上的枪械处理掉后,坐着出租车来到机场,通过金属探测器时,毫不例外的引起一串警铃声。
“SIR!请把身上的金属物品和易爆物放到这个盆子里面!”一个红发女警卫端着一个小盆走过来,里面放的是我的钥匙和打火机等金属件。
“我身上没有金属物品了。”拉过裤腿指着一块疤痕说道:“我出过严重的车祸,腿里面打有钢钉。是这个东西在搞鬼。”
“是吗?我们仍要对你进行例行的检查,可以吗?”女郎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说:“请跟我来!”
我摸摸鼻子,看了一眼其它也被拦下的队友,无奈的笑了笑便跟到了边上隔离区。那名女士在用手动检测器在我身上又上下扫了一遍,得到相同的结果后,又要救我脱掉外罩。在看到我遍布全身的疤痕时,明显有点紧张马上用对讲机叫来了主管。
这个主管明显是当过兵的人,一眼就看出我身上的疤痕是枪伤和弹片留下的伤口。盘问了好半天才让我过关,而等我出去时被请进隔离区的就是快慢机,接着是巴克和鲨鱼,REDBACK身上没有弹片得以顺利过关。
坐在头等舱,整个航程我只对身边的人说一句:“下机时叫醒我!”然后就接着补充昨夜被REDBACK索走的体能和精力,倒是REDBACK像只吃饱腥小野猫一样,欢腾的不得了。
正文 第八十四章 被骚扰
“基督!上帝羔羊!你担负世人罪孽, 求你大怜恤。上帝之圣羊羊!你担负世人罪孽,求你将你和平, 赐予我众! 阿们!”刚到大厅就看到牧师领着一群教会的孩子在祈祷。
“他是来接我们的吧?”鲨鱼看着牧师亲吻每一个小孩的额头,指着牧师回头问道。
“不!他是来接我们的,你不是要去拿你的包裹吗?”我提醒他,他用邮寄的方法把达芬奇的人头和那只手寄到纽约来。私人快递公司是一个又快又有效的方法,不管你运什么只要给的起钱。走私古董武器的都喜欢用这种方法,方便还没有人查。
“噢。那要明天才到。”鲨鱼说道话从口袋内拿出一盒口香粮向牧师丢去。不过口香糖在将砸到牧师的时候被他一把捞在手里,瞪了鲨鱼一眼后将它分发给了面前的小孩子。然后,慈详的拍拍小朋友的脑袋后转身走了过来。
“跟我来!”牧师丢下一句话便转身向寄存处去走去。
“真冷淡!”REDBACK哂笑道:“他对我们怎么和那群小孩子差那么多?他不会有恋童癖吧?”
“上帝呀!你真可怜!你的手下都是什么人呀?她脑袋中都是邪恶的想法,你的教义从她口里传出去估计只会把人推向地狱!”巴克夸张的在额头和胸前画了个十字,望着天花板面呈悲伤的说道。
“fuck you!”REDBACK飞起一脚直奔巴克的屁股。还好巴克跑的快,不然这一脚踢上去骨盆都得碎喽。
打打闹闹的跟着牧师走到寄存处,打开寄存柜取起两个旅行包后,一行人走进了厕所,一个正在尿尿的家伙看到走进来的REDBACK,吓的一哆嗦尿了个满手。然后在我们几个致命的目光注视下裤子都没拉好就跑了出去。
看着牧师人袋中拿出我们各人常用的武器,大家都大为惊讶,实在没想到纽约这边的情况已经紧张成这种程度,竟然不出机场就要上装备。
“这么夸张?”REDBACK兴奋的尖叫着,嘴角露出的小虎牙闪烁着如同手中挥舞着的MT军刀似的寒光。
接过牧师递过来的两把MK23和两把挂着百发弹鼓的OLYMPICOA93 TG,看着袋底的各种手雷,简直是在准备一场攻坚战。戴上无线电,将军刀插进皮带,各种弹匣塞满口袋,牧师例行的向大家说了句:“上帝保佑你们!”我不常和牧师一起出任务的重要原因,便是他每次出击都要来这么一句,感觉总是特丧气。总是能把原来一腔的杀气都给压成死气。
“阿门!”REDBACK低头对着牧师双手合什许愿后,一抬头又是满脸的兴奋。还是这小妮子招人喜欢!
“我们走!”懒得再呆在这个死气沉沉的地方,我打破沉默率先走了出去。REDBACK紧跟在我身后,快慢机不紧不慢的跟在斜后方,一群人带着混身的血气走向机场大门,吓得路人纷纷躲闪。
“路对面那辆蓝色的JEEP是跟踪我而来。”牧师一出机场就在无线电中说道。然后站在自己的开拓者不远处,打开爆炸物检测器。经灯亮!车子被装了炸弹。大家纷纷绕过车子向出租车口走去。
“跟我来!”我对REDBACK说。她兴奋的挽着我的手,扮做亲密的情侣状直奔对面的JEEP走去,透过车窗可以看到里面坐着四个穿夹克的家伙,四个人正通过倒后镜密切注视着我们几人,看到我和REDBACK向他们走过来,其中两个把手伸进了口袋,对着车门支起一个“小帐蓬”。
我和REDBACK径直走到四人车前,我伸出手敲了敲他们的车窗后,把两支手放在车顶支着身子注视着车子前排的两个巴西人,示意他摇下车窗。车窗摇下来了,渐大的窗缝中伸出一支黑洞洞的枪管。我慌忙举起双手后退到路边,表示我没有恶意,并用手指了指不远处停着的警车和正坐靠着车门吃午饭的警察。
车中的人看了一眼警察,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即开枪,我慢慢的凑到车边对车内的人说道:“给你们老板捎个信,我们会报答这几天他对我们的关照!”
说完,便搂着REDBACK向出租车口走去,四个人看着我们的背影还没有作出反应时,REDBACK笑眯眯的递给我一个遥控器,原本黑红分明的遥控器上竟然贴满了KITTY猫的贴纸,上面还标了一行诺大的危险字样,看的我不禁失笑。只有女孩子才会想到在这要人命的东西上搞这么多花样。
笑归笑,但并不影响我按下按钮的速度。REDBACK趁四人不注意粘在油箱上的磁附炸弹,虽然个头不大,但加上整箱的汽油,将车子炸上天还是绰绰有余的。轰然乍响中,我对REDBACK玩笑道:“唉呀!我忘了告诉他们,什么时间开战了!”
“放心吧!他们老板会收到信号的!”REDBACK扭头看了一眼炸成火球的JEEP微笑着说。
“刚下飞机就惹事!”快慢机面无表情的说教起来。
我扭头看了一眼吓到傻掉的行人,和忙着打火警的警察,笑道:“他们跟着我们总不是为了给咱们送花吧!中国有句俗话叫: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可是至理名言。”
牧师看着机场大门外吓得满脸泪痕的教会小朋友,想说什么但鼓鼓气没有说出口。我明白他是怕会在那些孩子心中留下阴影,我真奇怪如此多愁善感的人怎么能在佣兵界混上十年还没被干掉。
“HI GUYS!走吧!”巴克叫了两辆加长林肯出租车向我们招唤道。
大家没再说什么纷纷上车,两辆车子一路飞奔曼哈顿区。林家在那里有一处房产,林子强和林家姐弟就呆在那里。说来也巧,公子哥在那座大厦里也有一套房产,理所当然的贡献出来给大家歇脚。
“这里情况有多糟?”我通过无线电询问前面车中的牧师。
“4成兄弟负伤,因为没有人保全公司敢接外勤工作,现在基本无法出行。”牧师的声音从无线电中传来,带着一丝忧虑。
“妈的!队长就这么窝囊的憋在这里,不出来?”我骂道。队长虽然沉稳但并不代表他怕事,要不然狼群也不会在佣兵界NO.1的位置上坐这么久。
“队长把正在中东执行任务的人马也招回,估计他在等机会吧!”牧师的回答让我们稍稍满意。
“不过。今天早上我听到队长把血腥妖精的人也叫来了!”牧师吞吞吐吐的说道。
“什么?”快慢机都惊的坐了起来。我还没有开口就被鲨鱼的声音打断了:“这不是砸了狼群的招碑吗?”
“我也不知道队长是怎么想的!”即使是牧师似乎也对队长的这个决定也十分不满意。
“队长自有安排!”快慢机很快的平静下来,皱着眉头说道。并示意我们不要再讨论这个问题了。怀里的REDBACK也奇怪的看着我,因为大家做佣兵的都知道,佣兵可以合作,但是如果单独接了一个任务,中间再把它转出去那就等于承认自己无能。这招牌可应该砸了!
我们几个都带着深深的疑问沉默了,一路上车厢内都压抑着一股躁动-是绝不屈服的意志。
车子一停稳大家便冲出了车门,直奔RC大厦。急切的想找到队长把一切问个明白,如果说佣兵是战争的野狗,秩序的破坏者,没有良心的刽子手,那么队伍的声名便是我们仅剩的荣誉。就是全队人死光也不能丢掉的!
刚下车还没有走两步,街口便飞驰过来一辆灰色的凯迪拉克房车,从它逆行的线路和方向可以肯定是冲着我们来的。果不其然,摇下的车窗中伸出三枝M4的枪管,远远的冲着我们就是一阵扫射。大家实在没有想到这些混混已经胆大到如此地步,慌忙扑倒在地,借林肯车的轮胎挡住身形。顿时,头上弹花乱飞,不断有跳弹打在四周店铺的橱窗上。两名路人射闪不及被打倒在地,没来得及哼一声便昏过去了。
十秒不到至少两百发子弹钉到我们藏身的林肯车上,将两辆车打成了蜂窝。两名驾驶被拉出车外的时候,已经身中数弹眼看是没救了。
“FUCK!”大家在心中咒骂数遍,这群混蛋竟然还知道使用百发弹鼓,只是他们还是不精于战略,如果他们打上二十来发停止开火,肯定能让我们以为他人使用的是三十发的弹匣,等我们冲出来反击时再给予痛击一定能使我们伤亡惨重。
等到枪声一停,便传来轮胎磨擦地面的声音,告诉我们大家车子要逃。巴克掏出一颗触发手雷,拉开保险探出头向正经过身边车子扔去,手雷准确的砸在了后车门上。甫一碰到车门便“轰!”的一声将后车门给炸飞了。车内后座的枪手立刻被炸的血肉横飞,一只胳膊随着车门飞到了路边。
我趁机跳过藏身的林肯车,直奔被炸停在路中间凯迪拉克,想将车内的人给拉出来。可是刚跑出去两步便觉的头顶一阵气流涌动,我本能的一顿身,一发狙击弹正打在我下一步的落脚点上,将坚硬的路面击出一个浅坑。溅起的有如弹片的水泥碎块打到小腿迎面骨上,响起“咚!”的一声,剧痛像电流一样从小腿瞬间传遍全身,痛的全身的汗毛孔都为之紧缩。
狙击手!意识到这一点,我脑门的冷汗就冒出来了。来不及抬头看一眼子弹射来的位置,接二连三的子弹就打的我抱头窜回藏身的林肯车边。刚想飞身扑过车尾躲到车下面,几发子弹便抢先一步把后备箱盖打出一排大洞。迎面飞来的烤漆吓的我本能的一仰头,身体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到了路面上,屁股一着地我脑中就意识到:坏了!这一枪躲不过去了!就在我想就地打滚赌赌对方枪法的同时,耳中无线电同时响起快慢机的声音:“狙击手,3点钟方向,红色建筑,六楼!”
“掩护射击!”牧师声音响起的同时,一阵猛烈的枪声从背后传来,密集的火力打断了狙击手的攻击,为我争得了宝贵的两秒钟,大家冒着生命危险暴露在狙击手的射程中,掩护我窜回车身掩蔽处。飞身越过车头一头栽到车身这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擦把汗,不知从何处又传来枪响,一发子弹从侧面击穿后窗玻璃和车门,从我和REDBACK脸前飞过,正中身旁的防火栓,将其打出一个凹坑。吓的我们两个一缩脖子,看着眼前翻起的铁皮直抽两口冷气。好险!
“这是纽约吗?”REDBACK咬着牙换上新弹鼓边拉枪栓边兴奋的叫道:“真他妈的刺激!”
“欢迎来到自由的天堂!”巴克边射击边接口道:“再过两天你会更爱它的!”
话声刚落一声巨响,我和REDBACK藏身的林肯车像被铁锤扫过一样,被砸跳了起来,我身边的车门被巨大的冲力带飞出去。被冲力扯断的门轴切口像利刃一样将我肩头的西服割出一条尺长的豁口,里面的皮肤一热,虽然没有感到疼痛但明显察感到顺着后背“湿了一片”。
“。50BMG!”顾不得查看伤口我高声尖叫出声,一边叫一边狼狈地向边上的其它的车子爬去。其它人听到枪声还没等我叫出口就已经纷纷滚到路边树后和其它车底。妈的!这群王八蛋真是什么都能搞到手,连反器材狙击枪都有。对方有这个东西,林肯车就被涂了妈油的巧克力一样脆弱。只能希望对方用的不是M82A1之类的半自动型狙击枪,但接下来连珠弹似的炮轰立刻打碎了我的希望。十发反装甲子弹瞬间将两辆林肯被轰的只剩车架,无数车体碎片随着破车而出的弹头四下飞射,如果不是大家跑的快,肯定都成了碎肉块。最后一发子弹再次命中可怜的防火栓,苦命的防火栓瞬间四分五裂。巨大的水压将残破的防火栓底座连地面一起冲上了天,数米高的泥水柱从天而降,瞬间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我们几个抓住这稍瞬即逝的机会,狼狈的逃进RC大厦。
刚进门厅,一发反坦克火箭弹便追着屁股打在RC大厦门前。幸运的是那发火箭弹装药不多,只是炸掉了一辆停在门口的轿车的车顶。回头看一眼冒着烟的车底盘,我们一群人按着胸口大呼好险!怪不得一下飞机牧师便给我们送火器来,原来现在的情况竟然发展的如此火爆。而且是在纽约街头,如此火爆的场面就是我们这些出生入死的佣兵,也是多年难得一见呀!
要不是大家组织有序、配合默契,说不定刚才就折在外面了。想到这里大家不禁又是一头的冷汗,太大意了!
虽然只是一门之隔,但对面的枪手却没有再对门厅进行攻击。听到枪声嘎然而止,大家都不禁稍稍松了口气,环视四周才发现,大厅内竟然躲着几个警察,正通过无线电向其它人汇报什么。我原本还奇怪这么大的动静怎么会没有警察来查看。原来如此!是人就怕死呀!为了那几个钱,出去招人恨不值得!
“有人受伤吗?”快慢机喘着粗气,拍打着头顶的灰土问。
“或多或少!”大家身上都挂了点小彩,大多是被爆炸碎片刮伤的。REDBACK扒开我的肩头的衣服向里面看了一眼,拍了拍我的屁股示意是小伤没有问题。我咬着牙没有说话,虽然不是重伤,但皮被铁器割个口子扔在那里,总不会舒服到哪里去。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希望压抑胸口过速跳动的心脏,平息泵血过高带来的躁动。
“走吧!上楼去!一会就要热闹起来了!”牧师并不意外碰到这样的事情,看样子还有点习以为常了。没有人敢坐电梯,大家都准备从防火梯上楼。刚拐过电梯间,门一开正好碰上冲出来的屠夫和队长。大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个头便钻进队长乘坐的电梯,既然他敢坐说明电梯还是安全的。进到电梯里面才发现这个宽敞的电梯内部所有配件竟然全部镀金,四周还摆有一圈真皮沙发,还配有一个小冰箱。队长在电梯的指示板旁输入了一串密码后电梯才缓缓上升,原来这是一部私人电梯。
“怎么会搞成这样?”快慢机一发言,大家便都忍住了疑问,盯着队长等待答案。
“1亿美金的诱惑是无人能敌的!”队长一句话扔到地上,把大家都吓了一跳。纷纷惊呼道:“怎么可能?杀美国总统也用不了这么多呀!”
1亿美金?这可真不是个小数目,足够雇佣一支万人军队在非洲和南美打下一片王国了。如此高的悬赏,还是第一次见到,快不得连快慢机都被吓到。大家相对而视纷纷傻了眼,凭心而论,如果不是保的林家,可能我们哥几个就接下这个CASE了。1亿美金呀!堆到一起能压死人了!
“。。。。。。”队长看着我们几个眼中的光芒,玩味的笑了。脸上的表情分明在说:得了!脑子里想什么龌龊的东西脸上也别表现出来,太丢人了!弄的大家颇不好意思!
“这里安全吗?”我看大门外那种动静,十分担心这群人会不会把这栋楼给炸了,这种事我们就常干!
“放心吧!这座楼里住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他们还不敢动大手脚!而且我也在各方面加派了人手。”队长的声音不像往日那么自信,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没有什么是亡命徒不敢干的。
电梯在顶楼的“空中花园”停下,门一打开正对着一座五花十色的喷泉,但地上的长毛地毯和四周的木墙上挂着各种美丽的壁毯,给人一种舒服的不和谐感。整个楼层都已经打通,只有一个如同山林小屋似的简易小门正对着大家。
“没想到林家还有喜欢如此搞怪的家伙!”REDBACK看着面前奇怪的布置颇为意外,不禁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谢谢你的夸奖,我把它当做一种恭维!”对面的门一开,公子哥搂着一个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是你的房子?”我意外的看着布置的富丽堂皇的电梯和视觉冲突的门厅,有点原来如此的感觉。
“是呀!我在美国最大的房产了!”公子哥爱热闹喜欢交际,在世界各地的房地一般都在闹市区。按他的说法是方便快速的将把到的MM带回家搞定!
“花了不少钱吧?”我们大家听说是他家,没有费话冲进门就如同到自己家一样,喝茶的倒茶,喝酒的倒酒,沾满泥浆的衣服随手就扔到了纯白的长毛地毯上。公子哥那句“换鞋!”还没有出口,满地已经全是黑脚印了。看着一地的泥浆和烟头,我颇替公子哥肉痛的问道。
“也不贵!我只花了4千万不到便将整个楼层买下来了!”公子哥看着巴克毫不客气的打开一瓶红酒,心痛的泪水在眼眶中打滚叫道:“别打那瓶!别!!那可是34年的LEVOVILLE-LAS-CASES,我准备留到六十岁享用的。你个混蛋!!”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打那瓶1792年的Ch.Lafite了?”巴克喝了一口鲜红的液体,脸上一扫刚才的颓废,陶醉的问道。
“这瓶就好!这瓶就好!”公子哥再也不敢多说,敢紧将吧台后面的好酒全都放进了保密箱,那个慌张的样子,一看就是典型的“高卢火鸡”,爱酒甚过生命!
“多糟?”队长看着我肩膀上的血迹问道。
“没什么事!皮外伤!”我脱光上衣露出伤口,扭头看了一眼外翻的皮肉。不算什么大伤,只要止住血就没有问题了。
“去里屋让医生给你包扎一下!过一会儿开会!”队长接过巴克递来的红酒顺手转给了我。
喝了一口略带酸涩的浆汁,我将杯子还给了队长,喝红酒不是喝价钱,是喝感觉,感觉对了就是好。它的味道我不喜欢。
走进另一间会客厅,一进门差点被浓烈烟味给呛个跟头,看着头顶冲出来的灰白烟气,如果不是知道里面有人,还以为这是谁家着火了呢。忍着刺鼻的烟味走进会客厅才发现,诺大的会客厅三五成群的坐了不少人,林子强和林家姐弟也在坐,不过挑了个靠进通风口的座皱着眉头看着屋内的一群大汉。
看见我满身是血推门走进来,原本吵闹的会客厅响电视关了声音似的,一下子失却了所有声音,大家都转头看着我,这时我才发现厅内真是坐了不少外人,有血腥妖精的,猎兽人的,C4的,还有海盗旗的,连胡克那个俄罗斯大肚子都在场。
狼群的不少兄弟都或多或少的受了点皮外伤,看到我进来都跑过来和我打招唤,如果不是身上有伤,估计少不得一番窒息的拥抱。看着兄弟们熬红的双眼,我知道这些日本,大家都不好过。倒是公议桌前围了一群衣着鲜亮的“白领”挺乍眼的,细细观察我才发现原来在坐的有不少是世界各地的武器贩子,一群人和骑士坐在那里正兴高彩列的谈论着什么。隐约对听到“政府”、“利益”、“丰收”、之类的字眼。屠夫和刺客站在窗口向楼下观望着,看到我进来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医生看到我背后的伤口后,迅速跑到我身边,清洗一下便拿出随身的“针线包”在我身上缝缝补起来。忍着背上火烧般的剧痛和其它人一一打过招呼,我用眼神向大家询问这些家伙怎么会在这里,得到的回答是清一色的耸肩,不过看大家的脸色也都颇为恼怒。
“刚才我们看到你在下面的表演了,挺帅的!”小猫搂着美女的腰靠了过来,两个人和其它陆续走进会客厅的快慢机他们打过招呼后,扭头向我笑道:“尤其是摔的那个屁墩!真帅!”
“哈哈哈!”旁边几个靠的近的队友都哄笑起来,尤其是快刀和天才两人,笑的前仰后合差点从椅背上翻过去。
“有这么好笑吗?老子差点被.50给开了瓢!”我一脚将快刀踢了个跟头。
“.50打到你脑袋上的话,连脖子都得被打飞。还开什么瓢呀!”恶魔扔过来一根烟,被医生给打飞了。
“尼古丁会阻缓伤口愈合!”医生缝好最后一针,打了个漂亮的死结,对着“作品”欣赏了半天。
“看够了吧!”REDBACK抢过他手中的纱布和绷带给我包上,那样子好像别人抢了专属她的东西似的。我扶着坐椅站起来的时候,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这时候大家都想起来刚才根本没让医生打麻药,是咬着牙顶过来的。REDBACK递给我一杯水和几片消炎药后,拿出一条纯棉毛巾帮我把疼出来的满身虚汗擦干。
“好样的!”一个长的极像布拉德·皮特的男人走到我面前伸出手向我示好。后面跟着海盗旗的托尔,那个害死全能的大块头。两年不见,这家伙更壮了!
“谢谢!”在国外的时间长了,最快学会的便是要当仁不让。
“我叫亨利!”面前的帅哥自报家门。
“亨利?亨利?”我把这个名字在嘴里咀嚼了两遍,似乎有些印像但就是想不起他是谁。
“他是我哥!”托尔晃着大光头凑到了近前。他一句话让我猛然醒悟,原来他就是全能为之献身的“挚友”。
“你好!我叫刑天!”我站起来握住他伸出的手掌。他的手厚实而宽大,手指修长、无名指肚内侧的茧子告诉我,他除了枪还是个玩刀高手。
“谢谢你救了我弟弟!”亨利握着我的手摇了摇说道。
“那不是我,主要还是全能!”我提起全能的名字时,明显可以看到亨利眼中的神光黯淡了一瞬。看来全能的逝去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挺大的打击。
“仍然感谢你!”亨利很真诚握着我的手,从他的态度可以看出他很珍惜他这个武大三粗的弟弟。
“不客气!”我抽回手,这时骑士他们似乎已经开完会了。其它人开始陆续离开会客厅,因为大家都还认识,一群人纷纷上来拥抱我。把REDBACK刚给我擦干后背给摸得全是汗液,我真是奇怪这些家伙在兴奋什么,手心竟然这么多汗。
这批人一出去整个会客厅一下就冷清下去了。我看着这批人兴高采列的走出门,我奇怪的问公子哥:“这群人就这样出去,没有问题吗?刚才楼下那场火拼可是够精彩!”
“他们不下去,出门就可以上天台,上面有停机坪。”公子哥指了指头顶说道。
“我尻!你怎么不早说?让我们在楼下差点被炸成碎肉!”我听到这家伙家里有停机坪,差点没跳过去撕烂他的脸。
“机场是禁飞区你忘了?”公子哥侧目看了我一眼,做了个白痴的脸色。
“噢~~对!对!”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把这个问题给忽略了。看着他的脸色颇不好意思逃开了。不得及跑到了屠夫和狼人那里,他们俩正在向外观望,我顺着他们的目光向下看去,下面的路上塞满了警车。闪烁的警灯从上向下看把整条路映成了红白的河流。
“闹这么大竟然还没有人管得了?”我奇怪纽约警察竟然这么不济事。
“这是因为这些搞事的杀手来自不是一伙的,警察也无从下手,我们又没有什么违法的事,他们只能干瞪眼没办法。”屠夫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向远处的楼层搜索起来。
“这样会不会惊动美国上层!”我接过狼人递来的望远镜,看着远处大夏上活运的人影。这么多批人等着痛宰我们,看来当真是举步为艰呀!
“ATTENTION(立正)!”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宏响的口号。大家本能立刻立正站好,看向会客厅的门口。队长和天才拿着一些资料走了进来,队长脸色很难看。
“CARRY ON!”队长把文件夹扔到桌子上,示意我们聚集过去。大家不敢怠慢,立刻凑到会议桌前就位。林子强和四个子女这次也坐了过来,REDBACK本想出去但被队长示意可以留下。于是便坐在了我身边。大家各怀心事等着队长下达命令。
“麦克尔·罗特朗,在网上的悬赏已经上升到1亿。相信大家也明白现在是什么境况,我就不再费话了。”队长开门见山的说道:“我们今天开这个会有两个事情要解决。首先,我要林先生给我解释一下,这个是怎么回事?”
队长从文件夹中拿出一叠照片甩在了桌子上,我搭眼一看,最上面的一张是林子强年青时的照片,他和一群人围坐在一个老头的身边,后面的背景看上去像是一个庙宇或祠堂的大殿。神案上全是一排排的灵位。神案最中央应是供奉的神佛位置上竟然是一幅从屋顶直垂而下的硕大“青”字!
正文 第八十五章 残酷的孤独
队长看着大熊没有说话,瞅了一眼默不出声的林子强又扔到桌面上一叠照片,上面的照片变了,说道:“那个不熟,这个看着眼熟吧?”
队长又扔到桌上一张照片,上面的白胡子老头似乎是老照片中的一名中年人,他坐在一个带有现代气息的中式办公室内,林子强坐在他的对面,非常引人注目的是那名老人交给林子强两样东西,一面旗和一个扁盒子。那面旗上绣着九条龙,那个盒子上也是雕着条盘龙,看样子像是有年头的古物了。
林子强看到队长扔出来的照片后苦笑一下,站起身伸出右手,食指内扣,拇指微弯,余三指伸直,做了个奇怪的手势,别人仍看的一头雾水,可是我马上就看明白了。这是319的手势,这个手势是为了纪念明朝崇祯皇帝3月19日自缢于北京煤山,代表勿忘国亡家破。而有资格使用这个手势的只有中国最大的两个帮派-青帮和洪门。
联系刚才照片上的香堂看,林子强肯定是青帮的人。没想到他是混黑社会的。怪不得我在台湾看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们家有很神秘的文化继承性,家里比一般的世家更加伦理价级分明,而且还有不俗的身手。
队长和天才他们虽然查出了林子强的背景,但看到他的手势也愣住了,看样子他们对青帮的切口和手势还不甚了解。我在狼群中专门责处理亚洲区的事务,所以对这些都有研究过。所以赶紧起来接手。
“清、静、道、德、文、成、佛、法、仁、伦、智、慧、本、来、自、信、元、明、兴、理、大、通、悟、学。中你是哪一辈的?”我站起来握住林子强的手问道:“看来你岁数也不大,那万、象、皈、依、戒、律、传、宝、化、渡、心、回、临、持、广、泰、普、门、开、放、光、照、干、坤呢?绪、结、昆、计、山、芮、克、勤、宣、华、转、忱、庆、兆、报、魁、宜、执、应、存、挽、香、同、流呢?”
林子强听到我的话惨笑一声说道:“我是一、无、复、始、万、象、更、新的新字辈!”
“万象更新?”我没有听说青帮有这个辈份呀。
“对~!你刚才说的是亚洲青帮的辈谱,我们的帮派虽然同是青帮一脉,但因多年漂流海外,已经没有再用这些排辈了,不过为了谨念血源我们在青字前加了一个华字,所以我们是华青帮!”林子强说出一个令美国政府头痛无比的名字。
“那你照片中你接过的是九龙旗和老龙盘了?”我指着那张比较现代的照片问道:“现在你是华青帮的老爷子了?”
我怎么也没想到林子强会是华青帮的龙头老大。同时我也明白为什么队长会气了,华青帮在美国的大本营就在纽约和洛杉矶。但是他却让我们陷入这样的困境,这分明是故意的。更别提差点折在日本的风暴了,青帮在台湾和香港的势力之大甚至超过日本的山口组,我用余光扫了一眼鲨鱼。还好他对华青帮还不是特别了解,仍有摸不着头脑的看着我和林子强。
“事到如今,我知道你和罗杰队长是怎么想的。不错,我是青帮的接班人。这照片也是前几天刚拍的,你们真是神通广大,竟然能潜入武装严密的小岛在八大金刚和四大护法的眼皮下进到卧龙堂。”林子强抽回手,在口袋内摸了半天想摸烟,可是却一无所获。边上的骑士从桌上的雪茄拿中拿出根古巴雪茄切了烟嘴递给他,我从兜中掏出ZIPPO给他点上火。一群人看着他猛抽了几口,呛的咳嗽出眼泪,没有作声等着他的答案。
“SORRY!我戒烟好久了。”林子强擦擦眼泪,拿起桌上的老照片说道:“这张照片是我家在祖屋内照的,没想到你们都能搞到。”他摸了摸照片又放回桌上,指着坐在其中的老人说道:“你们应该知道世界最大的黑社会组织不是日本的三口组,也不是意大利的黑手党,而中国的三合会。三合会是青帮、洪门、天地会合并而成。而青帮也就是以前的漕帮,这是我爷爷也就是当时的青帮的老爷子,而这张手拿九龙旗的是我四爷。照片中我并不是接过九龙旗和老龙盘,而是我送还九龙旗和老龙盘。
至于我为什么会当上青帮的龙头,还要从1950年代的美国说起,那是个社会纷乱的时代,各方势力崛起,其中最引人瞩目的即是意大利黑手党,拥有强大火力的黑手党,以企业化经营赌、枪、毒而日渐茁壮,但军火与毒品市场的暴利,也引起各家族的明争暗斗与冲突,而此时的华青帮也面临内讧与派系利益的纷争,当时从华青帮「出走」而后创帮的越青帮、黑龙会等组织,让华青大失血,再加联邦调查局乘机大肆取缔,一度让华青出现衰败的危机。没有办法,我四爷回中国搬兵,因为同是青帮一脉,我爷爷便把我父亲和几个内地的叔叔派了过来,也就是当时所谓的大圈帮,利用血腥的手段和与黑手党中的西西里家族结盟,才让华青帮在唐人街的势力再度兴盛,但代价是我的四个叔叔全都长眠在了纽约。
四爷和长老会议定后,为了保证华青帮的实力与世界各地青帮的联系,便想将帮主之位传给我父亲,可是我父亲已经接手台湾分支,于便拿我当挡箭牌。说等我大了让我接班,那都是几十年后的事了,估计他们也就忘了。因此我没有留在美国而是回了台湾,虽然我也在台湾的青帮内长大,但我无心黑社会的行当,只想做个正当商人。但是,去年我四爷突然来电话,说他病危,让我去看看他,结果到了那里却发现是个套儿,我被他给强架上了位。
但是,我对于帮众来说只是一个外人,对帮内没有贡献,别人对我也不知根知底。因为此所有人都不服我,连西西里的黑手党也传话说,如果我上位就要解盟。还是我四爷德高望重,用他的性命做保,说我绝对能接下这个位置。但其它大佬仍要测试我,于是便让我把了他信共同的敌人-纽约旧城区的麦克尔·罗特朗搞掉。而且不能用到青帮或三合会的一兵一卒,所以。。。。。。”
“所以你就想到这么个法子兵不血刃的把罗特朗给逼上绝路?”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边上的鲨鱼已经意识过来林子强从头就知道会引起大追杀,却从没有告知过我们。这家伙毫无预警的一把扣住了林子强按在照片上的左手,轮起军刀凶狠快绝的将他的手背刺穿钉在了照片上。
“你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却从没有告诉我们,这就是愚弄我,害我兄弟永远不能下地下场,看在你是我们的雇主,我们干的就是卖命的活的份上,我只要你一只手。”鲨鱼恶狠狠的压着刀把,一把拽过林子强的衣领贴着他的脸冷森森的说道。
林子强确实有过人之处,虽然被鲨鱼一刀扎穿手,痛的满头冷汗脸上肌肉不自然的抽搐,却没有哼一声。到是林家三姝看到父亲手上的刀子,吓的一尖叫一声昏了过去。
“这一刀是我欠你们的!”林子强咬着牙上翻眼球盯着鲨鱼,眼神一反以往的温温尔雅,迸发出疯狂野性。说完话一把推开鲨鱼,伸手攒住刀把一提,将钉在手上的军刀拔了下来,离肉的刀尖带起一条漂亮的血线,随后他又用尽全力将刀子插回桌面。30多公分的刀身全部尽没在实木的桌体内,这一手充分显示他惊人的爆发力,在座的狼群众人中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这一点,况且是他只有不到70公斤的体重的单薄身体。
“但这并不代表我好欺!”林子强在用手指在手臂上压住几个点,血流便迅速的止住了。从手法上看是古武术中的截血术,这种功法和打穴以及分筋截脉都是中国内家功的上乘功夫。从他的功力上看,最少也有二十年的功夫了,我绝对相信如果单挑,他不惧我们中的任何一人。
“鲨鱼!”队长看到鲨鱼偷袭林子强先是大吃一惊,愣神之后便是勃然大怒,一拍桌子怒吼一声,举位皆惊!边上双脚翘在桌上的恶魔给吓的失去平衡一屁股摔坐到地上。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队长很少发怒,但这一次是真急了:“屠夫,把他给我拖出去。”
队长的吼声惊天动地,振聋发聩。屠夫和大熊立刻架着仍要和林子强动手的鲨鱼,将他拖出了会议室。所有人都没有吱声,但是大家在意志上都支持鲨鱼,这一点从大家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来。即使是我也觉的鲨鱼做的对,如果换成我根本不会用刀子,直接一枪就挂了他。
“对不起!林先生!我对手下的行为负全责!你有什么。。。。。。”队长的话没有说完便被林子强打断了。
“不要说了~!”林子强看着医生拿出止血粉给林子强洒上,拿出绷带熟练的给他扎上。但整个过程中却一副臭脸,如果不是队长让他给林子强包扎,他才不会管林子强死活。
“这算是我隐瞒事实的代价,我不怪他!”林子强捧着手坐回椅子上说:“我的话说的很清楚了,虽然我是华青帮的帮主人选,但我并不准备接位,我只想干完这一次,做为还我自由的交换条件。所以,现在事情几成定局,我把帮主信物九龙旗和老龙盘又重新还给了我四爷,我现在已经不是华青帮的帮主,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我的愿望只是搞定这一切,重新回到台湾过我平静的生活!”
“普通商人?”队长和我们大家听到这里都哄笑起来。看着眼前的家伙真不知是该说他天真呢?还是骂他白痴。也是一个手掌万人生计的大人物,竟然这么纯真的认为这样就能脱身。
“林先生!你的愿望也许很好,出发点也很正确。但你的想法太天真了,你以为就这样便可以脱身?你怎么会以为麦克尔·罗特朗会让你在毁掉他90%的生意后,平静的生活在台湾?我们能查出你的华青帮背景,他怎么会查不出来?如果你想以正常商业行为来掩饰你的抢夺地盘目的,那么现在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张老照片就是从麦克尔·罗特朗的数据库中搞到的。”队长点了点桌上的照片笑道。林子强听到这里,脸上现出紧张的神色但仍算镇静,但队长接下来告诉他的事情就让他坐不住了。
“林先生,你知道为什么会有人悬赏1亿美金要你们全家的命吗?”队长对着林子强笑了笑道:“因为麦克尔·罗特朗在旧城区的地盘藏有多少可卡因吗?20吨!你知道这些值多少钱吗?这还不包括他准备出售给中东的一批价值七千五百万的军火。和125辆本应装船高级跑车,每辆都不低于50万美金。我觉的他只出1亿美金要你的命已经很小气了!”
“20吨可卡因?天呀!怎么可能?”林子强听到这个数字吓的一按桌案站了起来,顾不得手上的伤口追问道。他也明白这事没有这么容易了结了,为了这些东西任何人都愿意铤而走险。
“呵呵!”我们大家都笑了。才20吨就吓成这个样子,看来他确实在黑帮中并没有混的很深。
“你知道挨着美国最近的哥伦比亚一年产多少哥卡因吗?运进美国可卡因有多少吗?”天才掏出一包白色粉未扔到桌面上。看见林子强茫然扔头的样子笑道:“600吨!这只是大毒袅控制下的可计算产量。不包括零散的小种植场和大烟之类。20吨!他甚至没有你们华青帮搞到的多。”
“我们华青帮不做毒品!”林子强撇着脸,嗤笑天才的无知。
“是吗?”天才拿出几张纸扔到林子强面前说道:“那你们一定也不做贩卖性奴,逼良为娼,走私,偷渡等生计了?那华青帮还算什么黑帮?”
看着手中的纸片,林子强脸色越来越白,显然他的威信还没有足够到了解这些见不得人的机密。他的帮主根本是做假的。他是黑帮出身不可能不知道黑帮做什么的,生气的原因可能只是下面的人根本忽视他的存在而已。
“好了!现在第一个问题看来已经清楚了。那么现在我们来讨论第二个问题。”林子强承认他曾是华青帮的成员,并为此负出了代价,虽然结果并不让大家都满意,但就目前状况也无法强求什么。队长又从身边的文件夹中拿出一叠资料,给在座的成员一人一份,拿到近前才发现是一叠人事资料。
“你们手中拿的是所有参与悬赏以及接单攻击我们的杀手和佣军的资料!”队长说了这一句后,示意天才继续。天才点点头打开电脑接通会客厅中的投影机讲解道:“很明显,我们雇主是个很聪明的企业家,他用正常的企业手段,收购了旧城区70%的产业,并着手将它改造成了新的商业中心,引进了大量的警力,迫使麦克尔·罗特朗转移他的地盘。这一手很漂亮!原本这并不会引起如此大的反应,麦克尔·罗特朗应该万分委屈的转移他的地盘,但是我们的雇主没有想到的是,他选的时间真是太巧了,他正好将麦克尔价值十数亿的“货”给憋在了申请的临时警察局对面。我想动工时间和申请警察保护施工一定是别人给你出的点子。对吗?林先生?”天才看着林子强恍然大悟的表情笑道:“看来你还没有傻到不透气。你被人摆了一道!看样子有人想你死!”
“我们先不管这位企业家被人陷害的事,现在据我们所知参架这悬赏的黑帮首脑除了麦克尔·罗特朗外还有“烟鬼”齐奥·耶利、“黑手”帕特利克·凡尔高、“蝗虫”卡明顿·福特斯、和“白发”里奥·兰特。而已经查明近段时间攻击过我们的杀手和佣军有 “爱尔兰人” 托尼·斯宾塞,俄国的“雪狗”、黑西哥的“食人蚁”,巴西的“蟒藤”。。。。。。”
天才将所有查到的攻击过我们的杀手,佣军,黑帮,混混都列了出来。看着眼前一份份图文并茂的档案,那些身上带伤的兄弟们,一个个眼坏充血,青筋突跳,恨的牙根痛。看样子这段日子他们可没少受这些家伙的气。想想仍躺在医院而缺席的兄弟,感受背后传来的切肤之痛使我也恶从心生,恨不得将这群混蛋统统撕成碎片。
“那我们还在等什么?让我们去把这群狗娘养的卵蛋掏出来!”恶魔一拳砸在桌面上,力道大到全场的水杯都翻了个跟头,水洒了满全桌,桌面经砸出一个坑。
“YEAH!!”满屋人都兴奋的尖叫出声,顿时屋内充斥着一股疯狂的嗜血之气。一双双血红的眼珠如同死神勾魂的灯火。热血沸腾的感觉充斥了全身,战意像电流刺激着我的大脑,思想中只剩下杀掉面前纸上的这些杂碎的念头。
“没错!我们要报复,我们要让全世界干这一行的都明白,谁手上沾了狼血,我们不光砍他的手,还要把他全家剁成肉陷打包喂狗!”队长双手一拍桌又将桌面拍出两个手印。如刀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视,迎接他的是更加凶残的杀意,队长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还在这儿浪费什么时间?我们去把他们杀光!”狼人抽出刀子一把将面前的资料钉穿。刀体刺穿木质桌面的巨响,似比赛的发号枪声。屋内早已迫不急待的凶徒们立刻从座位上弹跳起来,抓着面前的名单直奔出口而去。
“慢着!”队长在我们冲出门前叫住了大家:“我们下午做好各种准备,晚上我们将会向大家提供这些杂种的行程和住址,所以现在大家都去休息,养精畜锐!明白吗?”
“YES SIR!”大家都明白,详尽的情报,周密的计划,是所有行动成功的决定性元素。虽然怒火烧心但仍要压制顾全大局,这便是职业军人和普通人的区别。也是职业军人要忍受的痛苦。
“去吧!”队长一挥手我们大家便出去做准备了。但姓林的一家却被队长给拦了下来,如果我猜的不错,他们知道我们的行动,队长估计会软禁他一晚,等明天报复开始收效的时候才会利用他的青帮身份作点文章。
公子哥这处房产使用面积1万2千平方英尺,我们在这里面想干什么都可以。大家各自找钟意的地方去休息,准备晚上的战斗。虽然房间仍是一副休闲的布置,但紧张的气氛已经弥漫充斥整个空间。
“兄弟们!这是KEY。大家有什么需要请自便,我和天才出去一下!”公子哥用钥匙插进一幅油画中门锁,一拧画后面的整面墙自动打开,出现在大家眼前的是一座小型武器库,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各种经过改装过的制式手枪和全自动突击步枪琳琅满目,轻重武器一应俱全。
大家因为执行的是保护任务,所以身上带的全是方便携带的MP5,P90,MP7,蝎式等各种“小家伙,虽然在巷战中方便快速拔枪,但火力必竟有限。既然上面发话要进行血腥的报复,那就要放开手去干了,大家全都开始挑选自己喜欢的武器。看着狼人试瞄的SMAW83mm火箭筒,REDBACK皱着眉拉拉我的袖子问:“狼人拿的可是摧毁野战工事和城市攻坚战中摧毁壁垒和建筑物的家伙,我们可是在纽约,这家伙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嘿!狼人!我们在曼哈顿。OK?用弩式吧!那东西发射时无闪光、无后喷焰,噪声低,能在巷道、掩体等狭窄地域内使用。我想队长和美国警方都会感谢你的!”我还没有开口大小巴克已经凑过来喊道。
“我不用那东西。。。。。没劲儿!”狼人试完,满意的将SMAW拎在手里提走了,看的巴克两兄弟有点傻眼,相对无言赶紧回头找队长商量对策去了。
“看来队长会有一个大烂摊子收拾了!”我对身边的骑士说道,我知道队长在美国军方很有关系,但这件事闹大了肯定也不好收场。
“没有关系!肯定能摆平,你们只管去干!”骑士神秘的微笑给人一种老奸俱滑的感觉。
“说说吧!为什么叫来那么多人?”本来我们还以为队长是国为人手不足才把血腥妖精他们给叫来的,可是今天一看,根本不是那回事。这么多搞事的进到美国了,把纽约翻个底朝天都够了,根本不可能是为了黑帮的事。但有倒底是为了什么事还是要问骑士。
“有任务!”骑士挑选了一把公子哥珍藏的豪华鲁格P08(1908)手枪,偷偷的塞进了口袋里,那委琐的样子看着真让人想笑。估计等公子哥发现了肯定会肉疼死了。
“什么任务要动用这么多的人?”REDBACK好奇了:“这次来的人手足够打一场局部战争了!”
“细节现在还不清楚!他们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有内部消息,最近会有大动向!我们也是代人传话!”骑士偷完枪便跑,一点骑士作风也没有了,这老家伙就是喜欢收集枪。
“这可是是个大消息!”REDBACK眼中闪动着兴奋的神采,如此大规模的战争,已经十几年没见过了:“真是不知道究竟是哪将会成为这场战撕杀的战场!”
“反正不会是发达国家!”我什么也没挑了便走开了。因为我想去看看被关起来的鲨鱼,他说今天下午托运的人头就到了,现在的时间应该快到了!
推开门,正好对上鲨鱼的目光,他就坐在卧室的床上盯着门的位置,看到我推门进来直接就问道:“队长准许我出去吗?”
“想去取人头?”我靠在门框上看着他,我深知对风暴的承诺对于鲨鱼有多重要,但在如此焦急的情况下仍能谨守军规,确实比我强,虽然现在我也是军人,但在达到军人标准的只有体能和作战技巧,对于操守方面仍无法与多年军旅中出来的鲨鱼他们相比。
“是的!应该到了!”鲨鱼站起来向我身上张望,发现没有人又失望的坐下了。
“没关系!队长不会关你很久的,你只是让他很下不来台,他也恼林家没有事先告诉我们这些情报。”我安慰他。
“真希望那一刀能剁掉他的手!”鲨鱼仍心有余恨的说道。
“估计不可能!”我笑了笑:“那一刀是他故意让你扎上的。他已经巧妙的避开了骨头,只让你扎穿了层皮肉,过几天就会好的。他这么做只是为了平息因他隐瞒情况,造成我们现在如此损失的怒火而已。能混出几十亿家产的总不会是浓包,也许他不太了解黑帮的运作,但对进退还是有掌握的。”
“便宜他个杂种了!”鲨鱼虽然知道是林子强故意让他扎伤的,可是怒气已经随着那一刀发泄出去了,现在虽然怨恨,但已经没有那种致人死命的冲动了。他都已经能接受林子强的行为了,何况那些并没有因此受到巨大损失的别人,从这一点看来林子强的那一刀没白挨。
“没关系!也许可以让队长借这个机会敲他一笔!”我和他逗笑。
“操!我要钱干什么?风暴再也下不了地了!钱能换回来吗?”鲨鱼躺到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风暴已经随医生他们一起来到了美国,现在安置在一家关系医院中治疗。你知道那可是最好的医院,在那里休养是要一大笔钱的,何况是以后下半辈子都要坐在轮椅上,这可都是要钱的!”我把从医生那里听来的信息告诉他。
“当佣兵要么就别伤筋动骨,要么就死个痛快,落下个残疾是最烦人了!”鲨鱼的相法倒是挺勇敢,不过这也代表了大多数佣兵的心声,佣兵和有国家的军人不同,那些军人受伤后有勋章,有医疗保险,有伤勤疗养什么的。可是佣兵大多是为了钱出来拼命的,落个残疾挣的钱还不够自己吃药,不但自己痛苦还拖累家人,这是最难受的了。很多人受了重伤后回去都自我了断了。
“希望你我能得到个痛快的结局!”我心里挺无奈的说道,其实想到家人想到朋友,甚至想到REDBACK,我都不愿死去,可是既然干了这行,就是有今天没明天活计。做好心理准备是必须的。
“但愿如此!”鲨鱼看着我笑了笑说:“不过,我可不像你还有人替你伤心,如果我死了除了风暴最伤心的就是我寄养在邻居家狗了!”
“狗?你有狗?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过?你寄养在邻居家多长时间了?”我好奇极了,这家伙天天世界各地的跑,从没有见他带过狗出现过。
“九年了!”鲨鱼眼神迷离,沉浸入过去的回忆中:“我的狗叫劳德,是一只纯种的黑大丹,他是个乖男孩,我离开它时它已经长到75公分高,40公斤重。我离家的时候,它为了追我竟然将栓他的小树都给拽断了,他就那样在车后面一直追呀!追呀!追出了十多公里,它就那样在车后叫呀!叫呀!叫的我眼汗都流出来了。。。。。。你知道吗?后来我邻居打电话告诉我,自从我离开后,它就不吃东西,任何人喂都没有用,最后饿的只能用点滴来维持生命!大家都能为它活不了了,才给我打的电话,没有办法我就在电话中骂它!出乎意料的是它听到我的声音竟然来了精神,就像打了兴奋剂。你知道吗?它又活过来了,只因为我一句话!这么多年了,迟早我回去要给它找个伴,漂亮的吉娃娃,它总是喜欢这种类型。。。”
“鲨鱼!鲨鱼!”我打断他的幻想:“大丹很少能活过十年的!”
“。。。。。。”鲨鱼的声音嘎然而止,他面对天花板沉默了一会,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冲到门边,一把将我推开,然后重重的将门摔上。
我坐在地上看着摔上的门,心中不禁涌起了无尽的悲哀,鲨鱼也明白他的劳德已经不在了,只是无法面对自己已经无亲无故的局面。很多人无法退出佣兵界不是因为迷恋战争,而是离开了这里他就会一无所有!
战争是残酷的!但孤独比战争更残酷!
正文 第八十六章 下“毒”手!
“没事!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我不想将刚才的事说出去,必竟大家心中都有这种心结,听了这件谁心里都不会好受的。
“那好!你回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队长示意屠夫把门打开和林子强走了进去,透过即将关闭的门缝,我看到鲨鱼目无神光地盯着天花板,像个死人一样躺在那里。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我心里如同倒满了乙酸,那股不是滋味。
大家虽然平学都骁勇善战,但夜深人静或午夜梦回时,想起家乡、想起因己故而丧生的战友,想起自己手上沾染的血水,那种孤独、那种内疚、那种自责,那种无力感撕心裂肺,所以大家才拼命的工作,四处征战,希望用战火和危险麻痹自己,封闭过去。可是如果不经意间触动了尘封在内心最深处的伤疤,积蓄已久的痛苦会像洪水猛兽一样,瞬间冲破你所有苦心建立的心理防线,吞噬掉你所有的感官,把你抛进地狱般的无尽痛苦的深渊。
我曾经尝试过,那种感觉一夜间将我逼到了崩溃的边缘,如果不是医生及时宽解,REDBACK的温馨抚慰,我当时肯定会疯掉,如今我一句话将鲨鱼逼入如此境地,他的苦痛我感同身受,同情,可怜,自责如三座大山,压在我胸口压抑的我喘不过气了,更别说站起身了。
“要帮忙吗?”屠夫靠站在门边看着我几番挣扎竟然没有站起来,就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
“不用!”我手忙脚乱的撑着身边茶几的桌面站起身子。拿起桌上的酒瓶也没注意是什么标签,匆忙给自己倒了杯一饮而尽。利用酒精的镇静做用,我稍稍的稳定住情绪,利用军人的自我调节方法,来调整我失控的意识,但痛苦的往事仍像电影片段一样在我眼前:大厦中第一个倒在我刀下的大鼻子,丛林中绑在木桩上残尸,钻进我体内的子弹,刺穿我身体的刀锋,黑暗中那对血红色的眼睛。最后图片定格在满身鲜血倒在我刀下的母亲,拼了命我才压下想要尖叫欲望,那种熟悉的粘黏感觉又如蚁群般爬上我的手臂。似乎母亲的鲜血又染红了我的双手,我闭上眼不敢注视我的双手,按以往的经验,看下去一定是双手沾满血浆。
“发生什么事?”屠夫看我混身颤抖的样子感觉不对劲走了过来。
“我很好!很好!”我用尽全力按紧桌面,竭力抑制住肌肉不自觉的抖动。但我知道这样也没有奏效,因为闭着眼我也能听到桌子随着我抖动的手在作响。
“你需要这个!”屠夫将镇静用的药用雪茄递到我鼻子下面,淡淡的药草味轻轻的进我的鼻孔。
即使还没有点燃它,似乎已经起到了镇静作用。
“不!一会有行动。这东西会影响我的判断力!”我搓动双手驱赶那种令人万蚁钻心的痛麻感。这种感觉不断的令我想起自己刺伤母亲的一幕,如同录像重放般不断在我眼前重复。我的心如同掉入了油锅中煎炸一样,一波波致命的伤痛自内向外吞噬了我。
“如果你不需要雪茄,我想你知道需要这个!”劲后一阵剧痛传来,我眼前一黑所有的感觉都没有了,等我次恢复感觉时,听到的第一个声音是枪击锤被拨开的“卡啦”声,我乍惊之下本能的拔出配枪先指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才睁开眼。
“吼吼吼!小心走火!兄弟!”还没看清楚面前的状况,手中的枪已经被人握住了套筒,没有办法抠动扳机。刚想进一步打断对方的手臂之时,耳边传来的恶魔的声音让我停了手。
“放轻松!老友!放轻松!”这时侯我才看清我坐在一个沙龙中,边上坐了不少伙伴,林家四姐弟也坐在我正对面,刺客和天才面前摆满了各式武器,他们正在把零件对在一起。其它人也正在摆弄维护自己的武器,刚才出声的恶魔正抓着我的枪套歪着头看着我。
“SORRY!伙计!我好了!好了!”我赶紧松开扳机举起双手,对大家表示我已经清醒过来。
“你确定?”天才手里拿着一个正在改装的不锈钢版的GLOCK18全自动手枪稍带紧张的看着我。
“绝对确定!”我收起枪不好意思的挪挪屁股,揉着脖子说道:“屠夫那个混蛋在哪里?下次不能轻一点吗?我脖子都快断了!”
“他早就知道你醒过来会找他,所以早开溜了!”刺客在那里给狙击弹进行修饰,听到我的话微笑着说。边上的TATTOO正在给先锋做文身,手里的刺针枪发生如同蜜蜂振翅的嗡嗡声,在先锋的肩头扎出一片血水,一边用棉球把血水吸干一边再继续蹂躏那块皮肉,不一会一条绣着RANGER字样的飘带型臂章出现在先锋的手臂上。
“这个王八蛋!”我骂了一句整整衣服拉过桌面上的子弹带,开始给软弹袋内添弹。其实我很感谢屠夫把我打昏,让我重新恢复常态没有出错。
大家都有出现这种情况的状况,像喝醉酒、嗑多药、精神状态不稳定,队员互相帮助时如果没有办法劝解时,大家都会想办法让失常的伙伴失去意识。一般都是打晕。这已经是稀松平常的事了。不过大家毕竟还都是职业军人,这种状况还是比较少见的。我已经算是队中比较脆弱家伙了,像屠夫和快慢机我就从没有见过他们失控,为此我曾经很自责,一度认为自己不适合在军人这个要求精神高度稳定,注意力高度集中的行业中断续呆下去。不过队长告诉我这是可以理解的,再过几年我就会像快慢机他们一样了,这两年来我已经很少失控了,今天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言语误伤鲨鱼在先,引发内疚并联想起自己的遭遇,可能也不会出现这种状况。
“现在什么时候了?”我不知晕过去多长时间了,看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是去踢爆那些杂种的屁股的时候了!”REDBACK从后面走上来靠在我身上坐下帮我整理面前的加长弹匣,熟练的用手动压弹器给C-MAG弹鼓中装子弹。
“是吗?那我们还等什么?让我们走吧!”我扣好H型多功能枪械挂带,披上西装将桌上的G36C挂到肋下的挂环上,多装了几个加长的手枪弹匣,罩好沙发背上REDBACK特意为我准备好LONDON FOG(伦敦雾)的风衣。看着也同样装备好的同伴们问道。
“等一下!”扳机推门走了进来,与他一同进来的还有骑士和队长。
“怎么了?”我奇怪的看着一脸不满的队长和骑士。
“目标有变!”队长接过扳机递给他的一叠资料分发给我们,我搭眼翻了一下,里面还是上午的资料,只是数量少了很多。很多为袭击我们开绿灯的美政府官员被挑掉了,现在里面大多是一些黑帮和杀手的资料。
“目标减少!”队长无奈的说道:“我利用自己的关系向上探路时,CIA曾向我暗示过不可以动政府的官员。”
“你让政府知道这件事?”我奇怪的问道。我还以为这件事最后会栽到华青帮的头上,可是看来队长并不是这么计划的,如此明目张胆的大规范仇杀,竟然吱会给政府。这不是把自己的脑袋向绞索里伸吗?
“从他们受袭他们就知道了!不过他们没有受命插手这件事而已。”队长讥讽的笑道。他也明白美国政府在黑帮的事件上报的是什么态度,没有证剧的去打击黑帮在国内是没有办法进行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黑帮们爆发火并,他们可以趁机取渔翁之利,这是所有政府的一惯伎俩。
“那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要干掉谁?”屠夫奇怪的问道。这些资料今天上午才发给我们,几个小时后CIA手里已经有了份同样的COPY。这是怎么回事?大家都奇怪。
“他们是CIA!”扳机耸耸肩说道。他的话音一落我们大家便把目光转向了天才,他马上点头表示明白,会立刻进行检查这栋屋子是否被安装了窍听装置。
“难道放过那些家伙?如果不是他们开绿灯,根本不可能出现如此大规范的袭击事件。”医生皱着眉问道。
“这就是政治!兄弟们!政治!”快刀转头指间的军刀,讥嘲着走了出去。
“好了!兄弟们!先不管那些该死的官僚。让我们先把手里的活干好,这些名单已经够你们忙上几天了!”队长指着我们手里一张时间表,这上面是这些人的日常习惯和五天内的活动时间表:“明白吗?”
“YES SIR!”大家虽然不爽但也只有这样了!
“去吧!”队长当在大家的面将那叠印有攻击目标头像的资料,在我们面前点燃,平静的说道:“这些头像我希望再看到的时候是在纽约早报的头条上!”
“放心吧!老板!一夜就能收拾干净!”牛仔位响手中M249枪机,发出一声轻脆的上膛声。
“既然CIA暗示了这件事,我们就不能搞的太大,不然他们面上挂不住,会给我们穿上小鞋的。”扳机看着大家手里的轻重家伙皱着眉说道。
“我不是美国人,我他妈的才不在乎!”我搂着REDBACK向屠夫和大熊他们打了个招呼,然后不搭理扳机那张臭的不能再臭的脸色,径自走了出来。
“你总爱气那家伙,为什么?”REDBACK知道我和扳机不对盘,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是我的隐私张不开口问。
“那家伙是个混蛋,总爱和我作对!”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知道扳机也不喜欢我:“也许他爸爸上朝鲜打过仗!”
不知为什么,扳机的反应总让我想起在法国外籍兵团碰到的那个叫特斯什么来着的家伙。那家伙是因为爷爷死在了朝鲜,所以特痛恨中国人,我想扳机估计也差不多的情况。
“哈!”大小巴克从身边走过,听到我的话笑出声。
我扫了两人一眼,他们两个穿的和大街上随处可见的黑人小伙一样,穿着宽松的大档裤和橄榄球衫,身上挂满了夸张的银饰,尤其是胸前挂着的十字架,足有巴掌大,光看那份量就觉他们两个肯定特虔诚。
“笑什么?”我奇怪了。
“他不是只针对你。那小子是个KKK,他看不起所有非白种人!”他们两个说完对着墙角啐了口,厌恶的骂道:“他妈的死纳粹!”
我和REDBACK相视无言,没想到狼群里还有种族主义者。这个我倒不知道,至少大熊他们都没有这种观念,只要是强者他们就喜欢。
“那你们和他一起出任务怎么办?”我奇怪了,小巴克常和扳机一起出任务的。
“如果是我们两个搭伙,我会一只眼看着前面,另一只眼盯着后面。”小巴克的话充分显示出他对扳机的不信任,不愿意把后背交给扳机。
“噢!”我点点头,没有再继续下去,因为扳机已经从后面走了上来。巴克兄弟对着我做了个鬼脸,像个痞子一样一跛一跛的走开了。
“他为什么那样走路?”我指着两人奇怪的走路姿势。
“他们的目标在黑人社区,那里连警察都这么走路!哈哈!”TATTOO和先锋走了过来,他一边扯掉手上的橡胶手套一边说。
名单上把出现时间和地方比较接近或相同的划分在一起,好让我们便于转战,不用瞎子摸象。这次行动是突袭所以这些时间表还是比较有用的,可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但今天晚上一过,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开始报复后,这个时间表变动性就非常大了。所以今天晚上能干掉多少就一定要干掉多少,多多益善!
“前后门都被人堵住了,我们怎么出去?”我跟在公子哥身后,毕竟这是他家他对这里更了解。
“这里是美国。我们有地下街可以走!”公子哥拿出GPS调出纽约的电子地图对我晃了晃:“想走哪条线?下水街,水暧管道,煤气管线,这些还在我们的控制下。从那里可以到纽约任何地方。我们还有直升机!门前刚被FBI清理了一下午,现在仍被封锁着,也没有多少敌人,办法只要去想还是有的!”
“刺客和牛仔、底火你们负责清理周围建筑中的敌人。GHOUL,屠夫,狼人,大熊,快慢机。你们五个先去把雪狗全干掉。其它人拣人多的团体优先处理!明白了吗?”队长在地下室的分岔口对我们做最后的嘱托。
“YES SIR!”大家回应后各自奔向自已选定的路线。
“只派我们五个人去搞定200多人的佣兵团?队长可是真看得起我们几个!”我看着手里刚才出发前,公子哥发给我们大家的钥匙。
“是呀!不过你看一下这该死的名单的多长,就应该能想像到咱们的人手会有多分散。”狼人捏着那叠连在一起的打印纸的一角松开手,厚厚的资料向倾泻的而下的瀑布直垂到地,还拖了个大尾巴在后面:“这东西他妈的比我家厕所的卫生纸还长!就那么点钱就把美国所有的下三滥都给馋成这样。。。”
“狼人。那可不是一点钱,那可是一亿美金,1后边那串0也你比你家厕所的卫生纸长!”大熊低头让过一道煤气管道,走在这个低矮热气管线中,四壁的隔离网内钉满各种各种电力线路,对于我们这些大汉来说,这种地方就像哈比人的地窖。
脚边上有成群的老鼠,仔细看可以看到大滩的血迹,看来攻击我们的人也没有傻到放过这个明显的“后门”。这种地方都要派人看守,可以想像当时队长的人手多么的捉襟见肘了,更能理解知道林子强是青帮的老大却不派人帮忙弄的兄弟们伤痕累累有多气愤了。
“到了!从这里上!”屠夫拉断边上一窗铁门上的锁头,拉开门指着外面说道。
大家跟着屠夫沿着铁梯子爬上街面,这是一个很安静的街区,才8点多就已经没有人在街上逛了。两辆雪佛兰“开拓者”就停在井盖边上,挡住了四周可能投来的视线。这是天才和公子哥他们已经给我们安排好的车子,大家拿出钥匙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车厢内放有我们需要的各种武器,一箱一箱堆成小山似的。
“我们走吧!那群家伙就在东布鲁克林的废弃钢铁厂中住,那是罗特朗给他们提供的。”屠夫透远无线电向我们大家通知最近得到的消息。
“他们有多少人住在那里?”大熊从箱内翻出他的机枪检查起来,其它人也开始整理自己的装备。
“8成以上!”屠夫的车子在前面带路,我们一群人穿梭在灯火初上的纽约街头,车窗外闲散的行人,根本不可能意识到和他擦身而过我车内,坐着一帮手持凶器目含血光的野兽。也不知道不久后,几步之隔的市区会发生无数起血腥的屠杀,他们只是依旧习惯的奔忙于熟悉的CLUB和BAR之间,酒足饭饱后运气好的话,吊个马子回到窝内去过一个千金不易的销魂夜。
在一觉醒来对着天花板为平淡、无聊、千篇一律的生活向上帝抱怨之时。在他们抱怨老板的文明管理就快把他们压柞干净时,同一片土地上正上演着最原始的撕杀-为了生存而撕杀。
废弃的钢铁车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铁锈味,多年的雨水仍未洗净被煤灰染黑的地面。美国的确是个好地方,至少他们真正称的上是地广人稀,在纽约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如此巨大的废弃产业就这样撤手不管扔在这里,在中国确实是见不到的。
进到钢铁厂前路过的街区可以说是纽约的贫民区,破旧的街道、污水横流的路面,随处可见的流浪汉、不时传来的枪声,让我这个异国访客大吃一惊。怪不得迈克尔·罗特朗不舍得离开这样的地盘,这里简直是犯罪的天堂。不过,这样的环境也有他好的一面,在这里扔个炸弹,警察一时半刻不凑足人手是不会过来的。
我们几个把车子直接停在了一个街区外选好的退路上,然后徒步摸进了钢铁厂,黑森森的厂区内,林立着破烂不堪的车间大楼,只有最外面的一栋中映射出微弱的烛光。戴上带有热感应的夜视仪后,可以清楚的看到在漆黑的楼道内,躺着几个肮脏的流浪汉和乞丐。看来厂内的雪狗已经清过场了,不然这么大的厂内竟然只有这么几个流浪汉是不可能的。
快慢机对着我们大家指指自己,然后指了一下不远处的巨大水塔,示意我们他要去那里占领制高点。通过热感应夜视仪可以确定那里有人,应该也是狙击手。必竟如此好的位置没有人会放弃的,即使我们不去占领,也不能让敌人占据那个地方,不然,我们的一切行动都会落在他的眼中。
大家点点头,快慢机一转身便消失在黑暗中。因为无法确定对方是否也有热视装备,我们几个就近找了一个生着火的房间,电晕了房内的流浪汉做为我们的观察室,由我来向快慢机报告这名两狙击手的动向。每报出一个字,我都要捏把冷汗,因为我的一字之差便可能让快慢机丢掉性命,如山的责任感压在身上的感觉,令我精神自然而然的亢奋起来,敌方的行动如此清晰以至于似乎连眼前的黑暗都比平常稀薄许多。
快慢机出色的潜行技术,再一次得到了体现,水塔上的狙击手没有任何觉察时,便已经潜进了水塔的下面。
“GHOUL!我要上去了!”快慢机的声音轻轻的从无线电中传来。
我立刻从边上的袋子上拿起我的TAC-50,迅速装上消音器将手里的瞄准具固定到枪膛上,冲向车间走廊的尽头。趴到残破的窗口处瞄准水塔,隔着墙壁两个鲜红带点黄色的人影仍若无其事的坐在水塔内。
将准星定位在两个人影身上后,我对着无线电说道:“上吧!”
瞄准镜中塔下的红色人影慢慢的开始向楼顶上升,塔顶的两个人影仍没有反应,屠夫和其它人也借着夜视仪关注着快慢机的行动。狼人更是架上了SMAW火箭筒,做最后一步的打算。
瞄准镜中的红影一点一点的上升,我的心也随之一分一分的揪紧,眼珠不停的在快慢机和楼上两名狙击手的位置上下摆动。虽然我不在塔中,可是我比塔中快慢机更难熬,责任比危险更有压力!
突然,瞄准镜中塔顶的红影一颤。“别动!掩蔽!”本能的信息破口而出。快慢机的身影一闪缩成了一个小球不知藏在了什么地方。塔顶的人形向塔中心走了两步向下张望了一会,然后抬脚踢下去一个小红点,然后又走回了伙伴身旁。
“是老鼠!”快慢机的声音从无线电传来。这时我才注意到在塔身各处,有为数众多的小红点来回窜动,想来那里是老鼠的乐园了。
“危险解除!”我轻吁了口气,摸把额头上的汗水。将扳机上的手指轻轻的松开,四下一片寂静,只有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声可闻。
瞄准镜中的快慢机重新开始移动,这一次顺利的摸到了塔顶,无线电中传来两声轻脆的“叮!”声,两个狙击手的身影一歪倒在了地板上。快慢机检查一遍后向我们发送了安全信息,并利用对方的无线电了解了敌人的大概情况传给了大家。
“斜对面的12号仓库中有警戒!起重机的控制室内是三号警戒,其它人员分两批在厂区中心的实验大楼二层和员工宿舍中,两栋建筑的楼顶各有一处警戒。”大家在电子地图上标注出警戒的位置后,狼人和屠夫便各自负责解决一处警戒离去了。
潜入到离敌人驻扎不远的一栋楼顶后,大熊拿出雷明顿M870装上Clandestine 12散弹枪消音器,插上连着钢缆的矛头,对准快慢机呆着的水塔开了一枪,将钢缆射了过去后将另一端固定在路过的铁架上。
“THANKS!爸爸熊!”快慢机固定好退路对着大熊笑着挥了挥手。与此同时无线电中传来狼人和屠夫的声音:“搞定!”
“怎么干?”钻进离敌人最近的办公楼内,我不用瞄准具就可以清楚的看到灯光在不远处的大楼内闪烁。
“这里不是雪狗所有的人!如果打起来,可能会有人从大门赶过来,我们已经在那里设了地雷,最好在那些流浪汉醒来踩上它之前行动。”大熊扛起M202四管火箭筒,装好燃烧弹瞄准了对面的大楼。
“两栋楼中都有人!我们人手不够突入攻击,更不要说两栋楼了。我们要把他们逼出来,我们要让他们无法互相支援。”屠夫的声音充满了兴奋的渴望。我可以想像这家伙现在一定是眼球充血,又在搓手了。
“快慢机,GHOUL!你们把楼顶的警戒搞掉,然后由我和狼人布雷。大熊我要你确保他们不能向楼上跑。然后我们放烟熏!”屠夫果断的制定了计划,可是还没等我们动手,大门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有人触雷了!
“SHIT!”来不及准备,不远处狼人和屠夫藏身的楼上便传来数声火箭筒发射器的声响。几发火箭弹稀疏的落在两栋楼的四周,炸开后没有任何烟雾。我搭眼一瞅就明白了,他们发射的是我在缅甸用过的那种牵绊雷,只不过这一次由火箭筒发射而已。虽然只是几发而已,但布下的雷最少也有四百多颗。这次任务结束后,这个地方也就成了生人勿近的雷区,不知要搭上多少人的性命。
快慢机那传来的轻微枪声,提醒我现在不是多愁善感的时候,埋下头对准远处楼顶小屋内的红影抠动了扳机,.50口径子弹的巨大威力将楼顶简易的小木屋打了个对穿,门板炸碎后半截人身摔了出来。
与此同时,头顶传来火箭弹的呼啸声,四发燃烧弹分别打在了对面两栋建筑的中间,熊熊大火向脱困的火龙立刻在大楼内肆虐起来。
“嗖!嗖!”两声,对面的敌人听到地雷的声音知道受袭后,立刻便进入警戒,我们刚展开攻击,对面的火箭弹便像长了眼苍蝇一样,夹杂着刺耳的啸叫直飞而来。正中我和大熊藏身的楼下,脚下一颤数道裂缝像蜘蛛网一样出现在地板上,先是向上突起少许然后轰然塌陷进去。
虽然我看到了这令人难忘的景像,可是速度太快根本来不及反应,脚下一空身子便向下坠去。
慌忙之中,我唯一的意识就是我站在窗口边上,所以本能的一伸手勾住了破烂的窗台。身子失去重心悬空的重量全系在了右手上,身子像钟摆一样重重的甩在了墙上,裤裆正好顶在一个突出的水泥棱角上。人身最脆弱的器官传来的剧痛,一瞬间抽光了全身的力气,原本如钉子一样抠得死死的手指刹那间成了软面条,身子被墙壁反弹回来时,根本没有力气抓住墙壁,直挺挺的摔到了两层楼下。
身在空中,我只来得及稍稍含住下巴,背后便传来一声巨响,脑袋被惯性甩回重重的磕在了水泥板上,幸好我背后背的是撤退时用的缆绳,虽然没多厚但确实起到了可怜的保护作用。我眼前一阵黑一阵白,胸口发热喉头发痒,感觉有股热流顺着食管冲了上来,有点像喝多了想吐一样,可是我仰面躺在地上怎么也吐不出来,我头脑欲裂的竟然从地上一跃而起,扶着边上的墙壁“哇”的一声吐了起来。吐过之后胸口一阵舒畅,力气似乎也随着秽物一起吐出了体外,腿脚一软又坐回了地上。
天黑黑的,也看不清吐的是什么,只是从嘴里的腥气来判定,除了食物肯定挂“红”了!这时外面突然枪声大作,几发子弹打在了我头边的墙壁上削下来不少砖屑,迷的我眼睛生痛。
“GHOUL!你怎么样?”大熊从头顶上的地板缺口探出头向下喊道。
“死不了!”我想喊叫可是胸口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只让我如猫叫般的呻吟出声。
“没死的话!戴上这个!”大熊从楼上扔下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我连伸出手去接的力气都没有了,任由它砸在了我的腿上。触身的感觉告诉我这东西并不沉重,我奇怪的拾起来一看,竟然是防毒面具。
难道!我心中一惊,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扶着墙站了起来。扭头向燃烧的敌人大楼一看,对面原本是敌方人员驻扎的楼层泛着几丝烟气,楼下的出口处不断有人捂着眼睛,尖叫着冲出楼外,被布在门前的地雷给炸断腿脚。即使如此,仍不断有人前赴后继的冲进雷场。
“毒气!”我匆忙戴上防毒面具,将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全部掩盖住。戴上防毒面具后呼吸顿时困难起来,后脑原本已经减轻的伤痛因为呼吸困难又变本加厉,每一次用力吸气都会撕动背部的摔伤痛入骨髓,可是这一切都没有办法和眼前不断冲进雷区的人流相比。
我整个人都傻在那里了,隐约的听到狼人和大熊传来的“上帝呀!”的惊叹声。大家都惊呆了,要多么可怕的武器才能让人变的如此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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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七章 尾巴
“大熊!这是他妈的怎么回事?”我实在没想到大熊竟然会动用化学武器,而且是在美国的土地上,这可是足够把我们都吊死的恐怖行径。
“我不知道!我只是发了一发普通的BZ毒气弹!”大熊所指的是一种令人反应呆痴,思维减慢,让人精神恍惚的失能性毒气,当年越战美国曾使用过这种毒气,致使无数躲在山洞中的敌人迷迷糊糊的走出山洞死在美军枪口下。这种毒气危害较小,并不立刻致命,而且清理起来容易。我们曾用过多次,可是眼前的情况根本不是这类毒气所应出现的症状。
利用枪上的瞄准具放大到最大倍数,借着火光可以清楚看到躺在遍地残肢中的伤者,明显的呈现出肌肉痉挛、身体抽搐、呼吸困难、呕吐、头痛、精神迷茫的症状,最恐怖的是所有人都出现双目溶化,皮肤糜烂的惨相。甚至被枪声惊窜的野猫、野狗也皮毛脱落的无一幸免。
“放屁!如果这是BZ毒气,我就是上帝!”快慢机低声的诅咒传来,他也被眼前的惨状震惊了。这根本不是战场,这是地狱!
“不。这是什么?这不是BZ毒气,这是。。。。。”大熊似乎找到了毒气的来路:“这是什么?SC-VX!上帝呀!这是VX毒气!”
“VX?”我奇怪的问道:“VX毒气不是在那个《THE ROCK》的电影中出现的东西吗?真有这东西?”
“当然!世界上最毒的毒气!一粒大米的剂量就可以毒死100公斤重的大汉。”显然其它军人都了解这东西,颤抖的声音可以听出他们对这种无形杀手的恐惧。
“这东西怎么会在我们的弹药箱内?”想到我背着这东西跑了这么远,我脊背上就泛起一层鸡皮疙瘩,有点怪怪的感觉。
“我不知道!”大熊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们从地下上来,这东西就在车内!我以为是常用的BZ毒气也没细看,所以。。。。。。”
“问问天才这是怎么回事!GOD DAMN IT!”狼人看着眼前的惨相急骂道:“VX毒气!不管多大的量的毒剂我们都必须马上撤退,只有防毒面具没有全套的防化服过不久我们也会中毒的。”
“这些人怎么办?”我看着眼前这些悲惨挣扎欲求一死的伤员,心中不忍的问道:“这样的死法是对一个战士最大的侮辱!”
“而且不人道!”大熊在楼上喃喃接口道。
“给他们一个痛快!”几秒沉默后,屠夫开说道。
大家没有说话分别操起武器对准地上上百具仍有呼吸的“尸体”开始疯狂的扫射,没有憎恨没有仇视,只有浓浓的悲哀和怜悯附在成千上万的弹头上淋向地上抽搐的人群。丢开手边的狙击枪,我掏出肋下悬挂的G36C装上百发的弹鼓,借助红外激光瞄准器射出的红点将视线所及的肉体,不论死活全部“审查”了一遍。
这一通扫射心中没有任何杀戮的刺激和胜利的快感,面前几近溶化的尸块像是在讽刺我们胜之不武。看着尸体上溅起的黑色液体蓄满地上的弹坑,我第一次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好像我光着身子站在时代广场的人流中,任由四周的行人对我投以鄙夷的目光却无从辩解。
“真他妈的窝囊!”屠夫对着尸体一通扫射后从牙缝中蹦出几个字:“撤退!”
原定的撤退路线正好处于下风处,害怕沾染更多的毒气,大家打完最后一发子弹后迅速撤向大门处。原本痛入骨髓的背伤在面对刚悲惨的一幕后,心理作用下似乎减轻不少。抱着狙击枪一瘸一拐的向前正跑着的时候,快慢机顺着原本架好的缆绳滑到我的身边。看到我奇怪的跑步姿势立刻要过来扶我,却被不远处的屠夫给制止了。
“不要互相接触,大家都有可能沾染了零星毒气,不要互相接触会交叉污染的。”屠夫通过无线电告诉大家,听说这个家伙以前见识过化学武器战,看来确实比大家反应快一些,这些道理以前大家也学习过,但面临了这种情况谁都没有立刻想起来。
“到这里来!”跑出几里地后,屠夫从楼上跳到一个较高的楼顶向大家招手道。大家立刻从几个方向聚拢过去。
“除掉所有衣物分别用塑料袋密封好,刚才使用过的枪也不能要了要毁掉!”屠夫一声令下,大家毫不迟疑的将手中的所有刚才动用过的枪械都拆除扔进了屋顶的一个油桶内,并脱光了身上所有的衣物。一件一件用弹药袋什么装好放在一起。
屠夫拿起藏在袋中的武器,借着灯光翻出几支注射器扔个大家说道:“谢天谢地!他们还知道附赠解毒剂!如果一会儿你们谁出现了肌肉痉挛、身体抽搐、呼吸困难、呕吐、头痛、精神迷茫等症状,把这个东西扎进心脏或大静脉能救你的命,但是你一定要确认自己已经中毒,否则你会像火上的树叶一样干死”
看着手里的金属快速注射器,我知道这东西是阿托品,是许多神经毒剂的解药,因为阿托品可以缓解神经毒气导致的乙酰胆碱分泌过多的现象,因此只有VX毒气发生泄漏之后注射才会有效。如果一开始就注射的话,反而会抑制细胞的正常活动,它的毒性也很强,如果健康人注射了它,会出现瞳孔扩大、皮肤干燥、幻觉等中毒症状,严重的甚至可以致命。
在注射管上还贴有一个小塑料袋,里面有几粒药片,不用看就知道是氯解磷类药片,这东西也是神经类毒剂的抗体,可以及早服用做预防用,也可以和阿托品配合做急救用。奇怪的是还有一瓶沐浴液,上面标有RSDL的简写和神经和糜烂性毒剂有效字样。
从屠夫对着屋顶的蓄水箱连开几枪,一股带着铁锈味冷水从天而降,大家顾不得汽味难闻,拿出急救袋中解毒水稀释后站在那里清洗身体。据战斗手册上说只要没有深入化学污染区,这么做可以去除身上沾染的90%的化学物质。
大家一边洗一边咒骂天才,这个混蛋弄了这么要命的东西也不通知我们,幸好我们的战斗计划不是放了毒气冲进去,不然我们几个非交代在这不可。
“没有衣服怎么办?”大家相对无言,五条大汉赤条条的站在那里有点傻眼。虽然我们还没有到不穿衣服就不敢出门的地步,可是光着身子在大街上乱窜,估计都是第一次。我不禁问道。
“要命就不能要脸!”快慢机和屠夫他们异口同声说道。然后面色难看啐了口吐沫,虽然这个道理大家都知道,可是真轮到身上的时候就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事了。
大家都吞了一小片解磷片做预防后,分别操起备用的武器准备离去,可以相视一眼后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几个光着屁股的肌肉男,背着机枪挂着军刀,身上唯一称的上衣物的就是挂枪的多功能枪带。这个样子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我回去一定扒光天才的衣服挂到白宫前的旗杆上。”快慢机抱着他的MSG90审视大家的窘迫后恨恨的说道。
“别费话了!快走吧!”屠夫拿出C4装上起爆器扔进装武器和枪械的桶内。然后拿着他备用的G36C向前走去,相比他壮硕的身形50CM长的G36C就像个小孩玩具,更别提边上的大熊了,那东西到他手里就像个手枪一样。
“FREEDOM(自由)!”狼人甩动他胯下那根家伙,模仿《braveheart(勇敢的心)》中William Wallace(威廉·华莱士)的样子大叫一声,引的所有人都狂笑不已。这种样子还能笑的出来,除了恶魔就非他莫属了,他这么轻松是有原因的,他属于回归自然派的,没事常脱光身子带着他的宠物山狮在丛林中跑步,现在的情况对于他来说是家常便饭。
光着脚走在布满铁锈和煤渣的道路上,坚硬的砾石和铁屑扎的脚心生痛。大脚都点着脚像芭蕾舞演员一样在路上蹦来跳去。
“OH!我的脚!操!我没有被VX毒气毒死,回去也要得破伤风。该死天才!”大熊走两步竟然被铁屑扎破了脚心,没办法大家找了块破地毯撕开抱在脚上这才能正常走路。
“大熊!你屁股别老在我眼前晃行吗?”狼人照着前面大熊的屁股“啪!”的来了一巴掌。等大熊扭过头来的时候,狼人已经跑远了,气得他哇直叫。如果不是光着身子行动不变,大熊肯定把狼人撕烂不可。
欢笑中,大家绕了个大圈从破损的围墙钻出来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左右了。大家先是探头四下张望了半天,确定周围没有人后,才偷偷摸摸的冲进停在不远处的车内。上了车大家屁股还没挨着座位就开始四下翻找,希望能找到蔽体的物件,可是最后一无所获,车内什么衣物也没有。
“妈的!天才!你个吃屎长大的小杂种!竟然陷害我们!你胆够肥的!你等着我,我非把你另一条腿也给打瘸。狗娘养的!”狼人上车翻出备用的无线电,调好频率没头没脑就是一通臭骂,把接线的DJ给吓了一跳,慌忙把他的话给接到了队里公用的加密频段,顿时所有正在执行任务的其它队员都听到了。
“怎么了?怎么了?我招你了?”天才慌忙接话。
“你他妈的哪搞到毒气弹?差点把我们都赔里面!”屠夫夺过狼人手里的无线电,劈头盖脸一通骂后才问道。
“扳机朋友提供的呀!我们在纽约的弹药库存货不多了,扳机从朋友那里调的货,据说都是新玩意,还给我打了七折呢!有什么问题?”天才在无线电那头听我们几个轮流骂了半天才怯怯的开口问道。
“那小子是他妈的干什么的?他给我们的毒气弹根本不是BZ或CS的失能性毒气,他给我们的是VX毒气!知道吗?SC-VX毒气!这她妈的是什么东西还带个前缀!”我听到是扳机的朋友就知道这事不简单,那小子的朋友全是美国军界的,会给我们这种雇佣军提供武器还打七折一定有水份。VX毒气都被美国政府用数千个钢瓶封存在数百米地下军事基地中,平常人想搞到VX都不可能,更别说是VX毒气武器了。
“SC-VX?你没有看错吗?”天才大吃一惊,声音陡然大了起来:“哪出的?有标明吗?”
“没有!本来有三发,我们打了两发手里还有一发,上面只标了SC-VX字样,其实都是一些型号指数和使用参数!样子做的很像并能毒气弹。”大熊小心翼翼的拿着那枚毒气弹翻来倒去的检查了几遍一无所获。
“如果你们没事就先忙,我去查一查!”天才勿勿的结束对话,慎重的语气让大家心里也明白,他也不知道这件事。
我们几个坐在车内面面相对,也没有主意,既然天才不了解情况,那只有扳机明白了。可是扳机也说不了解怎么回事,弄来弄去大家整的一头雾水。
“先不管这个!大家先去整点衣服。”一直光着屁股,大熊有点忍不住了,催着大家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好吧!”屠夫发动车子直奔来时路上看到的一间服装店。路过炼钢厂的大门时,看到无数警察已经封锁了街道。消防车和医护车把街道挤的满满的,大门内有数辆被炸毁的汽车湿淋淋的冒着水气,几个医生正在向外抬伤尸体和伤患。
因为身上没有衣服,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大家没有减速拐到了另一条道路上,奔向贫民区深处。那里有我们原定的第二个目标-“蝗虫”卡明顿·福特斯,那家伙的老窝就在贫民区的深处。路过一处HIP-HOP服饰店的时候,屠夫一打方向,车子直接一头撞烂店门冲进了门厅。大家在刺耳的警铃声中冲下车四下搜罗了一番,不到一分钟便各自找到合适的衣服胡乱套在身上又钻回车内倒回了大街。特战训练出的穿衣速度和快速搜索,在这里得到充分的体现!
由于还没有得到天才的回复,大家心中有疑问,所以没立刻奔向卡明顿的酒吧,而是在绕着街道漫无目的的转了起来,不一会屠夫突然说道:“有人跟踪我们!”大家马上回头观察起来,屁股后面上数十辆汽车,一时也分不清他说的是哪一辆。
“车牌ZMC-15的 灰色林肯!”屠夫一边开车一边盯着倒后镜给大家指明是哪一辆车子:“跟踪我们的不是一般人,这是他们接手的第七辆车了,如果不是我们刚才绕了个回头路,他们没有办法让这辆车又跟了第二次,我也不会看出来。如果我在下一个岔口右拐,应该会有一辆黑色的标志或银色的阿斯顿·马丁跑车跟上来。”
“你怎么。。。。。?”我的话还没说完,一辆银色的阿斯顿·马丁DB7跑车出现在后方的车流中,隔着三四个车位,不远不近的跟在我们后面。
“屠夫,大熊!你们在吗?”天才的声音正在这时从无线电中传来。
“在!说吧!”屠夫开着车向无人的小巷驶去,并减慢了车速,逼的跟踪的车辆只得停在街角处向这里观望。
“我已经查到了,你们拿到的毒气,是美国军方正在研发的新型VX毒气。SC是快速分解的意思。这种毒气反应快速,腐蚀性更强烈,最独特的是在使用后两个小时后便会自动分解成无毒气体,以降低生态污染性。你们发射的那种弹头含毒量我也说清有多少,但你们进攻的钢铁厂占地够大,内应该不会造成什么生态危害。不过这种东西军方还没有验收,出现在你们手里有点让我想起。。。。”
“实战验证!”大家不约而同的将天才未说出口的词接了出来。
世界各国军方或世界各大军火公司,每每研发新型武器时,除了严苛的各种极限考验外,还有一项最重要的科目便是实战验证。而实战验证最好的办法便是向参加战争的军人提供免费的武器,并做跟踪调查考核,记录所出现的问题和军人的使用感受。可是世界上并没有那么多大型的战争可供国家军队参战,如果向战乱的第三世界叛军提供武器,又是违反国际准则的。最重要的是在实验过程中一切数据还要尽量保密,保证商业机密不会外泄。
雇佣军,便成了各大公司眼中便宜的试验工具。由于很多下级雇佣军,根本没有能力和渠道接手高收入的任务,所以根本赚不到钱,加上装备耗费巨大,有时甚至一年到头入不敷出,更不要说购买高级的武器了。这时候,军火公司便会秘密的接触这种佣军,给他们提供最“先进”的武器,做为回报他们要给军火公司提供各种使用感受。
因为这些武器都是在实验阶段,大公司的产品还好一些,有些不出名的小厂家,提供的东西质量根本不过关。战场瞬息万变又多是小组织渗透行动,如果手里的武器稍有意外,葬送的不只是使用者的前程,甚至是整个团队的性命,所以无数的小雇佣军队伍就“意外”的消失了。因此,一般稍有规模的雇佣军都不愿再接受这种交易,何况是在佣军界执牛耳的我们。
这次的毒气弹事件,非常像是美国军方借我们的手试验他们的新型生化武器。这样做既可以保住政府的名声,又可以收到实战效果,最重要的是还可以借反恐的名义,将使用者清剿不落给其它国家口实。这种事我们不是没有见过。
“你从哪查出来的?”快慢机打破沉默开口问道。
“我的一个朋友帮忙查出来的,他给美国政府做科技开发。”天才通过掌上电脑将毒气弹和开发资料发了过来。从上面标注的绝密字样,便知道他的这个朋友能搞到这些绝不简单。
“我们这批武器全是在扳机的那个美国朋友那里搞到的吗?”我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除了你们随身自带的,其它都是!怎么了?不能用?”天才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问。
“我们被人跟踪了!”我说完这句话,便把手中的G36C所有的整体部件全都砸碎,果不其然在握把的工程塑料内,让我找出一个瓜仔大小的信号发射器,薄薄的如同一片普通的不干胶纸。
“看我找到了什么!AIS90粘贴式信号发射器”我把那东西扔到了前排快慢机手里。
“CIA专用!”快慢机看了一眼扔到了车前仪表盘上:“所有的武器,我们都不能要了。车子也是!不能让一群混蛋跟在我们屁股后面。通知其它兄弟!”
“是!”我立刻在无线电内把发现的问题通知了其它伙计,他们也已经发现有人跟踪他们,有的已经把CIA的人给甩掉了,但他们好运,没有用到VX毒气。
“想个办法甩掉后面的跟屁虫!”狼人在另一辆车上说道。
“看我的!”正好碰上红灯,我一拉车门窜出了车外,拿过大熊手里的毒气弹,拆下触发引线拔掉弹头,一个眼药瓶大小的容器出现在我的眼前,里面的药剂清澈无色的如同自来水一样。我拿着这瓶刚刚杀死上百人的小东西来到了跟在后面不远处的阿斯顿·马丁DB7跑车前,车内坐着一名美丽的金发女郎,正用警戒的眼神看着我。我对着她晃了晃手里连着触发器的药瓶和拆来的尾部推进器后将药瓶塞到她的轮胎下面,接着把推进器放到他的挡风玻璃前,故意把Vxgas(VX毒气)的字样正对准她的眼眸。然后对她说了句:“很高兴认识你!美女,有空请你吃饭!”说完,便走回了车上,这时候正好赶上绿灯,屠夫一加速冲出了路口,那个女人却怎么也不敢开车,引起后面几辆车一片的咒骂。
车内一片哄笑声,大家都看到我刚才干了什么。狼人在无线电中笑还不过瘾,赶到我们车边探出头对我喊道:“小子!你行呀!无线电都不关,就敢和其它女人调情。我服了你了!”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无线电中传来的一阵牙齿挫动的声音。
“REDBACK?”我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了一声。
“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无线电中突然传来一阵惨呼吓了我一跳。叫声持续了一分钟后才一声枪响结束了一切,我知道肯定是REDBACK故意弄给我听的,因为我听出了是P210这种老式手里的击锤声。
“回去有好戏看了!”无线电中一阵沉默后,突然一片雀跃。一群人都幸灾乐祸欢叫起来,其中叫的声最大的便是恶魔和快刀两个混蛋。
“静静!”天才突然急冲冲的抢过发言权:“屠夫!你们是不是在布鲁克林区和哈林区的交接处?”
“对呀!”屠夫奇怪道。
“帮我个忙,有件急事!记得“烟鬼”齐奥·耶利吗?”天才声音带有几分慌张。
“知道!那是今晚的第三个目标,我们干掉“蝗虫”卡明顿·福特斯后便会赶去。怎么了?”
“先不要管“蝗虫”卡明顿·福特斯,先到齐奥的报废车厂去,我朋友的妹妹在那里有危险,帮我把她救下来。快!晚点就来不及了!”天才声音越来越大,说到最后干脆吼了起来。
正文 第八十八章 天才!
就近找了一辆家用三厢旅行车,我掀开车盖在防盗蜂鸣器刚叫出第一声时切断了加装的供电线路,车盖还没盖好发动机已经轰响起来,后边的狼人已经撬开门将打火开关毁掉,扯出电线重新接好打着了车子。前前后后只不过用了不到十秒的时间,等车主打开灯走出卧室的时候,我们已经在奔向齐奥废车厂的路上了。
因为备用无线电也是扳机的朋友提供的,所以大家只好也抛弃了。想要联络只能通过车子上的电话。屠夫拔通了天才256位加密电话联络上天才,询问起关于他朋友的妹妹的情况。本来天才还不想说,不过在屠夫威胁掉转车头的情况之下,只好老实的交待出来。原来他这个朋友
是个化学家,也就是刚才告诉他关于毒气弹内情的人,他现在就在纽约向美国军方交付接受的研究成果。因为某种原因,他的妹妹竟然通过军方的情报网查出了纽约所有有名的毒品贩子,于是大胆的跑去向“烟鬼”齐奥·耶利购买海洛因。
“她怎么会有危险?只是买毒品而已。”我奇怪的问道。毒品买卖在美国基本都是半合法的,只要你不在警察眼皮下面交易,根本没有人理你,哪来的危险。
“她性情天真,不明事世,她跑去买毒品是没危险,可是她是按从CIA的情报直接调出来的资料去的,那资料讲的是今天齐奥·耶利和哥伦比亚的大毒枭卡利·克鲁滋做交易。她在这个节骨眼上跑过去买毒品,你觉得会有什么结果?”天才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笑意和无奈,仿佛一点也不意外他朋友的妹妹做出如此近乎愚蠢的行为。
“那她可够。。。。。白痴的!”屠夫想了半天才找到最合适的形容词。
“白痴?”天才惊叫道:“你管一个获得麻省理工学院物理,化学、生物三博士学位的资优生为白痴?那我们算什么?大便吗?”
“如果是这样,那么麻省理工学院培养出来的人材也不怎么样。我以后决不购买他们发明的东西。”大熊将子弹一颗一颗压进弹匣后,推进他的沙漠之鹰握把内,拉到套筒将子弹顶上膛别在腰后面,又开始给其它的弹匣装子弹。
“她叫什么名字?什么样子?”快慢机听大家说了这么多多都是没用的东西,只好亲自张口切入重点。
“HONEY(蜜糖、甜心)!HONEY·GIBSON。170公分高,金发,灰色眼眸,戴着无框眼镜,穿肥大的牛仔背带裤很好认!”天才将此行目标的名字和特征讲了出来,大家听到不禁一愣,继而哄堂大笑起来。HONEY这个词都是情人和亲子间用来表示亲密的词语,没想到还有人用这个词做名字,这有不管认不认识都人甜心、甜心的叫,多有意思呀!
“HONEY?”狼人捂着肚了笑道:“这可是个好名字!”
“听起来就像个白痴!”屠夫翻着白眼嘟囔道。如果不是天才急的跟什么似的,大家才不会理这种连名字都有弱智倾向的女人。
“一群自大的粪便!有什么可笑的!这个女孩千万不能有失,他和我们大家关系的亲密程度远超乎大家的想像,我只能告诉大家,大家手里造枪用的X钢的研究和身上防弹材质的布料都有HONEY和她哥哥的汗水,“最后的挣扎”更是她一手研究出来的。我们三个是好朋友,如果没有他们帮忙,我怎么可能如此之快就搞定这要十数年才能完成的研究,而且我们正在着手为大家研究第二代纳米防弹布料,能够防弹不说,还具有自动排斥化学毒气和生物迷彩功能,甚至能吸收体臭。她在其中贡献不可不谓之多,你们这群混蛋,做人要懂得感恩!”天才因为大家的嘲笑而恼怒了,隔着电话大骂了起来。
这时候大家才收起戏谑之心,没想到挽救大家性命的无数次性拿的防弹衣和药品都是由HONEY研制的。天才一句话点醒了我们,做人要懂得感恩!对于有恩于狼群的任何人,我们都会涌泉以报。这是狼群的最重要的宗旨之一!
“明白了!”屠夫的语气也明显的正式起来:“那把其它最接近废车厂的队员都叫来,我们没有除了手枪和刀子,根本没有长武器。如果是大交易,对方一定有相当数量的打手和保镖,我们就算出其不意救下了HONEY也不一定能逃的出去。”
“我已经这么做了,可是最近的队员也在长岛大学附近,赶过去要20分钟左右!”天才说完沉吟了半晌沉重的说道:“还有件事!兄弟们!卡利·克鲁滋不是普通的毒枭,他是克鲁滋家族的驱逐成员,曾化名马利奥·菲得在15年前成臭名昭著的麦德林国际贩毒集团的大头目,1993年12月巴勃罗·埃斯科瓦尔被哥伦比亚警方击毙后,带领手下重新加入了卡利贩毒集团。他可不是一般人,我们相信这家伙是卡利集团打入麦德林集团的内奸,由他向哥伦比来政府出卖了麦德林集团的情报才直接导致巴勃罗·埃斯科瓦尔这个世界毒品皇帝的悲惨下场。95年后,卡利集团被政府开始打压时,这个家伙又偷偷的和“哥伦比亚革命武装力量”取得了联系,在哥伦比亚第一大反政府军的庇护下躲进了深山,逃过了落在其它家族成员头上的牢狱之灾。80年代中期,他在替麦德林贩毒集才垄断了美国佛罗里达和迈阿密的毒品市场的同时,还秘密帮自己家族将80%毒品倾销到了纽约。。。。”
“所以。。。。。。。。”快慢机听天才讲了半天似乎有什么话难以出口,直截了当的问道。
“所以,他身边不会只有保镖和打手这么简单,最少也有佣军和职业杀手。我说的没错吧!”屠夫接过话岔将天才的顾虑讲了出来。
“不只这样!”天才嗯了一声,表示认同后急急补充道:“而且还有前CIA和俄国KGB(克克博)的退伍特工。这还不是最麻烦的。最麻烦的是,据情报显示,FBI(联邦调查局)和DEA(美国联邦缉毒局)都有卧底在里面,我们还要注意不能误杀了他们。”
“SHIT!”大家无不咒骂出声,狼人更是朝着脚下吐了口痰骂道:“瞻前顾后、畏首畏尾的,这仗还怎么干?”
“我不管什么FBI、DEA还是什么狗屁DHSS(美国健康和人事事务部),挡我者死!”屠夫放慢车速,将车子停在了废车厂的墙外的阴影中,扔下一句话不管天才的其它嘱咐便下了车。
“怎么办?”大家相视无语,我们几个不光武器不足,连身上的行头都十足的惹人注意。大档裤,橄榄球衫,蓝球鞋,如果再挂上些闪亮的银饰,我们就成了一群说唱歌手了。这怎么潜行进去呀,走起路来裤档都快吊到膝盖了,我就不明白现在怎么流行穿这么难受的衣服。
“看那里!”快慢机拿起瞄准具指向斜对面的楼顶,这东西现在是我们现在最有用的利器。快慢机将多功能瞄准具因定在为他特制的镙纹USP MATCH 护弓前缘的多功能导槽上。大有将手枪当狙击枪用的意思,其实以.45中径的手枪的威力在实四五百米射程上将人击毙一点问题都没有,只是在那个距离上弹道偏差已经非常大了。利用天才给我们设计的瞄具中的全电脑弹道预测功能,完全有可能在300米的距离上准确的将子弹送入目标的身体。
其它人也将纷纷将瞄准具不常用的附助功能打开,一时间屏幕上充斥着各种数据密密麻麻。大家借着瞄准具的夜视功能,在微弱路灯的辅助下清楚的看到斜对面的屋顶上有绿光闪动,从热能探测上可以看到一个人正趴在屋顶瞄准着高墙内的目标。
“猜猜是哪一边的人!”大熊瞄准屋顶的人,打开了保险,他的沙漠之鹰可是.50AE口径,素以精准和近乎步枪的射程和威力著称的狩猎手枪。在200米的距离中可以轻松的放倒1吨重的猎物。加上天才专为大熊的“熊掌”加大的握把提供了更大的容弹量,可以说这绝对是我见过的最凶悍的短枪。
“别开枪!你的枪口火焰和声音太大,肯定会惊动里面的人,会给HONEY带来危险。而且附近极有可能仍有狙击手,我负责搞到他,我也需要有把长家伙!”快慢机抬头看了一眼边上大楼的下雨水管道,抽出他的TOPS 6020 tanto军刀咬在嘴里,顺着雨水管无声无息的快速向上爬去,九层楼两分种不到就爬到了楼顶,消失在夜色中。
“他不当救火员,真是可惜了!”屠夫张嘴就没好话,听到他的话,我都无奈的摇头,这个家伙就坏在嘴上了。其它人则都举着枪关注着对面狙击手的位置,如果快慢机失手可以帮他打个掩护。原本我想用大熊的沙漠之鹰的,可是拿到手里才发现,这家伙的手确实不是一般的大,枪把要长出挺大一块握着挺不舒服的,只好又换了回来。
正在大家关注的望着对面的时候,只见瞄准具中的红色人形背后出现了另一个人形,走到了他的身边。不一会对面一个红点便射到了我们藏身的黑影中,闪了三下后便消失了。
“搞定了?”大家都惊讶极了,这还没有看到快慢机如何攻击,从哪里攻击对方便挂了。不禁在大家都在心中想到一句话:“如果打埋伏的是我,有没有可能躲过他的偷袭!?”结果是一头的冷汗。幸好这家伙不是我们的敌人!
“上!”屠夫没有犹豫指了指近五米高墙头。听到命令大熊便站到了墙角前半步远的地方做半蹲状,狼人踩着他膝盖上到他的肩头向前一趴撑住墙壁搭成人梯。紧跟着便是我踩着大熊膝盖上到狼人肩头,扒着墙头一使劲便窜了上去,紧接着便是屠夫,我们两个上去之后再把狼人将他连着大熊给拉上了墙头。训练过千百遍的动作瞬息呵成,这就是负出无数汗水收回的成果。
蹲在墙头向院内看去,一望无边的全是摞成楼的旧汽车,还有被分解的零件和挤压成立方体准备回炉的金属块堆成的山,根本看不到里面有人。狼人吸吸鼻子悄声说道:“有狗!”原本想跳下去的大熊收住了身子,抽出了他的定制的巨大Alaskan Harpoon(阿拉斯加捕鲸叉)军刀,准备解决掉那些长着利齿的“警卫”。
“两只爱尔兰猎狼犬和三只西臧獒犬!”狼人又吸了吸鼻子说道。对于他能分辨各种猛兽的气味这一点,我们总是十分佩服。不过更让我好奇的是被称为猛犬之王的西臧獒犬长什么样子,说来惭愧原产于中国的西臧獒犬,听说在中国已经濒临灭绝,我一只也没有见过。
“都别动看我的!”狼人跳下了墙,原本黑洞洞的下面,突然闪出十只绿汪汪的灯泡。没有任何叫声数条黑影便扑向了狼人。我刚想跳下去帮忙,下面便传来几声狗狗的哼叫和重物落地声。等我们三个跳下去的时候,几只猛兽已经倒在了地上。我刚想上前给可能爆露我们目标的它们补上一枪,就被狼人拦下了。
“不要开枪!我已经将它们打晕了,20分钟内不会醒过来,对于尽忠职守的战士,我们应该心怀敬意,不能在背后开黑枪!”狼人对动物总是比对人宽容,奇怪的处事规则!
“最好如你所说!”屠夫收起枪看了一眼面前躺倒的几只重型犬,颇为奇怪狼人竟能三拳两脚毫发无伤的将它们全放到,看来对于对付动物,还是要向狼人请教呀。
沿着小道向废车厂的深处摸去,沿途可以说费了大劲了。宽松的服装难受的要命,还不时会挂到铁片什么的,几次弄出响动吓了大家一跳。在废铁堆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一会,靠近了厂中央地带,便看到有零散的守卫在四处游逛。前面的铁山后面灯光明亮从射向天空的灯光投影可以看到有不少在那里聚集,看起来应该是交易地点了。
“我们分头行动!干掉警卫后在吊车边集合。如果发生意外便向快慢机控制的大门撤退。”因为没有无线电,所以只好制定一个进攻计划,让大家见机行事了。
“要安静!里面的人可不友好!”屠夫抽出军刀比了比。大家都点头表示明白,纷纷抽出了刀子向瞧定的目标摸去。
不远处观望的守卫,明显的分为互不认识的两帮共有八人。因为陌生产生的不信任致使两帮人相隔十几米分别把住了通向小山后面的两条必经之路,这也为我们逐个击破造成了有利条件。
我和屠夫偷偷的摸到左侧的四个守卫身后,我向屠夫标示出我的两个目标后。屠夫点了点头,我便藏在了一个废弃的轿车空壳内。屠夫轻轻的自言自语说了几句话,让不远处的守卫虽然听不清说什么,但感觉到似乎有人在这边,其中两个守卫便抱着UMP和M4A1探着脑袋走了过来。
我藏在车箱中大气也不敢出,深怕被人听到呼吸声暴露目标,背后的被摔伤的肌肉顶着突起的金属棱角,酸痛的要命却又不敢调换姿式。不一会两个人便慢条斯理的踱到了近前,隔着车窗可以听到两个人嘴里咀嚼口香粮的声音。虽然心里紧张的要命,可是那股危险接近的兴奋感逐渐从胸中燃起,痒痒的顺着脖颈爬上脑门,造成脑袋的一阵跳跃感。全身各部分似乎都学会了思考,不自觉的颤动着跃跃欲试,我费了好大费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没有随着身体的本能跳起来。
完全凭听觉在心里估计着两人和我的距离,我在心中暗数着:三米!二米!一米!40公分!。。。”直到耳朵通过传来的声场判定两人已经正在经过我的窗口向屠夫走去,他们靠的如此之近,已似乎我隔着铁门都能感觉到两人身上传来的体温。就在两人将要路过窗口之时,我咬着牙猛的想坐起身,可是此时原本兴奋的轻飘飘如同随时会飞起来的身体,在做出投入危险之决定时突然如同有千斤重担猛砸在你身上一样,让你无法继续自己的冒险行动。医生说这是人性本能的趋安避危,是身体在阻止思想做出有危害的意识表达。
任何人都会遇到这种情况,这也是为什么有些人在遇到非常情况的时候,头脑中有行动的念头,可是身体却如坠铅一样动弹不得的原因,但是突破了这种人性瓶颈后,就会爆出超乎正常的体能和驾御感,这也是为什么有许多极限运动员喜欢挑战极危险活动的原因。军人经过非人的训练就是为了将人性中这种本能最小化,而我则爱死了突破自我恐惧时带来的战胜自我的成就感。
再一次突破本性的压制后,我带着一股自豪和兴奋探手从后面捂住了其中最靠近车窗守卫的嘴,军刀像扎穿层牛皮纸一样穿透车门的铁皮捅进了守卫的后心。怀里的人只来的及握住我盖着他的脸的手便颓然倒下了,另一个守卫刚一转身还没看清发生什么事,一把奇怪状的刀子如魔术般神奇的出现在他的后脖梗上,略弯的刀尖从前面的喉头冒出,血水还没有喷出人便已经无声地倒下了。
远处的人听到动静立刻便察觉到不对劲,向这边试喊了两声得不到回应举着枪便要鸣枪。我丢开手中的尸体钻出车,举起枪还没来的及抠扳机,眼前的两个人的头顶冒出一阵血雾,耳中传来轻脆的“咔噗!咔噗!”头骨被打穿的声音。远处的四个守卫也被大熊和狼人在快慢机的掩护下解决掉了。看着手里仍带有暗黑色血水,我再一次为战胜自我而感到自豪。
“快走!”屠夫将地上的UMP45和弹匣扔给了我,快速向远处灯火通明之处奔去。我擦了擦手跟了上去。边跑边问小声问屠夫:“我们潜进来都费了这么大劲,那个女人就能不惊动守卫走进来?”
“那只有鬼知道。”屠夫将弹匣装进口袋边跑边检查枪械。
等我们慢慢接近站满人的交易地点时才发现,原来这里不只是几十个人,最少也有两百来号人。分成两帮围成两个圆弧围着一块空地站在那里,大家手里都拿着家伙,一个个凶神恶煞似的盯着前面正在交易的四个人。我们搜索了一边也没有发现任何符合天才所说的样貌的女人。虽然金发朗有两三个,可是都是穿的风骚入骨,不是妓女也是情妇,怎么看也不像搞研究的。
“我们是不是来晚了?她已经挂了。”我趴在废车底悄声问屠夫。
“不像!”屠夫观察了一阵后回答我:“似乎那个女人没有来。”
“操!被耍了!”我的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似乎有什么风声,觉得有什么人向我接近,那种热热的感觉让我混身的汗毛炸起,这种感觉总是在有人不怀好意的靠近我时出现。
“有人!”我举着加了消音器的手枪四下搜索,屠夫也有感应立刻回身扫视起来。一看不要紧吓了我们两个一跳。原来空气中似乎有个半透明的人影在晃动,如果它静止不动我们还注意不到它,可是它一跳一跳的前进明显有晃动重影和声音,通过热成像仪可以看到那里确实有个人但影像很淡。它似乎没有发现我和屠夫。径直从我俩眼前走了过去,走近了我们才看清楚,原来是一个人顶着一块奇怪的反光布。这种布可以变成和周围颜色相近的色调,从远处看上去就像是透明的一样。
变色迷彩!我和屠夫立刻就肯定这个人形就是HONEY。我匆忙跑过去一把将那个半透明的人形给抱住了。入手柔软的触感再一次证明了我的猜测,是个女人。
“我是天才的朋友!HONEY!”我捂着她的嘴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听到我的话她便停止了挣扎让我轻松地将她抱回了废车后面。
扯掉那块神奇的盖布,一个满头乱发,戴着眼镜,穿背带裤的女孩出现在我们的眼前。我和屠夫看到她的样子又吃了一惊,因为这个小女孩一副还未成年的天真清涩的样子。
我们两个还没有开口,她就叫了起来:“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声音之大在寂静的深夜带起一阵回声。我和屠夫当场就傻脸了,还没来得及抬头向远处的人群查看状况,一阵弹雨便将我们藏身的车堆打的火花乱闪。
就在这紧急的时候,边上的女孩子不顾头顶飞过的子弹还抓着我的袖子不停的追问:“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快告诉我呀!难道我的变色迷彩不起作用吗?快告诉我呀!”
我真是不知道应该哭还是应该笑,这种时候还关心这种问题,从这一点完全可以看出这个女孩绝对是个天才-天生的蠢材!
就在我为是该给这个讨厌鬼一巴掌还是干脆一枪托砸她的时候,一发枪榴弹落在了我们头顶高耸的汽车积木中。轰然炸响声中,十数辆轿车挂着火苗向我们砸来,吓得我顾不得多想拎着她的领子和屠夫冲出了掩蔽。刚到路中间就看到几十只枪口瞄准了我们,只要手指一勾便能将我们三个打成筛子。
没有枪响,最前排的几个毒贩胸前突然爆起几团血花,快慢机在最紧急的时刻发动了攻击。一连二十多发子弹将我们面前的敌人打了个措手不及,也给了我们弥足珍贵的逃命时间。我抱起HONEY冲进了废弃零件堆中,屠夫一边扫射掩护一边后退,终于在敌人反应过来之前退进了掩体,不过身上也挂了数道口子。
就在我们以为敌人被快慢机压制住可以喘口气的时候,一发反坦克火箭弹打在了我们藏身的铁零件中,原本为我们挡子弹的救命稻草顿时成了催命的反步兵破片雷。无数细小的金属件带着锋利的切口,将我们刮的体无完肤。HONEY有防弹的迷彩布料防身还好一点,屠夫伤的如何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这一下我体内最少又多了十几片破钢烂铁,一辈子也别想做民航了。
正文 第八十九章 清白
等我放下双手的时候,全身上下扎满了一层“零碎”。由于着弹点是在零件堆的另一面,巨大的金属轴承阻拦了大量的冲击波,所幸我们只是被透过来的汽浪掀起的零件击伤。即使如此也让我想起了一年前在前南斯拉夫和反步兵地雷亲密接触的经验,那一次梦魇差点将我的“小弟弟”削飞,直接导致我现在一听到强爆炸声便有尿急的感觉。就像现在一样!
看着裸露在外的小臂上密密麻麻扎满的小镙丝钉,我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虽然伤势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严重,但因为没有防弹作战服的保护,其它身体部位多多少少也受了不少伤。
“屠夫!屠夫!”我四下张望,希望查看一下屠夫情况如何。
“嗯!在这呢!”屠夫在脚边呻吟起来,我低头一看,发现他的情况可不乐观,一根金属雨刷扎穿了他的大腿侧面,将裤子撑起一个小帐篷。
“别动!让我看看伤势!别担心!没那么坏!!没关系!可算让我看到你受伤了!”我只来的及撕开他的裤腿查看了一眼伤情,注意力便被急骤的的弹雨声打断。不过耳朵却没有忽略屠夫的那一串不堪入耳的“问候”!
“没那么坏?嗯?你可真会安慰人!”身后的阴影掀开条缝,那张小脸伸出来向屠夫腿上看了一眼,正好对上屠夫一把将肉中的铁条连皮带肉拽了出来,吓的吐了吐舌头扔给我一个小瓶说道:“喷上去!止血,止痛的!”
说完一缩脑袋又消失在光学迷彩中,如果不细看还以为她凭空消失了呢。
看了看手中贴着口气清新图标的喷雾桶,我看了一眼屠夫问道:“这东西能用不?!”
“用了再说!”屠夫一边观察敌情一边掐住伤口上方的血脉降低出血。扭头看到我还在忧郁,伸手给了我一巴掌,咬着牙骂道:“HI!老子疼着呢!发什么癔症呀!”
“有什么毛病可不要怪我!”我看他痛的双眼充血,没奈之下只好拿起手里的口气清新剂对着伤口按下了喷嘴,顿时一顿淡淡的草叶的气味伴着喷出的液体漂散到空中。清新的味道让人精神一振,使人本能的就认为这东西没有什么危险性。
别看这女人疯疯傻傻的,手里的东西倒是好东西,效果立竿见影,作用很像QUIKCLOT止血粉,能快速的使血液脱水,导致血小板加倍凝固。不过那东西是干粉状的有那样的效果并不奇怪,这种液体也能起到这样的作用真是不可思议。而且从屠夫舒展的眉头可以看出,这东西的止痛作用也是不容质疑的。既然有这么好的东西,美军干什么还进行QUIKCLOT的实验。当时那东西的持续时效比较有限,如果不是没有更好的替代品,我们早就不想再继续使用了。
快慢机为我们拖出来的时间只够给屠夫上了上药,等我准备照料一下自己的时候,坐在地上的屠夫已经拖着伤腿绕过了不断被炸的飞散的废弃零件堆。趴在一堆破轮胎后面利用手里M4A1单薄火车,希望为我争取一些治伤的时间。
像止血剂这种好东西,军人最需要了,到了手里当然就不会放过了。顾不得精挑细拔我快速拨拉掉身上的零碎胡乱喷了几下药后,便偷偷的藏进了口袋。
“HONEY?”我冲着背后的黑影大叫道:
“什么事?”那张白痴的小脸又出现在“半空中”,瞪着双眼看着我。
“快跑!你个笨蛋!我们就是来救你的!快跑!”我指着围墙上被火箭筒炸出的豁口叫道:“你不走,我也没有办法撤!出门路对面的超市门口有一辆灰色的家用三厢旅行车,开着快走!”
“什么牌子的车?”小妮子看了一眼曳光弹飞舞的围墙缺口咽了口唾沫,扭头来了这么一句,听的我一下子没转过弯愣住了,脑袋中翻前思后的想了片刻也没想出结果。不自觉的念道:“偷的时候没注意呀!”
直到被不知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后腰才醒转过,这哪里是想这些东西的时候。这小妮子真没救了!
背后一阵子弹嵌入橡胶的声音,回头一看屠夫被对方强大的火力压的根本抬不起头,如果不是顾忌有狙击手,对方早就冲过来了。顾不得眼前另类的天才少女,扔一下句:“给你半分钟,不走就等着被分尸吧!”赶紧冲到屠夫身边举起枪不敢露头,先扫射一阵压压对方的火力。对方的子弹从我手背上飞过带起的风吹的我手毛发痒,连带着心里面也毛毛的光想把手缩回来。好不容易忍住心中的恐惧射完弹匣中的子弹,迫不及待的抽回枪冲着屠夫叫道:“弹药不多!你快走!我挡一会!”
“我怎么走!你借我条腿!?”屠夫从轮胎缝中射倒一个准备扔手雷的家伙,那个倒霉鬼手里的手雷帮我们解决了几个躲在无法触及的角落里打冷枪的家伙,令我俩的压力稍稍减少些。
“我背你走!”背后突然传来鲨鱼熟悉的声音。我一扭头正好对上鲨鱼满是油污的脸,吓了我一跳。
他的话音刚落从背后不远处的重型起重机和屋顶突然响起细微的破空声,数挺班用机枪无声无息地将弹雨洒向正逼近狼人和大熊的毒贩。枪口没有火焰没有枪声,甚至没有曳光弹做弹道参照,这种特别的手法很明显是渗透作战部队的专利。
“算算时间,你们也他妈的该来了!”屠夫打光最后一个弹匣,扔掉手里的M4拔出手枪对着被打的摸不着头脑的毒贩追击两枪打倒一名抬头张望的机枪手。
“我身上有伤架不动他,你把他们两个弄走吧!”我接过鲨鱼手里HK23,将手里UMP45递给他。
“两个?哪两个?还有谁?”鲨鱼猫着腰四下打量一下奇怪的问。
“那儿还有一个家伙!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你忘了!?”我一边开枪没有回头信手一指HONEY躲藏的角落说道。
“噢!对了,天才的朋友!”鲨鱼向阴影中看了一眼后又问道:“可是那里什么也没有呀!”
“她有光学变色迷彩,看仔细点!”我换下打光的两百发软弹袋,从屁股后面摸出另一个弹袋,拉开拉链抽出弹链压进枪膛,把弹袋别在枪机匣下面的卡笋上。拉好枪机顾不上应付鲨鱼接二连三的问题,架好枪一阵扫射把冲出来的毒贩又压回了过道中。
“她有没有光学迷彩我都看的很仔细,这里什么也没有!”鲨鱼声音听起来有些距离和恼怒,我不得不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可把我吓了一跳,原来鲨鱼就站在HONEY原本躲的阴影中。我看了一眼屠夫,他冲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我们三个心中同时冒出个念头,完了!这下了可砸了锅了。那小妮子肯定吓的慌不择路跑丢了,这我们回去可怎么和天才交待。
“不管她!你先把屠夫背出去!跑一个是一个!”我快刀斩乱麻,当下拿定主意说道。
“OK!你坚持一下,我一会就回来!”鲨鱼很干脆的将屠夫扛在肩上向围墙炸出豁口跑去,顿里引来一阵密集的扫射,吓的鲨鱼立刻扑倒在地,把肩上的屠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离这么远我都能听到屠夫的闷哼声。
不过来不及关心别人了,因为我面前不远处的轮胎被榴弹炮炸冒了烟,呛的我睁不开眼,只好在抱着机枪冒险冲到了小路对面,躲到了几台发动机后面。刚重新架好枪,我就看到了长这么大从没有见过的场面,一大袋锡纸包裹的海洛因被一团模糊的阴影托着浮在空中向我漂了过来。
这个画面把所有人都吓到了,连对面的毒贩都停手噔大眼看傻了。一时间枪声稀疏、惊叹不绝。头顶上的起重机上传来先锋私语声:“真他妈见鬼了!”
等那一大包海洛因漂到近前,突然阴影一晃,一个满头乱发、戴着眼镜的小脑袋露在了空中。路过我身旁时边向前漂嘴里边念念有词:“东西到手了!快跑!快跑!”虽然看到这一“异象”,我便知道是她,可是看到她突然露出的脑袋还是禁不住心头一跳。
“是个人!打死她!”突然一声字正腔圆的英语传来,我扭头一看一名穿着蛇皮西装的中年男子,劈手夺过身边手下的M4步枪架到脸前正准备击杀HONEY。我到没想一定要救下这个女孩子,但是本能的抠动了扳机,一个三发点射正好打在他手里的M4步枪和右锁骨上。可以清楚的看到月光下反着银彩的血浆随着穿体而出的弹头从背后飞溅而出。
那人应声倒地引起了一阵恐慌,数人跑到近前将他拖出了我的视线。我可以清楚的看到他闭上的眼在被拖进肓区时睁开看了我一眼然后又闭上了。那眼神充满了怨毒,虽然我肯定这个可视度下,他应该看不清我长什么样子,可是还是忍不住背后冒了点冷汗。
“GHOUL(食尸鬼)!撤!”先锋从我头底上向下喊道。我抬头一看他跪在起重机上扛着个SMAW 83mm火箭筒正准备发射。我下意识一应了一声习惯性的替他掩护性扫射一番,伸左手便去端枪管准备撤退。可是手刚一触到枪管隔热护托,指肚无意中抠进了散热孔内。烧的冒烟的枪管立刻将我无名指灼的皮开肉绽。
“操!操!操!!”我不禁夹住枪托疯狂的甩动左手,希望将钻心的疼痛甩出体外。不禁奇怪今天这枪怎么这么烫。以往因为枪管都是用的天才特制的钢材,打上一万发也不会发热,所以经常忽略这个常识性的问题。今天被这么一烫才意识到手里的枪不是狼群专用的。随之而来的一个念头突然让我刚落下的冷汗又窜上了后背。
“先锋!你们不会是要打毒气弹吧!”我冲着头上大叫起来。
“对呀!”先锋已经打开了保险准备发射了,被我问的摸不着头脑。
“不能打!毒气弹被调包了!那里面是VX毒气!大家都会中毒的,叫他们别打!”我突然想起我们用的武器大部分是从扳机的渠道搞到的,我们发射的失能性毒气便被换成了VX毒气。现在这么近的距离发射毒气,大家又没有事先准备,一发炮弹在空中引爆在场的一个也别想活了。
“毒气攻击取消!”先锋没有任何犹豫的立刻放下了火箭弹,按着喉头的无线电高声喊叫起来。话音还没落就听得一声枪响,先锋一声闷哼从十几米高的起重机架上直坠而下。
我正好站在起重机的斜下方,看着先锋摔下来,来不及细想抛下枪便向他落下的方向奔去,可是事发突然,等我拔腿的时候,先锋已经落到一半,眼看是来不及接住他了。我只好飞身跳起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将他打横踹飞数米远,转着圈摔到了地上。我也重重的拍在了地上,在钢铁厂摔伤的背部这一下又结结实实的砸在了水泥路面上,疼的我捂着腰弓起肚皮直叫唤。不过还好这一脚是踢上了,帮先锋卸掉了从十几米高处摔下的重力,不然他掉到地面上非摔成肉饼不可。虽然现在身上疼的发麻,心里还是比较高兴的。
“你怎么样?”先锋捂着胸口一腐一拐的走了过来。他比我先爬起来倒是令我挺意外的,看来这一枪并没有打在要害上。
“死不了!”我抓住他伸过来的手被他从地上拽了起来。刚站好一发火箭弹便带着灰烟在不远处的小道中爆开了。没想到还是有人没听到先锋的话发射了毒气弹。
“快跑!”我搂着先锋顾不上背痛和地上的武器,甩开腿向围墙外跑去,边跑边从口袋中掏出在钢铁厂吃剩下的氯解磷药片吞下肚,一边将阿托品注射器握在手中,并在跑动的同时帮先锋将急救包从背包里拽了出来。
我们两个不要命的冲出围墙,正好碰上拐过头来找我的鲨鱼,我拽住他的领子冲麦克风叫道:“毒气弹里是VX毒气。快跑!急救袋里有阿托品!自已救自己了兄弟们!”
鲨鱼也被我的话吓了一跳。慌忙回头向停在不远处的车子跑去,打开后备箱翻出急救包中的阿托品握在手中。VX毒气在所了解它的人心中,不光是武器那么简单,而是意味着灭绝。
大家冲进车内将所有的窗口密封好,将急救药物分发给车上的其它人后仓皇的逃离了废车厂。
坐在车内手握阿托品注射器,全神贯注的体察身上任何细小的不适感,根本没有心去驾驶,好在已经是深夜,路上空空荡荡的不怕撞上什么人。最初的几分钟,因为身上都多多少少挂点伤,几次都误把伤痛认为是化学中毒,差点大惊小怪的给自己扎上阿托品。直到二十分钟后过了反应时间,还没有任何人有中毒症状,大家才松了一口气,到是把边上的HONEY看的纳闷了半天。
大家疑神疑鬼、心惊胆颤的逃到了事先约定的集合地点-一座因疯牛病废弃的牛肉加工厂。
我们到达的时候,REDBACK和刺客他们已经先一步撤到了这里,其它兄弟也陆陆续续的聚集了过来。队长和骑士已经预见到会有大量伤患,早让牧师、医生和天才准备了足够的医疗设备等着大家。
“刑天!你跑的够快的?又没有狗追你!”大熊和狼人从外面进来,一下车就冲着我大笑起来。看他们也混身血迹就知道他们两个也吃了不少苦,等看到混身一尘不染的快慢机,我才发觉原来和火力手相比,狙击手还算得上一个比较轻闲的活儿。
“我还以为那又是VX毒气,所以我赶紧跑了!”求生是最原始的本能,我一点也不羞愧。
“当然不是!我又不傻!”恶魔拍打着身上的灰尘,从衣领中捡出几片铁屑后不耐烦的将身上的衣服都脱掉晃了晃,掉了一地的铁锈片,从他背后的擦伤可以看出这些东西在里面的时间不短了。
“屠夫!今天你的运气可是背到头了!”医生一边说一边给屠夫料理伤口。等看到我脱掉身服嵌满全身的铁屑才吹了声口哨说:“看来还有人比你更背!”
肩膀上一疼,我扭头一看是REDBACK从我肉里生生拽出一根镙钉,对我扬了扬用口型对我无声的说道:“报应!”气的我一点办法也没有,有时候我也想不明白,REDBACK这种欧美女孩怎么也这么善妒。
等到大家到齐时,医生才刚将我皮肤内碎铁屑全挑了出来。这时候我才发现几乎80%的兄弟们都挂了彩。以狼群的实力,偷袭还偷成这样可以说是失败到头了。
“有阵亡的吗?”队长看到所有人都到齐了直接询问最关心的事。
“没有!但。。。。。。”医生褪掉沾满血污的医用手套,侧过身让出视线,队长看到KID躺在原本是分割肉用的桌案上面无血色的昏迷着。
“怎样?”队长皱着眉头查看了一下KID的伤势,身上并除小臂有一外枪弹擦伤并没有其它明显的伤口,看样子昏迷不醒应该是内伤造成的。
“他被车子撞倒碰到了脑袋,颅内有淤血,所以到现在也没有清醒。”医生拿出便携式X光机照出的图片指给队长看,担忧的说道:“现在是最佳的治疗时间,等到淤血凝固后效果就会倍减。但我在这里没有办法做开颅手术!”
“公子哥那里也没有医疗器具!美国的临时基地太远来不及了,身上的枪伤去医院会把警察引来。”队长颇为头痛的揉着眉头,最后咬咬牙拿定主意说道:“先送医院把人救了再说!”
“先生们!我能提供一个治疗的地点,你们需要吗?”一个略带怯弱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我们回头一看原来是HONEY,抱着一大包的海洛因站在人群有些害怕的看着围在身边的大汉们。
“当然!我亲爱的小天使!”天才刚才就在人群中寻觅了半天,这会儿看到HONEY出现高兴的跑到近前把她搂在了怀里。
“松开我!天才。你有狐臭我受不了!”HONEY不客气的顶开天才的拥抱说道:“我和我哥的临时实验室离这里不远,那里有医疗设备可以做开颅手术。我愿意提供给你们进行手术,做为你们冒险去帮我的报酬,虽然我并不需要!”
HONEY的话让我气不打一处来,老子为了去救你差点被一堆镙丝钉死在破福特车上。竟然只换来一句:虽然我并不需要!如果不是心中仍有好男不和女斗的传统思想,我早就一把掐住她脖子摔死她了。
“太感谢了!”队长和医生马上接受了她的帮助,找了车子将KID送往HONEY给出的地址。正渴睡的时候塞过来一个枕头,谁不要?
“队长!我们被跟踪!而且不少目标知道我们要去袭击他们,有人通风报信!”TATTOO和冲击他们等送走了医生和KID后,将从武器和车辆上拆除的追踪器和所遇情况向队长做了简报。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同样一身伤痕的扳机身上,毫无疑问这一切都和他脱不了关系。
“不是我!”扳机是聪明人当然理解现在的情况意味着什么。
“那这个你怎么解释?你是哪个部门派来的?中央情报局?联邦调查局?国家安全局?还是美国内务部?”我将口袋里VX毒气弹的外壳大力摔到扳机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是把我们大家推上了绝路!”
雇佣兵是世界上最没有道德标准和纪律约束的军队,即使我们使用各种卑鄙的手法去暗杀和绑架,但却从不敢碰触大规模杀伤性毒气和核能武器这些会引起世界公愤、招来灭顶之灾的武器。而在美国的土地上使用生化武器,这个罪名可不是我们一支佣军队伍能扛的起的。
“武器是我搞的,但关于毒气,我绝对不知道这件事!我发誓!”扳机看着队长掏出手枪上了膛放到桌子上,他知道申辩根本没有办法说服大家,只好将判断权交给了队长。在雇佣军中动用私型简直再正常不过了,而一个团队中失去其它人的信任则是最严重的罪行。
队长看了一眼桌上的USP.45一眼,又回头看了眼大家眼中的敌意叹了口气。最后将目光定在了边上脸色阴沉的骑士身上,扳机是他的爱将,现在出了问题虽然是队长做主,可是还是要顾虑一下他的感受。骑士看着桌上的手枪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最后闭上眼转过身不再看扳机,表示一切由队长作主,现在他也只能这样。
队长拿起手枪掂了掂,一按退匣机抽出弹夹看了看扔在桌上,然后一抽套筒将已顶上膛的子弹从抛壳口退了出来,并利索的一伸手抓住了仍在半空的子弹。然后立起枪身查看了一眼套筒内的撞针等部件后,又将手里的子弹塞回了枪膛闭锁好,扳开击锤然后递给了扳机。
“证明自己的清白吧!孩子!”队长的声音充满了悲伤。让大家不禁想起了和扳机一起冲锋陷阵的岁月,我心中不禁思量起这样对待一位战友是否有些过份,虽然我不喜欢他。
扳机接过手枪顶住太阳穴对大家说道:“和大伙一起出生入死是我最美好的时光!”
说完毫不犹豫的抠动了扳机!
正文 第九十章 天才一家
扳机闭着眼,枪仍顶在太阳穴上,汗水把脸上的灰泥冲出几溜印记。虽然枪没有响,但抱着必死决心从鬼门关转了一圈的感觉不像用过的卫生纸扔掉就会感觉好很多,从他额角跳起的血管和死死抠住扳机不放的僵硬手指上可以明显的感觉出他的决然和无法逃避的恐惧。
好半晌,扳机才意识到自己仍活着,赶忙松开紧抠的扳机难以置信的盯着手里的枪支愣在了那里。其它人包括我在内看到扳机还活着虽然意外但并不是匪夷所思,因为队长的为人我们很清楚,他虽然身经百战但不像屠夫一样是个极残忍的郐子手。
队长满意的从扳机的手中拿回了手枪,一拉套筒伴随着子弹一同跳出的还有一小块带血的铁屑。那是医生刚从我身上挖出来的铁皮,上面被撞针击出一个小坑,是它挡住了子弹的底火救了扳机一命。
“你证实了你的忠诚!孩子!蠃得了我的信任。”队长拾音那枚子弹举到空中,向周围的其它人示意道:“我用生命担保扳机不是出卖我们的人!”
“我也是!”骑士没有听到枪响便转过了身,看到队长的行为后也激动的搂着扳机的肩膀拍胸脯向大家保证。
扳机毫不忧郁的决然,让大多数人疑虑尽失。虽然我心中仍有芥蒂,但不得不承认这家伙为自己的清白做出了最好的辩护。看着扳机双手支桌大口喘气仍未从惊骇中醒来的样子,大家可以理解从万念俱灰到柳暗花明不仅仅是“又一村”那么简单,因为是自我伤害行为,所以对心理上的伤害比战场上绝境逢生严重倍余。从他逐渐出现的面色潮红、盗汗,心动过速等后怕反应,可是想像他事先并没料到队长会放他一马。
“一切你说的算!”无论是思及往昔的战友情,还是被扳机自我了解以证清白感动。其它人都放弃了再深究下去的权力。
“你怎么说?”队长得到大家的答复后满意的点了点头,最后把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因为刚才摔东砸西反应最激烈的便是我。
我四下张望了一圈,水鬼,DJ,等和扳机感情最好的几人都全殷切的盯着我,因为我的表态可以说是代表了快慢机、屠夫、狼人、大熊等人的态度。看了一下屠夫他们的唯我是瞻的表情,我了解如果我表示不同意,狼群马上就有出现分崩离离析的可能。不论心里如何想我都只能做出一种回应。
“我替他保留这颗子弹,说不定哪天还能用上!”我从队长手里拿过那颗.45的手枪弹在扳机呆滞的眼神前晃了晃,故意在他耳边说道。
虽然我表明心里仍不信任扳机,但话里也带出了愿意给他一次机会的意思。这件事情勉强算是个圆满结局,大家一阵哄闹希望把这件不娱快给一笑带过去,没想到扳机突然一阵咳嗽竟然吐出一口胃酸。他竟然紧张到这种地步,大家看着地上的秽迹都愣住了。天天在鬼门关前游逛,死亡何止见过千万。一个人自我结束竟然如些痛苦,大家确实没有想到。想来以前虽然直面死亡,但心里态度仍是不懈求生,感受和违背生存的本能伤害自己相差甚巨吧!
“自杀是违背上帝教义的,死后灵魂不被圣灵接受上不天堂。”REDBACK趴在我背上无端的来了一句,将我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是呀!自残是违背生物本能的行为,只有心理消极到病态才会如此。行为除了给生理带来伤害,瞬间极度消极过后也会给心灵极大的扭曲,越是生存欲望强的人阴影越大。”HONEY仍抱着那包海洛因站在那里,听到REDBACK的话接了一句。说的到是很有道学的味道,只是和她现在的外形实分不相衬,听起来不但没有感服力,反而颇透有故作成熟之玩味。
“小孩子家!装什么大瓣蒜!”这小妞子刚才否定我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他的价值,现在想来仍禁不住想刺她两句。
“我的心理学硕士可不是白拿的。”HONEY仰头叉着腰用手点指我的鼻子叫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像你们这种人,心理各个都不正常。最低也有战争后遗症,还不如让你们都死在外面,放你们回去的话,不定要有多少人误死在你们手里!”
HONEY的话像颗巨石扔进了冰湖,将在场所有人自我冻结的防线击破,瞬间在心海掀起滔开巨浪。所有嘻笑一扫而空,人人脸上现出了愁痛的表情。尤其是我,如当头棒喝一般,脑海中立马浮现出母亲家中喋血的那一幕。不自觉的握住了腕上的手镯,压抑着皮肤上泛起的如蚁噬般的胀麻感。
“没事!没事!一切都很好!别担心!”REDBACK看到我的表情,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熟练的从背后紧紧抱住我的身体,下巴摁在我背上腾出右手不停的在我手臂揉按,好一会才把我的思绪拉回到现实中来。
HONEY似乎也发觉自己的失言,后果远比想像中严重。看着周围那些陷入沉思,身上冒着血气的“伤心人”。不自觉的将手中的那包海洛因抱在胸前挡住半张脸,咬着下嘴唇犹豫不知应该如何解开这种沉闷的局面。
“刑天!嗨!刑天!”美女的声音在一片静默中格外引人注目:“REDBACK也许不介意,不过天气转凉了,你不怕冻着小弟吗?当然,如果你是故意让我们参观的,我们也不介意再观赏一会,不过为了看的更通透些麻烦你把剩下的那快破布扔掉成吗?”
“妈的!糟糕!”被她一说我才注意到,刚才为了取弹片把已经千疮百孔的衣服都给剪开了,本来因为清理毒气缘故就把所有衣物都扔了,这身偷的衣服是光着屁股穿在身上的,现在可好裤裆已经摞在脚背上了,虽然被女人看到裸露的身体并不会让见惯风浪的我感到羞耻,但大庭广众下些许尴尬还是有的。
其它人的注意力这时也都被美女的话从痛苦的回忆引到了我的身上,一群人看着我除了腰上的皮带和遮住半个屁股的破烂裤腰一丝不挂的滑稽样子都会心的笑了起来。有的人则趁机开始起哄。
“刑天!没发现你还挺有货嘛!”
“的确!以前都没注意!”
“妈的!你要是盯着他那一直看,他还不把你眼挖出来?”
“就是!大家肯定给你起个新名字叫“芭比”!”
“美女!他和狼人谁比较大!”
“当然是我们狼人的大了!!对吧!亲爱的!”
“。。。。。。”一时间污言秽语充斥了满个厂房,熟悉的不加遮拦的粗口,扫淡了刚才HONEY引起的感伤,扳机也恢复了状态,我也从痛苦的感觉中逃脱出来。虽然是被取笑了,不过我还是很感谢美女的好意。但这并不妨碍我给她一根友好的中指!
“好了!不要闹了!天才!你去找你的那个朋友查出,为什么那三枚VX毒气会出现在我们的军购单内。并关注钢铁厂事态的后续发展,有什么变故要第一时间通知我。我和骑士会去见几个“老朋友”想办法摆平影响。至于谁走漏了风声就交给你?扳机!你也是美国军方出身利用你的渠道给自己一个答案吧!”队长打断我们的说笑,接过天才刚才一直在划掉过的花名册翻看了一下说道:“虽然这次偷袭我们受到一定程度的创伤,但战果还是有的。85%的目标被清除,足够给妄动者一个警告。至于下一步是否进行继续清除,要等我和骑士去探探风声再做决定。在此期间,大家不要妄动!明白吗?”
“YES SIR!”
“受伤较重的和天才、HONEY一起到她的实验室找医生做进一步治疗,其它人按原计划保护林家后天撤出美国。解散吧!”队长做了下一步安排。
“狼-群!”
“HOO-AH!”振奋的口号声响起像是在为今夜升天的亡魂送行。
走出肉类加工车间看着头顶破曙前最后一丝黑暗,心中不禁感叹。在黑幕的笼罩下,即使在世界上最民主的土地上,也发生着不为人知的丑恶。
“扳机!你来一下!我想我们能帮你找到一些谁泄密的线索。”精英和冲击示意扳机过去,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扳机扭头瞥了我一眼,眸子里闪动的复杂情绪让人无从解读。不过我并不在意,即使他记恨我,也在我意料之中。
到是上车时HONEY塞给REDBACK的一张纸条引起了我的注意,上面写着:“成长时期所遭受的精神创伤,能够改变其大脑中主导学习和记忆的区域的正常发育过程,对其大脑的正常发育会产生永久性负面影响。甚者会引起强迫性神经官能症,一但想起痛苦的回忆便会有强迫的肉体幻觉症状。。。。。。”
“这是什么?”我抢过纸条颠来倒去了看了几遍。
“你的病况分析!”REDBACK拿着那张纸条仔细的阅读起来,车厢内昏暗的灯光抚洒在脸侧的发丝上,折射出铂金般的细腻质感。我禁住伸手捞起她耳角的一缕诱惑贴到鼻头轻轻的吮吸,力士洗发水淡淡清香透入心脾。是她的感觉!
“你每次受重伤或者发病后,就会这个样子!”REDBACK仍读着文字没有抬头,只是轻轻向我这边歪了歪脑袋。
“是呀!这些经历总会让我有不同的感悟,并想好好把握眼前的拥有。别看那些有的没的,我们来亲热吧!”我轻轻的啮咬着她的耳廓,并不时的向她耳朵里吹气,每次死里逃生后,不管体力如何我总是欲望满满。
“妈的!听你的话,让我想起公子哥地窖里Absolute Vodka(绝对伏特加)和金色鱼子酱,我们确实应该去把握一下眼前的拥有!”屠夫的话瞬间洗去了原本一副猪哥嘴脸盯着我身边HONEY的公子哥脸上的血色。
“屠夫!你要是敢打我“黄金罐头”的主意,我一定和你拼命。”公子哥不顾左臂的伤势冲到副驾驶座,探出半个身子在屠夫的耳边叫道,要知道那可是12000英镑一千克的极品珍馐。
看着屠夫和公子哥为了吃掉把有窖藏还是只食一听争的面红耳赤时,我不禁想起了以前没有尝过鱼子酱的日子。算一算在中国这一听罐头已经可以换一套像样的住房了,那可是多少人劳动一生的梦想呀!而在我们这一行,只要指头轻轻一抠,钞票就像天上落下的雪花一样来的轻而易举,怪不得无数人为此投身到这个存活率只有千分之一的圈子中。就像我在莫斯科前后击毙的14名意图暗杀胡克的杀手一样,其中就有4人是中国越境而来的淘金者。我记得很清楚,最后一个躺在我脚边的中国青年只有18岁,为了不到2000美金的酬劳天真的握着一把破斯捷奇金手枪在零下二十度冰天雪地的别墅外等待了四个多小时,等我们车队路过时,他已经迈不开冻在地上面的腿脚了。
从他身上搜出的最后的遗物是啃了一半的黑麦面包与一张一千美金的汇票。我仍记得上面的附言是:妈!俺已经找到工作了,这是第一个月的工资。二妹上学的钱有了。记得告诉她要好好学习,以后就不用累的和条狗似的才能赚到钱。俄国的这边天确实挺冷的,不过我还挺的住。放心吧!
当时看完着这封信时,躺在地上的青年还没有断气,胸口中枪处喷出的鲜血仍冒着热气,但他已经说不出话了,只能眼巴巴的盯着我手中的汇票,流露出充满痛苦和乞求的神色。边上的胡克想要上来补上一枪的但被我阻止了,我知道他想要说表达和乞求什么。在替亲手他结束痛苦前,我告诉他我会帮他的汇出这笔钱,他脸上不带悔恨的释然让我终身难忘。1000美金!甚至不够一汤匙鱼子酱的价钱。但当时躺在我脚边消逝的生命,却只换来了这么点钱。我为他不值,虽然我也干佣兵和杀手但我的最初动机不是为了金钱,走到这一步到底为了什么,有时候也是我困惑的原因之一。
想起这些往事,心中不由沉重起来,顿失调情的欲望。不由把目光移到了身边的HONEY身上,只见这小妞下巴撑在那包海洛因上不时偷偷打量我们几个,并暗中相互比较,好奇的神色如同在看珍稀动物一样。
“你既然懂的那么多,为什么还要去偷人家的海洛因?你瘾够大的!还拿了这么大一包,瘾够大的!”我看她并不像常见的瘾君子群精神昏昏噩噩的不由问道。
“这些?”HONEY听到我的问话,指着怀里的锡箔包反问道。
“对!”
“是呀!我也挺好奇的,毒品哪都有卖的,你干吗非要跑到奇奥·耶立那里去呢?”REDBACK听到我的问话也好奇起来。
“这不是我用的,是给我哥的!”HONEY赶忙摆手表明自己并没有吸毒的嗜好。
“那也也够厉害的!这么多够他吃一年了吧!”公子哥气呼呼的坐回位子上,正好听到我们讨论的话题,打量一眼她手里包的大小说道。
“不!一般半个月就用完了!”HONEY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海洛因估量了一下说道。他这么一说不要紧,把车人的人都吓了一跳,连开车的快慢机都惊奇的扭过头看了一眼她怀里的包说:“这最少也有10公斤吧!半个月就用完?你开什么玩笑?”
“就是!吸毒过量会要人命,你这个化学家不会不知道吧!”屠夫也好奇的扭过头盯着HONEY手里的大包问道。
“二乙酰吗啡(海洛因)过量使用会致命我当然知道。”HONEY一张嘴就是各种学名,听起来就专业,不过这反而更激起大家的好奇心。
“谁半个月能用的了这么多的海洛因?你以为是吃面粉吗?”我从她怀里拿过那包海洛因,从裂开的包缝中抠出一点放到舌头上一尝,那类似鸡精的味道告诉我这东西的纯度还挺极高:“是好货!”
“嗯!能提纯到95%,这些哥伦比亚人比以前更重视质量了,不过手法还是太粗糙,他们仍是在吗啡中添加冰醋酸等物质来提炼二乙酰吗啡,这都是上个世纪的老方法了,能提到这么高的纯度确实不易。”HONEY的看着我一副探讨学术研究的口吻。
“不管他们怎么怎么提练的,海洛因仍是海洛因,你哥半个月能吃一包,这毒瘾太不可思议了。”我们没少接解毒品,见过形形色色的吸毒者,甚至连全身烂透流脓静脉注射患者也见过,可那也没有她哥这么大的毒瘾。
“我哥没有毒瘾!”HONEY抛出一个更大的炸弹。正好赶上红灯,全车人都把脸凑到她近前好奇的盯着她,惊讶道:“这怎么可能?这么大的用药量怎么可能不上瘾?”
我们这些佣兵,开开枪林弹雨中穿梭,多多少少会受重伤,大家一般都硬挺着也不愿注射止痛药或吗啡,因为那东西止痛效果确实好,但把握不好剂量复作用也大,不少军人都在某一次重伤后便染上的毒瘾,从此一蹶不振的不在少数。这东西曾被戏称为:“军旅杀手!”
“当然,吗啡是为什么开发出来我相信作为开发对象的大家都明白,军用止痛剂!最初用来作镇疼的药剂是鸦片,但医生很快的发现鸦片不但效果有限,还致使不少军人产生了依赖性,于是便提练了更优秀的镇痛剂-吗啡,但随即发现伴随优异的止痛性能而来的是过后10-20倍成瘾性。数以万计的一战和二战伤兵成了世界吸毒大军的中坚力量!为了弥补这个过失,海洛因出现了,可是恶梦并没有过去,这东西疗效比吗啡好,但成瘾性又更强上了5倍。任何人试过之后都再也没有从她的怀抱中逃脱,所以全世界立刻禁止了这种东西的传播。”HONEY扬了扬手中的银包颇有讽刺味道的笑了笑:“吗啡的再度使用不能不看做是医学迫不得已的倒退。”
“你是用它来止痛的吗?”REDBACK听出点眉目,插了句话打住了HONEY断续的“深入讲解”。
“聪明!!!”HONEY摸了摸REDBACK的金发羡慕的说道:“你的头发真好看,能长成接近银白色,太美了!是天生的吗?”
“。。。。。。”大家看着她像同性恋一样在REDBACK头上摸来摸去,不由的把目光都投了我身上,我只能报以苦笑。难道让我打她一顿?
“那你哥什么病呀?竟然这么大剂量的使用海洛因?不管怎么说它用多了都是致命的呀!别的东西不能替代吗?”REDBACK没有因为HONEY的骚扰分散精力,仍不懈的追问。
“不能!”HONEY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说道:“我哥是天生的神经痛,是基因缺陷引起的显性表现,必须服用镇痛剂才能正常生活。”
“吗啡不能替代吗?”
“不能!吗啡连癌症的疼痛都没有办法完全抵制,何况是我哥的病情。他的起初只是普通的酸痛,但随着年龄的增长,病情也不断的恶化,前两年还能用海洛因控制住,可是这两年连海洛因的效果也不明显起来了,如果停止用药,我哥就会痛死。为此,我们全家才开发出了这个!”HONEY从怀里拿出一个小注射器,里面金黄色的药水在座的各位再熟悉不过了。
“最后的挣扎是你开发的?”我们几个人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狼群最后的生命防线竟然眼前这个不大的孩子开发的。
“最后的挣扎?”HONEY显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不过很快就明白了我人的意思,恍然说道:“噢!!~~想来那是天才那家伙起的名字吧!是不是颜色和这个一样,能激发潜能的药水?不错,那个东西也是我和父亲开发的,但是那东西和我手中的药水不一样,我管这个叫一夜好睡!因为它能让我哥好好的睡上一夜。天才给你们的那种药剂的止痛效果只有“一夜好睡”的50%,并且加入了我父亲新发现的几种生物成分,主要是以激发潜能维续生命为主。”
“最后的挣扎是以海洛因提练的?”我们大家都不知道最后的挣扎的具体化学成份,只是用的时候找开才拿而已。没想到这东西是用海洛因提炼出来的,那以后用起来要三思而后行了。
“你们用的那种吗?我手里的是,你们用的不是。你们用的是河豚毒素提炼出来的。本来是我们研究出来用以代替吗啡、杜冷丁、阿托品和南美简箭等现有的用于治疗神经痛的药品。有镇痉、松肌的疗效,镇痛时间长与海洛因等中枢神经兴奋剂机理相反,不产生累积效应,不上瘾。还有你们用的麻醉剂也是我们用河豚毒素开发出来的,镇定效果好还无任何副作用。你们放心用吧!”HONEY收起手中的小药瓶,看着大家眼中的不解开心的笑了起来,在她眼中我们这些人现在估计反而成了弱智了。
“河豚毒有那么厉害的效果吗?”我虽然知道拼死吃河豚的典故,但也只是以为是像四大毒蛛一样虽然吹的很厉害,实际上只要身体好就能顶的住的生物毒素。可没想到它的功效有这么厉害。
“尻!河豚毒只需要0.5至1mg就足以致人死命。根据河豚品种不同其毒性是氰化钾的10倍到1000倍。市面上最常吃到的虎河豚的脏器含有足以毒死10人到50人的毒素。你连这个都不知道?那你可要小心,中了河豚毒20分钟就能要你的命,快赶上芥子气了!”HONEY一席话让在座的受益不浅,谁都没想到那种看上去挺可爱的大肚子家伙,竟然这么毒。
“那你为什么不给你哥用这种药,而要研究你手里的一夜安睡呢?不管怎么说,海洛因提练出来的东西对身体的损伤和成瘾性都太大了。”我们都奇怪了。
“那东西本来就是研究出来替代我哥一直使用的吗啡的,可是研究成功了,我哥的病情也加重了,这东西已经没有办法满足他的需要了。”HONEY颇为无奈,满脸忧虑写满了兄妹之间的关心。
“真没有想到还有人要靠海洛因才能活下去这种事!”这件事的匪夷所思程度确实是生凭仅见。
“这种人多了。我不是说过,我哥的病是基因缺陷的显性表现。也就是说我也存在这种缺陷,但却没有表现出来而已,就像双眼皮父母却生出单眼皮儿女一样的道理。并不是孩子变异,而是他们双方都带有的没有在自己身上表现出来的单眼皮基因在下一代身上显现而已!”HONEY指着我的单眼皮似乎在说我就是那个基因外显的孩子。
车子停下了,大家下了车抬头向外一看,发现是一座样式独特的研究中心的后门。门口站着的数名携枪门卫告诉我们,这里不是普通科研场所。
“这是哪?”
“美国联邦科技武器开发中心!”HONEY指着大门边上门牌知道:“这么大的字你看不清吗?”
“你在这里住?”
HONEY看了一眼远处的大门后,一扭头指着路另一面的一座巨大仓库说道“不,我不喜欢被拿枪的外国人看管起来,所以我住在那!”
“你不是美国人?”她说话的口音倒是很正的西海岸口音。
“不是。我是以色列人。是犹太人。”HONEY从脖子里扯出一条挂着大卫星的项链在我眼前晃了晃说道:“我来美国也不是自愿的!”
正文 第九十一章 天才一家2
“HONEY!你个小骗子!上星期你告诉我全磁场防卫系统还没有开发好!那你诉我为什么我们的车刚才到草坪边上的时候,我的反扫瞄器会有反应?”天才的声音气冲冲听上去受了很大委屈似的。
“你自己都说了,那是上星期的情报了!”HONEY一脸不以为然,根本没有把天才的怒气放在心上。
“全磁场防卫系统?”我们大家都听天才提起过,他正和朋友搞一种防卫系统,利用任何物体都有磁场且不同的原理,设计了一种磁场感应系统,可以将狼群的基地笼罩在一个无形,巨大且无害的磁场中,任何有其它磁场-例如人和车辆,一但进入这个磁场系统便会利用数据库种的参数将入侵物识别出来。这种防卫系统的好处便是作用范围大,可以节省大量的防卫人员,且不易被渗透者察觉。这种原理并不高深,已经有许多农场使用由这种原理开发出的磁力栅栏。但据有识别定位功能的设备仍属于世界各国的军事机密,只在机密设施投入使用。而天才他们设计的这种防卫系统有一个更特别的地方,便是可以在发现入侵者后,能够将入侵者周围的磁场调节成杀伤状态,从而将敌人不知不觉的全部杀死。这种无所不在的防卫系统,确实可以说是完美了,只是听天才说有几个小毛病还需要做改进才能投入使用。
“那现在怎么样了?”天才透露出无比的关注。
“各种不同物体的磁场参数仍在收集中,除了人,狗,猫等宠物和常见的车辆其它东西仍无法识别。杀伤效果也无法控制在一个精确的范围内,连续使用后因磁场不稳定可能会造成误伤。”HONEY略带无奈的说道:“我们人手太少了,收集数据是一个繁重的工作。”
“噢!没有办法!这可是私人研究!”天才叹了口气接道:“等这次事完了,我可以向我们队长借些人手帮你收集数据。磁场的问题还是要和你哥再研究呀!”
车子在仓库前门停定后,HONEY率先下了车,大家跟在她的后面掺扶着也下了地。刚一露面身上便聚集了密麻麻的红外线定位点,吓的大家立刻卧倒拔出枪四下张望起来。
“不用紧张!那些只是激光射线不是武器。用来吓人的!”HONEY看着大家狼狈的从地上趴起,可能是为了自己的点子很有效而高兴,咯咯的笑了起来。
“很好笑吗?”我捂住被路面撞出血的腹部伤口,满肚子火气的向HONEY的骂道。
“不好意思!我道歉!”看到大家身上多数重又渗血的绷带,HONEY收起脸上的笑容,郑重的向我们表示了歉意。
“不用了!快开门吧!”我有点受不了这个思维不太正常的女人。
HONEY向我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后才扭过身掏出一个小巧的汽车防盗遥控器,对着门一按,我们身上所有的红点便都消失了,面前的大门在一阵电弧闪动后也缓缓的升了起来。
看着门上闪过的蓝光,我为刚才对这里防卫松懈的想法痛骂自己,这哪是松懈呀,快比上白宫了!
这里的设施看起来就像是狼群基地防御系统的原形,刚才如果不小心摸上那道门,那么烤人肉的味道三哩外都能闻到。
“欢迎到我临时的小窝!”HONEY做了个里面请的手势率先向里走去,快慢机等人也驾着车缓缓驶进了这个超大号的仓库,虽然有点对这个女人的精神状态报有怀疑态度,但她手里的先进玩意之多还是让我非常羡慕。
随着身后的大门呯然关闭,我搂着REDBACK的肩,边向内走边打量这里的怀境。这个仓库看起来就像一个另类钢铁艺术家的工作室,整个空间被各种各样的闪光金属架构分割成几个独立隔间。中间是一个圆形的主控台,其它研究室围在四周。透过大块透明玻璃可以看到里面放着各种不同的物件,有的室内摆放各种化学试管,烧瓶和试剂,有的室内放着各种精密加工用的机床,有的室内则摆放着各种奇怪花花草草,最后我看到医生和牧师还有个白眉毛的医生在一间医疗室内围着手术台转来转去,有一个壮年男子满头大汗的坐在旁边戴着电子观察镜嘴里念念有词的似乎在指挥医生,而KID则插满管子躺在手术台上。
HONEY看了一眼医疗室内的情况,放下手中那包海洛因扭过头对我们几个问道:“谁受过医疗训练?”
“我们都受过!”我们大家都明白她的意思。公子哥,REDBACK和鲨鱼放下我和屠夫,脱掉外罩跟着她走进了医疗室隔壁,过了片刻便换上了无菌服通过空气隔离间进到手术室内帮忙去了。我和其它人站在屋外面看着里面被揭开脑壳躺在那里的KID,先是悲怜而后是庆幸最后再是愤怒,这种感情变化已经成了可预知的规律。
“不能就这么算了!”TATTOO脱掉上衣露出纹满图案的上身走到人群中间说道。其它人都没有回应他,因为他急眼在大家意料之中,KID是TATTOO的堂弟。
“你想怎样?”屠夫坐在台阶上盯着里面的KID叹了口气。
“一定是被拿走的这几页资料中的人告的密。”TATTOO从宽大的裤兜内掏出几张纸扔到身旁的电脑桌上。我瞄了一眼那些皱巴巴的纸张没有去翻动它,因为我早已将所有看过的资料中的数据都记在了脑中,这全是训练得来的成果。
“这些人全是政府官员或和政府有密切利益关系的供应商。”天才站在一个简单升降器上从头顶落了下来。看他仍挂在脸上的眼镜和手里的文件夹,可以猜想到他一定去查情报去了。
“如果我告诉大家美国政府知道我们所做的一切,你们一定不会感到意外。必竟我们其中五成的人是来自美国的退役军人。美国军部有专门负责监视退役军人的机构,用以防止政府机密外泄,当然其它国家也有这样的部门。像罗杰队长那样优秀和参与过无数机密的上级军官,更是排在名单的第一页上。美国人也不是万能的,不想让他们知道的,当然可以瞒过他们。但如果不让他们感觉到我们仍在他们掌控中,对我们不是一件好事。。。。。。”天才坐到主控台前的转椅上,靠在椅背上去掉眼镜揉了揉鼻梁,打起精神说道:“所以,任何和美国政府利益有关的事件,都在美国内务部的机密档案中有存档,这一次在美国干这么一大票当然也不例外。显然原定的目标中的某些人的级别已经高到可以了解这些机密资料,而且他害怕不会受到保护,害怕到将队长支会过军部高层的信息,透露给了他认为可以借来杀人的刀子。”
“是谁?”TATTOO从天才手里夺过那叠资料。其它人也凑过去看了起来,隐约可以听到“前国家安全顾问。。。。。。参议员。。。。。。”等官称从他们口中传出。
“没有命令,没有行动!”屠夫看到TATTOO青筋跳起的脑门,冷森森的提醒血气上涌的其它人。
“妈的!”TATTOO一巴掌将那叠资料拍到桌上,抽出刀子凶狠的将纸上的照片钉穿在台面上。气喘吁吁的叫道:“我不服!我难受!我需要鲜血来平息我的怒火!”
“你会得到足够的鲜血!但现在闭嘴!”快慢机抱着膀子声音不大的命令。TATTOO被他不客气的言语呛恼了,恶狠狠转过头想要找他打上一架,却发现快慢机根本没有看他,仍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术台上的KID,而手术室内的那名操刀的白眉医生正转过身对着我们怒目而视。TATTOO立刻醒悟这里不是吵架的所在,只好哂哂的闭上嘴抱着头坐到台阶上生闷气,最后恼怒极了竟把自己的头发扯下来一把,鲜血顺着眼角渗进眼框,血红色的眼神有压抑不住的疯狂。
“兄弟!你需要这个!”天才将自己口袋内的大麻扔给TATTOO,希望用大麻的镇静作用压住他难以抑制的激动。TATTOO本能的接住了飞来的烟卷,等看清手里的物什后恼怒将它揉成碎渣摔在地上,骂道:“老子还没有孬种到要靠毒品来控制自己!”
“不要被痛苦打跨,要学会享受!”其它人看着摔在地上的烟丝不约而同的笑道。
“你从哪得来的情报?”我们都知道美国内务部的情报档案是一个独立系统,和互联网是不接通的,是无法能过入侵进入的。
“我有渠道!”天才的话引来一片不满的目光,其中TATTOO血红的眼神吓的他浑身一哆嗦,赶忙紧接着补充道:“大家看道这个实验室就应该想到,我以前也为美国政府工作过一段日子,当然是被迫的。但认识了些能了解高层机密技工。。。对!。。技工!”
“和HONEY她们一家一样?”我看着角落里摆放的防辐射服上的军方编号问道。
“不!更得信任的那种!”天才笑了笑道:“HONEY她们不是美国军方的人,只是从以色列借来的技术顾问。他们只能接触学术上不为人知的秘密,政治上还不够格。”
“光学迷彩,下一代主战坦克火控系统,NMD拦截定位参数这么重要的东西她们都能接触,竟然还不够格?”我有点纳闷的问道。这一屋子的资料都是世界各国拼了多少人命想搞到的,现在就像小学生的废课本一样扔的到处都是。
“当然了!你看这一家子有一点能保守秘密的样子吗?科学上谁都不会永远领先。露出一点也没有什么,说不定原本无法解决的症结再偷回来的时候就已迎刃而解了。可是政治不同,只要一个模糊的信息就有可能引起一场战争,危险要比原子弹大多了。”天才握住一个滑鼠,查看着一台电脑内的资料,没有回头对着屏幕说道。
“那会不会是美国政府要对付我们呢?”我对队长总是将队伍的信息透给美国政府的行为并不赞成,因为这给我一种替美国政府打工的感觉。
“应该不会!我们没少替美国政府干脏活,猛然少了我们他们会磨不开手脚的。就在前两天美国政府还给我们一个新的任务,目前根本没有理由对我们下手。而且如果下手也不会让我们只伤及皮毛便放过,那会是一场灾难。”天才转过椅子面向大家点根烟吐了个烟圈,看上去一脸的轻松。
“什么任务?”屠夫把脚翘的高高的靠在台阶上,失血过多的脸上透着苍白。
“现在美国最大的心腹之患除了恐怖分子便是家门口的毒品市场,不过拉美人种植毒品的历史还短,缺少经验收成很一般。但美国政府得到情报最近拉美的毒贩从正全面禁毒的缅甸淘到一批种植罂粟和提炼鸦片的“下岗工人”。如果这批人运到了拉美,明年美国的缉毒组,面临的便不只是翻数倍的产量,还要对付世界上最精纯的隐蔽手法,满街的吸毒致死的尸体。”天才有意无意的瞅了我一眼,似乎这事和我还有关。
“那让联邦缉毒署的人在公海上把船扣了不就行了?”TATTOO的注意力也被从眼前的资料上引了过来。
“没有理由,那些人都有正式的护照和签证,人家可是去建设新美洲的。”天才说到这里都笑了:“而且这不是第一批了,已经有一批工人,进到了热带雨林中了。”
“劫还是杀?”快慢机直截了当的问。
“所以要我们扮海盗,至于是杀还是劫,最后的主意还没拿定。”天才有点受不了快慢机对这种不道德交易,直白到无耻的态度。
“多半是杀光了!不然扮什么海盗?还能怎么办,又不能放回去。”我对天才谈论这种事时,仍想保留点“我是好人”的想法报之一笑。
“你还说呢!如果不是你把李干掉,引起缅甸最后的两大毒枭抢他地盘而火并,政府军也没有能力趁机扫掉了北部最后的私人武装,这些下岗工人也不用远涉重洋的跑到南半球来种鸦片。还敢笑我!”天才把手里的烟头扔过来,我懒的躲任由火星在身上炸开,我还真没想到这事还和我有关。
“希望队长这一次能吸取经验,不要什么事都支会美国政府。我对政客没有好感!”我将手臂上的烟灰弹掉,淡淡说道。队长是一个令人敬佩的军人,带兵训练行军打仗,接人待物都没得说。可是说到头他仍是个美国人,越是出色越是对自己的国家有种责任感。虽然他有顾及到我们这些非美裔队员的感情,但有时还是会引起一些非议。
“你不是对政客没好感,而是对美国没好感。”屠夫卑鄙的点破我的心思。
“我不是美国人,在所难免!难道你不是?”我用不着否认,谁心里没有副小九九,算起来总是向着自己国家。
“呵呵!这你就错了,欧美人虽然也热爱自己的国家,但他们和你们中国不同。中国总是把政党,国家和民族混淆在一个概念中,灌输给国民爱政党既是爱国家,国在民族在的观念。但欧洲因为有天主教天赋人权,人生而平等的影响,所有人把政党和国家作为争取和维护自身权益最大化的工具,不行就换。当有更大的利益时,这些东西都是可以抛开的。看看欧盟,将来便是欧洲一体化,最终达没有了国家和政党的大同社会也不是梦想。所以如今的欧洲人并不像你想象中那么死忠于自己的国家。”天才笑着说道:“倒不如说他们更注重自己的家庭血统!”
“你的话放在30年前的中国,当场就可以把你给毙了!”虽然我了解天才所说的是事实,但我并不想为他们所认为的中国洗脑教育的弊端做解释。欧盟的出现虽然向世界宣告了未来世界发展的方向,但它意外的顺利,不外乎共同的人种,共同的信仰等上层建筑的和谐。这也是华约等国家,无法解决的最大问题。
在现下这种情况,我也提不起劲和他为这个老生常谈的问题浪费口水,看到HONEY陪着那位白眉的医生走出医疗室,大家都拖着伤躯凑了过去。还没张口问话便被HONEY一眼白眼给撅住了,倒是天才比较有眼色,先拉过一把椅子让老医生坐下,倒上水后让他俩缓了口气才问道:“如何?”
老人接过杯子,拉下口罩我才看清,原来这名医生已经最少有六十了,须发皆白挂满了汗水,淡灰色的眼睛上架着副无边眼镜,嘴角上有道疤痕似乎嘴曾经被扯裂过,不过这些都没有他那快占了整张脸三分之一的大鼻子引人注目。等喝了口水缓过劲,张口便是带有浓烈异国口音的英语和HONEY完全不同。
“来的还算及时,淤血已经清除了,只剩最后的收尾工作了。他生命没有危险,不过脑部机能有没受到影响,仍要等醒来观察才能确定。”老头脱掉身上的手术衣随手扔在地上,看样子HONEY那马虎劲应该是从这家伙身上遗传到的。
“MR.GIBSON?”我试探着问道。我记不太清HONEY姓什么了。
“什么事?”老头回过头看着我。
他一回答,我反而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吱唔半天挤出句:“谢谢!”
“不客气!”GIBSON老先生笑了笑,便扶着椅背站了起来。向楼上走去,边走边说:“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我还有点课题没搞清楚。你们先玩着!HONEY招待客人!”
看着老人消失在楼梯拐角,我讶然问道:“HONEY,你们家常招待我们这种客人吗?”
抬进来这么多荷枪实弹,满身鲜血的大汉,任谁也要问个所以然出来,可是看他老人家毫不在乎的样子,倒把我们几个给吓着了。
“哪有?第一次!”HONEY白了我一眼,为我把她们家当土匪窝生气。
“你老爸够看的开的。”其实我想说他老爸胆儿够大的。
“还成吧!你们是天才的朋友,还为我们提供了大量资金,也提供了不少稀有的原材料搞私人研究。这算是互相帮忙吧!”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扭头一看鲨鱼推着那个坐轮椅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说话的是这个面色发青,嘴角不断抽动的男子。
看到这个男人的神角,HONEY从边上拿过一支注射器,将搞来的海洛因与她拿的金黄色药水按比例调好,抽满针管撸起男子的袖子,系好皮管针头扎进憋起的静脉,将这要人命的液体压进了男人体内。按她调制的浓度,这针下去一般人早就昏迷欲仙欲死去了,可是这个男人竟然没有任何反应,倒是嘴角的抽搐停止,慢慢的从轮椅上站了起来。看来这个男子便是HONEY那位“神奇”的哥哥了。这回眼见为实,世界上真有人要靠毒品来维持正常的生活。
“杰克,你还需要适应加重的剂量,不要立刻站起来。”HONEY用手指按着她哥哥的手腕,观察着他的反应,神情看上去就像个专业的医生。
“又麻烦你了!HONEY!”杰克搂过HONEY亲了亲她的脸颊,两人亲密的感情让人羡慕。不禁让我想起了我哥,不过他从没亲过我倒是常揍我。但现在想来,除了暖暖的幸福其它什么也感觉不到。
“各位!医疗室已经腾出来了,有伤可以进来了。”医生擦着汗水靠在门口对大家说道。
大家相互看了一眼估量谁的作最重,屠夫第一个被抬了进去。REDBACK也换好衣服重新回以我身边,从湿湿的发梢可以看出刚才手术台旁的工作确实把她累坏了。我轻轻的握握她的手,对她为KID所做的表示感谢,她只是回握住我的手抬头笑了笑,便又低下头拿块手帕帮我擦拭手镯上的血污。
“很感谢你们帮我把妹妹救了出来。我父亲并不知道发生的事情,所以由我代为感谢大家。也希望大家不要让他知道发生过的事情。谢谢了!”杰克搂着HONEY站到我面前伸出手,友好的说道。
“不客气!”我握住他仍在轻颤的手掌不由心生感动,注射了药剂这么长时间了,神经痛引起的肌肉痉挛还没有停止,可以想象刚才他帮助医生救治KID时忍受着多么巨大的痛苦,就冲这一点为他冒险救出HONEY就值。
“你在废车场是怎么发现我的?”HONEY看大家都没有大碍,便引大家到控制台后面的休息间坐下,我屁股刚着地便被她劈头问道。我以为她早就忘了这回事了,没想到这个家伙挺有持之以恒的坚持的。
“先是感觉出来的,上心点就可能看出走动时光暗的不和谐!”无奈之下我只好如实说出。
“感觉?什么感觉?”HONEY拿过那块桌巾大小的变色迷彩,反复在头上罩来罩去,想找出我所说的感觉但一无所获。
“就是有生物出现在周围的感觉。”我也说不清这种生死冶炼出的第六感,当年快慢机向我描述这种感觉时,也只是说了句到时就会明白。
“详细点!再详细点!”HONEY把光学迷彩挟在腋下,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个记事本,向个记者似的记录起来。
听到她的催问,我们在座的诸位相视无语摸摸鼻子无声的笑了,这种事怎么形容呢?就像有人问你恋爱是什么感觉一样。一千个人一千个答案!我耸耸肩想把难题推给快慢机,没想到他竟然扭过头装作没看到我求助的眼神。正在我为这混蛋不讲义气恼怒的时候,HONEY那催命似的追问又来了。
“这种感觉说不清楚,就像。。。就像。。。”我思索再三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正好赶上REDBACK看我被小女生逼得结巴无语,趴在我背上轻笑起来。我灵光一闪道:“就像有人在你背上呼吸一样,虽然隔着衣服但挠的心头痒痒的!”
“刷!”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了我背后的REDBACK身上,TATTOO和鲨鱼几个沉不住气的已经撇起嘴角准备大笑了。而REDBACK这时候趴在我背上成了进退两难的局面,起来的话就等于承认我说的就是她,不起来的话众目睽睽下亲热颇有些别扭。最后没有办法就只好装傻,低头用手指在我背后画起画来,作没有听到我所言所语状。但行为稍慢了一些,反应细节已经被大家都捕捉到了。这样一来她的行为反而更成了她害羞表现,引的原本不想笑的队员,此时也忍俊不禁起来。一时间除了仍在揣摩我形容的HONEY,大家都指着REDBACK嘲笑起来,臊得她揪住我一块皮使出吃奶的劲拧起圈来,痛的呲牙裂嘴为这个灵感之语后悔不已。
就在大家笑闹时,面前思索半天不得其中要领的HONEY突然做了个出人意料的行为。只见她转过身背对着我伸手抓住后衣领一位,脱掉了上身的衣服,整个雪白的后脊背展现在我面前。
“你吹我一口,让我感觉一下!”HONEY接下来的更是令我傻在了那里。
正文 第九十二章 天才一家3
“噢!噢!噢!爽噢!”边上的一群损人开始叫嚣起来,一个个流着口水幸灾乐祸的看着我。更有甚者,在一旁扯着嗓子大叫着:“吹!吹!吹!吹!不吹不是男人!。。。。。。”我不用回头就能感觉到REDBACK身上的怒火,这不是给她难堪嘛!
“HONEY!不要闹了!”在同那群混蛋同样一阵大笑后,杰克这个当哥哥的总算站出来说话了。我心中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怎么了?我只是让他吹口气而已!你知道他描述的是怎么回事吗?”HONEY仍自顾自的把光溜溜的后背凑到我面前,她身上散发的奇异的药草的香气逼的我频频后仰,几乎要躺倒在REDBACK的身上了。
“嗯哼!”杰克用下巴向我身后点了点,示意她我的情人在身旁,她这样做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HONEY看了看我背后的REDBACK,不解的回头问她哥:“怎么了?我知道他们是情侣,但我要和他探讨的是正经的科学问题,又不是要上她男友。”
“哐档!”一声传来,大家扭头看去,只见天才拎着摔掉在地上的假腿趴在桌面上肩头不断的耸动。“噢-吼!”刚刚止住调笑的其它人听到她的话,又看到天才的反应忍不住又笑闹起来。这一回笑的更夸张,肚腹受伤的几位捂着肚子指着我,脸上笑意昂然但却直抽冷气的样子引的我也不禁宛尔。
刚笑两声,突然想起这种状况下不是我高兴的时候,赶忙忍住将要出口的笑声,扯回脸上泛起的笑纹。深吸口气装出一脸的无辜扭头看向REDBACK,摆出一副等候上级指示的表情。可是迎上的REDBACK的表情可不乐观,虽然同样也是笑容满面眼睛眯成月牙形,但额头上跳起的血管不消说,哪有人咬着后槽牙笑的。
“没事!你吹吧!我不介意!”REDBACK的声音根本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柠檬味的口气像冷风样将我皮肤吹起一层疙瘩。
“不!不!HONEY!……不!嗯!……SWEET HEART!我才不干呢,这点小事谁都能做的。”平常我都喊她HONEY的,可是现在有了个真叫HONEY的站在边上,这亲密的昵称也没有办法用了。我不常说亲热的话,一时间还真没想出什么好词儿来。
“叫你吹!你就吹!哪那么多的费话!”REDBACK不停用她的小刀在我屁股上扎来扎去,脸上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操!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反正今天的事是不会那么容易混过关了。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什么时候我变的这么惧内了!想到这里我壮起胆子,欠起身在HONEY背上吹了口气,沿着HONEY的后脊柱向上一直吹到后脖梗,直到她混身一抖耳边的须毛都立起来才停下动作。
我坐回椅子上,看着仍在回味刚才的体会的HONEY,与其它人一起相视微笑。因为一般人即使了解了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没有经历过那些生活也没有办法完全领悟。就像你没吃过菠萝,但有人告诉你菠萝吃多了舌头会痛,你不去尝试永远不会理解一样的道理。
“就这样?”HONEY穿好衣服回头像怪物一样盯着我们一群人:“就凭这个你就看穿了我花费数百万美金研究的光学迷彩?”
“对!”
“这完全不合道理!这理论根本没有任何科学依据……,这太唯心了!”HONEY气呼呼的将手里几百万美金做出来的布料扔在地上,一屁股坐在杰克边上趴到她哥腿上盯着我们上火。
“要知道人类才是最精密的仪器!”快慢机拾起地上的布料,掂在手里晃了晃又在身上比了比轻描淡写的说道。
“他的话有道理!”杰克轻拍着HONEY的后背笑言。
“一点点!”HONEY虽然不满意我给出的答案,但做为生物学专业人士,她倒是可以理解发生在人身上的众多不可解释的异能。
“这东西不错的,你们为谁开发的!”屠夫被医生推出了医疗室,换其它人进去疗伤。他看到快慢机手里的东西,好奇的问道。
“美国政府!”杰克看到HONEY仍气鼓鼓的不愿说话,便接口替她回答道。
“如果美国政府普及这种做战服,常规战伤亡绝对可以减少一半,渗透等秘密行动的成功机率更是倍增。”REDBACK虽然生气,但不影响她作为军人对HONEY的研究发出赞美之词。
“普及?怎么可能?”HONEY坐直身子盯着快慢机手里的布料说道:“这个研究项目五年前便已经成功,但现在仍末普及的最大原因便是。。。。。。”她顿了顿咽口吐沫接着说道:“造价过高!这么一小块布料已经花费了百万美金,每个美军士兵普及一套作战服,不计算每年的常规损耗就要上千亿美金,当然大批量生产后造价会有所下降,即使如此把美国一年所有军费预算都打上也不够。”
“呵呵!那是当然。已经缩减到15万美金一辆的轻装甲悍马,美军仍不舍得大量普及,何况是百万美金一套的军装。”天才在电脑上一阵敲打后前门打开了,队长和骑士的悍马吉普正好开进来。天才指着那辆明显不是狼群内部的军车说道:“原本是好车的,被他们东缩一块西省一笔,整的这东西都几乎挡不住AK47的子弹!”
大家都知道这些,这种美国陆军制式悍马和我们用的根本是两回事,我们一辆车的造价顶的上它们十辆,除了反坦克火炮什么也不怕。
“美国军方买不起!卖给我们如何?”快慢机把布料传给其它人,抬起头看向GIBSON兄妹。
“说到点子上了!”我们大家都冒出了共同的念头,这东西虽然在运动时仍稍有瑕疵。但瑕不掩瑜,不说别的单对于靠隐蔽活命的狙击手来说便是无价之宝,有了这东西后我对再危险的行动也有活命的信心。
“价钱由你开!”我一副大款的样子。
“你开再高的价钱,他们也不可能卖给你们的!因为那是美国陆军的财产。”两个陌生人提着皮包跟在队长后面走了过来,说话的是其中一个穿西装的白种男子。黑发,黑眼,戴了个无框眼镜,看上去有三十多岁。身旁的是一位穿海军常服的上校,笔挺的军装服帖的突现出强健体格,亦步亦驱地跟在西服男子后面来到大家的面前。站定后仍挺胸收腹目视前方,一看就是个当兵当傻的军人。
“这位先生是?”我奇怪的问。有点不解队长为什么会把人带到HONEY他们家的实验室来,这会给HONEY他们带来困扰的。
“我是克莱森·施密斯,白宫幕僚长。这位是查理·本特上校,军事情报官。”克莱森做了简单的介绍后,将手中的公文包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坐到了大家中间,而查理上校则双手扶膝的坐到了我旁边。
“白宫幕僚长?军事情报官?”我对这两个官衔听过,但不太清楚他们是负责什么工作的,略带疑问的看向队长。
“就是出坏主意的政客和间谍头子!”HONEY在边上看到我的神色插了一句。如此直白的解释将我吓了一跳,更别说边上正掏文件的两位,气氛立时显的有些僵化。
HONEY左看右看发现大家都不说话一脸怪像的看着她,不理的摊开手:“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你说的太对了!”克莱森掏完文件笑着看了一眼HONEY:“所以才会这么有效果!”
我看HONEY根本没有在意队长把这两位带到她们实验室这回事,这倒让我非常奇怪。不过有这两位在,我也不好问什么。队长和骑士脸色抑郁的坐在那里没有说话,看来他们和上面的交流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听说队长带回来两位外人,刚给队员做完包扎的医生也端着医疗器具走了出来,给不愿离开会议的伤员处理伤口。
“我们从罗杰上校那里了解到今夜大家遭遇的。。。意外!”克莱森顿了顿想好词接下去说道:“我们对此深感难过和。。。。。。”
“难过你妈了个X!就是你们这帮王八羔子中有人出卖我们。。。。。。”TATTOO将原本钉在另一张桌上的资料扯过来一把摔在两人面前骂道。还想骂下去被边上的快慢机拍了拍肩膀在他指点下发现脸色难看的队长才强忍了下来。
“。。。和同情!”克莱森虽然被TATTOO的话打断了话,但只是停了停便接着前面的话继续说下去,只是眼睛不停的在面前的资料上扫来扫去。
“没想到你们的情报竟然如此精确,这么快就找到了罪魁祸首!”说着他掀开纸张瞅了两眼,当看到上面甚至连对方家里的保全系统都摸的一清二楚后,脸色也变的不自然起来。抬头看了一眼队长和骑士后,把原本掏出的一叠料推到了一边靠在椅背上思考起来,手也不自觉的从上衣袋内掏出烟和火机等点上了才问我们:“介意吗?”
大家都懒的理他,只有HONEY又蹦出来叫道:“不许吸烟!这里都是外伤病人,尼古丁会妨碍伤口愈合。”看到克莱森悻悻的将还没吸两口的烟头摁灭后才满意的坐回他哥哥身边。
“这小妮子还真是谁都不在乎!”REDBACK在我耳边轻轻说道。
“她傻的!”
克莱森沉默片刻在查理上校的耳边低语了两句上校点了点头,他才又倾身凑到桌前说道:“原本想好的费话就不说了。既然你们已经查的很清楚了,我把话挑明。狼群为美国政府做了不少事,以此为交换条件政府默许了你们昨夜的行动。但行动受到了狙击,你们查到了前国家安全顾问凯尔特·华特与内务部干员尼科·舒尔等数名政府人员,在这里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确实是他们串通泄密的。但政府不批准你们对他们下手。”
“为什么?”医生凑到我身边坐到REDBACK的位置上,用剪刀挑开布结一层层的揭掉我胸腹的纱布,看了一眼原本缝合好的又崩裂的蜿蜒伤口皱了皱眉头。
“因为,这些人中有人涉及到一些国家安全事务,我们已经派对他们进行了监视,但现在仍无法从中确定是具体谁才是目标。所以,你们这个时候不能动他们。”克莱森被我身上血淋淋的伤口散发的腥味熏的掏出手帕捂住鼻子才把话说完。他局促不安的样子引的大家一阵哄笑,连身旁的查理上校都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政客就政客,虽然他们一句话就能令无数人赴汤蹈火,但他们根本不知道阵前卒所负出的血腥代价。
“失陪一下!”克莱森在看到托盘中不断堆高的从我体内挑出的铁片,脸色越来越苍白,直到医生从我胸前扯出一根连皮带肉的镙丝钉后,实在忍不住了捂着嘴离席顺着HONEY指的方向,向室内跑去。
“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也看不下去医生在那里扒开皮肉翻来挑去的,好像我是个大垃圾筒似的,扭头向队长问道。
“SPY(间谍)!”队长只扔出一个字,大家便明白了。原来这些人中有潜伏在美国的间谍,怪不得不让我们动,我们把他干掉了,美国政府的线索就断了,造成的损失是不可估量的。
“那你来干什么?”我对边上头冒冷汗,对我不停侧目的查理上校问道。
“噢!本来我们是要先对狼群为美国政府所做的贡献进行表扬,然后,陈述你们给国造成的损失,以此为由要求你们放弃报得行动。”查理上校听到我的问话,收回投在我伤口上的目光回答道。并不停的在我脸上寻找什么。
“损失?”我奇怪了。一般来说,作为雇佣军会尽量避免和大国产生明显的利害关系,这也是为什么队长不接中国的非官方任务。所以,欺软怕硬,黑吃黑是雇佣军生存的不二准则。而且,队长还是美国人,总会有念旧的感情。如果摆明了会危害美国利益,他不接也在情理之中。
“是的!”查理将面前的资料推到桌子中心,大家各自取了一份阅读起来。
“GHOUL(食尸鬼),真名:刑天,中国河南人,22岁,直系亲属,父:刑建军,母:袁媛,兄:刑风注:现任中国兰州军区特种部队教官。99年加入狼群。随军参加任务:柬埔寨绞匪,利比里亚平叛,刚果营救,菲律宾和俄罗斯反恐,安哥拉和苏丹镇压暴乱,替以色列抢回失落文物,在哥伦比亚缉毒,在南联盟。。。。。。”查理上校如数家珍般的将我所参加的任务一一背出:“私人执行的任务:暗杀缅甸军阀李及保镖四十七人,为俄罗斯黑帮抢地盘杀六十三人,暗杀英国人科克·威尔士,杰魁宁·威森,爱伯特·克拉克等十二人。。。。。。”说到这里他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边上的REDBACK说道:“。。。。。。在英国保护证人组的眼皮下。袭击中国籍男子刘强,买买提·赛拉姆,白辛等人的车队,杀死十七人。狙杀印度克什米尔地区边防兵九人,巴基斯坦六人。。。。。。”
听着他说完我的事,又将其它在场的人一个不漏的点了名,不为他手里掌握的情报,光冲他超强的记忆力,我就十分吃惊。他所说的前面的事,我还不算意外,因为那些事情都是明火执仗干的,在苏丹和安哥拉镇压暴乱的时候,还因为错杀联合国维合部队上过报纸。虽然没有指名点姓说是狼群干的,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我们。可是他后来提到的暗杀英国派到北爱尔兰共和暗杀斯利兰卡安全长官,都是受私人之托干的。队里面人知道的都不多,美国政府是怎么打听到的。虽然他们掌握的只是我们一少部分的行动,但仍够叫人心惊肉跳的。
我和刺客等常出私活的几位相视了一眼,传递着回去要好好查查是哪泄出的密。反正是跑不了泰勒夫人那里,因为在她那接的差事,查理的资料中没一项漏掉的。泰勒夫人靠的住,她手下的人就不一定了。。。。。。
“这和美国有什么关系?”我们暗杀人除了照片和日常行程,其它一概不问。至于对方是谁的人,更不愿去了解。
“你们在南非干掉的偷猎者和象牙走私者,是美国情报收集人员。地中海炸沉的捕鱼船上坐的全是美国军人,阿伯特·克拉克是美国派在英国王牌间谍。。。。。。”查理举出几项无关紧要的小秘密,示意我们在何处无意中损害了美国的利益。
说到这里那位跑去吐的克莱森幕僚长面带水珠的走了回来,听到查理中校的话向我们大家说道:“本来美国政府没有必要向你们解释的,但是狼群中大多是美国培养出来的精兵,雇佣你们又为政府省却了不少麻烦,以后仍有合作的可能,所以,政府不希望损失掉如此称手的武器。”
开始威逼了!如果狼群真的有他说的那么容易摆平,也就没有必要派他堂堂幕僚长来当说客了。狼群中虽然有一半是美国人,可是别忘了仍有一半不买帐的外国人,就算队长应了你们,老子一个不乐意,过两天私下回美国一趟,凭这些人的身手,杀谁不行?我看着面前这个戴眼镜的白痴都懒的理他。到是他把我们的底细摸的一清二楚让我颇为伤脑筋,这摆明了是告诉我们,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这时候我开始羡慕屠夫这种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饥的家伙。
好汉不吃眼前亏!能在狼群里活到现在的,没有当兵当傻的木头。就连最恼怒的TATTOO看到美国政府如此重视这件事,也忿忿的坐到沙发上不吭声了。
“虽然我们已经消灭了大部分向狼群挑衅的目标,但既然这些家伙有胆子动我们,不管美国政府怎么说,不杀光他们我就不放心!”我伸起双手让医生给我腰上缠纱布。看到大家都默认了克莱森的话,只好说出我自己的担心:“还有掉换我们武器的事,你们怎么说?”
“什么掉换武器?”克莱森一头雾水的样子,使我打住了继续问下去的念头。既然他不知道,说出来还不定招来什么麻烦。
“我想任何消息灵通的人,知道昨晚死在你们手里的人数后,都不会再有招惹你们的念头的。”查理上校挑动淡黄色的眉毛笑了笑。
“好了!既然大家都达成了共识,两位就请回吧!”队长看到大家不再言语,便站起身做出了送客的手势。
克莱森看到这次前来的目的达到了,很高兴的站起身便要离去,不过在收拾东西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看着HONEY说了句:“希望大家都能保守私密,不然会负出代价的。”
“不就是光迷彩吗?有什么了不起,姑奶奶我有更好的东西,就要卖给他们。有本事你咬我!”HONEY对着克莱森的背影比了比中指,一脸老娘有的是好货的表情。看的让人好奇不已,到底她有什么好东西敢如此夸口。
“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你如此夸口,真是好奇死了!”医生将我身上原本没有除净的铁片全部挑出后,虽然痛的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但没有了异物埋入身体的难受感觉和功能妨碍,心情仍不免大好。
“为什么要给你看!”HONEY拿过桌上我的资料,看了看又扔回桌上:“没想到你是中国人,还以为你是日本人!”
“为什么他妈的是个陌生人就把我认成日本人?美国很常见这么高大的日本人吗?”虽然日本实行“每天一杯牛奶”的强民计划多年,而且有资料显示日本城市男子的身高已经追上中国,但长到185的日本人仍是少之又少的,连日本国家篮球队的身高都低的可怜。
“中国人和日本人看起来都差不多!”HONEY不以为然道。
“巴勒斯坦就比以色列人多个鼻子吗?”我反唇相讥。
“巴勒斯坦与以色列是两个不同的民族和国家。”HONEY听我提到巴勒斯坦这个想把以色列人赶紧杀绝的“国家”,马上庄重起来。
“中国和日本也一样!”我的话说完,便看到天才在对着一个录音机笑,不禁问了一句:“天才你笑什么?”
他拿着录音机走过来说道:“刚才我用窃听器想把刚才那两位的话都录下来。结果录到了这个。。。。。。”
“录到什么?”屠夫也奇怪问道。
天才按下播放钮录音机开始工作,可是等了半天,除了几不可闻的静电声什么也没有。我们大家都以为又是天才在耍宝。
“这是什么?”屠夫把手里的酒瓶递给我,一脸被耍后的恼怒的表情。
“什么也没有!”天才关掉录音机说道:“窃听器的无线电信号被拦截或干扰了,只有几米远却没有发送过来。整个屋子内所有的无线电设备都失效了。”
“全频段干扰器有什么奇怪的吗?”做军人的谁都知道这是打信息战最重要的一件东西。
“你们看到他们背什么东西了吗?”天才说到了重点,特工使用的小型干扰器没有这么大的功率,如此大功率的电子设备是很不容易隐匿的。
“也许是他们在外面用移动式电子车对这里进行干扰。”我喝了口酒止痛后说道。
“磁场监视器显示,就是他们身上的东西!”天才摇摇头。
“都别猜了!想要你就说,干什么还装模作样!”HONEY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和我们用的一样的铱星手机扔到桌上。
“这么大的很常见嘛!”我看了一眼桌上的巴掌大的机器说道。
“谁说是手机了?”天才很识货的拿过来,揭开后盖取出电池要过我的手机装上。扔还给我说道:“是电池!笨!范围和频段可调,以后偷袭某建筑物时,切断对方联络也用不着专门让DJ背着诺大的机器对目标进行干扰了。任何人都可以操控,这是我让杰克专门为我们做的。”
“那还怎么打电话呀?”
“把自己电话的频段给空出来不就得了!”天才接过杰克从里面抱来的小纸盒,从中取出几块扔给大家。
“从人群中一过所有人的手机全失效,不引人注意也难!”快慢机接过看了看,没兴趣的扔到了一旁,倒是REDBACK颇为喜欢的向天才要了一块。我也不知道她高兴什么。
“天才,你定的一些东西,按你给的资料我已经做出来了。要看吗?”杰克话不多总喜欢坐在那里对着大家笑,也是个怪人。
大家都怀着猎奇的心情,跟着天才和杰克走进了仓库的地下室,这里是更现代的研究室和试验场。各种各样的新奇玩意,看的大家眼花缭乱。怪不得老妈从小告诉我,长大要当科学家,当了科学家要什么有什么。虽然不清楚她老人家指的是钱还是别的,但现在看来,科学家却实是想造什么就有什么。
其实,这里的东西大多是美国政府的科研成果,光看这些先进设备,让人觉的美国军人穿上这些,个个都成了机械战警了。可是,现役的装备中却从没有见过它们,看来解决造价是一个令美国军方头痛的问题。
“OK!是这里了!”杰克推开门,带大家走进一个试射场:“你告诉我要来美国看货,我便做好了准备。”
面前的桌面上摆着几样东西和外面那些高科技装备,简直不可同日而语。一挺M134MINIGUN转轮机枪,几把各式枪械和几盒颜色各异的子弹,几套瞄准器或夜视装备和数套军装。两个字便可以概括所有人进屋看到这些东西的感觉――寒酸!
“选介绍我的最爱!”杰克拍了拍那挺M134六管机枪说道:“这是天才让我给你的悍马车设计的主武器。”
“7.62毫米是不是太小了!”公子哥抱着膀子充满怀疑的盯着这挺机枪说道。因为我们现在使用的仍是14毫米的重炮,但我们仍对它的火力不满足,在遇到路障时仍需要全自动榴弹炮辅助才能过关,而且个头太大没有办法加装掩护设备。M134虽然个头够小,射速也够快,可是威力实在是小,对掩体后的枪手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我不是介绍你们枪,是子弹!”杰克架好枪对准不远处临时用速干水泥垒的一堵矮墙一阵扫射,虽然打的石屑乱飞,但墙体仍无大碍,大家都露出意料之中的表情等着看好戏。
杰克没有说话,从边上另外一个弹箱内拉出一条弹带装上,对准矮墙只轻开了几枪。对面的矮墙如同被低装药火箭弹击中一样轰然炸响,硝烟过后墙体已然不见了。
原本大家都想到了他的设计一定是高爆弹,不然不可能提高到足够的杀伤力,可是谁也没想到威力这么大,比的上20毫米口径高射机枪的威力了。大家立刻明白这东西的好处了,7.62毫米口径的子弹只有手指长短,可是20毫米口径的子弹快有儿臂粗细了。悍马是轻型快速机动车辆,装弹空间本来就小,再坐上五六个全副武装的士兵,空间就便显的捉襟见肘了。有了这东西后,在威力加大的情况下还倍增了装弹量。而且个头减小一半,能安装射手堡垒可以减少受伤机会,确实完美!
杰克看到我们脸上的表情笑了笑,伸手在桌上一按,对面那堵墙后面吊着的一块铁板沿着层顶的导轨滑到大家面前,我们仔细一看发现平展的钢块上多了数个凹坑。原来这子弹是按照反坦克用的多程复合子弹设计的,高爆层里面仍有穿甲弹芯来杀伤掩体后的目标。
“考虑到射程我也有设计更大口径的备用,如果你们对这种设计不满意的话。”杰克话不由心的说道。他根本就没有把更大口径的设计摆到试射场来,摆明了就是对自己的设计充满信心。
“不用了,这个我们很满意!我们对两公里外的目标没有兴趣!”队长笑道。其实M134的射程对于杀伤有生目标已经完全够用了,超出有效射程的目标用枪打还不如用坦克轰。
“当然,那种设计我们也会准备几套,供不时之需!”HONEY拿着一个凯夫拉头盔走过来,将一个瞄镜装在机枪上,从头盔沿里卸下一个护目镜递给队长。队长戴上后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传给其它人试戴。传到我的时候从他们交流试用感受的对谈中,我已经知道这是个全息瞄准具。戴上后发现一只镜片中间多了一个准星。如果摇动枪管准星会在镜片上跑来跑去,如果你发现敌人调转枪口,当枪口和你的视线处于同一视界时准星就会出现在镜片上,辅助你校正弹道。如果你看向其它方向,准星便会消失在镜片中,使用设定还能在镜片上方设置一个小窗口显示枪口指着的方向的画面。
“这个东西是你们现在使用的瞄装具的改进型,也能接到狙击枪和轻武器上。”HONEY将瞄准具装在其它枪械上递给我们。我觉的这个功能更适合AUG等无托枪使用,除了能加快遭遇突状况的反应速度,而且可以不用抵肩瞄准,避免由于抛弹口靠近脸引起的声音振耳,硝烟熏眼等弊病。也许中国应该搞一套来用,因为中国新一代武器全是无托结构的。
新型的防弹服除了防弹外又添了除臭和防毒气功能,也有变色功能,但效果和外面那块布的效果相差的比较大,只能将服装的色调自动调节到接近周围环境的色调。不过,即使这样我们也已经很满意了。
还有新为我和快慢机设计的狙击弹和野外伪装衣,奇怪的是这东西的变色功能竟然比外面那块破布看上去还有效,看上去就和直的草叶一样。我和快慢机都奇怪极了不由问起。
“这东西嘛!原本是淘汰的方案,它不是光学变色系统,是生物变色系统!”HONEY说完这句话就看到我和快慢机的脸色变的很难看,赶忙补充道:“不是说这草有生命,而是上面有一种变色茵类,120~-40摄氏度的常规环境下都能正常生存。所以能变色。。。。。。”
“效果如此好为什么会被淘汰?”我们两个知道难听肯定放在后面。
“因为,这种菌类能在人体内表面生存,会引起肌体病变。”HONEY用了个比较文明词。不过我们大家还是听明白她的意思了。
“你是说这衣服穿时间长了,会浑身长毛?那不成了绿毛龟了!”我大叫起来。而其它人则冲着我和快慢机大笑起来。
正文 第九十三章 凋谢的雏菊
看着HONEY递过来的药瓶,我无奈的看了一眼快慢机,要知道“是药三分毒”,很明显这东西绝对是有弊端的,不然研究项目也不会被搁置到现在。用这东西绝对是拿自己的命做试验,可是在战场上狙击手可以说是队友心中最后的安全底线。有我们在黑暗中给以敌人重创和心里压制,对战局的影响是不可估量的,而这一切的前提是我还有命在。
衡量两者的轻重,最后我伸出手接过了药瓶,玻璃触手的冰凉触觉就像我的决心。握紧手里的玻璃瓶,我感觉背上被人拍了一下,回头看是队长正面带赞赏的看着我,其它人也眼含微笑对我频频点头,他们能理解我们做出的牺牲,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正当我们大家沉浸在理解万岁的气氛中时,边上的屠夫坐在轮椅上伸长脖子看了一眼我手里的药瓶,坏坏的说了句:“希望这东西不会影响性功能!刑天,你为什么不扔了这东西,我还真想看看你长满绿毛的样子。”
“REDBACK,甩了这小子跟我吧!你不会想和一个长满绿毛的家伙睡在一张床上吧?"
“对呀!刑天。那时候你就不叫食尸鬼,可以改叫龟公了!”温馨只存在了刹那,这群混蛋便恢复了常性,一个个指着我和快慢机调侃起来。
“是吗?那我今天晚上给你留着门,有种你就过来!”REDBACK咬着下唇走到说话的天才面前,脸贴脸暧昧的用手指点着他的额头划下直到嘴唇,在他下巴画了个圈后放进嘴里吮吸道。
就在天才被她挑逗的神魂颠倒之时,冷不防REDBACK张开嘴对准他的鼻子咬了下去,两排银牙在他眼前咫尺“嘎崩”一声咬合在一起。虽然没有咬到但却把他吓的不轻,本能的猛然仰头想躲避REDBACK的袭击,后脑却重重的磕在了墙上,痛的他抱着脑袋呲牙裂嘴的直叫唤,原来在他沉迷于REDBACK那勾魂的秋水之时,已经被她引到了墙边,这一仰头还不磕个正着?REDBACK还算有良心,没有挑块有铁钉的墙角算是不错的了!
看着REDBACK得意的走回我身边,无奈的扫了一眼被大伙围在中间笑话的天才,想调戏别人却出了自己的洋相,真是得不偿失,调戏REDBACK前也不想想她是这么好相与的人吗?
由于身上受了伤失了点血,加上喝的那半瓶酒,弄的我有点渴睡,对于HONEY下面介绍的各种与注定我无缘的反坦克火箭筒什么的怎么也提不起兴趣。可是看GIBSON两兄妹兴高采烈的向大家介绍自己的“作品”又不好意思离去,只好踱到屠夫身边,屁股一沉坐到他的轮椅扶手上,单手支着脑袋等着眼前的展销会结束。可是没想到杰克拿出的几样小玩意连REDBACK都吸引过去了,正在介绍的那个新型的“水肺”,只有口罩那么大,据说不用氧气瓶可以在水下两百米自由呼吸。其实,这东西在1964年,冷战未结束时就已经研究出来了,一种是美国人研究出来的,是用硅酮橡胶制成的,号称“人工鳃”。这种硅酮橡胶薄膜极薄,水通不过,而溶解在水中的氧却能安然通过。但它的渗透能力有限,当时很难满足人类在水下呼吸的需要。不过听说美国科技研究院后来突破了这一极限,制造出了能实用的人工鳃。美国的“海狗”退役队员曾自称用过这东西。
不过,眼前介绍的东东,更像苏联生化学家开发的第二代产品,改用饱含血红素的海绵做成的“人工鳃”。原理是当海水通过时血红素能将水中的氧气吸收,然后再借助真空技术或施加微电流,将氧气提取出来。信号旗和阿尔法都曾用过。这种东西虽然神奇方便,但能制出的氧气有限,潜行还可以却无法提供在水中搏斗所需要的巨大氧气量和换气速度,所以美国海豹突击队,这么出名的部队,仍宁可使用老式自循环供氧系统,也不愿正打着架喘不上来气。可是看大家兴趣昂然的样子,估计我是有的等了。
正坐在那里无聊之际,突然背后有人拽我的发辫,回头看是鲨鱼在扯我的头发。
“干吗?”看他一副偷偷摸摸的样子,我也不敢大声说话。
“忙了一夜加一上午了!”他指了指手表说道:“我的货到了!和我一起去取吧!”
我看了一眼他手上的防水表,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大家已经忙了一天一夜了,竟然不记得吃饭,还有这么大的劲头听两个神经病在那里唠叨,真是神奇!不过,对于鲨鱼要取的“货”,我是心知肚明的,不就是达芬奇的那颗脑袋吗?虽然我杀人,但我不喜欢抱着颗死人头乱转,多丧气呀!
“你不会自己去?队长的车子就在外面。”我奇怪他为什么叫上我。
“这不费话嘛!我要是自己能去,还叫你干吗?”鲨鱼指了一下腿,我才注意到他小腿上缠着绷带。想来是冲进停车场接应我和屠夫时受的伤,既然这伤是由我而来,我也有责任帮这个忙。想到这里我便起身披上外衣,试着活动一下腰部,虽然伤口众多,但都是小口子,还好痛是痛但不影响活动。
“那走吧!”我拍了一下屠夫腿上的伤口,在他巴掌落在我屁股上之前,跳离了危险半径。气的他脸上的刀疤发红。
昨出门前,队长没有回头说了句:“走路带眼!虽然刚才那两个家伙保证这个,保证那个,但现在仍是危险时段,不要大意!”
“是!爷爷!”我们两个举起右手竖着中间的三个手指,顽皮的向队长的背影行了个童子军礼。
“有事给我打电话!不许去鬼混,晚上我要检查。”REDBACK现也弄不清是神之刺客的负责人,还是狼群的职业佣兵,天天跟着我跑,神父也不管管他,现在弄的快成了我的管家婆了,我不禁在心里问候了一下天上那位纯洁的母亲。
我垂头丧气的跟着鲨鱼走出了这个私人仓库,外面的阳光灿烂,九月的美国天气还暖和,拉好棒球衫掩住腰上的绷带,坐进队长停在门外的道奇公羊,在鲨鱼指引下驶向了承运货物的汽运公司。
因为我对纽约的路况是一摸黑,鲨鱼也是半瓶晃荡,两个人靠车载GPRS系统那劣质的电子地图,在483平方公里的“大苹果”里绕起了圈子。加上是正中午车流高峰期,可算让我见识到了,数公里长的堵车是什么概念。
身旁的出租车司机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互相亲切的打着招呼,聊着上午的发生的新鲜事,只有乘客满头冒汗的看着计价器上疯狂跳动的数字。最后我两个都丧失了耐心,干脆把车子停到了路边小巷内,钻进百老汇大街和唐人街交叉口附近一家中餐厅内。
一天没吃东西了,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肉香,连原本急燥难耐的鲨鱼也不由抛开念头,捧着菜谱全副精神的在饭厅内各桌面上搜瞄起来。样子好像在找落在饭店内的钱包一样,引来无数边上食客奇怪的目光。
看到他委琐的样子,我忍不住偷笑出声。狼群在我的带领下都迷上了中国菜,可是他们对中国千奇百怪的菜名还是记不住。以前都是我给他们叫菜,可是自从被我用青龙卧雪和蚂蚁上树戏弄过后,这群人便再也不信任我了,现在养成的习惯是:如果菜谱上没图片,他们便在其它人桌上找目标。
“我要那个!”鲨鱼指着一个年轻人桌上的红烧肘子叫道。估计他是觉得那里面肯定是肉,而且这么香一定好吃。叫完便乐滋滋的看着我,仿佛自己干了什么了不得大事一样。边上的服务员等了一会,见他不再叫菜便奇怪的问道:“先生,不再要点什么了吗?”
“对!就要那个!”鲨鱼很肯定的点了点头,认真的态度把服务员下面的话给憋回了肚子。只是奇怪的看了一眼鲨鱼,然后扭头咨询我想要什么。我看了一眼菜单,没想到小小的饭店会做的菜还不少,便点了一份金丝官燕,火腿炖鲍翅,龙虾刺身和海宝。
鲨鱼看到服务员临走时,欲言又止的样子,起了疑心问道:“我叫的菜不好吃吗?”
“好吃!”我一本正经的回答道。其实肚子里已经笑开锅了,他点的是带把肘子,那么大一个又是极油的菜,连配菜都没叫,厨师手艺再好也要腻死他。
看鲨鱼从开始大口称赞到后来食不下咽,抢我叫的菜,这顿饭吃的开心极了!
让过了车流高峰期,付了二十美无的小费向饭馆内的服务生打听好路线,这才在一条布满涂鸦的黑巷尽头找到了那家承运公司。百米不到的小巷竟然碰上了四拨抢劫的,都是些挥舞着跳刀的飞车党,撵走一批又跳出来一伙,最后逼得我们两个把枪抽出来亮在手上才镇住了仍在探头跃跃欲试的小朋克。
“谁给你介绍的托运公司?”
“巴克兄弟!”
“想来也是!”只有巴克两兄弟才对纽约这些下九流熟的流油。
取货很顺利的在一群快300斤重的壮汉“关注”下完成了,饼干桶大的一个箱子要了我们三万美金,就算运的全是可卡因也没有运费贵。不过谁让人家是吃的之口饭呢,什么都敢给你运,只要你出得起价钱!
当鲨鱼“验货”时,边上的几位壮汉脸上马上就没有了刚才的彪捍,尤其是刚才将箱子挟在腋下带出来的家伙,脸色有点发白。当鲨鱼满意的将泡在装满福尔马林液体瓶子装进背袋后,负责人马上“热情”的将我们“送”出了门外,然后“砰”的一声摔上了铁门,传来一阵急促的跑动声向着洗手间方向而去。
“他们没有运过这种东西吗?”我问。
“看起来是的!”鲨鱼答。
“我以为纽约黑帮什么都干的!”
“那北野武的片子就不会有那么好市场了!”鲨鱼做了个切腹的手势,又做了砍头的动作后和我一起大笑起来。看来传闻有误呀!
“现在去哪?”用枪顶着脑袋逼着两个小混混重新把刚卸下来的轮胎给装上,对着正在检查其它部件有没有缺损的鲨鱼问道。
“风暴住的医院!”我明知道是这个答案。
风暴自从在日本受伤后,便连夜用专机运到了美国,现在住在林氏的一家疗养院中,如果估计不错,那应该是华青帮的产业。我们行动前除了鲨鱼都曾去看望过他,想来他是达芬奇的人头不在手中没有实现对风暴的承诺不愿见他。怪不得他要叫人陪他来取货,他还不知道疗养院在哪。
车子驶上路后,兜里的手机不停的叫了起来,接通后队长的声音传来,又是一番关切的叮嘱,要我们注意安全什么的。直到我们赌咒发誓说我们检查了身前车后,并没有发现任何跟踪车辆和可疑人物,通报下一步目的地后才收线。
“他快成我爸了!不,我爸都没有管我这么严!”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把手机装回口袋。
“有人关心的时候好好享受吧!等关心你的人去了,你捧着黄金跪在街头也换不来一句真心的问候。”鲨鱼不知想起了什么,搂紧怀里的人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抱的是什么稀世珍宝呢!
“也是!有道理!”我突然想起了远在黄河之畔的父母,心中一不痛快,不由脚下加力,车子像吃了火药似的冲上了高速。当时速表的指针打到180这一血红的阿拉伯数字时,边上一直不动声色的鲨鱼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到底了!再踩指针就打断了!”
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车速有多快,说来也好笑,我本来学会开车就比较晚,所以心里总觉的开快车是极危险的,所以我开车总是不愠不火的,因此常被REDBACK和恶魔这几个飞族取笑为“骑兵”-骑牛的兵。
不过,现在看来开快车确实能带给人超强的快感,是惊心魂魄的刺激,身家悬于一线的危机,征服极限的满足和能人所不能的自豪。怪不得REDBACK甚至屠夫他们都如此迷恋飞车,这种运动带来的感觉类似冲上敌人阵地的那一瞬――在死亡与荣誉间走钢丝。
车子在我郁闷的心情没有完全抒解时,无奈的冲下了高速公路,减速驶进了纽约近郊的一所疗养院。
从远处看,这所疗养院的位置确实得天独厚,与热闹的城区一街之隔,却幽然独立于喧闹之外,大片的草坪和落叶林围住了它的三面,珍珠白的房舍在满目绿色中格外安详而圣洁。怪不得它取名叫“该亚的珍珠”!
刚拐进疗养院门口的岔路,打横突然冲出一辆复古的福特雷鸟抢进我的车道。一个漂亮的甩尾将车子挤进了路边最后一个停车位上,从车上下来个16-7的染着满头红发的男孩搂着一位亚裔美女,对着我被迫停在路中间的皮卡,挑挑眼皮在女伴耳边低语了两句,引的女孩格格的轻笑不止。他抢了我们的停车位不算还扭过头对我们指了指整齐的停靠在路边车队,假装遗憾的卖弄了一下同情心,然后潇洒的对女伴做了个女士先请的手势,得意洋洋准备离去。
如果是平常照我的性子也就忍了,可是今天身上挂彩本来就不是很爽的事,再加上刚才没发泄完的狂劲,让我忍不住跳下了车,走到那辆今年新产的雷鸟Sports概念跑车前停住了脚。那个青年看我走到他的爱车前,害怕我划花他的车又搂着女伴走了回来。隔着老远就叫了起来。
“嘿!老头。看什么看?划花了你可赔不起!”少年停在我和鲨鱼两步外嚼着口香糖看着我,就像看着瓶过期花生浆一样。
我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停车位边上常青树花坛后的斜坡,确定下面没有人后扭过头对小伙子问了句:“2001年新款,刚买的?”
“当然!刚下线的第一辆!”不少男人除了爱女人就是爱车,也许有的更爱车一些。看这小子的自豪样就知道他有多以拥有这辆车为荣。
“希望你在带女友出来兜风之前,没忘了上保险!”说完我和鲨鱼伸手抠住车底盘,轻易的把这辆轻的像铁皮糊成的跑车当着他的面掀个了跟头,车子打个翻身顺着花坛另一侧的滚下了斜坡重重的摔在了水泥地面上。玻璃碎裂和钢板变形的爆响充分满足了人心中的破坏欲,看着精美的跑车瞬间摔成了废铁我突然发觉今儿的天气还是挺好的。
当着两个呆若木鸡的小朋友的面,我把车子停进了腾出来的停车位。甩上车门经过两人身边的时候,鲨鱼仍不忘调侃的对丢给红发小子一句:“它现在看起来只有五成新了!”
我并没有笑,因为欺负弱者虽然快意,但没有成就感。
走进风暴的房间正好碰到一名护士端着托盘从房内出来,透过仍未闭合的门缝传出队长和骑士的声音,看来他们两个又马不停蹄的跑到了这里。
和门口负责保安的狼群外围成员打了招呼,推门走进去便看到队长、骑士和天才陪着HONEY的父亲和哥哥正在和风暴谈话。看到我们进来打过招呼便继续给指着风暴的CT图片,给风暴分析他的病情。看来HONEY的父亲过来是给风暴看病的,因为他是医学和生物学的权威。
从他的讲解中可以听出,他对于风暴的既定的伤势也是无可奈合,脊柱可是人体的第二大脑,它损坏了可不像接骨头一样,对上便可以再用。虽然举起不少数据和成功病例来给风暴打气,但仍能从中感觉到康复的希望并不大。边上的鲨鱼抱着人头看着风暴脸上强装的释然,有点听不下去重重的哼了一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弄的GIBSON先生挺尴尬的。两人又安慰风暴两句便收拾东西被天才送了出去。
不一会,门一开快慢机和刺客推门走了进来,加上送客回来的天才,虽然贵宾病房挺大但一时间仍是人满为患。
鲨鱼当着大家的面从包内掏出了那颗装在瓶内的人头,连并风暴的BenchmadeNimravus(猎虎)军刀一起捧到了风暴的面前。嘴里不停的念着:“我做到了!看。我做到了!。。。。。。”在风暴颤微微的接过去后,如同虚脱似的跌坐在身旁的椅子上。实现承诺放下负担的后的鲨鱼,脸上露出了发自内心的轻松。
而风暴捧着人头则不知所措起来,想来受伤后虽然痛苦但心中始终有个模糊的人影做为目标给以他仇恨的力量。现在人影清晰、目标消失了,支持他的仇恨也随着人头接过的真实触感而融化贻尽。他茫然了!就像所有人一样。。。。。。。
“安东尼奥!”鲨鱼靠在椅背上轻喊着风暴的名字,面带疲惫的从上衣口袋摸出一张照片说道:“我昨天向家乡的邻居要了一张我们老屋子的传真照片。你看!样子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那棵老梧桐树下的秋千仍在,也许你回去后仍可以坐在上面抽古巴雪茄喝红酒,还能闻到身后月季杜鹃的花香。就像我们小时候想像的那样,这样的生活也许不算太坏。不是吗?”
“是啊!不算太坏!”风暴仍捧着那个瓶子发呆,听到鲨鱼的话只是木然的重复着。
我看不下去一个撕虎裂豹的大汉,竟然在一夜之间变成如此模样,默默的退了出来,跟我一起的还有除鲨鱼以外的所有人。没有人愿意看到战士成为行尸走肉,因为那也可能就是我们的明天。门轻轻的合了上了,最后传来的声音是鲨鱼的轻叹:“已经九月了,最耐寒的雏菊想必也凋谢了!”
那声音如同从幻境中传来般不真切,透过门了上防弹玻璃,仍能清楚的看到鲨鱼脸上梦幻般的神彩。似他已的灵魂已经脱离身体穿越时空飞回了遥远的意大利,飞到了那窗前那丛紫丁香前,透过窗口窥视着往昔的美好。
如同是节日里的烟火,巨大的声响和灿烂的火花出现在我的眼中,破墙而出的冲击波带着灼人的烈焰将站在门两侧的人全都掀翻在地,50mm厚坚如钢铁的防弹玻璃被炸的粉碎,仅凭夹层里面的强力胶膜丝将绝大部分玻璃碎片粘连成蛛网状,平直门体被汽浪冲成了凸起的球体。外侧边缘刚好击打在正对着门的我的胸口,巨大的力道如同飞驰而来的汽车,将我砸飞出去砸在背后的撞面上又弹回到地上。
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门框失去墙体做支撑摇晃了几下后,重重的砸在了我的背上。数百斤觉的玻璃片压到身上的感觉不亚于一堵墙倒下来造成的伤害。还好爆炸将原本硬如石板的玻璃门体炸成了支离破碎的网状,整扇门不是砸在身上而把我扣在了玻璃网内。
等我忙乱的的摸索了半天,无意中旋动门把手打开了扣上身上的“牢笼”后才发现,其它人已经都爬起来了,围在破损的大门口,面无血色的向风暴的医疗室内张望。
等我灰头土脸站好想起刚才的情形,这时候我才突然意识到,刚才是场爆炸。而且是发生在刚离开的风暴的VIP病房内后,我发疯似的扒开面前的人群,向里面看去。
什么也没有!房间内所有物件都消失了,只剩下涂满血肉的四块巨大铁板从炸落的水泥墙体中裸露出来。
弥漫着血腥和石灰空气中夹杂着一股奇怪的杏仁味,大家还来不及为鲨鱼和风暴的悲惨下场伤心,大脑已经本能的分辨出,这种独特气味是C4塑料炸药特有的味道,而这种炸药是---军用的!
正文 第九十四章 凋谢的雏菊2
如果现在上帝站在我面前,我一定用刀子架着他的脖子威胁让放鲨鱼和风暴回来,可是这个从没人见过的高高在上的主宰没有向我们显示他全能的神迹。所以,我们只能靠自己用手把鲨鱼和风暴一块块从墙上揭下来,握着滑腻的人体组织,我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感到伤心的,可是除了透骨的冰凉,我心中没有任何感觉。
“我分不清哪块是鲨鱼,哪块是风暴!怎么办?怎么办?”哭声从背后传来,我回头看到天才坐在地上,抱着一大截肢体痛哭流涕。他的裤腿冒着青烟,金属假腿已经不知被炸飞到什么地方。看样子是爬进屋内的,地上的肠子肉沫沾了一脸。事发突然,队长和其它人也都对着满屋子的狼藉,束手无策傻了眼,呆站在屋内过了好半天大家被爆炸震的发晕的脑子才灵光起来。
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哪个王八蛋暗算我们?下这么黑的手,连瘫痪的伤员都不放过。风暴已经高位截瘫根本造不成任何威胁,他的人生已经完了,竟然还有人要打落水狗。想杀我们可以在任何地方下手,为什么非要在他的身上下套子。
屋外急促的脚步声一波波赶来,伴随的是潮水般的尖叫和呕吐声。即使是身经百战的我们也很少面对如此血腥的场面,何况是普通百姓。闻声赶来的医院保安围成人墙隔离了仍在向这里涌来的人群,有几个好奇的保安伸头向屋内瞅了一眼便立即吓的脸色苍白再也不敢回首了。
“怎么回事?我们刚走到路口便听到这里的爆炸声。。。。。。。阿!上帝呀!。。。。。”GIBSON和杰克的声音从房门口传来,话没说完便变成了祈祷声。
终于,我在墙角花盆的碎屑下找到了鲨鱼的半拉脑袋,门关上前那么抹凄凉的遗憾仍挂在脸上。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达芬的炸烂的脑袋也散落这里,就在着鲨鱼脸前一尺处,睁大眼睛正对着他,烧焦的脸皮揪起嘴角呈现出令人毛骨悚然微笑状,似乎在为眼前这个杀身仇人的悲惨下场雀跃。
“像C4!”GIBSON先生缓过惊慌后,抽动鼻子从血腥中辨别出那股杏仁味。
“像!但不完全!确切的说应该是C4S,从墙体的毁损状况可以看出,爆速最应该到了9000M/S以上,如果不是这房间是特制的防弹型,半栋楼的人都要飞上天。普通C4达不到如此高的暴速,这是特工专用型。军方科技院刚开发的新东西,一般军人搞不到这种东西。要搞掉你们的人不简单,相信你们要寻找的范围缩小不少。”杰克是化学专家看了看现场便得出了结果。
没有人回话,大家都沉默着。我们轻信了政府官僚的保证,看起来他们并没有警告过任何人,甚至连暗示都没有,为了他们调查行动的保密性。发生如此惨剧我们怨不得他人。
信任是把刀,如何你把它给了别人,别人便可以用它伤害你!
杰克蹲在天才身边查看他的状况,他从没有和我们出过任务,也没有多少作战经验,猛然碰到这种事,受到惊吓有点神志恍惚,抱着半截尸身坐在那里发傻。
刺客看到杰克摆弄天才半天也没有唤回他的注意力,便走过去扒开杰克照着天才的脸就是一巴掌,响亮的掌声在寂静的屋间内格外刺耳。天才的脸立刻便肿起半天高,不过这一招也格外有效,他的注意力立刻被痛觉唤醒,慌忙扔掉了手里的肉块在杰克的掺扶下站了起来。
“50MM厚的钢化夹层防弹玻璃,抵挡的了40MM火箭筒和12.7MM直升炮的轰击。来者很清楚从外面无法攻击,从而选择在里面下手。这家伙很清楚屋子的构造!”快慢机站在炸的支离破碎窗口向外看了看说道。只有他从头到尾都很冷静,冷静的像北极冰层中的岩石。
“绝对不是我的人干的!”林子强脸色难看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小猫和美女,他和四个孩子就在疗养院后面的秘密别墅中。
“没有人说是你的人干的!”刺客在查看周围的废墟,不时的从地上拾起些东西观察然后丢掉,最后找到一个细小的部件捏在手里走了过来:“无线电雷管!远程遥控起爆,作工精细。”
“这个房间是在疗养院建好后进行的改建成防弹室的,原设计图上都没有标注。我们内部除了老爷子、我和院长连护士都不知道这屋子的构造。”林子强听到刺客的话,心里没有那么紧张,说话也顺溜很多。
“改装房屋必须要在当地警局备案,查一下警局数据库的登陆日志便能追踪到谁下的手,我现在就去查个水落石出!”天才找到自己的假腿装上,听到这里突然插话,说完便要动身出去。
“没有必要了!”半晌不作声的队长,黑青着脸转过了身。
“没有必要?”
“对!没有必要了!”队长的目光从我们每个人脸上扫过:“我们知道是谁下的手。他就在那串名单上用不着去查了!”
“难道?那可是。。。。。。”快慢机意外的回头看着队长,大家都知道那叠名单有多厚,上面人物的背景有多大。
“斩尽杀绝!”这四个字传进所有人耳中时,我看到队长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那是我在他身上从没有见过的眼神,是饿狼看到了血肉后的疯狂。
“我去准备家伙!”天才听到队长的话,立刻由悲痛中逃脱出来,迫不及待的跛着腿向门口走去。从他咬牙切齿的声音中,可以想像的到他会为我提供的复仇工具有多残忍。
“不!你的军火渠道政府一清二楚,你动手会把政府的眼光吸引过来,行动就会受阻。”刺客捏着鼻梁揉动发红的眼角:“我们需要不会引人注目的方式。”
“我不管你们怎么干,用什么方式,代价有多大。”队长扭过头定定看着我们几个,冰冷的说道:“我只要三天内看到那些人的尸体照片登在《今日美国》的头条!我的意思表达的清楚吗?”
“清楚!”我们死命的叫道。
队长说完这句话,转身便走了出去,抛开顾虑、放下心里负担的身影显得格外轻松,房门关闭后留下的是满屋子决然-鲨鱼和风暴的血逼迫他从国家意志与兄弟情之间作出了选择!
“警察一会就来了!把能拿走的都拿走,不然他们两个的肉块不用多久就堆在一群三流法医的办公桌上了。让我们把兄弟收拾一下吧!”骑士在队长说出刚才那番话时在旁一直欲言又止,似乎想阻止队长做出“过激”的决定,可是看到队长冒血的眼神后,叹了口气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了肚子,看到队长离开后无奈的说道。
“我们用自己的方式来收拾这里!”刺客拒绝了青帮兄弟拿来的铁锹和簸箕,颤抖着将手中最后一块血肉放进床上的收尸袋,拉上袋子拉链前大家沉默无语的看了兄弟最后一眼。等我们几个抬着裹尸袋走出来,已经全身鲜血淋漓如同刚从屠宰场的流水线上下来。
我们四个人提着尸体包从人群中走过的时候,根本没有注意到身边嘈杂的人群,手里分量实足的袋子第一次给我沉重的感觉,因为我知道袋子里的装的“曾经”是一个人。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现在除了身边的战友和亲人,而其它人在我眼中似乎已经和人这个词不搭界了,只有他们中的人生老病死我才会有种心被触动的感觉,看着陌生人就像隔着玻璃看假人模的感觉-生疏与隔阂!
等我们将鲨鱼与风暴的残骸放到汽车的后备箱内坐进车内后,刺客从口袋内拿出那块黑黑的炸弹残片,说道:“从这东西上看,这次袭击绝对是专业高手。可是让我百思不解的是,如此专业的高手,又早有计划,怎么会在我们大家都离开屋子后才引爆炸弹。”
“没错!我也在想这个问题!”骑士说:“对方是故意要做的像仇杀来掩盖下手动机么?”
大家陷入了激烈的讨论,想为这个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找到答案。我没有心情听他们接下来的讨论,因为满手的血迹已经开始干涸,手上如同带了个不断紧缩的硬壳手套一样箍的发酸。我开始专心的抠手上的血块,因为它就像揭掉手上的干皮一样,给我带来一种解脱感,
从鲨鱼和风暴的死中解脱出来。我已经可以较快的从队友阵亡的激动的心情中镇静下来,用屠夫和快慢机的话给我的评价就是-我成熟了!
是的!我成熟了!我由一个胸怀热血,喜欢交际,喜欢散文,喜欢边洗澡边唱歌,甚至在挖过鼻屎后再细细欣赏的“孩童”。成熟为一个孤僻,冰冷,满脑杀人技巧,漠视生命,甚至看到好友被炸成碎片后心跳也没有超过90的“大人”。
来不及为我自己的冷漠自责,口袋内的电话响了。接通后原来是REDBACK,她听说了发生在医院的事后,打电话过来向我询问情况和下一步打算。铃声提醒了其它正在猜想那些个无法解决的疑问的队友,他们这时才想起,发生这么大的事,这么长时间竟然没有和其它队友联系。于是分别掏出了手机开始打电话,可是直到我打完电话,他们一个电话也没有打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有人干扰我们!”刺客立刻把脸转向车窗开始搜索周围的可疑车辆。
“刑天!你的手机里装的依然是我昨天给你换上的电池?”天才夺过我手里的话机,拆开后盖查看。看完以后双手一摊说道:“原来是刑天救了我们一命!我们的电话打不出去和炸弹没有爆炸都是因为这个!”
大家都凑到天才的手前,这才发现原来我的手机内装的是昨天HONEY给我的那块强干扰电池。
“他用的是强干扰电池,周围五米内所有的电信号都被全频干扰了。对方的无信电信波也被堵塞了,所以没有办法引爆雷管。并不是他好心放过我们!”天才把手机后盖重新装好扔给我,然后扑过来抱住我叫道:“你真是个福星呀!每次都能自己死里逃生不说,还救了我们大家一命,上帝真是对你好呀!”
我没空搭理他,因为他的话让我想到,如果对方是因为我在站在炸弹边上干扰了无线电雷管的信号接收而没有引爆炸弹,那么说明炸弹就在我五米内。我在诺大的房内只坐了一个地方,便是角落里的沙发。身边的能装炸弹的东西一只手就能数过来,沙发、茶几和花瓶。而且对方在队长和骑士等狼群最有价值的重要的人物早到多时的情况下没有引爆炸弹,说明炸弹并不比我早进病房多久,如此一算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花瓶!只有这个东西是在我进来之前刚送进病房的,因为在房门外我还碰到收拾花瓶里残花的护士。
“是那个护士!”我不禁兴奋的脱口而出。
“对!就是她!你来之前只有她一个人进过屋,换了瓶点滴和花。”骑士听到天才的介绍和我的话,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立刻给林子强打电话,要求他将医院包括下地下停车场内的摄录机的带子立刻给我们带过来。他立刻便答应了,并保证亲自去办这件事。讲完电话收线后,我似乎已经看到了杀手跪在我面前受死的画面。
“我们怎么处理车后备箱的。。。。。。兄弟!在美国非正常死亡是没有办法和下埋和火葬的,我们也不能像你们野外行军在市内随便架堆火烧了吧!”天才也开始不适应皮肤上干涸血渍的紧缚感,搓动双手问道。
“也只能这样了!外面太多人盯着我们了!不马上处理警察就会缠上来。”快慢机边开车边说:“而且我们需要另找一帮人替我们处理这件事。”
“我想华青帮会有自己处理尸体的办法!我们不妨让他们给我们找个地方来处理。”骑士看了一眼背后的车箱,落漠的说道。
大家达成共识后,便不再言语,直到汽车停在林子强给我们找的一家饲养厂内。已经有华青帮的人在那里等着我们了,一个号称是华青分支COCO帮小头目的中国人,帮我们找到了足够的燃料和场地。在那里我们将尸体浇上油点火烧成了灰烬,就像在战场上一样只保留了一小包骨灰,其它的全都冲进了下水道。
处理完这些,林子强也已经办好医院方面的事情,在小猫和美女的陪伴下来到了饲养场,带来了整个医院数十部摄录机的所有录像带。接过林子强带来的录像带,刺客递给林子强一张纸条。说道:“我知道你不想插手华青帮的非法交易,也不难为你。你看看这些东西,你能搞的到吗?”
我知道刺客是想让林子强动用华青帮的存货给我们提供武器装备,这样可以不惊动政府,我也相信林子强绝对有能力搞到任何武器,所以并没有注意纸上写的是什么。
直到林子弹奇怪的把纸张凑到我面前问道:“奥斯屈莱特G是什么?”我才把眼光从顺着水流进入下水道的鲨鱼和风暴身上移回来。
“奥斯屈莱特G是美国非常重要的一种液体炸药。它是60年代初,美国火炸药公司从一次火箭推进剂爆炸事故中受到启发而发明的。其最大特点是具有相当高的能量,爆速高达8600m/s 。它主要用于大面积快速安置地雷,以达到杀伤、炸毁装甲车辆和清除雷区、开辟通路的目的。还可非常方便地开挖个人掩体和工事,工业上用于大面积土方及矿山爆破。所以有工程公司的话就比较容易搞到。
它的配方中使用无水肼,无水肼的价格较贵,毒性大,且是一种强还原性物质,其蒸汽与空气的混合物很容易发生爆炸或燃烧。是属于高危管制类物品,你有难处弄不到也没有关系!”
我奇怪的看了一眼单子上的文字,发现上面并不像我想像的全是各种武器的名称,而是石油一桶,延长线二十米,杀虫剂一瓶,网球一个,奥斯屈莱特G二十公斤等奇怪的东西。看的我一头雾水,一时摸不着头脑。
“没有关系,这种炸药以硝酸NFDA4和高氯酸NFDA4为氧化剂,肼作为可燃剂,加入一定量的氨,按照化学计量,定量的硝酸NFDA4及高氯酸NFDA4和液体肼混合,利用氨的存在对液体炸药的物理性能起改良作用,降低炸药的冰点及粘度,然后再往该混合物中通入氨气,使肼盐完全溶解在肼溶液中,控制合适的氨量后,即可得奥斯屈莱特G液体炸药。只要提供给我硝酸NFDA4和高氯酸NFDA4、无水肼和氨,我可以很快的帮你们制取。”杰克从医院出来就没有离开我们,听到我的话在边上说道。一连串的专业词语,听的大家有点发薏症。
看着手里的单子,除了奥斯屈莱特G液体炸药外,其它的东西我都不明白干什么用的,我奇怪的看了一眼刺客,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倒是小猫走到我的身边看了看单子,在我耳边轻轻的说道:“看起来刺客是顾虑到狼群人手已经大量分散离去,想要用隐秘的手段了!”
“什么隐秘手段?”我奇怪道。
“等着看吧!那可不是军人的常项!是我们间谍和专业杀手喜欢用的手法!”小猫神秘的说道。
虽然我很好奇她所说的是什么手法,但我并没有继续问下去,因为现在不是热烈讨论这些东西的场合。
“我能搞到这些东西,没有任何问题!我也能提供你们枪支,做为你们多次拯救我全家性命的报答!”林子强看了看手里的单子后,思量了一会后下定决心说道。
“那就太感谢了!”骑士握住林子强的手说。说完转过身对我们说道:“等一下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今天晚上将又是一个忙碌的夜晚。”
正文 第九十五章 复仇
高低不平的殖民地时期的砖路旁是一座外表简陋的豪宅,半人高的矮墙望过去是一片长青树的叶顶,陈旧的红砖墙、白窗框与繁华的商业街相映成趣。
“闹中取静!价值不菲!”刺客的评语简洁而切中要点。
“一会儿就不会了!我保证!”REDBACK手指敲击着方向盘,跳动的眼神写着两个字-危险!
“你要干什么?”在车上补了四个小时的睡眠根本不足以驱赶抗生素带来的嗜睡感,一时间头脑有点反应迟钝。
“他们安炸弹炸我们!我们就炸回去!我不相信他的防弹密室能经的起四十公斤的中国塑5炸药的威力,后面的东西够劲能把半条街都炸成灰。”REDBACK指着后备箱里华青帮提供的中国造的塑胶炸药说,脸上贴的易容用的胶原复合活性皮把她尖瘦的瓜子脸变成了鸭蛋型,胖胖的看上去挺不习惯。
我没有兴趣知道中国的军用设备是怎么自己长脚飘洋过海来到美国,因为我现在担心的是在美国,这个世界警察的前院点把火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我们看不起美国任何军方力量,但并不代表我们认为自己能从盛怒的山姆大叔手里逃出美国。
“不!我们不那样做!”刺客推开身边上的弹药箱拉开门下了车,看着远处的豪宅抽出根烟点上,深吸一口吐了个烟圈。
“我们也不能那样做!看到隔条街外那栋复古的咖啡馆了吗?三层上有人。”刺客调整眼镜腿上的旋钮提升镜片的对焦功能,对所有疑的现像进行过滤。
“你怎么知道?”REDBACK奇怪的问。
“现在是下午茶时间,如果有人费劲多爬三层楼,我不相信只是为了一杯咖啡,而不观赏风景!”刺客的话是指三层上所有的窗户均拉上了窗帘:“还有发传单的肯德鸡雇员,在一个只有二十户人家的街上发传单,用不了那么厚一叠吧。”
“他们也在等!”快慢机没有下车,也没有向外张望。
“天才给我们的信息,告诉我们这家伙这些日子一直龟缩在家里,在五十名保镖的护卫下。”刺客把烟头扔到地上原本握在他手中的纸张上,看着他由焦黄转黑直到冒烟起火,烧掉了那一行小字-前政府国家安全顾问。。。。。。
“那些保镖是PVT(保护政要组)的特工,是联邦政府人员!这些家伙不但出卖我们,也把这些拿工资的也都蒙在鼓里。”我看着那群保护政要的特工,这个家伙现在虽然不在位了,但仍是掌握国家机密的重要人物,政府仍派有众多人手来保证他的安全。而我们确信他是就那个吃了脏钱,给罗特朗的毒品大开方便之门的家伙。而现在的事一但暴出来他就玩完了,也许他不知道美国政府已经盯上他,只是为了不打草惊蛇才没有办他,所以才有胆利用人脉派人想干掉我们和林子强。
“没错!”
“我们怎么做?”刺客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我们都要听他的。
“很简单!利用后备厢里的东西。”刺客靠在车门上掏出手机,将一个硬币大小的东西贴到话筒上后拔了一个号码,边等接通边若无其事的四下张望着,似乎在等人的样子。
“喂!请找一下斯密斯先生。你可以叫我绑匪先生!”刺客那张不属于他的腊黄脸上的微笑令人毛骨悚然,停了片刻后刺客接着说道:“请问是斯密斯先生吗?劳拉·斯密斯的父亲?请你按一下话机上那个标有防止窃听字样红色按钮,谢谢!”刺客对于政府官员的座机挺有研究,停了一秒后才又接着说道:“谢谢配合!斯密斯先生。你是忙人,为了节省时间,我就说的简短一点。劳拉在我手中,你可以打电话到她的学校核实,五分钟后我再给你打电话提出我的要求。”说完便把电话挂断了。
打完电话后,刺客拿出掌上电脑调出另一个地址递给REDBACK说道:“到这个地址去。”
我侧头看了下屏幕,那是下一个目标情报收集官杰佛森情妇的地址,于是奇怪的问道:“怎么现在就走?这个放过他吗?”
“山人自有妙计!”刺客的中国话讲的语法挺正确就是有点大舌头。
“你是头!听你的。”我耸耸肩,既然他比我更专于布局刺杀,就没有必要和他打辩。以前和他出去干私活大多是远处一枪毙命,但这回看样子他不想弄的动静太大。白费了车后面装载的林家老爷子的一番“好意”。
车子只在乔治城停了片刻便真奔华盛顿北部的马里兰的蒙格马利郡,这里是一个更加平静的小镇,一排排的独立院落看上去和常见的美国电影上的乡下别墅并无二致,只是天色将黑门前的草坪有些发黑而已。
在车子上刺客又给斯密斯打了个电话,利用手机的三方会议功能让斯密斯听了他女儿的声音,证实她确实在我们手里后,提出了让他把一百万美金送到马利兰的蒙格马利郡来的要求。而且还着重强调了对各种交钱的要求,类似只要小面额的旧钞,用什么类型的袋子装,走哪条路线和不要报警等,只在最后才轻描淡写的提到如果看不到他亲自来送钱,便等着从邮局收回他女儿的零件之类的威胁。
“他会来吗?”我问。因为我不确定这个家伙会为了他女儿而以身涉险。为了钱而杀妻杀子的人我不是没见,对人性的信心并没有正常人那么足。
“会的!他妻子早丧,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平时最痛的便是这个女儿,从不离她左右。这次还没对我们下手,便把女儿转到了澳洲去上寄宿学校。他以为把人送走我们便找不到了吗?”刺客伸手在我脖子上按了按,将不有粘牢的假皮给按平。这种易容皮肤和真的一模一样,只是时间有限,二十四小时后会出现失水现像。
“你找的人可靠吗?”REDBACK缓缓的停在居区街角从倒后镜中看着刺客问道。
“不熟但可靠!我通过网络接过他们几回生意,这次我提供了照片和地址,让他们把人绑走。他们不认识我,只知道我是个杀手!代号WILK。”刺客指着前方不远处的小树林说道:“把车停在那里等我一下!”
等车子停下,他抱着箱子跑进了不远处的电话厅内,从箱子内拿出一本厚厚的电话簿将原来的那本换了下来。然后,又跑了回来钻进车内给斯密斯打电话道:“斯密斯先生,你到哪里了?。。。。。。你还要听你女儿的声音?没问题!”刺客把电话再次接通澳洲,结果电话中传来的却是一阵男人的吼叫与女人的喘息和哭叫声。
“你们这群不守信用的猪,禽兽,婊子,狗娘养的。我绝不会放过你们!”斯密斯立刻就听出了他女儿正在遭受凌辱,扯着嗓子在电话里骂了起来,声音之大逼的刺客不得不将手机拿到窗外才停止耳鸣。
“斯密斯先生!我提醒你。我还有三十多个兄弟正在排队,如果你希望看到还能走路的女儿就加快车速赶到蒙格马利郡,不要惹我不高兴,不然就把你您女儿卖东南亚的私娼寮里,让那群挖煤割胶的黑汉子撕烂她。”刺客说完切断了和斯密斯的连线后,对着仍连通的澳洲一端说道:“埃尔。你知道规距。刚才谁动了那个女人的?把他的老二给我剁下来,不然等我赶到悉尼的时候就没有这么好解决了,我在线听着。。。。”直到对面传来一声惨叫,刺客才满意的收线。
“你准备怎么处理那个女人?”REDBACK扭过头看着刺客。
“干吗?”刺客不解的看着她。
“你根本没有打算放了她,我没说错吧?”REDBACK定定的看着刺客,好像他犯了滔天大罪一样。
“你问这干嘛?又不关你的事。”刺客猜到了REDBACK的意图,但不想回答她。
“回答我!”REDBACK声音加大,车内的火药味开始变浓。我知道是为了什么,REDBACK最受不了的两件事。一是叛徒。因为她父母是因此而死。二是对逼良为娼。因为她从小在东南亚教会,救济过太多雏妓。如果不是神父的收留,那些十一二岁便被黑帮逼迫走上街头出卖肉体的同龄人,便将是她悲剧的人生的参照。那流着脓水的稚嫩阴户便成了她童年的梦魇。”
“对!”刺客毫不示弱的顶了回来。
“你要把她卖到妓院?。”REDBACK双眼发红死死的盯着刺客。
“关你什么事?”
“她才十四岁!”
“那又怎么样?”
“那他妈的是灭绝人性的行当,是要遭天遣的!以圣母玛利亚的名义!你要是敢这么干,用不着上帝,我就亲手杀了你!”REDBACK一把揪住刺客的衣领拉到眼前,咬牙切齿的把脸压在刺客鼻子上骂道。
“灭绝人性?灭绝人性又如何?你他妈的没看到鲨鱼和风暴的下场吗?不是你一片片把他们从墙上揭下来,不是你用袋子把他们两个像垃圾一样提下楼的。我们甚至没有办法将肉块收集完全,要靠铁锹才能把他们铲进袋子里。那可是老子十年来出生入死比血缘还亲的兄弟呀!” 刺客伸着双手,仿佛手中仍握着一团团的肉泥,双眼也是一片血红,伸出手格开REDBACK抓住领子的双臂的叫道:“那是谁干的?谁下的手?老子留她条活路,没有把她剔了头发喂猪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人性?哼!几百年前就不知道怎么写了!”
提起鲨鱼和风暴REDBACK的气势不由一窒,那装成一包,冒着热气分不清嘴脸的肉沫,让她心里正义的天秤不由的失去了平衡。看了我一眼希望我帮她说两句,但我没有理他。虽然我不赞成刺客把斯密斯的女儿卖到妓院去,可是手上仍没洗掉的血腥味却让我觉的就是杀了他全家也不是过分的事,就连快慢机也默认了刺客的话。仇恨就像火苗,窜烧起来便无所忌惮。
“一人做事一人当,诛连他的家人,不是好汉所为!”得不到大家的支持,势单力孤的REDBACK虽然没有刚才那样咄咄逼人,但口气仍不善。虽然按照道德伦理来说,她是持真理的一方,可是当所有人都无视这一准绳时,原来如山般的依靠顿时成了虚影。这时候REDBACK才发现,原来道德是要在所有人都认同的情况下才具有相互的约束力。
“放心吧!刺客不会那么干的!不然他也不会让澳洲那边惩戒那个犯事之人了。”我拍拍REDBACK的脸,指着两条街外的小院子说道:“那里便是情报收集官杰佛森情妇的家,开过去!不要吵了!”
我的话起到了作用,REDBACK停下了与刺客的对峙,扭头气呼呼的把车子向前开进了百米来到了杰佛森情妇家路对面停下。很明显这个家伙并没有任何人保护,估计他认为自已并没有对任何人造成威胁,也相信自己的风流韵事无人知晓,更感觉自己有应该付任何突发事件的能力,但他不知道自己传达、组织的行动得罪了一伙世界上最危险的人。而这群人今天只是为了一纸出自他手里的计划书前来寻仇。
我和刺客抱着一捆电线钻出车外,踱到低矮的栅栏边上向屋内观察了片刻,确定屋内只有一名女子正在做晚饭,以此判断杰佛森今晚会到这里来后。便留下我盯着那女人和把风,由刺客爬上楼将二楼浴室下水道的金属过滤网,用导线连到房后的变压器上。
不一会,刺客便摇晃着手里的遥控器走了出来,拍拍我的肩示意做好了。于是我们两个一前一后又回到了车里,让REDBACK将车开离杰佛森家门口,停在一个既可以看到电话厅又可以观察到杰佛森家情况的隐蔽处。
“好了!现在我们只需要等着便成了!”刺客靠着座椅仰躺在车内,快慢机把短枪管的WALTHER WA2000 狙击枪架在椅背上,瞄准了远处的电话厅,而我则负责用微型望远镜观察杰佛森家的情况。
华灯初上,正是大都市多姿多彩的夜生活拉开帷幕的时刻,可是纯朴的乡镇公路上却已是空无一人。望着远处住宅投射到路面上寂静的灯火。一时间,车内鸦雀无声,静的可以听到心脏在胸膛中跳动的声音。从菲律宾出来虽然没有多长时间,但这种令人窒息的安静似乎已暌违多年一般。
不久前的争执留下的尴尬像膨胀的二氧化碳挤压着每个人的神经,没有人出声,甚至连大气都不喘,共同默默的享受着这压抑的氛围。直到远处的公路上弯道驶来的三辆林肯的车灯撕破了夜色,我们才伸展肢体从车内坐起来。往常真皮坐椅细不可闻的褶皱声,此刻听来如同剧烈的撕扯般刺耳。
前面的车子在邮局门前停下后,一群穿着黑衣西装的大汉从车内迅速的钻了出来,将仍未停稳的第二辆汽车保护起来,等到第三辆车上的保镖也下来后,一个满头银发的中年人才从防弹林肯内钻了出来,看着手表四下急切的张望着。
手机没有立刻给他打电话,而是慢慢要和他耗了起来。看着斯密斯越来越频繁的查看手表急切模样,REDBACK流露出了不忍的表情。虽然斯密斯是我们的血海仇人,可是他冒险赴死展露出的父爱,正是REDBACK人生最大的缺憾,连我都不由的暗地为他挑了挑大拇指。
不过因为可以预见他的下场,所以心中又不由的感慨,其实任何人都有可杀的凭据,也皆有被宽恕的理由。
“对面山坡上有狙击手!看来他们在绕过转弯前,先放下了些人马。”快慢机脸靠在狙击枪的贴腮垫上,轻轻的调节瞄准镜的放大倍速。虽然这支改装的WALTHER WA2000全长只有80厘米,但它因为是无托枪架构,弹匣后置的优点便的它拥有和PSG1狙击枪一样的65厘米长枪管的同时,全长却比PSG1短了了近半米,因此在如此小的车厢空间内也能自由的携行,而且.300WINCHESTER的口径能精确的打击1000米内任何有生目标。
“不要管他们!”刺客笑了笑:“他们不会发现我们的。因为我们根本不会出现!”
说完,便掏出手机拔打了一个电话号码,几钞钟过去了斯密斯却接到电话的表现。直到十多秒后才似乎有所感觉,向不远处的一个发声物件看了过去,是刺客刚才的进过的电话亭。
原来刺客不是给他打电话,而是给那个公用电话打。电话又响了两声后斯密斯不敢再犹豫
了,但也不敢亲自去接电话,便派了一个保镖去。只见那个被指派的人老大不愿意的走三步褪两步的磨蹭了半天才打开了电话厅的门,用炸弹探测仪上下检查了一番确认无误后才拿起听筒。
“让你的老板听电话!”刺客在他自报家门后只是冷冷的扔下了一句话便不再言语。等斯密斯在众保镖的保护下进入电话厅关上门后,众保镖立刻围成人墙将他和电话厅挡的严严实实。如果不用.50口径的重型狙击枪,我也不敢保证一枪能打死他。
快慢机看到他们的严密防护皱了皱眉头说道:“准确命中率只有40%。没有办法射击!而且他肯定穿有防弹衣。”
“用不着你射击!”刺客胸有成竹的回了快慢机一句后。然后拿起手机说道:“斯密斯先生,你交款后我的手下便会把你女儿放回去,你不要需花样。”
“没有问题!我一定合作。”耳机中斯密斯的声音略带发抖。
“交钱地址就写在电话簿的200页上!找到后把钱放在指定地点,你女儿便会安全到家。”刺客说完便收了线。端着望远镜顶着前排的椅背,娆有趣味的向远处看着。
我好奇的透过夜视望远镜顺着他的目光看到斯密斯正在掏出老花镜,抱着刺客放进去的电话簿查找着,等他沾了沾唾沫揭开第200页时,突然抽了抽鼻头然后面带惊讶无力的靠电话厅的玻璃上,继而昏倒在了电话厅内。电话厅边上的保镖听到响声,立刻推开砸开了电话厅的门,想将斯密斯从电话厅内拖出来。可是手还没有摸到斯密斯的便纷纷如被砍倒的麦穗倒在了电话厅旁。
“你用了什么?迷幻气体?生化病毒?”REDBACK瞪大了看着如同魔术般的神奇效果。
“嘿嘿!”刺客得意的笑了笑后,轻描淡写的说道:“是氰化氢。”
“氰化氢?”我也吃惊了,那是处死犯人时常用的一种毒剂,因氰化钾会与湿气反应,产生剧毒之氰化氢,强烈刺激鼻及喉咙,吸入高浓度可导致几分钟或一小時內死亡。以前在非洲见过政府军处死反政府游击队俘虏时,为了节省子弹经常将大量犯人关在一个密闭的大屋子内,在屋子中间放盆水将一小盘氰化钾吊在水盆上方,关上门在外面一拉绳子,氰化钾便倒进了水盆中,一阵惨叫后再通会风便可以进去收尸了。可是据我几次观察,那么做的效果并不是立竿见影的,有很多吸入者抬出来时根本没有死透。刚抬出来只是有眼和上呼吸道刺激症状, 呼出气带杏仁气味,有心悸、脉率加快、皮肤及粘膜呈鲜红色的症状。不及时接受治疗才会呼吸加快加深,脉搏加快,心律不齐,瞳孔缩小,皮肤黏膜呈鲜红色。接着出现阵发性强直性抽搐,昏迷和血压骤降,呼吸表浅而慢,以至完全停止。随后,心脏停博而死亡。如果身体好的话甚至只有头痛 头晕、 乏力胸闷、呼吸困难、心悸恶心、呕吐等表现。根本没有见过如此高速的效果。
刺客看着我会意的笑了笑道:“我们在非洲看到的那些使用方法是极简陋而不正确的作法,他们不知道当氰化氢浓度为110ppm(百万分率,即表示1百万毫克单位中有多少毫克,近似等于毫克/升)时,大于1小时后人才会死亡;当浓度为181ppm时,10分钟左右人死亡;当浓度为280ppm时,人才会立即死亡,也就是要每立方米300毫克的浓度。可是氰化钠和水的反应并不剧烈,而且他们为了一次性解决更多的人,用的屋子又那么大,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产生足够浓度的气体来杀死那么多的“气体消耗者”,才会有那样的现像!他们应该用氟、镁、硝酸盐、硝酸、亚硝酸盐才对,那才会发生剧烈反应。燃烧产生有毒氮氧化物;加热分解放出氰化氢和一氧化碳,杀伤力才够大。不过水比较好找且便宜,他们也只是为了让游击队的人再也没有作战能力,那种用法达到他们的目的已经绰绰有余了!”
他停了停看着我和REDBACK专注的神色得意的接着讲道:“我已经把书挖成中空,密封的纸张中充满了超高浓度的氰化氢气体。。。。。。”
“超高浓度?”REDBACK在中间插了句话。打断了刺客的讲座。
“对!高出致死量百倍的浓度。吸入者立刻就死,其实就算在空地上也能造成猝死,根本不用把他骗进空间狭小的电话厅,那些打开电话厅的保镖就是例子。不过我更喜欢百分百的把握在手。所以。。。。。。。嘿嘿!!”
正当我们为刺客这位死亡大师的杀人手法多种多样而惊羡不已的时候,一直沉默的快慢机突然插嘴道:“在这里用毒气会引来麻烦吧!上次在钢铁厂,是政府拿我们来试验新武器,有他们给我们擦屁股,我们才能稳坐在这里没有飞机大炮追着屁股满地球跑。可是这一次。。。。。。”快慢机想了想总结出一句令人绝倒的定论:“危险!”
虽然,对于快慢机的表达能力,我和REDBACK是鄙视到五体投地的地步,可是他们话绝对是一针见血,在美国首府使用化学毒气谋杀政府官员,套个现在时髦的罪名叫恐怖主义活动,我们都成了恐怖主义分子了!
我和REDBACK的担心,反而让刺客没来由的高兴起来,坐在那里不这的傻笑。笑的我们三人直发毛,最后快慢机把枪管顶到他嘴里,才止住了他那抽筋般的笑声。
“你笑什么?”REDBACK抱着膀子看着他。
“我笑你们笨呀!我们是怎么来的?易容来的!就算有人看到我们了,能查出我们是谁吗?书上又没有指纹。氰化氢易挥发,能均匀、迅速地弥散到空气中,在大气中,夏季约10分钟,冬季约1小时,氰化物就会在紫外光作用下氧化成氰酸,进而分解成氨和二氧化碳。什么也留不下。他们怎么查?再说了,这个家伙可是被怀疑是间谍,我们可以放风说是那边发现他暴露了,没办法收回他就处理掉。这在谍报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死这么多人,一会警察就会到。可现在我们被狙击手给压在这里,如果我们离开不就暴露目标了?”REDBACK倒底没有刺客老练有点沉不住气了。
“他早跑了!”我看了一眼快慢机说道:“如果那个狙击手还在的话,快慢机根本不会和我们说话的。他插嘴进来就说明危险解除了。”我对快慢机甚至比对我爸还了解,这家伙只要进入战斗状态,对方不死他的目光就不会离开瞄准镜一丝一毫。”
快慢机听到我的话,破天荒的在执行任务时抽动嘴角笑了笑,不过这丝笑容出现在他现在这张油头粉脸上,显的极其猥亵!对!猥亵!
正文 第九十六章 兵不血刃
“怎么回事?”REDBACK奇怪道。
“等一下!”刺客拧大便携式的接收器的增益后,原来静默的频道中阵阵喘息声由无到有,逐渐清晰,直至充斥了车厢狭小的空间。车内刚刚稍显轻快起来的气氛立刻尴尬起来,有经验的人不用脑子也知道那是什么声音。
“看起来杰弗森太太已经让他老公饥渴很久了!”刺客想把声音调低,但似乎屋内的两人已经转移战场,靠近了敞开窗口,现在不用增大接收灵敏度便可以清晰的接收到。
“男人!喜新厌旧兼用下半身思考的低等动物!”REDBACK脸不红气不喘眯着眼仰靠在车椅上,跟随着扔声器中传来的音乐摇动脑袋,沉醉的表情与嘴里吐出的脏话一点也不合谐。
“你这可是一杆子打翻整船人,连你亲爱的小热狗也骂进去了!”刺客坐在后面把头伸到驾驶座伸手指着我的脸坏坏的说。
“老娘骂的就是他!”REDBACK停下摇头的动作,垂着眼皮把眼珠转过来从盖在脸上的发缝中斜瞥着我。即像鄙视又像挑逗。
“我又怎么了?”她的眼神如同手握实据证明我不忠似的,那种被人抓奸在床的感觉让我有点沮丧。
“你以为瞒的住?我知道所有的事,所-有-的!”REDBACK说话的样子像颇像在诈哄的条子,号称自己无所不知,其实手里没有半点凭据。
“你又知道什么了?”我奇怪的问,我自已都不知道自己干过什么,她从哪得知道的。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我又不傻!”REDBACK得意的翘起下巴,样子像得到了我的口供,坐实了罪证一样。
“那你就把话烂在肚子里好了!”我懒的为这种子虚乌有的事理她,随手调大回放器的音量,想把大家注意力转到正事上。
“我偏不烂在肚子里,你不让我说,我还偏要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泰勒那个老婊子那里干过的事我都不知道,如果不是一直公事缠身,我早就撕烂那个新加坡的小骚货了。”REDBACK抛出一颗令人惊讶的炸弹。我知道她说的是王静,那个新加坡的华裔,家里有人在中国大陆做生意,她也常住过大陆,所以我有时候想家了,就会约她出来聊一聊。但我从来没有和她发生过关系,也不知REDBACK从哪捕风捉影得到的消息。
“我没有。。。。。。。!!”我没有蒙受不白之冤的习惯,赶紧出声解释。
“不要说了!解释便是掩饰!”REDBAC不愧是在华语区长大的,连这种“名言警句”都会。
我张着嘴看着她舌头僵直在口中,不用看其它人的脸色就知道我现在的样子很傻,也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什么叫有口难言。
“我们先不说这个,情况有变!先听这个。。。。。那些事过后我再找你谈。。。”声波收集器中传来屋内两人的对话,如天籁一般解决了我的尴尬处境。REDBACK虽然仍不解气,但还是收住了势,闭上嘴静静的听起来。
“。。。。。唔!唔!。。。。够了!杰佛森,你弄痛我了。。。”
“宝贝儿!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你知道的,最近工作上一团槽,我分不开身。。。。。。”
“分不开身还有这么大的酒气。。。。?我知道你和你的金发秘书在华盛顿的秘密小巢,我不是你老婆,你骗我不了我。也没有必要!”
“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到你小弟弟上的牙印。。。。。你老婆是暴牙对吧!你的保密措施还是有漏洞,亏你还是在保密局工作。”
“呵呵。。。。。。你知道我爱你哪一点吗?就是你的善解人意!”
“少给我灌迷魂汤了,我给你放了水,快去洗个澡!一身的臭气。。。。”
“我们有多久没洗鸳鸯浴了?一起洗吧!”
“那我做的饭可就要放凉了!”
“没关系!今天晚上我只要吃了你就够了,你一定要把我喂饱哟!”
“这话应该我来说才对!!!”
听着两人在屋里调完情一路走上楼去,直到浴室的灯亮起,刺客拿出摇控器在两人滑进浴缸的嬉水声传来后,按下了血红色的按钮。屋内灯光一阵剧烈闪动后归于黑暗,屋后不远处的变压器一阵火花乱爆后冒起了青烟,整条街的电力都发生了短路,半个小镇成了漆黑一片。也许是眼前的影像从灯火通明到伸手不见五指变化的太快,所以视网膜上仍留有团团光晕包围着远处陷入黑暗的建筑,感觉就像看到了海市蜃楼一样。
“警察一定喜欢这个现场,尤其是没吃晚饭的。楼上那两个家伙会像两条热狗一样冒着热气等着他们。”刺客收起遥控器撇嘴笑道。
“听起来很恶心,不要说了!”我不想听刺客描述杰佛森的下场有多惨,虽然我弄不青电流是否能产生如此高温将人烤熟,但我知道那可是100千伏变压器,又是在水中人体的电阻那么低。并且只要超过220伏的电压瞬间便可以引起心室和呼吸中枢同时麻痹,刺客引的线带的电流瞬间通过的人体的电压却高达数万伏。那两个人死是死定了,但几分熟我就不想知道了。
“下一站!诺福克。目标是比利·多佛。但在渥尔特里格陆军医院的那拐个弯,排在第七的弗李特·英格纳因为糖尿病住进了那家医院。本来他还能过个不错的周末的,这下子只能和Cerberus(冥界的守卫者三头犬)一起逛公园了。”REDBACK看着手上的纸条,将下面的地点和目标名字念了出来。
“诺福克,靠近海边,不错的地方!渥尔特里格陆军医院就比较麻烦,想做的不留痕迹手尾就长了。”刺客看着窗外一个由远及近的遛狗妇女,头也没回的说道。在他的话声刚落,便是一阵刺耳的尖叫,那个女人发现了倒在电话厅边上的尸体。捂着脸蹲在路边尖叫起来,超高分贝的噪音立刻便引来了刚出门打听停电原因的人群。当我们的车子经过事发现场的时候,地上的尸体已经被人山人海包围了起来。所有人远远的围着地上的尸身指指点点,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我们的经过。
“队长只是让我们把名单上所有的人都干掉,没有要求我们手尾要干净,所以我们只要达成目的不择手段!没有必要瞻前顾后的!”我知道刺客和快慢机做为杀手和狙击手的习惯是高效干净,不喜欢打打杀杀、被警察追等,只好自己把话说了出来。
渥尔特里格陆军医院就在华盛顿的正北方,我们没用多长时间在午夜前便到了。医院是军方的医院,所以不像私营的那样松懈,门卫哨兵没事便会出来转悠转悠。潜进去容易,但想在诺大的医院中找到弗李特·英格纳就有点大海掏针的意思了。
“等我一下!”刺客从身边的口袋中拿出一个名牌塞进上衣口袋,然后大摇大摆的走向医院门口的哨站。和里面的哨兵比手画脚的交谈了两句后对方便点头示意通行,刺客回头对我们招招手,REDBACK这才把车子慢慢的驶了过去。
等进了医院大门,刺客坐进了车子,我才问道:“你给他看的什么?”
“内务部的通行ID!我最喜欢的部门。”刺客从袋中拿出三个分发给我们:“我告诉你们,冒充什么CIA,FBI,DEA都是扯蛋,不是一个部门的根本没有人甩你。只有内务部的我从来没有碰到过麻烦,即使军方也没有人敢得罪。”
“看起来你常对美国佬下手?”这个车内坐的四人都不是美国人,所以说起这个话题引起了一阵嘻笑。
“一点点,一点点!”刺客不停的翻弄一直被称为狼群三大神秘之一的工具包,不知道都藏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而另外两大神秘则分别是天才的实验室与女士们的化妆间,里面也经常蹦出奇奇怪怪的玩意,据说化妆间曾掉出过比驴鞭还粗的按摩棒,虽然我没有亲见也能想像当时天才和狼人的脸色。
车子停在停车座,我们四人下了车,站在空旷的停车场,抬起头向上看。映入眼帘的是昏白的星光和乌黑色的天空,即使身后的罗克克里克公园一望无际的绿色也没有过滤掉吞噬天地的都市排泄物,一句话不自然的溜出了嘴:“星空不是这样的!”
我的声音虽小但在寂无声息的停车场仍是传入了其它人的耳中,快慢机他们听到我的话动作一顿,脑袋不由自主的抬起向天上望去。看着昏黄的夜空片刻不约而同的说道:“是啊!”
我话一出口心头泛起了一股奇怪的感觉,听到他们的回应后,那股感觉如同弥满在空气中的水气一样,将我们四人笼罩。是生疏!对现代化的生疏,对现代化城市,现代化物欲,现代化生活的生疏。而那些原本是我们挤破头想为之奋斗的诱惑!
摇摇头甩开满脑子的奇思怪想,加快脚步跟上已经走远的快慢机他们,身后的REDBACK从侧面抄起我的手攒在掌心细细摩擦。我回头对她报以一笑,因为她可能以为我又犯起了思乡的病,才会这么紧张。白皙的额头上挤在一些的双眉,和刚才痛骂我不忠的神情在我脑中不断的重叠,搞得我真是摸不透是她奇怪,还是所有的女人都这样。
走入了医院前厅已经是深夜了,除了值班室仍的灯光外,整个走廊都静没在黑暗中。不时能听到从不远处的病房传来各种机器运转的轻微滴滴声。坐在值班室的女护士正在聚精会神的研究一本美容杂志,如果当年她能把那劲头放在学业上,一定不会三十几岁芳华老去仍是无名的小护士。
听到我们的脚步声她抬起头,发现我们四人后奇怪的站起身声音不大的责问道::“谁放你们进来的,已经过了探视时间,谁都不能进来打扰病人休息的。”
“是门口的警卫放我们进来的。你好!我是特拉·华特,内务部的。我有紧急的事要见弗利特·英格纳上校。”刺客故技重施将份证件亮了出来,满以为可以顺利过关。没想到那名护士竟然不卖帐,一脸义正词严的说道:“不管是哪个部门的,过了探视时间都不能会见病人。对不起!请出去!”
她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把边上保卫室内正在打牌的军警给惊动了,先有一个黑人探头向外张望了一下,紧接着几个穿着军装的男人手里捏着扑克拉开门走了出来。
“嘿!史黛西!发生了什么?” 一个少尉军官和护士打了个招呼,顺边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后才笑嘻嘻的正眼瞄上我们。
“他们说是内务部的,要见弗李特·英格纳。”护士并没有在意那只咸猪手,反面很享受的抛了那个少尉一个媚眼后才说道。
“内务部?”那个少尉一惊,立刻停止和那名护士打情骂俏接过了她手中的证件,等看到刺客胸前代表职务的别针后,立刻表情庄重的正式站好对我们敬了个军礼说道:“对不起,长官!请问有什么事吗?”
刺客没有说放,从腋下夹着的皮包内拉出半截文件夹对他晃了晃,那名少尉的脸色立刻吃了一惊,我瞅了一眼那个文件夹原来印着美国军方的徽章封皮上印着“最高机密”血红的大字。
“长官!虽然你的事情很重要,可是我们职责所在,现在不能放你们过去。我们必须并核实你们的身份并请示主管,希望您能理解!”那名少尉的手伸向了边上的话机。
我悄悄的把手伸进了腋下,握住枪套内早已上好消音器的MK23。一边打开保险一边确认对方人数和站位,以便在他拔打电话的动作引起其它人注意力分散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将他们全部放倒。
就在我要将枪抽出衣领的时候,脚上传来一阵疼痛,我不用看也知道是刺客在踩我。但我在他侧后方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道他在打算什么。不得已只好松开了枪,顺手掏出一根烟放在鼻前轻轻的闻了起来。
“先生,这里不能吸烟!”那名护士看到我的动作,立刻出声制止。由于激动声音稍大,在深夜的走廊内让人觉的刺耳,引的正在打电话的少尉也停下了动作,抬头看向了我。
“哦!对不起!对不起!”我连连道歉,把烟又装回了口袋。
“喂!你好!请帮我查一下编号是7416624的探员的资料好吗?。。。。。。。。。。”那名上尉一边打电话一边看着我们四个,脸上的表情已经告诉我们结果是“查无此人”!
“对不起!先生!我们查不到你的资料,现在要以冒充公务员的罪名,扣留你们!”那名少尉放下电话后,突然拔出腰上的M9手枪指着刺客叫道。他的动作吓的身旁的护士赶忙蹲到了柜台下面,身后的同伴也吃惊的立刻在腰上摸索起来,有个家伙摸了半天没有摸到枪后才想起枪不在皮带上,赶紧冲进了保卫室,“叮咣”的响了一阵才拎着一把雷呜散弹枪冲了出来。
我看到边上的REDBACK对着这群在机关内闲散了太久有点失灵的军人嗤之以鼻的抽了抽鼻头不由一笑,这群人确实素质差了点,甚至比不上在哈林区值勤的街警,与此同时听到头顶上的天花板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不一会便从二楼奔下来一个班的正规军手里提着M16冲到近前,将我们四人围在了中间。被一围枪指着脑袋不是第一次了,不过仍叫我很不习惯。我扭过头看着眼前的一群大兵,似乎都是刚从被窝里爬出去,除了带头的两人精神好一点外,其它的眼睛都是勉强睁开的。离我最近的那名士兵的,枪口都快戳到我的脸上了,枪口传来一阵宝马专用的合成机油味。“没想到军队也有人用这东西擦枪,干嘛不用发的专用枪油。”在这紧张的时刻,我的脑子里竟然跳出这么一个念头,确实让我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
“放轻松!”刺客看着面前黑洞洞的枪口,眼皮不眨的说道:“你查不到很正常!我们是内务部的!你不明白吗?你能普通军藉管理处查到三角洲的军籍号吗?”
“不能吗?”刚才那名探出头的黑人傻傻的问了一句,引来身边的同伴一手肘。
“笨蛋!美国政府从不承认三角洲等秘密部门的,当然查不到了!那是五角大楼的机密!”刺客给予在边上展示自己博学的军士一个善意的微笑。
“那怎么办?”那名少尉虽然被刺客的话打动,便仍没有放下枪的意思。
“打这个电话!”刺客伸手仍出一张卡片,动作吓的几名军人一阵骚动。
“是什么?”那名少尉探头向柜台上的纸片看了一眼,没有伸手去拾。
“打了便知道了!”
“你自己打!动作小一点。。。。慢慢来。。。。”那名少尉自以为很老练的向后退了几步示意刺客自己打。
刺客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按下免提拔打了纸上的那串号码。一阵接通提示音后传来一阵电子合成的女性声音:“对不起!你拔打的是保留线路,请重拔!”刺客没有挂电话,按了一下#号又输入一串号码后,两声提示音后便传来“咔嚓”一声电话通了。!
“内务部!请核实身份!”又是一阵电子合成音。刺客输入他的证件号码后传来一阵复述声:“军籍号7-4-1-6-6-2-4!身份核实正确,欢迎你!特拉·华特少校,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吗?。。。。。。。”
刺客对那名少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看到他摇了摇头后,便挂断了电话。
“现在可以了吗?”刺客仍是十分有礼貌,说话的口气是我在狼群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的和善。
“对不起!长官!我们仍要请示上级。”那名少尉领头放下了枪,一脸赔笑的将手中的证件递了过来。四周的军人也放下了手中的枪,但仍没有离去,一个个眯着眼睛看着我们。
“当然!公事公办!你做的很对,我会对你们上级提到你严格的工作态度的。”刺客一脸官僚嘴脸。
“那就谢谢你了!”少尉打通一阵电话后,在电话中向对方保证已经核实过我们的身份,然后又让那群士兵的头听了电话这才将包围我们的士兵撤去。这样我们才顺利的在护士的指引下,又通过两道审核手续并交了身上的枪支才来到了弗李特·英格纳的门外。
能通过如此繁索的程序,进入机要人员的入住的区域,我不得不再一次对刺客刮目相看,几乎没有这家伙干不了的事。他从哪弄的内务部的ID卡,竟然还有内务部的机密电话。如果是我也不会怀疑他是杀手的。
站在门外刺客让快慢机和REDBACK在外面等着,和我两个人进了房间。已经是深夜了,杰特李·英格纳已经睡熟了。进门后他听到了声响睁开眼向门口望来,刺客很善解人意的对他笑了笑,并示意一同进来的史黛西护士先给他换药,她转身为杰弗特调整枕头的时候在我的掩护下将夹在文件夹中的输液袋和针管与她托盘中的调换了一下。
那东西是中途路过一家药局的时候他下去买的,当时我也没有注意那是什么。护士打过针挂上输液袋之后便出去了,弗李特·英格纳奇怪的看着我们问道:“你们是。。。。。。”三个字刚出口便昏过去了。我伸手在他的劲侧动脉上摸了一下,没死只是昏过去了。
刺客坐在床沿看着这个四十多岁的灰发男子并没有说什么,在房内待了二十分钟后,便示意我可以走了。
等出了门到了停车场,我才奇怪的问道:“那是怎么回事?”
“他死了!”刺客笑了笑道。
“怎么死?你下了毒?”我奇怪的问。走的时候那家伙明明睡的香甜的很。
“没有,我只是把胰岛素换成了镇静剂,生理盐水换成了葡萄糖而已。”刺客看着住院部的大门说道:“糖尿病患者由于体内胰岛素不足,致使血糖过高,身体又不能很好地利用血糖作为能量的来源,只好大量分解脂肪,于是产生过多的酮体。酮体含量过多,导致血液变酸,出现了代谢性酸中毒,就是糖尿病酮症酸中毒。我给他用的是高单位的葡萄糖并停用胰岛素,在镇静剂的作用下他会在睡眠中出现急性酮症酸中毒,不知不觉的死去。”
“这可是医院,他们可以抢救过来的。”
“所以我们才在那里待到了足够的时间!”刺客挥挥手说道:“祝好梦!费李特·英格纳先生。”
将车子开到一家报废汽车回收站,看着巨大的机器把它压成四四方方的废铁我们才离开,在路上随便撬开一辆福特,大家便又上路了。一直出了华盛顿刺客才慢悠悠的说道:“其实像英格纳那样的死法也不错,悄无声息,没有痛苦!”
“你不是他,你怎么会知道他没有痛苦?”REDBACK坐在我身边问道。
“至少他没有看到自己的肠子流出来。”刺客笑道:“我们都曾那么接近死神,虽然不知道死后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但对它的感觉肯定不陌生。对嘛?刑天!”
“哼!还是不死的好!”我对他的悲观看法不屑一顾。
“我们这一行干到我们这种地步有不死的吗?”刺客对我仍报有侥幸心理感到很不可思议。
“长在河边走那有不湿鞋?可是如果你根本就不往河边靠,怎么会湿鞋呢?”我掏出根提神的烟,摸出ZIPPO点燃。手拇指摩擦着上面的弹头说道:“你会觉的自己必有一死,那是你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退出。如果你现在就下车,到南美找个封闭的小镇一住,断绝一切和外界的来往,肯定没有人能找到你。凭你赚到的钱,你可以过上皇帝般的生活。”
“哈哈哈!”刺客肆无忌惮的狂笑道:“现在就下车?你认为我会放心的让你们三人对付这些混蛋吗?你认为我会舍弃大伙躲起来,直到一天在FOX的战争报道上看到你们横尸街头的新闻吗?换了你,你能吗?”
我沉默了!这答案根本不用想。不能!虽然我们都赚到了别人穷及一生都无法实现的财富,满足了最初作佣兵的初衷,并有能力离开这个混乱的世界,穷奢极欲的过满下半生。但没有人退出,冒着流干最后一滴血,曝尸在无名的荒野的危险留下,便是因为这份无法割舍超越血缘的感情。
一只大手拍在我的头顶,我抬头一看是正在开车的快慢机。他在对我笑!
那笑容很凄凉,也很满足!
“她妈的看什么看?开你的车!”我格开他的手臂骂道:“老子就是死也要死在战场上,绝不想因为你开车跑神死在高速公路旁一辆破福特里面。”
话没说完,边上的REDBACK便扑了过来,骑在我腿上抱着我的脸疯狂的啃咬起来。我们两个旁若无人的在后座亲热起来,当炙热欲火冲垮理智的最后防线时,一点冰凉滴落在我的脸上。我没有睁眼去看,也没有伸手去摸,我知道那是“情人伤”。
正文 第九十七章 兵不血刃2
快慢机降下车窗将WA2000架在车窗上瞄准了正在抚摸小朋友脑袋的父亲。
“身份锁定!杜特·罗森。就绪!”快慢机的语气逐渐缓慢起来。不用看我就知道快慢机的瞳孔已经由浅变深,变成了如同铁块般的坚实,那是他动了杀机的征兆。
“目标核实!杜特·罗森!距离530米,风速十公里每小时,大范围,来自右侧。。。。。。”做为他的观察手,我再一次确认目标的身分确保没有杀错人,准备在最适当的时候给予他下手的指示。
“看在上帝的份上,我们不能当着孩子的面枪杀他的父亲!”REDBACK看着那上孩子天真的笑容,伸出手握住了快慢机枪管。
“那我们就连孩子一起干掉!”刺客从口袋中抽出一把造型独特的狙击枪,看上去像是特种作战特别改进型M14突击队员卡宾枪,利落的抽出枪托抵住瞄准海滩上一家三口,没有任何犹豫抠动了扳机。
我在观察镜中很清楚的看到他的第一枪打中的竟然是那个天真的孩子,第二枪是抱着孩子的母亲。第三枪停顿了三秒,当难以致信的父亲擦拭着脸上爱子的脑浆从震惊中醒转过来,慢慢的转头看向我们停车的地方,分辨出是谁在攻击他后,刺客才射出第三发子弹将他的脑壳打飞。
我们大家都被他的残忍震惊了,连快慢机都扭过头皱着眉瞪了他一眼。
“啊!狗娘养的冷血杂种!我要杀了你!”REDBACK从我身边突然一跃而起扑向刺客,疯狂的撕抓他的脸面,冲动的情绪如同失去理智的精神病。她不停的撕扯着刺客的衣服抠抓他的身体,我抱住她的腰都压不住她的疯狂劲,最后是我们三个人合力才压制住她的动作,但她仍不停的冲着刺客叫骂,什么难听的字眼都用上了,最后挣扎不动便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肩头。
“刑天!你最好让你的小花豹松开口,不然我就要晃肩膀了。”刺客咬着牙忍痛对我说。REDBACK咬的这么紧,如果刺客用力晃肩膀的话,衣服就会把带掉她满嘴的牙。在战场上咬人绝不隔着衣服,这是基本常识。REDBACK范这种错误,说明她被刺客的行为刺激到了痛处,有点没有办法清醒的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
“REDBACK!松口!松口!”我捏着她的颌关节,希望她能松口,可是我都快把她的关节卸掉了,她仍没有松口的意思。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刺客的脸,鼻子里不停发出“哼哼”的喘气,如同斗牛场中正进行生死搏的公牛一样。
“刑天!她是你的女人,不是我的!这是我最后的通牒了!让她松嘴!现在!”刺客满头大汗的叫道。REDBACK咬住了他的肉,痛的他混身颤抖,他能坚持这么长的时间,已经非常给我面子了。
逼不得意我只好拇指加劲四指用力将她的下颌给卸了下来。REDBACK的牙关一松刺客便飞快的逃离了虎口,捂着肩头坐到车厢的最后一排像看怪物似的盯着REDBACK边揉动痛处。
“你发什么神经!?”刺客拉开衣服,肩头的两排牙印已经几乎咬合,再停片刻的话那块肉肯定会被REDBACK咬下来,看到自己的惨状他忍不住冲着REDBACK怒吼起来。
“冷血的畜生,连孩子都不放过。你不是人,我诅咒你不得好死!”REDBACK甩开我的手恶毒的指着刺客骂道。
“这一点不用你提醒!”刺客活动着肩膀说道。
“你这个比马桶圈还恶心的混蛋!”REDBACK抓起边上的东西扔向刺客。眼神充满泪光,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为了死人哭。但我很确定她不是为了那两个成人哭泣,而是那个孩子。而且也知道她不是真的想要刺客的命,因为如果是那样,她腰里的手枪从来都是上好膛的。
“我们是军人但不是魔鬼。”快慢机没有多说,只扔下一句便打着车子迅速离开了现场。
“不能留下活口,这海滩到最近的城填也要一个小时的车程,如果不灭口让他们报了警,我们没有办法顺利逃跑。我们没有选择!”刺客看到快慢机不理解他有点真的生气了,扶着椅背伸着脑袋叫道。
“五岁的孩子能报什么警?你个嗜血的混蛋!”REDBACK脱下鞋子扔了过去,被刺客打落在地。
“我们都沾过无辜的血!不管在哪里,多少都一样,上帝不会原谅我们!所以,不要拿那些无聊的正义伦理来教育我。我不在乎那一套!也不想上天堂!省省吧!”刺客抓起地上的军靴又扔了回来,用手点指REDBACK说道。
“但我从没有枪杀过幼童!”
“你肯定吗?你数过吗?你每一具都翻过来确认过吗?你怎么知道那些被炸的连上帝都不知道它以前是什么的东西的肉团多大年纪?”刺客把脸逼近REDBACK:“那些肉渣看起来多么相似,红红绿绿五彩缤纷。不是吗?神之刺客的REDBACK!”
“不!那不可能发生。别说了!看在上帝的份上!别说了!”REDBACK捂着耳朵不愿听刺客的话,我们都知道他讲的是实话,但从没有人认真去思考这个问题,因为没有人能面对它带来的负罪感。
“别逼她!刺客!”我伸手将刺客从REDBACK身边推开,免的断续刺激她带来什么意外的情况。另一边又要把REDBACK搂在怀里安慰。
“我没有做过那种事!你知道的!告诉我,我没有做过!”REDBACK揪着我的衣领,颤抖的看着我,满眼写满了渴望。
“当然!你没有做过!当然!别往心里去!”我把她的脑袋按回胸口,没有安慰人的经验,只好不停的重复那两句话。
刺客气乎乎的坐在最后排的座位上,看着我们两个,张嘴仍想说什么,被我用手势制止了。我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但这会刺激到REDBACK就像提到我那段不愿想起的回忆一样。就像当初在刚果时,医生告诉我的。无论再坚强的人,也有不能碰触的死穴。
“下来!换车!”快慢机把车停在一家超商门口的停车场上对我们说道。
我伸手去扶仍抱着头沉浸在痛苦中的REDBACK,没想到她竟然拨拨头发没事人一样的整整衣服推开我的胳膊下了车。看她那副不似装出来的镇静样子倒是把我们三个吓了一跳,我赶紧追上去想嘘寒问暖一番,但被她拒绝了。
“我不想和这个混蛋坐一辆车了,我们分道扬镳吧!”REDBACK吸吸鼻子扭过身对着快慢机说道。看都没有看刺客一眼。
“你退出也好。我送你回去!”我看她和刺客闹成这个样子,也不可能很快和解的样子,既然她提出来也只有这么办了,说到底她毕竟不是我们狼群的人,参加我们的任务纯粹属于陪我。我扭头看了看快慢机和刺客,两人也点了点头。
“名单上还剩几个?”我们把负责的名单按远近排序,这两天一路杀下来已经干掉了数人,应该剩下的不多了。
“两个!”快慢机从掌上电脑调出最后的三份资料看了看:“怎么了?”
“其它组剩下的加一起还有多少?”我的掌上电脑被刚才一阵撞把屏幕给撞花了。家用的东西就是没有军用的结实,平常习惯了不把电脑磕磕碰碰当回事现在可算吃苦头了。
“还有十一个!不过明天周末加加班也就做完了。”刺客说的好像是上班族写报告一样。
“纽约还有几个?”我才问了两句话,REDBACK已经搞来一辆奥迪A4停在了边上。
“两个!”快慢机留下断续给我讲解,刺客已经去搞车子了。快慢机不愿意再费口话,直接把手里的掌上电脑扔给了我。吓的我赶紧双手一捧,生怕再掉在地上摔坏了。
“我回去顺路料理了!其它人就不要管了!”我在电脑上划下了这两个人的名字,表示由我负责,其实我是为了因为REDBACK擅自离队找了个台阶下。
“没有问题!队长,正愁这两天海上劫船任务腾不出人手呢!”刺客搞了一辆雪佛兰越野车,靠在车门上抽着烟对我说道。
“我们还要为美国政府干事?这回我们搞掉的这批人可有不少是美国官员呀!我以为干完这一票我们就逃之夭夭,再也不踏上美国的土地了呢!”我意外的看了一眼刺客。就像刚才我们干掉的那个家伙,明着是黑市的中间人,其实也是美国政府的外围线人。
“所以我们才不能不帮美国政府干这件事。也算是打个掩护吧!拿着这个!”刺客把车调好头向我们两个点点头,说完这句扔给我一个沉甸甸的包裹便走了。
看着两人的车子渐行渐远,我心中稍稍升起了股惭愧的感觉。毕竟这也算战时,而我为了自己的女人中途退出任务,有逃兵的感觉。当然,这只是我一个人的想法,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是中国人由来已久的价值观。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则是西方人观念中的理所当然。
“走不走?一会儿车主出来就麻烦了!”REDBACK坐在车内不耐烦的向我招手。
“来了!来了!”我拎着沉重的提包坐进车内示意她可以走了。
车子顺着洲际公路开向纽约,我打开包发现里面是刺客常用的一些易容工具和武器。拉上包沮丧的仰头吧叹了口气,如果刺客没有给我这些东西,也许我只是觉的有点内疚而已,可是如今怀里这沉甸甸的关心压的没有勇气再一次面对它的主人。
“怎么了?”REDBACK一边开车一边问。
“没事!”我把怀里的东西卷了卷扔到后座上,不想因为这个再分心,也不想让她为此而感到内疚,今天的事以后我再出面向刺客道歉好了!
“你伤没有事吧?”REDBACK扭过头看着我关心的问,她把我的感叹当成了抽吸。
“没有关系!好的差不多了!”我骗她。刚才我还感觉腹部上的纱布有点发潮,估计是两人争执时碰到了我的伤口,导致又出血了。
“你骗不了我!我闻到了!”REDBACK把车停在一个加油站内,俯过身解开我的衣服看到纱布渗出的红色嗔斥了我一眼,那神情除了责怪还有浓浓的关心,看的我心头一暖,那份窝心让我不禁握紧了手腕上的手镯,这种感觉已经好久没有出现了,自从我在医院别离我的母亲后。
就在REDBACK趴在我腹部给我整理伤口时,不经意抬头让我看到一副哭笑不得的图面。正在加油的工人,踮着脚伸长脖子正在向车内张望,脸上猥亵的笑容和咬在唇外的舌尖像他通红的脸颊无法掩饰的昭示着他下流的想法。看到我发现他时,那个家伙竟然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表示,而是含笑对我点了点头,做出一副你知我知的表情。那副看得理所当然的模样,让我觉的美国人还真无所畏惧呀!
“你他妈的看什么?”REDBACK收拾好我身上的伤口,抬起头也看到那个家伙的表情,便向他勾了勾手指,把他叫到近前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将脑袋拉进车内,按下自动升降器用玻璃将他的脖子卡在车窗顶部骂道。
“唔!。。。。。。。唔!。。。。。。。我什么也没有看!!什么。。也没有看!咳!咳!。。。。。。”那个家伙双手伸进玻璃缝内使劲扒扯想将为自已争取一点呼吸的权利。
“是吗?”REDBACK将车内的电子打火器按下去片刻抽了出来,将烧红的电炉丝逼近他的眼眶说道:“我不这么认为!”
“我真的没有看!我什么也没有看到!真的!”那家伙被火热的炉丝逼的睁不开眼,一边侧着脸拼命的想逃避,一边又怕被车窗玻璃刮破喉咙眼泪都被吓出来了。
“什么都没看到,你笑什么?嗯?笑什么?”REDBACK漫不经心的用点火器将他额前的发丝一根烧着再吹灭,车内一股子蛋白质烧糊的味道。
“我没有笑!没有笑!”那家伙被卡的口水都流出来了,但REDBACK仍没有放人的意思。
“没有笑?可是我看到了!”REDBACK把有点冷却的点火器又插回去加温,扭过头冲他一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这个女人真够骚的!光天化日下给男人口交一点不是好东西。对吗?”
“咳!咳!”她大胆的言语将我吓了一跳,慌忙咳嗽两声提醒她不要太露骨。
“现在!我告诉你我现在在想什么!我在想,如果把这个烧红的东西放在人的眼球上,会不会烧出来的味道和头发不一样呢?这中学老师可没有教过。你知道的,我是一个很爱学习的好孩子!”REDBACK将再次烧红的点火器抽出来,还没凑到加油工人脸前,那家伙便已经杀猪般的惨叫起来。
“算了!放他走吧!我们还有事!”虽然我也很讨厌这家伙刚才的行为,不过人家也是误会,没有必要搞这么严重。
“这是油钱!这是小费!这是理发的钱,你应该洗洗头了!“”REDBACK掏出钱塞进这家伙的衣领松开车窗,那家伙立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捂着脖子大口喘气说不出话来,而REDBACK则一踩油门窜出了加油站。
听着身边REDBACK银铃般的笑声,我真是摸不清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刚才还为死在刺客枪口下的小朋友而难过,现在却又开始疯狂的行径。她不会有神经病吧?想到这里我突然忍不住被自己的奇思妙想给逗笑了。
“刚才你在笑什么?”REDBACK在车子驶入市区停靠在火车站外后问我。
“没什么!我只是为你能这么快从悲痛中解脱出来而高兴!”我提着包和她一起走进了火车站,买了票登上一辆前往纽约的高速列车。
“我没有!”REDBACK挑了个没有人的座位,对坐在她对面的我说道。
“我以为。。。。。。”我为自己的估计错误感到无措,找不到接下去的说词。
“但我能顶住,又不是天塌了!”REDBACK用手指理了理她被阳光照耀的闪银发的发丝,看了眼窗外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要不要来一杯!”我看见她胸口起伏幅度又略有变大建议道。
“你陪我?”REDBACK扭过头看着我,淡蓝色的眼眸充满笑意,明知故问道。
“那不行,我还有事要做!而且我也不需要。”我将服务送上来的酒水递到她的面前,自己拿了杯牛奶。
“我怎么不知道你爱喝奶?世纪未新好男人!”REDBACK自己又倒了一杯威士忌笑话我说道。
“其实我不喜欢喝酒!你不知道吧!”为了转移话题,我把面前的JimBeam威士忌推到一旁说道。
“不知道!你那么能喝!开什么玩笑!”REDBACK常看到我和狼群其它成员把酒吧喝到没有酒,突然听到我这么说颇为意外。
“应该说我不喜欢喝洋酒。”我看她喝的美美的,漂过来的酒精味让我舌根发酸,颇想抢过来一中饮尽。
“为什么?”REDBACK的酒量不错,一杯接一杯的喝,还没事对着酒杯吹口气,让味道传到我这里。
“家乡酒小时候留下的不好印像!”中国的白酒比较辛辣,外国白酒虽然也挺高的酒精浓度,可是除了冲没有什么辣的口感。所以美国人喝酒才会不像中国人那样需要配菜就可以干喝半天,更不要提如同加了酒精的水似的韩国酒了。
“不好印像?”REDBACK小时候在教会长大,很少接触到酒精,更没有痛饮的机会,性体验也是在成年认识我后才有的。
“对!我曾经很小的时候被我的亲友灌醉过。你知道的,就是那种本来开玩笑的想用酒逗我玩,结果被我喝去了半瓶。那感觉对于一个四岁的孩子可真是一场灾难,把隔夜饭都吐出来后又因为烧心我在床上翻了整整一下午的跟头。噢!想起来胃就不舒服!”我讲起小时时候一场极为坏的经验,它是导致我在成年之前再也没有碰过酒的主要原因。
“呵呵!好可怜!不过看你和他们拼酒的样子可不像有童年阴影的样子!”REDBACK听完笑了起来,
“我是加入佣军后才发现有时候酒精也是一样好东西!尤其。。。。。。。”
“尤其是当你遇到不好的事情,招来不好的心情时!”REDBACK替我将没有说完的话讲完:“就像我今天看到的事情一样。对吗?绕了这么大的圈子,你还是要宽解我!”
“没有!我只是觉的你今天的反应有些过度!”
“小时候看着玩伴们一个个血肉横飞的倒在我面前流下的。。。。。。嗯!。。。。。。不好印像。”REDBACK抓起刚才放下的酒瓶又添了一杯。
“我很难过。”
“感谢你的好意!但他们已经不需要了!”REDBACK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后,想再倒一杯的时候被我拦住了:“我可不想下车的时候需要背一个醉汹汹的女人。”
REDBACK会意的点了点头。我们两人面对面无有再说话,只是等待着火车到站,直到边上两位年青人的对话吸引了我们两个的注意。
“尼克。你知道如果弹头恰好击穿了动脉,在心脏泵血83.3毫升/ 秒的强大压力下,血液可以喷射到10米以外的地方吗?可以想像如果是在房间里,血迹会铺满净墙壁、家具和天花板。可真酷!”
“是呀!听这段!当一颗7.62mm口径的步枪子弹以850 米/ 秒的速度射穿人体之后,它会在正面射入点皮肤上留下一个直径不到1 厘米的小口,而弹头在经过身体时形成的巨大力量会震伤脏器,然后以570 米/ 秒的速度穿出人体,震波形成的出弹伤口直径有可能达到12厘米以上!如果是打在头上,创口将更为可怕,它将掀飞你1/3 的头盖骨。这才叫知识,教授天天在课堂上讲的什么函数和矩阵那有如此实用。。。。。”
“是呀!化学老师怎么从来没有告诉我们在彈头上涂一层二硫化钡(Molybdemum Disulfide)可以增加弹头和枪膛间的润滑度,有助于弹道系数,也可以延长枪管寿命。什么是二硫化钡?如今才发现这么好的书真是可惜,不知道以前错过了什么,回去希望能让我找到合辑。。。。”
“我也希望!”
我和REDBACK回头想看看是什么杂志让他们这么着迷了的时候,看到一个熟悉的封面字样SOLDIER OF FORTUNE(命运战士)而那是本佣兵杂志。
正文 第九十八章 兵不血刃3
“你在笑什么?”REDBACK笑着问我。
“我在笑如果这些家伙知道,即使被子弹擦过屁股尖也能痛到你眼前发花,我想他们就不会那么兴致盎然了!”我喝了口奶向过道那边的两少年看了一眼,他们仍在津津有味的学会着不应该属于他们这个年龄知道的东西。
“不过我记得你在看这种杂志的时候,也是兴致盎然的。”REDBACK看我有点装过来人的样子,便泼我冷水说道。
“那不一样!我现在是干什么的?我已经陷进来,没有别的选择了!他们不一样,他们仍有大好的青春,不应该早早的就夭折在异国他乡。”想起我加入佣兵无奈且带有戏剧色彩的的过程不禁有点泄气。
“男生都有对冲锋陷阵、驰骋疆场、马革裹尸的向往和手刃罪恶,主持正义的幻想。这很正常,你小时候没有想过当兵吗?”
“当然想过了,那时候就觉的当兵真是太刺激了,能玩枪还能当英雄。电影中最后总是还能抱得美人归,从来都没有看到英雄都是踩着尸骨登上荣誉的宝座的。”
“现在,你如愿以偿了!感觉如何?”
“确实刺激!不过没有荣誉。”我说出了佣兵最大的悲哀:“我羡慕你!REDBACK。你即使作为佣兵也是为自己的信仰战斗,你得到了荣誉。。。。。。从心灵上!”
“你也可以做到的,你可以加入神之刺客。神父年级大了,神之刺客面临着无以为继的局面。
上一次在刚果,狼群表现让教庭记忆深刻,所以我一直和你们在一起,你知道的神父希望能得到狼群的支持。。。。。嗯!人力上的。。。。。。。或技术上的。。。。。。”
“我知道这事,不过最适合借给你们的不是会是刺客,也不会是屠夫!我想牧师不错!”
“那就是我们要的!你们两个我们也不敢要,我们是神之刺客不是神之绞肉机!”REDBACK想到刺客的作风叹口气摇了摇头。
“刑天!”
“嗯?”
“刚才很抱歉!我和刺客的事让你难做了!”REDBACK双手交握支着下巴睁着大眼看着我。
“听着!REDBACK,你没有错,不用抱歉。在战场上伤及无辜在所难免,但像他那样蓄意杀戮,没有人会赞同的。”我说到这里脑中突然出现屠夫搓着双手阴森森的笑容不禁改口道:“嗯!大多数是不会赞同的,至少我是!”
“扑哧!”REDBACK看着我出神的样子笑出来,她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也忍不住跟着她一起笑了起来,原来以前引以为傲的果断和冷静回到和平社会变成了残忍和没人性。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们是生活在双重标准下和及时调整心态的重要性,同时也发现为什么那么多佣兵常年呆在兵荒马乱,落后贫穷的战区不愿回来,因为是自由,完全的自由,超越法制超越伦理控制的自由。凭着手中的枪和矫健的身手,我们可以占山为王,窃土为君。我们可以尽情的吸,尽情的玩,尽情的杀,烧杀掳掠直到死!
这种无限的自由像免费的鲍翅大餐一样充满诱惑,这份诱惑的之大促使无数人为此抛家弃子永远留在了烽火之地。
“你在想什么?”REDBACK把手在我眼前晃动几下,发现我在出神后道。
“噢!没什么!”我回过神来慌张的喝了口东西来掩饰自己的多愁善感,结果入口后才发现拿错了REDBACK的杯子。
“哈哈哈!”她笑的不加掩饰,烂灿的笑容引来无数目光。包括身边的两位小朋友,其实他们两个从上车便看到了迷人的REDBACK,但碍于相陪在侧,不好意思上前搭讪。于是便大声交谈,并在交淡中有意透露出一些另类刺激的内容,借以吸引REDBACK的注意,小朋友的把戏!如果是普通生活平淡的女性也许会有兴趣,不过他们的算盘显然打错了,REDBACK不是普通女人。
“你们在看什么?小鬼!”REDBACK含笑看到这两个望着她出神的小子,挑眉问道。
“没什么!”两小鬼迅速的低下头看自己的杂志。。
“看这个!想要一夜致富吗?想要成为世界上最成熟最有致命吸引力的男人吗?EO永远为你敞开大门。”
“是佣兵公司的招兵广告,下面还有电话和联系地址,EO是什么简写?你知道吗?。。。。。。” 两人相互低语想打破被斥责的尴尬局面。
原本一直盯着两人的REDBACK听到这里笑了起来。因为他们说的EO是一家军事服务公司。1989年建立,拥有700名成员,全称是南非保安公司(Eo)。是世界三大雇佣军公司之一,另外两个分别是在巴哈马注册而在伦敦有数个办事处的SI公司,以及日益活跃的美国弗吉尼亚军事职业资源公司MPRI。3家公司的“干部”均由来自军事领域的名人组成。如Eo的主要领导人都是南非保安力量的成员,而MPRI公司则是由退役的美国将军弗农·刘易斯在1987年创立的,拥有美军入侵巴拿马和海湾战争指挥官之一的卡尔·布诺将军、美国国防情报局的埃德·索伊斯特将军和美军在欧洲的指挥官弗雷德里克·克罗将军等。
这三家公司在业届都是鼎鼎有名的,他们两个刚才还想装的像个非常有胆量,见过世面的“
酷男”,竟然连如此有名的大公司都不知道,当然让REDBACK觉的滑稽。
不过两人显然被下面更有价值的东西吸引住了,竟然没有听到REDBACK的笑声。其中金发男孩子径自念下去:“我们在此保证每人每月的报酬至少为2万一3。8万美元,战时酬金更加丰盛。此外还有一笔很高的生命保险费和价值不菲的用各国武器装备武装起来的武器装备系统。嘿!兄弟。我父亲是FBI探员,同样枪林弹雨中却要工作一年税后才能挣到3万美金,竟然没有这份工作一个月挣的多。你看到这括号里面的内容了吗?这甚至是非战时的薪水!不如我们去试试吧!你想上大学,这些钱足够你开着BMW风风光光的带走校内最漂亮的金发妞。。。。。艾尔!想一想,不动心吗?”
“雇佣军都干些什么?打仗会不会太危险。让我看看。。。。。”叫艾尔的男孩也颇为心动的抢过杂志接着念道:“。。。雇佣军公司的工作相当简单,他们只要完成大量训练军官和民兵的任务,负责空中侦察和拍照,制订战略战术计划及训练使用新型器材、购买武器咨询等任务,还有有计划、有目的的在战争和冲突地区的民众中,制造恐慌和进行诋毁反叛组织的“心战”活动。。。。。听起来不错!不用打仗有点像老师!”
看着两人心有所动的在那里讨论加入佣军后的美好前景,我和REDBACK相视摇头,这两个家伙一定不知道1995年,塞拉利昂政府就曾两次与EO和SI签订雇佣军合同,雇佣了500名雇佣军为其政府效力。在这场政府与反叛者的冲突中,造成3000人死亡、约25万人无家可归。而且两公司替政府军出人打仗的同时,趁机哄抬物价卖给了叛军2500万的军火,据说黑市上300美金的AK47曾卖到700美金一把。战后两公司除了各自从政府那里海削了一笔后,也接管了叛军控制的最大的两个钻石矿区。在不要钱奴隶的“热心帮助”下,3个月的时间内开采出的钻石产量便达到1万克拉,价值200万美元。而直到现在塞拉利昂的内战仍未结束,他们开出的钻石通过南非的管道贩卖到世界各地为他们赚进以亿计的美元。如果不是狼群没有那么多的战斗人员负责大规模锋线进攻,队长肯定会去和他们抢生意。
火车进站的报告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纽约到了我和REDBACK收拾东西要下车了,她突然凑到仍末到达目的地的两位已经打定主意的“准”佣军近前说道:“最新消息,在科索沃维和和巴勒斯坦解放军里的佣军有700名,普通佣兵每月的报酬约为600到1000美元,教练和军官才能拿到1。8万美元,2001年上半年两地阵亡的佣兵数为347人。而你要在部队中存活三年以上才能成为教官,相信我!85%的人没有熬到那一天!”
看着两人灰白的脸色,REDBACK得意的笑着下了车,捉弄人是她的爱好,不知道恶作剧在不在下地狱的罪行中,如是的话那她一定会跌进最深的那层。
“她的话别太往心里去,其实MPRI不错的。自己国家的佣军队伍,负责人都是前军方高级将领,背后有政府支持。替政府军干点送货的保安工作,生还的机率还是比较大的。”我想替REDBACK的唐突圆下场,却发现没有起到作用,两人的脸色更苍白了,我只好赶紧跟在REDBACK的身后下了车。
“你干嘛要打圆场?我说的都是实话。”REDBACK瞪着蓝眼睛用手指点指我额头:“那两个菜鸟的样子,去了也是死路一条。”
“那也是他们的选择!再说我说的也是实话,与其让他们死在EO那些冷战时期便已经“大杀四方”的廓尔喀人手里,还不如加入自己国家的佣军,说不定能碰到个什么老乡照顾一下。”
“那群死英国佬!”REDBACK口中的死英国佬便是我说的英国人自上个世纪就一直雇用着的一支廓尔喀人的部队。在英王室的命令下,这支部队曾转战杀戮于第一次和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很多战场,当然也曾参加过镇压北爱独立运动。到了20世纪90年代,当英国人决定从他们的现代战略中取消这支部队时,这支世界上最著名的雇佣军中的8000多人便失去了自己的工作。同时和他们一起下岗的还有随着冷战的结束,免死狗烹的世界各国数百万计的多余军力,但由于这些军人中大多数不愿退出其喜爱的军队成为退役军人,从而走人了雇佣军的行列,成为支撑多年来各战区持续战乱的中坚力量。
“没有时间诅咒别人了!看那边!”我指着人群拥挤的火车站出口,无数的警察忙忙碌碌的正在对进出火车站的旅客进行检查。
“见鬼?怎么回事?”REDBACK踮着脚张望了一会没有看出个所以然骂道。
“有人死了!”我吸了口气,淡淡的血腥气从入口处漂了过来,REDBACK本应也能闻出来的,估计她喝了酒所以嗅觉被混淆了吧。
“你鼻子越来越灵了,和狼人那家伙似的越来越不像人类了!”REDBACK如同在看动物一样,还伸手按了按我的鼻子。
“尻!别按了!本来就不挺,再按就全塌了!”本来我长的就不帅,这几年被战火摧残的颇有点见不得人了。
我掏出了刺客在医院给我们的那两个内务部的ID挂在胸前,扒开人群径直走到了正在临检的警察面前。向他们出示了假的身份证明,告诉他们我们是出任务的内务部探员,正在押送重要物证,希望他们放行。
一个负责的巡警例行公事的检看了一下我们的ID与真人是否付合后,便派另一名人员按照我们给的查询电话核对身份去了。趁着他核实的空隙,我和REDBACK扫视了一下地上不远处躺着的一具尸体。
那是一名白种男子,三十多岁、棕发、大鼻子、西装革履、枪杀、头、胸两处中弹。犯罪现场鉴证人员仍未到场,几名警察正在维护现场秩序。
衣服没有烧焦的黑晕,伤口平整,没有烧伤痕迹,伤口流出的血水有稀释现像。看样子这个家伙正兴冲冲的走出火车站准备回家时,被人射杀在火车站的大门口,从手法上看是职业枪手干的。
“这个家伙在我们的名单上吗?”我看着这张少了半个鼻子,被血喷成血葫芦无法辨认的脸问身边的REDBACK。
“应该不在!但我不能肯定,这脸怎么让我认。不过那个大鼻子看上去不像美国人,有点像欧洲人。”REDBACK探头看了眼低声在我耳边说道。
我使用手机给天才发了条短信,询问有没有人在火车站狙杀目标,得到的回复是没有。倒是HONEY给我补了个信息,刺客要的奥斯屈莱特G液体炸药已经配好了,在植物园附近等我们去取。
“朋友!你要找的枪手不在这里,看到他头上的枪口了吗?从创口看应该是7.26MM口径,是步枪!7.62MM的步枪弹在100米内击中人脸,中枪人后脑会飞出一个你想像不出的距离,而且从流出伤口的血水颜色不纯说明被稀释,说明杀手使用的是干冰类子弹,因为使用的是无来福线枪膛和特制底火,所以射程比普通的狙击枪短上不少,大抵在500米左右。威力减弱所以没有打穿人体,子弹射入人体时会因为摩擦部份碎裂附着在皮肤上,其它部份也会被死者的体温逐渐蒸发成气体,不会留下弹头的痕迹。但这类子弹碎片会造成-70度的低温,所以伤口周围组织才有凝结水滴。子弹是从鼻梁上方打入从切入角度可以看出那一枪是从45度角打进来的,所以对方是从对面那栋大楼13层打过来的。伙计!你们要找的可是职业杀手,按时间算你们应该找不到他了,但如果运气不好碰到了!最好自求多福!上帝保佑你们!”在我获得通行许可后便“好心”的提醒巡警队长。纽约聚集了很多为了钱前来袭击我们的杀手,不管这个是不是,出于私心我不愿放过任何威胁或曾有的威胁。
“谢谢!朋友!伙计们!你们听到了!留下一组人保护现场!其它人跟我走!”巡警的队长很配合的下令,估计是我的高级国家公仆的身份增加了不少说服力。
“不客气!”我边客气边面带微笑的领着REDBACK上了一辆出租车。我不是假笑,借刀杀人就是爽!另一种犯罪的带来的释放感。
“我们被跟踪了!”正在我高兴的时候,REDBACK在边上用汉语说道。
我吃了一惊,聚神在倒后镜中看了一会,发现一辆蓝色的老式美洲豹房车远远吊在后面。不急不徐的跟着我们,不知道是哪般神圣。
“怎么办?”REDBACK把手放进了我提着的袋子中,想要抽出里面的TMP。但被我阻了,因为我发现开车的司机会不时从倒后镜中慌张看我们两人一眼。这家伙有鬼!
“前面世贸大厦停!”车子停下后,我扔给他一百美金便携同走进了世贸中心大厦。
“四个人!一个灰夹克,两个穿白色多功能背心,一个带棒球帽。”我从手腕上宽大的白金手镯上看到了从美洲豹上下来的人的样子。
“看到了!”REDBACK手里握着自己的太阳镜。
我们两个没有说话,快速的冲进了一部无人的电梯,并迅速合上了门。利用包里面的喷雾剂喷花了摄像头后扯下了头上的面具,并扯掉身上外层衣服露出里面的运动衣。并取出包里的易容箱以最快的速度改头换面。等到电梯在43层的咖啡厅停下时,走出去的我们已经变成了两名肤色发黑的金发混血儿。
我们两个提着箱子直接顺着紧急标志来到了无人的消防通道,除了将箱内各种武器弹装备好后,打开了易容箱最边上的两个小瓶,并锁死了金属箱。那里军用燃烧剂和纯氧气,保证提供足以毁掉箱内所有东西的热度,并保证不会冒出烟雾引动烟雾报警装置。
“刺客这些东西可值不少钱呀!”我叹息道。这些特制的易容品甚至比象牙还贵,光是那个巴掌大的指纹掩盖器便值50万美金,这一箱东西。。。。我是不敢算,反正是要破财了。
“那烧着才解恨!”REDBACK看着银白色的金属箱表面迅速变成赤红散发着高温,颇有快意的说。
“没时间想这些了!”我本想给天才打电话,但想到无源无故的暴露身份又不禁收起来手机。
20倍于CIA(中央情报局)的NSA(美国国家安全局)雇佣的专门监视电子通讯和收集国外情报的万名数学硕、博士是吃素的。虽然我们的信息也是加密的,但天才不是神,肯定有比他更厉害的高手,还是自食其力的好。
“除掉他们吗?”REDBACK和我处理好累人的行李回到咖啡厅。
“看我的!”我颠了颠手里的迷你香水瓶:“让你看看叫什么兵不血刃!”
正文 第九十九章 兵不血刃4
“当然!这楼里有上万人!在这里开枪绝对是不明智的行为!”我们找了个位置坐下,我在口袋中摸索着刺客留给我的各种小“工具”。
“那你想怎么处理这群看门狗?”REDBACK看着电梯口站在的两个大汉,从他们不经意的动作中,可以看到他们使用的是MK24(P226政府使用型),一看便知道他们是军方或政府的探员。看来政府已经要采取措施了。
“政府已经要采取行动阻止我们了,看来我们要处理更小心点。”我翻出两个喷雾剂罐和一小瓶药水,自己喝了口后递给了REDBACK,她没有任何犹豫将剩下的一口饮尽然后问道:“这是什么?”
“提神剂!下回我给你东西,不要喝的那么干脆。好吗?”看她喝下去的利索劲,我摇了摇头,REDBACK就是这样的女人,对于相信的人他从不设一点戒心,就像鲨鱼和风暴的死因一样。
“OK!”REDBACK毫不介意的笑了笑。脸上的仿真皮让她笑起来像个三十岁的花花公子。
等到我刚弄妥一切的时候,在人群中寻找我们的探员发现了我们,也许是我们的易容术没有刺客那么精湛,也许我不应该把REDBACK这么漂亮的女人装扮成男人的模样。所以它只为我争取了一点时间,没有瞒过经验丰富的联邦老鸟。
“我们是联帮探员。现在怀疑你们两人与最近发生的数起恶性谋杀事件有关。希望你们和我们走一趟,安静点!跟我走!”一名FBI的探员走到我们两人面前,出示他的证件后低声对我们说。
“你是老大!”我示意REDBACK听从他们的话,站起来夹在两人中间走向电梯。
六个人挤进电梯后,四名联邦探员礼貌的拒绝了其它欲上电梯的乘客,使用无线电通知其它在楼下的人员我们要下去了,并要求不要让这部电梯再上人。等到电梯门关上后,四人把我们夹在中间伸出双手示意我们两人举起双手想要搜身。
我和REDBACK很和做的举起手,让他们搜去了我们两人身上的武器,但是他们还没有装到自己身上便一个个开始行动迟缓,在没有意识到自己反应的不正常前便全部双眼发直的呆立当场。
“怎么回事?”REDBACK在四人眼前摇动双手看到他们的眼球没有任何反应奇怪的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似乎是某种迷魂气体,提炼自南美洲一种树皮里。刺客和我去乌克兰的时候用过一次,见效很快但时效有限,只有不到三分钟的时间,我们一般用他们迷住看门人用的。”我伸出手,REDBACK从我手掌揭下一层透明胶膜,那是我烤到手上用来掩饰指纹用的。
“三分钟?还不够电梯下到楼底!”REDBACK掏出枪指着其中一个人的脑袋想在他醒来前解决掉这种可能。
“不!不!今天没有枪声,OK?你在这里杀了他们,电梯门开了,一样会引起躁动!”
“那怎么办?”
“我们可以坐另一部电梯。”
“他们醒过来会告密的。”
“给他们找点事就可以了!”我搜走了他们的无线电和手机后,扯下其中一人的衫袖裹住他的手,抽出刀片在他的手腕上划了一刀,鲜红的血液立刻无声的洇透了白色的布料,但被拉下的黑色的西装挡住无法被别人看到。REDBACK看到后恍然大悟的依样画葫芦把其它人的腕动脉划破,然后我们两人停下了电梯,在四人开始恢复意识时按下直达顶楼的按键后离开了电梯。
“等他们醒过来,忙着给自己止血还来不及,根本没有精力顾及我们两个的去向。”REDBACK边扯掉身上几分钟前刚弄好的伪装,和我顺着应急通道到楼下坐另一部电梯直达一楼。铃声响后电梯门打开前,我心中已经勾画出若干可能的突发状况,也幻想过数套应急措施,从束手就擒到同归于尽。多项选择从小就是我的弱项,当电梯门中间那条缝透出第一道光线时,我背后升起一股冷气,带动全身肌肉一阵抽动,压抑不住的冲动濒临爆发的边缘,恨不得将身边的一切瞬间摧毁干净。预感到致命危险却要克制求生的本能是一件痛苦的事,在锤炼多年后它仍能折磨的我精神崩溃。
电梯门完全打开时,从第一个出现在我眼中的女白领到穿过人群最后一个擦肩而过的大肚汉,每张陌生的面貌都深深的刻入我的脑海,直到我看到远处数名耳带无线电的特工心无旁骛的盯着我们刚才乘坐的正在上升的电梯聚在一起讨论着如何应变,我才把注意力勉强从身后电梯关闭的铃声上拽回来,同时也发现手心已经湿了一层。
看得到的威胁比无形的臆测造成的压力小很多!
“保持呼吸平稳!”看到那些家伙注意力并没有在我们身上,刚想长出一口气,身边的REDBACK从边上捞起我的手时轻声说道。她的话像个瓶塞般堵住了我的气管,憋在肺里那口气差点呛到我,费了好大劲才在掩饰下平顺地将它分口吐出。
显然REDBACK对于这种阵仗的经验要比我多,她并不急于离开这里,反而在拉着我在一名探员身边亲热了好半天还上下打量他数眼,引得那人失神周围直到被无线电中同伴严厉词语唤醒才将眼神移向别处,这时才拉着我离开了这栋大楼。
“你刚才是干什么?发什么神经?”我明白她刚才的表演,但仍忍不住想多问一句。
“走的太快会引起他们的怀疑,那样做会让那名探员在汇报情况时,在心理上造成障碍,不敢提及自己的失职。”REDBACK的心理站应用明显比我学的精细。
“我不喜欢那样!我们不是间谍,没有必要牺牲色相。”对于她在陌生人面前表现出妩媚的一面,我心里感觉像被贴上一层胶纸般不舒服。
“所以我才当佣兵!”REDBACK含笑拧了我一把:“你嫉妒了!”
“没有!”
“有!”
“没有!”
“有!”
“没有!”
“就是有!”
“。。。。。。随你说吧!”我不愿被她用那种兴奋的眼神看着,让我感觉很。。。。。。畏怯。这种感觉已经好久没有过了,自从第一次在浴室看到自己的没有温度的眼神。
“我喜欢你害羞的样子!真可爱!”REDBACK和我顺着人流走进迟在咫尺的地下铁入口,买了票走进正巧停在眼前的列车。
“可爱?”我摸着脖子上粗糙的刀疤拉咀嚼着这个别扭的字眼:“是可怕吧!”
“没有关系!我喜欢就行!”REDBACK用鼻子磨擦我脖子上的刀疤,呼出的暖气向羽绒般轻抚过敏感的新生皮肤,让我感觉到很舒服。
“他们似乎不知道我们的真面目!”我把她头上仅留的黑色假发扯下来露出被汗水洇湿的满头银丝。
“别转移话题!”REDBACK将我解开的发辫重新扎起,用手轻抚两鬓上刚长出的发茬。
“别这样!我们还有活要干。看样子这些人仍不知道我们的身份,也许是因为我们下手的范围跨越了州界,才引来了联邦调查局。”我抓住她的手拉到我腰侧环住她的腰,每次劫后余生她都会变的很冲动。
“管他们那!干完我们再也不来美国不就结了!”REDBACK无奈的搂住我的腰趴在我心口,听着我的心跳声闭上眼说道。
我没有接话,因为我们两人都知道,如果这么简单就好了。虽然在一定层面上我们和美国政府有不错的“过去”,但“婊子无情,政客无义!”这条佣兵准则谁都不会忽略,惹恼了他们绝对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即使无法派正式部队跨国度追杀,但无数的瞪着血红眼睛盯着狼群的佣兵队伍便是最方便的刀子。这次行动可以说是衡量狼群对美国政府有多大用处的赌局,队长知道我们也知道,所以队长才会在如此缺乏人手的时刻仍把主力派去执行劫船计划,而且派的全是美藉退伍兵身份的队员,这也是种表态,有没有用就只有天知道了。
“嘿!刑天!”过了一会,在车子停下又开动后,怀里的REDBACK突然从我怀里抬起头看着我背后说道:“我看到个熟人!”
“谁?”我扭头看去,发现她看的是一个留着大胡子戴着黑色眼粗框眼镜阿拉伯男子,拉着吊环正和身旁的另一阿拉伯裔男子谈话,不过我不认识那个家伙。
“他是谁?”
“哈利德·穆罕默德。”REDBACK扭过头不再看那个人,害怕被他发现。
“谁?”我没听过她说出的名字。
“哈利德·穆罕默德。在科威特出生并长大的巴基斯坦人,哈利德并不是他的真名,因为他至少用过十几个化名。他是“圣战者”的成员,是个危险人物。”
“危险?”从REDBACK口中听到这个词让我颇外意外,不禁多看了那个有点像隔壁大叔的平凡男子。个头中等,身材臃肿,五指白嫩,一看就是个不常开枪的生手,除了对周围环境敏感的反应外,实在没感觉他有什么危险的地方。
“不要看不起他,他干过的事,列出来绝对能吓你一跳。你知道93年,世贸中心地下室的卡车爆炸案吗?”
“我知道!把世贸地下停车场炸出半个足球场大的洞,死6伤1000多。全世界都知道,我当然也知道。不会是。。。。。。”我说到这里吃惊的扭过头又看了一眼那名“大叔”。
“没错!就是他干的。美国军舰“科尔”号在也门被炸、美国驻非使馆爆炸案等恐怖事件都是他的负责的。他炸过的飞机比你开过的还多,FBI悬赏500万捉拿他。他竟然还敢出现在美国的地盘上,一定有什么事要发生。”REDBACK详细的将哈利德的身份向我介绍了一边,让我对这个貌不惊人的家伙“肃然起敬”。
“你怎么会认识他?”我奇怪的问REDBACK,因为“圣战者”很排外的,她一个天主教徒怎么会认识其中的人员,这让我不解。
“那说起来话就长了!”REDBACK又瞅了一眼远处的两人,低声说道:“1994年圣诞节前。教皇保罗二世计划于1995年1月对马尼拉进行为期5天的访问。1995年1月6日,就在教皇抵达前的一个星期,梵蒂冈驻菲律宾大使官邸对面的一座公寓楼发生了一起火灾。公寓楼的一半是旅馆,火灾发生在603室,里面住着两位阿拉伯游客。在疏散人群的过程中,一位女警官推开了客厅的门,猜猜里面发现了什么?烧杯、漏斗、棉絮等,汽油罐,两个大号果汁瓶里面装的是液态硝化甘油。经过进一步搜查,警方又发现了更多的化学药品和化学书,牧师用的法衣、项圈、圣经、十字架等物品,教皇预定的活动路线图,一个已经完工的管状炸弹,一个半成品,此外还有12本护照和用来作炸弹定时器的12块卡西欧手表。如果不是那起意外的火灾,教皇就很有可能被炸死在马尼拉街头了。
警方在603室还找到一部笔记本电脑,他们在里面发现了更让人心惊肉跳的阴谋———企图在空中同时引爆12架美国客机。他们打算分成12个小组,分别登上12架美国航空公司的航班,将炸弹带上飞机,然后恐怖分子趁飞机在亚洲某地中转时下机,将炸弹的定时装置设定在同一时刻,让飞机在飞越太平洋上空时同时被引爆。
我们对他们炸美国飞机的事情不感兴趣,可是有人胆敢对教皇下手,在宗教届可以说惊天动地的大事,神之佣兵曾受命追捕这件事的参与者,一干人员均被我们秘密解决了。但只有这个家伙逃到了卡塔尔。受到了当地政府的保护,你知道我们是教会佣兵,由于各种问题。我们根本无法进入卡塔尔这个全伊斯兰信徒的国家展开行动。所以,最后这件事就上交给教庭与卡塔尔政府去交涉了,听说他们最后驱逐了他,但却隐匿他的去处不肯告诉我们。这么多年了,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他。”
“我们现在自顾不暇,不能动他。”我对加入佣兵这一行前的事了解有限,听到REDBACK和哈利德的旧帐也颇为吃惊,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这么极端,竟然敢对教皇下手。
“我知道。不过我要通知神父这意外的收获。”REDBACK掏出电话给神父通起了电话,通完电话便盯上了哈利德。
“怎么了?他让你盯着他还是做掉他?”我看着她逐渐阴狠的眼神,肯定是神父下了什么指令。
“跟着他有机会就做掉他!”REDBACK拨开了枪套扣开始做后续准备。
这时火车进站了,哈利德和那名小伙子率先走出车厢,然后原本散落的坐在车厢各处的几个人也起身跟在他的身后走了出去。如我所料,他带了不少的保镖。REDBACK亲了我一下,便要下车跟踪而去,却被我一把拉住了。
“怎么了?”REDBACK回头奇怪的看着我。
我没有说话,用手指点了点一个靠在车厢过道尽头一个原本不醒人事的醉汉,现在正目光如炯的盯着哈利德的背影,手按耳侧对着空气说着什么。
“警察?”REDBACK松开了枪站回了我的身旁,如果恐怖分子身后跟着的,不是警察便是情报人员,这两种人都是REDBACK和我现在都不能碰到的,而且有他们在哈利德后面REDBACK也没有下手的机会。
“也许是CIA或NSA(国家安全局)的。”车门关上后,那位醉汉伸了个懒腰拿出手机拔了个电话开始做汇报,看他使用的器材看上去像是情报部门专用的能给无信电加密的仪器。
REDBACK看到无法跟踪后,只好又给神父打电话,讲了几句便草草收线了。
“怎么样?”
“没有关系!他已经通知美国纽约的主教,让他向政府提出申请,如果哈利德被抓住后,希望能得到一些和教庭有关的情报。”REDBACK收了线看着窗外闷闷不乐的说道。
“你看起来很不高兴!”我坐到空出来的靠椅上拍拍身旁的位置让她坐下。
“当然,我两个朋友死在那次追捕行动中,全部是身首异处。我却没有办法亲手宰了那王八蛋,真不甘心!”REDBACK啐了口唾沫骂道。
“这就是你为什么痛恨穆斯林的原因?”我这才明白为什么REDBACK对穆斯兰除了宗教信仰的原因外,还有这段旧恨在其中作祟。
“对!”REDBACK伸手隔着我的衬衫抚摸着挂在士兵牌下的“修士”的十字架:“他们是我的兄弟,是我世界上仅剩的亲人!”
“也是你对过去的回忆!”
“对!”REDBACK握着十字架眼眶红了,但泪水转几转最终没有掉下来。
车到站了,我和REDBACK下了车,那名探员并没有下车。出了地铁站坐上出租车,顺利的到达了植物园附近的停车场。HONEY和华青帮一名护法在这里等着我,带着刚合成的奥斯屈莱特G液体炸药。
“我不知道佣兵也会多愁善感!”HONEY看到我们两个冒出的第一句话让我大吃一惊。
“你偷听我们?”我突然意识到她意有所指,稍加思索便明白肯定她窍听了我们的谈话。
我翻出手机卸下手机电池,这是我身上唯一和她有关的东西,这才发现电池上的说明贴纸似乎有点厚了些,揭下来一看便明白是什么东西了。
“那不怪我!这东西是我哥为了确保我的安全给我特制的,是你用我的电池,不是我硬塞给你的,所以我并没有做任何违背道德的事情。”HONEY抢过我手里的电池,递给我一块新的。
“你听了多少?”REDBACK有点恼怒,因为除了我她不想任何人知道她也有脆弱的一面。
“没多少!”HONEY睁着大眼睛装出无辜的样子,那幅天真带白痴的模样让人实在下不了手扁她。气的REDBACK只能把气撒在我身上,实实在在的给我屁股上来了两脚。
“好了!下一步要干什么?”HONEY坐进后座看着我问。
“你上来干什么?”我奇怪的极了。
“没什么!我好奇,想跟着你们去看看新鲜!”HONEY一幅跃跃欲试的样子。
“你哥哥知道吗?”我脑子转了转,想到她那高深的学识和各种先进的发明,也许借这个机会把她拉下水是个不错的决定。
“我又不是小孩子!干什么用不着他同意。开车!”HONEY很帅气的挥挥手。
我对REDBACK耸耸肩,她一脸不满的踩下油门将我们带到了一家进出口公司门前。这是一家挂牌公司,老板吉姆·卡特尔,是卡特尔军火公司老板麦纹·卡特尔的弟弟,通过这家进出口公司,他们向内向外出口了大量非法的武器。不知道为什么,一向与狼群无怨无仇的他,竟然不顾我们的警告,主动向攻击我们的佣军提供军火。如果他以为有个政府背景的哥哥我们便怕了他,那他可打错了算盘。
“你要怎么办?在他车里装炸弹吗?”HONEY颇为紧张的凑过来问道。
“是装炸弹,但不在他车上!”我笑了笑说道。
“那你要装在哪?”
我笑了笑提着那桶奥斯屈莱特G液体炸药下了车,走到停车场出口将桶进的液体均匀的倒在了地上,然后在路边的墙角装上一个摇控雷管便走了回来。
“我只知道奥斯屈莱特G液体炸药最大特点是具有相当高的能量,爆速高达8600m/s ,大多是用为炸山和开矿。蒸汽与空气的混合物很容易发生爆炸或燃烧。但没想到还能这样用。”HONEY看着我只是如此简单的便回来了,惊奇的叹道。
“呵呵!奥斯屈莱特G型液体炸药易被土壤吸收并保持爆轰性能。因此,它被直接浇注在土地上,并能用压发雷管或普通雷管直接起爆,作为"无壳"地雷或"液体"地雷使用。它主要用于大面积快速安置地雷,以达到杀伤、炸毁装甲车辆和清除雷区、开辟通路的目的。我们常用它来开挖个人掩体和工事。当然也能杀人!”
我们在停车场前等了片刻,到晚上下班便看到楼上停车场的下车道缓缓驶来一溜车队中间是一辆银色凯迪拉克,那便是吉姆·卡特尔的车子。我把摇控开关递给HONEY说:“你不是想刺激。自己按!”
HONEY接过我手里的遥控器,像捧着件名贵珠宝一样小心翼翼。看越来越近的车子,他十分为难的左顾右盼,看向我和REDBACK。这时她才知道杀人这个词说起来容易,真到下手的时候对自己有多大的压力。
车子渐行渐近,已经出现在我们的水平视野内。这时候HONEY仍是那个姿势捧着遥控器,不过已经满头大汉双手颤抖,在车子驶进我布好的雷场时,她突然尖叫着一抖手大叫道:“不行!我下不了手。”
边上早已做好准备的REDBACK接住落下的遥探器按下按钮,空无一物的地面突然爆起万丈火焰,将行驶中的车队炸上了天。硝烟过后路上便只剩下数辆燃着熊熊大火的轿车,没有一个人试图人车内钻出来,因为巨大的冲击波早已将车内的人炸成了碎块。
正文 第一百章 兵不血刃(完)
我没有说话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背,谁知原本只是低低的抽泣声在我掌下变成了号啕大哭,而且还抱着我的胳膊不断把眼泪混着鼻涕蹭在我的衣袖上。看着布料上粘着的一砣砣青黄相间的糊状体,我无奈的扭头冲REDBACK做了个鬼脸。
本来以为她一会就停了,没想到这小妞哭起来还没完了。现在这种形式下我们可没有时间给她浪费,这么大的动静警察五分钟内就会到。现在隔街的警笛声都已经能听到了,车子却还没有发动,这不是等死嘛。
“够了吗?”我小心冀冀的把她抱着的外罩褪下,生怕上面那种混合液体粘到皮肤上。即便那是从美女鼻子里流出来的东西也让人恶心。
“我害怕!”HONEY松开我的胳膊伸手抹了把脸,眼泪和鼻涕连成线在绕着嘴角画了个标准的C字:“我从不知道原来杀人是这么可怕的事情,想到只要手指按下去,数条活生生的生命就会被我夺去,他们的父母子女便会失去他,并会永远生活在痛苦中。我便心脏狂跳到揪痛,无法呼吸,关节便像上的石膏一样僵硬,我甚至想吐。上帝呀!我刚才竟然想杀人!和我一样的人!”HONEY移开屁股坐到副驾驶上后又开始不停的自言自语,最后又抱着脑袋趴在膝盖上痛哭起来。
顾不得安慰她,我先把车子发动驶离了爆炸现场。我从倒后镜中向后排的REDBACK使眼色,想让她安慰一下边上的小女孩,可是却被她给还瞪了个白眼,弄的我莫名其妙极了。不过,如果有名年轻女子不停的在你车内哭泣,尽责的美国警察或公民极有可能告你虐待或强暴。我可不想还没有逃出爆炸现场,便带着摇控器和装过液体炸药容器被执法机关抓个现形。
“别哭了!”REDBACK最后经不住镜中我的无敌连环瞪憋着粗气说道:“又不是你按下的按钮,你对那些人的死没有责任,哭什么哭?”
“我一直以为杀人是件极COOL的事情,只是轻松的一抠扳机,哇拉!职业杀手!听起来那么的有型,没想到真实事情竟然会是这样。”HONEY抽出张面纸把脸上的脏东西擦净后,一边擤鼻涕一边吱唔道。
“那是你身边这样的人太多了,导致你有了这样的错觉。杀人绝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杀人者会恶心、会后怕但绝不会感到COOL。”说完这话有些人像出现在我的脑中逼得我又加上了一句:“也有些人甚至会感到快感,但也不会感到有型!那太幼稚了。而且你也只是按动按钮间接的下手就这样,如果你面对面的将一颗子弹射入人体的时候,那种弹头打进人体组织的声音绝对够你做一个月的恶梦了。听过瘪车胎爆洞的声音吗?类似那种‘波’,声音并不大。”
“别说了!”HONEY把擤鼻涕纸扔过来骂道:“你们这些人怎么能坚持干这种事如此久的时间。我的天!你们太疯狂了!难道你们的良知没有办法阻止你们的行为吗?幸好我有。”
“心悸、头痛、激动不安,肌体轻盈,有呕意!你知道为什么你会出现这种感觉吗?”REDBACK剔着指甲中填充物和手掌上没揭净的指纹掩盖胶体,漫不经心的问着。
“为什么?”HONEY喘着粗气,试图用深呼气缓解狂跳的心律。
“你是化学家,提示你一下。C9H13NO3,这个分子式有没有让你想到什么?”REDBACK故弄玄虚的语气和奇怪的问题立刻成功的转移了HONEY的注意力让她陷入了思考,但几乎是同时她便想到了答案。
“肾上腺素。”HONEY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接着说道:“专门用来“战斗或逃命”的荷尔蒙,调节心肌、增高血压、活化交感神经、运送葡萄糖给肌肉、促进肌肉的活动用来应对压力或危险,它可以瞬间给人强大的机能提升和恐怖的爆发力,但如果分泌量过高超过机体可承受限度,便会使毛细孔和血管紧缩,甚至会阻塞输送血液至心脏等反效果,出现心悸、头痛、激动不安,有呕意的现象或体能障碍。”
“所以才会有的人遇到危险时,头脑清醒却无法驱使身体做出反应。这东西分过低过高都会害人命。”REDBACK笑了笑说道:“你只是感觉这事刺激过头了而已和良知没有关系。常坐在办公室不活动体质不良的坏处,以后要常做运动哟!”
“你胡说!这不可能!”HONEY无法接受自己停止犯罪行为不是因为理知回归而是慵懒造成的体质不及格。REDBACK的这种假设既突显了她体质的羸弱,更重要的是营造了她道德上犯罪的故意,这是她不能也不愿接受的事实:“我才不是你所说的那样,我身体好的很,根本就不是因为体质问题,适应那点肾上腺素根本不成问题,根本就是我的良知制止了我。”
“是吗?我都不敢这样夸口,你竟然这么自信?应该让屠夫和大熊给你展示一下肾上腺素的威力,你才能明白刚才你的话简直像小儿辩日一样无知。”REDBACK哈哈大笑起来,仿佛HONEY的争辩是在说笑一般。
“你什么意思?”HONEY又一次被REDBACK的话引开了注意力,忘记了为自己内心原罪的辩解,睁大眼好奇的问道。
“你既然对肾上腺素这么熟悉,应该明白这种荷尔蒙比较特殊,是一种可由大脑控制其分泌的激素,如果你觉的压力、紧张或危险,便会刺激肾上腺髓质分泌这种应激激素。所以某些经过特殊训练或经历过大灾难的人可以驱使自己的思想,造成假想的危险状态刺激本身的肾上腺素分泌,给自己以强大的力量。而这种人通常必须有超强的肉体做为发挥器械,不然就会出现肾上腺中毒下场只有死。想想屠夫和大熊的体型或看看你身边的司机,你才能明白什么叫控制肾上腺素,不让肾上腺控制你要必配的体质。至于你!省省吧!”REDBACK撸起袖子握紧拳头向HONEY展示蕴藏在温玉般光滑皮肤下的强健,我扭头一看棱角分明的线条也吓了我一跳,平时我也没注意,原来这小妞的肌肉也够劲爆的。
“REDBACK。够了!换车了!”我把车停在市中心一个大型公共停车场催促两人下车。这家伙可算逮到一个向人说教的机会,而且对方还是号称天才的人物,她当然不会放弃这个满足自己虚荣心的机会。
“控制自己内分泌?”HONEY下了车边走边瞪大眼看着我:“你一定是在开玩笑!还用来作为战斗的动力?即便这从理论上能讲的通,我也不相信真的有人可以做得到。”
“那是你见识短!我们刑天就可以做到。对吧!”REDBACK走在我左侧边说还用手肘捣我后腰一下,挤眉眨眼的笑道。那副模样让我想起买了新衣服一定要穿戴整齐到同伴面前炫耀一番的小孩子-天真的可爱!可是看着她那幅样子我怎么也笑不出来,因为我知道她的话引来的只有一种结果。
“我要看!”HONEY高叫的声音立刻印证了我的预测。得!来了吧!
翻翻白眼摇摇头,满街飞驰的警车一遍又一遍的在路边急走的人群中筛滤着可疑人员,如果不是正赶上下班高峰期,我们早就被警察给拘起来了。这两个女人一个比一个不知什么叫紧张,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看稀罕。
“没空!”我懒得理她径直拐进一家正在营业的俱乐部。这是资料中提到的,最后一个目标常来的夜店。金·哈姆。一个世界有名的黑客,进出世界各国所有联结入网数据库偷取情报卖。被美国安全局抓获后,便归顺了政府成了领薪水的网警。但狗改不了吃屎,据说他仍私下接活替人偷取情报,林家的黑帮身分和狼群的行程安排就是他破译的,甚至还把国安局中收集的狼群成员的资料都搞了出来,害的我们的第一次偷袭行动被人识破差点中了埋伏。天才费了一个星期才好不容易在网络上把他揪出来,但碍于他的身份一直没有下手。
坐在昏暗的夜总会中,震耳的音乐把一切嘈杂都掩盖在疯狂之下,面前的酒桌上一名裸女在收了我一千美金后卖力的扭动着她的身体。玻璃桌面下的紫光灯把这个只在重要部位涂了层银粉的女郎照的如同穿着比基尼一般。也许是我出手大方的原因,这姑娘十分热情的不住往我蹭。说实在的这个混血非裔女孩长的真是不错,如果不是REDBACK在边上翘着脚盯着,我颇有把她就地正法的冲动。
REDBACK看着这个女孩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的行为竟然没有生气,如此平静的态度反而让我颇有压力不过也乐得清静,讨厌的倒是HONEY听到了REDBACK的那番理论后,一直纠缠着我要看演示,大有如果不给她看就要把我开膛破肚研究一番意思。
“快给我看!不然我就去报警你杀人!”HONEY这种天才的想法永远也无法按正常逻辑判断,竟然拿自己共同犯下的罪行来威胁人,她的话实在是把我打败了。
“好吧!你坐开点!”为了不让这个神经病女人出问题,我逼不得已只好让步,伸出胳膊为她展示这种其实在军界很多人都能做到的技能。当她看到我小臂瞬爆涨两圈把衣袖撑烂,毫不费力的用两根手指将三立方厘米大小的冰块捏碎后竟然拿出一个计算器低头做起了演算来。
原本以为这就完了,谁知道算了一阵后,竟然又转过来扔了一句:“再来一次!”
“这又不是吐口水随便就有,现在我的心跳还没有恢复正常,做多了会肾上腺素中毒的,造成心律紊乱会死人的。”我指着脖子上鼓起的血管和满头的虚汗吼道。
“别叫!打扰我看表演。”HONEY满脸惊慌没有作声,倒是REDBACK从边上给了我一肘。
“你知道捏碎这么大的冰块需要多大的力量吗?这太神奇了。”HONEY伸手摞起我的衣裸抚摸我正在消退的肿胀肌肉:“让肌肉在瞬间如此充血,要有多么强在的心脏才能承受这么高的血压。”
“人体是最神奇的机器!”我笑了笑把胳膊从她手里拽出来,喝了口伏特加润润口不经意的说道:“在中国练过气功的人也能产生如此的爆发力,他们随便踢出一脚就能产生半吨的力量,可以轻易的将人体的骨架粉碎,而且不用象我这样冒生命危险催动自己的内分泌。”
“神奇的东方武术!”HONEY也像其它西方人一样,无法理解东方的各种无法用解剖学解释的各种体术,所以那些东西在她的思想中便蒙上了神秘化的面纱。
“是呀!” 我叹了口气,虽然我练有硬气功,但是由于是半路出家总是无法达到那种高手级的程度,倒是其锤练出来的强大肌体,给了我承受过量肾上腺分泌带来的强大爆发力的坚实容器。
“你有身体能承受这种过量分泌带来的坏处吗?”REDBACK做为一个化学家和医学高手,很清楚其中的危害,略带关心的问我。
“还可以!”我摇了摇头把脑中泛起的各种血腥或恐怖画面驱走,这是我唯一痛恨这种体能提升办法的地方。医生曾经告诫我,虽然我身体能承爱的了肾上腺素的爆发力,但肾上腺髓质在分泌了能提供给我强大力量的肾上腺素外,还同时分泌了另一种激素――正肾上腺素。这种只有一字之差的激素有一个六十岁老人才急缺对我来说却如同噩梦般的功能――增强神经传导形成永久记忆。这也是为什么我的战争疲劳相对于其它士兵严重的多的主要原因。每次我催动内分泌时,伴随后腰上火烧般感官而来的除了强大力量外,还有令我几近疯狂的记忆片段。
遗忘已经成了奢望!
“别聊了!看!”REDBACK用军靴碰了碰我的脚背,向入口处挑了挑眉。
顺着她的指点我扭头望去,金·哈姆,出现在我的视线内,1.9米的高大个头在人群很好分辨,沾了酱汁的灰白夹克皱得像桌布(也许那的确是桌布),除此之外最显眼的还是苍白的脸颊上核桃大小的鲜红胎记。看得出他对这里很熟悉,进来便和其它常客调笑起来,还不停的在相熟的舞女身上不停卡油,引来一片嗔骂。
在裸女唯一的着装高根鞋内塞入三张百元美钞后挥手赶走了依依不舍的她,戴上特制的防护手套,我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小的除口臭的喷雾器,这是刺客常用的暗杀武器。里面装的是高纯度的芥子气,只要在人身上喷上一下,这种强渗透性糜烂性毒剂甚至能穿透普通防化服毒杀目标。而且有2-4小时的潜伏期,能让我们顺利的逃离案发现场,等症状出现的时候也已经无药可医了。
“你想干什么?”HONEY看到我拿出这东西惊讶的拉住我说道:“你想在人群这么密集的地方使用糜烂性毒剂?沾染到其它人怎么办?这东西可是没有特效药的!”
看着HONEY多愁善感的样子,我和REDBACK都无奈的摇了摇头。妇人之仁!
“用这个!”HONEY随后却从背包内拿出来几样东西递给我,是一罐防狼剂,一管护唇油和一小瓶香水。
“是什么?”我对于她知道我手里容器中装的是芥子气十分吃惊,这一家倒底和狼群的关系有多亲密现在有点困惑我了。
“听说过多元化毒剂与真菌毒剂吗?”HONEY夺过我手里的瓶子时还低声嘟囔着:“淘汰的东西还在用,真不怕死!”
“多元化毒剂是将几种原本无毒的化学物质分装在弹头的不同部分中,在爆炸前让他们混合在一起便能产生剧毒的药剂合成方式。例如二氟甲膦酰和异丙醇混合可以产生沙林毒气,有时也添加胺类化合物作为催化剂以加速反应。QL(O-乙基-2-(二异丙胺基)─甲基亚膦酸乙酯)和斜方晶硫黄能产生VX毒气。这很很常见!我们不用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多元化武器需要时间进行化学反应;二是他很难完全展应生成毒剂,其杀伤效果通常只及一元化学武器的70一80%;第三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多元组分在合成毒剂的过程中会产生强烈刺激气味,降低了毒剂杀伤的隐蔽性。这对暗杀是致命的缺陷。真菌毒剂就不清楚了!”我虽然对化学不如HONEY专精,但高等化学还是有学的,对于各种武器杂志上介绍过的简单东西还是能理解和记住的。
“真菌,由菌丝组成,无根、茎、叶的分化,无叶绿素,不能自己制造养料,以寄生或腐生方式摄取现成有机物的低等植物独立类群。真菌具有分解或合成许多种有机物的能力,可用于获取维生素、抗菌素、酶等制剂,而有些真菌也可产生毒素,引起动植物中毒生病。由真菌所产生的毒素就称之为真菌毒素。真菌作为病原微生物还能侵入人体和动物,引起毛发、皮肤、神经系统、呼吸系统和其他内脏的病变。如头皮屑和脚气。真菌武器,便是应用真菌的制毒和入侵人体两个特性发明的毒剂。”HONEY拉我坐下后将三样东西在我摆在我面前说道:“这些东西是我自已造来防身用的,结合了上述两种化学特性。这种防狼水和护唇油中包含一种真菌,单独使用都是无毒的,在人体上生存两个小时便自然死亡,甚至还可以保养皮肤。但是如果和这两种菌类与香水混合,便会产生变异形成一种新的真菌,其合成的有机蛋白毒性可媲美蓖麻毒素,且发作更快。”
“WOH!”我和REDBACK听了这一大串后,只能报以两声惊叹来捧场。当然其中也包含了一丝丝恐惧,如果说神经毒剂是新的“毒剂之王”,那么蓖麻毒素便是“毒神”了!蓖麻毒素是从蓖麻子中提练出来的一种天然蛋白,70至100微克就足以致命,其毒性是有机磷神经毒剂(VX毒剂)的385倍,是氰化物的6000倍,最重要的是没有解药救治。这东西毒性这么大,让我接过去的时候心头“噗噗”直跳。
“怎么用?”听了她的介绍我都不敢用一只手拿这三样东西了,生怕万一它们漏出点混在一起,我死的才冤枉呢。
“随你便!只要让它接触到这三样东西就可以了!这可以保证只杀死他一个人而不伤及无辜。”HONEY给我一片口香糖说道:“这是解毒药,看把你吓的!孬种!”
“。。。。。。”她刚才还被自己杀戮的欲望自责,现在便趾高气昂的鄙视我,我无语了。
嚼上口香糖从死亡的笼罩下逃离后,我心里的压力便轻多了。这种东西虽然用起来烦索不少,但既然杀伤性与保险性都增加了不少,没有不使用的理由。
其实,想要害一个没有戒心的人很容易,我只是给金·哈姆点的脱衣舞娘屁股上喷了些香水,并尾随他到厕所上大号时把其余两样东西分别涂在洗手间的水龙头与门把手上便坐回自己的位置等着看好戏。
但二十分钟过去了,只有刚才进厕所时便正在里面注射毒品的女人步履蹒跚的走了出来,又过了五分钟仍没有动静,这时候不只是我感觉出不对劲,连迟钝的HONEY也发觉有问题了。等我再一次摸进洗手间时,发现金·哈姆仍坐在马桶上,只是少了半位脑袋。
“有人抢先一步!”我愣了一下,马上回到座位拉起REDBACK和HONEY就向外走。在从洗手间出来时,我还碰到了两个耳带无线电的嫖客,不用问也知道那是特工,这家伙已经被政府监视起来了。看来那种白宫幕僚长所指的混进美国的间谍便是这个家伙了!
“怎么回事?”REDBACK看我紧张的样子,皱皱眉向我身后望去。结果看到钻进厕所的两名特工飞快的跑出来,一边用无线电通告一边紧张的四下张望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赶紧和HONEY一左一左架住我,装成我酒醉掺着我一起出了门。
“怎么回事?”出了门坐进一辆出租车后,REDBACK低声在我耳边问道。我没有回答她仍装作酒醉趴在她的酥胸上,并偷偷的用手捏了她和正要说话的HONEY一下让她们闭嘴。直到车子拐过了两条街,在一片无人的小广场下了车后,我带着三人缓步走到广场中央的喷泉附近,才开口说道:“金·哈姆被人先下了手,这家伙便是美国人要抓的间谍。”
“谁下的手?”HONEY非常可惜的收回我没用上的超级毒剂。看到她摇头的样子,我便明白又一次被她当成了试验品,这东西一定没有进行过人体测试。心里不禁又对她给我的解毒药产生了不信任,沾过那些化学药品的手因心理暗示而开始有些发痒。
“另一个间谍!”我搓搓手驱走心中的阴影。
“间谍战?COOL!”HONEY为搅进两国的暗流中而兴奋不已。
“有看到杀手的样貌吗?”REDBACK问的比较有营养。
“应该是那个我们进去时就已经在里面注射毒品的舞女,那段时间里只有她进出过洗手间。”我还记得那个女人长着绿色的眼眸,漂亮的金发和性感的菱角嘴,但我也同样清楚那绝对不是她真实的样貌,出了夜总会的门她就会变成另一个人。
“你跟进洗手间是不是在什么东西上使用了我给你的三样东西。”HONEY这句话说出来,才让我觉的她还没有傻到不通气。
“防狼水和护唇油都有用。”我想起了涂在水龙头和门把手上的东西,这两样东西都带有独特的气味,只要找条狗便可以方便的追踪到那个杀手。
“那找到她就肯定没有问题。防狼水和护唇油混合后半小时内没有服用解毒药后会产生晕眩,这种晕眩会持续二十四个小时!这是我在防狼水不管用的时候对付歹徒的另一后招。所以,你只要在随近的街道上查看一下有没有睡美人,便可以找到那名杀手了!”HONEY的好消息给我带来了一个非常诱人的灵感。
正文 一百零一章 手到擒来
听着话筒里在几个人手里转来转去却都是一片的言词不清的大舌头,我就知道这群家伙都喝高了,想找个明白人是没那么容易了。只好耐着性子让他们把电话一个一个的挨着传,直到转了十几手才碰到了DJ一个明白人。等听到他清晰的嗓音我才想到这家伙酒精敏感,喝多了起疹子。
“DJ呀!可算让我找着明白人了!快!快!帮我监听一下警察的无线电频率,看看有没有哪个地方碰到了一名昏迷的女子。”看着表已经过了十分钟了加上从厕所里出来的时间,按HONEY所言那女人应该不知倒在什么地方了。既然我们抽不出人手,就只有麻烦政府暴力机器了。
“怎么回事?”DJ倒是没耽搁,不一会听筒里传来警方无线电的嘈杂声。
“金·哈姆那个家伙被个婊子给抢了先,这不正让你帮忙找嘛?”我带着两个女人走街窜巷的转了半天,确定没有人跟踪才找了间阴暗小巷里的酒馆坐下,慢慢的给DJ解释。
“婊子?他嫖妓没给钱?”DJ听我一说笑了。
“扯蛋!谁他妈知道这小子是不是偷偷的把NSA收集的各国情报过滤下多少,重新卖给各国谍报机关了。这不明摆着是给人灭了口嘛!”我们常在混水里打滚的长虫,谁还不知道泥鳅长什么样子呀!这事情一看就是杀人灭口。
“灭了就灭了呗!反正都是杀,你杀她杀不都一样吗?”DJ越听越觉的有趣,推开不知哪个醉鬼的纠缠,乐呵呵的说道。
“放屁!你忘了咱们杀这些人冒着多大的风险?为什么冒的风险你忘了?你整个一白痴。”这家伙反应这么迟钝,我恨不得一把掌把他脸煽歪。
“噢?”听我这么一说,DJ收起了打哈哈的语气,证据慎重的说道:“对呀!是那个美国政府的家伙说我们要干掉的人里有他们“钓鱼的饵”,所以才派两条狗来警告我们的。难道。。。。。。。?”
“八九不离十呀!”我自己其实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不过既然自己不了解其中的奥妙,想破了脑袋也没有用,找到了那个女人就一切都明白了。
“等一下!马上就好!”DJ放下电话去操作了,不知是谁拾起电话口舌不清的对着电话吱唔道:“喂!谁?打扰你爷爷我的酒兴。哦!原来是刑天呀!刑天!刑天!我亲爱的兄弟!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来!跟我亲爱的兄弟刑天说声‘嗨’!”
“嗨!”一个妩媚的声音从电话筒中传来。声音中夹杂的妖娆感觉让我的胃一阵翻滚。
“兄弟!这是嘉宝,嘉宝可是个大美女,是《花花公子》专职模特噢!噢!上帝作证。她绝对是个混身充满危险的炸弹,能将任何男人炸的粉身碎骨。她特别喜欢3人行,你要不要来参一脚?”公子哥对我说完又扭头对着身边的女人低语道:“我兄弟是个很劲爆的中国人噢!你听到他的外号“食尸鬼”就明白他有多酷,他还会中国功夫!想不想见识一下?”
“当然!求之不得!你知道我就喜欢劲爆!”
“是吗?”
“当然!”
“看看这个劲爆不?”
“。。。。。。。”两人没说几句便只剩下一阵肢体交缠的摩擦声与喘息。我真是不想听这些令讨厌的声响,可是我还要等DJ的信儿,又没有办法放下电话只好尴尬的硬挺着。边上的REDBACK看到我脸色难看,加上刚才漏出的支言片语略一思索便知道是怎么回事,抱着膀子远远的坐在那里不停冲着我坏坏的笑,倒是边上的HONEY很关心的不停问长问短让我更加难受。
“刑天!快回来吧!我要和美人去洗个温暖的泡泡浴,给你留着门如何?这妞的舌头可真够劲!”公子哥简真是精虫上脑了,满嘴没有人话。
“对呀!食尸鬼!让我见识一下你的中国功夫!等着你哟!”在我多番的祷告下,上帝终于听到了我的呼唤让DJ抢回了话机。
“刑天!”DJ一边说话一边用踹开粘过来的酒鬼。最后终于找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停下来,喘着气对我说道:“那群混蛋!好了!听我说!从八点到九点一刻没有任何报案发现有昏迷女子,医院也没有接到任何接诊通知。也许她有人接应,被自己人带走的话,昏迷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是吗?”我想想也是。不过边上HONEY张嘴说了几句话清失在音乐的掩盖后,在纸上写下一串字举到我面前,我凑上去仔细看才看清漂亮的字迹写的是:如果她有同伴,那么我们要找的就是一群昏倒街头的人!
我接过笔在纸上写道:两种药水混合后会传染?但你说不会俱有传染性的。
HONEY在我的字下面接着写道:三种药水混合不会两种会,但药效会在传播中减弱。她的英文写在我的字下面把我的字比的如同刚学字的小孩子。
我看着HONEY的样子,尽可能的想组织语言向DJ解释这件事,最后还是放弃了这种想法。第二语言还是无法像母语那样用的得心应手!
“你把他们的无线电接到手机上可以吗?我自己听好了!”我也懒的解释了,只好让他帮忙把手机接到无线电频道上。
“信息时代的好处便是一切都在空中漂!”DJ说出自己掌挂在嘴边的座右铭后,顿时纽约警察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坐在昏暗酒吧中昏暗角落看着舞池中当众交媾的男女,被保镖搭出去的嗑药嗑到挂掉的同龄人,走马灯似前来搭讪的私娼,倾听耳机传来笼罩在夜色下纽约各地的罪恶,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如同自己像书中描述的观察人间守护天使,也许这样称唤自己有点美化自己的形象。但我现在明白了如果天使有感觉的话,冰冷会是唯一的感觉!即使这并不是人性最丑陋的的一面。
“1号台,这是12号车,我们在第十大道需要支援。一辆92年的大众冲进了超市橱窗,车内有三名昏迷人员,后备箱里有些东西平常你可看不到。”无线电中终于出现了我需要的信息。
等我们风风火火的杀到第十大道的时候,两辆警车已经到了,除了一名警察叉着腰在看守车中昏迷的人,其它三人都围在车后面对里面的东西指指点点。
我审视自己的HIP-HOP服饰后,再扫视后面坐的穿着陆军裤加军靴的REDBACK和HONEY,发现原本计划使用内务部身份劫走人犯的想法遇到了一些障碍。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只管去做就行了!”REDBACK很干脆的打开车门把我拽出车来。迈着大步走向那些警察,我在后面跟着她心里好奇极了为什么她能那么自信去骗人,平常她连一句话都不愿和别人多说。
“对不起!伙计们!内务部!”REDBACK出示假证件对站在那里的警察说道。
“什么事?”四个警察把手扶在腰间的枪把上盯着我们。
“这几个人杀了我们监控下的恐怖分子,我们现在要带他们回去审问!我想警局已经接到协助要求。”我也出示那张假证件,如果一样东西成功骗过两次人,那么原本应有的心虚也消失了。
“没错!刚才上面的确有提到这回事。这些家伙就是?”几名警察查看过我们的证件后,相互点头后便离开了车子让我们接手。
“那名恐怖分子一定死的很惨!”站在身边的警察看着我们将三名人犯抬出来,放进HONEY开过来的车厢内,指着那辆冲进超市的大众车后备箱对我说道。
我扭头看了一眼,里面有些市面上买不到的全自动武器,比如机枪和微型火箭等什么东西。不过在我眼里那并没有什么,因为我们车里也有不少。
“车内的东西,你们拖回警局就好了。这些人是中了化学武器,我们要立刻对他们进行急救,如果你们有人接触过死者,请回去将接触部位清洗一遍,并不要让其它人碰触任何车内的东西。并控制这一段街区不要让任何车辆接近或通行。生化部队立刻便会到!”我远远看到一辆黑色的福特开了过来,那车在我走出金·哈姆被杀的夜总会时看到过它停在不远处的路边,所以我长话短说扔下一群惊慌的警察飞快驶离了现场。
看着塞在座椅下的两个男人和那名已经面目全非的“舞娘”,我拨通了队长的电话。
“队长!我有个好消息,也许可以让你有办法对那群可能咬我们的鹰犬交代了。”我很高兴的向队长通报道。
“是什么?”队长的声音似乎很劳累的样子。
“记得好个白宫幕僚长吗?他不是说要查间谍的事?也许他会不爽我们干掉了他几个饵,不过我们可以还他们几条鱼!”
“是什么!”队长的声音立刻精神了不少。
“公子哥那里见吧!”我卖了个关子:“对了!找个身高力壮的帮我抬东西。”
“你又要半夜来半夜去?你把我当什么?不用付钱的肉体按摩器吗?”传来的女人的声音让我了解队长的声音为什么这么疲惫了。刚结束体力劳动嘛!
等我们把车停到公子哥的地下停车场时,看到的是快慢机与队长等在楼下。
“那个女人是谁?我都不知道你有情妇!”我了解的队长并不留恋花丛。除了全能,他和牧师是狼群中最洁身自爱的两人,比我这个保守的东方人还厉害。
“我是没有情妇!”队长看着地上如同醉倒的三人头也不抬的回道。
“你没有告诉我你结婚了!”我说出这话就后悔了,我还看到过他女儿上高中的照片,怎么会忘了他结过婚呢。
“离了婚你仍去睡你前妻,那可不道德!”HONEY那个白目的家伙又在不该插嘴的时候讲话。
“我和她离婚只是为了让她有机会去寻找一个更可靠的男人,而不是夜夜等着我的阵亡通知书。她并不知道佣军没有阵亡通知书!”队长将其中一个男人拖进电梯的样子,仿佛拉着的并不是活人一样:“我仍爱着她!却要看着一群男人围着她打转,想着她有可能和另一个男人住进一间屋檐下,我没有把些家伙的皮扒掉挂在自由女神的火把上,我觉得自己已经很有道德了。”等到那家伙的像蹉脚垫一样被摔在墙上,是人都能看出队长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连HONEY也缩着脖子钻回了车子。
等着我们扛着三个人事不醒的家伙走进公子哥的超大房子时,看到的是满地不醒人事的家伙。只有DJ和TATTOO坐在那里等着我们回来,不过两人都没穿衣服在纹身而已。
等到那三人醒来后第一声惊叫响彻全屋时,所有人都被这亲切的响动惊醒,像幽灵一样突然出现在们周围,醉眼惺忪的对着三个惊慌但不失惜的羔羊兴奋的惊叫。高分贝的叫声和呛鼻的大麻味让我敏感的鼻子和耳机十分不舒服。
等大家的新鲜劲过了,都又晕乎乎的坐回沙发,我才重新打量这三个人。两个男人都是白人,还都是黑发、长脸、双下巴,猛一看有点像兄弟。不过两人的眼眸不一样,一个是黑色一个是灰色。那个女子长的非常漂亮,同样的黑发、黑眼、尖下巴,还画着黑色的眼影和唇膏,在我去除她牙齿上的氰化物时,还看到她舌头上穿着舌环。她的样子就像一个垃圾乐吉它手,只差一些纹身而已。
三人面对面的被绑在屋内的大理石柱子上,在企图啮毒未果后三人冷静的挺快,打量过四下的环境后才开始观察正视大家。
“专业!先观察环境方便逃跑!”刺客灌着黄汤用手挑起那个女人的下巴端详起来,那个女人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等刺客看了片刻放开手的时候加了一句:“没有咒骂,没有乞求,冷静但不挑衅。我给你A+!”
“你们要审问他们吗?”HONEY搂着抱枕坐在REDBACK的身边紧张的看着这三个人。
“对”
“你们会轮奸她吗?”HONEY的话让在场仍在喝酒的所有人都呛到。看到我们惊讶的表情她更是出乎意料。
“不会!”
“为什么?电影上都是这样的。”
“强奸是指一个男人违背女人的意志、使用暴力、胁迫等手段,强行与其发生性交的行为。强的重点不在暴力上,而是在于违背女人意志,如果她不在乎便无法内心充满愤怒、恐惧、焦虑和紧张,事后感沮丧、追悔自责,在精神上给她以恐惧并击溃她的心理防线。所以这起不到什么作用还浪费时间!”必须有人向这个小家伙解释电影与现实差很多,当然有时候也有人会这样做-为了快感!
“还浪费体力!在战场上会要你的命的!”屠夫坐推动轮椅上来到三人面前,在三人脸上端详了半天后指着其中一个灰眸男人说道:“他最脆弱,可以从他身上下手。”
“为什么不从女人身上下手?”HONEY看到屠夫挑的是一个最强壮的男人,奇怪的问道。
“女人意志力的韧性和承受压力的能力比男人更强,而强壮的男人把自己的强壮当作坚实的后盾支撑自己的意志,一但他发现自己的强壮无法发挥作用时,便比软弱的人更容易被击垮。最直接的办法便先伤害他的肉体,让他产生无力和挫败感,然后攻击关于男性尊严方面来击溃他们,如:讥讽他面貌丑陋,性器细小或直接找个男人鸡奸他。。。。”REDBACK端着奶荼轻啄,很惬意的向HONEY介绍如何从精神击溃一个强壮的男性。那些无所不用其极的下流方法,把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我身上,那怜悯的眼神仿佛我的未来比眼前绑在柱上的三人更可怜。
“不要再说这些了!REDBACK!你是服待上帝的人。怎么可以说出如此下流言语。赶快开始工作吧!联邦特工不是白痴,找上门来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为什么我们不仍使用最常用的法子,把他们扒皮抽筋或剁成肉块,至今还没有人能熬过半个小时。”TATTOO一面用纱布擦起DJ背上渗出的血水一面向大家展示自己的新作品――中国的福字。自从我数次中枪不死,大家都喜欢向我请教我怎么能如此走运。这个中国的LUCKY是他们的最爱。
“因为这是在我的房子里,你们知道这种黑曜石柱子要多少钱吗?”公子哥搂着一个金发女郎从套间内出来,布满上身的吻痕像被谁虐待过一样。他走过我身边的时候对着我不停挑眉挤眼,用唇形无声的说:“你错过了很多!”那个女人更过份,竟然对我伸出舌头不停的挑动。
“跳进去!”快刀从溶室里抱来一个大澡盆放在那个大个子身下,当他熟练的如同屠宰高手一样将他扒光后,那家伙的眼神便有些开始跳动了。恐惧!是个好的开始!
“我们不能把他们千刀万剐!在我们将他送给那群政客之前,要保证他是完整的一块。”队长制止快刀手里锋利的锋刃将那名壮汉肢解。
“那怎么办?”我看着队长。
“我们没有必要审问出结果!只要你确定他们是杀死金·哈姆的凶手就可以了,交给FBI保证他们还活着,我们就可以达成交换。以我在军界的关系加上这三个家伙,我们大家可以从这件事中脱出身来不用负责。”队长的话让那个大汗心头一松,从他放松的手部肌肉可以看出来,他真从恐惧中挣脱出来。
“啊!”尖叫乍起吓了所有人一跳。原来REDBACK一刀飞射在他的手腕上,血花立马从他手腕上喷出,虽然没有劲动脉那么夸张,但厚浓的血水瞬息间便将她全身涂满。从最放松到直面死亡,转变之大连训练有素的间谍也无法一时适应慌了起来。
“你的国家?”快刀在他尖叫刚起时趁机问道。
“U。。。。”那人很机警只吐出一个字音便闭住了嘴,并不停的大声向上帝申诉他的痛苦,想掩饰自己刚才不小心透出的那个微弱的音标。
不过那个家伙的奢望并没有实现,悄然无声的站在他身后的快慢机轻轻的摇着手指走到了他面前大声重复了一遍那个字母。
“OK!现在我们知道了,这个国家的缩写是U开头??United Republic of Tanzania(坦桑尼亚联合共和国)、United Arab Emirates (阿拉伯联合酋长国)、United Kingdom of Great Britain and Northern Ireland (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不过英国大家常用English这个词,看你们三个纯正的日尔曼血,是URT(坦桑尼亚联合共国)的人的机率也比较小。他们自己还顾不来,更不会也不敢派人来美国做乱。URE(阿拉伯联合酋长国)做为伊斯兰教国家,对血统和信仰的重视不可能派一个信仰天主教的家伙来执行这种万分机密任务。”天才和医生推着各种医用器械走到人群中,医生开始给每一个人检测身体做行刑强度估计:“如此一来,所有的一切又都被推翻了,看来我们必须牺牲才能问出点有用的。”
两个人不停的在壮汉身上做着手术准备,却对他淌血的手腕视而不见的态度,让那名壮汉万念俱灰闭上了双眼。
“兄弟们!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想到,还有一个国家也是U开头的,不过因为是受害一方而被我们无形中排除在外了。”我听到那名壮汉叫出的那个字母时,他们所提到的国家我一个也没有想到,第一个出现在我脑中的是便是United States of America(美利坚合众国)。
“你是说。。。。。。。?”所有人都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一个个眼睛瞪得和牛铃那么大。
“希望不是那样!不然的话,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我自言自语的说道。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911
“那不会是人头吧?”坐在人群中的HONEY指着扳机手里的袋子小声问身旁的REDBACK。不过她也是明知故问,所以REDBACK懒得答理她,只是耸耸肩做势不知。
“你们问完了的话,我还有事要问他们!”扳机伸手从袋中掏出一颗血糊糊的人头,从桌上抄起一瓶酒倒在脸上洗净五官,提到三个人眼前晃动起来。
“见过这个人吗?”扳机锋利的眼神在三人脸上扫过。看到三个人没有任何反应,便随手把人头扔在地上的澡盆里,又从袋中掏出一颗脑袋,洗净后在三人眼前过了一遍,看到三人仍没有反应便又扔到盆中,掏出第三颗洗净后在三人面前晃着。这一次三个人虽然面上仍没有表情,但眼球上的瞳孔不由自主的缩小了。
“OK!”扳机把剩下的一颗人头和袋子扔在了脸盆里,把手中的脑袋放在茶几上,点着根烟不急不徐的吞烟吐雾起来。
也许是桌上的人头和自己项上脑袋有太多的相似,看着面前放着的球体总让人产生一种想伸手抚摸的冲动。最后快刀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把那死鬼的脑袋转了个个,把脸转过来对着大家,细细端详起来。
这是一个女人的脑袋,脸色仍未发灰,看起来死的时间不长,矫好的肌肤和面貌显示她很会保养,脸上的淡妆经过血迹和酒精的冲刷仍未褪去。如花似玉的美人就这么挂了,挺可惜的!刚想到这里就听到公子哥传来的“啧!啧!”叹惜之声,看来同是男人都有怜香惜玉之感。
“看起来你们和这个女人是认识的。我去查一些和我们有关的事情,却发现我的目标被人抢先了一步。”公子哥指着盆中的人头说道:“你们的手伸的可够长的,军需处都摸的门儿清。说吧!为什么要杀掉给我们提供军火的人?”
原本平视的三颗脑袋在听到了扳机的问话后,不约而同的扭到了一边不再看他。
“不说?”扳机从也慧眼视人的挑上了那个壮汉,撕开了医生刚给他包起来的绷带用刀尖挑断缝合好的线头,顿时粘糊糊的血浆顺着手腕流了出来。
“做为间谍和用刑高手,你们应该知道血液占人体比重是7%左右,像你这种肌肉型的应该是8%,也就是80ml/kg,按你的体重应该有8公升的血.你也知道流出三分之一才会死。不过死亡不是一件很爽的事情,我会让你好好体会体会的!”扳手慢条斯理的向这个男人解释着自已在做什么,一边验清他的血型将一袋O型血给他扎在另一支没有受伤的手上。一边放血一边输血的法子,并不是很快的办法,但只要尝试过大量失血的人都知道那种半不死不活的痛苦,大量失血带来的冰冷和绝望感能将人的灵魂冻碎,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扳机人工加长了这种痛苦的时限,想到面前这名壮汉将要体验的痛苦,我不由自由的打了冷颤。
“队长!其它两个人我就没有什么用了!”扳机扭过头对队长说道:“我去调查军火问题的时候,发现给我提供武器的军需官已经被人干掉了。好不容摸到了点线索,可惜没有抓到活口。既然他们了解底细,就留一个让我来问个究竟吧。”
“不行!天亮之后不管招没招,我都要把人带走。我已经通知过负责此事的联邦调查局了,天亮我们便要用了们三人来交换政府的特赦令,一个都不能少。”队长看了一下表,离天亮只有一个小时了。
扳机也看了看表又看了看背后正冷静的打量自己流血的手腕的壮汉,为难的说道:“这种受过特训的人,不用大刑不可能这么短时间问出什么的。”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队长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下显示屏上的密码转身走向外屋,不过在门关上时仍不忘回头叮嘱道:“天亮的时候,我要看到的是一整块的活人!”
“YES SIR!”扳机丧气的行了个军礼,知道自己能问出个结果的可能性太小了。
“没有关系!扳机,刚才那些人的反应足够明你和这个军需官没有关系,大家都是明眼人这些证据足够了!”骑士满脸疲惫的走过来,拍拍扳机的肩头安慰他道。
“我想,我还是去给他们加点冰,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扳机看了我一眼,握了握骑士的手向他笑了笑,然后绕过他走向已经开始发冷的那名壮汉。
看着三个人被分开后,只剩下那名大汉一个人颤抖着在生命线上挣扎,大家都对这种文明的审讯方式失去了兴趣开始逐渐离场。当我看到扳机开始给输入此人的体内的血浆冰冷的时候,也失去了兴趣。
端着酒走出审讯的房间,留下津津有问的研究扳机审讯手法的HONEY和REDBACK.出了门正好碰到了收线的队长,看他满脸的笑容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有什么好消息分享吗?”我坐进沙发把脚架在咖啡桌上,对着队长晃动脚尖。心里充满了得意,因为我能猜出队长得到了什么好消息,而这一切功劳来自我抓住的这三个家伙。这多少让我有点飘飘然。
“没什么!只是特赦令已经批下来了!”队长抢过我手里的酒瓶把剩下的小半瓶威士忌一饮而尽,用衣袖蹭干小胡子上的酒滴高兴的说:“他们很兴奋,一会儿就来接人,我们可以在自己指定的地方领取赦免令。”
“听着怎么这么像应付劫机者似的。”我觉的美国政府给的条件很优待,但语气很鄙视。
“管他呢!能不得罪当权的政府就不要得罪。
佣兵的生存守则!”队长拍了我脑袋一下,把手里的空瓶子扔给我:“我要去让扳机下手轻点,这些家伙可是我们的护身符。死一个都是大损失!”
看着队长兴奋的推门走进隔壁,我觉的自己有点向敌人求饶的战俘一样,队长表现的越高兴,我越觉的窝囊。他高兴一小部分是为了可以避开与当权者敌对,更多的是为了不用和自己的祖国开战。我能理解但无法感同身受,必经美国是他的祖国不是我的。
正当我起身想找间没人的屋子打个盹,放松一下神经时。队长又拉开门冒出个脑袋说道:“天亮了你和我一起去,这是你的功劳,应由你亲手接过赦免令。”
“OK!”谦虚对西方人不适用,还不如直截了当点好。
等我被队长脚大皮靴踹起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到了客厅发现大伙都不知哪去了,只有REDBACK搂着HONEY躺在客厅的大沙发上。两个金发碧眼、细皮嫩肉的美女衣衫不整、姿势暧昧的倒在成堆的酒瓶和沾血刑具中间,两张天使般的面貌倒映在刃尖的血珠上,绝对是一幅颓美、残酷的后现代主义画作。
看着空空如也的审讯室,看来那三个人早已经被接走了。看着屋中间放着的澡盆中那超出正常人全身血量的液体。我真不愿去想像那家伙承受了多少痛苦,面临死亡时精神如同绷直的钢丝,不知道那家伙的钢丝有没有绷断。如果有!我们肯定收获颇丰。
要想从铺满杂物的房间走出去,而不惊动一个游击战高手比登天还难,何况她在我推门出来时便已经有所觉,所以开向曼哈顿的车上多了两个半睡半醒的女人。
早晨的阳光像情人的抚摸掠过每个人的肌肤,淡淡的温痒激起心头一种叫幸福的感觉。坐在车内看着一夜未眠的扳机红着眼整理着手头的资料,看样子那个壮汉精神钢丝没有撑到政府人员接走他们。
在圣彼德教堂和世贸中心的一家古朴餐厅前下车,打量了一下这间餐厅外面俗气的黑棕色木板墙和周围的环境。这是队长的一个旧相识开的,地处纽约最黄金地带,却只有两层的小餐厅这一地段确实少见。等我们走进去才发现,这实在不是一个很高雅的餐厅,至少在我来看这和哈林区的咖啡馆差不了多少。
不少衣着粗糙的上班族在这里吃着廉价的早餐,更多的则是勿勿的拿上一份三明治便冲出了大门。这是一个时间胜过黄金的都市,这是一些时间胜过黄金的掘金者。
“罗杰!”我们正走向二楼时,一个大肚子从柜台后面伸出圆滚滚的脑袋叫道:“刚才来了几个金主,包下了二楼!”
“什么?”队长瞪着大眼吃惊的看着这个家伙:“我不是说过,我要在包下二楼谈点事情吗?”
“他们付的是现金!我给你留了个小桌子在角落里。”肥佬一点愧疚的意思都没有,说完便缩回了脑袋,举止语气都说明他只是通知队长一下。
“你朋友?”我站在队长身后笑问。
“对!我朋友!”队长无奈的摇摇头,一幅交友不慎的样子。
“没关系,至少他给我们留了个位置。”我看到队长调整手表,里面显示出其它队员的位置。从密度上看这些家伙没喝多也没打盹,而是跑到这里埋伏起来了。
等我上了二楼就明白为什么队长会挑这个房间了,餐厅二楼虽然仍不上档次,但很有特色的便是黑色单面玻璃构成的围墙和屋顶。坐在这里可以90度的仰望高耸入云的世贸中心。而民用的单面玻璃根本没有办法阻挡军用的光谱分析瞄准具,不管谁使用这些瞄具,我们都毫无遮掩的袒露在了众人面前。
而当我们刚踏上二楼的地板,数只粗壮的大手便伸到了我们面前,八个头带白巾的黑衣大汉拦住了大家的去路。
“这里已经被我们包下了,请你们去别处吧!”其中一个最高最壮的大汉操着熟练的英语对我说道。
“是吗?可是我的朋友就坐在那里等着我呢!”队长指着角落里等着我们的叫克莱森·施密斯的白宫幕僚长和查理·本特上校,他们两们没有穿军装都很随意套了件夹克像个平常上班族一样坐在那里品着咖啡看着报纸。
“那也不行!我们允许两个人呆在这层楼已经是最大容忍限度了,你们人太多了不能上了!”大汉向我们身后张望了一下,确定只有我们六人后向不远围坐在东南角的一大桌人看了眼回头颇为不讲理说道。
“你。。。。。。”身后的REDBACK要不是被我拉着早一脚踹在他的脸上了。这女人如果没有睡好的话,脾气臭的像变质的咸鸡蛋一样。
小巴克仍穿着超夸张的大裆裤和棒球衫一步三摇的凑到前面对着几个大汉晃着大秃脑袋叫道:“纽约什么时候他妈的改交易市场了,一群他妈的卖油的牛B什么,找操是不是?”
“啊!”他话还没讲完几个大汉怪叫着就要冲过来,冲在最前面的是一个比我还高的大胡子,挥动如锤的拳头一记侧勾拳便砸向巴克的耳根。巴克还没有动手,我就觉的头顶上一阵风动,REDBACK早就酝酿了好久的倒槌腿终于派上用场了。别看她个子和这个大汉着了十公分,但这小妮子的弹跳力很惊人,蹦起来半米高左腿如鞭轮圆了,由上至下贯在大汉的鼻梁上,藏了钢板的军靴后跟加上离心力,如同铁锤一样将那人直接由前冲砸成了倒飞。血花飞溅中所有人都刹住了身子,看着两百多斤的大汉飞出一米多远重重的摔在桌椅中,将地板砸的颤三颤。
“踢不死你丫小样的!”REDBACK从我这里学的具有中国特色的狠话终于派上了用场。
“踢不死小丫挺的!”我纠正她的错误,REDBACK是个很谦恭的学生,马上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嚣张极了。
几个大汉起初是被REDBACK这个纤细的小女人有这么大力量给惊到了,等到她第二次叫嚣的时候已经都恢复过来了,必竟都不是一般人纷纷叫嚷着冲了上来,远处靠近那桌主人的保镖已经排成人墙将几位年青人挡在我们视线外,手插进了西装中看样子身上都带着家伙。
“别浪费时间!”队长不耐烦的低声下了命令。
队长声音还没落,我和巴克、扳机便一人两个将冲上来的保镖撂倒在地。触手的肉感告诉我们这些人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武者,虽然健身也能将肌肉练起来,但和军事磨练逼出来的体质是不同的。首当其冲的便是抗击打能力的不同,这些人身上传来的如同岩石般的坚强质感是千锤百炼才锻造出来的。如果是普通人根本打不动他们,可惜他们碰到的是我们这些连岩石都能砸碎的破坏者。
看着倒满地的呻呤者,队长很满意的拍拍我们的肩头笑着欲跨过失败者走向我们的座位。刚一抬脚我便看到两道闪光从那排保镖身后扑来,来不及细想我便拔出了手枪本能的向着银光飞动的轨迹上开了两枪。
“当!当!”两声细响,两把细长的军用飞刀被我击歪了准头扎在了离我们不远的地板上,蓝汪汪的锋刃上冒着热气的缺口散出淡淡的腥味。
刀身煨了毒!我皱了皱眉头。使用这个锋刃超长、质量轻飘的飞刀本来就很考验投手的功力,再煨上毒更加大了投掷难度,什么人喜欢使用如此损人不利已的暗器。想到这里我不禁向刀子飞来的方向张望了一眼,看到的是一双隐在高高人墙后的细长眯眯眼,半闭的单眼皮中闪动着摄人的冷光。由于被前面身体壮硕的保镖阻着,他的脸我看不细致,不过从肤色可以看出应该是个黄种人。
由于我拔了枪,原本就早有戒备的保镖们,也纷份拔出了家伙。清一色的MP5K短冲人手一把,看看我们大家手里的小手枪,即使我们每人有两把也被他们从火力上压制住了。我这个恨呀,今天出门怎么没多带点武器,装上两颗手雷也好呀。
“放下枪!”
“操你妈!你先放下枪!”
“放下枪!你们没有赢的希望!”
“有本事你开枪呀!”
“。。。我数三声。。。。。”两帮人端着枪伸长脖子对叫起来。不同的是我们一边叫一边向可以躲藏的掩体靠近,这群保镖因为有职责在身只有看着我们藏好却不能挪动分豪。等我按着HONEY的脑袋躲到最近的柱子后面后,我刚开始的沮丧顿时烟消云散。
这群人毕竟仍只是普通军人或普通特战队,因为他们犯了所有好保镖都不会犯的毛病-迟疑!如果换成我们,从第一声枪响我们便会将眼前所有非已方人员打成蜂窝。给敌人喘息的时间便是把刀子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两群人隔着一几张咖啡桌断续叫嚣着,只是这时候两群人脸上的神色已经掉了个个儿,狼群的大伙都开始面带笑容,而那排保镖个个如同吃了黄莲似的欲哭无泪。
“都把枪给我放下!”餐厅老板的声音从楼梯外传来,他和两个超级大胖子,穿着防弹衣端着百发弹鼓的M4冲了上来。最后的一个还抱着12发的转轮榴弹发射器,他们一上来便成了火力最强大的一方,我们两边的家伙都不敢先动手了。
“别冲动!”由于冲突发生的过快,克莱森·施密斯和查理·本特放下咖啡冲过来时,两帮人马已经亮出了家伙,长短十几条家伙吓的他们两个先保全自己躲了起来。等到餐厅老板和他的肥佬军团冲上来后,他们看情况得到了控制,才从桌下面伸出手叫了起来。
“别开火!”队长伸手压下了我的枪口,因为他看到了远处那桌年青人们站了起来。
“怎么了?”我们已经得到了远处埋伏的狙击手的确认,只要一接火用不了两秒就可以把整个二层的生命体送上西天。
“那几个都是中东的王室和贵族。”队长对着无线电讲了两句话便收起枪走了出来。
“哈辛王子!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队长看样子和其中一个小个子的中东贵族认识。
“罗杰队长!好久不见!”哈辛王子很恼怒的瞪了一眼仍躺在地上无法起身的保镖,伸手示意其它保镖放下枪后对着队长笑道。
“致上所有的敬意!抱歉打扰你们的早茶,我们并不知道这些人是你的保镖。”队长表现的很谦恭,我们几个也没有办法,只好跟着放下枪对那个年青人行礼。
“我接受你的道歉!”哈辛王子像所有王室成员一样,具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而我讨厌这种不平等的歧视,不管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做为诚意的表示,你属下的一切损失都由我来补偿。你可以把帐单寄给我们!”队长毕竟是老狐狸,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样子。
“既然是误会,那就没有关系!”哈辛王子笑了笑走回自己的位置,从人墙让出的缝隙中,我看到了那个扔飞刀的黄种人,他个子不高,长的很东方化,扁平的五官,低矮的鼻梁,下嘴线被一道疤痕垂直切开。他站在桌了旁另一个东方人身后,那个男人方脸大眼,四十上下,衣着考究,看样子应该是他的雇主。桌旁其它人都三十岁上下,穿着昂贵的西装戴着阿拉头巾,没有起身坐在那里有恃无恐的看着我们。
“他们是谁?”我对中东的了解不多,毕竟和他们的合作比较少。
“人很杂,有沙特的王室,有中东的富商和贵族。但都不是黑道的!”队长压低声音说道。
“有钱人?”我看了一眼身后的人群。奇怪极了,这群世界上最富有的人,聚到这个破旧的小餐厅干什么?这里没有鱼子酱也没有松露,可不是他们喜欢来的地方。
“不管他们!办自己的事要紧。”队长带着大家坐到克莱森·施密斯和查理·本特面前,不再谈论刚才虎头蛇尾的意外冲突。
克莱森和查理很爽快,没有费话直接掏出了特赦令递了过来。队长示意我接下,当那张签着美国总统大名的薄纸握在手中的时候,我颇有些不以为然。一张薄纸能代表什么?难道没了这张纸我就死定了?不过既然队长这么看重,少点麻烦总比多点强。
既然没有什么重要的仪式,克莱森和查理给了我们这张纸便走了,我们几个没有吃早饭的人叫了杯咖啡坐下准备心娱快的享受一顿。当巨大的爆炸声传来的时候,我知道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刻。一架美国767航班带着巨大噪音冲进高耸的世贸北楼时,巨大的爆炸声震天动地。当时所有人都仰着脑袋傻在了那里,当雪花般的纸片夹杂着无数砖石碎片从天而降后,我们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当飞机在楼上炸响时餐厅中静极了,这种安静持续了十多分钟,直到第二架小型飞机再一次带着呼啸声一头扎进了世贸南楼。
这是有预谋的袭击!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脑中闪过的唯一的念头便是:还真有比我们胆大的!
盯着世贸大楼上两个硕大的黑洞,我心中泛起一阵阵的恶寒。2001年9月11日,星期二早上9点5分,我见证了新世纪最大恐怖袭击,也是美国本土所遭受的最严重袭击。
街上行人绝望的哭叫声从打开的窗口传来,我看了一眼远处的中东人,他们没有任何惊讶,看着无数混身着火的人从100多层的高楼上跳下来,就像看一部引人入胜的灾难电影一样平静。
队长从惊讶中醒来便大叫一声,带着大家冲下了餐厅,想要冲进大楼救人,但出了餐厅的门就发现这种想法是多么天真,纽约宽阔的街道上被逃难的人群挤的水泄不通。无数的警车和消防车根本挤不到双子楼跟前,消防员只好步行像不要命的工蚁一样冲进熊熊燃烧的双子楼,一批批灰头土脸的受害者尖叫着、痛哭着在消防队员的搀扶下逃了出来。我们冲到百米外便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悲剧发生在22:03,在无数消防员冲进大楼,更多的工作人员还没撤出时,美国纽约世界贸易中心南楼倒塌了。上万吨的楼体碎块带着移山倒海之势崩塌而下,将无数来不及逃生的人吞噬在万丈烟尘之中。
天崩地裂般的巨响过后,我们被大地传来的震颤动掀倒在地,刚爬起来百米高的灰尘夹杂着呼啸的石屑便扑面而来。我只来的及掀起衣服盖住REDBACK和HONEY的脑袋,无数细小的碎屑扑打在结实的衣料上,扑扑的响声中背后传来如同被子弹击中似的巨痛。刺鼻的水泥味呛的我们不停的咳嗽,眼刚睁开一条缝灰尘便挤了进来,磨的眼珠酸痛流泪不能视物。我们几个这时再也没有了英勇救人的念头,纷纷闭着眼慌不择路的想要摸回去。在如此巨大的不可抗力下,人类的任何抵抗都是那么渺小和徒劳。
等过了二十分烟尘稍散我们才勉强睁开眼,一眼望去,原本高耸入云的双子楼现在只剩下冒着烟的北楼孤零零的树立在灰蒙蒙的天空下。
看着北楼墙本不断扩大的裂缝,我们知道它也逃脱不了倒塌的命运。但我们和无数呆立在街头的人们一样,心中虽然仍有前往救人的冲动,四肢使不一点力气整个人像被抽空了一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更多走投无路的人群像纸玩具一样从高耸入云的北楼跳下。
等到第二栋大楼在二十分钟后崩塌后,致命的浓烟和粉尘再次四处弥漫,严严实实地遮蔽了曼哈顿的天空。成千上万的人尖叫着从我们身后跑过,这些慌忙逃命的人从头到脚粘满灰白色的粉尘,那样子看上去就象鬼一样。
我们灰头土脸的愣在那里,直到数辆豪化轿车在警车的引导下,拉着刺耳的警笛停在我们身边,才把我们从失神中唤醒。扭头望去发现,那群中东贵族在大量黑衣人的保护下平静的钻进了防弹轿车内,在经过我们身旁时这群人中传来一句低语:“我早就通知过他们,不出预料!还是这结果!”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人性,神性!
如果说这些还只是让我们吃惊的话,那么那些阿拉伯贵族道破天机的一句话,便让大家心里凉冷如冰。不管做为一个外国人,还是一个旁观者,我都不愿相信,如此惨剧的发生是某些恐怖分子和不作为的官僚促成的。
“这两栋楼里可是有5、6万人呀!上帝保佑他们能及时逃出来!”HONEY不断的在胸前画着十字,两眼泪水盈眶,楚楚可怜的趴在REDBACK的怀中痛哭失声。
“平民死多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个家伙和这件事应该有关!”我在慌忙之中,眼神被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住了。那人异常镇定的神色让我觉的很可疑,等我细看后立刻认出他便是那日在地铁中和哈利德·穆罕默德一起搭车的年青人。
而哈利德的身份与眼前发生的事聚在一起,有脑子的人都能想出个所以然来。队长不认识这个年青人,可是REDBACK那天和我一同在地铁中,眼神顺我手指飘过去一眼便认出了这家伙。她的反应之快让我大吃一惊,几十米宽拥挤马路用了不到半分钟便窜了过去。
那个正在打手机的小伙子,也被眼前这惊天动地的场面震憾住了,根本没有注意到REDBACK的接近,等到被REDBACK一脚踹进地铁通道时才醒过神来。
大家都紧跟在REDBACK的身后冲进了地铁入口,这时原本应该人潮汹涌的地下铁是空无一人、漆黑一片、烟尘缭绕。那个小伙子刚想作势起身便被REDBACK一脚踢倒,铺着厚厚灰迹的军靴重重的踏在他的颌关节上,当时便将他的下巴踩脱位了。
我还没有走到近前,便看到REDBACK提起那个家伙,信手向后面一抛,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看不真切向我飞来。料想也不会是什么危险的家伙,我便伸手接住了那个扁长的东西。等入了手才看清楚,原来是只挺高档的手机。
按着规矩我查看了一下通话清单,最后一个号码便可能是我们需要的他的同伙。接通了DJ的电话,我便让他给我查这个号码的所有人是谁。从电话那头惊讶的语气我知道,这些家伙在公子哥那高高在上的豪宅里,也看到了刚才惊人的一幕。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那个小伙子看到我们都是穿着便衣,虽然脸上很害怕,但仍强装
镇定,下巴刚给他接上便举着手叫道:“我只是学生!没有钱!”
“你撒谎!”REDBACK一只手提着这个家伙腾出另一只手翻出皮夹内的护照和成卷的大面额美钞,粗略的看了一下,至少要有三万美金左右。我则在边上给队长他们解释这个家伙为什么有嫌疑与这件袭击有关。
“现在这个社会,带这么多钱在身上的,除了毒贩便只有你了!”队长把那些钞票摞在一起捏着一角照年青人的脸上摔打了几下。
“塞那耶·阿卜杜拉·阿奇拉。男。科威特人。24岁。。。。。。”巴克接过REDBACK搜出的护照,念出上面的字符。
“科威特人?”虽然他的国籍解释了为什么他认识哈利德·穆罕默德这个国际恐怖分子,但我们不了解的是为什么一个科威特人会加入攻击美国的行动中。
“狗娘养的!我们从伊拉克人手里救了你们!你这个白眼狼!”巴克一脚将这个年轻人从REDBACK手里踢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等他抬起头时满嘴的鲜血,门牙也不见了,他刚想爬起来,便又被扳机横着一脚踢起半米高重又摔回地上。即使身边不断有碎石摔落,我仍清楚的清到他肋骨折断的声音。
“你们为什么要打我?”年青人抱着脑袋在地上翻滚着。
“我有看到你和哈利德·穆罕默德在一起!不要否认,因为我们不需要你的回答。”我扶着被地上塌落下来的大石块绊倒的HONEY走过来,蹲在他面前捏着他的脸让他看清我和REDBACK的长相,虽然大家全都灰头土脸,但他应该对我和REDBACK有印像,因为那天他有偷瞄了两眼我的女人。
“我们要的是活人!你要活下去!”队长一脚踢在他的脸上,将他直接踢晕阻止他企图自尽的的打算。
“我们要把他怎么办?”扳机用年轻人的血取了他的指纹站起来看着队长。这么大的事队长也没有了主意,这可不是一般的小打小闹,世界最大的军事强国被炸死伤上万人。从DJ报回的消息,美国各地都受到了袭击,这在美国历史上是前所未有的耻辱。我们手里拿着的人的价值简直不可估量,如果说刚刚交给美国政府的三个人,已经给我们换来一张赦免令,这个家伙给我们换块免死金牌也不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我看到边上其它人都一幅悲天悯人样子,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像奸商算帐一样核来算去,突然觉的我还是比他们没有人性,意识到这一点后再一次从心底窜起一阵恶寒,给人一种自己从内部烂透的罪恶感。这时候我发现原来没有屠夫和快慢机在我身边的话,马上就突现出我的麻木不仁。
“你在想什么?”扳机从头发里挑出几块小石头,贴近队长看着眼前地上昏倒的年青人。
“这个事不我们不要插手,我们现在把这家伙交出去就好了!”队长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把后半句话咽了肚子。
随手用便携的塑料手铐将这个年青人绑了起来,将他架起来想拖上地面去。可是还不走到地铁出站口,便被十几个冲下来的口舌不清西班牙裔小混混给围上了。其中一个挥着可怜的小跳刀在我们面前晃动着叫道:“钱!珠宝!手表!皮草!全都给我留下!”
我意外的看了一眼面前趁火打劫的小家伙,这群人看样子都是街头上打群架的小流氓而已,但每个人手腕上都戴着数只劳力士和伯爵之类的名表和手链,十个手指上套满了戒指,一个个珠光宝气像发现了所罗门宝藏的冒险者,人人脸上透着大丰收的喜气。
“操你妈!我身上最值钱的就是这个了!有本事过来拿呀!”巴克亮出他脖子上狗链一样粗的铂金挂饰,上面镶满钻石的巨大BUCK字母,在暗无天日的地下铁中仍闪闪发光。
“拿过来!”其中一个不开眼的家伙根本没有听出巴克话语中的火气,竟然伸出手来扯,结果被巴克一枪打在他的掌心。.45高爆弹当下便将他的手掌打的血肉模糊,那家伙惨叫都没出口抱着手腕昏倒在地上。
“妈呀!血!血!。。。”其中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孩子被那家伙甩了一脸血水,捂着脸尖叫着也晕倒了。
“哗拉!”那群家伙看到竟然有人拒劫,全都掏出了家伙。美国不愧是世界私枪最泛滥的国家,连这种未成年的小混混身上都别着史密斯·威森纪念版之类造价不菲的手枪,其中两个竟然还有全自动的M10这种管制级的冲锋枪。
几声枪响过后,那几把中看不中用的雕花的“艺术品”,便被四分五裂的散落一地。
“动呀!再动打烂你的脸!”我把枪管顶进其中一个带头的家伙鼻孔里叫道。看到他们这群人有如此强的火力,我们一点也不意外他们竟然能抢到这么多的东西。如果不是他们拔枪速度还有待练习,估计我们几个也要阴沟里翻船了。
“不要开枪!放轻松!放轻松!这都是误会!误会!”另一个被我用枪抵住下巴的家伙举着双手松开枪把,手枪挂在他的食指上大声叫道。
“误你妈!”巴克一脚将他手上枪给踢飞后,把枪管伸进那家伙的嘴里使劲向下压,痛的那家伙呻吟着跪倒在地后,脸贴脸的骂道:“你不是喜欢抢劫吗?来呀!!”
那个跪在地上的家伙痛苦呻吟着,没有办法说话,只能拼命的摇动双手,最后竟然自动把手上劫来的财物都褪下来双手捧着递到巴克的面前。
“趁火打劫!不要命了!”REDBACK把其它人手上的枪都折成零件扔到一边,最后接过其中一个女光头手里的小刀在她的光头不停的刮动着。
“就是这个时候警察才没有时间盯着我们嘛!大家都在干呀!”边长被扳机打断食指一个黑人抱着手喃喃的辩解道。
巴克刚想发作便被队长阻止了,这种趁火打劫的东西我们当然见多了,只是没想过会在纽约碰到。不过现在不是和他们鬼扯的时候,我们手里的俘虏才是当务之急。
“滚!”队长踹了其中一人的屁股放了话,那群家伙便如丧家之犬惶惶而逃,可笑的是其中一个还想着去拾自己得来不易的冲锋枪,结果被REDBACK一通乱射吓的尿湿了裤子,捂着裤裆跌跌撞撞的逃了出去。
等我们再次架起那个叫塞那耶的年青人时,他已经醒过来了。嘴里不停的叫着‘冤枉!’和‘人权!’之类的词语。
我们也懒的听他叫唤便拖死狗一样的刚他提溜出了地铁,结果当一露面,迎接我们的竟然是一通乱石。一群灰头脸的美国人拎着石块向我们围在中间的中东青年砸来,一边砸一边骂着什么“血债血偿”之类的词语。为了不让这个证人,在半路上就挂掉,我们只好充当他的人肉护盾,结果我还被石块狠狠的K了几下。直到身边的HONEY和REDBACK也被石块伤到后,我才忍不住了向天呜枪示警,结果那群平民是吓到了,结果却引来一群全副武装的警察。
队长拔通了他认识的军界人物,对着那群眼中充血的老美好一番解释,才让他们理解我们不是恐怖份子,而且手里的俘虏也不能交给了们痛扁。最后警队同意派给我几辆警车开道,让我们押送人犯。不过那些警察满眼泪水的表情却从没有和善下来的迹象,甚至有人在我们护送塞那耶上车的时候还向我们吐口水,结果吐了REDBACK一脸,气的她差点把那家伙生吞活刮了。
等坐进了我们的防弹多功能车后,我们才松口气。幸好这件事发生的突然,这些群情激愤的美国民众并没有做足准备,如果让他们每人都拿把枪冲上来,非把我们打成肉泥不可。
擦了把脸上臭哄哄的口水,我颇有点自责的看着气乎乎的REDBACK。虽然她很坚强也很厉害,但女人毕竟是女人,天性中的某些东西不会因为她的经历便完全消失。被吐口水也许是第一次,看她厌恶的不停蹭拭已经发红的脸皮,我觉的自己完全没有尽到保护自己女人的职责,挺惭愧的!所以,我禁不住捧起她的脸,在她一直擦拭的地方使劲亲了口,嘴唇离开时还用舌头在她脸上轻舔了一下。
“干什么?”REDBACK推开我瞪着眼看着我像看神经病,摸摸我亲过的地方指着我的鼻子叫道:“你好恶心!吐我的是个男人!”
“。。。。。。”我无语了,有时候她挺聪明的,怎么有时候傻的有点令人吃惊。
满车的人看到我吃力不讨好的行为都哄笑起来,甚至连那个中东小子也吃吃的哼笑起来,不过还没笑两下便引动伤势捂着肚子冒出一头冷汗。
“啪!”我有点恼努的给了那小子一巴掌,然后捏着那家伙的嘴挤开条缝扔进却两粒止痛药灌进去一口威士忌把药片冲进肚子,免的他在路上痛死。
“阿拉呀!你这个混蛋!”那个年轻人突然不知哪冒出的力气竟然一把推开我,伸出手指向嘴里抠去。吓的我以为他是要寻死什么的,赶紧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用手指一夹把腕关节给他卸了下来。
“真主啊!你确是至赦的,确是至慈的!原谅你的仆人被恶魔所强。。。。。。。”年轻人用阿拉伯语不低的向自已的真神祷告着,我虽然只能听懂一点阿拉伯语,但我仍从断断续续的言语中听出他是在向神认罪,并希望神惩罚他的敌人。这时我才想起,酒精是穆斯林所禁之物,怪不得他如此惶恐。
我虽然杀人但从不拿别人的信仰取笑,因为我有我自己的信仰,当别人侵犯到我的信仰时,我所感受到侮辱和愤怒让我自觉的也不去侵犯别人禁忌。
“对不起!我忘记了你是清教徒。”我扔掉酒瓶把他的手腕重新接好。
“安拉不会责怪在暴力下非自愿破坏戒条的行为的!”REDBACK递给他一瓶清水让他濑口。我看着这个戴着十字架的女人觉的奇怪极了,她又不是伊斯兰教徒,怎么会了解伊斯兰的教义。不光是我,连塞那耶也奇怪的不住向这个异教徒行注目礼。
“所有的神都不会责怪非自愿情况下发生的破戒行为!信仰的共通性!”REDBACK接过塞那耶用完的水瓶放回车载冰箱内。
“尔撒!祈主赐福予他!”年青人说了一句祈福的话后接着说道:“尔撒只是真主的先知,你尊其为神,是为入邪!”
这几年在REDBACK的影响下我也有读过《圣经》,虽然仍无法成为信徒,但对宗教已经不是几年前那样雾里看花-非真非切。对于塞那耶所说的话也能理解,他的意思是说基督教的耶稣就是穆斯林所共同承认的先知尔撒圣人,只不过伊斯兰教只把耶稣当做神的使者,而非像基督徒那样把其尊为神子或“三位一体”的神。
“你们说:‘我们信仰我们所受的启示,与易卜拉欣﹑易司马仪﹑易司哈格﹑叶尔孤白和各支派所受的启示,与穆萨和尔撒的经典,与众先知受主所赐的经典;我们对他们中任何一个,都不加以歧视,我们只归顺真主。’这是出自《古兰经》第2章136节的话,我没有引用错吧?” REDBACK靠在椅背上随着车势颠动,静静的看着塞那耶。那样子像是一个长者看着一个无知的幼子:“如果你真照着《古兰经》所示下行事,那你为什么要违背神的旨意敌视我呢?”
她所提到的这些的名字﹐都是《圣经》和《古兰经》中同样的先知﹐他们是穆斯林尊重的真主使者﹐也是基督教徒尊敬的圣人。古兰经上这句话是想把基督徒也归于真主麾下,而REDBACK提到这句话其实有些自甘下风,她意欲何为则说不清了。
“你。。。。。。”塞那耶明显没有意料到REDBACK会让步,一时也接不上话了。
“因此,我对以色列的后裔以此为定制:除因复仇或平乱外,凡枉杀一人的,如杀众人。。。。。。”REDBACK不停的引用《古兰经》上的内容,如同一个虔诚的清教徒:“既然《古兰经》中并不仇视基督徒,那么又是什么让你参与了这种对平民和非战者的袭击?是复仇吗?还是平乱?”
“从信仰上说不通的话,那么你是科威特人,美国人在海湾战争中赶走了伊拉克人,你也不应该仇视美国人,那你做这件事又是为了什么呢?”REDBACK不停的发问,看样子并没有为了宗教信仰大打出手的意思。
“自以为是!美国人什么时候帮了我们的忙?你们了解当年我们科威特皇室腐败贪污造成民风糜烂,平民生活是苦不堪言,萨达姆打进皇室根本就没有遇到科威特平民的抵抗,最后剩下的只有皇家卫队的小量武装进行了反抗。所以才那容易便攻下了科威特全境。美国人赶走了萨达姆又把那群害群之马接回来,科威特人又重新陷入了苦难的沼泽,原本的石油资源都陷入了美国人手里,美国大兵带来的犯罪和亵渎,污染了伊斯兰的圣土,我们还要感激你们吗?”我们长期以来,都是接收美系的新闻信息,所以一直把侵略科威特的萨达姆当成是恶人;没想到在科威特平民的看法里,反倒是把候赛因当成是英雄人物呢!
REDBACK降低自尊套出的话当时就让车内所有人都傻了眼,连正在开车的队长也禁不住惊讶转过头看着这个小伙子。当年他就带队参与了海湾战争,没想到自己出生入死的奋战,换来的竟然是如此一番言语。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没有比自己牺牲的没有价值更让战士受伤了。
“你。。。。。。”巴克原本想扑过来痛扁塞那耶一顿,可是看到这个小伙子眼神中仇恨的火焰又停住了身势,拳头停在空中进退不得,最后恼怒的一拳砸在了边上的小电视上,将其打穿了一个洞。
作为一个旁观者,我很难分清他们谁对谁错。如果说以前我也认为美国发动海湾战争虽然是为了石油称不上正义,但也应该得到科威特人的感激的,可是现在当事人都这么说了,美国人可真是吃力不讨好。看着巴克和扳机吃瘪的表情让我想起一句中国老话:人难做,屎难吃!
把这个家伙送到华盛顿时,远远的便看到五角大楼的浓烟和废墟。看着缺了一角的美国军事中心,我简真佩服死发动这起袭击的策划者,把美国搞成这么狼狈的,他还是头一个。
美国军方的人接走了塞那耶的时候,一直不言语的HONEY突然说道:“有如此的信徒,不知是伊斯兰教的幸还是不幸!”
“看看十字军东征就知道了!”REDBACK又蹦出一句不合身份的词令。
9月11号晚,我又回到了曼哈顿城,世贸附近的圣三一教堂停满了血流满面的伤患,经过圣文生医院,看到连停车场上,都堆积着几乎到两层楼高的罹难者烧焦的尸体。因为早上世贸中心的恐怖份子袭击事件,国防部宣布全国Delta级的戒严令,纽约市交通管制,所有对外交通全部中断,任何人都无法离开这人间炼狱般的孤岛。由于害怕再次遭受类似袭击,所有的高楼都没有点灯,原来习惯的不夜城,竟全成了一片漆黑,纽约市的繁华,在一夜间消失。虽然失去光线的刺激,但视觉惯性上似乎仍留有往昔的幻象,猛着看向昨夜仍耸立的双子楼处,视网膜上不自觉出现了两栋淡黄的光晕。
因为对外交通的封锁,连地下铁也都不通了,滞留不去的人们哭着、惊叫着、咒骂着,在纽约街头、像是游魂似地荡着踱着;几个灰头土脸的上班族,像是惊慌失措的孩子,坐在地上放声大哭;更引人注目的则是不断涌向世贸废墟的人流,无数不分肤色和国藉的人不顾危险的冲进了仍在冒烟的石山中。
一名阿拉伯藉的男子,在废墟里抢救了一天的遇难者后,在回家的路上被一群大学生样的年青人打了个半死,但第二天早上,我又在废墟边上看到了头缠绷带的他的身影。
看着加诸于他身上的仇恨的目光,想起困于心结而驾机丧身于废墟中的恐怖份子,我再一次迷惑于人性的旋涡!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战争的利益
我们送给美国政府的年青人十分坚强,他的信仰支撑他在那些见不得人的刑囚手段下坚持了近12个小时。这一点十分令人钦佩,因为人的承受力必竟是有极限的。作为一个普通的年青人,既使他受过一些训练,在美国军方这些千万人智慧精华的审讯手下也是弱不禁风的。虽然他招供的内容是什么我们并不知道,但美国政府在其后得到各种信息的迅速程度,也让人猜到小伙子还是知道不少东西的。
队长接到了美国军方的电话,希望他去开战争准备会,做为一个美国人,他义不容辞的接受了。我和其它人坐在这里等着他给我们带来信息,内容大家心里已经早有定数,一定是关于攻打阿富汗的。虽然阿富汗的塔利班政权已经否认与此事有关,但圈内人都了解这场仗是板上钉钉的事。
“我操!”站在窗口打电话的扳机突然把手机摔在地上,还气呼呼的在上面使劲踩了几脚。
“怎么了?”屠夫坐在不远处看着别人手里的酒杯舔着舌头,为了早日复原他现在必须滴酒不沾,这对于一个酒鬼来说简直是最残酷的折磨,尤其是身边的其它人仍肆无忌惮的当着他的面豪饮,还没事向他咋吧咋吧嘴的时候。
“我向我军队的朋友打电话探听军方的动向,结果他在出任务刚回来一无所知,不过却让我问出另一件恶心的事。”扳机气乎乎坐到咖啡桌上,一边喘气一边将桌上的酒水一扫而光。
“什么事?”屠夫伸着脖子看着褐色的液体消失在扳机唇间,并伴他着喉头的抖动咽了口吐沫。
“我朋友所在的特别行动队,这两天护送了五批人物,结果全部都是阿拉伯人。其中在9月11日送走的第一批全部都是一家人,他们的都姓拉登!”扳机挠着自己的脑袋,看着大家说道:“既然当天美国便查出这事和本·拉登有关,为什么还要放走他的家人。”
“人权!人权!”我用手指刮动REDBACK光洁的脸庞,禁不住嘲笑道:“他们只是商人不是恐怖份子,他们的安全是要受到美国政府的保护的。美国的自由精神!我记得还是你告诉我的。”
“去他妈的人权!我们应该把他们都抓住呆起来鞭打,直到他们把知道的一切都招出来。”扳机忘记了以前他天天自诩的美国精神,两眼血红的样子像个丧心病狂的纳粹军官。
“你的样子就像那些炸双子楼的疯狂原教旨信徒。”REDBACK被他大叫的声音吵到,睁开眼睛瞥了他一眼甩给他一句话。
她的话打住了扳机断续发表自已看法的冲动,也引起了我的兴趣。
“REDBACK,什么是伊斯兰原教旨主义者?为什么他们这么疯狂?”我早就听说过伊斯兰原教旨主义者,这个词近些年几乎和恐怖份子划上了等号。但我在中国见到的穆斯兰都很温和,并非向报纸上说的那样穷凶极恶。这几年虽然我们接触过数次伊斯兰独立运动武装,但规模并不大,所以大家也从没细问过都是管杀不管埋。今天弄出这么大的事情,证实我们以前确实小看了这些家伙。也激起了大家对这种极端的信仰的好奇。
“原教旨是对教义的一种保守的("原初的"或"基本的")信仰。”REBACK谈起宗教便来了精神从我肚子上抬起头,坐正向边上看来的其它人解释道:“与所谓保守主义不同的是:原教旨主义者认为必须强制禁止别的信仰,用暴力推行自己的"教旨"。换言之,原教旨主义的本质与其说与某种"教旨",不如说与其推行教旨的方式有关。原教旨主义的实质并非"宗教保守主义,而是宗教强制主义或神学极权主义。”
“一般人认为宗教只是个人私生活的一部份,或者只涉及精神修养,宗教不应涉及公共事务,宗教只是个人道德或是一些崇拜仪式,朝圣,或做一些慈善事业而已。”REDBACK拉出十字架接着说道:“但伊斯兰认为宗教的不单止包括精神、灵性、个人私生活,还包括了一般的社会事务,生活的整体,真主的意旨并不局限于精神方面,还指引了人类的行为和操守。”
“所以,伊斯兰并非是一个宗教那么简单,而是一种生活方式,它包含了一套信仰和崇拜的方式,它是一个博大的、互相衔接的法律系统,也是一个政府,指示人们的生活方式。”牧师拿着水杯坐到人群中间接着REDBACK的话说道:“所以原教旨主义者用暴力推行的"教旨"中也包括了强制的法律,凡是不合他们教义的都是有罪的。”
“一般人要杀人放火,尤其是不分青红皂白地屠杀无辜者,除了面临法律的压力外,首先难以逾越的就是道德与良心的谴责。而原教旨主义却以所谓"信仰"的理由摧毁了良知的堤防,要人相信为"信仰"而杀人不是作恶而是行善,为了推行教旨杀人者不是罪人而是英雄。”我有点了解他们所说的话了:“怪不得伊斯兰原教旨主义者一直到处杀人,原来他们是在传教。”
“没错!不过原教旨主义并不专指伊斯兰教,伊斯兰信徒也并不全是原教旨主义者。且原教旨主义也是违背伊斯兰的教义的。基督教中也有原教旨中义,十字军东征就是原教旨主义的最好例子,即使到了现代,基督教中也仍有原教旨主义,1925年田纳西州戴顿城中学教师斯科普斯在课堂上讲授达尔文进化论,竟被该州原教旨主义者以违反《圣经》中"上帝造人"教旨的罪名告上法庭,并以强大的宣传压力迫使法庭判处斯科普斯违犯该州法律而有罪。可笑吧?”牧师站起来看着窗外远处仍有青烟升起的原世贸中心处说道:“所以,原教旨主义在其他宗教和文化中也存在,在南亚,连续暗杀了非暴力主义者圣雄甘地和英迪拉、拉吉夫甘地母子两代总理的是印度教,锡克教极端分子和在斯里兰卡的泰米尔伊拉姆猛虎组织也是为"信仰"而杀人的原教旨主义者。不仅宗教文化中有、甚至无神论中也有原教旨主义灾难的问题。。。。。。”
“无神论中也会出现原教旨主义?”所有人这时都看向了我,因为中国是现今最大的共产主义国家,而共产主义和无神论也是划着等号的。就连我也顿时好奇心大起。
“没错。想想红色高棉,那是举着共产主义大旗搞原教旨主义最明显的例子,不许看电视不许拜佛,违抗者死,几百万的民众就那么不明不白的死在了无神论者的专政下。中国文化大革命时期不也是盛行为"信仰"而施暴,那时的流行语,诸如"谁要敢说毛不对,马上叫他见阎王"等等不都是典型的原教旨主义话语,而类似今天阿富汗发生的炸毁大佛这样毁灭文化的恶行,在中国那时的"破四旧"狂潮中不知发生过多少!连儒家圣地孔庙都末幸免于难,所以无神论中也有原教旨主义运动!”牧师不光是个神学士,还对各国的历史很有研究,关于中国文革时发生的事情,他比我还清楚。作为一个中国人,我十分想站起来为自己的祖国辩护一番,但却千头万绪抓不住重点也讲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只好赞同他的话也并不全无道理,中国政府自己都找不到理由粉饰而承认过错误,我更是比不上那些精通辩证哲学的政治家了。
“原教旨主义不是宗教,只是以宗教为借口的暴力,所以没有必要憎恨所有的穆斯林,那并不是他们的错!这是为了私欲而宣扬这种恐怖思想的少数人的错。”我终于明白REDBACK为什么在涉及到伊斯兰教义时,并没有像我想像中那么激进。虽然她的信仰和伊斯兰教完全不同甚至有抵触,但互相的尊重是双方都倡导的。宽容和爱才是所有宗教的精髓!
在一片争论声中,队长和骑士推门走了进来,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挺严肃,看样子便知道接到了大任务。我心里的石头也算落了地了,狼群铁定要参与阿富汗之仗了。
“怎么样?队长。我们要去阿富汗吃黄沙吗?”医生查看过各位成员身上的伤口后,收拾好东西端着托盘走到队长身后的壁柜旁,把东西放进去拉上门问道。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队长示意天才把整间屋子用干扰隔起来,并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懒在这里想听新鲜事的HONEY,REDBACK接到队长的暗示便起身死拉硬拽的把她弄到了别的房间。
队长扫视一下,确认没有外人后点点头说道:“我们是要吃黄沙,不过不是阿富汗的。”
“我没弄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我们不去阿富汗吗?”我意外的看着队长,没想到我们竟然不趟这淌混水。
“不全是!我们去。但只呆几天,我们的任务是-伊拉克!”队长接到桌上一份资料,快慢机拾起来翻了翻递给屠夫,屠夫看完递给我。还没等我看完,边上心急的扳机便劈手抢了过去。
“伊拉克?911这事和伊拉克有关?”我奇怪极了,无论是官方报道,还是我们私下的调查,都确认这事和伊拉克没有关系。
“也许!”队长揉着眉头看着大家:“不管有没有,我们的任务就是深入伊拉克,把这几年伊拉克几个地下化学武器制造厂给找出来。并收集和确认这些卫星照片上的军事工事,是否有攻击的价值。”
队长避而不谈911和攻打伊拉克的关系,我们便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了。伊拉克有什么?石油!这几年伊拉克石油换食品计划一直被美国人阻挠,身为世界第二大产油国,十年出产的油没有以往一年多。现在伊拉克手地下面的黑金估计都快发霉了吧!美国身为世界第一用油大国,看着萨达姆屁股下面的油井,眼红的恨不能把伊拉克变成星条旗上第五十一颗星。911给了美国攻击伊拉克的借口,所以,政府下了这样的命令,我们一点也不意外。
“那你们美国政府怎么向民众解释攻打伊拉克这事呢?是不是像解释五角大楼被撞一样?”屠夫的话让队长脸上有点发红。因为五角大楼被攻击,政府说是飞机撞的,但我们是到现场看过的,当时的爆炸现场根本不是飞机炸出来的。
当时五角大楼只有外围的第一环受损,内部四环皆无恙。一架重百吨的波音757客机,7米高、47米长、38米宽。以起码时速400多公里的冲力撞击只有9米高的建筑物时,只能损毁五角大楼的一层楼?这种飞机携带的8600加仑汽油,落向地球便相当于60000磅汽油爆炸,把五角大楼炸飞一半都没有问题。何况当时现场没有任何飞机的碎片,那么大个的飞机装着那么多人和东西,炸完了连屁都没剩下,唬小孩子呢?看样子就算没有世贸大楼那回事,美国人自已也要给自己找个出兵的理由地啦!
“这个。。。。。”队长挠挠头向小猫说道:“我们要利用在黑道上的关系帮FBI找到伊拉克和阿富汗塔利班交往的证据,不管是什么都行。不强求!不强求!”队长变着法子想把话中栽脏的成分淡化,但看着大家嘻皮笑脸的表情,就知道这一招根本没有用。
“操!不就是栽脏嘛!这有啥丢人的?看把你难为的。”公子哥看着队长脸红的样子很不理解,以前狼群干的事也不是什么见得了光的活计,队长从没有不好意思过,怎么今天成这样儿了。
“没啥!”队长笑着打了个哈哈。看的出来队长是知道这次行动的后果不像以往那么简单,一但把伊拉克和这事扯上关系,死的人就不是十个百个那么简单了,上次海湾战争参加多国部队的国家达到了39个,兵力达80余万人,伊拉克伤亡了十几万,百万人无家可归。
“你应该放弃你那颗渴望荣耀的心!”屠夫点着一颗烟被医生抢走,想抢身边公子哥的酒怀,也被他闪过后,无奈的扔下这句话回房去了。
“我们从中能得到什么?”刺客总是很遵守佣兵的第一守则。利益!
“阿富汗今库存毒品的一成。”队长笑了笑。
“上帝呀!美国政府发疯了。”刺客惊叫道。我们常年接触毒品,也卖过这害人的东西。所以我们知道在1999年,塔利班控制下的阿富汗鸦片产量已经达到4600吨,种植的鸦片或罂粟的面积达9万1千多公顷,2000年与1999年相比,种植面积增加了50%。在欧洲销售的海洛因总量的80%来自塔利班控制的阿富汗。胡克他们那些欧洲军火商每年用落伍的俄式武器换取价值近千亿美元毒品,所以塔利班在被各国制裁且经济崩溃的情况下,不花一毛钱便换到用不完的军火。一成!听起来不多,可是换成钱那可是能砸死人的。
“我记得胡克上次还和我说,塔利班手里库存鸦片有2800吨,这样算来可以提纯280吨的海洛因。美国人只要把这东西运到巴基斯坦,按世界上最便宜的批发价也能卖14亿美金。如果卖到欧洲就能赚到800亿美金,就算用战斧把阿富扫一边,也用不完这些钱。更不要说里海上百亿吨的石油资源了。”公子哥是法国人,对欧洲毒品市场行情比我们要熟的多。
“你们说的都是塔利班和各地军阀共同掌握的数字,美国政府仍要依靠北方联盟来打击塔利班,所以他们手里的东西是不会动的。”骑士看公子哥兴奋的样子摇摇头说道:“我们也不可能提纯那些东西,塔利班手里的货因为要打仗最近出的很快,估计能给我们留下1000吨就不错了。”
“没有关系!”TATTOO做为一个美籍的拉美移民,他对毒品也颇为了解:“我们可以把毒品屯起来!”
“没错!”天才抱着手提电脑走了进来,刚才听到队长的话便跑进屋查东西去了,现在那个喜笑颜开的样子一准没好事。
“最新毒市行情!”天才把国际各大毒品市场的价格作了个波形图给大家:“9月10日,阿富汗市场上生鸦片的价格为每千克700美元,是近10年来的最高售价。但是911事件后,贾拉拉巴德和坎大哈的街道上生鸦片的价格就暴跌到每千克100美元。但国际黑市的价格走势却截然相反,欧洲和北美地区的海洛因却节节攀升,法国的海洛因售价已经达到大约每千克2万到10万法郎。 发战争财的不只有商人哟!”
“那我们把毒品放到哪?”公子哥已经双眼发花开始幻想着数钱。这么大一笔均到每个人头上也不是个小数目呀。
“美军基地!别忘了!美国军方才是最大的军火商、毒贩和强盗。”刺客也忙着核算起自己能得到多少了。只有快慢机一脸平静的看着手里简报,过了好久才说道:“美国政府许诺给我们这么多,又不让我们打先锋冒险。我觉的不是好兆头!”
“你担心什么?你没有看到简报上说的吗?美国又不是只雇佣了我们一只佣军,世界上排的上号的队伍几乎都齐了。拿阿富汗的钱雇兵打阿富汗,美国自己自己才只准备派几千人便想拿下数千万人口的国家,羊毛出在羊身上这句话真是一点没错。”
“别忘了还有伊拉克那一摊呢!那才是硬骨头,阿富汗有个屁呀。我们这是超前消费呀!”
“没错!什么证据都还没有,攻伊的作战计划便已经制定好了。美国政府还真是不着急啊!”
看着手里的作战计划和队长的苦笑,可以想像到队长原本想保字卫国的愿望再一次被肮脏的政治图谋给打破了。
“出去喝一杯?”我搂着队长的肩。队长还没说话,其它人倒是兴高采烈的跳起来叫道:“好呀!为了倒霉的伊拉克喝一杯!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图腾
他们只去最豪华的妓院,当然如果战时情况不允许,普通妓寨也是可以忍受的。不过纽约还真是个现代化大都市,连风月场所也充满了现代化。不像泰勒夫人那里充斥的是浓郁的文化气息。
坐在成群的美女中,享受着姑娘们温柔的触摸,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其它人抱着裸体的美人在温暖的豪华泳池中畅游。面前放着的笔记本是我刚从超市买来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的画像是从我家附近的监视摄像头传来的,既然回不了家我便只能以这种方式来“关心”家人。
“先生!你需要我帮你舒解一下压力吗?你已经盯着屏幕看了两个多小时了!”边上的一位黑发美女把手伸到我的裤裆上抚摸着,这里的姑娘确实都是世间顶级的尤物,当然价钱也是人间少见。她们一小时的开价都要一万美金,而我只是坐在这里看着我的电脑,没有提出任何性要求,她们当然会奇怪。
“不用了!”看着相隔万里时差十二小时的家门,我禁不住伸出手指摸向屏幕中的把手。可惜手指没有触到心目中的金属块,而是泛着水波纹的液晶屏。
在一阵抚摸后我感觉心中的渴望被淡淡的满足抹淡,合上笔记本切换手机的蓝牙连线。闭上眼我推开身边的姑娘们,慢慢的享受着“团聚”的快乐。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你说我的话对吗?小乖乖。”屠夫坐在沙发上擦拭着自已那把被人血泡变色的军刀,看到我多愁善感的样子拍拍双腿间埋头苦干的女人的脸自言自语道。
“扑哧!。。。。。嗯!。。嗯!。。。对!。。。”正在为他口交的女人忙里偷闲的看了我一眼,好不易从满胀的口中挤出几个字来。
“又在想家了?”快慢机玩女人的速度总是非常快,似乎生怕谁在他快活的时候给他一下子似的。
“没有!”我拉出已经伸进我内裤里的几只玉手,兴致缺缺的揽着快慢机的肩膀走到屋内的微型吧台前坐下。
“没有想家,难不成你想REDBACK了?”公子哥光着膀子在那里给大家调酒,身边几个穿着比基尼的姑娘嘻皮笑脸的不断拿冰块塞进他泳裤内,把条四角裤撑成了丁字形,这家伙竟然一点恼怒的神色也没有,也不怕老二给冻坏了。
“我看他是想在法国留学的那个静了吧!”大熊搂着个娇小的亚裔女子凑过来坐上高脚椅,然后拎包一样把那个姑娘抱到大腿上,乐呵呵的不断对她上下其手,摸的那个女人笑的像个傻子一样。
“要么是那个传说中的初恋情人?叫什么来着?那个谁!屠夫!食尸鬼的初恋情人叫什么来着?”TATTOO光着屁股却挂着枪套露着一身五颜六色的刺青,摇着双腿间的家伙靠着公子哥坐下,伸手抱过一个正在调酒的女人坐到在自己的最重要的部位上遮住了外露的春光,伸着脖子冲远处的屠夫叫起来。
“嗯。。。。。。叫。。。叫什么宛儿!”屠夫记中国人的名字和我记外国人名字的德性一样,能记个名就不错了。
“赵宛儿!”狼人抱着美女走了出来,他最倒霉!美女什么事也没有,结果跟踪到了这里,他原本想寻花问柳的计划被打乱了。看美女摇摇欲坠的样子,他是在床上把这口怒气撒出来。
“没错!那小妮子长的可真是我见犹怜呀!”公子哥给我倒了杯墨西哥龙舌兰,闭上眼像在回味什么美味似的说道。
“对!那小身板看着就像个柔弱的病秧,那种没用的女人就是拿来摧残的!”屠夫抓着胯下的女人的头发把她脸扯过来,把手指抠进她的舌头拽出来向上吐了痰然后看着她伴着浓浓的精液都吞进肚里扭头对着比了比小指说道。
“打住!打住!”我伸手阻止其它人想要接着起哄的意图:“我和人家没有任何关系,别拿她说事。”我了解大家是怕我做出什么伤害REDBACK的事,不过我也很奇怪他们这些人的思考模式,在外面嫖娼就不算伤害爱人了吗?
“你呀!根本就是个孬种,心肠软的像意大利通心粉。那种楚楚可怜的小娘们两滴眼泪就把你弄懵了!”队长也加入了对我的讨伐,扯着刺客从楼下走了上来,几个妓女像树袋熊一样扒在他们两个身上不断用手在两人强壮的肌肉上摸来摸去,恨不得咬上一口的样子。
“别说了!我知道你们是什么意思!”我摆摆手把咬了口柠檬,舔上一口盐,然后将手里龙舌兰一口饮尽,辛辣的口感让我想起REDBACK美艳但辛辣的娇嗔。
“希望吧!”公子哥又给我满上一杯龙舌兰,这回连瓶里的小虫也都倒给我了。
“我是东方人,只要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了,我就会负责。”我细细啮咬着酒中的龙舌兰虫的肉体吱唔着。
“喔!喔!”一群人笑起来,连边上的妓女都捂着嘴双眼挤成一条线。
“我们只是让你认真一点,不是让你负责。没你负责REDBACK就不活了吗?”一群人争相恐后的嘲笑我的落后观念,这是我讨厌和他们一起讨论问题的原因之一。
“刑天!听着。认真和负责是不同的两个词,对待姑娘要认真,只有对待被你开车撞到的牛,你才需要负责。”牧师穿着可爱的白领的工作服在这个环境里格外显眼。
“一个嫖娼的神职人员也有资格教训人?”我抓起一个柠檬向他扔过去,不幸被他闪过。
“日本人?”大熊怀里的女人看到我掏出的整箱大额钞票扔到桌上问了一句。
“中国人!”我越来越恨别人看到我有钱便总是把我当成日本人,好像中国人就不能有钱一样。
“抱歉!我。。。。。”那个女人必竟见过世面,看到我额头跳动的青筋立刻明白自已犯下了什么样的错误。
“不要说了。。。。没关系!”我在想着用什么办法能让人一眼就知道我是中国人,
正在我将大卷的钞票扔给每位姑娘的时候,突然通向外面大厅的门被人重重的砸响,没两下便将门板砸劈了。离门最近的扳机他们听到第一声砸门声时,便把怀里的女人扔到了一边,站在门边把手按在了枪套上。这里是纽约黑手党的地盘,进这里的人都要搜身,以保证没有人能持枪在这里寻衅滋事。但恶魔曾救过这个在意大利混不下去的教父的命,所以我们能保留两支枪防身。
砸门的人看起来很恐武有力,顶级黑檀木是相当坚实的,这家伙三下便砸出一个洞,还是颇有实力的。
第四声巨响后,门板被踢飞了,几个超级强壮的巨汉和数名衣着上乘的男子硬闯进了我们租用的包间。看到这些人都没有枪械后,扳机他们便把手从枪套移开了。这些人不是佣兵,也不是职业杀手,更不政府军队,看样子应该是比较有一些地位的黑社会大亨或富人。呼呼喝喝的闯进来一大群人,瞬间便将整个房间挤满了。
“各位有何贵干?”骑士看着闯入的人群气势汹汹的,看样子便是找麻烦的主。
“你们这群王八蛋把所有的姑娘都要走。让我们怎么办?有钱了不起吗?恶心的日本佬!”跟在说话的疤面大汉后面的一个年青的小伙子,看到我摆在吧台上的整箱钞镖蔑视的一笑,那表情似乎看到了一个来自乡下的暴发户。
我听到这家伙的话,除了无奈的翻翻白眼外什么办法也没有,除了更加刺激了我想尽办法把自己和日本人这个词永远的隔绝的念头。
看到一群人为了妓女争风吃醋的时候,如果时间允许,多数人会很乐意抱着膀子乐呵呵的看上一会儿笑话。但如果这事发生在你自己的身上,你就会觉的为了这种无聊的理由发生任何争执都是愚蠢的。但你又无法从其它人妒忌中挣脱出来,就像掉进一个不受控的旋涡中一样。
“你们这是无理取闹,我们没有把所有的姑娘都请来!”队长穿好上衣,看着带队的高大黑人。
“但你们把最好的都抢走了!”刚才鄙视我的英俊小伙子向我身边的一位姑娘挑挑眉头微微一笑,引的那位姑娘一些嗔笑,看样子两个人是相熟的。
“看这个。。。这群家伙在这里和我们抢生意吗?”一个拉美裔的家伙在桌上摆放的海洛因包里沾了一点放进嘴里唆了唆笑笑道:“80%,高纯度,中国货!”他对毒品精确的认定让我们印象深刻,轻轻的一尝便分的出纯度和产地,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听着!你们这群狗屎,我要让你们知道一件事。这里是纽约!是美国!不是什么狗屁日本,如果你想请客,最好在学点乖!”进门的疤脸大汉手里变出一把刀子,手腕一抖便飞向我的面门。我处之泰然没有动,刀子在众多女子的尖叫声中擦着我的脸皮飞过,扎在身后的飞镖靶子。
“我得了十分!”疤脸大汉在刀子钉在靶心的同时拍手大叫道,话语中充满了得意和嘲弄。可是话音未落一把巨大的军刀精准的扎进了他身后保镖大张的嘴巴,强有力的劲道和锐利无比的刀锋轻易的刺穿了他的后脑,将他钉在破烂的门板上。
“这。。。才是十分!”屠夫笑嘻嘻的搓着手走到队伍前面,眼光凶狠的在其它人惊恐的脸上扫视着。
“操!”从意外中醒转的其它人纷纷冲上来欲动手,但身势停在扳机和牛仔的枪口前。
“我很乐意杀光你们!”牛仔打穿两个的执刀壮汉的手腕后,眯着眼面色潮红微醺的说道。
“风度!风度!绅士们!”我从身后的靶子上拔出那把蝎子牌跳刀,走到人群中间甩手扎到面前的咖啡桌上:“让我们用绅士点的方法来解决这个纠纷好吗?不要上来就杀光这个,杀光那个。我们是文明人。”
“你们想怎么样?”这些人看到我们手里有枪,才意识到我们为什么能把整个俱乐部的美女都叫齐,这不是光有钱就能办到的,几个经过风浪的角色,老练的晃着脑袋问道。
“按惯例!一对一!”我脱掉上衣露出结实的肌肉,指了指地上的刀子:“两个人,一把刀!我输了。你们可以带走这里所有的女人,我们认栽!你的保镖的死,随便提出任何条件。你们输了。带着你可怜的朋友滚出我们的视线。如何?”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的议论片刻后,纷纷点头同意了我的意见。正在议论由谁出手之时,扳机突然对着一个躲在人群中穿西装小个子的大腿连开两枪,吓了所有人一跳。
等散碎的手机零件从他的裤腿中滑出后,扳机才笑笑说道:“你不应该给手机按键设定声音。我耳机很灵!”
妓女们已经知道面前的事情不可能善了了,便纷纷聚到了屋子的角落里,默默的看着我们。双方都不是她们得罪的起的,现在她们唯一能做的便是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当任何一方胜利后,都可以委屈的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不得已的苦衷。
“我来!”那名英俊的公子哥向背后一名保镖撇了撇头,那名平头的高壮大汉便站了出来。脱到上衣后露出满身的肌肉后,喉管和上眼皮奇特的纹身显得格外显眼。
“那是俄罗斯佩塔克监狱的纹身,那里关押着俄国最凶恶的罪犯。极少数能在还可站在撒尿的年纪出来。”TATTOO是纹身界的专家,一眼便从纹身上看出了这个壮汉的来路。
我笑着点点头,看着那人身上累累的疤痕,看来这家伙也是战果辉煌。
“来吧!你这个日本瘪三!我今天就让你和你们该死的日本汽车见识一下什么叫痛苦!”那名大汉满脸恨意的指着我威胁道。我当时就想笑出声,没想到这家伙恨日本人是因为日本的汽车,看来日本的经济入侵在世界上树敌颇多。
“首先,我要声名,我不是瘪三。。。。。。”我看着那名壮汉趁我张口说话之时,突然窜到咖啡桌近前,迅雷不及掩耳的伸手抓住了树在桌面上的刀子。当他的手触到刀把的同时,一抹微笑浮现在他满是坑洼的脸上。
“其次,。。。。。”我没有去抢那把刀,而是直接一跨步冲到咖啡桌侧面,轮起拳头在他伏身拔刀之时,边说话边对准他盯着刀把前伸的脑袋一拳砸了下去。那家伙听到耳边的风声,发现我根本没有抢刀,察觉到上当再想缩手防护时,已经来不及了。毫无防备的太阳穴被我实实在在的钉到了桌面上,厚实的黑檀木咖啡桌经不起我的力道,“惨叫”一声夹着这家伙的脑袋趴了窝。被我一拳夯到桌面上的笨蛋,整个脸都变了形,两颗乒乓球大小的眼球被巨大的力道压出了眼窝,鼻梁从中间断开,黄白相间的脑汁从挤扁的眼眶中涌出。原本有梭有角的方脸被我打成了葫芦形,他连个屁都没放便当场毙命。一击必杀!身体便是凶器!这就是职业军人和职业罪犯的区别。
“其次,我不是日本人!”我从一位呆立在当场的西装男的领口扯出领带,擦净拳面上沾到的脑浆和骨头渣子轻描淡写的说道。
“漂亮的一击!”骑士无奈的掏出他收藏的一枚九世纪的刻有盎格鲁撒克逊国王孔渥夫的雕像古金币递给身后相当得意一脸坏笑的屠夫。
“有我的分红吗?”我故意忽视面前骑虎难下的敌人,做了个贪财鬼的表情。
“你又不识货!给你也没用!”屠夫故意把原本就闪亮如新的金币,当着骑士的面在衣袖上蹭了蹭后端详了半天,啧啧有声的边称赞边丢进拉开的上衣口袋,未了还轻轻的拍了拍袋底做了个满足的叹息,气的红眼的骑士恨不得撕烂他的脸。
“我们认栽!”年轻的公子哥在我霸道的一击下改变了强横的态度,脸色肃然的说道:“但我希望能了解,是败在了谁的手下。”
“事实上,我是一个来自中国的瘪三!”我笑了笑对他拱手作了个揖,在国外这个动作几乎代表了中国。
“OK!我记下了!”年轻小伙子作释然状,挥挥手让手下抬起自己保镖的尸体和卸下门上钉着的另外一个死人带头走出了房间。
“能屈能伸,有大将之风!前途不可限量!”大熊看着年轻人的背影说道。
“没错!我不喜欢有前途不可限量的敌人!”刺客颇有深意的话语给年轻人贴了上死亡的标签。
看着远去的人群,不一会迟了一步的俱乐部保安伴着老板便又涌进了房间,再次将房间占满。看着满地的狼藉,这些人了解我们的底细也不好发作。不过免不了一番埋怨,弄的大家都没有了玩乐的兴致。留下恶魔在那里和他们周旋,其它人纷纷扫兴的回到了公子哥的家。
一路上我看着车内这些高鼻绿眼的白种人出神,到了公子哥家后,我突然冲动的问他们:“有什么办法让别人,一眼就认出我不是日本人吗?”
TATTOO坐在沙发上回过头隔着老远向我喊道:“让我在你脸上纹上五个字-我是中国人!绝对任何人都能一眼认出你不是日本人!哈哈哈!”
大家都把他的话当做是笑话,可是我却心头一动。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脑中萌芽,偷看一眼仍在为我背着她去逛窑子生气的REDBACK,趁她不注意,我拉着TATOO跑进一间没人的小屋。
看我神神秘秘的样子,TATTOO也一脸好奇的凑到我根前,十分配合的低声问道:“有什么秘密要和我分亨?”
“不是!我是想你给我刺青!”我抛出答案。
“刺青?大家快来。刑天要刺青!大家。。。唔!。。。”TATTOO一愣,继而大笑着要冲出屋去与大家分享这个今人发笑的话题。
“怎么了?叫什么叫?你有毛病呀?”我一把拽住这小子,捂住他大叫的嘴。
“当然了!哈哈哈!”TATTOO仍笑得喘不过气,指着我捂着肚子过了好一会才断续说道:“记得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说的话吗?”
“记得!”我有点脸红,因为我想起了当时说了什么。
“我妈妈说,纹身的不是好人!哈哈哈!”TATTOO学的绘声绘色,连表情都模似的十足,把我演的像个幼稚园的小宝宝。说完又是一通狂笑。
“这有那么好笑吗?”我看着笑的前俯后仰的TATTOO,再一次感叹东西方人脑子的不同,这除了有点尴尬外,哪有好笑的地方,也不知这个混蛋乐什么。
“当然了!当时你说的那么信誓旦旦,说什么绝不和我同流合污,要坚绝画清界线。你忘了?才多长时间,这么快就放弃你的操守了?”TATTOO虽然嘴里说嘲弄我的话,但手里却没闲着,拉着我的皮臂不停的在我皮肤上抚摸着,看我的眼神像是妇女在菜市场上挑猪肉一样。
“对!我要纹个图案,让我一眼就认出我是个中国人!”我觉的这个问题挺严肃的。
“纹什么?纹哪?”TATTOO对我皮肤满意的点点头,像个人肉市场上买姑娘的老鸨一样。
“纹这!”我指着留马鬃头而剃的光光的太阳穴上面:“鬓角!”
“哟!酷!会挑地方。”TATTOO兴奋的看着我,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似的:“纹什么图案?”
“龙和五星红旗!”我决然的说道。
“。。。。。。”
三个小时过后,当我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屋内所有的人都傻眼的看着我,恶魔手里的酒杯都没拿稳掉在了地上。不一会所有人便把我围到了中间,从各个角度盯着我两鬓的刺青不断发出奇怪的声响。
REDBACK走到我近前捧着我的脸,用手指沿着黑色的边线划过我从前额一直纹到后脖梗的这面布满弹孔燃烧着的五星红旗,痴迷的端详了良久才吐出一个字:“酷!”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闲暇时光
“当然!”REDBACK摸完右侧的五星红旗,又摸左边的充满中国民族气息的金铭龙纹:“现在只有瞎了眼的人才会把你当成日本人了。”
“这正是我要的!”她每碰触一下我的仍在渗血的刺青,我就觉的整个头袋像被通了电一样抽痛。不过消除了以后被误认的可能,我有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
“这个是龙吧?可是怎么看起来怪怪的?”一群人看着这种出现在青铜铭刻上的龙形说道:“头似牛首,有须,大耳,体形似虎,有翼,脚有爪,爪为三趾,尾长开叉而卷。这不像中国的龙呀!”
“这是中国汉朝时的龙!”我轻轻沿着发线摸过头侧的充血之处,仿佛感觉到有种力量烙印在皮肤上,给我一种支撑和自豪感:“我们汉族便是从那时正始登上历史舞台的嘛!”
“你为什么只纹龙?有点种族主义倾向哟!”巴克兄弟对这个最敏感。
“经过千年的传承,龙已经不只是我们汉族的象征,而是代表了整个中国。难道我应该恨我的族裔嘛?”我奇怪的看着那两个家伙,这两个人敏感的有点到变态的程度了:“你们恨自己是黑人吗?”
“当然不!”巴克兄弟知道口舌没有我利索,便打住了必败的口水仗,悻悻的转身走开了。
“感觉怎么样?”REDBACK把我推倒在沙发上,骑坐到我腰上,抱着我的脑袋用舌头轻轻将仍外渗的血迹舔净,爱不释口的在那面中国国旗上不停的亲吻。
“除了痛!还是痛!”我头皮仍不停抽痛,不过她温温的口水倒是掩去了刚才的紧张。
“纹身会上瘾的!”REDBACK拉着我的手放到她腰后纹身处轻轻揉动。
“是吗?那你一定要看紧我!免的我做出什么疯狂的行径!”我把手插进她的皮带内轻轻在那幅可爱的纹身上划动着。
“例如?”REDBACK捧着我的脸凑了过来,轻轻的咬住我的上嘴唇,喘着粗气问道。
“例如!把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纹到自己的身上!”在她松开牙关后,我马上噙住她的下唇还以颜色。
“你敢!”REDBACK从我口中抽回香舌,脸贴脸抵着我的眉头,掏也我腰上的手枪顶在我的脑门上:“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女人的脸能纹到你的皮肤上,那便是我!艾微尔·瑞贝卡.”
“为什么?”
“因为我要!”
“你好霸道!”
“你不喜欢?”
“我爱死了!”
“我知道。。。。。。”
“。。。。。。。。”
“嘿!嘿!别这样!老兄!我们还在这里呢!”我们两个肆无忌惮的在大厅亲热起来,引来的除了满室的口哨和叫骂外,还有大堆脏衣服和臭皮靴。
正在我抱着REDBACK找一个无人的小屋销魂一下时,门铃响了。得到天才的示意后,公子哥打开了门。一大群人带着香槟和美食兴高采烈的冲进了房间,带头叫的最响的便是胡克那个大肚子,后面跟着相熟的海盗旗、血腥妖精,猎兽人和C4的几个家伙。
“你们听说了吗!”胡克一进门便拍着手大叫道:“美国决定要打阿富汗了!”
“听说了!”队长接过香槟放进冰桶里,扭头看着这些家伙表情很镇定。
“你高兴什么?你将要失去每年百亿利润的毒品来源。美国政府不会让阿富汗人再种植鸦片的。”我抱着REDBACK又坐回沙发上,看着进来的人群和带来的东西,看样子这么人是想在这里开狂欢节。
“美国人也不会让全国千万的瘾君子死在大街上!”胡克毫不在意的笑道:“战争!刑天!战争!世界上最矛盾的社会冲突,它带来痛苦,带来死亡,也带来进步!顺便说一下,刺青很漂亮!”
“听起来你又做成了一单大生意!”屠夫比所有人都了解这个家伙。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胡克满脸笑意的抽着雪茄。
“让我猜一下!”好不容易突破美国封锁回来的小猫,坐在天才身边看不得他得意洋洋的神色讥讽道:“你把手里压的那批一文不值的破坦克和那些没有制导芯片的萨姆导弹都卖给那些连勾股定理都不知道宗教狂热分子了?然后又把从车臣居民手里收购来的军火,卖给了反塔联盟的那些笨蛋?”
“你怎么会?”胡克意外的看着小猫,而后者则一脸笑意的做了个鬼脸。
“看起来大家都有接到大生意!”刺客看所有人脸上都充满笑意,明知故问道。
“美国政府的委托。攻打阿富汗!这不是什么秘密!”全能的情人亨利代表海盗旗发言:“以塔利班的实利,美国全力的支持下我们轻而易举的便能攻下阿富汗全境!大利益、小代价!这是佣军最渴望的战斗,不是吗?”
“赢得美国政府的信任才是你们最想要的吧!”REDBACK从我怀里站起来,边整理衣服边说。
“人际关系便是力量!”血腥妖精的队员,一人长的像女人的男子拿起一支飞镖头也不回向后一抛。正中靶心!
大利益、小代价!我看着这些家伙高兴的样子,明白他们也了解这同样是美国政府的目的。美国想占领一个战乱数十年全民皆兵的国家,还未派出任何士兵便已经在全世界雇佣了数千的佣兵集结在阿边境,允诺的条件的是瓜分这个被占领国合法的与非法的财富。这才叫会做意,我们这些人挣再多的钱,必竟仍只是棋盘上任人摆布的棋子。
为别人而战,是佣兵永远逃避不了的命远!想到这里便又是一阵失落。
“胡克!你以前在阿富打过仗,介绍一下吧!”我记得胡克曾经是前苏联的特种兵,据说还参加过进攻阿富汉皇宫的战斗。我们都没有去过阿富汗,听他介绍一下也不错。
“噢!上帝呀!那个地方!我真不愿想起来。贫穷,饥荒,战乱,种族灭绝!你想得到的,都能看到!”胡克抚着额头做了个“你难以想象”的表情。
“但你们却败在了这群驴子拉大炮的土包子手里!”扳机满脸嘲笑的看着胡克,冷战结束不代表敌对的消失,冷嘲热讽是美俄大兵交流方式。
“我们?败给阿富汗?你在开什么玩笑?”胡克哈哈笑道:“你既然能接触到高层军事信息,应该知道美国政府统计出的数字,我们苏联的损失有多少?我们的行动95%都没有伤亡,有的话也只是轻伤。”
“那你们为什么撤出?死了那么多人达到了原本的目标了?”扳机满脸幸灾乐社员的看着胡克。
“我们进入阿富汗是因为当时阿富汗在我们的支持下建立了一个共产党政府,美国支持穆斯林游击队进行反对这个政府的武装叛乱。为了在阿拉伯海寻找不冻港和各种资源,我们只好派军队进入阿富汗来支持政府。结果是苏联撤出了它的军队,共产党政府为穆斯林游击队所推翻。”胡克并不能为自己国家的败退找出借口:“阿富汗战争只是一盘棋,苏联和美国是棋手,苏联最后败下阵吃了亏,但棋高一招的美国有占到便宜吗?”
胡克坐到沙发上,以过来人的身份教育扳机道:“穆斯林游击队的崛起得到了美国的金钱资助和政治鼓励。游击队战士不仅从阿富汗人当中而且从许多其他国家的穆斯林当中招募。共产党政府垮台后,非阿富汗的穆斯林游击队员返回了自己的所在国,他们利用从美国得到的培训,在许多这些国家内建立起半军事组织。他们在阿尔及利亚和苏丹等一些国家成为一股重要力量。尤其是,他们为一个跨国组织培养了骨干,其领导人就是目前震惊世界的风云人物奥撒马·本·拉登。也就是说,现在被称为“文明世界的灾难”的伊斯兰恐怖集团,便是美国一手扶持起来的。”说到这里胡克停了停向窗外看了看,满含深意的说道:“也就是他们炸掉了你们的世贸大楼!”
“我!!!”扳机也知道这些东西,可是说出来脸上就挂不住了。
自已挖坑,自己跳的事,好说不好听呀!
“阿富汗这块肉!我们吃定了!”扳机一脸强盗相,恶恨恨的说道:“就算是为了向世界证明我们比苏联强,也要啃下这根硬骨头。”
“我们现在不是苏联是俄罗斯。市场经济了,不养懒人了!”胡克作为苏联适应资本主义最快的行业-黑手党的一员,看起来对苏联的变革果然欢迎之致。
一群来自世界各地激进份子为了各自的主张吵的脸红脖子粗的时候,我突然发现面前的人和一个月前似乎有点不一样了,端详了半天才突然发现这些人脸上比前些日子多出一样东西-胡子!
“喂!你们怎么都留胡子了?”我看着一群人满脸的胡子茬。奇了!
“这不费话嘛!阿富汗边上全都是伊斯兰教聚集区。男人全都蓄须,不蓄须的一眼看上去便知道是外人,不利于开展工作嘛!”留着胡子的托尔仍是个大光头,看起来根本不像穆斯林,反而像开飞车的三K党。
“你们应该挎个吉它开演唱会。”我摇着脑袋装出一幅嗑药嗑多了的样子。
“你也要留胡子!去阿富汗!” 摇的正欢,笑的正开心的时候,突然打断说道。
“嗯?”我突然愣住了。抬头看着队长,指着脑袋上刚刺好的纹身吃惊的问道:“我也要去?我又不是阿拉伯人?我又不装的不像,我去干什么?”
“其实在中东,蒙古人种反而比同属的欧罗人种更受欢迎。我们在穆斯林眼里简直就是堕落和糜烂的象征!”刺客是以色列人,他对中东最熟悉。
“蒙古人种!?”我愣住了。我对人种地理学不了解,对他把中国人归入蒙古人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人类可分为三大人种及其若干分支。尼格罗人种、欧罗巴人和蒙古人种,都有若干过渡型人种。非洲以尼格罗人种为主;欧洲以欧罗巴人种为主;亚洲尤其是东亚和北亚则以蒙古人种为主。阿拉伯人属于欧罗巴人种印度地中海类型,中国人属于典型的蒙古人种!”REDBACK从背后悄悄的凑到我耳边低声说道。
“噢!”我对自己粗浅的学识根本不觉得羞耻。这群人都不是一般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甚至背中国的朝代表比我还熟。
“可是你们谁见过纹身的穆斯林?”得到要到中东去的后,队长发给我们很多关于伊斯兰教的东西。
“改变真主原造的行为是来自恶魔的诱惑,凡跟随恶魔者,已受亏折!”TATTOO对于《古兰经》禁止纹身、黥青、锉牙、穿孔、戴假发等最熟悉。
“没有关系!戴穆斯林式围巾就看不出来了!”队长指了指我的脑袋说道:“而且你的图案是纹在发线以上的,只要把头发蓄起来就能把图案盖住。”
“我到阿富汗去干什么?”我奇怪极了,不是说要到伊拉克吗?怎么现在又把我派到阿富汗去。
“去适应伊斯兰的世界!东方人在伊拉克比阿富汗更受欢迎。”队长又抛下一枚重磅炸弹。
“这么说伊拉克还是要派我去?”我捂着脸倒在沙发上,没想到东方人的面孔竟然给我招来如此多的麻烦。
“我们下了飞机走不出五米就会被打爆头的!”骑士满脸笑的对我说道。
“我一个人去?”
“我们一起出发!只不过水鬼、你和刺客到巴基斯坦,我们其它人到科威特去。狼人和天才留给你们!”队长说完又指了指边上的其它佣兵:“我们没有必要全留在那里,这么多人在那里,你不会寂寞的!”
我看了看水鬼、刺客再看看自己,发现队长派到阿富汗的都是看上去比较不那么西方化的面孔,看样子他们都是有深思熟虑过的。
“达克。你们猎兽人前一段哪去了?好久没见了!”
“我们在哥伦比亚和墨西哥,配合当地政府扫毒。。。。。。”
“以你们的实力收效一定很显著吧?”
“当然。加上你们在公海上干的那一票,几船的高级制毒技术工人都被你们洗了,别说哥伦比亚受损甚巨,连中南亚的毒品市场都元气大伤呀!现在“金新月”又要被美国洗,毒品市场。。。。。。”问到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好打听的了。任务内容仍未下达,不过时间是已经定下的,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准备,这几天在美国的事虽然不大但琐碎之极,弄的所有人都筋疲力尽。原本想到美国来散心的打算也没有实现,剩下的这半个月可是要抓紧了好好快活一下。我一边和其它人打屁,一边向REDBACK示意准备落跑。
好不容易趁大家狂欢的时候逃了出来,我和REDBACK稍一商量便做了决定,趁这几天空闲陪随她到处转悠转悠。等队长骂人的电话打通的时候,我已飞到了泰国曼谷声名卓著的拍蓬街。
头戴着耳机插在背包内的电脑上,光驱里面温习的是刚买的阿拉伯语教学。呜里哇拉的阿拉伯语,把我和面前满街穿着三点式拉客的十一二岁的皱妓隔成两个世界。随着REDBACK左转右转的在灯火酒绿的红灯区边缘找到了一座不像教堂的教堂,巨大的院落内全是层层排排的简易竹楼,未进院门便看到了坍塌的围墙。神父和一名穿着背心露着强壮肌肉的男子正在安抚聚在祈祷大厅的上百位幼童,另有一些年青人正在修理仍在冒烟的院墙。
“怎么回事?”REDBACK看到神父肩头的血迹吃惊的问道。
“抢劫!”神父满脸颓意,看样子有日子没睡好了。
“抢劫?”我也吃惊的关上了电脑里播放的阿拉伯语:“抢什么?教会有什么可抢的?”
神父没有说话,环视了周围一圈,我跟着他的眼神看去,是满屋睁着惊恐大眼的女幼童。其中有过半的六七岁上下,穿着奇怪的女孩儿,肩上和胸口都烙有奇怪的印记。从仍发黑的焦印上可以看出,这是刚刚烙上去。什么样的人这么残忍,竟然对如此幼小的女童下此种黑手。
“我们出去说!”那名不知名的神父把安抚的工作交给一旁的修女,带着我们来到了院子内。
“刑天!这位是我给你提过的洛基神父。洛基神父,这位是刑天!”REDBACK把我介绍那位看上去像拳击手的神父。
“你好!久仰!久仰!”
“你好!我也久仰大名了!”我们两个客套了两句,其实我根本想不起在哪久仰过他的名字。
“我要感谢你们狼群,为我提供了东南亚向欧洲输送皱妓的管道,让我们能轻易的从歹徒手中救出如此多的可怜孩子!”等到洛基神父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才想起来在哪听过他的名字。这家伙是神职人员中的异数,常年在东南亚打转,号称“大棒神父!”, 以使用大棒看守教院出名。毕生致力于解救童妓的事业,曾经追踪万里将几个颇有势力爱好皱妓的欧美官僚和毒贩子绳之以法。如果不是神之刺客在后面撑腰,他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不客气!这是怎么回事?那些孩子是。。。。。。?”我本来想着和REDBACK出来单独散散心的,没想到我们不去找麻烦,麻烦自动找上我们。
“那些孩子都是我这几年来解救下来的。。。。。。皱妓!”说出这个词后,洛基神父在胸画着十字一阵祷告,弄的我颇为无奈。这有什么可告罪的,不就说了个词嘛。
“这么多?”令我吃惊的是,屋内的孩子们最小的六七岁,最大的十三四,竟然都是救出来的皱妓。我开始以为只是教会收养的孤儿而已。
“这已经是转移走好多批的了!”神父最近都在忙这些事,看他两鬓窜上去的白发,便知道这些丧尽天良的事看多了,对人的精神有多大的摧残。
“那抢劫又是怎么回事?”我正说着,边上一间挂着白布帘的房间,突然冲出一名修女,趴在栏杆上大吐特吐起来,看她快把内脏吐出来的劲,真是让人想不知道她看到的是什么恶心的画面。
“是为了里面这批刚救回来的女童!”神父的话刚说完,又一名修女冲出了房间,趴到刚才那名修女的身边一同吐起来。
“那些女童有什么特别吗?”我说话之时非常不礼貌的一直盯着那两名吐完跪在那里不停向天祈祷的修女,等着看后续发展,谁知道里面一会儿还能冲出多少人来。
“她们都是Devadasi!”洛基神父说了一个我没有听过的词,把我的注意力唤回了。
“什么?”我愣住了,看着边上的REDBACK,必竟英文不是我的母语,太多单词不我不知道了。
“提婆达悉!”REDBACK转动脑子给我解释这个词语:“意思是「神的女奴」。是印度在坦多罗崇拜的性仪式中扮演献身于男神(修行者)的女神的角色,实际上已经由神庙祭司训练成变相卖淫的职业妓女。传说修行者在与神庙舞女进行仪式交媾可以获得活力达到不朽,通过对神圣的生殖行为的神秘复制来保证维护万物的秩序。”
“通俗点!”听了半天,我仍没能明白她的意思。
“就是庙妓!”REDBACK握着胸前的十字架说道:“印度极度重男轻女,为了不养活女孩子,无数家庭每年嫁给地方寺庙的神无以数计的女奴,他们会以一种秘密仪式把女孩嫁给这个神,这些幼女孩会被献给神庙,终生成为庙奴或庙妓。”
“庙妓?”我第一次听说这个词。庙在中国是非常神圣的地方,教法一般是宣扬禁欲的,从没有听说过和妓女扯到一起来。
“没错!”REDBACK看着远处那些心智未开的幼童,颤抖着说:“在印度,尼泊尔,斯里兰卡,年岁介于5至9岁的女童,在月圆之夜"嫁"给地方寺庙的神,祭典后其肩膀和胸将被烙印,之后受聘于寺庙祭师,来拜神的人可以向寺庙出钱买这些女孩交媾!”
“你们从印度弄来的?”我吃惊的问道。没想到他们竟然跨越国境去营救这些女孩子,如此一来,风险和经费可是不小。
“贩卖幼女的国际路线分两条,一条是从尼泊尔到中转站孟加拉,然后转手卖到印度,从印度与巴基斯坦转往中东国家。另一条是从孟加拉到缅甸,过泰国到菲律宾,然后装船到世界各地。这批女孩子是我们在泰缅边境劫下来的。”洛基神父正向我们解释着,那间“呕吐之屋”里走出一名男子我们招手。我认得他,他是神之刺客的队医叫保罗什么的。
洛基神父看到保罗向我们招手,叹了口气向那间呕吐之屋走去,我和REDBACK在后面跟着也想看看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边走我边向神父打听:“那打劫的是什么人呀?”
“本地的黑帮和倒卖的人口的人贩子!”神父一边走一边整理身服:“这些女孩子是我们在本地黑帮接货时抢来的,那帮没接到货的黑帮拒绝付钱。人贩子竟然以这些女孩子是宗教祭品,我们是异教徒为名,要求我们归还,结果谈不扰便来硬的了!”
“。。。。。。”我无言了,今天又长了见识了。有时候出来跑,还真是能看到平常人见不到的东西。
“泰国政府不管吗?”我的话还没说完,前面洛基神父掀开的门帘里便传来一阵呛人的恶臭,熏的我呼吸一窒。多年的征战经验告诉我,这是人体腐烂时发出的味道。可是修道院里怎么会有这种味道?我更加好奇了。
“泰国对这种事,本来就是纵容的。不然也不会直到1994年才制定法律,但处罚力度之轻也是世界少见的。与15岁至18岁雏妓发生性行为的嫖客,将被判监1至3年,以及罚款2至6万铢(约8百至2千400美元),与15岁以下雏妓发生性行为,判监2至6年,罚款4至12万株,一般外国人罚了钱就没什么事了。”神父无奈的摇了摇头,东南亚之所以成为“性爱观光国”也是因为各国政府纵容而成。
进了屋我才看清楚,这里是一间简易的医疗室。大通房分成里外两间,外间两名修女在给几个幼童上药。从那些女童流着黄水的下身看来,大多已经染上了二期梅毒和淋病。最可怜的是一个趴在床上的男童,从他包裹的部位便可以想象他的痛苦。这些孩子根本仍不知道什么叫羞耻,只是瞪着大眼看着我们几人走进来,一点遮掩的打算也没有。倒是几个忙的满头大汗的修女,慌忙扯来白布替她们盖住了身体。
里屋的病床上躺着一个女人,看样子已经陷入深度昏迷,恶臭便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等我们走进去的时候,保罗已经收拾好医疗器具了,看样子她已经没有救了。
“怎么回事?”我皱着眉头,这么冲的恶臭怎么会从一个活人身上发出。难道她烂了?
“这个女人是我们去踩点的时候捡的。她是印度一个农村的妇女,丈夫打仗去的时候实行了割礼。快有一年的时间了还没有回来,传言是死在外面了,乡亲要求她进行“沙帝”,她是逃出来找丈夫的。”洛基神父看穿上圣袍,抱好圣经,看样子是要为这个女人送行了。
“割礼?印度也有割礼?她身上的味道是怎么回事?什么是沙帝?”我常年在非洲打仗,当然知道割礼即所谓的成年礼,长到一定年龄,男子必须割除阴茎的包皮,而女子则必须部分或全部割除阴核和小阴唇,甚至将阴道口部分缝合。男子割礼许多宗教都有,但对女子割礼我以为只有在落后的非洲才有没想到印度也有。
“在印度乡下丈夫长时间不家时,有权要求妻子缝合阴道只为排尿和月经留下一个小孔,来保证不会偷情。结果手术不成功,她的阴道病变糜烂了。她被人贩子拐到这里的,但他们没想到这个妇人下面已经烂透了,结果在发现后就把她给扔到了山里,我们把她救了回来但也晚了!”神父也整理好衣服做好了弥撒的准备:“沙帝是印度的一种古习俗,就是丈夫死了,妻子要自焚殉夫!”
“你们肯定这个女人是来自印度?你知道的,印度可是号称。。。。。。。”
“没错!就是那个号称第一信息产业大国的印度!”REDBACK责怪我怀疑他们的智商,甩给我一记白眼。
“噢!”我咋吧咋吧嘴没说话。虽然我到过印度,但没去过乡下。还真不知道一直标榜世界排名多少的大国,竟然还有这种稀罕事。
原本想在妇人醒来后,便为她做最后的祷告的,但上帝似乎不想让她多受罪,让她在沉睡中过去了。最后神父他们只是为她做了安魂的弥撒,便把这苦命的女人火化了。
出了医疗室,不远处的台阶上坐着数十个骨瘦如柴的小孩子,这种病状我在非洲常见,爱滋病!世纪绝症。
“我们只能给仍有希望的孩子医治,得了爱滋病的孩子,我们也没有办法了。”洛基神父虽然天天都看到这种场面,但仍是痛心不已:“而且我们天天还要接疹无数药不起钱看病的童妓,那些开妓院的看准了我们不会让孩子们受苦,常让得了病的孩子来我们这里看病,看好了再回去接客。”
“为什么不把他们留下来?”我奇怪。但是边上一名小女孩对修围墙的工匠的谈话传来,便让我住了口。“你手上的表好漂亮,如果你把它给我,我就赔你睡觉。”一个从小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女孩子,她们的价值观早已经崩塌了。身体=金钱!已经根深地固的种植在她们的脑海深处,虽然救得了她们的肉体,但想挽回她们的灵魂已经难了。
“每天都有受不了清苦的孩子逃跑,只要出了这堵墙便是花花世界,她们知道怎么换取自己需要的享受!”洛基神父痛苦的说道:“我们现在只好把希望放在这些年级最小、灵智未开的孩子身上,希望神能拯救她们的灵魂。”
“你让我和你来干什么?打仗?”我奇怪的问REDBACK,她没有和我提教堂被袭击的事。
“不是!我们只是负责接走这些孩子!”REDBACK指着那些烙有印记的幼童。
“接到哪?”
“爱尔兰!”
“那里不是也很乱吗?”
“但那里没有雏妓呀!”REDBACK拧了我一把,痛的我一呲呀。
“噢!”我不敢再问了,言多必失呀!
“我们等教会签发的收养证明和避难申请一到,便带这些孩子离开这里到爱尔兰去。”REDBACK很熟练的嘱咐我。
“如果那群家伙在这之前再来骚扰呢?”我看着背后那些可怜的竹屋,这根本经不起任何打击。
“我带你来干什么?”REDBACK终于说漏嘴了。
“我就说嘛!还许给我那么多好处,还说和我玩“冰火九重天”、“沙漠风暴”想着代价就是要当苦力。。。。”我还没埋怨两句,便被REDBACK杀人的目光给堵回嘴里去了。
“老娘也帮过你,出点力就这么多费话,是男人吗?”REDBACK听我提到她许给我的多项“好处”,脸红的赶忙把话题岔开。神父是纯浩的神职人员,没听出来我说的是什么。洛基可是常年在情色场中打滚的老泥鳅了,一听便明白我指的是什么东西,只是怕REDBACK恼羞成怒只好忍着笑意看向别处。
“拿来!”等洛基神父走开后,我伸出手向REDBACK讨要。
“什么?”
“枪呀!”我除了把放进电脑带过海关的刀子,只带了把小的可怜的陶瓷枪跑到了泰国,六发子弹能干什么。
“没有!”神父不好意思的耸耸肩,指着远去的洛基神父低声埋怨道:“他脑子不开化,认为上帝的宅院中不能藏凶器,所以没有藏枪。我们来的时候带的武器也不多,你们最好是到黑帮手里去买。我知道你认识人的!”
“杀人还不给枪?哪有你们这样的?”我嘟囔着从电脑中调出泰国卖武器的商人名单。好家伙!一大串好长一溜的名字,怪不得泰国比较招佣兵的喜欢。
等我们两个找到相熟的军火商时,天已经黑了。虽然他这里琳琅满目的东西不少,但我还是没有找到我最喜欢的MK23手枪,据商家说这是因为用得了那么重手枪的人不多,加上它样子又没有沙漠之鹰帅所以销路不好,想要还需定货。意外的是,竟然让我发现了中国刚装备部队的92式半自动手枪,有9毫米口径的也有5.8毫米口径的。这种2000年才装备中国驻澳部队的新枪,没想到这么快就出现在了黑市的桌面上,看来中国的官倒们也没有闲着。
试射了几发觉的不错,出于纪念价值便收了两套。但最后仍是选择了MK23的缩水版-USP战术型,做为随身武器虽然都是.45口径,但轻了一半的USP用着怎么拿怎么别扭。为了保证火力原本我想购买一直使用,感觉不错的HK23轻机枪的,可是REDBACK不想为教堂添麻烦,最后给我挑了把UMP45。拿着手里轻像玩具的塑料家伙,我真是觉的不可靠。
出了门,拎着轻飘飘的口袋,我有点希望这两天最好不打仗,这些东西太没有安全感了。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找乐子
“没什么!”我不安的扭动两下脖子,轻轻的挠挠后头皮,纹身的地方痛过了,开始有点发痒。
“我知道你一定有什么想说,不要不好意思!”REDBACK上好子弹,“卡啦!”一声砸下MP5SD挂空舱的枪机,把枪放在随手便能摸到的地方扭头看着我。
“我没有想说什么,只是被后面的眼睛看的很不舒服!”我挠挠脖梗指了指背后,REDBACK回头看了一眼,笑着扭过脸说道:“没想到恶名昭彰的GHOUL也有害怕的时候!”
“我不知道!没想到被他们看着我竟然有点尿急!”我低着头抱着枪说道。
“呵呵!是么?我以前也有这样的经历!”REDBACK躺在教堂的大长椅上,看着拱顶上的圣母壁画抚着额头说道。
“是不是像站在雪山上,面对着铺天盖地的白色时?”我想起以前什么情况出现过这个感觉。
“那是雪盲的征兆!笨蛋!”REDBACK一跃而起伸手想摸东西扔过来,不过最后发现是在教堂除了长椅什么也有只好放弃。
“但感觉差不多呀!”想想自己也觉的挺傻的,拍拍脑袋笑了。
“呵呵!”REDBACK看我笑,最后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满脸欣慰的看向背后的神坛。
十字架下层层叠叠的坐满了幼童,一个个抱着膝头睁大眼睛看着我们。那天真的眼神像审判的圣光,映射出人世的肮脏和罪过。每当我面对他们的注视的时候,仿佛从她们的眼睛里看到自己所犯过的一切罪行,发现自己成为一个连自己都唾弃的恶魔。
“终日沉沦在世界最肮脏的圈子中,对比周朝发生的种种,我们一直以为自己做的并不过份,充其量是杀性重了点。这就像拿一块溅满乌点的纸和整个黑夜对比,总觉的还不错。可是等到了阳光照到纸上才发现,原来。。。。。。”REDBACK抱着膀子好像被夜风吹冻着似的,不自禁的瑟缩了下,我走到她身边搂着她坐下。我们两个就像冰雪地狱中两个赤裸的罪人互相温暖着!
“所以我们才需要忏悔!向主虔诚的忏悔。上帝是至善,至兹的!只要你诚心祈祷,便会得到主的怜悯。”我早就听到洛基神父的脚步声从他还没接近教堂时开始。
“抱歉!我不相信神的存在!”我从不认为没有信仰是可怜的,但其它佣兵却常用“可怜”二字形容我。
“每个人心中都有神!孩子!每个人。你所需要的是去找寻它,并。。。。。”洛基神父不但和海盗旗那个奇装异服的家伙名字相同,而且同样是个彻底的宗教狂,还特爱向别人推荐自己的信仰,只不过祈祷的神不一样罢了!
“神父!我们没有时间讨论这个问题!”我虽然会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犯罪,但我不会向一个不存在的神祈祷。我举起手中的枪向他摇了摇,却招来他一阵白眼。
“在神的寓所挥舞凶器,是不被允许的。”洛基神父画了个十字走开了。
“他以为对着敌人画个十字,便能杀死他们吗?”我真难想像他是怎么得到“大棒神父”的绰号的。
“洛基以前也是神之刺客的一员,但最终他认识到武力不能解决一切,便退出了队伍。来到这里专心为营救雏妓奔忙,他是一个可敬的人,你不要侮辱他。”REDBACK躺在我怀里看着洛基神父的背影说道。
“你每次都敲诈我的钱,就是为了他们吗?”我看着修女给每个小孩分配少的可怜的糖果。不禁怀疑每次REDBACK从我这里弄走的数以百万的钞票都用哪去了。
“不,各区教会每年会给下属的教堂少的可怜经费,其它的都是靠募捐。在这种穷地方怎么能募到钱,每年买医买药的经费都是我们自己想办法搞到的。他这里还不是最穷的,你见过肯尼亚那里的情况,那里的神父为了一支青霉素曾奔遍全省上百个教堂,只找到了一瓶生理盐水的情况不是一次了。而且还要提防各种宗教仇杀,不少神父和修女在救治病人时血液感染得了爱滋病。那才是最。。。。。。”REDBACK说到这里突然打住了,因为我们两个都听到了院墙上传来的声音。
我没有惊动正喜笑颜开的修女和孩子,悄悄的拎着枪摸到了门口向外看去。一个挺大的脑袋正架在院墙上向里面张望,脖子后面伸出的枪管告诉我,这家伙估计便是来抢劫的。
出于习惯,我把打开枪口的不可见红外激光瞄准器。等架好枪脸贴上枪托才想起手里不狙击枪,而是近战用的冲锋枪。而且还没有装夜视装置,光凭那家伙脸上的红点便开枪有点冒险。没有九成的把握不要开枪!这是快慢机的教导,虽然我从不遵守,但现在想来还是照办的好。鬼知道不定哪藏着人,我一枪把这个撩倒,突然跳出十几号对这里一阵扫射,打不打得着我不说,伤着里面的孩子就是罪过了。只能等其它人都暴露后我们才能动手,掌控全局这样比较保险一点。
我扭头对边上的REDBACK指了指墙上的脑袋指了指,又指了指自己,在脖子上双手一拉做了个绞杀的动作,然后指了指她,把手举到头上,弯曲手肘,掌心盖住天灵盖,做了个掩护我的手势。
她笑了笑点点头,不过等她抽出买来的AK军刺时,脸色便沉下去了。没想到买东西的时候,竟然买不到她喜欢的军刀,挑了半天只搞到这把俄国货还像点样。看着那把充满阳刚之气的刀子,怪不得大家都说她的爱好很奇怪!
我摇摇头在那家伙缩回脑袋时摸出了门,直奔刚才他露脸的的地方。这些家伙必竟只是杀过人的凶犯而已,探完路不持续观察目标外,竟然还能拖上半天才过来。等我靠到院墙上站进阴影中后,这些家伙的脚步才由远及近接近院墙。然后奇怪的是这些家伙不跳进来,在墙边上嘀咕起来了。我心里这个气呀,这群家伙不会都跳门口了才制定作战计划吧。早知道他们这样磨蹭,我就端杯咖啡来坐这里慢慢等了。
等到第一个人跳进院子时,已经是二十分钟后的事了。看着这群人一个个跳进来却从不向背后望一眼,我实在对他们很失望。原本以为能找点刺激,现在看来没有任何挑战性。不过狮子搏兔,全力以赴,无论敌人多弱小,都当成正规军对待,是我们活下来的保证。
无奈的蹭蹭鼻子,我从后向前摸了过去。此时全院最吵杂的地方,便是教堂内传来的孩子的笑声,在一片天真的细语中,我摸上了第一个家伙脖子。为了保证安静,我也没用刀而是使用了藏在手镯里的钢丝锯。这本来是我逃命用的,不过几次经验后告诉我,这东西比绞颈丝好用多了。
这东西使用钛合金很结实,据说能吊起一辆吉普车,也很锋利能锯开高强度的钢条。所以,号称坚硬的人骨在它面前软如同豆腐一样,勒断个把人脖子是轻而易举的。等钢丝锯再一次拽成直线,一颗人头从钢套里掉落在草地上,“卟咚”一声有点像我们每晚睡觉时,把脱掉的鞋子乱扔时发出的响动。
我回过身对着刚才被我打晕的一个年轻小朋友,看着满地的美式精良武器,看来在泰国开妓院可真是一件赚钱的生意,普通的佣兵都搞不到这么精良的装备。
我爬上墙头向外扫了一眼,发现不远处墙角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不合年纪的抽着烟焦急的向这边张望。确认没有人后我吹了一声口哨,REDBACK从教堂门口的阴影走了出来,手里拖着一个强满脸鲜血的强壮大汉。我踮着脚向里面张望时,看到那些孩子满脸欢笑的围着修女做游戏。看他们开心的样子,我突然想抹掉这满地的血水,让他们心中永远保留一个干净的世界。
“怎么样?”我低声问道。
“我这边只有一个人!”REDBACK把这家伙丢到地上,向神父他们藏身的后院望去,只看到一只手从阴影中伸出来竖着拇指摇了摇。
“外面有个把风的!我去看看!看住这个!”我说完翻出了墙向那个街角的小朋友走了过去,那小子看到有人翻墙出来,开始是一阵欢喜,可是等我走近了看清我的脸后,便惊慌的侧过身想逃跑。可是估计他原来的任务是接应出来的同伴,也可能他不相信进去那么多的人,竟然无声无息的就被干掉了,一边原地踏步想逃跑一边向我背后的墙头张望,样子可笑极了。
等又过了一会肯定同伴全完了,这家伙才转过头准备闪人,我笑着举枪对着他前方开了两枪,打出一溜尘花,吓得小家伙收脚不及,自己绊自己一下摔倒在地。慌乱中他拔出腰后的一支破旧的左轮枪想要打我,被我一枪打中转轮震脱了手。
我像抓小鸡一样捏着他的脖子提了起来,从手指缝里看到他脖子上纹着一个裸体的飞天。这个图案我在其它已死的抢匪脖子上也看到过,看来是他们的标志了。这个街口外便是热闹的集市,看到我提着一个小孩子引起了一阵骚动。几个和这小孩同样年纪的小朋友看到这情况转头便跑,看样子也是传信的。
我提着小朋友回了教堂,这时候神父他们已经收拾好院内的尸体,看到我提着个小孩儿走进来,吃惊的跑过来托住了他悬在半空的瘦小身子。
“松开手!他还是个孩子,你会捏死他的。”REDBACK捶打我的胳膊,从我手里抢下这个小家伙。拉过地上的年青小朋友,给了他一巴掌后,这家伙才慢慢的醒转过来。洛基神父也从教堂里走了出来,我指着两人脖上的纹身问他:“这个你认识吗?”
“认识!这是个贩卖人口的跨国组织!这批“提婆达悉”便是从他们手里抢来的。”神父挠挠头,估计他们没有想到这些家伙这么粘,竟然追过来还三番四次的对教堂下手。
“我们追过去?把他们的老巢给端了!”REDBACK看着地上的武器,知道这群家伙不简单,闹成这样已不止是一批货的事了,没那么好解决了。
“这是别人的国家,你以为那么容易赶尽杀绝的吗?”我抓抓鼻子看着洛基神父:“你招上了一剂没多毒但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我们怎么办?”洛基因为是西方人加上教会庇护,这些年的活动虽然也有招惹到黑帮,但没有闹到这么大过。他当过佣兵,当然知道什么叫强龙不压地头蛇,以后的日子绝对安静不了了。
“你在这里有多少人?”我看着他。
“就这个教堂!三名神父,十名修女。这里是我们拯救幼女的中转站,救出的姑娘我们会转移到比较安全的国家。”他明白我的意思是让他们撤离这里。
“一个办法是,我和你们扫平这次过来的人贩子。但等到他们的大批复仇军团过来。。。。哇啦!”我做了个火爆的手势。
“第二个呢?”REDBACK跟着我笑了两声,看到洛基难看的脸色,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捶打我一下。
“我们托到文件到手便离开这里。我们不是黑帮,没有办法和他们硬耗,这种事托给相熟的黑帮让他们来解决,过程无非是那些熟悉章程。过些时间有了效果,你们再回来。”我指了指地上的尸体说道:“不过价钱可不便宜。”
“嗯!”洛基听我说到这里脸色有点犹豫,看样子他倾向第二种方法,但被我最后一句给难住了。
“这个好解决!对吧。甜心!”REDBACK听到钱马上想到我,让我开始怀疑自己头上纹的是条龙,还是“我是有钱人”四个字。
“那多不好意思呀!不过狼群的朋友比我们多太多了,也只有你们有这个能力。真是感谢你呀!”神父对于钱这个字敏感的很,一但听到了这个字智商便立刻跳升两个档次。
“我开始倾向第一种方案了!”我仿佛看到我银行的数字开始飞快的倒减。
“你知道我可以办到的,杀光他们,没有问题!轻而易举!如果你们怕累,我可以自己单独出动,在利比里亚就自已干过。。。。”我开始极力推荐不花钱的方案。
“算了吧!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买中国长城吗?”REDBACK总是爱讥讽我挣钱比她多的事实。
“就用第二方案!我决定了!”洛基看有希望从中获利马上做了决定。
“很果断!”我除了恶心他两句也做不了什么,自己一个人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国家去杀人?下下策也!
“接下去呢?”REDBACK每次敲诈成功常说的一句话是‘中国男人好相处!’,现在她的表情就是这句话的无声表示。
“看我的!”我看着地上坐着的两个迷惑的小朋友说道:“洛基神父。我说一句,你翻译一句!”
“没问题!”
“告诉他们,把那包东西带给他的老大!”我拍拍他两的肩膀深情的说道。
“哪包?”洛基四下张望着。
“那包!”我指着远处装人头的袋子。
“不!”洛基神父大叫一声,吓我一哆嗦:“你不能让两个孩子抱着一包人头。这太残忍了!想想都是犯罪!”
“所以我从不去想,只管做!”我无所谓的耸耸肩,REDBACK倒是很配合的把那包人头提了过来。
“挺沉的!”我将袋口系好递给两个小朋友然后指了指门,傻子也能看明白我是让他们走。
看着两个小家伙吃力的抬着一大包人头消失在门外,我无聊的问了一句:“你们知道一颗人头有八磅重吗?”
“只有你这种人才会去称这东西!”神父听到这个忙啐了两口,仿佛听到这话也沾污了他的灵魂一样。
“不是我称的!是屠夫他们称的!”我慌忙向其它人解释,但就是没有人愿意听,一个个扭头走开了,气的我直跳脚。
两个小朋友很尽责的把人头带到了地方,当十多颗人头从袋子中滚出来的时候,满屋子的人都吐了。然后是一阵疯狂的叫嚣,一群人抓着枪要冲出来但被人拦住了。
“这些家伙不简单,去查清楚今天早上进去的一男一妇的身分,我们不能再匆忙行事了。向老大汇报这件事,让他多带点人手过来。这里可能已经被发现了,我们要立刻离开。我先走,你们后撤。。。。。。。”一个懂泰国话的队员按着耳朵里的窃听器站在我身旁一句一句的翻译着。给放生的人装点零碎是老习惯了!
“现在冲过去可以干掉很多人哟!我仍推荐第一方案。”我站在房顶上看着不远处亮灯的小屋。
“不!我们并不像你们狼群那样嗜杀!能少杀人,尽量少杀人!”神父这时候发话了,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我想起了队长,不过队长这时候能常下的命令是:杀光他们!最多追加一句:手脚干净点!
“我明白了!”我挥挥手说道:“回去吧!我想这些已经够震撼的了!我殿后!”
“好的!”神父他们走了,只有REDBACK留下来了。
“有什么坏主意快说!”到底她是我的女人,比那几个男人要了解我。
我笑了笑没说话指了着小屋,她回头看见五个人出了小屋向郊外走去,其它人仍等在屋内。这个人很聪明,一般来说如果屋内仍有大部队的话,第一批走的人很少被人跟踪。
“走吧!送信的人要不了那么多的!”我向那群人追了过去,临走时不忘按下遥控器。小屋内火光一闪,什么也没有剩下。
“我就知道你不会留下活口的!”REDBACK由于我的原因常和狼群在一起,对我们的习惯更了解。
我仍是笑而不言,有些东西意会即可,说多了就没有意思了!那五个先走的人很聪明,听到后面的爆炸声,没有停顿反而加快了速度,看样子是出来跑过的。
看着黑夜中快速移动的人影,我觉的心跳有些加快,这几年凭借着各种先进的仪器,我们都是料敌在先,杀人于无形。好久没有这样只凭双眼和体能追击故人了,虽然说压倒性优势并不是丢人的事,但注定的结局总让我觉的没有趣味。我还是喜欢这种原始的猎杀!
“达!达!达!。。。。。。”一阵枪声从前面传来,数发子弹带来哨声从我们身边飞过,带动的风劲让人心头一紧。凭着声音便能知道我们的位置,这些家伙还不错嘛!我摸了摸颈部的动脉,越来越快的波动让我进入兴奋的状态。
“玩玩!”我扔掉手里的长枪,空着两只手对REDBACK笑道。
“奉陪!”REDBACK也扔掉MP5对我笑道。
我们两个分头钻进了黑暗的树林,分别冲自己选定的目标摸去,我摸到的第一个家伙便用枪向我们扫射的那个殿后的英雄。REDBACK没有和我抢,看为她是去抢前面的大部队了。小心贪多嚼不烂!
我看着不远处小心冀冀防备着的黄毛,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染头发,直是恶心!我摸出装在枪口的战术灯,慢慢摸近正四下张望的敌人。为了防止自己也中招,我在远处便打开电筒,接近时用手捂住灯口防止光线外露。我将脚边的石块踢飞,在边上弄出一点声响。那家伙没有动,只是眼神向声源闪了一下。而我要的也只是这一瞬间而已,我举起手对准他的眼睛,在他瞄回来的时候移开了放在灯口的左手。战术灯本来的作用便是用来影响敌人的视觉的,所以个头虽小但光线之强却可以媲美监狱的水银灯,强烈灯光能使任何有视觉能力的人眼花缭乱,就连已稍稍适应光线的我在如同太阳直射的光线一闪后立刻在视网膜留下大片的光晕。
手一松开我便就地一滚,要在他开枪之前接近他。枪声响起之时,我已经人在他的枪口之下了,子弹贴着头皮飞过,未燃尽的火药夹在气流中喷在脸上,让人感觉像被烧红的铁砂洒在脸上一样。顾不得脸上的炙痛,我先再用电筒闪了他一下,然后劈手夺过了他手里的枪一脚将踹倒在地。按住他的脑袋用塑料手铐把他绑住后,才赶忙蹲在地上伸手在脸上扒拉起来。
“呼呼!奶奶的!刺激!刺激!”我一面用手摸着脸上被火花烫出来的小坑,一面把手伸衣服里摸着后心的冷汗。
等我再次追上剩下的四个家伙的时候,却发现他们已经全被REDBACK摞倒了!看着她得意的笑容,我简直诧异死了!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竟然能一个人瞬间摆平四个大汉!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大感意外
莫名其妙的提着唯一被我抓到的俘虏扔到人群当中,我就纳闷起来,REDBACK能打倒四五个男人没什么稀奇,可是什么时候能这么快的办到,真是太让我吃惊了。
“你。。。。。。”我刚张口想问远处背着手看着我的女人,但被她脸上的表情给堵住了嘴。她那幅样子简直就是“求我呀!求我就告诉你!”的无声版写照。
我哼了一声,径自的翻动身边的仆倒在地的猎物。希望能不用张嘴问,自己能解答这个问题。触手生硬的肌肉和几个人捂着脖子的样子让我想起一样不愿想起的物件。
“你不会是用了那东西吧!”站起身话没说完,就看到REDBACK笑眯眯的摇着一个小巧的竹管。
“你知道我不喜欢这东西,何况我们说了赤手空拳的!”我坐到边上的树干上挠着脑袋摇头,过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心颈部的难受,伸手握住脖子使劲掐紧,直到眼前发黑才松开手,如此反复几番才停住了脖子上的窒息感。
“我们只说不用火器而已,没说不许用冷兵器呀!我知道你也有配的,怎么不用?我就讨厌你这种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样子。”REDBACK拿涂成淡绿色的小竹管轻划我的脸,但还没碰到便被我躲开了。
“你看!多有效呀!”看她指着地上的人体的样子,我又不禁握了握脖子。
“我们都没有带解药,你只有等了!先问出话的才算赢!”我踢醒我抓住的家伙向他问话,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听不懂英语,换了几种语言都不回答我,等捏开他的牙关才发现,这家伙竟然只有半截舌头。
“哈哈哈!”我自嘲的笑了,边上REDBACK也笑了,不过是得意的快仰身栽倒的样子。
“你死定输了!哈哈!”没想到我冒那么大险抓住的竟然是个哑巴,这不铁定没口供了嘛。扒开衣服看了一下,这家伙身上也只有一个裸体的飞天纹身,没有什么部队或监狱的标志刺青,倒是满身的伤疤显示出这家伙也是生死线上荡几回的家伙了。
我正丧气的摇头,就感觉脸上一凉,凭感觉就知道是竹子。吓了我一跳,慌忙闪身躲开。
“解药!”清脆的声音后,连着几声闷响。我抬头一看,REDBACK又冲每人来了一下。
中箭后不一会,几个人便没有了刚才的痛苦。慢慢的舒展了身体,仿佛刚吸多了毒品的瘾君子一样,仰面朝天深吸着气,一幅陶醉的样子。
“箭。。毒。。。吹箭!”那个管事的头目,躺在地上呻吟着吐出四个字,听到这句话让我不由自主的一颤。
“哟!你还挺识货的嘛!去过南美?”REDBACK根本没有绑这几个人的意思,用脚踢了踢他的头问道。
“哥伦比亚!那可真不是个好地方,西部崔柯地方所产的箭毒蛙,可称毒蛙之冠,毒性大于一切毒蛙。取其1克的十万分之一的毒液,就可以使一个人,一个大动物中毒而死。拿根针在蛙背上蹭蹭就能要人命,你一定用的是那里的蛙,。。。。。。。”那家伙很明白自己中的毒,虽然刚才不能动了,但五感仍在,听到自己服了解药便在这里拖时间。他详尽的描述让我想起了在哥伦比亚丛林中那次惨痛的经验,被农民当做野兽来上一箭,如果不是老子身体壮当时就挂在那片水草地里了,想来应该在他刚露面时就打死他,好心没好报!
“哧!”离此人最近的同伴的脸上中箭,细长的针体穿破脸皮扎进了牙床。瞬间那家伙握着脖子又缩成了一团,不过这一次没有维持这个姿势,而是越缩越小最后曲成了一团眼看是没了气了。但恐怖还没结束,那家伙这时仍没有停止缩小,骨头被肌肉压迫变形发出森人的断裂声。最后腿骨缩进了胸腔顶住了后壁才停下,被骨头茬插破的腹壁破口处,肠子头无声的滑落了出来。
其它四个人眼睁睁的看着眼前恐怖到近乎妖异的像,除了害怕什么也作不了,等到那块已经不成人形的肉团停止缩小的时候,四人中三个都尿湿了裤子,丛林里立刻弥漫着一股呛人的骚气。
不光他们害怕了,连我都傻眼了。眼前的景像让我想起初中生物课上讲的“脊蛙反射”,什么时候这种吹箭上药变成这么厉害了?有见效如此快,这么厉害的毒药还发展什么生化武器呀,一百人的部队里只要有两个人中了这种毒就能瓦解全军的士气。
“我养的小可爱,是不是比较特殊呀?”REDBACK笑着单腿跪到那家伙面前。
“这不是箭毒蛙的。。。。。。”那家伙嗔目惊舌的指着尸体叫道,竟然没有发觉自己已经可以动弹了。
“我只知道这是生物酶解技术,是HONEY给我的药,让我试效果!”REDBACK对我耸耸肩说道:“听说能把骨头给腐蚀软,所以肌肉才可以把骨头压断。其实我给那家伙第一箭便是了,第二针只是让肌肉收缩的刺激剂而已。”
“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放了我吧!我只是个干活的。。。。。。”那家伙的手下率先受不了了,争先恐后的喊道。
“砰!砰!”两枪,叫的最响的那个被REDBACK送去见上帝了。
“我最讨厌懦夫!”REDBACK说完,另外三个人都愣住了,怎么还有不愿听俘虏招供的。
“我们不想听你们说什么,只是不喜欢这么多人报信。信使一个就够了!”我走到三人面前说道。
“我去!”
“让我去!!”其中两人立刻争抢起来,这时候发现自己恢复体力的两人立刻使用上了求生的本能,互相推挤着向REDBACK爬去。
“砰!”爬的最快的又被REDBACK毙了。
“我不喜欢体能好的,我怕他回来找我复仇!”我站在她背后笑出了声,她就喜欢这样从精神上折磨敌人。
两选一!最后那个随从看了看身边的头目,似乎明白自己绝对没有他价值大,于是绝望的大哭起来。
“我不想死呀!求你放过我吧!我根本是无关紧要的小卒。求你了!你就把我当条狗给放了吧!。。。”那家伙哭的鼻涕流满地,不停的吸进喷出的恶心人。看着手下丢人的样子,得意的笑了笑,结果笑容还没有收起,脑门上便多了个洞。
“越是胆小怕事,我越是喜欢!”REDBACK对着脸上仍挂着得意微笑的家伙吹了吹枪口。
看着完完全全傻掉的幸存者,这时我才大笑出声。从大败到大喜,这家伙已经被冲南的不醒人事了,盯着地上死去的头目没有任何反应。
“嘿!嘿!”REDBACK扇了幸存的小伙一记,那家伙才扭过脸茫然的看向我们。
“你们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秘密。。。。。我们只需要一个认识回去路的人而已,你们可以叫人来报复,我们等着。。。。。”我举起手示意意图抢白的他不要打断我的话:“不要说你们不想报复,你做不了主。。。。。我等着你们,不过。。。。。”我突然给他一下子,将他打晕了。
“能拖点时间更好!”我冲着REDBACK撇下头,两人笑着离开了现场。
“杀了他不是更能拖时间?”REDBACK总是在结束后才发问。
“他今天死了,明天对方就会不明所以的派人来骚扰。但如果这家伙醒了,给他们一个电话,情况就是不同了,他们会猜测,会打听,会计划,会。。。。。。”
“会耽误时间!”REDBACK明白的点点头接道。
回教堂路过集市时,不时有流浪狗闻到了我们二人身上的血腥味跟随在身后,当我们停下挑水果时,便将鞋子上的血迹和黄白髓体舔了个干净。
到达教堂墙外时,一些都恢复了往昔的样子,孩子们有无忧无虑的在院子中做游戏,欢快的笑声穿透古老的院墙,带着不可思议的魔力滤过我的身体,我仿佛看到一阵发光的风吹过,身体顿时轻飘起来。
靠在长满清苔的青石门柱上,我点了根烟没有跨起院子,不知为什么我总觉的孩子们的笑声如同隐形的推力将我拒之门!REDBACK拉我几下,都被我甩开了。过了一会她仿佛明白了我烦躁的原因,走到门外大芭蕉树下的一眼刻满梵文的古井旁,用线桶打出一桶清澈的泉水,脱掉外衣只留内裤,不顾行人的注视径自冲洗起来。泛着银光的水花顺着她象牙般的肌肤滑下,给人一种圣洁的启示。
不自觉的,我也加入了清洗的行列,当天地的精华从头到脚洗刷一遍后,我感觉整个人如果由内到外被剖开一样通透起来,远处林立的佛寺传来的经声和教会的唱诗如可见之血输入我的体内。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净化,也明白为什么如此多的人在如此发达的现代还保持信仰!
当修女给我们二人送来干爽的圣袍时,原先对此多有顾忌的我,没有任何犹豫的套上了。光着脚踏上青石阶时,原本横在我心中的阻隔已荡然无存。孩子们扑进我怀里时,我仿佛抱着一团圣光,温暖而纯洁。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我离开爱尔兰,离开在我眼中笼罩在幸福之翼下的圣玛利亚教堂。踏上直奔巴基斯坦的军机,我一路都没有摸眼前的装备一下。
“你在干什么?”好久不见的狼人突然出现在我身边,我从出神的状态马上被唤回了现实。
“什么?”我没听清他说什么。
“我说你在干什么?飞机都到了好半天了,你怎么还不下来,让我又专程跑上来接你,是不是和REDBACK补蜜月补到走不动路了?”狼人提到我在电话中搪塞队长的理由。天知道!我们两人就一直在圣玛利亚教堂呆到昨天,在那里给孩子们看病,带孩子们玩乐。甚至这几晚我都是一个人睡在地板上。
“还好!”我随便应付了一句。
“那还不走?”狼人给了我一肘。
“喔!”我坐着没有动,屁股上像长了胶一样。看着眼前熟到不行的武器,握着胸前挂着十字架的士兵牌。我有种冲动,想对兄弟们说:我不干了!这几天的生活虽然无趣,但我找到了一种安宁,一种庇护。在那里我不是恶魔,不是食尸鬼,不是杀人犯,不是刽子手,不是刑天,不是。。。。
突然一股血腥味窜入了鼻中,我顺着味道看去,发现狼人胳膊上包着的纱布还渗着血。我心头猛的一跳,不由的脱口而出:“怎么了?”
“噢!这个?”狼人抬抬手说道:“唉!血腥妖精的那个人妖狙击手,真是废料一堆。一点配合都没有,差点一枪打我脑袋上,恨的我差点捏死他。现在才发现,原来你这个笨蛋还是比某些人强上那么一点的。还好你来了!”
我看着狼人殷切的眼神心如乱麻,等我回过神的时候发现我已经拎着家伙站到了机场的边上军车前,刺客和水鬼、天才都坐在车里看着我。掂了掂手里的狙击枪,我苦笑了一下,突然想起被REDBACK推出教堂大门时她面色忧伤的一句话:“教堂是用你的钱盖的,你就当去为孩子们募捐我们无法得到的幸福吧!”
是啊!就当给孩子们募捐吧!我一边说服自己,一边跨上了军车。随着车门“咣当”一声关住,车子启动前我无意中向窗外望时,却突然发现车外竟然站然一个我。一个穿着运动服球鞋的我,一个细皮嫩肉面目齐整的我,一个。。。。。。正在向我挥手告别的我。
“刑天!唉!刑天!”肩头传来一记捶击,我一震扭过头看着身边的天才。
“嗯?什么?”我弄不清他干什么,迷惑的看着他。
“你有同行的人?”天才向我背后张望着。
“没有!怎么了?”
“你一直在向外看。”天才指着窗外迷惑的问道。
“噢!没有什么!我第一次到巴基斯坦,好奇的多看几眼而已。”我扯掉头上的头巾,抓抓两边裸露的头皮。偷眼向窗外看了一下,那个虚拟的人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我把脑袋埋进双膝间,搂着冰冷的枪身。不停的拍打自己的后脑,并扯动背后的发辫。心里不停的苦笑,原本我以为自己有绝心能脱离这个圈子,但就在刚才我错过了第一次机会。我的心不但不够硬,而且我还为自己找到了借口!
“你还好吧!”天才从边上搂着我的肩膀拍打着。我发现车子刹住抬起头时,发现大家就停在机场入口的大门正中,边上无数的车辆正在有序的进出,却被我们给打乱了进程,顿时车边一片喇叭声响起,无数叫骂传来。
而车内所有人根本没有瞅他们一眼,都扭过头我关心的注视着我。从他们的眼神中我可以读出他们在担心什么,每年佣兵里疯上几百号人是很常见的,而且我还有过一次“前科”,时不常还犯犯“神经”,所以我一直都是其它人关心的对象。
“我很好!别那么看着我,你们知道我恨那种表情。”我躺倒靠背上,挥挥手示意他们没有关系。
“哪种表情?”狼人装糊涂。
“就是你脸上那种,装什么傻,小心我打烂你的鼻子!”我把手里的头巾甩过去被他躲过。
狼人看我没有问题,笑着向开车的刺客挥挥手。刺客刚要打火走人,窗口被人轻轻敲响,我们扭头一看是巴基斯坦的军人,留着大胡子穿着可爱的长袍式军服“飘然”而至。
“真主保佑!先生。请把车停到那边下车接受检查。”士兵的英语说的不错。
刺客从车队中挤出来,把车停在大门外下了车。我们其它人也跟着下了车。看看这个小兵想干什么,身边穿梭的车队在一阵疏导后恢复了正常。不停有美军的车队从这里开出,巴基斯坦向美国开放了机场和边境换来了美“援”,看着机场繁忙的样子,美国军队打击阿富汗的决心不是一般坚决。
不断有开出的车队向我们打招呼,那些人虽然穿着美军制服,但却没有挂美国国旗,一个个稀奇打扮的样子,根本就不是制式军容。
“佣兵大聚会。”狼人兴奋地指着一辆辆军车叫骂着。边上的巴基斯坦小兵,看我们嚣张的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很生气,可是估计也有接到命令不要和我们这些人争执,所以一直忍着没有发作。
“请出示你们的证件!”小兵已经是第三次询问了,话语中的怒火已闻得到了。
“刷!”一排塑料卡排在他眼前。天才指着其中一张自己的身份证明说道:“抱歉!我从中学毕业后就没有再照过相了,如果这张照片不像我的话,请你多包涵!”
小兵看完之后便敬了个礼让开了道。但却特意对我说一句:“欢迎到巴基斯坦!”
刚要回车的在其它人意外的看看他再看看我,迷惑的指了指自己问那个小兵问:“为什么你只向他表示欢迎?”小兵笑了笑扭脸走了没有甩他们。
“酷!”刺客冲小兵的背景竖起拇指赞扬,扭过脸却对狼人道:“我们离开巴基斯坦的时候提醒我拜访这位友人!”
“算了吧你!”狼人摆摆手作了个受不了的手势。刺客上车前在手心吐了口吐沫在我额头的纹身上蹭了蹭,仿佛在擦电灯泡似的,临了说了句:“把这面国旗擦亮点,也许在这儿能混到不要钱的晚餐!”
“干!”我飞起一脚结果没有踢中这小子的屁股。
悍马跑在开阔的大道上,不断有尖叫着的车辆从我们身边飞驰而过,能入此光明正大的去侵略别人的机会对于佣兵来说可不多见。
“不抓紧机会享受,上帝会惩罚你的!”飞也而过的军车里传出的叫声被风声带的模糊起来。
“我操!”水鬼掀开天窗钻进车顶的机枪堡垒中,拉动M2HB的枪机冲前面的军车开了一枪。要知道重机枪便是反器材步枪的前身,.50的大口径轻易将对方车顶的堡垒掀上了天。吓的对方立刻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路边,车内的人纷纷跳出车厢站在车旁看着车顶叫骂。
“多吹风不会晕车!”我们的车缓慢驶过他们车旁的时候,天才探出车窗冲着那群家伙叫道。
“操!疯子!”
“神经病!”一群人捡自己能摸到的东西向我们的车子扔来。
我们大笑着把他们抛在身后,水鬼一直是执行水下任务的,没想到在陆上也这么“神勇!”
“没想到你和屠夫一样神经!”我碰击水鬼的拳头表示支持后笑道。
“你要是在水下见到我才明白我有多疯狂!”水鬼露了他手臂上的疤痕横在我面前。
“细小的三角形啮咬痕迹!”我看了一眼纠结的疤痕:“食人鲳?”
“没错!”水鬼指着自己的后背笑道:“巴西马把格洛索。十二名队员,只有我从“水鬼”的追食中逃出来了,你应该看看我的后背,每当水流从疤痕的缝隙滑过,我就兴奋的颤抖。”
“所以你得到了这个外号?”我见过这种恐怖的东西,一头羊5分钟便会被吃个精光,一个60公斤的人如果被食人鱼吃光,也只需要10分钟时间。
“我的幸运绰号!”水鬼满足的看着我:“每当我听到别人提到我的绰号,我就会想起自己有多幸运。”
看着他即满足又痛苦的样子,我知道他也明白,他能从湖里爬上岸是因为有十一名同伴为他拖住了水鬼的脚步,我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喜欢提到自己的痛脚。
还没得得及询问原因,车子便已经到达了基地,大家鱼贯而出离开了车厢。眼前军事基地的样子大出我的意料之外,一群包着头的伊斯兰教徒正在基地门口进行抗议。作为同样是伊斯兰国家的巴基斯坦当然有袒护的倾向,而且他们也认为阿富汗做的并没有错,甚至还有人把拉登当成英雄。跑来示威说明这些人已经很温和了,没有向里面扔炸弹就算不错了。
看着被堵在门口进不去的军车,再看看站在门口维持秩序的卫兵,看样子没有人敢使用武力对付这么人,爱样子也是怕被报复吧。
“怎么回事?”我奇怪的问水鬼。
“不知道!我们出来的时候这些人还没有聚过来。”水鬼正说着,背后传来车子刹车的声音,刚才被我们轰掉车顶的佣兵追了上来。一群人气势汹汹的上来,看样子是要打架。
“玩玩?”狼人冲着那群人阴险的笑笑。
“来呀!怕你?”一群人便扑了过来。两伙人便扭打在一起,不过这些家伙明显只是普通的佣兵,根本不是我们的敌手,我扛着的枪都没有放回车上,用一只手便摆平了两个瞄上我的家伙。
原本正在看着前面示威的佣兵们,听到响动纷纷调头回来看热闹,不过很快大家都被挑动了好斗的本能,不知谁开的头,整个场面便升级为上百人的大混战。最后连示威的群众都没有在向基地内的大兵示威了,反而凑过来指指点点的看起戏来了。等到基地的宪兵冲出来的时候,反到是最先打起来的我们几个笑呵呵的从让开的大门进了基地。
进到基地才发现,原来这个基地并不大,前面住的全都是佣兵,只有少量的美国大兵进驻,基本都是进行后勤供给和宪兵。后面则是一个空军停机仓库,停靠的是提供军事运输的飞机。
里面没有美军正式的地面作战部队,也没有明确的挂上美国国旗,整个就是一黑基地。
看着一群群哄笑着走过的大汉,我还是第一次和这么多的佣兵在一起。看着那些形形色色的家伙在那里跑来跑去我也好奇极了,总想拉住一个攀谈一下。
刚进到基地里面我就看到在飞机场边上有个两个巨大的拖车,那东西我挺熟的,是天才的移动的实验室,以前我们经常坐着这个东西到各地去实验他新搞出来的武器。于是,我就很明确的向那里走了过去,走了没多远便看到骑士和一个美国军官还有两名东方人走了过来。
“刑天!你来了。正好!给父介绍一下,这三位是肯特上校,堂本少校和叶山上尉。”骑士给大家分别介绍认识。我看着两名日本军人,奇怪他们怎么会在这里。日本的宪法规定是不允许在役军人到海外执行任务的,但如果是首次介绍佣兵的话,一般是不会介绍军衔的,因为佣军的军衔水份太大,像我这种非正规军事出身的也能混上挺高的军衔,说出来也没有什么意义。
敬完礼分别握手示意后,骑士说出了一个令我大吃一惊的话:“美军给我们在阿富汗时期的任务,就是保护堂本上校和叶山上尉的难民援助统计队不受伤害。”
“什么?让我保护日本军人?”我瞪大眼睛看着骑士,仿佛是在看一个脑子进水的白痴一样。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窝囊!
“为什么?”我在狼群这么多年,还没有接过保护日本人的活计,一般队长他们在按排任务的时候,会善意的避开我。
“因为根据新的日美联合作战计划,日本不仅仅负责美国军队在反恐战争中的后勤和搜救工作,将在必要时给美军提供的战斗援助。日本国会要用难民统计队的工作情况,来评估日本出兵海的安全性,以此来测算为将来派兵参战将会遭受攻击的可能性。”肯特上校看着我奇怪的说道:
我一把拽掉头上的包巾,露出鲜红的中国国旗:“这样日本自卫队不就从以前的辅助力量变成了战斗预备队了吗?再过几年日本是不是就要直接参战了?”看到我头上的纹身,三个陌生人都明白我为什么抵触情绪这么大了。两名日本军官不约而同的看向骑士,骑士没有言语冷冷地看着我,那是上级看下级的眼光,不用张嘴就知道他的意思是:闭嘴!这种情况我明白应该给他做为副队长的面子,没有办法只好站直敬礼道:“是!头儿!”
两个日本人带着胜利的微笑着鞠躬致意,然后和肯特上校离开了我们。
“刑天!”骑士抢在我张口之前示意我不要说话:“队长和我安排你接这个任务,就是要让你明白一个道理。无论你和日本有多大仇恨,都不应该左右你的判断力。做为一个冷静的军人,你应该要迈过这道槛儿,我想信你会想通的。记住我的话:如果势不可挡,便推波助澜!”
“怎么不让黑日来干?”我记得日本是有佣军队伍的。
“日本国会当然知道自己国家的佣军,由他们保护那如果发生了冲突,不就成了针对全体日本人的战斗了吗?那还怎么以外国战斗人员对日本人援助人员没有恶意来通过法案?”天才扯扯我的袖子说道:“有我们这些外族人参与,可以把责任推给我们嘛!笨!”
“那不成了我为日本出兵海外开路的了吗?”我指着远处两名穿着便服的日本军人:“老子挂了还怎么有脸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怎么有脸见战死沙场的百万英魂?怎么。。。。。”我话还没说完便被其它几人给架走了。
“得了!得了!”狼人架着我的右手,刺客架着我的左手,水鬼从后面抱着我的腰一溜小跑将我从两名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日本军官面前扛到了拖车附近。
“刑天!你可不要乱来!不然我们可不放你下来!”狼人把我身上能摸到的东西都卸了下来,然后指着我的鼻子说道。
“我不乱来!”我心平气和的说道。他们三个相互对视一眼,摇摇头不但没放开我,带摸出塑料手铐把我给绑了起来。看他们那副‘你小子没说实话’的表情,让我差点被为这群知我甚深的混蛋气死。
“操!有完没完了!我说让你们放开,就他妈的放开。都他奶奶的是贱人,非得让老子骂你们两句才过瘾是不是?”我运足了气力一挣,将套到手上的两道塑料手铐当下便被我崩断了。摇摇膀子甩开身边体格最小的刺客,腾出一只手伸到屁股后面抓住水鬼的腰带一使劲给他扔出去两米远后,狼人看自己是摁不住我了,只好松开了手站到一边。
“刑天!你想想!这种事,你不干也有人干,日本出兵海外是铁板钉钉的事,亚洲各国政府都拦不住,你叫两句有屁用呀。”天才和骑士说完话,跟在后面走了过来。
“那老子可以眼不见心不烦!”我气呼呼的看着几人远去的背景,恨不得抢过狼人手里的枪,把两人脑袋打爆。
“要么说你笨呢!”天才掏出电子解锁器对好密码打开了拖车的门说道:“刑天!你想想!你这么恨日本人是因为日本曾侵略过中国,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人事几非。当年侵略中国的老兵还能剩下多少?你们中国人一直抱着不同戴天的仇恨生存下去,是很痛苦的事情。”
“我不恨日本的平民,我只是讨厌日本政府的态度。这么多年了,怎么没有人指责德国人?”我扒扒头气哼哼的说:“人家做的好,钱赔了!跪下了!什么事都做的让人没话说,看看日本那政府那狗改不了吃屎的样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么恨日本人,你对日本了解多少?政治,经济,历史,地理,人文,还有。。。。军事。。。”天才从拖车里拿出一个摇控器打开开关,从车里跑出来一个小小的履带机器人,荷枪实弹的看着挺逗。
“我看见他们就恶心,还了解个屁!”我看着眼前的小机器人跑来跑去,翻箱越槛儿的还挺厉害。只是上面的M60轻机枪让我看着有点不习惯,我不习惯被枪口指着,即使是一堆铁堆控制着。
“看看!看看!”天才停住手里的活看着我:“你一个常年在外国跑的佣兵都不了解日本人,你让常年窝在办公室内的中国军政人员怎么了解日本人?怎么评价中日军队的差距和优缺?就凭一纸模糊的数据?几次不成熟的军演?加上无端的推算?算了吧!我透过网络到中国去逛逛,你们的网络安全便不如日本,电子技术便有待加强。”
“我。。。。。。”我想到中国军队那些天天只顾强调练习五项全能的基层军人,想想这几年在世界上的见闻,再搜索下自己脑海对日本军队的印像,也觉的天才说得有道理。
“你不妨就跟着日本人的部队看看,观察一下日本军队的建制如何。这次来的人员还挺齐,海军,战斗部队,工兵,医护,干什么的都有。没事儿你也可以给写篇心得体会什么的给你哥看看,证明你的佣兵也不是白当的。给自己捞个拥军爱国的好名声嘛!”天才对于某些方面总是比我看的透彻。
“我女人刚给我擦的皮鞋,看让你们给踩成什么样子了!”找不到话说的我拽过刺客的帽子把军靴上的鞋印给蹭掉,招来刺客一记飞腿。不过好在我皮糙肉厚没感觉到痛,到是把他脚给硌了下。
最后在一帮人的冷嘲热讽中,上了天才的拖车,里面全是各种特殊装备和天才的机房。据说这些东西运来的时候,曾有几批情报人员打上主竟,结果都被狼人他们教训的很惨。看着那个如同月球车一样的机器人在跟着我们一起进来,我有点恼怒的说道:“你机器人上装什么枪呀?还是荷枪实弹的M60,没屁用走火了怎么办?”
“没屁用?要是碰到不明爆炸物和狙击手,人冲不上不去的时候就明白我的“小铁马”多有用了。你个王八蛋,我给你们的什么东西没有用过?五年前就给你装备的防弹服都淘汰两代了,现在美军还没穿上呢。”天才原本正常的声音陡然拉高了两个调,他最受不了的便是有人诋毁他的作品没用了。
“不明爆炸物?”我一愣。这几天一直在教堂里,没接收队里发的时事信息。
“你不知道?”其它人也挺意外的,指着外面说道:“阿富汗和巴基斯坦附近出现了生化攻击,出现了类似‘依波拉’病毒的攻击,死了不少人了。”
“阿富汗还有生化武器?”我这回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你这都不知道?我们来这里不参加锋线战斗,就是以日本难民统计救援队为掩护,负责武器搜索任务。”狼人在如同台球桌一样仪器上一按,从桌面上交叉射出无数光线,在空中交绘出一幅阿富汗的立体地图。
“三维显示?”我指着空中的图像问天才:“这是什么时候开发出来的?”
“年初吧!”天才没有在意的说道:“你不知道吗?在平民大众刚使用上彩显的时候,军用液晶技术便已成熟了,只不过没有向世人开放而已。这么多年了你都没有发现,我们是生活在超前二十年的世界中吗?”
“没注意!”我傻傻的说道。
“你不会不知道,因特网是军用网民营化的结果吧?”天才原本准备给我讲解地图上标出的亮点,听到我的回答意外的停下手扭头看着我说。
“这个当然知道了。”我学计算机的当然知道这个了。
“这不就结了!”天又扭过头去切换空中的三维图像说:“再过二十年这种技术才会在大众间普及,有机电致发光显示技术(OLED)还有好几代在那排着呢。”
我听的一蒙一蒙的,以前我光知道我们使用的武器和军用设备都是世界一流的,有的甚至是试验性质阶段的。没想到全世界用的都是我们玩剩下的东西,这让我的虚荣心小小的满足了一下。
“以前怎么没见你用过?”我奇怪的问。
“你以为我一个人就能搞出这么先进的东西?”天才切换到一个小场影上,指着一个山口说道:“就这里。病毒就是这里开始扩散的,军方已经采集好样本去分析了,估计结果很快就能回来。本来美国人是想在十月前开打的,不过被这一吓不敢了,如果阿富汗真的有大规模杀伤武器,美国人可冒不起那么大的险。”
我记下他给出的坐标位置不经意的问:“美国人给你这么先进的东西干什么?你不是还被他们通缉吗?”
“我有特赦令呀!你忘了!说起来还欠你人情呢。”天才笑嘻嘻的说道。
“噢!那你可要给我做牛做马了才能还清了!”我把资料下到自己的超微电脑中,等过一会自己看。抬起头看着这台三维显示器说道:“不过我也不是那种人了,你把这个显示器借我用用就行了。”
“干嘛?”天才意外的看着我说道:“不是我小看你,就凭你的本事,能玩转这东西就不错了。要它干什么?”
“看A片呀!”我指着空中显示的阿富汗难民说道:“你看它显示人体可比液晶的逼真多了,看A片一定合适。”
“我操!80多亿研发出来的东西借你看A片,不是你疯了,就是我疯了。”天才要不是顾着毁掉机器赔不起,手里的扳手早就砸过来了。
晚上躺在军营的木板床上,听着外面车箱里不断传来的叫喊声,恨不得拾起床头的手雷扔出去,彻底消灭噪音的来源。原本前来“再战”那群佣兵,在看到车内的三维投影机中播放的橄榄球赛后,便是现在这幅场景了。我也喜欢看美式橄榄球,但由于和大家的偏好不同,总是支持的方向不同,结果被一群人给扔了出来。
看着边上的刺客在整理自己的装备,我发现他竟然在整理以前AMP公司送过来的DSR-NO.1狙击枪。
“我记得你不喜欢这把枪的!”看他整理装备,我也忍不住起来再一次检查自己的东西。
“阿富汗是个尝试新鲜事物的好场所,天才做了重新改进,让我帮忙检验一下。”刺客把子弹压入DSR那奇特的弹匣中扭头看着我说:“你为什么不换把枪试试,阿富汗这场战争没有任何悬念,背着PSG翻山越岭不是聪明的选择。”
“我不是第一次背着PSG翻山越岭了。”我笑着说。我武器框里的狙击枪都堆成山了,上市的没上市的都有,但我很少换枪用。
“多带两把,就像打猎去!”刺客笑着拍拍身边准备的武器,一排的家伙放在床上,简直像是武器测试员工作台。
“我杀人不是为了取乐。”刺客的样子就像阿富汗没有人,有的只是各种动物等着他去猎杀。
“如何杀戮不可回避,那么从中寻找乐趣,是个保持工作积极性的良方。”刺客的座佑铭总是那么不带人性。
“我不是你,你是个疯子!”我检查好备用枪支后,开始擦拭我的军刀。
“你一定有越来越嗜血,只是自己不愿承认罢了。”刺客整理好装备,关掉大灯躺在床上,偌大的军营被我们两人的床头灯照的有点冷清,不知是刺客的话起了作用,还是边上黑森森的床铺让我想起了原本应该躺在上面的战友,一股寒意窜上了心头,禁不住激灵灵打个冷战。没有接话迅速钻进毛毯里后,我好久没有言语,脑子里不停的浮现出自己和孩子们一起渡过的日子,想到那如同冲净自己罪恶的泉水,想到和我告别的幻影。
“你相信我们能得到救赎吗?”我呆呆的看着枕下露出的刀柄突然不自控的跳出一句,连我自己都吃了一惊。等看到刺客投来的奇异眼神时,我恨不得给自己两记耳光,这不是犯臆症嘛。
“当然可以!”如果有什么比我刚才无意漏嘴里话更让我吃惊的,那便是刺客的回答。
“真的?”
“当然!当一颗子弹击穿我们的心脏的时候!”我刚刚支起的身子被刺客一句话砸回了床上。
“那不是我想听的。你这个笨蛋!”我拽过一只枕头扔过去,引起刺客一阵讥笑。他明白我想听什么,但他就是不说。
“没有希望的人死的时候才不会痛苦!”刺客趴在我耳边不停的讲些我不爱听的话,如果有人能做到他所讲的事,那一定比死人还不如,死亡反倒成了一件好事。
在刺客的聒噪声中,我慢慢的进入了梦乡。梦中我拒绝了狼人伸出的手,回到了爱尔兰的教堂,带着小朋友们幸福的生活着。我们野餐,我们游戏,我们说,我们笑,我们在一片阳光和鲜花中奔跑,直到我被东西绊倒在地。等我爬起来看清地上的不是树桩,而是快慢机少了半边身子的尸体时,我一身冷汗的从睡梦中惊醒。
“做梦了?”正在穿靴子的刺客抬起头看着我问道。
“没有!”我睁着眼说瞎话。
“医生的电话号码就在你的手机上,用它!”刺客穿好衣服出去训练了。我也迅速的穿戴整齐洗漱完毕,坐在床上掏出手机翻到医生的号码,犹豫着是否要向他咨询一番。
“刑天!来玩球!”正在我犹豫不绝的时候,窗外传来狼人的叫声。我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把手机丢到床头快速的跑出了屋子。
出了门刚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感觉自己心情没有那么矛盾了,可是抬头却看到基地停车场上十数辆漆成民用色,画有红十字标志的日本73式军用吉普,跟在领队的巴基斯坦卡车后面正在温车。看着车上的红日旗,我刚舒展的心情又窝成了一团。
一排日本军人端着模仿比利时FN公司的FNC 5.56mm步枪生产的89式突击步枪正在为检查车辆的工人警戒,我扭头扫视一下身后,回过头向正在打橄榄球的狼人问道:“那群小丑扛着枪防谁呢?”
“不知道!我起来时他们就已经站在那里了!”狼人把橄榄球一个长传扔给我,球刚入怀我便被个追随而至的家伙一个凶狠的擒抱将我扑倒在地,球撞飞了出去结果一群人还不放过我,一个个扑上来堆起了人塔将我重重压在下面,不知哪个混蛋还在我脸上踩了一脚。
好不容易人们散去了,等我站起来时已经全身上下脚印,刚才洗的澡都白费了。
“怎么样?过瘾吧!”狼人跑过来凑到我身边拍拍我身上的灰土笑道。
“还好!”我心不在焉的说道。
“你怎么了?”狼人贴着我的脸,顺着我的眼神望去,看到那群精神焕发的日本兵后会意的笑道:“看样子训练有素!应该有战斗力,所以我们这会的任务不会有很大的困难。”
“这正是我担心的!”从心里讲我宁可艰苦作战。
一场橄榄球打下来,我是毫无劲头,满身臭汗,被狼人骂了不知几回。回到屋里便在掌上电脑上写到:初步观察。从装备上看,日本军队已经达到世界一流水准。从素质上看,日本军人具备现代化战争所需要的各种技能。从制度上看,日本军队纪律严明体制完善。从精神上看,充满斗志。从经验上看,这是他们现在唯一缺乏的。
心情不好的合上掌上电脑,手指不由自主的摸过额头上的布满弹孔拖着浓烟的国旗,感觉着上面布满的汗滴心里禁不住说道:“日本又站出来了!”
“刑天!怎么不换衣服?你想带着一身汗臭出发?小心我不让你上车!”天才换了新的机械腿后,走路越来越顺了。
“噢!”我默默走进洗澡间匆匆的洗个澡便跑了出来,扛起背包走向了车队。
从营房到悍马车只有百米远而已,我却好像走了上百年,顶着那群日本兵的日光有如千斤重。我仿佛感觉有千百人戳着我的脊梁骨骂着,听不清骂什么但每个字都如烙铁一样炙烤着我的良心。
坐进了车子,看着不远处基地大门口的横木,我不禁扪心自问:我真打要保着日本人出征?
来不及做出结论,车子一晃冲出了基地,我眼前一黑脑中跳出几个惊叹号。我真的保着日本人出征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圣洁的土地
不过无法否认的是,日本军队的现代化程度和战斗力都是不容小嘘的。那个自从战败后便躲在强大的美国身后的娘娘腔已经羽翼丰满到可以单飞的程度了,至于何时他会变回一只残忍的兀鹫,这是任何人无法预料的。
“这是我们的JMPQ-P13型迫击炮定位雷达,它可以发现处于准备发射状态的迫击炮、并可以精确测算出炮弹角度和弹着点。我们不用担心任何意外的打击,后面那辆卡车上是我们的第3代化学防护除染车,即使碰到生化武器也没有问题。。。。。。。”那位军官仍在滔滔不绝的讲述着,我就奇怪他怎么这么能讲,按道理说军人是有保密条例要遵守的,他这样讲来讲去简直有泄密嫌疑。
虽然我恨他们,而且这次行动带有一定的炫耀性质,但仅从一队轻装的快速反应部队所能装备的各种仪器,我不得不佩服日本人科技的发达,基本上美国有的日本都有。
“你看后面那辆像大型麦当劳贩卖车的雷达,他们怎么能带着这么大的东西爬阿富汗的群山?”天才从车里钻出来,他说他跟来只是玩玩,不过一定有什么目的。
“你有什么更好的玩意?”我知道他说这话一定有原因。也许他就是在等我这一句,话音没落他便兴冲冲的扑了过来,那猴急的样子让我以为他对我素有“暇想”似的,差点用枪管捣穿他的下巴。
天才扑过来趴在我身上的样子引来不少人的侧目,尤其是公路两旁的路人,边上的巴苦斯坦军官尴尬的低咳两声,掩着嘴低声向我们警告道:“在伊斯兰教中同性恋是不被允许的!”
“操!”我差点被他的话呛到车底下,欲立刻一脚踹开天才,不过护目镜中的镜像却让我打住了这个念头。这时我眼中的世界变成了一片波动的景像,如同在水下看天一样感觉。任何事件的动作都会在身旁引起一道道波纹,如同向水面投入块石子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我立刻四下张望着,任何事物在我眼前都成了留痕的水波。
“这是我开发的弹道系统,只要有人打冷枪,子弹经过的空间便因冲击波而引起振荡,你就知道弹丸是从什么地方打来的,跟据电脑预测也能知道它要落向什么地方。”天才得意的指着我的腰间的小盒子。
“狙击手测算系统?”我见过美国兵装备的这种设备,但那东西如同一门迫击炮大小,要两到三人共同操作。
“最新型!”天才拍拍我的头盔引起我眼前一阵剧烈晃动:“这就是雷达!”
“怪不得我觉得这东西又重了些,如果我得了颈椎病一定要你负责给我医治。”水鬼的军车并列在我们旁边,两辆车像情侣一样“亲密无间”。
“我们这些人越来越不好混了!”刺客拍拍胸前挂着的狙击枪对天才比了比中指。
“我最大的梦想便是利用电子机械代替活人,这样战争便不会有人员伤亡。”天才的表情好像他是上帝一要伟大。
“战争最后的胜败仍是取决于有生力量的损失,机械人阵亡再多不会让人觉的伤心,只会让人觉的肉痛而已。”那名日本军官明显也懂法语,插言道:“所以使劲全力消灭敌人的肉体才是战争的真谛!”
“啊-哈!”狼人他们对我报以一声遗憾,看着那家伙一副笃信的模样,我心中不由的阵阵冒寒。
如果换了旁人我还有兴趣和他争论一下,但是看着那家伙胸前的红日旗,我选择了沉默。扭过头掏出手枪装上消音器,对准天空开了一枪,一道冲击波穿透层层圆圈,划着孤线落在了电脑预测的着弹点周围。察看过数据后我对天才说道:“有误差!”
“当然,还要设定风向,风力,温度和湿度等相关因素。你是狙击手,你应该熟悉这些东西。科学一定有误差!”天才又在我头盔上摸了一下,顿时眼前的画面变以五彩缤纷起来,各种色彩标示的干扰因素纷出现在视屏内,画面开台出现延迟和跳帧现像,不一会儿我脑袋便开始膨胀起来。
“微型芯片仍无法代替超大形计算机,完全的实时进行预测仍无法达到。软件是思想的体现,它总是走在硬件的前面。”天才遗憾的耸耸肩。
“这东西全面装备军队要多长时间?”我很庆幸这东西的实战价值仍没有它的科技高。
“这个仍是个未知数!”天才说道:“这只是试验品,仍在设计阶段,也许十年、二十年或更久。”
“这可是好消息!”我收起枪抱起胸前的TAC-50笑道:“我活不到那么久。”
巴基斯坦西北的托尔哈姆边哨站是我们的目的地,而我们要通过的部落区则是我们最大的挑站。那里聚集的是如同氏族一样的伊斯兰信徒,大部分是同情甚至支持阿富汗的原教旨信徒,前两天就出现过路过的军车和外国记者被袭击的事件。
“那些人是干什么的?”我指着身后跟在队伍后面的美国军车和数辆奔驰G越野车问道。
“美国撤侨武装和。。。。。。”刺客手搭凉棚看了一眼笑道:“和一些记者!这可是世纪乐事!他们可不会放过这种机会。”
“撤侨?”我看了看那些看上去很生嫩的美国兵,看样子是海军陆战队的新丁。
“没错!美国政府已经呼吁美国国民离开巴基斯坦,并撤离非主要外交人员。接到相同通知的还有印尼,马来西亚,菲律宾等各国的美国人。”天才摆弄着手里不知名的仪器说道:“分散各地的美国公民现在充满了危险,只要那里有伊斯兰信徒。”
“那包括!”
“世界任何地方!”
“哈哈!那美国人可是有得忙了!”我喜欢听到关于美国这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情,幸灾乐祸的笑了。
正笑着,边上的巴基斯坦军官突然伸手阻止道:“不要笑了,我们已经进入了部落区。任何军辆都不要离开主道,跟紧前面的开路军车。”
“为什么?”日本军官奇怪极了。
“部落区是一个特殊的地区,联邦政府都没有法律管辖权力,这条主道是连接巴基斯坦和阿富汗的战略公路,当地驻军多少有些权力,但在这条主道之外,发生抢劫绑票甚至杀人事件,当地政府乃至联邦政府都无权过问,这个国家的600多条法律中,只有44条在部落区适用,其它一切由部落头领说了算。 ”巴基斯坦军官面色凝重的解释道,从他头顶冒出的冷汗,可以看出他也很害怕。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中央政府在自己的土地上没有任何管辖权,这让我想起了鸦片战争时期中国的各种租界区,不禁引起了我巨大的兴趣。放眼沿途四下张望起来,由于气候和地理原因,民宅是清一色的土坯房,山上山下满眼土黄,几乎没有其他色彩。部落民的房子窗户极小,其间也有几处豪宅,院墙高达三米,长有百米,看上去有点像中国的看守所小型监狱。透过紧闭的大门,我们看见这些豪宅里一般都停着数辆高级轿车。军官告诉我们,这些都是毒枭的深居之所,别看外面其貌不扬,里面游泳池网球场等设施一应俱全,佣兵和护院少则几十人,多则上百。许多美国通缉捉拿多年的恐怖份子就藏身其中受到英雄式的崇拜,政府就是拿他们没辙。
村落之间,还有许多大型简易的露天市场,这里是走私的天堂。各类武器弹药、毒品和酒,都可以在市场里买到。部落区实行的是全民皆兵,不少路上行人肩上都扛着冲锋枪。我可以看到大量的藏铃羊皮公然悬挂在摊位的架子上,印度和这里是藏铃羊皮最大的转销地。这条开伯尔公路,便是通向托尔哈姆的唯一道路,但关卡被山峰挡住了,无法看到那里具体情况,在蜿蜒的公路两侧,部落民构筑了碉堡工事,架起了机枪大炮,对准一切敢来打扰他们好事的外来者。
我打开热能探测器可以看到山峰另一面有巨大的热源聚集,如果那是人体散发的,这么大规模的热量表示的数字不是我能猜测的。
随着路边持枪民兵数里的成倍增多,日本军人开始紧张起来,不断的把车上的机枪转来转去,军车上加挂的反坦克导弹外盖也都打开了,露出里面橄榄球状的弹头。
正当我观察边上的奇异风景时,从后面赶上一辆大卡车,上面站满了纱巾包面的女人和两个持枪的男子,几个手持改装过的AK74U冲锋枪的大汉站在驾驶舱外冷眼看着我们呼啸而过。但车子没有走多远便在前方岔路口停住了,边上几个扛枪的民兵走去,几个人围成一圈争论起来。
“前面是怎么回事?”我向后面的巴基斯坦军官问道。
“是民兵设的关卡!”那名军官正解说着军队便接近了那辆卡车,我也看清楚那个奇特的关卡。几个扛枪的农民,一根横在路中间的麻绳,一叠厚厚的钞票,这便成了一道简易的关卡。
几个满脸胡子的民兵,看到我们的大队人马竟然没有任何恐惧,还指着我们不断的说着听不懂的方言。
“他们说什么?”狼人和我下了车看着面前的几个民兵。
“他们要我们交过路费!”军官的话引起我们几个一阵大笑,就这几个人竟然还敢当路霸。
“啾!”狼人向车顶扶着重机枪的水鬼打了个呼哨,指着几个民兵说道:“干掉他们!”
“别!”军官吓了一跳,赶忙伸手阻止我们。面无人色的说道:“这是部落首领下的命令,如果我们打伤他们,便会遇到自治区域所有武装的袭击。”
边上的卡车主人似乎和民兵达成了协议,交了一笔钱后民兵松开手里的麻绳,那辆车才敢打着火咒骂着重新上路。
“那是人贩子,这些女人是部落战争的“战利品”。她们将被卖给50公里外边境省首府白沙瓦的皮条客。”边上能听懂这里方言的日本翻译向我们解释道:“那名哨卫说这些男子是奥拉卡扎部落的,而这些女人可能是伊斯瓦特或马尔丹的。”
“巴基斯坦买卖妇女是合法的?”我看着边上脸色难看的随行军官。
“不合法!这是部落的习俗。”他无奈的说道。
“我们是为了友谊和提供帮助的。”政府的军车没有被刁难,但日本人的车子却被拦了下来。看着那个民兵小头目搓动的指头,那名日本军官光火的解释着,但别人根本不为所动,仍继续着那个国际性的手势。
“我们是日本人,是朋友。。。。”那名军官扯着胸前的国旗指手划脚的叫着:“军人出来执行任务,怎么会带钱。”他的话让我不自觉的摸了摸口袋里的钞票,我们总是会在身上带点钱,因为有时候这东西比子弹更有威力,还能省掉不少麻烦-就像现在,这群军人还是见识短了点。
后面的美国军车似乎等的不耐烦了,驱车从侧面赶了上来,停到我们车旁,几名抱着M4的士兵跟在一个少尉的身后下了车。吸引我目光的是其中有三名女兵,一名是拉美裔白人,一名非裔,还有一名是身材娇小的亚裔,奇怪的是只有她抱着的是M16A2步枪,1米长的枪身和她的身材很不成比例。在直接战斗部队中见到女兵,是我除了非洲民兵外第二次见到。在拥有17.7万女军人的美军中一个显著特点就是各军兵种中有大量女军人事实上在不受任何限制地服役,这情况在其它国家的军队中很稀罕。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那名少尉上来后向巴基斯坦军官敬礼后询问道。
“有人征收买路钱!”
“什么?”那名美国军官更是诧异,盯着那名巴基斯坦军官追问道:“民兵劫住政府军收钱?”
“他们是自治的,这是他们的权力。”巴基斯坦军人并没有去帮日本人,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
“真他妈的操蛋!”美国大兵和狼人同样的反映拔枪便要向前冲,不过同样被巴基斯坦军官给拦住了。指了指不远处石块堆成的堡垒里的成排的RPG-18火箭筒,以及更远处的NSV 12.7mm重机枪,在更远一点山坡上甚至架有中国产的W86式120毫米迫击炮。
“那怎么办?难道要交钱给他们?”美军上尉叫道。
“只能如此!”巴基斯坦军官尴尬的说道。一群人都笑了,从没有听说有人敢找军车收费的,这次倒是开了眼了。
那些民兵逐辆开始敲车窗向车内收钱,日本军官最后没有办法只好妥协。看着日本军人一脸诧异的盯着伸进来的手,我怎么看怎么想笑。最后为了加快速度二十几辆车子都摇下了玻璃伸出一只捏着钞票的手,看样子有二十美金左右。那个美国少尉看日本人都交了钱,最后咬咬牙也掏出一笔钱扔给了那个民兵。因为他们知道这里的民兵只是要点而已,已经算是好说话了。更偏远的山区的文盲,笃信极端的宗教思想他们将美军视为危险的"侵略者"和"占领者",虽然这些人见钱眼开给了钞票便放行,但不代表这些人对美军有好印象。
不一会那个收钱的民兵便走到了我们近前,一脸严肃的看着我们。本来这点钱给了他们也没有什么,可是看到日本人一个个气愤难平的样子,我升起了竞赛的心理就是不想和他们一样付钱。看着这些人肩上背着的中国产的56和81式突击步枪,我突然想到中国这么多年都在背后支持和援建巴基斯坦。也许能利用我中国人的身份讨到点好处,于是我便取下头盔露出脑袋上的五星红旗纹身指着身后的两辆军车说道:“我是中国人!中国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那个民兵看了一眼我头上的纹身,又上下打量我几眼笑呵呵的拍拍我的肩膀说了句什么便向前走了,我虽然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但看到那个日本翻译恼怒的离开便够了。而其它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远去的民兵背景,纷纷向我投来羡慕的目光,我得意的享受着这一切。
“唐唐!早知道中国人的车不收钱,你应该告诉他你也是中国人!”我刚准备带着胜利的收获钻回军车时,意外的听到了边上那名黑人姑娘的抱怨。我扭头看过,发现她抱怨的对像不出意外就是那位亚裔姑娘。
“我不知道这些!而且我们的中国国旗和他的也不一样,最后是我已经拥有绿卡正在申请美国国籍,三年兵役后我便是美国人了。有消息,过了年布什总统将会发布命令,批准持绿卡的现役军人立即申请公民身份,取消三年等待期。所以我不会比你迟申请到公民资格。妮可•肯特。”那名女孩子的英语听起来很别扭应该是新移民,不过言词很锋利。
“中国人?你来自哪里?”我用中文遥问那个女孩。
“高雄。”女孩儿被队友抱怨心情不好,回给我一句便甩上了车门。
台湾人!我想到这里笑了笑上了车,看样子小姑娘在军队中呆的并不愉快。种族歧视在军队中是很常见的事,不过因为黑人影响力的壮大而转向族群较小的亚裔和拉美裔而已。
美军小分队在交了钱车轮碾过了那道麻绳后,便直奔边境省首府白沙瓦。那里聚集着数百名国外记者和一些美国外交官员,那便是他们这次任务的使命。
我看着边上车上仍气愤不平的日本兵和惊魂未定的红十字会的协调人员,再次感受到了国家给予他的人民的支撑。美国人也许在日本、韩国甚至欧洲倍受青睐,但到了中东和非洲等第三世界就没有中国吃香了。几十年的援建工作打下的受厚友谊,为中国人提供了便利的开展环境。
头上数架B-1B“枪骑兵”和B-52“同温层堡垒”轰炸机在一队F-16“战隼”的护航下轰鸣着从我们头上掠过。引得路人纷纷引颈观看,边车队的人也都从车窗伸出了脑袋。
“战争开始了!”巴基斯坦军官惊叹道:“没想到这么快!”
“不!这不是轰炸队形。看样子只是迁移机场而已。”水鬼抬头看了一眼便埋回头继续嚼他的烟草。
“我们巴基斯坦只给美国提供非战斗机场,它们是要飞到乌克兰去。”巴基斯坦的军官赶紧解释,毕竟阿富汗和巴基斯坦部落区的都是同一民族,他们都是以同胞兄弟相称,虽然迫于美国的压力和政治许诺提供了基地,但仍对外宣称不会给美国开放直接战斗用,不过听说CIA和NSA倒是来了不少人。
顺着崎岖的山路爬上一座山坡,眼前顿时豁然开朗:远处左右两座大山挺拔雄伟,一片平原从中破土而出,簇簇绿色点缀其间。坐在车上抬头望天,落后地区的天总是特别蓝,慵懒的阳光毫不费力地挤透清澈的天罩倾泄下来,在空气中闪射一片金灿灿的色彩。行驶在平坦的山路上,四周一片无片的不毛的荒野,天低路阔让人显得自己格外高大,让人有种顶天立地的幻觉。
公路穿过一座城镇,沿途各类商铺生意照常,身着制服的学生三三两两地上下学回家,偶尔有几只山羊慢吞吞地穿过街道,让人觉得一切都很平静,仿佛逼近的战火只是大家的错觉。车队静静的前进着,所有人都停止了喧哗,打破这片宁静让人有种犯罪感。
大约一个半小时的颠簸之后,再翻过一座小丘便到了托尔哈姆的边哨站。居高临下的我看不到任何边界线,没有想像中的铁丝网,也没有木栅栏,目所能及,只是一些或清晰或模糊的民房。巴基斯坦军官指着前方说,前面是巴基斯坦的民房,再远处就属于阿富汗了。
所谓的托尔哈姆边哨站,其实就是一个小镇,国境线几乎是从小填内穿过。无数的难民便蜂拥而至,人数之众不仅将整个小镇填满,露宿荒野的营盘将托尔哈姆围了个水泄不通。靠近小镇的关卡越来越多,为数众多的军警手持棍棒驱赶着意欲深入的阿富汗人。
“你能想像你的邻居明天就要被美国人攻击吗?”我正在为阿富难民之多而吃惊的时候,一只握着笔形录音机的纤细小手伸到了我的面前。
我扭头看了一眼驾车冲上来的女记者,年纪二十五岁上下,棕发绿眼,高挺的鼻梁和颧骨看上去像高加索人,白皙的皮肤看上去健康但略显粗糙,手上的带着一只样式古朴的腕表,看样子已经年代久远。
“表很漂亮!手工的?”我只是看了一眼她的表,对付记者是佣兵的必修功课,因为毕竟我们的身份是见不得人的。
“对,瑞士产。杰丽•麦尔斯!”对方看我没有直接回答问题,收回录音笔伸出另一只手问候道。
“你好!”我握了握她的手,但没有自报家门的欲望。
两次碰壁后,这名女记者知道我不是初出茅庐的雏鸟,便尴尬的笑笑收起了装出的那幅无知,看着眼前的人流淡然的说道:“难民不少呀!”
“是挺多!”我看到这一望无边的难民营便知道后面的这几车资源根本不够塞牙缝。
“估计有七万吧!”女记者指着最大的一片聚集区说道。
“九万七千上下!”我目测了一下人口密度和范团心算了下得出了个大概的数字。
“西南部的杰曼边境哨所聚集了更多的难民,巴基斯坦和阿富汗接壤处多为山岭,几乎没有实质的边境。据说现在巴国内已经聚集了近百万的阿富汗人,战争就像瘟疫不但带来死亡更多的是恐慌。”女人看来在后面已经碰到了一串的钉子,没有回头的意思。
“最多的利益!”我笑着看了眼面前这个美丽且自信的女人:“战争总是为了利益!不属于自己的利益!”
“对!很透彻。看来你已经在战场上打混多年了。”女人拐弯抹角的想套我的话。
“看来你是刚进入新闻界不久!”我说完定定看着她,一会她便明白自己的小聪明又耍错地方了,讪讪的坐回了车内降低车速重新回到队尾。
“新兵蛋子加新丁记者,阿富汗真的这么安全,让世界所有人都认为轻易的能从这里得到他们想得到的东西?”我扛着枪下了车,前面便是镇口的关卡,再走便闯进了难民群了。
“你怎么知道那个记者是新丁?”边上的日本军官凑过来问道。
“你知道一只百达翡丽(Patek Philippe)顶级复杂功能手工表要多少钱吗?”我看着身边凑过来的大兵问道。连狼人和刺客都好奇的挤了过来。
“多少?”狼人看看自己的三防军用表,我们狼群的表也是定制的,三万多美金一块,已经算是很厉害的了。
“最低五十万美金一只!”我的话音未落便引起一阵吸气声。
“量产的!”我补充的一句更是让一群人大掉眼镜。
“提前三到八年预定。”身边的人眼睛越瞪越大。
“那个记者这么有钱呀!”一群男人扭头色眯眯的看向站在后面远处的女记者:“还这么漂亮!”
我已经从边上这群雄性动物的眼中闪耀着大大的两个$符号。
“讲重点!”还是狼人了解我,知道我前面说这么多都是卖弄,后面才是重点。
“你们谁见过一个女人带着1953年产的百达翡丽古董表上战场?她十辈子也挣不到那么我的钱。”我抱着枪看着远处的难民,那些人不少都带着枪,这时侯我才发现这些难民和我想像的颇为不同,看来百年烽火烙进他们心中的不安是死亡也无法抚平的。
“我们才不管她是干什么的,我倒是好奇你什么时候对女表这么熟悉了。”水鬼伸出勾开我的袖口,看到我带的也是同样的军用表奇怪的问。
“我有给我妈买一只。”我摸着手腕上的手镯笑道。
“多少钱?”刺客靠着车子看着我。
“不到七百万!”我笑了笑,这笔钱是我花的最开心的。因为我送给父母钱越多他们越担心,所以我费尽心机、想法设法的把钱换成我爹妈猜不出价钱的小东西寄给她们。
“哐当!”边上的巴基斯坦军官的头盔掉到了地上,一脸惊讶看到我:“你花七百万买一只表?”
我发现这个军官很有意思,听说他在外国留过学,所以即开放又保守,即不缺乏常识又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看上去很可爱。又不好意思嘲笑他见识短,只好对他笑了笑表示肯定。
当我们停到镇外后,镇里面住的外国记者一窝蜂的涌了出来,对着我们大家拼命的拍照。我们这些见不得人的佣兵便开始躲避,只有那群日本兵拼命的向前凑,不停摆出威武姿势。而后面的巴基斯坦士兵则从车上开始卸下成盘的铁丝网,开车拉着沿着国境线布防进行隔离工作,并开始向下传达命令。紧接着便看到那些军队开始把难民向一起驱拢,并开始要救进入巴基斯坦的难民交出携带的武器。站在远处可以看到难民和军警为此发生了争执,但由于要寄人篱下最后也不得不交出了护身的武器。我利用枪瞄的放大功能远远看到有些男人为了逃避缴械还把武器交给了自己的女人,那些女人便将枪械放进了长袍内躲过了搜查。
日本的难民调查组的工作人员小心翼翼的开始接近那些看上去并不友善的饥民,为了表示自己并不是前来入侵阿富汗的美国人,他们纷纷扯掉了头上的防尘巾或面罩,露出自己的东方面孔。而我们也不得已的跟着他们进入了难民的聚集营,九月份的巴基斯坦温度达到30摄氏度上下,数万人聚集在一个干燥无水、尘土飞扬的谷地,他们的泔水排泄物淤积在营地周围,范围之广让人误以为那里是一片露出底的泥潭。营中有除了数月未洗澡的逃难者外,还有被地雷炸残的伤患以及疫病患者。飞舞的蝇群挥动翅膀的共振声让人误以外自己住在机场附近,呛人的臭气让不少素爱干净的救援工作者干呕起来。
看着眼前衣不蔽体削瘦孱弱的难民,有数人皮肤上布满了臭虫咬出的红斑挠烂后发炎的脓疖子。让我想起了同样可怜的非洲饥民,只不过那里的包在骨头外的皮是黑色的。
“生活是一种极可怕的苦役!”跟在我们身后的“富豪记者”小姐轻轻的低叹道。
“莎士比亚?”同行的摄影师接口道。
“狄更斯!”玩文字游戏是记者的爱好。
看着那些难民调查员在给每片人口聚集区进行了统计后,便分发一些糖果和零食给那些可怜的小孩子。而日本随行队员会在分发过糖果后再赙赠一面小日本国旗,作为友好的证明。
“人们往往用至诚的外表和虔敬的行动,掩饰一颗魔鬼般的内心,这样的例子太多了。”看着日本兵抱着枪看着小孩子们挥动日本小旗在难民营中嬉戏我禁不住说道。
“狄更斯?”那名摄影记者看样子很喜欢玩文字游戏,又凑了过来。
“不!莎士比亚!”我不理他尴尬的脸色竟自走开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救赎
“那是干什么的?”麦尔斯小姐拉住一名巴基斯坦士兵,晃到她的百万名表指着广场营地中立着的一根棍子,那是拥挤的聚集区中唯一的空地。
“那。。是确。。定时间的。”三名士兵中只有一名英文还可以,但讲起来仍有点奇怪的尾音。
“确定什么时间?”记者小姐看了看手里上的表说道。
“邦克!”这个词那名小姐明显没有听过。
“什么是邦克?”记者的声音未落,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悠扬的声音:“安拉。。。乎。。爱可拜尔。阿什哈杜。。。。”
“你们是喀非尔,应该离开这里!”那三名巴基斯坦士兵听到声音后便扭头对我们几个人说道。
“他说什么?”记者和那些医生奇怪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们甚至不理解喀非尔那个单词怎么解释。
“邦克便是召唤,召唤穆斯林进行礼拜。那根棍子是用来确定礼拜时间的,伊斯兰教每天要进行五次礼拜,分为晨礼、晌礼、脯礼、昏礼和宵礼。”我看这时候不出来给他们解释一下是没有办法了,那些士兵看来也是穆斯林,也要进行礼拜:“现在太阳偏西物体的影子等于其本身的长度,是做晌礼的时间。另外,喀非尔是异教徒的意思,他们进行礼拜,做为异教徒打扰了他们礼拜后果严重。我们还是退开些好!”我在非洲跑了多年,那里有很大一部分国家都信仰伊斯兰教。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听说你是中国人!”那名女记者看着随我们同来的巴基斯坦士兵都加入了礼拜的行列后好奇的问我。
“中国也有伊斯兰教!而且拥有很庞大的信徒群。”没有了那三名士兵的帮忙,我加紧了对几名医生的保护,但难民营所有的人都聚到一起礼拜了,连小孩子都跟去了,看着空荡荡的营区也没有什么危险。
我们一群人看着那些虽然一无所有,但仍坚守信仰的忠贞信徒。看着他们圣行四拜,主命四拜,圣行二拜时虔诚的神情,虽然有的人已经饿的浮肿,但仍在磕头时非常尽职的伸展自己身体。
“他们在干什么?”边上一个年青的女医生指着正在以双手手掌轻拍地上沙石,拍去灰尘,然後从左耳到右耳,从前额到下巴抹擦整个的脸部的人群问道。
“在土净!”我拉下她指向教徒的手,看着他们再以双手轻扑地面,用左手擦右手及臂至肘骨,然後用右手抹擦左手及臂至肘骨后说道。
“土净?”年青女医生不理的看着我。
“对,伊斯兰教是一个非常爱干净的宗教,任何信徒在向神祈祷前,都要用水清洁自己的身体表示崇敬。如果找不到足够的水的话,也可以使用砂、土代替。”我又拉下边上其它对着礼拜人群指指点点的西方人士的胳膊,这也是我刚从书上看到的,现学现卖是我一大优点。
“天呀!在这么多人聚集的地方,如此脏乱的环境下,他们还用这种方法清洗自己?一定会生病的,一但引起瘟疫的话,后果不堪想像!”那些医生都吃惊的叫道。
“有足够的水,他们就不会这样了。”我笑笑拍拍正在记我话的年青医生说道:“现在不是记这个的时候,你应该想到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什么问题?”看着这几个善良到发傻的援助人员,我笑了!
“他们都去礼拜了,你们统计的数据又要重做了!”我指着没有任何建筑物的野地,所有人群都是随机坐在野地上,有的甚至没有毯子。晌礼结束后,所有统计的病人都不在原来的地方了。
“噢!上帝呀!”几个医生立刻仰天长嚎起来。手里厚厚的统计资料可是忙了一上午才得来的数据。
“顺便提醒你们,过不了三个小时,他们还要做脯礼,之后还有宵礼。”我笑了笑看着几个人手忙脚乱的核对资料。
“那我们怎么进行对症下药呢?”几个医生看着手里长长的名字说道。
“他们最需要的不是药。而是吃喝!”我对着简易窝篷中几个瘦的如同骨架的孩子说道:“他们的病都是饿出来的。”
公路那边,在日本军人的帮助下,红十字会的工作人员刚将两车食物、200张毛毯和100顶帐篷卸下车。看看那一小堆物资和面前望不到边的难民,所有人都有了杯水车薪的感觉。
正在大家看着边境上的军人和难民一起向麦加圣房方向跪拜,身边几十名各国记者纷纷抢拍这种难得的场面之时。顺着我们来时的大路,一列车队拖着浓黄的烟尘尾巴奔驰而来。穿过边防军的防线时根本没有停顿,直接冲到了已经脱离边防军保护的记者群的旁边停了下来,下车的是美国海军陆战队的那些新兵,后面的卡车上坐着很多的欧美人,看样子便是他们要撤走的侨民和外交工作人员。
这群人一下车便引起了刚做完祈祷的穆斯林的注意。美国人!将要侵略他们的敌人,不少阿富汗人紧张的将家人掩藏起来,而勇敢激进的年青人则开始指着美国人叫骂起来。不少人拾起了地上的石块扔了过来,虽然没砸到人但却让人心里颇有压力。
“我们最好回去吧!这里的情况开始复杂起来了!”我指着群情流动的人群,已经开始有人向这里指指点点了。
“好的!”愤怒的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只要是成年人都了解这一点。那些体质普通都称不上的科研人员纷纷抱起装备跑向刚立起的隔离槛。穿过被重重把守的大门准备跑回车队旁边。
可是他们刚靠近边隔离网就看到紧跟着美金车队之后,又出现一支车队,不过这次来的不是什么先进的越野吉普,而是落后的破旧大卡车,十几辆车上数百名穿着民族服饰的是伊斯兰教徒,喊着宗教口号挥动着中国产的突击步枪成群结队的向阿富汗这边开进。零零散散的还有不少步行的人,沿着大路跟在车后向这里开进。站在高处向下看,约有数千名巴基斯坦男人,包括老人和少年,背着步枪、机关枪、火箭发射器、斧子和长刀,冲出尘幕踏着坚定的步伐沿着自已认定的“圣战”之路。
远远的看着这么多武装人员接近边境,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喉口,好家伙!这可是大场面,我们的战斗人员只有不足百人,这要是打上来,看巴基斯坦军方这副样子,根本指望不上,不帮他们就好根本没有可能帮我们。
为了以防万一,我便拉着一名女医生向远处跑,其它人则跟在我身后跑,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不明白我为什么放弃近在眼前关卡,而向远处的山坡跑。最后莫名其妙的躲在一个鱼铺满粪便的大土坑里,坑底更是大滩的难民排泄物。臭气熏天!大群的苍蝇围在头顶上形成一片黑云,如果是平常我绝不会不抹避蝇药便蹲在这片容易暴露自己目标的地方。虽然我不在意,但身边其它人就有点受不了啦,边那三名巴基斯坦士兵也露出恶心的表情。
“好臭呀!我们跑这里干什么?”那名女记者小心的站在坑沿看着我,生怕沾到任何不洁的污迹。
“他妈的下来!”我一把扯住她的裤腰带将她拽进了粪坑中,力气稍大了一点,将她摔了个狗吃屎,满头满脸沾了一层黄浆。
“啊!”那名女记者还没有叫出声就被我捂住了嘴。
“你脸上沾满了大便,如果你说话就会掉进嘴里。”说完我便松开了手,她也没有敢再张口。因为除了沾满上唇的糊状体外,还有一发擦过头皮的子弹帮她打消了说话的念头,她刚落地随后便响起一串清脆的枪声。
我抬头从瞄准镜中看到一名七十岁的老汉,他举着一支二十年代的M1936法国伞兵步枪,远远的看着的那支擦的锃亮老式步枪,我都奇怪她从哪找到的7.5mm枪弹的,现在早已经停用了。
“核实攻击行为!”我躺回坑内拉住边上仍想冲出坑外抢拍境头的摄影记者后在无线电中问道。
“未遇到攻击!”狼人的声音传来:“我重复!车队未受到攻击。”
“那飞过我头顶的是他妈什么?该死的苍蝇?”我把枪口留在坑沿上,利用瞄准镜的电子摄像功能,从护目镜的小屏幕中看到那名射击的老汉和几名想开枪攻击美军的年轻人已经迅速被边境军人给制服了。其它人也因为政府军的介入打消了趁好打劫的念头。
“该死!”我诅咒着想从粪炕内站了起来。但一声迫击炮的啸叫声让我人重新投入了大便的怀抱。我顺着炮声望去,看到已开进难民区的运粮车旁随着炮声升起两团烟雾,有黑有白。正在搬运东西的巴基斯坦边境军人被炸倒了两个,其它的则被吓的迅速躲进了车底下。而其它刚祈祷完毕的难民则四下奔逃而去,不亏是多年战乱中走过来的民族,虽然惊恐但不慌乱。
“怎么回事?”刺客他们的声音接踵而至,因为从弹道上看可是以看出这发断弹是从我正对面的山坡后发射的。
“我看不到发炮点。。。。。。”我的话音刚落,炮声再起一发迫击炮落到了美军车队的附近,显然这次袭击者的目标是美军。正当大家都注视着被炮轰的美军车队时,第一次被袭的物资车队中突然有数辆汽车冲过人群疯狂的向对山坡开去。
“转移视线?”我架好枪对准已经冲过边境线正在爬坡的卡车前脸,通过热能显示可以清楚的看到铁皮下红彤彤的发动机,我慢条斯理的调整好瞄具,连我自己都奇怪自己趴在粪坑里还能这么镇定。
“砰!”巨大的枪声响起,肩头传来的巨大后座力被我强壮的肩膀抵消于无,地狱般的训练就是其实有时就是了在这些小地方上提供别人无法相比的稳定性。这一丝丝的差别在.50口径的反器材武器效果上体现的格外明显。
巨大的弹壳从眼前跳过,落入身旁的秽物中,慢慢的消没在黄黑的糊状物中。使用特制弹头的热能穿甲弹可以打穿主战坦克的装甲何况是一辆的普通的卡车,它轻易的撕裂了车头钻进了大地的怀抱。卡车一下子停在了大坡度的趴升中,来不及刹车便一溜滚的倒栽了回来。
“不要拍我!”我对头也不扭的向边上说道:“如果你还要保住你的摄像机的话!”
“为。。。。。什么?”边上的摄像师被我的枪声吓的一缩脖子。
我没有搭理他,断续着击穿了第三辆汽车的发动机。扭头看到他仍对着我拍摄,伸手便捏住了摄像机的镜头,用力一握将它抓了个粉碎。然后捏住变形的套筒向怀里一带便从他肩头扯过了机器,在坑沿上摔打几下后,价值不菲的仪器便成了一堆碎片。
“因为我很不上像,所以我讨厌看到电视上自己变丑的样子!”我将零散的碎片扔到坑底的粪坑中。
几个人看着我的举动都呆住了,虽然军人以粗鲁而闻名,可是如此野蛮的军人他们可能还没有见过。我懒得理这些俗人,扭过头继续注视远处的冒着烟的车子。三辆车子趴了窝后,上面的纷纷跳下了车拔腿向山上跑,不过距离仍是太远,看样子没个十分钟是过不了山坡的。
正在我准备射击那些逃兵时,耳边突然传来刺客的声音:“你们不可以开枪。他们没有袭击我们!请记住你们的身份。”
我调转枪口指向刺客,看到他抓住一个日本狙击手的枪管正与那人争论。而边上的巴基斯坦边境军则因为对方已经驾车驶过边境线,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几个人形从驾驶室里爬出来头也不回的逃去也不能有所举动。最后彻底放弃了追击的欲望,竭尽全力维护已经开始骚动的难民和接近的志愿兵。
“身为大日本帝国的军人怎么能坐视敌人耀武扬威后逃之夭夭。。。。。。”那个家伙的声音从耳机传入我的耳朵,如果说这句很有骨气的话有什么让我刺耳的话便是“大日本帝国”了。
“你们是自卫队,如果没有受到攻击,是无权主动进行攻击的。”狼人在边上看见刺客抓住那人的枪管在边上接口道:“所以你们才要雇佣我们!需要人保护的军队!”
“你!”狼人的话一下激怒了所有在场的日本军人,好几个都拔出枪怒指着狼人。顿时间场面变的火药味十足。
“放下你们的枪!”狼人毫不在意的说道:“如果你们还想活着回到自己的小岛的话。”
“你凭什么这么横?这里有二十把枪指着你,只要任何一人手指抖动一下,你就立时死于非命,你凭什么。。。。。。”我听到这里实在听不下去了,对着刺客抓住的那把Howa M1500狙击枪开了一枪。凭借着优良的弹药和电子弹道校正系统的精密协助,子弹准确的在三百多米外击断了拇指粗细的枪管。我的本意是打碎它的护木,对于能打的这么准我也颇为意外。在他们吃惊的同时,车上的水鬼已经钻进车顶的机枪堡垒,调转的特制的六管机枪对准了那些家伙。这枪的高爆弹,威力简直像速射的大炮,几秒钟便可以把整条车队炸上天。
“告诉他们,如果不放下武器,我下一枪便打在他们车载导弹的战斗部上。”我把枪口睢准车队最后的那辆64式车载导弹,这家伙是一旦冲突爆发对我最大的威胁。狼人转述了我的威胁后,对方的日本兵犹豫了片刻后,在领队的一声令下被缴了械。看到这些家伙合作的放下手里的武器,我心中泛起淡淡的遗憾,从内心深处我十分想与这队日本兵来上一仗,试试他们的身手,或满足一下屠杀日本人的宿愿。
“食尸鬼!你个混帐王八蛋!卖弄个大头鬼呀!要是那一枪打在我手上怎么办?妈了个巴子!咱们走着瞧。”刺客一头冷汗的在瞄准镜里对我比手画脚了好半天。最后当着数万人的面对我藏身之地,竖着拳头做了个夸张的绝对会报复的手势。
“食尸鬼!留下两个偷车的。”狼人的声音传来后,我确定日本兵没有可能报复我后才扭转视线重新搜索敌人的踪迹,发现几个司机已经接近峰线了,翻过峰线便逃出所有人的视线了。狼人之所以让我下手而不让刺客干就是因为我正好在两帮人中间,这几个目标都仍没有逃出我的射程。
不知为何!当我抽出背上的PSG中口径狙击枪瞄准那几个背对我毫无防备的人形时,不知为何突然从心中产生一种无名的阻力。瞄准镜中隐约浮现出孤儿院的小天使们带着灿烂的笑容向我跑来。
“上帝呀!”我心脏狂跳着收回枪,大口的喘着粗气在心中惊叫着。而我惊恐的原因是害怕多于吃惊,因为即使在我第一次出手杀人时我也没有出现过幻觉,这让我对自己的战场判断力产生了怀疑。我已经成了纯粹的战场机器,只剩下了杀戮的能力。如果连这种能力也丧失,我真是感觉到无所适从,而正是这种感觉让我害怕。
“该死!食尸鬼。你在磨蹭什么?”狼人看我没有反应便自己举枪向近两公里外的敌人射击,但他拿的是我们自己改造的米尼米7.62毫米机枪,火力强大射程也远,但精度却不敢恭维。一通扫射后也只在对方的屁股后面溅起一片灰尘而已。
“不行!射程外!”刺客的开了一枪,没有击中目标,匆忙的跑回车里想要换把大口径的武器。
“狗娘养的!食尸鬼。你在干什么?”水鬼不敢把枪口从已经放下武器的日本兵身上移开,只能冲在我大叫。
耳中充斥着队友的咒骂声,但我却没有再次举枪的勇气,我害怕再次出现干扰,害怕自己的精神真的出现了问题。以前我也有精神错乱出现幻觉,但从没有在我执行任务时。无法掌握自己状况的认知让我困惑,困惑到陷入了自我混乱中无法摆脱。
我其实仍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处,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甚至能看见身旁的记者和医生在我眼前挥动的五指。我就如同被困在一间透明的牢笼中,看得到外面的世界伸出手却是一场镜花水月。我拼命的想驱动自己的肢体但却有种无处着力的失落感。
“咔嚓!”我眼前白光一闪,强度之大让我身体本能的一颤。借由这一闪即逝的触动,我又找回了身体的掌控权,而我正对着的便是正试图掩藏相机的女记者。
“食尸鬼!开枪呀!”天才的叫声大到吓我一跳,慌忙探出脑袋再次瞄准那些司机逃跑的方向,这时原本的四名司机只剩下一名微跛的还没有爬过峰线。
当他再次被我锁定在瞄准镜中时,那幻觉便又出现在我面前,欢笑的孩子和梦幻般平静的仙境。不过这一次占据画面的除了天使般的孩子的笑容外,还有静静的站在远处对我微笑的REDBACK。雪山、湖水、鲜花和草地,一切都似曾相似般美好。
“开枪!刑天!你给我抠动那该死的扳机!都靠你了!”狼人的声音再次传来,他的话像重锤一样砸在我的心头,手指不由自主的一紧。那道勒在指腹上的阻力被突破了,肩头传来一记强有力的后座。一颗弹头带着火焰呼啸着冲出了枪口,射穿了我眼中美好的图画。幻觉像破碎的玻璃一样轰然散落,我甚至能看到窜上那些天真笑脸的裂缝,即使破裂了它仍然那么诱人。
“该死!你可算睡醒了。”狼人看到那人在跨过峰线的那瞬间被我一枪命中小腿仰面摔倒翻下山坡欢快的叫道。
透过破碎的幻像我看到了那人身上贱起的细小血花,虽然不清晰但极刺激。原本不应该对此景象产生任何感觉的我,竟然再次从心底产生了恐慌。就像我是第一次杀人一样,紧张过后的害怕。我坐回坑内抱着枪把头埋进臂膀内,诅丧的几乎哭出声来。我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了。。。。。。
“喔!喔!要开联欢会了!”我还没有来得及为自己重新丧失的未来悲泣,狼人的尖叫便混着数声巨大的爆炸声传来。我抬头一看原来那人被我击倒后,从山坡背面冲出了数名穿着长袍的土兵,他们背着轻重武器,站在高处向下面最近的美军车队发射了数发RPG火箭弹。其中一发击中了停在美军车队队首的悍马车。底盘上可怜的高强度合成树脂和铝合金车体瞬间便像炮仗炸烂的火柴盒一样飞散的无影无踪。两名站在车旁的陆战队士兵也被冲击波掀飞老远,趴在地上没有了动静。
“给他们枪!水鬼掩护车队撤退!”狼人在无线电中命令道:“食尸鬼!掩护我们!”
“没问题!”我的声音甚至是颤抖的。
“你确定?”狼人听出我声音不对头,在远处向我这里张望。
“我他妈的非常确定!”我咬着牙冲动的窜出了坑沿跪在上端着枪快速的向冲过山坡的敌人一阵点射,打倒了两个抗火箭筒的民兵,也引来了一阵密集的火力扫射,打的我灰头土脸的倒回粪坑中。
美军反应很快在第一辆军车招到袭击后,便一面呼叫友军援助,组击火力反击。有两名士兵迅速发射了“掠夺者”反坦克导弹,也许是经验不足,也许是紧张,所以才会犯和敌人一样的错误用射程不足一公里的反坦克导弹打两公里外活动的人体,不过人家是从上向下打,抛物线可以帮大忙,怎么也能打到地上,美国兵就不一样了。看到打出去的导弹还没飞到一半便栽到了地上,美国大兵们才意识到自己白白浪费了两发造价高昂的新式武器。
“用MK19!”天才把无线电调到美国兵的公用频道上,狼人冲着那群正在发愣的大兵叫道。这时候他们才意识到悍马车顶上除了已经被摧毁的M2HB重机枪外,还有40毫米自动榴弹发射器的射程在两公里以上。
当这门“小炮”以每分钟三百发的速度将40毫米的高爆弹倾倒在那群士兵周围时,几乎瞬间十数名枪手便身首异处了。
“呀哈!”当所有站立的生物都被扫倒后,从美国兵的方向传来了一阵欢呼。
“别动!”我按住想要探头查看情况的随行人员:“他们高兴的过早了!”
果然,欢呼声还没有落,迫击炮的哨声再次响起,山背后的82毫米迫击炮再次发威,不过这次没有击中美军,而是落在了难民营中。一片惨叫随着黑烟升起,然后便是大地的震颤,几万人跑动时的响动可不一般。所有的难民在这一炮后全都打消了等待交火停止的念头,纷纷惊恐的抱着家产向远处的深山跑去。
“我们要冲上峰线确认他们的座标!”美国车队里的一名士兵在无线电里大叫,但绝不是那们带队军官的声音。
“没有必要!这是他们的弹道射表!他们在。。。。。。。”无线电中传来日本兵不卷舌头的英语。车队后面拖着的迫击炮弹道预测机这时起到了作用,很快便测算出了对方炮兵的座标,紧接榴弹便像踢射的橄榄球一样画着抛物线落在山后,一阵爆炸传来谁也不知道有没有炸到敌人。
“我们需要确认攻击效果!”美国兵的话明摆着就是对我说的。
“要去你自己去,那不是我的工作!”我看了看背后惶恐到顾不上恶心,恨不得抱着脑袋钻进粪坑的救援工作人员无奈的回道。
“我们离的远,你离的近!”美国大兵竟然在无线电中和我扯起了牛皮。
“你们开车比我快!”我才不愿冒这个险,万一对面人没死,我一上去冲出十来个人,打不死也打残我。
“我。。。。。。”美国大兵的声音刚起,身后便传来一阵直升机螺旋浆的转动声。
“上帝呀!你们可总算来了!”美国兵看到飞来的两架AH-1眼镜蛇攻击直升机后,兴奋地不停向机师挥手飞吻。
两架飞机飞过峰线后传来密集的枪声,看来我的猜测没错,对方并没有受到重创。不过在眼镜蛇的一阵狂轰乱炸后枪声归于平静,看样子敌人的军事力量已经被粉碎。
“大狗,大狗,这是蛇王2号。弹药用完了,我们要回基地补充弹药。山坡对面六点钟方向有两个敌军的阵地,工事中约有数百军人。已经有不少离开了战壕。。。”直升机机师在回程的路上通过无线电说道。
“我们撤!”在看到眼镜蛇离去后,我赶紧让两名巴基斯坦士兵保护着这几名医生下山去,而我则跟在后面断后。等我们平安的撤到新建的隔离栏边上的时候,我才看清倒在地上的两名美军中其中一个是那名白人女兵,而另一名则是带队的那位少尉。不同的是前者还有动静,后者已经眼看着活不成了。
“上车!撤!”狼人把吓的已无人色的医生推上卡车甩上车门对我和摩拳擦掌的留守日本兵说道。
“撤?这正是进攻的好时机呀!”日本军官指着第二波赶来的攻击直升机说道。
“记住你的身份!你们只是随行护卫,不是正规军队!”狼人指着车上的日本国旗说道:“那是为你们救助队印在车上的,不是军队!我们没有受到明显的攻击,也没有越境行动的授权。”
“这是美国人的战争,人家都要跑了,你们激动什么!”刺客指着迅速收拾伤员和尸体后驾车准备跑的美国兵说道。
“不要忘了抓几个俘虏!”我指着远处山坡上被我击倒的士兵对准备离去的美国兵说道。
听到我话的美国兵立刻显现出为难的表情,他是十二万份的不愿意冒着碰到敌人的危险前去抓人,可是那些家伙就躺在那里,抓上车并用不了多长时间,回去也是功劳一件。看着那家伙为难的样子,我轻笑起来,引得边上正要逃离的记者的侧目。
看着那名军人在犹豫片刻后终于还是决定不放过这次露脸的机会,架车冲过边境线向倒在远处的伤兵驶去时,正捏着鼻子冲我笑的天才说道:“无知者无畏!”
“那是什么意思?”脱掉身上臭气熏人的外套,正在洗脸的女记者听到他的话突然插嘴问道。
“战争里的英勇行为和和平时期的一样少。如果一个人冲向危险,是因为不这样结果更糟,或是他压根不知道这是危险。”狼人关上车门从倒后镜中看着那家伙飞快的开到几个伤兵旁边,跳下车不分轻重的将这些人扔到车上:“他可能会成为一个好士兵,但这并不是英勇,只是在军校呆了四年,他怎么会不好奇,自己打仗到底行不行呢?怎么会放过眼前白捡的荣耀呢?死道友,不死贫道。能者多劳嘛!”说完不理边上急的跳脚的其它美国兵,径自开车沿来时的路飞速驶开。
回去的路上我一言不发的坐在后车厢里,不管天才他们怎么讥讽也不应话。直到回到了基地,狼人他们发现我真的不对劲,几个人把我围在中间语重心长七言分语问个不停。我不言不语的看着他们口水喷了个把小时,直到几人决定要给远在伊拉克的医生打电话时,我才开口应了一句:“我没事!”
“你没事?这样还叫没事,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知道一定有什么事发生了,不然你不会在任务中开小差。”狼人他们得到我的应答后又来了劲,你一言我一语的重新开始“关心”我。
看着他们激动的样子,我淡淡的挥挥手止住他们的话头,站起身脱掉满是排泄物军装,赤裸裸地走向淋浴室。只在进门时对亦步亦驱跟在身后的队友们扔下一句:“兄弟们!你们相信我们能被救赎,重头再来吗?”
“不能!”没有任何犹豫的齐声回答。
“所以,我。。我。。。。。”我扭头悲伤的看着有所觉悟的队友,想了半天也没有办法将自己的心情组织成言语,只能无奈的说道:“像我这种人抱有幻想是一种罪过!”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救赎2
“感谢你们的帮助!国会已经通过法案,支持日本动用军队设备进行难民救援活动,并即将批准日本自卫队在美国领导的反恐军事行动中提供非作战的支援。”那个我记不住名字的日本军官兴奋的在我们几人面前手舞足蹈的笔画着:“多亏了你们当时阻止我们在冲突中进行反击,因为那样国会的反对势力便可以找到口实拒绝这项议案。”
“根据我们能在如此严重的冲突中一枪不发全身而退的事实,原本不坚定的议员也认同了‘即使日本人伸着脖子,阿富汗人也不会用刀子划过我们的喉口。’”叫堂本的上校看来是个文官,因为当天他并没有随军到边境去:“为了感激你们对我们的帮助,这枚友谊勋章虽然并非官方正式授于,但我们仍然希望借它来见证我们之间的友谊。”
“是呀!所有日本国民相信军事武装不会对参加战争的日本人有恶意了!这全是你们的功劳。”叫叶山什么的上尉兴奋的对着狼人他们微笑着:“军方后天也就是10月7日会向巴基斯坦派遣日本自卫队下属的6架C-130H军用运输机,以便为由阿富汗逃往巴基斯坦的阿富汗难民空投救援物资。我们要到场监视,衷心的希望下次行动仍有你们伴行。”
“我们。。。。。。啊!”天才兴奋的伸出手想要和他握手,便被我从后面一把拧在他的屁股上面,疼的他尖叫起来。
“我们很高兴你们对我们的服务这么满意,嗯!。。。但我们这些日子一直在执行军方的任务,你知道的!所以我们没有时间和精力来接你们的委托。不过仍然感激你们对我们的信任,它带给我们无限的荣耀,如果有可能的话希望我们下次再合作。。。。。。。”我操着不熟练的交际用语试图打发这几个客户。
“不过。我们愿意支付两倍的价钱。。。。。”那名堂本上校仍想诱使们接受这单委托:“不。三倍。。。。。。”
“你们是明白人,钱和美国的良好协作关系相比根本不算什么。对吗?”骑士看我不擅言词便自己接过了话端。
“那是!”两名日本军官犹豫了一会始,最终还是找不到任何借口否认骑士的话,只能频频点头。
“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就先告辞了!谢谢你们的勋章!我们很喜欢。”骑士领着我们几个离开了日本军队的营地来到了外面。刚出门天才就叫起来了:“刑天!你刚才干什么?多好的机会呀。日本可是出了名的冤大头呀!我们这次走了这么一趟,什么大事也没有,便赚进了两百万,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钞票,为什么不要?不会又是为了你那讨厌的厌日情绪吧?”
“没错!”我扔给他两个字便径自向远处走去,顶的天才差点被话噎住。
“看来你对日本军队不感兴趣了?信件发出了?”狼人从后面追上来神经病似的扑到我背上扒住把脸贴在我耳边说道。
“没有!”我手向后摸抓住他的后衣领,弯腰一带把他从身上掀了下来。他在空中一个漂亮的空翻安稳的落在地上,扭头笑咪咪的看着我身后。他刚落地背上一沉刺客便接着跳到了我的背上,于是剧情再次重演两次,到把水鬼扔到地上时,原本被甩在后面的骑士和天才也已经跟了上来。
“你这个人可是不行呀!”天才拍着我的肩膀装模作样的摇头叹气:“摸清了别人的底细便把人家弃如撇履。真是狠心呀!”
“一只小型作战部队本就没有什么研究价值!更何况是一枪不发的部队。”我走向人影重重的营房,这几天由于赶到的雇佣军越来越多。营房根本不够居住还要搭帐蓬,最后几支小佣军被安排进了我们的房间。
“用不用我给你点有价值的东西?”天才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大柜车”。
“不用了!”我知道天才的东西其实并不全属于他,有些东西他是不能够泄漏的,不然就是掉脑袋的下场,而且其实我们自己搞出来的先进东西也都是些小玩艺,真正的先进技术不是一两个人能搞出来的。
“怎么还在为民族矛盾而闹心?”骑士把烟盒中剩下的烟都抽出来点上分给每人一根,捏扁纸盒随手一扔,深吸了口白色的雾气抬头缓缓吐出后眼着天上的星光问道。
“怎么说呢?我。。。。。。”我按着停机坪前的悍马车前脸纵身一屁股坐上了发动机盖,抽了口烟欲言又止道。
“随便说!又没有外人!”骑士晃了晃他胸前和我一样挂在“狗牌”上的十字架:“我知道你这次和REDBACK出去,回来后确实有点不一样了。”
“是呀!是有点不一样!虽然你一直都比较多愁善感,但这次给我的感觉却很不同。。。。。。”狼人把悍车的活动车门卸下来支到地上坐在门框上看着我吐着烟圈。
“有点像摆不正自己位置的感觉。。。。。。”刺客也有样学样的拆下悍马的一扇门支在屁股下面,弄的最后水鬼和天才把整辆悍马拆成了敞蓬车,四个人一人坐扇门围着我有点开班组会的感觉。
“我们确实没有想到你这么排斥日本人,如果早知道这样,这趟活就不让你走了!”水鬼和我在一起的日子没有狼人他们多,对我的反应有点不可思议。
“呵呵!”我笑了:“在泥潭里打过滚,不黑也灰!看多了利益驱动下的各种丑陋,我怎么会这么极端呢?只是我有种为杀亲仇人递刀子的负罪感。你要知道能让我这种人感受到负罪感,可是不容易。”
“没错!爱国主义!”骑士点点头:“战争一个人打不起来,不管入侵者还是被入侵方,战争者宣传民众的方式没什么两样。爱国主义是他们摇的最起劲的大旗。和中学生为自已学校球队胜利的自豪感相比,有时并不客观或成熟到哪儿去。只要有足够的旗子和军乐,任谁的血液也能沸腾一阵子。 世界上任何国家都认为爱国主义是好事。但是对整个世界爱国主义是好事还是坏事呢?这是个问题。 无论任何行为只要一冠上这神圣的名义就变的堂而皇之大行其道,把民族仇视和爱国主义等同的后果,非洲频繁的大屠杀便是最典型的例子。”
“我知道!道理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谁都说的明白,但轮到身上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我握着手腕看着银色的反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呵呵!”我苦笑了两声:“你们知道吗?我曾以为我又从苦海中坚难的爬上岸,借助宗教的力量。你知道的,那种得到救赎,洗净罪恶如获重生的感觉,就像神的恩赐!上帝呀!”说到这里我眼前浮现出一片淡淡的白光,耳边响起了庄严的圣歌和悠扬的唱经声:“但。。。。。。”话到这里我眼中的光华一黯:“。。。。。。。”
“事与愿违?”骑士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脸带笑容的看着我:“我明白你为什么会有那种表现了,你当初加入佣军并不是你自愿的,所以无论征战在你心理上造成再大的负疚都可以安慰自己是被迫的,从而逃脱内心的折磨。但这一回没有人强迫你,你是自愿回来的。你无法再继续欺骗自己,你以后的任何所作所为都要自己负责了。你就像个断奶的孩子一样,无所适从了,对吗?”
“不!称不上愿违。毕竟是我的选择,。。。。。。。”
“等一下!吼吼!伙计!你的意思不会是说,你是为了我们放弃了重新做人的机会吧?我们可承受不起。”刺客夸张的捂着胸口一幅受惊过度的样子,狼人虽然也是一脸笑,但他脑中的想法一定和刺客不同,因为那笑容的含意更豁然。
“不!不!当然不是,我只是养有几条狗,喜欢倒处乱跑,我怕万一他们掉哪条不知名的沟里,死了我连尸体都看不到,我会心疼的。。。。挺贵的狗的!”我笑着用手指捏灭烟头扔向刺客。
“王八蛋!”
“白痴!”
“这家伙和REDBACK性生活一定不协调,怎么有点中风的前兆呀?痴呆了!”狼人他们纷纷把烟头扔回。
“嘿!混蛋!还带火呢!烫坏我的发型,你们可赔不起!”我笑骂着跳下车。
“刑天!如果你能处理好自己的情绪,我就不再打听了。我只要你记住一点,狼群的成员都是自由的,如果你有任何不愿,立刻退出不会有任何人有资格指责你一句。”骑士拍拍我的肩膀,像个长辈一样抚抚我的头顶说道。
“我尻!你这话怎么不早说?现在放马后炮不嫌晚吗?”我撇着嘴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臭小子!”骑士煸了我一巴掌:“我去指挥部一下,听说下次行动我们要和美军混编,还有几个战地记者想去开开眼,有可能编给我们!妈的!什么歪瓜咧枣都塞给我们,不上烽线作战也不用让我们当保姆吧!”
接近灯火通明的营房时,噪音和烟气扑面而来,沿着灯光的连线把我们和宁静的伊斯兰世界隔成两个空间。再走近些可乐加汗臭的味道便从营房溢出,让人熟悉又亲切。
进了营房先进入眼帘的是一群大兵围成团在哄笑着,不时从人群中传出女人的嗔骂声。一个外围的小子看到我们几个进了房拍了拍其它人,大家便收声散开露出中间正在整理东西的女人,原来是那个被我扔粪坑里的女记者。我的直觉告诉我,她来者不善,肯定是个麻烦。
狼人他们看到这个女人也皱起了眉头,不过都没有说话回自己的铺位了。从我们一进房,屋里便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交谈也换成了小声,这是刚到这里时狼人和我给他们上过一课的结果。
回到床位前打开电脑,看着上面刚打好的家信,上面除了委托天才做的日本军队电子设备解析,以及这些日子观察日本军人训练而得出的单兵体能评估,还有些对家里公式化的问候,每次我都是寄点这种东西,但从没有得到过大哥的回复。也许他仍在生我的气,也许我的信被电子警察过滤掉了他没有收到,也许他收到了可是发给我的回信未通过审查。。。。。。可能性太多了,我已经开始习惯不去设想这些了。
“家书?”我感觉到有人接近我,人还老远香气便钻进鼻孔了。我快速地按下发送键后赶忙盖上电脑扭头看向双手支床着倾身向我手里张望的女人,结果视线却顺着敞开的领口中雪白的乳沟探进了她的深处,小腹的曲线在幽暗的内衣中更显诱人,我一时失神差点把她当成REDBACK想将手伸进去摸上一把。
“你在看什么?”女人发现我失神的看着她的领口,不但没有遮掩反而把胸部向我贴了过来,两粒玉乳差点碰到我的鼻尖。
“你的奶子很漂亮!”几年的军旅生涯,我也粗鲁了不少,脏话不由自主的便随嘴漏了出来。
“谢谢!我以为中国人都很矜持的。”女人看着我额头的纹身满脸笑意,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意思。
“我是很矜持!”
“是吗?抱歉我没有看出来。”女人盯着我脸上的疤痕看了良久,到了后来意外伸手要摸我的脸,动作大胆的吓人。
“嗨!小妞!这家伙已经名草有主了,他家那口子可是危险人物,要是被她知道你调戏她老公,你可有得受了!”天才端着文件夹走了进来,上面放的是我们这次的任务。
“是吗?她也是雇佣军吗?狼群的食尸鬼先生?”她低头看了看手心的纸条后说道:“这个绰号可真酷!我喜欢!”
“谢谢!”我把电脑放到床头躺到床上,这几天一直在深山里转悠回来趟不易,虽然是躺的是硬板床,但比零下十多度的山岩舒服多了。
“看样子你不是很高兴!为什么?你加入的是最富盛名的佣军,任务完成的很完美,赚进了大把的钞票,如他们所说你还有美人相伴,人生混到这种地步做梦都会笑醒,你还苦恼什么?”叫杰丽的女记者和我说着话,边上其它几名新人也慢慢的坐了过来,一脸兴致昂然的想探听些什么。
“既然你这么认为,那还问我干什么?”我笑了笑本能的捏了捏鼻尖,每光我无奈的时候便会这样,老毛病了怎么也改不掉。
我的话刚说完,刺客从侧面隔老远扔过来一样东西,我伸手一抄将快落地的物件捞入手中,仔细看是他的手机,上面有条很简短的信息:快刀在伊拉克挂了!看到这里我不禁又捏了捏鼻尖,不过这次明显用力很我,我能感觉到鼻头的黑头都被我挤了出来,有种填充物消失的释放感。
“KIA(KILLED IN ACTION,阵亡)?”手机上的屏幕巴掌这么大,边上的女记者没有可能看不到。
“哼哼!”我把手机抛回给刺客,扭头笑着面对她:“看来我室友是没可能做梦笑到醒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很难过!”杰丽很有礼貌的表示同情。
“帮忙把我那份也加上!”我想起快刀禁不住从身后抽出了那把曾刺穿我的老式巴克军刀在手里玩弄起来,银光如数只翻飞的蝴蝶不停的在我指间跳跃,最后混成一条流光溢彩的光带把我的五指绕于环中。
“你看起来很平静!”女记者谨言慎行起来,不敢正视我的眼低头看着我右手挥动的刀锋悄声问道。
“他已经去了!”我淡然的说到,如果说得到快刀的死讯与直击风暴和鲨鱼的碎片有什么不同,那就和普通人听说打仗一样,意识到某些事发生了,但无法真实感受它。隔靴搔痒的感觉加上一个局外人带有责怪性的询问让我泛起一股负罪感,它如同堵塞的马桶中的粪水一样慢慢在我胸中蓄存,从腹底开始向上漫涨,我甚至能闻到呼吸间喉头过往的气体侵混的骚臭。那饱胀的感觉让我作呕,恶心到想把五脏六腑都掏出来摔在地上。
“弟兄死了竟然这种反应,怪不得狼群能混得这么好!人家冷血嘛!”
“就是!无情无义才吃的开嘛!没想到原来是街头混混的思想支撑着佣军NO.1!真是丢雇佣兵的脸呀!”
“是呀!”几个被我们教训过的雇兵在边上冷言冷语挖苦着。
说完话后一直注视着我,专注的模样像欲从我脸上挖掘出“所罗门宝藏”的女记者杰丽眼神慢慢由沉着转变为惊恐,就在她要张口欲呼时,我一直闲着的左手一挥,从不离身的军刀连光都不闪便出现在了第一个张口发声的红发男子的手上,就像瞬移!所差的只是他手掌接到的不是刀把而是刃尖,无坚不摧的锋刃刺穿了他的血肉和床头的铁板,将他牢牢的钉在了金属架上。
“啊!”也许是刀锋太过锋利,刺穿手掌几秒后他才感觉到痛,凄惨的叫声就像一帖奇效的清新剂,立刻使我的胸口淤结之气舒通了很多。边上和他同属一支佣军的伙伴纷纷抓枪要冲上来,却被早已盯他好久的刺客和狼人他们用枪顶住了面门,纷纷又举着手把抓起来的枪扔回了地上。
“让我告诉你!没错!狼群能混到现在的地位凭的就是硬如铁石的心肠和冷若冰晶感情。”我蹲到他的床铺前看着他想拔下钉在手上的刀子,却被刀背上的锯齿挂掉数片肉片后疼的张着嘴叫不起声的样子说道:“你知道什么我们除不为死去的战友悲伤外,还有什么更冷血的行为吗?”我说到这里站起来看着屋内屋外赶来看热闹的佣兵和美军大声说道:“我们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对我们有敌意或我认为有可能不怀好意的对头!”
说完手起枪响把钉在床上家伙脑袋打开了花,随着我的枪声一起,刺客和狼人没有任何犹豫的和我一起射杀了他所有高举双手的同伴,顿时屋内躺倒了十来个大汉,原本的弥漫的汗腥和脚臭味立刻被呛鼻的血气所掩盖。一名别支佣军的士兵被我射穿敌人身体的强力手枪弹所误伤,但他只叫了一声便吓的捂着嘴睁大眼担心的看着我们几个生怕招来杀身之祸。
也有大胆老练的佣军在枪响的同时也抓起来了枪和我对峙了起来,但大数人还是被我小题大做的霹雳手段给吓愣了,等到背后的其它人的枪栓声响起后才惊醒,慌忙去床头找自己拆成块的武器。
“操你妈的!你吓唬谁?”
“妈的!狼群了不起呀?狼群就能随便杀人了?有本事你现在动动试试!”
“就是!娘卖X的!老子屁眼都给你打爆!”等到大家都把枪端到手里上好子弹后,看清自己人多我们人少的事实后,才有人开始叫嚣起来。我们几个根本没有搭理他们,只是冷冷的端着枪看着这些家伙,众寡悬殊的两帮人便站在原地僵住了。
“别激动!大家别激动!”门外赶来看打架的美军这时才发现情况已经失控了,但手里又没拿长枪只能站在远处躲在门框边上伸着脖子大声叫喊不敢靠前。
“谁动谁死!”天才的声音打着颤从外面响起,话音刚落就看见一个落身银光的机器人从门口开了进来,原本应该架机枪的的地方竟然放了一箱反步兵破片地雷,上面还放着一个牙膏粗细闪着红光的小棍,荧光屏上还有数子在走。
“有本事就开枪!反正我没有什么损失!”天才躲在水泥墙后面戴着防弹头盔和防弹衣探出半拉脸对我们一群人叫道。
我尻!当时我和刺客他们眼里就只蹦出这两个燃烧着的字眼。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正义无限
等到这个时候,骑士才匆匆由军部伙同美军指挥官赶了过来。进门一看这阵势便愣住了,地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死人,所有人都瞪着眼看着气喘吁吁的盯着我们几人。
“谁挑的头?”骑士明白和狼群有半后,便责无旁贷站出来点着我们三人问道。
“我干的!”我话还没有说完,脸上便重重的挨了骑士一拳,力道之大将我直接从站的2号铺位置打飞,横越一张床位摔到5号床上。将支撑床板的钢架砸变了形,我后腰也背钢梁硌了一下,“噶蹦”一声如同骨头摔断了一样。紧接着水鬼和狼人他们一个个也便骑士一人一脚踢飞了,一个个把屋里新添的桌具砸的七零八散的。
“你们这群没有纪律的混蛋!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竟然在这里胡闹。按军法应该把你们排排站都枪毙。”骑士不断的在我们几个身上狂踢猛打,从挨在身上的力度看来,这家伙是真的生气了,我们只好躺在地上抱着脑袋缩成一团装受伤。
“噢-吼!大手笔!”托尔和其它海盗旗伙同与我们相熟的队伍冲进来,看到地上的死尸纷纷哄叫起来。
“他妈的闭嘴!”骑士脸红脖子粗的把痛扁我们一顿后,才喘着粗气的指着闯进来的其它佣兵骂道:“你们知道什么?都什么时候了还窝里斗,现在每天在上万的圣战者从世界各地跨越边界到另边领取武器装备屠杀我们。现在可好,还没交火自损臂膀已经是愚蠢之极的事了,竟然还有人看这事的笑话,你们可真聪明呀!”
“没错!”海盗旗的同性恋老大带着一贯的优雅走进了军营。用脚挑起地上的死人的脸看了一下接着说道:“即使是小的佣军也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他们是我们的战友,支援我们的行动,任何孤军都不可能在战场上生存,我们面对的不是小股的匪徒而是一个政府,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个巨大的信仰共同体。这是场战争,不是战斗。”
“把尸体搭走,把他们也押走。”美国军方负责的上校命令下,两个大兵走过来揪着我的头发想粗暴的把我们从地上提起来。
“我可以打他们,你们不行!”骑士用指头在那家伙肘关节的麻穴上弹了一下,那家伙刚把我从地上提起来,便手一麻又松开了我的头发,令被骑士的怒火吓到、不敢反抗我又一头栽回地上,气的我禁不住翻着白眼趴在地上直骂娘。
“都给我起来!装什么死?”骑士一脚踢在我屁股上,军靴前头夹层里的强化陶瓷顶的我尾椎骨痛澈心肺,我捂着屁股便从地上跳了起来。
“跟我走!”骑士在前面带路我们几个老老实实的低头跟在他身后,像一群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一样。只不过在经过托尔他们身边时,偷偷的对他们做个鬼脸,然后击个掌庆祝一下,结果招来骑士一击强有力的白眼。
跟着骑士他们来到了美军驻地后,宪兵们把我们关到了一间小黑屋内,看样子是想把我们禁闭起来。在狼群里没有关禁闭什么的说法,最多就是犯事了不给装备把你扔到离海岸数十公里的荒岛或雨林中,让你自己想办法回来。最惨的一次在南美洲犯错,我和屠夫被铐在一起被扔错了地方,差点被雨林中的土著给扒了皮,就是在那里我第一次尝到土著吹箭的厉害,也知道指尖大小的箭毒蛙的厉害。
骑士临走前还点着我们的额头骂我们:“王八蛋!真有本事!捅下这么大的篓子,佣兵内斗罪不至死,但你们知道规矩,犯了众怒我也不一定能保的了你们。” 说完转身出去了。紧接着便听到隔壁的指挥室内传来骑士拍桌子摔板凳的大叫:“我不管那些白痴怎么想,谁动我的兵我剁谁的手。。。。。。。”
“我操!”我们几个在屋里摸着淤青的脸都笑了。
骑士和美国兵谈判的怎样不知道,但我们在不见天日的小铁皮屋里呆的日子可不少,还不给足够的饮水和食物,看样子这便是对我们的惩罚吧。虽然不知道我们呆了多久,但大约在我们关进来的第三天,便听到了巡航导弹从头顶飞过的声音。战争开始了!
“捣毁本•拉登的老巢。摧毁这个恐怖分子的武器装备。炸掉他的营地。从下到上消灭他的指挥机构。在他们吃饭、睡觉和祈祷的时候杀了他们。毁掉本•拉登珍视的一切。我要让他疲于奔命到连停下来呕吐的机会都没有。最后,当他一无所有的时候,击毙他。”大扩音器中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似乎在做战前动员,不过对于阿富汗人,这便意味着入侵开始了。
“这个笨蛋是谁?”我坐在冰凉的砖地上拿砖头丢在边上走来走去的水鬼,这家伙的自制力不怎么样,尤其是和几个受训保持冷静的狙击手呆在一起。
“鬼才知道!我又不是美国人!”水鬼看到大家都坐在那里没有动,只有自己走来走去,只好捺下性子坐回地面上。
“听起来像个大官!”狼人笑笑搂着水鬼的肩膀让他坐下,用蹩脚的得克萨斯口音重复了刚才听到的话。
“拜托!绝不会是小布什!如果他敢跑到阿富汗来,我就改信摩门教。”刺客听着狼人的西部口音笑出声来。
“我看你是早就想加入摩门教了!听说他们能娶25个老婆还多!”我指着刺客的老二笑道:“如果加入了摩门教,你那个爱乱开枪的小东西可就没有精力实现嫖遍全球的梦想了。”
“哈哈哈!”我们几个笑成一团,只有刺客有点郁闷的提提裤裆。
“听起来你们很享受拥有自己娱乐的私人空间!”骑士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那就继续!”说完脚步便远去了。
“他妈的!一定是喇叭里的声音太大了,我才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我好像看见到手的自由又离我而去了。不过我没有太多时间为此懊悔,因为狼人他们已经扑过来将我压在了身下,疾风暴雨的拳脚夹杂着“笨蛋!”、“都怪你!”、“还我自由!”等咒骂的时候,我只能怪自己没有动物一样的听觉,并咒骂那个军队播音员和演讲的美军将领,然后开始奋起还击。。。。。。。
接下去,不知是哪个混蛋出的主意,军方不知用什么办法把小黑屋完全隔绝了起来。声音,光线,甚至连气味都没有办法进到狭小的空间内。他们还利用不定时灯光照明模仿白天黑夜,来打乱我们原本规律的生物钟。这的确是个好办法,生物种的紊乱影响内分泌,最直接的折磨便是严重的心理焦虑。
我是狙击手,受训在任何情况下控制情绪稳定,极度安静也是必修的功课,但也从来没有持续这么长时间过。这种状态继续下去,严重的话可以把人逼疯,不过好在我们关在一起的人多还能互相逗乐,可是即便如此,到了最后我们还是逐渐失去了说话的欲望。沉闷顺着空气冲进体腔挤压我的精神防线,在灵魂深处引起阵阵难以压抑的呕意。水鬼最早失去自制开始撞击墙壁渴望解脱,然后是狼人开始急燥不安,等到刺客和我也心浮气躁,骑士才打开门放我们出去。那“咣当”一声门栓响,像天使的号角一样令人感到兴奋。当清爽的空气冲进屋内驱散粘人的腥骚味时,泪水差点从我眼眶里冲出来。
走出密闭空间后,我们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抓住边上的天才询问具体的日期和钟点。当天才告诉我们已经是十一月下旬的时候。我突然感觉仿佛什么东西从天而降将箍了起来,从完全混沌的状态回到规律中来,让我对时间有了独特的体会。
“如果我以后说要自己一个人静静的话,记得踢我的屁股!”水鬼满脸泪水的拍打着身边一切狂叫着。
“你们应该感到幸运!他们没有把你们分开关起来。”天才偷偷踱到我们身边低声说道:“一个人呆在无声环境中,用不了半个月就会精神崩溃。”
“我的上帝呀!”走出牢笼后并没有让我们好过一些,我仿佛感觉到体内的自我,疯狂的希望冲破躯体的束缚溶入无限的自由中,那无法自持的欲望仿佛层层海浪强有力地冲击着灵魂的外壳。我拼命的摸,拼命的听,拼命的看,贪婪的享受着周遭的一切,希望能利用满足压抑奢糜的欲望。原来世界这么美好!
天才含笑给我们每人打了一针镇静剂,借用药力防止我们精神失控。我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禁闭,也深深体会到怪不得这种惩罚能镇摄人类最危险暴力机器-军队了。
迷迷糊糊中,我记得骑士说了些训人的话,然后便把我们几个扔上了飞机,拉到了一片荒野中的营地中。等我带着些许迷幻感走进略为扭曲的低矮土房时,看到的是大半个房间空空如也的床位。那个女记者的铺位在到我的对面,原本欧洲人那没有血色的苍白面容被黝黑的肤色代替。只着内衣的佳丽正不顾形像的撕着脚底磨出的硬茧,而其它佣兵也没有了原先急色的饥渴相,各自维护着自己的武器仿佛那才是他的情人。
“好久不见!”女记者把撕掉的脚皮放到眼前仔细的端详着,仿佛在看什么新奇的发明一样。
“嗯!”我应了一声直接在她面前脱下了穿了两个多月的军装,从衣服里带出的臭气熏的女记者皱皱眉头,抬头看我一眼但没有说话。我和刺客他们几个赤身裸体的走到这个山脚下小村庄的中心,那里有美军搭起的洗浴间,用空运来净水洗了个热水澡后,那种精神冲动才在药力和庸懒的睡意中消失。
“嘿!没想到你还能回来?在杀了那么多人后。”刚坐下还没来得及穿上内裤,那名好奇的女记者便缠了上来。
“我也是!”我懒的理她,应付一句便想休息,可是在小屋关的时间过长,自由带来的兴奋感,连镇静剂也没有办法压下,刺客他们几个在床上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你就这样拿别人的东西?如果半夜他们回来呢?”女记者看我很自然的从旁边空出的床位上扯过一张毯,略带意外的问道。
“无所谓!反正现在不在这里,也许永远也回不来了!”镇静剂让我警戒性降低了不少,也让我觉的眼前的女人无比亲切。
“越和你讲话,我越觉的你们很恐怖,不敢想像漠视生命到你们这种程度要经历什么样阵仗的磨练。”女记者杰丽的摄影师在边上插嘴道。
“你的话里似乎另有深意,你有什么内部消息吗?”女记者凑过来低声问道。
“我能有什么话?”我话音还没落边上精神有点亢奋的水鬼却接了嘴:“那还问说吗?如果不是缺人手,怎么会把我们几个放出来?”
“水鬼!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傻瓜。”刺客不亏是无数磨难中淌过来的老怪物,精神防线像钢铁一样坚硬,思绪仍非常的清晰。
“你们不用装神弄鬼,我父亲也是军队高层,不说就算了,我不会去问他吗?”杰丽高傲的抬起下巴,一幅无所谓的样子。
“是吗?你爸是美军的高层?麦尔斯?我对美军头目的名字还是有印象的,怎么不记得有姓这个的将领?”狼人当然女人的面换起了衣服,强悍的体格谗得女记者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嗯。。。。。。”杰丽看狼人把握十足的样子,像被抓了现形的窃贼一样低着头喃喃的承认道:“我只说是军队高层,没有说是美国。”
“弗兰克•麦尔斯是你爸?”狼人突然想到了一个名字破口而出。
“你怎么会知道?”杰丽•麦尔斯瞪大眼睛看着狼人,为他知道自己父亲的名字惊讶。
“我怎么会忘记那个爱吃牛角面包的大鼻子!”狼人笑出声来,看杰丽的眼神也变了:“我记得他离婚了,女儿随老婆回加拿大去了。”
“分居!分居!”女记者被狼人如此了解自己的家庭情况吓到了。
“你说的是谁?”刺客在队里呆的时间比我和水鬼都长,不像我们对狼人所说的名字没有任何印象。
“弗兰克•麦尔斯,你忘了?法国那个空中机动师的二把手!95年我们去波黑寻找失踪的8000多名穆斯林的那次。。。。。。”狼人笑着提点刺客。
“噢!我想起来了,94年在卢旺达被看到的尸体吓哭的中年人?”刺客想起他提到的人是谁了。
“嗨!”杰丽大声的制止刺客嘴角浮起的笑容:“那可是几十万死人堆成的尸山,漫山遍野的残尸谁见了都会害怕的。我看过战地照片,太恐怖了!除丧心病狂的纳粹,没人能承受那样的精神打击。”
“呵呵!这种事情每天都有,少见多怪!”水鬼再一次不视相的插嘴。
“每天?怎么可能?那是继纳粹大屠杀后。。。。。。”说到这里杰丽突然顿住了:“你们当时在场?难道。。。。。。”
“不要乱猜,当然和我们没有关系!”刺客说到这里向我吐了吐舌:“不过第二次在波黑,看到堆满山沟的老少妇孺的时候,他的表现就好多了。”
听到这里边角正在擦枪的几个老佣兵哄笑起来,刺客看了他们一眼扔过去个意会的眼神,看样子这些家伙曾到过那里,只不过弄不清是帮谁打谁而已。
“既然你认识我父亲,那就是熟人了,透露点不为人知的消息吧!这几天他们只让我跟着后勤跑,我根本没有见到真正的战仗场面。”看到说下去只有被当傻瓜的份上,杰丽放弃了为父亲的荣誉争辩,而改为挣取些有用的信息。
“呵呵!做为战地记者,你可是有够失败的?怪不得你老爸把你扔到美军中不管,你可真得历练历练了。我问你!打了都两个月了,美军报的战斗阵亡是多少?”
“五人负伤,零死亡!”
“打仗不死人?这几张空床便够写一篇了!”天才捧着食物走了进来:“美国人把全世界都当傻子?死的不是美国兵罢了!看看这些空出来的床位,他们中的大多数只是为了一张绿卡来了这里,可惜和美国无缘。”
“放我们出来干什么?”药效稍减我感到头脑清醒了不少,随然被关了两个月,但我们并没有放下体能锻练,所以精神状态虽然不好,但身体装况还不错。
“总不是出来泡妞的!”天才放下吃的坐到我床上:“支援阿富汗的圣战者越过巴基斯坦边境时每人要付1美元过境费,你知道最近边防所收入有多少吗?”
“九万七千多?”天才用中指弹了一下眼里的战报:“还真有不怕死的,听说巴基斯坦的宗教学校最近要派再一万名伊斯兰学生志愿学开赴阿富汗。也许这便是你想要的内部消息!”
“怎么?要我们前去镇压?”水鬼有点不知道自己吃几两干饭了。
“五六个人去镇压一万人的志愿军?要去你去。傻蛋!”我把手里吃剩的巧克力扔向他的脑袋,意外的是他竟然没有躲过,看样子给他注射的镇静剂份量比较大。
“反塔北方联盟正在攻打北方的昆都士城,那里聚集了大约三万到三万五千的外籍圣战者。数目太大,北方联盟啃不下这么大的骨头,要求美军支援。”天才扔给我们几幅照片,上面是从天上拍的塔利班阵地照片,有几张的内容竟然是交火的场景:“我们只是负责运送战略物资的运送,补给线太靠近山区了,那里面藏有上万的北方残留部队。”
“没有悬念的战争!乏味!”狼人把照片扔到床上:“就这么点事?看来美军真的是人手不足了!”
“死了数百人了!”天才环视了一眼周围的空床位:“几支小的队伍甚至全军覆没了!阿富汗的山洞真不是人钻的,前两天‘血腥妖精’的几名武力搜索队员,在山区迷路了硬是冻死在了雪区。唉!这么多大风大浪都挺过来了,在阿富汗这小阴沟翻了船。”
“嗨!!出去找点乐子?”正说着门外走进一个不认识的佣兵,对屋内正在擦枪的几位问道。
“好呀!这几天有那些胡子兵跟着,快把我憋死了!这下走了可算能让我们清松一下了。你们去不去?”对面一个被烧坏了半张脸的佣兵仍下清理好的M4拉着其它队友一起出去找乐子,还想怂恿我们也一起去。
“我们不去!你们玩的高兴点。”狼人摆摆手继续读自已的战报,那几个人看我们不愿意便悻悻的结伙离去了。
“找乐子?找什么乐子?”杰丽看着离去的男人们奇怪的问道:“这荒郊野外有什么好玩的?”
我们几个看看她相视一眼没有接话,有些事情还是不告诉她的好一些。
“他们不会是去掳劫阿富汗的女人吧?这里可是伊斯兰国家,他们这么做可是罪大恶极的,会引起众怒的。”有时候女人在这方面的敏感来的很不是时候,怎么现在变的这么聪明起来。
“找乐子不一定要找女人才行!”水鬼说完这一句可算栽到在床上睡着了。
“上帝呀!什么意思?我要去看看!”杰丽不顾摄影师的阻拦拿着相像包光着脚便冲出了小屋。
“你不去跟着?她这一去可能就成了别人的“乐子”了。”我用手指捅捅边上束手无策的摄影师,看他吓的苍白的脸色心里就是那么好受。
“别吓他了!我走一趟吧。”狼人看样子和杰丽的父亲感情还不错,竟然在这种状态下还愿意出去惹麻烦。
看到摄影师如获大赦的跟着狼人走出了营帐,我换好作战服喝了口清水濑濑口便合衣躺到了床上,听着外面风吹戈壁沙子相互磨擦的“沙沙”声,我感觉心里无比有踏实,原来噪音有时听起来也这么美好。
也许是镇静剂的作用,第二天清晨我竟然没有察觉杰丽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睁眼看到满脸泪痕的女记者,除了吓我一跳外还让我在心里为自已降低的警惕性狠狠的咒骂了自己几句
“怎么回事?”我看着床头雨带梨花的美女,奇怪的问正在吃饭的狼人。狼人顿了下吃饭的动作,但终是没有停下来回答我,而是摇摇头继续吃自己的罐头。倒是那名摄影师递给我一部数码相机,我接过来调出里面的照片后便明白她是为什么要哭了。图片中显示几名军人从野外的小村庄抓住了一家人。拳脚相加硬是把一名花甲老人活生生打死,然后把家中的母女两人绑在装甲车上轮奸,并逼着她们看着家中最小的孩子被架在火堆上烧烤个半死。由于是用夜视装备拍摄的,所以士兵的面容并不真切,但仍可以分辨出除了佣兵外,还有几名美军围观和参与了此事。一个富家千金大小姐,看到这种场景没有出毛病已经算她精神强韧了。
“他们最残忍的是在做了这些事后,还放走了那对母女。在伊斯兰国家除去面纱对去女人都是极大的羞辱,夫贞的女人更是死路一条,遭性侵害的受害者最终都被亲人杀死,以保住家族名誉。”女人捂着脸哽咽泣道:“战争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他们连畜牲都不如。持久自由?难道自由便是这么换来的吗?”
“嗨!它原本还要命名为‘正义无限’来着。”我看着门外走来的美军新闻官,把相机扔到床上:“柏拉图说过,从来没有一个好战争,或坏和平!”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正义无限2
黄沙依然在被寒风包裹飞舞在历史悠久的文明古国上空,悠扬的颂经声依然带着真主的祝福庇护着恒古存在的土地。
坐在颠簸的军车上,手把方向奔驰在无人的荒野中,原本放手驰骋的乐趣却被身边一触即发的危险所破坏,头上如拥挤的高速公路上爬行的汽车一样穿梭不停的轰炸机编队带着巨大的噪音低空飞过,由于阿富汗贫乏到可怜的防空系统对美军没有任何威胁,所以美国空军大胆放心的把退役的各种飞机都调了出来,如果不是怕丢了军事大国的面子,估计他们非把喷除虫药的农用机都派过来了。
“妈的!这群不用走路的王八蛋!炸了一夜也不累,昨天晚上十分钟一趟、十分钟一趟,吵得我都睡不着。现在又来,想补个觉都没办法。”托尔躺在我的车后,他是我车上的炮手,负责车载的陶式反坦克导弹发射站和六管机枪。
通向昆都士的公路已经被封闭,北方联盟的士兵配合着美军把守着每一个交通要道。穿长袍扛AK47的反塔联盟士兵看到我们的车队,都纷纷挥手示好,大群的孩子聚集在道路两旁对着美军欢呼,每次微笑赢得的是美军坦克上丢下的大把的糖果。
“你看这帮家伙和塔利班有什么不一样?”同行的是美国海军陆战队和加拿大的特种兵,我们现在的身份由助战部队提升到了军事顾问。说话的是我副驾驶位上坐的陆战队士兵,后面还有坐一名美国兵,好笑的是她便是那名我见过面的叫唐唐的华裔女兵。
“最大的不同是,他们同样微笑挥手但等我们走近也不会开枪。”我看了看身边这个刚从军校毕业的新生,带着金丝眼镜框的腼腆年青人看起来就像个助理律师一样文质彬彬。听到托尔的从车顶传来的回答,似乎高兴的笑了笑。
“你笑什么?”我冷冷的打断他的欢欣。
“没什么。长官!”新丁听到我的声音赶忙收起了微笑紧张的看向窗外。虽然脸向外面不过仍用眼角的余光跨过眼镜架瞄我,眼神中除了紧张还是紧张。
“你叫什么名字?二等兵!”我打量着那个清秀的小伙,甚至看到他战术背心胸前用来装工具钳的通用杂物袋里卷放着的一本《浮世德》。
“丹尼尔。长官!丹尼尔•麦昆。”二等兵丹尼尔听到我的问话,赶忙坐好回答我。
“那好!丹尼尔。你知道为什么其它士兵都不愿和你坐一辆车吗?”我仍语气不善的讲话。
“不知道。长官。”
“因为没人喜欢和个拿着上膛步枪的家伙坐在同一辆车里,而且枪口还不是指着外面。你这个笨蛋!”我说完这句冷不丁一巴掌煽在他的凯夫拉头盔上,没用什么力却把他打的一头栽在了前控台上。
“对不起!长官。”丹尼尔扶着头盔坐好,赶紧把手中的M4枪口伸到了窗外,后面的女兵唐唐听到我的话,也很聪明的赶紧把枪口伸到窗外,然后脸红的偷偷向后视镜中看一眼,发现我看到她的小动作后,尴尬的低下头有所明了地浅笑起来。
车子接近一个繁忙的检查站,那是山脚下一排低矮的土房,大约有八九间。十多个挎枪的反塔联盟士兵穿着长袍在屋前哨卡边停靠的卡车队旁打排球,还有几个人躲在路边的战壕里从重机枪后面眯眼看着我们的到来。一切看起来都很平常,但不知为什么,我就是觉的不对劲。
我把车子拐到另一车道上减慢速度,后面的狼人加快车速赶上我,从窗口探出头向我叫道:“怎么了?车子出问题了?”
“没有!”我头也没回,只是看着前面的关卡回应道:“我只是在奇怪一个小哨卡用得着三十多个人把守吗?”
“没错!我也觉的奇怪!”水鬼在狼人车顶的炮塔中架着望远镜向对面观察着:“这里挨着山区,又是去昆都士的必经之路。有问题不奇怪。”
“我感觉那个弹坑里似乎有人,但温度过低和地面的温差小,成像不清晰。。。。。。”刺客用热成像装置探测后说道:“不过,那停着的车队上肯定有人藏在里面。”
“发生什么事?”无线电中传来后面队伍中美军和加拿大部队上尉的询问。后面跟着的卡车不少,但多是司机,战斗人员少的可怜,只有十五个人。
“等下就知道了!”我拿起无线电让他们等着:“水鬼!对那个弹坑开一炮!”我对水鬼指了指哨卡后面的一连串弹坑中最大的那个,那些应该是美军轰炸山上的致高点时留下的。
“所有人做好战斗准备。”狼人做为此行的高级军事长官,拥有命令权。
“和谁?”无线电顿时一片混乱,军人还好,主要是后面的各国战地记者马上慌乱起来,各种奇怪的声音都跑出来了。不得不佩服的是,水鬼的榴弹炮还没落地,已经有扛着摄像机的记者冲到了队伍的前面。
“轰!”车窗挡住了气浪,声音从两侧挤进车内像阵清风带走了车内原本的躁动。没有听到惨叫,便看到碎尸块从坑块被抛上半空,然后重重的摔回地上又因肉体的弹性重新跳起,冒着热气铺了一地。
“现在你知道和谁了!”我话音未落头顶上机枪已经雷鸣般响起,一条弹道冲破火舌带着高温从我头面射出,紧随其后身边枪声大作密集到可见的黑点像暴雨般泼向对面已经迅速卧倒的敌人。
战斗在瞬间展开,又在刹那结束,吉普森兄妹提供给我们的威力无比的小口径弹药,像雷神之槌将面前的一切轰成了碎片。悍马车后面的拖斗里放了十多万发的子弹,通过要战斗机上使用的全自动无弹链弹药输导轨系统可以直接由货舱传送到车顶炮塔,提供相比普通机枪用之不尽的火力。但托尔根本不熟悉自己手里的武器性能,毫不知情的操作时并没有将射速调低,弹药以每分钟一万发的高速喷射出去,超高的射速让你在射击时无法分辨出两次击发中的间隔,所以这喷火的怪兽发出的吼声就像重型混凝士钻孔机一样。
“喔-吼!爽呀!”托尔在为手中小家伙的巨大火力震惊同时,也为敌人的悲惨下场和屠戮的畅快而欢欣雀跃起来。对面的敌人也有还击,但很快便被两挺“怪兽”的火力给吓坏了,他们尖叫着、哭喊着、拼命的压低身子缩进工事的深处想躲过擦顶而过会爆炸的子弹。但当他们看到原本以为万无一失的坚固的掩体,像卫生纸一样被撕的碎屑乱飞时,人类绝望但又不甘的本性让他们选择了做些什么-逃跑或冲锋。
但无论他们做出什么样的选择,结果都只有一个-粉身碎骨。那些冲出掩体的士兵,最后完整留在人世间的便是手里的经典的AK47步枪了。
“停火!要留活口!”狼人在无线电中的吼声制止了所有人的火力。远处被炮火激起的灰尘散去后,剩下的除了废墟还是废墟。
“检查战场!”狼人发下这话的时候,除了久经战火的佣兵和少数老兵,其它新兵都相互看了半天才开始跑向已经凑到敌人阵地的“军事顾问”身后。
“这就是为什么美国人要雇佣佣兵。”我看着行动僵化,迟疑不定的新兵,如果不是经过专业的军事训练,估计他们早已经被脚下的血腥气熏的五脏翻天,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危险清除!没有活口。”打头阵的“邪神”洛基从燃烧的卡车后面伸出拇指,其它士兵也做出了安全的手势。老兵仍在观察周围环境的时候,新兵们已经舒着长气收起了枪。
“还有人在那些屋里!”刺客指着更远一点的土屋说道。
“收到!我们来处理。”洛基还没有行动,走在前面的美国大兵已经迫不及待的冲到了屋前。
“不要莽撞!”美军的指挥官看到三名非裔年青大兵两个掩护,一个准备破门赶忙在无线电中喊道。
“年青人!”我看着抬脚准备踹门的大个子摇摇头叹息道:“为他祈祷吧!”
“为什么?”后座的女兵把脑袋伸到前排紧张的看着远处的三人紧张极了。
“轰!”一声爆炸传来,踹门的大兵被嘣飞出四五米远,倒在地上不动弹了,他身后那两名瞪着大眼寻觅敌人的掩护手也被气浪冲了个跟头。简陋的土屋被炸塌了半间,露出里面的内室,仍有一道门紧锁着。
“现在你明白为什么了!”我笑了笑,这种门上挂雷的小戏法,在中国每年八一建军节都要重播上一遍的《地雷战》中,是简单到弱智的常识了。美国大兵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到哪都横冲真闯的习惯?
“我的上帝!”女孩捂着嘴看着倒飞的战友愣住了,也许是第一次看到自己人受伤,也许是对自己归属的军队有太强的信心,她无法相信在这么简陋的破地方竟然会瞬间炸翻三名武装到牙齿的美国海军陆战队精英。
“咚!”一声,这次美军学聪明了,把新配置的破障弹调了上来,这种像枪榴弹的东西没有什么威力,只是用来破门。也只有美国这种人命值千金的国家会专门为了这种小事设计一种新武器。
“举起手!跪到地上。。。。让我看到你的手,谁动谁死。”
“别开枪!别开枪!。。。。”
“让我看到你的手。。。他妈的!听到了吗?你这个混蛋!。。。。。”
“砰!砰!。。。”
在美军冲进那个房间后,无线电中一阵混乱,最后以两声枪响给嘈杂画上了句号,接下去便是一阵无声的静默和急促的呼吸声。
“我说了让我看到他的手的!”无线电中再有信息传出时,便是一句年青颤抖的声音。
“欢迎来到真实世界!孩子!”狼人对我笑了笑,自言自语说道。
等到这些美军压着一队人从屋里走出来的时候,我和狼人他们才下了车和美加联盟的军官一起凑了过去,这时候那三名美军的救治也已经结束了,跺门的那个小伙已经挂了,一块门块扎进他的左眼,刺穿了大脑。而别外两个一个皮外伤,一个脱臼。跟在身后的记者们冲着伤兵和死亡的塔利班士兵一阵猛拍,他们绝没想到自己会碰到这种情况,这可是大新闻,光凭那些人的死状便可以一篇了。
被抓出来的人排队躺在小屋门外的土地上,几个美军士兵正在为自己的朋友“报仇”,一阵拳打脚踢后,这些人除了天生的肤色外,也看不清原本长什么样子了。
“不要打死了!”军官了句话便去安慰伤兵了。而其它人则去阻止正在拍摄殴打战俘行为的记者。
“美军没有伤亡?是吗?”我翻开一块身边倒塌的一片土墙,在泥砖下面赫然压着一条血淋淋的小腿,而腿上套着的沙漠作战靴明明和边上其它美军穿的一模一样,地上还有块三角形的黑色碎块,上面还有记弹痕。我拾起来掂了掂,扔给边上的其它人,大家传阅过后递给了身后地美军士兵。
“是什么?”女记者杰丽也学我的样子掂了掂那块东西。
“轻武器防护插板!是拦截者防弹衣增强防护措施,插上这东西能抵挡863米/秒的 7.62毫米口径子弹的射击。”我拉了拉她身上防弹衣后面的防弹板袋,敲了敲里面的陶瓷防弹板:“这东西顶的住一枪,顶不住十枪。不管这碎片是谁身上掉下来的,他是凶多吉少了!”
看了看身边的女兵唐唐身上的防弹衣,她穿的是M69型老式防弹背心,那是美军在越战中使用的防弹背心的改进型,重25磅,人穿上后行动十分不便,而且挡不住AK―47的子弹。
“用老式步枪,穿老式防弹衣。看来你的人际关系也不怎么样嘛!”我冲着她笑了笑。一个受排挤的中国移民?我感觉到自己的好奇心开始蠢蠢欲动。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志愿军
看着眼前的女人,我顿时感觉到很地奈,这家伙也不去像其它记者一样抢拍战斗现场,而是抱着相机一直围着我们几个转。看向我们的那双贼溜溜的眼睛让我想起屠夫的名言:“跟秃鹫走,坟场就不远了!”
“嘿!唐唐。过来!”美军一名少尉站在远处对这里招手,他身边是成排的大兵,端着枪正围着刚才从屋里抓到的俘虏。
“什么事?”唐唐抱着枪走了过去,和我坐一辆车的两名新兵,像保镖似的亦步亦驱的跟在她身后,直到她回头瞪了他们一眼,才识相的掉头走开。
“他们说的是中国话!”少尉指着地上蹲着的人说道:“你的中文最好!你来问吧!”
“什么?”原本不在意的我听到这话,惊讶的快步走了过去。在战时的阿富汗抓到讲中国话的人,我脑中想到的除了是“东突”的恐怖份子,还有就是国内派来的“战况观察员”,其实说白了也就是情报人员,这我一定要听听。
“谁说国语?”女兵抱着长枪走了过去,用枪口顶顶盔沿露出眼睛看着面前蹲着的二三十号俘虏问道。我站在她的身后看着面前跪在地上的男人们,这时便看清地上蹲得不只是亚洲人,还有欧洲的白种人。从他们的衣着打扮上看,似乎都是穆斯林,只是不知是真是假。
“谁说国语?”唐唐问了两遍都没有人回话,这时一个用枪顶着俘虏的大兵,伸脚在一个没有胡子的年青人后腰上踢了一脚,骂道:“嗨!说话呀!刚才不就是你说的话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想死呀!”
“我是!”另一个惊慌失措的年轻小伙子左手抱着头,举起另一只手颤抖着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来自什么地方?怎么到这里来的?你这些同伴的身份是什么?。。。。。。。”唐唐从口袋内抽出一张纸,照着上面的文字念起来。
“我。。。。我。。。。。”小伙子抱着脑袋打断她的问话:“我。。。。。我记不住你的话,太快了!”
“那好!我重复一遍!。。。。。。。。”唐唐又把要问的问题重复了一下。那个年轻人才听一句点一头的记住了。
“我叫谭伟。是中国人。这些人我都不认识。是一名德国留学生,我是汉族人不是穆斯林,我来这里只是为了观光的。。。。。。。”年轻人有选择性的回答了唐唐的问话。很聪明!知道回避一些敏感的问题,只是介绍自己的身份和主张自己的权利。但他忘了这里不是警局而是战场,同样的目的,警察使用的是审讯,而军人使用的是刑讯,一字之差性质却完全不同。
“观光?放屁!老子们逮到你已经不是第一个中国人了,你们都是‘东突厥斯坦伊斯兰运动’的成员,和基地组织都是一路货。”一个美国大兵操着德语飞起一脚将他踢倒:“恐怖分子!就地枪决你一点问题都没有。”
“砰!砰!砰!”三点射在谭伟的面前贱起一条土线,无情的指出他离死亡只有十公分而已。
“我不是!我不是!”年轻人拼命挣扎着站了起来,扑上去双手抓住面前的枪管举过头顶,失声惊叫着:“我只是不满美国霸权主义在学校和几个朋友饭后谈论起来伊斯兰应该如何抵抗美军入侵,我们都只是军事发烧友而已。其中有个同学说他在阿富汗有关系网,可以让我们来这里体验一下战争,所以我们就把它当成旅行而过来了。到了这里我们便被扣住了,护照被没收,那些人迫我们参加训练,说是在战争爆发时让我们参战,我有的同学拒绝后被以间谍罪吊死了,为了活命我只有答应该他们,可是到现在我连枪都没有摸过。真的!说的是真的!。。。。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谁带你来的?你那个同学在这些人中吗?”说到这里时我看到谭伟偷眼瞄了下身边不远处跪着的一个穿白布长袍的卷发阿拉伯青年,在对上他阴狠的目光后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吞回了肚子。
“看来有些人在场比较不合适问话!军士长!把他带走。”美军负责人指着那个阿拉伯人发话道,他话音未落,那个阿拉伯人猛然从地上弹起扑到向他走来的美军士兵,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大马士革猎刀向他肚子捅去。
可是还没有触及那名军士长,他背后的士兵已经抢先一步举起M4步枪在他的后脑上狠狠的来了一枪托。力道之大竟将跪着那人砸的一头栽进了沙土中,同时传来像椰子壳被敲开的清脆碎裂声,一块黑色的碎片从枪托上飞出,吓的那个大兵惊慌的抽回枪。心痛的检查起来,我搭眼扫了一下。斜面贴腮枪托使用的高强度工程塑料被强大的反作用力震裂,弹飞的是枪托内用于存放激光瞄准装置或其他要用电池的战术附件所用的123A电池的两个管状电池盒。
“有钱的小朋友呀!”我看着身边的唐唐笑了。
“怎么说?”杰丽收起了相机,刚被新闻官没收了存诸卡的经验告诉她,面前这些画面美军是不允许流出的。
“那家伙砸坏的枪托不是M4原配枪托而是特制的。是专门提供给海豹突击队的,小朋友能搞到这种枪托不容易,应该花了不少钱。”我指着抱着裂了缝的枪托欲哭无泪的年轻小伙说道:“对于街上飚车的飞车党,一辆装了离心增压器和氮气加速系统的18缸跑车能爽的让他们即使睡着也兴奋的梦遗。对于使用AR15步枪的发烧友,这种增强型枪托便是他们的梦想之一。”
“那你干什么对着那个女兵笑?看上人家了?”杰丽蹲下身歪着头,看着被打倒在地一动不动的家伙,试图研究为什么他趴在那里不起来。
“别看了!他起不来了。”我抱着枪可惜的摇摇头。
“为什么?”
“如果你被人打碎了后脑壳也是没有再爬起来的可能的。”我看着地上的年轻人,也许称他孩子更为合适,头上包裹的阿拉伯头巾并没有救他一命,只是延迟了血水洇透的速度。
“什么?你的意思是他已经死了?”杰丽瞪大眼看着我,不过随后便接受了这样的说法,因为没有更好的解释来圆面前的情景。不过让她更惊讶的是眼前所有人对地上死人的态度,即使那些刚入伍的新兵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忍,所有人都非常平静的接受了一桩无谓的谋杀发生在眼前。
“嗨!乔。你逞什么狠角色?怎么样?把枪托砸坏了吧?活该!”在场的大兵,没有人关心那个血流满面的孩子,更多的是把注意力投注在那个价值一千美金的枪托上。看到自己没有的东西坏了,纷纷兴灾乐祸的指着那名叫乔的士兵嘲弄着。
那具仍有余温的尸体就那么静静的趴在躁动的土地上,映衬着投注其上的各色目光像幅后现代写实主义画作。
“太没人性了!”杰丽低下头吸吸鼻子,整理整理自己的情绪,抬起头时脸上又挂好了笑容:“算了!不说这些了!狗狼养的战争。你刚才在笑什么?”
“没什么!”
“说嘛!请你喝咖啡。我知道你喜欢!”杰丽打开随身携带的小密封瓶,浓郁的咖啡香便经由鼻腔钻进了我的心尖。
“顶级牙买加蓝山咖啡豆,非市场流通货。”我抽动鼻子努力将周围的香气收集进我的肺里慢慢消化:“你知道吗?我为了每年喝上这种极品咖啡曾红替牙买加毒贩训练了一个营的专业枪手。可恼的是第二年那个笨蛋便被英国佬给抓住了,因为他给我的豆子是牙买加专门供给英国皇室的那批。你能搞到这种不是靠钱就能买到的东西,想来你家不只是富有而已了。”
“这么说来,我还不能一下子把这罐豆子给你,分勺提供也许能换更多的内部消息。”杰丽狡黠的调皮没有一点刚从难过中强转过来的样子:“说吧!你为什么对着那个女孩笑?也许我可以替那个毒犯履行他未完的承诺。”
“女人太聪明不是好事!”我伸手接过她手里的“黑金”,小心翼翼地装进口袋,然后才喜笑颜开的替她解释道:“你知道的。美国特种部队的单兵装备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好的,目前,一名美国特种队员的单兵装备包括战斗装备、服装及日用品三大类,即使是普通队员也配备:A
M16系列5.56毫米突击步枪;M9多功能刺刀;手榴弹2枚;防毒面具;钢盔;防弹背心;急救包;夜视眼镜;化妆油:水壶或水袋:各种军服和口粮等,最少也有四十多件。
各国军队仓库里的军火都是有新有旧。美国虽然是世界最大的军事强国,虽然天天在报纸上看到美军换装各式武器,但它仍是一个很懂得节俭的国家。换装被替下的武器要么是编入了国民预备役手里,要么便是保留通用配件等待拼装。军人的武器是由军火管理员配发的,你看看那个女孩子身上的东西,全身上下都没有一样是好东西。
尤其是身上那件M69型防弹背心,它是美军在越战中使用的防弹背心的改进型,重25磅,不光穿上后行动十分不便,而且挡不住AK―47的子弹。和凯夫拉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上的装备。手里的枪也是越战的M16改进型,虽然护木装的挺先进但看固定枪托、准星和机匣,这把枪基本是用拆下来的旧零件组装而成。这些种种都说明了,这个女孩在军队中受到了某种程度的不公平待遇。。。。。。”
“就为这个?也许她和仓库管量员的关系不太好呢?”杰丽对这个问题并不感兴趣。
“小姐,要当战地记者首先你应该了解一下,有可能面对的致命武器。在军队中配备枪械的时候是要看个人体质的,如果把重机枪配给位身高不足一米六的女性,我想你也就用不着我的提醒了。”我用手点指着周围士兵手里的武器:“那些男兵手里拿的柯尔特MOD733只有六十公分,但唐唐手里的M16A2长一米,而且比前者重了三分之一。你不觉得应该颠倒过来装备才比较合适吗?”
“嗯。。。。。。”杰丽看着粗长的步枪挂在唐唐瘦小的身体上,像竹杆上挂衣架一样显眼时也有些同意我的说法了。
“《军营中的种族和性别歧视》?太老套的内容了,不是什么吸引读者的题目,我需要更有震憾性的素材。不然就把豆子还给我。”女记者把手伸向我的胸口,欲将我装进战术背心内的密封罐抢回。
“OK!OK!”我赶忙护住胸前的“宝贝”,伸手从头盔内衬里卸下一块老柴盒大小的硬盘:“我是个公平的人,如果不能提供你满意的服务,我就不会收你的东西的。别忘了!佣兵也是生意人。”
“这是什么?”杰丽接过我递给他的小硬盘,翻来覆去的打量却没有弄清这个比存储卡厚一点是什么。。
“硬盘!”我从口袋里扯出一条数据丝递给她:“用这种线进行数据传送,你最好找个好一点的电脑,不然系统承受不了这么大的数据吞吐。里面是我们前两天进昆都士侦察的录像,有战斗场面和一些你平常看不到的东西。”
“谢谢!”女人飞快的把硬盘装进内衣的口袋里,全然不顾过程中敞胸露腹的画面,对于一,群被战火、死亡、恐慌和寂寞的雄性动物,会引起的后果远比秀色可餐这句场面话严重的多。等扣好衣服的女记者抬起头发现,一圈的男人双眼冒火的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时,她才发现这些人已经不是前些日子在一起谈花论草的绅士了。
面前跪着的俘虏的身份已经确定完毕了,这些人都是从外国怀着不同目的前来阿富汗的圣战者。大多是伊斯兰信徒,也有是被扣留的像谭伟一样怀着猎奇心理的志愿者。他们被塔利班政府先以间谍罪收押,然后利用各种手段迫使他们答应协助作战。
眼前这群手无寸铁的战士听说是被打死的这批军人的后备队,由于前来帮助塔利班的人太多,所以枪支不够用,这些人躲在屋里等外面有人死了,然后才有枪接替他们的位置。这情形让我想起了长征以前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中国共产党。
通过无线电从前方岗哨赶来的反塔北方联盟负责人,在美军的重重监视下走了过来。后面跟随的民兵都被联军给拦在了远处,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突然给我们一家伙。美加联军的负责人和他蹲在一块,不知议论起什么来。
身边响起一阵枪声,原来是记者为了拍些威武的照片,跑到远处的人群中去拍那些拿着枪的士兵,有的甚至给那些士兵美元,让当兵的放上一梭子。在记者们的争相效仿下前方顿时枪声一片,把车队后方的不知发生什么事的驾驶员和作战部队纷纷给引了过来。等发现竟然是这种情况后又纷纷咒骂着退了回去。
正在大家捂着耳朵阻挡身边巨大的枪声折磨时,突然一发炮弹带着尖利的哨声落在了车队的正中间。将一辆十吨重的载重军车掀翻在地,被枪声吸引下车的幸运司机目瞪口呆的跪在地上看着眼前拦腰炸断大卡车。除了感谢上帝保佑什么也做不了啦!
“炮袭!找掩护!”听着熟悉的哨声联成的乐章,我拉着身边的新丁和盲者扑倒在地后才把这句警告喊出口。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志愿军2
“怎么回事?他妈的美国佬搞错了坐标吗?”刺客趴在我对面不远处抱着脑袋一边骂娘一边用手抱紧狙击枪:“这他妈的是150毫米的榴弹炮。”
炮弹不停的从天上落下,在车队周围爆炸,但打中车队的却屈指可数。大多数落在离我们二十米外的路旁,汽浪掀翻了几辆悍马车,弹片炸伤了数名站在路中间的军人,死没死我是没有心情去注意了。
“像是俄罗斯D1,老毛子的东西劲比美国佬的足!”狼人的头盔被冲击波吹飞了,满头短发被黄沙填满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在炮轰的间隙跟在我们的身后跑离了车队,冲向不远处的掩体时叫道。
“只要打不着我!我管他是哪国的炮!”水鬼抱着脑袋从背后追了过来,以箭一样的速度超越大家飞身跃起跳进了刚才向我们射击的民兵的散兵坑中。刚跳下去便发出一声惊呼:“不要过来!”
等我们听见他这句话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奋身越过了所剩无几的掩体落到了后面的散兵坑底。
等我们落到了坑底的时候,也已经用不着他再提醒我们发生了什么事-一颗未爆的152毫米炮弹就扎在散兵坑底的肉堆中。顾不得擦拭溅到脸上的血水,所有人都看着面前的“小可爱”傻了眼。
“你是对的。这确实是俄罗斯的D1火炮。”我愣愣的看着冒着热气的弹头,不知为何竟然回了狼人一句无关紧要的戏言。
“所有人都不要动!”最靠近炸弹的狼人轻轻的蹲下身,看了看弹头的屁股和被它击穿的尸体片刻后说道:“兄弟们!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先听哪一个?”
“先说好消息!”刺客不敢动,扭动身体伸长脖子想看一下弹头的状态。
“好消息是这不是俄罗斯原装货是重装的弹头,阿富汗人的手艺有限只有触发引信而没有时间引信。”狼人再从头到尾看了看这颗炸弹确定的说。
“坏消息呢?”
“坏消息是虽然不知道这颗炸弹为什么击穿了地上的尸体而没有爆炸,但如果引信没有故障的话,任何东西碰到它或它碰到任何东西就可能爆炸,而威力足够把我们都炸上天。下轮炮袭马上就到,我们却没有时间解决这东西。”狼人的话说完,大家也就是只有一个选择了。
“出去!”我向身后的大兵挥挥手:“后面的先走,迅速、小心!”
话音未落第二轮炮袭已经开始了,大地再次人为的颤抖起来,几个站立姿势比较不稳的士兵被脚下颠动的土地晃的失去了平衡,面带惊恐双手乱抓的仆倒向面前的硕大弹头。
“我操!小心!”刺客一把抓住那家伙的后背包带,我在旁边伸出胳膊反手捞住他的脖子,可是这家伙背着的东西多达几十分斤,加上自身的体重和现在晃动的地面,根本不利于我们托住他。看着他的去势只是被减缓整个人仍在向前倾倒时,坑里所有人都吓到了,死亡的威胁迫使他们疯狂的冲了过来从旁抱住了这个家伙或拼命的逃出这个散兵坑。
每次炮弹在不远处的地面上炸开时,我的摄护腺便一阵痉挛,尿急的冲动便顺着小腹冲上大脑。一个刚爬出坑沿的大兵被弹片削掉半截手臂跌回来时,所有其它想逃离这里的人都放弃了出去另寻庇护的念头,乖乖的和那颗可爱的未爆弹呆在了一起。
“该死的空中支援还没有到吗?”狼人使劲把倾倒的大兵扯回来摔到坑壁上,冲着无线电兵抱怨道。
“来干什么?他妈的是哪向这里打炮我们都不知道。”我慢慢的把头探出坑沿,炮击覆盖范围并不大但密集度挺高,轰击的持续性甚至比不上在非洲一些小国家遭受的炮击。但这里的炮击有一个特点和那些长年战乱国家相同的,那就是火炮口径的不统一。从爆炸威力和烟雾可以看出,从老式76毫米的山地炮到152的榴弹炮都有。
我从护目镜框中抽出数据线插进头盔的接口中,打开的弹道测算系统。对准着弹点,护目镜中出现了条条白线,那里根据差弹点和参照物以及声场、力场、温差、风力等因素计算出的炮弹的飞行轨迹,最后核对全球电子定位数据得出发射地的坐标。
“天才!让美军把这个坐标的附近给轰平,然后再把那里的卫星图片传过来,那里有人炮轰我们。”我把坐标发给天才,然后回头指着远处丛山问身旁的美军:“那个最高的山头上是不是有个要塞?”
“是的!那里有塔利班的一个至高点,它是我们攻打昆都士之前第一个拿下的要塞,现在那里驻扎的是反塔军阀杜斯塔姆将军的部队。”美军的情报官手按头盔凑了过来,向远处张望了一眼后,蹲回坑底缩着脖子说道。
“看来它已经不在那个家伙的手里了!”第三轮炮袭在再一次由20里外的山头扑了过来。这一次明显更密集和猛烈,似乎对方刚到了批火炮部队一样。
“天才!怎么搞的?怎么火力支援还不来?我们快被炸烂了!我要是活着回去非打跛你另一条腿不可。”我捂着耳机躲在坑底,敌人的炮越打越准,几已有数发就打在我们的坑边了,那枚未爆弹卡在放平的尸体中间摇摇晃晃的样子越看越心惊。
“我只是传信儿的,不是负责拉炮绳的。”天才的声音里的轻松听起来让人既恼火又羡慕:“不过卫星图片已经到了,这是我能做的最快的了。”护目镜的显示屏上显示出卫星照片,很清晰的显示了远处山上的要塞顶视图,藏在要塞周围树丛中的每门炮旁站的填充手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妈了个巴子的!”一发炮弹就落在不远处,大量的沙土从天而降砸在头上,仿佛有人站在坑沿上想活埋我们一样。
“天上的父呀!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免我们的债,如同我们免了别人的债。不叫我们遇见试探,救我们脱离险恶。。。。。。。”身边的唐唐和杰丽双手交握拱在胸前随着每发炮弹炸响颤抖的祈祷着。
其它士兵也跟在两人的之后纷纷蹲在坑底开始祈祷,看了太多电影而抱着张狂梦想的士兵在并不猛烈的炮火中上了身为陆战队的第一堂课-什么叫步兵就是炮灰。
“食尸鬼!你有没有发现,这帮王八蛋越打越准?”狼人也不敢把头露出去,只好把枪口举起来利用瞄准具在护目镜上的投影观察外面的情况。边上的美国兵看我们奇怪的样子颇有些不习惯,也有多多少少能明白我们使用的装备功能的人则开始发出艳羡的赞叹声。
“他们不可能有激光定位或GPS定位,一定有人就在这附近使用工具目测。”我看着在第三次炮击中完全被摧毁的运输车队,很明显对方有人在为炮兵修正弹道参数。我打开热成像器,想看看远处哪里有热能反应,但我的便携式热成相系统对于发热量较小的人体只在七公里内有效,还达不到坦克使用的那种大型机所能探测的距离,但即使这样也已经足够探测到温达到零下的山顶那个可爱的小热点。
“我们需要更大的枪才可以打瞎那只眼!”枪口的激光测距仪测算出来的距离是五点三公里,明显我们运输车队现在没有任何武器可以打到那个距离上。
“呼叫空军炸死他!”边上的美国大兵听到我们的话异口同声的接道。
我和水鬼他们相对一眼无言的笑了,美国人就是有钱,基层士兵都这么大手大脚,怪不得仗没打几天就要花了上百亿。为了一个敌人叫空军炸,一把炸弹抛下来就是百万美金,如果美国不是碰到阿富汗这种软脚虾而是和俄罗斯那种硬角色,耗上个几年的高强度战争非把美国人都耗到油都买不起。
正在我们几个为美国兵被惯坏的作战习惯感叹的时候,无线电中传来飞机驾驶员的应答,两个F/A-18战斗机抛下诱饵弹从山谷中低空掠过。果不其然两发便携式地对空导弹从山头背面冲天而起,结果都击中了诱饵弹在天上爆起几蓬火云。
在地对空导弹没有凑效后,便看到不少高射炮在天空拉出一片弹幕。落后的高射炮根本追不上美式的先进战机,两架“大黄蜂”轻松的一个俯冲,把两枚巨大的JSOW集束炸弹。看着炸弹慢悠悠的降至预定的高度后自动打开,射出数十甚至数百个子炸弹,同大的覆盖范围炸平了整个山头,黑白相杂的烟雾从半山腰包住了半截山。等烟雾散去后便看到熊熊的大火裹住了几乎没有林木的山顶。
“喔!”躲在路边地沟里的大兵们纷纷挥动着双手探出了路面,为拯救自己的航天英雄欢呼。
袭击我们的炮火在山顶被夷平后便嘎然而止,可是大家都知道山里除了那个基地仍有大量的塔利班武装藏在其中,所以没有人走出掩体。直到B-52“高空堡垒”编队扔下上万磅的炸弹地毯式的将临近的山脉都炸成焦土,支援的M1A1主战坦克已经自行火炮编队等重武器部队上来,大家才从躲藏的路沟中爬出来。
灰头土脸的清点人数后,发现联军在这次遇袭中伤了十九人但只死了两人,而且都是货车司机。唐唐和那几个女兵面色煞白的互相搂抱着不停尖叫,如果说是欢呼脸上却没有笑容,如果说是惊叫声音中充满喜悦。那个被我们大家从炮弹上拉回来的大兵,坐在地上握着拳头拼命用力,仿佛想将体内的恐惧强行挤出来似的。其它三十多名运输兵有的哭、有的笑、有的的握十字架跪在地上向上帝祈祷,而更多数的是和战友抱成一团互相安慰、互相鼓励、互相庆祝。
“呸!呸!”我边吐着嘴里的沙土,边走向车队中唯一完好的代步工具。我们自己的防弹悍马车,虽然创痕累累但至少它仍是辆整车。
“我的车!”狼人看着自己的悍马被重炮轰的只剩下一张前引擎盖和两个轮子,摊着手大骂着。同样发出这样怒吼的是美军运输队的负责人,后面长长的被炸成火龙的车队已经预示了他的军事生涯已前途黯淡了。
“帮帮忙!”我听到后边的声音扭头看,是杰丽正在拽她的摄影师。他运气不好被身旁炸飞的刺铁丝网路障给罩住了,还把他自己给卷在了里面。越挣扎铁丝网上的刺扎的越深,已经将他痛晕过去了。
“帮帮忙!”杰丽手里拿着美军的大铁剪在绞铁丝,可是那个东西太重她掌握不了,剪了几下都没有把瞄准的铁丝给绞断,反到把晕过去的摄影师的衣服剪出了几个口子,把她吓得再也不敢下手了。
“没问题!”看到自己队友和爱车没有问题后,我心情比刚才浸泡在炮袭时裤裆里失禁的几滴尿液中时好多了。
我抽出胸前的军刀走了过去,对准绕在木桩上的铁丝像砍麻绳一样“咚!咚!”几刀将它剁成碎段,而锋利刀刃连个小豁口也没有。
“谢谢!”杰丽擦着脸上的泪水,将摄影师从路障铁丝网下缓缓拖了出来。在大家都挂伤和抢救伤员的时候,女士优先的绅士精神远没有女人能顶半边天更受人欢迎。所以没有人过来帮她!我也不愿在这种战时在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身上花费精力,便将手里的军刀借她让她完成剩下的工作,自己回头去检查爱车的损毁程度。
等她好不容易将摄影师从铁网中血糊零拉的拖出来送上医护车后,才满手鲜血抽着鼻子拎着我的军刀来到我的面前。
“好刀!”杰丽对我的军刀削铁如泥留下了无幽的好感,把玩着有些不舍得还我。
“如果战争是地狱的话,那么你用的叉要比魔鬼的好。”我接刀子笑了:“回头送你一把!”
“谢谢!”杰丽满脸沾满沙土的血水看上去好像快要重伤不治似的:“这句话我喜欢!可以引用到我的报道中吗?”
“当然可以,只要你标注引自恰克•卡尔文的《戈博银色三叉戟战斗刀》就可以!”我笑着扔给从车内抽出一本佣兵杂志,上面有介绍这把以海豹资格章命名的格斗刀的文章。
大路上陆续赶来的援军越来越多,身边的场面也越来越混乱。战斗部队开始在这个地方设防,美国的各种火炮开始比照着间谍机传来的GPS信号开始进行炮轰,但根据反塔联盟士兵议论可以听出,美军的这种炮击是没有什么效果的。顺着山势走向和各种山洞塔利班的藏兵可以轻易的躲过任何攻击并转移到山脉深处。
联军在陆军上将的命令下,展开了典型的美式搜山。地毯式的推进没有遭遇到任何抵抗,联军轻易便再次占领了被夷为废墟的要塞。在焦黑的山石上,架满了已经变型的各式火炮。上百具赤裸裸的尸体铺满了通向山顶的小道,烧焦的肉体在山顶的低温下已经结上了霜,黑白相间的一块一块有点像圣•路易的巧克力糕点。
而在炸弹的主要覆盖区,倒是一片干爽,没有雪也没有尸体,这里的一切都被炸弹的高温气化了,只有要塞原本应该深埋在地下的奠基石光秃秃的露出了地面。
“阿尔姆要塞已经有2000多年的历史了。”跟随在身后的一位满脸乌黑的记者说道:“这个要塞是亚利山大大帝当年修建的一个屯兵点改建成的,几千年的战火都没有憾动它的崔巍的身躯,没想到今天。。。。。。”
“老兄!”我拍拍这个有几分多愁善感文人气质的男人:“你知道什么叫人类文明的进步吗?”
“什么?”男人看到我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突兀的来这么一句有点讶然。
“当现在的人们忙着破坏时,已经开始意识到将来他将必须帮助重建这个他正在摧毁的文明时,便已经是人类的进步了。”我看了看山脚下跟在军车后面的石油勘探车说道:“而在没有破坏前便已经为将被摧毁的世界写好了重生的企划书。这可是人类社会前进的一大步!”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志愿军3
“好枪呀!我能试试吗?”马克看着我手里武器跃跃欲试道。他的话引起我身边的刺客和狼人他们的的一阵轻笑,这些家伙已经是今天第三批前来试探的士兵了。武器交流是多国部队闲时打发时间的游戏,但低级佣兵队伍的武器都是美军提供的没有新意可交流。 这些家伙便把眼光瞄向了拥有独立武器统的高级队伍。远处不少人正在打靶,大多使用的是从战场上缴获的俄式武器。
“当然!”我从车厢内抽出备用枪扔给了他,虽然不乐意但反正以后要在一起共事,没有必要闹僵。看着英国大兵接过我的家伙后,其它战友围上来七嘴八舌的研究起来。
拉掉头上的保暖帽,挠挠头上发痒的纹身。从寒冷的山顶回到山脚有种春回大地的感觉。供给线上频繁的遇袭让美军极为恼怒,前方部队要求给养电话中粗鲁叫嚣的脏话,让直接负责人的某些将军在听闻本次事故后爆发了。为了保证让自己的战士能吃饱饭,导致的结果便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供给线上消耗的大量人力,前方战场抽回的人手某些程度的削弱了军队的战斗力,军方只能利用制空权增加空袭力度,反正为打着滚增加的军费头痛的是美国财政部而已。
不过,这不是我这个外人担心的问题。反正增加的军队和拔款让大家拥有了更好的吃喝和工资,不少原本在前面冒死作战的一线士兵来到这里后大呼轻松,眼前这些英国兵便是调来做运粮兵的好命鬼。
“这枪的构靠和德国的原形枪不同。”英国皇家海军陆战队的狙击手怀抱L96A1狙击步枪,原本想熟练的拆解我的武器来显示一下自己的本领,但脸没有露成反而看着打开的枪膛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你们谁见过这种子弹?”一个加拿大枪手拿出从枪膛里退出的子弹放在眼前晃动,惊讶的看着里面水银状液体。
“这枪好重呀!”
“看看这个瞄准镜!接口比我的随身电脑还多。。。。。。。”
“听说美国人都用佣兵来测试新武器的实战性能的。就像前两天刚发给那些佣兵的新型XM8步枪,听说便是将要替代M16的下一代战斗步枪。莫非这就是美国政府花费了数亿资金开发的陆地勇士单兵系统?”一群人抱着我扔给他们的枪研究半天也没有得出什么结论,最后又重新围到了我们的身旁,看着我希望能分享一下关于这些奇怪东西的资料。
“关于武器的情报,你们可以向那个瘸子打听。我只管用!”我指着旁边正在和杰丽那些女记者们调笑的天才说道。但眼睛却看着远处地平线上出现的一条十多辆集装箱车和推土机组成的队伍,在如此落后的地区,这样大规模的车队绝对不是平民可以调动的。举起枪从瞄准具中可以看到每辆卡车的后座上都挤满了持枪的北方联盟士兵。
“那是什么?”我对着边上的狼人问:“昨天晚上我就看到一队这样的卡车,从那个方向过来。他们这是拉什么东西?他们去的方向应该没有任何军用或民事设施的。”
“没错!那个方向只有一望无际的戈壁,他们把油跑光了也见不到任何建筑。”狼人躺在越野车前盖上的椅子里用望远镜观察了片刻回答我。
“从车轮的形状看来,车子是满负荷行驶的。我比较好奇的是他们运的什么。”水鬼剃了个光头,看上去年轻了不少。他正在清理刮进车顶重机枪管的沙子,手头没有望远镜便用陶二B导弹发射站进行观察。炮塔转动的样子仿佛他想攻击那支车队,引得边人正在休息的军人以为有突发状况,纷纷跑过来准备战斗。
“在看什么?”杰丽和天才拔开人群走了过来,看着接近的车队。
“不知道!一支车队!昨天跑了两趟了,只有推土机是盖不了房子的。”我用热成像观察发现车子就像块装了轮子的红面包一样行驶在公路上:“里面装的是人!”
“用不透风的集装箱装人?”边上的其它人听到我的话也纷纷打开热成像功能,没看两眼便发出一阵惊叹:“这里面有多少人?100?120?”
大伙纷纷调节频谱,希望能区分开不同的热源,仔细辨认倒底有多少人被装在集装箱中。过了片刻水鬼惊讶叫出声来:“那里面最少也有150人。”说到这里他扭过头看着我们几个无比的诧异的说:“20尺的集装箱里塞上150个活人?这让我想起了开往奥斯维新的火车。”
“他们没有想把车上的人活着运到目的地。”狼人肯定的说道:“如果有目的地的话。”
女记者杰丽用狼人的望远镜看完后,脸色煞白地说道:“不管车上拉的是什么人,这都是集体的屠杀。”在几番战斗后,被允许留在队伍中的随军记者,只剩这姑奶奶一人了。
“啊哈!”天才看着远去的车队恍然大悟:“现在我明白为什么要我们把守这里,连头驴都不让放过了。他们有些事情要处理!”
“不去看看怎么回事吗?”杰丽看着我和狼人,似乎我们应该管管这事似的。
“我们不是警察!”狼人没有回答她问话的意思,我只好接了一句,毕竟这女人能搞到市面不流通的好多东西。
“必须有人管管这事!”杰丽虽然在战争中有所成长,但心中无聊的正义感仍根深地固,但她明白自己一个人跟上去的后果,便是一名记者在视线不清的情况下意外中枪身亡。
“算了吧!他们狗咬狗,管我们什么事?杀的越多,我们越省事。阿富汗的所有监狱已经爆满。这些野蛮人都是恐怖份子,只有他们进了坟墓世界的和平才会得以保障。”边上的英美联军士兵在杰丽的眼神扫到自己的时候都纷纷躲掉,最后,一名小队长总结了所有人的心声。
“太。。。。太。。。。。”杰丽看着热能探测器中集装箱的温度正在减弱,这说明里面的活人已经开始减少,再听到边上的美国兵的“道理”,让她有种身处地狱的阴冷:“太残忍了!”
“杰丽!人命在战争中是不值一提的,尤其是内战产生的战俘。”我放下枪不再看那辆开往地狱的车队。回头瞥了一眼站在车旁的女人,拿起身边的保温杯尝了口咖啡缓缓的说道:“因为战俘的命运是由背后本国政府的实力为依托的,失去了政府的庇护即使被杀也不会有人站出来为他们讨回权益。”
“有人说过:一个种群去攻击另一个,要么是为了掠夺对方的土地或财富,要么纯粹是要证明自己的优越,除此以外没有什么更好的理由。但是他们同样的血缘、同样的历史、同样的信仰,为什么就不能共存呢?”杰丽满脸不解的看着我们队伍中站着的北方联盟士兵。
“哈哈!亲爱的杰丽。你长的这么漂亮,怎么不动动脑子呀?”水鬼从车里钻出来一脸痞气的从后面拍了女记者的屁股一下:“历史上多少撕杀是发生在兄弟隔墙、同族相争之间的?杀戮是人的本性,所有宗教都为了约束它而设下种种条律,显然效果有限。”
“我仍然不敢相信,他们在全世界的注视下不顾死活的虐待这些战俘。看在上帝的份上,那足有上千人。。。。。。”杰丽虽然走南闯北,但仍没有混到能见到这种我们认为司空见惯的场面的程度:“也许他们在什么地方盖了个秘密监狱,这些人犯人是转移而已。你们都说了,阿富汗的监狱已经爆满。”
“是吗?”水鬼看看表满脸淫笑的向女记者提议:“现在是下午3点40分,等到晚上九点的时候,这些家伙就应该会回来,如果你能给我提供些特别服务,晚上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他的提议招来狼人和我的一阵狂踹,这种恶心的要求听起来就像钱债肉偿的感觉。真是有损我们这些精英在广大女性群众们心中的形像,看边上其它女兵的反应就可以知道。
“杰丽!我可以带你去!不要你的肉体!”我按住水鬼的脖子狼人在后面拼命的踹着他的屁股,刺客则在边上拿手巾摔他的脸。。。。。。。
“我也想去看。。。。。。。”边上一直跟着我的唐唐也凑了过来,炮袭对她的打击太大了,原本抱着悠闲的在阿富汗呆到役满的愿望被炮弹碎片击碎了。从理想的缝隙她隐约看到了真实世界的轮廓,现在她想看的更清晰。
“也许我们应该再找两个,凑足四个,我们一人一个。。。。。。”水鬼被我们三个压住仍然色性不改。。。。。。
阿富贫瘠的土地在我们眼前展现了它的极致,像月球表面一样荒凉的平原上留着崭新的车辙。过份平整的沙面显示出不久前这里被人工处理的痕迹,半埋在黄沙之中的大量物件--念珠、毡帽、鞋子告诉我们它下面掩盖的不是历史。黄沙上还有一道道推土机碾过之后留下的长长痕迹!不少野狗等食腐动物就在远处看着我们这些打扰它们进餐的不速之客。
“你想挖开看看吗?”我踢了一脚露出地面被啃的光秃秃的半截小臂,不小心踩到了露出沙面还带肉的头骨差点滑倒:“这些人是活埋的,有不少差点爬了上来。可怜的家伙,再努点力就出来了。”
“呕~”后面的呕吐声说明这种程度的画面已经足够超越女性的承受能力了。
“我就知道那群穷家伙没钱盖监狱,看!这样多省事。”刺客看着伸出沙面林立的手臂,摇头感叹道:“不过!连子弹都想省了的后果就是这样,他们忽略了人的求生欲望有多大,看来他们不常活埋人!业余!”
“兄弟们!有朋自远方来!”狼人坐在车顶向我们叫道:“吼吼!大手笔!一天跑这么多趟!胆儿够大的!”
我趴上沙丘向狼人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那支车队再次满载而来。他们已经发现我们,不少士兵已经从驾驶舱探出了头。
“我们不走?”杰丽看我们几个不上车,有点不可思议的问道。边上唐唐和另外几个女兵也一脸惊异。
“为什么要走?”我们把车子停成品字型,让一起来的托尔他们架好武器以防万一:“又不是外人,逃跑还会招人起疑。他们光凭眼看,可没有夜视装备。”
冬天夜晚的沙漠比雪原温度高不了多少,虽然穿上的保温衣,但冷风仍像冰锥一样刺穿了外套。我们几个还好,都有雪原潜伏的经验,但边上的女兵就没有那么健壮了,一个个抱着枪不住颤抖。虽然没有与敌接火经验,但必竟是受过正规军事训练的士兵,无论从个人武力准备还是队型都是无懈可击的。
车队慢慢的接近我们,上面的武装民兵早早的便跳下车,端着机枪先车队一步慢慢靠了过来。严密的W前进队型显示出优良的训练成果,手里的武器也不是破旧的AK47步枪,而是清一色的M16小口径,看样子这些人受过美军的训练。
“报上身份!”对方看到我们的军车便知道我们不是塔利班士兵,所以只是远远叫了一嗓子。
“我们是海军陆战队武力搜救队的二等兵阿米利亚•唐和军事顾问。”我们的身份不下,便让真正的美军回话,从唐唐的话中第一次知道她真正的名字。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对方的一名精通英语的士兵走过来核对我们的身份后,向身后挥手示意没有问题后问我们。唐唐听到她的话,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抬头看向我和狼人,因为不管真假,这里我们的军衔要比她高出不少。
“有野兽把新鲜的肢体带到了我们驻地附近,我们以为是有自己人受倒了袭击,所以前来查看。”我指着远处游荡着的食腐动物向他们解释,虽然我小时候不善于撒谎,但现在已经在有改观了。
“你们立刻离去!这里不是你们的管区!”对方口气不小,看样子在北方联盟里的官不小。但他不愿报官阶,只是说他叫纳叶尔。
“没有问题!”反正已经达到了目的,杰丽应允给我们的各种条件已经赚到了,没有什么留下来的必要了。说完,我们便发动汽车准备离开,路过那些集装箱车旁时。可以清晰的听到里面急促敲打箱壁的声音,隐约还有吼叫声传出。从热成像器中可以看到这些车内一半的人已经死去,只有上层还几个发红的人形。
经过最后一辆车旁时,似乎有人想打开集装箱门让里面的人透透气,可是意想不到的是无数尸体像死鱼一样从门缝中滑了出来,他们看上去全部都湿漉漉的,衣服被撕得粉碎身上被抓咬的稀烂。开门的司机看到如洪水般涌出的尸体,吓坐到地上掩面痛哭起来。
“上帝呀!”杰丽想要拍照但被阻止了,她也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可被允许留下证据,任何可疑的动作都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责任和负罪感包裹在恐惧中从她眼角滑落,但她身边的女兵们却没有哭泣,原本抖动目光反而更加竖定起来。。。。。。。。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深入1
“我有点怀念当娱乐记者的时光了!”月亮在无污染的天空显得格外通透,不用望远镜便可以看到其上蜿蜒的月球山,水银泄地的明亮月光把冷风吹起沙粒包裹成白色,在车灯的照射下如同飞雪般从车旁漂过,麦尔斯抱着双臂坐在后座上看着窗外静静流动的沙面。
“为什么?因为那些人?”刺客坐后面抱着枪滑躺在她身旁的位置,双脚翘起搭在前排的椅背上,头盔盖在脸上让人以为他是在睡觉。
“不!是为了我失去的纯真。”杰丽说到这里单手插进额前的棕色发丝内,头顶车窗玻璃闭上眼脸颊抽动地说道:“意大利呆了两年后,我便以为自已见到过世界最肮脏的事,没想到。。。。。。”说到这里她再也说不下去了,满脸悲痛的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
“小妞儿!你在这里看到的不是肮脏。”刺客顶起盔沿看着身边的女人:“在华盛顿看到的才是!”
“那这里有的是什么?混乱,饥饿,疫病,血腥,暴力。。。。。。。死亡!”杰丽拿起自己的相机从电子取影器中翻看着存在相机硬盘中的照片,越看脸色越坏,泪水缓缓从眼角顺着鼻翼滑落。
“这些全都是。。。。。人类本性。。。。。。和造成的结果。”刺客并不善于说教,但显然并不代表他缺乏思考的能力。
“但这是为了什么?只是石油?钱?这太可耻了!”杰丽激动的样子让人对她的同理心肃然起敬。
“我记得几小时前有人刚说过:一个种群去攻击另一个,要么是为了掠夺对方的土地或财富,要么纯粹是要证明自己的优越,除此以外没有什么更好的理由。”刺客边说边用他的军靴后跟磕击坐在副驾驶位的女兵唐唐的头盔:“这句话也许不适用于刚才看到的情况,但对于某些飞离家乡几千公里的人就当之无愧了。对吗?美国人!”
“我。。。。。。”唐唐拨开他的脚扭过头,刚想回嘴突然意识到什么瞪着眼愣在了半途。
“想起你是美国人了?”我看着她无话可说的跌坐回座位上,明白了她是为什么而困惑。
“。。。。。。”唐唐摊开手歪着脸看着我,翻起的白眼表示出了她的无奈。
“既然你享受到了国籍带给你的荣耀,便同样应该担当它带给你的责任,哪怕那些责任会让你难堪和失去性命。”我把肩上的美国国旗魔鬼粘扯了下来贴到她的身上:“我保证你当初换国籍的时候没有想到这点吧?”
车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停了片刻我看到唐唐眼圈红了,雾气从眼底浮起,鼻子开始抽动。急促的吸气声让我想起了狼人养的那只美洲狮。可是等了半天,预期的哭声也没有出现,只是抽气声仍在继续。
“食尸鬼!你得想点办法!”刺客伸出脚在我的椅背上踹了一脚,震的我向前一爬差点栽到方向盘上。
“为什么?”
“因为这是你的‘劳动成果’!嘴巴这么坏,我真不知道你是如何泡到REDBACK的。喔!我差点忘了,是她泡到你的。”刺客一脸坏笑的冲着后视镜做了个痛苦的脸色,伸着脖子呻吟道:“轻点!轻点!痛!..................”
顿时,淫声荡语充斥车厢,车内原本心情正坏的两个女人马上变成了一幅尴尬又忍俊不禁的表情。我听过队里所有人模仿他们从窃听器中得来的我的“初夜”实况,但从来没有人比刺客学的更像,甚至连我当时半生不熟的中国式英语咬字都模仿的丝毫不差。
“请-帮我扶着方向盘!”我非常客气的请唐唐从边上接手驾驶。
“不要帮他!”刺客猛得坐正身体,把脸凑到唐唐身边:“你不帮他,我告诉你一个二十岁的处男的故事。”
“我操!。。。。。”我顾不得什么安全驾驶,撒开方向盘扑向后座鬼不止的刺客。车内悲伤的气氛立刻被我们两人的叫骂和女人的尖叫冲散。
“搞什么鬼!操。。。。”
“会不会开车?想死呀?。。。。。”后面紧跟的车子里的狼人和水鬼纷纷从无线电中破口大骂和换档刹车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不想活了?快放开我!放开我!这阿富汗地下可有1000多万颗地雷,你这么开车,万一碰上颗不长眼的,我们可就全完了!”刺客被我压在身上抱着脑袋笑得喘不过气,一边闪躲我的拳头一边打屁道。
“没关系!怕什么?不就是地雷吗?我们无敌的刺客害怕了?”我抱着他的脑袋使劲勒紧,但头盔撑住了胳膊无法给予他足够的力量造成疼痛,所以这家伙仍一脸贱笑的和我打哈哈。
“有本事你就向北开!那是最近的雷区。”刺客的话把边上的两名姑娘吓到了,她们发现同车的两个家伙竟然不正常后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帮我踩下了刹车。
“你们两个有病!”这是两个女人在车一停下后发表的一致意见。
“你想往北走,来呀!怕你?”我正打拍打他的头盔时,耳边的无线电响了:“阵地呼叫狼群!回答。阵地呼叫狼群!回答。”急促的呼叫声让我们几人的动作都停在了原处。
“狼群收到!”水鬼回应了联军的呼叫:“什么事?”
“你们在十七区吗?”接线生的声音很甜美,有点像电话声讯台的小姐。
“没错!”
“有一支武力搜索队在十九区失去联系,军部要求所有附近单位前去支援,具体信息已经传送到你们的单兵系统中。”甜美声音报告的却是麻烦。
“十九区?”我愣住了,因为那里并没有联军部队:“那里不是深入山区吗?我们人手不多且离那里可不近,没有比我们更靠近的友军?”
“有!英国陆战队的一队狙击手正在那附近执行任务,但是他们只有一个班的人,我们需要你们立刻前去支援,其它单位随后就到。”
“收到!我们这就上路。”狼人的话音让我改变了行车的路线,调转方向奔十九区的深山开去。
“嗨!小妞!听你的口音是来自加洲,对吗?那真是一个好地方,我打赌你一定喜欢穿着比基尼趴在沙滩上,涂上乳液把自己晒成小麦色。”水鬼听完通知竟然开始在无线电中泡起了妞儿。不过没有想到的是回应他的竟然不是刚才那个声音甜美的可人,变成了喉咙沙哑的男声。
“搞什么鬼?”男人的低声咒骂带着一股子英伦口音:“哪的王八蛋?“
“嗨!我的甜妞怎么变成臭男人了?”水鬼比对方还生气:“你个狗杂碎是谁?。”
“我是英国皇家陆战队的达伦•费尔顿上尉。”看样子甜美的接线员已经把我们和远处的英军狙击分队接通了。
“我是你爸!”水鬼在无线电里骂了一句后便没有了声音。对方想大声叫骂,但估计位置不允许,只能尽量控制在适当的范围内提高音量表示自己的愤怒。但水鬼没有搭理他,让他一个人在那里傻不拉叽的骂了半天。
“杰丽!你不是士兵,这趟“生意”太危险,我们没有精力照顾你。一会儿到了山脚,你就留在车上,等着支援部队过来就行了。”我指着远处越来越近的山峰告诉边上的女记者:“唐唐留下保护你。车厢后面有枪,如果不会用让唐唐教你,任何人接近只要不报明身份便开枪,明白吗?”
“我会开枪!”杰丽听着刺客和唐唐整理武器的声音坐直了身体,紧张让她暂时抛开了刚才看到的惨剧所带来的悲愤。
“我要和你们一起。”唐唐同在杰丽说话的同时也叫出了声:“我可以作战。这也是我来这里的原因。。。。。。”
“闭嘴!二等兵。这是命令!”虽然我臂上的中尉军衔是骑士他胡乱从军部要的,但在部队里无条件的服从是真理。所以这东西让我得到了不少好处,尤其是命令他人的权力。看着唐唐张着嘴没话说的样子,那感觉真是让人舒服极了,下次一定让他们给我要个校级军衔。
“又不是我们国家的军官,横什么。。。。。。”唐唐不敢正面和我起冲突,但在下面唠叨两声的胆量还是有的。
“我们是为了你好!小妞儿!”刺客压低枪管敲了敲唐唐的头盔说道:“你脸长的也不赖,如果被打烂半边就不好了!”
“我是士兵!来阿富汗就是为国作战的。我不怕死!”唐唐气势很足的瞪着眼睛对我抱怨。
“奇怪!是我打的头和你说话,你看他干什么?”刺客从后面伸出手捞住唐唐的脸,迫使她向后转头对准自己:“是不是看上他了?嗯?我告诉你,他已经有主了,他婆娘可是个狠角色,我都不敢招惹的。不过我还是单身贵族,如果想“打仗”的话,来找我吧!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火力”十足。”
“我可以告你骚扰的。长官!”唐唐凶狠的甩开刺客的纠缠正告他。
“嘿嘿!食尸鬼。他要告我骚扰。哈哈哈!”刺客听到她的威胁放声大笑起来,仿佛从没有听过这么可笑的事一样,我知道这家伙肯定还有下文便没有接岔。
“你知道吗?小婊子!就算我现在就干了你,你以为谁会帮你?我战友还是边上这个棕发的小娘们?嗯?”刺客一把揪住唐唐的衣领拉到脸前,面目狰狞的骂道:“她敢吱声我连她一起干了,然后把你们两个杀了扔在这大沙漠里,你以为谁会为你讨回公道?你的国家?不,你还不是美国国籍他们没有义务。你的长官?不,不,不,他正趴在自己甜美的打字员怀里舔奶头呢。军营里的同胞?不,你的肤色在军营里两只手就够查了,他们大部分还是来自日本。。现在你来告诉我,谁能帮你?,。。。。。。”
“我。。。。。。”刺客的话正好击中了唐唐心中最脆弱的一环,意志瞬间便被击溃,原本愤怒的眼神成了恐惧,不敢和刺客凶狠的目光相碰,
“够了!刺客。别闹她了!”刺客的老练不是唐唐这种菜鸟所能应付的,再听下去她非精神崩溃不可。
“尻!你急什么?不管以前生活哪个政府统治下,反正现在她都不再是中国人了。”刺客正说到兴头上,抱掘别人内心的恐惧不只是屠夫一个人的嗜好。
“她和我仍是同宗同源。”说到这里我看了身边脸色苍白的小女孩:“都是炎黄子孙。”
“人家可是台湾人,不一定承认这个。”
“放屁!你才是数典忘祖的杂种。呸!”听到这里的唐唐不知从哪来的勇气竟然猛的扭过头,一口吐沫啐到了刺客的脸上,刚才闪烁不定的目光也炯炯有神如同旭日。
“哈哈!”我看着满脸难以置信的刺客笑了:“伙计,民族归属感不在政治范围,它流淌在我们的血液里,烙印在彼此的灵魂中。无论何时何地,都无法改变。即使与整个阿拉伯世界为敌,你们犹太人最终不是仍抢回了祖先诞生的土地吗?当年你们怎么向世界解释地来着。你忘了吗?”
“祖先在召唤我们回家。我记性很好。。。。”刺客说到这里也没有了刚才捉弄人的兴致。手摸胸前标有六芒星的老式军牌:“两千年来犹太族遭受了太多的不公与残暴,如果不是种族的凝聚力,恐怕我们已经被灭种了。”
“我们也是!”我笑着指了指唐唐和自己。
“所有幸存的种族都是!”一直没有言语的杰丽•麦尔斯突然插嘴:“没有向心力的种族都已经被消灭了。想想刚才在沙漠里看到的那群自相残杀的阿富汗人,真是可怜、可叹、可悲呀!”
“那些人大多是外国来的志愿军,印尼人,马来人,中国人,俄国人,巴基斯坦人。他们认为自已是在驱逐侵略者。你可以这样想,如果能让你好过一些。”
“也许吧!”女记者又开始心不在焉起来。
车子还没有开到黑乎乎的山脚下,远处已经响起了直升机的镙旋浆声。听起来就在不远处盘旋,但夜色的掩盖下只能看到一团黑乎乎的影子。
“他们来的挺快!”刺客的话音末落,一面火箭弹网便如同天降火流星扑面而来。刚开始我还以为是飞机的指示灯,等发现这红光屁股后面还带着烟的时候,火网已经在我们车旁炸开了。
坐在车中的我只来的及感觉一阵黄沙扑面,先听到沙粒和弹片击打在挡风玻璃上的刮响。然后是玻璃破碎钢铁扭曲的声音。冷风还没来的及吹进驾驶室,我就感觉车头猛的被掀起,身体后仰两个前轮翘离了地面,胸前的子弹带沉坠的压在胸前,膝盖重重的磕在了方向盘下方,虽然有冬装军裤顶着,可是骨头上的钻心疼痛,仍逼出我一头冷汗。
爆炸瞬间便结束了,重归平静的沙漠让人误以为刚才只是偶尔刮过的一阵大风而已,只有仍金鸡独立的巨大车身保持微妙的平衡倒立了片刻,然后轰然侧躺在了沙漠中,没系安全带的我滚过悍马巨大的中控台重重的摔在副驾驶位的唐唐身上。全副武装的我加上自重,足有百十公斤,砸的瘦弱纤细的唐唐发出“咯喽”一声呻吟便闭过气去了。
大头朝下的撞在车内的金属支撑架上后,头盔保住了脑袋没有撞破,但我听到脖子里面的骨头轻脆的响了一声。心中一惊!我下意识的顾不得身处何境,奋力甩动四肢扑腾起来。等感觉到四肢撞击硬物传来的疼痛,“瘫痪!”这个恐怖的字眼才顺着泊泊汗水从我体内流出。
“怎么回事?”我掏出枪射穿了头顶的车窗,然后拉着窗口引体向上爬出了车舱。等连滚带爬的从沙子里站起身的时候,一架老式的米-24直升机头朝下栽到了不远处的沙地上。
“怎么回事?”剧烈爆炸燃起的火团照亮了失去灯光的前路。
“倒底是怎么回事?他妈的?”我声音末落,身后刚从沙中爬起的狼人发出了同样的咒骂。
“射击我们的直升机自己掉了下来?”水鬼从燃烧的军车旁站起,满脸都是沙子。
“找掩护!建立防线!”狼人打断大家的猜测叫道:“有人受伤吗?”
逃命时来不及拿长枪的我赶紧躲在一座小沙丘后面,握着手枪面对黑漆漆的夜幕。因为我同样发现远处有几个黑影在向我们这个方向移动。
“我很好!”我先自检了一遍:“只是失去了枪和头盔。”
“我也是!”刺客正在倾倒的车内努力帮助杰丽向外逃。
“我受了点轻伤,但没有关系!”水鬼看了眼身边只剩底盘的军车,摸了摸被汽车碎片削飞的背包和大片的军服,借着火光我可以看到他背上的皮肤也被削飞了一条,黑红的血水喘着背股流进了腰带内:“但我同车的一名记者和两名美国兵完了。”
“把陶式导弹从车上卸下来!”狼人手里有机枪和望远镜:“我们有‘玩伴’了!”
我赶紧跑向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军车旁,打开固定件把陶式反坦克导弹从发射塔上卸了下来,扛在肩上一脚深一脚浅的跑回了原本藏身的沙丘。
“塔利班还有直升机?”我趴在地上打开陶式发身战的红外观察镜,远处几辆杂牌坦克正编队向山里行进,其中三辆已经掉转方向成品字形向我这边开来。
“听说有5架老式的米25直升机。”水鬼顾不得后背少的那个块皮,扛着“标枪”式反坦克导弹跑了过来,趴到了我左下方的沙坑中。
“哈!我们真幸运,5分之一的机率分配到数万军队中竟被我们撞中,真应该去买六合彩。”我打开陶式反坦克工作站的单兵支架,将它沉重的发射部架好:“不过,我不明的是这东西怎么会自己无故掉下来?”
“俄罗斯出口的米25只有可安装支架,没有战斗具的。这些飞机上的火箭发射筒是自装的。在这种夜色下仍清晰可见的尾烟,绝对是重型火箭弹,不过这类重型火箭弹只有经验丰富的飞行员才会用它。因为火箭弹飞出去时产生的尾焰浓烟会包住机身,导致发动机吸入废气而停车。”唐唐好不容易从车窗爬出,刺客蹲在打开的车门上从后车厢取出反装甲武器扔给下在的杰丽,让她传递给其它军人:“显然这架机上的驾驶员经验并不丰富。”
“听着!这些坦克一旦进入射程便开火,射击后立刻转移阵地。其它人分散开些保持掩护姿势,否则他们一炮就可以将我们全部消灭了。”狼人接过刺客拖过来的“标枪”重型导弹后说道。
“咚!”一声炮响,其中一辆比较先进看起来有点像T72M的主战坦克率先在3公里外开炮射击,而其它性能落后的T54和T62则断续向推进。听到炮声和炮弹着地间的时差是最令人恐惧的时刻,因为你不知道那该死的炮弹会落在什么地方。这种提心吊胆的感觉会让人产生身边空气动荡的错觉,似乎那看不见的铁块正排开空气向你飞来。这错觉又加深了恐怖的程度,直到爆炸声伴随着惨叫轰然响起,那颗提到喉口的心才掉回肚里。这次我依然幸运,炮弹打在了燃烧的军车照亮的地带,一个刚从四脚朝天的悍马中挣扎着钻出的美国兵还没跑出两步便被炸开的车门从背后削碎了上半身,两条脚在跑出一米远后才“扑通”一声摔在沙面上,孤单的冒着热气。
“不要看着你的导弹,要看目标。”狼人的声音提醒我:“陶2是红外线半主动制导的老式导弹,你要用瞄准具对准目标才能击中。”
听到他的话我才想起以前在教科书中提到的东西,赶紧把制导瞄准具调回远处发光的T72身上,这时在空中转了半天的弹体才拖着尾巴飞向目标。火光闪现!T72M被击中了正面,没有挂装反应装甲的主战坦克在可以击穿500毫米的重型反坦克导弹打击下,像炮仗炸开的火柴盒一样全身冒火、四下飞散。
二战中的美国士兵曾说过,面对钢铁怪兽的坦克,再强壮的士兵也只能趴下颤抖。相比那时的我们应该感觉到幸运,因为我们手中有了屠龙的宝剑。也许脆弱并不锋利,但它让我们不再感动渺小!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深入2
“快转移!转移阵地!你个傻B!”在狼群里呆的时间长了,还真不习惯的看到战场上竟然有人比我还迟钝,不得不伸手拉住身边女兵肩上的救生带,把正在欢呼的“小甜妞”拖离了已经暴露的发射点。
还没跑出两步,重型车队奔驰引起的大地微震便静止了,我知道这意味着逃离的阵地的时间所剩无几了,于是越发拼命的蹬地希望自己能飞跃而起远离身处之地。松软的沙地让人感觉如同跑在口香糖上一样,扛着百十公斤的发射站更是没有可能跑的快。即使这样,背着大包的唐唐也落后我五米之遥。
“嘭!轰!轰!轰!”刚才所隐匿的沙丘被炮弹贯穿,巨大的沙浪夹杂着浓烟从屁股后面席卷而来。顾不上肩头的武器,抛下负担我便一头栽进了沙土中。沙浪从我背上吹过兜住头盔的外沿拼命的向前拽,下巴的头盔固定带勒在喉结上方切断了气管通畅,憋的我无法呼吸,仿佛有人抠着盔沿想把我脑袋从脖子上拔下来似的。
接连不断的炮击在四周爆开,气浪一波高过一波,头盔越勒越紧,强烈的缺氧让我感觉自己的脸皮发麻发胀,不用照镜子都能猜出自己现在脸色一定是“紫气东来”,“祥瑞”的不得了。短短几十秒的炮袭如同几个世纪一样久,怎么也结束不了了。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挺过这一阵的意志越来越松动,手指也开始拼命的在盔带上抠扯起来,想把这要命的东西解开。终于解开了后,气还没喘匀,冲击波又钻进了松开的盔缝,像吹风筝一样把它带上了高空。
拥有时不珍惜,失去了才觉的后悔,用在这时有点意境不符,但的确是我此刻心中所想,尤其是在沙石像小刀一样刮上裸露在外的头皮后。
“空中支援呢?”我在无线电中大声咒骂着:“塔利班的飞机都到了,他们还不到?操!”
“呸呸!我他妈的怎么会知道!”听起来狼人也处于黄沙埋身的惨状中:“老子都能看见哈迪斯的地府长什么样了。”
刚才呼唤的美国兵现在也没有了声音,再也没有人为刚才击毁了几辆老破车高兴了,一个个向鸵鸟似的拼命把脑袋向沙里钻,仿佛薄薄的沙层便可以抵挡致命的炮弹一样。
“美国佬。。。。。。可。。。没有警示。。。过我们这里有。。。。这么大的车队。”刺客的声音断断续续,似乎无线电通讯出了问题:“美国人。。。那一千多颗卫星。。。干什么用的。。。。。”
“注意!刺客。注意!刺客。检查你的通讯设备,检查你的通讯设备。我听不清你说什么。”我按着喉节上的振动式话筒大叫起来,边叫边检查自己的腰上的无线电接收器。我也弄不清是他的设备坏了,还是我的坏了。
“该死!”刺客的声音在炮声中消失了片刻后,重又清晰的出现在频道中:“兄弟们!卫星传输电台没来得及弄下车,看样子成炮灰了。大家把单兵电台从被动模式调成主动模式吧!”
“操!这样的话我们的通话范围不就局限在三十公里内了?”我把无线电从被动调成主动模式后,大家的声音开始逐渐清晰起来。
就在我调好无线电后坦克的炮声意外的嘎然而止,我担心对方停炮是开始向这里挺进,于是拿过趴在我身边的唐唐的望远镜快速爬到坡顶,伸头向远处张望了一眼,没有夜视仪和热成像的普通望远镜除了几个红点其余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破东西!我在心中咒骂又滚回坡下,在沙面上寻觅了半天才找到已被沙子掩埋过顶的陶式发射站。等我费劲地拖到坡顶架好再看时,对面远处的坦克已经调转车头沿着车队远去的车辙快速驶离了这里。夜幕中只剩被击毁的四辆老式坦克冒着烟在远处“呻呤”。
“怎么回事?这些混蛋竟然跑了?”我看到狼人刚把反坦克导弹重新装弹,还没来得及架好,听到我的话同样不可思议的抱着望远镜冲上了沙丘。
“简直不敢相信!”狼人坐回沙面上,回头看了看身后熊熊燃烧的车队:“我们这里死里逃生呀!”
“没错!奥丁大神保佑!刚才差点要了我的小命,咱们怎么这么倒霉?竟然碰到塔利班压箱的家底儿?”托尔提着一个瘦小的美国兵从沙子里钻了出来,随手将他向地上一扔便瘫坐在那里。
“太奇怪了!他们要是冲过来,我们顶多再打掉两辆坦克,他们那么多人搞定我们简直易如反掌。看看食尸鬼那家伙,竟然连把长枪都没有。难道他打算用手枪干掉一个坦克营的重型部队?”刺客抱着枪从远处的黑暗中凑了过来。来到车队近前看着燃烧的军车和我手里可怜的MK23摇摇头笑了。
“确实!”我看看自己手里的手枪尴尬的塞回枪套内擦了擦脸上的沙子:“我还没有开始为战死害怕,这些人就跑了!是不是有人在后面追他们?”
“不太像!”狼人一直在观察这无法理解的奇怪现象。过了好半天才肯定对方的确走了,但他仍不愿背对已经无人的敌方战线。
既然脱离了危险,眼下首要之急便是去为自己弄支找枪。幸好我自己的车只是被炮弹掀翻了而已,虽然少了一半但后面的屁股仍在。一脚深一脚浅的跑到那半截后斗边,里面多数东西已经不知哪里去了,压在车下的武器中也只有TAC-50的枪管仍是直的。这种情况下我只能说幸运了!
“我们伤亡重吗?”我整理好武器才开始关注那些美国兵的死活。
“全在这儿了!”水鬼满脸血但却没有伤口,看来和他同车的“乘客”都“自然分解”了。我数了数面前的人,除了四个叫不上名字的美国兵其它都是熟人。
“二十一人剩十个半,这种情况下已经挺不错的了!”我拍拍看着地上挣扎在死亡边缘的伤兵发呆的唐唐。
“他受伤了!需要医治。怎么办?”唐唐看着丢失了齐腰断掉却仍末断气的战友慌乱的抓住狼人的胳膊摇着,急得双眼含泪五官挤成了一团。狼人看着地上稳死的二等兵后,扫了眼另几名面色苍白的美国军人。抽枪便要替这个可怜人结束痛苦,却被边上唐唐等人拉住了手。
“你不能这么做!”肩部挂彩的杰丽早已趴在旁边吐了半天,因为正好有段肠子掉在了她的眼前。
“他的动脉血管被高温烧焦封闭住了,不会有大出血症状。我们就看着他痛死吧!”狼人收起枪的动作让眼巴巴速求一死的伤兵徒然激动起来,可是失血过多的他张张嘴却说不清话。只能勉强挤出一句:“给。。。我!给。。。。”
在狼人收起枪后,在场的人都看着地上的伤员无言相对起来,除了风吹过烧得正旺的军车时引动火焰的“呼呼!”声,但只有那人露在外面的肠子蠕动时产生的粘连声。吧叽!吧叽!的在静无声息的夜空中喷洒着一种叫恶心的感觉。
“结束他的痛苦吧!能不能不要那么暴力!”破烂的大肠里泄露出熟悉臭气,给人多了一种温热的感觉。在看着战友肠子散发的热气几秒钟后,唐唐等人便改变了主意。
“我来吧!”我拔拉开人群走到了那个伤兵的面前,从衣领下抠出一颗不大的胶囊在他眼前晃了晃:“这是氰化物,吃下去便会死但很痛苦。”我又拿出一只吗啡在他面前晃了晃:“这是一只吗啡,我给你颈部注射后,你的会陷入昏迷,然后我会给你放血,你不会感到疼痛在梦中便到了天国。”
伤兵眼神在我手中的两种药物上打转,那为难的表情让我感觉自己很残忍。让一个不想归去的人挑选自己死法,比亲手解决敌人要更刺痛我的灵魂。剧烈的痛苦没有给他时间仔细考虑,迫使他的眼神停在了氰化物上。
我把药丸放在了他的牙关,示意他如果准备好了便可以去了。他感激的看了看我,但仍下不了决心合上牙关。他颤抖着留恋身边的一切,那目光几近贪婪。但当最后从大家眸光反射中看到自己恐怖的残躯时,他终于绝望了、也醒悟了。
他合上了嘴,氰化物强列的反应没有出现在他的脸上。缓缓地、如同沉浸在瑰丽的夜色中,他的眼神舒展了!
看着星光代替了他眼中的神彩,我伸手扫合住他的眼睑,把士兵牌扯下来递给身后的唐唐。然后没话找话的对其它人说道:“好了!既然我们和基地失去了联系,看在上帝的份上!告诉我有人记住了山里要寻找的那支武力搜索队的频段是多少。”
沉默!
“那附近的英国佬呢?”
还是沉默!
“OK!我们没有了卫星电台,没有车,也没有了水。而基地在两百里外,任务目标位置不明。”我感觉脚底下粘粘的,抬脚一看发现左脚军靴中间嵌着一块弹片,裂缝边上黑黑的粘了一片沙粒,我伸手捏住弹片露在外面的尖角一拽,一片棱形的铁片带着血水从脚底转移到了手心:“太棒了!现在我要用一只挂了彩的脚去爬那该死的山。真是个好运的周末!”
“我们都这样了,还要去爬山?还要去救人?”那几个叫不出名的一等兵听到我的话,立刻不情愿的跳了起来:“现在,我们才是需要被救助的对象,我们应该呼叫救援。”
“让我来告诉你,孩子!你们的无线电隔层楼都听不清,你还想什么?想飞机从我们头顶飞过的时候再和他们打招呼吗?”刺客收拾好东西,径直向远处的山区走去:“而且动动脑子,如果你在家门口发现了不怀好意的敌人,会放心的让他在那里等援军来吗?也许那些装甲部队有什么重要的事不能理我们。但我拿脑袋和你赌,天一亮大批晚上没有夜视仪不敢过来的塔利班武装,会像潮水一样涌来。”
看看表已经后半夜了,再过两三个小时便天亮了。托尔他们都知道刺客的话绝对是正确的,于是便跟上他向山区进发了,只有那几个美国兵看着地上的尸体为难的伸着脖子对我问道:“我们就这样把他们丢在这里?如果那些人来了,不会破坏他们的遗体吗?”
我脱下军靴从边上死人的脚上脱下他的防寒靴,没想到竟然不是军队统一配发的,而是意大利的Scarpa登山鞋。虽然尺码大了点,但还不错挺舒服的。好命!
“长官?长官?”我正为弄到双非常满意的靴子高兴,没有注意到边上的几个美国军人的问题。直到他们开始拉扯我的袖子,才转回注意力:“什么?”
“他们的遗体怎么办?就扔在这里吗?”
“你们想背走?”我包好脚换了双袜子,多带袜子是从车臣学回来的。
“我。。。。。。”刚才责问我的大兵看了看满地的碎肉无言以对了。
“把大块的扔到火里烧了!弄完了要记得跟上。”我穿好鞋心情愉快的跟在狼人他们后面向山区行去。在走了两公里后,唐唐他们便从后面追了上来,而且没有背着尸体。
经过被击毁的坦克旁时,我们停下欣赏了片刻自己的杰作。21世纪的武器对付60年代老家伙,虽然胜之不武但仍心有愉悦,闻闻钢铁炙烤过的气息也带有成就感味道。
等我们走到了山脚下塔利班武装经过的道路时,我们也从遗落在地上的东西明白了,他们为什么放过我们了。那是一代的大米上印着UN字样。在开战前阿富汗塔利班政权官员从联合国在阿富汗的一个粮食援助办事处夺走了大约1400吨粮食,现在数万塔利班军队躲藏在深山中,不能吃石头过日子,想来这车队运得便是那些抢来的粮食。
“看来你们这一仗可是有得磨了!”我向边上的美军咋舌道:“有了这些粮食。。。。。。。够他们躲在山里看上几年雪景了。。。。。。”
但其实我保留了半句没有对这些新丁说,那便是如果这些家伙走这条路进山,那么前面等着我们的绝不会是几十人的小股流匪,我对这次进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第一百三十九章 归 第一部 第一百三十九章 归 “SHIT!”大家趴在沙面上抱着头,闪电击中了远处地面上的饵雷,半个雷区同时被引爆,半公里的地雷一起爆炸可比巡航导弹猛多了。大量的奇怪东西从天而降,抬头打量发现竟然全是些包裹在塑料袋中的尸体,风沙如此之猛仍难吹散破开的包装泄出的尸臭。 等一切过去从尘堆中抬起头才发现,远方爆炸处已成了巨大的沙坑。横七竖八的尸体散落在坑沿,各种奇怪颜色的液体把黄沙染成了残忍的画作。 “这是什么东西?”狼人低下身想去摸地上黑色油状粘液,却一把被队长给拉住。 “别碰那东西!”队长拉住狼人后缓缓低下身去,拿出化学试纸沾了点皱着眉头说遣:“阳性!这些是化学药剂。” “看来说伊拉克有大规模杀伤武器不算冤枉他们!”狼人利用靴子上的金属探州器从死人堆里找到一颗炮弹模样的金属物件,里面正向外溢流着少量绿色的刺鼻液体。 “算不上什么大规模杀伤武器!这些东西看样子像是化学炮弹或火箭弹的内芯,从锈蚀到这种程度来看。应该拆下来埋在这里多年了!”队长指着远处被狂风吹掉掩沙暴露在空气中的地下工事,里面堆放着更多的这种木箱:“这里在第一次海湾战争时应该是个炮兵阵地的后方供给战,现在围上地雷用来埋死人和炮弹。这些东西算不上什么大规模杀伤武器。两伊战争时期,伊拉克没少把这种炮弹打到伊朗去。” “他们没少用这东西镇压库尔德人暴乱,眼前这些都是小意思!看样子几年封锁把萨达姆给穷怕了,唯恐美国借化学武器之名再来找麻烦。索性把这些东西都拆了扔这儿晾着。”队长让大家绕着工事边上的壕沟走。据说当年伊拉克满地都是这种流溢黑金的地沟,黑乎乎如水渠般的地沟中曾注满的石油,伊拉克人曾用烧石油释放出浓烟的办法来躲避空袭。 “我们走得就像蜗牛!还有多长时间才能走出这片大坟坑?”屠夫低头看着脚下面露出来的塑料化肥袋:“搞屠杀还不想让人知道就应该把坑挖深点。妈的!包上塑料布埋,没有一点降解常识。” “尸体埋到这里费时费力,干什么这么麻烦。”狼人把屏幕上细分的种类忽略,但太多的杂物影响过大,好半天才敢向前移动几十米。 “估计是运尸体的尸袋吧!这些人有可能是死在化学武器下。不用东西盛着谁敢抬?”屠夫跨过地上露出肋骨的小女孩尸体,本待落脚却发现脚下面有块异样的突起吓了一跳,赶忙迈大步子让过那块奇怪的地域,由于步子过大控制不住双腿,劈叉跌坐在了本不愿践踏的幼女尸体上:“操!谁敢来这里找人?联合国核查小组也不敢?CIA的间谍都要三思而后行!” 大家听着雷声越来越近,仿佛在追赶着逃跑的沙尘暴,空气中风沙开始变成的更稀薄。走着走着便突然跌出子沙毯的包裹,回头看巨大的沙墙界线分明的向远处奔去。而我们则像破了洞的水袋里掉出的金鱼一样摔在了清新的空气中。 眼前豁然清朗的冲击让全队的人都难以适应,忙停下来揉揉眼重新认识自己所处的环境,这才发现从沙尘暴中走出来后竟然紧接着的便走进了大雨中。但强风中那雨水不是垂直往下落,而是速度像箭一样飞快的与沙漠表面平行着飞快掠过却没有落到地面上。吓人的雷雨云使尽吃奶的力气挤出的水滴,在干的冒烟的沙漠空气穿过,来不及亲吻地面便被蒸发得无影无踪。 伸手在空中捞了把潮湿的空气,队长面带笑容的笑道:“好!还好!只是一场雨而巳。我们真走运!” “碰到这种怪天气,还走运?你脑子坏了?头儿?”屠夫接替快慢机的工作将我挟着。拍打着屁肌上的尸虫听到队长的话气不打一处来。 “伊拉克是雨季沙漠气侯。这种时侯下雨已是客气了,没让咱们赶上下雪你就知足吧!”快慢机活动一下酸麻的胳膊看了我一眼:“海湾战争时英国佬曾经在伊拉克的沙漠里遇到大风雪,措手不及冻死不少人!” 站在沙丘上巳然可以看到远处戈壁上成片低矮地灌木,看着被雨水洗涤过的青明天空,一丝阴影浮上了所有人的心头。 如果沙尘暴这么容易便过去的话,追兵出动直升机很容易便可以按我们的移动速度推测出半径找到我们。 “没想到预测出的沙尘暴这么短时间便结束了!我们必须马上加快速度,尽量在搜索队赶上来前赶到北纬36度以北的禁飞区内。但这种情况下我们不能按原计划从村庄附近路过了!” 队长的话告诉我。现在我们是在向北前进。 “不走平原?难道我们进山吗?”狼人满脸惊讶地伸手指着左前方说道:“那个方向?你一定是和我开玩笑。” “我明白!我明白!”队长摆摆手压下狼人的话:“我们当然不走那条路,那边山谷里的地雷上下三层比石头疙瘩还多。”听了这话,狼人才脸色稍缓和一点,继续自己手头的工作。队长对着地图看了半天说道:“我们要不惊动任何人地绕过摩苏尔。” “但原定的路线不是……再向前便可以走出沙漠池区。”狼人指着已然可见的沙漠边界再看看笔记本电脑上的图案说:“如果绕过摩苏尔我们就要再走几十公里的戈壁。我们没有问题,但刑天不一定了。” “我知道!但原计划可不是才不到四个小时沙尘暴便结束!”队长抬头看了看黑下来的天色说道:“我们行进的距离太短了。我们可以让鹰眼趁黑驾机来接我们!但对方便会放弃搜索。我们就没有机会救扳机了!” “他们出动了!”队长的话音明落,无线电里便传来了恶魔的声音。 “出动多少人?”所有人听到这声突如其来的声音都顿住了。只有队长一个人接话问了一句。 “四面八方派出去的人不少。至少有三个机步营!十架直升机!”恶魔的声音再次传来:“基地里只剩不到两个连的卫兵了。” “等一会儿!等他们的人离开基地再远些。再行动!”队长看了看手表:“我们有多少直升机要应付吗?” “三架!一架云雀!一杂小羚羊!一架超黄蜂!”恶魔说话时停时顿,看样子身边有一直有人来往似的。 “都是法国货!”屠夫喷了口痰在地上。 “你对法国有成见?”公子哥的声音从无线电传来:“你喝法国酒,吃法国菜,睡法国姑娘的时侯怎么没听你叫唤?” “你……” “你伸手向法国人收钱的时候怎么见你对法朗有成见呢?”公子哥抢断屠夫的话一通臭骂。看来距离不但产生美,还壮胆!当着面从没见公子哥这家伙敢这样和屠夫呛声。 “你个高卢鸡屁股敢骂我!老子把酒瓶塞你屁眼里……” “闭嘴!骂起来还没完了!”队长终于忍不住骂出声来:“废话这么多!快走!不定什么时候,人家就追上来了!” “嘿嘿!”那边恶魔偷笑了几声便收住。严肃的低声道:“我们去了!” “上帝保佑你!”队长在身上画个十字,为恶魔他们祈祷。 “还是留着他保佑你们吗?我们这里又没有飞机追着屁股轰我。”恶魔说完这一句便没了声音,却引得其它人一阵的臭骂。 看着仍精神奕奕的同伴,从他们的说笑间仿佛有股活力从他们身上传进了我的躯体,四肢随着那股感觉的延伸竟然聚起了丝丝力气。 “感觉好点了?”屠夫看我的腰杆竟然挺直了点拍拍我的肩头问道。而我只能点点头:“那一会儿止痛剂药效下了你可别叫唤!” 该死的屠夫!还是老样子!一张乌鸦嘴,哪壶不开提哪壶!听他一说,我心脏马上跳得比V8发动机还快。虚汗顺着额头流下扎得脸上的伤口火烧般疼了起来。 “不过,REDBACK那小婊子让我带来了一个比止痛剂还有效的东西。”屠夫说完只听“咔嚓”一声,我手腕上一阵剧痛传来,低头看去我心头一热,银光闪闪中是包裹着母亲发丝的手镯扣在了我跳动微弱的脉搏上。我抠了抠堵鼻孔的血痴把凑到手镯上用力嗅起来,似乎有股淡淡的青瓜香气透过铂全上雕镂的图案渗入我的血管。 “嗨!孩子!闻闻!这是乡下你舅送来的新收的黄瓜,没用过农药直正的绿色食品。”母亲的声音如在耳响起,充满凉气的植物清香里蕴含着大自然无限的生机…… “看起来她的东西还有点用!”屠夫拍拍我的脸:“不过,我也有个东西给你,看看是她的东西有效。还是我的东西更能鼓舞你。” 听了屠夫的话,我扭头看向他递过来的东西,那是一张照片上面是两个死人,两个很普通的亚洲人而且我不认识。我白了他一眼,不明白他的意思! “不明白?”屠夫笑了笑:“这样呢?” 屠夫把照片翻过来,背面写有一行汉字:这是不是你在外国惹回来的麻烦? “给我!”我不知哪来的力气,伸手抢过了屠夫手里的照片凑到了眼前。那字迹虽然被布料摩擦有些模糊。但我仍可以认出是大哥的笔迹。再翻过照片看正面,两个死人脸边上是数双绿色的迷彩胶鞋。这种鞋子我太熟悉了,这就是一直被嘲笑“穿胶鞋,扎领带”的中国军用作训胶鞋。 “嗯!……嗯……嗯嗯……”我指着照片吱唔着冲屠夫瞪大了眼睛,拼命的想说话。 可是除了挣破嘴里舌筋上的伤口流了满嘴地血水外什么也没有挤出来。 “冷静!冷静!刑天!刑天!”队长被这边巨大的动静惊动扭头发现我竟然不靠人掺扶。自己站在沙地上对着屠夫比手画脚的直叫唤,血水随着嘶吼喷的对方睁不开眼。赶忙跑过来安抚我:“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别激动!你不要激动! 该死的!你给我冷静下来……“队长看说我不听便一巴掌扇在我的脑门上,这还是他挑了半天才确定这位置是整个脑袋上唯一没有伤的地方。 “唔……我……嗯……”我拿着照片巴着队长地肩头满脸焦急的哼叫着。 “好家伙!要是抓住你那班家伙有这张纸,估计你什么都说了!”屠夫着我疯狂的样子也有点吓到,抹抹脸上的血水感叹起来:“你家人没事!这是从你家发到我们掩护公司的。我查过了。你家人前不久已经搬到了武装部的家属院里。这两个屎蛋去里面探风被发现,拒捕被人打死了。” “有你这个不受控的”涉外“份子在世界乱跑,你家门外面没上双岗已经算是给你面子,这些家伙去伸头伸脑不是找死嘛!”屠夫指着照片里两人说道:“被人空手给捏死了。真是废物!” “你家里地状况太复杂,我们无能为力!”队长看到照片白了屠夫一眼,满脸歉意的对我说道:“他们进不去,我们也没有办法进去。” 我听到父母没事心头的大石才落地。看来卡利。克鲁兹这个死残废没说虚话,只要给他时间,他有的是金钱和力量去伤害一切和我有关的亲友。虽然听起来我的父母应该是被暗地里监管起来了,可是因此逃过一劫也算是万幸。 “我就说我的法子比你女人的那个狗屁镯子有用吧!”屠夫得意洋洋的向其它人炫耀自己的聪明。可是我心里却想一把掐死这个王八蛋!亏老子在被人打到不行的时侯还一直在心里以你为榜样,想着你多坚强,多勇敢来激励自己,结果还没得救呢你就给老子心里添堵。 “我们走出雷区了!”狼人在队伍最前面回头对大家叫道:“我们安全了!” “未必!”快慢机接过话指着远处的天空,一大两小三个黑点出现在天边,速度极快的向我们这里追来:“人家追上来了!” “尻!跑不及了!”大家看着刚逃出雷区却仍在戈壁中。 前无掩、后无挡的的空阔地势。这种情况下遇上步兵天敌武装直升机,这简直是要铁定死翘呀! “快跑?”屠夫顾不得我身上的伤口扛起我便跑,其它人则紧紧地跟在他的后面向远处依稀可见的一座矮桥跑去。 “用两条腿和飞机赛跑?真是够天才的!”狼人把笔记本显示屏旋转90度盖在键盘上挟在腋窝下跟在屠夫后面:“我们应该重藏回沙面下。那才是上策!” “是吗?”屠夫拍拍我的屁股冲狼人笑了笑:“这家伙身上的口子快赶上海绵了。是他藏沙子下面,还是沙子藏进他肚皮?” “少废话!快跑!”队长把牛仔的尸体扔给狼人冲着身后越来越近的直升机冲快慢机叫道:“弄点烟雾!我要装AHM!” 说完,便从背包里拿出个样子像油漆桶地浅黄色柱状物,立到沙面上在上面按了几下。那个东西外壳便向四面散开成伞状,窍出中间的战斗部。那是AHM一种声控反直升机地雷。 作战时。根据需要在易遭直升机攻击的方向上设置地雷,只要声波探测器感受到直升机的声音,数据处理系统就开始用三角测量法确定目标坐标。当目标接近到一定的地界时,地雷就会根据传感器的信号指导升空,并借助其红外自动导引头所确定的最佳爆炸条件将目标击毁。它的指挥控制系统可根据螺旋浆发出的不同声响来区分直升机的类型,其可靠性可达90%。通过预编程序。传感器还可关闭雷场,让友方直升机顺利通过。 快慢机则在狙击枪管前加装枪榴弹发射器后。从弹袋里分别掏出空包弹装入枪膛和枪榴弹拧到枪口发射器上。这时侯直升机已然可以看得到轮廓,换够话说我们也进入了他们的射程内了。等到时机成熟后,快慢机便把枪榴弹打进了刚刚走出的雷区。于是,连天的雷声使响成了片,仿佛整个沙漠的尘士都被掀上了天,黑烟搅拌着沙雾把雨水仍未洗净的天空再次抹的一塌糊涂。 超黄蜂是运兵用的多用途直升机本就没有什么强攻能力,云雀和小羚羊更都是轻型武装直升枪,能装的武器都有限,一般多为7。62机枪或20机炮,再加上三、四枚有线制导导弹。小羚羊所使用的“霍特”反坦克子弹等从90年代起法国便因国际问题不再正常向国外提供了,伊拉克更是连北约大口径的枪炮子弹都没有办法进口,所以撑死他们也最多挂上两个70MM火箭吊舱。 这些东西都是看不到目标便无法命中的家伙,所以只要迷了他们的视线便可以保命! “快跑!”队长设好地雷便向前跑去。快慢机跟在他后面边跑边重新装好枪榴弹的打进远处的雷区,不断掀起的烟尘俨然有沙尘暴再来的趋势后,跟在队长的身后向我们追来。 我趴在屠夫的肩头勉强的向后张望,刚才激动耗尽精神加上奔跑的颠簸,我的视线便开始模糊起来。由于距离过远加上沙尘弥漫,并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原来地面上的摊开的地雷中间突起的雷体突然弹进了百米高的沙雾中然后一声巨响…… 也许炸中了!我心里想着便晕了过去。 |
狼群 第一百四十二章 腐蚀2 我低着头企图撕咬约束衣的布料,这从精神病院借来的该死的东西,加上大熊和屠夫两头怪物的绑紧的皮带,将我的双臂紧紧的压制在身侧,双手则被铐在腹部的金属腰带上丝毫动弹不得。强力弹性索从四面八方勾到约束衣腰带上将我固定着在地下室的中央无法碰到四壁。 周围的昏暗环境和橡木捅,让我知道这里曾是个酒窖。不知道屠夫他们从哪里搞来的征用来的酒窖,但从酒桶顶上世纪的封条看来,这必是个超级有钱人的酒库,因为这一地下室的存酒的价值超越了我所有的身家。 “如果能天天呆在这里喝这种好酒,我宁愿刑天的毒滤更重一点。”屠夫坐在橡木桶环绕试酒桌边品着上等的美酒看着我一脸惬意。 “你是个纯粹的混蛋!”他边上的恶魔同样端着酒杯,但比屠夫有人性多了。 “我知道!”屠夫用小杯子喝着不过瘾,伸手拎过酒舀直接从边上的木桶里捞酒喝起来。 “你知道这存放了百年的威士忌值多少钱吗?”有好酒的地方当然少不了公子哥这个酒鬼,但雅痞永远是雅痞,这种地方倒酒都要用餐巾包住酒瓶。 “我只要知道好喝就行了!”恶魔才不愿意浪费口水在这种不打粮食的问题上纠缠,比着屠夫有样学样的换上酒舀就着桶大口喝起来。 “每瓶2万英磅!”公子哥感叹万千轻抿了一口金黄色的液体:“你们却围着一桶牛饮。不知是你之幸或是酒之不幸。” “着看这上面的英文封印和年签便知道这酒是英国殖民佬当然送给科威特皇族的。 人家亲王保存了这么多年到死没舍得喝,却便宜了你们这群粗人,真是可叹呀!“边上地骑士也是个有品味的家伙,但这叹惜之词并没有妨得他抢过屠夫的酒舀多喝上两口。 “叹什么?他女儿又不喝酒。将来便宜了不知哪来的小白脸。还不如给兄弟们滋补一下身体好为他爹报仇。”恶魔说到这里看了看手表:“时间快到了!” “噢!”屠夫听见后放下酒杯走到我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个巨大的中空牙套塞进我的嘴里。这东西尺寸大得像个棒球顶得我合不拢嘴,无论怎么用力也吐不出去,但却可以从牙套中间呼吸和吞吐。 “你应该明白这架式是要干什么,对吗?”屠夫搓着手满脸贱笑的看着我:“再过半个小时,你的毒滤就要上来了。从那一刻起到往后的一个星期内,你都不能离开这里。” 我伸着脖子让他把拾音器贴到我的脖子上。然后用电子合成的难听声音说道:“我要见REDBACK!” “你想干嘛?机器人!”恶魔学着我难听的电子声问道。 “我知道了关于孩子!我看到了。我要见她。”我坐在地面上向后躺,让身上的固定带把自已吊中空中。 “她不能来。”天才在小猫的陪伴下走进了地下室。 “为什么?” “产检!”小猫看着我脸色非常不友好:“第38周产检!” “所以?”我看着一屋子的人疑惑问道。 “她已经怀孕九个多月了!”小猫看着我一脸难以置信:“我简直不敢相信,她在这里照顾了你三个多月,你却没有发现她怀有身孕?你眼晴干什么用的?多糟的男人才会如迟钝?” “我……”听到对方的指责,我坐在地上实在是无力反驳。 “你天天都在HIGH,天天除了睡觉就是在神游太空。”小猫替我把话讲完,弄的我更下不来台。 “你也不要这样。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根本就是醒少昏多,加上毒品作祟。” 天才拉住颇有凑过来打我架势的小猫:“REDBCAK自己穿那么大个袍子,头几个月又不明显,我也是才发现而已,你不要什么都怪他头上。” “妈的!我就是想揍他,至少也得踢他一脚不行。”小猫原来巳跑到我边上但被天才抓住手住回拉,不甘心还是伸出脚踢了我一下。 “别放在心上!群体意识!群体意识!”天才跛着脚能把强壮的小猫拉走已是极不容易了。 “我什么时候能见她?”我倒不生小猫的气,因为我自己都想给自己两下。这么长的时间我竟然没有发现自己的女人怀有身孕,说禽兽不如也不过分。 “再过几个小时才行!”快慢机走进来关住了酒窖的门。HONEY手里拿着医疗箱和医生跟在后面:“但你的毒瘾应该等不到那个时侯。接下去的三到四天内,你都不会有清醒的意识来思考。” 如果这样地话岂不是要拖更长的时间才能向REDBCAK表示歉意,听到这里害怕加深对她伤害的我有点急了,一阵紧似一阵的“心慌意乱”令我开始极度心情浮躁,汗水顺着毛孔大量涌出雨水般滴落,眼底发酸刺激泪水和鼻涕不断流溢。 “我要……我要……”我感觉到心跳越来越快,腹部肌肉剧烈震颤和抽搐。强烈的呕意被紧束衣压制更是憋的我气短。大量的口水从舌下涌出顺着嘴角淌落,虽然我从被救回后便再没有在舌下注射过毒品,可是不知为何一但我注射毒药物或毒瘾发作,原本的注射部位便开始大量分泌唾液,多得像漱口水一样。 “抱歉!我们不能给你……你要忍耐!”医生走过来摸着我的颈动脉回头冲远处的人点头示意,我的毒滤已经开始发作了。 “我难受……哇!……”腹部强烈地痉挛把胃里的东西全挤了出来。那种曾令我死去活来的痛苦洪水猛兽般在体内炸开。胸口像有一块千斤重的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有时又像有一团火在烧。有时又像走进了零下是4O度的冰库。不知道过了多久,翻肠倒肚的感觉越来越严重,原本皮肉中的感觉开始渗进骨缝,感觉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上乱咬,骨头又酸又痒,想抓又抓不着简直生不如死,我只能用手指夹住胸腹地肉拼命掐。不知不觉中撕掉了不少皮肉。 “兄弟!挺住!”医生伸手抓住我身上的紧束衣将我双手拉开凑到我耳边大吼,这时我的五感都被对海洛因的强烈饥渴封闭,小声说话根本听不请楚。将人逼入濒死的的痛苦让我渴望借任何手段减轻体内酸麻的痛苦,把我吊起来就是害怕我向以前用利器刺自己的肉或用烟头汤自己的皮肤,而我现在除了拼命的跺脚外什么也做不到。这是正常人无法想来的痛苦,我巳经记不起有多少次想一刀把自己捅死。 我不停的呕吐直到连胆汁都挤出来仍停不下来,肚子里感觉有爬虫顺着喉咙向上爬咬。痒的我想吐、痛的我钻心。看着四周的墙壁却撞不到,急得我只能拼命的嘶吼,通过喉咙撕裂痛来舒缓心头的焦灼。 “兄弟!挺住!我知道你行的。” “食尸鬼!拿出点军人的毅力……” “刑天!想想你家人。不戒了毒你有脸回去见双亲吗?” “看看这个!地质图!从阿富汗那架堪查机的硬盘上找到的。吉尔吉斯斯坦的美国军事基地,距离中国最近的军事他。美国配备预警与控制系抚(AWACS)的预警飞机部署在那里,利用台,日、韩基地组成的电波拦截矩阵,整个中国西部都受到了监控,华夏上空不再有秘密。利用地层探测装置,可以把中国所有核弹发射井都挖出来。” 酒窖里的兄弟们轮番凑到我的跟前不停和我说话鼓励我。虽然他们的叫声响亮又饱含感情,可是我当下除了能解除这地狱磨难的灵丹妙药。毒瘾让我痛苦,而痛苦让我力大无穷。固定绳索的铁栓明显比年久失修的石墙结实,灰浆石缝被我东挣西扯竟然拉松动开来。 “快!按住他!”快慢机眼尖第一个发现我身后墙体的状况:“这家伙要把墙拉倒了,顶一塌我们谁都出不去了。” 四五个人闻声跳了过来,七手八脚按住我的头脚将我摁倒在了地上。借着他们拉扯的力道扯开了领口,并用力撞在屠夫坚实的躯干上。利用我俩体重的冲击将自己的左上臂从肩窝撞出。脱臼的胳膊为自己腾出了数公分的位置,使用仍正常的手拉着紧束衣向下拽,顺利的将胳膊从布料中脱出。 “按住他!他要挣脱了!妈的!这东西还号称世界上最安全的紧束衣,有屁用!” 恶魔本来看我有伤在身不敢下手,看我竟然不顾伤痛用脱臼的左手压着衣领扯裂了紧束衣的布料。迫不得已伸出膝盖压住我的脑袋,另一只手按住了我脱臼的肩窝。按死猪一样将我摁死在了地上。 “别动!”屠抓住我的去嘴里掏牙套的右手,骑士和快惯机按双腿。加上小猫,五个人才把我压制住。但我仍不停的在他们手里扑腾,争取任何一丝换取的可能。 “给我!给我!”我甩开屠夫的钳制插住他粗大的脖子威胁道:“快!不给老子做了你!” “哟呵!翅膀粗了!”屠夫伸手把贴在我喉节上的拾音器扯掉扔到了一边,顿时无数威迫利诱的话到了我嘴边全成了吱唔不清的吼叫。直到满嘴喷血什么也说不出来,这时便感觉自己心跳越来越快,快到似乎全身的氧气都用来供应它的加速,脑子反而因为缺氧有点迟钝起来。 “他不行了!按住他!按住他!”医生按住我的脑袋掏出个注射器,看到熟悉的针管我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海洛因,身体比脑子更早一步激动起来。 “你要给他注射?”屠夫恼怒的抓住医生握着注射器的手打断了他的行动,看着近在咫尺的注射器却解不了自己的痛苦,我急不可耐的一口咬在了脸前屠夫的小腿上,希望能疼的让他松开医生的手。 “啊!操!咬我!”屠夫被我的好牙口咬伤,松开医生收回手捏着我的下巴硬生生掰开我的牙关。同时我感觉到脖子上一热,医生把针头扎进了我的肌肤,虽然还没有任何液体推进来,我脑中堆积的习惯反射巳经泛起了舒畅的释放感。 “我给他注射的是盐酸氯丙嗪。一种中枢多巴胺受体的阻断剂,打了这个东西来缓解他戒断反应过大引的心律失常和心力衰竭,还可以镇吐和消除兴奋、幻觉和妄想。”医生缓缓的把药液推进我体内:“与强镇痛药芬太尼一起静脉注射,可使病人产生一种特殊麻醉状态,消除痛觉。” 随着血液的快速流动,我感觉到五脏内的燥火被扑灭,奔腾的血液变的平缓,四肢开始无力运动、剧烈的痛觉逐渐消退,随之而起的是强烈的嗜睡感,但却没有办法彻底睡着,意识陷入严重的恍惚中。 “应用大量氯丙嗪可出现镇静、嗜睡、体温下降、基础代谢降低、器官活动减少等现象,好似动物冬眠一样,我们称之为”人工冬眠状态“。给吸毒者应用后,可使其几天内一直昏睡,处在亚冬眠状态,是毒瘾发作症状在睡眠中度过,减轻其痛苦。” HONEY接过医生的话替他解释,让医生为我做检查:“这家伙的毒瘾太大了,如果让他强行戒毒,他们痛到心脏衰竭而死。” “听起来很不错!为什么你不早用?”我仿佛掉进了胶水池中,身边的一边变的粘粘糊糊,连声音都被绊住了腿。 “因为这东西虽然可叹让他在戒毒时感觉不到痛苦,可是同样不会让他的脑子进入已然无瘾的状态。虽然生理上可以渡过毒瘾发作的症状,可是心理上仍会一遍一遍的发作。复吸的机率太高了,要比其它戒毒法高数倍。”HONEY试着向屠夫解释心瘾之害更甚于生理反应:“与之相比治疗中,大小便失禁,兴奋躁动,呼吸抑制,肺部感染等不良反应,反而算不上什么了。” “那怎么办?” “这只是权依救命的,等他戒断症状不会危及生命的时候,还是要让他硬熬才行!”HONEY说到这里自己也显得很犹豫。 “那岂不是要把戒断过程延长,让他在鬼门关前多走好几趟?”骑士听到这里也明白现在这种办法就像把人从开水里捞出放冰水里降降温,然后再扔到滚油里。 “是呀!没有办法!”HONEY摇头无奈的表示。 眼中摇曳的画面里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位素衣天使,金黄色的长发垂到胸前半掩住了绝色的容颜。嫣红的朱唇轻启,柔缓的声音包涵着无比的坚定:“我相信他可以撑过去!因为我不会让我的儿子有一个瘾君子父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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